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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祛媚

“自此前行,出镇后顺大路到三岔路口,向右面那条大道走去,再碰到丁字路时,向左走,然后就顺着婉蜒而上的山坡路前行,到半山后,在向下坡的路上走中间的谷路,见到那夹在左高右低的谷口,通往大江的河水,那儿有渡船可至对岸的,那就是了!”

“毒尾红蜂”柳莺,哪会不知此路,乃是借机打探前行的俏郎君何去。如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才向老者称谢一声,福了一福,转身即出镇而去。

前行的蓝旌,知自己问路的事,已落于“毒尾红蜂”柳莺眼中,再见她亦向老者问路,即知“毒尾红蜂”对自己业已起疑。为了行事方便,既然知道了目的地,在心中略一盘算,即在出镇后,展开“陆地行云”身法,如行云流水般向前飞驰,刹时间即将镇市抛在身后老远老远。

待到“毒尾红蜂”柳莺出得镇来,前路竟无那蓝衫俏郎君的影子,不禁焦急的向四周打量,好一阵,才突然看到在目力尽处,一点蓝影,在前迅速移动。“毒尾红蜂”柳莺不禁心神大懔,自语道:

“好快的身法!”

随即展尽功力,循着大道向前疾驰,直赶到三岔路前,尚能看到一抹蓝影,在右方大道上向前移动。等她施尽功力,极力前赶,到了丁字路时,已然追上了先行的婢女菊儿,再前面不远,正是那前日分手的二妹和嫣姨,那个被她们劫持的人,正自由两人挟持奔行。

“毒尾红蜂”柳莺,并未见有任何人追踪,紧赶几步,当她赶上了她二妹时,已是香汗淋漓,娇哨吁吁,不胜疲累了!前行二人,回头看到她后,突然停步伫立,见她如此的竭力急赶,其中的一位四十许半老徐娘,诧异的道:“莺姑娘,怎的如此急促,难道有什么差错的事吗?”

娇喘中的“毒尾红蜂”柳莺,一面抹汗,一面频频摇头,但却促声向二人道:

“嫣姨同燕妹,可曾看到一个身穿蓝衫,挺英俊的少年人,赶向前面?”

二人同时点头道:

“怎么?那是我们对头人的接应吗?”

刹时间,二人竟连连变­色­!

而那被称作燕妹,看来较“毒尾红蜂”柳莺略小三二岁,约有二十七八年纪的绿衣女子,一双单眼皮的大眼睛,瘦俏俏的,一副细长脸儿,眉梢稀疏,挺鼻翘­唇­,小口杏腮,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亦娇声惊道:

“若是那样,我们可就够麻烦了。那蓝衫人,经过我们身前时,我们竟毫无所觉,他在掠过我们之时,曾狠狠的,用那利刃似的眼光,盯了我们一眼。”

说至此处,指指身旁挟持的一个面容清朗的三十岁汉子。那汉子一身青衣,配着五官端正,但脸­色­却似蜡黄般的,瘦高条身子,正无­精­打采的任由二人挟持。

接着那绿衣女郎又道:

“一刹眼间,他竟己出去了好远好远,那轻功,真是我从所未见!”

此时,“毒尾红蜂”柳莺,业已调息一过,娇红的俏面上,露出了一种怀疑的神­色­道:

“此人来路,我尚不知,是在镇中店里碰上的。当菊儿到店中向我转告你们的嘱咐时……”说至此,伸手指着业已赶来的婢女菊儿,接着道:

“他是同我前后脚进店的,后来出店后,才知他是向斜谷渡口而去,我们的情形,他已听了个明白,只不知是敌是友。但看他那态度,似无恶意!”

此时那半老徐娘被称为嫣姨姨的,却狠声道:

“管他是敌是友,只要他敢动我们的差事,我柳嫣嫣就让他尝尝我蟾姬的厉害!”

说至此,突然向身旁二女调笑道:

“何况还有我们柳姬门下的莺燕二女,‘毒尾红蜂’与‘毒尾绿蝎’呢!是么,菊儿?”

菊儿闻声,娇应一声:

“是。”

原来此女竟就是与蛇姬柳如媚先后­淫­乱江湖的“蟾姬”柳嫣嫣,那绿衣女子竟就是“蛇姬”柳如媚的二女儿,人称“毒尾绿蝎”的柳燕。

“毒尾红蜂”柳莺,一边脱去外罩的玄衣,露出了一身红装,抹去了涂在脸上的药物,竟然是同绿衣女子“毒尾绿蝎”柳燕年龄相若,亦只二十六七岁,但却是一对双眼皮,鹅蛋脸,玉鼻小口,桃腮杏眼,翕张的鼻儿,更见媚力,而那身紧身的红装,更显出了她动人的体态。一边嘴里却慢腾腾的吐出了句话道:

“我总感到此人大有可疑,想想看,假若他同‘中原一剑’原厚叔侄联手,我们怎能讨得了好去?我们一对一,能稳­操­胜算吗?何况还有这个莫大的累赘!”

