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重复,忽大忽小的属于死去的小坂田藤子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叫嚣着。
这让我头疼欲裂,身体支配失控,走起路来颠颠倒倒,一不小心就会摔一跤。
我恨不得拿头去撞墙,试图借此来敲碎脑海里的声音。
但幸亏我还有一丝理智在,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估计就该去见阎王了。
我第四次摔地上以后已经来到楼梯边上了,差一点我就给摔楼梯下边去见牛头马面了,幸亏了我抓住了楼梯扶手,于是我幸存了。
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扶着楼梯的双手上,再心急我也只能一步步往下走了。
视界里的一切事物都在跳舞,而且不知道是由于光线的原因还是其他,我所看到的东西都出现了层层的重影……
这让我越发的感觉大脑疼痛和头晕。
当我再次因为脚绊脚头晕目眩摔在地上,那个人渣父亲的声音猛的清晰了。
“你也死吧!只要把你杀死她就会愿意嫁给我了!只要你不存在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也死吧】
那是你的孩子吧……
【只要把你杀死她就会嫁给我了】
那是你曾经满心欢喜期待着他降生的孩子吧……
【只要你不存在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是在他哭泣时抱着他笑着哄他别再哭泣的你的孩子吧混蛋!!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爬了起来冲向把小坂田拓也压在身下企图活活掐死他的男人,抓过一边的花瓶朝他后脑袋上砸去:“你他妈的是人么!?”
我无比愤慨的站在小坂田拓也前边,他因为呼吸不畅而咳嗽着。
我瞪视着那个捂着脑袋呻吟的混蛋:“你要真不想看见他送他去大阪给他小姨也行吧?虎毒不食子你他妈连自己儿子也不放过么!?”
那混蛋拿了捂过脑袋的手看,掌心上一小片鲜红,妈的我下手太轻了么!?居然才这么点血,啧!
然后暴跳如雷的冲上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
卧槽!你他妈还有没点有法律意识了混蛋!?杀人是犯法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早晚要进局子喝茶一辈子出不来的混蛋!
我不带犹豫的把手里碎了但边缘尖锐的半个花瓶朝他的脸上抡。
但奈何他反应不错的卡住了我的手,一手迅速地掐住我的脖子,而且大人的力气真是惊人,居然就这么把我提了起来!
气管被压迫着,呼吸越发的困难而痛苦,我拼命的张大嘴巴伸出舌头期望可以呼吸到一些稀薄的空气,大脑昏昏涨涨起来,眼里看到的东西都变得黑乎乎……
在快要捉不到的意识里听见男人的痛呼声,接着掐我脖子的手一松,我给摔回地面上。
鼻息里猛地窜进空气,太急了,于是我呛得咳嗽起来。
视线还很模糊,依稀看见小坂田拓也拿着晒衣撑不断地往他爸爸身上招呼……
哥们我谢谢你救了我。
但是很快的,他手里的衣撑便反被他爸爸夺走,并且只用一下正打中他的脑袋,就成功地放倒了他!
那一刻时间把一切画面在我眼里播放成了昂长又绝望的慢镜头——
没有力气再爬起来向小坂田伸援手的我。
躺倒在地上右额角流着鲜血的小坂田。
面目狰狞举起手中铁杆砸向小坂田脑袋的半边脸染红的他的父亲……
老子自打穿越以来头一回这么绝望!他妈的以前打哪里谁谁都比我强!驱魔少年我这个酱油联络员就不说了!就是死神里好容易混真央毕业了也花了三百多年才坐上了三番队十三席的位置!连把像样的斩魄刀都没有到死了都挂着一把浅打!谁都比我厉害的情况下我从没见谁死我面前过……他妈的我不想要这样的第一次啊混蛋!
‘求求你!叫出我的名字啊啊——’
在铁杆距离小坂田大脑还有五厘米的时候。
我猛地闭上了双眼竭斯底里的吼了出来:“小坂田博子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要这样执着于我呼喊你的名字……
我的声音可以为你带来什么……
我不明白啊……我究竟……
眼底灼热,我用力的闭紧。
耳朵里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随后霹雳啪啦的碎裂声。
有东西砸落下来,我微张开眼睛看,房间里忽明忽暗,灯管碎裂后彻底陷入黑暗。
发生了什么!?
没等我理清楚眼前什么灵异状况,小坂田他爸爸的尖叫先响起来了。
“别、不要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杀死你的!!别过来呀啊啊——”
感觉有人向我这边冲了过来,然后被我无意是伸长的腿绊倒,那呼喊声近在了咫尺,我才恍然大悟被我绊倒的是小坂田良介。
【别出声。】
那个一直没让我看到的男人忽然说话了,我咽咽口水,乖乖地按他说的做。
然后眼睛适应黑暗了,隐约的看清小坂田良介爬了起来想冲向门。
我无比诧异的是我看见了飘忽在半空之上的黑乎乎的身影——小坂田博子!
发生何事!?我我灵压恢复了不成!?我闭上眼睛努力感应,但却完全感觉不到自身的灵压存在……怎么回事啊卧槽!?
再睁开眼,看到的是男人疯狂的撞击门板想要出去的可悲模样。
死去的妻子回来了……你感到恐惧么?
你以为她是来向你讨命的么?
男人尖叫着呼喊着,最后软趴趴的躺地上了。
‘……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啊……可你怎么连拓也都不放过呢……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呆怔地看着死去的博子飘飞到晕迷的小坂田拓也身边。
她看着他的眼神那么的不舍,充满着眷恋……
我手脚有了点力气,慢慢地爬起来坐着,静静地不发声看她抚摸自己孩子的脸。
舍不得,可又无可奈何。
她忽然回头看我,眼睛里含着泪水:“……非常感谢您,不是您的话,我是无法现身的呢……”
啊?毛意思!?
我挺不能理解的望着她:“……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了么?”
博子小姐垂下了眉眼:“很抱歉,我只是知道您的呼唤可以借我实体化的力量而已,其他的我也并不清楚……”然后她抬起脸;“现在,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心愿,谢谢您了。”
居然给我鞠躬了!吓得我赶紧就着跪坐的姿势给还回去。
再直起身的时候,博子已经消失了。
透过窗户的路灯光芒照在屋里地上一小块,并不算黑暗的空间里除了我和小坂田父子,再也没有了别的人存在过的痕迹……
那天在小坂田醒后,我们共同决定报的警。
清醒后的小坂田良介疯了。
警方在后院的树下挖出了小坂田博子的尸体,我和小坂田拓也被带回警局录口供。
除了博子出现的事情,其他的我和小坂田拓也说的都一样。
警方下的定论就是小坂田良介一年前因为怀疑妻子外遇谋杀了自己的妻子,如今因为想摆脱儿子和女友结婚而谋杀未遂,被我撞见,于是想把我和他的孩子一起杀死以求灭口。但因为忽然出现幻觉所以疯了。
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幻觉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和小坂田拓也都陷入了昏迷。
事后是爸爸妈妈一起来警局接的我。小坂田暂时住在了警局,等他那位住在大阪的小姨来接他,警方似乎联系上了,对方表示要收养自己的外甥,出于有亲人照顾更能好好的治愈孩子心灵上的创伤的考虑,警察们当然是乐意他小姨这么做的。
而我这边,警察同志也有好好的和我父母聊,我估计也就是要好好注意安慰我照顾我之类的,毕竟小孩子经历这种事在心理上会有很大的影响,如果不注意合理的心理治疗,搞不好从此打上烙印,心灵会扭曲也说不定……
这导致了一段时间在家里也好学校也好,爸爸妈妈以及哥哥对待我都小心翼翼的,真是糟糕死了= =+
反倒是小坂田我比较担心,他在我回学校上课后的第五天由他小姨领着来学校办理转学手续。
他到教室来收拾储物柜里的书本,我趁机跟他说了会话,感觉似乎这孩子一夜长大了。
他说他现在还不能释怀,但是他会慢慢学着淡忘。
他说他在那天晚上有最后一次梦见妈妈。
他妈妈告诉他:“你要快乐的活着看这个世界哟。”
我微微睁大眼睛,然后微笑:“小坂田君有个最疼爱你的母亲呢。”
他领着书包往外走:“……所以我很爱她啊……”
我摸了摸头上的桃心发夹,那是妈妈在事后第二天买回来哄我开心的小东西。
为了让我尽快恢复起来,爸爸甚至下了血本给我买回了吉他,哥哥也请了三天的训练的假陪我一放学就回家,吃完晚餐后一家人还一起出门散散步……
所以啊……我也很爱他们啊。
作者有话说
紧张复习开始,期末考试完毕,走廊尽头的宣传黑板上贴了年级成绩前五十名的名单。
围着一群人在那里看着,清十字清清嗓子:“啊嗯,都别挤成一堆,排好队一个个看,如何?”
但显然没谁会听他的,我努力地伸长脖子想看到人群后的名单,可惜除了最上面的前十名的名字,其他的我都没看见。
毫无意外感的是在第四名看见了奴良的名字,再往下面第九名是清十字。
“第四十三名。”奴良盯着前面看了一会这么说,然后偏头对我微笑;“不错呢空知,上学期还是一百六十七名呢!”
我有些诧异,我比你高都看不见你倒看见了……好神奇!
接着颇为失望的叹口气,果然。因为太久没接触这个年龄层的学术,一下子也无法让学习成绩好起来……年级第一你离我还是那么的遥远啊QAQ
“说起来,幸村桑决定好修学旅行去哪里了么?”家长加奈很亲热的勾过我的左手问。
自从上次那个旧鼠事件以后,我跟她还有花开院柚罗莫名的亲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同经历过恐怖事件吧……
我微笑着点点头:“和哥哥的社团成员一起去香港,参观学校好像是……圣埃利亚贵族高中?……妈的老子不记得这种乱七八糟的名字啊!”
然后我开哦是后悔的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我我在大家面前爆粗口了其可修!!!
我颇忐忑地扫视认识的人们,果然都一个个很惊诧的表情看着我……
脸颊不知怎么开始微微发热,因为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个糟糕破廉耻烂摊子,我情急之下口舌不清地说:“我我要上上去找找哥哥,走走了!!”
好好丢脸!在一群小孩子面前爆粗口了!!天爷!我我我求求你收了我算了TAT
然后这么低着头自我抽打,结果就一头撞到了什么。
“低着头瞎跑什么!?”如此严厉的声音我所熟知的人里就只有一个。
我猛抬起头,几乎可以说是泪眼汪汪的看向对方:“阿弦!!”
大概是被我这种要哭出来了的架势所惊吓到,真田弦一郎居然后退了一步:“怎、怎么了?”
尽管我其实没那么桑心的,不过就是觉得有点丢脸罢了,此时还是想借题发挥一下。
我揪住他的袖子,努力的挤眼泪,但由于不是真的想哭,所以只能泪花连连但就是没流出来:“我……”
真田却越发地想向后退了,但是还好他的眼睛没到处乱看,能够保持礼貌的注视着我:“……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紧张我会扑过去不顾大庭广众的抱着他哭吧,脸都已经微微红了。
放心吧少年,我没那么饥渴,虽然老子已经快六七百年没碰过男人了=__,=
“……钱包丢了!!”我双手快速的捂上脸干嚎,没有流眼泪的大声哭着,反正两手捂着脸,把头低下去他就看不到什么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听见他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原来只是这个啊。”
啊!?
我猛地抬起头:“什么叫只是啊!?那可是我准备在修学旅行时候买礼物的钱呀混蛋!”
真田睁大了眼,然后脸色变得难看:“空知,校规第十一条你不会忘了吧?”
……天爷!让老子自抽嘴巴吧卧槽!
我一咬牙:“总之!对我来说钱包丢了可是很严重的!”
他皱皱眉:“让幸村给你买也行的吧?”
是那样没错,但是哥哥只要一细问我一下就知道我在说谎了啦!
我别过脸:“哥哥最近要买新的球拍啦……再问妈妈要一次……总觉得……”
“我给你带吧……”
上钩了!!这个月我又省下一笔钱了!!!
我兴奋的回过头看他:“真的!?”
他揉揉额角:“啊,现在可以回去了吧?快开始打铃等老师发手册了。”
“嗯!”我松了捉住他左衣袖的手;“阿弦你真是个好人!”
他微皱着眉头无可奈何的笑:“要不是打小就认识你,我也不会管你的。”
的确。因为占着这样的优势,我才会有个你这样好骗的便宜哥哥!
放假开始的第三天,和哥哥收拾好了行李一起到学校跟真田他们会合。
带领我们这边到香港区的老师是川平,据说他在那边有熟悉的老友能安排住宿问题,而且他本人的汉语水平也很好。
意想不到的是,奴良他们居然也报名来了。
清十字清继的说法是香港也有很多很多诱人的怪谈,他老早就想去了,这回算是逮找机会了。
不可避免,花开院柚罗也来了。
倒不是我讨厌她之类的,总觉得有她在就没啥好事……大概是我敏感了。
坐校车去东京的成田机场,乘坐飞机到香港,回来的时候会改坐游轮,清十字向大家保证,他家开来接他的游轮一定足够大家兴奋……少年,你和迹部景吾究竟是何关系!?玛丽苏隔壁你给我交代清楚吧混蛋太有钱了卧槽!!
私家游轮啊啊啊啊你他妈的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老子好想知道啊啊啊不如老子勾搭了你从此等着当少奶奶少奋斗个几十年算了!!
……我开玩笑的OTZ
我又没有恋童癖,怎么可能找这种小破孩,呿!
东西带的不多,因为前一天在仁王建立的出游聊天室里听川平大叔说会安排有去海边的活动,于是多带了一套游泳装,本来想带上救生衣,结果是穿了一下发现……因为胸部发育超乎我想象的原因已经穿不了了>///<
还要跑去买新的内衣……32A了真好呐0v0
我还以为会一直不发育呢,因为例假来了半年也没觉得胸部有胀痛感,搞得我以为自己发育不正常了,结果不知不觉里,长大了>////<
好难得!!
哥哥建议我到了那边以后再买救生衣,现在带着会让行李变多,于是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
空姐送来饮料的时候,哥哥帮我要了天然矿泉水,自己的也一样。
“飞机上喝这个最补水,果汁等到地方以后我再买给你。”哥哥这么说着把水递给我。
我扁扁嘴:“我又没有说要喝果汁……”
他摸摸我的头:“我知道你乖。”
滚咧!当我是你女儿么这么样对我!但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说错什么的话哥哥绝对会有法子整治我的……OTZ
“噗哩!比吕士,你想你妹妹了没有?”仁王雅治坐在哥哥左边隔着一个过道的位置上,隔着他前面的奴良和柳生比吕士对话。
柳生推了推眼镜:“你要想让部长晒妹自重的话可以大方的说,反正放假中,他罚不了你什么的,仁王君。”
“早知道我就带着文次过来了……”丸井文太你活腻了还是不想活了你回头看看我家哥哥的笑容吧!你会死的很惨的啊!……替你默哀。
“但是文太。”柳莲二放下手里的杯子;“你家文次貌似还只是国小生吧,附小和附中是不会一起进行修学旅行的……况且你那个是弟弟吧?”
“啊啊好羡慕呐~部长家的是妹妹,柳生家的也是……我也想要个妹妹呐……”丸井文太同志,我很荣幸的告诉你,明年今日我一定会记得给你上坟的!
哥哥笑得无比灿烂而且治愈:“文太很有精神呐,是吧,弦一郎。”
“……丸井回来后训练改变一下,柳。”真田连不抬头的看着手里的书说道。
柳莲二微微偏头:“好啊,我一直觉得文太的体力不够好呢。”
“怎么可以这样!?不要再增加我的训练了呀!”丸井文太凄惨的呼喊着。
所以说你何必多嘴乱说话啊丸井同学,我无力地支着额头。
四周响起了哄笑声。
“所以啊,我们部长很是很威严的!”切原你还来凑热闹么!?你也觉得自己需要增加训练量么!?
哥哥特别的大方,笑呵呵的看着坐在我们前面的切原,眼睛里隐射着灯光忽闪忽闪的,他说:“赤也的训练也改改吧,最近都没有和谁对战过,回去以后安排弦一郎和你练练吧。”
看着那颗奄了的裙带菜,我深感哥哥你好毒!
妈妈呀,我哥哥的性格绝对不是接了我爸爸的吧?难道是他妈妈么!?不会吧!!听老爸说阿姨是位很严肃的女强人啊!
……果然哥哥你已经扭曲了么T T
我回来了
香港天际万豪酒店。
川平说出我们下住的酒店名的一瞬间,我忽然有种我们学校其实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一般般,搞不好其实我们学校比冰帝差不到哪里去都很有钱才对吧……求校长捐钱给我不知道能行么= =
“空知,要哥哥帮你搬行李么?”幸村精市虽然出声问了,但实际上早已经把我的东西拿手上了。
我嘴角特想抽搐,但是我怕被哥哥黑,于是点头:“谢谢哥哥。”
“乖。”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我老觉得我家哥哥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得有点过分灿烂……
接着后边拿起自己行李的仁王雅治就勾着嘴角笑着说:“部长,知道你家妹妹很乖了,你晒妹自重好吧!”
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心底纯良的人!
我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接着听见真田很淡定地说:“仁王,这附近有网球场,要来一场么?”
我看着那把网球袋亮出来的真田,心里无比的崇敬!
仁王雅治扁扁嘴:“副部长也是的,又没说你晒妹自重……”
哥哥回过了头,笑得那是一倾城倾国:“那么,仁王要和我来一场是么?”
