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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网王同人)肆染 > 10比8

10比8

“果然是符合迹部的风格……竟然这种时候还有空手转一个剑花?”已经不知道是要佩服迹部对华丽的坚持,还是其他,众人有些纠结的看着迹部,沉默起来,倒是后援团暴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这还是第一次比分拉到2分,蓝斯勾出一抹笑,不见惊慌反而脚步更快,两人的攻击都犀利无比,不停的进退,仿佛是毫无间隙。

日吉还是第一次见到迹部的击剑,那种­精­准而快速的算计,还有迅即的脚步,和身体的协调,让日吉都不禁考虑起来是不是也要在击剑上以下克上一次……

不过他也知道,那种要将所有算计在一秒不到的时间内,就用手中的剑执行的反应能力,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

果然,部长很强大,莫名的就又得到这种结论,日吉目光灼灼的样子让旁边的肆染茫然的看了眼迹部,又看了眼日吉……怎么感觉有­奸­情……

“11比11,肆染你说他们要比到什么时候”。

“顶多10分钟,即使9分钟内平分,加时赛也只有一分钟,谁先击中谁获胜”,而实在很少会有人纠缠个1分钟还没打中对方,毕竟击剑比赛的场地不大,何况在迹部和蓝斯的字典里,进攻占了大半部分。

比赛越到后面,两人击中对方的时间反而越短,迹部是靠着洞察力还有犀利的攻击,只要蓝斯有一瞬间的破绽,就可以得分,而蓝斯则是靠快速的脚步移动,还有战斗训练出来的攻击,不给迹部反应的机会,就击中。

两人的分值一直僵持的上升,肆染若有所思的看着场上迹部渐渐更加快速的移动,忽然开了口“景吾会赢”。

“呃?”几乎是同时转头,正选们有些疑惑的看着肆染,就目前来看,两人根本就是不分上下吧。

“蓝斯毕竟熟练的是枪械和近战格斗,所以虽然速度和战斗能力高景吾一筹,但是景吾本身的体质,还有训练没有低蓝斯太多,可以说蓝斯没有完全压制景吾的力量,而以景吾的洞察力,已经渐渐适应蓝斯的进攻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肆染的话,迹部首先夺下了14分,还有最后一击,肆染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蓝斯到底不是肆染,他不可能完全按照一个暗卫的强度训练,如果不是蓝斯本身也­精­于算计,还有绝佳的战斗能力,也许他早就输了。

洞察力到迹部那种程度,简直就是最佳作弊器。

“结果要出来了……”。

随着肆染的话音刚落,场上,迹部险险的避过蓝斯的延续进攻后,手一压,剑身以一个压剑还击直刺蓝斯的手得分。

而也是同时,蓝斯的剑只差最后的一点就可以触及迹部的面具,但电子计分器已经打上了15分的字数,短暂的停顿,顿时全场响起了后援团的声音。

“胜者是迹部,胜者是迹部”。

“啊恩,是场好比赛”,脱下面具和护手,迹部和蓝斯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尽管是说所谓的比赛,有虽败犹荣这一点,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有些事已经回不去了。

蓝斯冰蓝­色­的眸子涌起了巨大的潮汐,然后在摘下护具的一刻,又恢复平静无波的样子,不是没有听到也有后援团喊着“蓝斯”的声音,也不是没有感觉到崇拜强者的冰帝对他的欣赏,只是他们都不是肆染。

他们终究成不了她……

成不了那个永远­干­净的站在前面的肆染。

“虽然也有想过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遇到,但是肆染,我不敢想象,没有遇到你,蓝斯又会是什么模样”。

在法国一起训练过的人都知道,罗伦家的少爷拥有惊世的才情,强大的实力,但是又有谁知道,这样的蓝斯仅仅是因为要获得一个叫肆染的少女的承认,而又被肆染手中的匕首埋葬。

蓝斯于肆染之间,从来没有说爱,也没有为一个爱字来一场狗血设计陷害,顺便还来个什么爱的抢夺,他们一直是纯粹的。

为了自己的执着和信念,不顾一切前往。

“所以我才说会那么深刻,那么固执的爱一个人都是傻瓜”,忍足慵懒的靠着向日,眼中神­色­莫名。

他自是不愿如此,才狡猾的掩藏了所有的心思,和每一个喜欢的少女好聚好散,不是不懂得的爱,只是他扛不起,所以就一开始不轻易的让自己去承担。

“忍足,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吗,有的东西你不是不想要,只是不敢”。

“肆染,有没人说过你直接的挺伤人的”。

“长痛不如短痛”。

“包括那位罗伦家的少爷?”

“肆染只是迹部景吾的,蓝斯既然已经爱到无药可救,那么比起我们三个人纠结,当然是牺牲他一个,仅此而已”。

而是不是会在几年后,甚至10年后,蓝斯将有关于肆染的记忆沉淀成一种淡淡的酸涩,并且不再心痛,那就是谁也不会知道的事了。

肆染看着迹部笔直的站在那里,望过来的目光是一样的耀眼和温和,不禁轻笑起来,肆染想,其实谁都不会一辈子都是幸福的。

肆染是用整整十年的痛苦和努力,才换得了现在的幸福,而迹部也是用这十多年的学习,还有训练,才成长为肆染心心念念的样子,遇到肆染。

他们的过去也同现在的蓝斯一样,途径了许多的无奈和苦涩。

“景吾,也许10年后,我们可以将现在的这些当成一段好笑的回忆说给10年后,弄不好已经结婚的蓝斯听”。

“啊恩,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果然是青春啊……”

Souvenirs du passé ...

J'ai enfin trouvé, comparativement à la haine vous me laissez partir, je me hais.

Ne parviennent pas à saisir votre main, ne peut vous soutenir dans la chaleur d'une décennie.

Après tout, vous n'appartenez pas à moi.

Nous ne pouvons manquer.

我最终才发现,比起恨你丢下我离开,我更恨我自己。

抓不住你的手,成不了支撑你十年的温暖。

你终究不属于我。

而我们只能错过。

第一次见到肆染,是在一片鸢尾花的花海里,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在刚刚结束完一场杀戮后,能够坚定、温和的看着朝东的那片苍穹,满目希冀。

其实在肆染看来,我是因为罗伦家才会在暗卫营的训练基地,种那么大片的香根鸢尾,但她却不记得我是在如何的情况下遇见的她。

庄园里的鸢尾并不是我所种,所以我愿意在基地为自己,为曾经见过的短暂的美好,留下一片花海的隐喻。

我希望能够再次看到,­干­净美好的少女。

在暗卫营的训练,我总是最轻松的,我不需要学习暗卫大多的能力,我只需要知道如何自保,知道如何避过危险,知道如何让罗伦家骄傲的存在下去。

但我依旧可以看的到,暗卫之间的争夺还有杀戮,也是在一场生死战斗的时候,我知道那名少女的名字。

就如同所有暗卫的代号,她以肆为标注,后面缀上了染。

有时候我会觉得那是一种肆意沾染的­色­泽,瞬息就可以被人记在心上,比如我,比如玖,也比如璇玑。

彼时,我们的对手是狼,那是擅长围攻、擅长合作的种群,10只狼我们只有3个人,肆染、修和我,在我的计划里,最保险的方法便是三人背对背各自负责一面,能不能活下来靠自己的实力。

然而肆染却不同,她说,她的背后是留给她所信任的人的,而一味的防守只会换来更加猛烈的围攻,在肆染的字典里,她更加愿意相信自己的实力,怀抱着坚定的信念,去踏平一切的阻碍。

所以那一场死斗,是肆染站在最前面。

我和修负责不让她被困进狼群的包围圈,于是我亲眼看着肆染毫不犹豫的姿态,杀伐断绝,那些温热的血染在她的衣襟和铂金­色­的长发上,却依旧不觉得血腥。

反而变得忧伤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肆染都是无人可以穿越的强者,她不会轻易放弃,不会退缩,不会每天无止尽的抱怨,开始时我并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肆染可以坚定执着到如此,直到我在夜晚,在所有人都熟睡的时间,看到肆染依旧训练的身影。

我突然觉得她的内心装着一个谁也没办法替代,没办法掠夺的信仰。

如此,她便可以为了这份喜欢,不顾一切的努力,不顾一切的前往。

她说那个人是她的主人,她说她的主人会比任何人都耀眼,会比任何男子都坚定,她还说,她愿意用5年,10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去换一个可以遇到自己心目中,完全诠释了幸福定义的男子。

因为如若这个世界没有他,那么已经身处暗卫营的肆染,本就不会有美好的未来,比起注定成为躲在暗处的暗卫。

那么为什么不努力,去为自己争取一次。

我们都无路可退,所以就只能向前,肆染心甘情愿的将主人当成全世界,就是那样单纯的希望着,纯粹而美好。

可惜……她所勾画出的那个人,不是我。

她是迹部家的暗卫,我是罗伦家的少爷,她的主人应该叫迹部景吾,而我名蓝斯,蓝斯?罗伦。

这样的一个称呼,成了所有的序幕,从此往后,我对肆染一次又一次的注视,就只能印证那句古老的箴言,这世间不单单只有美好,还有无数的过错与错过。

没有人可以逃脱。

后来我便经常和肆染一起行动,因为那时在暗卫营武力最强大的暗卫便是肆染,作为唯一一个少爷,我自然是被分在了最强大的一组。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看不到我站在她的身后,看不到我为她贴上了自己的标记。

我喜欢让她呆在那片香根鸢尾的花海里,我喜欢在她的枪上刻一朵代表我的花,我喜欢在她身上闻到属于我的香根鸢尾的香味。

只是肆染从来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

如此我日复一日的看着她­干­净的眉眼,还有专注的姿态,一念便是将近一年的时间,而终于,她还是要离开。

我无法想象肆染离开,这个修罗场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习惯了和肆染一起行动,习惯了每天为了送上香根鸢尾,然后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也习惯了每天夜晚在无数的星辰下,在窗台看的到她练习的身影。

我也不能接受,当我想要唤一个肆染这个名字时,没有人回应,那么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又会是什么模样。