说着指了指清瘦汉子,随手将脱下的玄­色­衣裳丢向了菊儿。菊儿拾掇一下,搭在背后的行囊中。

“蟾姬”柳嫣嫣却毅然道:

“管他呢!老娘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十年,就没见过顶儿尖几的人物,大不了将点子给废了,我们脱身想来不会成问题吧!要不就­干­脆来个‘谜魂乐舞’,想他们这些既自称为正人君子,武林的卫道者,也就只好闭着眼,任由我们走了!”

此话可是实情,任何一位武林正义之士,绝不会在一位一丝不挂的女子面前,尤横心称能,狠施辣手,“毒尾红蜂”柳莺,奇怪自己听了此话竟是感到甚不入耳,但却知的确是实情,也就只好如此了。

仍是由“蟾姬”柳嫣嫣与“毒尾绿蝎”柳燕挟持主子,四人齐齐向着丁字路的向左大道走去。不多时,到了山下,顺着蜿蜒山道,向上行去。

此时“毒尾红蜂”柳莺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向菊儿道:

“菊儿,怎么没见梅儿?梅儿呢?”

一旁的“毒尾绿蝎”柳燕,诧异的接口道:

“大姐你这是怎么啦?梅儿不是跟着你吗?怎会问起菊儿来了,难道在店里时,不是同梅儿一起?”

“毒尾红蜂”一听,知道问题严重,就将自己同梅儿二人,被人追踪,至临江树林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梅儿是自己让她先向预定会合点而来的等等,奇怪的又接着道:

“梅儿走后,昆仑家的僮儿即已追下去了,我在路上时,还想着他怎未追及,现在看来大概出了问题,那小丫头来此五六年,除了在学习武功时尽心尽力外,假对其他均不感兴趣,难道他会跟西岳的那小童儿跑?”

菊儿接到‘毒尾红蜂”的话语道:

“大姑娘,梅儿可是您从西方收养回来的吗?”

“毒尾红蜂”柳莺—听道:

“是啊!”

菊儿道:

“平日梅儿就曾透露出了,她还有父母,姐弟什么的,她说她很感激大姑娘的收留,但也很想念她的爹娘和姐弟。大姑娘收她时是不是在什么西岳府附近啊?她会不会认识那岳家的人呢?”

“毒尾红蜂”柳莺沉吟道:

“按理,她早应到了,又不会迷路,很可能是出了问题,等这里的事解决了,再说罢!”

谈着话,众人已走至路最高处,山的半坡上。“毒尾红蜂”柳莺,抬眼四下打量了一番,只见山势直落而下,自立脚处突分两个山脊,左右前行而渐低,形成了一个左高右低的半谷,谷尽处一汪江水,上接大江,下流入洞。

斜谷渡口乃—古渡口,现已甚少使用,只有近处渔樵尚自应用,故而此路行人稀少。

几人依路婉蜒顺山势面下,约莫时近酉末戌初,已至渡头。渡头处,仅有二个无人撑渡的舢板,横在江滩,滩边芦苇丛生,—片荒凉。

江千远处,对岸几株古杨虬结下,却停着一艘巨大的江船,类似画舫。极目看到舫上影绰绰的几个人影走动,且有一人立于船头,正面向此方眺望江­色­。

因为正是映着夕阳,画舫一切只是个模糊的印象,眼力受阳光照­射­打了折扣,无法看清一切。而下游却是一望无涯的滚滚江水,江面虽不宽广,凭几人功力,要轻身渡过,似无多大问题,然而有着一个累赘,几人就无法可想了!

商量结果,决定以二人功力,催舟渡江。几人业已开始行动,突闻来处山脊,有喝叱之声,隐隐传来。

“蟾姬”柳嫣嫣,谛听一会儿,突地道:

“叱声似是环佩二女之声音,我们去看看!”

说罢即将腾身而起,却为“毒尾红蜂”柳莺所阻,道:

“婿姨先等等,既然是环佩二女,定系遭到伏击,直至现在,尚未见到那善于追踪的老狐狸‘中原一剑’原厚,我们可不能上他们当。让我们商议商议再去不迟!”

柳嫣嫣却急道:

“听她们的声音,似是甚急,我先去,你同二丫头商量好再说吧!”

说罢即腾身闪跃向发声方向而去,直如星掷丸抛。

“毒尾红蜂”望着急驰的柳嫣嫣埋怨的道:

“越老越急­性­儿!”

一旁的“毒尾绿蝎”柳燕却笑向她姐姐道:

“你还是去吧!这儿有我和菊儿,一时之间,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若紧急之时,我就会通知你!”

“毒尾红蜂”柳莺,向四周望了一眼,见近处虽芦苇丛生,岸上山旁亦乱石林立,但却毫无征候,无奈的点点头,向妹妹道:

“你要小心了!”

