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云楚满额黑线,这妖孽还真是时刻都不忘记带着醋坛子啊:“从前根本就是你想多了好不,钟离澜对我可从来都是无意的,人家可是我表哥”
“我管他有没有意,反正我就是不喜欢有人接近我的小女人,哪怕是堂兄也不行,更何况是表哥”蓝玄昊满口道理的。
听得云楚直想发笑:“拜托,表哥跟堂兄有什么不一样嘛”还不都不是亲生的。
某妖孽摇着脑袋:“当然不一样,表哥是可以娶表妹的,堂兄就不行了,这就差别”
云楚猛的敲了他一个暴栗,好心的给他解释一遍:“我告诉你,你可得给我记住了哈,表哥也是不能娶表妹的,有血缘关系的人是不是成婚的…”
一翻解说下来,听得蓝玄昊是一愣一愣的:“还有这么回事?”
“我可警告你哈,往后咱要是有后代,你可得把这规矩立下去,血亲之间不得成婚,否则这苗没在你这断了,指不定也得生出满世界的傻子呆子了”
云楚没好气的说着,这古代人就是这样,血亲之间成婚,生出来的孩子要么就是精明得要死,要么就是早夭折,再要么就是愣头愣脑的,她可不能让她的后代犯上这些错误。
“尊命”对于云楚的说法,蓝玄昊是深信不疑的,因为事实就是这样,血亲成婚在皇室最为猖狂,所以好多皇子公主早夭的居多,所以每一代皇室,都有不少皇子公主无法成年便夭去,当然也有一些是死于阴谋算计之下。
“那楚楚,你准备啥时候给我生个小宝宝呢”说到后代,蓝玄昊带着一丝小雀跃的,从身的拥住她的身子,很是期待的。
“这个、再等几年吧”云楚想也没想就回应着,这身子十六七的样子,就当妈,也太坑了吧,好在的是她的思想已经是非常成熟了,要说当妈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目前的形势不太好。
“再等几年我都老了”蓝玄昊微拧了拧眉头,好似对小孩子很是期待一样,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云楚回眸,对上他那忽闪的眸子:“我瞧你这张妖孽脸怕是五十岁也不会老的,所以你就放心吧,几年你完全等得起”
“可是我很喜欢小宝宝啊”蓝玄昊继续游说着。
“咦?”云楚狐疑,好似不相信他说的话一样:“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你会喜欢小宝宝?”
这要是放到现代,她相信绝大多数男人对孩子都是没兴趣的,更有好多男人便是有了女人也不愿意结婚的,更别提孩子了,每回乘车路过人多的地方,她向来见到大多都是一个女人独 ...
(自抱着孩子,而身国边的男人却满心不耐烦的,只会嫌弃孩子吵闹。
所以喜欢小宝贝这种话从蓝玄昊口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不信的,毕竟这妖孽也才二十岁好不好,在现代,顶多算个比较成熟的大男孩,当爹这事也太早了吧。
“楚楚,你太打击人了”蓝玄昊不满意了,居然说他还是个孩子,这也太坑了,这话就算他自认,只怕天底下人也不相信哪。
“相信我,要是有了宝宝,我一定能当个好爹爹的”蓝玄昊满口真戾的,紧蹭着她的脖颈,暖暖的温度他很是享受。
虽然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放到现代,更像是男生哄骗女生的谎言,但是她却信了,蓝玄昊在她眼里是无所不能的,她相信蓝玄昊能够做到,而且他的童年如此凄惨,相信他也是极希望把自己没有的,都弥补在孩子身上吧。
回转过身子半椅住他的腰身:“好拉,我相信你,待一切定下,我们就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过我们的小日子,然后再多生几个宝宝可好,到时候呢,你就天天带孩子当奶爸,而我,就只负责吃喝拉撒睡”
“好好好,都依你”蓝玄昊轻笑,这女人啊,说这般不雅的话也让人心悦臣服,他当真是佩服了,只是那种安逸幸福的日子,他也是很期待的,希望有那么一片净土,没有世间的一切烦恼,有他在意的人在身边,他就很满足了。
大厅里,钟离澜高调的嗓音喧誓着他此生只爱慕汐如一人,并绝不纳妾,请求慕汐如屈尊降贵嫁给他,在巧匠连夜加工的赶造下,两枚从未在这个朝代现过世的戒指,在七彩的灯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稳稳的落在慕汐如与钟离澜的中指上。
银色的戒环里融入了清凉的白玉,使得戒指看上去清莹剔透的,那原本属于钻石镶嵌的部位,因为没有钻石,云楚特意让钟离澜去把七彩琉璃给盗来,也很不心疼的将好好的七彩琉璃给撵碎,然后磨成钻石般大小的珠子,镶嵌在戒指里,也算是成品的钻戒了。
那一幕绝色佳人相依偎的画面,简直是滞凝了所有人的双眼,特别是他们携手的瞬间,那钻戒散发着闪闪的光芒,折射出来的光线道道迷人双眼,五彩缤纷的,好似初起的晚霞,道道光芒万丈,如梦似幻,他二人如身在传说里的仙子般,无不让人称叹。
这可是风靡天下少女心的澜少主,还有金奚的天之骄女慕汐如,简直是天生的绝配,大片掌声响起,钟离澜不顾世俗的眼光,大胆的求婚示爱,慕汐如那幸福的笑颜,道道融化人心。
墨童与墨心那两人小鬼头在长时间的调养下,身子骨明显圆润了起来,绝不是胖,只是不似从前那般瘦骨嶙峋了,肤色也明显粉嫩了起来,两人手里捧着花篮,随着钟离澜二人往心形拱门的红毯上走去,一路撒着花瓣为他们开道,新颖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劈天盖地的掌声一波接一波传来。
如此热闹沸腾的场面震慑人心,直到两人消失在尽头,众人还久久移不开视线,那一幕实在太美了,接下来便是宾客们的主场了,那婚礼蛋糕已经由慕汐如与钟离澜二人合手切开了一道,剩下的,也就便宜了宾客们了,对于这罕见的求婚方式,从此,将在天下袭卷一阵风浪,因为不只是朗月楼里的人在看着,朗月楼外,那些排了大半个月队的客人们也是翘首以盼,不能进来酒楼内,便是在窗外看着,他们也是心猿意马的。
各种各样的表演还在继续,让宾客们更加震奋的是,朗月公子宣布,今夜朗月楼里一切开消全部免费享爱,他们可以尽情玩乐,虽然夜已深,但是宾客们却感觉不到半分疲倦,一片其乐融融。
云楚将为慕汐如打造好的婚礼时要用的头面嫁衣全数放置在精致的锦盒内,将给青语,让她待他二人次日醒来再交与他们。
至于她送与他们的新婚礼物,没有很特别,却是非常珍贵,紧了紧手中小锦盒,悉声叮嘱着青语:“这个东西交给他们时你千万要叮嘱清楚,只能在紧急情况下保命才用,一般时候别打开”
“是”青语接过,却是有些慎重,小姐如此看重的东西,必然是十分珍贵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将它给毁了,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
“小姐,你不待澜少主他们醒来吗?”见云楚说完便转身,青语问道,她怎么觉得今日的小姐有些浓重了。
“这风云天下,你就先帮我好好打理着,有什么事能拿捏的自己拿捏,如果有谁来找茬,不必客气,一律给我收拾掉就好,除非是碰到你们也应付不来之事,否则无需给我们飞鸽传书”云楚叮嘱着,留下这句话便独自离去。
外头,蓝玄昊妖红的身影在等着她,见她走来,唇角自然上扬:“我们走吧”
“好”云楚轻应,素手搭在他的手心,一足前行,很默契的,谁也没有使用轻功,前方,那是通往他们回家的路。
次日,皇城动乱待定,明远的势力重新崛起,五皇子跟二皇子因为保护太后不利,加上两方势纠缠,在他二人两败具伤时,明远突然正义领然的现身,打着为皇祖母尽孝的口号,举兵攻入他们的战乱队伍,做了成功的那只黄雀,明远胜出,两位皇子在众臣的弹劾下被打入天牢,朝中最有势力的两位皇子被扁,跟着而来的,便是各路官员开始骚乱了,明远虽然被贬为恕民,但相比起保护太后不利的罪过,他的罪可就相对轻了很多,再加上明远一直都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子,他的口号倒也名正言顺。
皇帝昏迷未醒,朝事由明远暂代,太后之殇,寻回尸体与头颅,开始了真正的全民奔丧,举国衰叹,全城禁宵,皇城警戒可谓相当严谨。
这明远内心是得意的,他终于回到了他光芒万丈的位置,御书房内,那本该属于皇帝该坐的位置,在皇帝昏迷未醒的情况下,加上他对皇位的志在必得,如今他已经不顾及外人的眼光,稳稳的落坐了,那两位皇子让太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杀,那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而七皇子又在前阵子莫名的摔马而亡,如今皇室便只有他一位皇子,太子人选,属他无疑。
公公看着眉宇阴戾的明远,很是嘘叹不已,却碍于他的冷戾,也不好作声,毕竟他只是个下人,昨日因一个公公就因他坐了龙椅小声的提醒了一句,便被当场砍头,他可不想落得那个下场。
只是他要禀报的事,却刻不容缓,只得颤着心肝,抹着汗滴缓缓入内,娓娓道来:“太子殿下,奴才有事有奏”
明远这才回眸,从深醉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好似被人打扰了他的好梦一样,眉宇间不着痕迹的奴色丝丝闪现:“说”
周身冷冷的戾气袭来,公公不自觉抖了抖身子,咽了咽口水:“回太子殿下,找遍全城,也未能买到一批白绫,如此…太后的丧事便无法正常进行”
“什么?”明远狐疑,眸子里写满了戾气:“那白绫可是被全城百姓给买走了?”
这是开国以来就有的典例,帝后丧疫,全国都要悬挂白绫白灯,食素三日表示哀悼,谁也没料到太后会在这个时候死去,所以皇宫内压根就没准备这些东西 ...
(。
“回太子殿下,全城无一百姓悬挂白绫,听绸缎庄的老板说,在太后回宫当日,全城甚至十里方圆的白绫就都被收购走了”感觉到周身气息越来越冷,公公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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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挖坑算计明远 羽灵依
( “是什么人干的?”明远暴怒,他才刚接手政务,就捅出这些事情,若连太后的丧事都处理不好,外人会怎么看待他这个未来的储君。ww
公公连连摇头:“这个、各绸缎庄的老板们说,来人只说有丧事要办,便把大量的白绫全部买走了,据口供来看,买走白绫的,都是身着青衣的年轻男女,及有可能是同一势力下的人…”
“够了”明远打住,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也来不及去追查那些人的下落,赶忙命令道:“立刻去织染坊,直接调用所有白绫”
公公脸色就更加为难了,看明远满脸戾气的,好似随时都会杀人的模样,小心肝抖得几乎都快要不能自己了:“回太子殿下,染纺的白绫也已如数被高价收走,全城上下,再找不到一块白绫”
‘砰’一声碎响,明远那摊子怒气再无法隐忍,满额青筋暴现的,一掌下去,那悬挂在左侧的八角宫灯瞬间被拍在两半,碎沫顿时四处乱飞,公公很不幸的,被飞射而来的碎屑给射到,顿时捂着眼睛惨痛的呼叫起来,鲜浓的血迹顺脸流下,这叫声令明远非常不爽,愤怒的一个眼神飚过去:“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公公闻言,赶忙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这留着小命在,总比死了来得好。
明远阴戾着眉头:“到底是谁在暗地里跟我做对”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太后丧事的问题,明远眉头拧得深深,召来外头的侍卫:“传令下去,束命御林军八百里加急前往十里城外搜寻白绫”
“这怕是来不及呀殿下”侍卫长觉得此路定是行不通的,便是汗血宝马跑得再快,待搜寻回来,起码也是夜深了,总不能发令下去举国皆丧的事因此而推后一天吧。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明远暴怒,除却这样,还能怎么办。
“是”侍卫长讪讪的退下,再不退下,遭殃的肯定又要是自己了。
“等等”明远忽然又喝止住他退下的脚步,侍卫长只感觉头皮阵阵发麻,却是很规矩的停下脚下的步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再另外派批人暗中查访,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居然敢这般大胆,居然敢算计到本殿的头上来”明远眸子里满是深浓的戾气,好似一个眼神都能将人给杀死一样。
侍卫长领命退去,全城百姓却是议论纷纷,对于这突然大变天的情势,个个感觉惶恐不安的,一种山雨欲来袭的感觉拢上众人的心头,皇室的皇子只余下明远有资格继承储位,可短短一日,皇宫之内发生了什么事,众人都是清楚的,明远性子暴戾,若他登上帝位,天下苍生还谈何盛世和平,眼看这天下将乱,有心人便是想逃,也不知道该逃往何方,如何西灵使者被叩留在金奚,西灵郡主又命丧在金奚,两国战乱是必定的,偏偏太后丧事也无法顺利进行,皆在想,这暗中收购白绫者到底是谁。
御书房内,侍卫长前脚刚走,明远眉宇间的戾气不曾散去,满心如虫子在啄一般,烧伤着他的神经,本以为坐上这个位置,天下就要跟着他转了,却没想ρi股都还没坐热,就闹出这档子事,真是恼死他了。
正在他迷离之迹,一抹浅蓝的倩影如天外飞来的仙子般,迷人的浅笑洋溢在唇角,一缕阳光衬着她的身影显得无比雅贵淡然,又带着丝分外迷人的妖娆,精致的轮廓,分分恰到好处,绝色的容颜如云端那一抹高阳,让人难以忘怀。
只是对明远来说,这抹身影美则美已,却是他长久以来的恶梦,本就充满戾气的眸子再次细眯起来,满眼警戒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窗边的云楚,浅蓝的裙摆飘落一地,绚蓝的色彩如梦似幻般,正微笑着朝他打着招呼:“多日不见,惜日被贬为庶民的宁王殿下已经一跃成为太子殿下,当真是可喜可贺”
“是你”明远看着近在眼前的倩影,那淡若的高雅比从前尊贵迷人了不只一个档次,第一眼看到,也一度让他迷离的双眼,脑子里甚至还有些想法,为什么他以前就从未发现这女人居然长得这般绝色,只是对云楚的恨,在他内心却是没减少半分的:“你个贱人,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本殿的面前”
说着,大掌猛的扬起,瞧这阵势,像是要对云楚下手了,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天知道他无时无刻不想将这个女人置株死地,便是她大婚当日,他也是想去破坏的,耐何当时的他压根没有这个能力。
云楚轻然的身影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他眼前,毫无踪影,而他挥出去的掌力,却生生的把窗台都椅震碎了。
外头的侍卫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没有明远的吩咐,他们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个个保持着警惕的姿势,却是没有进来。
云楚咯咯的笑声在他身后响起,听得明远阵阵头皮发麻,猛然转过身子,只见云楚散发着天然贵气的身影正俏皮的落坐在御书房的书桌上,而那道道奏折,则都被她压在裙下。
“大胆,是谁给你这个胆子的”明远暴怒,如今在他眼里,这御书房已经是他的地盘了,被云楚这般不尊敬的坐在书桌上,心底大为不爽,特别是云楚居然敢躲过他的攻击,那种被忤逆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心火上升了不只一个档次。
“废话,我不躲,难不成等着被你打不成,看来你虽然身居高位了,这智商还是没有提高半分哪”不难听出云楚口吻里的讽刺,特别是那一抹浅笑,更是让明远怒火蹭蹭直上。
“你个妖女,居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明远眸子里布满血丝的,云楚就是他的恶梦,要说先前的事让他焦头烂额,而云楚,却是火引,让他根本无法自控的。
“我就是活腻歪了又如何?你能耐我何?”云楚巧笑着,眉宇间的戾色丝丝显现,压根没把明远放在眼里。
‘砰砰’又是两掌,明远十成的功力挥出,压根不带半分留情的。
没触碰到云楚的身影,后头清脆的掌声倒是清然的响了起来,云楚毫不零吝啬的夸赞道:“看来你也不算个笨人,居然在短暂的时间内修复如此之快,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再也要站不起来了呢”
“我留着这条命,即便不为别的,也要亲手取你性命”明远恶狠狠的说道。
云楚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笑容:“有这志气当然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了,你的身手虽然比从前厉害不少,但在我眼里也不过是花拳秀腿罢了,所以,识相的,你还是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云楚满口鄙夷加不尊重,让明远难以自控,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从未把他放在眼里过,看云楚满脸自信的,他实在不明白这女人哪里来的自信,从前的她没有半丝内力,他也是这般自信的,将他玩弄于股掌中,思考到这里,他甚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云楚的身手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居然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御书房,还能不带踪影的躲开他的攻击,如此想来,那她要是对自己下手,岂不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如此想着,明远后背阵阵凉意袭来,内心那股子疯狂劲也逐渐平息下来,缓缓的,意识也清醒不少 ...
(,终于没再迷醉在自己的疯狂中:“你居然有了内力?你莫名的出现在此,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样子,你终于清醒了,这很好”云楚笑意浅笑,再次鼓掌赞扬了他一下,在明远愤恨又狐疑的目光下,这才缓缓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来跟你做交易的”
“我怎么可能跟你这种人做交易”明远不屑,只觉得云楚就是在痴人说梦,对云楚那高贵的身姿,却还是那般贪财的本性,明远是非常不屑的,想到宁王府曾经的家财都被她给坑走,他这一肚子火就没处发,而如今想发,却又不敢发,他深信,云楚的功力绝对在他之上,识实务者为俊杰,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方才让人去十里外收购白绫,我也就好心的告诉你一句好了,你的人,绝对会空手而归”云楚也不戏弄他了,直接说明来意:“皇城内外,甚至整个金奚,你是搜不出半尺白绫的,而今太后的遗体还在皇宫身躺着,你这刚上位,相信你也不会让天下人有机会朝笑你是个无能者吧”
“白绫是你收走的?”明远拳头骨关节直勒得咯咯作响,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居然是云楚干的,让他怎么不恼怒。
云楚点头,并不否认,还扯出一丝极为自恋的笑容:“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当初对我不好是个很大的失误啊…”故意阴怪怪气的感慨着,直把明远给气得半死。
阴冷的嗓音道:“你早料到太后会死?”
“那是自然,两位皇子把朝里内外整得一团乱,太后本来血压就偏高的,心火太旺,经不起刺激,她这一回宫,看到朝野乱成这般,加上知道自己的孙子要娶一个忤逆她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被玷污的郡主,相信她即便没死在皇城的混乱下,回宫后也会被活活气死,那我收走所有的白绫,待她死后,自然能赚上一大笔银子,如此划算的买卖,我怎么可能不做”
云楚啧啧叹着,一幅十足精明的商人模样,又很是诡异的看了明远一眼:“只是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知道暗中对她下毒手的是她最疼爱的孙子后,会不会气得诈尸啊”
瞧她眸子里寒光闪闪的,那见鬼的模样装得十分之像,让明远不自主的从脚底蹭上一股强烈的寒意,好似真的有鬼在他身后站着一般,戾喝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太后是被端木锦恬害死的,与我有何干系”
“啧啧啧…看来宁王殿下还是如从前一般,是个宿头乌龟啊,即便坐上高位,也改变不了从前的鼠性,敢做不敢当啊,不过没关系,你认不认这与我无关,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银子,你就给句爽快话吧,这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明远气急,内心自然是没底气的,毕竟太后的死,根本是他一手策划的,虽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只是冷血如他,又怎会有半丝悔意,如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把丧事办好,不能让他上位后的第一件事都办砸,强咬着牙道:“二十万两,买你手上所有的白绫”
云楚倍感失望的,顿时如泄气的气球般,很是无语的望着明远:“宁王殿下智商便是低,也不该低成这样啊,二十万两?”…“你可知道为了收购这些白绫,我便是花去的人工费用也不只这个数,更别提那些白绫都是我高价收购回来的了”
“你想要多少?”明远咬牙切齿的,内心直骂云楚无耻,他就没见过一个女人贪财能贪成这般模样,真是气死他了,白绫在市场的价格可谓布匹中最低廉的,这女人还想给他开出天价来不成。
云楚也不客气:“我要的不多,国库里有多少,你分我一半,我就免为其难的把白绫交给你好了”
“休想”明远一听,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怒吼道,这女人可真会做梦,国库的一半,她还真好意思开口。
“其实我原本是想坑一坑那两位皇子的,可是谁让宁王殿下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来趟这浑水呢,所以,你就是怨也没用啊,因为这都是你自找的”云楚轻笑,唇角的弧度甚是邪恶的,直气得明远跳脚,若不是要保持着这一分太子该有的风度,他定会暴跳如雷,最主要的,是他在云楚手上吃过的亏太多了,他不想让这女人白白看了笑话。
“不可能,一百万两,这是极限”明远一咬牙,他觉得一百万两对云楚来说,定是非常之多的,也以为她会满意了。
云楚却只是摇摇头,朝他挥挥手:“看来这笔交易是做不成了,如此,我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着,便要转身离去,却在走到门边的时候又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虽然这天气转凉,不似夏日那般炎热,但是在这种天气下,一个人的尸身也是放不了多久便会发烂的,主要的是,相信宁王殿下也是不愿意刚上位便被天下人耻笑,说你连太后的丧事都办不好的哦”
“不然的话,只怕你那打得响亮的口号瞬间就要被推翻了,做为太后最疼爱的孙子,口口声声嚷嚷着要为祖母报仇,却连她的丧事都办不好,虽然皇室再没有其它皇子有资格继承皇位,可是各路势力向来是野心勃勃,众民再推选出一位新皇也不是不可能的吧,若此事没办妥,就是你登上大宝,只怕这ρi股还没坐热,这金奚江山就要毁在你手里了,呵…”
轻然的浅笑丽音带着魔力般,道道充斥在明远的耳迹,一圈一圈在他耳边徘徊,好似有生命力一般,直有一种让他走火入魔的趋势。
脑海里不停有声音在呼喊,不行,这事千万不能办砸,他的大好江山,岂能就因为这件小事而被毁去,眼看云楚的身影就要消失,明远回过神来,急忙呼喊住:“这笔生意我做”
云楚唇边的讽笑越发的上扬,素手轻拍起来:“你早这个态度,我也就不用废话这么多了嘛”瞧她这样子,好似说话是件很累的事一样,一度气得明远直抓狂,却又没有半点办法。
“算你狠”明远银牙就差没咬碎,心里满满的全是狠恶,内心不断的打起了小算盘:“白绫在哪?”
“待我把国库里一半的财产搬走了,我自然会让人把白绫送来”云楚一幅很没得商量的余地。
“我凭什么相信你”明远像是突然聪明起来了一样。
云楚笑意柔然的,也不打算多解释:“你没得选择”言下之意就是,你只能听我的。
扑通扑通的,明远都能听到他那愤怒的心脏跳动有多快,不是因为害羞,不是因为悸动,只因为愤怒,大掌上修长的指甲陷入肉里也不自知,瞪向云楚的眸子就差没掉落出来。
“好,我就暂且信你一回”明远气结,但目前来说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后果有可能真会像云楚所说的那样,目前的情况来看,压根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别国购置白绫,而且太后的遗体也等不了那么久。
嘴里这么应着,心里却迅速的打起了小算盘。
云楚拿到他的指令,便让隐卫们前来帮忙,大箱大箱的金银迅速的从暗中运出,不出半个时辰,人多势众下,搬运起来也是及快的。
库房外,明远满脸心疼的看着那些 ...
(被运出去的金银,还有那些清一色的青衣隐卫,前所未有的压力感袭上心头,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云楚的监视下一样,无法想象,区区一个蓝王府,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威胁皇室,这是多么荒唐的事,偏偏他们还就有那本事威胁到他。
阴戾的眸子里满是不甘,若非算漏了这一差,他定不会这般被动,心里阴银的想着,待有机会,定要将蓝王府所有人杀之殆尽:“银子已经搬走,白绫呢”
再有一个时辰便午时了,这已经耽搁了许多时间,若再拖下去,臣民们定要怀疑他的能力。
云楚掏出帕子试了试手上的灰尘,忽然像是听不懂他言语里的话一样:“什么白绫?”
简洁的几个字,却让明远心底漏掉一拍,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敢赖帐”
云楚浅笑嫣然的,缓步上前,一脸淡然的对上明远那张因怒意而气得暴红的脸,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的,从口中吐出一些让明远近乎疯魔的话语:“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曾经的宁王殿下了”
“五皇子与二皇子被压入天牢,七皇子坠马意外身亡,你以为金奚皇室就只剩下你一个皇子了…事实上,你还有个弟弟…而他,就是明离轩,应该说,他是金奚的六皇子…”云楚很好心的,将明离轩的身世与来由一一说与明远听。
“不、你胡说,这不可能…”明远下意识的逃避这个话题,不管真假,他都不希望听到这种话,云楚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让他深感惊恐。
这个女人的确贪财又不靠谱,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人没由的信服,皇帝的晕厥跟安王有关,而一向安份守己的安王为何会突然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定是知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云楚说的这一切,都很合理,半点没有编故事的嫌疑。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说的都是真的了,明离轩真的父皇的儿子,想想明离轩那卓越的风姿,那便是他们几个兄弟都比不上的,而传言曾经的安王妃也是冠绝天下的女子,能生出这般出色的儿子也是正常的。
“怎么,有个这般出色的弟弟,你不感觉到骄傲么”云楚轻笑,不知道为何,每看到明远这般疯狂不知所措的模样,她内心深感痛快呀,想到这身子曾经为他而魂落黄泉,想到明远所做的一切,她是半分不可怜他的,还很是惬意。
“你骗我,你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这个消息,无疑于一道惊雷,直炸得明远脑子如浆糊般,无法自理。
疯狂的举动,一边说着,一边连连后退,往大殿方向走去,云楚很好心的提醒道:“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现在还是趁机逃走比较好,现在明离轩大概已经在安王与蓝王的护送下名正言顺的回归皇子之位了,至明曾经的宁王殿下你么?如今你就是个贪污库银的反贼而已”
“你…”明远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总算是明白了云楚的用意,原来用白绫来赚银子根本是个晃子,本意从他手上拿到旨意取走这一半的库银才是真正的目的,为的就是给他叩上这贪污巨银的罪名。
云楚唇角的弧度弯弯,继续道:“现在太后的丧事已经在举国衰悼了,而所有欠缺的白绫,都是伟大的六皇子殿下私自出钱出力从收购商手上买回来的”
明远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实情:“这不可能,臣民是不会承认他这个皇子的,我才是金奚唯一剩下的皇子”
“你记得妖蓝小姐么?”云楚再次开口,微微的讽刺洋溢在嘴角。
那个妖异的女人曾经在皇城轰动一时,他又怎么可能不记得:“跟她有什么关系”他只感觉现在脑子里已经乱得不行了,一幕幕在脑海里滑过,那个妖蓝,那个妖异的女人,再看云楚唇角故意绽放出来那抹妖异的弧度,他才忽然间明白过来:“你、你就是那个妖蓝对不对”
“没错,你定是除我自己之外第一个认出我来的人”云楚收起那抹妖异的弧度,清然的笑意流荡在唇角:“当初我幸得一道空白圣旨,而明离轩好歹也算是我的好朋友,用在他身上,也算是适得其所了”
她这么一说,明远算是彻底的认命了,那圣旨上早已盖上玺印,上边要写什么,还不是云楚说了算,而且有蓝王跟安王做证人,加上相似的字迹,大臣们自然是会相信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毁我前途”明远怔怔的倒退着步子,眸子里的愤怒逐渐变得绝望起来,眼前这个女人,笑容如丽阳般温润的女人,一次次的让他从高高大上的主位上摔落下来,从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宁王殿下,却因为娶了她,被整得一无所有,甚至连身子也半残。
而今,他好不容易卷土重来,梦寐以久的高位上,却连椅子都没坐热又再次的栽落在她手中,还是如此荒唐的理由,一次次的走进她的陷阱里。
还未开战便已输,要他这个堂堂七尺男儿如何接受这一切。
“你的眼里就只有前途,何曾有过人命…其实明远,你若不这般的心狠手辣,你爱做皇帝我没意见,可你…曾经对我这个弱小的女子都能自私的下狠手,而今,却连疼你爱你的奶奶都能拿来做筹码,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高位上,你这种人做了皇帝,天下必定会生灵涂炭”
“能否请你在问我为什么之前先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是否够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云楚口吻里的鄙夷显而易见,那种不屑,深深的灼痛着明远的内心。
“我是金奚最优秀的皇子,这天下的一切都该是我的,你凭什么来做评价,哪代帝王不是踩着亲人的鲜血走上去的,你凭什么这般来指责我”明远疯狂的嘶吼着,道道掌力挥出也无法浇灭他内心的愤怒。
云楚很轻易的闪躲开,无耐的摇了摇头,看明远这样,是要走火入魔了,不想再与他多说,明远用不着她出手,相信自然有人会来收拾。
看她转身的背影,明远却是疯狂的,这个女人将她害得这般惨,他怎能就此轻易放过,朝周边的御林军大呼:“弓箭手准备,我要这个女人万箭穿心”
的确,他这一声呼喝也唤动了弓箭手,只是那道道利箭对准的人却不是云楚,而是他。
“你们好大胆,我是你们的太子殿下,居然敢拿箭对我,你们都疯了是吗?活腻歪了吗?”明远大怒,周身的内力暴走着,朝弓箭手们乎风而去,自己被内力撑暴的,发丝乱扬,如疯子一般,短短一日功夫,他内心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让他的思绪无法自理。
由于他的力道太乱,并没有散发到弓箭手们身上,在没有指令下,弓箭手们也没对明远放箭,远远的,明离轩一袭紫金锦衣在阳光下散发着灼灼光芒,直刺得让他睁不开双眼,若他是地狱的疯子,明离轩那一定就是云端那高高在上的天神。
俊秀的容颜让人无法忽视,挺立的身姿依如从前那般,迷倒万千少女的心,眉宇间多了七分男人该有的成熟,而少了曾经的几分玩味,眉宇间散发出来的尊贵之息分明就是一代帝王该有的风彩,没有高傲与轻浮,满满的沉稳让 ...
(人心悦臣服。
“三皇兄…你可知罪?”在明远双目含痛的目光下,明离轩踏着轻扬的步子,停落在他几米外,口吻淡若的开口,带着一丝隐忍与无耐,好似明远的做法令他很失望一样。
“明离轩,你不过是个不成气的小痞子,居然也配叫我皇兄,我呸…”明远疯狂的,满口鄙夷,明离轩在他眼里,向来都是不成器的野孩子,什么时候居然如此出色了,还如此居高临下的凝望着他,内心恨得要死。
云楚回眸,对上明离轩那沉稳的双眸,短短几日,他已经彻底变了,变得成稳许多,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情绪,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严尊息,完全是一个合格的君王,这样对人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吧,至于他的情,她的确要不起。
如今看他不再像先前那般疯狂,也直接无视她的存在,这样,她也就放心了,缓步转身离去,既然金奚的事大定,她也该跟蓝玄昊一起前去金奚了,有安王在,他们也不必担心蓝王会有危险。
后头的宣闹依在,一路走来,短短时间内,便能听到众人对明离轩这个新皇子满口称赞,云楚唇角潋滟着笑意,缓步往宫门口走去。
宫门口,抬眸便能看到蓝玄昊那一抹妖红滟滟,修长的身影依旧冷酷,却少了几分凄凉,不因别的,只因为现在他的内心是暖意浓浓的吧。
无声息的,他好似知道她就在身后而来,温润如玉的目光转过,轻笑浅然:“辛苦了”他知道云楚向来讨厌明远,若非自己要相助明离轩,他也是不愿云楚去与明远周旋的,倒不是怕明远会把她怎么样,只是担心明远会恶心到她罢了。
“就几句话而已,哪里就辛苦了”云楚笑着应下,轻扬的步子逐渐活跃起来,大步的朝他奔去,并肩而立,无言的默契在两人周身游走着。
伸手轻执起她的手心,缓缓踏出这个宫门,兴许,这是最后一次来这个地方了,回眸挑望那座座巍峨的宫殿,这里的一切,将要离她远去了,但是她没有半分不舍,因为,无论身在何方,有他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世子,世子妃,等等…”这时候,一名隐卫突然在身后唤住他二人的脚步。
两人齐齐回眸,对上那位把安王送入蓝王府的隐卫,见他周身并没有半丝不良的气息,这才道:“还有何事”
隐卫看了看蓝玄昊,欲言又止,又好像不知从何开口一样,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云楚:“世子妃,这是六皇子让卑职交与你的”
云楚过接手中的信笺,沉惦惦的,也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带着微微的疑虑看了蓝玄昊一眼,深知他是个大醋坛子,明离轩这般明目张胆的把东西交给他,这货该不会吃醋吧。
不待她多想,便又见隐卫拿出另外一块小玉牌给蓝玄昊:“世子,这是六门皇子交给你的”
云楚并未看清那是什么样的一块玉牌,上边又雕刻着什么,只见蓝玄昊接过玉牌,随手收入怀中,却是很不屑的哼叽着:“当真是见色忘利,本世子这般帮他,居然就送我这么一块小玉牌,还不如楚楚你的份量多呢”
瞧他这样,倒不像是因为感情吃醋了,而是因为收到的礼物不够贵重而吃云楚的醋,隐卫满额黑线的,见他们两收了,微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去。
得到蓝玄昊的肯定,云楚心底也放松不少,这妖孽啊,真是让人无法不爱,什么样的醋该吃,什么样的醋不该吃,他分得可真清楚,也没有避讳蓝玄昊的存在,缓缓打开信封。
里头安静的躺着一纸信书,还有一块雕着野鹤的紫玉,这个东西她认识,正是明离轩一直系在腰间的,如今他身为皇子,自然有象征他身份的东西可以系挂,想来这块紫玉,也无用武之地了,他这是送给自己留的么。
收紧了玉佩,云楚这才打开信纸缓缓过目,一目了然的四个字:“愿你幸福”
后边还有他名字的落款玺印,鲜红的颜色,在那雪白的纸上别具一格。
“废话真多,我的女人,自然会幸福”蓝玄昊瞄到这几个字眼,很没好气的哼唧着,明明只有四个字,却好似明离轩说了很多一样,直惹得云楚满额黑线的。
“娘子我们走吧”见云楚眸角里露出浓浓的忧思,蓝玄昊半卖着萌,公主式的打抱起云楚的身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对着眼前这张放大式的妖孽脸,云楚也没为他那小儿心思生气,相反,一种被在意的幸福感浓浓的流上心头,脑袋软软的搭靠在他肩头,透过他的肩颈往宫门方向望去,想起曾经那个很不靠谱的明离轩,那个曾被她认为是这个大千世界一朵奇葩的明离轩。
心中暗念,他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吧,他也会遇到自己的幸福吧,这个国家,会被他治理得很好吧。
“对了蓝玄昊,那些银子,都交给安王的人了吧”云楚忽然说道。
蓝玄昊没好气的恼了她一眼:“你还怀疑起你家夫君办事的能力不成,怎么?你以为我像你这般贪财呀”
“你本来就很贪”听到他的回答,云楚也就放心了,她还真怕蓝玄昊会因为那些吃醋的小心思而将银子独吞呢。
这金奚的国库本就被他们在老皇帝的的里坑走了三分之一,若这一半也拿走,那明离轩接手这个位置,岂不是会很惨,不管她对明离轩有意无意,总的来说,虽然与他交集不够深,但是她心里亦是把他当朋友的,所以,她也希望他能在这条路上顺利的走下去,虽然这可能不是他想要的,但明远若上位,天下必乱,那两位皇子太过自私,也不配为皇,而明离轩则不一样,她相信表面痞乱如他,内心是善良的。
就如曾经的皇帝与安王,在一份感情面前,皇帝选择了疯狂,而安王却能选择安静的祝福与思念,她想信安王带出来的儿子,必然会成为优秀的君王,而非心胸狭隘的小人,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一点没错,哪怕不是亲生的。
“楚楚,回到西灵,我们先去见见娘亲可好?”蓝玄昊轻声说着。
“当然好”云楚应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趟下,一点不担心会累着他,对蓝玄昊那几分小心翼翼,她觉得是多余的:“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小心眼的人?”
蓝玄昊唇角扬起,精致的唇角线条分明,煞是迷人:“楚楚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
“我会担心…毕竟娘亲曾经做错了,她不该那般对你的,所以,我想、趟若换作是我,我可能无法原谅…所以楚楚,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好了,废话真多,我说过的,你娘就是我娘嘛,她若对我有意见呢,你要相信以你家娘子我的智商,也会让她喜欢上我的”云楚自信满满,说实话,事发当天,她的确是非常愤怒的。
也许是重活一世的喜悦与成熟,更或者是看惯了太多的人情冷暖,身边人无不影响着她的思绪,比如为爱付出与守候的蓝王,比如初见雪桃她对自己的真心,又比如高贵清冷如慕汐如,还有那从未见过面的钟离老头子…等等所有人,他们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 ...
(和故事,又岂是三言两语,一句谁对谁错便能分辨得清的。
所以,她相信,这一世让她遇上的人,必然都是上天安排的缘份,上一辈的恩怨她不想去解,也无力去解,因为时光是永远都回不去的,至于落竹,那是他在意的亲人,便也会是她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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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再次陷入幻阵,南宫紫旋? 羽灵依
( 一晃时日过,这次蓝玄昊走得相当急促,加上金奚大乱,而西灵那边有落竹做内应,这一路上,也算相当太平,加上两人并未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几本没人认出他们来,只是西灵这边的势力显然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用内力细耳探听,一路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军队在缓缓前行,两国战事若不阻止,必定会开战。
西灵帝打着为战王郡主讨回公道的口号,举兵攻打金奚,而明离轩虽然没有登帝,但做为出色的皇子,他也不是吃素的,金奚太后丧命于西灵郡主手上,谁对谁过还有待商议,这事明理上是金奚有理,但一番事实纠正下来,金奚百姓咄咄逼人,逼得郡主走投无路,这才伸手挟持太后,因而失手错杀太后。
两国使者交议下来,一时间也难以分清谁对谁错,两国边境防范都相当严厉,有蠢蠢欲动之势,却都没有开战,特别是明离轩那只守不攻的旨意,令两国百姓大大称赞,先不管谁对谁错,这战乱,受苦的始终是他们,只从这一点,便能看出来明离轩将会是个大爱百姓的帝王。
西灵京都,蓝玄昊与云楚两人都有乔装,那绝世的容貌被掩盖,只是周身散发着天然的贵气也是让人不敢忽视的,轻风跟青紫倒是没有乔装,只是着装比他们向来的打扮随意不少,一行四人,虽然没引起多大轰动,到也让人不敢随意欺负。
西灵京都较为隐蔽的一座民宅内,外表看着,很是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荒凉,云楚不自觉拧起眉头:“蓝玄昊,前段时日你在西灵便是住在这种地方吗?”
“嗯”蓝玄昊轻应,还以为云楚是不习惯这荒凉:“楚楚你放心拉,我让你住的,绝不会是这萧条的地方”
“你说什么呢,我就是心疼你而已”云楚满脸心疼的,向来住惯了高墙宅院的他何时受过这等苦啊,冷漠如他,高傲如他,是怎么放下自己的身段,住这种萧条的地方的呢:“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毕竟从小就住惯了,所以往后,不管你住哪,我都会跟你一起的,有福一起享,有苦一起吃”
瞧她说得认真的,蓝玄昊直想发笑,那张妖孽脸被一层黄泥膏抹去,显得皱巴巴的,眸子里的温润却依旧暖人心房,轻刮了刮她同样皱巴的鼻尖,唇角潋滟丝丝笑意:“你已经陪我吃很多苦了,这一路辛苦了,往后我再不会让你多吃半分苦,我们进去吧”
蓝玄昊保证着,一边拉着她的双手推门而入。
令云楚诈舌了双眼的,入目除了小堂厅很是萧条外,里头却是别有洞天的,豪华一点不压于蓝王府,甚至更胜一筹,云楚无语的挑挑双眉:“看来我还真是担心多了”
“我就说了不会让你跟着我继续过苦日子的吧,这里头的摆设,可都是楚楚最喜欢的”蓝玄昊带着她参观了一下里头的院子,素雅的风格,却不失精致与尊贵,一看就知道院子的主人是十分懂得享受生活的。
里头仅有的几个下人也不是吃素的,看他们的步伐也知道是一等一的高手,看来那段时间,蓝玄昊在西灵还是有建造自己的势力。
饭后,蓝玄昊与云楚又卸去那乔装,依旧一红一蓝的两抹身影,走在一起的那般的和谐,下属们在蓝玄昊的号召下,都齐齐聚集在了一起:“见过朗月公子”
对他们的称呼,云楚是惊讶的,对上蓝玄昊那双胸有成竹的双眸,想也知道定是他让他们这般称呼的了。
“这位是夫人,往后,大事小事,夫人的主意,便是我的意思,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臣服”蓝玄昊在人前依旧是那般酷酷的,冷漠的没有半丝温度,云楚却是知道,他这都是装出来的,因为,他的手心是暖暖的。
“是”众人齐齐应声,却是不敢直视着云楚,带着敬意道:“见过夫人”
“很好,现在没什么事了,你们先退下吧”云楚招呼着,看着这一众下人,虽然人数不多,还真有一种军队的感觉啊,个个正板正面的,当然,这也说明蓝玄昊将这些人调教得及好。
“你怎么会想起用我的小名呢”云楚笑意柔然的,温柔的目光对上他。
“当初前来西灵,一开始不方便暴露身份,便用朗月这个名字了,所以在西灵,我不是蓝玄昊,而是朗月,不过么,往后我们两个都是朗月公子,说起来,还是我借用了楚楚你的名号呢”蓝玄昊满脸笑意的。
顿了顿才道:“那些日子我一直在暗中查探着,后来无意中遇到了灵女宫的的人,她们有在娘亲的笔下见过我的画象,便将我给认了出来,一番追查下来,他们才敢确认,我的确是与她们灵女相识的,也是因为种种巧合,我才与娘亲相认,娘亲通过她自己的一些势力,将我引见给西灵帝,也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光明正大的在西灵行走,唯一遗憾的是,我当初并不知道轻尘叛逆,我写的那么多书信都没让你收到,害你白白担心胡思乱想那么些日子,真是失策”
他可以想象,一个女人在那般情况下是多么的惶恐不安,轻尘绝对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错信的人,万幸的是,他的小女人有相信他,一直在等他,否则若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要是她因为胡思乱想而离开他,或者前来西灵寻他而遇到危险,他都会悔恨终生的,当时他也有怀疑,为什么都没有收到云楚的半封回信,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怄气,更或者是送来的书信被西灵的某些势力给截下,害他还在暗中查探过,只是什么也没查到。
“好了,那些都过去了”云楚轻依在他怀里,那些日子她的确是慌恐不安的,心也曾很疼很疼过,但是都是过去了,她不愿想起那些:“我们说好了,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一定要相信对方,无论任何事也无法分开我们”
“嗯,我再不会离开楚楚,你也不许离开我”蓝玄昊修长的手臂搂得紧紧的,浓郁的幸福充斥在两人身间。
“对了蓝玄昊,前来西灵这么久,你可有查到过是谁曾在暗中对你下毒手”云楚突然问道。
她好久就想问了,只是每当她想问的时候,总会被一些事情给耽搁,而且这一路来听蓝玄昊说起他上次来遇到的种中麻烦与危险,不难想象,的确是有人在暗中针对他,而且及有可能是西灵人。
只是蓝玄昊是落竹儿子这件事,除了落竹并没有人知道,灵女宫的人都是以她们的灵女为尊,自然不可能跟其他人结合,否则蓝玄昊要被伤,也不会等到这个年纪,早在儿时就被迫害了,那会是谁在暗中对付蓝玄昊呢。
“你放心好了,这些都在我的掌控范围内,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隐约有一丝线索了,相信再追查一些时日,便能将那幕后之人给揪出来”
蓝玄昊轻声应着,说到那伤他之人,眸中寒光闪闪,在云楚面前却不表露半分,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一路风尘,我们先睡上一觉,待天色沉暗,我们再潜进皇宫去见娘亲”
云楚抬眸,看了看天边暮色,将近傍晚的样子,微休息一下,正好半夜入宫,这一路,也的确是累着了,温馨的一幕,安然入睡,浅浅的呼吸在耳边传来,蓝玄昊这才 ...
