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染,你真没救了——这是被挂电话后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囧的玖。
迹部的生日刚好是在集训前两天,一大早迹部家的宅邸就开始忙碌起来,最先踏进迹部家的是刚从美国赶回来的景吾的父母。
那也是迹部第一次见到璇玑,完全不同于肆染,璇玑更加妖艳高傲,像是一片火海,可以将一切都燃烧殆尽,随意破坏。
但似乎景吾的父母却对璇玑十分满意,近乎全能的天才少女,也是她跟着景吾父母处理公司事务的原因。
“可惜,她最在意的并不是迹部家”。
“即使她是,本大爷要想的也只有肆染,她是本大爷这一辈子唯一想要陪着走到最后的
人,谁也不可能改变的了”。
肆染才是迹部景吾的幸福。
这一点,无论何时,无论过多久都不会变。
“今晚,本大爷会和肆染跳开场舞,就是这样”。
就在迹部敲定了这一切的时候,忍足也奉命来接肆染,鉴于肆染即使上过相关的礼仪课程,也不可能自己搞定发型,礼物等繁琐问题,便只能忍足肩负大业了。
此时忍足正好笑的看着肆染搬出一个只比肆染她自己低一点的长方形箱子,打扮和穿着果然是极度不符合晚会的标准,侧身避开箱子,忍足似笑非笑的说“需要帮忙吗?肆染?”
“不用,就放在车后座吧,等到景吾那,再找人搬进去”。
“那么上车吧,迹部已经帮你准备好礼服,我先你带去沙龙”,替肆染开了车门,忍足虽
然好奇肆染的礼物,但还是绅士的没问出口。
尽管后来当他知道时,才发现即便他问了,也只不过是提前囧自己一把而已。
微微挑眉看了眼忍足,肆染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就如此“简朴朴素”的去参加迹部的生日,所以便只说“谢了”,然后欣然接受。
忍足选的店如何,肆染自然不了解,但就在某个据说是最好的造型师,捧着她那头难得一见的铂金色长发,陶醉的不能自己时,肆染完全相信了对方的专业素养。
至少能喜欢头发到这种程度的,不是变态,就是造型师。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肆染的长发被烫成了卷,盘在头上,只留几缕顺着耳鬓垂在了左肩上,镶着碎钻的发卡,衬着铂金色更加清亮。
而肆染的评价则是一句很正经很淡定的话——“这比和尚的光头还反光”。
这让忍足抚额的同时,又有些可惜肆染没在迹部被剃光头时出现,否则效果或许真的不错,不过有关于迹部光头的这件事依旧处于保密状态。
迹部是不想让肆染知道那么不华丽的事,而其他人就是担心肆染会不会飞到美国对越前做出什么斩草除根之类的案件了。
“很漂亮,肆染,果然你和迹部是绝配啊”,感叹的看着换上了迹部准备的那条白色礼服的肆染,忍足嘴角抽了抽,忽然觉得这两个人耀眼度就是太阳的级别……
耀眼干净而美好的少女。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为美丽的小姐引路”,微微欠了欠身,忍足掩藏在镜片底下的眼眸,闪了闪,最终在嘴角勾出了一抹浅笑。
他将牵起肆染的手,然后目送她走向迹部,走完这一生。
只是……我说肆染,你……你究竟是有多惊悚,有谁会在礼服的下面,还在大腿上绑枪啊喂!!
抽搐的看着肆染将枪放进武装带,然后才放在礼服的裙角遮住,忍足手一抖,差点没当场捂脸,以表达他表达无能的心情。
“钻石的重量,在去的路上首先要确保迹部家的财产不会有损失,即使到达会场,也要防止有人利用这个时刻潜入迹部家”,淡定的说了一句,肆染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有钻石的东西,忽然觉得带的还挺重。
而忍足已经不想去纠正什么了,和肆染辩解这种东西,只会让他越发的察觉这个世界的变样。
“肆染,今晚你是迹部的舞伴,不是暗卫”无奈的摇了摇头,忍足发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肆染的高跟鞋穿的不错。
看来一切有关于身体实际运用和锻炼的东西,肆染都做的很好。
“管家爷爷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从车窗内往外看,肆染的手指隔着礼服摸着那把枪,微微有些出神“璇玑今晚也在……也许用的上他”。
那个璇玑也是迹部家的暗卫吧,虽然很想这样说,但当忍足看到肆染脸上恍惚的神色时,就将话重新咽了回来。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一路沉默的到达迹部家,临近夜幕降临,迹部家的门前已经停满了车,只有为数不太多的车辆可以驾驶到别墅里面的停车库,忍足这辆就是其一。
穿过铺满了玫瑰的大道,大道两旁的路灯全数开启,照的那些铺陈的玫瑰花瓣恍如童话,别墅前的雕像更是被奢华的彩色灯光装饰,剔透的像是水晶,和着别墅内传出的悠扬的古典乐,反射出无数的色彩。
迹部景吾十六岁的生日,盛大的如同正在绽放的烟火,照亮了别墅后的整片夜空。
“真是大手笔啊,看来向日和慈郎可以很开心,吃的肯定不少”。
“忍足,从你左手边第2扇窗户看进去,你就可以看见不止慈郎、向日,还有菊丸、丸井和切原也很开心,因为他们全扑在了桌子上”。
“看来他们都到了,我们也进去吧”。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拥有火红色短发的少女就举着酒杯站到了肆染的面前。“很久不见,是不是,肆染”。
“我不认为我们会想念彼此,璇玑”,淡淡的看了眼与自己截然相反的璇玑,肆染忽然皱眉,退后了一步,右手瞬间从腿上拔出那把准备好的枪,直指璇玑。
“肆染?”忍足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侧身挡在了肆染面前,“璇玑小姐是吗?我想我现在需要将肆染送到迹部身边,否则我们的冰帝帝王的怒火我可不想承担”。虽然他很想说……肆染,你这都能猜到,还用枪用的真顺啊。
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璇玑笑了笑,轻踏着脚步就让开了两个人的位置,似乎完全不在意肆染手中的枪正对着她。
毕竟他们不可能在迹部的生日上闹出什么,果然,肆染在璇玑让开后就平静的收回了枪,重新恢复该有的优雅姿态,只除了她在经过璇玑时听到的一句话。
“肆染,这是见面礼”。
但璇玑,你该明白她是肆染,所以永远不会停下脚步,也永远不会退缩不会害怕。
奢华的大厅、无数的目光,还有站在另一端优雅高贵俊美耀眼的少年,忍足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自己是牵着新娘,带领她走向自己丈夫的引路人,有一点的酸涩和惆怅,将身边的人的手,放在另一个男子的手上。
没有丝毫戏泄露自己的情绪,忍足戏谑的看着迹部,轻笑着说“如何,还满意吧”。
“啊恩,还算华丽,忍足,谢了”。
“那么,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嘴角,忍足首先从这最受人瞩目的地方退出,走向冰帝的那群人。
原地,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肆染和迹部直挺着背,同样的坚定,仿佛没有人可以取代。
“即使瞒的过忍足,但是肆染,你也想瞒本大爷吗?你的脚怎么回事?”微微低头,像是情人之间的低语,迹部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肆染的右脚,微微皱眉。
“一个宣告而已,景吾,你也该相信我的实力”。
什么实力?过硬的体能和过硬的抗打能力吗?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最终迹部在肆染干净的眉眼中,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紧了对方的手,然后重新抬起头。
在灯光下,所有人的视线里,如同帝王一般缓缓举起右手,清脆的响指让所有喧嚣落地,只剩下迹部悠扬的声线,如同提琴一般划过。
“啊恩,本大爷宣布,舞会开始!!”。
礼物 ...
我找到了一个可以护我的人,而璇玑你……轻易的对任何人放手。
璇玑善用针,脚踝处只要扎入一寸钢针,就可以让整只脚痛的无法移动分毫。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表情,看着舞池中,挂着温和的笑,与她喜欢的少年踏着默契的舞步的肆染,璇玑也明白,如果不是受到过最严苛的训练,如果不是坚强到即使被断了手脚也要战斗……
或许真的只有肆染才可以在这样的绝境里,依旧往前,不愿后退。
“啊恩,肆染,在本大爷面前你不用勉强”,看的出肆染右脚的肌肉已经开始抽搐,迹部握着肆染的手一紧,忽然将肆染拉到了自己怀里。
裙角在空气中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肆染只感觉到脚一轻,下一秒被拉着贴到迹部身子的温度,就忽然更加紧促。
“呵呵,看上去很有趣~”。
“这一手够帅”,先不说旁边看着的众人各自是什么反应,一直自聚光灯聚焦的中心的迹部,另一只手直接托起了肆染,让对方的脚不需要触碰到地板,整个抱在了怀里。
“肆染,本大爷一直在这里,别忘了本大爷有让你依靠的能力”。迹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璇玑,几乎可以肯定肆染的脚是因为璇玑才会出问题,眼中隐隐转过一丝犀利,迹部刚想开口,回到肆染身上的目光就忽然一顿……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肆染脸红,而且还是眼神飘忽,原本在灯光下白皙的皮肤,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仿佛像要用尾巴来圈住脸的猫,可爱的不成样子。
虽然……肆染的下一句话,差点让迹部一个踉跄,仪态全失。
“景吾,ρi股……虽然你抱着我跳,也依旧优雅耀眼,但你的手的位置,那是我……ρi股……”。
说到底,肆染,你究竟是有多在意料之外啊喂!!!
在大厅的宴会,在迹部家整整半个小时的烟火中结束,12点,迹部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坚定的握着肆染的手,切开了自己16岁的生日蛋糕。
一直到2点,迹部肆染加上玖、璇玑,才和冰帝网球部的正选单独聚在了一起。
呼出一口气,向日拍了拍吃饱的肚子,有些羡慕的看着已经睡着的慈郎,闹了一晚上,就算是精力再好的人,也会累吧。
当然,肆染这样的不算。
扒在忍足身上,撇了眼刚刚处理完自己脚上的钢针的肆染,向日缩了缩脖子,总觉得有点危险。
“侑士,那么长的针,没事吗?”
