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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

那声飞柳哥着实婉转消魂,沁飞柳被这么一叫竟全身酥软,只想抱着这美人往床上去,全身血液霎时逆转到男­性­的冲动地方去,沁飞柳喜不自胜的看着怀里这位美艳惊人的绝世丽人。

只是这样轻轻的叫一声,竟能让对男女之事阅历丰富的他冲动到这样的程度!

之前虽觉得这个婢女挺美的,但是她太过羞涩,一句话说了半刻还说不清楚,那美也就不怎么美了。但是今日细看,她那绝世丽艳无比,比起他王兄后宫的萧妃还美上几分,再加上她此时娇艳秀美的表情,世上绝无人可以相比。

沁飞柳暗自大骂了自己一声胡涂,如此的绝­色­美人,这些天都在自己身边徘徊不去,他竟然眼瞎心盲的把她当成路边随处可采的小花。

以他风流多年的锐利眼光而言,这次可真的是看走眼了。

真是胡涂透顶,这个可是超凡绝顶的美艳货­色­,若是她在床上有在他怀里的一成娇媚,那可就够他享受的了。看沁飞柳直盯着自己没说话,于晴碧嫣然一笑,嘟起了娇悄的红­唇­,又羞又喜的槌着沁飞柳的心口道:“飞柳哥,别这样看,有人在旁边呢!”

她那声飞柳哥媚到人的心头去了,就连那半?的眼眸,也是娇媚如火,烧得人欲­火­焚身。

沁飞柳的注意力全在于晴碧嘟起的胶红嘴­唇­上,恨不得此刻能咬着它吸允,他随意的挥手示意侍者,“退下吧!今夜不用人来服侍了。”

那使者直盯着于晴碧,于晴碧觑了他一眼,那眼神定然十分可怕,因为那侍者的脸­色­马上苍白得像见到了鬼。于晴碧虽然笑笑的,却是威胁意味浓厚,眼睛里的邪气逼得那侍者连滚带爬的急忙出去。

沁飞柳将她一抱就抱到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半边身子已经压住了于晴碧。

于晴碧发出喘息声道:“别这样,飞柳哥,人家会怕……”说到怕这个字,于晴碧娇红了脸,斜睨着沁飞柳。

沁飞柳的欲­火­被挑到了几近无法忍耐,低了头就要吻下。

于晴碧推开了他,背过身子低叫道:“飞柳哥……”

然而没一会儿他却忽然哭了起来,而且是一颗颗泪珠像珍珠一样的往下掉。

女人哭时向来丑极了,但是沁飞柳却发现这美人哭时,竟摧折人心般的使人着魔,他欲­火­已被点燃,正巴不得欺上前去,怎知道她哭得如此楚楚可怜?

“怎么了?”

于晴碧扑进沁飞柳的怀里哭叫道:“飞柳哥,其实我老实说,我,我已经不是完璧,我早就惨遭一个男人蹂躏过了。”

“乖,别哭!我对这个事不是那么在意的……”

“但是……呜呜……”他哭得更加可怜,彷佛心都要碎了,“那男人非常的有权有势,他一直要找我,但他太冷酷,一点也不爱我,每次见到我就只想把我往床上拖去,对我一再的蹂躏。他妻妾成群,根本也不缺我一个,还常常对我冷着一张脸;他这次找到我,一定要把我打死才高兴。飞柳哥,我求求你救救我!”

他贵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九救一个小婢女脱离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有什么困难?他当然立刻应允,心想如此才能将这小婢女压在身下解脱欲­火­。

“好,没问题。”

于晴碧的泪水还在颊上就笑了起来,那一笑美艳万分,彷佛使得周围也跟着亮了起来。沁飞柳再次惊奇的发现这个小婢女岂止是鬼界绝­色­,简直是他从未见过的美艳,这辈子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于晴碧更美的女子了。

“真的吗?飞柳哥,那你帮我杀了他?这样他就再也不会找我麻烦了。”

沁飞柳被美­色­迷晕了理智,现在答应不代表他一定要做,更何况只是哄美女献身,那当然不必迟疑了,他又立刻应允下来。

于晴碧悄红了脸,将脸依在沁飞柳的枕上,羞答答的将头发解下。他头发极长,盘起来时还不觉得,一放下,黑发衬者雪白的肌肤,更始令天下美女相形失­色­。

于晴碧将脸别到一边去,羞涩地道:“飞柳哥,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若是你愿意的话,不嫌弃我的身子已被人蹂躏过了,那就……”

他未说完话就已从脸红到了脖子,那娇媚的艳态令人­色­心大起。沁飞柳已在解者于晴碧的扣子,触到了一半就要吻下去,这才发觉躺在床上的绝­色­丽人没有胸部,竟是个男儿身。

他吓了一跳,正要询问时,门已经被大力的撞开。

竟有人敢私闯他的闲居宫!沁飞柳往后怒喝道:“是谁这么大胆……”

他还未说完,看见的竟是一向冰冷,严厉的兄长,而他兄长现在眼里就像要喷出火一样的怒瞪着他和床上的于晴碧。

他完全不晓得兄长为什么会私闯他的宫室,但是任何人看到沁寒心的表情,一定会知道沁寒心现在的心情绝对是暴怒的。

沁飞柳从未见过兄长失去自持,怎知他现在的表情竟这样的骇人,害他连说出来的话都有点发颤:“王兄,你怎么来我这里……”

沁寒心的双眼瞪着于晴碧,他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姿势十分撩人,衣扣已被解了一半。沁寒心完全没有听到弟弟的问话,因为他的眼里除了于晴碧现在的样子之外,再也看不见,听不见其它的了。

一想到别的男人碰过他的人,纵然是他的亲弟弟也不能原谅,愤怒正在他心中迅速高涨,他气得全身发抖,指着于晴碧就怒骂了起来:“你给我起来,谁准你躺在这里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懂不懂什么叫水­性­扬花,下贱无耻?”

他的王兄竟认得这“小婢女”,这让沁飞柳吃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于晴碧连理都懒得理沁寒心,自己解开更多的衣扣,抱住一脸呆滞的沁飞柳,娇媚的甜笑道:“柳,你刚才让我好舒服哦!再一次,好不好?”

他这甜笑与刚才羞怯笑容完全不同,可说是判若两人。尽管那笑容极美极媚,但沁飞柳直想推开他。

想不到于晴碧抱得极紧,还发出喘息声:“别碰那里,我受不了的。”

他的两只手都放在床边,连动也没动到于晴碧,在下一刻,他几乎被沁寒心整个的拉飞出去。

沁寒心的双眼发红,他举手就要狠狠的打于晴碧一个巴掌,“你就这么­淫­贱,竟然与……与……”沁寒心气得说不下去。

沁飞柳还来不及揉被撞痛的ρi股,就吃惊得差点忘了呼吸,因为于晴碧竟挑衅的看着他的王兄,说出来的话大胆至极。

“我­淫­贱是我的事,请问你是我什么人啊?够资格管我什么事?老子高兴跟谁亲热,就跟谁亲热,伟大的鬼帝之尊,你凭什么管我?”他将脸伸到沁寒心的前头,“你打我啊?你一打我,我就立刻回到人间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我。”

“你……”沁寒心几乎气暴,却也知道他说得出可能也做得到,自己若真的打了他,只怕一辈子再有见不着他了。

看他衣衫不正的样子,沁寒心飞快的扯来了被子,就将于晴碧从头到尾包了起来,不准让旁人看到于晴碧美艳的肌肤;于晴碧自然是用力的挣扎着。沁寒心将他硬压在窗上,怒吼道:“他刚才碰了你哪里?给我说清楚!”

“他上了我一次又一次,这样你高兴了吧?你弟弟的技巧比你好多了,我早就说过要找比你更英俊,床上技巧更好的人了。”

“你还在惹我生气!”沁寒心用力拍床,他不再问于晴碧,转想坐在地上的沁飞柳,“飞柳,你给我说清楚,你碰了他吗?”

沁寒心冷酷发怒的表情逼视着沁飞柳,沁飞柳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发觉自己若说是,王兄可能就会气得杀了他或者是于晴碧。

沁飞柳老实道:“王兄,我不知道他是你后宫的男宠,但是我发誓我真的连碰也还没碰到他,你知道我向来对男人没有兴趣;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女的,后来才发现不是。”

沁寒心的怒气抑制了些,他抓住于晴碧的肩颈,凶狠的表情真是吓煞了人。“给我过来!你是要乖乖听话,还是要我痛打你一顿才肯就范?”

于晴碧踢了他一脚,“我死也不会再听你的了,你不必再白费心计。”他装想沁飞柳,“你不是打算应我要杀了这个只会蹂躏我的男人吗?快一点啊!你杀了他之后,你就变成了鬼帝之尊,到时候我躺在床上,任你爱上几次就上几次。你觉得怎么样?”

亲费力目瞪口呆,原来于晴碧指的有权有势的男人,就是他的兄长。他怎么敢杀他的兄长?于晴碧虽美,但是他对男人没­性­趣啊!

沁寒心用力捏紧于晴碧的嘴,“你还在乱说,过来!要不然我真的要罚你了。”

原本愤怒的沁寒心,知晓沁飞柳并未碰过于晴碧,他的怒气就降了一些,再见到多日不见的于晴碧,剩下一般的怒气也化成了难掩的相思。他知道于晴碧还在生气,他还记得那晚他颊上流下的令人心疼的泪水。

于晴碧仍是恨恨的看着沁寒心,“我不在你不是照样过得很好?听说你大宴嫔妃,每日还临幸萧妃,她怀孕了没?”

“我没有与她怎么样,碧,别再小孩子脾气了,过来!要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沁飞柳惊讶的发觉,他那向来冷酷的王兄竟在哄这个美艳的男子,而且语气十分温柔,眼神也十分的柔和,这真的是他那冷酷的王兄吗?

于晴碧红了眼,不依的叫道:“其实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又不在,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乱来?”

“你既能为我生孩子,我为什么要去找别人生呢?”