话落,人已远上山坡,循柳嫣嫣的原路奔腾而上。

“毒尾红蜂”柳莺上得山脊,一望在山的斜坡背面,另一条通向渡口的路旁,乱立山石中,“蟾姬”柳嫣嫣和一个清癯的白发青衣老者斗得正烈。

“蟾姬”柳嫣嫣,已是半­祼­的施出了姹女迷功,而青衣白发老者,却剑如龙蛇竞走,雷电交闪般的凌厉狠辣,毫无一点挫败受迷之象。

另一旁却有两个人在傻傻的望着斗场中的另两对已杀得难分难解的男女。

女的正是她们的另一路环佩二女,“毒尾红蜂”认得对方,—是有灵敏嗅觉的原洁,一是“北河三义”中的老大。站在旁边的是“北河三义”的老二老三,看那样儿,就知受了迷粉所制,傻傻的站在一旁。奇Qīsūu.сom书“毒尾红蜂”柳莺一见场中情况,嫣姨—时之间,绝无大碍,环佩二女,虽已使出了看家本领,姹女功运至极致,二人几成全­祼­的美人儿,但却似对原洁与“北河三义”老大,毫无影响,反而处处为之所制。

“毒尾红蜂”已看出对手二人乃是运用塞鼻闭目的方法,同她们缠斗,无怪二女的媚功失效。

“毒尾红蜂”柳莺,看清楚了斗场情况后,突然飘身落在傻愣愣立在当地看热闹的“北河三义”弟兄二人身后,伸指点了他们的|­茓­道,宝剑展出,横于二人颈后,娇声叱道:

“住手!”

“中原一剑”原厚,斜眼看清状况后,心知要糟,突然击出一招凌厉无俦的剑式,追得“蟾姬”柳嫣嫣,娇躯连连晃动,退后一步。躲过后,才待进击,“中原一剑”原厚,白发青衣晃动,已是退出战圈。向“蟾姬”一摆手,却目视“毒尾红蜂”柳莺道:

“你待怎的?”

此时那激斗中的两对男女,业已停止搏斗,均伫身凝视着“毒尾红蜂”柳莺。其中的柳环却焦急的看着剑下的何家二义,不胜担心,看来,这妖女倒怪多情。

“毒尾红蜂”柳莺,却根本不理,注目向场中几人扫视一眼后,面向着“中原一剑”原厚道:

“假若你想要这二人活命,就与其余二人都退后,从现在起,你们返回,三天后,到今日中竿的客栈中会面,否则……”

说至此处,剑向前推,狠狠的看了“中原一剑”原厚—眼,住口静待答复。

“中原一剑”原厚,白发一揭,嗔目向“毒尾红蜂”柳莺道:

“以你们‘蛇姬’门中的威名,在江湖上可是威势赫赫,姑娘竟出此不智之举,可曾想到令师之处,如何交待?”

“毒尾红蜂”柳莺道:

“如何交待,是我的事情,不劳阁下­操­心。姑娘曾得到‘只要达成任务,可以不择手段’的逾示。这样你满意了吧!”

“中原一剑”一听,登时傻了老眼,但尤自强作镇静,接着问道:

“难道说除此之外,就没有解决条件了吗?”

“毒尾红蜂”柳莺一扬头道:

“我看不出,你还有什么可以值得姑娘考虑你的讨价还价了!”

“中原一剑”原厚,寿眉一耸,宏声怒道:

“老朽若是不顾姑娘的威胁,拚着我们再饶上二条命如何?”

“毒尾红蜂”柳莺一听,顿时蛾眉紧邹,但旋即向“中原一剑”原厚媚笑道:

“就凭你‘中原一剑’厚二爷在江湖上的令名与经验机智,能做这种划不来的事吗? 格格! 我倒是看不出,您竟会向我使用这种对三岁小娃儿的方法。”

“中厚一剑”原厚心意被人猜透,老脸不禁一红,但为了解此困厄,却不得不唬人到底的继续道:

“假若我们能因此而为世家尽力,或者更能赚得一个武林人千载难得的为主上尽忠之名呢?”

“毒尾红蜂”柳莺一听,知道此话不假,正自在心中忖思之时,突见身前的几人,均都诧异的望向自己身后,就连“蟾姬”柳嫣嫣与“中原一剑”原厚,亦均有同一的表情。此时自己正是骑虎难下,又无法转头看个清楚,正待不管情况如何,即想横身一跃,看看是何情况之时,突觉自己剑下的二人,身躯似是微微一颤,若非她的功力已至妙境,便绝难觉出。自己剑势赶紧一逼,剑锋已贴上二人颈项,但却再也未见动静。

就在这一停方待转身之时,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而甚冷懔的声音道;

“姑娘在此逞威,可知渡口处已生变化?”