(睁开星亮的眸子,让下属把这些日子的政事都堆了上来,并没有去书房,只是点上燃烛,在卧房里刷刷的批阅起来。
云楚劝听着这动静,却安静的没有出声,既然他不愿让自己担忧,又何须给他造成负饶呢,暖暖的关怀中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摇曳烛光依旧,暗黄的灯色带着几许迷离,那妖红的身影依旧在桌前不停的忙碌着,一目十行,每打开一个小本本,便提笔在上头刷刷的给上几句批语,挺拔的身姿依旧,没有半分疲倦的样子,看得云楚阵阵心疼。
缓缓起床,轻着步子从后揽上他纤瘦的腰身:“很累的吧”
那头,凉凉的大掌抚上她的手心:“怎么就醒了,不多睡一会”
“我都已经睡醒了,倒是你呀,都没眯一下,你去休息会,这些我来帮我处理吧”云楚贴心的,他忙碌起来的身影比那玩味的身影更多了几分成熟的男人味,无论哪个角度都是十分迷人的。
“我不累,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蓝玄昊在手中的本本上做了个批注,随手往那堆小本上一放。
起身回拥着她的身子,贴心的把自己肩头的红色披风给她穿上:“天凉,多穿点”
“我没这么虚弱”看他待自己如此体贴,这种被人关心着,爱着的感觉真好,柔软的笑意直透入他心底。
“楚楚休息好了吗?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清悦的嗓音在耳边软软的响起,宽厚的怀抱很是让她迷恋着,仿佛在他在的地方,再冷的天也是暖意浓浓的。
“我们去见娘亲吧”云楚抬眸,对上那又炯亮妖孽的眼眸,并没有很生疏的唤你娘,而是很自然的称落竹为娘亲,更是让蓝玄昊感动心疼到骨子里了,修长的手臂不自觉紧了几分。
“好,我们去见娘亲”蓝玄昊轻应。
半夜的街道清清冷冷,除去西边一角有几盏青灯闪烁,欢歌笑语,其它地方皆是一片暗灰的清冷,两人一路使着轻功往西灵皇宫奔去,高空中也隐隐可见,皇宫内戒备很是森严,不时的有侍卫队在四处巡逻,宫墙四角也是一片光明,唯独墙角那几稍显几分暗沉。
好在的是两人功力如今都提升了不只一个档次,特别是蓝玄昊,那丝被封印的灵力打开后,整个人的功夫可以谈得上是出神入化,便是急速飞过,也不带走半片灰尘,所以一路穿行,倒也没遇上什么阻碍,顺利的来到落竹所住的凤栖宫。
整个宫殿给人一种深沉浓重的感觉,整座宫殿极其奢华,哪怕是暗夜,也难掩它的风华,只是宫院里的摆设却极尽素雅,没有像其它宫殿那种,种满了新奇的花草,除却三三两两罢放着的几盆玉兰,便再看不到其它盆景修饰,甚至连她最爱的墨竹也没看到半枝。
不过云楚也是可以理解的,一个女子,为了让蓝玄昊心里充满仇恨而有了斗志,甘愿以那般残酷的方式离开,那么为了保护她心爱的孩子,而掩饰自己的喜好也没什么不对,若是凤栖宫里了种满了墨竹,那蓝金奚蓝王府里却是成片的竹子,虽然不一定天下皆知,但若让有心人传了出来,这两者巧合之下,会让西灵帝察觉到什么也未可知。
悬梁上,摇曳的灯笼旁边,精致的鸟笼里,一道轻细的鹦鹉鸣叫,凤栖宫大门顿时开出一条细缝,宫人一看是蓝玄昊,大喜之色挂在脸上:“公子来了”
随后又很诧异的看了看云楚,和善的笑意融化在唇角:“想必你就是少夫人了,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快请进吧”
不难看出宫人眼底的惊艳,云楚也不觉得意外,缓步与蓝玄昊一起并肩走入殿内,宫人适度的把门关上,很是小心的守候在门口,做好通风报信的准备。
“玄昊,你终于来了”落竹一袭素白的衣裙长摆飘落一地,满是惊喜的迎了出来,手下一边理着那几丝乱发,想来是已经入睡,听到鹦鹉的鸣叫又起床了,想也知道那鹦鹉定是落竹特意给蓝玄昊准备的。
看到云楚时候,落竹脸上明显写过一丝尴尬的意味,随之却又扯出丝淡然的笑意:“楚楚也来了,快进来坐吧”
“徐嬷嬷,给公子和少夫人准备一些吃的,这一路定是饿着了”谁也没有先提那尴尬之事,落竹没有半点皇后的威仪,在他们面前就好似平凡的慈母,很是热情的招待着自己久久不见的儿子和儿媳,很是随意的给他们倒上两杯上等的香茗。
眼前这张绝美的脸蛋,简直比蓝王府那画上的更要美上七公,时光不曾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相比起上次见到她那抹幻影的朦胧感,此刻的落竹看上去是那般的真实,却又美得那般的不真实,这绝对是上天创造的完美艺术品,纤柔柳叶眉,水润清明的丹凤眼,坚挺的细鼻梁,那唇角如樱桃般饱满,脸蛋轮廓每一分菱角都是那般精致,她终于明白为何蓝玄昊能生得这般妖孽了,也难怪蓝王能为她守候了二十年而恋恋不忘,换作她是个男子,只怕也要爱上了。
蓝玄昊无语的,看她像花痴一样的盯着落竹,使得落竹直感觉阵阵不自在,不禁抚上脸颊轻言嘀咕:“我脸上有花?”
蓝玄昊轻笑出声,大掌在云楚眼前晃了晃:“楚楚啊,你天天对着镜子跟我还没看够嘛,怎么如今见到美人还这般花痴哪,瞧瞧,口水都要掉出来了”
云楚猛的回过神,收回迷离的视线,蓝玄昊那一句口水掉落出来,直让云楚大感尴尬,下意识的用手去摸了摸唇边,并没有像蓝玄昊说的那个样子,给了他一个很是没好气的眼神:“这能怪我吗?要怪就怪娘亲长得太美了”落竹脸色阵阵尴尬,却又带着难以掩藏的喜意,女为悦己者荣,哪怕对象是她的儿子与儿媳,倒水的动作不自觉乱了三分。
瞧她一阵手忙脚乱的样子,显然是没有经常招待客人的经验,相比起上次见到她幻影的清冷与傲气,此时的落竹与那个她简直是两个人,云楚诧异的挑挑眉头,想到蓝玄昊说的话,再看落竹脸上的确没有半分不怀好意,反倒很慈和,心里绽放开一抹温暖:“娘,你别忙和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你们娘两这么久不见,定是有好多话要说的”
云楚这般自然的唤她娘亲,落竹心里阵阵暖意流淌着,这些日子,她也的确想了很多,特别是蓝玄昊的绝决让她逐渐明白一个道理,逝者已矣,大仇固然重要,可若要她因为仇恨而失去自己儿子的心,那一定会是最大的损失,而且那次用秘书暗害云楚不成功,对于云楚的个性,她也是十分欣赏的,只是当时她一心想着报仇,想让蓝玄昊娶那大将军的女儿,所以才想要除去云楚。
如今再看这丫头居然这般的不介怀,她内心是倍感愧疚的,特别是知道自己儿子这般爱她,没有她就会活不下去后,她更是万幸的,好在这丫头极致聪明,能力出众,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已丧生在她的移魂咒下了。
“丫头…”落竹将茶水到他二人面前,这才缓缓落坐,很是感激的看向云楚,没有多言,只是淡淡的吐出很平常的言语:“谢谢”
除了这个,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她的内心了,而且拥 ...
(有着龙形凤玉的恋人,即便外力在破坏,也是无法分开的,很荣幸她的儿子能找到属于他的天定姻缘,这个儿媳,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的,怪就怪她那时候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差点酿下无法弥补的错误。
“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的”云楚随口应道,若说上次的事让她心里有阴影,那这个时候高傲的落竹能放下她的姿态给自己示弱,她还有什么理由好生气的呢,她们两本,本来就是因为爱着同一个男人才会成为一家人的不是么。
更何况落竹的命运,她也是相当同情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婆婆,虽然这张脸看不出半丝苍老的痕迹,顶多也算是有着成熟的韵味吧。
几人相视一笑间,无言的默契在几人周身流荡着,蓝玄昊更是满怀温暖,这种感觉真好,有他爱的女人,还有他的娘亲,这便是一家人了,现在他们缺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家而已,想到那素未谋面的亲爹,蓝玄昊眉色不自觉重了几分:“娘,金奚与西灵两国正在商议,这一战势必会打起来,我想趁这机会去那片禁地瞧瞧,这么些年,一直未能找到爹爹的下落,你也找过不少地方,却没有半丝踪迹,也只有那片禁地没去了,所以我想趁这机会去一探究竟”
蓝玄昊提议道,云楚仔细听着,这当中的原由她不是很清楚,只是蓝玄昊想要做的,她都一定会支持的:“我跟你一起去”
“不、不行”落竹连连摇头,那个地方对她来说就像是个恶梦,身为西灵的皇后,她没办法名正言顺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所以只得暗中派人去禁地打探,却一直都是有去无回,她也曾找机会靠近过,只是人还没入内,便差点被那强大的吸力给吸进去,那黑渊有多深她不知道,只是自那次以后,她便再没机会靠近过了,只是多年来,自己的下属却折了不只是一个两个,个个都是有去无回,她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儿子去冒这险。
“娘,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你也希望早日找到爹不是吗?”蓝玄昊平和的说着,这个想法,他上次前来西灵的时候就有过,只是一直没有云楚的消息,他很是担心,这才想着先回去再议,毕竟他前来西灵的主要目的是找娘亲,见到了她,他也就心安了。
而那片禁地,是在皇宫荒落一角,大片枫林枯树成堆,连带那周边的宫殿都显得很萧条,住的都是一些不得宠,或者失了宠的妃子,虽然荒芜的一片地方,守卫却很是严谨,因为曾经总有人在那里无故失踪,从此,那里便被封了起来,几乎再无人能够入内,这禁地的名头也就是这么来的了。
“玄昊,你别说了,我是不会让你与楚楚去冒这个险的,若为了找到你爹,却要让我失去你们,我宁愿不要找到他”落竹眸神里不自觉流露出丝丝伤痛,那是对蓝玄昊他爹浓浓的思念与无耐。
“这些年,你能安好的活在世上,还能这般出色,我已经很满足了,如今我的心愿不大,只要杀了奚傲天替你爹报仇,再夺走他最爱的一切,这就已经够了”落竹闭眼,满眸子的苦涩被咽入心底,她心里的那个男人,若真的还在世上,又怎么可能不来找她,只是…就算不在人世,为何却连他的遗体都不曾找到,有很多事情,她也是想不通的,只是多年过去,依旧不曾找到他,她心底的那一丝期盼也逐渐冷灭了,如今心底剩下的,只有对他的思念以及对奚傲天的恨。
看她如此愤恨的双眸,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恨意,云楚也知道她口中的奚傲天就是如今的西灵帝了,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让落竹撑到现在,换个处境来想,或者她也会这样子吧,或者会更加疯狂,不顾一切也会让西灵帝付出应有的代价。
“娘你放心,我定会让奚傲天付出应有的代价”蓝玄昊满口保证的安慰着落竹,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爹他不曾见过,但是能让娘亲这般女子爱得如此之深的,定然也是个极伟大的人。
“玄昊,答应我,千万不要与楚楚一起去冒险,我只要你们好好的,待奚傲天一死,这个西灵的江山你要便好好守着,你若不要,便找个明君打理,你可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落竹千叮咛万嘱咐,那片禁地,何尝不是她内心的一片禁地,那破地方,带走了她无数个下属,还在从小带领她的师傅。
蓝玄昊拧了拧眉头,他不愿看娘亲痛苦,所以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要去尝试一下的,想开口说服她答应这事,云楚适时的开口阻止道:“蓝玄昊,你就听娘亲的好了,她也是为你好,再说了,我也不希望你有事,既然那片禁地是连娘亲都有所顾忌的,想来定是十分凶险,虽然你很厉害,但也不许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是绝对不会应允的,除非哪一日找到正确进入禁地的方法,否则,此事免谈”
云楚啧啧说着,见蓝玄昊眉头拧得越来越紧,藏在桌下的手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她附和着自己的意思。
如此,蓝玄昊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很是纠结的看了落竹与云楚一眼:“好了,我听你们的就是了,真是两只母老虎”
云楚没好气的紧扭了他一下:“你欠抽呢,谁是母老虎了,你看看你跟娘亲,那可都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你见过长得这般貌美的母老虎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云楚没好气怒意与臭美的自恋,总算是让这微沉的气氛活跃起来了,落竹紧拧的眉心也微微散开,眼看这夜色缭绕的,这也聊了不少时辰了,徐嬷嬷呈上来的食物没怎么动,这深更半夜的,谁也没那个胃口。
“小子,真是让你捡到宝了,这媳妇真可爱”在他们面前,落竹没有在人前的清冷与傲气,除了关怀他们的时候像个母亲,闲聊起来,倒更像是他们的朋友。
想到蓝王,云楚也不得不轻叹一声,蓝王虽然长得也不差,但是要配起落竹,倒还真是差了一个档次,不过这都是小问题了,最重要的还是爱与不爱,若是落竹也爱他,那外在问题一切都不是问题了,虽然短短一面之交,所说的话也不过寥寥数语,却不难从落竹的表情中看出来,她对蓝玄昊亲爹感情甚深吧,蓝王注定要苦守一世了。
无语轻叹,若非此时不是时机,她还倒真想给蓝王争取一个机会。
云楚起身,捶了捶腰枝,有些疲惫的感觉,软软的朝那精致的凤榻走去,细软柔丝的,果然与平常人所睡的不同,嘴里虽然唤着落竹娘亲,心里更多的确是把她当成好朋友般,一ρi股坐上去,很是随意道:“娘亲啊,这凤榻可否借我睡一下”
瞧她这俏皮的小模样,直逗得蓝玄昊阵阵发笑,落竹则是满脸无语的,上回见到云楚,这丫头也是极犀利的可人,清清冷冷的气息与自己还有几分相似,这散慢的模样一来,可爱归可爱,倒还真让人有些不敢恭维,好在坐这皇后位置的人是她,若换了其她人,指不定这小脑袋掉几次了。
不待落竹发话,蓝玄昊却是板着正经的清音道:“你方才不是说了嘛,都是一家人,爱睡就睡呗”
云楚也就不客气了,一个翻滚便落要大床之上,柔柔软软的,很是舒适,这个朝代能制造出这般柔软的床榻也是个奇迹了 ...
(,懒懒的丢下一句话:“你们两呣子好好聊聊,我这个外来的媳妇就不参与了,困了,睡觉”
说着,便好似真的很困一样,倒头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落竹无语的,给了蓝玄昊一个酸酸的眼神:“果然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这句老话还真是一点没错”
嘴里这么说着,面上却没有半分啧怪的意思,呣子两一起,悄声讨论起来。
云楚不打算参与,倒不真是因为她有多困,只是西灵这边的事一直都是蓝玄昊跟落竹在商议,她一直没有参与,在不了解的情况下突然参与,还得让他们再为自己解释一遍,也挺麻烦,倒不如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反正来到西灵,她只要跟着蓝玄昊转就是了,反正不管有什么危险,她定要与他一起面对,不会让他独自一人面对的。
原本没多大困意的,兴许是这床太过舒适,这一睡,还真就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他们已经回到了那偏僻的巷院里,大床依旧柔软,只是入目一片不再是那奢雅的金黄,而是她最喜爱的清蓝色。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云楚嘀咕着睡语,抬着脑袋往蓝玄昊的怀里蹭了蹭,如小猫儿般粘人。
蓝玄昊是爱及了她的动作,手臂不自觉紧了几分,轻轻的抚上她后背的发丝,柔顺滑滑的,手感甚好:“当真是个小瞌睡虫,改天睡着了要是有人把你卖了,怕你也不知道呢”
“也就你能把我卖了”云楚轻呢,若真有陌生的气息,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也只有在他的身边,她才能这般安然入睡。
精致的唇角微微扬起,他很是享受着她的亲腻:“便是把我自己卖了,也不可能把你卖了”
云楚不语,无言的默契,浓郁的温馨是他们在一起时必有的节奏,良久,蓝玄昊才带着丝犹豫缓缓开口:“楚楚,我…还是想要去一趟那禁地,你可否不要反对”
语气里带着一丝征求,云楚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明知道自己不会同意,他还是把想法与自己说,说明他够尊重她,下意识的回应道:“你说的什么话呢?”
蓝玄昊眉宇不自觉紧起,刚想开口继续说服她,便听到她嘟哝着唇角又继续道:“我怎么可能会反对,先前在娘亲面前我故意反对,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嘛,也省得你们呣子关系因为这个而闹得不愉快”
“但是蓝玄昊,我们说好的哦,不管去哪里,你都不能把我丢下,别说只是一个禁地了,哪怕是龙潭虎茓,你也得带我一起,你若敢一个人行动,我保证,你回来后再见不到我了”
云楚一口气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说完,这样子,蓝玄昊即便是为了她好,不让她跟去也没这个机会了,因为她知道,他如此在乎自己,最害怕的便是她的消失,她相信他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的。
蓝玄昊眉宇松开不少,却是不自觉苦拧了起来,这个女人啊,还真是料准了他的心思,原本他的确是不想让她跟自己一起冒险的,可这女人丑话都说在前头了,他还真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想了想,她的武功也不弱了,虽然比自己低上一点,但也绝对是个高手,前去禁地可能会有危险,但是要真一个人独自离去,他也是及担心她的,倒不如一起,还相互有个照应,如此想着,内心也开阔几分,在她额迹落下浅浅一吻:“好,都听你的”
草草的用过早膳,听着下属来报西灵目前的情况,蓝玄昊冷然的声影酷酷,不难看出他对那个奚傲天是及为不满的,虽然没有见过西灵帝,一个为了一己私欲,而破坏他人幸福的人,云楚自然也没什么好感,在她眼里,西灵帝顶多也就是跟金奚那死老皇帝一幅德行了,应该说,比死老皇帝还让她恶心几分。
“一切照常运转,我会暂时离开几日,所有事情你暂代打理,我娘亲那里问起来,你便说我与楚楚忙于外头的事抽不开身,待处理好公务,便会去找她”蓝玄昊对轻风吩咐道。
“是”轻风应下,青紫却是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二人:“主子,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她以为前来西灵,会是他们最后的任务了不是么。
“去找个人,放心好了,我们会尽快回来,万一我们没有回来,一切事务你们扔要处理仔细,不能出半分差错”云楚叮嘱着,青紫对他们的关心是出自真心的,她也不希望她们太过忧心。
“若两国开战之前我们还未回来,而战事又无法避免,你便分别把这两样东西交给西灵的顾大将军与明离轩”蓝玄昊眉色冷冷,在人前的他,好似天生就是没温度的,虽然不比从前那般冷酷无情,却也不似在他面前的温柔。
从怀里分别掏出两个信封,分别写上了顾将军与明离轩的名号。
“你们先退下吧”云楚对轻风与青紫挥了挥手,蓝玄昊的心思她又怎会不懂,终究,他还是不愿天下大乱的吧,这顾将军掌握着西灵的兵马,而明离轩不予置否,定会是金奚的一代君王,只要他二人手下留情,天下不至于毁灭得太过惨重。
“其实你还是有点担心得对不对”云楚笑着,却难以掩藏那份忧心,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人有去无回,但是落竹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若她都无法抗拒的,那他们前去,也指不定会落得个凶多吉少的下场。
“可是我不得不找”蓝玄昊点点头,想到那个从未谋面的亲爹,从娘亲那里了解到,几乎整个天下她有都派人去寻找,却没有半分踪迹,只有那片禁地不曾入过。
那就及有可能在那里了,且不管是生是死,他都要前去寻找,哪怕那里再恐怖,再凶险。
这个天下他没兴趣,如今金奚的老皇帝已经威胁不到他,而西灵帝目前来说还不到动他的时机,只希望在与娘亲约定的时日之前他能从禁地走出来,再报这仇。
“嗯,如果说天下都翻遍了也未能找到爹爹,那人就及有可能是在那片禁地里了”云楚也很是赞同,她当然很相信落竹的能力。
当初因为她怀有身孕失了本源才会被追杀,这些年来,想来不是她没有机会杀掉奚傲天,她大概是在等蓝玄昊的回归吧,落竹应该希望子随父业,替他执掌这江山…而且,一国之君若突然之间暴毙,又没有一个合适的帝王来管理的话,势必会造成天下轰乱的局面,到头来受苦的还是百姓,从这点上看,蓝玄昊与落竹都是一样的心理,所以落竹才能在皇宫隐忍这般久也没对奚傲天下手。
皇宫守卫虽然森严,却也拦不住云楚与蓝玄昊的脚步,禁地不愧是禁地,入内便是一片萧条腐朽的气息透鼻而来,片片椅叶随风卷残,阵阵朽风拂过脸颊,呛得鼻尖有些难受,抬眸便有一种沉重的压力袭来,明明是青天白日的,走进这片树林,却像是走入一片黑森林般,无尽的死寂气息阵阵袭来。
脚下的枯叶沉积已久,甚至每个脚印都能带来深深的一个凹坑,深陷进去,不少细小的虫蚁在不停的盘旋着,云楚拂了拂手,试图将那些细小的虫子赶开,眉头微拧,长久没经历过这种事,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身在禁地里头,却还能听到墙外 ...
(那凄厉的呼叫声,想来是那些失宠的疯妃了,自古帝王皆无情,这朝代的女子还真是及可怜的。
云楚长叹:“什么时候天下能改变成一夫一妻制就好了”
蓝玄昊挑挑眉头:“不管别人怎么样,我这辈子都只会有楚楚你一个妻子的”
相视一笑意,无言的情宜淡淡流露着,脚下踩着的枯枝枯叶发出咔嚓的悉碎声,外对那层层侍卫听到动静,感觉到了不正常,个个大眼瞪小眼的:“你们看到有人进去了吗?”说话这名侍卫很是怀疑自己的听力。
“没有”众人齐齐摇头:“除了几只苍蝇,可是没见半个人影啊”
“那这是什么声音”那人听着那清晰的咔嚓声节奏分明,明显是有人行走在枯叶上而形成的,只是说来奇怪,他的确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哎呀,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样的声音每格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的好吧,用不着这般大惊小怪了,欣许是什么畜牲误闯禁地了呢”另一名侍卫打着圆场,背后寒风阵阵的,还真让他们小心肝有些颤抖,那些怪力乱神之说不自觉就冒出来了。
毕竟这片禁地里,可是死过很多人的,而且以往每次听到脚步声,他们都有查看,却没发现半个人影,加上周边住的都是一些失宠的妃子,疯狂凄惨的声音是经常在耳边浮现了。
“好、好吧,希望是这样”这种事情的确是习以为常,加上大多人并不在意,也就无人查看了,云楚二人听到外头的对话,不自觉轻笑起来。
“真不知道西灵帝多年来是凭着什么守住这江山的,连些守卫都如此窝囊”云楚轻叹,原本来以为要出手一翻呢。
“西灵江山能不倒,并不是因为西灵帝有多精明,只是几国之间都希望把自己的国土扩大,却又不希望真正的展开战事,因为谁也不清楚对方实力到底怎么样,如今西灵帝敢如此猖狂的让他的女儿在暗中下手,想来是已经摸清楚另外两国的底线了”
“只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他绝对想不到因为楚楚你的无意,而撞破了他的诡计,假明心月已经交到了凌夜手上,而凌夜也绝非是善辈,西灵帝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精心布置的那颗棋子如今已岂不到什么作用了吧,兴许还会适得其反”
“纸包不住火,这句话一点不错,只要是阴谋,总会有败露的一天”云楚叹息,她从未经过战乱的场面,但是古史看过不少,即便不看,也能想象,在这强权之下,战乱对百姓来说是一场多大的灾难。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找了爹爹,至于这天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能尽力的避免战争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蓝玄昊也无耐,他暗中的势力皆已调动待命,即便没有他在,一切也能在娘亲的命令下正常运转,而且还有轻风在接手,他也很放心了。
当然,他更希望的是,等他找到爹爹的时候,场面还不算太乱,最好,能有奇迹出现,他的爹爹还在,然后西灵的一切,就能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了。
“嗯,你说的没错”云楚点头,这天下事,本就与他们无关,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只是放眼四周,除却高高的枫林,与沉积的枯叶,还有这腐朽的气息,她还真没感觉到半分不对劲:“我怎么觉得,这禁地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恐怖”
蓝玄昊拧眉,虽然他们一直在聊天,好减少下内心那分沉重,但周身也依旧保持在警惕状态的,步行了有半个时辰之久,依然没看到前方有出路,一眼望去,望不到头的枫林,抬头亦是高不见天,只有淡淡的几丝光线从枯死的枫叶里穿过,细小的灰尘扬起,在光线的折射下显得分外清晰。
“楚楚,不要轻易放松心里,这里定是有危险潜伏的”蓝玄昊肯定的说着。
云楚眉头紧拧:“这个我也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云楚突然停下脚下的步子,西灵的地形她有研究过,皇宫的地图她也看过,按理说这片枫林没有这么大才是,可是透着细细的光线看去,这片枫林,就好像那看不到地平线的海一样,延伸得老远,永远都看不到头。
蓦然间一抹意识在脑海里闪现,云楚突然之间想到什么,猛的回过头,再看她们刚才来的路,也如四周一般,根本是一眼望不到边际,按理说,这才走半个时辰,应该看得到入口,心底猛的沉了几分。
脸色不自觉僵硬了起来,蓝玄昊顺着她的视线四处张望,眉头亦是深深拧起,紧握着她手心的大手却是不自觉紧了起来:“看来我们落入了传说中的阵法里了”
“楚楚,抓紧我,千万不要松开我的手”蓝玄昊紧张的叮嘱着,生怕一个不慎就失去了云楚的下落。
“嗯”云楚轻应,清明的眸子却如探灯般轻扫了起来,想要试图找到破阵法的风口。
只是放眼四周,除了片片死寂与腐朽,再闻不到一丝异样的气息,想到上次自己也是莫名的被吸入了幻阵里,而听落竹说,她只是稍稍靠近便差点被吸入,那么说来,落竹并没有走入这幻阵里,而他们却在不知觉中陷入了,那为何她并没有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吸力。
这一切,怎么都那么的奇怪,云楚是百思不得奇解,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紧握着蓝玄昊的手也不曾松懈半分,不管生死,他们都是要在一起的。
“对了蓝玄昊,你记不记得在图上,这片枫林四周的是什么?”云楚把地图在脑海里翻过来,一时间有些想不起,除了记得这片枫林没这般大以外,周边的事物记得还不是很清楚。
“东面是皇宫,西面靠山,南北两面都是城街”蓝玄昊利落的一一道来。
云楚眉头就拧得更深了,看来这次遇到的幻阵与上次的并不一样,上次的是靠气息来找阵眼,而这里,除了腐朽的气息,却闻不到半分异样,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不由有些焦头烂额起来,难道真要被困死在这里吗?
两人手牵着手,紧紧相连,一红一蓝的两抹身影在这黑暗中显得有几分深沉,一时间找不出阵眼,只得先四处行走着,可以肯定这四周是枫林,那就不用担心会像上次那片崖谷一样,一个不慎便落入那湖死水里了。
“小心”云楚正四目张望着,蓝玄昊突然一把揽过她的身子两个翻转,双双滚落在地,那捌在发间的紫玉簪被扫落在地,肯间落入枯叶层,丝丝乱发缭绕,惊得云楚一身大汗,身侧何时出现了大群的蝙蝠,这枫林里怎么会有蝙蝠,叽叽的声音直令人头皮发麻。
“快走”云楚反应过来,迅速的起身,拉着蓝玄昊的双手开始逃窜起来,这蝙蝠不只是一两只,不过瞬间功夫,居然涌来一大群,黑压压的一片,将枫林里仅有的几丝光线都给遮掩住了,两人使着轻功在枫林里飞旋着,好似一幅蝙蝠与人之间的轻功赛一样。
两人步伐也很是和谐的,没有出现半丝纷乱,那些密麻麻的枫树也没将两人的身子分散开,也不知道时辰过去了多久,两人能清楚的感觉到体内的本源在不断的流失着,由于蝙蝠群的速度太快,太过庞大,他们压 ...
(根不是对手,只能躲。
蓝玄昊无耐,抽身打抱起去楚的身子,与蝙蝠群只余一米之余:“楚楚乖,不要乱动,与其两人都流失本源,不如一个个的来,好歹也拖延一些时间”
由于先前事发紧急,云楚几乎是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便只能拉着蓝玄昊一起闪躲,现在没这般凌乱,她意识倒是清醒不少,只是几提秒的功夫,云楚迅速的掏出袖口里随时待命的那些药散,十足的力道挥洒而出,在半伏在蓝玄昊肩头的身影在他后背撒出一道天然屏障,如她所料,那些蝙蝠群一触碰到这药散瞬间便失去攻击力,密麻麻的在他们身后倒落一大片。
唯一遗憾的是这空间太大,而药却不够,这些药粉顶多也就消灭了一半而来,那些在后头冲击而来的却依旧生机勃勃,眼看蓝玄昊体力越来越弱了,抱着个人,自然也跑不了这般的快。
正焦头烂额之迹,身子却猛然一个失去重心,那种熟悉的感觉瞬间袭来,晕玄玄的,下意识的一个闪身紧抓住蓝玄昊的双手,这便是迟来的吸引力了嘛,云楚心惊:“蓝玄昊,抓紧了,不许松开我的手”
清楚的看着蓝玄昊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强大的风力与吸力导致她都无法正常的睁开双眼,看着周边的事物也有几分变形的感觉,甚至连蓝玄昊那张妖孽脸都在不停的变化着,云楚两只手都用力的撕扯着,生怕她一个松手,蓝玄昊就要消失不见一样。
“楚楚,你也不许放开我”此时的蓝玄昊同样失措,无论他如何提起内力,也无法稳定半分身形,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
重重的压力袭来,两人都只觉得脑袋随时要被撑破一样,如此痛苦的,无意识的,这种感觉,即便是身受重伤的时候也没体会过,好似只要放松脑海里那丝理智,自己就要魂飞魄散一样。
两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却是没有松开半分,此时他们脑海里唯一剩下的意识就是,死也不能松开对方的手。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迷糊,无论他们的意志力有多强大,也无法抵挡那沉重的压力袭来,逐渐的失去了知觉。
……
青风明媚的一片净土上,空气净朗的无比清晰,汪净的湖水倒映着蓝天色彩分明,如春的季节,各色各异的花朵在一片青色中相争相艳,寥寥可数的几座茅房椅立在外,却是披上一层青装,三三两两的人在一起探讨着什么,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外界那些人丑陋的一面,脸上的表情都无比的真实,一片祥和的气息。
几座披绿茅屋的后头,青山相映,那巨大的石头下,是一个天然的山洞,暖暖的息流充斥在鼻息尖,明亮的山洞内,高高的主座上。
一轮廓分明的男子长相极其妖孽,一袭墨色锦衣更衬得他肌肤如玉雪白,和熙的笑容如天神般迷人双眼,手持竹笛,阵阵清灵的笛声直穿透人心肺。
在他修大的大腿上,一身着萤色缕衣的女子精致的鹅蛋脸菱角分明,正歪着头半趴在他大腿上,很是享受的细听着这如天赖般的笛声,满室寂静笛声是唯一的音律,却又温馨到让人不忍破坏。
外头的下属拧了拧眉头,看他们相融和谐的一幕,煞是不忍破坏,却还是抬步走了进去,微福了福身以示尊敬,恭敬的呈上手中的物品:“这是从天然洞里边拾来的,请谷主过目”
笛声蓦然停下,他怀中的萤衣女子好似还有些不尽兴似的,懒懒的拧了拧眉头:“又是谁掉进来了?”
“回谷主,这回好奇怪,没有看到人,只掉进一支发簪”来人不老,是个婷弱的女子,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面貌不算绝色,但也是清秀的,见萤衣女子微拧着眉头,赶忙将簪子呈了上去。
萤衣女子拧了拧眉头,这还真是件奇事,懒懒的从墨衣男子身上起身,随手接过簪子打算瞧一眼。
只是一眼,她面上的表情却是惊呆了,双眸不停的眨动着,很是不可置信的,蓦然的瞪大了双眼:“这个…”
看着上边雕刻着那熟悉的简画,许久不曾在脑海里想起过的画面一幕幕清晰起来,眸子里的思绪不断的流露着,有惊鄂,有惊喜,有不可置信,很是激动道:“在哪里拾到的,快带我去”
墨衣男子和熙的笑容僵硬在嘴角,多少年了,他可是许久不见怀中的人儿露出这神情,不禁有些担忧:“紫旋,这是怎么了?”
------题外话------
相信看到这里,亲们能猜出一点头绪了哦…
大结局篇章要开始了,明天开始请几天假写大结局,大结局里,会把所有的事情一一交待清楚。
亲们不妨猜猜看,这墨衣男子是谁呢?相信答案你们都很清楚了,只是他们与楚楚蓝玄昊又有什么关系呢,有猜到的亲们可以在文文下方留言,猜对者,或者接近的,都有丰厚的奖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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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缘来天下定(大结局上) 羽灵依
( “你看这个”萤衣女子把手中那支紫玉簪递到墨衣男子面前,让他看个仔细。ww
淡淡的一眼,墨衣男子也是同样睁大了双眼:“这么说来,当年我们居住的地址有被人找到?而且还破解了我们所设下的幻阵?”
“一定是这样的”
南宫紫旋看着眼前妖孽的脸,脸上不自觉露出喜色,连连道:“啸,我相信会把这紫玉簪戴在身上的人,定然是认识这简刻的,否则今日掉落进来的就不只是这一支紫玉簪,而是所有玉饰了”
“认识这刻画的?难道会是我们的后人?”轩辕啸眉宇间闪过几抹狐疑,又带着满心欣喜的。
“难道千年前念儿有幸存的活了下来?”南宫紫旋的眉目里也是写满惊喜的,想到那个才出生不久的小家伙,这一直是她心里头的痛,那是她与她心爱男人唯一的孩子,她把他交给自己的贴忠心下属带着,本以为要不了多久,便能举家团圆,却没想那一走竟成永别。
“一定是这样的”南宫紫旋大步的走出山洞,一袭萤衣飘飘,如仙子般轻灵,仰头望天,头一次觉得这丽阳是这般的明媚:“老天,感谢你没让我唯一的孩子遇害…”
“念儿没事真是太好了,呵呵…”纯媚的笑颜如孩童般纯真。
二十年了,除了自己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她这般明媚的笑颜,往后的日日夜夜,她便是笑着,也难掩眸角的那一抹忧思,他知道,她定是在思念他们的孩儿,沉稳的踏着步子缓缓上前,从后而至揽住她的身子:“我们吧,看看我们的后人…”
“嗯”南宫紫旋点头轻应,眸角里难以掩饰的喜悦浓浓流露着,绝代风华的两抹身影在下属的带领下,飞快的前去。
看他二人如此欣喜,送簪的下属很是不解,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她本是西灵皇宫内一名不得宠过的美人,名叫林姗姗,而禁地周边住着的都是一些疯妃,有些人是跟她一样,连皇帝都不曾见到的,自选秀入宫便一直被放在那里晾着,也有些人也得到过皇帝一夜恩宠又被送了回来的,更有些是在后宫的阴谋下被迫害而入住那片荒芜的宫殿的。
只是后宫就是后宫,不管是宠妃们的争斗也好,还是失宠的妃子们,都在不停的谋斗着,为了生存而谋,她只是五品大臣家的女儿,相貌虽清秀,算个美人,但在众妃子当中,绝对是平平无奇的,得不到恩宠很正常,她没见过皇帝,不稀罕去伺候那年纪大到能当自己爹的男人,本想在那荒芜的宫殿里懵懂的过上一辈子,耐何她便是抱着这个想法,也逃不出陷害。
那里的女子常年寂寞,不免有不甘寂寞而与男子私通的,她就因无意中撞破了另一名美人与侍卫苟且,她没想过去揭发他们,却因为太过惊讶,不小心碰撞发出了些声响,被他二人发现,所以她就被扔到了禁地里头,关于禁地的传言她也听过,只要入内必死无疑,遥望那不着边迹的枫林,浓郁的死寂感袭卷而来,她不想死,她想求生,所以在枫林里转动起来,却没想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卷,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她一辈子不会忘记。
本以为就要这样子死去了,却不曾想过她居然还能活着,还来到一片如人间天堂般的净土,这里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心的笑意,没有外头的勾心斗角,心灵上的虚净感,让她倍感舒适。
也是在这里生活后,她才了解到,这个名叫幽冥谷的地方,只有这对如仙侣般的谷主与谷主夫人是一直生提到在这里的,其他人都是和她一样,逐渐被那股吸力给吸来的,而且,这片净土好像有魔力一样,一但让人来到,便没再想要离开的冲动。
别看这里每个人都笑颜如花,笑容如沌水般的沌净,却有不少人从前都是干过不少坏事的人被受处罚而丢入禁地的,还有些同她一样,都是失宠的美人,还有些自寻短见而入禁地的宫婢,也有些是好奇禁地而误入这里的。
但是不管是哪类人,如今在他们脸上,都看不到那些邪恶的气息,这片净土,真能将人心灵感化,如今她的心灵也很平静。
只是看到谷主跟夫人两人都如此急切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激动,她还是小声提醒道:“谷主,夫人,我在那里看守时,只有发簪掉落,并没有看到人,所以…”
她很怕他们满怀的期望会变成失望,南宫紫旋淡定的打断她的话语:“既然这发簪会落下,那么等不了多久定然会有人落下,而且来人武功定然是十分厉害的,这发簪会掉落,定然是他们在与血蝙蝠纠缠之迹而先行遗落下来的,但是血蝙蝠及霸道,群众之多,便是武功再厉害的人,也是无法逃脱的”
林姗姗眸色里的不解越来越深了,南宫紫旋今日心情好,很是好心的解释道:“那枫林会根据不同的人而转动,像你当初会被吸到幽冥谷,是因为你并没有半点武功,所以才入内就被吸来了,而会武功的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自然不一样,那漩涡也是有生命力的,它能视人而定,而且在枫林里撑的时间越久,便会直接触动血蝙蝠群所在,因而发动进攻…”
“这样啊”林姗姗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只觉得很是不可思异的悬乎,这个谷里的人,很少有人敢去过问谷主与夫人的事,甚至连他们年龄多大都无人知晓,只知道他们极其厉害,落入他们手里的人,只要他们动了杀心,必然活不了,自然也没人敢问为何会落到这里了,反倒是安安份份的在谷里生活,不制造乱子,他们两人倒像是隐形人,从不过问外在事物。
“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还是不说了”南宫紫旋话落,果然便没再说话,脚步轻灵的往那片天然洞飞速的奔去。
一路奔走到天然洞内,大片明玉般的石镜放着闪烁的光芒,老远便折射着灿光让人睁不开双眼,南宫紫旋与轩辕啸倒是早已经习惯,林姗姗习惯性的用手去挡了挡那光线。
花藤青蔓环绕的山洞,洞门很是没有形状的,弯曲的形状是一幅天然的画卷,条条开满胭脂红碎小花朵的花藤垂落,比任何珠帘的装饰都要美上七分,纯天然的气息,耀眼的强光,远看着那扇自然形成的洞门,就好似天际的一抹幻影,在这如画的净土中如梦似幻。
换职看守天然洞的人看到南宫紫旋与轩辕啸,赶忙激动的走了过来:“谷主,夫人,又掉进来两个人,我刚想前来禀报的,没想你们就来了”
“嗯,知道了”南宫紫旋轻应了声,与轩辕啸一起快速的走了过去,满怀激动的,看着那一抹妖红与浅蓝的身影,即便晕厥过去,两人的手还是紧紧牵在一起的。
走一看,南宫紫旋的眉头却是深深拧了起来,本以为掉进来的会是一人,没想到居然是两个,而且还是对意志力极坚强的恋人。
看云楚那眉眼如画,即便被灰尘抹盖的脸蛋也难以掩饰那抹绝色,南宫紫旋是欣喜的,再看她散乱的头发,更是可以确定了,这发簪定是Сhā在她头上的,满心激动的伸手拂去云楚脸上的细尘,精致的脸蛋简直就是上天创造的完美 ...
