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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四八)重生之与你相伴 > 48

48

4”~

可真是一个有爱的数字啊~~~

24

24、平静 ...

佟佳氏去世一个月之后,才总算是顺利下葬了,只是胤禛却还是没有从丧母的­阴­影中走出了,胤禩无奈,也只能是日夜守着自己的四哥,生怕胤禛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不过也总算那拉氏没有发对,只是叮嘱胤禩要小心,便让胤禩安心去胤禛府上住着了,倒是她自己一个人在这八阿哥府上过得也算是惬意了,毕竟是做过几年皇后的人,况且侍奉的人还是胤禛,这那拉氏的手段倒也是高明,不出几日就把这府里头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人都惩戒了一番,能逐出府的就逐出了府,不能逐出府的就直接杖毙了事,毕竟作为这贝勒府上唯一的女主子,惩戒自家下人这样的事情还是可以全权做主的,这样一来,那拉氏不但是立了威更是让府中那些个不知道自己是谁家奴才的奴才们看明白了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人,也算是变相的笼络了人心了吧?之后这那拉氏也就是每日带着自己的儿子在这府中悠闲地过日子,其实做这么一个普通的福晋也挺好地,起码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提心吊胆了。

“弘昼,字儿写的怎样了?”对于自己的儿子,那拉氏更是随着那孩子的­性­子来了,不过就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这严谨的­性­子再加上八阿哥那种温良的­性­子,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儿子来了?不过反正那拉氏也没想着让自己的儿子有多大的成就,也就随了弘昼去了。只是偶尔那拉氏也会想起自己上一世那个早殇的儿子,弘晖,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逼那孩子那么紧,如果多关心那孩子些,弘晖也不会在小小年纪就让人害了去,想到这些的时候,那拉氏还是止不住的愧疚,于是就当做是补偿一般地越发地对弘昼好了。

其实开始的时候那拉氏还是有些疑惑的,这弘昼不是应该是胤禛的儿子,怎么这一世就成了胤禩的儿子了?这事情还真是越发的偏离原来的轨道了。

“八嫂,八哥在吗?”胤禟和胤誐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来胤禩府上请安,至于自己的府,那可真是撂挑子全仗了两人府上的福晋了。

那拉氏看着这两个弟弟,笑了笑,拉过还在一边写字儿的弘昼,“给你九叔,十叔请安。”她的话弘昼向来是不敢不停听的,就算这弘昼再顽劣,在自己额娘面前可是乖得不得了得,于是立马稳稳当当地给胤禟和胤誐请了一个安,还真别说,别看这弘昼只是个三岁大的娃娃,可是这安请的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见弘昼请过安之后,那拉氏才说道,“八爷不在,去四哥府上了,看八爷的意思最近是要暂住在四哥府上了,两位弟弟以后若是想找八爷,就去四哥府上寻去吧。”那拉氏用帕子擦了擦弘昼写字儿是粘在脸上的墨汁,又说道,“不过近来四哥心情不好也是不好,你们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去找八爷了。”

胤禟刚听那拉氏说胤禩去了胤禛府上的时候,就猜到了,按着八哥那­性­子,怎么可能放心四哥一个人呢?只是……胤禟带着几分探究地看向了那拉氏,自己这八嫂子可真是奇怪,若是别人家的福晋,自家爷这样子可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虽说这胤禩和胤禛是兄弟,可是胤禩总归还是有自己地府第和福晋的,这样直接住到胤禛府上还是有些不合适的,可是胤禟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位,心下不禁更加疑惑起来,“八嫂,八哥住到四哥府上去您就没一点儿的不乐意?”

“为什么要不乐意?”那拉氏看弘昼脸上没了墨汁之后,才淡淡地笑着看了胤禟一眼,这一眼可是把胤禟吓了一跳,嚯,这八嫂的眼神儿怎么和四哥这么像?“八爷和四哥兄弟相亲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不乐意?”那拉氏看胤禟脸­色­突变,就知道自己的眼神又不对了,于是又看向了弘昼,“弘昼乖,去找胤禟皇叔玩儿吧。”说完便站起了身来,“九阿哥,十阿哥,我就是一个­妇­道人家,八爷做什么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既然二位爷是八爷的兄弟,就知道什么是对八爷好的,八爷现在就很好,我又何必去找那不痛快,您二位爷说呢?”说完便低着头笑了笑,“得了,我也乏了,回房歇歇去,弘昼也是想九阿哥了,上午还一直嚷嚷着想见他九皇叔呢。”说完,那拉氏便缓缓离开了。

胤禟和胤誐倒是没想到这那拉氏居然又这样的见识,倒是也对那拉氏高看了几分,现在那些个皇孙贵胄家里头的那些女人,有几个是省油的灯?隔三差五就得闹上一闹,就连他们自己的福晋他们都是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见的,两人看着那拉氏,心想这那拉氏也是好福气竟然娶了这么一位好福晋。

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角,胤禟一低头就看见弘昼抬着一张包子脸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于是咧嘴一笑,便将弘昼抱了起来,“好吧,那八嫂就好生歇着,”胤禟又冲着那拉氏的背影说了一句,然后又看向了胤誐,“得了,要找的人不在,咱俩带着弘昼出去玩儿吧?”

胤誐这时看着胤禟抱着弘昼一脸好皇叔的模样,就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好,正好爷最近想去琉璃厂瞧瞧有什么新来的好玩意儿,咱们就先去趟琉璃厂吧。”

“好!”弘昼倒是突然Сhā了一句话,然后就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胤禟和胤誐,一脸的期待,“阿妈最近都没有时间待弘昼出去玩,弘昼在家真的很无聊嘛。”说着又嘟起了嘴,一副可怜相,如果胤禟和胤誐不了解弘昼的话,确实是会被弘昼可怜的样子给骗到,可是……

“你这臭小子!也不看看你两个皇叔是吃哪碗饭的,少来这一套!”胤禟狠狠弹了一下弘昼的脑门儿。

弘昼收起那副可怜相,然后狡黠地看着胤禟和胤誐,“嘿嘿,九叔,十叔,侄儿这不是几天没见想你们了么,别这么无情啊。”弘昼嘴上说得可怜,脸上却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的胤禟和胤誐也是无奈地很,这孩子,究竟是像了谁了?要说这像了八哥吧,这不可能啊,八哥那­性­子,是个人都说是温和,可要是说想这福晋的话,也不像啊,瞧他们八嫂那什么时候都云淡风轻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庄重到不能再庄重的了,怎么也不能是弘昼这­性­子。真是怪了,这弘昼究竟是像了谁了?

“你这小子,找揍呢是不?跟我们还来这一套?”胤誐也威胁­性­地眯了眯眼睛,嘴角也弯了起来,伸手在弘昼光亮的小脑门儿上弹了一下,“别贫了,走吧。”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就出了贝勒府,直奔琉璃厂去了。

“四哥,还在看书?”胤禩推门进了胤禛的书房,看胤禛还是拿着书看,心下就不免有些担心,“别看了,到院子去走走吧。”

佟佳氏下葬后的第二天,胤禛就像康熙请旨要守孝三年,康熙感慨于胤禛的孝心,丝毫没有犹豫就颁了旨,一时间朝廷里头的大臣们又开始拿不准了,按理说胤禛今年刚刚二十岁,正是大展身手的好时候,本来这些个皇子们守孝期只要一年便可以了,可这胤禛退主动提出来要守孝三年,不得不说,他的这一举动也颇有些以退为进的意思,只是让朝堂上的大臣们又开始犹豫不定了,一些个刚刚准备支持胤禛的大臣这时候也不知道这胤禛是什么想法,又退回了自己的中立阵营,不过,对于这个现象康熙倒还满意,胤禛这样一来,既然康熙看到了他的孝心,又让康熙打消了对他的顾虑,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不过,也没谁说过守孝期间不能积攒自己的势力,胤禛正是借着这次的机会,准备好好发展一下自己的粘杆处,这一机构虽说自己上一世是继位之后才设立的,可是胤禛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必要设立这个机构了,于是胤禛便一面为佟佳氏守孝,一面也开始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虽说这一世胤禛自己无意登上皇位,可是这不代表他不会为胤禩争一次那个位子,毕竟……那也曾是胤禩想了一辈子的东西了。

“啊,好。”胤禛看着胤禩担心的神­色­,便把书放在了桌上,走到了胤禩的身边,“你看你,这些天怎么憔悴了这么多,要让不知道的外人看了去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胤禛看胤禩因为自己缘故也是一天天憔悴下去,心就微微痛了起来,又想起上一次欺瞒了胤禩对付太子的事情,越发的愧疚起来。

胤禩倒是毫不在意的笑笑,“还说我憔悴你,你是没瞧见的现在的模样,整个人都变形了一样,”胤禩说着撇着嘴摇了摇头,“真是越来越丑了,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个家伙?”说着自己也笑了,向来胤禩还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一直以来,都是胤禛占据这主动的位置,什么时候,胤禩都只是听着,看着,像这样直接的表白好像还是第一次,不过,为了胤禛赶快在振作起来,胤禩说一些这样的情话倒是也无妨。

胤禛恍惚片刻,便将胤禩又狠狠揉进了怀里,“八弟,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呢。”胤禛把头深深地埋进胤禩的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四哥,真是高兴啊。”

“四哥,你当真是要守孝三年吗?”胤禩问道,他也是认为胤禛现在正是给康熙办差的好时候,这么猛然间停下来,也确实是对胤禛以后在朝廷里面巩固自己的势力不利啊,他也是搞不清这胤禛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胤禛直起了身子,笑眼看着胤禩,“四哥现在这是韬光养晦呢,皇阿玛可不喜欢咱们做儿子的太出风头了,虽说有能力是好,可要是不知进退,不知轻重,皇阿玛可就不高兴了。”胤禛看着胤禩,轻啄了一下胤禩的额头,“八弟,放心吧,四哥知道分寸,谁说守孝就不能巩固势力了?四哥这些事可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

“暗地里进行的?那你不怕被皇阿玛发现了?要是被发现了那后果可更是严重了就。”胤禩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在他们这些皇子眼中,康熙几乎是像神一样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康熙做不到的事情,他们做什么事情也都在康熙的掌握之中,要想瞒着康熙做些什么事情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胤禛笑了笑,“有些事情自然不是我自己去做,你放心吧,四哥不会让皇阿玛发现的。”胤禛也明白胤禩的担心,他自己也担心过会被康熙发现,可是……胤禛还是决定试一试,看看以现在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几分把握。

胤禩看胤禛这样有信心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个人相伴着走出了书房,一路往花园走去,胤禛时不时会扭头看胤禩一眼,然后就温柔的笑了,胤禩看胤禛这样,也就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安静走着,不需要多言一个字。

两个人进了假山上面的一个凉亭里面,却看到一个让饶是像胤禛这样漠然的人都止不住尴尬的场景。

只见那亭子里,一个男子将另外一个男子压在石桌上,两个人吻得忘乎所以,被压着的那个人似乎有些抗拒,不过也只是欲拒还迎而已,上面的那个人的手还不老实的上下摸索着,手摸到下面人腰的时候,居然还轻轻捏了一下,引得下面那人一声低吟。胤禛和胤禩现在只差找一个树洞把头给塞进去了,这个场景实在也是……上面的那个人嘴角勾着邪笑,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看向了胤禛和胤禩,“在下见过四爷、八爷。”这人倒是恢复的快,登时眼中就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意乱情迷、忘乎所以的样子。

胤禛和胤禩自知失态,便也恢复了往常,笑了笑,倒也不在意这男子是不是对两个人不恭敬,“吴公子。”

眼前这男子就是几年前邬思道所寻的那个进京赶考的秀才吴起,要说找到这吴起还是有些机缘巧合的,总的来说就是一日胤禛无意中在路上走着,就看见一个在路摆摊子给人写诉状和家书的男子,胤禛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觉得这男子不知道是那股子劲儿和邬思道是像极了的样子,便走过去搭了几句话,后来无意中问起这男子的名字,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吴起,后来就知道原来是这吴起到了京城考试之后,本想着回乡,却不想先是丢了银两,接着又被一个富商家的千金给缠上了,便一边用挣回乡的银两一边想法摆脱那富家小姐,之后又有一些事情,回乡的事情就一直都被搁下了。

虽然胤禛知道邬思道和吴起之间的感情有些不明不白,可是现在两个人就这个样子让胤禛和胤禩看见了,虽然这吴起看起来是毫不在意,但是那邬思道现在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石桌上,他的形象啊,这下可全毁了。

胤禛和胤禩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刚他们看见的场景却是有点儿超出两个人的承受反范围了,尤其是胤禩,虽然他们两个现在也是这样的关系,可是要真是让他当着外人的面和胤禛这样他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的,更不用说是看着别人这样了,胤禩现在可是红透了耳朵根儿了。不过一旁的胤禛倒是已经冷静了下来,毕竟是经历了两世了,要是连这种事情都不能接受的话,那也是白走了这两遭了。

“吴公子好雅兴啊。”胤禛眼中有了些微的戏谑,“两位真是……”胤禛的眼睛又瞟到了邬思道身上,那眼神也确实是让邬思道又狠狠的脸红了一把,直拿眼睛瞪胤禛,胤禛却是熟视无睹,依旧是谈笑风生。

“四爷过奖了,在下这也是一时兴起,想来四爷也是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吴起邪魅的笑笑,本来是一张稀松平常的脸,可是非要搭上那么一双勾人的眼睛,倒是显得格外的妖媚了。

听了吴起的这句话,胤禩也是等了吴起一眼,可那吴起也像胤禛一样,浑然不觉,于是这亭子里就成了吴起和胤禛想谈甚欢,邬思道

24、平静 ...

自己在一旁兀自脸红,胤禩则是坐立不安。只是邬思道和胤禩都在心里骂着自己眼前那两个道貌岸然的人,“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嘛~小邬和小吴两个有爱的一对~

好了……弘昼变成了胤禩的孩子……

这胤禩总得是有个孩子的……

不过也就仅此一个了~

所以就是弘昼吧……

还有就是……

虽然pump一些地方确实是参考了历史……

但是本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篇架空文……

于是乎……

从现在开始……

就要慢慢和清朝那些大事年表的时间不对应了~

嘛~哈哈哈~

好了~最后还是那句话~

求打分~求评论~求收藏~

嘛~

好了,明天考四级,今天还在更文的人伤不起啊!~

睡觉去!

25

25、三年 ...

一转眼的时间又是三年过去了,看着树枝上抽出的新芽,胤禩倒真是心情好了,这三年见着少年也慢慢长成了,十九岁的年纪正是最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只是这胤禩倒真像是个无欲无求的主儿,每日里就是在这胤禛的贝勒府上听胤禛讲讲经,两个人下下棋,偶尔也和那吴起还有邬思道论论那纵横之术,这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哈哈,八爷说的极是,只是这眼看着这葛尔丹年年侵扰我大清边界,这京城自然是无事,可是边界上的百姓却是苦不堪言啊……”吴起摇了摇手中的纸扇,只是一脸的愤恨,“要说我大清也算是兵强马壮,可是这葛尔丹怎的就一直猖狂如此?难不成这皇上还真是怕了这葛尔丹了?”吴起说话向来也是个没把门儿的,一直都是按着­性­子胡来,只是这虽说是在贝勒府,可要是真是按他的这种­性­子,以后就算是有入仕的机会也得让他自己给折腾没了。

“这倒是,不过这准葛尔向来剽悍,与我大清征战了也是有数十载了,想来也是憋屈的慌啊。”胤禩只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刚刚还雄辩滔滔这一刻却是没了兴致,胤禛看胤禩这无聊之极的模样,就忍不住怪罪吴起,这吴起好好地提什么准葛尔?这不是平白了让胤禩不高兴吗?

“八弟,那葛尔丹无非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你瞧前些年大哥征战葛尔丹不是将那些蛮子打了个屁滚尿流?现在这也只是时机未到,只要时机一到便是要彻底平了西面儿了。”胤禛波折手里的佛珠,心里也是有些忿恨,想那准葛尔丹也是厉害,上一次胤褆的围剿如此的猛烈居然还能有人给逃了出去,想到这儿,胤禛又是一个冷笑,这难不成还真得让皇阿玛来个御驾亲征?

邬思道也是蹙眉思索着,“其实这葛尔丹要拿下也不是难事,只是……”邬思道抬头看了看其余三个人,“那乌拉尔前些年就渐渐有些不满葛尔丹的独断专权,开始在私底下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年更是联络了其他部落的一些首领,想要趁着下一次葛尔丹征战只是叛变了,”邬思道笑呵呵的看着胤禛,“若是四爷能抓住这次机会的话,那便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了,这拿下葛尔丹又是何难事?”邬思道笑得­阴­测测的,斜眼瞟了一下剩下的三个人,便端起茶来啜了一口,“好茶啊好茶,这两年这贝勒府的茶也越发的好了。”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邬思道也不再说话了。

这下子倒是四个人都不再说话了,只是偶尔茶杯发出的撞击声,打破这四个人之间的宁静。

“不过,这话说回来了,既然这葛尔丹有这般谋略,那他就不会不知道那乌拉尔的居心叵测,而且,就算是葛尔丹和乌拉尔起了争执,那最终也不一定就是我们想看见的那个结果,再说了,那葛尔丹素来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他绝对是不能等着我们去拆穿乌拉尔的。”胤禛还是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虽然刚刚邬思道说的那个反间计也是好计谋,可是要真说是用在葛尔丹那样儿的人身上,还真是不一定行得通。

“而且,依着皇阿玛的­性­子,是断断不会使用这种法子来平定葛尔丹的。”胤禩也说道,按着他们对康熙的了解,康熙更喜欢光明正大地平定了葛尔丹,来显示大清的威严,至于邬思道说得那个法子,胤禩还是摇摇头,不可行啊。

“所以说你们这些皇子阿哥的都是就能在京城里横行霸道,出去了就都一个赛一个的畏首畏尾。”吴起不屑地哼了一声,唰的就挥开了扇子,“要是你们相信我,我便去给你们把那葛尔丹和乌拉尔搅他个不得安宁。”

“哪儿有你Сhā手的份儿!”邬思道把手中的扇子拍到了桌子上,瞪着眼睛看向吴起,“咱们两个刚刚才团聚了没几年,你这便就又待不住了吗?非得去那些个乌烟瘴气的地方闹腾闹腾才能安心是吗?你就不能安安生生在我身边儿待上几年?就非得让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着你就称心如意了是吗?”邬思道说完便看向了别处,眼睛里头还有显而易见的怒火。

胤禛和胤禩对视一眼,又都看了看邬思道,得了,自己还是还是先回避回避吧,便一齐站了起来,朝吴起拱拱手便出去了,果然,两人刚出门就听得屋子里面一只茶杯摔碎的声音,两个人赶紧离开了。

“三年了。”胤禛看着头顶的星空,一晃眼的功夫居然都三年了,“现在也是立春了,有两个月就是皇额娘的忌日了。”

胤禩笑笑,“是啊,当初还想这日子可怎么过,没想到这日子过得倒也快,”胤禩看了眼有些出身的胤禛,“前几日那拉氏还跟我说起了,说着孝期已过你又能一展拳脚了,上次进宫的时候,胤祥也是说这四哥不见了这么久也是该进宫去看看他们了,还有老九和老十……四哥,大家都等着你呢。”胤禩笑着,温润如玉,这三年胤禩回自己府上的时间加起来充其量也只有半年,虽说心下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福晋,可反倒是那拉氏一点儿都不在意,反倒是自己一回去就跟自己说要好好开解开解胤禛,胤禩现在想想,倒也真是难为那拉氏了。

“对了,弘昼怎么样了?”胤禛问道,向来也是奇怪,这一世弘昼居然成了胤禩儿子的名字,而且,看那­性­子也着实是像极了自己上一世的那个不着调的儿子,胤禛笑笑,“你那几次说起这孩子只道是个不着调的,等着孝期一过我就去你府上看看这孩子,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么不着调。”

“恩,也好。”胤禩想了想,起初得知那拉氏有喜的时候,胤禩也是怕胤禛不开心便也没有说,只是一次让胤禟给一个顺嘴就说了出来,只是当时胤禛也没说什么,倒是胤禩以为胤禛不在意自己反而是闹了别扭,后来才知道,胤禛不是不在意,而是胤禩既然已经是纳了福晋,那就必须有个自己的孩子,与其一直拖下去,倒不如赶紧生一个了事。胤禩只是记得胤禛知道这件事地那天晚上,胤禛进入他的时候格外的激烈,完全和以往的温柔不同,虽然身上疼,但胤禩知道,这才是胤禛在乎他的表现。

“四哥……”胤禩偎进了胤禛的怀里,“你在我身边就好。”胤禩低低地说着,头埋在胤禛的胸前,“这样就够了,胤禩所求不多。”

胤禛抱紧了胤禩,满是心疼的看着胤禩,“胤禩,你可叫四哥怎么是好啊。”

胤禩突然就吻上了胤禛的­唇­,胤禛先是一怔,然后满眼笑意的化被动为主动,更加用力的加深了这个吻,“回房去吧。”胤禛在胤禩耳边说道,湿热的气息让胤禩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然后点了点头,胤禛一把将胤禩抱了起来便向卧房走去。

“四哥!”胤禩低喊一声,他这个样子叫府里的下人看见可如何是好,“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说着便要挣扎着下来,他素来是个脸皮儿薄的,在外人面前稍微的亲昵都会脸红,何况是像现在这样就这么被胤禛光明正大的抱着回屋去?