“如果有事的话,迹部现在也不会还坐在这了”,懒懒的看着紧紧皱着眉头,气压极低的迹部,忍足耸了耸肩,也知道自己发表不了什么意见。
甚至他可以猜的出,如果不是因为那是属于肆染的范畴,迹部早就让人将璇玑丢出去了,而不是还让对方悠哉的坐在沙发上喝红酒。
活动了一下脚,肆染倒没在意璇玑所做的事,毕竟从一开始肆染就不认为今天璇玑会什么都不做,而且单比用针的话,肆染用的比璇玑还要好些,所以在肆染用枪指着璇玑的时候,同样的也在璇玑的手上做了手脚。
所以对方才安安分分的呆了一整个晚宴,而不是无时无刻的想和她比试。
“真是不华丽,本大爷不希望有下一次”,顿了一下,迹部警告的看了眼璇玑,语气是不容反驳的坚定,“呐,桦地”。
“WUSI”。
璇玑眨了眨眼睛,虽然迹部并没有指名道姓,但包括忍足、玖,璇玑自己都明白,迹部想要警告的究竟是谁。“少爷果然很关心肆染呢”。
“璇玑,还有一个小时,你的右手才可以动,我不认为现在是挑衅我的好时机”,淡淡的开了口,肆染意有所指的想要握住大腿上的枪,迹部却先一步一把按住了肆染的手,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啊恩,不要动你的裙子,肆染”。毕竟那代表着裙子的一角要拉到相当的高度,才能碰到那把绑在大腿上的枪,瞪了眼轻笑的忍足,迹部拉回肆染,顿时有些无奈。
倒是玖对于肆染的行为习以为常,他更好奇自家标榜华丽的少爷,看到肆染的礼物后会是什么反应,这样想着玖语带戏谑的开了口“少爷不想看看肆染的礼物吗?”
连带着包括向日、忍足他们都好奇了起来。
而迹部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起那天肆染拎着的那袋,所谓的成|人用品,拿到嘴角的红茶,就差点喷了出来。
谁知道这次肆染拿来的又是什么,说不定是什么不华丽的……充气娃娃?不得不说,迹部果然是肆染认定的人啊,这都能忽悠到。
“咳咳,肆染的礼物本大爷会自己看”,将茶杯放下,迹部擦了擦嘴角,才缓缓的说“啊恩,既然肆染和本大爷的生日定在同一天,本大爷自然 也有礼物要给你,呐,桦地?”
“WUSI”。
他曾经问过管家爷爷肆染的生日,虽然最初的出生日期已经找不到,但是迹部却更满意肆染和自己是同一天,勾出一抹笑,迹部首先站起了身。
“阿拉,迹部是不想我们跟去吗?”眼见迹部连桦地都没有带,忍足和玖对视一眼,迅速达成了共识。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就让迹部和肆染两个人离开,等他们两凑在一起,忍足和玖百分之百的肯定,他们两个会沉浸到自己的世界,完全忘记其他人的存在。
“少爷不能偏心啊~”璇玑理了理自己火红色的头发,与向日相似的色泽,莫名的让向日有些不爽,毕竟怎么说对方是个女生,还是个魅力十足的女生。
啧了声,向日猛的摇起了睡在旁边的,睡的昏天暗地的慈郎,“醒醒,慈郎,迹部要给礼物了”。
“礼物?礼物是吃的吗?”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慈郎刚看清视线里的东西,就对上了一个黑漆漆的枪口,有些呆滞的再往上看……
“肆染?”
“喂喂,不用吧,肆染,你是在威胁我们么?”抽搐的看着一脸认真,大有你们敢起来就开枪的架势的肆染,忍足扶了扶眼镜,觉得有点无力,说到底自从肆染出现之后,他们能看迹部发飙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反而换成了他们倍受打压。
挑了挑眉,肆染似笑非笑的看着僵硬坐在沙发上的众人,语带笑意“玖就算了,你们也是八卦男吗?怎么和乾一样”。
“肆染,这么说我会伤心的”。玖哀怨的看了眼肆染,顺势靠到璇玑的身上,一手在背后拉住了要做什么的璇玑。
侧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玖一眼,璇玑低声说“玖,你也站在肆染那一边?”
“那是我们的少爷,别忘了我们是迹部家的暗卫”,没有直接的回答璇玑的话,玖看着达到的威胁的目的,轻笑着跟迹部离开的肆染,轻佻的眉眼难得温和了些。
璇玑冷哼了一声,或许是因为右手的僵硬还在提醒的自己,最后也没能阻止肆染和迹部的离开。
“呃?就这样?忍足,那我们要做什么?”
“岳人,你是要提醒我,我们应该去偷看吗?”
“这个提议不错,即使是迹部少爷的朋友建议的,那么身为暗卫,我自然会确保你们路上的安全”。
不……我说,玖,就那么几步的距离,就从屋内走到屋外,那是有多不安全啊喂!!
迹部带着肆染一直走到别墅的后花园才停了下来,那是一个有玫瑰花铺满了视野的亭台,沿着玫瑰花的走道走到中心,便是四个座位的咖啡桌,还有距离不远的秋千。
此时因为是夜晚,所以在玫瑰花从中的灯光,从地面打向了夜空,照出了一个个如同星光一样的光晕。
“肆染,闭上眼睛”,在中心的空地站定,迹部伸手复下肆染的眼睑,只听到清脆的响指,肆染似乎感觉到有微热的光线落到了脸上。
然后还有什么,轻缓的落在头上、肩和裙摆上,周围是极致的寂静,是在清晰的闻到玫瑰的淡淡香气,迹部才松开复在肆染眼上的手,“别睁开”。
依旧闭着眼睛,肆染难得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心,迹部的手指带了丝温度划过肆染的脖颈,随后便一凉。“啊恩,可以了”。
“项链?”低头就可以看到挂在自己脖颈上,在灯光下透亮的银白……而那些飘落的花瓣在空气中盘旋,上升、下降,一如迹部说标榜的华丽,无人可及。
他一直给肆染一个可以不离不弃的信仰,给她一个恍如梦境般的真实。
“生日快乐,肆染”。
“你也一样,景吾”,微微弯起眉眼,肆染看着不断飘落的花瓣,甚至可以想象那些为了布置那些撒花的高台的人,是用什么表情制造这种炙热的气氛。
果然,迹部景吾就是那个在苍穹之下,一眼就让人看见的天光。
“Sie haben sich daran zu erinnern, dass von nun an, Sie das Glück dieser Opa sind, Opa nicht, diese Erlaubnis haben, k?nnen Sie nie aus dem”。
“Ja, mein Herr ... ... Dein Glaube ist meine Richtung, auch Ihre Hoffnung, mein Glaube,”
你是我全部的信仰……
考前培训 ...
当一个人陷入了囧然事件,那么我们该做的并不是逃避,也不是面对,这种时候……只要囧就足够了。
迹部的生日后,肆染和迹部就代表冰帝参加了最后的考试集训,只是……
有些抽搐的看着颇多往这里射来的哀怨视线,肆染坚定的踏前一步,挡在了迹部面前,虽然她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是来集训,竟然会有这么多女生虎视眈眈的朝他们这边看来。
而迹部抚着泪痣的手已经无奈的放了下来,撇了眼不远处作为立海大的代表,目前正幸灾乐祸的幸村,迹部挑了挑眉,决定不能让这种疑似“维护贞操”的不华丽行为继续下去。
“啊恩,真是不华丽,肆染,我们走”,一把拉过肆染,迹部便旁若无人的走在了大路的中间,或许是因为肆染的关系,迹部面对那些女生投过来的视线,除却在网球部,已经很少会说“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这样的话了。
按照忍足的说法,他迹部大爷有肆染一个人沉醉就够了。
走了没两步,迹部就看到几个熟人,包括立海大的幸村,还有青学的手冢,圣鲁道夫的观月。
“呵呵,不管在哪里,迹部都很受欢迎啊”,笑容灿烂的看了眼还在时不时望着这里的女生群,幸村的话让观月哼了声,然后视线落在了肆染身上。
“这就是迹部的执剑者?”手指绕着自己耳鬓边的卷发,观月若有所思的看着肆染,嘴上却说“也不怎么样嘛”。
闻言,手冢面无表情的看了观月一眼,并没有开口,倒是幸村,勾起的嘴角似有无尽的余意,让观月一冷。
果然,还没有等迹部开口,肆染就直接对上了观月“臭美、自恋”,淡定的吐出四个字,因为对方并没有说到冰帝或迹部,所以肆染倒没直接拔枪,虽然观月那副在迹部面前臭美的样子,让肆染有点不爽。
明明这个世界上最华丽的就应该是迹部。
说白了……“不,我说肆染,最自恋的人在你旁边吧”,幸村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肆染,而在肆染身边始终以鄙视的目光藐视全场的迹部,却在这个时候任由肆染维护,带着满满的宠溺。
尽管很多时候,肆染的不在状况也让迹部十分无语,就比如现在。
“景吾是自信,”坚定的语气,认真的表情,肆染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毕竟当众人的认知里,已经深深拓印上迹部此人自恋到极点,无人可及的标签时,忽然有个人仿佛是在宣布真理一样说他那叫自信……甚至手冢的嘴角都抽了一下。
估计除了肆染谁都不会那么认为了吧,就连迹部自己都不知道该对此做出什么反应,还是观月先回过神,又是一个冷哼,“我的剧本不会出错,这次的比赛……”
“不管是什么比赛,赢的都会是本大爷的冰帝”。
“那可不一定,迹部,我们立海大没有死角”。
“不要大意”。
看着眼前开始对峙的三人,肆染刚想开口,却突然一个转身,右手猛的抓住一个飞奔过来的身影,熟练的将对方的手扣在了背后,整串动作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还是被扣住的人一声尖叫,才让所有的人都注意到。
“你干什么,放开我”,拼命挣扎了下,被肆染抓住的是一个穿着青学校服的女生,手冢微微皱眉,还是开了口“是我们青学的代表,放开她吧,肆染”。
这才松开手,肆染和迹部对视一眼,想到上次的出云夏季,肆染有些纠结的看着正扒在手冢旁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女生,只能说“青学的女生果然是……热情奔放啊。”打招呼是用飞扑的。
“咳咳……”顿时为了掩饰自己的笑声而轻咳了两声,迹部摸了摸肆染的头,才说“不用和不华丽的人计较,呐,手冢”。
没有回答迹部的话,手冢拉开扒着自己的女生,语气冰冷“竹取桑,请先松手”。
“手冢君,已经开始安排宿舍了,我们去报到吧”,小心翼翼却不掩饰的羞怯的表情,姓竹取的少女还不忘在话说完的时候,白了肆染一眼。
而这边幸村还没来得及落井下石,立海大的另一个代表也扭捏的朝他走了过来,面色一僵,幸村清楚地看到迹部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肆染已经完全是“其他学校女生都不太正常”的学术性表情了。
“幸村君,这位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代表了青学和立海大的两名女生,一致的将注意力放在了肆染身上。
“肆染,冰帝高等部一年级,请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啊,那么不管是立海大还是青学,就请在接下来的考试,还有莫名其妙的斗乱中,多多指教吧。
该怎么说呢,肆染是唯一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手冢、迹部、幸村中间的女生,并且意外的融洽,这在从不主动接触女生的三人身上,完全是小概率事件。
所以一时间,有关于肆染的流言,传出了N个版本,而那些毫无技术含量的语言,让手冢和幸村连带着被肆染鄙视了起来。
大概还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诡异情绪,比如肆染一直觉得如果换成冰帝的那些大小姐来做,肯定能够将类似于金枝欲孽,勾心斗角的戏码演的让女主都下台。
不过这样的流言还没有能够持续多长的时间,就被迹部扼杀在了教室里,那个时候,迹部一手抚着泪痣,以帝王帝王君临天下的姿态,一字一句的说……
她肆染是他迹部大爷的女人。
轮不到其他人嚼舌。
也因为如此,在这个本来是要作为考试的集训地,就因为有肆染打破了原本的平衡,导致本来应该供人瞻仰的王子身边,不和谐的多了一个身影。
于是就有了以下的闹剧……
“你……确定要放弃口舌之争?改成动手?”挑眉看着似乎是暂时联合起来的立海大、青学两个女生,肆染似笑非笑的摊了摊手,似乎觉得颇有意思“唔,有没人告诉过你们我下手不轻”。
而所谓的动手,其实就是要往死里打吧。
一点都没明白肆染的画外音,竹取音瞪了肆染一眼,愤愤的说“你敢和我们比吗?”