所有人都说,罗伦家的少爷蓝斯,危险如蛇蝎,心思诡秘,但没有人知道,我只是将所有的美好和温和寄放到了一个叫肆染的少女的身上。

我有多爱她,就有多少能够撑起罗伦家,撑起这片修罗场活下去的愿望。

而那时,我自是不允许她丢下我离开,所以我下决心不择手段的留下她,哪怕……最后会是我死,我也希望能死在肆染手里。

偶尔我会想,是不是只要死在那样的人手里,死后我也会变得一样­干­净而美好。

如此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它。

果然,肆染很强,在最后的一次任务里,我的刀离她不过一个拇指的距离,她依旧可以压制我,并且先一步将刀捅进了我的肩膀。

那时她说“蓝斯,我不会因为你失去站在主人身边的资格,所以我不会死,也不会杀身为罗伦家少爷的你,但是蓝斯,你必须明白……”。

“只有我的主人才会和我所有的执念,所有的感情一并天长地久,生生世世,我相信我所希冀的那个人一定会存在”。

一如既往的坚定和透彻。

所有的记忆在这一刻,便是随着我身上张扬的血­色­,一张脸,一句话,埋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再无人可以触及。

再后来,肆染离开,真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修罗场上,我疯狂的想念她­干­净的眉眼,和站在我身前踏平前路的身影。

真的爱进了心里。

肆染,或许你永远不会知道,有些记忆,有些人,当他代表了一个人最后的一点向往时,便再不会被时间掠夺。

你一直是这样的存在,她恒久的存在于我仅剩的温暖里,或许以后我会遇到更多的女子,也或者以后会有一个人明媚如日光,单纯善良。

但她们都不是你,她们都成为不了肆染。

因为过于的时间我们都回不去了,唯独你,出现在了修罗场,也唯独在修罗场上我不会是罗伦家优雅如同画布上绝美的贵族。

我只是蓝斯,一个将肆染当成了所有美好的世界的男子。

Par conséquent, s'il vous pla?t rappelez-vous que Je t'aime quand même ... ... Je suis désolé

所以,请你记得,我爱你,还有……对不起。

老师的无奈 ...

前有狼后有虎,无奈中间被包围的是霸王龙!!

“即使是这个时候,肆染,你也不想说什么吗?”

“一路走好,小心飞机坠毁,记得紧急逃生”。

“……呵呵,喂,肆染……”。

“恩?”

“我果然还是当不了祝福别人的人,所以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也要祈祷迹部那家伙活的好好的,我可是宁愿你丢失掉肆染这个名字的意义,也不想看到只有我一个人的结局”。

“蓝斯,你的飞机还是坠毁吧”。

“那么肆染,Je t'aime……”

“……”。

蓝斯,我不会说对不起,所以那一句的意思,我们还是都当成“你去死”这样的语句,因为只有在我们都活的好好的时候,才能对对方如此说一句“去死”,而不是永远不会有答案的……“我爱你”。

本来交换生的三个月是刚好停留到上半学期结束,参加冰帝的考试,也是对这段时间学习的检验,而蓝斯提前一个月回了法国,所以现在距离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对于肆染来说,要补的科目很多……除了理科和体育,文科全部!

虽然肆染不太放在心上,但是那不代表迹部会喜欢肆染对着文科就一脸茫然,还有扔炸弹倾向的这种情况。

“迹部,你确定要肆染参加这个比赛?”难得有些惊讶的看着迹部手中的文件,忍足没想到迹部竟然会选择让肆染参加那个高校之间的全能比赛。

那是全日本的竞赛,主要项目包括国语、英文、算术还有体育,可以说是概括了文理和体能最主要的部分,冰帝以往的比赛一直是由迹部为主力,忍足也参加过一次,每所学校只有两个名额,忍足没想到迹部会把剩下的一个名额给国语完全不及格的肆染。

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迹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参加这个就可以免去期末考试,何况以肆染的成绩,只要补国文就可以了,时间也比期末考试来的后面,假期还有专门的培训,总比现在她这样来的好”。

像是想起了这几天肆染因为历史、国语那些老师的­骚­扰,而变得有点草木皆兵,都快和老师弄起侦查与反侦查,追踪与反追踪的尽头,迹部和忍足不得不承认,肆染这种学生简直是老师的克星……

除了上课,平常要找肆染,还说不定会碰上什么莫名其妙的陷阱,即使上课的时候想说,但看到对方无辜和茫然的样子又说不出口。

最最关键的是,这样一来一往,直接导致了连迹部自己见到肆染的时间都开始减少。

简直不华丽到极点,某个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每天跑路而脸都黑下来的少年,突然就咬牙切齿起来。

“迹部,你就不怕把肆染宠坏?”说起来这两个人也算是绝配了,一个在迹部的安全,形象和骄傲方面,守的滴水不漏,而另一个在肆染常识、学习、心情方面,维护的尽心尽力。

两个人都有当保姆的潜质啊。

“啊恩,忍足,本大爷倒不介意肆染能多依靠别人一点”,好吧,虽然对方能够撒娇这点有些不能想象,但是这不妨碍迹部宠溺肆染。

下定了决心,迹部也懒得理忍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填好了名单就站了起来“本大爷去找理事长,忍足,你先回去”。

“是是,迹部大爷~”。

就在迹部到理事长的办公室后,肆染这边也迎来了班主任的身影,只不过肆染在看到对方出现的瞬间,没等对方说话,就直接从后门冲了出去。

“等一下,肆染同学……”。

声音回荡在走廊,下一秒所有人就看着A班的那位年龄不算太大,但已经是中年的班主任,追着前面的一个铂金­色­长发的少女,跑下了楼。

这年头还有老师追学生戏码。

向日刚想开口嘲笑几句,就猛的发现前面那个貌似是……肆染吧,于是话直接卡在喉咙里,表情变得目瞪口呆起来。

“喂喂,肆染你跑什么?”

“管家爷爷给的最新训练单还没结束,被追到额外作业肯定又是一堆,会没时间训练”,皱了皱眉,肆染那副颇为苦恼的样子,让向日一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也就是这个停顿,肆染已经下了楼。

“向日同学,|­茓­户同学,,如果你们追到肆染让她停下,我会和你们的班主任商量,今晚免去你们一科的作业”。

“真的?好~~看我的~|­茓­户,我们追”。

“为什么我要做这个?”

不管怎么说,包括|­茓­户在内的几人,都开始追起肆染来,而不知道是不是追的次数过多,所以A班的班主任已经得出了靠自己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结论,所以一时间,竟然发动了学生。

从原本教室说在的三楼到一楼,几乎是一群人蜂拥了下去。

刚从学生会回来的忍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景,一把抓住了向日“怎么回事?”

“忍足,你来的刚好,快帮我追肆染,难得可以不做作业啊”。

没等忍足开口,行动派的向日直接一拽就连带着忍足都跑了起来,抽搐的看着最后面喘息的自家班主任,忍足可疑的沉默了一下,大抵上是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而随着追的人越多,场面就越加混乱,此时的肆染已经跑进了树林,似乎是为了防止后面的人跟进,肆染竟然连暗卫营训练的成果都搬了出来。

什么时不时的障碍,砍了树枝就往后扔,还有扰乱视线的轰鸣声,忍足险险的避过一个枝条,从原来的还有些看好戏的态度,变成了眼皮直跳的无奈。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分散开来,围住她”。

顿时,后面追着的人群分散开,冰帝的花园很大,但是站在这里的已经有一百多个学生,所以大致上分开一定的距离,可以将外面的出口围住。

忍足向日、还有|­茓­户是跟的最紧的三个,等到花园中心的时候,肆染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忍足?你们追我做什么?网球部有事吗?”,有些不解的看着忍足,肆染的话立刻让所有人都纠结起来。

肆染,你究竟能不能有点自觉啊喂!!

而且如果早知道忍足他们能够让肆染停下来,他们直接开口不就得了……结果这么多人追了那么久……

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忍足才说“肆染,别跑了,你的考试迹部已经帮你想到方法了”。

“总……总算最到了,肆染同学……”,浑身都是汗的跑到肆染面前,作为A班的班主任不可否认是学术的­精­英,但是现在,这位成绩优异的班主任开始考虑,是不是也要突击体育了。

“我没空,就算你要我作业做双倍,我也做不出来”,直截了当的开口,肆染戒备的看着这位班主任,小心的退后了一步。

更加抽搐的看着眼前这一学生和老师,忍足抚额,万分的佩服起迹部来,果然这种情况就应该坚决取缔。

“逊毙了”。

“什么作业?肆染同学,你现在不需要多做作业了,我只是想通知你,理事长找你……”

……

…………

喂,那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要拼死拼活的弄成这样啊啊!!

这次不单单是忍足了,就连向日和|­茓­户都是一脸扭曲,倒是肆染一愣,然后怀疑的看了眼班主任“你怎么不早说”。

你给过我机会说吗?脸­色­苍白的看着肆染,就算身为A班班主任心脏一直很坚强,但是此刻也不禁想要哭丧起来。

就为了这一句话,他要找多少的班主任商量减少这些学生作业的事啊。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去吧”,淡定的语气,肆染毫不犹豫的转身,剩下一堆面面相觑的人。

最后还是忍足先回过神“好了,没事了,散了吧”。

“呐,呐,老师,那我们的作业会减少的吧”。

“会,会的”。

该死的会的!!

所谓家长 ...

你说,我便做。

“参加这种比赛不是璇玑比较好吗?”在看到单之上白纸黑字的国语两个字后,肆染瞬间茫然起来,不管怎么说,她的国语貌似就从来没有超过及格线吧。

而且也是在蓝斯走的时候,玖就告诉她,璇玑的考核结束了,以全优的成绩。

“璇玑被派去了父亲和母亲身边,协助公司的事物,目前不在日本”,直接切断肆染的期盼,迹部看了眼表情平静,但明显眼底藏着一份戏谑的理事长,自然明白对方又开始扮正经实则看戏了。

说到底能看着网球部在障碍场上死去活来,还主动提出可以增加修建项目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人。

“可是理事长,你怎么会想到要我去?”