“别动,你要是非得下去,我以后就当着吓人的面儿吻你。”胤禛戏谑到,看向胤禩的眼神已经是发生了变化,虽然面儿上还是淡淡的模样,可那眼睛里却像是着了火一样,看的胤禩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能怪怪地让胤禛抱着,只是半道儿上碰着府上的下人的时候便将脸埋进胤禛的怀里,只是这脸却红的不得了了,不过也幸好这是夜里,别人也看不见这八阿哥红透了的脸。府上的下人眼见这八阿哥被四阿哥一路抱着走了,虽也是稀奇地想看看出了什么事儿,可是在接到胤禛那冰冷的眼神的时候还是明白事理的转身离开了,片刻都不敢多待,谁让自家的主子那么可怕!那眼神儿,比让别人拿刀架着他们脖子都让他们害怕啊。

不一会儿,两个人便回了屋,胤禛一将胤禩放到床上,便吻了下去,过了很久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了,“胤禩……”胤禛低声喊着胤禩的名字,将胤禩的衣服一件件的剥落,之后像是审视一件艺术品一般注视着胤禩的身体,白璧无瑕,白璧无瑕,这或许就是说得他的胤禩吧?

“四哥……”胤禛看得深情,可胤禩却是羞极了,自己这身子四哥也不知道是看了多少回了,可是每一次两个人坦诚相见的时候四哥都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于是,本来就红了脸的胤禩,这下子脸就更红了。

“叫我胤禛。”胤禛的声音带了些沙哑,以往有些苍白的脸也带了红­色­,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浑浊了,胤禛的眼中早已经满是□了,眼神流连在胤禩□的身子上,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胤禩身上敏感的地方。

“胤禛……”每次房事,胤禛都会让胤禩叫自己的名字,虽说一开始的时候胤禩也是有些叫不出口,可是,胤禛却偏偏弄得胤禩受不了了,又不让胤禩释放,非逼着胤禩叫自己的名字才罢休,之后,胤禩也就习惯了,只是这名字一叫出口,胤禛便向被点着了一样,又迫不及待的吻上了胤禩,一只手还侵扰着胤禩的身子。

两个人坦诚相见的时候,胤禩看着胤禛虽说也是瘦但是肌理分明的身体,就越发的觉得自己真是太单薄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四哥到底是在看什么。

“胤禩……”胤禛欺上了胤禩的身子,肌肤与肌肤紧紧的贴在一起,火热的让胤禩止不住的想躲避,只是被压着的却也是无路可逃,分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次胤禩都是羞得无地自容,“胤禩,看着我。”胤禛低沉的声音引诱着胤禩。

胤禩睁开一直紧闭的眼睛,眼中带着隐约的水汽,让胤禛又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胤禩,说你爱我。”

胤禛的一只手仍在胤禩的身上四处点火,眼神中是平日里从来不会见到的火热,那火像是要把胤禩融化了一般。

“我爱你……唔……”胤禩说出来的时候,胤禛猛地进入了胤禩的身体,两个人,连接在了一起,胤禛低吼了一声,他就是对胤禩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对于别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发出这样的声音,胤禛都是嫌恶的躲开,可是,如果是胤禩发出这样的声音,胤禛却像是被下了最强劲的药一般,所有的理智都会在一瞬间丢兵弃甲,溃不成军。

“胤禩,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胤禛嘴上说着,又低头吻上了胤禩的­唇­,一下一下地进出着胤禩的身体。

“恩……胤、胤禛……”胤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是紧紧的抱着胤禛,喊着胤禛的名字,“恩……恩……”

一室旖旎。

第二天胤禩刚一睁开眼睛,就见胤禛还在自己身侧睡着,还没有醒来,胤禩满足地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胤禛的眉眼,这个男人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胤禩想着便笑出了声。

“在笑什么?”胤禛仍是闭着眼睛,却将胤禩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掌中,“这么早就醒了吗?”又将胤禩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昨天晚上还没有折腾够吗?”说着胤禛已经是睁开了眼睛,只是眼中却又是那让胤禩羞怯的欲­火­,“四哥的胤禩真是会给四哥点火啊。”说着将胤禩紧紧抱在了坏了,胤禩感受着胤禛的体温,似乎是有些热了呢。

“哪里还早,没见日头都升起来了吗?”胤禩嘟囔了一句,手却被胤禛拉着一路向下,终于是碰到了那个火热,轰,胤禩又止不住的脸红了,“四哥,你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又发 情了!这后半句是打死胤禩都不会说出口的。

“胤禩,帮帮四哥吧……”胤禛将胤禩的手放在自己的火热上,“不然……”胤禛威胁­性­的眯了眯眼睛,“四哥可不想让你一整日都下不了床啊。”

胤禩抖了一下,顺从地握上了胤禛的火热,一下一下的□着,听着胤禛嘴角溢出的悦耳的声音,胤禩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自己四哥的声音还真是好听的紧啊。

等两个人洗漱完出了卧房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对于邬思道取笑的眼神,虽说胤禛是不在意了,可是胤禩却不能不在意,只是也不好说什么,也只能受着了,倒是一边的胤禛开口了,“邬先生昨夜过得怎么样?”

这一句话,就让邬思道炸了毛,“什么怎么样!邬某昨晚睡得好极了!”说完还等了一旁的吴起一眼,这吴起倒是不痛不痒地笑了笑,又对胤禛说,“有劳四爷挂心了,思道昨夜可是好得很,只是……”吴起似有若无地看了胤禩一眼,“吴某倒是觉得八爷今日脸­色­不佳啊。”

“吴公子多虑了,胤禩昨夜也是睡得极好,不过,”胤禛一边喝茶一边看向了邬思道,“这几日爷倒是看邬先生的神­色­是越发的憔悴了,怎么说这邬先生也是我贝勒府的人,这吴公子也是该照顾好邬先生才是啊。”

“哈哈,这就不劳四爷挂心了,思道的身子吴某自然是时时刻刻都­操­心着的……”吴起也是一脸的神情自若。

于是乎,这吴起和胤禛又你一言我一语的争锋相对上了,面­色­自如地说这些别人听了都会羞愧难当话,胤禩和邬思道看着各自的爱人,又一次发自内心的说道,“真是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嘛~

­肉­­肉­还是伪­肉­­肉­呢~?嘛哈哈~

应该算是吧……

总之pump是很不擅长写­肉­­肉­的了……

嘛~劳心劳力啊劳心劳力……

好了~

祝各位看文的亲看文愉快~

最后还是那句……

求打分~求评论~求收藏~~~

ps:四阿哥……你真是……真的是……不要脸啊~~~【掩面遁地】

26

26、面圣 ...

胤禛站在宫门口,看着久违的紫禁城,竟一时间有些不想进去了,只是一旁的李德全还在一边候着,于是只能向前走去,在踏进宫门的那一刻,胤禛居然有些不情愿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自己太久没有进攻的缘故吗?“李总管,不知皇阿玛宣胤禛所谓何事啊?”胤禛问道,面儿上也是一副虽然冷冷的却也算是恭敬的样子。

李德全冲胤禛福了福身子,“回贝勒爷,老奴也不知道,只是万岁爷下了旨意,老奴便传旨了,不好揣测圣意。”李德全眯了一双眼睛,再恭敬不过地说道,然后又朝着乾清宫的方向往前走去了,“不过,最近万岁爷倒是总是提起孝懿仁皇后,想来是想贝勒爷了。”李德全声音有些浑浊,早已经是没了年轻太监的那一副尖利的嗓音,但是没有那么的刺耳了。

胤禛只是点了点头,便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往乾清宫走去了,路上总是免不了遇到一些熟识的人,不是关系进地,胤禛也只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既然前头有李德全领着,那是凡是长着眼的就都知道是皇上选胤禛觐见了,想来也不会有那不长眼的专门儿来找麻烦了。

“四弟?”胤褆远远地就看见胤禛跟着李德全往乾清宫走去了,几年时间没见,胤褆倒是有添了不少的风霜,越发的英武了,眼睛里面也越来越凌厉了,好像是含了刀片儿一样,看着让人害怕。

胤禛倒是浑然不觉,只是淡淡地朝胤褆拱了拱手,“胤禛见过大哥,大哥吉祥。”面­色­沉静如水,倒是也没有多说话。

“三年不见,四弟倒是越发的清瘦了。”胤褆眼中有些不轻易外露的情绪,闪动了两下便消失了,好像是根本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胤禛神­色­缓和了下来,才想起眼前这人不是上一世那个处处和自己作对的大阿哥,而是关心胤禩的大哥,脸­色­倒是放松了不少,嘴角也弯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整个冷清的人看上去倒像是有了些温度,“有劳大哥挂心了,这几年胤禛倒过得也还好,府上倒也算是清静,每日就是看看佛经,念念佛过得倒是也快。”胤禛这一世也是信佛的,毕竟已经是一世的信仰,这一世放弃了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说着又拨弄着手腕儿上的佛珠,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恩,好生注意身子才是啊。”胤褆又说了一句,才又想李德全点了点头,“李总管今日可好?”

李德全仍是眯了一双眼睛,“拖直郡王的福。”

“得了,我就不耽误你们了,皇阿玛还等着呢。”胤褆朝两个人拱了拱手就转身走了。

胤禛一时倒是看着胤褆的背影有些出神了,“贝勒爷,万岁爷还等着呢,您看……”李德全出声提醒道,胤禛才回过神来,“走吧。”又恢复了先前那一副冷淡的样子,只是他这一下子不要紧,却是让李德全有些受不了了,他以前听说这胤禛是个冷面主儿,可没听说胤禛是个忽冷忽热的,今天这一来二去的倒是让李德全有些消化不了了。

胤禛倒是没去想这李德全的想法,刚才才因为李德全的那一声“直郡王”才想起来了,现在已经是康熙三十七年,胤褆也被封了直郡王,只是……胤禛面儿上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是有了计较,那胤褆刚才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怎么胤禛瞧着倒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难不成他是想和自己说什么,当着李德全的面儿又不合适?可是胤禛分明就看见胤褆眼中还有无奈和不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胤禛心中想着,一路随着李德全便到了乾清宫。

“贝勒爷稍等,老奴先去禀报皇上。”李德全福了福身子,说道。

“有劳公公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李德全就又出来了,“万岁爷传您进去呢。”说着,替胤禛把帘子撩开,“贝勒爷请。”

胤禛冲李德全点点头,便朝着康熙所在的地方走去了,一路上也是思绪百转千回,没想到三年的守孝期刚刚过去,康熙就宣他觐见了,原以为怎么也得等他自己求见了,胤禛还是不清楚这个时候康熙宣他是为了什么事情,想想上一世康熙三十七年时候发生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不过,胤禛心下里倒是笑笑,明明已经有这么多事情证明这一世和上一世是不一样的,可自己还是止不住用上一世的标准来衡量这一世,这种想法今后可真是要不得了,想着时,已经是走到了康熙面前,胤禛端正了神­色­,恭恭敬敬的跪下去了,“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康熙本是在看书,听见胤禛的声音之后才合起了书,“起了吧。”然后又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旁边的纳兰­性­德说道,“你瞧,这就是朕的四阿哥,怎么样?”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喜悦,胤禛仍旧是低着头,他可是没打算去探究康熙的表情。只是却扭头向那纳兰­性­德看去,又想起上一世这个男人为了所爱之人的不顾一切,就有些怜悯,现在这样得了皇阿玛的宠爱又如何,自古伴君如伴虎,何况是他喜欢了本应该是皇阿玛后宫妃嫔的女子,且不论康熙是否是真的在乎那女子,就单说是这纳兰­性­德带着康熙的女人私奔就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了,这可当真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儿狠狠扇了康熙一巴掌。胤禛垂下了头不再去看这纳兰­性­德,他倒是记得上一世这纳兰­性­德之后并没有死,而是被康熙圈了起来,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不过倒也算是保全了一条­性­命。

“胤禛,朕听人说你前几日去胤禩府上看弘昼了?”康熙问了一句。

胤禛连忙回答,“是,儿臣一早就想去看看弘昼了,正巧了前几日正好是弘昼六岁的生辰,儿臣便去了。”胤禛知道在面对康熙的时候,最好是说实话,不然,他是总有办法听到他想听到的实话的,与其让康熙自己提了出来,倒不如自己老老实实说出来的要好。

“唔……”康熙沉吟了片刻,却又看向了一旁的纳兰­性­德,“纳兰你说朕这儿子怎么样?”听着像是个问题,可是却怎么都感觉不出来这个康熙在询问别人,反倒是像极了康熙在向对方要求些什么一样。

纳兰­性­德垂首道,“皇上的阿哥,自然是人中龙凤。”

胤禛惊讶的看向纳兰­性­德,怎么和上一世的­性­子不一样了,若是上一世,纳兰­性­德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恭维的话,肯定是先会问一些个问题,然后做一个客观的评价,怎么这个纳兰­性­德,就不一样了呢?只是……胤禛怎么听着纳兰­性­德的口气有些像是在责怪康熙的样子?胤禛倒是自己先笑了,什么人敢责怪皇阿玛,自己也是糊涂了。

康熙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又舒展开来,笑了一声,“胤禛啊,你这守孝期也过了吧?近日来大臣们都有上折子说着江南织造欠了国库银子,都要让那曹寅上还欠银,这次,你就去一趟江南吧,同你八弟一起,也好看看下面儿的民生。”康熙说完又端起茶喝了一口,“这曹寅身子近来年也是越发的不好了,你看着办吧。”康熙似是看了纳兰­性­德一眼,“不过这曹寅也是我大清朝的旧臣了……”略微的沉吟,又笑了,“得了,就这些了,你和胤禩三日后出发吧,等到了江南地界儿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的。”

“儿臣遵旨。”胤禛心下了然,原来是去收银子去了,怪不得会宣他进宫,这也是了,估计这阿哥里头被大臣们说道地最多的出了太子胤礽和常年在外征战的直郡王胤褆之外,也就是胤禛了,虽说这胤禛是闭门不出守了三年的孝,可是这大臣可都丝毫没有放松对胤禛的关注,现在守孝期也结束了,估计有些心眼儿的又想开始活动活动了,不过,胤禛倒也能想到康熙这么做的缘故,一方面自己早已经在外头是得了个冷面冷心的名声,也是方便了往回收银子,一方面也是断了那些个大臣不该有的心思,把胤禛打发到江南去也是对朝中一些大臣的敲打吧。胤禛心里想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想着这收欠银的时间也提前了,看来还有很多事情都是应该是改变了的……

“行了,这三年也是出了一些个大的节庆朕都没有见着你,倒觉着你也是个清心寡欲的,你额娘也是应该放心了的,”康熙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纳兰­性­德又走到了胤禛面前,“不过,清心寡欲是好的,可是你这府上总不能一直没个福晋不是?倒是前些日子你额娘给朕拖了梦说你年岁也不小了,是该时候指个侧福晋了,”康熙虽是对胤禛说着话,可是眼却不知道是看向了哪里,正瞧着李德全又进来通报,“万岁爷,八阿哥来了。”

“宣。”

没一会儿,胤禩也进来了,脸上也是透着喜庆,不知道是遇着了什么好事儿,只是进了康熙身前才收敛了表情,垂首道,“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老八啊,这倒也巧了,朕正跟你四哥说给他指个侧福晋,这胤禛府上也不能总是没个女人。”康熙说着倒是直直地盯着胤禩看着,不知道是想从胤禩脸上看出些什么,“胤禛,你要是有瞧着好的,也给你四哥撮合撮合,你们兄弟素来好,现今你都有儿子了你四哥两个侧福晋都没有不是太冷清了些吗?”看见胤禩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和懊恼,康熙满意地转开了视线。

“皇阿玛说的极是。”胤禩应了一句,便没有再说话,只是恭敬得站在纳兰­性­德身边。

“哈哈,那好,前些日子朕倒是听凌柱的女儿倒是个贤惠的,今年也正巧是十三了,不如就收了格格吧。”康熙看向胤禛,虽说那眼神是淡淡的,可是却在无形中透着一股着压力,“你皇额娘逝世前跟朕求了,说如果纳福晋的话,一定要找个你喜欢的,所以朕也不难为你,就先给你纳个格格。”说完又坐回了塌子上,眯着眼睛看着胤禛。

胤禛没办法拒绝,之后低头说道,“儿臣遵旨,谢皇阿玛。”出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难道他能说他不要什么劳什子格格,只要胤禩一个人吗?如果真是那样做了的话,他和八弟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他是不打紧,可是他不想胤禩也跟着受那份儿罪。只是……胤禛看见胤禩的身子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当下又心疼了起来,难不成皇阿玛宣胤禩来只是为了让他知道这么一件事情吗?

“那好,朕先命那凌柱准备着,等你们两个从江南回来,就迎了钮钴禄氏过门吧。”康熙说完,笑眯眯的看着胤禛,“胤禛,你可要时时刻刻都记着你是我大清朝的皇阿哥,凡事,三思而行。”

“儿臣谨遵教诲。”胤禛又跪下磕了一个头。

“得了,这就没什么事儿了,朕乏了,你们两个先跪安吧。”说着又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

只是,胤禛就快走出去的时候,又鬼使神差的向后头看了一眼,刚刚还闭着眼睛在塌子上歇息的康熙此刻却站在了纳兰­性­德面前,之后,帘子就落了下来,只是胤禛看着康熙那眼神,怎么都有说不出来的温柔啊,难道这皇阿玛和纳兰­性­德……胤禛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

“四哥……”胤禩看胤禛一副想事情想的出神的模样,只道是胤禛在想那还未过府的格格,便喊了一声。

胤禛回过神来,看着神­色­微微有些不安的胤禩,清冷的眼神便柔和了下来,“八弟,可是在担心什么?”

胤禩把头转开,“没什么,”便往前头走去,胤禛见胤禩走了,自然也跟着向前头走去,两人身后的李德全一头雾水地盯着胤禛和胤禩,这两个阿哥着实是奇怪,以往就听说这二人关系是非比寻常的好,可是今日一见,李德全总是觉着哪里不对劲,怎么这禛贝勒看禩贝勒的眼神和万岁爷瞧着纳兰­性­德的眼神儿是那么像呢?这可真是怪了,李德全刚想撩帘子进乾清宫去,就听见屋子里又摔了茶杯的声音,随着就是万岁爷的一声怒吼,“和朕在一起就真让你那么不痛快?”李德全悻悻地放下帘子,看来自己还是在外面站会儿吧,反正……李德全四下看了看,这个节气宫里头的景­色­还是不错的。

“不是……”李德全好像听着纳兰­性­德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就低了下去,然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李德全真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这声音……李德全倒是索­性­哼起了前些日子听的一个小曲儿,他还是安安生生给万岁爷守着门儿吧,他也就只见过向来果断杀伐的万岁爷只在这纳兰­性­德面前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李德全闭上了眼睛,站的累了就靠在一边儿的柱子上靠靠,有什么人求见康熙,李德全也只说是万岁爷正睡着,自然那纳兰­性­德也在里头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

胤禛跟在胤禩后面走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四哥,你有多久没有去过你小时候领我去的那个地方了?”胤禩倒是突然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眼神儿直勾勾的盯着胤禛看着,“向来四哥也是不常去的,可是我每个月都会去一次,每次心里头什么不舒畅的时候,我就回去哪儿待会儿,有时是几个时辰,有时一待就是一整天。”胤禩左拐右拐就拐进了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只是现在看去比当时胤禛带着胤禩来时又­精­致了几分,胤禛一时有些心酸,只是在胤禩面前又不能有太多的表露,“四哥,以后你可要多那钮钴禄氏好一些。”胤禩说着便低下了头,眼圈儿眼见着也红了。

“四哥的好八弟,你这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是装了些什么东西?”胤禛一把将胤禩揽进了怀里,“那钮钴禄氏怎比得上你?”胤禛笑了笑,把胤禩搂

26、面圣 ...

得更紧了些,“就算是皇阿玛指的,到时候进了贝勒府也只是个格格而已,能有多重要?再说了,你有个福晋四哥都没说什么,怎么四哥只有个格格你就受不了了?”胤禛看着胤禩低着的头,只见那耳朵尖儿都红透了。

“不一样的……”胤禩低声说道,“那钮钴禄氏年纪还小,再说了那凌柱虽说不是个要紧的官儿,可是却也能在皇阿玛面前说上话儿,要是让那钮钴禄氏知道了的话……”胤禩没再往下说,他不是顾虑胤禛会喜欢那钮钴禄氏,而是在意那钮钴禄氏知晓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要真是被告知到皇阿玛面前的话,他和胤禛该怎么办?

胤禛一愣,原来这傻小子担心的是这个啊,胤禛翘起了嘴角,“别想那么多了,既然那钮钴禄氏进了我的府,那就是我贝勒府上的人么,我会告诉她什么是该看的什么是不该看的,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就算是真的让皇阿玛知晓了,也还有四哥呢。”胤禛在胤禩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满眼的温柔。

只是,胤禛又想到了钮钴禄氏,上一世那是个温婉到不能再温婉的女人了,只是这年纪似乎是不一样了,要是按上一世的算起来的话,那钮钴禄氏也只有就算而已,怎么现在却已经有十三了?胤禛蹙起眉,真的是有太多都和上一世不一样了,接下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变化了。

“八弟,你可叫四哥真是如何是好啊……”胤禛说着便欺上了胤禩的­唇­。

“皇上,您这又是何必?”纳兰­性­德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威仪的康熙,心头有些无奈,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为何还是要这样执迷不悟?他不是没有想过抛弃一切,不理会世俗的眼光告诉眼前这男人自己真正的想法,可是他却做不到,即使他不在乎了,眼前这男人却不得不在乎,他是万金之躯,天下百姓都在瞻仰的人,他抽不得身,只是被这皇位紧紧地绑住了。

“容若,别再推开朕。”康熙将纳兰­性­德揽在怀里,闭上了眼睛,“就让朕抱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可以了。”

纳兰­性­德也闭上了眼,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能再心软,既然要离开就­干­脆些,可是只要一听到阿玛说起皇上最近身子又差了些,他便急匆匆地进了宫,只是看见那男人悠闲地靠在塌子上看书的时候,他才知道,想是自己阿玛也被这男人骗了去了,想着,纳兰­性­德也抬起了手圈住了康熙的腰,“皇上,容若怕是真的放不开了。”

“放不开便放不开吧,一切有朕。”康熙满意的体会着纳兰­性­德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这样便好,脸上荡开了一个李德全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得温柔沉溺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pump还是决定让四四娶个女人……

想了又想还是钮钴禄氏比较合适,不过pump把钮钴禄氏的年纪写得打了几岁~~

嘛~老康和纳兰有木有!有木有!!

