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染和迹部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迹部景宏和布雷斯大眼瞪小眼的吵闹,玖和拉切尔则是保持着微笑,似乎眼前的事是多么有趣。
虽然两个老头吵面红耳赤,实在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停”,打了个哈欠,玖本想抱住肆染当靠枕,但却先一步被自家主人一瞪,然后肆染就立刻被抓着倒向了迹部。
让玖只能哀怨的扑了一个空。
“都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拉切尔,你去准备午饭吧,爷爷和外公的口味也不一样,本大爷不希望他们在餐桌上还要应为这个吵”。
“是,少爷”。
“肆染,隔开他们”。
“是,景吾”,接收到景吾的命令,自然就算对方是迹部家老爷,是布雷斯公爵,肆染也没有委婉劝慰或者温柔处理的打算。
拉切尔有些同情的看着还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布雷斯和迹部景宏,眨眼间就看到肆染快步上前,一边手一个,猛的拽住了两人的衣领,然后向左右各自拉开,仿佛还可以感觉到那些对峙,戛然而止的卡在了半空中。
吐出来也不是,吞进去也不行。
“肆染,你做什么,放开我”。
“肆染,乖,放开爷爷我~”
淡淡的看着同时转向她,表情因为转变太快而有点扭曲的两个老头,肆染眨了眨眼睛,义正言辞的说“抱歉,迹部老爷,布雷斯公爵,主人的命令才是我最优先需要考虑的”。
“景吾~”
“太不华丽了,啊恩,肆染,放开他们吧”,警告的看了两人一眼,迹部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尊老爱幼的美好传统,或者是绅士风范,就迹部景宏和布雷斯的状况来看,估计只有真的都睡死了,才能消停点。
老滑头……暗自低咒了句,迹部冷哼一声,直接当做没看到自家爷爷和外公哀怨的表情,径直说“肆染,走吧,和本大爷去吃饭”。
“等一下,孙子自然要和爷爷一起吃饭”。
“哼,这里是我家,我说请你吃,你才能吃”,不甘示弱的瞪回迹部景宏,原本绅士风趣的布雷斯,在迹部景宏面前显然完全变了样,谁也不让谁。
肆染微微眯起眼睛,细碎的光芒转过眼瞳,敏锐的感觉到肆染身上的冷意,迹部景宏和布雷斯一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瞬间安静了下来。
果然……还是肆染的杀伤力比较大啊,都快成万用的了。
玖挑眉看着不甘不愿,一定要并排,谁也不让对方超前一点的,拼命往餐厅赶的布雷斯和迹部景宏,不禁低笑“肆染,看来你今天会很忙……”。
但何止是一个忙字可以概括的。
从自家儿子和自家女儿勾搭上后,迹部景宏和布雷斯每次见面,都是天雷勾地火,迹部景宏不满布雷斯当时企图拐自己儿子去英国发展的“邪恶”念头,而布雷斯更不满迹部景宏成功让自家女儿扎根到了日本的“恶劣”事迹。
或许真的是越老越会怀念过往,怀念家人,所以造成现在这种事实的两人,就越看彼此不顺眼。
一个,千方百计想再让自家女儿带着外孙回来。
一个,小心翼翼防备媳妇、儿子哪天离家出走的可能。
所以那个时候,当迹部景宏看到景吾和肆染一副甜甜蜜蜜,天上地下快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就哀怨到不行。
深怕他那颗孤家寡人到脆弱的心脏会被酸死。
“还是一样没品位,这种半生不生,半熟不熟的食物,还吃的有滋有味”,鄙视的看着布雷斯面前的法国生蚝,迹部景宏的话一出,餐厅里气温瞬间冷了下来。
肆染闻言,手中的动作猛的停了下来,然后抬头、拿起叉子,狠狠的叉在红木的桌面,叉子断成两截,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的让布雷斯想要反驳的话,迅速咽了回去。
“教练说过的,礼仪规范第23条,吃饭时不得随意说话,按照暗卫营的惩罚……应当拔出舌头,灌辣椒!!”