我看到了狐狸撞上神之子后的结果是狐狸尾巴都耷拉下去的一脸悲催跟神之子说:“求你了部长,看在上帝的份上原谅我吧……”
一流跟着川平大叔走的人都不厚道的笑了。
来接人的是川平大叔朋友安排的大巴车,在车上川平大叔是这么跟大家说的,香港人大部分听得懂汉语全都看得明白汉字,于是有这方面特长的同学可以和他们进行简单的交流。另外,大部分的香港人英文也很不错,英语好的同学基本交流是没问题的。
在集体活动后他会安排大家自行活动的时间,那个时候大家之间的互相留系就是各自的手提电话,所以必定要保持手机有充足的电量,绝对不可以关机!
现在先到酒店分配大家住房的事情,然后大家休息一下,晚上有圣埃利亚贵族高中为我们还有另一所学校安排的欢迎晚会。
“……那是不是要打扮啊?”美咲一听晚会就立马开始联想那些小言了吧……
川平推推眼镜:“随意就好,注意自己言行,我们代表的是立海大。”
我瞥了眼手里端着本香港自助旅游手册的哥哥,人淡定的好像啥事不关他事一样,哪像车里其他的几个,各个开始商讨怎么样才能显示他立海大的自主独立自律……
奴良搞了句不如找和服穿,然后众人耻笑,谁会出来玩都带着一身和服那么正式啊!
最后到了目的地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房间分配都是双人房,女生刚好六人好分配,我跟夏实同一间房,美咲和卷沙,剩下不用说就是家长加奈跟花开院。
男生那边反而出了点小状况。
因为是十一个人的单数,房间不太好分配,我原说可以让一个人跟着川平大叔一起就没问题了,谁知到大叔说自己房间是单人间,身为老师他需要点老师的状态……囧
您身为老师的状态就体现在你住单人间上么卧槽!
清十字眉毛一挑:“奴良就跟我们挤一晚上好了,明天我想办法找所大房子满足大家!”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瞬间更加的想要爆粗口了……混蛋清十字清继你的存在就是提醒我世界上有钱人真万恶的吧卧槽!
那么有钱求求你们把钱捐点给我行不行啊啊啊——
我扶了扶额头,总觉得有些头痛,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天气尚炎热的关系,老是很容易暴躁,性格变得越来越诡异,连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我自己了……OTZ
把行李随手放在床边,坐飞机并没有很久,依然很困乏的想要睡一觉。
“空知这就睡了么?”夏实大概比较兴奋,兴致昂扬的左右打量着这间客房。
我微闭着眼睛,心里数着绵羊,有气无力的答着她:“啊嗯,到要去会场的时候再叫醒我。”
五感越发的模糊里依稀听见姑娘‘嗯’了一声。
然后所有声音彻底离我而去,只有浓厚的黑暗包围了我。
不会感觉到害怕,反而整体的感觉到了放松和舒适……
到最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被夏实摇醒的时候没有看时钟,洗漱完以后穿着T恤和休闲裤就出去了,看得有精心打扮的夏实有些风中凌乱,临我出门还扯住了我:“空知,你还没醒,对吧!?”
我虽然还有困意,但我确定我已经完全清醒了。
所以我耸耸肩:“随你怎么想。”
就算是专门针对我们立海大的欢迎会,我都没必要太注重打扮吧?
我这身衣服没有不够干净,也没有哪里很特意怪奇,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不就这么穿?专门再换一身衣服麻烦又让帮给洗衣服的阿姨辛苦,我何必呀我!
“空知你这样太奇怪了……好歹换身裙子吧。”对我这身衣服抱以不满意状态的夏实这么建议着。
我摆摆手走出门:“等会你看见我哥哥你就明白了。”
“诶?”不太能明白我意思的夏实姑娘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懒得多做解释,步伐微快的把她甩在我后面。
而也一如我所想的那样,当我们聚集在大厅让川平大叔点名的时候,同校的弟兄姐妹们看着我和哥哥的那一身打扮差点摔碎下巴。
我的简单还没什么,而哥哥的衬衫跟休闲军带裤比较让人诧异吧……
哥哥扫了一眼其他人,然后看向我,笑得我都觉得刺眼:“空知穿得很简单呢。”
我扯扯他的前襟:“有其兄必有其妹,哥哥你五十步别笑我这个百步。”
他摸摸我的头:“说的也是。”
川平那边把人数核对完了,拍了拍手:“好了少年们,跟着我出门上车出发吧。”然后看向我这边;“那个谁,鉴于你的前科,提醒你千万别跑出我的视线范围,不然……”他一推眼镜,扯了个耐克鞋标志式微笑给我看;“我保证你无法升学!”
我猛觉背脊窜过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个冷战。
赶紧稍息立正站好对着他行了个军礼:“遵命老师!”
不能升学神马的怎么可以让它发生!我可是立志要做好学生的!!
闪亮生物跟我没关系
所为前科。
幸村空知姑娘在小学六年级毕业旅行是做了件让不少人想把她塞进精神病院的事情。
具体的我没在日记本上看到,姑娘只记了个大概,貌似是因为她在意大利毕业旅行时擅自离开了大部队,然后莫名失踪了长达三天之久,吓得她老师都快准备后事只等着回国拜见她父母请罪然后自裁了……
结果姑娘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对她那三天去了哪里的事情绝口不提,不管老师怎么威逼利诱都只字不提。
有回逼急了居然用了足以让那老师从此不再为人师的言语攻击对方,那架势让在场的其他同学及负责老师深以为此女是疯了……后面就没再写到相关的事了。
小学的日记在这一页以后是空白。
但是姑娘的学生档案上估计会记载着他的光荣事迹,所以川平才会有此一说吧……好奇怪啊我的表达方式= =
我敲了敲脑袋:“这是在证明我爱中国么!?”
“什么?”哥哥转过头来问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是无意识的说的汉语。
怎么办!?
我都可以感觉到我那不算聪明的大脑呼呼运转加速足渐开始发热疼痛的悲惨模样。
然后我瞅见了奴良手里的简单中国语,顿时眼前一亮如同快饿死的乞丐看见面包与牛奶!
“是中国话!”我坐直了腰;“我这两天有在学,但是果然说的很奇怪。”
美咲在我后面的座位突然站起来:“不会不会,我就觉得空知说得很好了~”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翻白眼竖中指:“那美咲你说我刚才说了什么。”
“呃……”姑娘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摊摊手,听见哥哥嗤笑了一声。
然后仁王雅治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喂,不要欺负欣赏你的人啊空知桑。”
我还没开口,哥哥先淡淡地说了句:“英雄救美自重。”
我差点笑出声,认了认才睁开眼故作纯真的看哥哥:“不是拯救女友威武么?”
有哄笑声,美咲从后面伸手狠狠敲了一下我的头:“让你胡说!空知坏死了!”
我虽然头很痛,但是我更觉得忍着不笑出声会更难受!
我们吵闹哄笑的时候,川平大叔敲了敲车窗的玻璃:“喂喂少年们,稍微有点正经样子。”然后车速缓慢了许多,他站起身:“舞台到了,给我好好表演哟~”
“嘿,先生。”这回到石齐声了。
老师领着我们顺序下车,才发觉这车居然是开到一大酒店门前来了。
有巨幅的海报,难的是用日文写的‘欢迎神奈川立海大附中的朋友,欢迎黑曜嘿主学院的朋友’,我看着黑主学园二字不知道怎么有点眼熟,但是又没能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门前等候着我们的到来,我听川平用熟练的中文口语和对方交流着深感大叔你够昂!
然后大叔才转过头说:“不要太拘谨,大家随意就好。”
但是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是在说反话= =
一群小少年都紧张得走路都把背挺得笔直,看过去倒像是硬着头皮上沙场的战士。
我跟哥哥走在队伍后头,很厚道的没笑出来,仁王倒是比较轻松的,跟在美咲旁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弄的小姑娘害羞的笑着别过脸去。
虽然我不反对早恋但是你们两个太太太高调了拉混蛋!
故意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么……不对!我现在可是有爹有妈有哥哥的=皿=
老子可不是孤家寡人,我是对影成三人的0v0
进到那个欢迎会厅的时候被震撼到了。
不不不我不是说现场布置得多豪华壮丽奢侈或者说水晶灯亮瞎了我的狗眼,当然也不是高中的哥哥姐姐们身高使我的心灵深受打击或者主办方的少年美貌闪瞎了我的狗眼……
而是。
那一群身穿着白色制服被众星拱月办环绕在人群中央看起来气质有点拒人千里之外,明明眼里是‘你别靠过来我很讨厌你们’但脸上还维持着礼貌笑容的闪亮生物,太他妈的眼熟了!
但老子不仅仅是想不起来这感觉是为什么,还被他们那拿来和我家哥哥比较也会胜出一两分的容貌给惊吓到了!
二次元果然美人众多,上帝佛主诚不欺我啊TVT
我在心底默默地内牛满面,哥哥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我的那点小心思,在我额头弹了一下:“鬼灵精怪,别乱想啊。”
我揉着额头吐吐舌头:“人才没有乱想咧,哥哥老是爱欺负我。”
然后对着他做了个鬼脸,转身跑开。
欢迎会是什么样的。
主办方搞个代表台上美言几句,给从日本来的学校也搞个代表上去发表美言,然后是开场舞,接着就是自由联谊时间了。
开场舞自然是主办方派人跳,那个叫黑龙的我终于想起来是谁了,尽管我不想说新条真由画的男性都长得差不多,但是真的就是差不多啊……
而那个是黑主学院代表的玖兰枢反而依旧想不起来,明明就很眼熟啊……
好吧想不起来就算了,估计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所以我记不清。
和几个意思意思来邀请我跳舞的人跳了舞,咳咳,我是说那几个看了就知道是专门被自己学校要求学了几句简单日语的孩子,明显是被要求才来邀请我们这六位还没长开的女孩跳舞的。
尤其那个叫风龙的,礼数完全到位,但是眼睛里没有分毫的喜悦。
他很不舒服自己被这样安排呢。
但我也爱莫能助。
跳到后来我都有些累,于是躲到一边短东西吃,这样既让对方解脱,我也得以休息。
倒是黑主学园的孩子,因为面貌太出众的关系吧,邀约不断。
我看着都觉得累,但看他们脸上居然还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样子,嗯嗯,礼仪上很严谨呢。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东西?”川平大叔估计是和主办方商量好参观学校的具体事宜了,举着杯红酒慢悠悠地走过来。
我特怀念手里的这盘醋溜土豆丝,都多少年没吃过这味道了,听他问话都懒得回答,一个劲的往嘴里塞土豆丝。
“喂喂,只不过为了你安全不让你乱跑你就生气了?”大叔挑了挑眉毛看我,他的眼镜折射灯光有些闪眼。
我咽下土豆,然后很淡淡地抬头:“并没有生气,我只适很饿。”
这里饭菜太熟悉了。
一样样都是我很久很久都没在尝过的远久的味道。
吃起来就不想停下,越发的觉得胃袋空虚想多赛点进去填满它。
川平晃了晃他的高脚酒杯,色泽微暗的红酒在杯中晃荡:“是嘛……”
我扭身往另一桌走过去:“梅菜扣肉很好吃哟,老师你可以尝尝。”
大概吃太多也喝太多,我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于是和哥哥还有川平大叔说了声,我独自出了会厅去厕所。
但是上完厕所出来以后反而不想回去了。
看了看手机上调整好的时间,不过七点四十。
估计散会也要九点半以后,我看我就这样跑出去走走也没有太大问题。
毕竟,按照我没有出错的记忆看,曾经还是死神的时候也来过香港,地理人文以及其他种种情况和现实中没有太大的差别,于是我推测这里的话应该也差不多。所以我确信我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也没事。
决定了,那么就出发。
真中国魂少女向你们妈妈问好
死神里我死于20世纪末年,但那个时候的香港与现实里的二十一世纪的香港相差无几,只不过依旧没有二十一世纪的要来得更发达罢了,但可以看出和现实的同世纪的香港是个镜像的双生。
就像是那个时期的香港倒影在海面的影子,一时有两。
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猜测会不会我所身处的世界,其实就是现实世界的倒影。
国家地理整人文政治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这里生活的都是二次元的人物。
霓虹灯的招牌是熟悉得让人想要哭泣着扑上去的简体汉文,也有些是隶书的繁体。
人来人往听见那些半懂半不懂的港话。
沿街过去是品牌服饰店,也有些酒楼,门前站着打扮喜气的接待小姐。
路过的蛋糕店有香甜的气息从里面飘出来。
身边没有别人,我脚踩着自己的影子独自游玩不能说陌生却也不算很熟悉的城市中。
缤纷色彩的头发不多目光所及大多还是熟悉的黑色头发,极少的人染着金色或者是挑染着几缕色彩的头发。
也能会走进超市逛逛,然后看见熟悉的一些商品,比如娃哈哈的营养快线或者说王老吉之类的。
走出去的时候有幸听到在交款的一位小姐说着流利的普通话,收银员也用带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和她交流着。
这座城市有我所熟悉的一些过去,这种城市连接不到我所熟悉的过去。
自相矛盾着,我敲敲脑袋,笑着摇摇头:“人哦,纠结得好笑死了!”
记得当初跟朋友来旅游,越是隐秘的地方越能遇见好的餐馆,这是我们那五天在香港所积累下的经验。
香港的好东西尤其是吃的,这是非常需要有耐心去寻找的。
如果没记错,这条街再往前然后转进小巷走个五六分钟,就会有一家中国传统汤馆。
那里的煲汤味美而且价格也相当的可观,即使现在身上人名币不多的我也喝得起。
这些钱还是临出门前妈妈给我和哥哥兑换的,我和哥哥一人两百港币,谁也没偏谁。
现在是就餐的高峰时间,但由于这家是专门只做汤的馆子,所以人流算不上多,不过要是九点以后,那就热闹了。
晚饭以后纯属想夜宵的人会把这里挤得爆满,排队都会排出巷子站到街口。
我盯着餐牌很久以后要了天麻炖猪脑跟炖|乳鸽。
坐在角落的地方耐心等着。
但又因为等待无聊而四下张望着。
这里来往的人不多,招牌没装霓虹灯,只用一盏射灯照着所以不能说很起眼。
巷子里路灯少而且光亮不够明,我进来的时候要不是用心找都可能会直接从汤馆门口走过去。
因为装修也不是很起眼的那种,没什么特色感在,粗看之下会以为是普通的小餐馆,幸运的是香气能引路。我完全是嗅着那浓郁的汤头的香气来的。
服务员把东西给我端上来的时候我说了谢谢,因为激动差点说成了姐姐。
“不用那么客气,小朋友能找到这里来蛮难的啊!”这位伙计看来好说话,我腼腆地笑笑:“香味好好闻就追过来了。”
“那你鼻子挺灵的,我不打扰你了,一会人多我就忙了。”他冲我挥挥手,然后走开回自己岗位上站着了。
我把汤勺上的汤吹凉,边喝边听边上那一桌的客人用港话说着马票还有六盒彩之类的话题。
然后等我开始啃如歌兄弟的时候,门口那边传来骚动。
议论声里能听明白是几个男的居然胁迫一个小姑娘想什么样子之类的主要不满话语。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言论的画面有点让我联想到什么。
但又抓不准有没有那么穿越定律。最后还是抓紧点不管这汤还烫浑沦吞枣死的给一口灌了,烫得舌头喉咙一路到胸口小腹都难受,好家伙,享受变成遭罪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然后扯了截卷筒纸擦嘴,从门口跑出去以后,左右看了看,不大可能会从左边,那边出去就是大街了……
于是我朝着右边跑过去。
那边很久以前有走过,尽头只有一个转弯口,那里再进去是更加鲜有人流的区域,是这边居民楼的背后,深夜的话我想会很恐怖,因为长长一截路只有一盏路灯,况且有些喝醉的人会从窗口扔下些东西让底下走的人吓一跳都还是轻的,被砸中了抬头看不见了人不知道这一肚子火跟谁发才郁闷。
我那时也只是仗着身边跟着的朋友多,况且先生也在,才有胆子走……不过现在是二次元了,一切都不好说了。
即便是这样也要走。
让那样一个孩子在心里对我心爱的祖国留下什么奇怪的印象我会疯的!那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伪中国香港人我求求你们别太快动手,让老子英雄救下美顺带教育你们什么叫真·中国人!!
快到尽头的时候看见了连接上面一条巷子的楼梯,这里还真是有点错综复杂,上去会看见新的一个没什么人的小巷子,但是在我踏上楼梯的时候听见了女人操着一口日语的‘雅蠛蝶’‘咿呀哒哟’……话语。
嗯……有门!
我循着声音走到这架楼梯的后面,被黑暗所掩盖的地方有个闪着暗哑的光的东西。
那是门把手。
平时不会有什么经过这里我能肯定,看那一路过来的塑料袋跟垃圾还有太阳蒸发干的小便臭味我想谁都能确定。
原来如此,所以才没被发现么。
我推了推,门从里面锁上了……哦糟的上帝,我想当英雄你为毛就不能顺顺当当的成全了我呢!?
边上可没有可以供我使用的什么工具,我不会撬门锁你们必须相信我是好孩子……呃好吧,我其实会点什么的……比如用乘车卡Сhā/入门缝然后然后进进出出的把门锁给弄开……我在说点什么呀混蛋!我自己都联想到不纯洁的画面了呀卧槽!!
总之前略,我把门弄开了。
姑娘高昂的哭喊声也清晰了。
我深呼吸一次,往水泥阶梯下走,告诉自己:不管见到啥都别喷鼻血!大家都是姑娘她有你也有不过就是人家的是中华大寿桃你还是旺仔小馒头!但是几年以后谁还能保证她不会□下垂而你小而坚/挺呢0v0
而当我下到底下,看着那几个猥琐男人染着各色的头发不说,居然还一人压姑娘一只手或一只脚的吃着姑娘白嫩嫩的豆腐……我……我赶紧的擦擦鼻子下面,还好还好我没流鼻血呢!