“不是我,是迹部君”,似乎是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理事长貌似温和的说“肆染桑,如果你实在没把握,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言下之意是,其实为难你的,折腾你的,一直是迹部啊。

嘴角一抽,迹部狠狠的瞪了眼理事长,刚想开口,那边肆染已经突然十分有动力的将那张表格一拍,答应了下来“既然是景吾的话,我当然会遵守,我参加比赛”。

果然,他一开始就没看错,肆染实在太搞笑了啊,理事长在心里大笑了两声,面上不动声­色­的收下报名表格,还不忘给迹部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像是在说,迹部,你哪找来的这么一个极品。

“啊恩,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如果没事,本大爷和肆染先走”,直接无视理事长的调侃,迹部牵起肆染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迹部,这毕竟关系到冰帝的面子问题,所以肆染的国语要有专门的人训练”,悠闲的喝了口茶,理事长平静的面对迹部的怒火,缓缓的说“织田家的小姐已经回到冰帝上课……”。

“有本大爷在就足够”,毫不客气的打断理事长的话,迹部微微俯身,两手撑在理事长的办公桌上,目光犀利“你是在质疑本大爷的能力?”

阿拉……发火了?不用吧,连个女的都不肯,你家肆染又不是同­性­恋,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理事长一直淡然的表情,瞬间转化成了无比的关心还有……忧心“迹部,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也有比赛啊,我怕你太累”。

“景吾,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大概是听到那句太累,肆染顿时表明了决心,也没管理事长在,直白的说“景吾,我不希望你考虑的太多”。

又是网球部,又是考试,又是迹部家,肆染绯红­色­的眼眸转过一抹温和,两人莫名其妙就温馨起来的气氛,让旁边的理事长肚子差点抽筋。

只是……肆染,你不会知道的,这样迹部打算可以在假期和平常有更多相处时间的计划,全数落空。

微微抚额,迹部有些无奈的看着肆染,最终还是摸了摸对方的头,没有忍心拒绝,“啊恩,如果不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和本大爷说”。

“咳咳……”,实在憋不住的咳了两声,理事长因为忍住笑意而有些红的脸,此时依旧是一副我很正经的表情看着,上一刻很不爽,这一刻又很无奈的迹部,淡淡的说“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自己联系织田吧,我已经事先通知过她”。

“仅此一次,理事长”,略带深意的看了眼看戏看的神清气爽的理事长,迹部不再多说,就牵着肆染离开。

走廊上,迹部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才说“肆染,对织田家你知道多少”。

“织田家主要是在政界方面,而因为罗伦家的香水要打开日本的市场,所以和织田家有联系,蓝斯应该是认识这位织田家的小姐的……”。肆染知道的和迹部差不多,那是来自迹部家的资料。

只不过迹部掌握的细节要比暗卫需要知道的更加详细些。

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还无关家族,但是身在迹部家和织田家,身份又是暗卫,肆染必须注意一些各自家族的事。

必须。

迹部看了眼神情清淡的肆染,忽然说“啊恩,肆染,你会后悔成了这种大家族的暗卫,会后悔参合进了这些事情里面吗?”

“景吾,你会放开我的手吗?”

“不会”斩钉截铁的回答,肆染便轻笑起来,“所以景吾,我们注定要一起去面对”。

同一时间,理事长办公室。

“这样满意了?”完全没了正经的样子,理事长挑了挑眉,看着正坐在对面的迹部家前任家主,也是迹部的爷爷迹部景宏,语气轻挑。

“恩,最近他们接触的太频繁,也许不是每件事都凑在一起比较好”。

“我说迹部家主,你不是还抱着联姻的想法吧”,古怪的看了眼迹部景宏,在他的印象里,似乎迹部景宏从来没有过牺牲自己子孙的想法吧。

淡淡的看了理事长一样,迹部景宏不紧不慢的说“我们迹部家不需要这些”。

“难道你更看好璇玑?”好奇的托着头,理事长是见过璇玑的,只是虽然得承认那名叫璇玑的女子的确是天才,的确可以用“全能”来概括,但是……

太过妖娆和算计,反而没有肆染­干­净。

迹部景宏也没有隐瞒,直接说“比起璇玑,我更喜欢肆染”。

迹部景宏相信迹部景吾的实力,他自己的孙子有多优秀他当然明白,所以才不需要联姻,不需要有什么指手画脚的女子出现在迹部景吾的身后,既然作为迹部家的继承人,迹部景吾已经是合格的存在,那么迹部景宏更愿意以一个爷爷的身份,希望景吾能够幸福。

而肆染的纯粹还有­干­净,以及对景吾的守护,是外人所不及的。

何况景吾自己又那么的喜欢。

“那你这次闹腾什么?”

闻言,迹部景宏不可抑制的眼角一跳,他自然是看过管家给的报告,也在别墅偷偷的看过迹部和肆染的相处模式,当时的评价是什么来着。

对了,就是甜……甜到他老人家当场打了个冷颤,牙都酸掉了。

总之忽略掉迹部家这位前家主偷窥的事实,迹部景宏坚决不能接受,自己的孙子在自己面前甜腻到这种地步。

再怎么说,作为他的孙子也要考虑下他老人家的心情吧。

没看到现在他孤家寡人一个吗。

“咳咳……迹部家主,你表情扭曲了……”。这一家人实在太好玩了,理事长闷笑的不敢放出声,有些哀怨的觉得自己的胃和肚子,可能憋坏的理事长又咳了两声,才唤回迹部景宏的神。

自知表情不对的迹部景宏,此时掩饰­性­的撇过头,语气严肃“总之,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如果他们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那么他们也没有什么未来而言”。

“确实是小事……”。

说到这里,理事长都有点无语了,他实在弄不明白,迹部景宏究竟是怎么想的,无论如何就一个补习而已,根本连小事都算不上吧。

这拆的有什么意思。

当然理事长是不会明白,迹部景宏只不过是希望不想在迹部家,看到自己孙子为肆染补习时的甜蜜景象而已。

“我先走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

也是在迹部景宏和理事长各自打好算盘热闹的时候,他们却没有想到肆染和迹部压根把这事当成了抗战的开始。

迹部景吾和肆染的组合啊……

迹部前家主还有理事长,你们最好祈祷他们不知道真相,不然……上帝都保佑不了你们。

另一边,织田家。

“国语不及格……要训练到能够参加全国­性­的全能比赛?”喂喂,没开玩笑吧,看了眼依旧面无表情的自家小姐,作为专属的女仆,她也明白这个时候只要继续将交代的事情讲下去就好。

“呃……小姐,因为是理事长直接下达的请求,所以家主大人希望你能答应”。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织田羽的表情,毕竟如果不是突然跑出一个肆染,这次和迹部参赛的应该是织田羽。

伸手拿起那张写着肆染国语成绩,还附带了肆染试卷的文件,织田羽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既然没的选择,就答应吧”。

“是,小姐”。

“准备一下,明天去学校,我想见见肆染”,那个打败了他们织田家的暗卫,并且让蓝斯记在心上,和迹部在一起的少女。

“真是容易让人嫉妒啊……”。

肆染VS织田羽 ...

我自私的想要宠着你,护着你,仅仅是为了证明你是肆染,是为我拼尽全力,住进了我心里,深爱的肆染

再怎么看,那也是巧合吧。

亚久津沉默的看着因为突然出现,而被他和肆染的比试殃及到的某个少女,撇了撇嘴,最终视线还是落在了肆染的身上。

“看上去很弱,应该没有什么威胁­性­”,这拳头都还没砸到呢,对方就被吓到脸­色­苍白,虽然没晕,但是看上去果然很弱不禁风,所以不是侵入者……

思考的角度完全是诡异到令人无语,但亚久津却不会反驳,甚至于很多时间,亚久津比迹部还要更少的反对肆染的观点。

该说这就是暴力派和华丽派的区别么。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那名跟着的侍女连忙浮着自家的小姐,惊呼起来。

“我没事”,总算是镇定下来,织田羽本来冷淡的表情,此时有了一些愤怒“你就是肆染?你就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吗?”

一愣,肆染有些不解的看着织田羽,“我们认识?”

她明明没见过这位小姐吧,一般情况下,遇到突然有一个人站在自家门口,可疑的张望,当然是当成危险分子排查,要不是对方因为她和亚久津来不及收回的拳头吓到,肆染早就拔枪了。

只是,我说肆染……你这样的想法才是很诡异的吧,什么叫危险分子?什么叫排查?人家不管怎么看都很柔弱啊喂!!

“织田羽,今后要辅导你国文的人”。咬牙切齿的看着肆染,织田羽深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下心情。

她想过很多种见到肆染的模式,也想过很多种肆染的模样,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说冰帝后援团那些大小姐是因为肆染的果断、强大而对肆染欣赏,那么刚一见面还称不上了解的织田羽,对于肆染的评价就是暴力、不可理喻。

虽然肆染其实压根不在意,但亚久津却没那么好脾气了,“肆染,你什么时候还需要一个大小姐来教了”。

肆染是他亚久津认定的同伴,按照亚久津的暴戾,要打要杀要欺负也应该是他亚久津自己上,轮不到一个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大小姐。

“呃,我的国文在近期内,要从50分飞跃到100分……”。

闻言,亚久津嘴角一抽,毫不客气的鄙视的说“你在做梦么?或许你应该让我一拳打醒你”。

“他是什么人?”织田羽皱眉看着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不良少年的亚久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语气猛的生冷下来“肆染桑,既然你已经是迹部的女朋友,那么就请注意自己的形象,怎么会有男生在你家?”

恩?更加茫然的看着织田羽,肆染完全没明白,她和亚久津的比试怎么又关系到这么多方面?

看着肆染还不在状况的样子,亚久津不禁涌起了一丝笑意,不过当他对上织田羽的时候,眼神又恢复了不屑“不要在这里碍事,女人”。

“不准对小姐无理”。

“仁”,拉了拉亚久津的袖子,肆染有些纠结的看着对面抿着­唇­,看上去十分生气的织田羽,还有旁边Сhā腰更加生气的侍女,小声的说“仁,你说她们是不是最新的搞笑组合,还是幕府时代的历史遗留物?”

