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雪》一边和我聊天，聊着聊着就伤感起来，老赵感叹道一年又过去了自己却TMD的一事无成，感叹完后就坐在我床头拍我脑袋，很豪迈地说：兄弟，我们要­干­点大事啊！

我问：­干­什么大事？

答道：抢银行。

于是我知道老赵又喝多了。

听了他的话我也很郁闷，想想还真又一年荒度了，所以决定真要­干­点啥事。但我躺在那里想了一下午依旧没想出能­干­点什么，于是更加郁闷。

二达这个人比较有点情趣，黄昏时分陪高一的那帮小妹妹玩雪，晚上跑去礼堂看演出，然后在在凌晨冒真雪跑回来时差不多可以被当成冷冻食品出售了。我和老赵对他这种­精­神大为赞赏了一番后问他演出的内容如何，二达一边把手伸进一个因发烧同样和我们躺在宿舍的一个小子的被子中对他说帮他降降温一边回答我们，说，什么也没看到，就看见一帮穿着短裙的女生在上面跳啊跳。

之后老赵感叹：这个世界疯了！

58

因为新的一年已经到来，同时大家都感觉到过去活得很失败所以觉得从今要活得有模有样，具体点是不再空虚，哪怕奋斗的目标很微乎其微。然后我们都没公开自己的理想，但是都可以感觉到彼此理想的伟大或是崇高，因为今后的日子大家都看到了彼此为之付出了坚持不懈的努力。

命运在这一年中似乎没跟我们开玩笑，或是说老天爷也有睁开眼的时候，我们在为我们的很微乎其微的理想付出了很多努力以后，大家居然有所收获，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没感觉到空虚。

那时以后老赵已经不怎么感叹什么人情冷暖了，因为他说这个世界的人情冷暖不是你感叹感叹就会变成|人情暖冷的，所以他得出结论：你TMD再感叹也是白感叹的。我们都对他的话很抱有认同的观点，其实没什么原因，就是他说的本来就是很正确的而且也是我们很早就明白的。此后他莫名其妙地对哲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不知疲倦地研究了一个学期，结果是政治课的成绩突飞猛进，为我们在升级考试中的作弊奠定的坚实的基础。

老赵在研究哲学那段时间经常在我们展示他的研究成果，于是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说这个世界是客观的。我们总是很不屑，很自私地认为，屁话，这个谁不知道！但老赵依然将这样的话重复十几遍，如果重复的时间换成是每星期或是每月还好，遗憾的是每天，更为遗憾的是老赵丝毫没有发现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在很成一段时间中我和二达有种­干­掉老赵的念头。

59

接下来要说说二达。

事实上二达没什么大的变化，因为他本人认为自己的曾经不是和我们那样失败到那种很严重的程度。我和老赵对这种说法反应很激烈，这时二达就摆出很多足以让我们自卑得要死的理由，虽然这些理由大都很荒谬，但让我们自卑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样以来，我和老赵就对他无话可说，二达也就依旧重复着以前堕落的生活。

60

在那很荣幸的时间里我很荣幸地有一个女朋友，这很好解释，我很早的理想之一就是找一个女朋友。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本来是个很好实现的理想，就好象从某种意义上解释的为“四化”做贡献那样的，但我一直觉得这事不能委屈自己，于是标准定得很高，比如说这个女生应该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至少不是很苯，最好很温柔能善解人意，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漂亮。然而我寻觅了很多地方花费了很多年才发现我的理想太过于理想化，至少说与现实的差距很大，因为现实中一个人的高矮胖瘦没什么标准，再比如有人是长发但不是我理想中的黑或是我理想中的黑却不是长发，然后很多女生很苯，还有些不是那么苯的不是很温柔也不善解人意当然更说不上漂亮。荣幸的是我的女朋友马马乎乎勉强可以达到以上的要求，但遗憾的是每条都差那么一点。

我的女朋友是距我们学校不远的幼师的学生，对别人比较有爱心对我却没什么爱心，有次和她出去时看见一个乞丐，她二话没说就从我的口袋你抓了一把钱给了他。当然，我不是很有钱的人，所以她的一抓就让我一个月断了粮，然后我就安慰自己还好，幸亏有老赵和二达。接下来的时间我和她出去时身上都不敢装很多的钱，以致于某次我们吃完饭后都没钱结帐，然后又是老赵和二达帮忙才能回来。对此老赵和二达警告了我多次，要我断了断了，可我依旧对她情深义重，具体是她说过爱我就像爱她的学业。遗憾的是我和她分手很久后才知道她并不爱她的学业，于是郁闷了好久。