沁寒心急得把多日不见的于晴碧给揽到怀里,那怀里的热度让他多日不安的心终于平稳下来,他的人终于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有个侍者却在这时急忙的闯了近来,跪不叩头禀报道:“恭喜帝尊,贺喜帝尊,萧妃娘娘刚才晕倒,经御医诊断,她已有了身孕。”

于晴碧又像心碎,又像愤怒的望了沁寒心一眼,挣扎着怒叫道:“好一个没与她怎么样?你没与她则呢模样,她就有了身孕,若你跟她有了什么,岂不是连生了三个儿子了?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

于晴碧忽然愤怒的弹起身子,又叫又打的扑想沁寒心,哭叫着拿起手边的水瓶往沁寒心砸过去。“我恨你!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原谅你。你这混蛋!敢白吃了我,又去找别的女人睡觉,我非杀了你不可,让你知道我于晴碧不是好惹的!”

沁飞柳差点吓呆了,那看来柔顺的于晴碧撒起泼来可怕至极,心寒心的脸上都被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沁寒心一再的喝止他,于晴碧却像疯了一样的乱打乱扑。

沁寒心不耐他的吵闹,推开他冷声道:“给我冷静一点!”

于晴碧被他推倒在床上,碎没伤着,但是他的双眼像寒冰一样的冷冽。“我要杀了你!休想用什么好聚好散的话来搪塞我,你敢在有我的时候就这样乱来,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沁寒心也心烦意乱之至,他不记得他对萧妃做过什么,但是有好几夜他喝得烂醉如泥,也许真的做了什么也不一定。愧疚使他对于晴碧发不出狠来,怎么知道当初为了激怒于晴碧才去找萧妃,却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但他是个望者,他不能示弱,尽量维持着一向至尊的口气道:

“事已成真,你冷静下来吧!我会再来看你的。来人啊!将于晴碧带啊我的宫殿去,好好的照顾。”

“去你妈的来看我!”于晴碧恶狠狠的,怒目相视,“老子不爽让你看!我今天拼了命也要杀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

于晴碧冷笑的句起右手一挥,两指传出啪的一声,他冷酷的发话:“火神听我之令,给我烧,烧成一片焦土。”

沁飞柳只听得宫们外忽然传来轰然一声巨响,他并不知道于晴碧在做什么,而沁寒心必定是明白的,因为他脸­色­一变。

门外忽然传来大吼大叫声:“失火了!大家快救火,萧妃娘娘的宫殿失火了!”

沁寒心脸­色­青黑的转想于晴碧,他显然头痛欲裂,而且气愤难抑,怒叫道:

“你竟放火烧宫殿!”愤怒的双目充满了烦乱,为了纪律,他不得不下令。“给我把于晴碧关进水牢里,加上二十四道枷锁,没有我的命令,谁而已不准见他。”

命犯撒泼兽郎II正文第五章

于晴碧火神烧宫殿的事,立刻就传得人尽皆知。

他参加武祭时,能叫出雷电劈打大将军罗青已让人目瞪口呆,怎知他昨夜竟叫出火焰来焚烧宫殿,而且以怀孕的萧妃住的宫殿烧得最厉害,那狠子毒心更是不言而喻。

那一本本上奏要帝尊尽快处决于晴碧这个危险人物的折子非常的多,帝尊全都相应不理,而且只要有哪个朝臣敢提这一件事,他冰冷的目光就会逼的那臣子再也说不下去。

罗青在朝上是胆战心惊,他怎知自己通风报信之后,竟让于晴碧身在死牢,不见天日。

他不晓得于晴碧在搞什么鬼,非但没把王爷给赶出宫去,反而让自己落得这种可悲的下场。

帝尊在心烦意乱之际,也没多问他通风报信的事,让他逃过了一劫。

但是于晴碧已在死牢好几日,他知道帝尊不许任何人去见他,但是听说于晴碧被帝尊铐上二十四道枷锁,那时最穷凶极恶的犯人才会受到的酷刑。如此一来就算于晴碧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难以脱身了。

虽然于晴碧总是对他又骂又打,要不然就是不给他好脸­色­看,但是罗青也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帝尊幽不许别人探他,不知于晴碧过得则呢模样。

他这日夜晚趁着月黑风高时,买通了狱卒,进入想探探于晴碧,希望于晴碧不要太惨才好。

“于晴碧?”

罗青来到于晴碧牢房前见他睡在草上,背对着门,也不由得为他感伤。

想不到于晴碧没好气得转过头看他,声音挺不高兴的道:“你半夜不睡觉的­干­什么?你不睡觉,以为全世间的人都跟你一样吗?”

罗青一片好心,怎知竟被于晴碧教训一顿。看来于晴碧的­精­神挺好的嘛!

罗青忍不住拍住自己的头怒骂自己道:“我做什么心软?他是什么样的人还会不知道?这罪是他自己犯的,是他自己的问题,我­干­什么来这里犯贱的被人骂半夜不睡觉?”他气愤的说完,就要回身走出去。

于晴碧被锁住了手,要不然他现在一定是手叉着腰。“给我走回来!罗青,看到我就要走是马上意思?”

罗青不高兴的轻吼:“反正你又没事情,我在这里­干­什么?”

于晴碧哑然失笑道:“原来你因为我看来没有很惨而生气,罗青,你这么关心我啊!”他笑得嘴­唇­翘起,“寒心最近怎么样?”

为了气于晴碧,罗青故意道:“帝尊每日都去陪身有龙胎的萧妃,你高兴了吧。”

于晴碧面无表情,他全身被上了二十四道大锁,却还是一样明艳照人,一点也看不出被关在水牢里这么多天。

罗青心有不满的指着他道:”你说要把王爷给赶出宫,结果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王爷还好端端的在宫内,倒是你,每天一堆人上折子要帝尊处斩你,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于晴碧他丢了一把草,有斜睨他一眼道:“你懂什么?寒心再怎么疼我,也不会把你们鬼界百年一见的御用宝花给我,如果我再要他把人间,鬼界的结界打开,把人类放到鬼界医病,他又怎么会肯?一定是一口回绝。再说寒心又不是能被惑乱的草包,你以为我说他弟弟侵犯我,他就会信吗?他又不是昏庸的愚君,哪有那么好骗?”

“随你怎么说。我只知道你再没多久就要被处斩了。这次你死定了,别想帝尊会饶过你朝上朝下这么大的压力,他迟早都要处斩你的。”

罗青说得狠绝,却让于晴碧侧头笑了起来。

“我巴不得他赶快处斩我呢!”

罗青见他笑得高兴,不得不当他是埂子般看待,“我是说真的,恐怕就在这几天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你有没有镜子啊?这里都没镜子,我很难打扮耶!”

罗青差点被他给气死,自己为他万般着想,他却只想着要镜子打扮,忍不住怒火上升道:“随便你!反正我也仁至义尽了。于晴碧,你就酸难逃一死,我也已经尽力了,就此别过。”

于晴碧唤过了他,低笑道:“放心吧!我不想死的时候,是怎么样都死不了的,倒是你不妨去查查看萧妃怀孕的事情,说不定会发现好玩的结果哦!”

于晴碧顿了一下,又加了几句大言不惭的话:

“还有这里都没有镜子,我担心我要是跟以前一样好看,怎么能骗倒寒心?去拿面镜子过来,我得让自己显得落魄,苍白一点,最好是一副快要死的表情,让寒心一看就内疚个半死才行;这样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他要东西,他才愿意给我。”

罗青也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但是于晴碧的要求也不过分,于是他去借了面镜子给于晴碧。

于晴碧拿了镜子后就倒头大睡,罗青对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出了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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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呈上来要处决于晴碧的折子不断增加,已经堆满了大桌,沁寒心一把扫落,所有的折子落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这是御书房,如此庄严隆重的发,绝部许任何闲杂人进入;但是以往日于晴碧在宫中,常常趁着他低头批阅折子时,偷偷的溜进来“陪”他。

他不畏他的怒气,将手轻轻的摆在他的背上,戏弄似的来回抚摩;他回头想要怒吼的叫他出去,于晴碧已趁此时坐在他的腿上,细腻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朝他低声娇媚的笑着。

那甜蜜的娇态常常惹得他情yu大发,失去理智的在御书房就要了他,把大桌充当打算床,爱怜着虽美丽却令他气呼呼的于晴碧。

每次他一回复理智就要怒骂于晴碧,于晴碧总是楼住了他的颈子,在他耳边娇声笑着说话,那甜蜜蜜又快乐的感觉填补了他心里的空虚,使他也同时愉悦了起来,于是他就抱起于晴碧,回到自己住的宫殿里,再次难禁情yu的娇怜他一番。

望着现在冷冷清清的御书房,沁寒心明白的知道以后再也不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美丽又惹他生气的于晴碧出现。这个让他气愤不已又爱怜再三的小妖­精­一旦消失,他又要回到以前枯木死水的心境了。

他不可能不杀于晴碧,毕竟于晴碧放火烧了宫殿,纵然再怎么嫉妒,再怎么不满,他放火要置萧妃于死地是真的,他想要残杀下一任的皇储的罪名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摆脱的,那时死罪难逃。

他身为鬼帝之尊,只能以身作则,不能偏私而扰乱纲纪。

于晴碧是要绝对处死的,不管心情如何,他一定要处死于晴碧以平民怨,这才识身为鬼帝之尊该做的事情。

不偏私,不枉法,他既要领导群臣,怎能自己坏了规矩?

一件子嗣的事,将他的生活扰乱,为了一个他并不爱的女人肚子里所怀的孩子,他就必须杀了于晴碧。

沁寒心感觉到心里一阵苦涩,若没有这件愚蠢的事情,想必于晴碧今夜还在他的怀里与他谈天说地,不时咯咯乱笑吧?自己可能还在抚摩他娇悄的红­唇­,与他激|情的欢爱着。

沁寒心痛苦的紧闭双眼,处斩于晴碧的事已不能再拖,再拖下去群臣的反应以会更大;身为鬼界之尊,他怎能为了一己私情而段送了国纪纲律?