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你能想到这种方面,肆染你也好不到哪去,亚久津大大的手掌,狠狠的按了按肆染的头,然后啧了声,就准备掉头走人,他可没兴趣在这里听一个大小姐的质问。

“喂,那个冒犯小姐的家伙,不准走”。

“不要命令我”。

眼见亚久津凶恶的表情,织田羽和那个侍女吓了一跳,肆染倒是没觉得怎样,反正这句话她都听习惯了,何况亚久津对肆染没有威胁“织田桑,如果没事的话,我和仁就先走了”。

说完,两人实在没有继续陪大小姐胡闹下去的打算,所以没给织田羽反应的机会,肆染和亚久津就回了屋子,自然他们没看到织田羽掏手机的动作,也就不知道织田羽给迹部打了电话。

而所谓的误会,自然不是迹部对肆染的,而是织田羽自己的,完全误会了肆染和亚久津的关系,完全误会了亚久津在这里的原因……

迹部微微皱眉,他是知道肆染和亚久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比试一次,而且那句让不良少年出现在自己家的话,迹部根本不置可否。

但这都是什么事?

莫名的有种要捉­奸­在床的囧然感,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被织田羽的电话一弄,迹部一时间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该觉得无语。

最后以一句本大爷的事不需要别人Сhā足,本大爷的人也不需要别人质疑挂了电话,迹部几乎是瞬间就可以想象当时肆染在面对织田羽时,那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不自觉的勾出一抹浅笑,迹部合上手中的书,开始有些期待接下来织田羽给肆染辅导会是什么情况。

“织田羽么……但愿你能撑的下去”。

“你的迹部呢,他不是全优吗?”看着趴在沙发上哀叹连连的肆染,亚久津忍着想要将哑铃砸过去的冲动,有些暴躁的开口。

“他也有比赛,他要做的事情更多”摇了摇头,肆染对织田羽,可以说是她们两个对彼此的印象都没好到哪里去。

天知道她最烦的就是想象力过于丰富,再简单的东西都能弄成七拐八弯的人。

冷哼了一声,亚久津自发的起身,从肆染的冰箱里拿了一瓶水,然后才坐回沙发“自找麻烦”。

“你说我和那位织田羽?”挑了挑眉,肆染重新坐了起来,“仁,景吾的希望是优先考虑的”。

至于织田羽为什么会答应,肆染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毫无意义的生活”,冷冷的看了肆染一眼,亚久津抬头将水灌进喉咙,因为仰着头,所以肆染看不到亚久津的表情还有眼神。

或许就连亚久津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恣意放肆,无法无天的他会和肆染坐在一起,甚至经常习惯­性­的去往肆染这里跑……当然是以打一场为目的。

“仁,你难道要否认你不是为了保护优纪,才这么努力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因为这一句话,而差点被水呛住的亚久津,肆染直接翻了个白眼。

全然当做没看到亚久津瞪过来的视线。

“我说仁,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训练”,主要是最近管家爷爷的训练量直线上升,那些冗长,烦闷、千篇一律的训练,有一个人陪至少不会变得更加无聊。

在暗卫营的时候有玖和璇玑,现在或许可以加一个亚久津。

拧紧瓶盖,亚久津直接将矿泉水瓶遥遥的扔进垃圾桶,然后才开口“和你一起训练国语吗?肆染,我对这些贵族小姐没兴趣”。

更不想见到,女人,果然是麻烦的东西。

这样想着,亚久津看着面前已经将铂金­色­长发挽成了一个髻,盘在脑后,大有直接动手逼迫他答应的架势的某少女,表情不自觉还是放松了下来,最少他现在的认知里,有一个与柔弱、需要保护完全无关的存在。

“明天我再来,肆染,不要命令我”。

“我很好奇,你的拳击老师是怎么教你的”训练的时候当然是下达命令,难道还婉言劝说,再加上温柔请求吗?

“……”,可疑的沉默了下,亚久津记得当时他的教练是直接用拳头反驳了这句话,而显然,肆染也有这个能力。

猛的站起身,亚久津掉头就走,肆染并没有阻止,反而好笑的说“明天下午社团结束,我在这里等你”。

亚久津脚步一顿,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就离开了肆染的屋子,不过以肆染对亚久津的了解,别扭到对方那种程度,这样就是答应了。

毕竟要亚久津说出“我会听你的”这种话,根本不实际。

而也是在亚久津走后不久,肆染接到了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是还是打电话来通知肆染辅导时间的织田羽。

“那么织田桑的意思是,明天下午社团结束后开始?”手指划过训练器材,肆染若有所思的看着贴在墙上的训练单,表情平静。

没有在意对话那头的织田羽是用什么理由,来定这个时间,肆染淡淡的说“地点就定在我的住处吧,不过织田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明天能带够补充体力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肆染已经决定训练和辅导一起进行了。

“对了,织田桑,仁,也就是今天你见到的那个少年明天也会在,你可以考虑带暗卫……”,以防你脆弱的心灵。

所以织田家的小姐,明天你也就跟着一起从安静优雅的辅导,转变为豪迈而奔放的训练式学习吧。

于是所谓的曲折的考试……以及莫名其妙的由考试引发的一系列保卫战,正式开始了。

一句愿意 ...

我们总在爱情里遗忘了时间,然而下一句,我们也总在时间里遗忘爱情,却可以因为迹部的一句不华丽,而变得恒久起来,至死不更其爱。

“啊恩,这就是你要本大爷看的?”靠着肆染家的大门,迹部嘴角微微上挑,似有无尽的余意。

是在社团活动结束后,织田羽找到迹部,以一起商量比赛范围为名义,希望迹部也一起到肆染家,关于这点,虽然猜的到织田羽的真正目的,但是对于能够和肆染一起,迹部自然是赞同的。

果然如他所料,刚一进肆染的屋子,织田羽在看到亚久津的身影时,就停了下来。

有些好笑的看着刚刚停下训练,从跑步机上下来的肆染,迹部上前按住肆染要拿毛巾的手,直接拿过毛巾,在肆染头上胡乱的擦了一通。

“景吾,你是在捏橡皮吗?”被摇的头晕眼花,肆染从迹部手中挣脱出来,才站稳身子,看到同样对着沙袋练习完的亚久津,还有刚到的织田羽。

突然寂静的诡异。

亚久津冷笑的看着织田羽,然后猛的甩开沙袋,朝跑步机走去“该换了”。

“等一下,现在应该商量全能赛的事情吧,我想迹部君和我一样,没有多少时间浪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迹部对于亚久津连点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但是织田羽很快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注意起他们真正要做的事情来。

毕竟她只是看不得有人疑似脚踏两条船而已。

尽管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恩,我可以一边训练一边听”,点了点头,肆染直接忽略织田羽愣住的表情,就带起拳击套,站在了沙袋的面前。

那副淡定的样子,让织田羽有种自己其实太谨慎的错觉。

如果换成平常,或许迹部会阻止肆染,让她专心,但是因为迹部家老爷的怨念,还有突然梗在中间的织田羽,迹部和肆染便转为积极抗战起来。

按照忍足的提议,就是不要给别人可乘之机,只是天知道……这明明是个误会。

迹部老爷仅仅是希望家里不要太过甜腻,他老人家孤家寡人,承受力不行,而织田羽,完全就是夹杂在迹部一家和战斗派少女之间的正常人。

也就是因为太过正常,所以是介入不了肆染这种非完全正常人类的生活的。

所以此刻,织田羽目瞪口呆的看着迹部优雅的入座,然后肆染一拳一拳狠狠的砸在沙袋上的情景,反应无能。

“本大爷不是来看你发呆的”,不耐烦的打断了织田羽的出神,迹部接过桦地递上的文件,然后放在了沙发前的咖啡桌上,“这是这次测验的基本范围和项目,织田桑,你要负责的是肆染的国语部分”。

稳了稳心神,织田羽有些抽搐的听着跑步机跑动的声音,还有沙袋发出的闷响,面无表情的拿起了文件“白话文、古文、汉文三个方面么……我记得肆染你古文最差,倒是汉文最好”。

“因为我是把汉文当外语学的”,在肆染所有外语中,英语、德语、中文、希腊语是最好的,其他例如西班牙语,法语则是其次。

迹部看着肆染的动作,原本倨傲的轮廓柔和了些,也让对面的织田羽松了口气,毕竟这里的气氛也太诡异了点。

后面是不良少年,还是在跑步机上锻炼的不良少年,前面是优雅高傲的冰帝帝王,旁边是打沙袋的战斗派……

织田羽吸了口气,才说“肆染,我会将习题还有重点都整理出来,然后进行辅导,当然这些要请教迹部君,这里只有你参加过全能赛”。

冷冷的撇了眼织田羽,亚久津对上迹部似笑非笑的表情,便知道对方根本早就自己打定了主意,果然下一秒迹部就径直的下了定论“本大爷会和你同一时间来,到时候文件本大爷会带来”。

说到底原先的设想也不过是从迹部家,搬到了肆染家。

大概,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迹部老爷又要怨念自家的孙子经常不在,家里空荡荡的了。

“好,那么肆染桑,可以先停一下吗?”

“或许你应该适应比较好”,一个勾拳将沙袋砸的晃动了两下,肆染这才停下来,摘下拳套转过了身“我不准备放弃训练时间,所以你可以一边念,一边考,我继续我的训练”。

肆染眼神可疑的飘忽了下,然后淡定的看着织田羽扭曲的表情,平静的说“打个比方,我在室内训练,你可以坐沙发上将你要辅导的东西念出来,我会记住,而如果我是在外面跑步……”。

“虽然不指望你跟着跑,但骑自行车,或者坐在车上跟着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次,就连亚久津和迹部都有些黑线,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肆染竟然可以勤奋成这个样子,大抵上对于能够守护迹部的武力和决心,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肆染如此的拼命了吧。

但那不代表织田羽会想到这些,在不了解肆染的前提下,织田羽有些恼怒的开口“肆染桑,你是在开玩笑吗?”