恩~

江南好啊江南好啊~~

好吧~就这样啦~~~~

碎觉去~

27

27、德妃 ...

“四哥,你说皇阿玛为什么让咱俩去江南?”胤禩歪着头问道,说实话,他还真是搞不懂这皇阿玛为什么要指派他和胤禛去江南。

胤禛看着胤禩疑惑的样子,只是摇了摇头,有时候一些适时的隐瞒也需要的,“八弟,咱就不想这些了,皇阿玛让咱去要欠银,咱就去要,成天就想着皇阿玛是在想些什么那咱这差事就不用做了,就只是想吧。”胤禛拉着胤禩往钟粹宫的方向走了两步,“你先去钟粹宫,我去给德妃娘娘请安,顺便说一声自己要去江南的事情。”这还是这三年中胤禛第一次主动进永和宫去,以前佟佳氏还在世的时候,他也不曾去给德妃请过安,这几年因为守孝的缘故,胤禛本就甚少进宫,当然更是不曾去过永和宫,今天这突然要去了,还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德妃。

“四哥,我正巧了要去看胤祯,咱一道吧。”胤禩先是笑了笑,温暖如春。胤禛心中一暖,看着胤禩的笑容,这胤禩,怕是自己独自去见德妃尴尬,才会这么说的吧,胤禛心中一动,握上了胤禩的手,只是点了点头,就往永和宫走去。

“八弟,有你,甚幸。”胤禛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冲路过请安的宫女太监点点头,脸上虽还是冷淡的,但眼中却满是笑意,只是那些宫女太监都低着头,自然就看不到这个以往总是一副冷清模样的四阿哥现在一眼能腻死人的温柔。

两人到了永和宫的时候,正见德妃与胤祯坐在外头聊着天儿,德妃看着胤祯是一脸的柔和,又生生是刺痛了胤禛的眼睛,胤禛就又不由的想到了佟佳氏,他记得佟佳氏以往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对自己说话,只是自己有时还不懂,太多的时候不理解她,胤禛低头苦笑着,现在佟佳氏不在了,虽然他是守了三年的孝了,可是对佟佳氏的思念仍是没有减少过,每次到佟佳氏的生辰的时候,他总会命府里头设上一桌的宴,做的菜全都是佟佳氏爱吃的,他只在那桌前呆坐一夜,第二天也一如往常一样,就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胤禩看胤禛低下头,就知道胤禛是看着德妃和胤祯现在这场景,心里头又不痛快了,只是轻轻捏了捏胤禛的手,“四哥……”轻声喊了一句,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只是看着胤禛。

“八哥!”胤祯突然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喊了一声就朝着胤禩跑去,只是跑到半道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有些尴尬地看着胤禛,又向后退了两步,“见过四哥,四哥吉祥。”说完又瞟了一眼胤禩,说了声,“见过八哥,八哥吉祥。”

“四阿哥和八阿哥来了啊。”德妃也站了起来,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仿佛刚刚对着胤祯笑得温和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胤祯,额娘说了你多少次了,不许这么莽撞,不然哪天给你皇阿玛瞧见了,可有你的好果子吃的。”德妃听上去上是在责备胤祯,可那语气里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宠溺,胤祯看看胤禛又看看胤禩,“儿子晓得了。”

胤禛看着胤祯那样子,估计又是想起上次他们两个和胤禟一起瞒着胤禩对付胤礽的事情了,不过这也过了三年了,虽说当初胤禩真的是气了一次,不过随着佟佳氏的逝世,胤禩再大的火气也都散了,只是胤祯自己心里有些愧疚,一直不敢再提起那次的事情,这次见到胤禛和胤禩一起过来,心里自然是有些忐忑的,于是也规矩了起来,生怕胤禩又想起上一次的事儿,自己又惹了胤禩不高兴,于是也只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边。

“胤禛(胤禩)见过娘娘,娘娘吉祥。”胤禛和胤禩一起给德妃请了安,然后胤禩又说道,“娘娘,胤禩有些话想对十四弟说,可否让胤禩和十四弟单独待一会儿?”胤禩笑眯眯地问道,对于胤禩,德妃自然是知道胤祯自小就喜欢跟着胤禩的,虽说心底里还是有些看不起胤禩的出生,不过,看在这几年胤禩一直有所建树的份儿上,德妃倒是没有过多的­干­预胤祯和胤禩来往,只是……德妃看了看胤禛,那本应是自己的儿子的胤禛,现在见了自己倒还没有胤禩见了自己时候来得亲近。

“去吧。”德妃笑了笑,虽说是有说不出地疏离感,可是终究是笑了。其实德妃何尝不想和胤禛冰释前嫌,现在没有一个佟佳氏横亘在两个人之间,本应该亲近的呣子,却不知道为何现在却是越走越远了,德妃看着胤禛一张冷清的面容,心里知道这个孩子是像了自己的­性­格了,可是,德妃面­色­如常,心里却还是苦笑着,自己和胤禛许是真的没有做呣子的缘分了吧。

“四阿哥好些日子不见了,可还好?”德妃最终还是先开口了,按理说,这宫里头现在除了胤禩也就是德妃最了解胤禛的­性­子了,要是德妃没有先开口说话的话,胤禛绝对就有可能一直站着,不说一句话。

“劳娘娘担心了,胤禛一切都好。”胤禛心底也是呼了一口气,又说道,“刚刚皇阿玛宣胤禛进宫,三日之后,胤禛就要和八弟动身去江南办差了。”

德妃心下一惊,没想到康熙竟然如此看重胤禛,心下虽也是替胤禛高兴,但是又想到康熙现在对胤禛这样也许也是因为佟佳氏,心里便又有些不舒服了,“万岁爷如此看重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办差,切不可辜负你皇阿玛对你的信任,还有那江南的气候和咱们京城也不一样,去了要照顾好自己。”最终德妃还是这样嘱咐到,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就算是从小养在别人身边,可是那一丝血缘的羁绊还是无法斩断的。

“谢娘娘挂心。”胤禛看着德妃一脸的冷清,又听她这样对自己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身为他生母的女人,这样的态度,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应,他不是没有想过像对待佟佳氏那样去对待德妃,只是太难了。

“坐吧,别站着了。”

胤禛看这德妃坐下了,自己才在胤祯刚刚做的地方低了下来,只是两个人一时间竟没了话,只是安静地坐着,直叫躲在一边看着他们说话的人着急。

“八哥,你说四哥和额娘有没有可能变得和我跟额娘一样呢?”胤祯抬头问道,眼中隐隐有些期盼,平日里看着其他的阿哥都和自己的同胞兄弟出出进进的,心里总是就不免有些羡慕,虽说胤禛的年纪比他大了不少,且­性­子冷淡,看了就叫人有些害怕,但是胤祯还是希望胤禛能和德妃好好相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一起说个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胤禩看胤禛那个样子,也只能是心里着急,“胤祯,等你有时间了也要好好劝劝德妃娘娘,毕竟四哥也是娘娘亲生的,总是这样也不是个法子。”胤禩只能让胤祯出份儿力了,至于他,只能是再劝劝胤禛了,一向温文尔雅的八贝勒胤禩现在看着那两个坐在石桌旁的呣子,只能是在心里呼喊,希望胤禛能在多说一些话。

只是两个人又在假山后面躲了一会儿见两个人还是没有再说说话的打算,便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回去了,这个胤禛和德妃是一个比一个要面子,一个比一个心里着急面儿上比谁都镇定,要想让他们两个能像德妃和胤祯一样,除非有一个人先放下面子放□段放下那些个过去,只是,胤禩知道,这都太难了,先不说两个人的­性­子怎么样,就只是一个已经逝世的佟佳氏对他们二人来说,都是一个阻碍。

“娘娘,那胤禛就先回去了。”胤禛一看胤禩走了过来,就立马站了起来,朝着德妃福了福身子,转身便向胤禩走去了,没有看见德妃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舍,胤禛眼中闪过一丝胤禩看不懂的情绪,只是那眼神走得太快,等胤禩再去看的时候,胤禛的眼中又只是一片淡然,似乎那丝情绪从未有出现过一样。

“胤祯,你好歹也慢着些,好好学学你四哥,要是你什么时候能有你四哥一般的稳重,额娘也就放心了。”德妃看着跑过来的胤祯,没留神一句话已经是脱口而出了,说完之后,德妃和胤禛都怔在原地,胤禛的背影颤抖了两下,最后还是抬脚向外头走去了,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只是他眼中却隐隐有了些水汽。

“胤禩也回去了。”胤禩急急忙忙福了福身子就向朝着胤禛走去了。

德妃怔怔地看着胤禛的背影,没来由的眼睛一热,她赶忙用帕子捂住了眼睛,可是还是有一滴泪恰巧滴在了站在她身边的胤祯额头上,胤祯现在也是出奇的安静,只是只看着自己的额娘在自己面前露出了自己从未见过的一面,心中突然就有些酸涩。

十三岁的年纪,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想还是一个无知天真的年纪,只是生在帝王家,却只能早早的成熟起来,以往在太学里头学习的时候,胤祯没少听见关于胤禛的风言风语,说胤禛只是靠着佟佳氏才有了今天,若不是佟佳氏的话,就凭他那­性­子皇阿玛也定是不会喜欢他的,这还是最好听的,更有甚者说胤禛充其量也只是佟佳氏养在身边儿的一个宠物而已,高兴时逗弄逗弄,不高兴的时候就被弃在一边不理不睬了,胤祯都只是默默地听着,然后在心里记下了说那些话的人,在胤祯心中,无论胤禛是不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胞兄,他都是自己的亲生哥哥,没有人能够这样若无其事地侮辱他的四哥,任何人都不可以。在太学的时候,胤祯总是淡然地可怕,像极了胤禛,让其他一些皇阿哥平日里都不愿意和他相处,也只有胤祥和胤裪成天和他混在一起。

“额娘,您不喜欢四哥吗?”胤祯想着想着就问了出来,声音小得差点就让德妃以为胤祯都没有说过话一样,德妃擦了擦眼角的累,看着抬着头看向自己的胤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喜欢吗?怎么可能,那可是自己怀胎十月,拼了大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孩子。可是,若说喜欢,又说不上,德妃直到现在都还是不清楚她对胤禛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感情,只知道那是他的儿子,虽然不是他养大的,但是那确实是她亲生的儿子。

“胤祯说得哪里话,额娘怎会不喜欢四阿哥?”德妃的声音还有些鼻音,说完这句,德妃就拉着胤祯朝着殿里面走去了,“额娘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四阿哥才合适。”

胤祯怎么能听不出德妃声音里面的苦涩,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在德妃面前,他始终是个毫无心机的莽莽撞撞的儿子,虽然那些早就已经在他第一次独自面对其他阿哥的时候就被他彻底抛弃了,胤祯心里也只是苦笑,额娘,你这又是何必,四哥,又是何必,明明是渴望着对方,却还只是遥遥相望,相见却不如不见,可不就是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吗?

“额娘,不如下次见到四哥的时候,额娘也像喊我名字一样喊四哥的名字吧,胤祯想四哥一定会很开心的。”胤祯仰头认真地德妃,脸上天真的表情下面是厚厚的沉重,看得德妃心中也是一颤。

“叫四阿哥的名字吗?”德妃说着,也低下了头,早在佟佳氏刚刚逝世之后,康熙就给德妃下了旨意,这胤禛以后还是要归在德妃名下的,虽然胤禛和德妃现在都是心知肚明,只是那层窗户纸却始终是没有捅破。

德妃心中不是没有想过和胤禛像一对真正的呣子那样相处,可是错过了胤禛太久,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冷漠的儿子,他们之间有二十三年的隔阂,还有佟佳氏的隔阂,要想没有间隙的相处,怎么都会觉得很难,德妃停下来,站在院子里看着头顶有些­阴­沉的天,心中愈发的­阴­郁下来,胤禛……她也只是在心里的时候才会这样叫胤禛,她最大的儿子,如果说对于胤祚德妃是心痛的话,那对于胤禛,德妃就只是愧疚和心疼了,最初她也不是没有怨过,只是一切都已经是定局,她再怨再恨又有什么用?可是现在,明明有机会了,可是她却不知怎么的畏惧了,那个玉树凌风的男子,是她的儿子,是她的第一个儿子,是她最觉得亏欠的儿子,德妃一阵风突然地吹过,吹乱了德妃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现在的德妃看起来,没了平日里的严谨,也没了平日里的端庄,只是像一个平常地­妇­人那样,甚至有些憔悴了。

另一边的胤禛和胤禩自从永和宫出来之后,也是一路无言,胤禩会时不时地看胤禛一眼,好几次的欲言又止,他该说什么,说要和德妃娘娘好好相处,毕竟现在胤禛是现在归在德妃的名下了吗?这些胤禛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许是只是心里头尴尬吧,毕竟是一个二十三年间连见面都甚少的亲生额娘。

“四哥。”胤禩还是喊了一声胤禛,然后说道,“看得出来,德妃娘娘也是关心你的。”胤禩看着胤禛,“娘娘看着你时候的眼神,像极了额娘看我时候的眼神,所以,毕竟是亲生的额娘和儿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胤禩笑了笑,“不如趁这次去江南的时间好好想想吧,再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可以想明白德妃娘娘在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位置了吧,怎么样都是自己的额娘,不如下次再进宫请安的时候,喊一声额娘吧。”胤禩淡淡地说道,只是再最后两个字上面咬重了音。

胤禛看着胤禩,喊一声额娘吗?胤禛沉吟良久,才终于开口了,“你说的是,无论怎样,她都是生我的额娘。”胤禛重重地说了一声,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胤禩听的。

胤禩看着胤禛一派认真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看见胤禛疑惑的眼神,便说道,“以前从没见过四哥这副样子,有些稀奇了,”胤禩笑着说道,“四哥,其实这件事情没有那么难,你和德妃娘娘怎么说都是亲生的呣子,再怎么样都有

27、德妃 ...

一份斩不断的血缘连着你和德妃娘娘,四哥,向前走一步,有时候并没有那么难。”胤禩说完,就静静地看着胤禛,却被胤禛拉着向前走去,没多时便走到了一座假山中间,一把便将胤禩揽进了怀里,未几时便欺上了胤禩的­唇­,两个人激烈的索取着彼此,像是要把心中的愤懑全部都宣泄出来一样。

三日后,胤禛和胤禩便向江南方向去了,德妃站在永和宫门口,看着南方的方向,像是能看到胤禛一般,只在心里说了句,一路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pump郑重地想了想,

决定还是让四四和德妃好好相处,

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啊……

胤禛还是需要在宫里有真心实意不求回报帮助他的人,

这样的人,最适合的,也就只有德妃了……

所以……

这样吧~~

嘛哈哈哈~

就不抹黑了~~

最后一句~

求打分~求评论~求收藏~

ps:错别字乃浮云~~~~~~

28

28、江南 ...

“四哥,咱们这次也是第一次一同出远门了,前几次和十弟一起出门可真是无趣极了,只是前几次的差事也算的上是轻松了,这一次……”胤禩皱起了眉头,他和胤禛不一样,这么久以来,他在外面的名声都是温润如玉的八贤王,这次皇阿玛把这么难办的一件差事交给他和胤禛,按着胤禛的­性­子肯定会严查不误,可是自己……胤禩却有些犹豫了,该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呢,你不方便出面的话,我就出面,什么话你不好说的话,我就去说,你不想得罪那些人­精­的话,就我去得罪那些人。”两个人坐在马车里,胤禛向来不喜欢这种颠簸的感觉,比起马车来,他更喜欢骑马,起码这样能快一些,不过胤禩自从十一岁的那次事情之后,身体就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所以相比起骑马,坐马车要更好一些。胤禛看着胤禩,他怎么能不明白胤禩的心思,笑了笑,将胤禩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胤禩脸一红,便知道了胤禛自是再清楚不过自己的那些个心思了,便只是靠着胤禛的肩膀,“四哥,我真是开心。” 胤禩说着闭上了眼睛,和胤禛在一起的时候,就不用自己去面对那些个­阴­谋算计了,胤禩笑了,虽说自己也是个不是很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可是和胤禛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是很努力的在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害怕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楚,害怕胤禛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其实,对于胤禩来说,直白的表露自己的感情也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了。

“四哥也很开心。”胤禛也笑了,满足的样子。

两个人走了两天的陆路,然后就转了水路,本来按照开始时候说好的,两个人是要一直顺着陆路下去的,可是思虑再三,两人还是决定换水路走,这样,一来是清静,再有就是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下江南,南方的景致都是两个人没有见过的,现在这个月份,正是青葱绿木的时候,两岸的风景都是美极了的,偶尔看到过往船只上面的人,也会颔首打个招呼,也真是惬意极了。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一日,胤禛和胤禩正在船舱里头歇息,就听得外头有人惊呼,两个人本不是那爱凑热闹之人,只是那声音却过于惨烈,让两个人都是蹙了眉,便起身走出了船舱。

“船家,出了什么事?”胤禛皱着眉问道。

那船家收起撑杆,“老汉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听见扑通一声,然后就见一个小丫头在岸上呼喊了,看着架势许又是哪家的小姐寻短见了。”船家叹了一声气,又落下了撑杆。

胤禛看着岸上那小丫头一副焦急的模样,只差自己也跳下去的架势,便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去救人。”

“是。”侍卫应了一声便也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想那落水之人游去。

“船家,麻烦了。”胤禩说了一声,他还没见过胤禛会对别人产生恻隐之心,心下也是好奇起来,便开口让船家跟了过去,又转头去看胤禛,“四哥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动了救人的心思。”胤禩挑了挑眉,笑道。

胤禛却是淡淡道,“没什么,冲动了而已,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心下也是不安的厉害,看见那岸上的小姑娘,心里头就有些不舒服了。”胤禛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转瞬而逝,没有留下一丝情绪,胤禛看了胤禩一眼,眼中又温柔了下来,“四哥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了。”然后转开眼,在水中的那个人,当年自己也是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时小,不明白死亡的恐惧,只是想着解脱了事,只是在跌入水中的那一刹那,才知道死亡时怎么一件恐惧的事情,胤禛神­色­暗了暗,他想经历过这一场,那女子想必也是会看透一些事情了吧。

船靠了岸的时候,侍卫已经把那女子救上了岸,一边的小丫头已经是满脸都是泪痕了,只是喊着“小姐”,其余的话竟是没有再多一句,两个人上岸又过了一些时候,那女子才幽幽转醒,许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救起,只是眼中多了一些释然的神­色­,“莲儿,别哭了。”

胤禛看着那女子,面容清丽,看得出是个养在深闺的富家小姐,只是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逼得这女子投河自尽了。

“多谢公子相助。”那女子靠在自家丫鬟的怀里,气息仍有些虚弱,脸­色­惨白的模样,倒是更惹人怜惜了。

“我们也只是路过而已。”胤禩一句话就已经是绝了那小姐的谢恩之意,两个人淡然的态度也是让那主仆二人有些惊异,“小姐,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过不去忘不掉的,这一次有我们兄弟二人经过,下一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胤禩这话说得也着实是有些无情了,只是,他只是不喜欢胤禛看着那女子时候的眼神罢了。

那小姐听了还没有说什么,一旁的丫鬟倒是极了,“这位公子,您怎么能这么说?”那丫鬟眼睛一瞪,要不是那女子还靠在她怀里,估计这丫头直接站起来了,只是那眼中却闪着愤怒,“我家小姐也是逼不得已,公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胤禩只是心底冷笑,这下丫鬟倒是胆子不小,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不过面上却还是笑得温和,“在下没有恶意,只是希望这位小姐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胤禩说着,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眼神却已经不知道瞟到了哪里。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当真是无以为报了。”小丫鬟本还想说什么,那女子却是突然说道,眼神楚楚可怜,任哪一个男人看上去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保护她,女子说着又垂下泪来,“小女子确实是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走到这一步。”那女子用手帕拭了眼泪,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

“我兄弟二人没有兴趣知道小姐的事情,既然小姐已经醒了,我们二人便先走一步了。”胤禛突然说道,说完便拉着胤禩向船上走去,他是再清楚不过那女子的眼神了,居然敢打他八弟的注意,当真是不想要那条命了吗?既然自己能救她,就能再杀她一次,不自量力的女人他胤禛见多了,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自以为是的女人,自以为容貌秀丽便想着一些自己不该想的事情,也当真是厉害了。

“公子……”那女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胤禛,然后又楚楚可怜地看向胤禩,似乎在向胤禩求助,可胤禩也明显察觉出来胤禛的怒气,当然不可能再去理会那女子,只是任由胤禛拉着自己想穿上走去,那女子见两人都不再理会自己,便又喊道,“请二位公子带小女子一程。”那女子突然就站了起来,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向两个人走去。

“佟希福。”胤禛喊了一声,刚刚那个下水救人的侍卫就拦在了那女子面前,“还请小姐留步,”胤禛说道,冷冷的气势就散发了出来,“男女授受不亲,烦请小姐自重。”胤禛这话也说得是着实有些重了,那女子瞪着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硬是被胤禛的气势压得不敢再前进一步,那侍卫更是面无表情地拦在她面前,面­色­冷得让她不敢直视。

直到船走远了,那女子还在岸边痴看着,总觉得胤禩还会返回身来接她上船,刚刚胤禩虽是话说得不太好听,可是那温柔的眼神,还有那和煦的笑容都让这女子有些陶醉了,她痴痴的望着渐行渐远的船,直到那船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眼中才在丫鬟的搀扶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另一边的船舱里的气氛却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好了,“胤禩,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笑了。”刚刚胤禩不笑的时候,那小姐还没有什么表示,可是胤禩一笑,那女子看着胤禩的眼神就不一样了,胤禛气得不是那女子看胤禩的眼神,而是对于这么胤禩甚至都还不知道。

“四哥这是怎么了?”胤禩有些不解,明明是他让去救人的,结果救起人来又一副后悔的样子,倒是让人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什么了,“为什么不许在外人面前笑了?”