接着抓过一边的一张椅子:“玛丽隔壁你们这群披着中国人皮的小鬼子!!!”
用全力砸过去!
下的那几个人赶紧从姑娘身边跑开,椅子从姑娘头顶上面飞过去砸在她后面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
我再度扯过一张椅子,有多扭曲我就多扭曲的笑出来:“真中国魂少女向你们妈妈问好!”
老子接着砸!!
窝里割草老子在当年就很想撕书了!要不是女儿跟我吼……!!
玛丽隔壁想起来我就一肚子的火啊啊啊啊啊啊——
为毛小孩子会喜欢这种漫画啊啊啊啊——
他妈的失真又暴力还黄|色的小人书哪里好了啊啊啊——
我们中国人才不是那种路上随便抓人进小黑屋进行OOXX的糟糕无下限人士呢!
椅子才四张,砸完了人就能冲过来以四比一的巨大优势制服我。
但是我不会那么蠢站着不动给你们来抓,我学过的那些东西也不是说着好听而已的!
让你们知道,他妈的我不是随便暴走的人,老子暴走起来他妈的不是人!!
真田爷爷我对不起你你教过幸村空知的武士不以武力服人这一刻被我丢到银河洗澡澡了!
教过我古武术的师傅我对不起你我此次交流比试都没好好打过此刻我却一度织田信长附身我果然不是人了!
大概是我发了狠的缘故,几个成年男人家一起居然也比不过我,最后大家一起躺地上不动了。
我后背让人用椅子砸了一下,痛得喘气都咳嗽,小腹被谁用脚踹了一脚,阵阵的疼的我比大姨妈来了都惨……TAT
而那位来実姑娘这个时候才爬下了桌子到我面前来友情问候:“没没事吧小妹妹?”
看她那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就觉得越发的疼痛难忍了。
我一边疼得倒抽凉气一边瞪着她用日语说:“你他妈让老子踹一脚肚子试试!”
然后居然真哭出来了:“对、对不起!!”
……姑娘,我没怎么你你哭啥哟……OTZ
今日爆了字数【注意捉虫子】
人人心里都有个热血人格。
在适当的时间里我们会把它暴露,凭借着那份谁也无法阻挡的气势一举成为英雄。
我难得做了回英雄,虽然结局的时候我躺地上像被打的快死了的狗熊。
左手臂帮有点疼,可能是疯狂攻击的时候被对方的反击打到了吧。
门口有响动。
我现在暂时因为浑身的疼痛不能动,只能看见姑娘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然后战战巍巍地喊了声:“黑龙……”
接着整个人被来扯进了那位迟来的、原本是真正英雄的男生怀里……你们好激|情啊喂!!
我翻翻白眼,在心底默默地祭起中指向他们这两个不知所谓的混蛋表示敬意!
妈的当我拍戏中场休息好了。
等他们扯七扯八扯清楚了才想起来地上躺着的重伤号——我!
“……立海大的学生?”黑龙你记性真是贼好了,晃过一眼你都记得我呀我好感动……妈的精虫上脑人士你记着我你想干什么!?我我我告诉你我哥哥和阿弦可不是软柿子你当心他们两隐性妹控做死你!
我压抑着咳嗽,半睁着眼睛:“啊啊可以的话劳驾您先把我扶起来怎么样,一直躺下去就算是我也会感冒的,最好再给我找个不会被人打扰的浴室让我洗干净然后把我这身衣服赶紧洗了烘干让我穿上,我谢谢大爷你了!”
那边有些沉默,听见来実姑娘祈求的为我说着话,然后那位看着根本是大学生的高中生才不情不愿地扶起我:“还真是啰嗦的家伙。”
妈的我就爱啰嗦你不爽你咬死我啊=皿=
走出巷子大街上的时候想起来,我扭头看他:“哥们,知道现在几点不?”
他微差异的瞪大眼睛看我,然后我只好稍作解释:“我学过中国语。几点?”
他皱了皱眉头,右手夹着我,没错就是夹着!因为我矮人家架不了我呀卧槽!
然后左手掏出手机:“……八点二十七,怎么?”
一边因为听不懂我们说的中国话所以没法Сhā/嘴的来実姑娘看看他又看看我,显然疑惑我们的说话内容。
我松口气:“还不算晚,这样赶得及回去就没问题。”不然就不是被哥哥责怪在会场乱跑那么简单了,搞不好其实已经发现我跑出会场了,但是来得及在散会以前回去就不会被哥哥责怪的太厉害,也避免让哥哥太担心……对不起拉哥哥让你担心了,我我我……我保证回国以后不会了【捂脸】
不过真不愧是黑道老大有钱就是能使鬼推磨,当我泡在浴缸里舒服的感叹这人生天天如此我就圆满了的时候猛然发觉了这个事。
黑龙可是香港最庞大的黑道组织龙王会的老大,来実姑娘跟着他……妈妈呀这太可怕了!
一好姑娘跟了一黑道头头……这以后好日子就跟太阳和月亮一样想都甭想见面了呀!!
……关我毛事我操这份心,妈的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用力敲两下自己的脑壳,总算清醒了点。
后背小腹左手臂都好痛……我看了看小腹,好家伙红了一片在哪里特刺眼,左右臂上一长道紫里泛着青估计是淤血肿了,后背看不到是什么情况,但也猜到好不到那里去。
我伸手按按左手臂上的,疼得自己龇牙咧嘴想哭,我是脑充血到了何种地步才会这么疯啊卧槽!
小腹跟后背还好遮掩,T恤是短袖这左手臂可怎么办……被哥哥看见一定会问到我想死的TAT
……实在想不到解决办法我也只好见招拆招了。
洗出来穿上衣服,果然很厉害,真的洗干净烘干了!
就那么短短的时间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里是欢迎会的那所酒店,只不过我现在是在住房部区域,而哥哥他们就在二楼的豪华大宴厅里。
黑龙早带着他家姑娘走了,我只要洗完自己下楼去而已。
其实我挺想骂他没良心的,但想想我其实也不过是自己脑袋发热冲上去救人,人家又没要求拜托我,对我报毛恩,能听我的要求帮我这么多算是很不错的了……尽管这都还是来実姑娘给我乞求来的OTZ
我叹口气,出门乘电梯下去,脑袋高速转动想着怎么和哥哥说我手臂上的伤……上厕所出来以后滚下楼梯了?……那我的脸就太完好无缺了,好歹要留点鼻血有点擦伤啊= =+
被不长眼的路人撞到然后正好敲在墙角上了?……这还有点可信度,就这么说好了!
还有几米远的距离看见哥哥,似乎在和川平大叔争吵中什么,真田也皱着眉头站在哥哥旁边……
奴良陆生也一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的和柳莲二说着话。
怎么我们学校的都出来了……还有那个圣埃利亚贵族高中的老师也在当中……
我走进了几步大声问:“怎么了?”
一众人都回头看着我。
那表情绝对能算的上是一瞬间看见贞子一样的惊悚可怖!
这一众相同的表情让我心里毛毛的后退了一步。
倒不是被他们吓到了!而是我……我家哥哥你笑得如此闪亮亮是为甚!?
我极其恐惧的举起手遮住双眼:“我的白金狗眼……哥哥你饶了我把我不想瞎了狗眼啊!”
“你跑哪里去了!”哥哥说话的声音里微微有些颤抖,接着把我遮住双眼的手扯开,触碰到我手上的伤口我疼得倒抽一口气,他脸上的笑容微微淡化,低头看了眼我左手臂上的淤血痕迹:“……怎么回事……?”
我抿抿嘴,把手想从他手里抽出来,结果抽不动自己还又疼得冷汗都下来了:“……松手,疼……”
哥哥表情咋看都像是‘你不老实交代你别想明天的太阳了’的样子松了手。真田也走过来了,瞄了眼我的手臂不发一言的站我哥哥后面……这两个果然是有奸/情0v0
“被人撞到了理论了一会。”我表情淡淡地说,别说哥哥了,真田都一副不相信的鄙视表情。
我只好故作生气地瞪视他们:“你们不信我!?”
哥哥眼珠动了动,然后边转身边说:“空知,你头发脱色了。”
啊!?
我抓过一把头发看了看:“……怎么会这样!!”
鸢尾花般紫色的头发出现了斑驳紫色露出黑色的脱色诡异痕迹,我的头发不是和哥哥一样是紫色的么!?怎么会这样!?
真田伸手把我手里的头发抓过去看:“……你这段时间没去护理染发么?”
我染发!?
我!一个蒸蒸日上的好学生!!染发!?
“……阿弦,我的头发不是和哥哥一样是紫色的么……?”我好幽怨,你一定要给我点安慰兄弟!
真田用很微妙的眼神盯着我看,动了动嘴唇,然后说:“怎么会,你是自己染的……”
……为毛!?这是为毛啊啊啊啊——
那天晚上和担心我的朋友们道了歉,然后乖乖地站在哥哥彭边哥哥说什么我都点头来以此换得哥哥大人的原谅,川平大叔对我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可奈何,只说了句下次好歹给他打声招呼好让他有借口安抚我哥哥,我吐吐舌头向他保证一定会。
然后回去的时候,我拽着真田一起坐到了大巴的最后面。
“……那啥,阿弦。”我小心的注意着坐隔了我们两排的大家有没有注意我们这边的说话;“……我实在想不通为毛我跟哥哥的发色不一样,你给我解解达行不?”
他斜眼看了我几秒,然后支着头很无奈的开口:“你都忘了么,精市的外婆是意大利人,他身上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发色不是纯正的黑色很正常啊。”
我抿着嘴很久以后,小心的开口:“柳生前辈他们也是家里有外国血统的么?”
真田叹息着抬起头看我:“你想太多了,那是染的……”
我有点抽了:“你没用校规罚他们?”
“……罚太多我……”他很纠结的扯了个苦笑给我看,这让我大受惊吓,赶紧拍着他的肩膀:“别别,弟兄你别难过,你无视他们当他们是坨屎无视掉啊!”
能让你这么着还真是厉害啊!我……我该不会也是你的烦恼源泉之一吧……对不起原谅我的少不更事吧,我就是想跟接近我哥哥一点没故意跟你作对的意思,你了解的是吧!
于是我接着说:“你想想那些严守校规的孩子们你会觉得世界如此美好,不要为这点点污染环境的人郁闷,那太伤神了会容易老的阿弦,你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别太介意那些事情,再不行你自己也去染一个!今天红色明天绿色……呃,绿色就算了像绿帽子……其实蓝色很适合你哦,看上去冷酷到底!……”
结果我越说他脸色越难看,怎么了我好心给你的建议,你不喜欢也不用一副我要暴走的样子吧= =?
在我开始想离开此座位奔向我家哥哥那里避难的时候,真田忽然“噗!”一声笑得厉害,肩膀都耸动起来,我对这情景吓得七荤八素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真是……”他稍微止住了笑,前头已经有几个好事者回头看了,真田眼里的笑意还没有完全退却的看着我;“跟以前一点没变。”
“啊?”我有点理解不能,兄弟你介不介意说得再明白点?
真田往后靠,难得一副悠闲的状态:“你第一次染头发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看不顺眼你也染啊,红色绿色你想就可以,不过我觉得蓝色最适合你,冷酷到底。’。”
=口=幸村姑娘你真有眼光我们难得有了一个共同观点了!
我挺得意的抱起双臂:“嗯嗯,证明我始终如一。”
真田看向窗外:“网球学着学着就跑去学吉他的人说这话,我说是不是太没可信度点了。”
我那个囧囧有神哟:“阿弦你吐槽我么!?”
“妹妹你真相了。”他回过头,车窗外的灯光太璀璨,在他轮廓边缘浮着少女漫画一样的梦幻微光。
如果这人不是我哥哥一样的存在我倒是不介意脸红一下装装被搞得心动的少女怀春样,可惜就算他不是以我这个孩子今年估计都已经老死了的人也不会做出那种狗血表情的。
我很淡定的挖挖有些瘙痒的鼻子:“那是因为哥哥你太好拆穿了。”
他看着我的动作在一瞬间僵硬石化成了雕像。
然后我弹弹挖鼻子的手指,顺面在他衣服上擦擦:“就酱,您走好。”
我敢肯定他在那一刻心碎成了渣,即使我没看到他泪流满面。
你那个记忆里虽然任性蛮横但是至少文明的妹妹,不好意思她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在下是个在悠久的岁月里把一切道德观念都当成笑料的混蛋……当然,不排除我其实大多时候还是正常的,只是某些时候脑抽风才会不道德哈0v0
在路上
回到下注的酒店,川平很好人的没专门点我出来说事,交代大家明早八点起来集合去圣埃利亚贵族高中观赏,然后就解散了大家回自己房间休息。
我本来是要跟夏实一块回自个儿的房间的,但是我家哥哥对我笑得过于灿烂,导致我迷了心神居然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头一路去了他跟真田的房间……真幸啊这就是铁打的证据了呀!你们住一个房间里那可是干柴烈火啊0v0
跟进房间以后我才恍然清醒自己走错门了。
“不好意思哈,我这就回去哈哈。”打扰别人恋爱或者是做/爱做的事情可是会遭天谴的!回去翻本子出来画几张真幸自我福利就好了,现场观摩太邪恶了!
结果哥哥大人笑容灿烂的一句过来,我就立马扑到他旁边端正的坐下了:真田对不住了,今晚上你忍忍,等我走以后再进行爱的大业吧。
看我正襟危坐的样子,哥哥居然叹了口气,然后摊开他的右手:“手给我。”
“哦。”我把贴在他左手边的,我的右手给他递过去。
哥哥眼角跳动了一下,然后笑得那是一个潇洒俊逸:“别跟我装傻,左手伸过来!”
我给打了个抖,干巴巴笑两声,把手伸过去了。
那边看见真田从行李箱里扒出一瓶什么递给我哥,我哥把瓶盖拧开后,看了看我,估计是我可怜巴巴的表情太过真实,他松开了抓着我左手的手,改拍拍我的脑袋:“没事,一会就过去了。”
给他这么一说我倒想直接哭出来算了。
然后他大爷毫不含糊的把那瓶药水对着我胳膊倒了下来!
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更让我浑身都痉挛,跟人用十万伏点击了似地……
真田轻轻咳两声:“精市,别太浪费了。”
我那个怒火中烧,脑袋一热我跳起来了:“阿弦,是我的手重要还是你的药水重要啊混蛋!!”
哥哥笑得特像圣母玛利亚的说:“你还知道自己的手重要啊~”
那一好难得你居然知道这个么的口气寒颤的我气焰立马摔地底,乖乖地坐下去认命的再把手伸给他接着折磨。
哥哥却没再给我往伤口上倒药水,手指在我那道虽说没脱层皮但是皮下组织却深受伤害的长道上滑走。
这样有点痒痒,我不自在的缩缩手臂。
哥哥收回了他的手:“别老让我担心啊……”
看着哥哥别过脸,我忽然发觉其实他真的挺消瘦的……果然是被真田做太多了疲劳过度了么?对不起哥哥你都很累了我还给你增加麻烦,实在对不起。
真田把还剩下半瓶多的药水递给我:“还有不方便的地方,你回去自己擦吧。”
……就知道瞒不过你们。
我扁扁嘴:“我哪里露马脚了?”
真田表情挺无奈的说:“你连不靠车座还不够明显么。”
卧槽!靠下去我后背还不得疼死!……等等!原来如此!以我那坐哪靠哪只求舒服不求形象的性格果然是这露马脚了呀!不愧是一块长大的哥哥们的确比别人更能看出来我哪里不对劲!我我我佩服你们0v0
我接过来在手里摇了摇:“好像真没那么痛了……”
真田勾了勾嘴角:“这是我家常备的,不好用我不会随身都带着,对散淤血是最好的了。”
“你在家老被裕一郎哥哥打很惨我明白了。”
真田的脸一瞬间黑了,我看了看肩膀微微耸动的哥哥,也耸耸肩:“回去了,哥哥们晚安。”
这一层有十二间客房,九间是我们学校的混蛋,其他的好像并没有住人,搞不懂为什么不多要一间算了,这样奴良就不用跟清十字他们挤在一起了,这多不方便人家家里的妖魔鬼怪来看自家少主啊……
嘛嘛~也不能怪川平大叔,毕竟他又不知道奴良是啥来头。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夏实刚好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空知回来啦。”
我甩甩真的是不怎么疼痛了的左手点头:“你先睡吧,我泡一会也睡了。”来的时候有注意看浴室,那个挺大的浴缸可以让我好好泡泡,顺带好好消除一下这一整天的疲惫。
“嗯,那我开着灯给你吧。”
我正脱着鞋听她这么说忙摆摆手:“不用了,我夜视力挺好的,关了吧。”想了又补上一句;“灯开着对睡眠质量不好。”
然后从行李袋里扒出自己的睡裙,换了拖鞋往浴室走,听见夏实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空知好温柔呢~”
我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姑娘你误会我什么了吧……温柔那是形容我的么!?那是在侮辱我啊窝里割草!!老子那里温柔了那里温柔了啊啊啊啊——【抱头惨叫】
我深受打击的滚进了浴室泡澡。
热水蒸气把视线的一切都变的氤氲不清,我往右边靠着杯热水温暖了的瓷壁,疲惫感散去了很多以后才越发的感觉心里的疲乏。
我摊开了手掌,幼小肉厚红润的手掌上没有茧子……这说明她不管对什么都没有上心好好练习过,如果有认真刻苦的训练,剑柄和网球拍都会在她的手上留下痕迹,我不禁嘲讽的笑了。
幸村空知,果然是徒有其表的家伙啊。
如果有练习过身体不管灵魂如何都该残有记忆,有些自我反应总还是该有的,如若不是这身体的反应迟钝柔韧性也不够,我好歹是前三番队十三席怎么可能连几个狗杂碎也搞不定!