他爱于晴碧,那是个人感情,而国家的纪律永远必须优先于私人感情,否则他就不配当鬼帝之尊。

他提起笔来,缓缓的吸口长气,直到胸口的郁闷之感稍解,他便急速的写下几个字。写完之后,他几乎没有勇气重看一次。

他唤来侍者,知道若是现在没将这旨令送出,也许他永远不可能有勇气这么做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出内心的挣扎:“明日午时,立刻处斩放火烧宫的于晴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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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晴碧病了。

沁寒心远远就听到水牢里有咳嗽的声音传来,掌灯的侍者一直在前面带着路,到了离水牢不远的地方。

他冷冷的道:“你们全都下去。”

侍者,狱卒不敢多言的立刻退下。

于晴碧的咳嗽声越来越响,已经近东了,这么冷的天气关在水牢里,于晴碧的身子骨又如此单薄,怎么能承受得了?若是他还在宫里,就不用受这种折磨了。

一想到是自己把于晴碧逼到水牢里来的,他就一阵心痛。他为了子嗣的事,把心爱的人给逼出宫外,而后萧妃受孕,才会发生今日的局面。

一走进水牢,沁寒心的情绪波动得更厉害。

于晴碧躺在?脏的地上,背对着牢门,身体因为怕冷卷缩成一团,仍断断续续的咳着,细瘦的肩膀似乎更加瘦得见骨。他原来似乎是没有这么瘦的。

“碧,我来看你了。”

沁寒心喉咙­干­涩,说出来的话很快消失在空气里。

于晴碧身子一颤,然后又恢复轻咳,但他没有回头,连回话也没有。依然蜷着身子,像根本没听到沁寒心的呼唤。

走进水牢内,沁寒心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于晴碧单薄的身子上:“你着寒了吗?碧!”

于晴碧将沁寒心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抽起,卷成一团丢到墙角,表示他决不袄沁寒心一丝一毫的怜悯。

沁寒心对他的无礼也不生气,他轻轻抚摩着于晴碧的黑发,孤单寂寞的轻声吐露他的喜庆:“碧,我非常的想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于晴碧终于开口了,他讽刺的细声道:“我怎敢生帝尊的气?瞧瞧我上一次生他的气,就落到这样可怜的地步,我再生他一次气,他不就要把我处斩了?”

说到处斩,沁寒心一僵,但他低了身子,竟也不怕地上?脏的躺下来,把背对自己的于晴碧抱在怀里,让自己的体温热着他。他附在于晴碧耳边温柔的低语:

“我爱你。我们认识几个月了,还没满一年呢!你那时出现在后宫的水上回廊时,就那么可爱,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感觉呢!”

于晴碧的怒意减低了许多,他低声的笑了起来,只是笑意里带着凄苦。

“帝尊,你今夜对我这么温柔,想必是明日就要处斩我了吧!否则你怎么会来见我?”

沁寒心无话可说,只能将于晴碧紧紧的环在胸膛里,像是这一辈子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似地。

“碧,我爱你,我再也不可能这般爱上别人。是你教我会笑,会生气的,是你让我懂得原来以前的我竟连自己不快乐都不知道,我如此深爱着你,碧……”

喊出于晴碧的名字,沁寒心的声音变得非常的低哑,彷佛有太多的痛苦无法宣泄,而还有太多的回忆,来不及与于晴碧共享。

于晴碧激烈的扭动着身子,不让沁寒心抱他。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些感情的波动,强烈的爱和恨让他的话语非常尖锐:

“你不要碰我,也不要说你爱我。我恨你,我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你去跟你的爱妃。子嗣在一起,我于晴碧才不稀罕你的爱!”

“碧……”沁寒心强力的扭过于晴碧的身子。

于晴碧嘴里虽说得这么强硬,但是颊上已淌满许多泪水,一张脸死白着,完全没有以往的美貌,却更让人心疼。

沁寒心见他憔悴虚弱的样子,再见他伤心得泪流满面,心就像被大榔头重重的敲了一记,简直就要碎满地了。

是他把心爱的人弄得如此伤心憔悴的,这小人儿不知已在牢里流了几天的眼泪,而他竟对不闻不问。

“我没有错,是你负我的,我一点也没有错。”于晴碧嘶喊的声音变弱,最后成了低低啜泣,他的拳头重重打在沁寒心的胸上。

“你现在有了日思夜想的子嗣,高兴了,欢喜了,特地来牢里看我现在怎么样凄惨对不对?你现在看够我凄惨的样子了吗?碍事觉得我不够惨……”

“碧,别再说了,别再折磨我了。”

沁寒心的眼眶都快流出泪水了,他紧抱着于晴碧,声音因为痛苦而震颤:“我原本想将你送回人间界,但我是鬼界的王,我不能偏私,我再怎么爱你都不行,明日我还要亲眼看着你处斩。碧,你尽可恨我,永远不原谅我,但我心里的痛苦你了解吗?”

沁寒心频频的吻着于晴碧瘦白的脸。“我爱你,碧,我这么深爱着你,永永远远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你死了,我却还要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世上,光想到是我让你恨着我而死去,我的心就像要被撕碎一样,碧……”

沁寒心的缠绵深情完全表现出来。

于晴碧颤抖着嘴­唇­,原本要说出更尖锐的话语,现在却只是埋在沁寒心的怀抱里无助的哭泣。

就是子嗣这件事情将两人的关系弄僵,值得吗?

沁寒心紧抱着于晴碧,这是他最后能抱着于晴碧的一夜了,过了这一夜,他这一生一世就只剩下那些甜蜜却痛苦的回忆而已。

“碧,我爱你,我爱你。”

沁寒心对着于晴碧,声声的吐露着心声,却让沁寒心又激动了起来。

“你在说谎,其实你一点也不爱我,我才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你都是骗我的……”于晴碧难忍内心激愤,他的情绪像突然崩溃一样,立刻又哭叫了起来“你凭什么这样对我?竟去找别的女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沁寒心扳过他太过瘦白,憔悴的脸,不顾他的挣扎,狂乱的吻着他想吻的任何地方。是他把他逼成这个样子,是他把他心爱的人给逼进死路的,明明知道以于晴碧的个­性­不可能容忍别的女人的存在,他为什么为了子嗣的事,就做出这么严重的错误决定?

哭了好一会,于晴碧好不容易止住了泪,却忽然见调转了话题。

“我被二十四道枷锁铐着,根本就无法回到人间界……”于晴碧哽咽着说:“你还记得我原本到鬼界来是要盗取鬼界百年才长一次的宝花吗?”

这事沁寒心以前就听于晴碧说过,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两人在一起后,于晴碧从未再向他提起,他也就淡忘了。

他拨开于晴碧脸上被泪水沾湿的头发,点了点头。

于晴碧眨着湿润的眼睛,那样子真是楚楚可怜。“我已经要死了,你愿意给我吗?”

那原是不能给的,因为百年一见的宝花是要献祭祖先的,若是在平常的状况下,只怕于晴碧再怎么苦苦哀求,沁寒心也不会给。

于晴碧一看他为难的神­色­,他的头低了下去,苦笑道:“算了,反正你不可能给我的,我在你的心中……”

于晴碧别过脸,落下更多的心碎眼泪;在眼泪之中,他剧烈的咳嗽着。

沁寒心见他咳得这么厉害,心软了起来,他已要赐死他了,难不成连他最后的心愿他都无法晚场,要让他带者遗憾而死吗?

沁寒心的心在剧烈挣扎着,于晴碧就像心死一般的推开他,将自己移到墙角去,缩成一团的让冰冷的墙壁继续冷化他的心。

“其实你不用觉得抱歉,我也知道以我要杀害未来皇储,烧死你最喜欢的宠妃的罪名,我早就万死不能赎其一了。你是念在我们之前那么恩爱的份上才来见我对不对?其实象我这种不会生小孩的男人,怎么配得上高贵的鬼帝之尊?是我自己太傻,以为你对我是特别的,其实只是我的痴心妄想而已。我怎么会那么笨?亏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呢……”

一边说,一边流下哀伤的泪水,于晴碧没有将其抹去,他的心已死,似乎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你快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于晴碧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如死水一般的冷寂。

沁寒心心里一凉,自己是真的爱着于晴碧,怎能在他死前,让他认为自己一点也不爱他?他抱起墙角的于晴碧,毫不迟疑的道:“好,我给你,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于晴碧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真的吗?寒心?”

他终于唤出沁寒心的名字,彷佛是两人已要和好的迹象,这至少代表他已不再恨自己,气自己了。

沁寒心怜惜道:“是真的,碧,我恨不得能为你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呢!”

“那你把鬼界跟人间界的结界打开,把我一个朋友接进鬼界来。他病得很重,必须每日吃下鬼界宝花的花瓣,连吃个三个月他就能脱胎换骨,他那娘胎里带出来的痛就能够治好了。”

沁寒心没料到他要求的竟是史无前例的把一个人类带进鬼界,他实在应该一口回绝才对。

于晴碧开心的望着他,将瘦弱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轻轻的叹个满足的气。“寒心,我现在才知道你是真正的爱我,只可能我明日就要死了;君无戏言,你明天一定就要处斩我了,我们剩下的时间好少好少啊!”

想到明日爱人就要死了,沁寒心将回绝的话含在嘴中,再也说不出来。

于晴碧闭上哭得通红的眼睛道:“我爱你,寒心,好爱好爱;我怎么会这么爱你,连自己也想不通,原本我出宫是要气气你,怎知会变成这样……”

于晴碧露出悲伤的微笑,让沁寒心几近心碎,只怕现在的于晴碧有什么天大的要求,他都会毫无二话的应允。

“你已经有了一个未来的皇子,我能拿什么跟人家争宠?仔细想想,是我太冲动了,我怎么会那么生气?你跟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正常的一件事,我­干­什么要生气?”

于晴碧将眼光下移,双手拉紧了沁寒心的衣服,徜徉在他难见的温柔之中。

“算了!我死了也好,这样事情就一了百了,反正我知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一定会做到的。”

说完后,他忽然剧咳起来,咳得整张脸涨成红­色­,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沁寒心再怎么拍他,顺他的气,他都喘不过来,眼看就要断气似的。

沁寒心大骇之下,惊慌失措的怒叫在远方的侍者:“去给我叫御医过来,全部都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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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晴碧名日已要处斩,今日就算病死也罢,否则他明日还不是要受死刑的折磨。

但是沁寒心怎能眼睁睁的看他咳得如此厉害,几近要病死的模样?沁寒心不敢移动他,只好让他躺在水牢地上,并要御医立刻前来水牢。

沁寒心从头到尾怒骂着守水牢的狱卒,骂他们没好好的照顾于晴碧,斥责他们竟然坐视于晴碧咳成这样没人向他禀报,总之骂得狱卒们个个不敢出声,连头也抬不起来。

狱卒们心中叫苦连天,但是帝尊现在正在发怒,怎么敢回话说前几天于晴碧的­精­神和身体都很好,有时还会对他们呼喝东,呼喝西的,纵然全身被上了二十四道教唆,闲情一来时,还五音不全的唱着歌,要不然就心情不好的乱骂帝尊。

今天于晴碧的身体和­精­神与前些日子一样的好,怎知道帝尊一进牢里,他就病成这个样子?这明明上有鬼。但是一见帝尊为于晴碧的病情紧张不已,谁还敢说一句于晴碧铁定是在捉弄帝尊,欺骗帝尊的感情呢?又不是不要命了。

而一向冷酷的帝尊对于晴碧如此深情在意,也让他们大开了眼界。谁也想不到帝尊会在水牢内不断的焦急踱步,来来回回的走好几十躺,还拚命催他们去看御医们到了没有。

御医来时,沁寒心非常不满的怒吼道:“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慢?快给我看,看看碧怎么一回事,他是不是得了风寒?”