(艺术品,连声惊呼:“天,我还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美成这样”
轩辕啸则利落的替蓝玄昊收拾起来,那妖孽的脸蛋完美的呈现在他二人眼前时,轩辕啸与南宫紫旋几乎是齐齐惊愣住了双眼。
“这,怎么如此熟悉”轩辕啸眸角狐疑着,只感觉这张脸很熟悉,却又愣是在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南宫紫旋的视线从对云楚的惊艳中移开,满眼惊鄂的在轩辕啸与蓝玄昊之间打量。
轩辕啸自己天天顶着这张脸,又不是经常照镜子,自然没南宫紫旋看得熟悉,沉凝良久,才缓缓回应着轩辕啸的话语:“的确很熟悉”…“因为他与现在的你…眉宇间有几分相似”
这话,令轩辕啸脸色瞬间就凝重起来,想到自己重生后经常做的那个恶梦,这个身子被人追杀,走投无路之下投崖自尽,落崖之迹还大声呼吼着:“落儿…来生再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感,他能完全的体会,因为千年前那场灾劫,他也曾体会要失去至爱的痛苦,庆幸的是,他重生了,重生在这妖孽的男子身上,更庆幸的是,他心爱的女人,也因为时空的某个交合点,落到他的身边。
他想过要离开这个地方去给这本尊一个交待,但是想到前一世的无耐,他还是决定自私的留下,紫旋再次来到他身边,这定是上天注定的缘,他不要因为给这本尊一个交代而再次引来什么让两人分开的祸根,所以,他自私的留下了,他很少照镜子,就是因为不习惯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更不想因此而有负担,在这点上,可以说他是自私的,却也无耐的,前世被千军万马围杀之迹,他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回到从前,与他心爱的女人撕守终生,重活一世,他定然不会再走过去的路。
可是,这身着妖红的年轻男子是谁,为何会与这张脸长得这般相似,他与那梦中的落儿是否有关。
种种可能性在不停的崔残着他的心里,多年来他们一直在逃避的事,貌似再无法逃避了,心里那潭平静的湖水被掀翻得不停汹涌,久久难以静心。
“紫旋…我、如果…”轩辕啸说话向来温和平静,此刻竟有几分不知所措。
南宫紫旋很能理解,这些年他们安逸的过着世外桃源的日子,不就是怕有朝一日那故路会卷土重来么,看到蓝玄昊的瞬间,南宫紫旋蓦然的明白一个道理,紧楼住轩辕啸的腰身,匍匐在他那结实的胸膛,眸光里闪过丝丝坚决:“不用多说,我都明白,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无法逃避,那我们便不逃了”…“重活三世,能遇上你是我的荣幸,今生能与你平静的撕守二十年…这已经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了,我很感谢,所以,若真无法逃避,那便不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好”深呼口气,轩辕啸并没有多言,定定的决心满在心底,搂住她细腰的手却是一紧再紧,好似过今日,便再不能这般的拥她入怀了一样。
此时,都已经没了再遇后人的喜悦,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南宫紫旋清音吩咐着一边看守的人:“将他们两个带回去好好调养”
“那丫头的身上,倒是有你曾经的风采呢,呵呵…”为赶走那抹不明的惆怅,南宫紫旋故意挑开话题,让气氛活跃点。
“我瞧着,倒是有你的几分风采,虽然晕厥着,那眉宇间的几分英气,倒是与你如出一辄”轩辕啸嚅音绵绵,那丫头的确生得绝色无比,那发簪必然是她配带在发间的了,也就是说她及有可能是自己的后人,这也就说明,当年他们的孩子并没有遇害,他也算欣慰了。
关于这点,南宫紫旋也是深有感觉的,虽然她如今没在世间行走,只需要懒懒的做他的女人就好,但是自己的行风,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那丫头虽然晕着,但那股子天然的英气倒真与她有几分相似,深表不解:“这个、好像没有遗传的吧”
“倒也不一定,我的紫旋这般厉害,我们的后人又岂会毫无颜色”与南宫紫旋相处惯了,这一抹幽默风他还是有学会几分的,虽然显得有些僵硬。
夜幕降临,整个幽冥谷在月娘的笼罩下更添几分朦胧感,轻盈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清凉的气息袭卷而来,以往的夜是安静的,偶尔会有琴笛合奏的声音悠然响起。
今夜却显得有些喧闹,因为谷里又来了两个新成员,而且男俊女貌,都是绝色都让人移不开双眼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谷主大人够妖孽,却无人敢天天盯着瞄,这新成员瞄上两眼总是可以的吧。
没有像往夜那般早早入睡,难得的聚集在一起,个个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皆在想这次掉落进来的又会是何许人也,特别是那些往年掉落进来较早的人,每掉落一个人,他们都是要打个赌的,谁输了,谁便次日替对方做多少活,或者赌上一坛自制的美酒。
在这里没有外头的喧闹,他们也只能靠着这些来自娱自乐了,虽然日子谈不上逍遥,但相比起俗世的沉杂,他们更享受这心灵谧静的平泛感,其实人活一世,无外乎这点追求,特别是经历了大半个生死的他们,更懂得珍惜这宁静。
最为宽大的那间绿装茅屋外,围绕着层层人群,皆是对新掉落的两位绝色人儿很是好奇,那些曾在江湖上咤叱风云的人,倒是很淡定的,并没有很好奇的围上去,而是习惯性的围成一个圈圈,坐在那里交头接耳的谈笑风生。
“怎么样怎么样,姗姗姐,那两人是不是真如传言那般绝色啊,天上有地上无的?”好奇的小女子们见林姗姗端着水盆走出个,一窝蜂的围绕上去,当中也不贬那些侍卫极别的年轻男子,个个很是好奇的。
“据说那男子比咱谷主还俊俏,这是不是真的呀”
“还有啊,那女子比仙子还要美上几分,会不会是夸大其词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把林姗姗给整得焦头烂额,瞧他们个个要把她给扒了一样,看他们个个长得平平无奇,也难怪会对美人有好感了,事实上她第一眼也是被惊鄂到了的,要不是谷主与夫人在场,只怕连她都要忍不住流口水了。
“好了,你们别闹腾了,等他们醒了你们自然就能见着了,你们再这样,谷主与夫人怕是要生气了”林姗姗无耐,瞧他们个个猴急的一幅想要把脖子伸入墙中的样子,赶忙关上门,端着水盆在他们的夹击下溜了。
把谷主跟夫人一般出来,他们立马就乖了,规矩的闭上嘴,却还是忍不住小声议论着:“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会醒啊,今晚能不能醒过来…”
“他们是受伤了吗?我自寻短见闯入禁地的时候,也是半天就醒来了呀,瞧他们好像晕着挺久了”一位面貌清秀的女子说道。
众人一听,没好气的:“切,那等丑事还好意思拿出来说,自寻短见,也就你干得出来,像我们,可都是被逼的,要么就是被谋害的”
“我、要是能活下去,谁愿意死啊”那女子嘀咕着,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做为两个娘娘之间的线人,事没办好,若不自杀,怕是会死得更惨,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找死来得痛快,所以她就自己闯入 ...
(禁地了。
“好了,你们就别围在那里了,不管他们能不能醒来,我们都等着便是了,这里人本来就不多,有新成员,我们自然是要举夜欢迎的”从在后头的一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大婶吆喝着,嗓音里透满威严,看她面目慈和,说的话却是极有影响力的,果然那些闹轰的轻年人们逐渐消停下来,三三两两的跟他们一起入座,烤着篝火,凉凉的气温对他们没有半丝影响,这里难得这般热闹,要么就是一次性来几个人,要么就大半个年头或几个年头都没动静,坐在这里的人,除却少数的十来个年轻人之外,其他的都是早年掉落下来的,所以对于他们孩子般的闹腾,也像个长辈一样的看在眼里,却没有像他们一样疯狂。
“蓝玄昊,蓝玄昊…”模糊间,云楚感觉到有人在替自己擦身子似的,那种袭卷而来的压力感瞬着记忆而来,下意识的呼喊出声,手心紧了紧,感觉不到属于蓝玄昊独有的温度,顿时惊座起来,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有些谎乱无措,惊的却只是蓝玄昊不在她身边。
气息还有些不稳的,迷朦的眸子如探灯般寻找起来。
“姑娘别担心,那位公子在外头的阁间呢”林姗姗被云楚突然的惊醒也惊到了,见她如此慌乱的,定然是在寻那位公子的下落,赶忙给她吃颗定心丸。
云楚来不及多想这是什么地方,也顾不得眼前的是什么人,甩了甩头脑,思绪逐渐清明过来,连鞋也来不及穿上,光着脚丫子便往门方向奔去,看到蓝玄昊那抹妖红平静的躺在那里,云楚这颗心才放下来,急得林姗姗在后头直呼喊:“姑娘,鞋…”
云楚哪里顾得上鞋子不鞋子的,只见蓝玄昊脸色有些泛白,好似失了血色一样,满心担忧的,都没顾得上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怎么了,他怎么还未醒…”
“蓝玄昊、蓝玄昊,你醒醒…醒醒,听到没有”云楚摇了摇他的身子,希望他能赶紧醒来。
林姗姗一边把云楚的鞋子给提了过来,一边安慰道:“姑娘放心,夫人说了,这位公子只是因为内力消耗太多,所以有些虚弱而已,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了,你还是先把鞋子穿上吧,如今天凉,别伤了风寒才好”
“真的只是这样?”云楚再次确认到,看林姗姗脸上没有半点谎色,一个劲的保证道:“放心吧姑娘,这位公子绝对不会有事的”
这才让她心安几分,却也没打算离开床榻,就座在床衔上穿起靴子来,显然不是她先前穿着的,连带身上的衣服都焕然一新,颜色与自己喜爱的天蓝却所差无几,这款式还不是一般的新颖,都是金奚不曾见过的,便是她改造出来的,也不是这个样子,云楚瞧着,怎么都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有些现代化的节奏。
只是再抬眸打量起这屋内的摆设,还有林姗姗的穿着,所用的器具,这里的确还是身处在古代无疑,别的先不说,光看那点着的油灯便知道这不是现代了。
眼看窗外明月高悬,阵阵欢声笑语传来,篝火燃烧得刺啦作响,虽然没看到外头的人,但也能想象得到那热闹的场面,让云楚有种身大梦里的感觉,心灵莫名的平静起来,若不是蓝玄昊还昏迷着,她想,她应该会很喜欢这一切的吧。
“姑娘,先喝碗粥吧”林姗姗端着清淡的小粥走来,恬静的笑意融化在脸上,满是关心。
云楚也不扭捏,也不担心这粥里会有毒什么的,如果这里的人要害她,只怕她也醒不过来了,而且她身上有凤玉,便是有毒,她也是不用怕的,在陌生人面前,云楚举止堪为优雅的,将清粥喝完,空空的小腹瞬间饱满起来,头也没之前那么沉浮了,整个人瞬间精神不少。
起身将碗搁置回托盘里,云楚这才抬步走到窗前,看着那寥寥可数的一群人,大概有四五十个的样子,看上去三十岁以长的长者居多,年轻的,大概也就十来个的样子,不管什么年龄段的,都打成一片,很是其乐融融的画面,与理想中太平盛世的感觉可真像。
唇角不自觉上扬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姗姗在她身后待命着,听到她的问话,巧舌如簧的给她介绍了起来,将幽冥谷的一切事物都说与她听,包括这些人来由来。
一番叙说下来,云楚也算听明白了个大概,看来他们并没有再次穿越到什么地方,还是身在西灵,只是这片土地,就像她上次闯入的幻阵一样,这里是真实的,而那片枫林却只是个虚无的,或者是枫林里有不为人知的密道被阵法给掩盖住了。
而这些人里头,有的是被害而来到这,有些是自寻死路,有些是误闯,听了林姗姗对幽冥谷的介绍,云楚的眼睛却是越发的晶亮了起来,这么说来,蓝玄昊的爹爹极有可能也来到这里了。
“谷里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了吗?”云楚欣喜道。
“是的姑娘,每当有新人加入,我们都会以篝火的形式欢迎的,当然,如果落下来的是死人,我们也会给他们一个简单的葬礼,三里外,那里有一片葬岗,已经有不少人长眠于那里了”林姗姗说着。
听了她后半头的话,云楚心猛然掉落一拍,阁得有些远,她看不清楚每个人的面貌,但是蓝玄昊的爹如果落下来,那他是活着的,还是死了呢。
此时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
绝色的容颜,清然的倩影,才走出门口,便在人群里带来阵阵骚动,特别是那些年轻男子,个个惊艳得流下丝丝口水,女子们则是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个个惊叹:“美啊,比天仙还美”
就连那些年纪稍长的,也是惊滞了双眼:“真怀疑这丫头是不是人生的,怎么能美成这样,为毛老头子我们就长不来这般出色的面貌呢”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大叔,这话直惹得那年纪稍长的大婶雷轰:“得了,就你还嫉妒人家小姑娘,重新再投一回胎吧你”
旁边的男子开始调笑了:“我看啊,他就是重新投一回胎,长得说不定会比现在还次呢”
“切,你以为你很俊”中年大叔不满了,听他两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们关系非一般好的,没什么计较。
云楚却是冲到他们面前,不管男男女女,一个接一个的,将他们的面貌打量了个仔细,直惹得众人莫名其妙的,大婶见她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很是好奇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
云楚满脸狐疑的,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落竹是绝美的女子,但是蓝玄昊的面貌却公遗传了她的三分,而蓝玄昊长得这般妖孽,定然是更像他爹了,可是这些人里头,女子还有几个是长得能入眼的,至于男子,还真是没有半分出色,就此来看,蓝玄昊他爹定是不在这些人里头了。
不祥的预感闪过,想到林姗姗说的葬岗,难不成他已经死了,若真是这样,蓝玄昊该有多失望,落竹又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
对上青衣大婶狐疑的眼神,云楚还是带着一丝期盼道:“你们里头,有谁叫奚凌天…”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目传承起来,看着云楚的眼眸里多 ...
(了几丝狐疑,也逐渐从那惊艳中回过神来,不管老少,对于奚凌天这个名字,有些人是熟悉的,也有些人是听说过,却从不敢提及的,西灵帝的兄长,只要来过西灵的人都会知道,只是真正见过他的,却没几个,只知道奚凌天是上朝的太子,却因为犯下弑母的大罪,而被皇帝废去太子身份,储位这才遗落到二皇子身上,而奚凌天却在事发之后连夜逃亡,自此,这等不孝之人便成为整个西灵皇宫的禁忌,知道皇帝不喜,便再无人敢提,先皇还因此事被气得一撅不震,没多久便驾崩,自此二皇子奚傲天便继承了皇位。
这个名字是这般的熟悉,大婶看着云楚的目光也逐渐模糊起来:“丫头,你是宫主派来的人吗?”
“宫主?”云楚一听,再看大婶脸上流露出悲伤的表情,有些事情大概也能窜连起来了,落竹手下的人有不少命丧于禁地,想来她们并不是死了,而是落到这里来了,然后就再没出去过。
这位大婶是这里头的女子里最为年长的一个,一听到大婶激动的唤起了宫主,后头坐着的几位女子也纷纷站了起来,围到大婶身边,在她们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多大岁月的痕迹,顶多也就三十初头的样子,依旧是貌美如花的。
云楚几乎可以肯定道:“想来,你便是落竹夫人的师傅古青前辈了,你们都是灵女宫的人?”
几年了,许久没有再掉落过灵女宫的人下来,如今云楚的出现,直让她们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个个竟然欣喜的掉下了泪水:“没错,宫主她还好吗?灵女宫的姐妹们,她们都还好吗?”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慰问着,云楚无语的,灵女宫她可没去过,这些事情也是从落竹的口中了解到的:“很抱歉,我才来西灵没多久,我也没去过灵女宫,落竹是我婆婆”
云楚很老实的说着,看她们的样子,绝不像是背叛了落竹,想来她们会一去不返,要么就是厌倦了尘世的繁华,要么就是还没找到出口。
“婆婆?”这下轮大婶,也就是古青惊讶了,又是惊又是喜的:“几年光阴,少主都已经娶妻了吗?”随即又开怀大笑起来:“真是难得呀,少主那脾气,居然也能娶到妻”
这话说的,好似蓝玄昊从前的臭脾气压根就娶不到妻一样,顿了顿又赶忙住嘴,一个劲的啧叹道:“不对不对,少主这般出色,自然是能娶到妻的,只是那脾气着实怪了点,不过这些年,也当真是苦了他了”
不难从她的语气里听出对蓝玄昊的心疼,随即又反应过来一样:“那、那个跟你一起掉落下来的人就是少主咯?”
云楚无语的,看着这古青一惊一诈的,哪里有半点师傅的样子,难不成因为这几年在这里过得太过惬意,所以连性子也变了么,瞧她就要入内的样子,云楚赶忙阻止道:“前辈还是等等吧,玄昊还未醒,而且,他不太喜欢人打扰他休息”
云楚的话,算是让古青那满心的激动给停下了,猛的拍了下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都怪我太激动了,想来以少主的性子,我若是突然闯进去,他若是醒来,定会一脚把我给踹回西灵呀”
云楚无语到极点:“他有那么恐怖嘛”瞧她说得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果然,古青很认真的点点头:“一点不夸张,那时候宫主极为思念少主,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来寻他,也不敢让他知道自己还活在世上,也怕自己的轻举妄动给少主带来麻烦,所以经常在派我出任务之迹,便让我稍稍探听一下少主的消息,哪怕只言片语,宫主也是极开心的”
“我记得有一次啊,那时候少主好像才十五岁的样子,蓝王府的墨竹轩我是闯不进去的,一直等了几天,才等到有一回少主在酒楼里用膳之机,这才能亲眼见到他的样子,少主当时在酒楼里稍作休息了一下,我机灵一闪,心想着若是能带着属于少主身上的东西回去给宫主,她定然更加欢喜的,这便偷偷溜进去了,哪想还没靠近他人,整个身子便被直接给喘飞了…”
古青满口啧叹的,说着自己的‘光荣’事迹,听得云楚是一愣一愣的,却又忍不住想笑,这古青还真有老顽童的潜质啊,瞧这说话的表情,挤眉弄眼的,好似当时的场面活灵活现的展示在众人面前一样。
后头那些灵女宫的女子们早就笑翻腰了:“真没看出来,往日里一本正经,不言苟笑的古青师傅居然也有这般丢人过,少主实在是太厉害了”想她们事情没办好的时候,可是没少挨古青的体罚呢,在灵女宫的时候,个个怕她怕得要死。
后来来到幽冥谷,这里的谷主大爱和乎,是不允许打闹的,而且古青师傅也不知道怎么的,性子居然莫名的就降了下来,慢慢变得亲近和蔼了,她们也就慢慢的跟她打成一片了。
看着这里的人笑成一片,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都不认识,就是灵女宫的人,也只是因为有着落竹这层关系,她才觉得近乎一些。
从他们脸上散发出来的笑意,云楚是打心眼里喜欢着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只是他们这次前来却是带着目的的,给了古青一个讪讪的笑意:“你放心吧,他如今被我调教得很好,没我的命令,他是不会随意打人的”
古青眸子里满是狐疑,想到蓝玄昊曾经那脸色臭臭的样子,这种人会被一个女人驯服:“貌似不太可能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你们都是灵女宫的人,那么奚凌天…也就是我公公的消息,你们可有?他是否也在这里呢?”云楚支开话题,不管蓝玄昊的爹是生是死,她都得有个心里准备才好,否则真怕蓝玄昊会受不了。
说起这个,古青脸色变得异常浓重起来,抬眸与灵女宫的人久久相视,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些围着篝火而坐的有两位年纪稍长的男子也是脸色凝重的,良久,他们才很不忍心的给了云楚一个答案:“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这世上,怕是再无奚凌天”
“你们都知道他的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楚惊鄂的,看古青满脸凝重,还有那两位与古青年纪相仿的大叔,他们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既然来过西灵,必然也是见过蓝玄昊的爹的,至于那些年轻人,怕是跟她一样,都没有亲眼见过了。
“丫头,此事…怕是要等你们见过谷主才知道了,你先回房休息吧,等少主醒来,我再领你们一起去见谷主”古青慎重的说着,并不打算继续,有些事情,还是得他们亲自面对才会知晓答案。
云楚满脸狐疑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在逃避什么,但是隐约间,她能感觉得到,这一切都与那个素未谋面的谷主有关,否则为何灵女宫的人来到这里就不回去了,看古青的样子,对落竹定然是真心相待的,如此,便更没有留下的道理了,虽然林姗姗有说来到这里便不能出去,但是天无绝人之路,能进自然也能出,这个她是坚信的,而且古青满面狐疑的,这里头定是大有文章。
“也好,等玄昊醒来再去拜访一下谷主跟夫人好了”云楚轻声应下,满心思纠结不知道从何说起,却是没打算继续追问了,相信一切都会明朗起来的。
...
(“楚楚…楚楚…”
刚想问一下有关那位神秘的谷主跟夫的事情,听到蓝玄昊在里头焦急的呼唤声,云楚也来不及多问,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看蓝玄昊脸上露出惊谎失措的表情,满脸担心又是欣喜的:“我在这”
没顾外人在场,云楚紧扑到蓝玄昊的怀里,紧紧相拥,熟悉的莲香淡淡的充斥在鼻尖,蓝玄昊搂住她细腰的双手一紧再紧,下鄂蹭着她的耳迹,暖暖的呼吸声逐渐平静下来:“我还以为…再不许离开我了,我好怕,楚楚,再不要消失在我的视线…”
醒来那一瞬间,感觉不到手心的温度,他瞬间就乱了,睁开眼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却没有云楚的身影,不加思索的便焦急的呼唤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的处境,也没担心自己是否身在危险中,仿若没有她的存在,一切都是无意义的。
怀里暖暖的温度,让他清楚的知道她就在身边,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让他无比的满足,知道她没事,一切都是美好的。
云楚唇角洋溢着幸福的浅笑,回抱他的双手也是紧到不能再紧,她自然明白蓝玄昊的紧张,就如她醒来之时一样,这种相爱的感觉真好:“好”
良久,云楚才先放开他依依不舍的怀抱:“晕厥了这么久,先前又废去那么多本源,如今你身子定是很虚弱的,过来先吃点东西”
桌上,早有林姗姗准备好的食物,一叠清粥,还有几个小菜,很是素净,色泽却很是迷人的,香味浓浓,林姗姗也早在他二人紧紧相拥之时便已自觉的退去,小小的空间内,只有爱意浓浓两人。
蓝玄昊依然有些不太情愿松手,紧握着云楚的手心,好像他一松手云楚便会消失不见一样,肚子虽饿,可是此时他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怎么看也是看不够的,微嘟哝着嘴撒起娇来:“你喂我”
要是以往,云楚定要跟他抬扛的,也许是刚经历那种害怕失去的痛感,她似乎很能明白蓝玄昊的心里,浅笑盈盈的,逗弄了他妖孽的小嘴:“真是可爱死了”
“坐下,我喂你”云楚把他的身子按在木凳上,试图抽开手去端那碗粥,晕厥后再次醒来,喝点粥暖胃最好了,可是蓝玄昊偏偏还在这个时候闹起了小孩脾气:“不要”
论她如何,他也不松手,云楚满额黑线的,无语到极点,却又很是喜欢这种被在意着的感觉,只好用另一只手把粥碗端到桌边上,然后用小勺子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的往他嘴里喂:“乖拉,张嘴”
瞧此刻的蓝玄昊,简直比三岁小孩还让人难伺候,却又无比可爱的,让人愣是怒不起来。
刚吃下一口,蓝玄昊却不肯张嘴了,半瘪着嘴,十足的闹脾气的小孩模样:“你吃”
直逗得云楚咯咯直笑,看他发迷散乱的,衣服也没换过,想来是那女子只替自己换好,还没来得及找人替蓝玄昊换了,除了那张妖孽脸干干净净之外,这满身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再板着这个表情,真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乖拉,我已经喝过粥了,你赶紧把它喝了,我们再一起吃饭”云楚细声哄着,并没有因蓝玄昊此时的倔强而生气。
“不管”蓝玄昊一幅没得商量的余地,精致的唇角撅着,真是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无耐,云楚呼得自己喝一口,再给他喂一口,这总算是把他给搞定了。
这一顿饭绝对是他们用膳以来吃得最久的一顿饭,因为两人肚子都是及饿的,所有的菜色几乎被一扫而空,加上蓝玄昊这孩子脾气发作着,你一口我一口的,这一顿饭下来,还真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
娇也撒了,萌也卖了,蓝玄昊总算是正常起来了,这才狐疑的问着云楚关于这谷里的事,云楚了解的不深,但依旧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一说给他听。
蓝玄昊闻言,眉色逐渐浓重起来,有几许忧心的:“照你这么说,他还是及有可能在人世的?”
云楚摇摇头,带着一丝不确定,却是紧握住了他的手心:“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你都做好心里准备好吗?”
“如果他还在,那我们便想方设法带他一起离开,如果不在…也请你、别太难过好吗?”云楚劝解道,她心知蓝玄昊是带着满怀的希望而来的,很怕他会因为希望太大,而失望越大。
挑目望向那触燃烧的篝火,蓝玄昊深呼口气,缓声应下,紧了紧她的手心:“你放心,这个我早有心里准备,我只是…担心娘亲罢了”
娘亲苦等了爹爹这么多年,相信她能撑下这么久,都是因为心里还有一丝期待,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倘若一朝确定了,得知他已不在人世,那娘亲该有多绝望。
云楚拾起榻边准备好的锦衣给他换上,没有鲜艳的红色,一袭墨衣挺立,那么久以来,她只见过蓝玄昊着过红蓝白三个颜色的衣服,那套湛蓝还是为了移开侍卫的视线而着,白衣是为了坑皇帝而穿,日常的他从来都是红衣滟滟,如今看他穿着墨衣,眉宇间妖孽依在,却多了几分浑天然的厉气,直让人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两人齐身步门茅屋的瞬间,众人皆惊呆了双眼。
什么叫做公子翩翩美人如画,什么叫做国色天香,简朴的衣着发冠,也难以掩饰两人天浑天独有的仙气,牵手站在一起的身影是那么的和谐,用绝配也不足以形容两人的俊美,几乎是齐齐看呆了双眼。
古青更是看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如此妖孽的两人,将来生出来的孩子还不要成精了”以往她只远观过蓝玄昊,只知道他生得及其俊美,比他生父还妖孽七分,却从未这般近距离的看过,而云楚也是美得不似凡人,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引起轰动都怪了。
“天哪,这怕是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了”年轻男女们惊叹着。
而长一辈的人却只是在微微的惊讶过后便收回了心神,并没有像他们那般的无法自控,赞赏的眼神不自觉流露着。
只是短暂的惊艳过后,他们确又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问题:“这位公子,看着好眼熟…”
“是呃…好像、好像…”说话的年轻女子一个劲的想着,终于想起来是谁的时候,却愣是吐不出这话来,手猛的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众人被她的话也给挑回了神,再次打量蓝玄昊的时候,个个面上不自觉露出狐疑之色,先前只顾着欣赏他的美貌了,这会才发现问题所在,特别是这一袭墨衣,连林姗姗也看呆了双眼,先前在内室的时候蓝玄昊一袭红衣妖冶,有着几分女子的娇柔美,加上满身灰尘的,她还真没注意看,除了知道他长得很俊之外,还真没在意这个。
被众人的狐疑一猜测,个个都瞪大了双眼,这抹身影…不自觉的跟他们的谷主身影重叠起来,同样妖孽的俊美,只是眼前的男子却比他们的谷主更药妖孽七分,身形像到极点,脸蛋却是比他们的谷主还要青出于蓝,众人猜想疑云,古青也不自觉狐疑起来,只有他们这三个年长的人,才稍微淡定一些,谷主有着与奚凌天一模一样的脸,他却从不承认自己是奚凌天,而且性格、及他所有的一切, ...
(与奚凌天都是两个样。
古青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也以为自己找到人了,却在慢慢的了解之后,她才逐渐的放弃了,虽然他说的事情很是不可思议,但事实转变如此之大,也容不得她不信,一个人的灵魂没了,而被另一人取代,这样的他,找到了又有何用,这些年她一直帮着宫主找他,也深知他在宫主心里的重要,所以得知这一切后,她逐渐的放弃了这个念头,与其把这样的他带出去,倒不如让宫主以为自己与他都已经遇害了,这样子最起码宫主还能带着那一丝期望活下去。
她虽然很想出,只是谷主也说了,这个地方只能进不能出,而她也着实喜欢这纯净的一切,无烦无恼的,几年下来,她的内心已经很平静了,若不是云楚的出现,只怕她都要忘记,奚凌天是谷主,谷主也是奚凌天的事实了,看向蓝玄昊的眸子里写满心疼,真不知道这孩子要怎么接受这一切。
“像谁?”云楚看他们神色骤然转变,猛的抓住这个字眼。
“我带你们去见谷主吧”古青上前,没有正面回答云楚,抬步往山洞口走去。
蓝玄昊与云楚都是满心狐疑的,见他们不说,也只好做罢,相信见了那个谷主,一切答案就知晓了。
看着这个平凡的山洞口,外围黑漆漆的一片,里里却是倘亮的,一看就知道是夜明珠光芒的折射作用,一种无言的预感浮上心头,越是靠近山洞,云楚的心就越发砰砰的直跳起来,说不出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危险即将来临,还是兴奋的,雀跃的,总之令她心头忐忑不已,握住蓝玄昊的双手不自觉紧了几分。
“怎么了”蓝玄昊关心道,他倒是异常的平静,兴许是着了墨衣的原因,周身给人一种冷冷的锐气,云楚倒是没觉得不好,只是把古青给惊着了,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快了几分,不想靠蓝玄昊太近。
“没事,就是有些莫名的紧张”云楚随口应道。
蓝玄昊回她一个讶异的眼神,无声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云楚摇摇头,深呼吸道:“我也不知道,一种莫名的情绪突然就涌上心头了,可能、是我太过担心了,所以有些紧张吧”自我安慰着。
“没事,一切有我”蓝玄昊紧了紧手心,将她牢牢的拽在手里,给她几分安抚。
云楚点头轻应,先前的黑沉蓦然间换然一亮,直刺得让人有些睁不开双眼,片刻过后便也适应了,前头,古青正摇着洞顶悬挂的风铃:“谷主,夫人,他们醒来了”
“进来…”里头传来清细的女声,嗓音里透着一股子刚硬的气息。
这道声音…时间似乎像是停滞了一般,那一声‘进来’,久久在云楚的心头盘旋,心跳声猛然加快了不止一个节奏,体内的温度不自觉上升起来,那是激动而生的,蓝玄昊刚想迈步前去,这才发现云楚居然停着脚步压根没有前行,狐疑的转过眸子看向她:“楚楚…这是怎么了”
见她这幅模样,蓝玄昊吓坏了,抬出的脚步瞬间收了回来,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感觉到那异常的温度,很是担心的:“怎么会这样,你别吓我…”
蓝玄昊面露急色,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呆滞的样子,好似石雕一般。
“两位,谷主跟夫人有请”古青回头,看他两还在后几步那里杵着,连忙催促着。
云楚渐渐回过神来,心跳加快的旋律扑通的跳着,好似随时会从心口窜出来一样,双眼里带着无限希望的,又很害怕失望的,见蓝玄昊担心,这才抚了他的手背:“我、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真的?”蓝玄昊显然是不相信的,云楚的步子已经缓缓朝前挪动着,细指搭上她的脉搏,发现她真的只是因为太过激动而这个反应,心底顿时松了口气,却很是不解她为何这般激动,迈着沉稳的步子与她一同前去。
入目,如诗如画的一幕映入眼帘,青藤做壁,点点碎花落在上边如星空般耀眼,玉石做榻,妖孽的男子怀里安静的倚着一女子,萤衣飘然,闪闪的光芒让人移不开视线,他们相拥的感觉,给人一种,珍惜一秒是一秒的感觉,让人不忍破坏的。
云楚没劝致的欣赏,眸光直直的盯着妖孽男子怀中的女子,那张脸…是这般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好似一切晃如昨日,却是几个时空的差距,如此的遥远。
每一分轮廓,精致分明的菱角,那双撩人的丹凤眼,甚至连身形都没怎么变化过,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不是那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性,而是衣裙飘然的女子,依旧那样子美貌,唇角不自觉叶嚅动着:“妈妈…”
两字出口,却没有半分声响,无声的吹散在风里,清明的水眸里含满道道晶莹,竭力克制着没让它落下。
蓝玄昊在入内的瞬间,也是瞬间呆住了视线,那人怀里的女子他倒是没细看,只是那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却是让他刹那凝住了视线,惊鄂的,惊喜的,不可置信的,心思一阵翻滚之后,这才缓缓注定到他怀里的女子,那张绝美的脸,不如娘亲般貌美,与他倚在一起的身影却堪称绝配。
种种思绪浮上心头,这些年…他遗弃娘亲与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女子吗?一种愤怒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好想上去揍他一拳,理智却还是告诉他,要清醒一点,最少要先弄明白事情的原由再动手不迟。
回眸之迹,他才发现云楚那满脸的苦涩中加杂着更多的却是惊喜,眸中那要落不落的泪水更是击上他的心头,紧紧的将她揽在怀里,榻上那男子带给他的震撼与愤怒皆被埋没在云楚那直流的泪水中:“楚楚,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她的泪水,让蓝玄昊瞬间就慌乱起来,他实在不明白,她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片刻功夫变得这般的奇怪,情绪如此不稳定,天知道她的泪水让他有多心疼。
这一声楚楚,直令半倚在轩辕啸怀中的南宫紫旋回过神来,脸色蓦然骤变,多熟悉的名字,缓缓从轩辕啸怀里起身,缓步走到云楚面前,眸子里亦有一丝激动与期待,却又蓦然的觉得自己很可笑,不一样的脸,而且,她在那个世界活得好好的吧,怎么可能会是她。
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很是淡定的开口,看着她绝色的身影带着一丝欣赏:“你、也叫楚楚”
云楚不停的轻笑着,欣喜的,激动的泪水在眸子里泛着青光,缓缓从蓝玄昊怀里抽退出来,定定的对上她的双眼,嗓音里因为激动而不停的颤抖着,有一丝不确定的:“你是南宫紫旋还是、莫紫旋…”
不过一句话的时间,却好似相阁千年,身边的一切骤然停止般,如雷惯顶,南宫紫旋被压抑下去的那丝转化为巧合的期待都因云楚这句话而画上终点,两人的视线里,除了两人是清晰的,身边的一切都在不停的旋转骤变一样。
许久,南宫紫旋才沉稳的控制着自己的那一丝难掩的激动之情,眸子里亦是不停的翻转着色彩:“你是…”
她希望事实如她所想,却还是有些不敢确定,生怕自己的幻想落空,会 ...
(认识莫紫旋的,并不一定是她的女儿林楚,也及有可能是同一时空的某位认识她的人,只是楚楚这个名字太过巧合,让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兴许,眼前这如天仙般的人儿,就是她的楚楚,就好似千前自己魂落到南宫紫旋身上一样。
云楚收拾好心绪,在南宫紫旋期待的眸光下,久久的,才一字一句的吐道:“你可是叫我云楚或是林楚”
南宫紫旋眸光蓦然呆滞着,丹凤眼里惊讶,惊喜,不可置信的…种种思绪飘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喜悦,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无疑于长年买彩票的人从未中过半毛钱,却有朝一日突然间被五百万砸中一样。
“你、真的是楚楚”南宫紫旋惊喜的,向来精明的她连带说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云楚用力的点点头,无言的情绪拢落在心头,南宫紫旋的反应告诉自己,她的确是妈妈无疑,那被控制住的泪水再次如珠般滑落下来,激动的拥上南宫紫旋的身子:“妈…”
“楚楚…我的女儿,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南宫紫旋紧紧的回拥着云楚的身子,喜悦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这种事情,她连做梦也不敢想。
在现代之时,由于她的疏忽而被那男人害死,那时候她的女儿才十二岁,虽然对于楚楚来说,那时候她已经够懂事,够能力自保了,也很成熟,可是在她心里,楚楚再懂事,不过也是个未成年的小丫头,那男人负情狠心,她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希望将她培养成才,做个比男人更厉害的女强人,所以她经常冷着张脸对她,甚至在她最需要母亲关怀的时候,也选择冷脸相待,只为让好变得比世上所有男子更加出色。
一朝身死,她才发现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直到明白过来自己再没机会见到女儿,她才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多花时间陪陪她,为了自己那可恶的私心而剥夺了一个孩子该享受的一切,明明十二岁的年纪,看上去却比二十多岁的人还要成稳,在女儿几岁的时候,她还能看到女儿时常对自己撒娇的模样,渐渐的,女儿不负期望,蜕变得比天才还耀眼几分,她甚为满意,却从此再看不到孩子对自己笑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跟自己说,她知道,那孩子是恨她的。
带着遗憾离世,魂落到南宫紫旋的身上,三十几岁的她,却意外的穿回了十几岁的身子上,那张脸,分明就是自己现代的脸,只是年轻时的她而已,就连名字也一模一样,却唯独姓氏不一样。
重活一世,时光倒流,她不想像前世那般窝囊的活着,虽然她很强大,但被伤是事实,所以在南宫家族,从前那个不出色的南宫紫旋完全蜕变了,变得让人捉摸不透,高攀上,更惹不起。
凭着她出色的能力与胆识,加上几千年的智慧,南宫紫旋这个名字可谓是风靡天下的,身居高位久了,前世的记忆也逐渐模糊,唯独那个有着冷漠眼神的孩子,她的女儿林楚,那一直是她挥洒不去的牵挂,她甚至想过,有没有办法能让她穿回现代,只要让她知道她的女儿过得很好,她就很满足了,哪怕不惜一切代价,只是可惜,几年下来,没有半丝踪迹,后来她放弃了,只是对女儿的思念却不曾少过。
她有着自己的势力,所以,她把女儿第一次画的那幅简画都雕刻在自己的信物上,大到碑刻,小到一珠耳环,都有着那抹简洁的轮廓。
本以为前世的伤让她再不敢爱上任何人,轩辕啸,那个英武不凡,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纯净气息的男子,逐渐走入她的内心,慢慢的,他们有一个温馨的小家,他们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草草的拜堂便是夫妻了,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子,粉嘟嘟的很是可爱,只是天下八国顶立,苍生缭乱,轩辕啸有着不凡的武艺,她有着绝世的智谋,为了天下苍生,他们择明君投奔,助他打天下。
却不想自古帝王皆无情,天下是稳定了,他们却因为功高盖主而遭到忌讳,阴谋阳谋不断,这些他们本就可以应对,却没想那皇帝竟然荒唐到动用千军万马,也要将他二人置诛死地。
在千军万马之下,便是武功再好,智谋再高又如何,两双手,如何敌得过千千万万的手,她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死去,那种心如死灰的痛苦,折磨着她的心灵,南宫家的武艺绝学与世无双,有一招她从未试过,因为那招使出,杀伤力及大,更甚至会殃及自身。
那时心痛之下,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一心只想为轩辕啸报仇,果然,如武学秘书上记载的那般,那必杀技使出,千军万马覆灭大半,十里方圆寸草不生,而她也离开那个世间。
身穿到千年后,绝不在她的意料中,轩辕啸也巧合的重生,更是令她欣喜万分,那一世因为世间的一切而让他二人劳燕分飞,这一世,她再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恰好这片山谷很适合生存,环境及其优美,他们决定再不离开这片山谷,夜晚的山谷静幽幽,便取名为幽冥谷。
那招必杀技使出,害她身受重伤,本源被损,从此失去内力,那幻阵之术却在脑海不曾遗忘,为了避免让世人打扰他们,她在这片山谷里设下最高的幻术,以天然玉陨石做引,但凡落入幻阵的人想要逃脱是不可能,除非她亲自撤下幻阵,而特意选在皇宫一角做阵眼,主要是因为那里够平静,为不让人打扰,让那个地方变得恐怖起来是有必要的,却没想还是时不时的有人来打扰,好在是有进无出。
此生她决心安静度日,又岂会轻易撤下,但凡有人掉落,便再无出去的可能,也不怪她自私,只是这阵法万一被人知晓逃脱的方法,那他们还如何平静度日,就这么一年年的,掉下来的人不在少数,活的死的都人,但是出去过的,却是半个都没。
一开始掉落进来的人也曾疯狂的想要出去过,却无论如何也出不去,逐渐的,在先辈的明见下,后来掉落的人也就安心的在这里呆着了,平静的土地,也能养出平静的人,大概就是这个理,这些年落下来的,除了一批批死人,活着的也就四五十个了,相互做伴,日子过得倒也十分有意思。
她们两母女在那里激动的诉说着各自的情,两个大男人却是齐齐皱起了眉头,这什么情况。
蓝玄昊还是能猜到一点的,南宫紫旋的画像他见过,而且也听云楚说过她的故事,他隐约能猜到这个身着萤衣的女子就是楚楚在另一个时空的亲娘,但是,这实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的,看她两激动成这样,又不像是假的,如此,他倒是真心替云楚高兴着。
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蓝玄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恨吧,好像又有些恨不起来,犹豫许久,才淡漠的开口道:“为什么要丢下娘亲与我?”
轩辕啸从相拥的两人身上移开视线,略带歉意的看着蓝玄昊一眼:“相信你也能猜到一二,我并不是你的父亲奚凌天”
南宫紫旋的身份被确认,千年前神将与南宫紫旋的故事他知道,虽然在蓝玄昊的意识里隐隐有些猜测,他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的,轩辕啸的话却无疑于一道惊雷,直将蓝玄昊那点侥幸的心里给打碎。
带着满满的希望而来,却要 ...