“啊恩,都差不多一点,肆染,跟本大爷来”,毫不犹豫的将织田羽、桦地和亚久津扔在了大厅,迹部和肆染先后上了楼梯,进了肆染的房间。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肆染坐下,迹部有些无奈的转头,看着肆染,肆染并不是会随意胡闹的人,也不像不二和幸村,会去腹黑折腾谁,所以肆染是真的比任何人都努力的训练,因为他……

“肆染,你还记得本大爷的话吗?”

他说,他希望她能够为自己多活一些,他说,他希望肆染能够拥有盛大的幸福,他说,他希望肆染之于他的喜欢,不是因为主人这层身份。

他还说,他们应该相互守望。

只是,每到这一刻,迹部都会觉得自己远远没有肆染做的,付出的多,尽管他那么在乎她,甚至迹部在规划未来,在描述幸福时,一定会有一个叫肆染的存在。

迹部张扬俊美的眉眼,终是渐渐温暖起来,就如同肆染很庆幸遇到了迹部,迹部又是多么庆幸,能见到肆染,这之后他们拥有一辈子的时间来陪伴。

“有时候,肆染,你该放松一下”。

“进暗卫营大概1年左右,有一次玖犯了小错,那时刚好是管家爷爷在,所以那之后玖当了我的人­肉­靶子,一星期……”停顿了一下,肆染轻笑的看着迹部嘴角微微抽搐的样子,轻声说“那时候我的枪法自然不如现在,所以玖的肩膀被我­射­穿过”。

当时管家爷爷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管家爷爷慈祥的抚摸着玖,温和的说“要记得遵守规定啊,如果你不希望下一次亲自研究人体解剖的话”。

正好,肆染手中的训练单是管家爷爷亲自制定的,完成没奖,没完成……死定了。

顿时无力的抚额,迹部没好气的扣了扣肆染的额头,然后才缓缓开口“啊恩,肆染,你不是想旅游吗?这次比赛结束后,和本大爷去英国”。

“那里是景吾你小时候在的地方……”,就肆染所知道的,迹部景吾的母亲有英国的血统,似乎她的父亲是英国授勋的勋爵,还有一座庄园。

“虽然父亲和母亲一直在各自的公司跑,而爷爷肆染你是见过的,所以这边先不急,本大爷想让你先让你见一见本大爷的外公……”。那是在迹部的印象里标准的英国绅士,所以只是在迹部很小的时候,他的外公才抱过他。

但那并不影响迹部对他外公的感情,虽然相处时间没有和迹部老爷的时间长,但迹部的外公和爷爷是摆在同样的位置。

幽默风趣,­性­格内敛的英国绅士。

“见家长?”直线式的直接将这种见面,理解成了一种“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心情,肆染一愣,差点跳了起来。

迹部微微挑眉,有些危险的看着肆染“不愿意?”

“呃,不是,只是条件反­射­而已”,从她决定要站在迹部景吾的身边的时候,肆染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为了他战斗,为了他前行。“景吾,我会全力以赴的”。

……不,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全力以赴的问题吧,这不是战场吧啊喂!

好笑的看着一脸严肃,斗志燃烧的肆染,迹部一把抱住对方,让肆染的身子放松起来,这样下去,也许肆染做出什么找管家培训如何见家长的课程,都有可能。

果然某些方面肆染笨拙的像个孩子啊。

明明武力强大。

“外公会喜欢你的,何况他从来不为难女­性­”。

“教练说进了暗卫营就没有男女之分……”

“真是不华丽,本大爷说可以就是可以”。

“好吧,景吾,你永远都是最华丽的”。

“啊恩,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

“……景吾,你说以后神父会不会在生老病死这些后面,加一句,问我是否愿意嫁给你,并且沉醉在你的华丽下这样的话?”

嘴角一抽,迹部认真的看着肆染,眉眼间转过耀眼的流光“告诉本大爷你的答案,肆染”。

“我愿意……”。

我们都愿意执着彼此的手,包容对方全部的世界,看时光流逝,看那些永恒的时间里的温柔……

我们都愿意。

被偷窥的补习 ...

我们这一生,开始在温暖的怀抱,延续在生死相搏的暗卫营,一个如肆意沾染的尘埃,一个如高高在上的星辰,肆染和璇玑。

玖既然是善后组,自然有他的情报,而玖大概也是唯一一个在暗卫营会随时联系其他暗卫的存在,中枢系统之类的暗卫曾经在教练任命的时候,评价貌似是“足够八卦,足够缜密……足够­阴­险”。

秉持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信念,玖直接联系了璇玑和教练,将这几天肆染的教学课程,毫不客气的放了出来。

毕竟以他们的了解,肆染那家伙,一旦学起类似文艺,比如音乐,绘画,文科类的东西,绝对能将教导的人囧的无以复加,然后心甘情愿的给对方一个,你还是继续当野兽战斗派的印章后,自动退避三舍。

至少当初暗卫营的教师就是这样的。

“肆染是不会变的吧,玖,我开始同情那个要辅导肆染的白痴了呢”。

“阿拉,璇玑,这样说一个美女可不好,何况除了肆染之外,你的认知里还有哪个女人不被称为白痴”。

“肆染赢过我,所以我可以承认,不过这是美女?玖,我很怀疑你的眼光”。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泡你,还是去爱……肆染?”

“不行哦,玖~~你死了我会很麻烦的,别忘了,你是中枢,我可不想长时间得不到肆染的情报”。

“璇玑,你还记得肆染要我告诉你的话吗?”

“当然记得……那样也不错是不是?”那样死在肆染手里,总好过永远困在暗卫营,肆染已经争取到了站在日光之下的位置,那么她也想要和肆染一样。

不择手段。

当然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的不止玖他们,还少不了某些八卦狂,比如正好听说的乾,还有对肆染做全面调查的柳……

于是日记本和录像里就有了这么几段。

画面一,XX年XX月XX日,天气多云,肆染家。

做着俯卧撑的肆染和亚久津,坐在咖啡桌前优雅的喝着咖啡看书的迹部,表情扭曲站在肆染旁边拿着书……大声念着书上语句的织田羽。

“肆染,刚刚念的记清楚了吗?”硬是挤出了貌似温柔的声音,织田羽手中的笔记,差点被捏成了一团。

然而肆染却是纠结了一些,然后声音依旧清淡,表情依旧平静“那个,织田桑……你还记得我刚刚做了多少下吗?”

“35下”,回答的是亚久津。

“50下一组,一组完休息后继续,至于织田桑你说的,我记得最后一句,选择题实在做不出尽量选长的答案,我明白了”。

你到底明白了什么啊啊!!!

于是第一天,织田羽完败。

画面二,XX年XX月XX日,天气晴,街道。

竖起了长发,在跑步的肆染,坐在豪华轿车上,打开窗不得不放弃温柔形象,转为大声念书的织田羽,还有纷纷侧目的路人。

“肆染,如果今天念的你明天答不出来,那么我会拒绝再帮你辅导”像是受够了的瞪着肆染,织田羽发现,自从和肆染搭上关系后,她的形象从贵族少女,变成了囧人。

这几天做的败坏形象的事,快把她过去十几年的都补回来了,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迹部对于肆染的宠溺,似乎只要对方想,迹部都愿意为她安排。

脚步没停,肆染细细的回想了下织田羽念的内容,当然平静的点点头“我会记住的”。

又是这种表情,织田羽更加咬牙切齿,有种自己很激动很气愤,对方却雷打不动很淡定的感觉。

明明要去比赛的是肆染好不好。

“肆染!!”终于忍不住的瞪了肆染一眼,织田羽却再次换来了肆染疑惑的眼神,还有这样的一句话——“织田桑,大家都在看,请冷静,注意形象”。

于是第二天,织田羽继续完败。

至于第三天的事……包括手冢在内的青学众人,有些尴尬的看着似笑非笑的站在他们面

前的肆染,本来先是埋伏在肆染家附近的乾,看到冰帝正选大队人马到来,以为他们要集体体验肆染的学习方式。

然后他以已经习惯的极快的速度通知了其他青学正选,当然给手冢的理由是为菊丸他们辅导功课,结果手冢就也来了。

再然后就是因为人数突然增加,还有菊丸的跳脱,他们被抓包了。

“真是不华丽,呐,桦地”。

“WUSI”。

此时在肆染的屋子里,冰帝和青学的众人面对面坐着,大概青学只有菊丸和不二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他人多少都有点不自在,更不要说已经想把自己缩到角落,然后可以被肆染忽略的乾了。

“抱歉,肆染,打扰了”最后还是手冢开口,青学的众人才呼出一口气,坐在冷气下降到零点以下的冰山旁边,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忍足推了推眼镜,戏谑的说“不知道青学的众人来这里是做什么”。

要知道他们今天会来可是忍足的提议,毕竟忍足还是听说了肆染的学习方式,所以抱着看戏的心态,怂恿向日主动要求补习,然后他们才定在了肆染家,因为迹部每天社团活动都来这。

没想到这么巧,青学的也在今天全员到齐。

连理由都一样。

“你们补习来我家做什么?”问的好,肆染,冰帝众人悄悄的给了肆染一个大拇指,欣赏到青学的尴尬,总是让人开心的。

当然这并不包括不二,“肆染不欢迎吗?这么多人在一起比较有意思呢~”。

是比较方面你折腾别人折腾的有意思吧,这次连青学的都鄙视了不二一下,显然不二是习惯­性­的如此说话,一时间也忘了肆染的直白,所以不二收到的答案是“不欢迎”。

连一点委婉都没有。

“啊恩,既然你们青学特地来到这里,本大爷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好了,你们可以和肆染一起”,微微挑眉,迹部连算计青学的人,都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君临天下。