“别勉强她,看来肆染桑还没有弄清楚这次全能赛的范围,别忘了体能也是一项”,高傲的看着肆染,立海大的代表宫本结衣正好堵在了去教室的路上,让肆染不得不选择回答她的问题。
“就算是这样,但我不认为你们……”会喜欢在接下来的时间在医院渡过,并且错过考试的时间,但这句话肆染还没说出口,突然竹取音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猛的推开她,朝肆染的身后扑去。
已经是让肆染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热情了。
抽搐的转过头,肆染看到被扒住的手冢,感觉到对方一下降到冰点的冷气,微微一抖,就想离开,只是竹取音却先开了口。
“手冢君,刚刚肆染桑已经答应和我们比试哦~~我一定会赢的”。
不,我说,她什么都没答应吧。
“比试?”大概是联系到有关肆染武力的词汇,手冢难得接下了竹取音的话,求证似的看向肆染,皱了皱眉。
而这种表现却让竹取音和宫本结衣以为是对他们私下比试的不满,所以宫本结衣便开了口“是肆染桑主动要求比赛前切磋的,手冢君也不希望代表青学的竹取退缩吧”。
正常来说是这样,但是……手冢怀疑的看了眼囧住的肆染,就他所知,肆染会莫名其妙的找普通人切磋吗?不过倒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不管怎么切磋,肆染都不可能会怎样吧,说不定还真能在比赛前,给竹取音一点指导。
这样想着,手冢朝肆染点了点头,就说,“麻烦你了,肆染”。
完全是一副足够让竹取音恨的牙痒痒的姿态,也因为手冢,肆染将本来要拒绝的话吞了回去,“恩,那就比一场吧,不过手冢要是发生什么意外……”。
“啊,我们青学会自己承担,不要大意”。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看了眼眼中已经没有她的竹取音,拉克西丝摸了摸鼻子,缓缓的说“那么,就比一场吧”。
用切身的体会,来记住所谓冰帝帝王迹部的执剑者,强大的武力。
和……更加强大的破坏力吧!
不过,我说……你们立海大和青学的女生代表其实是出来搞笑的吧,一定是这样的吧啊喂!!
教练 ...
人品这东西,是一个人能囧到何种程度的充分表现。
事实证明,能够来参加全能赛的人还不算太笨,至少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在和肆染比试前,竹取音和宫本结衣还是调查了肆染在冰帝的情况。
结果显而易见,冰帝的记录里,完全相反的,肆染的文科成绩满堂红,而肆染的运动类成绩……全优。
何况肆染身为迹部的执剑者,各种挑战,包括对日吉夙,武斗擂台的比赛,全胜记录,一时间让竹取音和宫本结衣十分纠结。
就在挣扎是被打负伤,还是自发负伤两者的选择中,竹取音很干脆的决定按照前人们的智慧,自己跳楼梯并且最好情况是,能陷害到肆染。
只是……
“想不到肆染也会手下留情了呢”这是幸村在得知竹取音负伤后的微笑评论。
“给肆染你添麻烦了,抱歉”,这是手冢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底还是有对肆染的一丝温和和笑意的抱歉声明。
“不华丽的女人,不过肆染,没有拔枪也算是一个进步,啊恩,这样很好”,因为他迹部大爷希望肆染能够拥有满满的幸福,而不是拿着枪扫射敌人,这是迹部大爷在得知这件事后的欣慰。
但我说……究竟是为什么啊啊!!为什么本来应该气氛,应该抱不平的人,都以一副做的不错,并且请继续努力的鼓励模样,温和的对待肆染啊喂!!
明明受伤的是她吧……
不管怎么说,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囧囧有神气息的单方面抽风事件,就在肆染淡定的表情和其他三个关键人物欣慰的心情下结束、
剩下的,就是最后的考试了。
拿着刚出来的考前最后一次突击测试的成绩,肆染盯着上面终于到达优秀等级的分数,不禁松了口气。
“啊恩,还算华丽”略带笑意的看着肆染手中的成绩单,迹部摸了摸肆染的长发,两人此时和其他所有集训考生一样,坐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待据说是最后一名老师的考前嘱咐。
只不过,相较于其他考生或紧张,或平静,或微笑的表情,肆染和迹部似乎……过于温馨了一点。
间接地就导致了整个休息室内,一边甜蜜蜜,另一边哀怨连天。
而幸村和迹部竟然完全习惯到淡定的程度,到底是幸村家和手冢家的少爷啊,摸了摸下巴,早就在休息室外偷窥……不,是观察的某老师,感叹了下肆染的白目,还有自家少爷对肆染的宠溺,直到看够了众人的表情,他才缓缓的走进休息室。
也是这一瞬间,肆染猛的回神,条件发射的站了起来,手握上一直带着的枪,蓄势待发。
“肆染?”迹部一愣,银灰色的眼眸犀利的扫向一对上肆染就面无表情的某老师,皱了皱眉。“本大爷从来都不知道,这里需要你来”。
一个考试的集训,会需要他迹部家暗卫营总教练来。
手冢和幸村都没有出声,他们自然知道既然迹部已经开口,那么就代表这件事不需要他们过问,而其他人不禁幸灾乐祸起来。
因为台上的男子紧紧盯着的是针对肆染……
“少爷,是老爷要我来的”,目的是别让迹部家的大少爷,还有暗卫在别人的面前,过于甜蜜,以至于丢脸。
说起来,当时迹部景宏宣布这个命令时,表情明明是一副嫉妒自家孙子的哀怨样,所以连这个要他来的借口,都变得诡异起来。
虽然很明显,这种语焉不详的话,让肆染和迹部都误会了。
甚至两个人想到的都是完全不同的方面,肆染以为迹部有危险,所以迹部景宏派了教练来,而且是她的训练不到家,让迹部老爷不能完全的将守护迹部的事情交给她。
而迹部想的是……迹部景宏要阻碍他和肆染。
见肆染和迹部同时沉下脸,被称为性格恶劣到极致的某教练,面上用严肃、狠厉干练的教练专用表情,心下却开始变着法子想怎么让这出戏更加精彩些。
或许可以制造几个什么考验感情的路障。
还没想完,那边肆染保持着戒备的姿势,淡淡的开了口“我明白了,教练,我会回去好好训练”。
不,他这都还什么没说,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啊恩,肆染,你只要呆在本大爷身边就可以”,收起对着肆染是略带柔和的眼神,迹部一手抚上泪痣,高傲而优雅的让人不敢直视。
再加上有意无意帮着肆染的手冢家少爷……某教练的心情愉悦的一扬,脸色却是相反的一黑,让在场的其他人不自觉抖了抖。“少爷,肆染对于青学竹取音的事,我很抱歉”。
该说是年长的人型兵器杀伤力更强吗?幸村微笑的表情一滞,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他还是手冢,都比这位对自家少爷无比恭敬,对其他人杀气乱放的教练,毫无办法。
或许在场能真的不受影响的,除了迹部,也就只有肆染了。
“青学那个不华丽的女人,本大爷的人什么时候需要为她负责了”,一把拉住肆染的手将对方往自己身边一带,迹部不屑的扫向因为有人提起这件事而欣喜,却又摄于某变态教练的气势,表情扭曲的竹取音和宫本结衣,坚定的站在了肆染面前。
别说这件事不是肆染做的,就算是,他迹部大爷也不会让肆染低头。
毕竟迹部本就是护短又高傲的存在,他既愿意牵了肆染的手,就不会让肆染为谁妥协,何况以迹部的自恋,这个世界上当的起他道歉的,还没有。
“不,景吾,这件事是我忘记先下手为强”顿了一下,肆染抿着唇冷冷的看着竹取音,语气冰冷“我应该在她有动作之前就解决她,一切危险应该扼杀在动机形成的最初”。
“很好,肆染,看来你还没有忘记”,点了点头,某变态教练略带低沉的声音,缓缓在休息室内散开……但是……
你们是在公然的讨论怎么砍人吧,你们其实是危险分子吧啊喂!!
同情的看着脸已经完全惨败的竹取音,幸村嘴角抽了抽,迹部、手冢、幸村三人同时扶额,说起来现在是考试集训时间吧,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这两个不在状况的人讨论如何解决别人的问题啊啊!!