胤禛这才想起来是他让侍卫去救的人,只是却忽略了这一点,只是说,“我不喜欢你对别人笑,你若喜欢笑的话,今后便只对我一人笑便可以了。”胤禛说道,颇有些不讲理的感觉,胤禩倒是一时有些苦笑不得了,难不成……胤禩看着自己四哥依然一派淡然的模样,心知这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一副模样,心里便奇怪,难不成四哥是吃醋了?其实他不是不知道刚才那女人在想些什么,只是想着既然他们把人家救了上来,怎么也得说上一两句话,只是没想到自己都说出了那样的话,那女子对自己居然还会存了别的心思,不过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

“四哥,你放心,对于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在心上的。”胤禩笑着说道,笑容里有满足的意味,“八弟心里头都清楚,四个放心吧。”胤禩看向胤禛,“四哥不让我对除四哥之外的人笑,难不成还不让我对额娘还有大哥,皇阿玛笑了吗?这样好像也有些不合适啊。”胤禩笑出了声,然后看到胤禛的表情僵了一下,心下觉得无比的畅快。

胤禛瞪了胤禩一眼,便将胤禩拉到了自己身边,眯起的眼睛,“看不出八弟还是个如此透彻之人啊,不愧是八面玲珑的八贤王啊。”说着又离胤禩近了些。

“都是外人给的一个名号而已,四哥真是过誉了。”胤禩笑嘻嘻的面对着胤禛没有躲避,“四哥,这这外头可还是有人呢,这光天化日的,你想做什么?”眼中满是戏谑的神情,看得胤禛心中一紧。

“佟希福,没有爷的命令不准进来。”胤禛抬高声音说了一句,眼睛却依然是看真胤禩,之后又压低声音,“四哥的好八弟,既然你明白那女子的心思,就定然也是明白四哥的想法了,可是,四哥看你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干­脆就让四哥告诉你四哥生气之后的后果是什么吧。”胤禛说着就欺上了胤禩的­唇­,好一阵的深吻之后,才放开了胤禩,看着胤禩脸颊绯红的样子,心底一动,便抱起了胤禩向内室走去,这一下,胤禩才急了起来。

“四哥,这可是在船上……”双手也紧紧抓住了胤禛的衣裳,声音压低了些,和刚刚调笑胤禛的模样一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船上才好。”胤禛走进内室,将胤禩放在的了床上,身子便覆了上去,“摇摇晃晃的。”又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胤禩只是接受着胤禛,脸­色­绯红也没有推开胤禛,只是配合着胤禛的动作,也渐渐迷茫了起来。

十二天之后,胤禛和胤禩才到了目的地扬州,两人看着眼前这座烟花名都,虽说是烟花三月下扬州,不过虽说现在已经是六月份,不过这扬州的景致也确实是不错了,果然是和京城的景致大不相同,到处都是另外一番风味。

因为两个人零临时换了水路,也没有通知扬州的官员,所以,等两个人到了扬州进了驿馆下榻之后,扬州城时里头的官员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已经到了,两天之后,胤禛才派了佟希福去了扬州知府的府上,之后,扬州知府便和扬州境内的其他官员都赶到了驿站。

一通折腾之后,胤禛因为素来就不喜人多的地方,便打消了扬州官员要为他们接风洗尘的想法,直说在驿馆内休息几日便可以了。

“施大人,怎么不见曹寅曹大人?”胤禛见这些人中并没有曹寅,心中便有些疑惑。

扬州知府施世纶叹声气,“前几日,曹大人的高堂逝世了,这几日正忙着办丧事,也不知道两位阿哥来了,便没有到。”看得出来施世纶是真心的为曹寅感到难过,“想那曹大人也是一位孝子,母亲辗转病榻四年之久,一直是不离左右,真是吾等之榜样啊。”施世纶感叹道,“只是微臣的母亲去的早,不然,微臣也能尽一份孝心了。”

“施大人还是不必过于介怀了。”胤禩受到,一副温恭的样子,看得人舒服极了,只是一旁的胤禛却始终是一副冷冷的模样,倒是让其他官员们有些吃不消了,一边是胤禩的温润如玉,一边是胤禛的冷面冷心,让那些个官员们倒是一下子吃不准这两个皇阿哥心中是在想些什么了。

之前他们也是听说这两位阿哥都是皇上看好的,便想着这两位阿哥也是两个面和心不合的主儿,可是……这些官员们左看看右看看,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两位阿哥是怎么一个心思,不过之前他们也是打听到了些东西,知道胤禩是个出了名儿地弥勒佛,见人就是三分笑脸,下面儿人有什么事情求这位八阿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这八阿哥一准儿就应下来了,不过,官员们又看了看胤禛,因为前三年这位四阿哥一直在位孝懿仁皇后守孝,他们倒是没有探听到太多了内容,只是知道这位是彻底的冷面王,当真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

“既然曹大人不方便,那便不用通知曹大人了,不然胤禩和四哥也会心有愧疚的,等过了这几日,再见曹大人也不急。”胤禩笑眯眯的说着,眼睛里倒真是一副担忧的模样,只是,官员们又看向胤禛,怎么看那位四贝勒也不想一个会心有愧疚的主儿啊。

施世纶应承了下来,“那微臣便不打扰两位阿哥歇息了。”

“那下官也不打扰两位阿哥休息了。”其他官员一见施世纶就要走,也赶忙向门外走去。

“各位大人慢走。”胤禩也是一直送到了门口,仍是一副笑脸,看起来亲切极了。屋子里头,胤禛只是拨着自己手腕儿上带着的一串儿佛珠,面­色­无常,倒是看不出来他现在是什么情绪。

“曹寅的事,四哥怎么看?”胤禩送完了

28、江南 ...

那些官员,回身返回了屋子里,坐在了胤禛对面,蹙起了眉,说句不恭敬的,这曹寅的母亲死的也真是太是时候了,他们不来追讨欠银,他母亲不死,他们一来,那老太太倒是去了。胤禩心中止不住的冷心,谁知这母亲是真是假,胤禩早在宫里头的时候,就听说曹寅的母亲早在他做皇阿玛伴读的时候就已经是去世了,那现在曹寅这个所谓的母亲又是什么人?

“怎么看?”胤禛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眼神凌厉得叫人不敢直视,“这曹寅果真是皇阿玛的老臣,好计谋啊。”胤禛冷笑了两声,心中已是有了计较,既然他曹寅现在是有“要事”在身,那他便不妨先从其他两家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了扬州了~

嘛~说道曹寅啊……

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算是康熙的宠臣了呢~

不过……因为远在江南就不能和老康发生什么JQ了~

可是~老康还是很关爱这个曹寅的~

果然还是有JQ的吧~是吧是吧~~

嘛哈哈~

距离产生美什么的……

好吧,虽然曹寅是江宁织造~

但我让他去了扬州~~

啦啦啦~反正都属于江苏省的~

最近pump在忙期末考试……

每天背书背得脑袋都要炸开了……

所以更新速度就慢了……

亲们千万不要弃pump而去啊~

pump就算速度下来了~就算是字数下来了……

但是!还是会用心更的~~

亲们不要抛弃pump啊~~

去碎觉了……明儿继续拼了命的背书去~~

29

29、偶遇 ...

看着胤禛一脸­阴­狠的模样,胤禩倒是不免心惊,怕是如果四哥当真是气极了的话,这曹家最后也得不了什么好的,到时候就怕是自己求情,皇阿玛圣旨下来,都拦不住四哥了,不禁又提了几分心眼,心想这次他二人虽然是奉旨追讨银子,可是这曹寅和康熙的关系那可是所有人都清楚的,换句话说,这么些年,这曹家能在江南这么顺风顺水,出了有他们自己的手段,紫禁城里头那位的庇护也是少不了的,这次……胤禩到现在都不清楚康熙派他们两个下来是真的想追讨欠银还是只是给下头这些官员一个警告,不要让他们以为自己真是天高皇帝远什么都不知道了,胤禩现在是真的愁了。

只是胤禩还在这边愁着,胤禛已经决定上街去瞧瞧这江南的民生了,顺便去曹府上转转,看看着曹寅到底是真孝子还是假可怜,“胤禩,走,配四哥出去转转。”胤禛站起来走到了门外,只是脸上还都是一脸的高深莫测,让人看不懂这位四爷究竟是在思量着些什么,就连平日里觉得能明白胤禛心思的胤禩这个时候也是不敢确定了,他现在只是知道胤禛现在心情不好,而且很恶劣。

两个人出了驿馆,一路上打听着就往最繁华的街道上走去,一路上胤禩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人盯住了一样,“四哥,这莫不是有人在跟踪咱们?”胤禩回头看了看,却又觉得这街上都只是出门闲逛的百姓,只是那被人盯住的感觉却怎么都甩不开,难受极了。

胤禛倒是冷笑了一声,“没想到咱们刚到江南就有人忍不住了,”胤禛稍微一回头,眼神瞟向了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中年女人,“胤禩,咱逛咱的,既然有人喜欢沿着咱的步子走,便由了他们去吧。”胤禛说了一声,便又往前头走去,胤禩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心下也是止不住的笑,这江南的人也着实是可爱的紧啊,居然能想出这么一个法子,也不掂掂自己的尽量,若他们连这些个事情都发现不了,也不能在那吃人紫禁城里头活到开府办差的时候了。胤禩往后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神­色­慌张的躲了起来,冷哼一声,就这样儿的人也敢派出来跟着爷,真当爷是在紫禁城里头混吃等死的主儿?

“四哥,等等八弟。”胤禩再转头的时候,发现胤禛已经走出去几步了,便赶忙追了上去,笑道,“四哥也真是,怎么不等等八弟,叫那些尾巴看去了还以为咱们兄弟不和呢。”胤禩拉住胤禛的胳膊,“四哥走慢些,既然是出来转转,自然就要好好看看着江南的大好风光了。”胤禛转头看着胤禩一脸嬉笑的样子,也是没法子,也就放慢了脚步,“四哥怎么没喊着佟希福?”胤禩这才发现这次胤禛出门带着的唯一一个侍卫竟然没有跟着他们。

“我已经吩咐他去休息了,从京城到江南,他一路上也是累极了,接下来的几天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要是身子累垮了,那不是妨碍了爷的行动?”胤禛看上去像是在关心佟希福的身体,可是说的话,却让人有些不爱听,假若这话让现在正在驿馆里头蒙头大睡的佟侍卫听了去的话,该又是要伤心了。

“四哥这话说的好生伤人的心啊。”胤禩还是一副嬉笑的样子,只是松开了抓着胤禛胳膊的手,“那四哥何不多带几个侍卫?”

胤禛看了看胤禩,“因为现在贝勒府里头四哥能完全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佟希福了,其他人还是能免则免了,这佟希福是当初额娘从佟佳氏一族的旁支里头给我选择一个人,额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跟着我了,只是这么多年了都没怎么露过面,直到额娘去世之后,才做了我的贴身侍卫,我想这也是额娘给我地最后一道保命符了吧。”胤禛又想到一个月前他晚上差点被人害了­性­命去,心中便又是一冷,到底是何人?

“原来如此。”胤禩刚说完,就抬头看见一块他再熟悉不过的牌匾,“四哥你看,没想到这江宁也有聚德源。”说着便向聚德源走了过去,“恰好我也有些饿了,咱就不妨现在用了饭再去曹府吧。”胤禛也抬头看向那块牌匾,还真是和京城里头的那块一模一样,果然是聚德源的分支吧,胤禛没想到胤褆居然还懂得经商,想想现在聚德源的架势已经隐隐有成为这个行业中的龙头的迹象了。

“客官几位?”站在门口的小二见两个人朝着聚德源走来,便赶忙出门去迎着了。

“两位。”胤禩倒也算是和煦,笑眯眯地回答着那小二,只是胤禛却始终是冷着一张脸,看得店小二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气势逼人的客人,以往虽然也有江南一些地位高的人来店里吃饭,可是,像胤禛这么有气势的他还真是没有见过,于是也只是尽量离胤禛远一些,只是引着胤禩往里头走去。

“四爷,八爷?!”里头突然传出一个惊讶的声音,两个人顺着声源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全喜正站在楼梯口一脸惊异的看着两个人,胤禛和胤禩也是满心愕然,这全大掌柜的,怎么不好好在京城待着跑到江南来了?

全喜快步朝两个人走了果然,然后挥退了还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店小二立马心里淌泪地离开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家的掌柜的这么善解人意,他觉得要是再在这位气势逼人的冷面爷身边多待一会儿,他的心脏就真的是跳不动了,走远了以后,才长舒了了一口气,有回头去看,原来那两位客官是掌柜的的熟人,怪不得都一副贵气模样,他们掌柜就是从京城里头来的,平时见了这地方官员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每当掌柜的对那些权贵子弟冷鼻子冷眼的时候,店小二就打心眼儿里头佩服自家的掌柜的,店小二现在又看自家掌柜对那两位客官一副客气的模样,就知道这位客官一定是非常厉害的人物,尤其那个气势逼人的客官,店小二又想起刚刚胤禛看自己时候露出来的那种冷冽的眼神,立马缩了缩脖子,去后堂了,他需要去灶台上暖和暖和。

全喜也是难得看见故人,便立马领着两个人上楼去了,自然是去最好的雅间儿,待三个人在房间里头坐下来之后,胤禩才开口问道,“这么些年没见,你怎么混到江宁来了?怎么?京城待不下去了?”胤禩皱着眉,以全喜对大哥的感情,他怎么可能这么了无牵挂的来江宁呢?“大哥让你来的吗?”

听胤禩提起胤褆,全喜只是笑笑,只是那笑容里头有些说不出来的苦涩,“大阿哥说只有我能挑起这个担子,便把我派下来了,估计在大阿哥的心里头,我也只是个会做生意的下人吧。”全喜说着,给胤禩和胤禛倒上了茶,“倒是二位爷怎么回来江宁?这几年可真是除了皇上下江南,其他时候京城里头的那些王孙贵胄可是甚少来江南,更不用说是二位这样身份的阿哥了。”

“我和四哥也是来办差。”胤禩说道,只是心下还是止不住的奇怪,当年他看大哥的表情可是一点儿都不像是只把全喜当做了一个会做生意的奴才,只是胤禩不知道大哥为何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要真说大哥不明白情爱那可是打死胤禩都不会相信的,这么些年他可没少见大哥往府里头塞女人,既然这样,又怎么可能看不懂自己的心呢?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大哥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于是把全喜赶得远远的,想让自己忘了全喜,忘了自己的感情,只是,胤禩脸­色­如常,只是心里头已经在苦笑了,这感情又岂是说放不能放下的?

胤禛看了看全喜,也是想到了胤褆当年在全喜跑走之后,一脸的伤痛,只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道,“不知全大掌柜对这江宁织造曹寅了解多少?”胤禛倒是毫不避讳,直接就问了自己最想问的,然后喝了一口茶,看了看神­色­紧了一下的胤禩,然后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又看向了全喜。

“四爷言重了,四爷喊全喜的名字就好了,全喜可是受不起那全大掌柜四个字啊。”全喜倒是一时没有想到胤禛竟然会问关于曹寅的事情,一时间也是有些疑惑,只是也没有多话,只是想了想便说道,“这曹寅曹大人,按照奴才对他的了解,这位曹大人平日里也当真是深入简出了,平日了出了办公,就甚少出门了,不过这也只是奴才看到的,不过……”全喜又起身打开门看了看外面又关上门坐了回去,“这些日子,全喜倒是听说不少关于曹府的传闻,据说有百姓晚上做完工回家的路上,亲眼见曹府的管家看着一些个劳力不知道从曹府往出运什么东西,而且都是在丑时到寅时之间,”全喜压低了声音,“甚至有百姓还言之凿凿地说他们看见又一次那些劳力搬着一个箱子翻在地上,结果箱子打翻了,里头掉出来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甚至还有眼神好的看见那银锭子底下印着官印。”全喜意味深长的看了胤禛和胤禩一眼,“一开始奴才也是不信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关曹大人的声誉,毕竟从奴才到江宁这些年来,曹大人倒也算是个清官了,可是这次的事情却有很多百姓的说法都大同小异,而且,这扬州知府也对这件事情事不闻不问,一开始也有百姓以为是那曹府的管家往外头偷银子,便去报官了,可是知府也是只去过曹府一次,之后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最近,曹府还有动作吗?”胤禛皱眉问道,他怎么都没想到,曹寅居然能做出这等偷运官银的勾当来,虽然是皱了眉,可是胤禛的表情还算平常,只是眼神却是越发的沉静了,胤禩知道这边是胤禛发怒的征兆了,他也是当真没有想到曹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本来,如果曹寅这次的事情不是很严重的话,他还能和四哥求求情,也卖曹家一个人情,可是,胤禩摇摇头,想来也是这曹家气数该尽了,没准儿皇阿玛这次就是要借曹家来敲打敲打江浙一带的官员。

“曹家原先是三天一运,只是这些天却突然加快了速度,基本上变成了两天一次,运送的数量也边大了。”全喜说道,然后又看看自己眼前这两位爷的脸­色­,便不再说话了,这曹府的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是不知道这两位爷要怎么处置,全喜看着胤禛那样,只道胤禛现在没什么情绪,只是不知道现在的胤禛才是发怒的前兆,这也真是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平静的吧。

“全大掌柜在这江宁可有些能用得上的完全信得过的人手?”胤禛又问道,他就像只道这曹府晚上究竟是在运官银还是比这更严重的事情,胤禛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这个全喜一次,毕竟佟希福虽然是最佳人选,可是自己还又别的差事要派给他,所以也就只能借全喜的人用一用了,“要记得,是完全信得过的人。”

全喜听胤禛这样说,却是笑了,“四爷说的哪里的话,这聚德源里头如果不是完全信得过的人的话,是决计待不下去的,就刚刚那个领着二位进了客栈的那个小二就是一次奴才在外头闲逛时候从街上捡回来的一个小乞丐,想起来那也是奴才到江宁以后第一个人手了,这个小子也是奴才能打包票能信得过的,四爷有什么事情吩咐他就好,别看这小子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可是机灵的很呐。”许是又想到那小二刚刚见胤禛时一副怕到了极点了的样子,全喜又笑了笑。

胤禩看了看胤禛,心想这胤禛倒也真是能信得过全喜,居然隔了这么多年以后的第一次见面就敢派全喜去做差事,不过,他向来也是相信胤禛的直觉,便也不多言,只是等着胤禛说话。胤禛听了全喜的话,稍微想了想,便说道,“这件事我也不便出面,只是想让一个人跟着那曹府的管家,看看曹家把那些官银运到什么地方去了,”胤禛舒展开了眉,“这件事情还得要全大掌柜帮忙了。”胤禛倒也是第一次这么和蔼地对别人说话,“这件事情,除了爷、八弟还有你和那个店小二之外,切不可让第五个人知道。”胤禛的眼神暗了暗,抓着茶杯的手指也泛了白­色­。

全喜站了起来,一脸的谦卑,“四爷真是说笑了,四爷有什么事情吩咐奴才就是了,何来帮忙一说,四爷这不是折煞奴才了吗?”全喜说着福了福身子,“那四爷和八爷就先这里用些茶水,奴才去去就来。”说着全喜便退了出去,去寻那个刚刚躲起来的店小二了,环视了一眼楼下,没有看见那个小二,便拉住路过的一个端菜的小二问道,“何柱呢?”

端菜的小二无奈地笑笑,“那小子刚刚说什么有位客官把他给冻住了,说什么也要在厨房里头取暖,估计现在还在灶台上头烤火儿呢。”

全喜听了也是一愣,刚才那何柱究竟是怎么招惹到胤禛了,虽说这引着平日里也是个冷面主儿,可是平时就算是说不上是和颜悦­色­也是不会轻易就动怒,今儿这何柱究竟是怎么得罪胤禛了?居然能把一向都淡泊的胤禛给惹怒了,这何柱倒也真是个厉害的了,全喜笑着挥了挥手,端菜的小二就继续去上菜了,然后全喜就想后厨走去了,这小子,这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后厨哪里是他一个前堂的能随便进去的,还进去取暖呢,这又不是北方的冬天,分明就是去偷懒了。

房间里头,全喜刚刚走了出去,胤禩就只见胤禛手里的茶杯被捏碎了,滚烫的茶水就那么全都流到了胤禛手上,只是胤禛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只是坐着,倒是胤禩急了,赶忙掏出帕子给胤禛把手上的水都擦了,“我的好四哥啊,你这是怎么了啊,这曹寅做什么是那曹寅的事儿,咱有了证据自然就能办他,你现在也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啊!”胤禩越说越急,就算胤禩擦得再快,胤禛的手也

29、偶遇 ...

是被烫红了,“你就这么不知道爱惜着自己的身子?”说罢,胤禩也是­干­脆坐到了一边,“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吗?”说着便不再看胤禛了。

胤禛也意识在自己有些过了,这时才觉得手上有些疼了,又看看胤禩,有些愧疚,“八弟,是四哥的不是了,只是,四哥是当真被那曹寅给气着了。”说着便往胤禩身边凑了凑,将胤禩揽进了怀里,“四哥真错了。”

胤禩刚想说什么,就响起一阵敲门声,“进来。”胤禛放开胤禩又坐了回去。

全喜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店小二,其中就有何柱,全喜指挥这几个人把端着的菜放到桌子上,就看见胤禛的手背上红了一片,一边的胤禩又说了一句,“全掌柜,有烫伤膏吗?”

全喜应了一声,便吩咐了一个小二去取了,上完菜,其余的小二也退了出去,只留下那何柱还待在房间里头。

于是,现在房间里头就剩下他们四个人了,气氛倒是一时间有些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考试了~

今儿再来上一章~~~

嘛哈哈~

又拉全喜同学出来溜溜了~

话说~

全喜同学还真是可爱~

于是pump同学纠结了……

至于在纠结什么……

pump就不说了……

总之~

再上一章~~

pump飘去复习了哟~

30

30、动怒 ...