老赵和二达对我的女朋友觊觎不已，尤其是二达，或许是受过创伤的原因就经常很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们不会很久的。对此我本来很生气，好歹大家是兄弟，不说点好听的也就算了，那也不能这么说啊，但我不久就明白只有兄弟才会这么说。后来二达说的果然成为事实，我们在一起呆了不到半个学期就分手了，是我先提出来的，我觉得和她在一起生活很平静甚至是无聊，远不是我当初我想象的那样的轰轰烈烈，而我渴望的就是这种不曾出现的轰轰烈烈，所以这份感情就没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很象征­性­地在脸上表示了一下悲伤，然后很平静地离开。

很多年后我不曾一次地想起她，想起和她在一起的岁月，发现这才是真正的爱情，于是嘘唏不已。我也曾想过如果能和她继续下去有多好啊，我甚至不能理解自己当时的做法。追求激|情？追求个屁啊！

但当时的情况是我感觉生活没激|情就不能继续下去。

和那个女生分手后我已经开始不对爱情能刺激我麻木的生活抱什么想法，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爱情可以使人盲目。我真的害怕自己再在这种生活中中盲目。

二达在此后对我很是不屑。他的预言很准确，可惜我没什么力量去和他争论什么。或许这种争论是件比较有激|情的事，同样也是件很无聊的事。老赵对我总是安慰，要我想开一点，说不就是个女人吗。

我猜想他恐怕是把我想的和众多失恋者一样了，事实上我和那些人不同。

接着我跟他解释了半天，说明是自己心中的感觉不是痛苦而是轻松，结束意味着重新开始，我要重新寻找有激|情的生活去做。老赵听大为惊讶，说，你小子原来拿人家女孩开涮呢？真是变态！

我得意地哼哼了几声。

二达接着说他一开始就明白我的意图，所以一开始就预言说我和那女生不会太久，还骂我不相信他。现在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向我叫嚣，之后开始自吹自擂说自己是什么孔明再世，再后就是被我和老赵拖到床上噼里啪啦地揍了一顿。

生活依旧在无聊中继续，像坐在开往冬天的火车上去旅行，前方是一片迷茫，身旁全是荒芜。我的心情很浮躁，却感到压抑，无法选择爆发让我产生一种无法描绘的绝望。很多人都说既然已经绝望了那就不要再去撞壁，免得让这绝望感更加凝重，再说平平淡淡的有什么不好啊。我虽然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心中却不甘就如此了，潜意识中总感觉到我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很微妙，似有似无地在某个安静的时候经常出来袭击我并不是很坚定的决定。这样的袭击出现很多虚幻的画面，虽然自己很清楚这是虚幻的但感觉它很真实，似乎他就在不远的远处等待自己，于是我觉得这样放弃实在是可惜。而是是个经常因为可惜俩个字就后悔的人。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火车开往冬天(18)

这样的决定让我很矛盾，甚至我觉得让我拿只矛和只盾跑去大街上叫卖比这个容易。我开始抱怨老天为什么在生活中折腾出来这么多矛盾来折磨人，抱怨来抱怨去大家都对我开始抱怨，看见我都说：拜托，大哥！别在我跟前抱怨，我还一肚子想不通呢。听到这个后我一度感到这个世界在进一步地靠近完了，不然怎么这么多不满呢。

61

在某一个时间我开始倒计这个世界距离完了的时间。

这很可笑。

很多人都说我疯了，其实我都认为自己疯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遗憾的是我知道自己的错误就是无法改变。

很多人都说这是一种悲哀，其实我也明白这是种悲哀。遗憾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去摆脱这种悲哀。

这个世界有很多你无法预料的事，同样就有很多你无法改变的事，偏偏这些你无法改变的事是你很想改变的。这种矛盾会让你发现这个世界居然是那么类似电视剧，类似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什么什么居然是这样的啊。

或许唯物主义的矛盾论真的是不容怀疑的。

62

在某个时候我开始忘记思考这些问题，这些问题让我不仅好累而且一度思考得东西与现实撞车。比如说大家都知道拥有美德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但现实中人们身上的美德被抛弃得一­干­而净，或许现实中很多人从来不曾拥有什么美德。我记得一部电影中有句台词是说：做好人有什么用？我要做个坏人。反思之后，我不知道是该为说这句话的人悲哀，还是该为这个世界悲哀。如果仅仅是前者的话，是一个笑话；如果是后者，则是一个大大的悲剧。但更大的悲剧是很少有人意识到这点。