(失望而归,蓝玄昊嚅动着唇角,却是吐不出半个字眼,他该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落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瞬间浮现在他眼前,他能想象得到娘亲知道这个事实会有多崩溃。
嗓音依旧淡漠得有些寒人:“你是轩辕啸”
他几乎可以肯定了,南宫紫旋深爱着轩辕啸,又怎会与其他男子撕守,而这个幽冥谷,说得好听是只能进不能出,其实不过就是被幻阵掩盖住他们的隐居之地而已。
“没错”轩辕啸对他点点头,难掩眸色里的那一丝愧疚:“我不是故意…”占据着这身子的,这话还没说出口,蓝玄昊冷冷的转身。
他不想对着这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一开始他也欣喜的以为,找到生父,却没想完结是令外一个灵魂,若这人是一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他或许还能揍他两拳出出气,毕竟他是占着自己父亲的身子的,哪怕不是他自愿的,可偏偏他是楚楚的娘亲爱着的男人,也会是自己的岳父大人…呵呵,到底该是爹还是岳父,蓝玄昊讽笑,老天这是在玩弄他们么。
蓝玄昊抽身走到洞口,并没打算与轩辕啸多说,暂时,他还没有办法像个没事人一样的面对他,他表面可以装作很平静,却难掩内心那波涛汹涌,只是他也没走远,保证云楚依旧在他的视线下。
清冷的背影让人不自觉心生几分怜惜,古青看着这抹身影,就好似几年前一样,她每暗地里去打探他的消息时,看到的都是这一抹凄凉的身影,很是心疼的,缓缓上前几步:“少主,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命运”
蓝玄昊不语,古青他以前从未见过,适才却在云楚的话里听到过,一抹忧思拢上眉宇,墨色的身影锐气惊现,比那一抹妖红更增重几分煞气,这一抹忧愁却更加让人心疼,云楚身在惊喜中,却也没忘记蓝玄昊的事,见他走开,这才强压下内心的欣喜,松开了南宫紫旋的怀抱:“妈,你等一下”
南宫紫旋试了试面上的泪迹,除了上一世轩辕啸在她面前断气的时候落过泪,她都快不记得眼泪是什么滋味了,如今再见到自己的女儿,虽然面貌完全不一样,但是她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比青年的她更加成熟睿智,而且还越来越可爱了,她感觉到她内心散发出来的温暖,再不像从前那般的冷漠,这让她十分惊喜的。
“玄昊…”走到蓝玄昊跟前,云楚紧拽住他的双手,他眉宇间的忧思,令她十分心疼,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只希望自己手心的温度能给他一丝安慰。
熟悉的温度传来,蓝玄昊眉色瞬间暖下几分,抽手抚上她未来得及试去泪水的面颊,唇角微勾扯出一丝轻笑:“楚楚在这异世与娘亲重逢,你该高兴才是,怎么哭了…”
带着微微心疼的口吻更是让云楚泪如雨下,这个男人啊,要不要这么坚强,蓦然的楼紧了他的腰身,脑袋紧紧的埋在他怀中:“玄昊,以后我们都会是你的亲人,虽然…爹爹他不在了,但是、父王,娘亲,我们都会是你的亲人,不要太难过可好?你还有我们”
蓝玄昊身影虽然冷得有些慎人,但是南宫紫旋与轩辕啸并不觉得哪里不好,相反,仅仅是一个眼神,也能看出他对云楚的疼爱,特别是自己受了重大打击之下还能笑着安慰云楚,这让南宫紫旋倍感欣慰,自己来到这个异世,遇到了真爱,女儿也找到她的幸福,真是上天的厚眷。
轻执起轩辕啸的左右,缓步来到他二人面前,几人内心都是倍感绞织的,命运怎会如此弄人,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上天的眷顾,可是对于蓝玄昊来说,却是一个悲剧。
“玄昊是吗?”轩辕啸缓声开口,听到云楚对他的呼唤知晓他的名字,带着丝期盼的开口:“孩子,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是你爹爹…奚凌天或许是死了,但是他的躯体永存,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所以、若你愿意,以后就让我做你父亲可好”
“是啊,玄昊,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可是命运弄人,我们能相遇,这也是一种缘份,如此巧合的,楚楚又是你的妻子,虽然是重活几世,但说起来,我也算得上你半个岳母了,若你不介意,往后,我们都会把你当亲生孩子来疼爱的”
深呼口气,听着这真诚的言语,蓝玄昊内心依旧无法平静,却依然用及平静的口吻道:“谢谢,我没事”
他恨蓝王恨了十多年,以为母亲死了,却没想她还活着,而自己居然还有个亲生父亲,虽然从未养育过他,但是骨血相连的,他多少有丝期待,满怀希望的来到这里,见到这个只在画中见过的男子,如谪仙般的人,母亲思念已久的人,却是躯在魂已亡,或者说他不该埋怨任何人。
一切当真是天意弄人吧,若不是轩辕啸重生在父亲的身体上,或许连这具躯体也早就腐化掉了吧。
想到这点,他又蓦然觉得很幸运的,呼吸深深,温柔的松开了云楚的怀抱,那一丝凄凉的讽笑逐渐暖了起来:“或许这一切真的是天意,我应该感谢你的存在,让我父亲的躯体长留”
轩辕啸眸光紧了紧:“你当真不怪我?”
“怪又如何,已亡去的灵魂也回不来,而且我想,定是父亲遇害后,才给你这个契机的吧”
“千年前有关你们的故事我了解过,我也很为你们遗憾,如此风华绝代的两个人,居然落得凄惨收场,上天既然再让你们重生,定是希望你们再续前缘,如此…我还有什么好恨的呢”
蓝玄昊口风逐渐活跃起来,眸色里的忧伤暗沉慢慢散去,被满满的了然所取代,如驻庙已久的僧人看破红尘一般的光芒,云楚心里那抹担忧也逐渐散去:“你真能这么想就好了,我真怕你…”
会钻牛角尖,这几个字还未出口,便被蓝玄昊给打断,朝她吐着邪魅的笑容:“你家夫君我是谁,多大点事呀”
瞧他变脸比翻书还快,云楚瞬间落下满额黑线,又很是欣喜的:“好拉,知道你心里强大”
蓝玄昊唇角微勾,想到什么,眸色不自觉暗沉了几分:“只是,我怕娘亲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要不然,就让娘亲以为他不在了吧,事实了他本来就不在了”云楚提议道:“就像古青师傅说的,见不着人,说不定还能给娘亲一丝期待”
蓝玄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他希望天下大定后,能跟自己在意的人隐居山林,自然包括他娘,可是云楚的娘亲也在,而且还是重活了几世的,这可不是一般的缘份,总不能为了自己娘亲而毁了她们娘两难得的重逢。
“我想,事实就是事实,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这事总有一天娘亲会知道的,而且,她还年轻,我不希望她守着这个空无的希望而过一辈子,前半生她已经够苦了,我希望她能在知晓真相后,调整心态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且,父王他等候了近二十年,我也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蓝玄昊周身的气息逐渐的暖了下来,透满了对落竹浓浓的关怀,身上冷酷的气息缓缓散去。
因为他相信缘份这个东西,若不然,他也不会遇见云楚了。
所以有些东 ...
(西既然无法挽回与改变,何不试着去接受,换个角度去想,就会发现上天对他们真的是很眷顾,三世情缘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遇上的,至于娘亲,或者她与父亲的缘早在二十一年前那个夜晚就该断了,她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停留在过去的回忆里。
“你能这么想,我们很欣慰”南宫紫旋缓声道,以前她也不相信缘份,自从再次遇上轩辕啸开始,她也慢慢的信了,如今还能遇到女儿,更是让她坚信,这一切都是瞑瞑中早就注定了的缘份。
“楚楚,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蓝玄昊情绪稳定下来,几个人都落坐到竹木桌前开始长谈了,自己身死是无意中被害,那云楚呢,南宫紫旋很是好奇。
说到这个,云楚的眸光蓦然的黯然几分,微勾了勾唇角,眸角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暗讽,尽量不让南宫紫旋看出她的情绪:“是…”
刚在想要编织个什么样的理由,南宫紫旋浑身的气息不自觉冷了几分,想到自己,那畜牲居然敢派人绑架楚楚,为的就是让她跪在他面前求饶,并自杀,只有这样他才会放过她的女儿,那时候云楚虽然已经很厉害了,在众多黑社会的高手下,逃生的机会还是很渺茫,看着视频里那枪口对着云楚的脑袋,为了给女儿一线生机,她选择相信了那个畜牲,答应他注下死亡药物,为了让她的死看起来很正常,那畜牲还特意花了大价钱,购置了那种让人死于无形的顶级毒品。
他连自己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楚楚,想到这个,南宫紫旋就满心愤恨无处发,虽然如今离那个时候已经好久了,若非不想起来,一但想却,却又晃如昨日,让她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是那个畜牲下的毒手对不对?”
“妈,你怎么会知道?”云楚讶鄂的话不自觉脱口而出,还以为她也是跟她一样,有梦回过现代的事,话落却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若是知道,就不会这么问了:“那个,其实也不算是了…”
云楚吱唔着,不想让南宫紫旋因为那个男人而影响到心情,这一世,她能遇上自己心爱的男人,还能再次见到母亲,这对她来说,真的是几千年也无法修来的福份,还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的呢,不管曾经那梦镜是真是假,她就当那是真的,那男人已经得到他应有的下场,又何苦被这恨意灼伤了自己的脑子。
南宫紫旋气得胸口阵阵匍匐:“若在这个世上再让我遇上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紫旋,别气了,都已经过去了”轩辕啸悉声安慰着,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很是心疼她。
“是啊,妈,这一世才不要再遇到那人,便是千刀万刮,他也不配让妈来动手啊,省得脏着这双玉手”云楚劝着,还一边调侃道。
南宫紫旋被她那看向自己双手色眯眯的表情给逗笑了:“楚楚,相比从前,你变了好多呢,如今的你不那么冷漠,更懂得亲近人了,真好”
“妈妈不也变了么,我前世就从未见妈妈笑得这般灿烂过”云楚眉目轻挑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与轩辕啸周身游走着,啧啧叹道:“果然爱情的滋润能改变一个人啊,轩辕神将,你可真有本事,能把我这铁面无私的妈给变得这般有小女人味”
瞧她越说越不正经,轩辕啸还从未被人这般打趣过,脸上不自觉露出尴尬的意味。
南宫紫旋无语的:“臭丫头,真是翅膀长硬了,连你亲妈都敢打趣,活腻歪了吧”
“不不不,这个世界太美好,有玄昊有娘亲,怎么能活腻歪…”云楚啧叹着,眉目里满是贼贼的笑意,直堵得南宫紫旋语结,被一个后辈这般打笑着,还真是没经历过的事。
“楚楚,夜已很深了,我们先回屋休息,可不要打扰了两位长辈休息”蓝玄昊体贴的,一幅十足的暖男模样。
云楚微嘟了嘟嘴,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好吧,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早些休息哈”
“今日的确是有些晚了,你们折腾了一天,一直晕着的,想来也是及累的,也早些休息吧,有话明日再说”南宫紫旋叮咛着。
看他两相拥离去的身影,南宫紫旋倍感欣慰:“我瞧着那小子倒是个不错的主,看样子楚楚以后会过得很幸福的”
轩辕啸扶着她上榻:“我们也会很幸福的”
“嗯”南宫紫旋轻应,却还是有些忧虑:“明日我们真的要离开幽冥谷了么?”
真要回到繁杂的尘世中,她还真有些不舍。
“逃避了二十年,是该给人一个交待了”轩辕啸嗓音微沉,有些担心着,前世的错误,让他这辈子只想好好守着她过日子,幽冥谷很是安静,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若身入尘世,有些事情定是身不由己的,他害怕再因为什么事故而导致他失去她。
特别是如今的她已经无法修复内力了,筋脉受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可是蓝玄昊的出现,让他深深明白,该来的迟早会来,而且蓝玄昊说得对,不对让那个无辜的女子一直痴傻的等着了,她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更不会离开你”轩辕啸保证着,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他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我信你”淡淡的三个字,充满了坚定的心。
外头,围绕着篝火而坐的人都未散开,在等待着他们出来一同欢庆,香香的野味传来,随手递上两只给蓝玄昊和云楚,一个劲的缠问着他们的来历。
只有最为年长的两位很是淡定,自个吃着自个的东西,两人被他们的热情给热和的,跟他们絮叨了不少关于现在几国之间的事,当然他们的身份自然也不是什么秘密。
“对了,两位老伯是何来历呢”云楚看着那两位倚在一起的老有伙,瞧他们不言苟笑的,只有他们两个在那里交谈,希望他们也能跟人群打成一片。
林姗姗落坐在云楚身旁,好心的解释着:“他们从来不说自己是何来历,只是谷里有人生病什么的,一般那位头绑绷带的老头都会替我们医治一下的,而那位平头老儿就更厉害了,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经常打野味都不带伤的便能把他们给活捉回来”
“这么厉害”云楚惊讶,再看手中被烤熟的野免,除却被枝丫叉着的口子外,还真没有半点伤痕呢,拿到眼前细致的研究一下,也闻不出半点异样。
蓝玄昊勾勾唇角:“真是个傻丫头,这有什么高明的,你不也能做到的嘛”说着,还很是贴心的从自己手中撕下一兔腿塞到她嘴里。
云楚一边嚼着,蓦然间回过神来:“对哦,可以用药”
“瞧他两一对活宝一样的,不会是江湖中那消失已久的怪医跟毒圣吧”云楚随口说道,只当开玩笑般的,并没有太认真。
那两个老家伙闻言却是以飞一般的速度蹿了过来,微带着苍桑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小丫头居然认识我们”
“离我娘子远点”蓝玄昊不满意了,瞧那个老东西把林姗姗都给挤一边去了,赶忙伸手将云楚的身子揽过自己身边 ...
(几分,很是厌恶他们靠近云楚。
“臭小子,除了毒小老儿我对女子可没兴趣,只不过毒圣我消失在江湖上多年,来到这个被封锁的地方无法出去,而这些个人一个个都不识货,居然连我毒圣的大名都没听过,你说恼不恼”平头老儿一个劲的嘀咕着,很是不满意的。
众人这才是第一次知道这两位居然就是江湖上大名顶顶的怪医跟毒圣,要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难怪以前他们问他两姓甚名谁,他两却是半点不屑的,原来是在生气,怪他们这些人有眼无珠啊,不过说起这个,他们还真要喊冤,谁人不知惨医跟毒圣都是行踪缥缈的,见过他们的人都没几个,他们又怎么会认识。
“对呀,想我怪医当年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来到这地方居然没半个人认识人,你说气不气人”怪医也一个劲的啧叹道。
巧合的说中他们的身份,云楚觉得惊讶,但是此时看着两个一唱一搭的老顽童,云楚关心的却是令一个问题,朝两人吐出个讪讪的笑意:“原来真是赫赫有名的怪医跟毒圣啊,久仰久仰”…“只是,二位都没娶妻么?”
“小丫头问这个做什么?”怪医拎着酒壶,很是不解的,他还在关心这小丫头年纪轻轻,自己又没见过,是从哪里知道自己长相的问题呢,哪想她突然间问这个。
“切,要女人做什么,老头子我一个人逍遥自在快快活活的过日子,没事找只母老虎岂不是自找麻烦”毒圣很是潇洒的摸了摸他那平头,明明没几个毛在上边,却摆着风流倜傥的甩发模样。
臭美的德行真是惹笑了一大堆人:“真是看不出来这平老头还如此风骚啊”
云楚却是在心里偷笑,眸光闪闪的看着两位老头子:“难不成两位老伯靠搞基过日子”
看他两一对卦一样,云楚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怀疑,两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有些没能明白过来,良久才后知后觉的回应道:“嗯,我们对野兔、野猪、山鼠…之类的动物兴趣,鸡那个东西,在尘世间都吃腻了,来到这里,当然得偿些别致的”
“咳…”云楚就差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哈哈大笑的,没有半点优雅的样子,都笑喷笑了。
众人也是一头雾水的,不明白她在笑什么,无耐,云楚只好换个说法:“老伯,我说呢,此基非彼鸡,我的意思就是,两位老伯都未娶妻,看你两关系如此的妙,是不是有那啥…断袖”
“放屁”这两字刚落,两老顽童几乎是齐齐跳了起来,暴跳如雷的,在这片山谷里,他们的情绪第一次被勾了起来。
“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看上怪医/毒圣这个老东西”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没好气的哼叽着,口角相争之迹,都没顾得上找云楚麻烦。
两个人倒是先闹腾了起来,还越打越远,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这两老家伙,他们还以为他两是哑巴呢,平日里都不开口说半句的人,居然因为一句断袖给闹了起来。
云楚看着那像冤家一般的两个老东西,她是带着打趣的意思说的,可是如今看他们的反应,还真让她觉得他两之间有那么点什么了。
“楚楚,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蓝玄昊轻笑着。
“那倒不见得,我瞧他两挺像一对冤家的,莫不是两人相爱着,却都还没有发现对方的心思吧”云楚自顾自的猜测着。
直让蓝玄昊满额黑线直冒:“他两一直都是这么闹腾的,怪医以医术出名,毒圣以毒出名,两人一直在较量,多年也未分出个高下,算下来,也有十来年没有过他们的消息了,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一起来到了这里,想来是在两个斗艺之时一起落下来的了”
云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也能理解,两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没个对手,人生还真是相当无意义,她心里却打着另外的小算盘,轻附到蓝玄昊耳边,软声轻吐:“他们两的医毒本事当真高到无人能敌?”
“可以这么说”蓝玄昊点点头。
“那跟我比起来呢”云楚又问。
“这个”蓝玄昊显然有些犹豫了,这话还真不好说呀,如果说她不如两个老东西,那岂不是伤她自尊,如果说她比他们厉害,万一这小丫头去找他们斗法岂不是会输得很难看。
“你有你的本领,他们有他们的厉害,没必要跟他们比,在我眼里楚楚你永远都是最厉害的便行了”蓝玄昊吹捧着,事实上云楚的毒医术的确也很厉害,只是跟那两位老成精的东西比起来,怕还是要差了一个档次的,毕竟云楚并不是常接触这些。
云楚清明的眸子忽闪忽闪的:“这样啊,那两老顽童都这把年纪了,想来医毒要比我精湛很多才是”…“好吧,我决定了,等离开这里天下大定以后,我定要把这两老家伙拐来做师傅,把他们的本事都学会”
汗,蓝玄昊无语的,他果然是想多了,原来这小女人打的是这个主意,还真是有半点好处都不放过呀。
“听是那两老东西脾气很怪,一般不轻易收徒的,你这愿望,怕是要落空了”蓝玄昊有些不忍心打断她的幻想。
“我会有办法的”云楚眸子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好吧,那希望你能早日把他们拐过来,本领学到之后再一脚踹掉”蓝玄昊很是腹黑的说着。
“呃,我没想过要踹啊”云楚舌结,不明白蓝玄昊为什么要这么说。
下一秒,便听到蓝玄昊一个劲的哼叽着:“哼,即便是两个老家伙,可能对女人没兴趣,但好歹也是男人啊,我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接近自己的女人”
‘噗嗤’云楚再没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这个男人啊,总是能让她笑个半死,她就说这货先前的口吻怎么如此怪怪的呢,原来大醋坛子又打翻了,非常无语的:“我的夫君大人,能不能请你吃醋前先看看对象”
“哼,我不管”蓝玄昊一幅没得商量的余地。
闹腾中的两位老顽童不由感觉后背阴风阵阵的,怎么都有一种被人算计到的感觉。
一夜在闹腾的欢笑中度过,直到大半夜,篝火散去,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众人才散去,钻进了自己的小茅屋,云楚他们住着这间最大的,也早早入睡,却难以盖掩那抹焦虑。
“蓝玄昊,你说娘亲知道后,她能接受得了吗?”
“就算不能接受,也让时光将所有伤痕都带走吧”蓝玄昊只能这么想着,生父的亡魂已不在,那是事实,总不能真的让娘亲自欺欺人一辈子。
“蓝玄昊,谢谢你”
“傻瓜,无缘无故的谢什么”清悦的嗓音温润如玉,浅浅的呼吸平和无比,淡淡的竹香充斥在鼻尖,有他的地方,属于他独有的味道,这种感觉真好。
云楚蓦然的翻起了身子,半趴在他平躺的胸膛,忽闪的大眼睛如星星般闪亮,一眨一眨的,煞是迷人:“能遇见你真好,能爱上你、被你爱真好,如果不是有你,我想,即便我来到这个时空,也未必能遇见妈妈”
的确,要不 ...
(是他两相爱,要不是蓝玄昊寻父的举动,要不是她爱他够深而执意要跟来,只怕她与妈妈就要处在同一个时空也无法相遇了:“只是很抱歉,上天成全了妈妈的爱,却夺走了你的生父…”
蓝玄昊宽大的手掌抚住她的后脑,滑顺的发丝手感甚好,精致的唇角不自觉勾勒出丝丝轻笑:“上天是公平的,他夺走了我的生父,却带来了你,若不是你,我可能还是那个脾气臭臭讨人厌的世子,若不是你,父王怕也不会将这一切真相告诉我,只怕我还会像个傻子一样的恨着他…我自幼便以为娘亲已不在人世,如今还能见到她,这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至于父亲,大概是他与娘亲无缘吧”
想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云楚内心那抹忧愁也逐渐散去:“的确是上天给予的缘才能让如此多的巧合在一起,我相信,娘亲也能走出来的,她一定还能寻到自己的幸福”
“希望如此”蓝玄昊轻声应下,云楚半趴在他身上的举动无疑是在点火。
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爱甚紧,不暇思索的便翻身而上,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倒在身下,极致温柔的抚着她每一寸肌肤,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妖孽的光芒,宣薄的唇角覆上她粉嫩的唇瓣,灵舌巧入,这一次,云楚也是极尽温柔的回应着他的爱吻,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抬扛。
温馨小空间内撞擦着刺啦燃烧的火花,满室温馨加杂着浓浓的暖昧气息,急促的呼吸配合着静夜的虫鸣,爱意充斥满每个边角,触动着床上那两抹身影相织交融。
竖日醒来,蓝玄昊抬眸,身边空落落的让他大为不习惯,天色尚早,那小女人跑哪去了,以往她可是从来都醒得比自己要晚的,不瑕思索的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云楚满头青丝随意挽着,绝色清灵的身姿,手里托着早膳走了进来,见蓝玄昊居然连鞋都没穿就朝她走,连忙惊呼:“天气凉,怎么能不穿鞋子”
欣许是昨日那后遗症还未回过神来,蓝玄昊愣了愣,这才看着自己光光的脚丫子,待云楚放下托盘,这才伸手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不是说过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么,害我还以为…”
害他还以为他又消失了,以往他睡觉很安稳,昨夜却梦魔连连,也是许太累的原故,一觉醒来感觉不到属于她的温度,第一反应自然就是担心她出事了。
云楚适时的堵住了他的嘴:“我醒来见你睡得沉,就去你给做早膳了,过来偿偿看,你还从未吃过我亲自做的东西吧”
亲自替他收拾好周身,靴子穿上,衣服理好,还很是细心的给他冠上发鬓,一切收拾好,这才将香喷喷的菜粥给端上,蓝玄昊满眼惊艳的,看着白色的米粥里居然还飘着朵朵花瓣,清浓的香气惑人无比,先别说这般的香了,便是光看着也让人胃口大增啊。
小心翼翼的,很是仔细,他喝得很慢很慢,甚至都有些不忍心动手将粥里的花瓣给打碎,令他惊讶的,是小小的碗粥里有无数层层花瓣,而且味道及好的,最后甚至连一丝残渣都没剩。
“呃,不用这般夸张吧,这里还多着呢,饿不着你”云楚动手,将大沙锅里头的粥再给他乘上一碗,瞧他那样子,真是让她不爱都不行啊。
摸着饱饱的肚皮,蓝玄昊满脸幸福的,直有一种意犹味尽的感觉:“楚楚啊,这叫什么粥,怎么能好吃到这个程度”这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云楚随口应道:“爱心早餐”
“人不是说心是这个形状的么”蓝玄昊用手比划了一个有心的动作,很是不解道,他看着粥里只有花瓣,哪里有爱心了。
云楚汗颜,看来她还得慢慢调教他,自己时不时的吐两句现代化的词句,他就要来十万个为什么,那不得累死去,不过看他很是满足的惬意,也顺口应道:“笨死了,爱心早餐呢在我们那里的意思就是妻子给丈夫做的早餐,或者是丈夫为妻子做的早餐,明白?”
“原来是这样”蓝玄昊点点头,妖孽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兮兮的,不自觉的就开始卖萌了:“有娘子真幸福”
“往后,可不可以天天都吃”蓝玄昊很是期待的样子。
云楚眉头轻拧:“这个…”
她也就是一时兴起好吧,以往从来都是蓝玄昊为她做这一切,难得她昨晚睡意不多,被幸福与激动充斥着头脑,所以没睡多睡便醒来了,想到自己每日起床他替自己做的一切,她突然就想换个角度做一下,再想到她还的确是没有为他亲自下过厨,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跑去炊房了,正好这里材料充足,那些野花里头就有好多是可以入食的,她便随便选了一样下锅,做出来的味道的确也令她满意。
特别是看到他那幅受宠弱惊的样子,更是让她直笑到了心底,她从来不知道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这些原来也能这般的幸福,她虽然会下厨,对于厨房那个地方,她还是真心不怎么喜欢的,所以也极少亲自动手。
如今看他这般期待的,还真是有些不忍拒绝呀:“往后我若是天天给你做,那我岂不是吃不到你为我做的了”
“你想吃我随时都会为你做的”蓝玄昊笑意柔然的,幸福的轻笑洋溢在唇角。
“那好吧,天天做就免了,你想吃的时候我也为你做可好,等我们出去了,找机会我给你做我最拿手的菜”云楚难得大方,听得蓝玄昊就差没流口水。
一碗粥都香成这样,那要真做起菜来还了得呀,学着她最可爱的举动,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香吻做为奖历。
“吃饱喝足,收拾桌子这事就交给你了”云楚笑意绵绵,自个往床上一躺。
蓝玄昊挑眉轻笑,这个小女人呀,就是一点亏也不肯吃,不过今早上可把他给幸福坏了,这女人又是亲自给他穿衣洗漱的,被她伺候着的感觉可真不只是一个幸福就能免形容得了的呀,屁颠屁颠的收拾去了。
南宫紫旋在门外站了许久,他们的小互动她是看在眼里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待蓝玄昊离开她才抬步进来:“这小子可真不错,你是上哪把他给找出来的,要知道这种男人在天下可是稀有物种”
“妈,你就别酸溜溜的来嫉妒我了,我瞧着轩辕将军可半点不比这货差呢”
两母女相处的模式暖意浓浓的,一点也不像前世那般,一个带着恨意,一个故作铁面无私的,加上南宫紫旋面容并不显老,而且也才不到四十的年纪,两个人处一块,不像是母女,倒更像是闺蜜一般。
“你这油嘴滑舌的本事是哪里学来的,一点不正经,从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哈”南宫紫旋没好气的嘀咕着,记忆里的云楚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虽然年纪小小,却很是听话,性子还很撅,别说说起话来幽默无比了,便是让她多说半个字也不开口的。
说到这些,云楚眸色不自觉暗下几分,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往南宫紫旋身边蹭了蹭:“妈,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明白你的用心良苦,所以才对你带着恨意的,连好话也不曾说过半句”
云楚的道歉,一度酸涩了南宫紫旋的双眼,想到过去,她现在 ...
(基本落不下泪水,毕竟好多年了,却是有些眼眶泛红的,此刻她也很正视自己的错误:“傻丫头,别这么说,是妈妈不好才对,我不该因为自己的仇恨,而把你不想要的一切都强加在你身上,害你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拥有着快乐的童年,害你年纪小小,却要挑起大大的担子,你恨我是应该的…对不起”
云楚唇角勾起释怀的笑意,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的确是为自己感觉到不平过的,慢慢一路下来,她深深发现妈妈对她的改造有多重要,如果她没有强大的心里,只怕在现代没被害死,来到这个时空也要被迫害身死了,拥紧了南宫紫旋的身子。
“不说了,那些都过去了,没有谁对谁错,能够再相见,过去的一切已经随风散去了,要好好的过好日后对不对”云楚匍匐在她怀中轻呢,脸还是熟悉的脸,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一样的,这种感觉真好。
南宫紫旋看着云楚这张绝色的脸蛋,虽然与记忆里的云楚一点不一样,但是也改变不了她对云楚的爱,瞧她发鬓只是随意理着,有些撒乱,掏出怀中那支紫玉簪,细细的给她绾起发来,一丝一缕,那都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
云楚也很是乐意的享受着那双柔柔的细手给自己绾发的感觉,前世的时候,她就很希望妈妈能为她梳个头,只是自打三岁后,这些一直都是她自理的,她就是期待也期待不来,如今都实现了,而且她手艺极好,那绾出来的发鬓精致无比,让本就绝色她容颜更添几分色彩。
待所有人都整理好,轩辕啸与南宫紫旋才召集齐谷内所有的人,问他们是否愿意离开,若愿意离开的,就一起走,不愿意离开的,就留下。
说到离开这个地方,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面露不舍之色,他们在一起相处时间最短的也有半年之久,幽冥谷的宁静,都让他们有些不忍离开了。
当然也有不少人还是很惦记尘世的亲人的,先前落到这里的时候,听说压根不能离开,他们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可以出去了,他们自然是愿意的。
一番决策下来,愿意离开的除了灵女宫的十几个人,还有七八个也是愿意离开的,剩余的人他们还是宁愿留在这里,与世隔绝,愿意留下的属年轻人居多,他们一般都是西灵皇宫的侍卫或婢女美人,会入宫当婢女的,要么就是孤儿,要么也是在家里不得宠的,至于做入选过美人的,就更没有出去的必要了,即便回府,那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选择留在这谧静之地。
“谷主,夫人,你们还会回来的吧”林姗姗也是留下的人群中的一员,决别之迹,很是恋恋不舍的,在一起相处久了,都生出感情来了,主要这里的人并不像外头,只会勾心斗角,他们用的是真心。
古青定定的拍了拍她的肩头:“丫头,等我们办完事,一定还要回来这地方隐居,如果…还能留得命在的话”
“你们放心好了,这里是我们生活半辈子的地方,等办完事,自然是要回来的,这些日子,你们就替我好好守着”南宫紫旋扬言,在人前的她眉宇间总是带着几分英气的,让人不自觉臣服,说出的话也是集聚信服力的。
“那谷主,夫人,大家伙都保重,我们等着你们回来”余下的众人带着不舍的眸光跟他们挥着手。
云楚也是感慨的,虽然都是一些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却像个大家庭一样,如今要离开,还真是揪心的,不管是留下的还是离开的,眸子里都写满了浓浓的不舍。
对于选择离开的人来说,即便不舍,归期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尘世如此纷乱,大战在即,谁能保证能留着小命回来呢,让云楚惊讶的是,那一对老顽童居然没选择离开,不过想想也是了,只要有对手,在哪里都能过日子,与其选择繁杂的尘世,为何不留在这安静的山谷。
天然洞内,一片光明依旧,先择离开的人都待好对,一个接一个的拉住双手,也不知道南宫紫旋在那里做了什么手脚,咔嚓一声巨响,只见那块白玉上方出现个天然巨洞,有如吞噬人命的恶魔般,张着腥盆血口在那里张牙舞爪着。
“大家集中精神,千万别松开相互的手”南宫紫叮咛着,云楚与蓝玄昊在前头做引,她与轩辕啸断后,强大的吸力袭来,众人承受着这一波接一波而来的吸力,个个感觉呼吸困难,云楚能分得清楚的是,这股吸力与他们掉落进来时的吸力是呈反方向的。
如扔烂菜一般,一个接一个的被卷出那片枫林,重重的落在禁地那扇门后头,唯独他们四人算是稳住了身形,对这门绝活,云楚是羡慕无比啊:“妈,你啥时候把这幻阵之术也教教我才好”
“咳…”南宫紫旋被灰尘呛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完全是在轩辕啸的护住下才没被卷走的,如今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晕。
“怎么样,还好吗?”云楚话落,才发现她的不对劲,赶忙止住话语上前关心着。
外头看守禁地的侍卫们听到里头传来清晰的对话声,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众目相对,无尽的狐疑在眸角里惊现着。
“这回,应该是人了吧”
“可是,根本没人进去呀”
眼瞧着侍卫们大有要入内之势,众人皆齐齐闭上嘴,古青眸子里闪过丝丝狠色,无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楚摇头,目前的形势还不适宜杀掉他们,否则若让人知道禁地里有蹊跷,可就大大不妙了,如今谷内除了两个老顽童,留下的人有会武的,却没有武工太厉害的,万一奚傲天派人闯进去,岂不是要祸害了谷里的人。
“我来”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子二十五六的样子,惦着轻步不让脚步发出半点声音,凑到云楚跟前细声说道:“你帮忙把我送出去,最好做出从天而降的样子,相信以姑娘的能力是能够做到的,待他们都被吓到了,你们再在暗中下手,让他们晕过去就好了”
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云楚还是同意了,她还未动手,轩辕啸强大的内力闪过,那身着白衣的女子顿时如鬼魅般飘落了出去。
众侍卫还在商议着要不要打开门瞧瞧,一抹白色的身影瞪着狠恶的冤眼从里头飞了出来,正板着令人心惊的双眼瞪着他们。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的,嘴里话都说不清了:“你、年妃娘娘、你、”
说话的这名侍卫已经被吓得晕死过去,看着从人的反应,白衣女子心里满是不屑,如刀的眸光刷刷的往其他人身上扫去。
个个吓得挤成一推,也有些人在颤着小腿逃跑,却是跑两步摔一步的,一时间众侍卫全都乱了套,却没有半个人有尖呼出声,因为那些想要喊叫的,都被暗中轩辕啸的息流给击中,直接晕死了过去。
余下几个人,有的甚至小便都失禁了:“不、不要杀我,不是我害了你,年妃娘娘饶命啊”
白衣女子不语,暗处的息流涌入,所有人都晕死过去,却都以为自己是被吓晕的,云楚挑眉,还好有这女子帮忙,不然还真及有可能出乱子,这个时候西灵守卫定是十分牢固的,他们 ...
(几个人要出去倒是没什么,可人群当中有些是不会武的,就是有会武的,那也高不到哪去,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真不是一般的难。
想来这女子命运定然也是十分凄苦的,对于这个眉目中带着暗忧的女子,想来曾经也是皇帝的宠妃了,不然也不至于连侍卫都认识她,一般的妃子侍卫们可不见得认识,在这后宫之中的女人,还真是没几个不可怜。
在年妃的带领下,这一路什么地方通过的人较少,加上蓝玄昊到浣衣局去偷了一些侍卫及宫婢穿的衣服换来,一翻乔装打扮之下,倒也没引出太大的漏子,只是看守禁地的那些侍卫们却个个以为见了鬼。
禁地那里闹鬼的传说瞬间就传了开来,说是几年前与侍卫长通奸的年妃娘娘回来了,一时间整个西灵宫内也是人心慌慌。
年妃是谁,她的大名几乎是西灵宫内每个人都知晓的,皇帝曾经最宠爱的妃子,除了没爬上皇后的宝座外,整个后宫可以说都在她的掌控之下,耐何红颜终亦老,年妃虽然依旧貌美如花,后宫却是新人换旧人,自打琴妃入宫后,年妃便失了宠,皇帝甚至连年妃的寝宫都不曾再去,空闺寂寞,年妃与侍卫长通奸的消息一经传出,帝王大怒,原本后妃与男子私通是要执火刑的,也许是对她还遗留着一丝不忍,所以将她通打五十大鞭后丢入禁地,任她自生自灭,在这件事上,年妃从未承认过自己的罪过,一直喊冤,耐何人证物证具在,自然是无人相信她的。
如今她的鬼魂回来一说,不免让人心悸,当年年妃的惨样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血淋淋的满身,身上没有半片好皮,那样子真是惨不忍睹,如今难不成是她的鬼魂回来锁命了不成。
那些曾经执掌过鞭刑的人更是吓得不敢入睡,他们掌刑不在少数,年妃那满身是血凄厉的眼神直让他们心悸,好似真的有无尽冤屈一样。
暖琴殿里,正是帝王的宠妃琴妃所居住的宫殿,悠悠的琴声传来,曲调缓转,诉不尽的风光无限,婢女正给抚琴的女子禀报着这两日关于闹鬼的传言。
话落之迹,咚一声,琴声嘎然而止,寻绝品琴弦瞬间断弦,嗖的一声直弹落到琴妃脸上,阵阵生疼,红色的清印顿时显现在脸上,食指也刮落出丝丝血迹,婢女大惊:“娘娘…”
连忙呼唤着外头的婢女:“快传御医…”
“不必”琴妃优雅的舔去食指尖的血迹,低垂的眸子蓦然张开,锐利的光芒在眼角闪现,那抹样给人几分森冷的感觉,好似这点疼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半丝影响一样。
“娘娘…”婢女惊呼,伤成这样怎么能没事,这张脸上的烙印若不去掉,那岂不是要毁容了。
琴妃做了个打止的手势,示意她不必多说,阴冷的眼皮睁开:“这些日子皇后那头可有什么动静”
“皇后那边依旧如常,并无任何异常”婢女恭敬的回应着。
琴妃眸子再次低垂下来,抹抹思绪埋藏在眼角,心里满是不甘的声音,骨节握得咯咯作响,曾经冠宠后宫的年妃都被她赶下位,冤魂又怎么了,活人她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一个死人,对她来说,那个从未得到的皇后宝座才是最终的目标,却无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皇帝到底什么意思,皇后的宫殿他几乎半年才会踏入一次,他对皇后并无半分情,皇后也不管任何事,还对他冷脸相待,那为何不废了皇后换自己坐上。
灵女又怎么了,她可没见皇后有为皇室出半分力,难道就为了那该死的祖训么,想到这些,琴妃满心扭曲的,满满的全是不甘心,绝美的脸蛋上满是狰狞之色。
“取面纱”琴妃吩咐着,并没有理会脸上的烙印,理了理衣裙,这是准备要出门了。
婢女无耐只得给她取来面纱遮住脸上的瑕疵。
领着几位婢女火急火撩的一路往凤栖宫方向去,她是怎么是也不会料到,走出这座殿门,便再也回不来了。
凤栖宫里,落竹正落座在榻椅上批阅着近些日子的线报,她不出这宫门,一样能知晓天下事,而这个西灵皇宫,却是她最厌恶的,奚傲天想借用她的秘书助他夺取天下,没门,但是即便如此,奚傲天也不放她离开,只因为每代灵女必定是于皇帝所有,也必需坐在这皇后的位置上,否则他那个皇帝便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即便她逃离了几年,奚傲天也一直不曾放弃过寻她。
“主子,琴妃来了”婢女忆情前来禀报着,眉目间有着浓浓的不喜之色,没有说是琴妃求见,而是一声来了,可见那琴妃气焰之嚣张。
落竹手中的本本沉沉放下,一袭白衣胜雪,眉眼如画,若是以往她倒也不介意陪琴妃玩一下,只是近两日来事务繁忙,加上计划在即,奚傲天她也不打算多留了,现在她自然没这个心情陪着她一起玩。
轻然的眸子抬起,只见琴妃火红的纱衣飘飘,大步的冲她走来,这个颜色落竹很是喜欢,那是因为蓝玄昊最爱这一袭妖艳的火红,只是眼前这个女人穿上,当真是毁了这上好的颜色,落竹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满。
“皇后姐姐,多日不见,这凤栖宫还是半点变化都没有,本妃那暖琴殿可是新添置了不少取暖的物件,早知道皇后这里如此清凉,本妃还真该带些暖身子的毛裘来”她这话说得轻巧,无疑就是想讽刺落竹而已,其实她最想做的,还是能够激怒落竹,如果她怒了,那自己脸上挂着彩出去,再上皇帝面前一转悠,那么她相信,皇帝多少会对这个女人产生意见,然后她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把她赶下凤位。
让她无比恼心的是,这个女人就像个泥菩萨一般,论她如何冷嘲热讽,就是不见她动过半点怒气,以前她每次前来,还会守点规矩,待人通报,逐渐的,知道她就是个没脾气的主以后,她的气焰自然就越来越嚣张了,只要心里不爽了,她总会前来撒撒气,哪怕落竹依旧不恼不怒,对着她冷嘲热讽一翻,她也觉得开心。
哪想不多言语的落竹今儿个居然开口了,挑着以然的眸子对上她:“琴妃穿得这般少,自然是会冷了”
为了将那玲珑的身姿完美呈现,明明入冬的天气,还穿着夏衣,这不是找冷么,漠然的嗓音道:“既然琴妃这般的冷,本宫便赏你一套冬衣好了”
“忆情,去取套本宫穿的冬衣来”落竹吩咐着忆情。
忆情动作很是迅速的取来一套素白的冬衣,只是色泽有些沉旧了,这显然是几年前的。
琴妃瞬间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这个女人,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如此的纤柔,长相还如此的绝色,相信是个男人都会动心了,难怪皇上便是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将她留在这后位上,修长的指甲陷入手心也不自知。
看着这套雪白的冬衣,内心倍感厌恶,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穿着这抹颜色的素衣是那般的天香国色,她可不屑跟她穿同一色的衣服,而且这颜色这般沉旧,摆明了就是在侮辱她,当真是可恨可恼。
“罢了,本妃身子倒也还弱不到那程度,谢谢皇后姐姐的好意了”琴妃摆了摆手,眸子里的厌恶显而易见,故 ...