“太大意了”。
“你们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
“少爷,您的安全是最关键的,虽然竹取音的事情肆染没有做到最好,但没关系,还有一个,据玖的情报,立海大的宫本结衣也有不良动机”。
……
…………
喂喂,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啊喂!
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看此教练用一副“给领导人汇报工作”的严肃,来说这种囧然的事件,叹了口气,为了不让好歹也是立海大的某女生惨死现场,幸村只能扯出一个笑,温和的说“老师,我想我们还是谈论全能赛的事吧,宫本桑我会多注意的”。
“啊恩,就这样决定了,肆染,你只要跟在本大爷身边就好”,迅速在两人开口前先下了定论,迹部似笑非笑的看着被他认定为,是自家爷爷派来阻碍他和肆染的某教练,趁机让肆染和自己有更长的相处时间。
他大少爷不会那么不华丽的让别人破坏自己的计划,虽然……其实这压根就是天大的误会。
“既然景吾这么说了,教练,一切以景吾优先,至于竹取音和宫本结衣,我会好好盯着的”。
“肆染,你吓到她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手冢看着肆染认真的神情,最终还是收回了冷气,尽管要看着竹取音麻烦了点,但到底是他的责任,所以肆染的话……
手冢和幸村都采取了纵容的态度。
只是,看来手冢家和幸村家的两位少爷还是没明白,肆染真正的实力在哪啊,心里一乐,某变态教练幸灾乐祸的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别说竹取音和宫本结衣那两个竟然妄图陷害他手下的人的两个女生,就连除了迹部少爷外的其他人都不可能好过吧。
“那么,少爷,我会留在这里履行老爷的命令,肆染,不要让我失望”,所以请努力的使用你暗卫的技巧,来面对这场全能赛吧。
“是的,教练”。
是的,绝对会有暴风雨的!!
考试结果 ...
内心的那些感情,变成了最真实的世界,同我们的生命一般长久。
在剩下来的日子,众人切身的体验了一把某变态教练十分满意,而肆染十分自信的盯人战术,基本当宫本结衣和竹取音在宿舍时,肆染能突然出现在房间内,不管对方是在洗澡、学习,还是在睡觉。
当竹取音和宫本结衣在教室时,肆染能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然后对两人的话做记录,甚至……
当竹取音和宫本结衣在厕所,肆染都能从隔壁间伸出头,让两人的尖叫响彻整个集训的基地,对此,变态教练很是欣慰的拍了拍肆染的头,对她的行为做了肯定。
而迹部,则是无奈的揉了揉额心,在看到每次肆染侦查完,因为确保了他的安全,对他温和的笑时,便硬生生压下了想要说不华丽的欲望,变成了纵容。
至于手冢和幸村,再最开始的拦截阻止不成功后,也干脆的放弃了,毕竟他们不可能跑到女生宿舍去抓人,更不可能去女厕所保驾。
如此三天,到真正考试的时候,竹取音和宫本结衣已经是感激涕零,泪流满面的看着考试会场。
发出了“终于解脱了啊!!”这样的感慨。
也因为如此,这大概是全能赛青学和立海大女生成绩最差的一次,竹取音因为受伤自动放弃体育比赛,宫本结衣因为肆染考试坐在她后面……
自觉对方视线和气场过于强大,整张考卷愣是连做都没做完。
总觉得,考试的时候,身后有一个“扼杀危险扼杀危险扼杀危险”犹如咒怨一样的声音环绕……
“真难得,肆染的成绩竟然高过青学和立海大呢”。面无表情的看着嘴角不住抽搐的幸村和手冢,变态教练在心里幸灾乐祸的一把,却不忘保持严肃的气势。按照玖的说法,其实那不叫腹黑,就是变态。
“太大意了”。
“不愧是肆染呢”,。心情此时已经是说不出的复杂的两人,对上肆染,看到对方平静的表情只能沉默,而迹部只能僵硬的挺直着背,固执的维护自己的形象,天知道他多想说一句不华丽。
可惜肆染太淡定,淡定的让所有人话被噎着,愣是说不出来。
果然其实终极魔王是肆染啊,这样想着,某教练心情颇为愉快的拍了下手掌,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好了,既然考试结束,那么所有人就可以回去了,肆染,你和我来……”。
“啊恩,本大爷有事和肆染说,肆染,你来”,没有用过来这样命令的语句,迹部其实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肆染,会无意识的温和,无意识的将高傲的“过来”两个字,变成轻缓的“你来”。
而每一次,肆染都不会让迹部失望,没有什么是比迹部更重要的存在,只要迹部开口,肆染可以放下其他任何的命令,可以放下手中任何的事情,第一时间前往。
不过,自家少爷果然还是误会了什么吧,那眼神,就像他是破坏他们感情的,棒打鸳鸯的混蛋一样。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一直紧绷的脸,某教练在内心松了耸肩,也没开口,反正到最后背黑锅的一定是迹部老爷,他充其量就是一个打手,恩,就是这样。
“景吾,为什么我觉得,教练好像在计划什么不好的事?”低声在迹部旁边说了一句,肆染悄悄向迹部旁边挪了挪,略带怀疑的视线,让某教练差点破功的抽搐起来。
似乎无论什么时候,比起更精于计算的玖,还有璇玑,肆染才是那个最容易让人抓狂的存在。
“本大爷不会让那么不华丽的事发生”,摸了摸肆染的头,迹部牵起肆染的手,高傲的一一扫过某教练、手冢和幸村,像是一种宣誓。
宣誓只要他迹部大爷在,没有人可以让他们松开那双紧握的手。
“真是让人羡慕呢”。
“啊……”。
但其实,我说这只是个误会啊啊!!
算的上真的轻松下来,迹部开始计划带肆染去英国的事情,只是在那之前肆染便接到了明天才和迹部夫妇一起离开的璇玑的电话。
璇玑想要的,是在她以全优的成绩从暗卫营出来后,再和肆染比一场。
但这一次肆染却没有答应,她怕她们之间有谁会死在另一个人手里。
“所以你就改请我喝咖啡?”挑起的眉眼似乎有无尽的嘲讽,璇玑看着与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肆染,神色间竟不知道是有几分鄙视……几分羡慕。“我以为除了少爷,你不会有舍不得的这种心情”。
“以前是”,淡淡的回答了璇玑的话,肆染想起迹部无奈却不容质疑的要她多为自己想想,要她好好的没有顾虑的和他在一起,不禁轻笑了起来“璇玑,到底我们也会贪心,也会希望得到的更多”。
所以肆染在乎冰帝,在乎网球部的那些朋友,在乎暗卫营的记忆,在乎玖和璇玑。
肆染并不是真的机器,只不过在所有的在乎中,迹部景吾永远是那个无人代替的存在。
“璇玑,你真的以为迹部家是那么好相与的吗?我是不想亲手杀了你,但是你别忘了,如果真的关乎到迹部家,关乎到景吾,舍不得也就只是舍不得而已”。
“肆染,不是只有你在变强”,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咖啡杯,璇玑面上嗤笑了一声,垂下的眼睑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到头来,其实肆染你还是一样白痴。
可以为了另一个人奋不顾身的都是白痴,玖是,肆染你也是。而对璇玑来说没什么比自己更重要,她不甘心,不甘心必须为了别人而付出自己。
“但你却绝不会比我更加狠厉,肆染就是为了迹部景吾才存在,璇玑,现在的你所有会的一切,手中所握住的一切,也是因为迹部家,璇玑这个名字是迹部家所给”。所以璇玑的不甘心,在肆染看来,不过是徒然。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学会承担。
这一点肆染比谁都明白,所以她才花了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多的时间,去赢得现在的一切。
冷笑的勾起唇角,璇玑讥讽的说“肆染,后悔了吗?或许你可以现在动手”。
“为什么要后悔,我只是不明白,璇玑,似乎从一开始你激的只有我”。
刻意激怒肆染,刻意让肆染动手,刻意让肆染防备注意。
微微皱眉,肆染血红色的眸子转动着缓慢的流光,让璇玑的手一抖,猛的撇过了头,避开了肆染的视线“我只是不想得到的太轻易,肆染,输的不一定是我”。
“不一定?璇玑,如果你仅仅只会说不一定的话,那么……”顿了一下,肆染飞扬开的眉眼,在日光之下,一点点的张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仿佛是聚集了几十万光年的热量,坚定、耀眼。
“璇玑,我要站在景吾身边,我要和他一起走完这一辈子,我们约定了太多,所以不管如何,赢的一定是我”。
你的不一定和我的一定,璇玑,你的疑惑和茫然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样你又要怎么赢过我?
她是肆染,只会前行,不会后退,就算再怎么不舍,再怎么心痛,为了迹部景吾的存在,她都可以下手抹去。
只是,如果可以的话……
她在等璇玑的改变,而璇玑在等……肆染的决绝。
“喂,你就是肆染吧,我是璇玑,你可不要拖我们的后退啊”。
“璇玑,总有一天我要靠自己得到站在少爷身边的位置”。
“狂妄,少爷身边的暗卫不仅是最优秀的,也要是最适合的,不过如果有一天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帮你培训一下好了”。
“不是狂妄,璇玑,是希望,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希望在以后的时间里,握着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用再一个人躲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不用再害怕没有人会知道自己,不用再孤独的抱着自己的武器。
我希望我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年,可以牵着我的手,同样在这世间有刹那的永恒只为我停驻。
那么你呢?
璇玑,那么你的希望呢?
布雷斯庄园 ...
你给我的欢愉沉淀成石块,铺成一条漫漫的青石遥路,我们要执手走下去。
景吾父母的离开,连带着璇玑也离开了日本,而迹部计划着去见外公的事,却让迹部景宏开始吹胡子瞪眼,从原来不爽自家孙子太甜蜜打击到他变成了现在,自家孙子要拐着孙媳妇,抛弃他这老头的悲剧上了。
一连几天,迹部和肆染都对着迹部景宏那哀怨的表情,让迹部几乎想掩面。当然,肆染的心思要单纯的多,对于是他们暗卫营大人的迹部景宏,肆染还没觉悟到对方有没想要棒打鸳鸯的地步。
按照肆染的想法,迹部景宏那叫身体欠佳,人老了,身体就会不舒服。
为此,景吾很是僵硬的看了肆染半晌,然后便二话不说买了一堆补品给迹部景宏后,还没等对方开心,就带着肆染去了英国。
“老爷,少爷已经走了,你这哀怨的表情没人看”,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身为迹部景宏的贴身管家,也是整个迹部家的总管,这位管家爷爷面无表情的话仿佛一箭刺穿迹部景宏的心。
“太不华丽了,我自己的孙子和孙媳妇,凭什么先去看布雷斯那个老不死”。
“老爷,别忘了是你先不爽少爷和肆染太甜蜜的”。
“你真不可爱,迹”。
“老爷,到了这把年龄还可爱,有疑似变态的嫌疑,需要我为您联系治疗师吗?”