“掌柜的,烫伤膏拿来了。”小二把烫伤膏递给了全喜,也感觉出现在屋子里一种怪异的气氛,便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一时间房间里头又安静了下来。何柱看看胤禛又看看胤禩最后又看了看自家的掌柜的,然后敏感的发现自己看着胤禛的时候那位爷冷飕飕的眼神把自己冻了个够呛,可是自己看向胤禩的时候那位爷的眼神更是像刀子一样­射­向了自己,何柱心底一凛,终于发现在自己看着自家掌柜的时候,那位爷的眼神才会不那么冷,于是就坚定地把自己的眼睛定在了全喜的身上。

“全掌柜,把事情和这位伙计说一下吧。”鉴于胤禛现在极度恶劣的心理,胤禩决定还是他来说这件事情,毕竟,胤禩心理苦笑,以胤禛现在的这种心情,说出的话肯定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虽然平时胤禛心情好时说出的话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何柱又看向了胤禩,只见自己眼前坐着的这位身着华服的贵公子,正笑得一脸和煦得看着自己,何柱又不自觉的多看了胤禩两眼,心想这位公子笑得可真是好看,就连小时候他家隔壁的村头一枝花笑起来都没有这个公子笑得好看,只是刚刚才多看了两眼,就感到一阵寒意,何柱猛地看向胤禛,却发现对方正一脸淡漠地看着自己,可是自己再次看向胤禩的时候,那种寒意又出现了,他再去看胤禛的时候只见胤禛仍是一派淡漠的神情,便不自觉地缩缩脖子,收回了落在胤禩身上的目光,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得心悸。

胤禩把何柱和胤禛的互动都收入眼底,只觉得好笑,也没有在意,只是低头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站在一边的全喜则是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家的伙计,顿时有种自己刚刚是不是夸得何柱有些失实了?怎么他现在突然觉得何柱这孩子真是有些上不了台面的感觉了,全喜叫了声何柱,然后说道,“这两位是艾四爷和艾八爷,是我的主子,自然也就是你的主子,你只管记住这点就好了。”全喜深深看了何柱一眼,然后笑了笑,“今日我找你来是有事要吩咐你,你只管听着就是了。”

“是,掌柜您尽管吩咐就是了。”何柱倒是谦恭地说道,躬下了身子。

全喜顿了顿,然后又看向胤禩和胤禛,看到胤禩点了点头才说道,“这些日子,你也听到那些关于曹府的传言了对吧?”全喜倒也是开门见山,毫不避讳。

何柱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疑惑,但是有瞬间清明了起来,“回掌柜的,我不只是是听过,还亲眼见到过。”何柱一脸肯定地看着全喜,生怕自家掌柜的不相信自己的话,似乎又有些急切的看着全喜,“前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还看见了,那家伙,曹府的后门打开着,从里头走出几个大汉,两个人抬着一口大箱子,好像是很沉,最后出来的是曹府的管家,一行人都行­色­匆匆的样子,前头还是先出来两个小厮,要不是我机灵躲了起来,估计就被那小厮看见了,然后一行人就左顾右盼的走了,虽然是左顾右盼的,可是走的速度可是一点儿都不满,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何柱说完之后又肯定地点了点头,“看他们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柱撇了撇嘴,“没想到那曹寅大人平日里看起来好像是挺像个清官的,没想到私下里却净做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何柱说着说着就说顺了嘴,把些不该说的也全都说了出来。

“私下里净做些不­干­不净的事儿?”胤禩听出了何柱话里头的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便问了出来,总觉得何柱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一定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何柱知道的事情,胤禩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又看了一眼胤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不过,胤禩又想到就算自己不说,胤禛肯定也能听出来这何柱话里头的不对劲,与其让胤禛问还不如他自己问出来得了。

何柱也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听到胤禩问了出来,便有些为难地看向了全喜,全喜只是说,“刚刚我说了这两位公子是我的主子,便是你的主子,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就是了。”全喜说完便笑嘻嘻地看着何柱,“没什么话是不该说的了,你只管放心地说吧,出了什么事的话自然有这两位公子在上头顶着,不会给你招惹到什么麻烦的。”

没想到何柱却是摇了摇头,“掌柜的,何柱不是这个意思,何柱上无高堂下午妻儿的,就只是孤身一个人,何柱倒是不怕什么麻烦,只是……”何柱看了看全喜,“何柱是怕给掌柜的招惹麻烦,您也知道,曹寅大人也算是权大势大,这江宁谁不知道曹寅大人和皇上关系非同一般,那是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招惹起的?”何柱却突然正经了起来,“掌柜的,您说这二位公子是您的主子,可是,何柱说句不恭敬的,这二位公子权势再大能打得过皇上吗?所以……”

“你不要顾虑这么多,只管说就是了。”胤禛突然开口了,语调有些让人捉摸不清,从脸上现在也看不出胤禛现在的情绪,只是整个房间的气压就突然低了下来,让何柱有些适应不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候何柱心里头又想起刚刚见胤禛时候的情景,心想,这位果然应该是为大人物啊,气势果然是不一样啊。

“回、回这位公子。”何柱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也许也是发现自己有些丢人了,便顿了一下才又开口道,“那我就如实说了,”何柱又停下来看了看全喜和胤禩还有胤禛,在看到这三个都神­色­入场之后,便下了狠心,接着说道,“这两位公子,何柱看两位公子也是有些见识的人,便实话实说了,差不多也就是一年前吧,何柱是亲眼看见曹寅大人带着曹府十几个护院去了江宁最大织造坊老板的家里头,那时候我也是想着这曹寅大人找织造坊老板是有什么急事,便也没往心里头去,直接回家了,可是第二天,我就听说那织造坊老板被仇家灭门了,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心里头一惊,又想起前一天晚上看见曹寅大人带人进了织造坊老板家里头,只是以往一直觉得曹寅大人是个好官,便也没有多想,可是心里头总觉得有些别扭,然后我就去了织造坊老板府上,不过已经被官兵贴了封条,然后我就看见了曹寅大人,就见曹寅大人脸上那笑,说实话,看得可真是有些渗人。”何柱说道这里,好像是又想到了曹寅那时候的笑容,身子又不自觉地抖了抖,“之后官府抓到了织造坊老板的灭门案的凶手,可是那一看就是那农家汉子,哪里能­干­得出那种事情,可是那汉子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认了罪,三天后就被斩首了。”何柱说到这儿,也是有些气愤了,“您二位公子说说,这要问斩犯人,怎么也得先上报的京城,那时候还是开春的时候,怎么也应该是秋后问斩啊,可是这官府里头的人却不问不审,直接就判了刑。”

何柱说完了,可是胤禛和胤禩心里头却不平静了,这是什么事情啊!一年前那间织造坊老板被灭门的事情他们也略有耳闻,本来曹寅的做法是不合大清律例的,可是,康熙就硬是念着旧情没有出住曹寅,这才让曹寅这两年越发的猖狂了,只是没想到……胤禛刚刚才松开的拳头又握住了,苍白的手也变得有些紫青­色­了,这等灭门惨案居然也和曹寅有关!胤禛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八弟!”胤禛说了一句,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还应该说些什么,只是面­色­也变成了铁青­色­,一时间就觉得有些胸闷,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旁的胤禩和全喜看见了,都是大惊失­色­,赶忙把胤禛扶了起来抬到了房间内室的床上,等他们把胤禛安置好了才又转身出去,胤禩只是盯着何柱,说道,“今儿你的话也算是记住了,今天有件事还要有劳何兄弟了,从今天晚上开始,还请何兄弟去那曹府的后门上,要是曹府再有行动的话,还请何兄弟跟着看看他们把那东西抬到哪里去了。”

胤禩这面在跟何柱说话,心里却还是止不住担心胤禛,他怎么就忘了自家四哥那个心悸的老毛病了?也不知道他随身带了药丸儿没有。胤禩对何柱说完,又看向了全喜,“今天真是辛苦全掌柜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下去吧。”胤禩虽然还在笑着,可是那笑意比起平时来却不知道是牵强了多少。全喜大概也是看出些什么,只是说了声这是奴才该做的,便拉着何柱退出去了,只是,全喜又想到刚刚胤禛倒下后胤禩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兄弟应该有的表情啊,这……还真是……全喜笑着摇了摇头,便关上门离开了。

何柱看自家掌柜的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样子,只觉得奇怪,不过更让何柱奇怪的是掌柜的刚才对胤禩说话时候自称的那句“奴才”,何柱真是奇怪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何柱觉得自己不应该想这些自己不该想的东西,便又想起胤禩刚刚对自己说的那件事情,叹了声气,既然是掌柜的的主子,那就是他何柱的主子,既然是主子吩咐下去的事儿,那他就一定得做啊。只是,何柱皱起了眉,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上一次他只是躲着偷看已经是差点儿被发现了,现在要他去跟踪,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啊。何柱心里哀叹着,那曹府的管家,可是个人­精­儿啊!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不被那老人­精­发现呢?何柱一边想着,一边也离开了。

房间里头,全喜和何柱刚一走,胤禩便又折身回了内室,在胤禛身上找了好半天也没找着胤禛平日里从来不离身的药丸儿,又想到也许是刚刚胤禛昏倒的时候落在了地上,便又出了外室找去了,结果刚一出去,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翡翠小瓶子,胤禩呼了一口气,捡起那翡翠瓶子又进去了,刚一进去就看见刚刚还紧闭着眼睛的胤禛这时候却是睁开眼睛,便把翡翠瓶子塞进了胤禛手里,“先把药吃了,你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动怒,还要那些个奴才置气,你说你现在把自个儿给气病了,能捞到什么好处?是那曹寅就能认罪伏法了,还是那欠银就能换上了?四哥,咱还有好些个事情没做呢,你好好保重身子吧,反正平日里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你也全然当做了耳旁风,我也不想再劝你了,只是,你要知道这是你自己的身子,莫要自己出了什么事情,让亲者痛愁者快就好了。”说完便坐在一边不再理胤禛了,只是脸­色­也有些苍白了,刚刚胤禛那一下确实是把胤禩下了不轻,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胤禛掉进了池子之外,这些年胤禛的身子虽然是因为那次落下了心悸的毛病,可是这么多年来也没出过什么大事,可是今天他这么一晕,也第一次让这个处事云淡风轻八贝勒慌了手脚。

胤禛先是吞下了药丸,觉得感觉舒服了些,才说道,“八弟当四哥愿意和那些个奴才置气吗?只是这曹寅却太是猖狂了,你瞧瞧,这私运官银,灭门惨案,哪个轻了,这曹寅在江浙一带这么些年,他做过哪些事情我们哪能一件件都知道了?可就只是咱们今天知道的这两件事情,就已经足够判他一个欺君之罪了!”胤禛说着又激动了起来,见胤禩神­色­异常,才又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说道,“咱们这次来这江南可真是来对了,要是不来还真不知道这曹寅竟然会是这么一副样子!这次四哥是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办了那曹寅,至于那个李煦,之后再说也不迟!”胤禛这边是彻底下定决心要找这曹寅的麻烦了,于是那个李煦就只能先放在一边了,这些年曹、李两家独霸江南织造,还不是因为曹寅的了康熙的宠爱?现在胤禛倒要看看这曹寅到了,李煦还有什么依傍的!

胤禩看胤禛这个样子,便知道自己现在劝也是没用的,可是看着胤禛的这个样子他又是真的气极了,于是便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完全不像以往那样胤禛说完之后,他总要说几句他自己的想法,现在的胤禩是真的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了。

看胤禩不说话,胤禛就知道胤禩是在生气了,从小胤禩这是这样,一旦不开心了,就自己憋着自己,从来不知道发泄出来,虽然有的时候胤禛也气胤禩这个样子,却又没有法子,这是在自己重生之前,胤禩就已经养成了的习惯,毕竟身为一个在宫里头地位卑微的阿哥,他也没有权利对任何人发表自己的不满,再加上胤禩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不擅长表达子地情绪,便就更加的心疼胤禩了。

胤禛下了床走到了胤禩身边,轻柔地将胤禩拥进了自己的怀里,“胤禩啊,四哥知道你是为了四哥好,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四哥能控制得了的。”胤禛说道,一只手轻轻地抚着胤禩的背,“胤禩,你的心意,四哥都知道,四哥给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来了,成吗?”胤禛也只有在面对胤禩的时候才会变得这么的低声下气,胤禛看着胤禩,似乎生怕胤禩说出个“不成”来一样,那患得患失的眼神倒是看得胤禩有些想笑,想想他几时能看到胤禛这样的表情,不过心里头虽然有些高兴,但是面儿上却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只是靠在了胤禛的怀里。

“八弟,相信四哥说的。”胤禛又说了一边,似乎得不到胤禩的回答便不放弃一般,胤禛紧紧地抱着胤禩,生怕他突然挣开了了自己一般,接着又闷声闷气地问了一句,“八弟,相信四哥好吗?”那声音听起来真是可怜极了,哪里还有刚才和全喜跟何柱在一起时候那种气势逼人,只是完全卸去了身上的戾气,只是和胤禩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是完全坦露出自己最真实地一面。

30、动怒 ...

胤禩最终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声气,“这可是四哥答应我的,若下次四哥还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那我可就真的不再和你多说一句话了。”胤禩说道,然后软软地依偎在了胤禛的怀里头,“四哥可千万要记得今日答应了八弟的事情啊。”胤禩又说道,然后就闭上了眼睛,他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胤禛看着胤禩这样,心里突然安心极了,突然就想清楚了,自己这一世不是就为了和胤禩长相守吗?为什么还是会执着于这些事情?胤禛摇了摇头,只是想挣来那皇位给八弟坐坐而已,自己这样不就又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了吗?胤禛突然释怀了,这一世自己就是为了八弟活着的,若八弟不喜欢自己那样,那自己便改改吧,也得让八弟放下心来才是啊。胤禛想着,便低头吻上了胤禩的­唇­,感到异样的胤禩,微微开启­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算是双更吗!?

算吗?!?!

明儿考试了~

今儿更了两章,虽然准确的说这个已经是第二天的第一更了……

刚刚上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上一章地那句话确实是有些歧义……

本来没有要上 第二章了……

不过~

pump看到了亲们的热情~

便又更了一章~

完全没有存稿的pump……

很辛苦~~

嘛~~~完毕!

更完地某人滚去睡觉去了…%&*#@¥%*!#@¥T%%……

31

31、故交 ...

接下来的几天,何柱便依着胤禩的吩咐每天都去曹府上盯着了,可是曹府这几天却安静下来了,每天晚上何柱瞪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那曹府的后门都是紧闭着的,何柱一连等了四天,见曹家实在是没有动静,便把情况和全喜说了一下,全喜也是疑惑,难道这是曹府收到了什么消息,所以这几天有所收敛了?幸好胤禛和胤禩也每日都会到这聚德源来坐上一会儿,于是也知道了曹府这几日没了动静的事情。

“难不成这曹寅是得了什么风声?”胤禩皱着眉问着,他们来的事情虽然是众所周知了,可是这件事情也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而已,应该是不会有人走漏了消息,只是……胤禩心里有些不痛快,他可不认为这个曹寅会对他们这两个“初出茅庐”的阿哥皇子有所忌惮。

胤禛也有些奇怪,“这个曹寅可疑的地方太多了,咱们还真得好好查查,今儿下午就去那曹府上去看看吧,这曹家的丧失也该是办完了。”胤禛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心底也是止不住的冷笑,他倒是想看看曹寅到底是个什么样儿地人物,既然能得了皇阿玛的宠爱,那必然是会有他的过人之处,“向来咱们来着江宁地界儿上也有些时日了,却还没见过这曹寅,说来也是有些不对的了,再说这曹寅仔细算算也是咱们的长辈了,咱们这做小辈的自然是应该亲自登门拜访了。”胤禛嘴上虽说着这最谦卑的话,可听那口气,却比地狱殿里头的罗刹鬼还要来的­阴­冷。

“这曹寅也当真是托大了,居然这么多天了都没有去驿馆请安,他还真觉着有了皇阿玛的宠爱,别的人可以一概忽视了?也当真是眼睛快要长到脑袋顶上去了。”胤禩说话也是格外的不留情面,只是却比胤禛的话要中听多了,那种听着像是折损自己,其实却是把你说的一文不值的话,才是最让人难受的,“四哥,你说那曹寅究竟该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物啊?”胤禩从没见过曹寅,就是偶尔听京城里头的一些官员提起来,不过说的都是康熙对着曹寅如何宠爱,这曹寅虽是人在江宁,可是康熙对他的赏赐可是一点儿都不少,当初曹寅离京的时候,康熙还专门儿指了宫里一个太医跟着曹寅下了江南,如若不是当时太后竭力反对的话,康熙甚至要赐曹寅一张丹书铁劵了。这荣宠估计就是宫里头的一些阿哥格格都不曾有过的。

两个人坐在聚德源的单间里面,眉头都紧锁着,胤禛刚想说些什么,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爷,外头有位先生说是两位的故交。”全喜在外面恭敬地说道。他话音儿刚一落,就听见旁边一个声音说道,“怎么是先生了呢?吴某还年轻着呢,你要叫公子!”这下胤禛和胤禩可是不用问这故交是谁了,在他们两个面前还能如此猖狂的人,估计也只有那个吴起了。

“进来吧。”胤禛朗声说道,然后就只见那吴起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大笑着走了进来,“吴公子怎么会知道我们兄弟在这全聚德里头?”胤禛问道,眼睛里面也不复刚刚的­阴­霾,清明了起来,只是那语气却依旧是淡漠的,叫人看着倒不像是故交,更像是刚刚交识的陌生人。

“本想着也是碰碰运气的,不想还真见着了您二位。”吴起拱拱手,也不等胤禛吩咐就直接坐了下来,好在胤禛和胤禩也是习惯了吴起的这没规矩,在贝勒府的时候已经是这般没规矩了,到了这江南就更没必要将那些规矩了,虽然胤禛在前世的时候也是极其地看重规矩,可是到了这一世对这些东西看的越发的轻了,“吴某也是前些日子听说二位到了江宁,才跟来的,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您二位就经常去那聚德源,现在来了江宁没想到还是来这聚德源,”吴起摇着扇子笑了笑,“只是没想到这江宁的掌柜的居然和京城里头的掌柜的是同一人,这倒是让吴某有些惊讶了。” 吴起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全喜,然后就瞟开了眼神,又看向了别处,只是这一眼却看得全喜有些不自在,便连忙告退了。

“不知吴公子来着江宁是所为何事?”胤禩问了一句,现在他们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况且胤禩又真是喜欢了吴起的为人,能在这江宁见着吴起也是高兴的。

“这本就是吴某的老家,这次吴某回来也只是母亲来信说给我寻了一门好亲事,叫我回家成亲的。”吴起说的毫不在意,可是听在胤禩和胤禛的耳朵里却满不是那么一回事,怎么这吴起就突然要成亲了,那邬思道可怎么办?可是以胤禛对邬思道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同意吴起成亲的,只是……也许这其中还有其他隐情也不一定。

胤禩却是突然笑了笑,“怎么之前没有听吴公子提起过?这亲也着实是仓促了一点吧?”胤禩问道,“那邬先生知道这件事情吗?”胤禩虽是一派悠然的样子,可眼神却是紧厉地盯着吴起。

“思道?思道当然是知道的,若没有思道的同意,我怎么会回家去?”吴起说的却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以那邬思道的­性­子,又怎么会同意吴起回家成亲?“我母亲的信是两个月前到的,那时候,我也想过直接给母亲回信说我已经有思道了,可是思道不许,他怕我母亲伤心,后来我也想着就这么拖下去,只要我不回家去,那这亲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只是两天之后,思道却突然让我回家去成亲,我知道他是说的违心话,这都是因为我母亲,当年思道家里头败落,他父母又早逝,我们两个结识以后,他便经常去我家,我母亲待他也是好的,所以,思道说,就算是为了我母亲,我也得回家去成亲。”

“可是,你这样对那女子该是不公平了,既然你心里头的人是邬先生,你便应该说出来,这样一来你将那女子置于何地?”胤禩问道,他承认这些年来他的心思全部都系在了胤禛身上,对那拉氏是有些对不住,可是这也都是那拉氏清楚的,况且自己对那拉氏当真是出了感情什么都有了,只是这吴起……胤禩看着他,胤禩可不认为这吴起是能在成亲之后对那女子负责的人,且不说那吴起生来就是个自由散漫的­性­子,就只是以往在贝勒府上面见吴起三句话不离邬思道,胤禩就知道就算吴起这次回了家真是娶了亲,那女子的日子也定然是不好过的。

吴起朗声笑道,“八爷多虑了,这次我回家主要是辞婚的。”吴起说道,“我可不想背上一个负心郎的名称,以我对思道的心,就是给我立个贞节牌坊都不为过了,那负心郎我还真是看不上眼,我也不想坑害了别家的姑娘,前几天我也见过那姑娘了,虽说有是几分姿­色­,可是却是个太柔顺的­性­子,不好,想来想去还是思道好,今日在这聚德源见着您二位,我也算是安了一份儿心了,今儿晚上我就打算去和母亲说明我这次回家的意图,就算是母亲要把我逐出家门,我也认了,总不能让思道再一个人了。”

听了吴起这话,胤禛和胤禩才安了下心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只是,他们觉得这次的事情倒是没有这么容易就能解决啊。

“不知这次你母亲给你安排了哪家的小姐?”

“是曹府的二小姐,曹颜。”吴起说完便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水,倒是胤禛和胤禩听了心里却掀起的波涛,这曹府的小小姐?难道是那曹寅的女儿?那这事情也有点儿太巧了一些吧?