“噗……”在旁边站着的拉切尔和玖抽搐的看着被噎到,面色涨红的两位家主大人,差点笑了起来。
倒是迹部似笑非笑的瞄了拉克西丝一眼,点点头,算做鼓励。
只是,布雷斯被迹部景宏的话闹的正不舒服,又被在自家外孙支持下,打压他们的肆染一打岔,嘴张了张,到底是没说什么。
轻哼了一声,布雷斯不服气的看着吃生鱼片,还摆出一副津津有味样子的迹部景宏,神色一动,刀叉迅速Сhā到了迹部景宏面前的生鱼片上,没给对方反应机会,就送到了嘴里,吃的风生水起。
换来迹部景宏喷火的眼神。
“还真是小孩子”。
“前辈,你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吧”。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这两对”,拉切尔笑容不变的看着分两边坐的迹部景宏和布雷斯,还有坐在中间的迹部景吾和肆染。
因为肆染略微有些笨拙的动作,而别扭的一边说着“本大爷只是不接受自己视线里有不华丽的东西”,一边小心翼翼的温柔的为肆染处理好一切的景吾。
笑容真实了几分。
那是肆染的梦想,玖无法形容那种坚定和执着,只是偶尔会想大概肆染即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玖邪肆的表情缓缓勾出一个清浅的弧度,似乎在他的记忆里,肆染一直是可以将喧闹变得干净绵长的那个存在。
就好像此刻,即使是在迹部景宏和布雷斯的乱斗间,肆染都可以安静的坐在被她认定为全世界的那个少年身边,专注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
然而玖也明白,这个世界本就没什么公平而言,所以他的世界里,那些属于暗卫营,属于肆染的光鲜影像,最终只能迅速聚合成一段被时光剪辑的画面。
要么永远牢记并怀念,要么忘记……
什么也不会留下。
“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我说前辈,你该庆幸我们不用坐在中间”。被拉切尔的声音唤回神,玖懒懒的靠在墙上,做出一了一副“还好,万幸的表情”。
不用被夹在吃个饭都互瞪到雷光四溅和另一边,温馨到只能突显自己的形单影只的两队人中间,总是好的。
就是不知道璇玑会不会有这个能力打碎这一切。
“真令人期待是不是~”
“玖说的是哪方面?”
“是啊,哪方面呢……”。
璇玑还是肆染?玖早已决定。
吵了一天,到夜晚才消停了点,肆染好不容易将迹部景宏和布雷斯,押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这才准备休息。
“恩?景吾?”在房间的门口意外的看到迹部,肆染一愣,下一秒就感觉到迹部掌心熟悉的温度,贴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累了?”另一只手抚过肆染的眼睑,迹部微微勾起唇角,下巴在肆染的额头上轻轻摩挲着。
舒服的吸了口气,肆染靠在迹部身上,有些好笑的开口“景吾,你说……教练口中的老不休,就是迹部老爷和布雷斯这样的吧”。
“咳咳,肆染,你差不多一点”。
“呃?不对吗?”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迹部只能挑了挑眉,手指一曲扣在肆染的额头上,力气并不重,反而带着宠溺与疼惜“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本大爷带你出去”。
“恩,景吾,我会保护你的”。
“如果你说的是璇玑的话,本大爷要你答应,保护好你自己”。
璇玑的目标,不管是放在谁身上,作为阻碍,第一个要除的一定是肆染。迹部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肆染,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
那一个我字,褪去了高傲和张扬,肆染看到迹部眼中仿佛月白一样银灰色的光亮,悬停在温柔里,俊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似乎只要一眼,就会沉溺到不可自拔。
“那么,景吾,晚安”。
“啊恩,晚安。”
袭击 ...