“为什么我的父亲赐给你迹这个含有家族名字的代号时,没发现你才是毒的?”
“老爷,请注意用词”。
“啊恩,本老爷也要去英国,迹,准备一下”。
“是的,老爷……”。
布雷斯老混蛋,别想我家景吾和肆染会向着你,本老爷绝对不同意!!
那边迹部景宏正在计划到英国来的时候,迹部和肆染已经下了飞机,早先得到消息的布雷斯公爵,派了专车接迹部和肆染到市外的一座庄园里。
那是布雷斯公爵最喜欢的地方,如今接了迹部来,足以表达他对迹部的满意和喜爱。
“唔,暗处前院有3个,庄园正门有1个,加上摆在明面上的警卫……”。
“肆染,你不是来查看这些的,笨蛋”,无力的扶了抚额,迹部握住肆染的手,不同于在迹部家的张扬中带着肃穆,此时的庄园,由布雷斯的执事带着一众佣人,整齐的站了两排,从众人微弯的身上看去,肆染将视线停在了大厅内正中间的英国男子。
依稀可以看出男子年轻时拥有深邃的轮廓,还有和蓝斯一样细碎的金发,即使是到了这样的年龄,也依旧笔直的站在迹部面前,绅士而优雅。
“好久不见了,景吾,欢迎”,并没有上前拥抱,仅仅是带着欣慰和赞赏的眼光看了眼迹部,布雷斯倒是对着肆染笑了笑“或许我该直接叫你肆染?我想景吾会同意的”。
“外公”,恭敬的叫了声,迹部看向肆染,缓缓勾出一抹笑“我当然不会介意,这次就是带着肆染来看你”。
“布雷斯公爵,初次见面,我是肆染”,面对布雷斯温和却不失犀利的目光,肆染条件反射的拔节着身躯,透出的气势不像个淑女,反而像是一名战士。
布雷斯微愣,视线从迹部和肆染身上划过,忽然低笑起来“很好,我想景吾你已经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何况肆染还是个美丽的少女,不是吗?”
“啊恩,本大爷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对于英国绅士惯有的幽默和善意的调侃,迹部很快就从中分辨出布雷斯的满意,同样恢复了张扬倨傲的样子,迹部抬了抬头,握着肆染的手更紧。
他是迹部家的继承人,所以他的爱情不只是盲目的热恋,很早迹部就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想要的又是什么,他的爱情包括了责任、承担、喜欢和执着,他们拉成长长的一条线,贯穿了迹部景吾的整个生命。
而现在,他遇到了肆染。
于是肆染就成了这所有柔软中,会同他责任、爱情一并长久永恒的存在。
这一点,迹部景宏和布雷斯也明白,如若迹部喜欢的不过是优雅的淑女,大家的千金,甚至是平凡的单纯少女,那么迹部家就只能守,只能延续。
但如若是肆染……
迹部可以握着肆染的手,开创迹部家一个属于迹部景吾的时代。
而时隔几个月,当迹部站在布雷斯这座象征着英国上院贵族的庄园里,再次听到肆染的那句“我会成为你的剑,你的盾,为你踏平这一切”时,竟忽然有种恍如盛世的感觉。
“好了,年轻人应该拥有你们自己的世界,有什么事,就找拉切尔吧,他可是位优秀的执事”,顺着布雷斯的视线看去,一直在旁边恭候的青年男子,此时才缓缓的朝迹部和肆染欠了欠身。
黑色的碎发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落在耳鬓而脖颈,迹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才说“是接替希尔的执事吗?”
“是的,希尔已经老了,这是他推荐的接替者,我对他很满意,年轻、优雅、谨慎,最主要是他比大部分人俊美不是吗?景吾你知道的,人老了,总是希望视线里能够有些赏心悦目的东西”,带着丝戏谑却温和的笑容,布雷斯朝肆染眨了眨眼睛,愉快的说“但愿你和肆染在能有一个好的假期”
“拉切尔,比我早三年进行训练,也比我早三年完成属于执事的任务,最优秀的执事……”,淡淡的响起肆染清冷干净的声线,布雷斯和迹部十分相像的挑了挑眉,还是布雷斯先开了口“是这样嘛?拉切尔?”
“是的,主人”,不同于迹部如同小提琴般优雅张扬的音调,拉切尔的声音更偏向在暗卫营的肆染。
一样的冷清,一样的……残酷。
“肆染小姐曾和我接受同样的训练,并且我们曾竞争同一个任务”。
“哦?结果呢?”
“作为她的学长,那一次是我赢,不过只是险胜”,隐约勾起了一点唇角,拉切尔墨色的眼眸却没有任何波动,漆黑的想一整片夜幕,“虽然肆染小姐的淑女课程成绩惨不忍睹,但是她是当之无愧的善战者”。
……不,我说,拉切尔你需要用这么深沉的表情,吐出惨不忍睹四个字吗啊喂?
嘴角就是一抽,迹部好笑的看着一下子头都垂下来的肆染,也没有说什么不华丽之类的,布雷斯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也没有在意,倒是肆染瞄了拉切尔一眼,忽然说“景吾,拉切尔即使是新娘课程也可以满分,不过我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忽然像是燃烧起了无边的斗志,肆染看着拉切尔,同样勾出一抹清浅的笑容,足够美丽,也足够耀眼。
只是,什么叫新娘课程满分?什么叫绝对不会输给他?肆染,你难道要和人家比怎么当一名好新娘?
“咳咳……”呛了一声,迹部看了眼自家明显是做出一副我是绅士,不会打搅女士兴趣的样子。但摆明看戏的外公,只能自己截住了话题“啊恩,外公,我先和肆染回房间,晚饭时见”。
“当然,那么拉切尔,带他们上去吧”。
看着三个人走上楼梯,布雷斯温和的笑缓缓平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反而变得有一丝咬牙切齿起来。
“既然景吾和肆染来了,那么景宏老头子肯定也会跟来,哼,这次倒是看看谁会比较倒霉”。
所以,迹部景宏,你就不要大意的华丽的准备接收布雷斯的洗礼吧!!
另一边,先送了迹部回房间后,就在迹部房间的隔壁,便是肆染的房间,此时肆染面无表情的看着拉切尔平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某些方面而言,她和拉切尔太像。
何况拉切尔是唯一胜过肆染的人,曾经。
“很久不见了,肆染,”淡淡的开了口,拉切尔语气没有一丝波动的说“我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直接攻击我”。
“现在不是在训练基地,拉切尔,那时候你确实是我追逐的强大,但现在我也绝不会输你”。
“……果然,肆染你看的比谁都明白”。
所以当拉切尔成为布雷斯的执事时,肆染便没有出手,也不能出手。
尽管有那么一刻,拉切尔有些怀念会跟在自己身后,学着自己,观察自己的那个小女孩。
“肆染,主人接受了你,但是在英国想要和公爵大人拉上关系的人很多,所以为了你的景吾,好好努力吧”。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因为我始终相信肆染你不会让作为你学长的我失望啊~”。
始终……相信。
越前龙马 ...
最初,我看不到自己,却看到了你。
后来,我在我看到的你的眼里,看到了我自己。
“啊啊啊,拉切尔大人被压倒了啊啊!!”
清晨,一声女仆的尖叫,让布雷斯的庄园瞬间热闹了起来,刚刚晨跑完的迹部擦汗的动作就是一顿,霎时有些黑线。
和布雷斯同时到声音的发源地,两人抽搐的看着大眼瞪小眼的拉切尔还有肆染,不远处就是那个掩嘴叫出来的女仆。
“主人,景吾少爷”。
“布雷斯公爵,景吾”,迅速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肆染和拉切尔对视一眼,注意力赫然集中在两人手中还没收起来的打斗用具上。
似乎整个气氛都沉默了一下,迹部额头直跳的看着面前表情十分无辜的人,还没开口,布雷斯已经下了命令“拉切尔,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毕竟肆染是客人,是陪在迹部景吾身边的人,布雷斯并没有想到两个人会动起手来,虽然极有分寸,但是……想到那个大清早就响遍了布雷斯庄园的尖叫声,布雷斯眼角一抽。
拉切尔自然不会隐瞒,便说“主人,是肆染小姐晨练的时候刚好碰到,所以就比试了两下”。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么久之后,真的在最后被肆染险胜,更没想到肆染最后一下冒险压制住他,竟然会被一个女仆大叫压倒。是他最近管的太宽松了吗?怀疑的看了眼那个女仆,拉切尔微微皱眉,决定似乎要加强管理了。
“确实,怎么想也只有男的扑男的时候,才用压倒吧,拉切尔,你的教育果然不到位啊”,摊了摊手,肆染认真的说。
好笑的挑起唇角,迹部一手拉过肆染,才说“啊恩,你这是哪学的”。
“樱井说的……”诚实的开了口,肆染虽然知道所谓的同性恋,但是腐女的存在,却从来没有出现在肆染的世界里,除非她的身边有这样的人。
果然是后援团那些变态……眼角一跳,迹部暗自计算了一下,迅速转移了话题“外公,我和肆染先出去走走”。
“恩,去吧”。
得到了布雷斯公爵的同意,迹部和肆染洗澡换衣后便离开了布雷斯的庄园,在迹部的计划里,选择这个时间到英国,除了让肆染见一见布雷斯,自己的外公,还有便是英国正在举行的温布尔网球赛。
不单单因为这场国际性的比赛,还因为一直负责越前龙马消息的暗卫,有消息说越前龙马也会来。
“越前龙马?玖说,是赢过你一次的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迹部,肆染眨了眨眼睛,不禁有些好奇。
在她的印象里,迹部景吾似乎只输过这么一次。
那件事忍足他们从来都没提,反而是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告诉她,还幸灾乐祸的半天,当然后来玖也被肆染绑着扔到暗卫营的水坑里泡了整整2天。
“哼,本大爷那次确实是输了,”大方的承认了此事,迹部冷哼了一声,略带些别扭的说“他要是连本大爷都赢不了,就不用再来惦记这种比赛了”。
这么说景吾还是很看好那个越前龙马的吧,对于靠实力在球场上赢过自己的人,迹部不会否认,肆染也不会,只不过……那是在她不知道迹部被剃过光头的前提下。
很快,有着布雷斯公爵徽章的车,径直的驶进了网球赛的会场,两人并不是在赛场的看台上见到龙马,相反还没等比赛开始,迹部和肆染就在休息室外的自动销售饮料机面前,看到了正一手Сhā着口袋,一边喝着万年不变饮料的越前龙马。
“越前,很久不见”,和第一次见到龙马时一样,倨傲而霸道的语气,只是却少了一分挑衅,迹部看着面前长高了不少的越前龙马,淡淡的说“啊恩,这是肆染,肆染,他就是越前龙马”。
“猴子山大王”。也是一如既往拽拽的看着迹部,越前虽然每次都叫迹部并不好听的称呼,但是语气从最先前的不爽,到现在反而多了丝熟稔。
当然,肆染对着这个称呼,眸色微微一沉,如果不是迹部拉着肆染的手,她估计早就上去抓龙马了,就算不能揍龙马一拳,但是拉拉对方的脸,还是可以的吧,“我是肆染”。
“madamadadane”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出这句话,龙马不甚在意的抬头喝了口饮料,下一秒却被肆染一把按在了头顶。
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死死的压在了越前龙马的头上,“想死吗?”
