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在下面打扫时,听到哭声心头一震,马上跑了上去,门口,那些退出来的女佣仍旧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都很担心焦急,他几步跑了上去,急问,“怎麽了,里面发生什麽事了?”
“唉,还不是小少爷撒谎不肯承认被主人打了?”
“小少爷也真是的,性子那麽扭,宁可挨打也什麽都不说,也不知道这次打多久才会结束。”
溟扔掉手中的抹布,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哎,你怎麽--”其中一个女佣还没喊完,就对上了祁枢亦冷冰冰的眼睛,立即捂住嘴不说话躲到了一边。
“你不要打他了,他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溟的声音惊动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人,让他忍不住回过头来看。
祁枢亦眼睛深处顷刻间泛出了一丝阴寒,他将小人放在一旁,缓缓的起身走了过去。
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这个男佣人,扬起声调问,“你的声音很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溟只觉得背後吹过一阵寒风,刀子般的割得人皮肉法痛。
祁枢亦没有继续纠缠著他的声音不放,而是反问,“你说昨晚小少爷跟你在一起?”尾音突然抬高,声音中带著一丝怀疑。
“是,昨天晚上我去洗手间,恰巧碰上小少爷,小少爷说他口渴,我就带他去厨房喝水,之後小少爷说睡不著,所以我就带他回到了我房间玩了一会儿,等他累了之後才送他回到他的房间。”
祁枢亦沈默了片刻,才开口,“真的?我怎麽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我可以证明,我就是和这个大哥哥待在一起。”小人哭哑的嗓音中带著一些抽泣。
祁枢亦没有理会身後那个声音,只是目光清冷的盯著溟,“你知道祁家的规矩吗?”
“规矩?”
他刚来才两天,祁家的规矩倒是不太清楚。
“我也懒得解释,你自己去找管家吧!还有,拿些药给小少爷涂抹伤口。”後半句是说给那些女佣听得,说完,就擦著他的身子走了出去。
关於那番编出来的谎言,祁枢亦自然不信,因为昨天晚上,就是他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制造出的脚步声,而稍後,他也看到一个佣人拉著小人跑了出来。
有意思,看来马上就有好戏要上演了。
☆、(10鲜币)第四十九章 为了他,我愿意
溟挨了二十下藤条,管家特体给了他一天假让他回房休息并告诉他,小少爷除了几个贴身女佣能够接触外,任何人都不准私自搭话,更不能随便领著乱跑,否则会遭到家法处置的,严重的,还会被祁家开除。
藤条打得不是很重,但还是让溟的ρi股肿了起来,坐不了,只能趴在床上。
晚上,他了一粒药丸,然後又数了数剩下的,一共还有十粒,也就是说还剩下十天的时间。
房间那个男仆早就睡著了,还打著呼噜,溟听著听著心情莫名得烦躁起来,伤处也疼得让他发慌。
他们这个房间有一扇四方大的窗户,窗户上拉了窗帘,有柔和的月光洒了进来,溟皱了皱眉,撑起身体就要起来,他想再去看看祁海炎。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的响了一下,镜穿著夜行衣从外面跳了进来,跑到床边扶住了溟。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吗,ρi股都被人打肿了你还想干什麽?”
“镜?”溟惊讶的看著他,“你、你怎麽来了?”
“我怎麽不能来,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你看你,才两天没见ρi股就成了这样。”
镜将目光移到溟的臀部,眼底泛起了心疼,“疼吗?”
“不疼!”
“撒谎,我都在窗外看到了,那个老头拿了那麽粗那麽长的一条藤条抽你,不疼才怪。”镜说著就伸手去扒他的裤子,“让我看看!”
“不用!”溟慌忙的伸手去捂自己的ρi股,可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处,疼得嘶的抽了口凉气。
“什麽不用,又不是没见过,还害什麽羞!”