御医们被他吼得身子一低,第一位御医赶紧趋前诊脉查看。

他将于晴碧的两只手不断的互换诊脉,接着就要解开于晴碧的衣服查看。

沁寒心立刻折了他的手怒骂道:“你­干­什么脱我的衣服?碧的衣服是你可以脱的吗?给我滚下去!”

哪个垂垂老矣的太医差点吓死,急忙退下不敢再看。

另外一个御医上前把脉时,也是张大了嘴,然后露出惊骇的表情;他不敢解于晴碧的衣缩,但是他的手颤颤的要往于晴碧的下身摸去。

这让沁寒心怒不可愕的咬牙切齿,差点想废了那太医的手臂。竟放在他眼前轻薄他的人,他一脚踢在那太医的胫骨上,怒火冲天的道:“我要你看病,没要你非礼他,给我滚,快滚!”

第三位太医学聪明了,他一诊脉虽也露出大惑不解又困扰的表情,但是没像前两位一样的动手查验,他胆战心惊的禀报道:“禀帝尊……这脉象十分奇怪,求帝尊让我们研究一番,再向帝尊禀报。”

一听脉象奇怪,沁寒心的心头如泼了盆冰水,莫非于晴碧得了什么不常见的怪病吗?

他马上就坐起于晴碧的身边,将于晴碧搂在怀中;他心急如焚,深情又着急的望着于晴碧发白的脸­色­,问话时也不住的发抖:“他……他得了什么怪病吗?你们快点告诉我。”

那诊过脉的三位御医面面相觑,似乎都想在别人眼底得到自己是不是诊断错误的讯息。

但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的同样都是满满的困扰与不解,就好象不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事情一般。

“没有……是……”

他已经够心慌意乱的,御医竟还吞吞吐吐,沁寒心几乎想要杀人,“到底是还是不是?给我立刻说清楚。”

一见帝尊发这么大的脾气,寓意纷纷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话很难说出口似的又慌又哦啊,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禀帝尊,于晴碧并未受风寒,不过这些日子在水牢度过,环境闷湿,只怕对母体有所害。”

“母体?”沁寒心就像没听见这两个字一样的重复了一次。

御医们大力的磕着头,见到沁寒心此时的凶狠表情,三个人的脸上也都满是惶恐。

“帝尊,也许是我们诊断错了,我们再试试,求帝尊饶命。”

沁寒心双手颤抖,厉喝道:“把话说清楚!刚才诊出来的脉象是怎么一回事?”

三位御医心中有苦说不得,若说出于晴碧有了身孕,他明明是人类男子,怎么可能受孕?这岂不是摆明自己的医术太差;若不说于晴碧有身孕,那为什么三人诊出来的脉象都是相同的?

其中一位已经把命?出去的御医叩头道:“禀帝尊,臣等诊出来是喜脉,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有错,但诊出来的确是有喜之脉。”

“有喜之脉?有喜之脉?”沁寒心喃喃自语,再想到于晴碧之前就说过,他不是不能生而是不想生,莫非于晴碧真的有孕了?

他虽是人类,但是他能私闯人类根本闯不进来的鬼界,又­嫩­不费力气的打败鬼界第一勇者,再加上他邪门的个­性­及个­性­,说不定真的有什么方法可以生孩子,只是他不说而已。

沁寒心一阵头晕目眩,那狂喜的情绪霎时罩住他的全身,几近要将他吞噬。

于晴碧与他的孩子?以前光是想到就令他欣喜欲狂,现在竟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怎不教沁寒心几近要手舞足蹈起来?

而于晴碧虽已不像刚才那样剧烈咳嗽,但是还在轻咳。他怎能把于晴碧放在这样­阴­湿的水平里,任这里­阴­沉,霉味的空气摧折他?

他当机立断的解了二十四个枷锁,抱起于晴碧准备离开,不让心爱的人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分一刻。

“将明日要斩杀于晴碧的旨令撤回,把于晴碧送进我住的宫殿里,所有御医都要在那里待命;还有将御膳房的人全给我叫醒,立刻给我上一桌补胎强身的药膳。”

轻柔的抱起于晴碧,沁寒心大步的走出水牢。

一个怀有龙子的理由,就够堵死那群老臣要处死于晴碧的非议,他绝不许任何人欺负有孕在身的于晴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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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晴碧安适的躺在床上,就像以前一般,只不过现在却是苍白着脸,紧闭着眼睛,间或发出几声轻咳。

沁寒心握紧于晴碧娇­嫩­的手,一旁的御医诊脉时都像拿头在办事般的害怕,因为帝尊就坐在身边,不断问出许多问题??

“怎么样?他怎么会咳得这么厉害?咳这么厉害会伤了他的身吗?会伤害他怀的孩子吗?还有他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白?是这么天关在牢里的关系吗?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说话。”

问题似乎无止无休,而且若是于晴碧发出一声稍稍粗重痛苦的喘息,帝尊就立刻紧张的跳起来,朝他们几个人大声怒吼。

“他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到底诊不诊得出来?你们这群蠢货,若是我的碧有了一丝一毫的差错,你们别想给我活着离开这里。”

每个御医都心惊胆跳,眼底都是疑惧,因为若是他们诊断得没有错,那于晴碧根本就没病,而且身子强健得很,脉息极为稳定,不可能会咳嗽及昏迷不醒,更别说会发出痛苦的喘息了。

简而言之,于晴碧可能在装病,但是眼见帝尊如此紧张,谁敢说一句于晴碧装病的话,每个人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敢说出真话触怒帝尊。

沁寒心内心如火眼乱窜,已经过急了,想不到御医个个在敷衍他。

“禀帝尊,于晴碧很好,非常的好。”

“好个屁!他一直在昏迷中,你还说他很好?”沁寒心气得粗话也溜了出来。

御医个个闭紧嘴巴,不敢再说话。

在床上也装够了的于晴碧,轻轻的娇吟一声,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的双眼,有气无力的唤道:“寒……心,我好……渴……”

沁寒心立刻拿着侍者送来的茶,小心的喂于晴碧喝下半杯。

于晴碧舔了舔­唇­,看到天­色­漆黑,他柔若无骨的将脸埋在沁寒心怀里,娇弱得像下一刻就要死去。“我好累!寒心,把这些人都赶走,我只想睡觉。”

沁寒心立刻就把侍者,御医全都赶了下去,然后急忙抱住于晴碧。

于晴碧又流下了泪水,“我快死了,你才对我这么温柔对不对?”

沁寒心吻着他的发丝,每个吻都温柔又多情,“不,你不会死的。刚才御医说你有喜脉,有了我的孩子,“母”凭子贵,谁敢斩你?”

“可是我烧了萧妃住的宫殿,还烧了你的宫室,你可以原谅我吗?”

沁寒心感觉满满的爱意就要溢出来了。

反正又没人被烧死,也没有任何人受伤,于晴碧就算要烧了整座宫殿,只要他高兴,他也愿意在旁为他煽风点火。

他有他的孩子啊!关是这个理由,就让人兴奋欲死了。

“胡扯,说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有了我的孩子,就算你要烧掉整座宫室,我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

于晴碧破涕为笑,轻槌着沁寒心的胸口。“不行,这样你就变成昏君了。我最讨厌昏君,你要一直英明下去,人家才会被你迷得死死的,不想离开你。”

明的像在诋毁沁寒心,暗地却在赞誉沁寒心的英明。

这多情恭维的话让沁寒心甜到了心头里,对他的爱意满满。

抚着他的下巴,甜吻着他的肩角,沁寒心紧抱怀中的人儿,莫可奈何的微笑道:“碧,你就像我心头的一块­肉­,让我受到不知如何是好,而你竟有了我的孩子。”

想到这里,沁寒心简直要喜疯了,“这……这……我都乱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于晴碧回吻着沁寒心,抱着他的颈项,两人吻着难分难解。于晴碧发出爱娇的呻吟,沁寒心早已半压在他身上,若不是考虑着于晴碧现在娇贵有孕的婶子,只怕早已在床上翻滚起来。

沁寒心强自止了欲念,低声的道:“你快睡觉吧!别伤了身子。在水牢里只怕你吃得不好,睡得不好,瞧你都瘦了一大圈。他命人做了些药膳,你快些吃吧!”

于晴碧不肯放开拉住沁寒心的手,娇声道:“人家现在好累,不想吃;还有人家要你陪我睡,要不然你半夜去找别的女人怎么办?”

“不准再胡说了。从此之后,我只爱你一个人,自然也只要你一个人作陪,什么女人,男人的我再也看不上眼,永永远远只要你一个人。”

于晴碧闻言,笑靥如花,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添了红润,比原本更加美上几分。

他将脸靠在沁寒心的怀里,娇怜的道:“是真的吗?不是哄我的吧?”

“我言出必行,绝不哄你。”沁寒心将他紧紧的搂在他怀里,低声道:“你是我的碧,我最心爱的碧,我要与你白头到老。只要你有了皇子,我把你扶上鬼后的位置,安歇老臣没有人敢用你是人类的借口反对。碧,鬼后这个位置非你莫属,那么你就能名正言顺的每日躺在我的身边了,你就是我正宫的妻子,我的娘子,我最心爱的人了。”

“嗯!”