小坂田那回是我自身状态不行,不然别说他爸了,十个他爸我也给放到了!绝对!!
我握紧了拳头,因为修剪过指甲所以并不会出现指甲陷进肉里鲜红的血泊泊流出的狗血场面,最多微微的发痛而已。
果然我还是太渺小了。
这样的自己要想期待有苏妹妹那样的光荣历史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如果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爱你,至少我要成为可以让亲人们所喜爱的存在。
所以……要努力啊空知。
早上差点爬不起床,昨晚上泡澡泡到了快一点才滚床上睡觉,严重的睡眠不足倒是我看谁都想揍一顿……低血糖加低气压上帝我恨你= =+
川平大叔说行程的时候我就开始□的要去见周公,最后哥哥看不过眼说了:“你靠过来接着睡,到地方的时候我再叫醒你。”
我感激涕淋,要不是怕弄脏他衣服我绝对会哭出来,故作忸怩地说句:“可是哥,万一你舍不得喊醒我了怎么办?”
我家哥哥笑得特淡定:“不會,我有带蜘蛛仿真玩具。”
这吓得我一个激灵,大脑立马清醒了一半,对着他狂摆手:“算了算了,我中午回去再睡吧。”
川平大叔不咸不淡的Сhā/了话:“中午在圣埃利亚餐厅用餐完以后,集体在圣埃利亚演奏厅看歌剧,不回酒店。”
=口=看歌剧!?开毛玩笑!?老子当年学的是音乐教育没有错,但是毕业证那是混出来的,我的正业是流行音乐跟R&B不是通俗民俗之类的正规货色啊啊啊——你让我去听那个是想让我被震的心脏病发而死吧混蛋!!
我觉得我突然想跳车……别问我为什么……我只是一瞬间联想起了几百年前某个一口好牙吃嘛嘛香看一个漂亮的就喊是他初恋的混蛋在我面前唱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惊悚模样,好家伙让我足足三天都喝不上眼吃不下饭上厕所都猛然惊地尿到马桶外!!!
别这样折磨我上帝爷爷,大不了以后我梦里头你都是攻,路西法是下面的还不成么TAT
“空知,你还好吧?”
我抬头看一眼好心问候我的我家哥哥,我心里的辛酸您怎么会懂哟我的哥哥喂!
我有苦难言,只好苦着一张脸点头:“暂时死不了,到中午就可以给我下葬了……”
他笑了,伸手在我头上敲一下:“那要不要给你把掬花买好?”
我疼得龇牙咧嘴想扑上去咬他,又怕咬伤了他的花容月貌最后还是我自己最心疼才悻悻的住了口;改在他胳膊上掐一把:“我要冰镇黄瓜,活着是个总受,死以后上道具我也要攻!”
我哥笑出声了,把我按座位上坐好:“看来我该检查一下你行李箱里的书了。”
我就得瑟了,抬头挺胸坐直了笑着说:“您慢慢检,回去我给送您房间里,您拆成十八块都没问题!”我的爱书我都塞家里床底下呢0v0
哥哥笑着摇了摇头,在我眉心弹了一下:“越大越鬼了。”
我特想说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但想想我们老爸还挺老实的一人,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基因突变了,我哥哥才会长歪了……咳咳,我不是说脸,我是说那啥心理啥的……至于我么……咳咳,我这是灵魂更变性格不扭曲了才有古怪咧!跟何况这幸村姑娘死过一回活过来的人,难免会性情大变,正所谓大彻大悟……呸呸!又不是要出家当尼姑!总之就是人总是会变的!只不过在下变得有点……脑残了0v0
说话了
满目的鲜红。
当然这不是血,只是鲜艳得像火烧似地凤凰花。
枝头燃烧正旺的红,地上凋残凄艳的红,看得我都快红眼病了!
身边居然还有人说好美啊……我给囧大了。
我瞄了眼,是同来参观的黑主学院的一位,好像叫什么蓝堂英……他确定不是外国人么,金发碧眼的……怎么看怎么像个洋鬼子……囧
大概察觉了我的视线,对方回过头一个灿烂的笑:“哟小妹妹~看哥哥看到痴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脑袋里想起来的居然是——五行拳!右勾拳左勾拳打烂他的脸!
……少年你的自恋让我暴力基因猛然觉醒了卧槽!
我嘴角抽搐的当口,一直跟着少年左右的他家狂野攻上来说:“英,别吓到小孩子。”
随即转头向我笑得温和:“不好意思,可能他觉得你可爱所以……”
我淡定了,点头:“我知道,我家里人都夸我可爱。”
这两位于是有点傻眼了,大概没见过我这样诚实的好孩子,我勾勾嘴角笑了说:“因为我除了可爱就没别的可取之处了。”
看看我哥哥那生的是倾国倾城的,我生的完全是大众布景脸,这杯具的连可爱还不能算是的话,我活着真是没啥意思了,不如自挂东南枝来得爽快。
这两人嗤笑一声,蓝堂英少年伸手拍拍我脑袋:“果然很可爱呐~一定很甜。”
啊?什么很甜?
没等我问出来,他旁边的架院晓咳嗽一声:“喂,不要乱说话啊英。”
蓝堂少年不高兴了,勾过我的脖子一脸怒气的对着架院晓说:“有什么关系嘛!又不是在学校里!”
架院晓特为难的纠结起眉毛:“你别忘了玖兰舍长的话。”
我被勒着脖子有些难受,挣扎几下吼了:“松开!他妈的想勒死我啊!”
爆粗口把少年们给惊到了,趁着蓝堂少年发愣的那一个空当,我赶紧扒开他的手,紧走几步离他们远点:“搞不懂你们说什么,没事我先走了。”
往前走一段路,经过奴良的时候他扯了下我的袖子:“空知。”
因为他的突然拉扯我差点摔个狗吃草,瞪了他一眼,我才问:“什么事?”
他扶了扶他的无框圆形眼镜:“你可不可以帮我劝劝清十字君。”
啊咧?我疑惑的眨眨眼。
他不好意思的搔搔自己的脸颊:“他真的找到一栋大房子了,准备找川平老师沟通好就让大家一起搬过去。”
我震精了。
清十字清继少年你家到底是由多有钱你才可以一天之内找得到能容下我们这整个队伍的大房子啊!?别墅么是别墅么!?家在日本买别墅卖到香港你家到底有多有钱啊啊啊!?
也许我应该考虑绑架了他然后感化他把家产全赠送给我,这样才是好兄弟好哥们,有钱我用赚钱你来多好啊0v0
“……知,空知酱?”
奴良陆生拿手在我眼前晃了下,我回过神,有些尴尬的笑笑:“嗯唔,我在想怎么和他说比较好。”
奴良一脸为难的看着我:“其实和他们挤挤没什么的,这样兴师动众地让大家搬到他的别墅的去我才觉得不好,但是我跟他说他都不愿意接受,实在不行了我只好找空知了。”
唔唔,少年你居然会想到找我果然是我太可靠了是吗0v0
“因为空知比较有说服力,而且清十字君比较怕你。”少年你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柄黑色的利箭刺进了我的身体——原来因为他比较怕我么卧槽!我看上去很恐怖么?老子又不是三头六臂有毛好可怕的!
我忍著青筋,保持微笑:“是嘛,这样啊,哈哈。”
奴良少年立即紧张起来了:“那那个,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我撇撇嘴,挥了挥手:“没事,我这就去说他,一天到晚没事找事也不嫌累得慌真是。”
疾走几步追上已经在跟川平大叔搭话的清十字,重重拍一下他的肩膀:“你找到房子塞大部队了?”
他哎哟一声回过头:“我会记得把你扔下车的!”
啧啧~看着恨不得咬死我的眼神哟!少年你对我有着怎样的森森爱意哟0v0
川平大叔背着手,身上穿的居然是少见的和服,淡淡然地说:“那你当心她家两哥哥,隐性妹控是很可怕的,清十字同学。”
我对大叔有些改观了,上去照他胸口一下子:“不错嘛,大叔眼睛挺亮堂的。”
倒是一边的清十字有些低落,不过我也不管了,对他笑着说:“是哪的,地方好的话我会很乐意过去的哟0v0~”其实我觉得酒店太没情趣了,搞不好我两哥哥其实想野战呢,不过酒店附近都是大马路不好搞而已。
清十字不愧是自恋到底不死不休的好少年,立马抬头挺胸:“嗯哼~那是自然,本少爷找的地方当然是最好的啊嗯!”
……你到底跟迹部景吾是毛关系呀弟兄你诚实地坦白了给我吧!
“在长洲岛,今天以后的参观都是在十点以后,所以搬过去也没关系。”川平大叔气定神闲的样子看着很让人赏心悦目,啊啊果然是美大叔比较和我胃口。
长洲岛倒是很好,但是那里不是没车的么……天天走路到码头乘船到香港太累人了吧!!
估计是猜到我想什么了,川平大叔说:“你家哥哥很乐意去的,不过说是还是以你的想法为先。”
……你赢了大叔。
给我记着吧,我会讨回来这个被你扯住小辫子不得不一副乐颠颠表情说好啊去吧的仇的=皿+
上午的时候参观了教学楼跟实验楼的设施,听风龙同学介绍了一大堆我没记在心里的东西之后被领着去了餐厅用餐。
大概有专门为我们准备,都不用点餐,坐下来就有人端饭上菜,看东西都还是日式的……少年,我情愿你搞香港菜,比如煲仔饭之类的多好!
老子想家的啊啊啊啊——为毛回祖国地盘上都还要老子吃小日本鬼子的饭菜呀啊啊!
……虽虽然人家现在是小日本但是祖国君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千秋万代都不变呀QAQ
边吃就边听川平给大家宣布下午直接坐车到中环乘船去长洲岛,然后奴良就一脸不可置信的掉头看我,仿佛我居然没说服清十字很惊悚似的,我对着他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何。
一时间兴奋的人有抱怨麻烦的人也有。
我咬着天妇罗想着到地方要怎么抢一间最好光景的房子,哥哥但笑不语的看着我,哦糟的又被他看穿了么!太讨厌了哥哥你不能老看穿我这样下去我会总有一天会为了保守最大秘密而杀了你的=皿=
看了另一桌的人,一群闪亮生物吃东西优雅的要老命了。
看他们慢动作死的样子我觉得特诡异,偏偏我们学校的几个小姑娘还说像贵族一样好优雅啊。
我真想说优雅个屁!吃饭就吃饭嘛,干嘛搞得像规范书似地,累不累呀!
啧啧~喝一口味噌汤,不管人家,吃饱喝足最重要!
你以为亲人是什么?
入场听歌剧的人不止我们这些参观者,还有些是这所学校的艺术特长生以及其他普通学生。
所以一整个会场看过去到也满当当的。
大概是为了防止我再次趁乱玩失踪,哥哥紧紧握着我的右手排在人群里走。
我往后看一眼,听见仁王雅治‘噗哩’的怪笑,接着美咲凑了过来:“不用看了,真田前辈在你后面呢。”
我翻了白眼,这下好了,前有川平右有哥哥后有真田,我我长了翅膀出来也飞不出这该死的歌剧院啊!
眼看着就要落座了,我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硬着头皮认命算了。
却突然想起来一个好办法,就算哥哥找个女孩跟着我都没关系,大不了拐着她一起出去了0v0
打定主意了我就开始行动,反正我是宁死不要再来一次那种三天吃不下饭睡不了叫上厕所都能猛然听见恐怖歌声吓得尿道马桶外的日子了OTZ
“哥哥,我要去上厕所。”
我家哥哥看着我眼珠转了圈,笑了:“让夏实陪着你去吧,免得迷了路。”
夏实姑娘啊……我猛点头,转身就扯开当着我的真田:“夏实,陪我去找厕所。”
夏实姑娘眼角有些抽:“为为什么?”
我笑呵呵的指指我家哥哥,姑娘看过去随即脸红到脖子根……哥哥你还能再笑得倾国倾城些么= =
我咳两声,拽拽姑娘的衣袖:“跑不掉的,回来再慢慢看啊,实在不行我给你扒光了看个透彻!”
她就猛地回过头瞪我:“不不要乱说啊!!”
我这哪里是乱说啦,我根本就是实话实说啊……不过我想做的事情还得看真田愿不愿意呢,怎么说我哥也是他家的媳妇,要对他做什么不经他同意还不得要我命=皿=
于是我拉着她逆着人群往外走,厕所在会场入口的两侧各有一个,进来的时候就会看见标志。
然而我借口老在人群里窜啊窜太累,硬拉着姑娘奔出这个音乐厅到外边去了。
“空知酱,你到底要去哪里啊?”被我拖着走了一段路早远离音乐厅的夏实姑娘再笨也猜出来我其实根本不是想上厕所了。
我松开拽着她的手:“我不想折磨我自己的耳朵跟纯洁的心灵,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在歌剧结束前到处走走?”
夏实挺纠结的看了我一会:“……你就不怕……”
我双手立即交叉在前表示拒绝她接着往下说:“那种事情现在就别提醒我了,谁不知道天堂下面是地狱,好歹等我享受完天堂你再扔我下去!”
夏实掩着嘴笑了:“呵呵哈哈哈,空知酱你越来越可爱了。”
我一甩头:“你太诚实了姑娘,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她笑着勾过我的左臂:“好了拉自恋的空知,我们要去哪?”
搞定了!
我乐呵呵的带着她走:“船到桥头自然直,跟着姐走有肉吃0v0”
我也没有什么明确想去的地方,索性自由八方的走,走到哪里是哪里。
只要别让我去听那残害我心灵的混账歌剧,我觉得前面是十八层地狱我都会躲进去不出来。
于是两个女孩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没目标的走着,也会对橱窗里的漂亮衣服评头论足一番,也臭美的说自己长大以后穿一定会怎么怎么漂亮,也会不经意说起美咲跟仁王雅治居然走到一起有多不可思议,也有带着小小恶毒妒忌的猜测两个人不会长久……
关于女生一起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大概这次我是一次过足瘾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打算掉头回去。
“对了。”夏实忽然叫出来;“空知酱还会参加全国初高中演唱赛吗?”
那个啊,虽然我原先是个小学音乐老师,但毕竟也那么多年没有好好练习过了,参加了估计也拿不到什么好彩头,还是算了的好。
我耸耸肩:“专心学习的好,我还是蛮想当回年级第一看看的。”
“总觉得那次以后空知酱变了好多呢。”夏实姑娘说得蛮有感触似的。
……的确是变得太厉害了。
相信不止哥哥,爸爸妈妈到早察觉了吧。
但是从来都不说破,他们是那样温柔的照顾着我的感受呢……
我赫然的笑笑:“唔,人总是要长大的,还是说我这样你们不喜欢?”
夏实不大好意思的摆摆手:“才不会不喜欢咧!要我说的话最高兴的就是奴良了,他一直担心你和大家分开以后没人陪你疯,现在看你和谁都能说上话的样子总算放心了。”
已经看到校门,我挺无奈的笑:“那个老好人什么事不操心我打包票绝对是因为他脑神经抽搐短路了。”
夏实听我这么说奴良也笑:“奴良从小就这样,关系好点都会忍不住对人家特别照顾,有时候觉得他就是我们当中的大哥哥似的。”
“哦糟的,我才不要那么矮的哥哥,你看我家哥哥就知我的最低标准了。”我夸张的比了比奴良只到我下巴的身高;“你不觉得其实是弟弟更合适么?”
我们说笑着一路走回音乐厅,到入口的时候听见里面还在唱,我皱皱眉:“……那个,在外面等着吧。”
夏实看了眼里面,然后再回过头对我微笑:“好啊,我也觉得那歌剧什么的好吵。”
我挺感激的对她笑了,姑娘大概是怕丢我一个人在门口会芥末才这样说的,好姑娘你会嫁个好老公的以后。我靠着墙站着,也不想再说什么话题了,开始犯困,也许刚才走的太久了。
咏叹调结尾后是此起彼伏的掌声,全部演员谢幕后安静几秒有座椅起落的声响。
我跟夏实便走几步离出入口远点的地方站着,嘈杂的说话声越来越近原来越清晰,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来了。
没多大会看见了哥哥他们,奴良最先发现我们然后招呼着挤出人群跑过来:“空知酱你们跑去哪里了!?”
我揉揉额角:“里面的气氛我受不了,夏实陪我一起在这学校里走了走。”然后对着笑得神风俊朗的哥哥伸手:“哥哥你背我好吧?”
我家哥哥微笑着定定看了我几秒,然后转过身半蹲下:“……上来。”
我在一众跌破眼镜的人眼光注目下爬上哥哥的背:“谢谢哥哥。”
哥哥背起了我走在人群里并没有和我再搭话,也难怪,我又不听他的话不生气是假的。
可是这样是必需的。
不仅仅因为我不待见歌剧,也不仅仅因为我想单独走走。
更因为我必须要保留一点属于幸村空知的性格。
幸村空知就是喜欢和人对着干,幸村空知就是喜欢孤雁单飞,幸村空知就是任性妄为胡作非为!
如果变化的太过于彻底干净,我这个幸村空知只怕是坐不稳的=__,=
……但是惹哥哥太生气我也不大高兴的啊OTZ
老子好矛盾啊喂!
眼看着快要走到大巴了,我勾着哥哥的脖子,诚恳的道歉:“对不起。”
哥哥沉默的走着,然后在到达车门前的时候把我放了下去。
看来哥哥这回是真气大了……我抿抿嘴。
“下次,事先跟我说一声。”
温和的声音从上边传下来,我抬起头的时候哥哥已经踩着阶梯上车了。
不知道怎么眼角有些灼热,我用力眨眨,微笑着跑上车冲到哥哥旁边坐下,抱着哥哥的左臂笑得我自己都觉得很白痴:“哥哥最好了!”
