杨滔见事态渐渐定局，再不说话就没有机会。就站了起来，说“李主任，请允许我提个问题。”

李铁男正在想着驳斥凤城人的狡辩，见杨滔站立起来，说有问题，当然同意，总不能落个封人之口到名声。又见杨滔一直在拍照，是文职一系的人。就说，“你说。”

“我不知道，李主任以前是不是做过教师。这样说并不是不尊重领导，而是我真的不了解，我只是一个随行收集资料的人员。”杨滔说。

“我做过，有什么问题吗？我就是做过教师，才更了解七八十个学生挤占在一起是什么滋味。”李铁男说，正着脸­色­。教育局的领导，就有人用眼神杀着杨滔。也有想看着杨滔出糗的，在心里偷着乐。

“如果，一个学生上课铃响过后，才匆匆赶到教室。李主任会不会因为他迟到了，就不问缘由地批评他？我想不会。”杨滔说，看着李铁男，见他没有说什么，又说，“五中的工程进度，我觉得是尽力了得，当然，我只是从我的角度来看。

同样，李主任没有给凤城解释，李主任就这样肯定，五中工程的进度没有解释的必要？因为李主任两次说到上次刊发的文稿，那文稿是我写的，我要对文稿负责。李主任，请您看看这些照片。”杨滔说着，不顾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惊讶和异样的目光，走到李铁男身边，把几十张彩­色­照片递给李铁男。

李铁男听杨滔说要负起文责，倒是没有发作。特拧的人，你要是比他更拧，他也就没了脾气。杨滔的那几十张照片，是杨滔叫安小梅这段时间拍下来的，内容就是工程的建设和五中缺水情况。

杨滔从相片中抽出一张，画面上，只见一辆破旧的农用车载着水，建筑民工正从车上把水引下来。另一张，画面上，是民工担着水，往楼上走，桶里的水正浪起在桶里，抢拍的很及时，只是画面有些晃。

杨滔从照片里，再找出几张来。其中一张，是几十个学生，围着水龙头拿着各种盛水的瓶和桶子，在等着装水；一张是在寝室里拍的，却是寝室里的碗都装着水；一张在教室里拍的，学生桌上摆着各种各式的瓶子，里面盛装的依然是水。

“李主任，请你看一看，照片的日期，那是电脑显示的，也是五中艰苦奋斗的真实见证。学生们为什么总盛装着水？在城市里，在其他学校，有学生那么用心计地收集水存放水？那是因为，五中今年供水是有时间段的，每天两次。这每天两次，还是镇里的居民和学校协商后得到的特殊照顾。李主任，我想，如果请你去实地看看，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抽出时间？就看看学校的水龙头。”杨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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