(意拢了拢身上那抹艳红,眸光里的挑衅闪烁着潋滟光芒。
落竹冷笑,我不与你计较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往日里阁三差五的来蹿门,她也就当看戏而已了,只是今日琴妃还就角到她的逆鳞了,这一袭妖红,除了自家儿子身上穿着她觉得顺眼,别的人穿着,她是怎么看也不爽的,特别还是心思如此扭曲的琴妃身上。
冷凝的嗓音一字一句道:“既然本宫的赏赐你不愿意要…”
“忆情把本宫的赏赐收回”落竹抬眸,眼皮轻抬的瞬间,风华惊现,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来人,把琴妃身上的衣裙给拔了,再将人赶出凤栖宫”
‘轰’一声,这句话直炸得琴妃脑子里脑浆乱颤着,在她心里,落竹一直就是个没脾气的主,今日居然敢下这道命令,嚣张惯了的她下意识的便吐道:“大胆,敢动我,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忆情,伤愣着做甚”落竹继续专注在桌前的小本本上,一目十行的扫了起来。
气得琴妃在那里花枝乱颤的:“本妃犯了什么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忆情冷讽,她早就受够了这自以为是的琴妃了,以往是主子不在意,她也只能听令,今儿个难得主子乐意罚人,这个女人当然得好好的惩罚一翻才是:“琴妃娘娘不会连这点道理规矩都不知道的吧”
“这一抹艳红,无论是皇室还是平民百姓家,都只有正妻才配穿的,而你不过是一个皇妃,说得好听是皇妃,说得难听点,不过就是个妾罢了,穿着皇后才配穿的衣服在这里招摇,还敢问自己犯了什么错”
“你以为往日里娘娘是怕了你才不吭声的么,今日我也不妨告诉你,娘娘只是觉得,跟你这种人说话会脏了她的嘴罢了…也就你这个蠢女人还在这里自得其乐,真以为自己有多风光一样”
忆情满口鄙夷的,把落竹的心思说得透底,的确没错,对落竹来说,跟这种人说话的确是毫无意义的,所以她从不开口,很安静的看着琴妃一次又一次的自娱自乐。
“你放肆,一个下贱的婢子而已,居然也敢以如此口吻对本妃说话,来人,给本妃掌嘴”琴妃肺都要被气炸了,她从来不知道凤栖宫的婢女居然如此厉害,敢对她嚣张,外头有哪个宫的妃子敢对她不敬,向来的嚣张,加上落竹的不吭声,都让她一度的以为,自己就是这后宫之主了。
如今被忆情这一阵讽刺,脑血冲顶的,别提有多愤怒了,招呼着婢女就要上前揍忆情。
这话音刚落,两边脸颊顿时传来一阵阵火轼轼的疼,落竹轻挑着凤眸,淡若的眸光没有半丝情绪,好似多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都会累着一样,两本小折子啪啪的从她脸上落了下来。
落竹缓缓从凤椅上起身,上前拾小本子,连连摇头,随手交给另一边的婢女:“把它们洗擦干净了”
琴妃更是气得火冒金星的,这女人摆明在说,小本子揍她脸上还把奏本给弄脏了,可恶:“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本妃现在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你常年不迈出宫门,怕是还不知道本妃是如何的得宠吧,若是皇上知道你的行径,定然会加罪于你,你就等着吧”
她以为这样子说,落竹就会怕了,却没想她只是懒懒的抬抬眼皮:“你大可以去告诉奚傲天”言下之意就是她压根不在意。
“娘娘,我们去告诉皇上,皇后娘娘太过份了”琴妃身边的婢女劝说着。
另外两名刚想对忆情下手的婢女见自家主子挨打,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皇后眉目淡然的,一幅绝色美人的模样,方才那一瞬间,她们却是压根都没瞧见她出手,可想而知她武功有多恐怖了,她们可没那么傻,会上前去找打。
“哼”琴妃气的,脸上的面纱早已给打落,红红的两边脸辣辣的痛,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多难看了,本来她就是想激怒落竹,让她对自己动手,却没想过真会伤得这般惨,原本还以为可以借那琴弦的滑伤来做势,现是怕是真的伤到不能见人了,恼恼的瞪了落竹一眼,冷哼着:“我们走”
“慢着”落竹轻声制止。
“你少在这里得寸进尺,你等着被降罪吧”琴妃顿住了脚下的步子,冷冷的嘲落竹讽刺着。
“忆情,把琴妃身上的衣服给扒了”落竹都没看她一眼,只当她在放屁,自个回坐到凤椅上,冷然的吩咐着忆情。
忆情本就是灵女宫的人,身手自然是不错的,见主子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及时挡下琴妃气冲冲的脚步,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她身上那抹妖红给剥落得干干净净,只余下那抹淡黄的肚兜,看她裹着身子在那里惊叫着,忆情心里都乐开花了:“好在你这肚兜不是大红色的,否则琴妃娘娘你还真是要无一物裹体呀,真不知道你这样子走出去大内侍卫们见了会不会流出惊艳的口水呀,哈哈”
忆情笑声连连的,紧捧着手中的衣物一连驱赶着不愿走动的二人离开凤栖宫,这才将宫门紧紧的闭上。
“主子,你早该这么对她了,那女人还真是,让她几分颜色她还以为自己是块染料了”忆情拿着火红的衣裙走了进来,很是大快人心的,高兴的都过头了。
“拿出去焚烧了”落竹微拧了拧眉头,都没抬头,那抹艳红影被那女人穿过,让她很不爽。
“是”忆情见落竹语气不太好,显然是很烦心的,那满心兴奋劲瞬间收起,保持起平时那严谨的态度,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琴妃只得扒拉了婢女身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了,满心委屈的大跑到御书房,满身狼狈的,脸上肿的都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还未进去便在外头大呼:“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看到里头有几位大臣的身影,琴妃呼叫声越发的凄厉起来,大有一幅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受过委屈的样子,都顾不上自己满身的狼狈,婢女身上的衣服与她的身形尺寸完全不对,裹在身上要漏不漏的样子,虽然模样挺让人可怜的,但是身为后妃,这幅模样现身于人前可是大忌,只是被满心愤怒与那好强的心给折磨的,压根没有多想,只想着皇帝见到她的惨状后,能够将落竹给降罪,最好因此而废去皇后的身份。
皇帝闻声,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正好大臣们要禀报的事也处理完,便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这才让人宣琴妃进来。
大臣们看到琴妃的模样,真是齐齐汗颜,皇帝曾一度因为这个女人而荒废朝政,大臣们对琴妃的印象可没好到哪里去,只是这女人平日里手段不错,总能将帝王的心给抓得稳稳的,便是其她后妃们想要弹劾,也无从下手,反而会一个不小心殃及自己,如今看到她这个惨样,大臣们心里是拍手叫好的,这样一样,自家的女儿可就有希望了。
“这是怎么了?”皇帝有些懒散的看着琴妃披着婢女的衣服,连发鬓也是散乱的,一张脸更是早已看不出原来的色彩,直让他有些反胃,说话的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皇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臣妾适才去给皇后姐姐请安,哪想,她竟然嫉妒臣 ...
(妾在后宫的地位,竟然对臣妾下出狠手,还狠心的将皇上赏赐给臣妾的仙羽罗裙给夺去,害臣妾失礼于人前啊…皇上…”琴妃连头都来不及抬,一路哭诉到御书房,便软弱的倒在地上,好似受了重伤的样子。
介时,一道秀娓的女声响起:“皇上,这位就是琴妃姐姐了吗?”
这声音…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琴妃心惊,愕然抬起头的瞬间,只见年妃正板着好奇的眸了打量着她,眸子里明显有着不着痕迹的鄙夷,只是在皇帝的角度却是看不到的,柔柔的嗓音煞是勾人心魂。
“不、不、鬼、鬼啊”琴妃还沉寂在自己的心魔中,她压根没想皇帝居然会允许一个女人进入御书房,还伴驾左右,对上年妃那张脸时,顿时吓得惊声尖叫起来,身子连连往婢女身边蹿去,不只是她,那名婢女也是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个人身子倚窝在一块,与平时那高贵的模样简直是盼若两人。
年妃见状,唇角的笑意勾得越发迷人,眸子里闪现丝丝不屑,李琴儿,你绝对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她落入幽冥谷,只剩下奄奄一口气,若非怪医出手相救,只怕自己早就见阎王去了,好在她是幸运的,让她留着这条命,满身伤痕也早已被怪医妙手回春给治好。
本以为幽冥谷若是出不来了,那她便在那里安静的过日子,可是上天还是眷顾她的,得知可以出来后,她第一个要求要出谷,不为别的,只为让谋害自己的真凶尝尝她曾所受过的痛苦,因她替轩辕啸引路,带领所有人出了皇宫,所以云楚很是大方的,给了她一颗养颜丹,抹在脸上后这张脸形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却柔嫩了好几倍,使她看起来比五年前还在年轻几分。
一番精心设计之下,无意的与皇帝偶遇,勾起皇帝心底的那丝情宜,短短两日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把帝王的心给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她的确算不上绝色美人,却陪着皇帝走过最艰难的年头,所以她心知,在皇帝的心里,她定是有些地位的,特别是五年已过,琴妃便是再有心计又如何,终敌不年岁月的摧残,而且美丽的东西看久了,天天对着同一张脸,是人都会腻了,更何况是皇帝,而自己在皇帝心里却是有一定地位的,一模一样的脸蛋,如何能勾不起皇帝的在意。
“琴妃姐姐定是把妾身也当成年妃娘娘了吧,真是抱歉,妾身也从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居然与曾经的年妃娘娘很像,吓到琴妃姐姐了,真是不好意思”年妃娇声柔柔,很是懂事的跟琴妃道歉,没有从前的那几分刚硬,简直就是令一个版本的年妃,让皇帝很是欣赏。
年妃在他心里的确不是没位置,唯独一个陪自己走过最难日子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无情,只是她太没女人味,更多的是钢强,加上宠冠后宫之后,脾气也变得越来越不好,总怪他冷落了她,这缠来缠去的,他也就烦了,如今身边的这个女人,有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性子却与她大不相同,就好像让他看到了另一面的她,娇柔乖巧的,短短两日,他的心自然就被收服了,倒不是因为多爱,而是心底的那一丝留念吧。
至于凤栖宫那个女人,他就是肖想,也肖想不起,因为他个人的武功并不如她,而且,他需要那个女人来做他的皇后,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不,你分明就是那个女人,是你,一定是你,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对不对,我没有害你,没有…”一连蹿的打击之下,琴妃脑子里的神错都有些错乱了,身子不停的颤抖,她死也不会忘记那女人死时的凄惨模样,那眼神,好似能将人给吸了进去。
她不相信会有两张如此相似的脸,加上先前被落竹给刺激到了,皇帝又将这个女人带在身边,也就意味着自己可能要失宠了,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从前在年妃面前她是趾高气昂的,她怎能容忍如此狼狈的自己在她面前丢脸。
瞬间脑海里却已经思绪万千,喃喃自语的,一个劲的直哆嗦,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这张相信的脸吓着她了,还是在为自己将要面对的下场而害怕。
“琴妃姐姐,妾身只是贫穷人家的女儿,姓孙名婉儿,真不是年妃娘娘,这两日宫中已经有许多人将错将妾身当成年妃娘娘了,而且、年妃娘娘的死与琴妃姐姐并无任何关系,且不说妾身不是她,便是真的年妃娘娘,她也不可能来找姐姐报仇呀”
说了一连蹿,好似是在解释着,却给了皇帝一个点醒,琴妃为何见了她会怕成这样,除了心中有鬼还能有什么。
皇帝的眸子里也显现丝丝狐疑,再看琴妃这张脸,与平时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看得直让他倒尽胃口,就是受了委屈,也该将身子收拾好再来申冤,带着疲惫的拧了拧眉头,对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将琴妃带下去,请御医好好来看看,日后便在暖琴殿静养,没事别瞎出来晃荡”
这句话,直接将琴妃的期盼给崭断,琴妃也逐渐的,如梦初醒般,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看着年妃眸子里那一抹得意,很是不甘的,连忙惊呼:“皇上,皇上,是皇后娘娘,是她将妾身整成这样子的,皇上难道不要为臣妾做主吗”
回过神来的琴妃这才明白自己失态过头了,这个女人笑得如此得意,定然不会是鬼,害她慌乱的差点都忘记自己的真正目的了,而皇帝的话,更是让她大惊,什么叫不要瞎出来晃荡,这不摆明了是禁足吗?被禁足的妃子日后还能有什么盼头,难道她也要成为第二个年妃,不,她不要,抓住最后一线机会,死拼的哀求着皇帝,想让皇帝知道,这一切都是落竹的错。
“皇上,妾身看琴妃姐姐的确不像是在撒谎呢,想来在这个后宫之中,也只有皇后娘娘才会有这个胆量动琴妃姐姐了”年妃很是好心的替琴妃说着话,顿了顿又道:“只是我听宫人们说,皇后娘娘性子冷淡,不喜闹腾,而且在后宫多年一向清心寡欲的,连宫人也不舍得休罚半分,怎么今日会对琴妃姐姐下此狠手呢?”
浅浅怀疑的话语让皇帝对琴妃更多了几分不满,这个女人果然是被他惯久了,居然如此不识大体,他的政务繁忙,后宫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他也就由着她去了,就好似几年前年妃的事,明明心知里头有问题,他也懒得管,只因为年妃在他心里已经变样了,所以他才任由着这个女人来折腾,只是落竹的性子,他也是清楚的。
就如年妃所说,她的确很安静,安静到让人甚至会忘记皇宫里还有一位皇后,若不是琴妃主动去找茬,她又怎么可能会下毒手,连自己都搞不定的女人,琴妃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麻烦,这不是自寻死路么,真怀疑这女人在凤栖宫闹腾了那么多次,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如今怕是真逼急了那女人了,这还真是有意思。
“还不下去”皇帝拧眉,显然不想再与琴妃多说,这个女人本就是他无心的,宠她这么多年,的确也因为她有几分娇媚,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当时想要借她搓搓年妃的锐气。
“皇上…皇上”短短的几个字,直接将琴妃满心期待给打散,婢女连忙搀扶着她的身子想拉她走,但是她死死不肯离开。
皇帝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冷声吩咐着外头的侍卫:“ ...
(将琴妃送回暖琴殿”
外头还传来琴妃那不甘的叫声,皇帝倚窗而立,挑目望向凤栖宫的方向,眸子里显现深深的沉思,这个女人,除却自己在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会毫不留情的出手,平时就是气她也好,说什么也好,她从来不给予半点回应,今儿个这般大动作,她是想要做什么?
对年妃吩咐了句让她先行回自己的寝殿,这才踏出御书房的门,暗沉的嗓音道:“摆驾凤栖宫”
依如从前那般,那个女人一袭白衣胜雪,从未有过半点变化,连容貌也不曾枯死半分,还是那般的年轻,素净的身影绝不是他后宫的妃子们能够比拟的,可偏偏这个女人却是他肖想不起的,多少年了,他就从未得她半个正眼,又因自己技不如人,总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而像对付那人一般,动用大批隐卫的力量。
即便得不到她,他也要把她留在皇宫,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比那人差半分,这个江山他一样治理得很好,将来会更加的倡荣,甚至是一统天下,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她看中的人成为他的手下败将,而他却能拥有这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比他还要出色几分,却为何,无论他能力多么的好,这个女人就是不曾给过他半个正眼。
奚傲天心里满是扭曲的思想,他不杀她,是因为不想成全他们在黄泉路上做夫妻,就是痛苦的,他也要她活着,要她做他的皇后,哪怕他得不到她,而且,据祖训,他也必需立这个女人为后。
他的心思一直藏得很好,从未人让看出过他真正的心里,只有他才知道,立她为后,不只是因为祖训,而是因为心里的那抹不甘,从未得到过的不甘,更因为那无意的一场邂逅,这女人偷走他的心,却依偎在那人的怀里,他恨…所以,哪怕拼尽一切,他也要将这江山夺下。
这些年他一直做得很好,后妃无数,宠妃不少,却无人懂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皇后就是因祖训而娶,也有人认为,立她为后是因为灵女的本事不能被他人夺走,只有他才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那无意的一眼罢了。
空气中寂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良久,奚傲天才开口:“琴妃犯了何过?你要如此待她”
听他的语气,好似对她的做法很不满一样,落竹难得的,没有像从前那般,给了他一眼明丽的正眼,眸子里浓浓的讽刺与不屑闪现着:“帝王何时开始Сhā手后宫之事了”
“你敢动我心爱的女人,当真是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么?”这话有些重,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有多围心,他是找不到话题,却又很想跟她说上几句话。
落竹抬起的眸子又重新垂下,唇角勾起丝丝嘲弄的弧度:“你可以选择杀了我”
该死的,奚傲天满心愤怒,这个女人,跟他多说几句话就这般累么,明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压根动不了她,更清楚的知道他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动她,咬牙切齿的,满心的恼怒瞬间袭上心头,大扬着步子三两步冲到落竹面前,半撑着桌子居高临上的看着丝纹不动的落竹:“你不要逼我”
“怕就是我逼你你也不会动我”落竹抬眸,对上他那燃烧着火焰的双眸,不屑的讽刺惊现在唇角,如此赤果果的鄙视着他。
奚傲天不语,落竹唇角的笑意涟漪更深,清细的浅笑如风铃般清脆:“呵…奚傲天,便是你夺取了天下又如何,你依然是那个卑鄙的小人、懦夫”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奚傲天狂吼着,满心的怒心被这一句懦夫给刺激的,再隐忍不下来,在她面前,他气过,怒过,却从来都是口吻淡漠的,让人看不出情绪,而落竹也从未在他面前开过口,如今她难得说话,却是把他给贬到泥底。
“你不配与他相比”落竹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愤怒,抓狂,清丽的嗓音一字一句,缓慢的,字字烙上他的心头。
好一句不配,哈哈…奚傲天内心抓狂到极点,暗自讽笑,眸子里布满喷血的光芒,自己在她心里便是如此么,若她告诉他,他哪里不好,或哪里不如那人,他心里或许会好过一点,可她却说他与那人相比都不配,哈哈…这多讽刺,即便他身为帝王,她眼里也始终没有自己半分。
自嘲的讽笑逐渐传出声,听着让人有感觉有些痛苦的,无耐的,整个凤栖宫的人却无人心疼他半分,最后那满心的不甘让他直有一种想要毁灭她的冲动,明知道自己不会是她的对手,掌中依然运起了熊熊的内力,狠恶的眸光闪烁,大掌朝她拍打过去。
“不许动她”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落竹惊鄂得压根来不及出手,身子便被那熟悉又陌生的手臂给揽了过来。
落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她的心情,除了那永无止境的泪水如水般涌流着,她已经惊鄂惊喜到没有半丝反应了,就那么呆呆的,眸光呆滞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蛋,她思念多年的轮廓,好似空间时间都在此定格,世界安静到只有他二人。
奚傲天拍出去的掌力如他所料被弹回,身子却重重的砸落在墙壁上,随之又滑落在地,大口的鲜血吐出,这才缓缓抬头,那道声音惊到他了,眼前这抹熟悉的身影,他恨了多年的人,哪怕是他死了,他也一直在恨着。
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的色彩,丝丝慌乱在眸角闪过,只是片许,逐渐变得狠恶起来,落竹看着奚凌天的眸光让他倍感愤怒:“你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既然死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奚傲天狂怒,这个该死的奚凌天,命怎么就这么硬,掉落万丈悬崖也没死,真是气死他了,当年他有派人去寻找他的尸体,却没找到,本以为他是死了,尸体被野兽拖去当饱餐去了,怎么也不曾想过他压根没死。
轩辕啸略带歉意的看了落竹一眼,见她依然身处在呆滞中,那头奚傲天却疯狂的开始攻击过来,无耐,只好将落竹先闪给凤栖宫的婢女看着,自己一心应付起奚傲天来,区区一个奚傲天,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很快便被他钳制住了,被捆得跟麻花一样丢在凤栖宫的某个角落里,奚傲天甚至连呼救都来不及,嘴便被堵上,如今除了满腔无处发的愤怒,他是没半点折。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落竹的目光一直跟着轩辕啸的身影在转动着,他身手越来越厉害了,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便将奚傲天给解决,内心更多的是幸福的激动,推开婢女的身子上前两步,想要上前拥住他。
可是对上他那略带歉意与陌生的眼神时,她又顿住了脚步:“凌天,你、不记得我了吗?”
如果不记得,他又怎会回来,不过片刻功夫,落竹却是满心交织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绪道道涌上心头,慢慢的一步步上前,没有激动的拥抱他,而是带着丝质问的:“我是你的落儿…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那陌生的眼神触伤了她的心,她心里一直期盼着他没事,期盼着他好好的,可是这个期待,她却也没抱多大希望的,如今他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倒让她有几分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欣喜的过了头,还是清醒得过了头。
记忆里奚凌天看他的目光是 ...
(温柔的,眼前的他目光也很温柔,却不是记忆里那抹温柔,眼前的这抹温柔,是客气的,生疏的,对陌生人友好的那种温柔…他难道真把自己忘记了。
这相念头在脑海里飘过,直震得她头晕轰声作响,怎么会这样,面上的泪水还来不及擦落,一道道的泪流又接着滚落了下来。
却还是不曾放弃的,紧握抓住他的手:“没关系,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会让你想起来的,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带着乞求的,希望的,目光里的伤痛让人不忍开口拒绝,轩辕啸紧紧的拧起了眉心,不知道要作何开口,落竹满心惊喜着,又很是悲伤的,悲喜交加着,喜的是他回来了,悲的是他不认识自己了,以前的他,绝不会用这种陌生的眼光看她。
但即便这样又如何,只要他回来,就算他不记得自己,她也要在他身边,要让他慢慢的记起他们的过去,她会细细的将他们的故事说与他听。
轩辕啸就如同个木偶一样,被她抓着双手,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与开口,任她扑到自己怀里,却没有伸手去抱她,心里满是纠结的,真有种恨不得让奚凌天魂魄归来的冲动。
久久没有言语,这种陌生的气息撩饶在落竹心头,让她逐渐从欣喜中回过神来,摇着脑袋很是不愿承认的,嗓音都模糊起来,抽泣着话语有些不稳,缓缓的离开他的怀抱:“不,你不是凌天,你不是他、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你是谁,你不是他你是谁”
天知道满心的期望过后,那种清醒让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想象中那么回事是什么感觉,落竹的心就好像被刺了一剑,又被狠狠的拔出剑那般抽痛着,痛到窒息,满面的泪水将那张素净的脸蛋给绞糊得阵阵凌乱。
“我”轩辕啸动了动嘴,有些不忍,真怕眼前的女子无法承受,却还是开口道:“很抱歉…我不是他”
“我知道你肯定念他甚深,但事实就是,他早在二十一年前便已经…去了”虽然不忍,轩辕啸还是说出了这个事实,这本就是他今日过来的目的,前两日在外头安顿好,还将各人的身份都安Сhā了一遍,顺带帮了那个年妃一把,他们也一直商量着该怎么样让落竹接受这个事实。
落竹能那么快将他认出来,知道他不是奚凌天,这已经出乎他们的意料了,如今只希望她能尽快缓过神来,不要沉寂在痛苦中才好。
那头奚傲天被制服得死死的,看着他两相认的身影很是不甘愤怒的,满心扭曲,在听到轩辕啸的话后,也被惊鄂到了,眸子里显现丝丝狐疑之色,却还是更加担心自己的小命,既然他不是奚凌天,那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才是。
落竹沉重的闭上双眼,泪如泉涌般,虽然眼前的男人与他一模一样,但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完结不一样的,听到轩辕啸吐出这句话,那满怀的希望瞬间被破灭掉,云楚的情况蓝玄昊有特意跟她讲过,如此看来,这又是一出这样的悲剧了吧,她心爱的人死了,却被他人取代了躯体…而他的儿子,就是太过了解她,怕她接受不了,所以特意把云楚的事告诉她的吧,难怪那夜的他,给她感觉怪怪的。
“你走吧”缓缓吐出这几个字,落竹神色凄悲的,如行尸走肉般,独自走向内阁,没再看轩辕啸一眼,他的身份她此刻也没兴趣知道,只知道再看着这张脸,会让她更加的心痛。
“希望你能接受这个事实,我很抱歉…”轩辕啸歉意道,看着那抹纤瘦的白影数不尽的苍凉,心里五味尘杂,这二十一年来,他从来都是觉得自己的重生能与紫旋相守是上天注定的缘,上天是眷顾他的,可是这会看到落竹这样子,他却忽然有些恨起自己来,若不是这样,她的男人或许就能回到她身边吧。
外头,蓝玄昊云楚与南宫紫旋都在凤栖宫的凉亭里呆着,周边暗布的隐卫也被他们解决掉,看轩辕啸淡然的身影带着沉重,便知道落竹定是十分不好的。
“娘亲她、还好吗?”云楚有些不忍心的开口,他们没有出来就立马来见落竹,就是希望能想个比较好的方法让落竹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前夜蓝玄昊还特意来找落竹谈心,还特意给她讲了云楚两世的由来,就是希望在这件事上,落竹能够以正确的姿态面对,不要因为过度伤心而做出什么傻事来。
轩辕啸摇摇头,又点点头:“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一点,她并没有很疯狂的举动,也很轻易便认出来我不是他…”
蓝玄昊深呼口气,看着凤栖宫主殿方向,很是伤神的,眸子里同样溢着酸涩,他能想象此刻娘亲有多绝望:“她就是这样,有苦自己咽,从不在人前失态…”多坚毅的女子啊,就如十五年前狠心离开他一样,前前心痛得要死,却还要强硬的以那种残酷的方式离去。
“玄昊,你不要担心,相信娘亲会缓过来的”云楚知道蓝玄昊心里定然也是十分不好受的,只得这么安慰着,她也是焦心无比,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对落竹来说,安静是最好的疗伤药,再多的言语都显得太过空白。
轩辕啸满腹愧疚的,连带南宫紫旋也突然觉得这些年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可是在这件事上,他们的确是幸运的,却又何尝不是无耐的呢,老天没让轩辕啸落到任何人身上,偏偏魂落在奚凌天身上,这到底是缘还是孽缘,他们是幸运了,可是那个命苦的女子呢,独自生下蓝玄昊,苦等二十年,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要她怎么去接受。
可是无论他们心里有什么想法,哪怕宁愿死在千年前那场风暴都好,也不要因为他们的缘而毁灭了他人的缘,可事实就是这样,没有过不去的今天,也没有回得去的昨日…除了接受这一切,还能怎么样呢。
“妈,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跟玄昊在这里守着”云楚贴心的对南宫紫旋说道,如今南宫紫旋并没有内力,体力定是不如从前的。
“也好,想来她这个时候也是不想见到啸的,我们回去等消息,这皇宫如今的情况不太安全,你们要注意了”南宫紫旋叮嘱着。
轩辕啸这才有些后知后觉道:“对了,奚傲天被我抓起来了,如今就在凤栖宫内,你们还是赶快想个办法吧,他已经看到我了,若不杀他,他离开后定会对付我们,若杀了他,这西灵江山该怎么办,这个还得取个两全之策,要如何才能不让天下大乱”轩辕啸眸光深邃的,精明闪现着,他并不知道落竹有能力对付奚傲天,只是见奚傲天对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子出手,下意识的出手相救罢了。
说来还真是兵不厌诈,要他看来,这个奚傲天的武功并不怎么样,也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将奚凌天给害死了,他魂穿过来之后,除了内伤外伤交加在一起,但是身子恢复过后,这躯体里的实质还是很强悍的,这么一个人,是怎么会中奚傲天的计,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云楚眸色大惊,为了不打扰轩辕啸与落竹,他们并没有用内力去探听里头的动静,并不知道奚傲天也是在里面的,这个时候被抓起来,还真是不太妙,与蓝玄昊四目相对之迹,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唯今之计,便是你取代他为帝”
“这 ...
(、不好”轩辕啸冷声拒绝,前一世就是因为天下纷争,害他与南宫紫旋分离,这一世好不容易得来的缘份,他再不要管这天下事,这天下是繁华也好,败落也好,那都与他无关。
南宫紫旋垂眸思索着,她也不愿涉足这天下事,可是想到落竹,那个苦命的女人,国不可一日无皇,若奚傲天坐回去,他们的行踪已经曝露,说不定会引来杀身之祸,倒不如把奚傲天交给落竹,让她为自己夫君报仇也好。
至于轩辕啸,他占着奚凌天的身子,就是为他讨回这个公道也无不可,轩辕啸以奚凌天的身份出现,替自己洗脱这个冤屈,相信西灵的臣民也能接受他这位新皇的,只这是这样一来就要委屈他二人了,帝位从来不是他们的梦想,曾经出战,也只为天下太平而已。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霍出去了:“啸,是我们占据了奚凌天的身子在先,如今就为他做点事又何妨,而且我们撕守二十年,这已经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了,若这天下没有一个明君出来,你便先代着,至于玄昊,我想,他定然也是十分不愿捆在这个位置上的,我们欠他二十年的父爱,欠他母亲二十年的等待与爱,你便成全他们吧,奚傲天该死,更该由落竹亲自处理掉他…这西灵江山你就先执撑着,若能像当年一样统一天下也无不好”
“紫旋,你当真愿意?”轩辕啸回应着,他也觉得对落竹与蓝玄昊亏欠太多,若再因奚傲天的事而给他们带来麻烦,他心里也是十分过意不去的,帝位他没兴趣,但是能帮上他们的忙,他倒不介意繁杂一点,就是怕喜欢安静的南宫紫旋会因此而不开心,所以果断的拒绝了。
如今听她这么说,内心也是加倍感动,这个女人,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这般的识大体。
“上天让我们重生,就是对我们的恩赐,因为这恩赐毁了他人的缘却是我们的罪过,所以,这些是我们该做的…”南宫紫旋口吻坚定,显然是决定了。
轻执起她的手心,无言的默契,一切都在无言中:“好”
听他应下,蓝玄昊与云楚也是相视而笑,他们去寻找奚凌天,虽然为求证他到底是生还是死,但更多是是希望奚凌天没死,能够回来撑夺这江山,因为奚傲天必须要死,而西灵帝王若是突然驾崩,野心勃勃的群臣秸秆而起,而且西灵不似金奚,皇子皆尚为年幼,最大的不过十七,如何能撑管这天下,到时候又将是无法避免的一场灾劫,到时候天下乱,百姓民不撩生,这可不是好景象。
“你们回到住处先休息,待娘亲情绪稳定下来,我再回去与你们汇合”蓝玄昊喜色露上眉梢,悉声叮嘱道。
轩辕啸点点头,揽上南宫紫旋的身子悄身消失在空气中,没带走半点风尘。
两两相望,就这么坐在凉亭中,夜幕静下,里头依然没有传来落竹的半点动静,只有那盏宫灯,在不停的摇曳着,没见落竹在大殿内走动的身影,奚傲天被捆成麻花般的身子却是如救一般挣扎着滚了出来,嘴里不停的发着咿咿呀呀的叫声,显然是想求救。
蓝玄昊眸色瞬间冷下,云楚也赫然的站起了身子,面带讽刺的看向那个在人前高高在上的帝王,两人齐步上前,纤瘦的身影站得笔挺,就这般居高临上看着奚傲天在自己脚下滚动着。
云楚讽笑,蓦然间想到宁王府的那个假明心月,西灵的公主。
看来奚傲天还是有强大的心计的,只怕他怎么也没料到,有朝一日来到凤栖宫会落到这个下场吧,野心如此之大,想独霸天下,也不看看自己的心胸有多大。
冷冷的拔掉他口中塞着的棉布,紧捏住他的下鄂,让他无法开口说话,那模样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云楚嗓音里透着凉凉的寒意:“西灵帝,这种被人钳制的滋味怎么样?”
蓝玄昊扯过云楚的素手,很是心疼的用帕子给她试了指尖一遍又一遍,嘴里还暖声叮嘱着:“不是跟你说了不许随意碰角脏东西”
这话直把奚傲天满身的傲气给打击得彻底,什么叫做脏东西,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成了这毛头小子嘴里的脏东西,可恶:“哪里来的贼子,居然敢在朕面前放肆,还不快给朕松绑”
仔细的将云楚的手清理干净,蓝玄昊才给了奚傲天一个正脸,妖孽的脸蛋,每一分菱角都是这般的精致,一抹妖红如血,狭长的眸角散发着嗜血的光芒,阴阴沉冷的嗓音犹如来自地狱的幽灵:“你说谁是贼子?”
这话意味很明显,明明自己是乱臣贼子夺取了父亲的一切,居然还敢说他是贼子,蓝玄昊周身的戾气层层散开,不言语也能感觉到他有多愤怒,这种袭天卷来的凉意直让奚傲天头皮阵阵发麻,这张妖孽的脸好熟悉,几番迷离下来,他才蓦然回神,像他。
“你、你到底是谁?”奚傲天怒吼着。
“你不配知道”蓝玄昊冷声回应着,眸子里明明章写着怒色,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寒刺骨。
落竹许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轻灵的身影在月色下如仙子般圣洁,落在奚傲天脚跟边上,眸子里那谭如死灰般的目光逐渐燃烧起来。
在云楚的印象里,一直很灵静傲气,淡若的落竹此刻却没形象的疯狂起来,眸子里恨意的目光让人心惊,拔出捌在发间的簪子,拳头捏得死紧,狠狠抵上奚凌天的喉咙,恨不得就这么刺下去,还是愣住了手,没有用力的刺下手。
却是开始如俏皮的孩童般细玩了起来,簪身挑过奚傲天脸上的皮肉,丝丝血迹顿时溅出,奚傲天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恐怖成这样,那愤恨的眸光都能把人吸进去一样,脸颊上的疼痛传来,奚傲天连连惊呼:“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呵…”落竹轻幽幽的笑声更像来自地狱的女鬼般,笑得绝美,声音却让人不自觉起上几层鸡皮疙瘩:“不能这么对你?那我应该怎么对你”话落,手中的簪子却是更加的深入几分,挑着他脸上的细肉就像是炒着锅里的菜一样,阵阵钻心入骨密麻麻的痛让他不意识都开意涣散。
听她的语气,好似有几分走火入魔的节奏一样,连人都不认识一般,与平常的她散发出来的绝对是两种气息,奚傲天更为心惊,他虽然心里有这个女人,但是在他眼里,却没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你放了朕,你要什么朕都给你,你要离开,朕便放你离开…”
“我要他活过来,你做得到么?”落竹阴阴冷冷的口吻,没有半点玩味的意思。
奚傲天痛语:“他不能活过来,朕一样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你为什么非要惦记着他呢,他到底哪里比朕好了,能让你如此疯狂”
‘啪’的一耳光落下,落竹一手挑着他的皮肉玩弄着,另一只手很不客气的甩在他另一边脸上:“不是跟你说过,你不配与他相比”
好似她打他耳光,就是因为他再次说了这句话一样,奚傲天满脸痛色,脸上的疼痛直钻入心肺,刺骨而来,落竹的话语更是刺得他阵阵心痛:“你就这么恨我”这回他没再自称朕,语风不觉间落了下来。
“你害我夫离子散,你说我恨不恨”落竹口吻阴狠的,大有 ...
(恨不得将他拔皮拆骨之势。
“那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奚傲天狂吼着。
内心的情绪还没发泄完,脸上又是几个耳光连声甩下:“你这种人不配说爱,那是在侮辱‘爱’这个字眼”
“是、我不配,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是奚凌天身后的小丑,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有他,没有我,特别是你…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为何,为何你却要爱上他,就只因为他那张长得比女人还要美的脸蛋么…”落竹的恨意让奚傲天逐渐绝望了,这一直是他心里的秘密,谁都不知道他爱她,包括他自己也一直不曾承认过。
哪怕是想要得到她之时,他也给自己找尽了各种借口,因为愤怒,或因为醉酒,每每想对她动手动脚,最后被伤得很惨的一定是他,他知道他不屑自己的爱,更害怕外人知道自己的爱而耻笑他,笑他早早便觊觎自已兄长的女人,最怕是便是他一开口这女人便狠狠的拒绝他,虽然这一定会是必然的事实,但他就是不愿意面对,只要不面对,他心里还可以带着一丝假如的幻想。
又是几个耳光落下,落竹就如同走火入魔的疯子一般,一双手都打红了,却还没有停手的打算,最后所幸拔下悬挂宫灯的藤绳,把它当鞭子一鞭鞭抽在凌傲天身上:“你这种心胸狭隘的小人,就只配给他提鞋,居然还妄想与他攀比,你做梦…”
“他这么的信任你,把你当成最亲的人,你却在背后这般的算计他,你说你该不该死、该不该死啊…”想到那个夜晚,落竹心魔就难以压下。
那日她正好得知自己怀孕两月喜事,刚想着回去了就要告诉他,却没想回到太子府之时已是经一片狼藉,而他心爱的那个男人,却不见了踪影,是他最贴心的下属带着满身的伤痕回过头来找她,把她与欢儿给藏了起来,一路护送她出城,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心尖上的男人被他亲生弟弟,也就是奚凌天在背地里下药,叩上弑母的罪名,还派数千御林军围剿整个太子府,她当日若不是恰巧出门,只怕也已经遇害了,一路逃脱下来,要不是当年前往西灵的蓝王正好打道回府,将她给救下,只怕也就没有现在的她,更没有蓝玄昊了。
“若不这样,我又怎能将这一切都夺取到手中,若不这样世人又怎会高看我一眼,他奚凌天是人,我奚傲天就不是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父皇、母后、王叔、你、甚至连下人都不曾高看我半眼,我到底哪里比他差了,他会的我都会,他不会的我也会…就因为我出身卑微么,就因为他是皇后所生,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后妃之子…”奚傲天满心不甘,曾经的一切,那都是他的痛苦。
落竹满心愤怒更是飙升到极点:“他待你不好?你敢说他待你不好?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先皇,先皇后,哪个待你不好,原本他还对我说,要去父皇那里给你讨个名头,让你封土为王,可你呢,你是怎么待他的,你又是怎么待先皇后的,先皇后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养着,让你自幼与他一起入学,习武,他有的你哪样没有?”
“他是皇后所出,自幼便被叩上储君的名头,这他也有错吗?你母妃早早过世,先皇后将你带膝下,他待你如亲弟弟一般,你的身份比其他皇子高了不只一个档次,他们待你还不够好吗?你的心思怎能扭曲至此”
“害死了先皇后还不够,居然还将这一切都诬赖到他头上,若非太过信任你,他又怎么可能会遭你毒手”落竹撕心裂肺的撕吼着,奚傲天曾经也是她的朋友,知晓这一切后,她又何偿不是痛彻心痱的,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失望。
如果说先皇后养他是因为责任,奚凌天待他好是因为同情和血脉相连,她确是真真切切的把他当成朋友的,她从未在意过他长什么样,从前在她眼里,奚傲天也是非常朴实的,甚至还憨傻得有些可爱。
可到底是什么,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的可怕,待他如母的皇后他也下得了毒手,待他比亲兄弟还好的兄长也能栽赃陷害,害他们一家三口支离破碎。
“他待我好不过是因为可怜,先皇后也不过是把我当工具罢了,我只配衬托他儿子的出色”奚傲天狂吼着,反拔落竹的一切话语,只认为他人待他的好,都是出自于同情,他讨厌那种被同情着的目光,自小跟在奚凌天身边,没少被人取笑,说他母妃早逝,却找了个好靠山。
他不甘,凭什么他天资一样聪颖,却要遭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对待,所以,恨意的种子在心里萌生发芽,特别是落竹成为他的太子妃后,落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却是因为那人,那种恨意更是滔天而来,心里强劲的想要将这一切都夺走,他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一点不比那人差。
“你就是个疯子,疯子”落竹撕心歇里的,因为这个该死的、自私狠毒的男人,因为他们的错信,害了多少人,手中的藤绳一道道往奚傲天身上抽去,似乎油尽灯枯也感觉不到累一样。
云楚与蓝玄昊看着,都是满脸心疼,云楚上前抱住落竹的身子,不再让她动手:“娘,这种人不值得你动怒,要对付他,有的是千百种酷刑,何必为了这种人而脏了自己的手”
云楚犀利的眼神扫过去,冷冷的吩咐着凤栖宫的婢女:“将他带下去好好看守着”
多年来的隐忍一朝暴发,落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就这么无力的椅在蓝玄昊与云楚二人的肩头,头痛欲裂的,那种疯魔的思想啄得她脑子阵阵麻木的疼痛,想到那个男人,内心更是阵阵抽痛着,无法言喻的苦楚,皆融落在那不断下滑的泪水中。
凤栖宫内一夜无眠,落竹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最后都是云楚使了些崔眠药,这才让她乖乖躺下。
“我们是不是错了”云楚忽然有些后悔,看到落竹难过成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他们不坚持去找奚凌天,不发生这一切,落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子。
“我们要相信娘亲,相信她能够走出来的,长痛不如短痛”蓝玄昊口吻淡淡,即便心有不忍,却也无耐。
“楚楚,娘亲就暂时交给你了,如今天快亮了,奚傲天若不上朝,必定会引来麻烦,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蓝玄昊叮嘱着,眸色浓重的,接下来的事情若顺利不出意外还好,若不然还真会有些麻烦。
“好,你安心去吧”云楚应声,眉色突然有些浓重起来:“对了,那个年妃,她如今以孙婉儿的身份出现在皇宫,虽说是为报仇而来,但是轩辕啸的身份她是知道的,而且她还有个儿子,若知道轩辕啸有意执掌这西灵江山,因此而不与我们同一条心的话,你看要不要…”
云楚没明说,却也知道若年妃不与他们同一条心,这定是要出麻烦的,实在没折的情况下,她也不介意当一回恶人,反年妃解决掉,或者是软禁起来。
“这个你放心,倘若她真敢生出什么事端来,我定不会让她见到明天的太阳”蓝玄昊眸底闪过一丝阴冷,身影酷酷的,从前那个冷血的妖孽瞬间又回来了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伤及她性命吧,她若肯归顺再好不过”虽然 ...