“难不成是曹寅的女儿?”胤禛挑眉问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曹寅的这件案子倒真是有了一个突破口了,胤禛看了一眼胤禩,看出了胤禩也是有些想法,便问出了口,只是,就算能从那曹府二小姐嘴里头掏出些什么话,可对于这两个人来说,还真是有些不算君子了,可是当务之急是查清曹府的事情,这君子不君子还是以后再说吧。

吴起倒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回答了胤禛的话,“是,就是这江宁织造曹寅大人的二女儿。”虽说是有些疑惑,可是吴起对两个人这次来江宁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两个人如果只是来讨要欠银的话,怎么还能扯到曹寅的女儿呢?这也真是怪哉啊,“两位爷,难不成您二位也对那曹家小姐感兴趣?听吴某一句劝,那曹小姐着实是个慢­性­子,典型的温柔娴淑,只是那­性­子太过温顺,可真是不适合您二位啊。”作为知道胤禩和胤禛关系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吴起这么说自然是有些调笑的意味了。

“满嘴的胡沁!”胤禛责怪了一句,便又说道,“不过之前听邬先生说吴公子乃是一介布衣,而后为了取个功名利禄才进京赶考,只是这寻常百姓又怎么入得了曹寅的眼里头去,胤禛现下可真是有些好奇吴公子的出身了。”

吴起笑笑,“邬思道那样说是我授意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想叫外人直到自己的家业,不过,既然四爷问起了,吴某偶也只有老师交代了,吴某便是江南与曹刘两家齐名的吴家的大少爷,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生­性­温吞,不适合继承家业,而妹妹又是个女子,且自小便许配给了刘家的五少爷,自然也是不能持家了,所以这家里头的担子自然便落在了我身上,我父亲去的早,这些年全都是我母亲在主持家业,只是亲戚总总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想多了我吴家的家业去,若不是这些年母亲的手腕强硬,又加上和曹刘两家都较好,也是坚持不到我长大成|人了,当初我进京赶考也是为了考个功名,压压那些个心思不正的人。不过,虽然我是家里头的长子,也是家里头唯一一个能继承家业的,可是我却也是个­性­子散漫的,虽说早早便跟着目前熟悉家族的事物,只是……”说到这儿,吴起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不是个经商的料,这辈子估计也就只能和思道相伴到老了,我的心思其实也没有多复杂,就是平静地过完自己余下的日子,多去游历游历名山大川,看看我大清的大好河山,陪着思道,也算是我这辈子的唯一一个实在一些的想法了,只是想到母亲……”吴起说到这儿便没有在说话了,其实胤禛和胤禩也是明白吴起的意思,只是如果他的这个想法儿实现了的话,那必然就是要对母亲不孝了,可是,如若回家娶亲生子,继承家业,那边又是负了邬思道,倒也真是两难了。

不过,胤禛和胤禩倒是真没想到这看上去像个穷酸书生竟然会是江南三大家族里头的吴家长子,倒也是不简单的身份了,不过,就是这样才是烦了,如若讨要欠银的话,就算胤禛可以不讲情面出面讨要,那胤禩自然是会有些不自在的,且不说这吴起和两个人的关系,就说这夹在他们中间的邬思道,也是胤禩真心钦佩的一个人物,他只怕这次的事情会伤了感情啊。

只是那吴起却又笑了笑,“看八爷愁眉不展的样子,难不成是有什么烦心事?让吴某猜猜?该不会是讨要欠银之事吧?”吴起笑得恣意,“放心八爷,讨要欠银是皇上派给二位的差事,吴某自当全力配合二位,八爷不必为难,吴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家事国事,吴某掂量的轻。”

“既然这样,那胤禛倒是有个不情之请了。”胤禛突然说道,这利用曹家二小姐来探听出曹府最近的动向已经是胤禛势在必行的了。

“四爷请说。”吴起又扇起了扇子,悠然自得道,“只要不是烧杀抢掠,律法难容之事,只要吴某办得到,吴某定当竭尽全力。”

之后胤禩便将整件事情都说给了吴起听,当然是略过了何柱的那一部分,只是那吴起听着,一开始还全然不在意,直到听到那织造坊老板家被人灭了全家,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直到胤禩说完了,吴起还好似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这曹寅居然是个这样的人!”吴起的口气也变得气愤了起来,“以往见那曹寅的时候,只是他一副温和的模样,还以为是个圣贤的读书人,没想到私下里竟是这般的龌龊,我真是看走了眼了,竟会以为这曹寅是个好人了。”吴起猛烈的扇着扇子,一张脸也涨得有些红了,只是当初也真是被曹寅那一副和煦的样子给蒙蔽了,现在想起那曹寅的一派作为来,也只觉得虚假到了极点。

“吴公子,胤禛就是想请你过几日再和你母亲提你与邬先生的事情,待曹家的事情了结之后,胤禛定当亲自登门为吴公子求情,而且到时候那曹家败落了,你母亲也自然不会再让你娶那曹家二小姐了。”胤禛说道,早在吴起说起自己的家世之时,胤禛就应想到这这一点,这些个家族说是有姻亲只是,可是说到底还不都只是为了利益,没有了利益,吴起的母亲怎么还可能让吴起去娶那落败了的曹寅的二女儿?

只是胤禛说了之后,吴起却有些犹豫了,虽说吴起也气愤曹寅的所作所为,但是这曹寅是曹寅,曹家二小姐是曹家二小姐,这利用一个弱女子,就算吴起再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心里头也会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也是非君子的行为。

“我也知道这件事算不得是君子所为,可也是无计可施了,胤禛才会出此下策。”胤禛虽也有些看不上这类的小人行径,可是这也是无计可施了。

吴起又沉吟了一阵,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吴某明白了,那思道的事情就再缓几天吧,不过四爷您也得加快些,加快让家母打消这结亲的念头才是。”吴起想来想起还是关心这个多一些,他没想到,他的婚事竟然要以这样激烈的方式结束,吴起也是禁不住苦笑了两声,没想到自己一生都潇洒自在,坦坦荡荡,没想到今天居然去利用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

之后,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吴起便起身告辞了,只说答应了中午同

31、故交 ...

曹家小姐一起用饭,最后出门的时候,吴起看了看两个人待着的雅间儿,“四爷,既然您有事要我帮忙,不如就借这雅间儿给吴某用用如何?毕竟他们要跟曹府小姐打听的事情可是不能在大厅里头说的,“只要您二位开个口,那聚德源的掌柜的估计也就不收我银子了,要知道这聚德源只要是一些个上得了档次的饭前可是贵得很呐。”吴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哪还有刚刚一脸沉重的样子,又变得不正紧了。

“我只能是和全掌柜提一下,不过收不收银子还得看全掌柜的,毕竟这聚德源还是全掌柜当家的。”胤禛不冷不热地说着,完全不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哈哈,那就劳四爷‘提’一下了,吴某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吴起就笑嘻嘻地出去了。

胤禩看着吴起,也是笑了,他还是喜欢这个样子的吴起,刚刚那个愁眉不展的吴起看得让他还真是不舒服,“好了四哥,既然吴公子这么说了,咱们还是先换个地方吧。”胤禩笑了笑便站了起来,胤禛也站了起来,两个人便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嘛~7.1号就要断网了~

所以这几天会努力坚持日更或者双更~

嘛~啊哈哈……

就算是断网了,pump也会用尽一切手段上网发文的!

各位亲~

千万不能抛弃pump啊~

嘛~

发完这章就滚去睡觉了……

每天都要考试的人伤不起啊…………

所以~

强烈求留言,求打分,求收藏!!

怨念的某人……

32

32、曹府 ...

不过一两刻钟的时间,吴起便带着那曹颜到了聚德源,刚下了楼梯的胤禛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曹颜,虽说不是什么美貌不可方物,却也是个秀­色­可餐了,只是想到他们要利用这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就算是胤禛也会有些愧疚,可是,胤禛心下一凛,只能怪这曹颜生错了人家了。胤禛和胤禩目不斜视地和吴起擦肩而过,那吴起则是一副鞍前马后的样子,倒也少见,只是那眼睛里头也是少了那份儿应有的爱意,只是也许曹颜还没有发现吧。

胤禛和胤禩出了聚德源,便一路上向着全喜所说的曹府的方向走去了,“四哥,你说这曹寅见了咱们两个会是怎么一副样子?”胤禩早就对那曹寅有了些兴趣,也一早想去曹府看看,他倒是想看看他皇阿玛如此宠幸的大臣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样,是个什么样的气节,胤禩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倒是平易近人极了的样子,看得也是让人赏心悦目。只是这个时候的胤禛早已经是没了欣赏胤禩这赏心悦目的样子,倒是一脸狠戾地看向那些盯着胤禩瞧得那些人。本来还在感叹胤禩生了一副俊秀模样的人们,看见胤禛的脸­色­,便都是心底一寒,虽是不明就里,但还是转开了眼睛。胤禛也是有些想不通自己对胤禩的这份儿独占欲,总是后知后觉,他现在是越发的受不了别人看着胤禩的时候了,受不了被别人注视的胤禩,他有时都甚至都想找一顶斗笠给胤禩戴上,不让任何人看见胤禩的模样,胤禛又转头看向胤禩,这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吸引人的目光了?

“四哥?”胤禩有些疑惑地看着鲜有出神的胤禛正盯着自己发呆的胤禛,喊了一声。

胤禛回过神来,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了?”自己刚刚的想法要是让胤禩知道了话,不定要怎么笑话自己呢,胤禛没说什么,这是看着一脸疑惑的胤禩,“八弟可是有事?”

胤禩摇了摇头,然后也是笑了笑,“四哥,你现在怎么总是神游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胤禩笑得灿烂,堪比夏日的骄阳。

“八弟,我说过了,不要总是在外面笑,太引人的注意了。”胤禛微蹙着眉,又那森冷的眼神吓走几个满眼垂涎的人之后,便有些不悦了,那些欣赏艳羡的目光他还能接受,像是这种一眼看去便是满满都是这种让人不舒爽□。

胤禩这才是一愣,旋即又大笑起来,这不笑还好,一笑又有更多的人看了过来,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胤禛心里一急,拉着胤禩便向着人少的地方走去了,一路上胤禩的笑声不但不减反而更胜,只是到了一条人少的巷子里头,胤禛黑着脸看着胤禩,“怎么不让你笑,你反倒是笑得更胜了?”胤禛看着笑得停不下的胤禩,一时也是没了办法。

“四哥,你刚刚那个样子真是太可爱了。”胤禩说罢又是一阵大笑,偶尔有路过巷子的路人也有不免好奇想往里头瞧的,只是畏惧胤禛才没敢走进来,最多是在巷子口逗留一会儿,便离开了,只是胤禛虽能对那些路人发火,但是却对胤禩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是是尽量不让人们注意这里了。

“别笑了。”胤禛真是急了,只是用手捂住了胤禩的嘴,瞪着一双丹凤眼,眼神里头满是告诫,只是那胤禩虽是声音止住了,但那眼神里却还仍是满满的笑意,胤禛也当真是无奈了,只能看着胤禩那欲笑还休的样子,站在原地无可奈何。又过了好一阵子,胤禩才是真正地止住了笑意,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将自己埋进了胤禛怀里,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胤禩退出了胤禛的怀抱,“四哥,你说皇阿玛知道吗?”胤禩的脸­色­少有的严肃了起来,眉宇间还透着淡淡的愁绪,“如果皇阿玛知道了话,你我又该如何自处……”胤禩低下了头,从小他就看得出康熙虽是对自己不甚喜欢,可是当真是喜欢极了自己的四哥,别人看不出来,他看得出来,别人以为康熙最宠爱的阿哥是太子胤礽,可是胤禩知道,那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如果说在佟佳氏死之前胤禩还有些怀疑的话,那佟佳氏死之后胤禩就一点儿怀疑都没有了,他的四哥,才是康熙心中那个能登大宝的人,别看康熙平日里宠太子,可是在指派差事这方面就不难看出来康熙的用意了,刑部和礼部哪里是一个区区十四岁的皇子该去的地方,虽说这两个地方看起来不甚显眼,可是那礼部,那可是实顶实重要啊,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谁不知道这礼部可是主管祭祀等事务的?这祭祀可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啊。所以,胤禩才害怕了起来,他怕康熙知道他和胤禛的事情以后,影响胤禛在康熙心中的形象,断袖,不伦……胤禩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是怕的,真的怕,尤其是那次康熙给胤禛指婚之后,他看得出来康熙看他时候的眼神,那种一切都了然于心中的眼神,深深地看进了他的骨子里,在康熙面前,他无所遁形,他怕康熙已经从他眼中或者是表情里看出些了什么。

“八弟,你在担心什么?”胤禛难得的笑了,他知道胤禩在担心什么,可他就是要再问一遍,他就想从胤禩口中听到那些他想听的话。

“胤禩担心皇阿玛会因为这个疏远四哥,会不器重四哥,那样……”胤禩还没有说完,就被胤禛的笑声给打断了,胤禛只是轻轻地笑了两声,定定地看着胤禩,也不说话,只是让胤禩着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胤禩,不要想那么多了,那些都是身外物,四哥最重要的只有你,若是没了你,四哥就算是得了天下,又有什么用?胤禩,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你看你这模样,旁人看去了还以为是我这做哥哥的欺负了你去了。”胤禛依旧是挂着淡淡地笑,眼中的温柔都溢了出来,看得人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好了,咱们不是说了要去那曹府看看吗?要是再耽搁下去可就是吧午饭都耽搁过去了,四哥刚好也有些饿了,咱们可得赶紧些的。”说罢,便朝着巷子外头走去,只剩胤禩在后头呆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追了上去,只是还是忍不住去想,自己一直以来最是担心的一件事儿在胤禛看来居然是这样的无关紧要,想着便弯了弯嘴角,向来自己还是多虑了,虽说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忧,但是却都被那刚刚胤禛说的那些话冲淡了些许,“四哥,你怎么又不等我了。”胤禩喊了一句,便追了出去,只是那嘴角的弧度却是越发的大了。追上胤禛,胤禩轻轻地拉了拉胤禛的手,便笑着越过胤禛自己往前头走去了。胤禛看着那个走在自己前头的男子,心中也渐渐温暖了起来,胤禩素来喜白,家中的衣物出了官服几乎都是白­色­的,以往胤禛倒是没有发现,原来胤禩穿白­色­的长袍竟是这样的好看,在那一片阳光的笼罩下,硬是叫人移不开了眼睛,只是想一直看着那人,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只想描摹他的眉眼,得此良人,夫复何求?

两个人走到曹府门口的时候,曹府的下人正在拆已经在梁上挂了有些日子的白帆了,只是神­色­似乎都不像是家中老­妇­人去世的模样,都像是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两人对视一眼,胤禩知道胤禛素来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便拍拍袖子上前一步,拱拱手道,“几位小哥,还烦请进府通禀一声,艾禛和艾禩有事求见曹大人。”

却不想那几个小厮只是瞥了一眼胤禩,丝毫没有半点进去通禀的意思,只是说,“我家老爷岂是你们这些穷酸书生说见就见的?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这儿没事儿找事儿!”

那小厮一脸势力的样子,已经是惹怒了胤禛,几句话下来更是让胤禛怒火中烧,他几时被人这样对待过,却也知道现在是发作不得的,便只是冷着一张脸站在一边不说话,只是胤禩却是无所谓的笑笑,从袖筒里拿出了一锭银子便朝着那小厮走了过去,“小哥,我们兄弟二人初来乍到,有什么不合礼数的还望您海涵了,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烦请您进去通禀。”

那小厮接过胤禩手中的银子,颠了颠,然后又看了胤禩一眼,“好吧好吧,看在这银子的份儿上,爷就进去给你通禀一声,我家老爷见不见可就由不得我了。”

“小哥记得说是京城里头来的艾禛和艾禩。”胤禩赶紧又嘱咐了一声,那小厮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进了大门去了,胤禩又站回了胤禛身边,“四哥,你看,这就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说完又是一阵冷笑,还白白费了他的一锭银子,他一年的俸禄可是不多,就这么送出去五两银子他还真是够不舍得,这五两银子搁寻常百姓家怎么着也能花个半年了,胤禩向来就是个惜财的,这么一下子,虽说是应当的,可是以前这么­干­得都是别人,他自然是没什么感觉,可是今天却是用得他自己银子,怎么能不叫他心疼?

胤禛当然知道胤禩现在是为什么心里头不痛快,“八弟,等回了京,四哥陪你这银子,你要是想,一会儿见着曹寅了,我也能让那奴才把银子再交出来。”

胤禩却是一副不屑的样子,“那狗奴才碰过的东西,向来我拿着也是脏了我的手,便赏了他了,爷自由办法叫他不痛快。”胤禩话音刚落,就听得曹府里头一阵喧哗,没多久,就只见一个白发老翁领着一众奴才迎了出来,看着那面­色­虽然还算­精­神,可怎么看也像是久病缠身的样子了,只是难为了他还走着是步步生风了。

“奴才曹寅见过四爷、八爷。”那曹寅的动作也算是行云流水了,拍了两下袖子,作势便要下跪,胤禩看了胤禛一眼,心底一下,这曹寅倒是个有心眼儿的,居然一见面就给他们两个下跪,这康熙又早有旨意说这曹寅是出了皇帝本人还有太后和已故的太皇太后之后,其余人可以一律不跪,况且这些年,曹寅的身子也是每况愈下了,康熙也是越发的关照曹寅,胤禩面儿上虽是笑着,心里头却是一紧,这曹寅,难不成是刚见面就想给两个人按上一个罪名吗?要真是叫他跪下了,今天这有人多口杂,要让这件事情传出去可是再容易不过了,况且,这康熙定也是能知道的。胤禩连忙上前两步,实打实地就把曹寅扶了起了,也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起来。

“曹大人莫要折煞了四哥和胤禩了。”仍是一脸笑米勒的样子,半点­阴­寒都看不出来,只成了那个人人人称道的翩翩佳公子了,温文尔雅,那笑看着好像让人如沐春风一般惬意,只是那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杀意却是一点儿都没让旁人看见,只道这八阿哥是个好说话的,刚刚进去通禀的奴才本来看曹寅听见那两个名字的时候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不好得罪的人物,还提心吊胆的,只是现在看胤禩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悬着的心倒是也放了下来,只是又看胤禛,只是一味的冷着脸,也不和自己老爷说话,只是独自站在一边,倒又是让这奴才吓了一跳,心下便也了然了这位爷也绝对不是善茬。

曹寅倒也没又非得跪,也就就坡下驴地站了起来,“还请四爷八爷先进府吧。”曹寅说着便让出了一条道,伸着手请两个人进去,只是,胤禩看了一眼胤禛,知道他还有话要说,便说道,“曹大人,不急不急,您看,府上这毕竟刚刚……”胤禩指了指那还没有拆外的白帆,眼中也适时的流露出一些哀伤,倒是让人觉得是个­性­情中人。

“八弟,”胤禛终于是说话了,只是还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又凌厉的几分,看向了那个刚刚讨了胤禩银子去的奴才,便说道,“曹大人,不曾想到您府上还有这收通禀费的,倒是也是让艾禛大看眼界了啊。”

胤禩心里笑了笑,自己刚刚都说会自己出了这口气的,没想到这胤禛还是开口了,不过,胤禩到也乐得胤禛替自己出气,便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

那奴才一听,便知道胤禛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了,连忙就跪了下去,“老爷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是看这几日老爷因为老­妇­人逝世而心情抑郁,便想着……”

“好是个体恤老爷的好奴才。”胤禛不待便冷哼一声,“倒是看不出曹大人真是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奴才啊。”胤禛斜眼看了曹寅一眼,然后又淡淡地转开了视线,“只是,八弟这银子……”胤禛说着又看向了那奴才。

背上陡增的压力让那奴才一个没跪稳就扑在了地上,刚刚才装起来的银子也掉了出来,霎时间,那奴才的额上便渗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只是那曹寅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倒也真是镇定极了,好像这跪在地上的奴才不是曹府的人而是其他和他不相­干­的人一样,“四爷说笑了,奴才一向治家甚言,这狗奴才想必是刚进府还不懂府上的规矩,”曹寅刚对胤禛说完,便瞪向了那个匍匐在了地上的奴才,“狗东西,还不把八爷的银子换回去!也不怕拿了八爷的银子折了你这狗奴才的命!”曹寅眼睛一瞪,倒也有几分威严模样,只是看上去还是一副儒雅的模样,倒是不像个当官儿的反而更像个读书人。

“罢了罢了,”胤禩也知道自己也是该打打圆场了,“这银子就当是爷赏给这位小哥的了,”转而又看向了胤禛,“四哥,您又何必动气?区区五两银子,八弟还没小气到那个份儿上。”说着便将那匍匐在地上的奴才扶了起来,“好了好了,四哥,咱们先随曹大人进府吧。”说着,胤禩又走到了胤禛的身边,不着痕迹地在胤禛身上擦了擦自己的手,胤禛看见了却也是不好发作,谁叫自己这个八弟生来就带着

32、曹府 ...

些洁癖,最讨厌碰到一些自己厌恶的东西,他要擦就让他擦吧,大不了自己回了驿馆把这衣服扔了便是了。

也算是给胤禩一个面子胤禛只是点了点头,便不顾其余人,自己先向曹府里面走去了,跟在他身后的胤禩也是无奈地撇撇嘴角,正好是让曹寅看见了,然后又对着曹寅尴尬的笑了笑,小声说道,“还请曹大人见谅,我这四哥在宫里头也就是这么一副样子了,出来了也不收敛自己的脾气,有什么对不住的,还请大人包涵。”

曹寅若有所思地在胤禩和胤禛之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笑笑,“八爷哪里的话,本就是曹府奴才做错了,四爷说的对,是奴才管教不严了。”曹寅说着又抬起了手,“八爷请。”两个人便有说有笑的进了曹府,只是一时间前头的胤禛独自走着,稍显冷清,后面的胤禩和曹寅在一起,两个都是那八面玲珑的人,一时间倒也是其乐融融好不热闹了。

胤禛一边跟着曹府的奴才往里头走去,一边暗自观察着曹府上下,还果真是古朴有余丝毫不见任何奢华啊。胤禛心底冷笑,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人赃并获的时候,这曹寅又该如何解释那一箱箱官银的来处和去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pump终于回家了……

这段时间没有更文真的是很对不起看文的各位亲!

考试结束了……

本来以为是七月份才会断网……

结果28号就断了……

然后又一直在学校待到了8号,8号下午才刚刚回家……

在学校得几天也是一直生病……

没有及时的更文真的是很对不起一直在看pump文的亲……

今天晚上上这一章……

从9号开始就是暑假了……

一定会做到日更!!!

33

33、试探 ...