你觉得亲人之间最大的忍耐和最大宽容的底线是在哪里呢?
是你不断被人说在学校惹是生非他不与附和面带笑容的听别人说回家以后问你要不要一起玩花旗牌?
还是你无意被他撞见和女生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动起手,然后被他冷冷地看一眼浑身都冷?
或者是不管他劝说什么你都听不进自顾自己的脚步,让他在你身后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还要时不时跑到你前面给你披荆斩棘?
是不管你做错多少情不论你给他多少悲喜都紧盯的在你说对不起的时候立即原谅你的所有,在你疲惫的走不动了的时候张开双手拥抱你呢?
你的任性他无条件包容了,你的快乐他不论是否和他有关的受你感染了?
那些都是的。
融化在每一次呼吸里的温柔不需要你可以的学习都会被你所拥有。
把手一牵环一个圈那就是你们的全宇宙。
比爱人更长久的永远都只会是亲人,会比爱人更懂你的也只会是他了。
给你大惊喜
先回酒店结账收拾行李。
还好大家各自带的东西都不多,随随便便就能搞定了自己的那一个箱子或者是背袋。
半小时后都站在了港口等船入港,川平大叔给弄好了船票。
我看着手里的票,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一句很酸的话——如果当时我手里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最后联想到的居然还有一首歌的一句词——如今我手里的老船票是否还能带你走……
港口吹着海风风有点冷,我抓紧了手里的票。
走去哪里呢……
再旧的船票找不到回家的那一艘船又有什么用呢?
有大片的温暖覆盖下来。
我身体微微一僵,抬头是哥哥微笑着的脸:“很冷么,看你一直在打抖。”
我动动嘴,却勾着嘴角笑了:“有点,但是现在不会了。”
原先套在哥哥T恤外的折袖衬衫现在披在我身上。
残留的哥哥的温度温暖的让我有些想哭,但是我不会再哭了。
我伸手抓住哥哥的手,我一直叫你哥哥。
就算不是真的心里叫多了也会成为真的吧……
就请让我一直这样欺骗自己到死亡再次来临的那一天吧。
然后听见川平大叔说:“船来了。”
哥哥摇一下我的手:“走了。”
我点点头,望向海岸线,太阳即将贴近它,海面倒映太阳一片鲜红的波光。
登上船以后没有进船舱里坐着,而是在甲板上靠着围栏站着看前方。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小雨。
细细密密的透明的水滴从高的无法预料的地方落下。
打在身上完全不会有丝毫的痛感,凉凉的从赤/祼的脖子滑进后背前胸。
哥哥原先劝我进去,我任性的不肯听,他没办法了也只好任由我去,但是要求我到地方以后要立即洗热水澡换衣服。
这倒不难遵守,我便笑呵呵的答应了。
我看着越离越远的港口安静的站着,这样的密雨淋个半小时也不会有什么,我的身体并不脆弱。
我偶尔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
什么也不想,就是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但是上帝不待见我,就在我觉得风景无限好可惜不能带回家的时候,我的这份单独安静被人打扰了卧槽!
“喂喂那边的小鬼!下雨天站外面你想生病装可怜么?”
小鬼你妹!我恶狠狠地回头瞪视那个金发蓝色眼睛的混血儿:“前辈你积点口德会死么?会死的话我来年给你上香求你嘴下留点口德!”
那个闪亮生物的脸立刻黑了:“你才没口德!”
我挑挑眉毛:“我的口德不是给你这种人留着的,我对待脑细胞从狗屁里分泌出来的人一向不友善!”
“狗狗……”挺难得的,都被我气得脸颊通红了还没有不礼貌的用手指著我。
我转过身体正面对着他:“说你的脑细胞是狗屁里分泌出来的。”
“你你你大脑里面面装的都是豆腐渣!!”终于气急败坏什么都不管了么少年0v0
我冷笑:“那真不好意思,豆腐渣加工一下还能吃,狗屁分泌出脑细胞的少年你除了这张皮还能有点别的么?”
“我……”不等他说完我就抢过话头接着说:“比我有钱还是比我学习成绩厉害,哦对了你的学习成绩确实比我的要好因为你高中我初中嘛~”
少年眼睛里聚集的怒气越来越多,神奇的具现化成了熊熊怒火,然后他猛地伸手向我——
“蓝堂。”
温和的声线但语气并不温和。
蓝堂英的手呈张开状停在我的脖子前的几毫米处。
从他伸手到他停住动作不过是一两秒时间,动作快的我只看得清他抬起手和停住手。
我咽咽唾沫,后退一步:“少年我就算没心脏病也会被你吓出来。”
那个发出声长相比我哥哥还要能倾人国的闪亮生物微笑着走上前:“十分抱歉,蓝堂惊吓到同学你了。”
我看了他三秒以后默默地别过脸遮住自己的双眼:“不不完全没关系美人儿,求你别对我笑我的魂快被你照耀得升天了……”这是个教母受!这绝对是个教母受!!不然就他妈的是个腹黑攻=皿=
没听见他回话,倒是蓝堂挺得意地说:“哼,算你还有点眼光。”
我微微回过点头:“不然怎么看出你的脑细胞是从狗屁里分泌出来的呢=w=”
“你啊!!!”蓝堂少年吼得太大声了这回,把船舱里的不少人都给惊动了。
我抱着头蹲下去,估计乍一看的人都会觉得少年把我给欺负了。
最明显的就在于我被人一把拉起来搂怀里,听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无比的安心。
“这位前辈,我妹妹什么地方惹您不高兴了么?”
是哥哥。
“这家伙……”蓝堂少年才开嘴就被那个教母受喊了名字,然后不知道怎么就闭了嘴。
这之后就只听到教母受说:“抱歉,是蓝堂惊吓到那位同学了。”接着说;“我是黑主学院这次的代表玖兰枢,蓝堂,快道歉吧。”
蓝堂少年居然就真的道歉了。
我从哥哥怀里把头抬起来看向他:“……我也对不起,我刚才迁怒你了……”然后伸手给他;“和好吧。”蓝堂少年挺惊讶的看着我,我就撇撇嘴;“不愿意就算了。”
他居然哼一声:“你刚才一直抓着栏杆手一定脏死了,谁愿意抓啊。”
我靠还跟我玩傲娇你当我不会傲娇么!?
……哥哥在一边,我忍!
“黑主学院的几位也住在长洲么?”哥哥你说中关键点了!长洲岛就那么点大我可不想天天的撞见白痴,白痴这种病毒我森森的觉得是一定会传染的!
玖兰枢笑容有点像我在漫画书里见过的那些优雅贵族典范:“啊,那边环境很好,我们比较喜欢安静的地方。”
哥哥你笑得也很能让我联想起蒙娜丽莎或者是伊丽莎白女王之类的一切笑容高贵典雅的女士……我在说些什么【抱头】,我家哥哥说:“真是巧遇呢,我们也正要搬到那边住。”
总觉得呆这里会不太妙……谁来告诉我腹黑受跟教母受不不不,玖兰枢我错了你是腹黑攻你看看你的背景啊啊啊!!
卧槽的怎么会有黑色蔷薇这么诡异的背景啊啊啊——
腹黑受跟腹黑攻撞到一起会怎么样啊啊啊啊——
事实上这两个人友好的微笑着交流到了下船。
而我跟蓝堂少年难得安静默契的退到一边,出于某种诡异的难兄难弟状态,我们两居然互相可怜的安慰起对方:“你家队长挺闪亮。”
他摆摆手:“不不,你家哥哥更闪亮。”
虽然那不断重复的无聊争论谁家的更闪亮让人觉得无语,但总比自/慰来得强……呃,我的意思是自我安慰,简称自/慰……不纯洁的孩子你们不要瞎想啊OTZ
下了船以后我以为我们就会和黑主学院的几位分头行事了。
结果我发现完全不!
川平老师推了推眼镜,但是没说什么。
反倒是哥哥微微挑了眉毛,微笑闪亮亮的说:“没想到我们还有可能住在同一条街啊。”
“能和幸村君成为邻居是种荣幸呢。”不不这位腹黑攻你别打我哥哥的注意,告诉你我家哥哥早就是真田家的人了你别想隔墙摘花,我我我……你给我一个亿我会考虑帮帮你0v0
这一路的过程我享受了人工冷气,而结果我却爆发了人工火山。
当我们两队人一同走进那个临海有着很大的花园的别墅院门的时候,我的心就开始下沉。
当蓝堂少年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你们住这里?”
清十字清继高傲的昂起头:“嗯哼,没错。”然后猛地发觉对方似乎好像大概也住在这里的时候,脸色大变:“难道……!?”
被蓝堂少年怒吼:“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我家的别墅啊!”
清十字也大脑充血了:“你才开玩笑呢!”刷一下掏出门钥匙;“这是我家的房子之一!”
川平大叔猛的出声:“都冷静点。”
两个人大概也意识到了些什么,喘着气但却没再说什么,只恶狠狠的互相瞪一眼。
然后川平大叔先对蓝堂说:“这位同学,这间房子是你家什么时候的有的?”
蓝堂微微皱眉,撇着嘴:“这种事情谁会记着啊,反正我四岁那年还有来这里度过假!”
清十字一脸恍然大悟状:“说起来,这栋房子是我家去年才买下的!”然后微眯起眼请看蓝堂;“……喂,你来之前有问过你家里人这方式自是不是卖出去了没?”
“诶!?”蓝堂一脸的不可相信。
玖兰枢微扭头看向他蓝堂;“蓝堂,打电话问问吧。”
“可是……”蓝堂少年还有些犹豫。
我不耐烦的Сhā嘴:“好了拉少年,问一问又不会死,卖出去了也不是不能给你再买回来……当然,愿不愿意再卖给你就要问清十字了。”
他居然瞪我一眼:“你少多嘴,啰嗦死了!”
我一口朱红卡在咽喉,真他妈想冲上去一巴掌扇死他!
他掏了手机走到一边,毫无疑问,他一脸颓废的走了回来。
那种如丧考妣的杯具表情看得我浑身都舒坦。
清十字得意了:“我就说嘛,我家表哥才会不会骗我呢。”然后一昂首;“喂,黑主学院的,你们要是现在收拾东西走还是找得到旅馆住的。”
一直跟在玖兰枢左右的少年少女们脸上都露出了险恶的表情看向蓝堂。
我扶了扶额头:“清十字。”
“干什么?”得意的想展了屏的孔雀的少年啊,你越看越让我想脱了鞋抽你一顿。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房子那么大,多住几个人你收收房租不是很好么?有没有点经商头脑啊你= =”
我是你早就这么和人说了,住一天一个人两百港币,这样就有多少钱在这购物天堂挥霍了呀0v0
“呃……”他无话可说,我就上前拍拍他的肩;“好拉兄弟,咱两谁跟谁啊。”
然后笑呵呵的对黑主学院的人说:“别搞太麻烦了,出来玩一趟都不容易。”然后看了看他们人数;“七个人是吧,一天一起八百港币好了,经济合算吧~”
我出的主意多好啊,但是为毛你们都沉默不语了呢= =
过了半分钟左右,我脚都有点麻了。才见玖兰枢笑呵呵的点头说:“好啊,谢谢幸村桑。”
我乐了,摆摆手特得瑟的说:“哪里哪里,举手之劳哈哈~”转头跟清十字笑得特慈禧蒙娜丽莎;“你不介意房租分我一般的是吧……0v0”
清十字上半边脸被阴影覆盖住的张着嘴久久没有说话,然后切原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快开门啊清十字。”
才看见他动作生硬的Сhā钥匙开门,还声音颤抖地说:“幸村空知,你够狠……你赢了!”
‘啪’门往里头弹开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蓝堂:“那啥,你那里也有一把钥匙吧?”
他眼珠一动,抿抿嘴,说:“知道了。”说着还掏起口袋,看来是误会我了。
我撇撇嘴巴:“没让你还,我意思是这样就不怕我们双方哪一方回得晚需要让人等门了。”我拽拽行李,一边走进去一边说;“拖累别人不的睡觉是会遭天谴的。”
于是,合法合理有钱拿的同居生活就此拉开帷幕。
比较郁闷的是,黑主学院的少爷小姐们果然很有钱。
冰箱是空的,问他们不吃饭么,那个叫远条莉磨的姑娘就说不是外面有饭店么。
四层楼顶上没见晾洗的衣服,一条拓麻少年笑容温和地说不是可以送干洗店么。
人手一本笔记本电脑看的我眼红的估计可以直接送片场参演吸血鬼= =+
没办法,川平大叔喊了真田跟胡狼陪他一起去购买食物,交代了我们在他没回来前别乱跑。
我家哥哥微笑着低头看一眼摆弄电视遥控器的我,笑得那是一个圣光闪闪:“放心吧老师,我会好好看着某人的。”
我就觉得天凉好个冬,冷得我直打哆嗦=皿=
开始头疼
你认为富家公子小姐会煮饭么?
当川平推了推眼镜以后,他不得不扭头看向了我们这边明明只是初中生的孩子们:“……家政课没神游天外翘课吧?”
别说我了,你看切原那张丑的可以充当厕所马桶里盛产物的表情就知道立海大的小朋友们有多不甘愿了。玛丽苏隔壁为毛要我们来做饭他们就可以等在一边吃= =+
我家哥哥笑得神风俊朗:“不如分工合作吧。”
玖兰枢看了看他的队友们,一个个不甘不愿的表情,却笑的优雅:“也好,就当大家锻炼锻炼动手能力吧。”
哥哥特满意的点头微笑:“不介意的话就由我来分配吧,玖兰君。”
够昂的哥哥,都不叫前辈0v0
玖兰枢微微颌首:“麻烦幸村君了。”
而哥哥的安排使我不得不把手掌都拍到红肿都还笑着喊哥哥你昂!
支葵千里远条莉磨负责摘洗蔬菜,一条拓麻蓝堂英负责清洗碗筷消毒后方便大家使用,架院晓早园琉佳负责收拾居然还被白布覆盖着的餐桌添加椅子以便足够大家坐下。玖兰枢跟幸村精市负责总指挥,柳生比吕士仁王雅治负责烹饪,丸井文太负责饭后甜点,这之前真田弦一郎胡狼桑原负责检查一遍厨具还有电器煤气的可用性,当然最重要的是稳定性,其他一年级生暂时户外活动,由川平老师负责看管那些野小孩……哥哥大人你威武0v0
清十字为首,因为我的又拉又拽,切原不得不跟着一起发疯进行了所谓的宅院探险活动。
这栋别墅真的很大,建筑本身占地看着都觉得庞大,四层楼,一楼客厅厨房餐厅和厕所看上去足足有280平方米这样,居然都没有卧室在一楼别墅君你强!二楼十二间间卧室其中一间附带书房,并且都各自附带着浴室……这倒是方便洗澡了,三楼构造同二楼,四楼只有六间房,各自附带着浴室,剩下的空间是露天的阳台,……景观不错。
于是分房很方便,大家加一起不过二十二个人,随意挑着住,我毫不犹豫的挑了四楼连接阳台的那一间,那间房不仅空间是最大的,并且它是唯一一个连通着阳台的,想去阳台就必须经过这房间,我想我可以搞个门票收费0v0四楼虽说是最后一层,但还是有楼梯连接顶台,那里上边有几个晾衣架,看了眼一楼厕所隔间的洗衣机,估计是为了这个准备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我喜欢0v0
一群未满十四岁的小家伙绕着别墅乱走,前面的草坪很久没人修剪长得乱七八糟的,清十字看的眉头紧皱:“找下杂物间,把割草机找出来修一下这草面,看着真难受。”
我紧拽着切原防止他掉头回去,接过清十字的话说:“那你会修么?不会就别找了,我们家可没这么庞大的草坪需要整治。”
结果他回头恶狠狠的跟我说:“没指望你。”又看向陆生;“奴良你会吧?”
奴良陆生忙摇头:“我我家有小工的……”
于是清十字少年不得不认输了。
“……可以放手了。”切原发觉仅仅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挣脱我的,不得不低头;“我保证不跑,你放手吧。”
我笑嘻嘻地松手:“你说的,反悔了遭雷劈哟~”
他瞪我一眼:“是啦!”
荒废反而生长很茂盛的草坪,庭院里没有花的影子,别墅的后花园有着一颗高大繁盛的绿树,看不出是什么树的品种。
树荫下站几秒会觉得很阴凉。
树干要我们里的四个人手牵手合抱才抱得住,因该是有些年头的存在了。
我抚摸粗糙的树皮:“……看过多少人世间的爱恨,就连木头也有皱纹……”莫名就想起这句歌词,然后自己也被这冷笑话逗笑了,树木怎么会看的动人世间的爱恨嘛,脑残了。
朋友们围着坐在草地上,树荫又长又大,夕阳已经只剩半开着眼睛似的弧度还在山间露着,鲜红的光把地平线都染红了。
“空知。”奴良凑过来;“你不过去和大家一起么?”
我耸耸肩膀:“我不想再和她们一起刺激美咲了,你看她脸都红得要滴血了。”
一群人都在八卦她跟仁王雅治的进度,我实在不想再去Сhā一脚了。
奴良笑得很无奈:“没事不就这样吗……”
我转眼看他脚边的草:“……他们没跟过来么?”
“诶?”对我问的他们表示不理解的奴良少年歪了头不解的看我,这个表情很激萌。
我抿抿嘴后笑了:“没什么……当我什么都没问过吧。”
既然你一开始不曾说明,那么这就是你想要隐藏的秘密,我何必要多余的揭穿你,对谁都没好处的秘密,就顺从了你的意愿隐瞒下去吧。
“……空知你这样说我反而开始更好奇你想说什么了……”
那么少年对不住了,我只擅长点火不擅长灭火,你自己解决吧0v0
我笑着打算走开。
迈出第一步,视界出现重叠的灰暗影子。
脑袋里猛地出现轰鸣的嗡嗡声响……
整个世界在我眼里失去了颜色,不断的摇晃,边缘有重叠的障影!