“放开”,虽然因为经常练习网球的缘故,臂力也相当不错,但是用上了真正力量压制龙马的肆染的手,龙马却一时间完全挣脱不开。
迹部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并没有阻止。
“虽然网球我不会,但是越前君是吗?杀人我却会”对上越前震惊却依旧倔强的眼神,肆染眼中划过一抹欣赏,抢过越前的帽子,手指弹了弹对方的脑门,便也没有再计较什么。
毕竟越前有他嚣张的资本,何况里面并无恶意,只是一贯的和迹部一样的骄傲。
“你怎么会来”,或许是因为肆染有一瞬冰冷的神色,还有能够让他挣脱不能的强大,所以龙马也没有再叫山猴子大王,而是直接问了出口。
“你可以来,本大爷不能来吗?”
“比一场”。
“本大爷现在没这个兴趣”,侧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肆染,迹部眼中有了点笑意,他是真没兴趣跑个大老远来和龙马比赛,毕竟到了高中,他要承担的比国中多太多,不可能再为了网球不顾一切。
这点迹部一直很明白。
龙马有些不甘心的盯着迹部,说“怕了?怕输给我再剃头吗?”
……
…………诡异的沉默了一下,迹部头疼的发现,自家网球部众人和即使是玖,都极力隐瞒的事,现在竟然还被龙马自己说了出来。一时间也顾不上去管龙马的挑衅,迹部朝着肆染径直说“啊恩,本大爷愿赌服输,而且无论如何,本大爷都是最华丽的”。
“当然,my lord”,突然换了称呼,肆染扬起一个笑,让迹部微微一怔,然后忽然利落的转身,右手直接又拽下龙马的帽子,指尖直接碰上了龙马的头发“我相信能和景吾你比赛的人,和你一样,即使光头也会很华丽的”。
不,我说……这是什么等式,迹部抽搐的看着整个突然僵住的越前龙马,不禁抚额。
越前,牺牲你一人,幸福千万家吧!!
到最后,迹部还是抢救下了,再骄傲,口中再说怎么说着madamadadane,却始终没挣脱开肆染,反而别扭的和肆染闹腾到一起的越前龙马。不管怎么说,他从没想过要越前也剃个光头,为他当时的赌局陪葬。
更重要的是,他就是见不得自家的肆染离别的少年那么近。
所以说到底……真的到最后,迹部更别扭的吃醋的,于是,越前也得救了。
而这么一闹,龙马再迟钝,也看的出肆染和迹部关系并不一般,但即使如此……这是不是太甜蜜了点。
默不作声的喝着手中饮料,强忍着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口头禅,咽了回去,越前龙马无奈的看了眼对着迹部总是笑容干净温和的肆染,偶尔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好笑。
猴子山大王和……呃,母豹子的组合。
“少年,这就是青春啊”,突如其来的声音,熟悉的调侃甚至带了些微幸灾乐祸的语调,差点就让越前龙马口中的饮料直接喷出来。
看着带了墨镜,一身邋遢打扮的男子挂着卖小食的招牌出现在他们身后,迹部凌厉的扫了对方一眼,浅灰色的眼眸若有所思的转过一抹意味深长。
“果然和玖当时给我的报告一样猥琐,武士越前南次郎”,淡淡的开了口,肆染在进冰帝前,这些和迹部有关的资料,就记在了脑中。
她还记得当时她看到南次郎的比赛,还没来得及有多敬佩,下一秒在看到资料上所谓的敲钟爱好看写真的猥琐和尚形象时,直接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变态”。
和变态教练一样的……变态……
“我不是南次郎”,迅速改变自己的音调,越前南次郎眼神飘忽,还准备糊弄,但坐在这里的迹部和肆染,一个是帝王,一个比任何人都看的明白,所以对着两人挑起的眼角似有无尽的余意,后面的话又噎了回去。
龙马鄙视的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压低了帽檐,决定坚决不去理会。
“啊恩,真是不华丽”。早在当初越前南次郎在日本时,就幻想破灭过一次的迹部,这一次自然不会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惊讶。
“少年,不如我们打一场”,忽然来了点兴趣,越前南次郎吊儿郎当的看着眼前这个优雅高傲的少年,眼中掠过一丝赞赏。
或许越前南次郎真的是这些对网球执着的少年都想要一战的对手,所以没有答应龙马的迹部,此时也不禁有了拿起球拍站到球场的欲望。
“本大爷就和你打一场,都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下吧”。
“哼”。
“少年,话不能说的太早啊”。
眼前龙马的不服还有南次郎的调侃,迹部也懒得理会,视线落在肆染身上,果然肆染缓缓的起身,坚定的站在他的身旁,印在他的眼中。
“yes,my lord”。
在英国 ...
我知道,你心底最秘密的歌谣只为我而歌唱。
我知道,你眼底盛放的思念只为我而绽放。
我也知道,我和你一样。
最终还是输给了越前南次郎,不过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过一场,迹部喘息着,任由汗从脸颊滑落,嘴角微微扬起,迹部下意识的看向场外,原本肆染在的地方。
直到视线空白了一大片,迹部才反应过来肆染和越前龙马去接忍足他们,还有刚好也来英国的青学一行。
“呦,少年,在想你的小女朋友~~”挂着猥琐的笑容,越前南次郎扛着球拍,眼中是说不出的戏谑。
淡淡的撇了越前南次郎一眼,迹部将球拍夹在了左臂弯中,右手抚着泪痣,优雅的声线在日光之下张扬开来“本大爷的人从来不需要本大爷担心”。
只不过,是他习惯了每次抬眼就看的到肆染的存在。
是他习惯了每次无论是高兴的、无奈的、伤心的,都有肆染在身边一起承担。
也是他习惯了,会有肆染为他踏平前路,万水千山。
“啊恩,原来到最后也会有本大爷想要依赖的人……肆染……”
先不管,迹部是不是受到越前南次郎的骚扰,肆染这边,包括冷气直彪的手冢在内,却是确确实实的被人围堵在路口。
靠在墙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被几个热情的英国女士们,围住的手冢、忍足、龙马还有不二,肆染对着几人瞪过来的目光,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毫无办法。
“肆染那家伙……”难得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一句,忍足有些无奈的对着正感兴趣的问他们诸多问题的女士们,还是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一句一句回答了女士的问题,面上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
相对来说,一直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情的手冢和龙马,倒是真的僵硬当场。
不二笑眯眯的躲在了最后,还有空闲幸灾乐祸。
“我说你们别呆着不动,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吧”,推了推眼镜,忍足略带狼狈的看了不二一眼,就算他确实很擅长对付女人,但是这不代表他要一边小心这些过于热情的外国女士,还要一边护着“不谙女色”的青学部长吧。
尤其还是在不二看戏,肆染一副置身事外的情况下。
“太大意了”,脸色更冷,手冢的冷气让想凑近他的金发女子一抖,不禁停下来眨了眨眼,“What a cool boy~”。
“噗……”毫不客气的喷笑出来,别说是笑容灿烂的不二了,连肆染都是轻笑,“手冢,看来不管是在哪个国家,你还是一样的受欢迎,当然,评价也一样”。
面瘫男。
终于直起身子,肆染轻快的走到手冢他们面前,直接伸手拦住了想要挽住他们的女士们“好了,各位,我必须将他们没有损伤的带走”。
“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去PUB~”,显然不想放手冢他们走,但也并没有对肆染的敌意,大概是习惯,所以她们可以看到喜欢的,就上前邀请。
或是聚餐,或是酒吧,甚至共度一个晚上,到第二天好聚好散。
完全的符合了忍足一贯的风格,可惜,对于手冢、龙马和不二来说绝对不是。
“抱歉,不行”,没有去解释什么,肆染简单的摇了摇头,然后一个侧身,直接挡开了手冢他们。
忽然有一瞬的恍惚,似乎眼前的少女,总是站在所有人的身前,将他们当成最坚实的后路,不断前行。
而也似乎只要肆染在,他们便不用担心任何可能的危险。
“真小气,不过小美女你不能阻止帅哥们的想法哦~”调笑的瞄了眼肆染,然后大方的朝手冢忍足他们抛了个媚眼,金发女子刚想上前,却没想到肆染的反应更快,瞬间就将她微微用力扣在了原地。
“阿拉,肆染,对待美女要温柔”。
“或许你可以考虑我将她送到你怀里,你慢慢温柔”,挑起眼角看了忍足一眼,肆染还真的放开了手,让金发女子退了开来,而对方也没有这时候上前。
反而将注意力完全转到肆染身上“你很厉害,你是他们的朋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是伊莲娜”。
“肆染”。
眼见肆染虽然语气还是一样的清冷,但是明显快要和那个过于奔放的外国女子联系上,不二眯着的眼睛,一抖,这才开了口“肆染,小景还在等我们,该走了”。
还没来得及答话,突然路口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让肆染他们条件反射的看了过去,那是个高大却不失柔和的男子,或许是因为从外面看来,路口里面先是肆染抓着金发女子的少,旁边还站着几个少年。
看上去,倒真的像是手冢他们在欺负人。
“放开她!”没给肆染他们反应的时间,男子一下就从肆染手中拉过那名金发的女子,然后护在了身后“你们是什么人,这样对待一名女士,你们还算绅士吗?”