(都是在幽冥谷生活了几年的人,但是在利益面前会做出什么选择,还真是个未知数。
蓝玄昊应下,抚了抚她后脑的发迹,唇角落下轻轻一吻,这才扬着身影消失在黎明的那一抹雾白中。
出了皇宫,蓝玄昊首先把顾将军还有几个先朝遗臣给找来,看到轩辕啸的瞬间,几位老臣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老脸上竟容落起了泪水,一个劲的嚷呼着,他们的太子殿下回来了,二十一年前那场阴谋本来就是有问题的,皇后与太子之间关系如此融洽,又是皇后亲生的,又岂会因为一时的怒意而杀害了皇后。
至于那人证物证,都是在奚傲天的带领下指使的,当时他们并不知道这些,可是多年下来,当年的缘故他早在皇后的命令下查得一清二楚,分明是奚傲天野心勃勃,借住皇后与太子闹矛盾之机将其杀害,再怪到太子头上,还扯出什么莫需人的证人,只是当他查清楚这些时,奚傲天已登基为帝,先皇已故去,而太子殿下又不知所踪,那事也只能石沉海底了。
顾将军一直都知道太子殿下有个儿子,可是皇后不愿让人去打扰少主,他也就只好把这事放在心里了,尽职尽责的当好这个大将军,维护着几国之间的和平,当年太子殿下的心腹皆被奚傲天退换得差不多,好在的是他是先皇遗留下来的老臣,奚傲天便是想动他,没有足够的理由,也不能轻易动他。
“既然太子殿下回来了,还请太子殿下重新掌夺西灵江山”顾将军是老皇帝最信任的臣子,先皇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先皇对先皇后宠爱无比,更是自打太子殿下一出生便立为储君,相信先皇也不会希望这大好江山被一个狼子野心的儿子给掌着的,怕是当年先皇也是无耐的吧,人证物证下,他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偏袒自己的儿子,只得拿下问罪。
大概先皇本是想将太子殿下压在天牢,再去查明真相,却耐何太子殿下都未入宫,二皇子派去捉拿的人却说太子殿下畏罪前逃,加上一连几月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更是坐实了他的罪名,而先皇的身子在先皇后过世后一日不如一日,重病之下,二皇子做为西灵较为出色的皇子,储君自然非他莫属,先皇驾崩,二皇子便登基为帝,而他们的太子殿下,在世人心中却成了弑母的不孝之子,让人说起他都厌恶三分。
如今太子殿下回来了,这等冤屈自然是要洗去的,几位老臣连连叩首,都希望轩辕啸能重新执掌江山。
轩辕啸眉色闪闪,眼前除去顾将军外的几位大臣,他一个都不认识,这本尊定然是认识的,眉宇拧得有些深然,不知道该从何开口,蓝玄昊解释道:“诸位勿要觉得奇怪,当年父亲落下万仗悬崖,撞伤了脑子,所以过去有好多事情,他都是不记得的,若非此次前来西灵我们去寻找,父亲他怕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因此一度伤了娘亲的心,昨日奚傲天那个狼子野心的,居然还妄想对娘亲行不轨之事,好在娘亲武艺比他厉害,这些年来才不至于遭到毒手,对当年的事,奚傲天居然也是供认不讳的,他还以为娘亲会为了这天下不敢把他怎么样,他就是死也不会想到父亲居然还能够回来,如今我已将奚傲天给抓了起来,接下来就全靠诸位大臣了”蓝玄昊朝他们鞠了一礼:“当年是非真相,你们都已经查清楚,加上诸位对朝中的影响力,相信你们定能好好辅佐父亲”
“我亦相信父亲能将这江山执掌得很好”蓝玄昊口吻里满是对轩辕啸的信任。
“少主放心吧,不管太子殿下有没有记忆,他就是我们的太子殿下,这西灵的江山本就该属于他,西傲天那等狼子野心之狂徒,若非这些年少主与太子殿下都不曾回来,这江山怎会被他坐上这般久,顾将军掌握着大半兵马,还有一半在战王府,战王虽然是奚傲天的人,但是萧老太师的儿子掌握着御林军的力量,我等用不着惧怕他那点兵马,若他们敢反,我等定不手软”当中一名三朝元老拍着胸脯保证着,奚傲天为帝这些年,大事是没出过,小事却是层出不穷,还心狠手辣,主要也就显现在他的野心上,有野心,却没能力。
“有劳各位卿家”轩辕啸略带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那种卑微的意味,刚硬冷烈的气息却不失礼,淡淡的尊气周身散发着,更博得众臣几分好感,曾经的太子殿下虽然能力强悍,却太过温柔,如今的太子殿下则很明显的有着帝王该有的风度。
轩辕啸骑马而行,后头跟着一众拥护的臣子,长长的军队跟在后头,大清早的,嘶嘶的马啼声带来长鸣,在京都内引起阵阵轰动,这是要变天了吗?
长长的队伍,阵阵慷慨有力的脚步声,整齐响亮,意气散发着,宫门外,顾将军一道令牌示下,宫门缓缓打开,御林军首领萧寒早在里头迎接头,轩辕啸挺立的身影英姿飒爽,马蹄轻扬起阵阵轻尘,冰冷的温度,高昂的势气,天然的尊贵气息让人不自觉臣服,褐色俊马一路穿过宫门,直奔皇宫内,三千石阶前,才利落的翻身下马。
后头密麻麻的御林军跟着,几名开朝元老是先皇遗臣,奚傲天继位后为了他的名声,自然不会动他们,却从未想过他们的心始终在太子身上,如今众臣拥护着轩辕啸一路往大殿奔去。
气势汹汹的一路直奔,使得两看守着宫的侍卫节节后退。
大殿门口,战王一袭墨衣散发着清辉,听到下属来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部署什么,谁也没料到这天说变了就变了。
“奚凌天…是你”战王看到轩辕啸同样一袭墨影,只是那墨衣的衣服上却绣着腾飞的金龙图,那是一国太子才配穿的衣服,眸子里现满惊讶之色。
他也是西灵他们的兄弟,奚傲天继位后,众兄弟几乎就只留下他一个,掌夺着大权,他能力也是相当出众的,二十年来,为奚傲天平定不少乱事,包括几国边境那些宵小的战乱,加上他手段够狠,处事犀利,因此一度让要闻风丧胆,夺得世人尊重,加上他是皇帝唯一的兄弟,身份更是高出了不只一个档次,可以说他是风光无限的。
“四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轩辕啸冷着嗓音与他打着招呼,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这张脸,他认识。
轩辕啸那天生的王者风姿落在眼前,心底没由的漏掉一拍,且不管他为何没死,这江山绝不能落到奚凌天手上,否则他的辉煌如何重来,随手抽出身后侍卫手中的长剑,挡在大殿门口,带着煞气的眸子瞪向轩辕啸身边的大臣:“大胆,居然敢与逆贼一起谋反,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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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完美大结局(下)
( 战王嚣张的嘴脸,依如从前,轩辕啸不自觉想起从前的那个恶梦,就是眼前这张扭曲的嘴脸,虽然二十年过去,这张脸上已经能看出岁月的痕迹,但是那双阴狠的眸子,即便这人与他毫无关系,但那梦里的心痛感他却还是记得一清二楚。ww
他更相信那个梦境是真实的,梦中奚凌天顶着头晕,满身是血的看着眼前这张扭曲的脸问:“你我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为何要这般对我”
“怪就怪你太过优秀”狠恶的嗓音传来。
奚凌天懊悔不已,怪就怪自己错信了人,他以为自己一心待这些兄弟,这些兄弟也会把他当亲人,可现实是残酷的,这些所谓的亲人,对他就只有无止境的愤怒与嫉妒,他的优秀成了他的崔命符,后头是深不见底的万仗悬崖,眼前是虎视眈眈的仇敌与杀手,而自己身子却奄奄一息,压根不是对手,与其死在他们手上,倒不如自己了结。
奚凌天万般悔恨的,临死之前满是对心爱女人的愧疚,却又如此无耐,落下崖底还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轩辕啸淡若的思绪从眸子底下扫过,讽冷的对上战王那心虚的眸子:“六弟,当年的事,想必不需要我多提醒,你也是记忆犹新的”
顿了顿又道:“谁是逆贼,想必你心里也是有数的…你若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毕竟你我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我绝不会像你那般狠心的,生生的将我逼落悬崖…”
“你胡说、本王从未做过”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他带着杀手一路追杀着奚凌天,在迷药的作用下,奚凌天武功大不如前,意志力却坚毅无比,身中数刀也还留得一口气在,满身惨不忍睹的,直让人心悸,犹记,那时候他也说过,你我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为何要这般对我。
那时候的奚凌天的痛苦的,绝望的,现在的奚凌天却是意气风发的,他能听出来他话里的那丝丝嘲讽与不屑。
“若未做过,你何以站在今日这位置上”轩辕啸讽刺,奚凌天的种种他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虽然没有他的记忆,关于他的事,他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你心思毒辣,狠心弑母,目中无人,这个储位本就该属于二皇兄,如今便是回来了又如何,那也改不了你曾犯下大过的事实,这个天下的臣民,是不会认你为帝的”战王啸吼着,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快,让他措手不及。
轩辕啸不解,从大臣们的嘴里听来,奚凌天能力出众,性子也温顺,对待众兄弟一点没有偏心,待为最好的便属二皇子,其他皇弟都是一视同仁,为何在这些兄弟的心里,却是这个存在,难道一个人过于优秀就要招来记恨么。
奚凌天已死,眼前的战王于他轩辕啸来说是没有半点关系的,他自然也不会念及着这点血缘关于,微扭头对顾将军将:“将贼子扣下”
“你敢”战王利剑指着顾将军。
蓝玄昊落在轩辕啸旁边,讽刺的看向战王:“为奚傲天做牛做马这么些年,你难道还不曾反应过来吗?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废物”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居然也敢来教训本王”战王大怒,看着蓝玄昊这张比轩辕啸还要出色七分的脸,妖红之色与那抹玄色大为不同,一时间竟愣是没反应过来,被一个小辈教训让他很是愤怒。
“你那蠢女儿千里迢迢奔赴金奚和亲,不就是觊觎本世子的美色么”蓝玄昊口吻阴冷,浓浓的不屑流露着,妖孽的脸蛋煞是吸人双目。
战王蓦然回过神来:“你就是顾将军引见给萧太师的那名妖孽男子”
战王想了起来,端木锦恬自无意中见过那男子一面后,便一直念念不忘,还知道他是金奚蓝王府的世子,恰巧那时候金奚帝大病刚好,皇上便派人前去探望,更打算派个臣女前去和亲,因为西灵目前来说还没有成年的公主,唯独一位本该成年的公主却在多年前走失,加上其母身份不高,便也没派人去寻了,随她落入民间。
自家那个傻丫头却因为看上那男人,一个劲的往上钻去,以为前去金奚便能得此郎君,他当时也是及其反对,如此绝美出众的女儿,他如何舍得她远嫁,却没拗过那丫头的倔脾气。
若不是因为这样,又岂会无缘无故丢了这条命,想想那惨烈的一幕,甚至连全尸都没有,活生生被人踩死,连肉带屑的被沾染走,这真是让他痛彻心扉,眉宇深深的拧起,看向蓝玄昊的眸子里充满恨意:“你们金奚如此待我女儿,西灵的郡主,你身为金奚的世子,居然还敢出现在西灵皇宫,当真是找死”
“来人,将这贼子压下”战王呼吼着,他身边的侍卫立马一窝的涌了过来,双双对立着。
对上众元老及散发着戾气的轩辕啸时,却又不自觉止住了步子,怯怯的有些不敢上前,对方的人马可比他们多了去了,而且区区一个战王,权利再大也敌不过几位元老,毕竟他们是先皇遗下来的,连皇帝都在忌惮三分。
只敢把标枪对准了蓝玄昊,萧太师怒吼一声:“大胆,居然敢如此对待未来的太子殿下”
这句话,可是半点没有高夸蓝玄昊,奚凌天若为帝,身为他唯一儿子的蓝玄昊,自然会是太子殿下,众侍卫相互对望,有些慌了神,看战王虽然一如从前凶狠,势气却弱了不只一个档次。
蓝玄昊丝毫不在意他的们威胁,上前凑近战王两步,强大的压力层层扫去,直让战王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他从未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强大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心惊,那些持标枪的侍卫们更是连连倒退着。
蓝玄昊唇角的讽刺勾着:“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吧,我倒是不介意告诉你一声…你听好了”
“你的女儿,可是被你为首是瞻帝王给谋害的,多年前遗失的公主并不是真的遗失了,而是被他放置在天南国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那日你的好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劫持了金奚的太后,想要逃离金奚,暗中那双手公一道气流轻弹,太后的人头便被你的好女儿给砍下,在金奚臣民众目睽睽之下,区区一个西灵郡主,当众杀了太后,你觉得她还会有活路?”
“这不可能”战王想也没想就否决道。
“你觉得本世子会无聊到扯出如此荒唐的谎言来欺骗你,就凭你?配么”蓝玄昊妖孽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鄙夷,却半点不带可怜的:“不过她死得可真好,天知道被如此恶心的女人惦记着是什么滋味”
战王闻言,更是气得身子都颤抖直来,真是大胆,居然敢不屑于他的女儿,那丫头眼光高,谁也看不上,加上长得如此天香国色,他也是极为宠爱,便是那些贵族公子前来提亲,他是压根不带半分考虑的,一心只想为她寻个好夫婿,这个金奚的世子也太猖狂,目中无他不说,还敢嫌弃自己的女儿,真是气死他了。
双拳握得死死的,指甲掐得手心道道深红,大有要动手之势,狠光惊现的眸子又细眯了起来,想到先前那一声未来的太子殿下,目光这才在蓝玄昊与轩辕啸之间游走着,很是不 ...
(可置信的对上奚凌天:“你居然有个儿子?”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意外的,落竹被找回了,却从不知晓她有生过一个儿子,不妙的想法浮过脑海,看来今日会演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在背后操众着,想到这个可能,简直让他恨得不知所以。
“不会连我父亲有个儿子你也要嫉妒一番吧”蓝玄昊挑眉,酷酷的身姿冷冷,说出的话却让人有种想笑的感觉。
谁人都知道凌天在众皇子中最优秀的,而奚凌天待众兄弟又是及好的,奚傲天却把恩当仇报,战王也如此待他,这一切除了嫉妒还能有什么,如今蓝玄昊吐出这么一句话,战王也的确没有儿子,印证下来,倒还真是合情合理。
个个看着战王横眉怒目的,抿着唇角在那里看着好戏。
“今儿个本王便要亲自将你们这群贼子给拿下”战王大怒,这种憋屈气他可是很多年都没有受过了,自奚傲天为帝,他也跟着风光起来,何时被人奚落嘲笑过,扬剑便朝蓝玄昊刺去,一边还不忘记吩咐下属,调遣三军前来助阵。
或许他的确是有几分武艺,是西灵人中的佼佼者,可能在别国也是极其厉害的角色,但是轩辕啸是谁,蓝玄昊又是谁,几乎没费多大劲,便将战王给擒住。
身子被蓝玄昊轻而易举的压着半跪在地上,朝御林军首领阵阵怒吼着:“你们都是皇家的军队,如今竟然帮着贼子谋反,你们会遭天谴的,待我三军归来,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顾将军唇角扬起丝丝讽笑:“你好功近利,这两国战事还未启动,你便急着领军前往边境,等你三军归来,我们的太子殿下怕是已经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而你,将会被处以极刑,谋害皇后与太子的罪过,便是将你鞭尸也不为过”
战王眸色逐渐暗下来,心凉得一片死灰,讽笑连连,女儿的死让他很是愤怒,一来想为她讨回个公道,二来他讨厌顾长歌这个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兵马总是与自己做对,所以在战事上边,他总想领先一步,好夺得臣民的口碑,以往每次较量,几乎都是平手,有时候被顾长歌夺走机会,有时候会落到他身上,谁也没讨到好处,这一回他以为又是顾长歌落了下风,却不曾想过,他分明就是很希望自己的军队出兵,为的就是今天。
眸子里狠光闪闪:“你们也别得意,这个位置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坐上去的,奚凌天是乱臣贼子,天下人所不耻的弑母狂徒,这种人,是不会有人称他为帝的,哈哈…”
看他的眸角,很是自信的样子,蓝玄昊眸底抹抹思绪飘过,却没有半丝害怕的意味,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心底猛然一惊,朝几位元老及拥护轩辕啸的人叮嘱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话落,一个闪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轩辕啸看他急着离开,心底有一丝隐忧,并没有离开,居高临上的看着目光狠恶的战王:“种因得果,这是你该承受的”
越过战王的身子,在众臣的拥护下缓缓走入大殿,殿内已聚集满不少等待着上朝的臣子,外头的动静他们有听到,却安守本份的并没有出去瞧着,因为这等闹腾的事时常会发生,这次他们也以为又是哪个不知好歹的闯宫了,看到奚凌天的身影蓬勃的身子潇洒入内时。
不管见没见过他的人都惊呆了双眼,是惊艳,也是惊讶,皇上怎么没来,这人又是谁。
年纪大一些的官员却是吓得直接软倒在地:“这、这不是已故去的太子殿下么…怎么可能还活着,莫、莫不是见鬼了”
这话落到顾将军耳朵里,直接便是一声戾喝:“闭嘴,什么鬼不鬼,他就是我们的太子殿下”
蓝玄昊一路直奔凤栖宫,若非战王那一言点醒了他,他差点都忘记这回事了。
那个在金奚多次对他下黑手的人,本以为今日会在大殿前见到他,发生了那么大事的,身为国师的司马祥又怎么可能不出现,只是与战王周旋了那么久,都没看到他的身影,蓝玄昊就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当时却愣是没想起来。
这个国师也是先朝遗留下来的,却是对奚傲天尊敬不已,一心一意的为他卖力,上次前来西灵的时候,他无意中撞见了他,瞥到他眸光的那丝狠意,他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
直到近日埋藏在西灵皇室的下属把西灵的旧帐翻出来,他才发现原来那个国师与奚傲天的母妃还有一段旧情,而且奚傲天的武功有大多是出自他的传受,他这般帮着奚傲天,不得不让人怀疑起来,奚傲天的母妃是否与国师有一腿,而奚傲天很有可能就是司马祥的儿子,这点虽然还没有得到证实,但可以肯定他对奚傲天是及为衷心的。
想必奚傲天没有回寝殿,加上京都大清早的消息,怕都早已传入他耳中,那么他没出现,便及有可能是去寻找奚傲天了。
还未走入凤栖宫,便听到里头动静袭来,云楚轻灵的身影在凤栖宫的院内不停的活跃着,道道气流朝她飞去,蓝玄昊大惊,妖红的身影风一般的飘移过去,掌尖的内流在体内不停的流窜着,无尽的怒火在心间燃烧着。
掌下越发的狠辣起来,护过云楚稍显吃力的身子,与身着玄衣的司马祥着招,蓝玄昊掌心的内力之强大,对方明显感觉到一丝惊讶:“数日不见,没想到你内力居然升长得如此之快”
“果然是你”蓝玄昊冷哼着,司马祥稍显苍桑的掌力袭来,他很是肯定的说着。
只有曾经伤他那人才懂这些招式,内力才会如此的诡异,而且司马祥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先前他虽然很怀疑,但还是有一丝不确定的,如今看来,曾经逮着他追杀的人就是司马祥无疑。
“哼,这个时候了,我也不介意让你知道”司马祥微显苍桑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得意,身形却一点不曾缓慢下来:“落竹那女人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她瞒过全天下的人,却也没瞒住我这双火眼睛睛,她以为她暗中打探你的举动做得很隐蔽,熟不知早在三年前我便很是巧合的撞破了灵女宫下属的打探,一番追查之下,我才知道原来她竟然还生了你这个小野种”
蓝玄昊全力应对着,司马祥的话让他内心十分窝火,手下的招式也变得越来越诡异,阴冷的说出自己的猜测:“只怕奚傲天才是你与李妃生的小野种吧”
司马祥的身子明显一震,颤了几颤,掌下却依然在全力应对着,眸子里显而易见的有惊讶之色:“你怎么知道”
云楚见他们两个打得火热,一边调整了下自己的息流,脚步飞快的朝落竹的房间奔去,昨晚折腾到天亮,为了让落竹睡下,她不得已用了崔眠药,却还未到解醒的时辰,司马祥的突然闯入,加上司马祥的招式内力都极为霸道,跟她体内的那股内力如出同源,一翻纠缠下来,真费去她不少体力,身子也有些虚,好在蓝玄昊及时赶到了,不然只怕她就是能击退了司马祥,自己怕也会重伤,到时候定又要让他担心了。
蓝玄昊自信利落的动作倒是没让她太过担心,目前来说落竹的情况比较不妙,她必需得守着,万一司马祥败落,拿落竹来当筹码,他们还真是 ...
(会受到威胁,而且她也不能让落竹受到半分危险。
到床上扛起她的身子先将她放到密室,这才出来与蓝玄昊一起合力对付司马祥,云楚不解:“为何他的功夫如此奇怪”“他大概是拾得了墨玉砚里头的内力还觉得不够,又自我发明了一套心法,只是可惜,这套心法却非武学修行的正道,一个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楚楚,对付他的同时,千万不要跟着他的息流而走,用自己的招数对付他,否则很有可能会被他带动,而导致自身陷入危险”蓝玄昊一边应付着,一边叮嘱道,他并没有拒绝云楚出手帮他的动作。
云楚的心思,他又岂会不懂,虽然这样及有可能会让她陷入危险,但是他们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他的功夫提高了不只一个层次,从前会被司马祥伤着,那是因为那一丝灵力被封印,如今他自认还是有这个能力对付他的。
“哈哈…臭小子,没想到你还是有点见识的,老夫这就让你们尝尝我自创的灭世心法”司马祥很是得意,他二人的合力让他有些吃力,体内的本源却在瞬间暴涨,道道息流逆窜,猛的横过身子,脑袋对准门外,强大的息流从脚底溢出,道道强劲朝蓝玄昊二人直射而去,速度之愉直让人来不及避转,云楚先前与他周旋了进一个时辰,身体已经很虚了,眼看就要被息流打中。
蓝玄昊妖红的身影如风般闪过,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另一手强大的内力泄出,对之对坑。
“蓝玄昊,你快撤开”云楚惊呼,眼见这道司马祥的气息越来越霸道,蓝玄昊直有低档不住之势,满脸焦急的,额上不自觉冒出层层细汗,很是担心蓝玄昊,身子却被他护得死死的,都没法出手。
目前的形势,不宜彻下内力,若不然及有可能毁掉整座宫殿,这万万不可,蓝玄昊挺而走险,未撤下内力的同时,揽着云楚的身影缓缓往上空奔去,强大的息流直将殿顶冲上个大洞,蓝玄昊的身子也被息流击中,心血上涌,大大的吐出口鲜血,点点红梅血花飘散让云楚心惊。
惊声大呼:“蓝玄昊…”
“我没事”蓝玄昊趁这一击,身子缓落到几丈以外,将司马祥在身影给引了出去,叮嘱着云楚:“楚楚,你去把娘亲看好,我把他引开,让人把奚傲天给转移出去,他到凤祥宫,必定是为了奚傲天”
云楚点头应下,虽然很担心他,但此刻不是该矫情的时候,而且凤栖宫也不能离人,她虽然受了些轻伤,但也不至于太弱,俯身迅速的抽离,司马祥见蓝玄昊被拍打出去,面目里难掩得意之色,也没顾得上去找奚傲天,乘胜追击,浑身散发着黑沉的雾气,如箭射一般的朝蓝玄昊追去。
蓝玄昊回头,眸子里滑过一丝狡黠,司马祥身体里的雾气越浓郁,思想越发的疯狂,没有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将奚傲天救走,反而过来追他,那说明他此时是犯着心魔的,而他自创的那套心法本来就存在着问题,只要再激他一激,相信很快便能让他走火自焚。
心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凤栖宫太小,他压根施不开拳脚,而且他也怕他们的打斗伤着云楚,如今出来了,他可不会手软半分。
飞奔到靠山一角,蓝玄昊人影嗖的一声飞进了大片绿翠的山林,转眼便消失在他眼前,司马祥脚步顿时止住,刷的倒倾了身子,好似刹不住脚步一样,脚下的枯叶杂草被撵碎出一条深深的压痕。
细耳听着四周的动静,苍老的眸子里精光闪闪的,一点也不像个上了六十岁的人,眉宇间闪过一丝丝阴狠之色,银白的发丝在气流下飞舞着。
出了奇了,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蓝玄昊的存在,这片山里有各种各样的气息,却唯独没有一道是属于蓝玄昊的气息。
好似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一样,而且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这怎么可能。
“臭小子,死在哪,有种的就给我出来”司马祥搜寻好久,也没看到蓝玄昊的身影,急得在那里大吼大叫的,直有一种疯魔之势。
层层绿叶相交加的青层里,蓝玄昊的身影轻盈如鬼魅般,在层层绿叶里头若隐若现,妖红的身影如天边的一抹彩霞,耀人双眼却如此的不真实。
道道强劲的内力袭来,司马祥下意识的转身,迎面对上息流之时,没忘记护住自己的心脉,身子被冲击得连连倒退。
有时候高手过招就是这样,慢了半拍,便一直慢下半拍,蓝玄昊的轮翻攻击下来,司马祥压根没抓准回击的机会,‘砰砰’的巨响在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司马祥被一直击退着,倒子重重的贴在身后那颗大树上,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眼眶里布满血丝,就差没落出来,身子也在不停的抽搐着。
蓝玄昊凌空翻跃的身子飞速袭来,再次给予他重重一击,这下司马祥口中吐出的就不是鲜血,而是血块了,腹部被他那么一击,好似肺都吐出来了一样,双目逐渐变得空洞无神起来,很是不可置信的,一个人的手脚怎么可以快到这个地步:“你、怎么可能…”
蓝玄昊线条分明的唇角勾起丝丝邪笑,试了试嘴角的血迹:“你当真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伤在你手中?”
“你是故意受伤降低我戒心的”司马祥讽笑着,说话很是吃力,缭乱的气息粗沉无比,愤狠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穿透。
“不”蓝玄昊否认,唇角阴冷的邪笑洋溢:“我的确是真伤了,只是你太过自信,因为在你眼里只有你自己是天下无敌的,熟不知你在进步的时候,他人也在进步”
自打被封印的那一丝灵力解封,加上落竹传授给他的秘书,他的武功内力都可谓是大进步,会受伤主要是因为云楚与之交缠过久,身子虚弱,为了护她,他自然就分心了,而且司马祥的内力偏于邪道,他也不好用自己刚毅的内力去拼,否则及有可能会入歪道。
在司马祥撤下内力之时那情况自然又不同了,不受他邪气的影响,蓝玄昊几乎是得心应手,一翻连攻下来,司马祥便失了还手的机会。
自己败在一个小毛孩身上,司马祥讽刺的狂笑声在耳边盘旋着,蓝玄昊不打算与他多说,老鹰拎小鸡般的把司马祥拎在手里,一路往大殿方向奔去。
殿内,落竹已了醒了过来,与云楚同路将奚傲天压到了大殿之上,对于二十一年前的一切,群臣听着,觉得很是可思议,他们认为已久的事实突然一朝被扭转,这让他们很难接受,议论声纷纷绝耳。
对轩辕啸的质问声是一大片,当然这当中大多都是奚傲天的心腹,一般老一代的臣子,都是与奚凌天同代的,他们虽不怀疑,却也无权干涉皇室的事,奚傲天还未承认这一切,这天到底会不会变他们还不能肯定,为了避免遭殃,他们自然的选择了保持中立,因为不管谁是君,他们依然只会是臣子,若选择错了方向,那一辈子的仕途就毁了。
蓝玄昊冷然的身影如风般疾驶而过,司马祥的身子在他穿过大殿的通道上时,便已经扔下,重重的砸落在地,直翻滚了好几米远,满身萧条的早没了先前的那股子仙风道骨的气息,整一个沧桑 ...
(的遭老头子。
众臣惊鄂,国师可是西灵仅次于帝王的存在,他的地位够特别,最主要的是他的武功厉害到无人能及,如今却被一个年轻的小子给收拾掉,这简直太令人震惊了。
奚傲天虽然被绑,却一直未吭声表示自己的对错,也坚持自己的立场,等的就是国师出现,他相信有国师出面,这些人定然都会成为国师的手下败将。
可是没想到连国师也败阵了,眸光逐渐暗淡下来,内心坚毅的想着,便是死,他也不会承认当年的罪过,哪怕人证物证具在又如何,只要他不认,就无人能给他定罪,而且就算奚凌天坐上帝位,那永远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蓝玄昊在群臣的目光下,缓缓走上高台,定定的落到轩辕啸的身边,不待奚傲天开口,冷冷的嗓音里透着无限讽刺,眸光淡若:“奚傲天根本不是西灵皇室的血脉,且不说他过去的志做所为,光凭身份,他占据着西灵皇室帝位多年,其罪便当诛”
“什么…”惊鄂的呼吸声大片大片的传来,个个倒抽着凉气。
除了云楚一行人比较淡定,别说是群臣,便是几位元老也是惊鄂不已的,奚傲天不是李妃娘娘所出吗,怎么可能不是皇室的血脉。
“该死的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居然敢侮辱朕高贵的血脉”奚傲天勃然大怒,他虽然自幼就是奚凌天的陪衬,但他的身世可是实实在在的,岂容他人胡乱羞辱。
蓝玄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国师帮你这么多年,甚至连当年阴谋他也是出了大力,难道他就没有告诉过你,你是他的儿子么?”
“这怎么可能…”惊讶的嘘叹声一波波传来,众人目光不由自主的齐齐在司马祥与奚傲天身上刷来刷去,这以往没注意看,如今仔细一看,他们眉宇间还的确是有几分相似的,再看奚凌天长得如此妖孽,甚至连战王样貌也不差,奚傲天与他们相比,还当真是差了不只一个档次。
蓝玄昊的话虽然还未证明,众人却是不由自主的信了七分了,这翻话下来,再联想到二十一年前的阴谋,众人少自觉也就更加的信了几分了,再想一想奚凌天曾经的杰出,越发的觉得,几位元老说的都是比真金还要真的事实了。
逐渐的,怀疑奚凌天的话慢慢的停下,奚傲天的那些衷心臣子却是满心不甘的,想清楚其中的玄机后,却又不敢太轻举妄动了,若奚傲天真是国师的儿子,他们还当出头鸟,那倒霉的一定是他们。
“你胡说八道,他怎么会是我儿子”司马祥不想毁了奚傲天,即便内伤很重,抽着口气也坚持说着。
蓝玄昊眸子里的鄙夷更甚:“果然是个缩头乌龟,临到死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敢认,当真是懦夫…你难道忘记你这些年是怎么帮他的,甚至怕我影响到他的帝位而一次次千里迢迢的奔赴金奚来杀我,为他付出这么多,他却连你一声爹都没唤过,你不觉得很遗憾吗?”
司马祥眸子里涌现出丝丝期待的光芒,他希望,他当然希望,可是他不能影响到他,很快这点星光又覆灭了下去,死咬住牙不松口:“休在这里胡言乱语,皇上是西灵最高贵的真龙天子,岂容你等逆谋的贼子来诬蔑”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没有办法证明你们的关系?”蓝玄昊唇角弧度越发的诡异。
的确没错,司马祥就是认准这点,所谓的滴血认亲法早在千年前就被否诀,这讶根就不行,至今都没有更好的办法证明这点,所以在这件事上,那些贵族里头往往存在着好多冤案。
“亲生子女的血能融入父母的骨头里,这事想必大家从未听说过吧,那我今天便替大家演示一遍”蓝玄昊清悦的嗓音透着无限的信服力。
云楚挑眉,他要用什么办法她大概也能猜到了,以往他们相处的日子里,蓝玄昊总是会问她一些关于她在现代的事,她也喜欢给他讲故事,记得有一次就提及关于亲子鉴定的事,这里是古代,自然没办法用科学做dna鉴定,但是她向开喜欢看刑侦的故事,尤其喜欢古风剧,那大宋提刑官她几乎是每一个细节都能记得,当中便有将子女的血滴入父亲的遗骸里验亲这一方法,没想到这妖孽到现在还记得。
果然,蓝玄昊清悦的嗓音自然无比,一字一句透入每个人的心间,这事他们的确还是第一次听,皆在想这当中的真假。
蓝玄昊利落的手段很是犀利,没有丝毫留情的,擒上奚傲天往司马祥面前一扔,随手抄起侍卫手中的利剑往司马祥手臂上挑去,遮住他臂膀的衣袖在他轻舞的动作下瞬间七零八落,粗壮的臂膀瞬间曝露在空气不,不待他有所反应,利落的一横剑下去,那臂膀上的血肉被化开,森森的白骨露在外头,速度之快,好似连血液都来不及流出一样。
事实上是蓝玄昊挑他皮骨之迹有点住止血的茓道,司马祥在那里痛苦得青筋暴现,脸上扭曲得几乎都没了原形,看着自己就这般被蓝玄昊整治着,他恨,却无能为力,内伤让他提不起半分内力,五脏六腑都像是要碎裂了一般,眼睁睁看着自己臂上的皮肉外翻,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痛苦的忍受着。
奚傲天双眼瞪得大大的,他被惊到了,他虽然狠,有亲手杀过人,却没干过这般残忍的事,而且听蓝玄昊的说法,他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个事实,虽然他很不愿意随认,若司马祥真是他的亲交,他不敢想象…下意识的把这个可能性排除在脑外,身子被捆得死死的,除了在地上嚅动着,他什么也不能做。
下一秒,奚傲天整一人便被踢滚到司马祥身旁,那扭曲到极致痛苦的脸色让他心里发慌,森森的白骨直让他觉得寒毛直竖。
蓝玄昊却没有急着动他,而是对众大臣道:“请诸位割破自己的食指,滴上一滴血液在国师的白骨上”
他说得缓慢,听上去及为客气的话语,却让人没由的感觉压力从周身袭来,这哪里是请,分明就是逼迫。
众臣没折,虽然谁也不愿挨这个痛,但是适才蓝玄昊那三两下的身手便让国师痛苦成这样,他们自然没那个胆子忤逆。
个个颤着就心肝上前,一翻滴血下来,惊鄂的,果然如蓝玄昊所说,大殿内数十臣子,无一人的血能融入国师的骨头里。
不过对于蓝玄昊的说法,还是有一定怀疑的,谁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蓝玄昊毫不怜惜的一剑划破奚傲天的手心,点点红梅落下…
众人凝住了双眼,只见那森森的白骨像是个无底洞一样,奚傲天流落多少,都被通通吸入,众臣皆惊,难不成此事还是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战王见状,焦急不已,尽管身子被钳制住,却还是强言道:“皇兄是天之骄子,他的血液可以融入他人的骨有何不正常”
众人一听,也觉得此事有理。
蓝玄昊冷凝了众人一眼,手段凌厉的将战王也压了过来,血液往国师骨上一滴,如众臣一样,没有丝毫反应,轩辕啸身在高台,也很自觉的滴落一滴血在国师的骨上,结果自然也是一样,毫无反应。
...
蓝玄昊朗声开口:“你说奚傲天是真龙天子,按理说,我父亲可是先皇与先皇后的嫡出血脉,他的血液该比奚傲天的更纯正才是吧,为何他的血液却不能融入他人的骨髓”
这时候,云楚已经让人将皇陵中先帝的遗骨给抬了出来,玉棺很沉,足足八个武功高手才将其抬过来。
众臣皆惊,齐齐跪倒一大片,迎接先帝尊灵,这对先帝来说,是及为不尊敬的,但在这件事情上,却不得不这么做,若集体闯入皇陵,那更为不敬。
按先前的方法,众臣手中的口子还未长合,血液一滴滴落下,效果与滴落到司马祥身上的是一样,没有半丝反应,点点落在玉棺中。
余下,奚傲天的血液落下,众臣瞪大了双眼,想看看效果是不是会与滴落在司马祥身上一样,令他们失望的是,滴落在上头,如他们一们,没有半丝反应。
余下战王与轩辕啸,两人的血液一滴落,先皇的遗骨如张着腥盆血口的巨魔,点滴血液一落下,嗖一声便没了踪影,如数被吸入骨内。
众臣皆惊,看来此事果然如实,奚傲天果然是国师的儿子,这下,连先前拥护奚傲天的人都开始纷纷掉转风头了。
“原来当年太子殿下真的是被这等阴险小人给害的”
“真不要脸,我们西灵的江山居然被外姓人霸占这般久”
“难怪国师一直未成亲,原来是因自个有个当皇子的儿子,这才不娶亲,指望当太上皇呢”
“那李妃娘娘真是太不守妇道了,身为后妃,居然与国师私通,还生下儿子”
“如今看来,先帝也被李妃与国师给蒙骗了呢,当真是奇耻大辱,更可恶的,居然还诬陷太子殿下,我就说太子殿下如此杰出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谋弑自己的母后,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对贼子野心勃勃诬陷的”
……
反驳的声音一道比一道高昂,当中说话最多的,莫过于奚傲天的那些拥护者们了,为了不连累自己,对他二人的辱骂声是越发的强烈,甚至有一种上前揍打的冲动。
奚傲天看着惜日的那些忠臣,嘴角在瞬间转变,一颗心早已凉到了骨子里,世情冷暖,人走茶凉,知道他的身世后,那些人就如墙尾草,随风倒,眸子里满是绝望的涣散。
愣然的对上轩辕啸的眸子,讽笑声连连:“原来我竟从出生就输给你了么…哈哈…”
猖狂的讽笑声在整个大殿内连连绝耳,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不甘:“即便我输了又如何,这个西灵江山也在我的统治下长存二十年,更及有可能在我的打理下一统天下,而你奚凌天,即便如今你回来了又如何,真相大白又如何,时阁二十年,你的人早已被我处理得差不多了,我看你登上帝位还拿什么来一统天下”
“哈哈…还有你的女人,你心爱的女人,她为你生了儿子,却成了我的皇后,即便我从未得到过她,这个污点永远也别想洗去…所以奚凌天,你是失败的,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就是个孬种…”
奚傲天字字句句里写满猖狂,轩辕啸淡若的眸光也逐渐冷了起来,浑身散发的天然尊气令人直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王者的霸气闪现,挑目对上落竹那一抹空洞的眼神,想到梦境里奚凌天的那般绝望与心痛,再看奚傲天毫不知错的表现。
淡定多年的他内心不自觉升起一股腾腾怒火,手掌动转间,一股强劲的自流涌动着,只要一掌下去,奚傲天毕定粉身碎骨无疑。
司马祥拖着沉痛的身子,无力的却是死死抵挡住奚傲天,那股息流打下,司马祥的身子如断线风筝般,直飘落到殿下,滚下三千台阶,外头飘来沉乎:“傲天,是爹对不起你”生命在接掌那一刻,便已经悄然终止。
众臣对奚傲天的身份是压根不带半点怀疑了,若非亲父,谁能为一个外人做到如此地步。
奚傲天看着那抹身影,也是呆愣了许久,他没唤他一声父亲,也不屑唤他,可是,他怎么觉得心里那般的酸楚,那种说不清意不明的心绪让他抓狂,看着司马祥的身影消息在自己的视线,除了道道讽笑,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各种各样的扭曲在心间闪现着,内心在强烈交战。
轩辕啸刚想再动手,落竹轻盈的身影落到他身边,止住了他的动作:“这等人,还是不劳你动手了,别把自己的手弄脏了,将他打入天牢,游街示众便是了,能还你清白便好”
云楚轻叹,落竹这个女人啊,也是嘴硬心软着的吧,对于奚傲天,哪怕她恨了多年,却依旧未忘记他曾经的好,未忘记他们曾经的友谊。
落竹不想再理会这里的事,迈着轻扬的步子一步步往殿外走去,这一刻,她真的释然了,走到这一步她才发现,原来她还是下不去手,就好像这些年,她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他,她完全可以很自私的杀了他,这天下根本与她无关,她却总拿着天下苍生还给自己找借口,所以,她明明恨着,那股心魔将自己折腾疯了,到最后却还是未动手。
知道奚凌天已经不在了,而他的清白却洗清了,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这般的轻松过,落寞的身影让人不自觉心疼着。
后头传来奚傲天软弱的嗓音:“若有下辈子,你可愿给我一个机会”
落竹顿了顿脚步又继续前行,没有回头,连个侧影都没留给他,清细的嗓音里写满绝决:“若有下辈子,我…再不要遇见你”
若没有奚傲天,她的凌天不会死,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很幸福的活着,今世会有这悲剧,都拜奚傲天所赐,她无法下手,是因为情…所以下辈子,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再不要遇见这个男人,永生永世。
奚傲天眸子里布满绝望的目光,被捆住的他无法自理,只得任他们宰割,满心酸楚砸乱,也深知他再无翻身之地,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伦为一介阶下囚,而他却连选择自己了生的权利都没有。
几日下来,西灵朝中内外在轩辕啸犀利的手段下,很快便整顿好,奚傲天在新帝登基的次日便游街示众,文官在囚车前朗声读着他所犯下的罪过,定于午时三刻被执以五马分尸的极刑,短短几日时间,几乎是整个西灵人甚至是天下人都知道,二十一年前太子殿下是被陷害了,而如今他们的太子殿下回来了,登基为帝,贼子的阴谋被皆穿,西灵江山总算是又回到了正主的手中。
令人遗憾的是,他们新皇失踪二十年,由于落崖时脑子被磕坏,很长一段时间都失去了记忆,而忘记自己曾是有妻室之人,因而另结新欢。
在这点上,他们曾经的太子妃,后来的皇后落竹也很是大方,表示自己多年来身不由己为贼人之皇后,很是抱歉,而且多年过去,既然新皇已有新欢,落竹皇后也愿意让出后位,自己游戏民间,后位由新皇的新妻莫紫旋担当,传言新皇对皇后很是宠爱,登基之日便宣布,六宫无妃。
对此,群臣百姓被新皇的深情给打动,又很是替落竹心疼,却是无耐,这一切的因果,都由二十一年前那场阴谋引起的, ...