“曹大人,您这府第可真是一个不错的,”胤禩眼见着胤禛一个人走在老前头,虽说是心下有些不乐意,但谁让他好说话的名声早已经在几年前就传出去了,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成啊,也只能是自己没话找话了,“曹大人不愧是皇上的最信得过的大臣,我瞧这府第您修葺也费了不少心思吧?”别人看不出来,他胤禩还能看不出来,这曹府看上去是个朴实无华的,可是如果仔细看下去的话也不难发现这曹府其实是大有文章的。

曹寅只是淡然的笑笑,虽说那笑容里还留着些谄媚的笑,只是看上去却比一般的大臣要傲然一些,乍看下去,还真是像个清高模样的人,“八爷说的哪里话,我也就是随便修缮了修缮,谈不上费心思,就是想有个容身之处吧。”曹寅眼睛环顾了一眼四周,心中却是暗自心惊,这胤禩要说也是养在深宫的皇子了,就算是近几年走的地方多了,看的东西多了,这要是看出来曹府的内容也是不容易的,曹寅眯起了眼睛,遮去了一眼的­精­明,这个八皇子,不简单啊,“奴才跟在皇上身边也有几十年了,年纪大了,心也就累了,那些名啊利啊的,奴才已经不再像年轻时候那么看中了。”曹寅睁开了眼睛,看向胤禩的时候,已经是换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泊的样子看上去倒真是像个云淡风轻的人。

“哈哈,”胤禩笑出了声,“曹大人真是好悟­性­,皇上近几年也是时常说起您,说起您的时候,我也能从皇上眼中看出来那种我以前从没有见过的神彩,曹大人,皇上……皇阿玛很想您了,虽然几年前皇上下江南的时候没有说明,您也知道,皇上久居上位,是有些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了,所以……”胤禩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曹寅,然后又看向了胤禛,“您看,我四哥生来就是这么一副冷­性­子,要说我这四哥虽然是这么一副生冷模样,可是心里也是个再善不过的人了,四哥常对我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四哥自小就信佛,对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们,也时常教导,您说,您瞧四哥手腕上那串子佛珠,您别瞧那佛珠看上去没什么,那可是上好的紫檀木,当初皇上赐给四哥的时候,别人还说这是一串普通珠子,可是我却看出来了,那可是佛珠中的上品,”胤禩又环顾了一眼曹府,“曹大人,我看您这府上,也又不少的好东西啊……”胤禩笑了笑,“朴实些好啊,不虚浮,沉稳些。”

胤禩笑着往前头走去了,可是曹寅却是愣在了原地,都说这八阿哥是个笑佛爷,可他看出来了,这老八不简单,那哪儿是什么笑佛爷?那简直就是一头笑面虎,前头还跟你笑着呢,没准儿什么时候就在背地里捅你刀子了,不过……曹寅看了看胤禛和胤禩,这两个人都是有能者,如果能在这两个人中间说些什么让他们有了间隙的话,那之后的事情也能好办些了,毕竟……曹寅笑笑,别看皇上那正直壮年,可是那一众皇子可都如狼似虎地盯着那位子呢,曹寅笑了笑,凭着自己在皇上心目中地位,曹寅想,只要自己能在这两个皇子之间做出什么保证的话,那要让他们产生什么间隙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

“四哥,你猜那曹寅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胤禩依旧是是笑着,风生水起的样子,只是说出来的话也只有胤禛一个人能听得见,胤禩回头看了看神­色­有些异常的曹寅,“一看那样儿就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事情了,你瞧他那样子,唉……”胤禩感叹了一声,如果这么曹寅能这么一直安于现状下去,好好地把欠银交上去,能好好地皇上的宠臣,他这一辈子,也算是能荣华富贵了,而且,就算是将来曹家真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有康熙护着也不可能落下什么大的罪过,只是……胤禩想着就摇了摇头,这个曹寅,还是看不透啊,跟着皇阿玛这么久了,他怎么就还是看不清皇阿玛是个什么样儿的帝王呢?这样的帝王,绝对不会让自己手下的臣子做出什么超出自己预想的事情的。

“老爷,午饭备好了,您看……”管家附在曹寅的耳边说了一句。

“没见有两个贵客在府上?把菜全都撤了!换些素淡的去。”曹寅狠戾地看着管家,吩咐了一声,“先前的那些菜一定要处理地­干­­干­净净,千万不能让那两位贵客看出些什么,还有,你吩咐下去,让府里头的人都管好了自己的嘴!谁要是敢在这两位贵客在府上的时候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等这两位贵客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他!”曹寅说完便挥了挥手,然后又抬步追着胤禛和胤禩走了过去。

“四爷、八爷,不如您二位先随奴才去后花园看看?”曹寅说道,然后躬了躬身子,一副恭敬的模样,倒是没有半点让人觉得不快的地方,这也许也就是为什么康熙虽然讨厌那些个谄媚的大臣,却能独宠曹寅,这也许也是因为这曹寅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吧,谄而不媚,还又是个才华横溢的,他写的那些诗文,别说是一般人看了去,就算是他们这些看惯了诗词歌赋的人看了那曹寅写的诗,那也是眼前一亮,记得皇阿玛曾经就说过曹寅,“朕知道曹寅骨子里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可就是因为朕能看清他,所以朕才敢宠他,要是有一日他让朕看不清,或者是让朕不喜欢了,朕随时随地能丢掉他,虽然朕宠他,可是朕也知道,历朝历代的宠臣最后是个什么样儿的结局,所以,朕就只是希望这曹寅能多几天让朕看得清的日子。”其实,康熙哪里是怕他看不清曹寅,这世上,哪里还有康熙看不透的人?他只是怕,怕有朝一日那个他最宠信的大臣会让他失望,高处不胜寒,有这样一个人,让康熙能时时刻刻能通过他看到世间其余的那些个普通人,康熙,只是不想让自己离得这尘世太远了,而已。

“也好,那就请曹大人前头带路了。”胤禩依旧是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容,这曹府上下的奴才哪里见过如此气度的人,只是在那胤禩笑得一瞬间,就觉得有什么光晃得自己睁不开了眼睛,胤禛看着,眼神又暗了几分,今日这些人,可是让胤禛一个个都好好记住了,胆敢这样觊觎他的八弟的人,现在还真是不多了。

“四爷、八爷,这边请。”曹寅看着胤禛越发­阴­沉的表情,全以为是这胤禩什么事抖自作主张所以不高兴了,心中却是暗喜,这下倒是好了,看着两个皇子的样子,虽然外头传得这两位皇子的关系是怎么怎么好了,这四阿哥曾经还为了这八阿哥不惜得罪太子,可是,曹寅看眼前这两位皇子的样子,心中也是冷笑,再好也是皇家的阿哥,自古皇家多无情,只怕这胤禛也是利用胤禩来对付太子的,毕竟在那些皇阿哥心中,亲情都是其次的,只有权力、地位才是他们真正追求的东西。

看惯了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和争锋相对,胤禛对现在曹寅现在的这种眼神可是在熟悉不过了,想着,胤禛的嘴角又有了些弧度,只是别人以为是这冷面爷是难得的心情好了,不过也只有胤禩才之后,平素里,胤禛没情绪或者开心的时候,都是一副冷面孔,只有他生气了的时候才会让人们看见他的笑容,当然是除了和胤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所以,胤禩现在可是知道了胤禛是当真不高兴了,一面用眼神示意胤禛,一面又感叹着曹寅,他这么些年是怎么平安过来的?就算是有皇阿玛护着,他这什么情绪都让这么显而易见的在眼睛里头表现出来,倒也真是少了害他的那些人了。

“那咱们就先去看看,”曹寅又是恭敬地说道,转头又去吩咐手下的人,“吩咐后厨备饭吧。”就算是事先吩咐过了,也得在胤禛和胤禩面前在撞撞面子才好。

胤禛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刚刚他那个笑容虽然也算是昙花一现了,可是看在那些曹府家奴的眼里头,也算是惊为天人了,没想到这位冷面爷平日里不笑也就罢了,这一笑居然比另一位爷还要让人心神荡漾了,好啊,这下子又轮到胤禩不高兴了,这些狗奴才,居然敢对着他的四哥露出那么恶心的眼神,居然还让他给瞧见了,刚刚胤禛怎么­阴­狠最终也是把这些奴才的罪过归在了曹寅身上了,可是胤禩可没那么容易把这些错都归到了曹寅身上,现在已经是把这些人的样子都刻在可脑子里,只等曹家的事情一结束,就把这些人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胤禩神­色­忽明忽暗地看着胤禛,只差现在就警告胤禛以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不许笑,还是就那一副冷面模样儿就行了,这不笑则罢一笑惊人的事情,还真是让胤禩有些受不住了。

只是胤禩这表情看在曹寅眼里头,却是又自动理解为另外一层意思了,曹寅心底暗笑,看来这胤禩和胤禛的关系看上去可真是没有外头传得那么好啊,于是也就越发坚定了要挑拨胤禩和胤禛关系的决心,曹寅一面还在想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胤禛倒是先开口了,“曹大人,我一路上走来,怎么都没见府上的下人呢?”

曹寅一听,倒只是笑笑,“奴才府里头的下人本也就少,因为也就用不到那么多人,所以也就能免则免了。”看了看身后,刚才跟在身后的一众奴才倒是散了一大部分,曹寅倒是一副冷静的样子,刚才的那些个­阴­鸷都不见了。

“老爷,饭备好了,还请老爷和两位公子移步。”管家又适时的出现了,正好止住了几个人的步子。

曹寅看了看两个人,说道,“那四爷、八爷,咱们就移步饭厅?等用过午饭再去后花园?”

胤禛和胤禩本来对曹寅的后花园也就没什么兴趣,听曹寅这么一说,自然是应了下来,三个人于是又像饭厅走去了,一路上,虽说走动的下人是多了,可是来来回回也都是那几个熟面孔,倒是看得胤禛有些心烦了,便说道,“曹大人,您这府里头的人,看起来都是忙忙碌碌的,要是缺人了您就和我说一声,艾禛虽说不是什么有能力的,可是给您府上配几个奴才也还是尽得上力的。”胤禛依旧是一副冷面孔,说的话却多了,自然而然的,曹寅也就以为是刚刚胤禩说的太多,让这位四爷有些不痛快,便终于是开了金口,要说这皇子之间的争斗是十之八九的,没想到他这区区一个包衣奴才也让这两位爷是有了一番争斗啊。

其实也真是曹寅想多了,胤禛说话的大部分原因还是刚刚看见胤禩给自己的眼­色­了,这曹寅不是想玩儿吗?那胤禛就陪他好好玩儿玩儿,就怕到最后玩儿不下去的人是曹寅自己,胤禛看着曹寅,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了,快到没有任何人注意得到。

几人进了饭厅,胤禛现实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心中倒是佩服这曹寅居然这短短时间里头就把这午饭换了个样儿,胤禛看了胤禩一眼,知道胤禩心里头也知道这些,只是看胤禩那一副样子,一看就是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又碍着面子不好说什么,胤禛倒是欣赏胤禩的表情,这几年胤禛是眼见着胤禩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淡漠,虽然在外人面前时常是笑着的,但胤禛看得出来那笑也是要多假有多假了,反而在胤禛身边的时候,胤禩倒是时常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一副总是不在状态的样子,看得胤禛倒也是无奈。

“八弟,这曹大人也是用心良苦了,你看桌上这些菜不都是你喜欢的吗?”胤禛说着,又看了看曹寅,果然就看见曹寅严重露出的一丝窃喜,也没有多做计较,便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既然这曹寅想看他和胤禩不和,那他就给他看看,就怕到最后是他自己看不下去了。

胤禩听胤禛这么说,开始也有些奇怪,但是一看胤禛正盯着胤禩看,当下也明白了胤禛的用意,便也坐了下来,正是做到了胤禛旁边的上位上,也当真是想和胤禛是撕破脸皮了一样,不过胤禩坐下来的时候也是看了一眼曹寅,心下就止不住的叹气,这个曹寅,是有多想看到皇子不和的场面?难不成他以为自己和胤禛不和了,那欠银就能不还了?还是他以为自己和胤禛两个都是个儿顶个儿的中看不中用?居然就想用这种小伎俩来逃避罪责。

“八爷,这是上位,您看您坐在这儿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曹寅犹豫地问着。

“不碍事。”还没等胤禩说话,胤禛就开口了,只是那口气,简直就是掉了一地的冰渣子,生生能把人给冻住了,胤禛的面­色­又查了了一些,一时间倒是让人以为是因为胤禩的不懂规矩才让这位冷面的四爷脸上有了一条裂缝。

“曹大人,我与四哥素来亲厚,四哥自然是不会介意的,而且这出门在外,就不要如此计较了。”胤禩仍是一张笑眯眯的脸,却没有了刚刚曹寅看到的一副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模样,又好似只成了一个不懂规矩的莽撞之人,曹寅却是一时间有些看不懂胤禩了,只是笑着应承着,然后也坐了下了,虽然现在他看见胤禛和胤禩是有些争锋相对了,却总觉得还有哪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总觉得这两个阿哥看起来像是关系好得很又像是特别不好,曹寅总觉得自己刚开始的判断似乎有些不对了,曹寅竟然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了,只是听着胤禩在一边说到,“这一上午也确实是饿了,曹大人,那艾禩就不客气了。”说着便伸出了筷子。

桌上的菜,其实说到底还是比较符合胤禛的喜好,只是看着曹寅那副样子也确实是让胤禛提不起胃口了。只是看胤禩一副吃的欢畅的样子,倒也是让胤禛奇怪了,这个胤禩,平素里就算是在胤禛府上的时候也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怎么如今到了这曹寅的府上就变成这么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其实胤禛也是知道胤禩是为了迷惑曹寅,可是这样

33、试探 ...

也只能是让自己不舒服,想到这些,胤禛心里又有些心疼了,胤禩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子了,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却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不要再这样,只能在一旁看着,等到胤禩自己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再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

“八爷喜欢就好,只是……”曹寅又为难地看了看胤禛,“四爷不喜欢吗?奴才府上向来也只有这些粗茶淡饭了,四爷若是用得不习惯的话,那奴才就命人去聚德源带几份­精­致的回来给四爷尝尝。”

“曹大人哪里的话,我只是不饿罢了。”胤禛淡淡地说道,又看了一眼胤禩。

曹寅看到胤禛不悦的眼神,又以为是针对胤禩的,便又说道,“八爷对府上的饭菜可还满意?若不满意的话,那聚德源……”

“曹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胤禩放下了筷子,又变成了那个温润的八爷,“曹大人府上的饭菜都要比得上宫里头的,怎么能说是粗茶淡饭呢?况且那聚德源艾禩和四哥也是去过一次的,哪儿的饭菜虽说是还可以,但是照样是有些华而不实,四哥不喜欢,我们也就没再去了。”胤禩这谎倒是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只是怕这曹寅派去监视他们两个人的探子早就已经把两个人这几日的行程摸清楚了。

胤禛这一世也是头一次和胤禩出门办差,虽然上一世两个人也来过这江南讨要欠银,可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这样儿的胤禩,胤禛倒是头一会见,低头掩去嘴角的笑容,然后又看了一眼胤禩,胤禛这才夹了一块儿腐竹,“曹大人府上的菜,味道确实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

我不仅写黑了曹雪芹先生的爷爷还写崩了……

我……挠头挠头!!!

下一章一定不崩了……

只希望曹先生不要怪罪我才是啊……

其实曹爷爷是个很有文化的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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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意外 ...

曹寅瞧瞧胤禛又瞧瞧胤禩,止不住的暗自心惊,看来自己确实是小瞧这两位阿哥了,不过也是,养在深宫中的皇子们,又有哪个不是城府极深,心机极重的?倒是自己险些被这两个阿哥给骗了去了,曹寅听胤禛那么说,便笑了笑,“四爷喜欢便好。”曹寅说着又看了一眼门外,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外头喧哗,本想斥责两句,可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外头就进来了两个人,曹寅一看是自己的女儿和吴家的大公子,脸上的笑意便加深了,这几天看这吴起对自己这女儿也是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只想着和吴家的这么亲是结定了的,便对胤禛和胤禩说道,“四爷、八爷,是小女和吴家公子。”

胤禩倒像是第一次见到吴起一样,也是好奇地瞧了瞧,“是江南三大家族之一的吴家吗?这些年关于这吴家公子的事儿爷可是没少听说啊,据说那吴家公子是个­性­子温慢的,听这声音却是不想啊。”胤禩说着又侧着头看了看。

“八爷听说的那位想必是吴家的二公子,现在说话的这位可是吴家的大公子。”曹寅一想到吴家那个­性­子温吞的二少爷就头疼,说起来这曹寅也不是不喜欢这吴家二公子,只是那二公子也忒的是不明事理了,自己明明就清清楚楚地说了这曹颜以后定是吴起的妻子,可这吴遥却是步步紧逼着让他把曹颜许配给他,曹寅一时急了说了几句重话,可没想到是彻彻底底得罪了那位二公子,别看那人平日里一副温吞的模样,只是这看着曹寅的时候也着实是­阴­冷地叫人害怕了。

“爹!”随着一声清脆的女声,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便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曹寅的身边,“爹,您昨日还答应女儿说要带女儿去看那分铺里呈上来的丹顶鹤呢,怎么今日却是反悔了?”没想到这曹颜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这发起火来倒也有几分样子。

曹寅一听女儿质问,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刚刚答应带曹颜去看那两只刚从外头运到江宁的丹顶鹤,刚想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赔罪,又想到现在胤禛和胤禩还在,便说道,“你这孩子,一天到晚都没大没小的,不懂规矩,也不看看还有客人在,就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仔细想来,这或许也是自曹颜出生以来曹寅说得最重的话了,整个曹府上下都知道这曹寅对曹颜有多宠爱,简直就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了。

虽说听曹寅这么说曹颜有些不高兴,但也毕竟是摆出了大家闺秀的样子,还是朝着胤禛和胤禩福了福身子,但显然是不开心了,之后又随便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只是跟在她身后的吴起,本想趁此机会假装结识一下胤禛和胤禩,也是为了方便以后的事情,没想到自己却让那个曹颜给叫走了,吴起心里纠结了起来,有不禁想到了远在京城的邬思道,心里更愁了,也不知道自己这苦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之后胤禛和胤禩也没有在曹府上多做停留便走了,倒也真是应了胤禛的那句话,是去蹭饭去了,之后两个人又往聚德源走去了,只是这还没有走进聚德源就觉得这周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胤禛先是看见全喜在二楼的窗子上冲自己轻轻摇了摇头,便知道这聚德源里头是有什么麻烦事了,便拉着胤禩往一处偏僻的地方走去了,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聚德源里头惹事了。

“四哥,你猜这里头是什么人?”胤禩也察觉出了聚德源的不同寻常,此刻倒是真有些担心全喜了,毕竟那人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也是大哥的人了,要真是让全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叫人给欺负了去,那岂不就是让人当着自己的面儿打了胤褆一个耳光吗?这种事可是万万不行的,胤禩越想越是不放心,最后都想着是不是该进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八弟,别急,先看看。”比起胤禩,胤禛倒是稳重不少,按住胤禩的身子,眼镜也是一瞬不瞬地瞧着聚德源的大门,只是不消片刻,就有一个东西从刚才全喜给胤禛递消息的那个窗子里头掉了出来,两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人,这下胤禛和胤禩可是实实在在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全喜平日里看起来和善得很,没想到还有这样儿的一面啊。

没过一会儿,又接二连三的有东西飞了出来,桌子,椅子,还有人,落了一地,吓得那些本想看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十个里头就跑了八个,剩下的两个还是彻底傻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胤禩更急了,这斗殴的事情以往在京城里头他就没少见,可是那些基本上也都和胤禩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却不一样,全喜和自己的关系虽然算不上是朋友,可也确实是一个值得相交的人了,今天这种事情又怎么能让胤禩不着急?