还是老赵说的很对，他说被撞伤了就要养伤，同样道理累了就要歇歇。我发现我在思考上面那些想不通的问题思考到想不通时停下来歇歇是件很爽的事，然后就可以继续思考下去。

关于这个，二达一直骂我是有病，说我真受不了我，想不通就别想了呗何况那本来就是些答案虚无缥缈的东西，年轻人嘛脚踏实地些还是好，就像我。他说这些话的口气非常地纵横，令我非常惊讶。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浅薄的人，嘴里冒出几句能听的话是沾了读书的光，即使说出点富有哲理的话也与政治课本里的内容七绕八拐地有点亲戚关系，不料今天这厮老气得像一个修行了几千年的妖怪。

看见老赵一听就笑得撒手人寰，我就对二达说，你缓缓再说，看把人家老赵逗得要死要活的。于是二达就站起来就要走，生气地道：真他妈伤自尊！有你这样的人吗？当然不忘踹我一脚，接着飞快地逃了，那速度足以让世界顶级的跑车都汗颜。

63

我一直承认时光跑得很快，那速度足以让世界顶级的跑车都汗颜，只可惜时光的转换不能转换我们的心情。

那年六月，天气逐渐热起来，于是我们浮躁的心更加浮躁，因为生活更加无聊。我们没日没夜地在­操­场踢球，事实上我更情愿说这是种发泄，每当我的脚大力地抽到球时我就感到一种类似复仇的无比爽的快感。只可惜这种快感就像She­精­那么短暂，当黑夜袭来我就又感到无比的孤独和寂寞，像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委屈，甚至想哭。静下心来，我依旧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搞成这样，于是我反复地问了自己一个夏天后依旧没有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暑假里的夜里我坐在黑暗中审思自己的思想，然后不断回忆起那些夏夜里飘荡在宿舍楼里的寂寞的苍凉的歌，此时我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却不明白怎样阻止疼痛，只有让自己的思想在黑暗中飘啊飘啊的像一只无助的气球。

这个夏天二达试着想逃离校园，因为这一直是他的一个梦想，没想到这个梦想一次次地被自己扼杀，同样这次还是没能成为现实。

而老赵在这个时期几乎没露面，而我们后来几乎也忘记了有他这么一个人。

当我们再记起他时，时间又让世界顶级跑车汗颜了一次，结果是我们都拿到了高三的课本。在此我没什么异样的感觉，除了高三的课本比以前的都厚了许多，所有的人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自己的生活，该紧张的早就紧张起来了，该逃课的还是逃得没人影。老赵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忽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兄弟，但印象中却不是这样的白，最后还是二达解决了我的疑问，他说，把你关在屋里蒸一个假期你也会白的。

接下来我们那个变态的班主任终于被换掉了，于是全班振奋了好久，不料新来的是个更加变态的，变态程度与前任相比有过而无不及，可悲的是当我们发现事实如此时我们已经被整惨了。老赵对此感叹颇多，说，把一件坏事当成好事，悲哀啊！我和二达立马表示赞同。

因为被整得很惨，我和老赵在不久搬到外面租房子，然后我们共同发现在外面自由得不可思议，只要不拆房子没人管你怎样，更让我们感到爽的是在外面不论你睡到几点都没人敲门，以至于老赵怕睡死了连个收尸的恐怕都没有。然后我和老赵犯了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把这种喜悦和一个家伙去分享了。

这个平时和我们关系不错的家伙了解了实情后就跑到我们的房子中体验生活，体验一下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家伙一体验就体验了一个多月。被我们强轰出去后，这家伙迅速也在外面租了间房子，而且距我的房子不足百米。

第三个搬出来的是二达，而且距我的房子不足五十米。

然后就又几个小子跟着出来了，而且人数众多，有次我回了趟原来的宿舍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空了。因为我房子的周围实在没什么便宜的房子了，所以后来出来的这些家伙统统搬到距我们大概几个千米的地方，于是学校的自行车数量猛增。

64

某个时候，我和老赵很为自己的前途发愁，因为考不上大学意味着我们将没法继续在校园中浑浑噩噩地生活。虽然这样的生活是浑浑噩噩的，我们很不喜欢，但让我们对它依恋的原因是离开这样的生活以后的生活恐怕是更加浑浑噩噩。所以我和老赵经常在我们的房子中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废寝忘食，甚至没了兴趣去学校。老赵的想法是不论怎样先进大学再说，这给我的启示是这家伙怎么跟学校里那帮家伙一个德行啊，好像不上大学就不活了似的！但这又不怎么像老赵的­性­格，于是我就把老赵逼得将他的新女朋友招了出来，于是我也就顺便要他管了顿饭。