(所以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被五马分尸的奚傲天,说起他,世人都是愤愤不已的,将好端端的一家子活活拆散,当真是令人愤恨。
至于他们现在的太子殿下,也是能力及出众的,并没有意愿留在朝中,为此,新皇保留他太子封号,待太子玩心收起,这帝位他若想要,便随时登基。
战王因火同奚傲天逆谋之事虽然没殃及性命,碍于他是从命者,被判决终身监禁。
西灵的腥风血雨算是大定下来,与金奚之间的关系,原本情势紧张,大有要开战的意思,如今战王已死,战王府被抄家,自然不再存在替西灵郡主讨回公道之事,新帝特派使者前往金奚,对端木锦恬失手错杀太后一事表示深深的抱歉,再告知西灵战王府被抄一事,也算是对金奚的交待了,毕竟那件事是,是郡主荒唐在先,引得众怒也在所难免,再奉上万金,数十美人以表歉意。
如此,两国一番交和下来,这场战事还未开始便已经喊停,百姓对两国新帝都是非常支持与满意的,没有战事,对百姓来说就是最好的事。
两国战事喊停,钟离澜那边喜贴便已经送了过来,蓝玄昊与云楚这几日并未离开西灵,而国事也大定,群臣经过清理,余下的也都是可信之辈,朝里是不会有什么大事了,云楚便打算去参加钟离澜与慕汐如的婚礼。
落竹如今不需要再呆在皇宫,而那道不成条的祖训,也被废去,灵女再用不着嫁给每一任的皇帝了,灵女宫的人誓死追随着。
落竹却是没让她们继续跟着,她的使命她依然记得,如今她大仇已报,她需要去寻下任灵女,让灵女宫的众人守在宫内,她本是打算独自离去,去寻找新的继承人。
云楚不放心她一人行动,虽然她武艺很好,但是蓝玄昊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与娘亲相聚,她也不希望这时间这么快就结束,而且以落竹如今的心里,她真的很不放心,虽然她表面看上去依旧与往日没什么不同,话却越发的少了起来,有时候她说一大堆,也只能听到她淡淡的回应两句。
对此,她也是很无耐的,看落竹在那里收拾着简单的包袱,云楚与蓝玄昊双双入阁,难掩眉宇间的忧色,看她的背影,真是越来越清瘦了,蓝玄昊心疼的开口:“娘,你跟我们一路吧”
落竹将手中的包袱打包好,这才拉着他们落坐到桌前,看到蓝玄昊,难得她有说几句话:“你们放心吧,这么些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我没经历过,用不着担心我的”
“可是娘,玄昊这些年这般的思你念你,这才相聚没几天,你真舍得离开他吗?”云楚想着法的想劝服落竹与他们同行,半挽着落竹的胳膊,很是亲腻的。
落竹如慈母般的抚了抚她后脑的发鬓:“傻丫头,我又不是不会回来,我只是想尽快的找到下一任灵女的继承人,好卸下这一切的包袱罢了”
落竹的口吻里满是宠溺的,拿起蓝玄昊宽厚的手掌握住云楚的手心:“你们放心,我没事的,虽然这事对我有一定的打击,但是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了,早有这个心里准备,只是在被断定真相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承受的吧,这些年我早有想过,他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了,所以痛也痛了,那些美好的记忆,就留在我心底吧,日子还会继续,我会好好的”
“倒是你们,赶快的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吧,玄昊,这些年因为这事,我都没能好好的陪伴你,很抱歉”
“所以,你们要是有了孩子,将来我一定要把欠玄昊所有的爱都弥补在他身上,任何人也不许跟我抢,包括你们”说这话的时候,落竹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孩子气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云楚突然之间就相信,她觉得落竹定能好好的,蓝玄昊也忽然释怀了,暖声叮嘱着:“娘,不管你走多远,身在何方,若是累了,就回来找来,金奚的风云天下,会是我们永远的家”
“是啊娘亲,我决定了,为了让你早日回归,我要努力加把油,与玄昊赶快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候你可不许嫌烦哈,还有啊,我儿子出生之时,你一定得回来,不管那时候你有没有找到下一任继承者”云楚半撒着娇,有娘亲的感觉可真好,前世没有的,她今生都有了。
从来没有这般幸福过,如今的她,真的觉得上天好眷顾她,不只是有亲妈在,还有待她如女儿般的落竹。
“你呀”落竹无耐摇头,云楚的话把她给逗笑了:“真是一点不矜持,这事光靠你努力可不行的呵”
特意用眼光瞄了瞄蓝玄昊,一般涉及到这类问题,其他的年轻男女定是要羞涩的红了脸蛋,蓝玄昊却是摆出幅信誓旦旦的模样,很是自信道:“娘,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明年一定让你抱上孙子”
“好好好,最好多生几个”他两那一点不害臊的模样直把她逗乐了,一连几个好,赞不绝口。
云楚好满怀笑意瞬间僵在嘴角:“汗,我又不是母猪”
“这天下女人哪个没几个孩子呀,人家不好好的还是一人么”蓝玄昊嘀咕着。
云楚没好气的拿眼瞪他:“我是母猪你是种猪吗?”
“你若是母猪,我就是当个种猪也没啥,反正我的种只往你身上播”蓝玄昊强悍的反拔着。
云楚满额黑线的,她发现跟这货斗嘴人都会气死啊,落竹则在一边看着他两斗,内心的阴霾散去不少,这种平静的感觉,真的很好,祥和的目光在眼中流露,如诗画般的容颜是一道浅丽的风景线。
次日清早,不待云楚他们相送,落竹在天色朦朦亮之迹便已起程,回眸看了看这座荒芜的小院子,与内里及为不附和的,虽然才住了短短几日,却是给她感触最深的,这十几年来,她就从未像这般放松过心灵,相比起那住了十几年的皇宫,这里更像是她的家,因为这里有她在意的人。
眸子里有着浓浓的不舍,她却必须踏上启程的路,不只是为了寻找下一任灵女,更因为她需要洗净心灵,不喜欢离别,所以选择独自离开,轻扬的步子逐渐远去。
侧围的院墙一角,宽大的榕树上,待那抹白影远走,一红一蓝一的两抹身影如风般轻临在树下,片片落叶随风卷起,如同泛黄的记忆零飞在城道上,形成一道道漩涡。
云楚倚在他怀中,感受到他那一分不舍,很是心疼的,今日风特别大,风拂乱发吹打在脸上带来阵阵生疼,用自己的身子给他几分温暖:“相信娘亲她一定会好好的”
“嗯,我们也该启程了”蓝玄昊轻应,挑目看了看与落竹离去方向相反的道路。
“好”云楚应下,并肩而行,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传递着丝丝爱的温暖,风卷衣襟裙飞扬,两抹身影是如此潇洒的,和谐的,如天仙下凡,消失在这清晨的城道中。
钟离家的府邸位于天南、西灵、金奚三国交界处的一座繁华城池,名塞边城,可算是个黄金位置,而且整座府邸相当之大,都相当于小半座城池了。
十日后到达此处时,云楚看着巍峨的门扁高高悬挂着‘钟离府’三个大字时, ...
(表示相当惊讶:“不是说钟离家是隐世家族么,怎么这般张扬”
“这只是钟离府在外界的府邸罢了,他们实质上的隐居处在哪,却是无人知晓的”蓝玄昊解释着。
婚礼在五日后,他们算是早到达了,而钟离澜还迎着慕汐如在半途呢。
云楚拧了拧眉,想到自己与钟离家的渊源,下意识的有些不太愿意进去:“玄昊,我们先去客栈等汐如吧,这几日顺道在这周边游走一下,看看大自然的风景也不错”
“好”蓝玄昊挑眉,淡蓝的帘幕放下,奢华的马车瞬间调转车头。
“等一下…请问来者可是蓝世子与世子妃”管家在门口便瞄到这奢华至极的马车,想到老爷子的吩咐,在马车未驶快之前拖着稍显臃肿的身子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
轻风驾驶的马车瞬间停下,蓝玄昊冷漠的嗓音传出:“什么事”
“两位即已到来,便请入府吧,少主特意嘱咐过,万不可怠慢了两位贵客,上等厢房早已备好,还请两位入府”管家口吻淡定,却能听出来有一丝焦急,怕是没请到他们,定会遭罪了。
云楚明眸浅笑,淡雅的嗓音略带着丝傲慢,阁着纱帘传出:“贵客就不敢当了,澜少主的婚礼即还在几日后,我们便先出去游玩一下,这个管家总不会也要阻止的吧”
“不敢”管家惊讶道,他哪有这个胆子呀,只是老爷子的吩咐要是没做到,那他还真是要倒霉了:“还请两位贵客进府,这是少主的吩咐,说是见到两位必定请先行入府,否则老奴没管跟少主交待呀”
云楚话眸角惊现丝丝讽刺,冷哼着:“你们少主与我是什么交情,他从未免强我做任何事,又岂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强求”
“回去告诉你们老爷子,想要我入府,让他亲自来请”云楚嗓音里透着无尽的淡漠,对于那个老头,虽然素未谋面,虽然他也许有苦衷,但想到这本尊娘亲与外婆所受的委屈,她还真是客气不起来。
“驾车”冷冷的吩咐着轻风,马车在管家惊愣之时便已转着轱辘的轮子缓缓离去,留下管家满是焦头烂额,这位小姐当真是好犀利,赶忙调转身子去禀报钟离老头了。
塞边城最豪华的酒楼有两座,而且还是对面而立,但是生意却依然如火如茶,一点没有那种抢生意的情况,各有各的特色,马车停下,蓝玄昊很是尊重着云楚的意见:“楚楚,你觉得哪家酒楼比较好”
云楚素手抬起车帘,仰望这两座对面而立的酒楼,金玉楼与晚风楼,看两家酒楼生意都暴满,里头装饰也是相当奢华,只是光看名字,云楚第一眼自然是喜欢上晚风了,下意识的往那边挑目望去。
蓝玄昊心领意然,难掩唇角的笑意,轻风的马车缓缓往晚风楼那边靠,云楚看里头生意这般火热,人来人往的,一片喧闹的场面,外头却听不到太大的声音,说明阁音效果是及好的:“这里头大概没有厢房了吧,要不我们找个小点的也行”
“下车”蓝玄昊一袭妖红滟滟,很是自信的,首先下马车,伸手去牵云楚。
云楚一袭清蓝淡淡,半弯着身子钻出马车,素手很自然的搭在蓝玄昊手心,很平常的一幕,熟不知竟然引起阵阵轰动。
这辆豪华的马车出现在边塞城已经相信引人瞩目了,要知道边塞城不差有钱人,许多富商贵胄经常途经这里,因而也带着了整座城池的繁华,便是普通百姓,小日子也很温饱了。
而这辆镶着玛瑙玉石的马车,白色的玉坠道道在车顶悬着,如女子的额饰般垂落着,一路行驶着,发出道道动人的旋律,如催眠曲一般,妖红的车身上不失贵重的奢侈品,看着像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所用的马车,但是他们见过再富的商人,也绝没有像这般,一般车头顶上镶着几颗宝石就算是非常富裕了。
这辆马车却让人不想注目都不行,华美的车身上镶道层层玉石,光眼观就知道色泽青润,绝对是上品,而且打造得极有技术,美则美已,淡雅又不失奢华的高调,马车一路驶过便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对于这马车的主人。
他们更是好奇不已的,蓝玄昊的身影落下马车之时,四周倒抽凉气的嗓音是一大片,云楚那倾城绝色的容颜曝露在空气中时,更是让众人惊呆了双眼。
“天、怎么有人能美俊成这样,这还是不是人了”人群中有人惊呼,话落之时鼻尖却是无法自控的落下两行鲜红。
“这比梦中的仙子还在绝美呀”
“太美了…”夸赞的声音一大片,那些在路上行走的人也不自觉停下脚步,观望着两个相扶持的一幕,他们就是单独的行走,都能让人为之疯狂心动了,两个人在一起的身影,让人惊艳得压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于这种目光,他们是已经习惯了,早就已经习已为常,云楚很是淡定的,浅笑洋溢在唇角,更添了几分动人心魄,蓝玄昊周身的气息却不自觉冷了下来,那些男子的目光让他很讨厌。
熟不知他这份冷漠,更让人崇拜几分,那些承受力不够强的菇凉们有的竟然直接晕过去了。
走进酒楼的瞬间,筷子掉地声啪啪的一大片接连响起,那些正吃着饭的人先前只看到外头的宣闹,却没看到这两主的面容,如今一看…
个个都惊呆了双眼,有些正喝着汤的,汤水顺嘴便流了下来,还有些人吃鱼都忘记挑骨头,直卡刺得在那里猛咳,个个双眼呆滞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声音大片大片的响起,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角,众人还恋恋不舍的舍不得收回目光。
简直太让他们惊艳了,不管男女都美成这样,真是让他们有种男女皆想吃的感觉,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跟着他们的身影前行。
轻风冷冷的身影档在楼口,剑一横,便是无言众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短短一个下午,边塞城来了两位绝世美人的消息便四处散了开来,知道他们进了晚风楼,两座酒楼更是客满到暴,甚至连外头都挤兑了好多人,只为看那比天仙还美的人一眼。
青言落在后头给他们打理了许多东西,赶来的时候看到这火暴的一幕,表示非常无语,朝轻尘抱怨着:“这主子也是,就不知道低调点么”
对于这种情况,轻风早已习以为常。
“高调点好,这样有利于赚钱”轻风懒懒的说着。
青言满额黑线直冒:“你听谁说的”
“这是世子的意思,他可是说了呢,反正生着这张脸不是他的错,总不能叫他与世子妃蒙面生活一辈子,若这张脸世人都喜欢的话,就让他们看呗,待来日再散播消息,说两位美人出自风云天下,到时候还能扩展好几个风云天下,世子妃也说了,在这个钱权为尊的时代,没权就只能努力赚钱,这样才能在世间横着走”
轻风如今话也多了起来,说到横着走的时候,还很是幽默的用食指做了个行走的手势,就好像螃蟹在爬着一样。
“可是他们的身份已经够高贵了”青言真是越来越唏嘘了,堂堂西灵太子,又是金奚蓝王府 ...
(的世子,不管哪层身份都够他们横着走了吧好。
“这个呢,世子妃也说了,她说呢,我们都是一家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庭有钱了,小家庭才会有钱的嘛,她说要让风云天下的每个人都变成富豪”轻风很是惬意的,好似自己已经是那个富甲一方的富豪一样。
青言细眯着双眼,没好意的打趣着:“果然是成了婚的人,知道钱的重要性了,所以越来越抠了”
“世子妃也说了,这不叫抠,这叫顾家,我要努力升级成为高富帅加暖男,让我的青紫过上更好的日子”轻风如今不只话多了,说话还及其的以云楚为尊,一口一个世子妃的,因为他深深的发现云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理呀,包括要如何成为好丈夫这类的经典名言。
“咳…”青言无语,发现再跟他说话,自己的世界观会改变的,真难以想象曾经惜字如金的轻风也能变成这幅德行,小姐果然是害人不浅呀,赶忙一溜烟的上了楼。
“信可传达到父王手中”云楚半倚在美人榻上,见青言落在门外守着,随声问道。
“小姐放心吧,快信已八百里加急送回去了”青言保证道。
蓝玄昊闻言,妖孽的眸子里满是贼亮的光芒:“什么信需要八百里加急?楚楚,你有事瞒着我”
云楚懒懒的挑了挑眼皮:“瞧你这德行,我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呀,不过就是快书一封给父王,告知他娘亲的去向罢了”
“原来是这个”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这点呢,若父王真能打动娘亲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虽然他恨蓝王恨了十几年,知晓这一切的真相后,那些不存在的事实早就随风散去,对蓝王,他还是心存感恩的,看他苦守二十年,他若真能得到娘亲的心倒也不错。
“这怕是有点难呢”蓝玄昊轻吟,他不觉得一个人心里有人的情况下还能容纳别的人,换作他是绝对做不到的,而且娘亲如此深爱父亲,又怎会轻易动心,却是挑着狐疑的眸子道:“直接飞鸽传书不就好了,八百里加急多麻烦,而且还没那么快”
云楚冷冷的丢他一个白眼:“你脑子真是越来越秀逗了,你难道忘记你我之间的误会了么,所以这信必需要有人亲自交到父王手中我才放心的”
“也是哦”蓝玄昊想明白,连连夸赞道:“还是娘子有先见之明”
“蓝玄昊,这酒楼生意这般好,你怎么还能预订到雅间,你是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到这嘛”云楚忽然问起这个问题。
蓝玄昊唇角得瑟的笑意越发的迷人起来:“你猜?”
云楚心思一转,想到事先这里的掌柜对蓝玄昊都是毕恭毕敬的,而且蓝玄昊势力及大,压根不是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不瑕思索便出口道:“不就因为你是这晚风楼的慕后老板嘛,装得这般神神秘秘干啥”
蓝玄昊只感觉满头乌鸦飞过,微瘪了瘪嘴:“一点也不好玩,这么快就被你猜透了”
“拜托,这问题压根不存在半点哲学性好不”云楚慵懒的身姿挑着白眼。
“貌似楚楚并没有见过我暗中的势力,而且你也从不过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蓝玄昊表现得很是好奇,他倒不是介意自己的势力被云楚知道,只是这小女人对这些好像压根没兴趣,或者说她是太过信任自己,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有怀疑,加上一直也没多大机会带她来见识一下,一来二去的便耽误了。
云楚轻笑:“自你让我在两间酒楼里二选一之时我便猜到了”
“为何?”蓝玄昊挑着忽闪的双眸,甚是可爱迷人。
云楚继续道:“那金玉楼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土豪级别的人开的,也只有庸俗的商人才会用那灼眼的字眼,晚风楼这名一听就比较雅致的,你说得好听是让我二选一,事实上你更本就猜到我会选择晚风楼了对不对,因为金玉楼名字太俗,给我感觉就不好了”
蓝玄昊拍着巴掌:“对呀,还是楚楚了解我…你说的没错,那金玉楼就是庸俗的商人干出来的,哈哈…亏他钟离澜还自称有多好的商业头脑,连名都不会取”
云楚也没觉得多意外,竟然钟离家外世的府邸在边塞城,而钟离家又是天下首富,在边塞城有座豪华的酒楼再正常不过。
“嗯,看样子汐如往后有得忙了”云楚叹着,钟离家的产业遍及天下,慕汐如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要操持的事务定然会很繁忙的。
“我是不会让楚楚忙碌的,你只要天天洗着双手数银票就好”蓝玄昊很快的便接过话,云楚额迹正刷刷的冒着黑线,便又听到他说:“哦不对,楚楚你只要睁着眼睛看就好了,自己动手数银票这事,着实有些累了”
汗,云楚无语的,这妖孽要不要这般自信哪。
入夜,凉风嗖嗖的袭来,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连带内室都增了不少取暖的火盆,只是云楚喜欢开着窗,是以寒意依在,只是两人都是会武的,感觉不到多冷,定定的身影落在窗前,仰望天边一轮弯月,眸光深思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蓝玄昊膳后小舔了一会,原本是与云楚一起入睡的,却没想醒来感觉不到这个小女人在身边,心底顿时一落空,翻身而起,看到纤瘦的身影倚立在窗前,一颗心才算是回到自己身上,很是心疼的,拾起披风细心的为她披上,紧紧的从后腰搂住她的身子。
“怎么不睡了”
软软的嗓音在耳边低语,云楚内心阵阵暖流淌过:“睡醒了,没什么困意,就起来吹吹风”
“就是吹风也得穿衣哪,万一受风寒了可如何是好,前些日子受的内伤还未完全调息过来,身子骨正弱着呢”蓝玄昊很是心疼的,天知道她受的内伤让他有多心疼,直恨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便是连想吃肉肉的时候,他也一直在竭力忍着呢,怎能容忍她的身子再因风寒而出现半点意外。
“我身子没这么弱的”云楚回身,紧紧的回拥住他的身子,脑袋软软靠在他那结实的胸膛,唇角的笑意不自觉流露着:“蓝玄昊”
“嗯”他轻应。
“我好幸福”云楚轻声呢喃着,这一世,她真的很幸运,幸福,这些天她经常会忍不住的感慨着自己真的好幸福,像个小傻瓜一样,他怀里的温度,熟悉的气息,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幸运着。
蓝玄昊唇角潋滟着笑意,轻吻了吻她的发迹:“我们要一直幸福下去”
良久无声,两人都沉醉在这谧静的幸福里,也不知一起相拥多久,蓝玄昊突然开口道:“楚楚,我们生个宝宝可好”
云楚无言,感受着他心房跳动的节奏,无声的浅笑在嘴角流露着,蓝玄昊逐渐有些忐忑的:“楚楚若是不想那么快要宝宝,那我们就再等几年好了”
话落,唇上一片柔软袭来,怀中的小女人轻踮着脚尖捧着他的脑袋细致的亲吻着,他那被强压抑着的火热瞬间被挑动了起来。
深吻许久,直到两人都感觉呼吸不顺畅了,蓝玄昊才强抽离她的亲吻,将她的脑袋死死的扣在怀中,恨不得融入骨髓,又竭力 ...
(制止着她点火的小动作,嗓音无限沙哑:“楚楚,现在不能…你内伤还未痊愈,我不能伤害你”
云楚狡黠的轻笑在他耳边圈圈徘徊:“不是你说生个宝宝的嘛,怎么我愿意了,你倒是不愿意了?”
“小妖精,笑得这般销魂”蓝玄昊身体里的火苗烧得正旺着,云楚柔软的身子在怀中,那笑声更是带着无限的魅惑,真让他有种不能自控的赶脚,却又很握自己的粗鲁会伤着她,脑子里在天人交战着。
云楚笑声越发的勾人起来,很正色的从他紧搂的怀中抽身出来,清明的眸子带着点狡黠,在夜色下闪着烁烁清华,对上他那隐忍的目光,很是心疼,再次覆上他的唇角,落下轻轻一吻:“我没告诉过你我的内伤已经无碍了吗?”
“可是早上把脉的时候,还是有点虚弱”蓝玄昊说着,哪怕她有一丝不好,他也不想伤害她的。
“你以为你家娘子我是泥巴做的么,如此脆弱”云楚柔软的细音变得逐渐强悍起来,很不客气的一把打抱起蓝玄昊的身子往大床上走去。
好一幕美人抱英雄的画面,若是让外人看到,定会惊掉双眼的,当然,这在云楚身上却是再正常不过了,蓝玄昊那满心火热被挑拔的,再也无法承受这勾人的诱惑,身落大床之迹,不待云楚有下一步动作,霸道的身子覆身而上,眸子里满是爱意的火光。
穿未关,再大的凉风也吹不散这满室的火热,满室温馨的旖旎之息,带动着周边的空气也变得暖意浓浓起来,一夜好梦。
竖日,晚风楼前可谓是一片轰动,不只是因为那对比天仙还要俊美的男女住在里边,更重要的是,钟离家那久不出门的家主居然亲自前来晚风楼,至于为何…
钟离老头一袭玄衣,满头白发苍苍,与那面相显得及为不附和,明明看上去才近五六十的年岁,发丝却已白如雪,满面正经的,有着一幅精明的商人模样,只是此刻看上去却有几分沉重,还有着在他脸上及罕见的乞求之色。
钟离府的管家与轻风沟通着,希望能让钟离老头上楼与云楚一叙,轻风冷冷的身姿,与青言并肩而立,将通道睹得死死的:“抱歉,钟离家主,我们世子与小姐还未醒,要见他们,怕是要等上一等了”
众人不得不叹楼上那对仙侣的强悍,敢如此强悍的拒绝钟离家主的邀见,这怕是世上第一人,钟离家族远名在外,多少人为见钟离家主一面而不得,如今他自个屈尊降贵的来求见,反倒是有人不愿意,这绝对是罕见哪,也不知道那对仙侣是何来头,居然如此大的架子。
钟离府的管家有些怒了,让自己老爷在人前丢脸,这群人不是找死么,那小姐也太任性了,就算有再多不满,也不能让自己外公在人前这般丢脸哪,满脸焦急的,刚想对轻风他们说什么。
钟离老头城府深深,淡扫了围观的众人一眼,自个找了个靠门边的桌子落坐下来:“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在这里候着了”
他的反应让众人皆惊,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能钟离家的家主这般的委屈自己呀,轻风与青言也是极讶异的,没想到这老头还真放得下自己的身段。
云楚睁睛,一夜大战,的确是有些累了,她许久未这般疯狂过了,以往都是蓝玄昊的需求更多些,昨日倒是她因为那满心的激动需求更多了,主要是蓝玄昊太心疼她,怕她身子未痊愈会有影响,所以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心疼的呵护着。
“醒了,洗漱一下吃点药膳”蓝玄昊一袭妖红的魅影,眸光温润如玉,半趴在床边,早就等着她醒来了。
桌上的沙盅内温着他亲手熬制的滋补汤,清淡营养而不腻,即便是空腹喝也是及其营养的,里头还特意加了些许人参以作滋补的,还有一些润血的药材,却是闻不到半点药味。
云楚洗漱好,随手将满头青丝用缎带缠于脑后,闻着诱人的香汤,很不吝啬的给了蓝玄昊一个大赞的手势:“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真香”
“那就多喝点”蓝玄昊眸光里满满的全是宠溺。
一大碗汤很快的便被一扫而光了,蓝玄昊贴心的拿起帕子替她试了试嘴角的汤渍,将她定定的按在梳妆台前,很自然的拿起精致的木梳,一缕一缕的替她绾起满头青丝。
镜中两抹身影是那般的和谐,天生的绝配,云楚唇角潋滟着笑意,想到他第一次为自己绾发的场景,那时候她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爱上他,虽然那时候也有过这种心境,觉得镜中的两抹身影很是和谐,但却不如现在这般流淌着爱意的温馨,没有半丝隔阂。
精致的发鬓高悬在头顶,没有过多的饰物,依旧是那一支紫玉簪,却将满头青丝盘旋得及为精致,云楚很是喜欢:“日后我们若生个女儿,可不愁无人替她绾发了”
“嗯,若日后我们有个女儿,我便日日替楚楚与女儿绾发”蓝玄昊似乎都能幻想到那画面,绝色的人儿怀里倚着他们的小女儿,同样绝色的小脸蛋眉宇精致无比,分明是吸取了他二人的精华,唇角荡开丝丝涟漪。
“小姐,钟离家主在楼下候着,你是否要见”青言听到动静,知道她醒来,这才开口询问道。
云楚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他到还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
“来多久了”云楚又问。
“回小姐,钟离家主大清早便来了,现今等了大概有两时辰左右了”青言回禀道,看这天色近午时,小姐却才起床,这不就是等了很久了嘛。
“哦”云楚淡淡应声:“那就让他继续等着吧”
“是”青言应声,不再言语,对钟离老头还是带着一分怜惜的,虽然很多事她并不清楚,只是出于直觉,一个年迈的老头屈尊降贵的,还板着可怜兮兮的神情,还当真是让人心疼的。
“我带你出去走走”蓝玄昊揽上她的身子,直接朝穿外飞去,身影快到让人捉摸不到半分影子。
令云楚比较讶异的,他们回到晚风楼的时候,钟离老头居然还在那里等着,高高的屋顶上,云楚看着那一抹苍桑的玄影,满头白发的,不知为何,她心底突然就柔软了几分,本想直接飞回雅间的,蓦然又停下脚步,两人的身影从天而降,缓落在晚风楼的大门前,原本有好些人是守在门外想再看看这两位绝代仙侣的身影,只是驻足许久,也没见到人,便有大多都离去了,大街上行人匆匆,这个点正是往家里赶的时候。
两抹身影无疑于一道亮丽的风景,瞬间吸引住了行人的视线,纷纷停下步子,不自觉朝他们的身影追随而去,却在想要进入晚风楼大门的时候被钟离府的人给抵挡住了,只得伸头仰望。
今日晚风楼的生意本该是火热的,耐何钟离老头的气场太强,里头虽然是坐得满满的,相比起从前那热呼的气氛,今日一走进去,给人感觉明显就清冷了几分。
云楚挑眉,对上钟离老头那张苍老看上去却极俊逸的容颜:“钟离家主如石狮子般落在晚风楼的门口,你这气场太冷,吓得晚风楼的贵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如此下来,可是害得晚风楼损失了不少 ...
(生意呢”
钟离老头自云楚踏入晚风楼的那一刻起,就难掩眸子里的激动,他曾听钟离澜形容过云楚,如今一见,传言一点不假呀,这才刚见面,就想着坑他的银子呢,果然好个性。
那抹强悍的气息不自觉收敛住,嘴角的笑意逐渐融化开来:“丫头想要多少银子做赔”
“不多”云楚也不客气,五根手指头轻然的伸出:“五百万两黄金不算多的吧”
钟离老头瞬间直感觉凉风阵阵,这丫头当真是好大的胃口啊,钟离家虽然有钱,但是这个数字,也绝对是一笔巨款,不是随意就能拿出来的,只是他心知,此刻若是不顺着她,怕是接下来就没有谈话的机会了,管家还沉醉在那五百万两黄金的震惊中,便听到钟离老头冷声吩咐着:“回府准备银票给小姐送来”
“是…”管家回应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围观的众人更是被这一个五百万两给炸得头都阵阵晕乎了,天哪,果然是土豪啊,五百万两就这么挥出去,他们就是几辈子也赚不回来的呀,这位小姐是谁呀,真是好大的气场,居然如此霸气就让钟离家主给出五百万两黄金。
听他们对话的意思,众人有些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这位小姐莫不就是晚风楼的老板娘,而她身边那位妖孽的男子正是传说中晚风楼的神秘老板,难怪呀…个个惊叹得惊呆了双眼,如此年轻便拥有着这般豪华的酒楼,果然是人才出少年哪,其中不少都是富贵人,但是相比起蓝玄昊跟云楚,他们真是羞得低下了头,亏他们还得瑟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时常摆着阔气,如今看来,他们当真是差得远了去了。
“哼”云楚却是在众人倒抽凉气的声响下冷冷哼声,素掌一巴掌拍在钟离老头身边的桌子上,那声响之大,让人不自觉为之心惊,看云楚满面恨恨的,这是与钟离家主有什么恩怨嘛,再看钟离老头一脸悔悟的无耐相,个个心里打着小久久,却无人敢在这个时候支声。
“钟离家主还真是大方,挥出这么多金子居然连手都不带抖一下的,怎么,你以为这些金子便能买回你所犯下的过错”云楚口风里不自觉便带起怒意。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她不想这样的,看着他这一抹身形苍老的,她自然也有几分怜惜,只是看他都不犹豫一下便给金子,她心底的那股子怒意砰然便蹭了上来,直认为他是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良心安下几分。
事实上如果钟离老头不给,她也一样会觉得不好,说不定钟离老头子不给的时候她又会觉得这老头压根没有半点认错的心,连这点金子也舍不得给出,说到底,还是她内心那抹不平在作祟罢了。
“丫头,我知道你有怨,很抱歉”钟离家主也没有生气,云楚故意不见他,他就心知云楚对他是带着怨的,而且在这事上,他的确错了,错的还很离谱,若自己能好好的保护妻子,又岂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女儿不认他,至今生死未补,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外孙女,却也对他恨之入骨,这一切都是他的罪过。
云楚收回心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冷睨着钟离老头,良久才以较为平静的口吻道:“你的确该道歉,对象却不该是我,你欠娘亲与外婆的,今世你已经无法偿还了,所以用不着这般矫情的来跟我道歉,你没欠我什么,你欠着的那两个,都已不在人世…”
钟离家主嚅了嚅嘴角,一抹苦笑洋溢,苍桑的身影让人不自觉心疼:“我知道我欠她们太多,今生无法偿还,便求下辈子再还,但是丫头,你是我的外孙女,是她唯一的后代,能否请你可怜可怜老头子,就跟我回钟离府吧,你要什么,你有什么需求,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能多伴在老头子身边几日便好”
钟离家主浓浓的乞求着,云楚冷然的回绝:“我现在生活得很好,什么都不缺,所以对你我压根儿没什么需求,若你想要孙子伴在身边共享天伦,你还有钟离澜,他是你唯一的孙子,钟离府唯一的继承人…你并不孤单”
话落,云楚冷冷的转身上楼,钟离家主老眼里布满泪花,嗓音都带着微泣:“丫头,你当真要这般决绝吗?连赎罪的机会也不给一次…”
“小姐,你就跟老爷回府吧,老爷他…”钟离家主身边的随从急急的替他说着话,后边的话还未说完。
“住嘴”钟离家主急急打断他的话,这事绝不能在人前说,而且他不希望云楚是因为可怜他才回府,硬吞下眸中的泪花,缓声对云楚道:“丫头,不管你认不认我,你都是钟离府的小姐,若你什么时候想回来,随时欢迎”
丢下这句话,钟离家主即便很遗憾,也还是转身往门外走去,云楚前进的步子蓦然顿下,看着钟离家主的背影,心底闪过一抹不忍,看那步伐嶙峋的,好似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倒一样,虽然没给他探脉,也能猜出他的身子定然好不到哪里去了,难怪钟离澜与慕汐如会这般央求自己跟他们一道回府。
云楚心里也是在天人交合着,她虽然很替这身子的娘亲与外婆心疼,可是面对这么一个老人,她还真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原本打算上楼的身影在一翻内心融流之后,她还是转身朝钟离家主走去,冷然的看了他一眼:“既然是来接我回府的,不置于连马车都没准备吧”
钟离家主回眸,云楚的话让他喜出望外的,原本失落的唇角扯着灿烂的笑颜,与先前的沉重相比,此刻的他,倒有了几分老顽童的气息。
“丫头”他已经激动得不知所以,本以为云楚是再不会跟他回府了。
云楚懒懒的斜了他一眼:“你可别自作多情,我不过是好奇传言中神秘的钟离府到底长啥样而已”
“好好好,只要你肯去,到时候我定亲自带你参观”钟离家主连忙应下,将她与蓝玄昊请上了自己坐的马车,跌破众人眼球的,他居然把车夫赶下马车,自个亲自充当起了车夫,笑呵呵的驾着马车往钟离府的方向奔去。
这一幕,当真是让众人惊得嘴里都能塞下好几个大鸡蛋了,太惊鄂了,钟离府居然还有一位小姐,钟离家主居然为了请这位小姐回府而心甘情愿被坑,更屈尊降贵的等上一个白日连一口茶水饭都没吃,还亲自驾马车,天,这个世道凌乱了。
今日发生的这一幕,很快便在各个国度炸开了锅。
消失传到正领着新娘回程的钟离澜耳里时,让他直直跟慕汐如抱怨:“那老头子太偏心了,对楚楚这般好,我都没与他共坐过一辆马车呢,更别提他亲自为我驾车了,真是太偏心了”
慕汐如穿上云楚为她设计的嫁衣,一片喜红之色,看着钟离澜苦着眉头抱怨,悉声安慰道:“钟离,在这件事上怨不得楚楚,更怨不得爷爷,过去的事都是无法挽回的,爷爷心里爱着的,始终都是一人罢了,所以即便他对你不够亲,不够好,那他也是无耐的,你要体谅”
“我知道,若我真会计较这些,那也不可能帮着寻找楚楚了,更不会把楚楚当亲妹妹般,我就是随口抱怨一下拉”钟离澜嘴角扯着笑意,他也知道这一切都不能怨谁,只是心里也有小期待,希望 ...
(爷爷能与他亲热些吧,父母早就不在人世,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当然也很渴望人世的温暖,若有这份温暖,便是生在平常人家,没有这份富贵他也是愿意的。
“你呀”慕汐如满嘴宠溺的,难得很主动的在他唇角落下浅浅一吻:“往后你有我”
“汐如,能得到你的爱我很幸运”钟离澜轻轻的揽过她的脑袋,让她轻靠在自己肩头,他有着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追逐他的女子不在少数,大多人却都是看着他的表相,看着他的富贵,人情冷暖,从未有哪个人是真心从心底关心过他,所以他也从未把哪个人真正的放在心底过,他对所有人温柔,那是因为他是钟离家的少主,在生意上边,他已经习惯着笑里藏刀。
遇见慕汐如是个意外,他会动心不只是因为她的美丽与淡雅,更因为从未有哪个女人居然如此厌弃他的表相对他喊打喊杀,加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故,让他的心不知在何时就已紧紧的跟随着这个女人了。
大婚前一日,钟离府上早已是客似云来,管家忙得是晕头转项的。
这几日住在钟离府,她经常被钟离老头子缠着陪他下棋,原本云楚也极为排斥的,只是听他说了许多事,她也很能明白钟离老头的无耐,若是可以,谁愿让自己心爱的人长久的离开自己,他这辈子也是极凄苦的吧。
有些事情想通了,云楚内心也豁然开朗起来,她本就是个外来的灵魂,又何苦对这老头如此苛刻,便是苛刻了,也挽不回任何事,而他却会逐渐老去,直到离开人世,既然他苦了一辈子,又何苦再去计较过去的事呢,逝者已矣,珍惜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吧。
而且私底下的钟离老头还真是及可爱的,老顽童的模样,真是让人无法恨起来,放下心中的芥蒂,云楚自然能敞开心胸接受他,偶尔陪他下个棋便让他乐得合不拢嘴,这让云楚深感欣慰。
新人早已到达边塞城,钟离澜自然暂时的将慕汐如安置在金玉楼,云楚得到他们到达的消息,便已早早的赶过去陪慕汐如了。
一路风尘,周车劳顿,慕汐如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不少,却一点不影响她的美。
见到云楚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激动得相拥在一起,本以为天下乱,再次相见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却没想这一路发生的事虽多,走得却还算顺利。
慕汐如打量着云楚的身子:“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了?现在好些了吗?”
云楚无言轻笑,在她面前臭美的转起了圈子,将她按在榻上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放心拉,我很好,倒是你啊,瞧瞧,越来越瘦了,钟离那家伙怎么弄的,居然把你照顾得越来越瘦弱,真是没用哎”
“好了,不怨他,我极少出远门,这一趟下来,的确是颠簸得有些难受,吃不好,所以就瘦了,过几天就养回来了,放心呢”慕汐如下意识的替钟离澜解释道。
“啧啧啧,好了,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用得着这般急着替他说好话嘛”云楚没好意的打笑着。
慕汐如脸色一片绯红:“楚楚,你真是坏死了,就知道拿我开玩笑”
“好拉,不说了,我来给你做个美美的面膜,然后早些休息,明日喜娘们怕是要在凌里就开始折腾你了,你可得早些休息才好,不然明天没精神呢”云楚让她躺下,一双巧手在慕汐如脸上捣鼓着。
脸上阵阵清凉,痒痒的,很舒适,慕汐如唇角潋滟着笑意:“楚楚,有你真是太好了”
“那是,一般人我可不会亲自动手呢”云楚也不客气,很是自恋的受下,直逗得慕汐如阵阵笑意。
竖日,整个边塞城一片热闹非凡,澜少主大婚之喜,城道上围堵着片片人群,一直徘徊到钟离府的门口,那都是落驿不绝的。
云楚并没有站在男方迎亲的队伍,而是陪着慕汐如,像姐妹一样的陪着她,慕汐如要求她与之一同坐上花轿,云楚直说她是脑子进水了,这不比现代,新娘车里还能坐伴娘伴郎,古代的花轿可都是只有新娘子能坐的,她很是识趣的自个走在花轿旁边,一边给慕汐如说话解闷,希望她不会因为太过紧张而感觉到难受。
不得不说钟离府是及为阔绰的,钟离澜大婚,有专人跟有队伍前头一路散发着喜饼之类的点心,几乎每个来凑热闹的百姓手里都捧上了大大的一包裹。
婚礼如常进行着,除了比一般人家的更隆重与奢华,该有的礼节倒还是一样的,新郎踢着花轿将新娘迎了出去,云楚牵着慕汐如的手,将她的手放在钟离澜的手心,这本该由慕如风来做的,只是慕如风一直在外头忙着,许久不曾有过消息,对于这点,相府的人也很无耐,好在钟离澜并不讲究这些规矩,他只想把慕汐如迎回府而已,那些俗套的礼节,可有可无。
婚礼进行着,新人入府,走上红红的地毯,慕汐如那绝美的容颜在轻纱下若隐若现,钟离澜绰越的风姿令人凝结了双眼,两人走在一起的身影便是天作之合,即便看不到新娘真正的面貌,光看那散发着贵气的身影也知道定然是极美的,能入得了澜少主尊眼的女子,又岂会是平凡人。
慕汐如的名号好多人都听过,在云楚之前,都知道她是西灵第一美人,只是见过她的人极少罢了,只可惜呀,新人风姿,注定不是他们可以见到的。
整日下来,酒水流龙,新人被送入洞房,整个钟离府是一片欢声笑语,钟离老头子脸上更是露着灿烂的笑意。
次日,孙媳妇敬茶,老头子也是乐呵的合不拢嘴,对他的转变,钟离澜很是感恩的看了云楚一眼,若不是她,只怕爷爷还会像以前一样,笑颜里永远都不会有这般的真切吧。
午膳之迹,钟离府却再次迎来了一位贵客,说是贵客一点没错,只是此时满身狼狈的,看上去却一点也贵不起来。
管家焦急来报:“老爷,外头有位公子求见,自称是少夫人的兄长”
“哥哥”慕汐如满口惊讶的,先前爹娘飞鸽传书也未见慕如风回来,还以为他是玩性大发,舍不得回来呢,加上婚期紧张,便也没等他了,没想到大婚次日他倒是出现了,慕汐如满心欣喜的,放下筷子抬脚便迎了出去。
管家欲言又止的开口:“少夫人莫急”
“怎么了?”慕汐如不解,自己哥哥来了,她亲自去迎接这很合理吧,而且她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哥哥了,甚是想念。
“到底怎么回事?”钟离澜冷声发问,慕如风他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汐如的亲人就是他的亲人,看汐如如此焦急的,不想让她太着急,冷声戾喝着管家。
“来人的确说自己是少夫人的兄长,可是老奴怎么看都有些不像”管家说出自己的怀疑。
慕汐如眉头露出不解之色,云楚一行人也深表不解,管家才继续解释道:“老奴瞧着那位公子衣衫褴褛,长相虽然清俊,但却身着平常百姓穿着的次等衣物,看上去好像很穷困的样子,所以老奴在想,他莫不是什么居心不良之人,故意冒充少夫人的兄长想要混入钟离府”
一翻解释下来,众人 ...