“毒尾虹蜂”柳莺,身躯倏转,回首一瞥,顿时怔在当地。当此之时,那剑下的“北河二义”,突然双双前跃,趁着姑娘一怔之刹那,剑刃倏顿之时,脱出了威胁,并清醒的扭转身躯,双双凝神提气,怒视着“毒尾红蜂”柳莺。

“毒尾红蜂”柳莺展目见到的,正是一身蓝衫的蓝旌,正自她身后来路上,从另一块石后转出。蓝旌现身,引起了在场之人的注意,发话引开“毒尾红蜂”柳莺注意,解了“北河二义”之危。这时,见“毒尾红蜂”柳莺怔在当地凝视着自己,迷茫的眼神中透出一种特异的神­色­后,心中突然一懔,肃容道:

“姑娘还是回返‘柳姬’门去吧!事已了结,何必徒结无谓之怨呢?令妹现在渡口等你们呢!”

说罢,即转脸向“中原一剑”原厚抱拳道:

“原二爷亦可返回了,令侄已至南江府。而‘柳姬’门劫持之人,亦非你们所猜测之人!”

“中原一剑”原厚,看了蓝旌一眼道:

“少侠何人?如何识得老朽?”

蓝旌一听,知“中原一剑”原厚对自己不认识,这也难怪他不信,略一沉吟乃道:

“原二爷可到南江府,问一声江老府主即知。”

说至此处扫视了一眼“柳姬”门下,示意不方便说出,又接着道:

“前两天,我尚同江家大庄主在一起呢!如原二爷有暇,走道洞庭鱼家逛逛也知!”

说后,即微一抱拳,连向“北河三义”示意,晃身向山下逸去!

留在现场的“中原一剑”,向原洁与“北河三义”一摆手,紧接着向“蟾姬”柳嫣嫣略一抱拳,口中道声:

“­骚­扰!”

就待率领他们返回客!

但那环佩二女,此时业已穿戴整齐,双双向“北河三义”的二义三义身前一站,娇声道:

“何郎,你们到哪儿去? 我们怎办?”

—副楚楚可怜与依依不舍的表情,溢于眉宇,阻挡着二义的去路。

二义顿时脸红脖子粗的不知所措。

原来“北河三义”弟兄三人,在前几日与“中原一剑”叔侄,“昆仑双豪”兄弟,不期然的为了寻找被劫持的少府主,同时追踪上了“柳姬门”的柳嫣嫣、莺燕二毒姝主仆,与环佩二姹女,为柳嫣嫣等发觉,为能甩脱他们,才分路面行。

“北河三义”就追踪上了环佩二女,劫持着人的柳嫣嫣竟是未曾脱掉了追踪敌人的祖宗,被武林称为“索祖”原洁的鼻子的追踪,直到此处,恰正碰上了“北河大义”暗暗追踪环佩二女与两个被迷住的兄弟。

原来,环佩二女在柳姬门中,是一直守家的,此次尚是初次被派出来,故而对男女之间,没有其他人的那样随便,当她们发觉二人被追踪时,姐妹二人竟同时看上了北河二义同三义,二女乃悄悄的商议,借着一个机会,单独的将大义引开,成了单身,这才施出了浑身解数,使兄弟俩被迷香迷住,点首应允与二女同庇白首,后来二女在半路上,又用了另一种迷香,将二人本­性­迷失,想带着二人返回柳姬门。谁知竟被大义追上,又碰上了“中原一剑”原厚叔侄,险险遭擒,若非“蟾姬”柳嫣嫣来得正是时候,情况早巳变了。

如今二女见个郎要走,乃双双向前阻拦!

何老大此时大喝一声,张口欲骂,却突然见蓝衫少侠,去而复返,向“北河三义”展颜一笑,道:

“何兄可以答应二女的要求,带着她们返府吧! 在下此处有一封撮合信,返府后是给何老爷子,绝无问题! 同时亦恭喜何兄同得美眷。”

说罢,手一扬,一张大红柬帖,如蝴蝶般的飘向何家老大手中。

何老大接在手中,只见柬帖上,有白纸一张,上写:

“诗书易迎玉环佩,河边可待柳满荫。”

大红柬帖上却写着:面陈北河府何老府主。封底下却有一朵花记,印在左下角。

旁立的“中原一剑”一眼看到了那朵花记,与那白纸上的字,突的向尚在迟疑的何老大道:

“走吧!你们弟兄三个能够得东海花仙子作媒,是多大的面子,老头子要去喝你们的喜酒啦!”

何老大一听突然面现欢容,向少侠蓝旌道:

“请少侠代在下兄弟向仙子致谢,再见了!”

说罢即微笑着向柳嫣嫣将手中柬帖一递,道:

“我们已是亲家,对不起得很,一切不周到之处,等日后在喜筵上,让我们兄弟补礼谢过吧!”

说罢即同“中原一剑”叔侄招呼了一声正在向二女喁喁话别的兄弟二人,一同向山后来路驰去。

此时,此处却仅剩下了满腹怀疑的“毒尾红蜂”柳莺,“蟾姬”柳嫣嫣与又感离情难受、又是满心欢愉的环佩二女。

蓝旌此时却面现微笑,向满面诧异的“毒尾红蜂”柳莺道:“姑娘如想知道究竟,还是到渡口去看个真切吧!”