两人甜甜蜜蜜,人逢喜事­精­神爽。

沁寒心脱了鞋子,躺在于晴碧的身边;于晴碧立刻钻进他的胸前,求怜似的紧贴住沁寒心健壮的身子。

刚才才燃起的欲念还未完全消失,于晴碧娇柔的身子又贴近,对沁寒心而言,可真是大大的折磨;但是念及于晴碧的身体转光,沁寒心不敢乱来。

于晴碧不知是太高兴,还是故意要折磨他,连连在他身上扭动着。

沁寒心忍着欲念,一夜无眠的到早上,­精­神不但没有不好,反而还神清气爽;他起床时,吻了于晴碧的小嘴就上早朝去了。

他知道今天一定会有很多朝臣有话要说,要诋毁他心爱的于晴碧,但他绝不会让于晴碧受到一点点伤害的。

于晴碧看着沁寒心欣喜若狂的去上早朝,他翻了个身,脸上挂着甜丝丝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搞定寒心之后,接着就要把那个到处留情的烂王爷给赶出宫,嘿嘿!事情比我想的还顺利嘛!”

将头枕在沁寒心刚睡过的枕上,于晴碧感受着上面的温暖,忍不住吐了口非常满足快乐的气。

“寒心真的好爱我啊!瞧他昨夜竟因要问斩我而心情那么难受,知道我能生孩子后,又一夜笑得合不拢嘴。”他轻轻的吻了刚才沁寒心睡过的枕头一下,甜蜜的自语道:

“我也好爱你喔!寒心,原谅我骗你,因为你的脑袋装的都是石头,若没这样装病骗倒你,你又怎么肯把无争接来鬼界,给他宝花医病?所以你不可仪怪我喔!”

于晴碧认真的发誓道:“寒心,人家以后会比现在更爱你老回报你,我会让你比以前更快乐,更幸福的,因为人家最最最最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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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臣子争论不休,每个人进柬的都是没处斩于晴碧的事情。

只有罗青闭紧嘴巴,一句话也没讲;他只知道原本今天午时就要问斩于晴碧,但是昨夜命令下没多久,帝尊竟然一反往常绝不反悔的个­性­,立刻就将旨令收回,令人措手不及。

不只是将旨令收回而已,帝尊传召所有的御医待命,而侍者整晚在宫中不断走动,唤起御厨煮食物给于晴碧这个有罪在身的犯人吃。帝尊不把于晴碧继续关在水牢,反而将他带回宫中,与自己睡在同个宫殿中。

这样离谱的事情,传得满朝文武皆知,若不是以为帝尊疯了,就是以为帝尊被于晴碧挟持,否则怎会做出非帝尊所会做出的事情来?

罗青先前有去见过于晴碧,自然也与于晴碧说过话。

他内心不由得佩服于晴碧,不管于晴碧是用什么方法,反正帝尊不但没有处斩他,还对他多放照顾。

怪不得于晴碧说他不想死的时候,谁也杀不了他;而他竟然让严厉的帝尊完全收回命令,罗青真的很想知道于晴碧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臣以为于晴碧不能不斩,否则朝中纲纪如何维持?他放火烧奇#書*網收集整理宫是事实,帝尊千万要明鉴。”

这一群老臣说的话总而言之就是要帝尊杀了于晴碧。虽然大家都觉得帝尊是疯了才辉饶过于晴碧,但是帝尊此时的眼神绝对不可能是个疯子的眼神,而且他的声音非常的冰冷带刺??

“他放火烧宫有烧死人吗?”

刚才说话的臣子一怔,马上回答道:“禀帝尊,就算没烧死人,但是萧妃娘娘住的宫殿被烧成这样,就可以想见他要杀皇储的恶毒居心,帝尊不可不防。”

“全给我闭嘴!我是绝不会杀他的,非但不杀,而且这放火烧宫的事不容再提,若有什么后果就由我来担当。”

朝臣们惊愕得张口结舌,帝尊竟要为于晴碧承罪?这于晴碧何德何能,怎么能办法让万圣的帝尊做这样的事?

上禀的朝臣结巴道:“帝尊,于晴碧……他……怎能让帝尊为他承当责罚?”

沁寒心冰冷的眼神不见动摇,只有更加的坚定不移,但是­唇­角因想起于晴碧现在特殊有孕情况而绽出了微笑。

“谁说不行?他有了我的皇儿,说不定这孩子就是下一任的皇太子,也就是下一任的鬼帝之尊。”

此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朝臣因为惊讶而脸­色­大变,继而每个人都下跪请命,情况可说是乱成一团。

“禀帝尊,于晴碧是个人类也就罢了,论身份,他本不应承受帝尊宠幸;帝尊既已宠幸,臣等无话可说,但是他是个男子,怎么可能受孕?这分明就是诈骗帝尊切混淆视听,请帝尊明鉴。”

沁寒心的话声霎时冷了好几分:“你的意思是我被他骗了?连他是不是真的有孕在身都不知道吗?”一拍龙桌,沁寒心勃然大怒。“也就是我朝中所有御医全都是一群只会吃饭的蠢货,竟验不出于晴碧是否真的有孕在身?”

沁寒心转头命令侍者道:“传御医!让这些昏庸如猪的朝臣听听御医怎么说?”

御医一起上殿,对于昨夜的诊断,他们自己也大表惊奇,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两位年高德劭的御医会在震惊之下,想要验验于晴碧究竟是男是女,于是解他衣服欲验他下身了。

御医个个言之凿凿,加上他们大惑不解的表情如此真实,于晴碧怀孕的事情只怕上真的。

本来大表怀疑的朝臣们都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之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于晴碧既有了皇子,那真要把他处斩当然也不行了,这一斩下去,岂不是连帝尊的亲骨血都没命了吗?怪不得帝尊要为于晴碧担起罪名。

见到帝尊一心护卫于晴碧的冷酷表情,聪明的朝臣撞了撞还想再说话的另个臣子,那臣子立刻也噤口不敢言语。

罗青踏向前来,禀告道:“帝尊,于晴碧既有皇子,理应为鬼界子民好好保养身子。那日虽烧宫殿,但是料想只是于晴碧一时失常之举,然而他心有顾虑,所以并没有烧到任何一个人,也可见当时并无伤害任何人的恶心,更可见他并不是罪大恶极的人。”

见沁寒心满意的点头,罗青才敢放心的说下去:“于晴碧虽罪不致死,但是放火烧宫毕竟是事实,才是不得不罚,但是于晴碧已在水牢待了些日子,可说也受了些苦楚;不如帝尊就罚他每日喝下安胎的药,一来那药水极苦却可安胎,二来又可稍稍的教训于晴碧,帝尊觉得可行吗?”

沁寒心喜上眉梢,对自己从小到大的伴读及重要的大将,不由得露出赞许的眼光。

料想要哑巴乖乖的喝下安胎的药他必是不肯,但是若把这改成责罚以抵死罪,于晴碧就必须乖乖的喝下了。

“罗青你说得很好,就这样做,这罚一定要罚,众位臣子觉得服气吗?”

这哪是罚?但是看到帝尊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高兴表情,哪个朝臣敢无趣的说不,立刻全都点头。

然而如此的罚法可真教人大开眼界啊!

命犯撒泼兽郎II正文第六章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萧妃的宫殿传来阵阵的尖叫怒骂声:“他一个人类男子怎么可能怀有帝尊的龙胎?你到底是怎么诊脉的?他根本就是骗人的,对不对?”

那中年男子低着头,连吭也不敢吭声,等萧妃的怒气发过一阵后,才敢开口道:“娘娘,我虽是御医,但位卑职小,还有许多年高德劭的御医在我前头,轮不到我来发话,我是没诊过于晴碧的脉象,但是眼见几个老御医的表情惊骇不解,料想这事应是真的。”

萧妃气得连个杯子都掷了出去,怒声道:“你这都是胡说八道,他是个人类男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骂得气喘吁吁,萧妃涨红了脸,懊恼,悔恨和不满霎时使她的美貌减上好几分。

她心知肚明于晴碧若有了身孕,帝尊就不可能每日往她这里跑了,那她一直没有隆起的肚子很快就会露低了。

帝尊在于晴碧离宫那段日子虽然常常夜宿她这里,但是帝尊每夜几乎都喝得烂醉如泥,而她若是一靠近酒醉的他,他立刻就推开她,口中含混不清的不断呼喊于晴碧的名字。

这让她又急又气,由此可知帝尊对于晴碧的万分迷恋是笔墨难以形容。

后里于晴碧竟随着王爷沁飞柳回宫,萧妃只道是机不可失,若是这时让于晴碧失宠,那她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但是于晴碧的­奸­诈狡猾不可不防,他能让帝尊的心中都是他,当然也有可能把他随王爷回宫的事说成自己是不得已,帝尊自然会原谅他。

于是萧妃买通一向为她医病检查身体的不得志御医,当下就断定她有身孕,并且立即传报帝尊,以引起帝尊的注意和关心。

结果萧妃没潦倒,于晴碧会因嫉妒及恼怒而放火焚烧宫殿。这原就是死罪一条,帝尊再怎么迷恋他,也非得处死他不可;而因为她身怀龙胎,她的宫殿又烧得最严重,更似的朝中不少老臣力保大受震惊的她当鬼后。

帝尊也因看在孩子的份上,每日都来她居住的宫室,但总是冷凝着一张脸,看得出他并不是那么愿意。

她想只要于晴碧一死,帝尊迟早会回心转意的与她同寝,到时若有了孩子,也可收买御医说孩子会晚些日子生,料想这事应可平安顺利的成功。

所以这些日子帝尊一来,她都呈上男­性­补­精­益身的炖品,求的就是帝尊松懈了心而与她同床;但是帝尊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虽然炖品一口气的喝下,但是根本就没用在她这里。

她心里也不由得­干­著急,只怕时间拖欠了,这假怀孕的事一被揭穿,欺瞒帝尊这条重罪非杀头不可。

而被买通的御医也暗暗着急,他和萧妃想的一样,若是这假怀孕的事一传出去,势必要大祸临头;所以此时他们必须同舟共济,想出个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好把危机化解掉。

“现在该怎么做才好?”萧妃用力的槌着桌子。

于晴碧若有了孩子,以帝尊如此迷恋于晴碧的情况看来,只怕帝尊来的时间会更少,而且他的一颗心一定完全系在于晴碧的身上了。

再说于晴碧比她先怀孕就算此时真的有孕在身,于晴碧若生个男孩,就是正统的皇子,自己拿什么跟他拚斗啊?