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囧了一下,饶是忍足,此时都不禁黑线的看着这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更别说冷气越来越强烈的手冢了。“我想这位先生误会了……”。
“madamadadane”。
“呵呵,好像很有趣”。
“太大意了”
“我是女的”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却因为唯独肆染的话近似于挑衅,所以金发男子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到了肆染身上,打量似的微微眯起眼睛“想不到会欺负女孩子的人是你”。
皱了皱眉,看了眼正翻白眼的伊莲娜,肆染忽然勾出一抹笑,缓缓的说“这位先生,你的暗卫是不是太不专业了一点,竟然让主人只身面对有可能造成伤害的人”。
而能带暗卫的,不可能只是普通人。
若有所思的看着不甚在意的伊莲娜,还有因为她的话微怔的男子,肆染对着手冢忍足他们摇了摇头,手早一步摸到了腰间,气氛有一瞬的凝滞,那个男子才回过神,开了口“既然你知道我有暗卫……”。
“她也有暗卫”,手指指向伊莲娜,肆染红色的眼眸一转,神色冷淡的看着几人都沉默起来,气氛有些尴尬。
说到底,一个是出来玩,一个是冲上来上演英雄救美。
但我说肆染……你究竟是有多直接,多鬼畜,对方已经想装洞了啊喂!!
无奈的和手冢对视一眼,还是忍足走上了前,温和的说“既然误会解除了,那么我想我们也应该离开了”。
“等一下,肆染,你连暗卫都看的出来,该不会你也有吧,他们就是?”疑惑的扫过手冢、忍足、龙马和不二,伊莲娜一副我了解,我知道的表情窃笑的看着肆染,就说“想不到肆染你的暗卫这么帅~”。
“我想这位小姐才是暗卫吧”,知道了是自己的误会,男子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脸上露出的微笑,倒是有一丝像布雷斯。
可以用如沐春风来形容,也可以用狡诈腹黑来修饰。
挑眉看着男子,肆染对于英国上流社会自然不如在日本时了解的多,毕竟情报这一方面本身就是玖负责,所以一时间肆染只是通过对方有暗卫来判断这两个人的身份并不简单,但是究竟是不是上院贵族……
在一个看到帅哥热情过剩的女子和一个看似热血,但就快腹黑的看不出本质的男子身上。
忍足手冢他们也不一定认的出来。
“迹部家,迹部景吾少爷直属暗卫,肆染,请多多指教”。
……
…………
“布雷斯公爵大人外孙的暗卫?看来最近我们要举办一个,可以让人放松的下午茶了,你说呢,肆染”。
“如果先生说的是引荐,那么我想少爷有自己的决定”。
因为迹部景吾无论在任何国度,都是那个会将玫瑰,太阳,天空,当成了背景,自顾自拔节着身躯,霸道、自信耀眼的少年。
“果然,肆染一说到迹部,你是不是就把我们给忘了”,看着也自顾自勾出了干净笑容的肆染,忍足不知道该无奈,还是该酸涩的摊了摊手,想要摸一抹肆染的脑袋,却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
了然的转过一抹流光,手冢镜片的凤眼,冷清的落在肆染身上,带了点些微的不足以取暖,却足够平和的温度。
看到肆染和迹部两人的彼此,总是让人感同身受的甜蜜起来。
“这么说,肆染的主人一定很棒咯~”眼睛同样亮了起来,伊莲娜开心的拍了拍手,“布雷斯公爵大人庄园的下午茶,到时候可别忘了叫我”。
“如果少爷愿意的话”。
“我很期待”。
下午茶 ...
我们不需要去普罗旺斯看那片薰衣草,我们只需拥抱着,一起看那些蒲公英,在日光之下,飘落到天涯。
“肆染,你再怎么瞪,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完美的执事”,挂着满分的柔和笑容,拉切尔看着肆染难得狼狈的从一堆衣物中将自己扒出来,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喘了口气,肆染才淡淡的撇了拉切尔一眼“你在幸灾乐祸?万能的执事,别忘了,现在在这些衣服中挑出一件是你的任务”。
“当然,主人的命令我一定会完成”,特意优雅的欠了欠身,拉切尔似笑非笑的走到床边,不用看肆染,便从中挑出了一条米色的长裙。“由波西米亚专门设计,刚好配你的身高和发色”。
要知道,拉切尔一直了解肆染,包括肆染的各种习惯,包括身高体重,而这一切都是一个优秀的执事应该掌握的。
这是拉切尔对自己那份有关于肆染的了解的解释。
似笑非笑的挑眉,肆染倒没有反驳只说“那么,是不是你也要负责帮我上装、设计发型”。
“这是景吾少爷的吩咐”。
“话是这么说,但拉切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上去十分恶趣味”,至少像是在侦查与反侦查中,拉切尔可以在陷害教练时,用的不是陷阱,也不是什么声东击西,而是所谓的栽赃嫁祸。
基本,和拉切尔一组的人,大多时候都会倒霉。
甚至肆染曾经被拉切尔一脚踹到了教练面前,吸引全部注意力,然后拉切尔自己跑的比谁都快。
那时,他是她的前辈,那时……她才8岁。
或许是想起了肆染语气中的那些场景,拉切尔的笑容真切了几分,“如果肆染你当心我会趁机将你剃光头的话,那你可以放心,我很喜欢你的头发呢”。
“拉切尔,你似乎忘了,现在我剃你光头的可能比较大点”毕竟,现在的肆染可以险胜拉切尔,淡定的坐到了化妆桌前,肆染从镜子中看着拉切尔隐约有点沮丧的表情,不禁轻笑了起来。
说起来,小时候的她想要报复拉切尔很久了,可惜等她长大,拉切尔已经结业。
无辜的摊了摊手,拉切尔手指从肆染发间穿过,也没有去想究竟是因为什么,在越来越多的时间里,肆染会去回忆在暗卫营的生活。
仿佛是感知到了将要失去过去的某些重要的存在,所以才要在还拥有的时候,拼命回忆,以期能够拾起来不及收回的记忆。
“肆染,你老了”。
“你比我大,拉切尔”。
“但我可不会像老头子一样,感叹过去”。
“那是因为……”,璇玑要折腾的又不是你,需要对璇玑下手的也不是你,平静的看着镜子里慢慢在拉切尔手下越发精致起来的脸孔,肆染眼波闪了一闪,话不知不觉说得用力“拉切尔,我们没时间在事后去伤感什么,因为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处理,所以才要在之前缅怀”。
“而且,等到尘埃落定,我会与景吾订婚”。
“肆染,你就这么自信,是你赢?”
“景吾会在我身边,玖会在我们身后,拉切尔你认为谁会赢”。
“你……”。
是你。
作为这场下午茶的女主人,肆染比迹部要早一些到达花园,陆陆续续已经到达的客人,正由拉切尔安排的侍从领进了花园,随意的扎成了堆,男人一角,女人一角。
伊莲娜和那名男子都在其中。
“肆染~”,注意到肆染的到来,伊莲娜直接叫出了声,一时间全部人的视线都移到了肆染的身上。
带着审视和探究,似乎是衡量着肆染本身的价值,是否担得起上议院贵族的身份,是否承的了布雷斯公爵大人外孙的妻子。
“又见面了,肆染”。
“诺顿侯爵,上次真是失礼了”,淡淡的朝在路口遇到的那个男子点点头,肆染早在几天前,就被拉切尔抓着,将名单和人物全部记了个遍,这时候,她可以准确的叫出来参加的所有的人的名字。
向前走两步,也被迹部带进了布雷斯庄园住的忍足,此时走到了肆染旁边,绅士的递了杯红酒“今天也带你的装备了?”
“不止”。
“不止?!!”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忍足嘴角抽了抽,侧头看向肆染,“今天来的都是英国上议院贵族,单是他们自己的暗卫,就能将花园守的严严实实”。
和忍足并肩,肆染朝着那些贵族们,举了举杯,才说“我把微型炸弹带来了,布雷斯大人说,如果有人意图调戏我或者景吾,尽管用没关系”。
不,我说什么叫意图调戏?什么叫尽管用?布雷斯公爵那根本就是助纣为虐啊喂!!
不会有问题吧,这炸弹一出,指不定肆染还能用淡定的表情,义正言辞的说那叫自卫。
“肆染,肆染,你说的那个主人怎么还没来”,好奇的凑到肆染身边,伊莲娜早就对名叫迹部景吾的少年有莫大的兴趣。
这一点倒是和诺顿出奇的一致。
“这位美丽的小姐,难道只有迹部才能让你关心吗?”戏谑的扬起嘴角,忍足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因为伊莲娜那句话,而开始打量肆染的诺顿的视线,自动将话题岔开。
他可不希望,真的有人因为阻碍到肆染和迹部谈恋爱,而被炸弹炸死。
上下看了看忍足,伊莲娜大方的直接挽上了忍足的手臂“英俊的绅士自然让人喜欢,不过能让肆染一心一意的,一定很出色”。
“呵呵,自信、耀眼的少年?如果真的是肆染形容的那样,那么我想迹部先生,已经到了”,低低的笑声,在几人耳边响起,诺顿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目光直直落到了迈着优雅的步伐,甚至每一步都是完美精准的距离,高傲却不失张扬。
仅仅几步的距离,迹部景吾的在所有人的印象里,便是用的上君临天下四个字来囊括。
倒是真的完美诠释了布雷斯公爵外孙,迹部家大少爷这样的存在。
径直走到了肆染身边,迹部同样接过红酒,朝所有人举杯“啊恩,欢迎来到布雷斯庄园,我是迹部景吾,这次茶会的主人,希望大家可以由一个愉快的下午”。
“如果是你和肆染的话,我想我们会的,很高兴认识你,迹部”,因为英国并不兴握手礼,绅士间也总是保持了适当的距离,所以诺顿没有上前,只是带着微笑,直视迹部。
而能代表所有人说出这番话,迹部自然也明白,这些来参加的人里,诺顿伯爵的身份最高。
“恩,本大爷华丽的下午茶会,会让你们沉醉的”。
“如果你确实有这个实力,那么你的自信会得到回报”。
……
…………
眼前互相微笑的两个人,忍足无奈的发现竟然没有人对于迹部的习惯用语有所表示,难道是他落后了?难道其实真的如肆染所说,那什么华丽不华丽,沉醉不沉醉其实很正常?