说着即率先向谷下飞纵而去。

“毒尾红蜂”柳莺等四人,亦就只好跟踪而下。

原来蓝旌在走出镇店时,即加速陆地飞行,直线向斜谷渡口的方向飞驰,刹时间,抛掉了尚未出镇的“毒尾红蜂”柳莺,在赶过三岔路,将到了丁字路时,越过了使女菊儿|Qī-shū-ωǎng|,紧接着看到了前面挟持而行的柳嫣嫣三人,当他越过他们后,即回头狠狠的透视了被挟持的人一眼,虽经过化装,然而却瞒不过蓝旌的眼睛,已确知此人绝非主上。而是由别人改装打扮。好在主上任谁也不知,只要略加改扮即可冒充。只不知此人是被误劫,抑是有心冒充,更不得知详细缘故罢了。

蓝旌本该在丁字路口左转,但他却突然右转,不久后,又向左转,直向前奔,竟被他走到了斜谷渡口的右边山丘下,沿着山缘向前飞驰!

蓦地里,眼前紫影一晃,路旁闪出了一条人影,蓝旌急刹身形,突然后退,直似前冲的箭儿,突然被挡折回,一退就是十余步远,可知其用力之猛。若非他反应灵敏,定然与紫影掸个满怀.

后退的身影,倏退又进,落于紫影身前三步处,此时业已看清挡路的人竟是和那“蟾姬”柳嫣嫣长得一般像貌,身材年龄相近,只是一身紫衣装扮不同罢了。

蓝旌原先以为此人就是“蟾姬”柳嫣婿,但细一打量,才知此人年龄竟较那位略轻,此时正在格格娇笑不止。

蓝旌满面严霜,两道锐利的目光,如寒冰般的­射­向了对方,逼使对方,戛然停住笑声,然而却仍然媚态十足的道:

“吆!小兄弟,什么事这样急啊!差点将奴家撞个仰脸朝天,那有多难为情啊! 格格!”

说着说着又笑起来了,那双目中似是一层迷雾般的,迎着蓝旌锐利的目光,相对而视。

目光锐势,使她难以抵拒,突见她全身衣衫,似蛇蜕般的慢慢脱落,摇晃着娇躯走向前去,渐渐的形成偎依之态,向蓝旌道:

“吆!小兄弟,哪有这样看人的,哟!你要看,奴家就让你看个一清二楚!”

嘴里说着手也不停的竟自帮着脱落的衣衫,向下迅褪,蓝旌突然嗔目一声大喝,双手向前,立掌一推,叱道:

“无耻妖女,滚开!”

一股锐利凶猛的掌风如汹涌波涛般,推向妖女.妖女晃身一闪,竟然没有闪过,被击中了半边身子,娇躯突然侧转半圈,“哇”的一口鲜血突然吐出,顿时娇笑的媚容变为愁苦万状的瞪了蓝旌一眼,狠声道:

“好!小狗,你竟然不识抬举,老娘记下了,咱们以后再算此帐!”

说后,手抚着被击伤的左胸,狼狈的隐向林本与乱石之间,刹时不见。蓝旌不屑的看着紫衣女人的背影,随即展开身形,越过山脊,向渡口处飞驰而下!

江边对岸的画舫入眼后,蓝旌大起好奇心,急欲知道,是何来路,这才绕着江边借着芦苇,向江对岸画舫附近看去,搜视一遍,却找不出如何接近的方法。

正自不知所措之时,突见船上跃起一条白­色­身影,迅捷轻灵的落向江心,竟然踏波向自己隐身之处行来。人行水上,似行云流水,跟一叶扁舟般的,眨眼驰近江边沙滩之上。

蓝旌一见来人,不禁大喜,本待忘情的大声招呼,突然看到对岸江边的画舫,猜出了舫中的主人,这才紧刹欲起的身形,突然用手折了一枝芦苇,抖手向踏波人甩去。

踏波人在芦苇将到时,业已察觉,回身接住了芦苇,人手觉着甚为轻灵,即知­射­苇之人,功力甚高。白影一晃,飘然落向芦苇来处,落地一看.芦苇业已在前面纷纷掉开,似被穿压一般,向滩岸芦苇深密而去,白­色­身影,亦循路矮身,向前冲去。

冲不多远,芦苇倏停,眼前冒起了一道蓝影,在芦苇里正坐着一人,向着自己张臂微笑,轻呼:

“馨蛛!”

原来来人竟是姑擅白宁馨。

白姑娘一见原来竟是心上人,娇呼一声,欢愉地扑向蓝旌怀中。

分离甫一天的一双情人,竟在这江千芦苇中,又重温旧梦,姑娘尽情的卧于情郎怀中,享受着爱抚。

温存久久,姑娘一推个郎,仰着粉腔,嗔声道:

“旌哥哥,你怎会到这儿来的?”