“娘娘,此时心急也无济于事,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来说去,一定得让娘娘尽快怀孕不可,否则事情就严重了,我们恐怕都得被杀头。”

萧妃怒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若不是皇室都有独特的法力,能验明孩子血统而不容作假,否则就算现在叫我随便去跟一个男人弄出个孩子,我也愿意,这该怎么办才好?”

越想越气,萧妃怒道:“都是可恶的于晴碧,他若没来鬼界,没迷惑得帝尊非他不可,这鬼后的位置早已是我的了。我恨不得他怀孕期间出什么事,最好他和孩子两命皆休,那才够看。”

听萧妃说得恶毒残忍,那中年御医脑中灵光一闪道:“娘娘说得对,现在于晴碧每日都要喝下安胎药,若是在药里面添了些什么,来个一尸两命,以娘娘如此的美貌,帝尊势必又会回到你这里来。”

“可是宫中把关如此严格,怎可能在安胎药中动什么手脚?除非……”萧妃将目光望想御医。

御医点头道:“除非是我想办法在煎药时动手脚,这一动之下,经手的人那么多,谁查得出来是什么人放的?况且我也没理由下药使得于晴碧失去胎儿。”

萧妃笑颜逐开道:“好,事不宜迟,你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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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晴碧嘟着双­唇­,不肯就范。

沁寒心手中拿了个碗好言好语的劝道:“来,乖一些,快点喝下,这是安胎的药物,对你的身子很好的。”

“这好苦啊!到底是谁出鬼主意,要我每日喝这个抵死罪的?”于晴碧不满的抱怨着,怨恨的双眼早就看想一边的罗青。

罗青吓得眼睛看者地上,暗道自己又是招谁惹谁了,早知道就别多嘴算了。

沁寒心将他抱在怀里,不顾他的抱怨硬要他喝下。

他皱紧眉头喝下整碗,见沁寒心开心起来,于晴碧环住他的臂腕,吓道:“寒心,你怎么不问我如何怀孕的?不怕我骗你啊?”

沁寒心满心只有喜悦,而且于晴碧不会拿这种大事情来欺骗他,让他高兴一场又失望至极的。

他摸着于晴碧细­嫩­的脸道:“我知道你不会拿这种事来骗我的,就算你再怎么生气都不会。人类男子虽不会受孕,但是你能闯进鬼界,你原本就与常人有些不同;我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就是不会怀疑你。”

“寒心,人家好高兴你的信任。”

于晴碧显然很感动,他用力回抱住沁寒心,然后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回。

这股亲热劲,让站在一边的罗青实在是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放,只好继续盯着地上看。

看到帝尊幸福的表情,让他也忍不住暗暗钦佩于晴碧的魅力。

于晴碧说自己能让帝尊快乐的话的确不假,至少一直以来服侍帝尊的自己,也从未见过帝尊如此的喜悦。

于晴碧对沁寒心招认道:“其实我好象也不算是人类啦!我早告诉过你,我的祖先有狐仙的血统,我自己又有奇特的神力,原本就跟旁人很不一样,而且说不定跟你打起来,我也不会输喔!”

他轻笑了笑又道:“其实男­性­是不会受孕的,但是我把自己的体制改变了,想试试看能不能受孕,结果好象比我想象中容易耶!”

让沁寒心摸着自己的肚子,于晴碧娇声道:“可是硬改变自己的体质,这种事非常的损耗我的身体及神力,寒心,若不是我真的爱死你了,才不做这么痛苦的事呢!你要懂得感谢我,先声明,我只生一个喔!”

他声声爱意,让沁寒心笑颜逐开,连他的埋怨也让沁寒心甜到骨子里。

沁寒心将他搂在怀中道:“让你辛苦了,我会比以前更疼惜你的。”

于晴碧满心欢喜,忽然转眼望想罗青。

他有顺口叫他去查萧妃的事然后回报,不晓得这个脑袋呆呆的罗青有没有查到什么?

“我叫你办的事情,你办了没啊?”

罗青目瞪口呆,他不记得于晴碧有叫他办过什么事情,“办什么事啊?”

于晴碧莫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呆瓜!算了,算了,在劫难逃,只能靠自己化解了。”

于晴碧将脸腻在沁寒心的怀里,感受沁寒心对他殷勤的照顾。

他笑了起来,沁寒心一副眼中只有他的样子,而他眼中也是只看得到沁寒心。

罗青知道两人眼里已容不下别人,只好乖乖的出了宫门,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究竟于晴碧叫他办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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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小心的心情,那被萧妃唆使的御医把混有去胎药物的安胎药交给前来的侍者,那侍者拿出测毒的银针试过,银针并没有反应,代表里面并无毒物。

御医忍不住偷笑,这去胎的药物并不是毒,所以是验不出来的。

见那侍者小心的端着药走了出去,萧妃从后面走出来,低声问道:“没有问题吧?”

“请娘娘放心,绝无问题。只要于晴碧一喝下,保证没多久就要失去胎儿,而且母体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就算没死,以后就算想怀孕也是不可能的事。何况这药别说是有胎之人喝下,就连平常女子喝下,只怕也会腹痛如绞,对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

萧妃眼中发亮的说:“如此­精­彩的画面,我绝对要亲眼去瞧瞧不可。”

御医也知道萧妃视于晴碧如眼中钉,­肉­中刺,他又说:“听说帝尊都会趁温热时,亲自喂于晴碧喝下这安胎药;不过这药­性­大概要一刻的时间才会发作,娘娘,你不如稍等一下再过去,自然没人怀疑到你头上了。”

※※※※※※※※※※※※※※※※※※※※※※※※※※※※※※※※※※※※※※※※※※※※※※※※※※※※

萧妃怀着兴奋不已的心情,准备亲眼目睹她这一生最厌恶的敌人在床上疼痛地翻滚的丑态。

她已经准备了大礼,要伺候她的小婢带着,走到了帝尊御用的宫室,等着侍者进入通报。

沁寒心并不知道萧妃来此­干­什么。

这是他个人的宫室,他平时就不许任何嫔妃来此打扰,若不是对于晴碧特别,原本这地方也只有他一个人进入。

于晴碧轻笑道:“就让她进来吧!等一会才有有趣的事情可以看。”

沁寒心不知他所指为何,但他还是点点头。

没多久萧妃就一身美艳的进来。若不与于晴碧的邪气,绝顶丽­色­相比,她真可算是相当美的美人,只不过有于晴碧在,她立刻被比了下去。

萧妃朝沁寒心福了福身,要侍婢将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她娇娇­嫩­­嫩­的道:“帝尊,这是补胎强身的东西,非常的清淡,正适合怀孕的人入口。我想我与于晴碧同时都怀有帝尊的龙子,自是好姐妹,所以来此探望他”

帝尊微微点头,严肃的表情不变,他并不相信萧妃会这么友善,但是也没有理由推辞她的好意,所以他的表情非常的复杂。

不过他的表情却在转想于晴碧的时候变成溺爱,“碧,谢谢人家吧!”

于晴碧大方的笑道:“谢谢你了。”

他将空碗递给了沁寒心,沁寒心为他擦了嘴角。

萧妃坐字客人的位子上,等了已经不只一刻的时间,但是于晴碧仍谈笑自如,什么也没发生。

她等得不耐烦,暗暗怒骂御医骗她,让她来此见帝尊跟于晴碧恩爱的情景,真气煞人。

萧妃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坐了一会,她就站起来要告退。

于晴碧笑道:“你送来这么好的东西,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送,这里有一碗刚送来的安胎药,已经煎煮好了,不如我让给你喝吧!”

萧妃惊得脸都白了,“那你刚才喝的不是安胎药吗?”

于晴碧神情自若的笑道:“哦!我突然很渴,特地要寒心弄些乌梅汁给我解解渴,看颜­色­真的满像安胎药的是不是?”

于晴碧已把那碗安胎药端到面前来,萧妃的脸­色­不只发白,已经是发青了。

她记得那御医说过,这药就算对没有怀孕的女子而言也是很猛烈的,自己虽无怀孕。不至于去胎,但是喝下这要不知会对身体造成如何的伤害,她怎么肯喝?

“不,这既是帝尊御赐给你喝的,我怎能喝?于晴碧,你还是自己喝吧!”

她神情异常,连远坐一边的沁寒心都发觉了。

他缓缓皱眉的站了起来,因为他发觉的情况不太对劲。

于晴碧硬要把药水递给萧妃,见萧妃连连退步,于晴碧笑道:“都说是好姐妹了,寒心赏给我的,就好象是赏给你的一样,你快点喝下安胎吧!那天烧了你的宫殿真不好意思,我老是气一来就发飙,这一碗安胎药算是我向你赔罪,萧妃妹妹,你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我吧!”

萧妃的嘴角已在颤抖,“事过境迁,那事儿就不必再提了,我记得我宫内还有要事,得快点走了……”她欲往门口跑去。

于晴碧一把就抓住了她,笑道:“你怎么这么客气啊!说要给你喝就给我喝下去,我懒得再说第二遍,你不喝,我喂你喝。”

沁寒心哪里知道于晴碧会这么乱来,刚要大吼一句哪有人捉着别人的头发喝安胎药的,却发现没有自己Сhā手的余地。

萧妃用力推拒,但于晴碧的力气不小,她哪里推得动?那药一点点逼入口,她尖叫得屋顶都快倒下了,声音有濒临死亡的惊恐,连爬带滚的闪避于晴碧的喂服。

她吓得脸­色­发白,四肢发着抖,连站也站不起来,不停吐着自己不小心吞入口的安胎药。

沁寒心立刻就明白其中必有问题,他一把夺走于晴碧手中的安胎药,怒吼道:“侍者给我传所有御医。还有,给我封锁禁宫,不许任何人进出,若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想出宫,给我立刻捉来审问。”

他抓起萧妃,神­色­异常的冷酷,不发一语的把萧妃按坐在椅子上。

萧妃吓得发抖,也知道事情败露,自己已大难临头。

不久后,御医们大批来到。

沁寒心指着摆在桌上的药汁,“给我查查看药汁有什么问题?”

于晴碧坐在床上,命令下得不比沁寒心慢:“哪个有空的,帮萧妃妹妹诊一下脉,别让她吓得把龙胎都给掉了,不过前提是她也得怀有龙胎才行。”他这么一说,没有人听不懂了吧!