我脑袋疼的睁大了眼睛,除了轰鸣的嗡嗡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那种感觉如同被人揪住了头发把头用足了劲往墙上撞击一样惨痛!
最后视界里的景物一瞬间固定了——
开满雪白的像是梨花的树上隐约看见有一袭猩红的身影,片片梨花瓣悠悠飘落一地的寒伤……
接着世界归于浓稠的黑暗,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思想都被中断了。
纯白的花白悠悠在虚空中飘摇。
一地的雪白,空气里是馥雅的香气。
那些花瓣片片沿着风的轨迹飘落到地面,我躺在地上渐渐被花瓣所覆盖。
视线里的纯白忽然出现一角鲜红。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去看。
惨白如梨花的纤细脖颈,再往上是消瘦的下巴……
【空知。】
莫名带着回音的不能说陌生,但也算不上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梦境到这里被惊醒。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视线里的景物摇晃几下,慢慢的安定下来,看清是哥哥藏不住担忧的脸:“……哥哥……”
他摸摸我的头:“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哦糟的上帝,你怎么可以让我又害我家哥哥但担心了呢?卧槽!你等着吧你等着好了!老子今晚就画你跟路西法的龙阳十八式然后用数码相机拍下来回去就上传腐之国度全员围观啊啊啊啊啊——
我在心里狠命地咒骂上帝不厚道,脸上却还是微笑:“没什么,可能来的时候淋雨导致有点头晕……对不起啊哥哥。”
哥哥微微皱着眉头对着我微笑,这样的表情让我很不好受。
他转身走去了一遍,我扭头看过去,才发现他是在倒水,然后拿着水杯和一个药瓶盖子过来:“把药吃了吧。”
我扁扁嘴巴,虽然不想乱吃药,但是为了能让哥哥安心,我坐起来接过,一口药进嘴然后一整杯水灌进去,药的苦味稍微有些残留在舌苔上,我怪难受的咂咂嘴巴。
哥哥就笑着捏捏我的鼻子:“这就叫活该。”然后松手站起来;“我下去热点饭给你端上来吃吧。”
我才想起来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哥哥指了指我后面,我扭头看一眼,想哭了。
【10:23】
夜晚十点多了啊……我睡得真够久的。
看着房间的摆设,不是我的房间,那不用猜也知道是哥哥的了。
也好,三楼这里离一楼厨房近一点,我还真的是觉得有些饿了呢0v0
四楼的住户就我跟那个玖兰枢,原先我爬上去住的时候还被蓝堂少年教训不可以呢,整的我脾气一来差点又和他掐起来,凭什么不能住啊卧槽!连你们能住下都还是老子给争取来的呢你他妈的凭什么不准我住那里啊卧槽!少年你以为你是那颗葱啊--
不过还好玖兰枢很明白事理,他特别大方的跟我介绍我本来现在应该躺着的房间有多么的美好,于是我乐颠颠地把自己的东西丢进去了……可惜我现在终究还是躺在了我家哥哥的床上TAT
玛丽苏隔壁上帝你究竟想对我干点毛啊!?你想干毛!?
我坐在床上心情渐渐变焦躁,然后深呼吸逼迫自己放轻松,情绪泄漏的太厉害会被哥哥发觉然后又担心我的……
草草的吃完饭以后,和哥哥道了谢,哥哥说东西他会收拾的,于是我就赶紧的说晚安滚回自己的房间去。
大脑里的思绪还很混乱,我急需一个个人空间独自好好整理一下……
那些画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突然间头疼欲裂的昏倒,为什么那个男人的声音会时不时地出现在我脑海里……
太多太多的疑问得不到回答我越发的焦躁但是又没有办法。
郁闷得我想找块豆腐撞一下,或者找个山崖酱扑一下。
一池的热水放满了,我坐进去水便太满地扑出去,整个浴室里水雾氤氲,看不清了……未来。
前奏章
能睡懒觉是件万分了不得的好事。
我在床上左翻滚右翻滚,卷着软软的薄棉被看着即使隔着厚重窗帘也能透进屋里的微弱光线,好吧天早就大亮了但是我真的不想起床反正不用上学……于是接着翻滚等周公来找我0v0
但是我家哥哥就不乐意了,保持跟十五秒敲两下的频率敲我房间的门:“空知,别闹了,起来吃饭了。”
真是讨厌啦哥哥,人家想多睡一会觉都不行么……TVT
我闷闷不乐的想,但是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滚去给哥哥开门:“……就算是哥哥打扰我睡觉的话我也会生气的哟……”
哥哥弹了下我的眉心:“你算了,快点下去吃早饭,把胃饿坏了有你受的。”
我那个郁闷哟,我回头看看我难得一用的华丽大软床,再看看我家笑得很灿烂的哥哥,不得不认命地说:“我洗漱完就下去……”
我拖沓着脚步走进浴室,一边感叹自己果然不是懒人命,一边抓过昨天放好在洗手台镜子后面壁橱里的杯子牙刷之类的东西出来。
唉唉唉……好想再多睡一会啊……人家明明昨天睡得那么晚的说T T
水温太低冷得我稍微有些清醒,不经意的看一眼镜子里。
光亮的镜面看见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呆滞的脸。
而在身后的位置有别人,不确切地说是有别的东西,只是看模糊的形状像是人……
我惊得张大了嘴差点尖叫出来,可那东西猛地转动:“哟!”
镜中看见黑发男子得意的笑脸,我毫不犹豫的抓过水杯朝后扔。
顺带转身踢他一脚:“妈的黑田坊你想活活吓死我啊!”
没戴斗笠没穿僧服他妈的要不是你那张脸谁知道你是谁吖啊啊啊——
“啧啧~小僧可是特地来看看你的,你竟然对小曾如此暴力的见面方式真是太伤人了!”他躲过了水杯没躲过我的脚,听他这样说我拉开门走出浴室,边翻行李找衣服还边说:“前提是你是人。”
昨天换下来的衣服等会带下去用洗衣机搅吧。
在我把睡裙拉起到大腿根的时候听见他惊叫:“啊啊你等一下我我……”
接着是‘乒’的一声关门声。
我放下裙摆回头看,这家伙躲进浴室去了……= =
何必呢,我都没觉得有什么,反正我里面有穿内裤内衣,胸部也没有肉给你盯,搞得那么一本正经的,啧~
于是脱睡裙换T恤跟七分裤,还在拉裤子拉链他就开始不耐烦地的催:“你好了没有!?”
我淡定的整理着装:“你可以大方的出来看,又不是没看过。”
五年级有回洗着澡你突然出现的时候不是全程看光光了么,怕什么哟真是!
“开什么玩笑,你已经十三岁了!”黑田坊的口气有些气急败坏。
我微皱皱眉头:“这跟我十三岁有毛关系?”
他在浴室里面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在妖怪的世界,十三岁就是成年了。”
我恍然大悟,是这样啊,以前的时候好像也听奴良鲤伴说过但是没记在心上。
我把睡裙随手扔在床铺上,抓着昨天换了丢地上的衣服走向房间的门:“我要下去吃饭,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猛地打开浴室门的喊话声被我关在了房间门后。
我想我隐约可以猜出来他的出现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的事情大概是被隐藏身形的青田坊看到了,然后一五一十的跟所有偷偷跟着奴良来这里的妖魔说了。并没有任何的恶意或者故意,青田坊只是和同伴们交流着他今天观察少主所了解到的一切事宜。
但我还是谢谢你黑田坊,尽管这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关心,我谢谢你会来看我……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碰巧遇见了正在下楼的玖兰枢,我出于礼貌和他打了招呼。
对方便回头冲我微笑着点下头,说:“早啊,幸村桑。”
我左手抓着昨儿换下衣服裤子蛋蛋说:“还行,托我哥哥的福我起来了。”内衣裤早在洗完澡以后就自己洗出来了,拿了妈妈给我准备的小衣架挂在那个大大的阳台一角晾着。
“兄妹感情真好呢。”玖兰枢少年,你这话的口气我咋听咋象是你在羡慕我们兄妹哟……0v0
好吧被人羡慕我其实很得意的啦……
我笑得特开怀:“唔唔,我虽然不是兄控,但是我家哥哥是坚定的妹控。”
玖兰枢走在我边上微微皱眉头:“兄控,妹控……?”
我觉得嘴角一抽,不由拍了下他的肩膀,无奈身高差距我只拍到了他的手臂:“我们有代沟,兄弟。”
然后又觉得还不够,接着再补充一句话给他:“你奥特了。”
看着少年微笑着僵站在楼梯上,我很不厚道的故作惋惜的叹气,径直先离开。
到三楼的时候没见到什么人,二楼的时候看见切原扑倒丸井抢夺丸井文太手里的PSP,我捂着鼻子防止太过狼血沸腾而血流不止,心里默默地觉得其实别扭攻跟天然受也不错……
然后再往下走看见美咲勾着仁王雅治的胳膊脸颊微红的笑着。
你们早恋的好厉害呀……我再想想好吧他们是泥轰人纯正无比的泥轰人我就谅解了。
我嘿嘿的暗自偷笑,快走几步用力拍一下美咲的后背:“恋爱中的少女你真美了=3=”
吓得她大叫,我抱着自己的衣服就从她旁边笑哈哈的跑下楼,美咲在后面大声的喊:“空知是大笨蛋!”
一路和大厅里的朋友们问早安,冲进洗衣房把衣服丢进洗衣机,站在一边的柳莲二前辈微微抬头:“早。”
我对着他微笑:“前辈早~”
出了洗衣房左转走一小段路是餐厅跟厨房。
哥哥还有川平大叔都在,我抓过一盒牛奶Сhā上管子吮吸,然后坐到哥哥旁边。
哥哥看我这样,只得起身拿碗给我盛一碗皮蛋瘦肉粥:“虽然川平老师也说不确定自己的手艺如何,但是我试过了,还是能吃的。”
我放下牛奶,不大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是怀疑这粥的味道,我是想先喝完牛奶再吃的。”
川平大叔推推眼镜:“本来是想做拉面的,可惜我昨天忘了买面粉。”
我喝一口粥:“大叔,想不到你会做饭啊。”我说这话是真的挺感叹的,一大老粗的男人会做饭味道还不错,是中国男人我还能理解,日本的我就有点理解不能了。
他的镜片微折射天光:“本来也不会,吃太多方便面跟垃圾食品以后就会了。”
……没女人照顾的男人你们活着真是神奇!
“由于你起晚了所以我再跟你说一次好了。”川平大叔抱着双手淡淡地说;“今天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我会发你们每人一张地图,手机早帮你们转成全球通信状态,保持有充足的电力,不要到信号不好的偏远地区,晚上十一点以前要回来,明白么?”
我心里的那个暗爽啊,我极度隐忍的保持一副严肃的表情:“啊,我明白了大叔。”
自由活动啊……我要去中环啊啊啊——
这顿早饭是我来这里以后吃得最开心的0v0
有点卡壳
早晚吃完衣服也洗得差不多了,我洗了碗筷后蹲进洗衣房候着。
哥哥习惯性的出门散步,看真田几个尾随去了我就能估摸到他们大概是不回来了,就算回来也会是下午以后的事了。
临出门前哥哥交代我尽量跟清十字他们一起行动,我微皱起眉头表示能一起我绝不落单,他才放心的笑着出门了。
洗衣机表明现在是在漂水,要等它脱水估计还有段时间,我搬了凳子坐一边,觉得干等会无聊于是又站起来向上楼拿书,结果在门口被堵住了。
“身体虚弱的小鬼,怎么不回床上好好躺着啊。”蓝堂少年我不想开战你别惹我好伐!
我抬起左手扶了扶我的额头:“……一句话引发的血案不好玩少年你请自圆润吧。”
“又换了!”蓝堂少年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语气让我有些疑惑。
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看,才发觉是在看我左手腕上的护腕。
我转动了一下左手腕,不咸不淡地说:“你要喜欢也可以啊。”
他立马不屑地撇嘴:“我才不需要这样呢。”
我耸耸肩膀:“那关我什么事。”转过头看一眼洗衣机上的指示灯,还没到脱水环节啊……
“看你一直带着这个,网球打得怎么样?”
我干脆坐回去:“一般,我只会发球。”
蓝堂少年毫不吝啬他对我的嘲笑:“看你一天一换,还以为你是网球好手咧,结果只会发球,呿!”
“少年,你从哪里得出一天一换护腕就是网球好手的,你这误会足以让貌似不怎么热爱换护腕的费德勒哭泣的哟~”我往后靠在微冷的墙壁上,脚伸直交叠在一起。
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脸红了的大声说:“总之我果然看不顺眼你!”
我挑了挑眉毛:“我说少年,你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就在前言不搭后语,你究竟是来搞点毛的?”
“你管不着!”这娃儿看来是摔倒脑袋了,一跺脚转身走了。
我直到他走出门也没弄清楚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么?
我叹口气,视线下移。
黑色的护腕。
朋友们装作没看到,亲人们看到了就把视线转移开。
我用右手使劲的握了握左腕,不痛。
但是那道丑陋的伤痕还会浮现在脑海里,虚假的痛觉残留在心里,我只好用护腕遮住它。
看向洗衣机的指示灯,终于已经进行到了脱水。
“喂!你待会要去哪里?”想不到蓝堂少年居然又回头了。
我正要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看他站在门边脸颊微红的样子就觉得萌点满满。
努力压制住我的狼血,转移视线看一边:“不知道,反正一个人瞎逛。”
“不、不跟你同学一起么?”
跟着清十字一起去进行搜寻妖怪探险?玛丽苏奶奶你饶了我吧!我才尽力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惊吓事件别再来了!
于是我异常严肃的抓着脱水的衣物回头:“那我不如呆屋里看恐怖片!”
这样最起码我还有饮料薯片吃。不用自己亲身经历看着别人要死不活才是最美好的人生!
“恐恐怖片!”少年你现在这受到了惊吓的表情很美哟~
我走过去把他挤到一边好方便自己走出洗衣房的门:“比如说‘咒怨’‘鬼来电’之类的。”
“你你看那种那种……”喂喂蓝堂少年,我看恐怖片很奇怪么?你这好比看见世纪末恐龙的表情算怎么回事= =+
走到大厅的时候清十字跟我打招呼:“病弱的神之女,看起来恢复了啊~”
我蛋蛋的对他微笑:“哟~被蟑螂吓得尿裤子的清十字看起来已经不怕蟑螂了啊!”
成功看见他被不知道哪里具现化的小黑箭笔直射中心脏然后失意体前屈以后,才回头对一脸要笑不笑的蓝堂少年说:“还有欧美钙片日韩钙片,哦,重口味的基本我也都爱看。”
“钙片?”少年疑惑了。
事实证明我们有代沟,我空出右手拍拍他的肩膀:“少年,你已经奥特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随即从他身边走开往楼上去,毕竟我还要晾衣服呢。
清十字却满点原地复活的大声喊我的名字:“幸村空知!”
我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盯着他看:“有事起奏无事退散。”
“……你当你日本天皇么?有事起奏!”清十字少年你即使咬牙切齿我也不会怕你的所以你还是算了吧。
我半睁着眼弹了弹衣角:“我很忙你快点。”
“滚咧!”他瞪我一眼,奴良忙出来做和事老:“好啦你们两个,不要总是吵起来。”接着笑得很勉强的看向我;“就是空知你,等会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中环逛逛?”
什么!?你们要去中环!!!
我嘴角一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我宁愿留守在家看电视!”
死也不要跟你们再去进行些让自己小心脏受惊吓的事了!我还年轻我还没谈过恋爱还没做过那个那个我才不要英年早逝咧!
清十字额角爆出青筋,十分不爽的对着我吼:“喂!你什么意思啊!跟我们一起你很委屈吗!?”
我无奈的砖头:“我只是有点累,你知道的,我身体虚弱我经不起风雨我需要躲在温室……”
接着我颤悠悠的往上踏一层楼梯:“我需要休息……”
身后忽然变得安静。
我继续一步一摇晃的走着:“我头昏眼花两眼发花,头重脚轻胸闷想吐……”
我真的很脆弱所以让我一个人在家休息好了。
看清楚,是——在·家·休·息!