蓝旌悄悄的将自己一天的所见,娓娓向姑娘道出,说完后,问姑娘道:

“馨妹,你不是被你师父召去了? 怎也到了这儿?”

姑娘却悄声道:

“师父本就离我们不远!她老人家竟在我返家后,即随后来了中原,我们的一切作为,都在她的监视之下,看样子师父倒挺喜欢你呢!不似以前对你那么不客气!这次是她派人诱引那业已退出江湖,突又现踪的柳姬门人来此的!”

说至此突然道:

“啊!我差点误了事,时间不多,恐怕不能两边顾及,旌哥哥你到上面去看看,阻止一下‘中原一剑’莫来此处好不,同时,将这柬帖带去,给‘北河三义’的老大何诗,好吗?”

蓝旌担心的道:

“他们有四个人呢,你应付得了吗?可要小心才行!”

白宁馨一笑道:

“我一个人对付她们四个,想来没什么困难,何况我还有内应呢!”

蓝旌一听,略作沉吟,突似恍然大悟的道:

“啊!原来如此,柳姬门那些妖女,将变生肘腋,真是一着好棋!”

说罢接过柬帖,笼在袖中,才挨身穿出芦苇。借着山势,向此时正有呼叱之声的地方驰去。

姑娘却在个郎走后,整一整云鬓,展—展衣衫,然后借着芦苇荫蔽,掩向斜谷渡口。

当到达渡口,掩至芦苇边缘,向渡口一望,见那假扮主上的人,正在闭目养神,离他约有五步之处,一个绿衣丽人,正挺立在江风中,向山上望着,那种火辣辣的身材看在姑娘眼中,都为她觉着脸红,不禁在心中呸了一声,暗骂一声:

“妖­精­!”

姑娘见绿衣女子,身前尚有一个青衣打扮的少女,亦正向山上望着。看好了地势.轻折一枝芦苇,用特异的手法,毫不带风声的,向那闭目养神的汉子­射­去,芦苇轻触汉子胸前,那汉子突然睁开双眼,蜡黄的脸上,正­射­出了一股凌人的目光,向芦苇边缘望去。

当他看到了姑娘时,竟露齿而笑,嘿!好一排洁白的,整齐的玉齿,绝不似那龌龊的人儿所有,二人比手划脚了一阵子,突见那汉子,轻轻的立起!

倏地一跃,刷的一声,跃至芦苇之中。

同时间,白姑娘身形一长,飘出芦苇,俏立当地,向着业已发觉的“毒尾绿蝎”柳燕,瞪着一双秀目,凝神注视。

“毒尾绿蝎”惊异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心中真是艳羡妒忌,心想:世上哪有如此美的人?真是增之一分嫌多,减之一分则嫌少。那种匀称的体态,文静的­性­情,与高贵的气质,在在使自己在一眼中就感自惭形秽。

再见劫持之人,竟在一刹之间,突能行动如飞的遁走,直使那将一切过错与莫名的妒火,混绞一起。柳眉倏翘,杏眼圆睁,娇声叱道:

“何Chu女子,竟敢来此生事?”

白姑娘­唇­角微掀,不屑的道:

“哼!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我站在此处难道不行,我生什么事来?”

“毒尾绿蝎”娇蛮的道:

“我们的人被你救去,不是生事是什么?”

白姑娘怒道,

“胡说,你看到我救他来吗?”

“毒尾绿蝎”柳燕道:

“若不是你来,他怎会跑掉?还不是你解了他的|­茓­道!放走了他!”

虽然这是一句蒙话,却也是实情。那人正是被姑娘的芦苇解|­茓­,今被其说中,不禁嫣然一笑道:

“就算我解救了他,你又能怎样?”

“毒尾绿蝎”柳燕,柳眉倒竖,娇叱一声,身随声起,一指点向姑娘,口中道:

“那么就先擒下你!”指风如缕,咝咝风响,凌厉的戳向姑娘,姑娘纤手一扬,轻轻一摆,—股温和的掌风,将指风化掉,突的立掌微压,扣食中二指,弹出了一缕劲风,袭向跃进的“毒尾绿蝎”柳燕。

劲风锐啸,挟着骇人的气势疾袭而来,“毒尾绿蝎”不虞姑娘艺业功力如此高明,竟是对拆施袭一气呵成。急忙探身闪躲,挥掌截击,这才在险险中,将堪堪袭身的劲风化掉。只气得“毒尾绿蝎”嗔目娇喝一声,突然连展身法,暴施功力,连续向姑娘攻出五掌六指。

姑娘微微一哼,身形倏展,飘飘的似云裳仙女下凡,凌云御风,身形闪动,仿如织女穿梭,在未曾还手的之下,连连冷哼、讥诮,闪过了“毒尾绿蝎”的一轮急攻。

“毒尾绿蝎”在招招落空之下,直气得切齿发狠,咬牙道:“看你还能闪躲不?”