太大的道理,我们都不懂。
太多的是非,我们都不分。
我们活在自己构筑的世界,唯独各自的梦想将长伴左右,直到我们翻越过了回忆里所有的悲喜。
最终淡然。
“拉切尔,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是你自己说过的,身为优秀的执事,没有什么办不到的吗?现在办到了,你能不能不要笑的那么寒碜”。
“只是对这些人有些失望而已”,微笑的看着表情淡然的肆染,就见对方手腕一转,已经挣脱开了绑着的绳子。
轻而易举。
枉费拉切尔他之前还期待过,或许这次可以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示意拉切尔自己搞定手上的绳子,完全没有帮助对方的打算,肆染环视了一遍关着她和拉切尔的小屋,才缓缓说“你说,这是璇玑的人,还是针对布雷斯公爵的人”。
一个小时前,拉切尔和肆染在安排下一条出行路线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肆染自然不愿意让迹部冒险,于是拉切尔便冒充迹部,和肆染一起引出想要绑架的人,反而是迹部黑着脸不得不回去布雷斯庄园。
至少,不能所有人都一起陷进去。
而迹部是最适合在庄园里,统筹大局的人。
“如果璇玑的计划这么简陋,那还需要你全力以赴吗?”直接用力撑断了绳子,拉切尔拍了拍身子,屋子的四周没有窗户,只有一盏简陋的灯,挂在头顶。
“或许吧,不过至少他们还知道将我们身上的枪收走”,摸了摸空荡荡的武装带,肆染不甚在意的撇了拉切尔一眼,“带我们来的有4个人,至于这里还有多少暂时不知道,没有武器,我们闯不出去”。
表情没有丝毫改变,拉切尔自顾自的坐到地上,微笑的说“那么,我们等少爷的人?你身上的GPS定位还在吧”。
“还在耳朵上,不过,太被动了,我想先去看看到底是谁下的手”。顿了一下,肆染回想起路上听到的声音,似乎带他们来的不是英国人,也不是日本人。
反而更像是爱尔兰人。
这样想着,肆染走到墙边敲了敲,还没做什么手就被拉切尔抓住,“做什么?”抬头看向拉切尔,肆染有些疑惑的问。
“暴力女也不是这么当的,至少偶尔想想身边还是有人在的”,意有所指的说了句,拉切尔便放开肆染的手,没给肆染说话的机会,一拳直接砸在了墙上。
拉切尔自然明白肆染的想法,他们并不是要破开墙出去,只是需要一个能看的见外面情况的口,这样一来倒是简单的多。
而肆染在听到拉切尔的话后,便没有再坚持什么,反而抱臂靠在旁边的墙上,没有说话。
“在想什么?”或许是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太压抑,拉切尔没有看肆染,只是开了口。
“我不太明白,拉切尔,如果是璇玑,自然不会犯连迹部都认不出来的错误,但如果不是璇玑……来绑架我们的人不会连我的习惯都一清二楚”,藏在身上所有可以用来攻击的器具全数不见,就连肆染的腰带都没了踪影。
似乎是感觉到墙壁的松动,拉切尔眼色一沉,拳心紧握没有隔空砸,而是拳头靠在墙上猛的用力,墙面上的裂纹沿着拳心蔓延到整个拳头的大小,拉切尔这才收回手,回了肆染的话“所以你怀疑即使是故意让你知道对方了解你的习惯,那也是璇玑设下的?”
“她向来比我擅长这些”,手指推了推有裂痕的那块,拳头大小的墙面就轰然碎到了地上,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而且,我并不认为景吾回去庄园的路上会安全”。
“你不担心?”
“玖在,就不需要我担心”。
一如玖信任肆染是会永远站在视线里,干净耀眼的存在,肆染也信任玖,始终会站在他们身旁。
没有再说话,两人凑到一起朝外看去,有些意外的发现,似乎是一个小型的农场。
“真小气,都是农场了,怎么不干脆让我们去丘吉尔庄园”,拉切尔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却没想到一下就撞到了正在他旁边看着外面的肆染的头。
但比较不幸的是……差点哀嚎出来的反而是拉切尔。
“上帝,肆染,你的头是石头做的?”
“你脑袋被砸了吗?”鄙视的看了眼拉切尔,肆染收回视线站直了身子,才又接着说“拉切尔,我们准备出去吧”。
“随你,身为执事自然会将主人的命令准确执行”顿了一下,拉切尔脸上的微笑上扬了几分“那么就让我们利用这些动物掩饰,先去找到我们的武器好了,不过在那之前,肆染,你需要一把犁头或者是一根鞭子做武器么?”
……
…………
说到底,你不就是想看肆染用那副淡然的表情耍犁头,或者是女王般的刷鞭子样么。
“恶趣味”。
“有么,那是玖吧”。
“他是变态,你是腹黑鬼畜……”。
“不,我说肆染,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樱井教的,她说这是后援团必备技能”。
“……”,这能后备什么啊喂!!