这里是我家么?明显的不是啦……
所以……等你们都走以后老子就灵蛇出动0v0
我要一个人上街游行一个人海边散步,一个人的下午咖啡厅喝奶茶,一个人朝着夕阳大喊……
凉完的衣服以后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拿装备。
钱包必备,话说哥哥他们出门前我有偷偷的拽着真田到一边强行逼迫他把钱包交出来0v0
虽然我没有相机,但是组一台我还是会的0v0
最重要的就是和大家联系需要的手机。
还有的就是……
我把暂时属于自己的房间的门打开。
落地的厚窗帘还没有拉开房间里光线昏暗。
我站在门边淡淡的看着屋里,没有整理的大床,地上有随意巴拉出的衣服凌乱的摊在行李箱旁边,通往浴室的门开着,可以一览无疑的看出里面没有谁存在。
我微微垂下眼睛,接着走进去把自己的钱包还有手机拿出来放进斜跨的布偶包里,再走出房间把门轻轻关上。
【如果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我转过身朝楼梯走去,身后空空。
其实就是这样。
总以为至少有那么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交情深过了朋友,只等着某一天某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沸点,点破一切然后陪着我度过这一生的人会在我身后等着我一回头就看见他。
比较可笑的是我看中的人不是人也就算了,人家还对我没那个意思我还巴巴的等人家自己明白过来。
我总自认为就算不会所有人都喜欢我,至少那一个人是会渐渐明白过来然后喜欢我的。
凭什么呢。
谁规定了我爱你你就必须也爱我的。
谁决定了一方痴恋一方,被爱的那一个就一定要给回应的。
下到一楼的时候看见黑主学院的人们正聚集在一块,我淡淡看一眼径直离开。
一切与我无关,没必要多看。
出门后看见天空,无边无际的蓝,心情都会一下再变轻了。
既然早就知道,我又何必再自寻烦恼。
自嘲的笑一笑,我迈开步子开始我一个人的旅程。
那就丢掉吧
我没有目的地。
似乎在驱魔的时候就开始这样。
即便是教团的联络员,初开任务时期比较乖不会乱跑以外,休息时间我都会四处乱走,运气好的时候到夜平安回教团,运气差点遇上了跑快点也没事,偶尔也会遇到附近就有驱魔师然后被救下来的好事。
运气最差的时候就是被一炮轰死了。
刚到死神的时候自己在北流魂街32区,不上不下的地方蹲着其实是件挺幸福的小事情。最初的时候是不会觉得饥饿的,吃不吃东西都不要紧,一天到河边喝点水就能度日。没事情就到处乱游荡,结果一不小心给游荡到了60区那样比较混乱的地方了,被人拦着抢劫的时候有点傻眼,我全身上下除的一身衣服针对什么也没有,对方一句‘长得不怎么样,不过卖掉的话还是能的点钱的。’记得大脑一热不顾一起的血拼起来,居然也意外的处在上风让我跑掉了。那之后开始有了饥饿感。
打工的话挣得钱不够用,老板是个苛刻的人,我也能明白,是我当老板我也想找个不要工钱又做得多的小工。
最后能想到的出路就是去真央,能免费提供吃住的地方估计只有那里了。
灵压刚好够资格入学,混了六年以后被分去了三番队,从扫地打杂的做起,队长换了两茬,时间过了三百年,从默默无闻的小龙套成了至少能被人称呼为‘江十三席’的三番队十三席。
偶然出任务到现世的时候认识了奴良鲤伴,算是渣朋贱友一样的混在一起,然后在那个时候……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了黑田坊。
认真的报以反正都不是人类都可以长生不死所以我有的是时间让你发觉我喜欢你然后再让你也喜欢上我,的这样的念头深深地喜欢着那个人。
但是可惜,直到我被蓝染用一做虚化实验死掉,再到现在那个人也不曾发觉我的喜欢,也没有对我有一丝的喜欢。
有时候我会庆幸自己还好没说,如果说了不仅会被他嘲笑还会被不屑一顾吧。
对那个从前为了奴良鲤伴说要多照顾我所以就多照顾我,现在为了奴良陆生不难过所以没杀我,为了培养出自己最喜欢吃的灵魂所以纵容从前的幸村空知越发的走向极端的黑田坊而言,或许根本就不会明白什么是喜欢吧……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会喜欢上那样的一个男人。
如果说长得帅,我的品位会偏向浦原喜助那样腹黑但又不失温柔的人。
如果说能力,那我还不如回尸魂界扑向我家现任队长,绅士又强大不比一个只以卑鄙无耻为殊荣的妖怪好太多倍了么!?
找不到任何原因。
但是那个时候自己却如此的喜欢你,喜欢到看出你对自己很不耐烦很讨厌也要厚着脸皮凑到你面前。
喜欢到谁都看出来我喜欢你,奴良鲤伴都帮忙撮合我跟你,首无让我干脆跟你生米煮熟饭了,你也不曾发觉我喜欢你。
你讨厌我老是缠着你,你烦我老是跟在你后面说些你完全没兴趣的事情,但是你的二代目要求你对我好,所以你被逼的不知道能把我怎么样才好。
你不止一次地向我表达你对我的深痛恶觉,甚至有次实在对我烦不胜烦,你便忍无可忍的出招打得我呕血躺倒,扬长而去。
你是破戒僧,你是妖。
你理所当然的没有所谓的良心,忘了我曾把你从大虚手里就回来时候我满身血的事情。
你不知道为了那件事我在四番队躺了足足两个月,被卯之花队长灿烂的圣母笑攻击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再跑回来你还嫌我阴魂不散。
奴良鲤伴要跟长洲藩的妖怪开战,你兴冲冲的在最前头,附近回收人类灵魂的我路过在一边胆战心惊的微观,你不会明白越喜欢一个人越担心他安危的女孩的心情有多卑微和不安。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陷入妖魔大战的混乱,也不会为了不让你受伤而害自己被砍。
我们磕磕碰碰那么些年,总算换得你不再讨厌我。
可你却要跟我喝兄弟酒。
你说要跟我做最好的兄弟的时候,听得毛娼/妓都哭出来了。
首无一口气从脑袋顶喷出来,青田坊看我的眼神都特悲哀。
我还笑哈哈的端起那一坛子酒仰头灌干净。
鲤伴都戳着我脑袋骂我傻,我也骂我傻。
可是有什么办法,黑田坊我真没办法,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人改装过了大脑,怎么就一门心思的朝着你呢?
到被蓝染抓了开刀当虚化实验的时候,我想这回算是解脱了吧,死到别的地方见不到你我就正常回来了吧,但你说我们怎么就那么有缘呢!?我死到空知姑娘身体里,我以为不过同名同姓,结果还是你。
那些我觉得遗忘了的事情还有感觉全部渐渐复苏觉醒。
我没有改变什么,你当然也没有。
你依旧对感情迟钝,或者我该说你根本就没有。
你对待我依旧只会出于‘奴良总长希望我对你好点’‘陆生少主会难过的’的前提下才会关心我。
这些事情我从来都知道。
可我必须要装作不知道。
最清醒的人最受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活得比较轻松。
天空之上太阳依旧热烈的散发热量,长街上人来人往,沿街口长长一排的停船,随着海浪摇曳。
街边有人卖钵仔糕,我买了个八宝口味的,竹签串着拿在手里边走边吃,味道很好。
海风阵阵吹过来减了不少热量,风里有点咸咸的味道。
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路程。
我没有一次回头的往前走着。
有遇到几个孩子举着祈福风车从面前跑向我身后,笑声清脆随风入耳。
有些事情,在盛大的阳光下挥发随风去了遥远的地方……
三百年,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可以喜欢那么久。
我把竹签丢进垃圾桶里:“但是已经足够了。”
我没有时间再去喜欢一个三百年。
我的心是肉长的,会痛。
天空一片蔚蓝没有阴翳。
厉鬼缠身了姑娘
走到累了的时候开始掉头回别墅,估计里面应该是没什么人在了,我可以随便打发了自己的肚子然后窝在软软的沙发上看鬼片。
那座别墅在山坡上。
别墅的后院没有围栏,走得远就会看见悬崖峭壁,往下能看见海。
山路不难走,早就被修建出了柏油马路,只是一个人走太久会觉得无聊。
长洲岛上鲜少有车辆,所以这一路上除了偶遇几个陌生的原著居民以外,并没有汽车从我旁边经过。
越走越远离岛的中心区,人烟也就越少了,基本上我已经足足有十多分钟没看见什么人从我身边经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我开始有些幻听。居然好机会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跟谈笑声,频频回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我纠结的认为要不是因为这路上没什么人,我这频频回头看的样子被人看见了绝对会笑话我这人有病。
我揉了揉太阳|茓,自我安慰要淡定点,大白天的别自己吓自己,这样对心脏不好会心肌梗塞的……
‘咯咯~咯咯呵呵呵……咯咯~咯咯呵呵呵……’
那一阵少女特有的娇柔笑声随风从前方传过来,听得我莫名的背脊颤栗,浑身汗毛争先恐后的倒立起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慢的抬头,目光一寸寸的往前移去。
前路漫漫但什么也没有。
我不由松了口气。
那时有风吹过。
我的后背忽然温度下降得厉害,那种寒冷时我打了个抖,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般的响动。
‘咯咯~咯咯呵呵呵呵呵……’
笑声近在耳边。
我瞪着前方空无人烟的道路,开始颤栗不已。
咽喉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都带着惊惧的呻吟。
我告诉自己不要动,别往后面看,然而眼珠却不知怎么还是看是向后转动。
半张脸上像是烧毁的痕迹的恐怖面容直直的印进我的眼里,
我越发的瞪大了双眼,在下呆了几秒之后发出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崩溃的尖叫声。
大脑里出现逃的指示以前身体先自行反应的双腿狂奔,连方向都不急辨认,只知道埋头狂奔远离这里远离那个恐怖的脸!
然而不管怎样奔跑换多少方向那笑声依旧频频出现耳边!
我到后来竟然跑进了道路一边的丛林!
有柔和的光从枝叶的缝隙间散进来,散发着清缓绵薄的树木清香的雾气肆绕在丛林间。
我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原地打转转似地边跑边停下看方位,每一个树都长得好像同一棵树一样,我喘息着眼珠乱转警惕着身边。
‘有咯咯呵呵呵呵~呵呵哼哼哼~’
我猛地回过身。
感觉有什么乎的贴了过来,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让我无法发出尖叫的不知是哪恐怖的面容还是那扑鼻而来的恶臭!
我吓得连连倒退几步最后跌坐到地上,没几秒才反应回来连滚带爬的又开始一次狂奔。
已经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想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了,我所能想到的只有快逃快逃……
大约是为了要验证越级越见鬼这句老话,我脚下一绊,整个人朝前摔,一摔就见鬼的是摔下斜坡,跟滚球球似地滚了下去,身上没少被灌木划伤,最后又被什么杠着了才停止了翻滚。
我抬头一看,半张烧毁了的面容死瞪着赤红淌血的双目瞪着我看。
大脑里嗡的一声昂长的杂音,头部剧痛不已,我眼前呼地黑了下去。
#########################我是第三人称放背后灵先生的分割线###################################
几乎是女孩吓得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或者该说在她合上眼的前一秒,她其实就已经被一只手抱起向上飞去。
而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恐怖厉鬼的目光紧随着她。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银白长发男子冷冷的盯着以怪异姿势从地上爬起的厉鬼,如同琥珀般透亮的双眸里透出森冷的寒意。
厉鬼死死的盯着他怀里抱着的女孩,
看出了对方不死心,男人站在枝头上突兀的笑了。
‘噌’
从地面忽然窜起了几尺高的森蓝火焰,厉鬼被火焰包围其中发出阵阵惨叫。
男人的眼环视了一遍这四周,火焰的光将他的脸照得鬼魅阴森,他微动嘴唇:“离我的女人远点。”那声音里听不出语气的起伏感;“你们不配。”
话音落地的同时见四周的雾气如潮水般退去,空气中流动的寒冷也都消散了。
地上熊熊燃烧的火焰慢慢的变小了,原本困在其中的厉鬼早已经没了踪影。
“呀咧呀咧~出手真漂亮。”颇带赞叹地说着,从树后走出的白发男人微笑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不愧是八尾猫大人。”
被称之为八尾猫的男人微动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珠,小心的把手里的女孩往上托了一把,随即纵身跳下树干,轻飘飘地落在戴眼镜的白发男人面前:“带她回去。”
男人露出了有点为难的表情:“喂喂,这样会被误会是我照顾不周然后导致她浑身划伤,他哥哥会杀了我的!”
八尾猫表情极为超然物外的说:“猫又不会吃你的。”
“啧!”大概是没有办法了,戴着眼镜的男人只好转过身;“我现在开始庆幸还好一开始来找我的是猫又不是你了。”
八尾猫神色淡淡地把女孩放到男人的背上,小心注意着男人有没有把女孩背好,才淡淡地说:“我一直都很庆幸我没有找你们任何一个人。”
等男人背好直起腰身,他垂眼看女孩安静昏睡的面容,伸手把女孩散乱的刘海整理了一下,听见男人说‘对对您一直等着这位真命天女真是太好了!’也懒得反驳什么。
身体缓缓滑做点点荧光消失在女孩身边。
有句散落到风里不会被任何人听见的话……
【因为从一开始我所要寻觅的人就只是你。】
宇宙是圆的。
以流星为轨道的灵魂消逝在银河尽头又在随着流星回归于此,将宇宙的星光聚集只为点亮你的双眼,让你从我身边走远之后再走回。
遥远以前的分别只为了这次的再会,即便你再次从我眼前走远,太阳环绕银河系中心公转周期 2.25× 10^8年以后我们依然还会再相遇。
不,也许时间不需要那么长……
阳光从叶缝间落下在女孩脸上光影错落。
当男人把女孩背出丛林,道路右边的海平线上夕阳已经贴近了海。
他听到背上的女孩发出呜咽声。
女孩四肢微微动了动,惶惶忽忽的睁开了双眼,眼睛的焦距还有些混乱,身下有声音传上来:“醒了?”
她定定地看了眼前的白色后脑勺一会,才呐呐地开口:“……大叔?”
“不然你以为是谁?”川平的眼镜反射过一道光亮,嘴角上扬笑得淡然。
女孩若有所思地看着川平的后脑袋,抿了抿嘴:“我是想问你几天没洗头了,头皮屑好扎眼……”
川平忽然的脚下一滑,好容易站稳了以后他不得不无可奈何的皱起眉头微笑:“幸村空知,我是真的有摔死你的打算。”
空知姑娘把手搭在川平的双肩,特别无所谓的说:“你摔,使劲的摔,千万别跟我客气,我就怕你摔不死我还被我哥搞死!”
本来就想不通为毛八尾猫会找上这姑娘的川平这回算是顿悟了——俩都是不得理也不饶人的主,一个两个都嘴巴厉害,果然绝配!
……但是他不是昨天才洗的头么……头屑最近太猖狂了其可修!
噩梦来袭
从前一个少女在山路上突然发疯的狂奔起来,并且一头冲进了路旁的丛林,恰好路过的大叔看见后担心女孩会在丛林里迷失方向,于是尾随着追了上去,还一边喊着‘死丫头你给我停下!’这类的话语,但可惜女孩似乎陷入了梦魇完全听不到了大叔的声音,最后女孩脚一滑滚下了土坡,昏了过去,大叔才得以气喘吁吁的追上了她,由于不忍心女孩躺在这里可怜巴巴的,于是大叔好心地把女孩背回了家……川平大叔我信你这世界上就没有鬼了!!!!
我趴在他背上一动也不想动,身上多处划伤的情况下我实在不想让自己痛上加痛,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回去以后怎么跟我家哥哥交代我这一身的狼狈。
“小丫头。”川平大叔背着我慢悠悠地走着;“如果一个人承受不来,就找个人说说吧。”
我嘿嘿的笑,说:“说毛?说我恶鬼缠身,说我梦见哥哥娶了越前龙马做我嫂子我哭着求哥哥能不能至少找个有一米六的?”海的那边太阳已经只剩大半张脸还在海面之上;“不如去求阿弦霸王硬上弓来得实在。”
“……我是真的好想摔死你……”他脚步晃了一下,我也跟着被摇晃了一下。
被这样重重颠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受牵连的阵痛起来,我倒抽一口冷气:“大叔,我不属狗,但你信我,我咬起人来比狗可怕,别逼我!”
“喂喂,好歹我救过你的命对我客气点你会死么?”
我懒懒的趴他背上:“温情牌我只打给我哥哥,谢谢。”
“你果然是兄控!”大叔你既然已经猜到就别用这么惊讶的语气说这话了好伐!?
“我家哥哥那么爱我我当然也会很爱他啊。”兄控神马最激萌了0v0
大叔忽然笑了,笑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对这状况我实在是不太能理解,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没有哪里不对劲吧?他这是在笑点什么?大叔你的笑点好玄诶……
已经看得到别墅的侧面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用被野狗追得滚下土坡这个借口必须要用用了,尽管这烂借口丢脸无比。
但总比跟哥哥说我被恶鬼缠身要来得好些……那太科幻灵异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玩疯了还是我跟大叔回得真的太早了,进到屋里才发现什么人都没有。
这样也好,我偷偷的松了口气,大叔把我小心的放下来,说:“你呆沙发上一会,我找医药箱。”
我就乖乖地把小外套脱了坐沙发上等着,后来想起腿上也有伤,于是又把七分裤给脱了,反正我里头穿着平角纯棉的底裤,裤脚刚好到大腿的三分之一处。
再说了大叔一个都有孩子的人了应该不会对我有‘这是个黄毛小丫头跟我女儿差不多’以外的想法的。
而果然,大叔拎着医药箱过来时,看我把外衣裤都脱好的样子,甚为欣慰地笑着点头:“我还以为要我说你才知道怎么做呢。”
我耸耸肩膀,牵动伤口又痛了一阵:“……我看起来像白痴么。”
他翻出了消炎药膏;“伸手伸脚。”药膏擦在皮肤上微微的凉,过了好一会,他抬起头说:“好了白痴姑娘,转过身躺下。”
我乖乖的照办。
他手在我背上擦药膏来回揉擦了一会后,忽然问:“介不介意把你的胸衣解开?”
我眉毛都不动一下的回答:“您随意,我又没肉给您看。”
“哧哈哈~你倒是挺诚实的。”大叔你要相信小女子报仇也是十分钟不晚的=__,=
我闭上嘴懒得再跟他说话,我觉得我会越说越活最终翻身几脚踹死他=皿=
等到他说好了,我才扣好胸衣的不锈钢倒钩扣坐起来穿外衣裤。
大叔收拾着医药箱说:“尽量别让伤口沾水,化脓了最容易留疤。”
我忽然兴起的洗澡换衣念头只好就此打消了,但还是爬起来往楼梯走:“晚饭拜托大叔你了。”至少我要换一身衣服,这衣服又脏又破的,等哥哥回来看见了不定怎么说我呢。
“我说姑娘,作为女生,你居然让我一个大叔做饭你也太会勉强人了吧!”大叔说话的语气听不出是不满还是嘲讽,
我无所谓的耸肩膀头也不回地说:“你大可以不做,反正我饿出胃病自然会人心疼。”
在楼梯转弯的时候才听见大叔咬牙切齿的回答:“你赢了!”