“真的没事!”溟固执的就是不让他碰自己,“我已经抹了药了,真的好很多了,镜,我,我看到我们的孩子了!”他以为镜会跟他初次听到一样很惊讶,但是事实上他却表现的很冷静。
“我知道,上回我本来想将这件事和祁海炎被关的事情一起告诉你的,可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关於孩子的事就没有跟你说,你,不会怪我吧!”
溟顿了顿,摇摇头,“怎麽会,我知道你是为我著想。”
“溟,我觉得你在这里待下去不是办法,你先回去,我来想办法,你今天挨了藤条,明天指不定会怎麽折腾,你这样非但救不出来人来,把自己都要搞的丢掉半条命。”
溟本来是想偷偷潜进祁枢亦的房间偷钥匙,可对方的严密防备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那你想到什麽好方法了?”
“我--”
“原来原来--”一个冷冰冰由远及近响起,镜下意识的将溟挡在身後,门被从外推开,惨白的月光勾勒出一个森冷的黑影,是祁枢亦。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混进我祁家来当男佣的人,是堂堂的豹族首领欧阳溟吧!不过,这个名字太拗口了,还是叫你凌宇更舒服些,对不对啊,凌宇!”
溟捏紧了枕头,强撑著挺起身子。
“你还是老实的躺在床上吧,我祁家的家法可不是虚的,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下不了床。”
“祁枢亦,你为什麽要这麽做,祈海炎是你哥哥,你居然把他关在那种地方,你不是很喜欢吗,既然喜欢,又为什麽那麽对他?”
祁枢亦颇为漫不经心的看著他,声调瞬间冷了下来,“不过,我是喜欢他,非常非常的喜欢,但是有句话,不知道你这个杂种听过没有,如果得不到一个人的心,那宁可毁了他,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卑鄙!”镜看著他那付充满了罪恶的嘴脸,咬牙切齿的说。
凌宇气得浑身发抖,很久,才慢慢得说,“放了他,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溟!”镜回头看著脸色苍白的凌宇,“这种人不值得我们跟他谈条件。”
“哦?做什麽都行吗?”祁枢亦像是来了兴致,一点点的向里走。
这个时候,屋子里剩下的那两个仆人也醒了,祁枢亦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冷喝了一声,“滚出去!”
那两人吓得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屋子。
此时,这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溟,镜,还有祁枢亦。
“是,做什麽都行!”
“溟!”镜怒视著祁枢亦,“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祁枢亦挑起了尾音,“哈哈哈,报应,你认为你现在有立场跟我谈报应吗,如果真要说起报应来,你遭到的报应应该比我多得多吧,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恐怕豹族就不会落入我那个无能养父的手里吧!”
镜没有说话,只是暗自握紧了拳头。
“好,既然你说你什麽都愿意,”祁枢亦脸上的笑容霍的消失,“那如果我让你死呢,你也愿意?”
“祁枢亦,你住口!”
“我愿意,只要你放了他,我随你处置。”溟大声的说。
“你不後悔?”
“不後悔!”
“溟,你疯了!祁枢亦,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就光明正大的跟我斗一场,如果我赢了你就放了祈海炎,如果我输了,就一命抵一命。”
祁枢亦眼睛里闪烁起鄙夷,“你以为,你这个残废的一条贱命能和我的哥哥相提并论吗?”
“你--”
“凌宇,这笔交易我同意了,一命换一命,很公平,不过,在那之前,我可以破例将你们俩关在一起,让你们叙叙旧,三年不见,你们应该有许多话要说吧!如果想好了,就跟我来。”
溟忍著ρi股上的疼痛,刚准备下床就被镜拽住,“溟,不可以!”
溟冲他淡淡一笑,“镜,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已经想好了!”说著,趁他不备,使出全身力气一拳砸在他小腹上。
“溟、溟--”
镜慢慢的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倒在了床上。
溟俯身,在他发间轻吻了一下。
对不起,镜,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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