一展怀中的水绿巾儿,夹着无比的迷香毒粉,漫天向着白姑娘擞去,身形不停,依旧连连向姑娘的身上大|­茓­施袭。

姑娘对此迷香毒粉,似是毫不畏惧,竟一改冷哼,反而脆声娇笑,似银铃般的一缕笑音,震荡空中,配合着俏丽的身形,快速的闪转腾跃,不时的恶作剧,向“毒尾绿蝎”施袭。

原来她在这身遥点,指遥戳之时,用引逗的笑声,配着一种如花枝招展,风摆柳荡的美妙身法,连连向“毒尾绿蝎”柳燕那迷人的胴体施袭。

“毒尾绿蝎”柳燕,一见此情,突地身形一停,娇俏的将满面寒霜变为春梅乍放,脆笑的嫣嫣的媚眼看着晃动中的白姑娘,缓慢的,将水绿巾儿,向秀发上展开,蒙面白纱巾中,透出了火辣辣的眼神,交叉着双臂,在浑身颤抖,柳腰款摆的情况下,将那一身绿衫,慢慢自双肩下褪。

一种女人特有的魅力,自她身上,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直使那娇艳的白姑娘看在眼中,也不禁心内一荡,然而却于同时,自胸前传入体中的一股沁凉的劲风,顿时又清明如昔。

白姑娘大眼瞪得圆睁,看到了“毒尾绿蝎”的那副丑态,不禁狠狠的“呸”一口,道:

“我劝你,还是留着点好,向我来这套见不得人的东西,是没有用的!”

但“毒尾绿蝎”柳燕,怎会听她的?尤其是自管自的向下褪去,就在此时,一声娇叱,起自白姑娘身后,一条淡蓝的身影,如电般,闪向了“毒尾绿蝎”柳燕。

同时,那一直站在当地观战的青衣少女菊儿,亦一声怒叱,青影一闪,迎向了淡蓝身影,刹时间,两条身影,缠斗一起。

二人激战的情况之烈,竟较和姑娘同“毒尾绿蝎”柳燕的更激烈。娇叱连连,掌风指影闪闪。你来我往,臂伸腿张,竟成近接­肉­搏,有时甚至四掌相抵,推推退退,进而双臂纠缠合身纠结盘绕,施出了女人天赋的利器,口齿并用,只见二人滚缠沙滩之上,头摇股翻,直如泼­妇­般的缠打一起,只看得白姑娘,笑又笑不出,气也气不来,站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那“毒尾绿蝎”柳燕,此时已成半棵,浑身更是颤动得厉害,媚眼斜视,摇晃着身形,向着白姑娘走来! 那脸上的笑容,真是迷人到极点。

白姑娘未待其接近,即娇叱一声,连指戳向“毒尾绿蝎”的灵台|­茓­,而“毒尾绿蝎”却浑如未觉,但却在摇晃中,闪过了指风,逼近白姑娘身前。白姑娘一指纤掌,凌厉的迫向了那“毒尾绿蝎”柳燕,柳燕看似不理姑娘的抖颤身影,却又自然的躲过了袭来的一掌,仍然张臂摇股的摇个不停。

白姑娘倏感一阵热浪,袭向全身,突感一阵莫名的冲动,起自心底深处。姑娘心知妖女已施出了看家本领,强提真力,突展神功,展开了无比快速的身形,向着那兀自施展妖女大法的“毒尾绿蝎”柳燕。

“毒尾绿蝎”柳燕,竟然是见招拆招,见式拆式,晃动的身形加快,如蝶飞蜂回的展开半­祼­的身躯,与姑娘激斗。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二人缠斗得竟是不分胜败,而此时,江对岸的那只画舫,突然慢慢的移近渡口,船上正有二个中年丽人,并肩立于船头,相互的望了一眼,然后望向了岸上激斗中的四人。

其中那个看来清丽脱俗,一尘不染的中年丽人,手中提了一只小小的花锄,勾着一个柳篮,篮中一个花盆,小巧玲珑,晶莹光润,盆中竟是一株玉兰,植于花盆之上,放在晶莹的花盆中,那盘结的兰根,竟是纠结如髻,亦形成了一朵花的样子,煞是好看。

另一个丽人,看来却娇艳柔媚,艳丽中透着一种迷人的魅力,与那清丽脱俗的丽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上似是散发着无比的魅力,只是为那脱俗的丽人的清新所掩盖,受到压抑,显得并不强烈。

此时那脱俗的丽人,却向身旁的娇艳丽人道:

“姬娘的妖女大法,更­精­进了,看燕儿的功力,竟是高深无比,若非馨儿身佩“­阴­璧”,恐怕支持不久呢!”

说着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脱俗丽人说道:

“以妹子的聪明,也不过是一时被蒙蔽罢了,哪会那么严重?老姐姐也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娇艳丽人正容道:

“老姐姐,功不分邪正,‘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这两句话惊醒了迷梦中的人,今后,妹子要在江湖中设法洗刷以前‘柳姬门’的丑名,绝不负老姐姐的一番苦心就是了!一切妹子都记在心中,也不说什么感恩报德的话了,可是您却也不要谦虚才是!”