先不管肆染和拉切尔是不是在抬杠着准备出逃,另一边迹部果然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拦截,只不过同时赶到的还有玖。
“阿拉,虽然在英国的情报没有在日本的那么严密,不过貌似对方也没好到哪去呢~”一手握着方向旁,一手悠哉的晃着手中的枪,玖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那个黑漆漆的枪口看上去像是随时会走火。
止不住的心里发悚,何况玖开的还是敞篷车。
迹部坐在车里,镇定的看着包夹住自己车子的其他几辆车,手指有意无意的一下下敲击在膝盖上,似乎在思考什么。
“少爷,开窗,我要上车了”。
“啊恩,给他开窗”,下了命令,迹部旁边的窗子刚刚向下摇,就看见玖似笑非笑的朝他挤眉弄眼,“太不华丽了,玖”。
“这种事情还能镇定到少爷这样程度的,确实挺华丽,看来少爷已经想到办法了?”
“本大爷的华丽无处不在”。
话音刚落,玖的车就靠近迹部的,手搭在迹部的车窗上,然后猛的踩住了刹车,也是同一秒,玖手突然用力,身形如同一道影子,以极快的速度滑进了窗口,落座在迹部边上。
而那辆车因为毫无预兆的停止,直接撞在了后面包夹迹部的车上。
爆破声轰然的在耳廓响起。
迹部看着背后冲天的火光,没有一丝怜悯,只是撇了玖一眼,霸道而张扬,“本大爷要你保证在和对方近距离接触的时候,能够将对方的司机一枪毙命,啊恩,做的到吗?”
“当然”,到底是肆染和他们暗卫营承认的人,玖眼中转过一抹深色,下一秒又懒散起来。
“换座位,本大爷来”,拍了拍司机的后座,迹部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就低头朝前坐换了过去。
司机有些不安的被一把扔到了后座,尴尬的说“少爷,你有什么吩咐还是我来做吧……”。
“给本大爷坐好”,压根没管司机的话,迹部眼中闪过一抹犀利,方向盘迅速向右转,车子越过旁边的一辆,追上了最前面车“玖,开枪”。
保持着速度,迹部的车紧紧的挨着那辆小车,玖收起慵懒的表情,没有花多长的时间对准,甚至是在迹部靠近的同一时刻,玖的枪口就对准的对面车上的司机。
一枪命中。
“如何~~少爷~”。
“还算华丽”,挑了挑眉,迹部没有停顿,油门微微放开,让在后面的最后一辆车靠近,等到两车并列迹部才方向盘猛的打向左边,玖随即又是一枪。
看似轻松的闯出了包围,但迹部和玖都知道,如果少了他们一个,甚至他们之间换成任何的其他人,或许迹部便跑不了。
“少爷,现在我们做什么?”
“回外公的庄园,那里是最安全的”。
“你怀疑是……璇玑?”如若不是怀疑她,那么迹部不会认为是针对布雷斯的人,那么布雷斯的庄园会安全。
却没想到迹部斩钉截铁的说:“不,本大爷确定是她”。
确定只会是她。
璇玑 ...