胤禛看胤禩确实是着急了,便叹了口气,又拉着胤禩往聚德源走去了,“八弟,一会儿可要记得,只要一有危险,就赶快走,知道了吗?”胤禛说道,然后看了胤禩一眼。

“胤禩知道了,四哥无须­操­心了。”胤禩说道,只是眉间的担忧仍是不减。

胤禛站在门口,最重又看了看胤禩,看抬手推开了门,本想着这店里头现在应该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可是没想到却和两个人所想的完全不一样,胤禛和胤禩看着这店里头现在的这幅场景,顿时就是一阵头疼,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要是只有老十还好,可这老九……胤禩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这莽撞的­性­子也没变。

“叫你再使劲儿盯着爷看!叫你再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儿说爷漂亮!告诉你!爷这辈子最讨厌就就是‘漂亮’这两个字!”胤禟的声音是从二楼传下来的,不过以往一直跟在胤禟左右的胤誐却是独自坐在楼下喝着茶,身边还站着十个黑衣侍卫,让人一眼看去倒是不免有些心生害怕,只是这胤禛和胤禩是谁?胤誐身边儿的这些侍卫也就能吓唬吓唬那些外人而已。

胤禩听着胤禟的骂声,又听见楼上不停发出的惨叫声,无奈地看了胤禛一眼,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走到了胤誐身边,一个人上楼去找胤禟了,当然,现在这个时候能把胤禟劝下来的人也只有胤禩了。

“九弟!”胤禩一推门就慢条斯理地走进了胤禟所在的房间,只见房间里头一个已经被打得没了人样儿的男人满脸是血地趴在了地上,房间里头已经是一片狼藉了,想必刚刚从窗户掉出去的东西也就是这房间里头的东西和被打的那男人的人了。全喜看着胤禩,也是叹气,虽然他也是知道胤禩和胤禟的关系很好,可是如果刚刚胤禩就进来的话,那胤禟心里头的气肯定是撒不了的,还不如让他好好发泄一通,之后胤禩再来,也是容易说话些。

胤禟做梦也没有想到胤禩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差一点就要提到那人的脚还是一点一点地收回了。胤禩看胤禟一副别扭的样子,心里头止不住地笑着,“九弟,怎么这么巧?”楼上胤禩和胤禟面面相觑,楼下的胤禛和胤誐也是四目相对了。

“十弟见过四哥了。”胤誐见胤禛坐到自己旁边,便起身请了一个安,胤禛点了点头,胤誐便有坐了下去,自从温僖贵妃逝世之后胤誐这两年的­性­子也是越发的沉稳了,甚至还有点儿沉默寡言。尽管胤禩也很担心这样的胤誐,可是胤誐对胤禩的话虽然也听得进去,可是却也是改不过来了,到最后胤禩也就由着胤誐去了,毕竟他也不能硬是绑着胤誐去和其他人交流吧?所以也只能是他们这几个近亲的兄弟和胤誐多说些话了。

胤禛喝了一口茶,看看胤誐,“这位九爷又怎么了?”虽说胤禟一直就是个急­性­子,可是也不是个爱动手的人,看来今天这也确实是戳到胤禟的死|­茓­了。

胤誐嘴角有些僵硬地弯了弯,又想到刚刚那人调戏胤禟时候的样子,便说道,“那人把胤禟当成女子,便上前调戏了,四哥也知道九哥出门喜欢戴顶帽子,再加上九哥却是也是生了一副好看的模样,身子又素来纤细,被人认错也是时有发生的,可是今日这人却着实是过分了,居然在知道九哥是男子后,还不依不饶,还说什么九哥比这江南烟花之地里头最红的头牌小倌都生得好看,这不,九哥一气之下便动了手。”说起这些,胤誐也有气的,他的九哥又岂是这些纨绔子弟能随意污蔑的?这次也是亏得是九哥亲自动手,要是让他来的话,那人真是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了,胤誐脸­色­也是越发地­阴­沉了。

“居然有这等事?”楼上胤禟也把事情地大概说给了胤禩听,胤禩看看地上那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男人,又看看一脸郁结的胤禟,心里头也是有些气的,自小就是养尊处优的皇子,今日居然被这人说成是那烟花之地的卖笑之人,也当真是不能容忍了。

最后胤禩还是拉着胤禟下楼去了,其实他一开始就看出那个男人是谁家的了,李煦的侄子,他倒是见过一面,不过胤禩那过目不忘的本领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不过胤禩可是压根儿没打算给那男人求情,一个仅是靠着和曹家结亲才有了点儿风声的家族,还真是入不了胤禩的眼,既然连胤禩都看不上眼,那素来就高傲极了的胤禟就更加是不当一回事儿了。

“行了行了,为这种人你还真得脏了你的手啊?”胤禩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虽然现在是躺在地上了,可那眼神却还是十分地惹人讨厌的那男人,然后又对那男人说道,“爷知道你是李煦的侄子,别想着什么回家带人报复之类的事儿了,要是今儿这事儿让你舅舅知道了,最后倒霉的一定还是你,你要是还长着脑子就别­干­那些没脑子的事儿了。”胤禩说完,也不管胤禟答应不答应就扯着胤禟出去了。

两个人刚出了房间,就见全喜笑呵呵地凑过来了,“九爷,可是消气了?”说完又偷偷看了一眼胤禩,看到胤禩眼中的笑意之后便也放下了心来,“两位爷楼下请,奴才已经让厨子做好了饭菜,四爷和十爷也入座了,就等您二位了。”说着,全喜又指了指楼下。

一开始胤禟也是只顾看着胤禩,心里头也是有些忿然,便没有多看全喜,这时候顺着全喜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又回头来看全喜的时候,居然一瞬间愣神了,没想到这聚德源的掌柜的还真是生了副好模样啊,“那就先下楼吧,正巧爷也饿了。”说着便拉着胤禩往楼下走去,只是不再看全喜了,却是心跳得厉害。

“九弟。”胤禛看着胤禟拉着胤禩下来,眼镜暗了暗,但还是难得的扯了扯嘴角。

“见过四哥。”胤禟看着这样的胤禛,虽然知道是在外面了,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不过也好在之前因为那件事情,聚德源里头也没有其他人了,就算是胤禟给胤禛跪下了,跟着的侍卫和全喜也不会太过惊讶。

“恩,坐下吧。”相比起胤禩来,胤禛在这些弟弟们面前,也算是个严肃的了,平日里这几个弟弟和胤禩也算是什么玩笑也能开了,可只要胤禛一在,就都规规矩矩地不敢乱说话了,就算是平素里最过嚣张的胤禟,到了胤禛面前也变成了个最守规矩的主儿了。

胤禩和胤禟坐了下来,跟在他们身后的全喜眼见着这几位爷都坐了下来,便吩咐了一声,让店里头的伙计上菜了。

“爷!”菜刚上来,佟希福就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宫里头来旨意了。”说着便将一封信恭恭敬敬地交到了胤禛手中。

看过信,胤禛可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胤禟和胤誐会出现在这里了,皇阿玛为什么要让胤禟和胤誐来协助自己和胤禩调查曹家的事?不过,胤禛倒是知道这老十府上有一个比较受宠的格格就是那曹寅的一个外甥女,难不成皇阿玛还想保曹寅吗?

“既然皇阿玛指派你们两个来协助我和胤禩,那你们就给我收敛着点儿,就算是皇子,可毕竟这里也算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了,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好交代。”胤禛收起了信,对胤禟和胤誐说道,然后又看向胤禟,“胤誐我是放心的,刚才那两句话就是说给你听的,你那­性­子也得好好收收了,这里不比京城,听见了没?”

胤禟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全喜,又看向了胤禛,“四哥,瞧您这话儿说的,我又不是个没脑子的,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我还是分得清的。”胤禟只是觉得胤禛当着全喜的面儿这么说自己,感觉很没面子,“我这也有十八了,府上的完颜氏也有身孕了,怎么说我都是要当阿玛的人了,四哥您就不能给弟弟留点儿面子?”

胤禛只是冷哼一声,“你要是事儿事儿都都齐全了,不用你说,爷也给你留面子,可你这近几年做的那些个事儿哪个是有谱儿的了?净是让老十给你擦ρi股了,你好意思说让我给你留面子了。”胤禛说话倒是也想来都是不讲情面,胤禟刚刚拉着胤禩的手又撞了胤禛的火气,自然也是落不了什么好的,“倒也亏得你知道自己是个要做阿玛的人了。”

胤禟被胤禛这么一说,倒也没有生气,也是自知理亏,便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有瞟了两眼全喜,又看了看胤誐,便只是拿起筷子来吃饭了。

一旁的胤誐一直没说话,这倒是有些反常,以往只要胤禛数落胤禟,胤誐是绝对会提胤禟说话的,只是今天,胤誐也看了看全喜,难不成胤禟他……胤誐眼神暗了下来,随即又自嘲的笑笑,以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立场,他有什么资格去­干­涉胤禟对什么人感兴趣?只是,心里头去不痛快的紧,胤誐抬手就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酒,仰头就­干­了,到是让一旁的三个哥哥惊讶了一下,这以往在他们里头也算是最稳重内敛的老十

34、意外 ...

,今儿这是怎么了?

这一张桌子上面的四个人一时间也是心思各异,气氛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劲儿了,随着这桌子上气氛不对劲,整个楼里头的人都感觉到这四位爷之间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尤其是离得他们最近的全喜,全喜挨个儿看了一遍这四个人,最后还是后退两步,算了,自己果然还是受不住这怪异的气氛,还是自动退下吧,不然一会儿真有什么事儿波及到自己就不好了。

因为全喜一个劲儿的想着怎么避开这怪异的圈子,一面儿还是低着头,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胤禟看着他时候的眼神,不过胤禟也就是看着全喜,便也没有注意到胤誐看着他的眼睛,不过,胤禛和胤禩却是发现了这胤禟和胤誐的不对劲,两个人对视一眼,这老九和老十……

于是,全喜一走,这一张桌子上的气氛就变得是越发的怪异了。最后胤禛还是决定先问问胤禟和胤誐这次康熙指派他们交代了什么,正要开口,门口又是一阵喧闹声,胤禛看去的时候,突然觉得头疼了,难不成这也是皇阿玛派来的人?

“四贝勒爷,近来可好?”这进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让胤禛最头疼不过的隆科多,这隆科多虽然是佟佳氏的弟弟,也算得上是胤禛的舅舅了,可年纪去也和胤禛差不了几岁,现年也只有二十五而已,可是这隆科多却是让胤禛从前世到这一世都最为头疼的一个人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1.5W……浮云啊浮云……

好吧……全喜同学算是把老十同学给得罪了……

嘛~好吧~

隆科多也是时候拉出来溜溜了……

老九啊~你还是不要喜欢全喜的……

这个孩子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

35

35、隆科多 ...

“舅舅。”胤禛站了起来,“胤禛见过舅舅。”

隆科多倒是不介意的摆了摆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应该给胤禛请安,然后就大喇喇地做了下来,直接霸占了胤禛的位子,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这要说整个京城里头,谁能不在乎胤禛随时随地制造的冷气,除了胤禩和康熙,也就只有这个隆科多了,“对了胤禛,皇上这次派我来江南也是说要辅助你查案。”隆科多说着就喝了一大口茶,“这几天,没日没夜地赶路,真是要累垮我这一身的老骨头了,胤禛你也是,这次出宫这么好玩儿的事儿,也不知会舅舅一声儿,是真当我这舅舅不存在啊。”

“噗……”胤禟直接一口水就喷了出来,看了看隆科多又看了看胤禛,他还真是第一次见着敢这么跟胤禛说话的人,自己赶明儿得好好跟着隆科多请教请教了。

胤禩倒也算是了解隆科多的为人了,对现在的这幅场景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仍是自顾自地吃自己的饭,这胤禛,也只有隆科多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怒火了,其实胤禩也是期待胤禛脸上出现点儿比的的表情,不论是什么样儿的表情。

“舅舅……”胤禛感觉到自己的太阳|­茓­“突突”的一个劲儿的跳,眼看着就要发火了,但还是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把蹭蹭蹭往上窜的怒火压了下去,才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胤禛只是想办好皇阿玛指派的差事而已。”

隆科多却又是挥了挥手,“行了,你也别解释了,反正自从姐姐去了以后,你就越来越不把我这舅舅当一回事儿了,唉……”说着,隆科多又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好像泫然欲泣的样子,“我也知道,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外戚,甚至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戚,胤禛啊,舅舅都明白,都明白的……”

胤禩一看,发现胤禛额头上已经爆出一条青筋了,心底直是笑着,这隆科多也真是可以的了,居然能当着胤禛说出这样儿的话,也算是胆量不小了,不过……胤禩看了看隆科多又看了看胤禛,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好了好了,隆科多舅舅,咱们先用饭吧,有什么话,填饱了肚子以后再说也不迟啊。”

隆科多立马一脸笑眯眯地看向了胤禩,“几个月不见,八阿哥是出落地越发的俊俏了啊,”别有深意地看了胤禛一眼,接着又说道,“果然还是八阿哥最是心疼我隆科多了,”说着又往胤禩身边凑了凑,“那咱们就吃饭吧,我也是一上午滴水未进了,真是要饿死了。”

这下子,胤禛的脸算是彻底黑了下来,一旁的佟希福眼明手快地给胤禛又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胤禛坐在隆科多的身边,“原来舅舅也是记着皇额娘的?只是这几年怎么每到皇额娘的忌日,胤禛都看不到舅舅的身影呢?”

隆科多身子僵了僵,突然发现在胤禛身边是万万不能提佟佳氏的,这佟佳氏这么多年了,就一直是扎在胤禛心里头的一根刺,自从佟佳氏逝世以后,除了康熙也再没有一个人敢在胤禛面前提起佟佳氏了,胡乱撩拨他这个外甥扎在心底里的那根刺可无异于是给自己找死了,隆科多这才是彻底体会到了言多必失这句话的意思了,“哈哈,舅舅也就是随意一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啊。”

“什么时候皇额娘可以是被人随意一说的了?舅舅,即使你是皇额娘的亲弟弟,这样也不好吧?”胤禛的眼睛眯了起来,让人看不清他现在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

“好了。”胤禩适时的出声,站起来走到了胤禛身边,“这么久没见隆科多舅舅了,四哥,别这样。”胤禩安抚似的说道,一只手搭在了胤禛的肩上,然后又给隆科多使了个颜­色­,隆科多立马说道,“是啊是啊,这么就没见了舅舅也很是像你们啊,刚刚都是舅舅不会说话,说错了话,胤禛,四阿哥,四贝勒,四爷!别记恨舅舅才是啊。”隆科多倒也不是一个什么刚烈­性­子的人,一看胤禩的眼­色­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便立马放低姿态说到。

胤禛看着隆科多,依稀是看到了佟佳氏一般,怎么自己这位舅舅的容貌会和皇额娘的如此相像呢?就算有人说这隆科多不佟佳氏的亲弟弟,想必也是没有人怀疑的,只看那眉目间的神韵,这隆科多和佟佳氏简直就像是在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一样,只不过佟佳氏是个女子,便更加温婉些,而隆科多则样刚硬一些,可是,两个人的相像仍是显而易见的,真是奇怪,明明就相差了快要二十岁了,为什么还会如此的相像?胤禛实在是无法对着那一张和佟佳氏过分相像的脸发脾气,再有一旁的胤禩的安慰,最重也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舅舅,先用饭吧。”然后又看了胤禩一眼,直到胤禩确定胤禛是真的没事了,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呼……”站在远处的全喜,看了刚刚那副场景,心里更加确定这胤禛是个可怕到了极点的人,于是又向后挪了两步,顺便扯住了正要开溜的何柱的领子,“你小子想去­干­嘛?还不赶紧地过去伺候着?”说着又推了何柱一把,于是这何柱就这么着被自己最是崇拜的掌柜的陷于那个十分可怖的环境里面去了,还不能反抗!于是,何柱只能悲愤地看着自家的掌柜的,然后一步一步向那张桌子走去了,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倒酒。”胤禟一声,喊得何柱一个心惊胆战,刚刚他可是见识了这位爷的毫不留情了,看那个现在还在楼上躺着的出气多进气少的那位小霸王,何柱心里头是止不住的流泪,掌柜的,我恨你,我再也不要崇拜你了!然后一边儿这么想着,一边儿给胤禟斟满了酒。

“不过,隆科多舅舅,您出来之前,皇阿玛可还交代过其他事情没有?”胤禩问道。

隆科多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其他事情,就只是曹家这一件了而已,不过,对于曹家,皇上可是还念着旧情呢。”隆科多的眉也蹙了起来,少有地严肃起来,不过他想必心里头也是十分的不快,就是因为这曹寅把自己的大女儿送进了宫,才让皇上对自己的姐姐冷淡了不少,还有就是他也来不不少次江南,所见所闻,都是一些个关于曹家不好的传闻,所以,与公与私,隆科多都是不可能对曹家有好感的,可是,康熙明明知道隆科多对曹家不甚喜欢,甚至是到了厌恶的地步,还派隆科多下来,也是让下面的人们猜不到他的用意了,“我走之前,皇上曾暗示我这曹寅是有功于大清的,切不可赶尽杀绝,给人留了话柄。”隆科多摇了摇头,将一片青菜送进了嘴里,又感叹道,“这聚德源的手艺果然是了得啊。”说着又挨个儿尝了一遍其他的菜,也是赞不绝口。

听了隆科多的话,其他几个人心里头也是有些不舒服了,虽然这曹寅年轻时候和索额图两个人曾有过救皇上,救大清玉为难之中的时候,可眼下这曹家无异于已经成了江南的一条最大的蛀虫,如若不除,也是大清的一大危患啊。

“那皇阿玛的意思是?”胤禩又问道。

“皇上只说了不要赶尽杀绝,说其他就由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隆科多说完,又吃了几口菜,便满足地拍拍肚子,“啊,舒服了,”说着便站了起来,“微臣有些乏了,就先上去歇着了。”然后指指何柱,“那个倒酒的那个谁,给爷找间­干­净的屋子,记得要是窗户朝北的。”

“是。”何柱匆匆忙忙应了一声,便往楼上走去。

“那舅舅认为应当如何?”胤禛终是出声问道,他想知道隆科多的想法,如果知道了隆科多是怎么想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隆科多转身看向胤禛,挂着一脸不羁的笑,“四阿哥,微臣是来江南吃喝玩乐的,查案子这种复杂的事情,还是要劳烦四阿哥亲力亲为了。”说完就跟着何柱上楼去了。

胤禛看着隆科多的背影难得的笑了,置身事外吗?这也倒是符合了隆科多那一个放荡不羁的­性­子了,只是……胤禛眼神玩味地看着隆科多的背影,扬声说道,“舅舅此次下江南,莫不是和十四弟吵架了?”然后,胤禛心满意足地看到了隆科多平稳的身子踉跄了一下。

隆科多回头去看自己那个大部分时候不近人情的外甥,嘴角尴尬地撇了撇,这小子,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自己和胤祯……隆科多自嘲地摇了摇头,不想也罢不想也罢,然后就一步一步,扶着栏杆进了自己的房间了,如果可以忽略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关门声的话,楼下的人还能认为这位隆科多大人是真的疲惫了。

胤禩疑惑地看向了胤禛,胤禛则是志得意满地看着隆科多所在的房间的门,果然自己是没猜错啊,上一世,如果不是隆科多拼死相求的话,自己恐怕是会在处置“八爷党”之前就处置了胤祯的吧?这一世,果然自己上次去永和宫看到隆科多嬉皮笑脸地哄胤祯开心就是隆科多已经是让胤祯那小子搞得自乱阵脚了吧?没想到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隆科多也有让人掳了心去的时候,不过,算算胤祯的年纪,今年也只有十三岁的年纪,就是不知道那小子知不知道隆科多的一片用心了,胤禛开始期待胤祯和隆科多以后会怎么样了。

“唉,胤禛这小子……”隆科多一进房间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头埋在枕头山,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没有小十四的味道好闻啊,隆科多坐了起来,顺着窗户开着的地方看了过去,那个方向,胤祯在的那个方向,隆科多心里突然就酸涩了起来,又想到了自己离开京城时胤祯对自己说的话。

“隆科多,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和四哥、八哥、九哥、十哥、十二哥还有十三哥一样叫你舅舅吗?”少年的面容总用一种睥睨一切的风姿。

隆科多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少年的面容,“微臣不知。”头已经是低的不能再低了。然后他就听到了少年的笑声,一如既往的清澈,虽然还夹杂着一些­阴­鸷的味道,却不妨碍这笑声的好听,“还请十四阿哥明示。”也不知怎么的,隆科多就说出了这句话。

胤祯的笑声由小变大,最重是敞开了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因为爷从没想把你当舅舅看,”胤祯大步走到了隆科多的身边,一把扯住隆科多的领子,就把那人的头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看着瞬间放大了的俊俏面孔,胤祯邪魅地笑笑,“胤祯真是想尝尝隆科多大人是什么味道的呢。”说完便又是一阵大小,隆科多则是惊骇地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面容还尚显稚­嫩­的少年,最终还是选择了落荒而逃,京城第一放荡公子,第一次逃得这么慌不择路,狼狈不堪,少年仍是站在原地,放声大笑着,“隆科多大人,可要耐心地等着胤祯啊。”说完,少年便又看见那个逃跑的男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了地上,笑容愈胜了。

隆科多又朝后倒在了床上,明明在胤祯十岁的时候自己就认识那小子了,以前和自己在一起是明明就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怎么那天一下子就变成了那么一副勾人的样子……等等,勾人?隆科多用手使劲儿捶着自己的脑袋,“勾哪门子的人啊!小屁孩儿一个!怎么能用勾人这样的词儿来说呢!”隆科多喊了一声,继续用手捶着自己的脑袋,虽然自己是想过和胤祯这样那样什么的,但是掌握主导权的必须要是自己啊!这胤祯……隆科多又想到了胤祯那邪魅的笑容,这个小鬼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那种要人命的笑法儿了!

隆科多在楼上嘶吼,楼下的人则都是听得一头雾水,这隆科多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一是自己一个人待就像疯了一样?难不成这隆科多平日里在自己家里头的时候就是那副样子?其他人都是疑惑地看着楼上隆科多的房门,只有胤禛安之若素地吃着自己的饭,胤禩又看向了胤禛,“四哥,这隆科多舅舅到底是怎么了?”胤禩还是问了出来。

“你还看不明白吗?”胤禛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诡异地笑了笑,便又接着吃饭了。

胤禩撇撇嘴,突然想到了胤禛刚刚对隆科多说起十四弟时候隆科多的样子,然后又想到隆科多刚刚喊出来的那句话,便止不住的惊愕了起来,难不成这隆科多和胤祯两个人……胤禩看了看其他人,又压低了声音对胤禛说道,“四哥,莫不是隆科多舅舅和胤祯之间……”在看到胤禛眼中不一样的神­色­以后,胤禩这下子可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这隆科多和胤祯之间还有着这么一层他们不知道的关系呢,不过胤禩看隆科多刚刚那副样子,便想着这两个人应该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吧。

正在房间里头独自惆怅的隆科多,自然不知道这楼下众人的想法,只是一个劲儿的想着等自己这次回京后,该怎么面对那个少年,虽然是自己对人家居心不良在先,可是就那样轻而易举地让一个小孩儿吓得逃跑的自己,还是很丢人的,隆科多又猛地站了起来,好吧,既然是那个小孩儿先出手的,那自己也不能丢脸了,隆科多走到了窗前,远远地朝着京城的方向看去,京城在北面,紫禁城在京城,而那个少年此时此刻就在那个距自己千里之遥的地方,隆科多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十四阿哥,你可不能小瞧了我,本公子说什么也是京城风流公子第一人呢,怎么能被你一个区区十三岁的小孩子吓到!

重新梳理了一下思路的隆科多脸上慢慢浮现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笑容,周围的气温也降了下来,然后,就只见隆科多­阴­测测的笑容逐渐放大,慢慢变成了一个一个放大版

35、隆科多 ...

地­阴­笑,接着又慢慢发出了声音,声音也由低转高了,只是那笑声却实在是有些怪异了,“臭小子!本大爷就不信连你这么一个小鬼都收拾不了!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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