“真是让人打击”。
“啊恩,忍足,你自言自语什么?”
“大概是发现他自己的不华丽了吧”,十分顺溜的接了迹部的话,肆染和迹部一致的看向忍足,直接让忍足眼角拼命抽搐起来。
即使不是第一次,但迹部和肆染那种同心协力,不管多少次,他都接受不能。
因为那很容易让他对的东西,都变成了错的。
刚想开口挣扎的反驳一句,忍足嘴巴张了张,却被伊莲娜的惊呼打断“肆染,你就是要嫁他——!!”
“她是本大爷的未婚妻,自然要嫁给本大爷”。
“你这算不算求婚?不过这未免太随便了吧”。
“啊恩,本大爷如果要求婚一定是最华丽的”。
“等一下,我不同意……”不是伊莲娜,不是忍足,也不是诺顿的声音,突然的Сhā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肆染抬眼,清冷的看着突兀站在最外面的身影,像是用尽全力的说——
“我不同意!!”
先遣队员 ...
对我来说,肆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花不能载,比如烟花;有些人不能爱,比如……你。
“我不同意”,低沉的嗓音,不似原本的戏谑和玩味,仿佛有那么一刻,是冷漠到了令人不自由主的打起冷颤,然而也仅仅是那个瞬间,下一秒,肆染的视线里,就看到那个总是笑的调侃懒散的少年。
重新变回了她所熟悉的样子。
就像是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才维持了他只能显露的样子。
不再看肆染,玖专注的看向迹部,似笑非笑的扬起好看的眉眼,“这样可不行哦~~在布雷斯公爵大人庄园求婚的话,老爷可是会伤心的”。
陡然转变的语气,让肆染将疑惑抛开,嘴角就是一抽“玖,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作为先遣队员来的,老爷可是大张旗鼓,想要和布雷斯公爵大人就少爷的婚事讨论一下”,至少绝对不能让迹部在英国订婚。
微微皱眉,迹部和忍足对视一眼,都在猜测迹部爷爷真正的意思,他们都见过璇玑,所以迹部、忍足想的是迹部景宏会选的究竟是谁。
从考试,到教练出现,再到这次英国,迹部景宏似乎都站在和迹部景吾相反的立场上,景吾想要和肆染呆在一起,迹部景宏偏偏要哀怨的想办法将两人分开一段距离。
迹部景吾想要在这向肆染求婚,迹部景宏就先一步派了玖来。
怎么看都不像是支持肆染的样子。
即使……我真的想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乌龙啊喂!!
“本大爷不认为本大爷的妻子需要别人来决定”。
“上帝,肆染,你的男人很帅啊”,看着迹部一句话带着霸道的气势,让所有人一滞,伊莲娜悄悄的凑到肆染耳边,兴奋的说。
诺顿确实唯恐天下不乱“肆染,如果他的家人不同意,或许你可以考虑我~”。
“谁说他的家人不同意!!”不止是迹部他们瞪了过来,那边,布雷斯和跟在身后的拉切尔,也缓缓了走了出来。
在场的不用说自然是布雷斯地位最高,所以当布雷斯出现,包括诺顿在内,都一致向布雷斯行了个礼,作为被女皇授勋的真正上议院贵族公爵,布雷斯只是点了点头,笑容浅薄。
“诺顿,肆染可是景吾的未婚妻,想要的话,可是要决斗的”。
“公爵大人,年轻人的玩笑,不用那么认真”,同样微笑的回答了布雷斯的话,诺顿耸耸肩,示意自己没有所谓的非分之想。
而玖,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反驳,就算他代表迹部景宏先一步到达,也不意味着他可以当面挑衅布雷斯,那是迹部景宏的专利,所以玖恭敬的朝布雷斯弯腰,就说“公爵大人,失礼了”。
“迹部那个老家伙还是老样子,我等着他来找我。拉切尔,剩下的你安排吧”。
“是,主人”。目送布雷斯公爵离开,等到花园里看不到对方的身影,紧张的气氛才又放松起来。
肆染撇了眼玖,血红色的眼眸没有泛起任何波动“走吧,你应该是想和我单独谈谈吧”。
“果然还是肆染你了解我~”。
“看到肆染就忽略掉曾经的前辈,玖,你还真是重色轻友”,突然出声,拉切尔探究的看着玖,嘴角勾出一抹仿佛有无尽余意的笑。
这点,迹部自然看的明白。
“本大爷会在这里,你去吧”。摸了摸肆染的头,迹部顿了一下,才说“啊恩,本大爷相信你,不用担心”。
最初是迹部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肆染的存在,而到了现在,肆染也只要抬眼,便能看的见迹部……
他说不用担心,他说我在。
伊莲娜羡慕的看着肆染和迹部,那副巴不得立刻也去找一个男人的粉红气氛,让靠的较劲的诺顿一抖,悄悄后退了点,如果说肆染是那种干净的可以让他偶尔也想接近的女生,那么伊莲娜的话,还是离得越远越好,指不定什么时候被她吃了。
要知道,肆染就算彪悍,会脸红的还是会脸红。
一如那次的舞会,迹部抱着她跳一支舞一样。
“不会有人可以成为我们的阻碍,景吾,你当的起,扛的下自己的责任,我也一样”。
他们都该庆幸,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在承担和爱情之间,能够守住自己的责任,而这样的一句“可以”,分明很短,但在迹部和肆染的成长里,却足够漫长。
“喂喂,不用说的像是要上战场一样吧”。
“忍足,教练说过,对待爱情,就是要像对待战争,斩尽杀敌!!”
“不,我说肆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是想杀谁啊啊”。
“真是不华丽”。
“放心吧,景吾,我杀人很干脆,不会弄的很恶心的~”
“喂!!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总之~~就是这样~~”。
……眼见肆染自顾自的下了“就是这样,你们不用再说”的结论,忍足扶了扶眼镜,苦笑:“迹部,考虑换个教练吧”。
“啊恩,那个笨蛋”。
那个教练说什么就是什么,彪悍到可以用刀、拔枪、杀人,却偏偏也会白目、脸红、搞不清楚状况的笨蛋。
和玖走出花园,沿着庄园的石子路,走向西南角,肆染没有刻意去看什么,只是偶尔侧头视线落到难的也会沉默的玖身上,然后又移开,单纯的也跟着没有开口。
“怎么都不说话?”停下脚步,终于还是玖开了口,肆染看了玖一眼,淡淡的说“你要我说什么?”。
“说说你有没婚前恐惧症~”
“我不认为教练口中的,擅长将正常扭曲成神经病的你,适合问这个”,难道要让她找他咨询,让后直接进精神病院吗?
挑眉看着肆染鄙视的眼神,玖不可抑制的伸手,死死按住肆染的头“阿拉,肆染,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
同样伸手扣住玖的手,用力扯下来,肆染瞪了玖一眼,才诚恳的说“其实在我看来,玖……你就是罗嗦、神经质、妖孽、无孔不入、人渣了点,其他也没什么”。
不,我说,这已经很有什么了好不好。
这已经完成是败类了啊啊!!
眼角跳了挑,玖顿时有些无力的看着肆染,说真的,即使他是暗卫,但接触过的女人并不少,只是……诚实成这个样子,他还真的很少见过,“肆染,你是不是又忘了,教练说评价别人的时候要委婉点”。
“我已经很委婉了,至少我没有自己说你怎么还没死,或者你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最大的悲剧这种话了”。
喂,你已经说了哦,你完全说出来的啊喂!!
隐约的似乎是叹了口气,玖放弃和肆染对抗,原本两人暗自用力的手,也放松了下来,“这次我是真的伤心了,肆染”。
“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每次到最后,别人为他担心和感同身受个死去活来,他却依旧可以在旁边笑的风生水起。
难怪教练说,真的和他一样的,不是天才璇玑,也不是她肆染,而是玖。
十成十继承了教练变态的变态。
轻笑了一声,玖瞳孔中的眸光没有让肆染看见,只是笑容冰凉,像是身体某处发出了尖锐的信号,不停的往下沉“所以,你再也不相信了”。
“即使相信也不会改变什么,玖,你比璇玑更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也比璇玑更加坚韧……”。
“但我宁愿选择和璇玑一样的道路”。
“然后死在我手上?”
“……”,深深的看了肆染一眼,玖并没有回答肆染的这句话,他自知即使他和璇玑联手,也不会是迹部景吾和肆染的对手,但是他怕等几年后,他真的会后悔。
后悔没有拼命挣扎,没有被肆染记在心上。
璇玑决绝,玖邪肆,所以在选择的时候,玖轻易地掩藏了所有心思,戏谑而讥讽的看时间流逝,年华苍老。
到底,他们三个人……“肆染,我们回不去了,是不是”。
“是,我们三个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自私,所以从一开始,我不会留在暗卫营,璇玑不会放弃自由,而你……”。
只能被留下。
“附赠一个消息,肆染,璇玑现在负责日本的公司,有一部分暗卫在她手中,你该知道她想做什么”。
“在布雷斯公爵的庄园里自然不会出事,而外出的话,我会做好准备的”。
“别死了,肆染”。
“恩,我不会死”。
外公VS爷爷 ...
或许终究是在这时光中苍老起来的缘故,他们的记忆里,都忽略了太多的东西,唯独剩下来不及收回的怅然。
被埋藏在了途径的那堵砖墙里。
永远不会被记起。
“布雷斯,不要以为你顶着一个贵族的名号,我就会将自己的孙子和孙媳妇拱手相让!!告诉你,没门!!”
“迹部景宏,你在这大呼小叫什么,景吾想在哪就在哪,不用你操心”。
“什么!!景吾是我的孙子,他姓迹部!”
“他也是我的外孙,只要他愿意,布雷斯就会是他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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