我发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它令我余下的人生成为苍白而悠然的徒然。
而另一个现实是……
我冒着即使会死亡的收场也要来见你,你是我唯一看的见的方向,总有一天我会跨过你的身影,前往我的国度。
无论繁华,亦或是绝望。
肆染,你一直是我唯独望的见的前路。
布雷斯庄园内,迹部景宏死死瞪着在大厅不停踱步的布雷斯,现实终于忍受不了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布雷斯,就算你把地板踏凹了,办法都不会想出来,哼,真是枉费你的爵位”,说到最后,习惯性的加了点赌气的成分,而迹部景宏鄙视加落井下石的语气,显然又成功的让布雷斯放弃了绅士风度。
“迹部景宏,你有办法,你有办法你去解决啊!”毫不示弱的转头吼了回去,布雷斯喘了口气,抬头就看到自家外孙从楼梯上拿了一叠文件走了下来。
后面自然跟着手上枪都还没放下的玖。
眼神锐利的扫过两个人,迹部皱了皱眉,颇为不爽的说“啊恩,别演了,不用向本大爷表达你们对肆染的关心,她是本大爷的未婚妻,你们只要赞同就好”。
至于什么关心,担心,那当然是由他来给肆染,而不是还要多出两个老头子来分散肆染的注意力。
真是不华丽。
忽然就在自己对肆染的占有欲别扭起来,迹部景吾咳了声,拿着文件坐了下来,也懒得管无论什么事都要争论的迹部景宏和布雷斯。
“景吾,那是我们的孙媳妇,我们当然会关心~”眼神飘忽了下,布雷斯和迹部景宏难得表情出乎意料的一致。
玖挑了挑眉,不禁摇头,别说是他那位洞察力一流的少爷,就是他都看的出来,什么叫心虚。
“本大爷以为你们对肆染的信心,比对璇玑多的多”,其实迹部景吾自己都知道,布雷斯和迹部景宏都是人老成精的家伙,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定论。
璇玑和肆染,在一开始,迹部景宏选择的就是肆染,而布雷斯看到景吾毫无阻碍的带着肆染到他面前,便明白了很多事,所以多余的情绪对于布雷斯和迹部景宏来说是没必要的。
当然,在自家孙子面前演戏例外。
“景吾,我是你爷爷!”立刻板起脸用身份压景吾,可是……迹部景宏你也不想想,你那自信到华丽的不行的孙子,怎么会吃这套。
“玖,你让人通知忍足小心点,然后给本大爷准备好枪,本大爷要去接肆染”。直接无视了迹部景宏和布雷斯,景吾手指在泪痣上轻轻点了点,然后才说“啊恩,玖你和我去”。
“是,少爷”。
听到迹部景吾要自己去,布雷斯和迹部景宏只是对视了一眼,难得没有斗嘴,保持了沉默。
虽然以迹部景吾继承人的身份,有些责任必须自己承担,但是他们也是真的疼这个孙子,所以一时间,布雷斯和迹部景宏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啊恩,爷爷,外公,你们只要等本大爷和肆染一起回来”。
他们会一起回来。
所以,肆染……你要等我到你身边。
从窗户看进去,坐在农场主屋的一共有5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有枪,或许唯一让肆染和拉切尔庆幸的是,他们没有拿冲锋枪。
“有什么计划?”轻声在拉切尔耳边开口,肆染微微皱眉,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谁一直在看着他们。
“我以为你已经想好了”,毕竟对于将战斗都练成了本能的人,拉切尔可以相信,肆染一旦面对战斗,不需要思考,身体就能做出最好的反应。
有时甚至比大多计划还有效。
“万能执事,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也很容易吧,你的成绩可是和璇玑一样的全优”,还有时间在门口拌了两句嘴,肆染顿了顿,视线扫过几人的枪,若有所思。
看了眼忽然沉默的肆染,拉切尔轻笑“说不定我们的计划一样”。
先夺枪……
“我当饵,最靠近我们的人手枪可以容纳8发子弹,再加上其他人最久3秒也会反应过来,拉切尔我前面,你绕到他们后面,趁我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时候将现在离我们最远的人的枪抢下”。
“我倒是忘了,这里是农场”,了然的点点头,拉切尔和肆染对视一眼,便朝两个方向离开,拉切尔压低身子,绕到了后门,而肆染几乎是弯腰跑向了绑在马厩的马。
一般的农场总会有至少3匹的马,肆染挑了一只黑色的,顺便将另外两只赶出了马厩,“好了,就靠你们了,跑吧!”坐在马上,鞭子先是狠狠的将另外两匹马抽了出去,然后才肆染才骑着自己的马,冲向了主屋。
突然躁动的声响,果然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肆染弯□子,将头掩在马鬃后,便看到有人打开了房门。
“怎么回事?!”
“上帝,他们跑了!”显然,开门的人看见了马上的肆染,刚要举枪,但肆染的动作更快,手中的马鞭猛的掷向了男子,狠狠的砸中对方的眼睛。
“该死,快阻止他”,越来越多人跑出来,肆染迅速从马身滑到马的左侧,避开直接射击到的可能,两手紧紧抓着马背,下一秒就听到了枪声。
拉切尔,但愿你的身手没有生锈。
可有可无的嘀咕了一句,肆染抿着唇,手一紧,在眼角瞄到有人绕到马的侧面准备射击的时候,身子又是一动,整个人直接吊在了马的下腹。
子弹正中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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