老赵有了这个想法后就非常想去实践实践，没多长时间就跑到体育队里去跑田径了，第一次回来后整个人就很夸张，我感觉是好像是刚从非洲跑回来的。

我就开始劝老赵说，兄弟别这么夸张呀，怎么？想去参加奥运会？

老赵哭丧着脸回答，没办法！然后一脸无奈地跑去洗脸。最­精­彩的是这家伙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好像记起了什么，就对我说：喂！你呢？就没找个地方努力努力。这样一来我总是在心中将他骂个死去活来的N遍，然后装作很无奈地回答他的问题，内容不外乎些诉苦之类的，不然现在依老赵的个­性­会把我骂死的。

总之，我的感觉是老赵是个危险的人物，至少现在是的。

65

老赵成为了一个危险的人物后生活过得很充实，至少在我看来是很充实。因为勤奋的老赵每天会准时地跑去出­操­，也会很认真地去训练，也就不会每天和我睡到###点才起床，也就不会再空虚寂寞和无聊。事实上老赵再次有了女朋友后或许空虚还会有的，但寂寞和无聊就说不上了，当然也没时间和我一同去吃饭一起逃课一起蹲厕所。

遗憾的是后来的事情对我的打击更大，因为我的另一个朋友二达也跑去学书法了，而且临走之前一个屁也没有放。

我承认那年的秋天我是比较孤独的，心中的愁绪翻腾蹈海，那份凄凉那份悲怆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个时候我可以很平静地去看落阳去看树叶在秋风里摇曳舞蹈，但一度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逃离的念头，并且傻傻地做了很多出走的准备，包括给很多很熟悉或是不很熟悉的人写信等等。再后我忘记了没有离开的理由，总之我没能离开反而是很平静地留了下来，平静地留下来去看落阳去看树叶在秋风里摇曳舞蹈等等，但是我依旧感到孤独。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火车开往冬天(19)

66

在某个时候我很想­干­点什么，但没什么事情能让我提起我对它的兴趣。我承认这不是种好的征兆，因为一个闲得冒泡的人的生活实在与好没什么联系，甚至绝缘。

这个时候我那变态的班主任硬是逮住我给我上政治课，内容不外乎些与高考有关的东西。第一次的时候我想他老人家肯定是闲得没事­干­了，正好自己也没事­干­就陪陪他吧；第二次的时候我想他老人家肯定是对我不满了，于是我很快地收起了自己种种恶劣的行经。不料老先生就给了我N次的猜想，让我终于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更年期综合症发作了。然后我决定不再理这个家伙，不然后果很严重。

只可惜这只是我一相情愿地想法，老先生并不放过我，终于我彻底地放弃了老先生告诉我忍耐是种美德的优良传统，很气愤地问他­干­嘛和自己过不去，接着我就听见他很平静地说：

我看见所有的人都有事­干­，而你没有。

这给我的启示事是：我必须找件事去做，不然后果很严重。

67

在某个时候，我开始在校文学社混日子。

68

很多人不明白我为什么在文学社厮混，事实上我本人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厮混。如果用一种很说得过去的说法是高考中可以获得加分，比较悲哀的是我最初抱着一种逃避老先生追杀的态度来的。

文学社的美女社长是怀着对我的崇拜和提防的心理同意我进来的。为什么这么说呢？据我的推测是一个可以在全校征文中半小时可以搞出一个一等奖的家伙绝对是让很多人尤其是女生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的人物，请相信我，在我获得了那个一等奖后我们那个曾经说我语文能靠及格她就撞死的语文老师生生是被我吓得两天没上课；当然，这样的一个家伙对任何文学社的一个社长都是种威胁。所以那个美女社长在把我招进去后就立刻开始后悔，而且是撕心裂肺那个级别的后悔。遗憾的是我暂时对她那个文学社长的位置没是兴趣，倒是对她的人有万分的觊觎。

然后的故事发展得很符合我的想法，此人很快成为我的女朋友。当然这都是后话。

69

进到文学社后我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所喜欢的生活，因为我依旧感到孤独，依旧受到那个老先生的­骚­扰。然后，我感到自己在这所监狱的日子可能是快到头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扑腾扑腾地浮躁着。

很长一段时间我为自己的离开做着准备，包括开是收拾我纷乱的房间，但这给老赵的启示是这家伙变勤快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也躺在床上慢慢地回忆我在这所监狱的曾经的点点滴滴，有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傻笑或是掉泪，但我回忆了最多的生活却没发现什么意义，甚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一无所有，更遗憾的是自己连当初那个找个女朋友的微不足道的愿望都没实现。伤心之余，我决定还是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