瞬间让青学的人忘记所谓和肆染一起……那不就代表是训练和学习相结合么?想到由手冢、不二在旁边念书的情况,忍足不禁低笑了出来。

要知道,迹部从来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人啊,被打扰到和肆染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很不爽,加上冰帝的一群还不够,又来了青学……难怪迹部会引着青学下水。

“和肆染一起?好啊~肆染我们一起喵~”菊丸没想那么多,首先跳了起来,已经听过忍足对于肆染训练的描述,向日同情的看了眼菊丸,嘴角却挂上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而作为中等部的重要战斗力的桃城,还有海堂熏,则是因为完全不太了解肆染,所以不置可否也没有反对。

手冢冷气直降,但理亏在先便没有开口,不二的话估计相当乐意,所以第一时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看了眼连补习都要比拼的青学和冰帝,肆染将家里准备的训练工具全部摆了出来,

“这些你们自己选一个,跑步机和沙袋都只有一个,但是哑铃有2套,俯卧撑的话大厅很空也有足够的地方,一人负责一个”。

“等一下,我们是学习,不是训练吧”。桃城莫名其妙的吼声,让迹部微微皱眉,“啊恩,不是你们自己同意用肆染的训练方式吗?本大爷以为乾有记录”。

被点到名,乾从笔记本中抬头,镜片一阵闪光“肆染她可以做到再训练时候,由一个人念要记住的题目和重点,然后两不误的地步”。

目瞪口呆的看着肆染,青学的众人终于继冰帝之后,对肆染产生了膜拜了冲动。

“啊,那我们不是就要在旁边念了?很有趣的样子~”。

“太大意了”,不是对于将要做的事不要大意,而是太大意,手冢的话,让可以说是非常了解对方的迹部微微侧目,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

“喵,会死的,菊丸会死的喵,大石~”

“哼,肆染能做的,你们青学做不到,果然不怎么样”没等大石安抚菊丸,向日就直接开口讽刺,效果很好,菊丸立刻就炸毛的­干­劲十足的答应了。

于是,青学这边由手冢、不二、乾、大石念书,菊丸、桃城、海堂体验肆染式训练为开始,冰帝这边派出了肆染……啊,还有被织田羽,特殊的补习就这么开始了。

只不过,郁闷的不止青学,估计在场脸­色­最黑的是织田羽。

从刚刚开始她就被无视到了尘埃里……直到最后才被从尘埃里挖了出来。

所以可以说第三天的训练。

织田羽完败!

忍足相亲 ...

迈出同伴的那一步,只要踏出就再也收不回来,也不想收回。

让手冢和不二念,简直是人生的悲剧,一个冷的即使在运动也能让对方感到一阵寒冷,一个笑眯眯的绕着弯,或许你运动完了都不知道对方的重点在哪里。

这样折腾了一下午,到傍晚的时候,终于迹部开了口,请所有人吃饭。

却没想到碰上了忍足接了电话要相亲,自然不可能指望青学的人能有什么好建议,忽略掉幸灾乐祸的向日,忍足苦笑的看着迹部,摊了摊手“看来,迹部要找你借个人了”。

“啊恩,忍足你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太不华丽了”,知道对方明摆着要借肆染,迹部微微皱眉,直接拒绝。

而对忍足的事多少有点了解的向日,撇了撇嘴说“侑士,这里又不是只有肆染一个人,织田羽也可以啊”。

这才注意到一直被无视的织田羽,不二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才说“织田家的大小姐啊~”加重了织田家的意思,包括手冢在内的几个人都知道,要是忍足和织田羽一起去,那么明天

忍足家和织田家联姻,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毕竟比家世,能和织田家比的不会多,忍足家自然乐见其成,忍足无奈的摇摇头,有种刚出狼窝,又进虎窝的郁闷感。

眼见忍足开始一副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肆染挑了挑眉,淡定的说“忍足,景吾才是我的主人”。

“好像很有趣呢,小景,我们也去忍足相亲的那家饭店吧”。

“……不二”。

“不要叫本大爷那么不华丽的名字”,手冢和迹部几乎是同时开口,只不过前者是警告,后者是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考虑不二的提议。

冰帝自家人的热闹,迹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虽然看忍足吃瘪并不是经常有的事,但是以迹部对忍足的了解,对于一场相亲,一个女人,他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犯不着他不华丽的跟

踪。

只是……抽搐的看着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向日还有菊丸,如果再加上一个慈郎,迹部还真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怎么了?”见到迹部有些无语的样子,肆染伸手握住迹部,对于小动物们水汪汪的眼神连一点注意都没分。

“肆染,你不觉得岳人和那个菊丸的请求,特别是这种情况下,很难拒绝吗?”也有抚额的冲动,忍足的话倒是让肆染看了眼两人,然后忽然勾出一抹笑“忍足,你要知道暗卫的课程里,对于任何人我们都必须学会下手”。

小动物的眼神算什么,肆染她照样下的了手。

大大的退后了一步,向日和菊丸一抖,乖乖的收回了哀求的目光。

果然肆染是克星啊,是一切八卦资料男,可爱小动物男,腹黑微笑男的克星。

“仅此一次,走吧,本大爷带你们去”,不屑的看着委屈的小动物们,还有等着看戏的不二,迹部最终还是下了结论。

“喂喂,迹部你……”不帮他就算了,不至于还要带大队人马去看热闹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忍足,迹部牵起肆染,然后低头在忍足耳边说“本大爷很期待,有青学他们在,特别是不二在的时候,你的相亲会变成什么样”。

和忍足相亲的似乎不是冰帝的学生,而是一家主要在海外经营的医药品企业家的小姐,从迹部他们这桌可以清楚的看到,和忍足相亲的是一个棕­色­卷发的少女,此时正偷偷的瞄着刚刚入座的忍足,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

“腿看上去不错,是侑士喜欢的类型”。向日调侃的发表着意见,旁边紧挨的也伸头出去,巴不得凑近点的是菊丸。

这时候,就连手冢的冷气都降低不了几人的兴奋,能看到忍足和不二这种人的糗事,自然比看普通人的好玩的多。

不二笑眯眯的趁菊丸不注意,将芥末加到菊丸的碗里,然后才说“也许现在忍足换口味了”。

“什么什么?不二,你说忍足喜欢什么样的喵?”

虽然因为这句话而把菊丸的注意力引到了别的地方,但不二也没在意菊丸是不是现在就吃,反而微笑的看了眼那边,正和迹部坐在一起,几乎达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彼此小声交谈,然后吃着手中东西的肆染。

偶尔还会因为肆染不太习惯那些需要小心处理的食物,迹部便会伸手帮肆染剃开多余的东西,然后将吃的放进肆染的碗里。

看着,就让菊丸和向日都安静下来,美好的犹如一场梦境。

整个桌子上,也只有迷迷糊糊的埋头苦吃的慈郎,还没有抬头。

“真是让人羡慕啊,呐,手冢”。

“……啊”,沉默了一会,还是低声应了声,手冢看了眼肆染和迹部,嘴角若有若无的上扬了些微的弧度,或许这样真的很好,至少肆染在迹部身边,对方无论肆染做什么,都会按照自己的骄傲去保护。

不管肆染是沾上了血腥,还是表情冷厉,迹部都是那个可以为肆染柔和下倨傲轮廓的人。

手冢收回视线,忽然在不远处的菊丸就一下跳了起来,然后连带着还将旁边的向日吓的也站了起来,原本隔着作为的屏风,被两人的动作扯到,“轰”的一声,宣告倒地。

“好辣,好辣,不二你你……”

“水”,乾迅速递上了杯子,显然这时候,菊丸也忘记怀疑为什么是乾递水,直接仰头喝了下去……

……

…………

“啊啊,菊丸!!”大石的叫声,让参观内大部分听到人,纷纷侧目,只见迹部这一桌,被推倒的屏风上,此时还躺着一个人,向日和大石,手忙脚乱的在晕倒的菊丸旁边,同时慈郎也因为乾拿着笔记狂写,而散发的­阴­冷气息,终于清醒了过来。

“无­色­的乾汁终于成功了,这次就不会因为颜­色­而还没拿出来,就被肆染爆破了,呵呵~~呵呵呵~~~”

“迹……迹部,他好恐怖”。

那边,忍足因为视线里没有屏风的阻碍,所以清楚的看着慈郎挂到迹部身上,而肆染又被压在中间的身影,嘴角一抽,顿时无力的抚额起来。

他就知道,和这些人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忍足君,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看到熟人了”,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忍足视线从迹部他们这转开,重新

看向对面的少女。

却没想到这位千金,反而对那边来了兴趣,“那个女的是谁?怎么会就一个人和一群男的在一起,未免也太……”

差点被呛到,忍足微微皱眉,眼中划过一抹凌厉i,但终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不知道当这位小姐见识到肆染的杀伤力后,还会不会有这种疑问。

到底是高档的饭店,很快经理就赶了过来,大概是认得迹部的缘故,所以对于屏风被撞倒,目前有点狼籍的现象,完全没有怪到迹部他们头上,反而一个劲的说自己的人的不是。

“菊丸,坐下”,最终还是手冢开口,这一桌才恢复了平静,那边迹部也打发了经理,一时间众人都有点累的瘫在了座位上。

“乾,为了保证迹部的安全,下一次当你拿出自己的东西,我一样会选择当场清除”,淡淡的撇了兴奋的乾一眼,肆染的话刚出,乾手中的笔记本就直直的掉了下来,然后整个人僵住。

换来了菊丸他们毫不客气的嘲笑。

“顺便……芥末,全部没收”,不等不二反应,肆染的动作极快,手直接伸到不二旁边,一把就抓起了装着芥末的盘子,然后放到了自己旁边,“有败坏景吾形象的可能,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不二猛的睁开冰蓝­色­的眼睛,似乎有些错愕的看着肆染,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连手冢眼中都隐约有一丝笑意,到这一刻餐桌才算真正安静下来。

还是安静的诡异。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忍足,不禁低笑,果然还是那边有趣啊。

“好霸道的人,真是……”。

“我想小姐还是不要说她的不是的好”,第一次打断了女士的话,忍足暗叹了句自己的绅士果然还不完全到位,但也没后悔自己的Сhā话,毕竟肆染和他们的关系,怎么说也要比这个相亲的对象好上很多。

何况,忍足总觉得肆染是­干­净而美好的存在,可以用来怀念,却不可以让其他人抹黑。

基本冰帝已经达到了纵容肆染某些时候抽风的行为,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有手冢和真田在的青学、立海大,也默认了这种行为。

她只需要这样­干­净的存在下去,其他的有他们为她挡去。

“忍足君,对不起,我……”。

“啊,不,没什么,不过我想我要归队了”,好笑的看着那边连食量也要开始拼比的两方,就见肆染和向日一起朝这里挥起手来,只不过向日说的是让忍足来帮忙吃多点,而肆染嘛……

“忍足,为了冰帝的胜利,相亲我来替你搞定吧!!”

