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拉着若知回来时,周围人的眼光一下子奇怪起来,以崔钰为最,崔钰忍笑,以扇挡面,分明眼角弯的不像话,视线堂而皇之停在他唇上。
云浅不理他,只问若知砸了酒楼桌桌椅椅的缘由。
若知委屈道,“他们骂若知是傻子,说若知不正常。”
云浅摸摸他的脑袋,挺直腰对小二道,“我这弟弟一向乖巧,这次做了错事,是该受罚,然贵店笑话他在先,致使他行为失常,这笔账要怎么算?”
那小二早被若知破坏桌椅的狠劲吓到,不敢多说什么。
云浅一番说辞,将责任推到酒楼出口伤人上,酒楼掌柜出来打圆场,最后两方一比划,以减半的赔款了事。
事毕,云浅对若知说,“往后做事不可冲动,你砸了酒楼物事虽出了气,善后的事可麻烦着,这不,咱们赔了些银两,这样的事多发生几次,咱们可没钱住客栈了。”
若知乖巧的点点头,表示以后会听话。
出了酒楼,崔钰抱拳辞别。
“崔公子?”
“崔钰身有要事,恐不能与两位同行了。”
“崔兄忘了我的条件?”
“云兄已有佳伴,何须崔某多事?”
云浅知其意已决,不便多留。
“既如此,云浅不强留。”云浅淡淡道,“只不过,崔公子答应我的,怎么算?”
崔钰回想前几日云浅开出的条件,心中明了,云浅是去一个地方,而且要掩人耳目,不想让人看见。
于是自发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这个。”
云浅谢过。
“如此,就此别过。”
与崔钰别过后,云浅带着若知连赶半个月的路,终于到了逍遥谷。
只是……
云浅立在山谷外分岔口,苦思茫然。
“娘亲,”若知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我们走哪边?”
云浅望着分岔口出神,是他记错了?
他分明记得谷口只有一条小道,从前有弟子严密把守,层层检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条路?
云浅顺着其中一条小道走去,若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越向里走越心惊,山谷树木现出一番萧条景象,遍地杂草无人打理,这里究竟怎么了?谷里的人都哪去了?
师兄!师兄呢!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找到。
再往里些,应该是师父他们的厢房,还有师兄的,没错,他没有记错,是这里啊,但是人呢!
云浅推开庭院的大门,这里无疑积了许多灰尘,门一开,一股煤灰扑面而来。
看的出这里许多无人住了,屋子里结满了蜘蛛网。
云浅不放弃,一间一间寻过去。
他进了从前师兄住的房间,照样蹭了一鼻子灰。
找不到任何线索,云浅却没有出去,他弯下腰,靠着那张床榻出神,若知紧紧抱住他,“娘亲,怎么了?”
云浅摇摇头,若知拉起他的手,“跟我走,若知不喜欢这里。”
“若知,”云浅沾满灰尘的手触上他的脸颊,收回,“好,哥带你走。”
师父常年住在谷中,他老人家清净了一生,绝不会无缘无故出走,还有谷里的师兄弟,他们就像人家蒸发了,这里必定发生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人原路折回,到了附近一家客栈歇脚。
云浅放下一锭银子,“小二哥,你们这有谁消息灵通的?”
“客倌要问些什么?”小二笑容灿烂,收银子毫不手软。
“这儿可有个逍遥谷?”
“这……”
“不瞒小二哥,在下有位朋友是谷中人,经年不见,在下便来拜会他,谁料谷里竟是了无人烟。小二哥可知,他们都去了何处?”
小二压低声音,“客倌,您的朋友真是逍遥谷的人?”
“怎么?”
“这话可别随意说,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小二偷眼瞄了眼周身,悄声道,“客倌请跟我来。”
云浅越发觉得里头有名堂,便让若知在原地等候,他随小二走至一处角落。
“客倌啊,以后可千万别说您认识逍遥谷的人,不得了,这话传出去,不光是你,小弟也难保性命。”
“究竟怎么?”
“客倌,我就把话跟您说了吧,这逍遥谷,玄着。”
“哦?”
“您是不知道,三年前,江湖有这么个传说,逍遥谷有个弟子,无意间得了长生不死仙丹,握有绝世武林秘籍,后来这弟子莫名失踪,江湖人传他躲在谷里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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