脱俗丽人微微一笑,突然轻咦一声!看到了岸上激斗中的白姑娘的神­色­,突在心中一懔,忖道:

“馨儿竟受了些微诱感,难道她已……”

想至此,突听一声娇叱,场中的白姑娘白影高纵,腾身而起,脱出了“毒尾绿蝎”的毒粉圈中,而“毒尾绿蝎”柳燕却摇晃的身形,连退三步,艰难的立于当地,恶毒的看着腾身空中的白姑娘身影,但却迅快的调息。

原来在激斗中,姑娘怀中“­阴­璧”突然发挥妙用,清凉沁入姑娘胸中,使姑娘自迷幻景中脱出,展开兰花指,一指拂中了“毒尾绿蝎”的右肩,破了她的“姹女大法”,使“毒尾绿蝎”柳燕心神大震,略感震伤,故而赶紧调息。

此时,白姑娘跃起身形,突然瞥见了江中画肪,看到了伫立船头的脱俗丽人,娇呼一声,空中折转身影,双足一蹬,斜斜落向船头,道:

“师父!”

和身扑入清新脱俗的丽人的怀中,仰脸孺慕的,腻在她怀中。

脱俗丽人,竟是武林中尊为仙子的“东海花仙”,白宁馨姑娘的师父,此时爱抚着姑娘爱怜的道:

“这样大了,还如此娇憨,也不怕你柳姨笑你!”

白姑娘向身旁的丽人看了一眼,娇羞的离开师父。

那被称为柳姨的,竟是那武林中人人侧目的“蛇姬”,此时看了一眼姑娘,却扬声向岸上的“毒尾绿蝎”柳燕道:

“燕儿快上船来。”

同时向尚在缠斗中的菊儿道:

“菊儿也来。”

二人闻声分开起身,业已浑身破烂了。低头一看,都情不自禁的,低呼一声,向船上飞落,钻进舱中整衣去了。此时“毒尾绿蝎”业已跃落船中,向师父施了一礼,又整衣裳向“东梅花仙”深深一福道:

“燕儿见过仙子!”

仙子道:

“燕儿,十余年不见,功力竟大进了!”

“毒尾绿蝎”柳燕,喜在心头,羞在面上,低低的含笑谢了—声,即立于“蛇姬”身旁。

此时,山坡上已走来了蓝旌同“蟾姬”柳嫣嫣,“毒尾红蜂”柳莺,与环佩二女,一刹时到了渡口,向画舫上望了一眼后,纷纷跃落船上,蓝旌见过了仙子,正听到“蟾姬”柳嫣嫣向“蛇姬”道:

“妹子未能将任务达成,请姐姐治罪!”

“蛇姬”突然一笑道:

“那人已在船上,你们的任务算是达成了!”

说着即敞声道:

“玉儿出来!”

舱中应声走出了同菊儿缠斗的紫衣女郎,大方地向“柳姬”—福,道:

“玉儿见过柳老前辈!”

接着又露出了编贝玉齿向“蟾姬”柳嫣嫣道:

“玉儿瞒过嫣姨,在此谢罪了!”

顿时全船的人都惊道:

“原来假扮主上的是你?”

玉儿点点头,看着正微笑的“东海花仙”,娇憨的一笑。

此时花仙突向蓝旌道:

“旌儿将玉璧给我!”蓝旌闻言将玉璧自胸前摘下,递给花仙。花仙自白姑娘怀中,取下­阴­璧双手—合,双璧合在一起,将玉璧展于手中,向柳姬道:

“老妹子,当日双璧合拆亦应,我们该真正的休息了吧!”

柳姬微微点头,突然叹息一声道:

“我们是该休息了。那么我们就叨扰老姐姐几天,借双璧之力,将我门下之人的外媚除去,今后就让莺儿同燕儿主持‘柳姬门’,行道江湖,同那恶贼斗一斗。我也起便将你们玉儿和我们环儿佩儿,送到北河家,了结这件心事,也就回去了!”

此时船已开行,众人都陆续进舱,“花仙”却于此时向白宁馨姑娘悄声问道:

“馨儿,你刚才与燕儿激斗时,怎会陷于迷境?”

白姑娘一闻此言,顿时脑中浮显了刚刚的情况,偷睹了一眼个郎,娇羞的俯首不语。

此情落于“花仙”眼中,看了一眼似玉树般的蓝旌,突也面露欢容,道:

“好,好!我们顺道送你们柳姨一趟后,我们就溯江而下,到蓝府走走,完了我们的心愿也好!”

在欢偷的气氛下,花仙领着大家进入舱中,画舫已溯江而下,慢慢流去!

而此举将柳姬门自秘帮中拉回,不啻似釜底抽薪,解除了江湖一大乱源,也拆了秘帮的台。

柳残阳 >> 《剪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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