偷窥 ...

后来的事我们都猜不到,但我相信若是你,你永远都会是那个,为我拼尽全部力气去爱、去守护、去陪伴的男子。

即使是现在,想起肆染所谓的搞定相亲,迹部还是忍不住低笑起来,以肆染的彪悍程度,自然是不需要假扮什么忍足的情人,那时候在冰帝和青学的鼓动下,肆染­干­脆直接一把拽过忍足,然后扔给了向日。

自己面对那个看上去颇为淑女的千金小姐。

迹部还记得肆染飞扬开的眉眼,带着耀眼的自信,­干­净的不成样子,她说忍足侑士是他们冰帝的人,不愿意做的事,没人可以勉强。

尽管那是肆染单纯而直白的理由,根本算不上说服,但偏偏肆染习惯­性­的腰间佩枪,随身还带匕首……

所以那不叫说服,叫威胁。

看了眼因为是安排休息没有训练,而终于专心坐下来念书的肆染,迹部的手指始终停在翻书的那页,微微有些出神。

他是真的觉得在未来漫长的时间里,身边有肆染陪伴,会是一件幸福的事。

合上书坐到了肆染身边,没训练时反而拒绝了织田羽的辅导,此时肆染家的大厅只有肆染和迹部两人,莫名的在迹部挨着肆染坐下的一刻,整个空间都变得温热而暧昧起来。

“唔,难道全错?”发现迹部正凝视着她的眼神,肆染一愣,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手下意识的挡住了自己的卷子。

迹部挑眉,好笑的看着肆染,先是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干­脆改为环抱住肆染的脖子,将下颚枕在了肆染的头上“这样,休息一会”。

休息?兼吃豆腐么?

当然肆染是不会这么想的,以上这句出自外面由暗卫开道,难得当起了一把偷窥狂的某家家主的心声,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室内甜蜜蜜的那一对,这位家主大人冷哼了一声,做出了评价“太不华丽了”。

完全没觉得自己趴在窗户偷窥其实是更不华丽的行为。

“景吾,为什么我总觉得有股凉气?”虽然肆染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但是隐约察觉到什么后,肆染就­干­净利落的破坏起了气氛。

迹部无奈的嘴角一抽,抱着肆染的手微微一松,低头就看到肆染近在咫尺的眉眼“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被人惦记着?”似笑非笑的扬起眼角,迹部想起蓝斯,最初对蓝斯的不爽到现在似乎演变成了一种淡淡的温和。

他看着肆染始终站在自己身边,如他一般坚定着彼此,似乎两个人不需要去特意而小心的维持着感情,他们有更多的东西要一起面对。

比如曾经的蓝斯,比如现在……莫名其妙的考试。

“或许吧,可能是什么变态”。简单的一锤定音,却没想到外面的迹部景宏差点破功的跳了起来,要不是旁边的暗卫帮衬着,早就被肆染发现。

但为什么是变态?迹部景宏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充满温馨的大厅,对比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死不承认的将这一切归结到,肆染的训练很成功,能够第一时间做出对危险的预防……

不,说到底你还不是个变态吗?偷窥狂。

只见那边迹部和肆染已经开始新一轮的复习,从迹部景宏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迹部柔和了一向高傲的轮廓,耐心的为肆染指着试卷说着什么,而旁边的肆染不同于和织田羽一起时,一心两用的态度,此时同样专注的按着迹部说的方法,埋在了试卷里。

“哼,我就说肆染比较好,而且他们还看不出吗?璇玑的心根本不完全在迹部家”。

“老爷,少爷他会自己处理的”,负责迹部家的总管家,此时恭敬的站在墙边,只是能够模糊的看到肆染和迹部的身影。

但尽管只是这样,他也能够感觉到自家少爷难得的柔软。

“我只是担心璇玑的选择,她那种­性­子,怕是真的会逼肆染下杀手”,似乎是苦笑了一下,迹部景宏也算是看着暗卫营这些人长大,一个家主都会有一个直属自己的暗卫,这种关系有时候更像是可以交付生死的同伴。

不单单只是下属。

人的­精­力都有限,如果拥有一个能够守住自己背后,断绝自己后顾之忧的暗卫,那么作为家主才会更放心,也更有时间去顾着迹部家,所以从一开始迹部景宏对于肆染和自己孙子,倒没有什么拆散的想法。

“老爷,我想如果是肆染的话……她不会犹豫,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放弃,在肆染的心理,少爷永远是排在第一的存在”。

所以即使是要肆染亲手杀了和自己一起成长,曾经的同伴,肆染也只能下手,必须下手……

“突然觉得肆染和景吾,生一个曾孙女的话,一定很可爱啊”。

……

…………

老爷,你是怎么联想的?果然就如同肆染说的,老爷你果然是变态吧,你真的是变态吧!!啊!!

先不管迹部景宏还有某些人都在算计着什么,目前对肆染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被纠结出来的考试,终于冰帝的期末考试结束,而冰帝网球部正选也以全员成绩合格的姿态,利用假期训练,全力准备应付全国大赛。

所以兜兜转转之后,迹部景宏还是频繁在自家见到某连个甜蜜到不容其他人Сhā足的身影,连同冰帝正选一起。

至于织田羽,还没来得及和迹部景宏联络两家的感情,就经常­性­的被肆染无意识的某些举动,气的咬牙切齿,差点自责的要求回去重新锻炼承受能力和礼仪。

说起来,迹部景宏自己的心情都是在跌宕起伏中度过,看着那群冰帝正选凑到景吾和肆染这边,他会不爽自己孙子谈恋爱被打扰,但如果只剩景吾和肆染,他又觉得自己一个老头孤零零的十分凄凉。

就这样闹来闹去,很快就临近了迹部的生日,也算是他们暗卫营的人的生日。

傍晚的时候,和冰帝的人分别告别,肆染从迹部家的别墅沿着林道,没有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反而朝商业街走去,这算是肆染第一次和迹部一起过生日,以往就算知道,暗卫营也不会被允许参加迹部的生日宴会。

自然礼物也是不需要他们送的。

“以前没想那么多,但现在……”看了眼因为放假,而比平常更加熙攘的商业街,肆染摸了摸基本没用过的,属于自己的信用卡,不禁头疼起来“景吾喜欢的东西啊,玫瑰的话别墅前到处都是,网球用具一样不缺……或许送一把枪或者……炸弹?”。

这样想着,差点就真的掉头回暗卫营拿装备的肆染,在踌躇了一下后,最终还是停了下来,转而给玖打了电话。

“呦~肆染,想我了?”

习惯­性­的直接无视玖前面的话,肆染­干­脆的说“玖,景吾的生日应该送什么”。

“阿拉,虽然知道你除了主人还是主人,但是肆染我还是会伤心的,你怎么从来没送过我?”

“不说我挂了”。

“如果你也送我一件生日礼物的话,我就告诉你,反正是顺便,你说呐,我亲爱的小肆染~~”饶有兴致的上扬音调,玖在电话那头愉悦的微微眯起眼睛,心理快速盘算着要教唆肆染买什么。

以他对肆染的理解,小白和彪悍同时存在的以迹部为中心坚定执着的某少女,某些东西还没弄清楚吧。

“好,你说吧,玖”。

得到了肆染肯定的答复,玖更加愉快的扬起嘴角,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成|人用品”。

明明白白的四个字,但显然肆染 一时还没明白,有些疑惑的问了句“什么?”

“少爷16岁,成年了,所以肆染你当然要送成|人用品,以你的思维方式现在肯定在商业街吧,如果你在某家商店门口看到成|人用品店,那么就进去,然后对老板说……你要全套,就可以了”。

一本正经的语气,肆染看不到在暗卫营,已经无声的笑的弯了腰的玖,感慨了下果然还是肆染比璇玑可爱,玖是同肆染一起上过有关于这方面的课的,但是……

肆染没弄清楚的并不是成|人用品这种东西,而是肆染压根就不知道,这种东西能不能当成生日礼物送,相反也就是因为曾经上过生理知识这种课,所以肆染在听到玖的话后,理所当然的认为——

成年了送成|人用品很正常。

“恩,那玖,你也要一样的礼物吗?”

“我?不用了,我18,不是16,两年前就用过了,你可以考虑送我其他的,我很期待,肆染”。

他当然期待,甚至玖很确定当少爷生日的时候,璇玑也会跟着迹部的父母回来,不知道如果璇玑看到肆染的……开放,会有什么感想。

何况不知道自家少爷看到肆染的礼物,又会是什么结果。

“对了,肆染,礼物不要在宴会的时候,大庭广众之下送啊,等宴会结束我们自己人聚会的时候再给,当然我想少爷的其他朋友也是这样的”。

“好,这次谢了,玖,我挂了”。

“恩,祝你好运,肆染”。

……送成|人用品当生日礼物的运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所以肆染,祝好运。

XX用品 ...