我默默的点头再往上走,有个究极妹控哥哥我想输一回都好难,上帝理解我。
打开门后发现自己的房间里比走廊的光线还要暗,才想起来直到自己出门我都没有把落地窗帘拉开。
“……呼啊……”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顺手关上门,几步走到床边就面朝下的倒,就这么把自己扔到软软的床上。
好累啊……实在是好累啊……
我尝试过很多次,我可以绝对地肯定自己身体里没有一点点的灵压……
可是为什么还会看见那些东西……为什么会被他们所盯上……为什么要危及我的生活!?
完全无法明白的事情越想就越觉得烦躁不安。
‘叮铃铃铃……’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风铃声。
我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慢慢的用双手支撑起上半身向窗的位置看过去。
那落地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向了两边,露出了被遮挡住的落地玻璃拉折门,那门也被拉开了,有风从那里吹过来,森森的冷。
我咽了咽口水,站起了身,左脚往门的方向迈,还没接触到地面就被我收了回来,然后换成右脚往落地窗的方向迈,接着左脚跟进,于是我最终选择了走向落地窗。
风就没停歇过,吹得我本来就乱的马尾辫更加的乱糟糟。
莫名的第六感告诉我走过去看看,但是相信我,我其实第一直觉是要逃走的。
走得越近就越能听清那随风传来的细语。
‘今天下雨了呢,永胤你好像总喜欢下雨天来找我呢……’听声音似乎是女人的。
而回答她的是个偏温柔的男性声线;‘下雨以后的味道我很喜欢,像海水。’
能隐约地看见在空旷的阳台一角站着两个人的身影。
‘永胤,你那么喜欢海干脆住到海里好了!’似乎生气了,女人的声音高昂起来了。
‘呵哈哈~阿梨你吃醋了吗?’男人对着反应倒是颇为满意的笑出了声。
‘……你滚!’真的是恼羞成怒了。
‘你别生气吧……你猜那是什么?’那个大概是男子的身影抬了手。
站在他旁边跟他一样模糊不清的女人的身影微略动了动;‘不就是树咯!’
‘是梨树。’男人应该是笑了的吧;‘阿梨的梨树。’
我想再走近些好看清楚。
然而那一瞬间风忽然变大了,我被吹得睁不开眼请,等风势小了后我睁开眼——惨白的脸血红的双唇空洞洞的一双黑的没有眼白的眼金近在咫尺吓得我啊啊啊的尖叫着——
猛地坐了起来。
后背冷汗涔涔,衣服都湿透了的贴在后背,感觉粘粘的很难受。
视线由于眼珠在乱动,看的东西都恍惚有重影,喘息着好容易才镇定了些。
我伸手摸一把额头,全是冷汗。
我闭上了眼深呼吸一会,再睁开。
我在床上坐着,窗帘拉得好好的,所以屋子里挺暗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玛丽隔壁又做恶梦……”看来我刚才上楼来换衣服的时候,因为太累了,所以衣服都没换就先倒床上睡过去了……真是!看来明天要找座庙拜拜才行!
出这一身的冷汗,不洗洗澡估计也是会伤口发炎化脓啥的,那我还是洗澡算了,大不了擦干身体以后再上一次药膏!
打定主意就翻换洗衣服出来,顺面拉开了窗帘,再拉开玻璃门到阳台收内衣裤。
玛丽隔壁洗个澡再下去估计大叔正好把晚饭弄好,但愿那个时候哥哥他们也回来了,我实在希望这座别墅人多热闹起来……人少我老觉得很不对头……是我自己的问题么OTZ
爱美人
伤口接触到热水的时候阵阵疼得我连连倒抽口气。
慢慢等疼痛退去,我才敢把后背靠在浴缸的瓷壁上。
痛到麻木就没什么痛觉了,只剩身体对热水温度的热感。
我难得奢侈的一直开着热水龙头,这样一来保证了热水不会慢慢冷却,二来可以一直听见流水哗哗落地的声响,不至于整个浴室没有声音让我觉得太安静。
头发早就放下来了,看水里像海草一样游荡的自己的头发,那覆盖在表面的紫色已经越发的斑落露出里面最真实的黑色。我在水里捞出一把抓在手上,姑娘头发留得挺长,现在已经快到腰了……如果看得出我有腰的话。
其实也有打算跟花开院说说,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我尽然担心找了她以后那些鬼鬼怪怪就没活路走了……囧!
啊你说找陆生?
我放掉手里的那一把头发,与其找奴良陆生我宁愿去找花开院柚罗。
已经泡太久了,我慢慢滑下去,热水漫过下巴,嘴唇……
我合上双眼,眼皮上一阵温热。
屏住了呼吸,能感觉气泡从鼻尖溢出然后浮上水面碎裂。
把整个身体都跑进热度在接近四十度的热水里,感觉……好安全。
在快把自己活活憋死的最后几秒,我猛地坐起来,空气被吸入的太急,引起了一阵咳嗽,我靠着雪白的瓷砖墙壁上,睁开眼睛看热气氤氲的浴室。
自杀什么的太扯了,我不过是想让大脑沸腾一下,这比泡冷水要安全舒服多了!
等呼吸恢复规律以后,我才爬出浴缸关上水龙头,扯了毛巾擦干身体穿衣服。
已经能够平静下来了。
这座大宅子确实有点故事,但是,我有种莫名说不清的直觉。
那些鬼怪不会伤害到我,更不会伤害到我的哥哥朋友们。
七搞八搞弄完以后下了楼。还正是逢上大叔把晚饭弄好。
我看摆上桌的两大碗味噌拉面,感到了森森的怨念:“……为毛是拉面?”
大叔神色淡淡的说:“因为我爱吃拉面。”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特想把面照他脸上砸过去:“这跟我有毛关系!大叔这种东西没营养的你给我吃你不是祸害我么混蛋!”我会发育不良的啊啊!!!
川平已经先坐下去拿起筷子了:“吃不吃随你咯~”
卧槽!
我正想抓过拉面的时候,听见了开门声跟说话声。
“我说蓝堂,你急冲冲的回来人家还不一定在的啊!”听着口音倒像是架院晓狂野少年。
“什么急冲冲的!我我是累了才回来休息的!”傲娇少年你说这话貌似底气不足哟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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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自己说要早点回来的时候玖兰大人也没反对,蓝堂英微皱着眉头,但是这也不能算是默许他做什么的吧。
“回来啦。”踏入到客厅的时候听见女孩懒懒的声音。
虽然老远就看见厨房亮着灯,但还真么想到会是她在。
蓝堂含糊的嗯一声算是回答。
幸村空知抓抓头,还是湿嗒嗒的:“少年,你这一脸拉不出来的蛋疼表情是咋回事?”
其实蓝堂英想回骂她一句你才拉不出了,或者是你个吃了大便的嘴巴臭死了!但是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这样说话,更何况……
“幸村桑回的很早啊。”玖兰枢微笑起来可谓是老少通杀男女通吃!
空知姑娘定定看了玖兰枢几秒,随机捂上双眼:“哦买嘎嘎!你要弄瞎我的狗眼么少年!别这么残忍,我瞎了我爸妈会桑心的。”
“呵呵~幸村桑真幽默。”玖兰枢笑的太风情万种,导致跟随他身边的几位少年少女都看呆了。
空知姑娘用力的挥着手:“您饶了我吧,您站边上点,给我看看其他漂亮姑娘吧。”
那一刻,玖兰枢的笑容僵硬了。
而不识相端着拉面出来的川平差点一口喷出来。
其他漂亮姑娘……姑娘啊……蓝堂英偷瞄一眼自家大人那漂亮的脸,脑海里不自觉联想了一下大人的女装……确实很漂亮,空知姑娘你有眼光的!
“哧……!”一条拓麻刚笑了一声,瞥见玖兰枢有些黑的脸,赶紧捂着嘴退后几步,然后别过脸肩膀不断耸动。
空知姑娘见老久没反应,慢慢移开遮住眼睛的手,看玖兰枢还在,不过已经没笑了,于是松了口气:“还算你厚道,不然我瞎了多可惜。”
视线看向脸色不善的早园琉佳,姑娘笑了。
看那淡金色的破浪卷发是多么的气质,看那冷漠不屑的双眼多么的动人心魄,还有那诱人犯罪的双唇……空知姑娘老早就盯上人家了!
于是,空知姑娘特热情地凑上前:“美人姐姐你吃过了没?要不要我做点给你吃?”
早园琉佳不着声色地瞄了眼玖兰枢。玖兰枢眼珠微微动了下,笑了说:“我们回来前就吃过了。”看了眼正在吃拉面的川平,笑容不由加深:“倒是幸村桑你,不会还没吃吧?”
空知姑娘撇撇嘴,回头瞪玖兰枢一眼:“少年,打扰人恋爱小心遭雷劈!”
“哧!!”川平终于破功的把拉面喷了一地。
不止他,那些或坐着看戏站着看戏的少年少女也都噗了。
“喂喂大叔你好脏记得扫地拖地啊!少年你们的笑点好奇妙我理解不能啊混蛋!”空知姑娘颇想把几个人都赶出门去,然后好跟早园美人二人世界你侬我侬培养感情一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只好回过头一脸堆笑的看着脸色发青的早园琉佳:“亲爱的美人姐姐,我上虽然有老但是我家哥哥会养他们的所以我没负担,我下没有小的……哦不,我有个远在东京的碎碎念小弟,但是那家伙一向自攻自受惯了也不需要我负担,你信我,我保证疼你宠你爱你爱到杀死你不不!我是说我会好好带你,不如你考虑考虑,其实两女的多好啊,上厕所都不用抢大不了一起上,你要买衣服我能给你最真实的意见,你想看狗血剧我还能给你备好纸巾绝对理解给你安慰,还能计划生育!你想要孩子了咱就领养一个奉献爱心多好啊是吧!来!嫁我吧!”
屋子里安静几秒,哄笑声猛地响起来,笑声之大足以让空知觉得屋顶大概要被掀翻了。
而早园琉佳浑身都在颤抖着,她在拼命的忍耐并且不断的催眠自己,绝对不可以动粗绝对不能在玖兰大人面前出丑绝对绝对……绝对要找机会把这个比黑主优姬还要让她恨得牙痒痒的混蛋咬死!!!!
空知姑娘忽然抱住早园琉佳的一只手臂,笑得极其谄媚:“呐呐,早园美人,洗完澡以后到我房间来玩玩吧,给你大礼哟~”
早园看着女孩笑得谄媚的脸,视线不自觉飘向玖兰枢,在看到玖兰枢微微颌首以后,随即面无表情的点了头:“好啊。”
空知姑娘圆满了,松了手欢乐不已的跑开两步:“等着你哟~”
蓝堂英抿紧嘴看女孩一蹦一跳地跑向笑岔了气站立不住只好蹲下的川平身边,看来是没什么事,早知道就不那么早回来了!居然会喜欢早园那种面瘫什么眼光嘛真是!
架院晓看看在和川平说话的女孩,又看看自家的小弟弟,越发的觉得有趣:“喂,人家喜欢的是琉佳哟~你在看什么呢?”
“架院晓!”X 2
被蓝堂英瞪也就算了,连早园琉佳也一起瞪过来架院晓就有些吃不消了,忙讪笑着摆摆手:“别,当我什么也没说。”
“我觉得很好啊。”远矢莉磨咬着根巧克力棒特淡淡的说;“这不是在证明琉佳在女生里也很有人气嘛,对吧支葵?”
面无表情眼神有些呆滞的少年到来自搭档的问话,微微歪了下头,缓慢的回答道:“啊,是吧。”
“这种人气我一点也不想要听!”早园琉佳差点难以自制的咬牙切齿。
一条拓麻笑的倒是蛮开心的,咳咳,好嘛,他又没被人恶心到也没被嘲笑道当然开心了:“有人喜欢是好事,琉佳还是开心点吧哧~!”
这一刻,如果不是一直憧憬的玖兰枢大人都笑了,早园琉佳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弄死一条拓麻!她发誓!!
幸村空知你为什么不去死啊啊啊啊那些地缚灵为什么没有杀死你啊啊啊啊————
我爱温情牌
赶紧的把房间收拾干净了,我可不想等会美人一来就被我房间的脏乱吓得花容失色……好吧,其实琉佳姑娘是面瘫花容失色啥的恐怕很难见得到,但是给人家一个好印象总是要的,我想拉着美人进入那美丽的禁忌花园啊0v0
我把窗帘拉开了,阳台对着的是后院,于是只有一盏灯,那灯都还是从墙壁上挑出来的壁灯,看风格有点像英伦旧街区的玻璃四面灯,看着华丽,但实际作用不大,光线微弱的可怜巴巴的,看着都觉得阴森。
阳台四面的防护栏时|乳白色的大理石,看花纹应该是艾叶青这类的,靠上去冰冰凉凉的,还不错。
打了个电话给哥哥,他说因为某海带根某只猪的关系,他们至今还在中环,不过倒是遇上了清十字他们,于是一行人现在才刚找到地方吃饭,期间美咲跟欺诈师单独出去转了会……
我表示我已经平安的回到别墅了,但是还没有吃东西,麻烦哥哥带点好吃的回来给我,不然我就饿死给他看。
拉面啥的一点营养也没有老子才不吃呢!
‘扣扣’
听到敲门声。
我微微一愣,笑了:“请稍等一下!”
把手机随手扔在床上,欢快的跑过去给姑娘开门。
然后我傻了!
“喂!你这是什么眼神!?”蓝堂少年,我可以大方直白的告诉你,我这眼神就是:“你他妈的怎么来了啊卧槽!!”
“你……”少年你斗不过我闪开一边去!
架院晓倒是笑得很自奔散:“呀咧!莫非小姑娘不欢迎我们么?”
我万分诚恳的告诉他:“十分不欢迎!”我这话说得后边的支葵千里跟远矢莉磨都有点傻眼,估计没见过我这么诚实的好孩子,我一挑眉毛爽快地无视掉这些电灯泡,转脸笑呵呵的对着早园美人:“美人姐姐,快进来,外边凉~”
早园琉佳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点了点头走进来。
“哼!要不是怕你会对琉佳做奇怪的事,你当我想来么!”蓝堂少年你的脸色那么难看……天爷!架院晓你家傲娇要爬墙了而且还是爬堵绿玉墙你情何以堪啊啊啊!!
我冷笑:“你当我是小叮当随身携带万能口袋能抽出一根□强了她么?”
“呃咳咳!!”架院晓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转过身扶着墙猛烈的咳嗽起来,而蓝堂少年倏地脸红到了耳朵根,刚走进门口的支葵千里跟远矢莉磨居然神奇的石化了!!
我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么?我转头看走到落地窗那边的早园琉佳,姑娘背对着我……但是那一身往外冒的黑色雾气是怎么回事?姑娘你被怨灵附身了么?哦糟的人家不会驱魔术哟!!
我垂下眼笑了:“我开玩笑的。”然后走向早园,在她发觉挣脱钱终于还是抓牢了她的手;“跟我来。”她挣了挣,见挣脱不了便顺从了跟着我走,没几步我回过头,勾着嘴角笑:“你们不跟过来就看不到了哦~”
转过头拽着早园微冷的手往阳台边缘处走。
从这里往远方看去,一片被月光照耀着色泽偏黑的墨蓝色海洋,在风的推动下起伏着澎湃着,拍到山岩峭壁上激出雪白的浪花,远处有灯塔,暖橘色的光是茫茫海上唯一归途的指引,右边高矮不一的楼房,街上点亮一排排的路灯,俯瞰下去有梦幻般的柔光和磷光,山林沉眠在街灯与月光相互辉映的的天空下,有种使人看着可以产生就这样一直停留在此刻就好了的美好感。
天空之上没有太多的繁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然而这样微弱的光却增贴了月亮的乐趣,她没有孤单一个挂在天上俯瞰众生,她的身边有着渺小但也不能忽略的星星们陪伴着。
“哇哦~景色不错嘛~”架院晓手搁在大理石制的护栏上,整个身体依靠上去,看样子挺享受从海那一边吹来的风。
我得意地笑:“废话,我的眼光向来很好!”
“你自恋得我都有些受不了了小妹妹……”远矢莉磨看着我的眼睛因为光线不足而偏暗。
我双手在栏杆上一撑,身体借力向上,在一众的惊呼声里爬上栏杆腿伸向外面坐好在了护栏上:“人不自恋枉少年哟~”我这样说着回过了头对早园伸出手:“坐上来啊,会很好玩的哦~”
早园微微动了动眼帘,架院晓忽然笑哈哈的抱住她的腰:“叫你上去你就上吧,大放假的别那么严肃啦淑女!”随机不顾早园琉佳通红着脸的喊叫“架院晓快放我下去!被枢大人看到了该怎么办啊!”
我笑得特开心的大声说:“那就拉着他一起坐上来呗!”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感觉身边有人坐了上来,偏头看了,是蓝堂少年:“哟~你应该不会怕掉下去摔死的吧~”
他抬头瞪我一眼:“那之前我会先把你踢下去的!”
我想反嘴来着,但是左手臂忽然被人紧紧地拽住了,我差点被拽的往后摔下去,幸好蓝堂少年拉了我一把,接着左边的人得寸进尺的抱住我的腰狼狈的坐上了围栏——是早园。
我好心的扶着她的腰部让她能坐稳些,等到她确实坐好以后,我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出她的脸上居然有潮红,这发现让我心神一荡,结果蓝堂少年来给我破坏气氛了:“喂!我拉了你一把你难道都不会说声谢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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