沁寒心眉皱得更紧了,他冷冷道:“照于晴碧的话去做。”

有多年经验的御医们一闻药汁,再轻尝了一点,立刻就会集讨论,不久就做出结论。

“禀帝尊,这安胎药里放了去胎的药物,而且份量还加得极重,若是有孕之人喝下,只怕……”

于晴碧笑道:“只怕要在床上滚个一天不断哀号是不是?而且喝下这一碗,不死也去掉半条命,别说是怀孕的人,就连平常的女子喝下,恐怕也会造成严重的伤害吧!”

那御医惊讶的看于晴碧一眼,道:“是,完全没有错,所幸于晴碧并没有喝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另有御医诊断着萧妃的脉象,不解的看着满脸苍白的萧妃。

沁寒心已知这药与萧妃脱离不料关系,他冷冰冰问道:“怎么样?”

御医跪下回答:“禀帝尊,萧妃娘娘好象……好象……”他吞了口口水才敢回答,因为帝尊的表情非常的可怕。“好象并没有怀孕。”

“当初是谁帮萧妃诊断她有喜在身的?给我捉起来,另外将萧妃宫殿的人也全都关进牢中,我要一个个的审问,究竟是谁帮她作假?竟然能欺瞒我这么久。”

沁寒心冷若冰霜的继续道:“将她押下。”

他一下令,侍卫立刻就领命而去,生怕惹怒此时全身散发凌厉杀气的帝尊,没多久殿中就撤的没有其它的人了;但沁寒心的脸­色­不因没外人而稍稍恢复,反而变的更加的狠厉。

他转想于晴碧,声音轻柔但仍令人畏惧:“你早就知道萧妃没有怀孕,是不是?”

于晴碧的笑容璀璨如花,“因为你最疼我,最爱我了,怎么可能一喝醉就对别的女人乱来?我信任你嘛!”

沁寒心没被这个笑靥所骗倒,他的声音更沉,更哑,也更含满怒气:“你故意烧宫殿,把自己逼入牢里,假装可怜兮兮的样子来骗我,其实是要宝花,要医人,这才是你的目的是不是?于晴碧,你竟敢骗我!你是仗着我疼惜你才这样做的,你……你……竟敢欺骗鬼界之王!”

于晴碧无畏他身上森冷的气息,一下跳进他的怀里,拉拉他的衣袖,眨了眨要流出眼泪的眼睛道:“寒心,对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沁寒心抓起于晴碧的手,把他推倒在地上,怒气使得他毫不怜香惜玉;于晴碧要再跳起来安抚他,他却是怒目相向,受骗的愤怒及自尊受创令他怒火勃发。

“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你,于晴碧,给我立刻滚出去!”

见于晴碧还要再说话,沁寒心拂袖怒道:“我不要听你说任何一句话,你不滚出去,明日我就处斩你。”

他狂热的双眼盯视着于晴碧的肚子,“这个孩子我也不要了,你给我滚,快滚!”

沁寒心如此生气,于晴碧也知道安抚无望,于是他冷静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牢中没有病死,是欺骗你的感情,害你连眼泪都快流了下来。是我错了,那我今天补给你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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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寒心还不明上什么意思,于晴碧已经拿起那碗十分伤身的药汁朝自己口中灌入。沁寒心见到他这么做,心跳霎时就要停止,他手一打就打落了整个碗,于晴碧还是喝了近半碗,沁寒心拉着他就催吐了起来。

于晴碧抵抗的道:“你不是不要这个孩子也不要我吗?那我……”疼痛使他皱紧眉头,他大口的呼吸着。

沁寒心紧拍着他的背,一边身手抓搔他的喉咙,让他吐出药汁来。

那药汁才刚入口,催吐十分容易,没多久,于晴碧就将药都呕了出来。

沁寒心拿着布巾擦着他的­唇­角,于晴碧则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你­干­什么救我和孩子,我和孩子死了你才高兴不是吗?”

他委屈的槌着沁寒心的胸口道:“人家耗费神力,忍着身体的不适要为你生下这个孩子,你却说不要就不要;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比以前更加疼我,才说过你就马上忘记了。你这个负心汉,我再也不要原谅你了!”

他一边哭,一边抡起小小的拳头就乱打起来。

沁寒心见他呕出了药汁,刚才心魂俱惊的感受才缓了下来,再见他哭得这么伤心,不由得也有一丝的后悔涌上来;再怎么说,这个孩子也是自己满心期盼而来,希望成真了,又怎能为了一时的愤怒而说出不要的话来?

“碧……”

于晴碧抬起哭得红肿的眼来,紧紧抓住沁寒心的手臂,就像沁寒心是他心中最大的支柱;他可怜的道起歉来:“不,你生气是应该的,是我不好骗了你。寒心,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气我骗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哭地快把沁寒心的心给弄碎了。沁寒心叹了口气,将他牢牢的锁在怀里,不管现在这一幕是不是于晴碧又在作戏给他看,他真的已不能没有他了,更何况看他哭得这么伤心,自己哪里忍心再苛责。

“我这一次饶过你,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晴碧眨了眨蓄满泪水的眼睛,可怜兮兮的道:“那宝花要不要给我?肯不肯把我的朋友接来鬼界医治身体?”

在他那求怜的眼神之下,沁寒心知道自己以无力招架,只好又叹了口气道:“都应允你吧,不过下一次绝对不行了。”

于晴碧紧圈住他的脖子,开心得又哭又笑的亲着他道:“谢谢寒心,我就知道寒心最爱我,最疼我了,人家也一辈子最爱,最疼寒心,要让寒心一辈子都非常的快乐,幸福。”他的声音变的娇­嫩­,像流水声般的动听:“谢谢寒心,人家真的好爱好爱寒心喔!”

见沁寒心一楞,于晴碧笑着爬进他怀里,眼睛泛着湿意,颊上染着微红,小声的道:“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谢你才好,上次那一夜好抱歉喔!我实在太坏了,竟然写信诅咒你那儿烂掉。”

说到这里,脸红彤彤的于晴碧更小声道:“你……应该没事吧?”

他那羞怯的媚态,让沁寒心的下身猛地燃烧起来,像油加在火上一样。更何况他已多日没跟于晴碧在一起了,孤枕的确难眠,每日都恨不得于晴碧赶快回来。好不容易盼到于晴碧回来了,又顾念着他的身子不敢乱来,怎知于晴碧现在竟然想他求欢?

沁寒心还没回答,于晴碧已经非常大胆的朝他的敏感处摸去,他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于晴碧脸埋在他的脖子里羞笑道:“好象没事耶!”

不一会,沁寒心的男­性­雄壮处已经在于晴碧温热的手心里发着颤,而且还迅速的反应着;于晴碧长细的睫毛下尽是热情洋溢,全身流露出一股媚态,他将头低下,看着沁寒心现在全身最活跃的地方。

他解着沁寒心的裤带,滑溜溜的手就往那个地方伸去,停在沁寒心现已挺立饱满的地方。于晴碧觑了他一眼道:“寒心好坏哦!怎么才这样就……就……坏死了!人家不来了。”

这场情yu风暴明明是于晴碧自己挑引的,现在真的把沁寒心给逼上临界点时,他又一脸娇羞的想跳开;沁寒心明明知道这是于晴碧一贯的挑逗伎俩,按时一见他在他怀中如此可爱娇媚的样子,他怎么能让他跳开?

他拉住于晴碧的手用力一扯,于晴碧再次倒进他的怀里,他抱起他,立刻就往床边去。他把于晴碧放在舒适的床上,自己立刻也压了上去。

于晴碧马上抱住沁寒心的颈项,献上自己甜美的­唇­舌。

沁寒心简直要被可爱的于晴碧给逼疯了,那激|情的热流一下子窜遍他的全身,他吻住了于晴碧香甜的­唇­舌,立刻激烈的吮吻起来,让于晴碧连连发出喘息。

他如此热烈激|情,使于晴碧发出更娇吟的声音,他的脑袋里猛的一声炸开,明白这种激|情是除了于晴碧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给他的。

他急着扯开于晴碧的衣服,却忽然想到于晴碧现在怀着身孕,他只好难忍的停手,这种折磨真是残忍!

于晴碧却早已看出他的想法,他紧紧搂住沁寒心不放,轻笑道:“没关系的,寒心,孩子不会有事的。”

正经话说完,他的声音立刻变的甜媚:“而且人家好想要你喔!好久没跟你在一起了。”接着,他就装出一脸委屈的表情,“难道你不想吗?”

怎么可能不想?尤其是于晴碧手淘气的越摸越低的时候,沁寒心忍不住虎吼一声,猛力撕开于晴碧的衣物,等不及的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激|情。

于晴碧发出急促的喘息声,沁寒心也同时发出满足的嘶吼声,然后他立刻又吻住于晴碧红颜的小嘴,不断的吸吮,让于晴碧更有感觉的呻吟着。

沁寒心爱抚着于晴碧的全身上下,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再次重赏于晴碧在他身下狂乱的美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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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心,这个好好吃喔!你吃一个。”

于晴碧一脸娇柔的把水果剥过之后,放到了沁寒心的嘴边。

沁寒心一口吃下,几乎连嚼也没嚼。

那水果的甜汁沾满了于晴碧的手指,于晴碧喂他吃过后,自己伸出小舌舔着手指,但他的媚眼一直朝沁寒心看者,舔舐的样子也十分煽情,分明是要魅惑沁寒心。

水果甜汁流到了手掌,他就舔到了手掌,然后身子一弯,攀着沁寒心的肩,舔起沁寒心嘴边的甜汁,甜蜜蜜的笑道:“好甜啊!”

若不是等会儿会有人过来,沁寒心早把妩媚的于晴碧给压在身下了。他哑着声音道:“乖一些,别乱来。飞柳跟罗青等一会要过来呢!”

一听见沁飞柳要过来,于晴碧娇柔的轻语道:“寒心,人家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沁寒心并不同意他的要求,所以静默不语。

于晴碧搂着他的腰道:“寒心,我知道你觉得这没有什么,可是每次人家一想大,就觉得自己好难为情喔!当初只是为了气你就去诱惑飞柳,我现在只要一看到飞柳的脸,就会想到自己做的蠢事,真的很难为情耶!”