恋人之间,有时候拥有世界上最难懂的语言,只要一眼,便明白,你知,我也知。

“肆染,你和迹部不过才高中,这样太大意了”,这是冷着脸看着肆染从成|人用品商店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袋子,然后导致了西伯利亚冷空气狂飙的手冢说的话。

后来肆染也不过是微微一愣,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很镇定的说“手冢,景吾16岁了”。

“……”。再后来,手冢就沉默了。

先不管手冢纠结的表情,两人此时各自沉默的走在街道上,也幸好大概成|人用品店的袋子都不会特意标注他们卖的是什么产品,所以手冢忽然有些庆幸没有太多人知道刚刚的事。

“要一起喝一杯吗?”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店,肆染没有忽略手冢欲言又止的表情,便好心的提议,虽然她依旧不会认为问题的关键其实出现在她手上的那包东西上。

最终,两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因为彼此都不是多话的人,所以在各自的咖啡都上了的时候,两人还是维持着沉默,肆染在等手冢开口,手冢则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这种OOXX的事情应该结婚后做?还是说太过频繁对身体不好?或者说他们还太小?越想越混乱,手冢掩饰­性­的举起杯子抿了口咖啡,视线在看到那袋东西后,手就是一抖,差点将咖啡洒了出来。

明显注意到手冢的失误,肆染微微皱眉,轻声说“手冢,是训练太累么?手腕的训练力度太大,对于网球手来说是致命的,注意身体”。

那一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的表情,还有反而被肆染告诫要注意身体的话,即使是手冢,此时也不可抑制的囧了一把,明明问题出在肆染身上,明明可能那啥运动过多的也是对方吧,怎么就兜兜转转到他这了。

抽了抽嘴角,手冢复杂的看了肆染一眼,当放下咖啡咖啡杯的时候,手冢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也就是重新变回面瘫,“肆染,那些东西……”。

并不适合用,张了张口还是没办法说出来,这导致了还没见肆染明白,手冢自己脸就几不可察的红了起来,该说不管再怎么冰山,也掩盖不了对方还是少年的事实吗?

只不过这种情况下更不可能指望肆染自发去了解手冢要表达的意思,于是肆染只能很配合的将手冢未说完的话,按照自己的理解接了下去“那些东西,是给景吾的,手冢”。

不……他当然知道,只是……随着这话题越发诡异,手冢的冷气开始越来越低,就在手冢几乎要将热腾腾的咖啡都冰冻成冷饮时,手冢才从侧面开了口“现在,肆染,你的考试才是最重要的,全能赛不要大意”。

本来是想要这种迂回方式提醒肆染,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完全只起到了转移话题的作用,甚至还将肆染的注意力完全脱离成|人用品这点上,继而变成了,“手冢,景吾说你是青学的代表?”这样全然偏离轨迹的语句。

“啊”,有些纠结的应了声,手冢冷着脸觉得现在的状况有点古怪。

究竟是为什么他要和一个女生坐在咖啡店讨论这种“前卫”到不行的话题?

而且更让人吐血的是,当事人没感觉,他却要绞尽脑汁,变着法子提醒,简直是莫名其妙……

冷气又下降了几度,手冢第一次产生了想甩手走人的冲动。

他不是他们的生理老师,也不是他们的爸爸啊喂!!

其实说到底,他不过是因为严于律己惯了,又是头一次在熟悉的朋友中接触到这种事,所

以才一时间有点乱了分寸,若换成平常,他顶多会意外,并不会出口说什么。

还这么费尽心力。

在心理默念自己果然还是太大意了之后,手冢平静的说“刚刚的话,我很抱歉,肆染”。

“恩?你的身体你自己注意就好,不用向我道歉”,虽然狐疑手冢这都要道歉的“诚恳”心态,肆染还是相当直接的说了自己的看法,也没意识到其实两人再之间就是­鸡­同鸭讲。

正经严肃的面瘫男和野兽格斗派少女喝咖啡,谈生理问题?

这个世界到底是多有扭曲……

“我记得有说过,不管是学习还是网球,手冢,或许你偶尔需要放松”。

“啊,肆染你也是”。

“我?管家爷爷和教练的训练计划不会有问题,至于考试……”才是最莫名其妙并且让她

极度挫败的东西,摇了摇头,肆染只要想起那个追在她后面形象崩坏的差不多的织田羽,还有听了就想睡觉的国文语段,就觉得无力。

眼中隐约划过一丝笑意,手冢大概猜得到迹部的想法,似乎这两个人总是首先为对方考虑,也默契异常。

“如果不介意的话,考试前几天封闭测试,一起努力吧”,难得说了句较长的话,手冢对于肆染倒没有像以往那些想要凑过来的女生一样拒之千里,毕竟在肆染身上不可能发生浪费时间和纠缠不清的事件。

渐渐的,手冢也没了最初的尴尬,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虽然手冢的话不多,但是也出乎意料的没有冷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

或许和不二一起时,手冢的沉默是为了避免被算计,其实在一般情况下,也不过是冷静严肃的存在。

这样一来二去,肆染和手冢的话题就不自觉的说到了迹部的生日宴会上。

“所以那天你们也会到?难怪后援团有人将请帖往外校送”,没什么惊讶,肆染反倒是对后援团一直不让她去其他学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似乎只要是她一提起这个,包括迹部在内都一致反对。

明明她是最不可能被其他学校拐走的那个……(不,但其实你是最有可能将其他学校炸没的那个)。

“还会有立海大,从迹部国中二年级开始就是这样”,淡淡的回答了肆染的话,手冢忽然微微皱眉,视线瞄到在肆染身后隔了几桌的一个鬼祟身影上。

“手冢也注意到了?两拨人,大概是织田家和冰帝后援团的眼线”,似乎是感觉到手冢的疑惑,肆染嘴角抖了抖,才说“都是为了监督我有没到处乱跑,或者是浪费时间不用心学习的”。

所以她才说这考试考的莫名其妙啊,织田家已经完全演变成为了不让他们家小姐的礼仪、脸面白丢,而冰帝是为了不让肆染考试成绩太不能看而出动,当初景吾也是在两边人几乎是赖皮似的央求中,抽搐的答应了下来。

尤其是织田家的管家,老泪纵横的说织田家的形象已经如何如何……所以肆染也要不成功便成仁。

“刚刚你买东西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

“不”,毕竟是生日礼物,所以肆染当然会甩开他们,以防被景吾提早知道。

松了口气,手冢看着面前若无其事的肆染,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倒是肆染不太在意的开口“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我送你回去”。

“送我?手冢,我不认为路上我会碰到流氓或者抢匪”。

就算碰上,也绝对是对方倒霉,只是,手冢也有自己的坚持,没有给肆染拒绝的机会,手冢直接走在了肆染的旁边,清冷的吐出两个字“一起”。

一如他身为青学网球部部长一样,不容质疑,不容推脱。

也幸好,肆染从来不是会因为这种什么我就是不要,或者是因为私人空间这种理由,闹腾的拒绝别人的存在,很多时候,这些对肆染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甚至若是景吾开口,叫肆染24小时跟着一只武装部队都OK。

毕竟在暗卫营锻炼了那么久,肆染已经可以做到无视别人自己­干­自己的事这种程度了,何况有时候不过是因为一些小问题,没必要让所有人都不愉快。

“呵呵,手冢,你看后面,织田家和我们冰帝的泾渭分明,一人一边的跟踪,说不定闲暇的时候他们还互瞪”。

“辛苦了,不要大意”。

时不时的调侃着后面的人影,很快手冢和肆染就看到了肆染的那栋小屋子,只是还没等他们停下,在屋子前那个直挺着背,不会被任何人忽略的耀眼帝王,就直直的抢先印入了眼帘。

“景吾?”

“啊恩,现在有什么要对本大爷说的,可以说了,”摸了摸肆染的头,迹部朝手冢打了个招呼,才将对肆染的温和收敛,微微抬了抬头看向也在的织田羽,还有樱井瞳。

或许是明白了什么,手冢的气息一冷,眼中划过一丝锐利。

“我也是被抓来的”,首先表明了态度,樱井瞳耸了耸肩,虽然肆染是和手冢回来,但那又怎么样,说起来连她都叫来,难道是捉 ­奸­?不是吧,肆染要是也能被捉,她倒是好奇有谁能有这种吸引力。

也不怕还没接近就被爆头。

织田羽瞪了肆染一眼,然后手指一指“那袋东西,肆染,你怎么解释?”

“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织田”,淡淡的回答了织田羽的问题,肆染提着袋子的手一紧,有些无奈的发现,估计这礼物是要被提前知道了。

“我的人看到你从成|人用品商店出来,然后见了手冢,现在一起回来,肆染,你竟然背叛迹部,背叛冰帝!!”

“哈?”目瞪口呆的看着严厉指责的织田羽,肆染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她究竟是怎么背叛了迹部……甚至这还升高到背叛冰帝的程度了?

樱井瞳更是呆了一下,眼角直跳。

而迹部……

手冢皱着眉头懒得理织田羽,只是看向迹部,他不希望因为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而让迹部产生什么误解,但……现在迹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呃?景吾……你脸红什么?”

你捂着鼻子脸红什么啊喂!!!

生日宴会 ...

从此,我们都回不到最初,回不到我喜欢拉着你的手,贴着你的温度的时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不华丽的形象而恼羞成怒,迹部直接没收了肆染买的东西,然后扬长而去,将剩下的人毫不客气的撇在原地面面相觑。

只不过相较于织田羽的咬牙切齿,樱井瞳的呆滞和手冢的无语,肆染则是沉浸在生日礼物被没收的纠结中,如此她只能再次联系玖,于是玖在笑的肚子痛后,决定继续诱拐肆染的大业。

“那很简单,肆染,成|人用品有了,你把自己打包送了不就行了吗?”他是真的好奇,这种事如果放到肆染身上会怎么样。

毕竟能做出其实做 爱就是相扑这种结论的人,不会反将他们的主人按倒,往死里打压吧。

然而肆染的回答,却让玖翻了个白眼。

“身为暗卫,我们早就是景吾的了”。

“肆染,你没救了”。

“不要岔开话题,玖,你说送……”后面的话肆染没说完,因为她的目光忽然停在了一家商店窗口的巨型娃娃上,拥有­精­致的面貌,金­色­偏白的长发,和水蓝­色­的眼眸,看上去与真人无

二。“我想我知道要送什么了,充气娃娃吧”。

超大版绝对实用的充气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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