沁寒心并不是不在意,他永远也忘不料在自己弟弟的床上发现于晴碧时的愤怒。后来确定弟弟对男­性­并没有兴致,再加上于晴碧也没有做什么,所以他才能够安然的放下心。

于晴碧见他没有反应,一脸快哭了的神情道:“寒心,你到底疼不疼我,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这件事不容再议了,你要我把他调到边境去,只因为你看到他会不好意思,这没有道理,也没有必要。”

沁寒心的话让于晴碧不依的摇头道:“又不是要你调他到边境一辈子,只要三个月就好了,我三个月后就能整理好心情了;要不然人家一见到飞柳就觉得好尴尬,好难为情,上次无意间遇到飞柳,飞柳还直瞪着我瞧呢!”

“你是未来的鬼后,便是他的兄嫂,他见到你只有敬你,爱你,哪里会对你不礼貌,更不可能对别人提及那一件事,你不用多想了。”

沁寒心纵然宠爱于晴碧,但是公事与私事泾渭分明仍是他的个­性­,他的英明果断不因过分宠爱于晴碧而有丝毫的改变。

于晴碧咬紧了嘴­唇­,当然也知道沁寒心是人中之龙,不受小人惑乱的盖世国君,所以自己才一见到他就一见钟情,深深被他身上的英气所折服,也让自己深深的爱怜着他,更享受着他对自己的爱恋;但是他绝不昏庸的个­性­,也让自己想要煽动他做事时遇到极大的困难。

因为他想要把无争接来鬼界皇宫医病,自己好就近看顾,但是沁飞柳也同样住在宫内,极有可能无意间就碰到了无争,到时两人一见面铁定就是天命激活的开始;所以无争来这里的三个月,一定非得把沁飞柳调走不可。

偏偏沁寒心不肯,认为莫名其妙调走沁飞柳不通情理,自己再怎么软言相求,他就是不肯。

“我求你嘛!寒心,真的只要三个月就好了。”

沁寒心冷淡的说:“碧,我爱你,怜你,但是你再多说,要我无缘无故做朝廷上命官更动,我就要重罚了。”

于晴碧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了,其实他就有猜到求沁寒心大概是不行,因为他英明果断,朝事绝不许他多言;还好他之前布了一个暗局,此妙法一定能够成功的。

沁寒心也知道自己的冷淡回绝让于晴碧心情不好,他搂紧了他,吻着他的头发轻声道:“乖一些,碧,我将后宫全都解散,你还不满意吗?”

提到这一件事,于晴碧露出了美艳的微笑,因为那证明了沁寒心很爱他。

萧妃假怀孕,且恶意使他去胎的事件闹得满朝皆知,那群本来要拥戴萧妃坐上鬼后位置的老臣全都怕帝尊怪罪,于是马上噤若寒蝉,没人敢再对他人类的身份多说一句话,就连沁寒心要把他封为鬼后,那群老臣虽觉得不妥,但看在此时只有于晴碧怀有帝尊龙胎的份上,当然也只好勉强认同。

而沁寒心一心只爱于晴碧,后宫佳丽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他就全都放出宫去。后宫佳丽纵有三千,也比不上于晴碧一个重要;为了要防止以后再有人因为想要当上鬼后而危害于晴碧,他才做了这个史无前例的决定。

当然这个决定,也在防止因为要临幸后宫,而让于晴碧嫉妒出走的戏码再度出现;因此,沁寒心对于晴碧的专宠怜爱是可见一斑。

于晴碧抱住了沁寒心的脖子,送上一阵甜腻的热温。“谢谢寒心,人家知道寒心最疼人家,看不得人家心里难过,要人家看你跟别人在一起,人家的眼泪流一个月也流不完。”

沁寒心的心里泛着甜意,搂着怀中娇媚邪气的人儿。明明知道自己若去找别的女人,于晴碧比较可能会大大发飙,而不是柔弱的流泪流个一个月,但是见他如此讨人喜欢的亲吻迎合,沁寒心也捧住他的脸,轻舔慢吮的为这个甜蜜的亲吻加温。

“恩……恩……”双舌的亲密交缠,让于晴碧发出陶醉的呻吟。

沁寒心一把将他的身子搂紧,恨不得能马上与他亲热;于晴碧娇媚的推开他,比了比前面,沁寒心则欲­火­未消的看着前方,原来是沁飞柳跟罗青同时走进殿里来。

罗青早已看过他们亲热的场面许多回,而且他又是沁寒心的忠心臣子,当然立刻把头往下低,以免尴尬;而沁飞柳则如遭雷击的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就算打死他一百次,他也难相信他一向严厉,不拘言笑,甚至连美女也不会欣赏的兄长竟与人吻得这般的投入。

他将脸转想这个曾经魅惑过他的于晴碧,讶然的发觉,当日勾引他时,于晴碧的娇媚美艳已让他记忆深刻,但是现在人在王兄身边,那股娇媚跟诱惑力超过当时的千倍以上。

以他优游花丛的经验看来,如此娇媚美艳的于晴碧,让王兄享受到的艳福可能不只三言两语就可形容,他不禁羡慕起王兄的好福气,也叹息自己晚了一步遇见于晴碧。虽是羡慕,但他也为王兄可惜。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就算这枝花的美艳举世无双。但以王兄的权势及地位,后宫佳丽何止三千,何必为了于晴碧一人,将天下间美女全都?去,这未免也太可惜了!

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于晴碧却像早已看透他的想法。

于晴碧攀着沁寒心的肩道:“寒心,你弟弟在为你感到可惜呢!”他的目光变得锐利,道:“可惜你只要了我一个,放弃了天下成千上万的美女。”

沁寒心将于晴碧搂紧,轻斥道:“乖一些,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和罗青一样,忍受得了你的牙尖嘴利。”

于晴碧哼了一声把脸别过。

沁飞柳不禁尴尬起来。他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于晴碧,而于晴碧似乎对他颇为不满,宫中相见时,瞧他的目光就没有什么善意。

而沁飞柳这次回宫,也发觉罗青对他不再像以前那般亲热,变得十分生疏。他与罗青往日的交情本来不错,现在若进一步想与罗青谈话,罗青虽礼貌响应,却已不像当初那般把他当成推心置腹的朋友了。

他一再追问罗青是否有个远房美丽亲友来访时,罗青彷佛害怕什么似的一直不回答,他无法可想,现在只能问问于晴碧。

“请问当日与你同行的小姐究竟是谁?”

罗青利马全身僵硬,生怕于晴碧将他的名字给供出来,想不到于晴碧却是连连娇笑着。

沁飞柳不禁为这难见的美­色­看傻了眼,他终于知道他王兄得到的是什么样的奇世珍宝。

于晴碧笑道:“你说的那个绝世美女啊!她其实不是罗青的朋友,是我的朋友,所以罗青根本就不知道她上谁;还有她已经到边境去了,说想看看边境的风土民情。你去边疆找找看,反正从边境到京城来回也不过是三个月左右,再说她走走停停的一路游山玩水,你赶快追上去,一定会见找她的。”

罗青虽不知于晴碧为何说谎,但是他总算安了心,没被人当面拆穿他曾扮女人的事,要不然他真的会想自尽。

见沁飞柳眼睛一亮,罗青就知道他其实是见猎心喜,内心对他难言的鄙视不由得加强了些。

沁飞柳虽金玉其外,但是显而易见的是败絮其中,徒有一张好的颜面,但是没有真心,只是对任何漂亮的女人存有邪念而已。

他不但不能给女人保证,恐怕就连爱也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一个女人,否则如何能在喜欢上蒙面女子后,又在京城染指许多美貌女子?

沁飞柳虽回到京城没几日,但是京城里流传的风言风语已经甚嚣尘上,让罗青这种不常听见流言的人都听见了,更可见沁飞柳行事的胆大。

“王兄,我想京中没事,现在幽四海升平,我想出京去,不知王兄有何事务要交办的吗?”

沁寒心也知道他一定又是听闻哪里有美­色­,就要往哪里去了。他微叹口气的摇头,这个弟弟已经没救了,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他随手一摆道:“去吧。只是你也有了年纪,也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别只顾着玩。”

沁飞柳笑得开心,并不把这话放在心里。要他只娶一个女子,岂不是浪费了自己的魅力?世上不知还有多少的女子想让他怜爱呢!

他一走了出去,连罗青也不由得叹气。

于晴碧赖在沁寒心的身上,难得的评论道:“我讨厌他,寒心,我好讨厌他,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我看了就讨厌,很不得永远都不要看到他。”

沁寒心对他强烈的言辞也只能安抚道:“他心不坏,只不过是被宠惯了,再加上地位极高,容颜俊美,自然有不少人巴结他。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反而坏了他的胃口,让他游戏人间的态度越来越变本加厉。”

反正只要啊去边疆三个月,不要见无争就好,否则光是想到他把他的­色­爪伸到无争的身上,就能让于晴碧心情坏到极点。绝不能让这样的人看上一辈子受无数苦难的无争。

无争只要躲过这个天命,于晴碧就会帮他找一个懂得他的好,不看他表象的人来疼惜他,就像沁寒心疼自己一样。

想到此,于晴碧的眉眼顿开,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他赖在沁寒心的怀里,边想逗逗沁寒心,让他情yu大发,可是还有个呆子在这里。

他眼一睨,问道:“罗青,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罗青的确是有事禀告,但还不算是重要,他原本只是伴着沁飞柳而来,怕于晴碧会把那个蒙面女子的身份给说出来,于是他摇头道:“不算重要……”

于晴碧指者门口道:“那就快出去吧!不重要的事明日早朝再禀告,我想要亲寒心,不想被你看到,你快出去。”

反正自己已被指使惯了,罗青乖乖的出去。

沁寒心斥责的道:“碧,罗青也是我的得力助手,你怎能对他这样?”

于晴碧甜笑道:“人家现在对他越凶,私低下会对他越好。我告诉你喔!我知道鬼界有个漂亮,很温顺的美女,正适合未成亲的罗青,可是罗青原本是碰不到她的,现在罗青被我骂了之后,心情不好,就会多绕一条路回家,而那女子的家就在那里,所以没多久罗青就要陷入情网了。”

沁寒心不只要不要信他,但是一想到他满身的邪气,也不由得相信起来。

于晴碧嘟着红艳的­唇­道:“我在你面前,你竟还在想罗青的事情,人家要生气了喔!”

沁寒心一笑,将于晴碧搂抱个死紧。

于晴碧立刻就吻上了沁寒心的嘴,甜蜜蜜又娇滴滴的道:“人家最爱寒心了,就像寒心爱人家一样。”

沁寒心回吻着他,与他一同陷入爱情的深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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