(也算是明白了管家的怀疑,也的确,换做任何人都会有这怀疑的,就连慕汐如也深表怀疑:“哥哥一向最受自身洁重,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莫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慕汐如说着,众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门外奔去,映入眼帘那人不正是慕如风么。
云楚惊呆了双眼,记忆里的慕如风可是翩翩的公子模样,怎么短短几月不见,就把自己折腾得这般狼狈了。
“哥哥,真的是你”慕汐如欣喜的扑到慕如风怀里:“你这些日子哪里去了,一封家书也没有,害得爹娘担心死了”
激动归激动,慕汐如却没忘记将他迎进府内,让他沐了浴,再换上衣服,从前那翩翩公子瞬间又跑了回来,只是身形明显的纤瘦了很多,看样子吃了不少苦头。
对上慕汐如担忧的双眼,慕如风拍拍她的肩头:“很抱歉让你跟爹娘担心了”
慕如风很是感慨,在众人不解的眸光下,这才将自己遇到的事都一一说来。
他喜欢云游四海,这一次他依然独自远行,却在半途中发现一只极为罕见的九尾狐狸,他觉得很是稀奇,一路想方设法的追踪而去,想要逮住那小家伙,一路追踪到天南国边境,那里是一大片山林,地区偏远,想上趟市集都得走上一天一夜,那白色的九尾狐狸就像是有灵性的一样,一路引着他,却不让他逮到,及为狡猾。
最后连日下来,他没有逮到小狐狸,反到被小狐狸引入深山,落入了一片陷阱,说是陷阱,更应该说那里是一片阵法所在地,他被捆在里头闯了很久也没有闯出去,这才将自己整得这般狼狈。
不过那片阵法里倒是极独特的,里边钟满了许多药材,他对医术有点研究,虽然不深,但是平常的草药他还是识得的,里头有好多药才都是他叫不出名字的,多日下来,他也没找到破阵之法,毕竟这个东西在世间消失已久,便是有心研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更让他惊鄂的,在一片山洞里,他居然还发现两个活死人,他就从没见过这般奇怪的事,一开始他也以为那两人都死了,可是看他们面色正常,而且还带着红润,一连十日不曾醒过,他决定探个究竟,发现他们的鼻息间居然还有浓浓的暖气,却是一直不曾醒过来。
他们倒落的地方正是一大片药才的所在处,身上的衣襟被剑挑破,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了,这让他很是惊讶,出于好奇,他决定帮他们一把,不管有没有用,也暂且一试。
他每日上外头抓点野味烤着吃,脏了就在溪边洗洗,唯独身上的衣服却没得换,天天穿着那一袭衣服,早已脏乱得不像样,每日吃的也只求裹腹就好,喂饱自己的同时,他也尽量弄点药汤给那两人喝下,虽然他懂得不深,但基本的活血之法他还是清楚的,每日采着那些草药煎成水给他们服,再用药渣给他们暖暖擦身子,出于本能,在给那女子擦身子之时,他是有把眼睛给蒙上的。
多日下来,他一直在寻找破阵之法,却终是无耐,直到前几日,在他以为这辈子就要这么过下去的时候,在他最为绝望的时候,那名男子居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看到慕如风的时候,那名男子也是及为惊讶的,据慕如风了解,他们掉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当年他们掉落下来的时候,并未死,却因为自两人皆身受重伤,无力出去,而且连甚至的自理都很艰难,庆幸的是,他身上有两颗保命丹,可以保住他们的命脉,至于还能不能活下去,就完全看造化了。
慕如风的掉落,绝对是个意外,他们尚有一丝命脉,加上慕如风给他们喂了长时间的药水,再以药擦身,原本来说,这小举动对两个活死人是没什么做用的,但是那名男子本就是个用药高手,当年配制的药丸也是极霸道的,虽不能让人岂死回生,能让一个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沉睡,这已经是个奇迹了,只是因为体质原因,那名女子并未醒过来。
在那名男子的帮助下,在前三天,阵法总算被破解,他终于又重见天日,回到那片山林,他也再没心思去追逐什么九尾狐狸了,只想快些回家,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让他这般的思念家。
一路回程的路上,这才听到钟离澜迎娶慕汐如的事,那里一路走出来,离边塞城倒不是很远,所以他便一路赶了过来,虽然没赶得上婚礼,但能给亲妹妹祝福一下也是极好的,而且他现在的确是有些落魄的,身上值钱的东西早在落入阵法的时候就已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慕汐如听完他说的一切,人都吓傻了,紧匍匐在慕如风的肩头:“好在哥哥如今平安无恙,否则我们定要担心死了,你真是的,往后再不许这般任性了,回府后赶紧听爹娘的话,找个好女子成婚生子,不许在外头瞎晃荡了”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果然是成了婚的人了,越来越有小母老虎的潜质了”慕如风抚了抚她的后脑,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真是荒若梦境般令人难以置信。
“哥哥”慕汐如娇慎:“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知道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呀,万一真回不来了,你让我跟爹娘怎么办”
想到疼爱他的父母,慕如风内心也是倍感惆怅的,这才乖乖应下:“好好好,怕了你了,这次回府后,我定用心的物色一个好女子,然后成婚生子,让你早日当姨娘可好”
“这还差不多”得到保证,慕汐如算是满意了,不知道他的下落时,她或许可以认为哥哥像往常一般出去云游了,听完他的话,她真是久久不能回神,真无法想象,若哥哥再出不来,那爹娘该怎么办。
钟离澜看着他兄妹二人相拥的身影,说话不自觉带着几分酸味:“好了汐如,大哥这些日子定是累坏了,你还是赶紧的放开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慕汐如闻言,果然立马试去了眼角的泪水,从慕如风的怀里抽了出来。
云楚听得直偷笑,这个钟离澜,还真是个狡猾的狐狸,分明就是见不得汐如扑到慕如风怀里,还打着如此正义领然的口号,真是笑死她了。
蓝玄昊眉宇间露出凝色,云楚自然也很是明白他在狐疑什么,这个世上,如今会布下阵法的就只有南宫紫旋,想来他落入的那个阵法,也是南宫紫旋曾经布下的了。
“对了慕如风,你遇到的那两个人他们都是谁呢?”云楚好奇,谁的医术居然这般厉害,能发明出这让人沉眠又不失息的药丸。
而且听慕如风说那两人身上的衣服有些年代,这么说来他们在那里头躺了有些年头了,云楚脑海里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时之间却愣是没抓住。
“这个他并没有告诉我,只是说有缘自会相见,然后他便抱着他的妻子离开了”慕如风如实回应道,在那个人身上,他能感受到那冷冽的气息,而且还极为霸道的。
“哦”云楚满肚子好奇被拍回,心里还是不忘记转动着,到底是谁呀,居然连大名也不留下。
钟离老头却是越听越激动:“你说的那片山是不是叫巫云山?”
慕如风闻言,眸子里明显有着惊 ...
(讶:“钟离前罪怎么会知道?”
钟离老头闻言,难掩眸底的惊喜之色,你说的那两个人是不是长成这样,他说着,让人送来了笔墨,刷刷的在画纸上画了起来,两抹如诗如画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个个惊呆了双眼。
那画中的女子与云楚长得有五分相似,而且云楚的样貌与那男子也有三分相似,云楚惊鄂的:“这便是我爹娘了?”
钟离老头点点头,慕如风鄂然的愣住双眼,不明白他们在惊讶什么:“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顿了顿又道:“钟离前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会卜算,连我在哪遇到些什么人你都能算到?若是如此,能否请你算算那小九尾狐狸的下落”
为了追那只狐狸害他被困差点出不来,慕如风虽然没心情去追踪了,但心里始终是惦记着的。
“哈哈…真的是他们,居然真的是他们”钟离老头不顾形象的笑了起来,这些年这事就一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极为难受,先前慕如风一说起遇到两个人时,他就在怀疑那两人是不是消失在世间的南宫景与秦若水,加上那人不愿留下自己姓名,可以肯定,定是他们的名号不方便透露怕引来杀身之祸的,这才没说,抱着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真的是他们,让他怎么能不高兴。
激动得就差没流出泪水,一石击起千层浪,云楚内心也是波涛汹涌的,虽然从未谋面,但是与这身子的血缘关系是永远都无法撵断的,出于本能的反应,她亦是激动不已,亲生爹娘还在世,怎么可能不激动。
钟离澜与钟离老头一样,楼着慕汐如激动的在大厅里旋转了起来:“汐如,你听到了吗?姑姑还在…哈哈,姑姑还活在世上,太好了,太好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呃”慕如风看着他们个个喜形于色,连带他亲妹妹也高兴得像疯子一样,没形象的笑哈着,他表示非常不能理解,那两人到底是谁,云楚的爹娘是谁呢?
“告诉我,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云楚激动的抓住慕如风的双腕,急急问道。
蓝玄昊小醋飚升着,却没有打断她,知道她是激动得过了头了,他也很是为她开心,与前世的娘亲相遇,那失踪已久的故人也突然之间有了消息,换作谁也会万分激动的吧。
“是啊,他们往哪里去了”钟离老头与钟离澜、慕汐如几乎同时开口,五道目光刷在慕如风身上如狼似虎般的,使得慕如风的步子连连到退。
讪讪的指了指天南国所在方向:“他们前往天南了”
嗖嗖的,云楚几乎是不带犹豫的,拉着蓝玄昊的身子便飞奔了出去,遗留下轻飘飘的嗓音传来:“钟离澜,汐如…改日再叙”
他们这般迅束的,害得暗中的青言与轻风他们压根没有半点准备,轻风急追而上,替他们驾车去了,留下青言在后头给他们收拾着细软再追上去。
钟离澜也想抛下一切拉着慕汐如就走,可是又不太放心激动过头的老爷子,急急的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大喊:“哎…你们好歹也等等我们呀”
“我要亲自前去找他们”钟离老头子坚定的说着,眸子里闪闪着星光,无耐,钟离澜只得将近务尽快的分配下去,这才领着慕汐如与钟离老头子一道离开了钟离府。
车程却足足比云楚他们晚了两天,轻风驾车飞快的,早早的便一路打听着消息赶了过去,得知的确是有那么两个人经过,而且南宫景手中一直抱着昏迷未醒的秦若水,所以走得也不快,加上慕如风先前耽搁了几天,他们一路追过去,得知南宫景是带着秦若水奔往了天南京都方向,他们也快速的赶到了京都,开始寻找南宫景他们的下落。
钟离澜这边虽然也已经尽快在赶了,但由于慕汐如只是不会武功的女子,而钟离老头也是一把年纪,身子又好不到哪去,所以不得不放慢车程,云楚他们一路都有把消息留给钟离澜他们,也不至于让他们到达还东找西找的。
天南国都最繁华的酒楼内,云楚与蓝玄昊两抹绝色的身影在国都内带来阵阵轰动,蓝玄昊让轻风暗中打探着南宫景他们的消息,还特意带云楚在大街上穿行而过,这样云楚的样貌定然会流传在街头百姓嘴里,若他们未能寻得南宫景的消息,便希望通过这个,让南宫景知晓后会前来寻找他们。
入夜十分,轻风给回来的消息依然是未寻到,这让云楚十分揪心焦急,却也知道他必需这么做,十几年前他们会引来杀身之祸,若让幕后之人知道他们两个并没有死,定然会再次置他们于危险之地。
一日过去,没等来南宫景,却招来了身子潇洒的凌夜,一袭招眼的白衣,着在身上没有钟离澜那般的公子如玉,反倒是多了几抹风流的痞味,眼神里少了在明心月身边的呆板与顺从,反逆的猖狂在眸角浮现着。
雅间内,云楚浅笑依然,看着面上挂着愤然之色的凌夜:“太子殿下消息还真是精准哪,这般快就找来了”
“你们这般高调,真是让人想要不注意都难”凌夜和熙的笑意落在脸上,怎么都有几分不自然。
“不是我们高调,这长相可是天生的,太子殿下便是嫉妒也羡慕不来的”云楚自恋的说着,笑盈盈的脸蛋绝美,却让凌夜没由的感觉阵阵凉风从脚底袭来,想到上次被她整的事,真是想想都要抓狂。
“这次两国之间的事我并未Сhā手,解药呢”凌夜不打算再与云楚扯嘴皮子,心知继续说下去,抓狂的那个一定是他。
“两国根本没有开战,谈何Сhā手”瞧云楚这语气,是打算赖帐了。
“你、无耻”凌夜怒吼,大掌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震耳欲聋。
云楚看着被拍碎的桌子,很是怜惜的:“真是浪费,我瞧着这桌子定不廉价的吧,太子殿下这是钱多得没处花了么”
“我警告你,这里可是我天南的地盘,你最好乖乖给我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凌夜警告着。
“呵呵…”云楚银铃般的清笑在暗夜中流连绝耳:“太子殿下,你尽管威胁,我这个人呢,最讨厌被威胁了,你越是威胁我就越不给,我便是死了,也有太子殿下你给当垫背的,倒也死得划算”
“你、到底要怎样?”凌夜真是感觉要疯了,他就从未见过这种油盐不进的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不怎么样,你现在立马消息在我们眼前,说不定明天我一高兴了,就给你了”云楚懒懒的说着,轻挑着双眼,摆明这帐赖定了。
凌夜气死了,想到那种钻心入骨的痛让他无法承受,不得不甩袖离开,他相信云楚这个女人说得出就会做得到,指不定真惹怒了她,她还就真把解药都带到棺材里了,不过他也不打算听天由命,一边派人研制解药的同时,一边还想着该怎么把云楚给拿下,让她把解毒的办法说出来才好。
至于那个假的明心月,早在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之后便把她带回了天南,原本还想用她来威胁奚熬天一把,得知西灵天下易主后,假明心月的下场自然就只有死路一条,如今怕是还尸骨未寒着,而天南国臣民又 ...
(开始惶恐不安了,他们的太子殿下又变得残暴无比,这真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包括这家酒楼的掌柜,见到凌夜到来,吓得腿都软了,好在他离开了,却是没有驻留,也没有找他们的麻烦,真是想想都让人为之心颤。
两日下来,都没有南宫景的半点消息,云楚都急坏了,这一路都是追着足迹过来的,怎么一到达国都就不见人了呢。
钟离澜他们也赶了过来,本以为相聚之时云楚他们都已经找到南宫景了,才发现压根就没有他的半分消息,不由有些失望的。
钟离老头更是如霜打的茄子般,他真好期待能赶快见到秦若水,知道她无恙,他也就心安了。
“楚楚,钟离,爷爷,你们不要太着急了,既然他们在天南国都,相信我们齐心协力的去找,总能找到他们的”慕汐如清丽的秀音安慰着,脸色还有些发白,显然是周车劳顿所至。
“钟离,你们刚到,用完膳先带汐如跟爷爷下去休息吧,这一路定然很累,我们继续寻找,若是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云楚很心疼慕汐如,有些担心她的身子。
“也好”钟离澜应声,他倒是没什么,只是钟离老头与慕汐如的身子着实让人担心,便领着他们先行下去休息了。
待他们走后,蓝玄昊才有些怀疑的说出自己的想法:“魅影宫存在于天南国,岳父是魅影宫的宫主,而自他消失后,魅影宫也被天南皇室给端了,我怀疑当年追杀他与岳母的人及有可能就是天南皇室的人,所以才会让武功及高的他们都无反抗之力,就好比千年前轩辕啸与南宫紫旋,在千军万马之下,毕竟双拳难敌万手,而岳父岳母他们当时还带着你,如果皇室真出动上千隐卫追杀他们,他们的确是的不过的”
“你的意思是”云楚狐疑着,他的分析的确不无道理,当年南宫景也是风靡天下的高手,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对,若是我没猜错,南宫景及有可能为了报仇而混入皇宫,毕竟他在江湖上消失这么多年,怕是那幕后之人也没想到过他还会回来”蓝玄昊肯定道,整个国都都找不到人,唯独剩下皇宫没有去寻找了。
“既然如此,那今夜我们便夜探皇宫”云楚也认为这可能性极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南宫景现在藏在里头,只要够隐蔽,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嗯”蓝玄昊轻应:“皇宫的地图我已经让轻风给备来了,南宫景被捆十几年,想要出入皇宫,必定得从最低层入手,及有可能会假扮成侍卫或者是低等的太监,而且面容上定然也会做手脚,所以我们如果进去找人,还得找仔细了”
云楚点头:“只是皇宫那么多人,加上他有易容,想从其中入手怕是有点难”
云楚忽然想到关于秦若水的传言,上一代的天下第一美人,让不少男子为之追逐的女子,一手好琴迷惑了无数男子的心,而她与南宫景在一起后,最常弹奏的就是寻一曲凤求凰:“这样,去找一把琴来,我有办法将他给引出来”云楚语气及为肯定的。
蓝玄昊也能猜她的用意了,妖孽的唇角勾着丝丝邪笑:“此招甚妙”
入夜,月上高空,皇宫偏僻一角,那属于冷宫的地方,高悬的屋角,云楚一袭清蓝淡淡,身子仙飘的,丝丝流畅的古筝琴声响起,道道音符崔动着人心,混合着功力,让人不自觉为之沉沦,正是那一曲凤求凰,云楚及少弹琴,但她的琴技却是及高的。
琴声婉转连绵,好似崔魂曲般,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醒,不少人痴痴醉醉的跟着旋律沉醉着,甚至连那些脚步匆忙的婢女太监门也纷纷停下了脚步,呆呆的,不自觉被琴声吸入,直有走火入魔之势。
南宫景正在偏一角,身穿着侍卫的衣着,即便改头换貌,也难掩他那一身清冷的傲气,那首曲子他已多年没听到了,一梦醒却阁数年,垂的看了看月色下睡得正浓愁的秦若水,南宫景唇角勾起一丝轻笑,在她额迹落下一吻,这才将门都锁好,身子如暗夜中的精灵般跳脱着,缓缓朝琴声的来源处奔去。
看着冷宫顶上那两抹绝代风华的身影,南宫景带着傲气而来,却蓦然的呆住了双眼,正抚琴的那名女子,好熟悉…
正当他犹豫之迹,那两人却突然消失在他的视线,南宫景顺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皇宫最偏远一角,云楚与蓝玄昊才缓缓停住身影,静静的待着南宫景走近。
整座皇宫在一兮之间如身处梦境般,一朝梦醒,才发现那动耳的琴直声早已没了踪迹,好似他们先前听到的是幻音一样。
连带龙榻上的皇帝都迷醉了心神,清醒过后,却是猛然回过神来,细眯的眸子里闪过丝丝危险的气息,当即便吩咐着带刀侍卫前往琴声传来的地方冷宫所在地奔去,这等琴音出现在皇宫,隐卫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只以为是冷宫的哪个妃子为了引起皇帝注意而奏,因此除了南宫景与认识这琴音的人会追过来,一般的人是不会有所动作的。
南宫景逐渐走近,月色下那抹清影,简直是他与秦若水的翻版,应该说美得更让人心惊动魄几分:“仙月,是你吗?”
云楚浅笑盈盈,下意识的点点头,内心有激动因子在跳动着,毕竟与这身子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父,怎么可能没反应,虽然灵魂上并无交集,但是她早已和真正的云楚融为一体,她的亲人自然也就是她的亲人,原本还以为要寻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还需要一定时间,没想到世事如此巧合,居然被只见过两面的慕如风给撞见了。
“真的是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从南宫景的语气里,能听出他的激动,甚至都有些抽泣,只是强忍着没让泪水落下来。
“好,也不好”云楚轻应着,这本尊受的苦太多,而她却是幸运的,现在的她很幸福。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南宫景捧着云楚的双腕,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内心的激动,犀利的眸子把云楚浑身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个通透,她的每一分轮廓,他都看得很细致,犹记那时的她还是肉肉的一小团,如今,都已经成为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
对她,南宫景有的是愧疚,怪自己没有尽到为父之责,却也很无耐,他能活着回来,当真是上天的恩赐了,还能再见到他们的女儿,这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了。
本以为这曲是有心人特意为他而弹,却没想这人是他们的女儿,而非他想象中的那人,如此看来,他的踪迹并没有曝光。
“你为何要来到皇宫?”云楚问道,这般形影单只的,还带着昏迷的秦若水,这是及危险的。
说到这,南宫景眸子里闪过丝丝危险的气息,收起内心的激动,慎重的看了云楚跟蓝玄昊一眼,也来不及多问什么,皇宫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安全之地,连声叮嘱着:“仙月,你们先行离开,待我把事情办好,自然会出去寻找你们”
“娘亲呢?”云楚问道:“娘亲若身在皇宫中,定然十分不便,我们把她带出去吧,你若在皇宫中真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好全力去做,而我正好会 ...
(一些医术,听慕如风说,娘亲并未醒过来,我也好尽点绵薄之力”
“这个”南宫景有一丝犹豫,多年前发生的事,让他的警惕心大增了起来,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居然废尽心思来害若水,就让他无法释怀,亏若水还拿她当亲姐妹,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他虽然很相信他的判断力,他的女儿绝非反派人物,可是好不容易醒来,他还真不愿意秦若水离开自己的视线。
“爹,我知道这些年你们很痛苦,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落到这个下场,但是你选择留在皇宫定然有你的道理,我知道你肯定在怀疑我是不是你的女儿,或者会怀疑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也只想说一句,自打知道你们还在人世的消息,我就第一时间寻了过来,不只是我,包括钟离老头,这些年都很担心你们,一直以为你们不在人世了,一朝知道你们的消息,我们都是及为激动的,自然很是希望能与你们团圆相聚”
“我听说过你与娘亲的故事,知道一曲凤求凰让你们相知相恋,才特意弹这曲子,若我真要对你不利,绝不会跟你废话这般久,而且多年未见,你觉得还有什么仇人能知道你的消息呢,便是慕如风,也就是在幻阵里头救醒你的男子,他若是坏人,早在你未醒的时候,就可以对你痛下杀手”
“我都知道…”南宫景打断了她的话,他适才的确是怀疑了,也不怪他多心,他才刚重出江湖便被人找到,怎么可能会不多心呢:“我就是不太放心你娘亲,我始终觉得,只有她在我身边我才能心安”
“我想当年的事,定然是与天南国皇帝有些牵连的,爹爹要对付他,必然就不能这般周到的顾及娘亲,相信爹爹也希望娘亲能够好好的,你放心,我定会尽我平生所学,将娘亲给救醒,就算我不行,还有怪医老头呢,相信他应该会出这份力的”云楚保证道。
南宫景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被掩去风华的面容也难掩他那尊贵的气息。
“爹爹,可否让玄昊一起助你”云楚请求道,她不希望南宫景因为复仇而让自己陷入危险,别到时候秦若水醒了,他却出了事。
南宫景狐疑,他不怕掰不倒皇帝,倒是有些担心蓝玄昊的出现会给他添乱,云楚轻笑着,很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他们的关系,顺道告诉他蓝玄昊的身份及势力,而且凭感觉,南宫景自然相信自己的女儿是可靠的,虽然他们现在沟通不多,也没时间沟通太多,他还是选择拼搏一把,临走前,云楚将从凌夜身上拿来抵押的玉佩交给了南宫景,相信有这个,他们行事会更加方便。
云楚与蓝玄昊将秦若水安全的带回酒楼后,蓝玄昊这才回身去与南宫景相聚,留下一部分势力保护云楚她们,剩余的如数带走去助南宫景。
几日下来,秦若水的身子在云楚的调理下,面色倒是水润多了,只是依然未醒,钟离老头几乎日连日守着她的,钟离澜与慕汐如偶尔来说要换守他都不愿意,可见他对秦若水是真心付出感情的,云楚轻叹,只希望秦若水醒来后能够原谅他吧,这老头也的确可怜,毕竟当年他虽然有错,罪魁祸首却是那个该死的老东西,而且人也已经死了,还是带着遗憾而去的,就算再有什么仇恨,这么多年过去,也该烟消云散了。
“对了青言,你传书一封给西灵帝后,让她帮忙将怪医给带出来”云楚本以为自己的医术应该可以让秦若水有好转的,只是几日过去没有半点反应,让她很是着急,她很期待秦若水能够快点醒来,如今她也只得求助那老头子了,她依然没忘记要把那两货拐来做师傅的打算。
青言领命下去,莫紫旋接到飞鸽传书,很是激动的,没想到自己女儿居然这般的幸福,连这一世的父母也找到,急急的找到轩辕啸,让他将手中的事放一放,进入幻阵一趟。
怪医一听有这般棘手的病症,瞬间便来了兴趣,自然很是乐意的跟着轩辕啸离开,他一走,那平头的毒圣自然也像个连体婴一样的跟着了。
时日飞快过去,蓝玄昊连日来几乎一直与南宫景一直在忙碌着,但是每日都会回来过夜,他不希望云楚担心,只是每每入睡时云楚能看到他,早上醒来却不知道他何时已经消失了,看他这般忙,云楚也很是心疼的。
传言皇宫近日里出了些乱子,因为他们的逍遥王回来了,逍遥王是皇上的胞弟,却因为自幼病弱便寄养在外,直到成年才被接回皇宫,但他的身影却很少驻足在皇宫,因此见过这逍遥王真面的人却没几个,只知道有这个封号在,不只是被封王的时候不曾出现,后来却传出魅影宫的人把他们的逍遥王给杀了,对于这个素未谋面,又无能无德的挂名王爷,他的死自然没多少人在意,逐渐的,人们都忘记皇室还有这么一个王爷了。
近日,这位逍遥王却突然冒了出来,还有不少人证明他的身份,传说因为他幼时病弱的身体,先帝怕他的病气传给皇宫内别的皇子,便让他随了母姓南宫,取名南宫景,而十几年前被封王却不愿意回宫,是因为他的势力在魅影宫,当年那风靡天下的魅影宫宫主便是他们的逍遥王,这点,是近日来最让臣民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皆在说,逍遥王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迷人,长相如何的出色,能力如何的出众。
而且他正竭力的为当年魅影宫所受的冤屈平反,那消失的魅影宫也突然的又重现在世上,一批又一批的能杰出众者逐渐在市集流露。
连日来逍遥王可谓半点不低调,直让皇帝给出个理由,剿灭魅影宫的理由,谋害他的理由。
这更是让臣民们炸开了锅,魅影宫是个正派的存在,他们用自己的能力救济过不少世人,颇得百姓们的支持与喜爱,一朝因为绞杀了皇室逍遥王而被皇帝派重军将魅影宫通通剿灭。
南宫景的出现,无亦于告诉世人,这一切都是皇帝的阴谋。
连日来,有不少拥护南宫景的人出现,在街头举着旗号:“逍遥王与魅影宫主都是同一人,试问他们如何自相残杀”
各种风言风语逐渐飘散开来,说是当今皇帝担心逍遥王的回归夺取他储君的位置,所以设下阴狠计谋将其谋害,而且在证人的证实下,相信当年之事都是当今皇帝一手策划的人越来越多。
再者如今的皇帝登基十几年,却从未有过杰出的表现,太子殿下残暴无比,坑害百姓,不把人命当人看,而皇帝却放纵着不管,这对父子在百姓心中可是及烂的。
而南宫景的身影往那里一站,臣民们的心几乎都能跟着飘起来了,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皇帝。
太子一度针对这新冒出来的逍遥王,皇帝直接被气得一病不起,事实上倒底真病假病,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云楚有给过蓝玄昊一粒化魂散,会让一个人的生命逐渐消失。
这些日子,蓝玄昊的势力在暗中操持着,帮助南宫景宣扬着过去的真相,还有魅影宫一些隐藏的势力知道南宫景回来后,也纷纷冒了出来,全力助他,支持他的百姓臣子自然是越来越多,而且知道皇帝的阴狠手段后,不少口号喊起来,说皇帝不配为 ...
(帝,皇位应该退给能力出众的逍遥王,天南国不需要这般昏庸的皇帝,不需要这般残暴的太子。
帝王败得一塌糊涂,病床上,皇帝一双眸子满是不甘的看着意气风发的南宫景:“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蛊惑了天下臣民的心”
他一定是这史上最失败的帝王,别的君王都是被谋害或者被兄弟驱赶下位,要么被儿子谋害,而他,却是被群臣,百姓们给吆喝下位的,代替他的,却是眼前这个长得清逸如尘的男子,他的同胞兄弟,自幼便是个病秧子,被父皇嫌弃送出皇宫,便是连国姓也没赐给他,只配跟母亲姓。
从未想过待他成年后父皇居然将他接回宫了,看他能力如此出众,向来自信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自己的储位若是他有心拿走,自己不一定斗得过。
他看似无心朝野,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来咬自己一口呢,当年皇室里其他皇子都不如他出众,所以唯一能让他感受到威胁的就属南宫景了,为此,他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将他置诛死地。
魅影宫宫主名扬在外,却无人知道天南新封的逍遥王就是他,因此,他设下计谋,几年间对他的谋害不在少数,却从未伤到过他,后来听说他娶妻了,还是金奚的第一美人,听说他们因一曲凤求凰结缘,他暗中的势力一直追踪着他,终于机会来了,那就是他们生了个孩子,秦若水在产后身子极弱,南宫景不仅要保护秦若水,还得保护他们的孩子,若是那个时候下手,就不信无法将南宫景置诛死地。
加上有同道中人合谋,秦如霜,那个嫉妒秦若水的女子,正好,他们两个一拍即合,他要南宫景的命,她要秦若水的命,两路追杀下来,压根让南宫景没有半丝喘息的余地,终于,几年的追杀,让他得偿所愿,那个被父皇高看一眼的逍遥王,从此还未在朝中绽放光芒,便已快速的陨落。
自此,母后一病不起,父皇身子也越来越弱,为了让自己早日得偿所愿,他还能不客气的亲手送了父皇一程,他如愿的登上帝位,风光无限,而那些威胁他的人,都已死去,他是得意的,为帝多年,天南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他的帝位固若金汤,他每日要做的,就是泡在温柔乡里享享清福。
那日,凤求凰的琴音响起,他莫名的便感觉心底漏掉一拍,追但到来源于冷宫,知道他大怒后,却无妃子敢承认,气得他一怒之下杀死了所有冷宫妃嫔,自那以后,琴音再未响起过,他也就放心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料到,南宫景居然持着逍遥王的牌子重新回到了王位上,在众臣面前一袭话,他便是想要质疑也没有半丝理由,只得看着他再次在自己面前嚣张着。
南宫景看着皇帝眸子里千般思绪流露,愤恨的眸子恨不得把自己穿透,唇角闪过丝丝冷笑:“凌振南,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自找的,我从未想过要你这狗屁帝位,我当初会选择回到皇宫,也不过是舍不得负母妃那份情而已,可你居然如此不顾念兄弟之情,连年追杀,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
“但是,你害得我心爱的女人坐着月子也要逃避追杀,害她至今未醒,害我们与女儿分离多年,对我们痛下杀手,这一切…就是你的错”
“还有,不是我蛊惑了天下臣民们的心,是你的所做所为令人发指,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你还没有半点自知吗?”南宫影阴冷的讽笑挂在嘴角,对榻上病秧着的皇帝极为不屑:“你以为我若想跟你争什么,当年还伦得到你对我下杀手吗?你以为我当真是无能力杀你不敢杀你吗?若非我们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液”
南宫景嗓音里满是失望的愤然,顿了顿才道:“凌振南我告诉你,若非我还顾着一丝血液情,你早就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南宫景冰冷的寒剑落在凌振南的脖子上,直有欲发剑之势,锋利的剑身却是没有落下,这天下已经在他手中,凌振南的命也尽在他手中,冷声的警告着他:“你最好祈祷我心爱的女人能够醒过来,否则…这一剑下去,掉的就不是你的头发,而是你的脑袋”
嗖的一声,寒光闪现,凌振南病重的身子一直哆嗦个没完,头上缕缕发丝被挑落,南宫景手法及妙的,没有留下半丝瑕疵,整个脑袋如艺术品般,光滑无比:“来人,将他压入密室严加看管,若有半丝损失…”
南宫景身上散发着嗖嗖的寒气,手中的长剑冷冷的往梁上一扔,笔挺的Сhā立在上头,精准的剑法犀利的稳落着,似刺中人的心脏一般,让人的身子不自觉的抖动着,侍卫们赶迅速的将凌振天的身子压下。
至于凌夜,早在领着众臣反抗,想要夺帝位的时候便被南宫景的人给关入大牢,如今依然不甘的在里头叫啸着。
原本凌夜可以调动着军队还夺权,耐何百姓们及拥护南宫景的人呼喝声太大,而他却因为愤怒扬言要将呼喝的百姓们都杀害,这举动,直接引得众军退避,不再支持他,从军者,不介意助自己的主子夺权,可以杀敌人,却绝不会对自己国家的百姓下手。
加上西灵帝及其支持南宫景,而金奚新帝却对两国的联宜不闻不问,便是凌夜亲自派去的人都被退了回来,他的败是必然的结果。
三国帝王新上位,南宫景为帝几天,便将所有动乱之臣都处理得一干二净,突破众臣眼球的,这位新帝得到臣民们的拥护,按理说他本该好好的打理这天南的江山。
不料几日后,处理掉所有事物,帝王便说,要将江山都将与西灵帝一起打理,意有让西灵帝统一天下的决心,而西灵帝对这个帝位却很是推辞。
这些话题,在民间都甚为流传,帝位,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不得的东西,上任帝王为了帝位耍着阴狠手段,斗个你死我活,这两位帝王却都有让对方处理国家要务的打算,都想逃避这帝位,一翻决策下来,最终得到统一意见,他们两个轮流看管这朝堂。
可是说两国是合一了,而且两位新帝都是能力及好的人,臣民们也很是拥护,只要无战争,是一国还是两国,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而且两国统一,更促进了商业有发展,国与国之间,再不需要那般麻烦的手续了。
南宫景自然是先休息的那个,回到天南,他的目标就是让害他的人下台,曾经他不屑与凌振南斗,所以没当回事,当自己与秦若水被重伤困在幻阵的时候,看着心爱的女人如此绝望,他内心的恨意才燃烧起来,他曾发过誓,若能让他活下去,一定不会放过凌振南,还有那个阴狠的秦如霜。
而今天南的江山在他手中,秦如霜那边他暂时无暇顾及,他现在只希望秦若水能够醒过来,帝位到手后,他的第一目的地便是去国库寻找那些珍贵的药材,直到云楚告诉他,那些她都有的时候,他才没那般的疯狂着了。
怪医早与云楚他们会合了,连日给秦若水用药,都不见她醒来来,众人都是人心慌慌的,心里憋闷着口气,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怪医一遍遍的给秦若水探着脉,检查着她的身体,南宫景与云楚钟离老头一众人却跟在身旁急得乱转。
“去去去,你们都出 ...
(去,在这里扰得老头子我心乱如麻的,还怎么医人”怪医的脾气上来了,钟离老头一刻不愿意离开的人也被请了出去。
钟离老头在门外乱转着,很是焦急,真希望一打开门就能看到自己的女儿活蹦乱跳的在他面前。
南宫景瞧着钟离老头满头白发苍苍的,原本他是有些厌恶他的,自己的女人遭到这般对待,这么多年了,要说他有什么意见,也早已散去,他们的女儿还在人世,一大家子聚到一起,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秦若水能够醒来,然后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至于上辈的恩恩怨怨什么的,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岳父,你不要太担心了,我相信若水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在等着她,她也一定会努力清醒过来的”
南宫景的一声岳父,直接让钟离老头老眼里布满了泪水,无言的拍了拍南宫景的肩头,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唇角扯起了苦涩的笑意,背转过身子落到窗前,即便一个背影也能看出来,他此刻内心是及开心的。
‘吱呀’一声门打开,怪医的身影如风一般的吹了过来,话不多说,拉上云楚便直接进去了,吓得众人一愣一愣的,蓝玄昊直接吼着:“死老头你想做什么?”
“闭嘴”怪医脾气一来可不管对方是谁,云楚虽然不明白怪医要做什么,但看他这般激动,定然是有了办法了,招呼着蓝玄昊:“乖,你先出去哈”
知道云楚紧张秦若水,蓝玄昊也只好乖乖的退了出去。
“你可是有方法了?”云楚欣喜的问道。
怪医眸子里闪过一丝戾气:“我一直以为她的病只是因为吃了沉睡丹的原因,所以一直在用那个办法给她治疗…可是方才我用内力探入她心脉时才发现,她的身体里居然还有另一种几不可见的毒”
“什么?”云楚惊讶:“难道这是慢性毒?”
“不,这毒入体,不出半月,人便会逐渐死亡,巧的是他们陷入幻阵,沉睡丹让他们的生命体象一直保持在昏睡前的状态,所以你娘的身子极弱,可能是因他们长年沉睡在药谷中,所以她体内的毒有减轻很多,甚至都几不可见,若是再去那谷中呆上一阵子,欣许会自己清醒过来”怪医说着这个可能性。
“还有别的办法么?”云楚闻言,喜出望外的,若是继续呆在药谷里能让她清醒过来这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怪医既然拉了她进来,她相信他定然是有别的办法的。
怪医点了点头,比起先前愁眉不展之色,嘴角扯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这还有一个办法嘛,就是丫头你出点血咯”
“这么简单?”云楚狐疑,很是不相信的,她整了这么久,都不见秦若水清醒,让她清醒过来的办法,当真有这么容易嘛。
怪医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就这么简单,你会诊不出来,是因为你没查到她体内的那一丝毒素,那毒名子母毒,所以解药就是孩子身上的血”
“呃”云楚被惊到了,她会的毒很多,但都是药物配出来的,这种毒她还真没听过,赶忙把手伸到怪医面前:“那你赶紧取血吧,能救活娘亲就好,一点点血算什么”
怪医点点头,云楚的手腕被割破了一道纤细的口子,落下半碗血,再配上怪医的独家秘方给秦若水服下,细心的处理了下云楚手上的伤口,大家也就在这里等着她醒过来了。
云楚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那个给娘亲下毒的人可真不是一般的恶毒,那时候自己还是小小的一团肉丸子,便是娘亲知道她中了这个毒怕也不会拿自己的血来解毒的吧。
而且他们失踪后,那人却把自己给抱走,摆明了不打算给娘亲留活路,想到那个与秦若水有两分相似的秦如霜,云楚一肚子气就没地出,金奚的皇帝老儿还没死,所以他们后妃的身份依在,应该说是太妃。
她一定不会这般轻易放过那些人的,一个两个都该死。
秦若水醒来,已是三天后,这三日里,大家伙轮流的眯了下,只有钟离老头,死也不愿意离开,便是困了,也趴在床边,一度让人担心着他的身体,念他思女心切,众人也是能理解的,小心守着秦若水的同时,也将钟离老头照顾得十分周到,云楚也能期待秦若水能醒来。
眼皮轻嚅动着,明显能看到秦若水的食指关节在跳动,钟离老头激动的跳了起来:“若水、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钟离老头一番激动过后,很是迅速的在秦若水的床前跪下,一把年纪的老头,白发苍苍的身影让人不自觉心疼。
“爷爷,你这是做什么呀,当心身子”钟离澜想要将钟离老头给拉起来,他却掘得跟牛一样,怎么拉都不起,愣是要秦若水原谅他他才肯起来。
秦若水抬眸,第一时间注意到的自然是南宫景,也没顾得上众人在场,满怀欣喜的便扑入他怀中:“景…我居然还能见到你,我这是在做梦吗?”
南宫景眸子里含满激动的泪水,紧紧的回抱住她的身子,恨不得将她融入骨髓:“是我,真的是我…这不是梦,不只是我,还有我们的女儿”
南宫景欣喜的拉过云楚的手,一边给秦若水介绍着:“若水,你瞧我们的女儿,就跟你一样漂亮,都长这么大了”
秦若水看着云楚,眼眶的泪花层层落下,很是不可置信的,记忆里的女儿,只是小小的一团肉丸子,如今居然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她知道她睡了好久,做了千千万万个梦,一觉醒来,让她有种晃若阁世的的感觉。
“你真的是仙月”秦若水的嗓音柔细,明显能听出她口吻里的颤意,那是激动欣喜的颤意,喜悦的泪水。
云楚眸角泛着酸,她与真正的云楚灵魂上并没有交集,但是她们却是融为一体的两个人,秦若水不管是于她还是于这本尊来说,都是素未谋面的存在,难让她泛酸的是,这身子与秦若水是骨血相连母女,要说好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娘…”云楚扑到秦若水的怀里,紧紧相拥着:“我是仙月,只是大家现在都叫我楚楚”
一家三口相聚的画面,真是让人不忍破坏,钟离澜愣愣的,看到姑姑醒来,激动得不知所以,在他的记忆里,姑姑就是如仙子般的人物,本以为今生再无缘相见,没想到还能看到她,想要上前跟她打招呼,却又怕自己招她厌,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钟离老头独自在那里激动着,也不期待这个时候秦若水的眼里能有她,看到她醒来,他就心满意足了。
两母女激动过后,云楚赶忙拉着秦若水一一给她介绍起来:“娘亲,这是我夫君,你的女婿,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很妖孽呀”
云楚俏皮的吐着舌头,秦若水真是欣喜到过头了,直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很是激动的楼住南宫景的腰身:“原来我们女儿都嫁人了,真好”
“岳母大人好”蓝玄昊身影里没有了那抹冷酷,有几分调皮,直逗得南宫景与秦若水阵阵笑声涟漪。
“见过姑姑”钟离澜虽然怕秦若水厌恶自己,还是拉着慕汐如给秦若 ...
(水问起安来,两人齐口说着。
秦若水这才带着讶异的目光看向一脸纠结的钟离澜与慕汐如,并没有想太多,唇角扯过一丝浅笑:“你就是澜儿了吧,没想到都这般大了,这丫头可真不错,小子好福气”
听着像扯家常的话语,很是淡然,好像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隔阂,钟离澜欣喜的,姑姑会这么说,就代表接受他们了,内心都高兴得不能自己:“姑姑说得是,娘子名唤慕汐如,姑姑可以叫她汐如”
“嗯,一看就知道汐如是不好女孩,你可得好好待人家”秦若水淡然的说着,一觉梦醒,她才知道从前她所计较的,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还有什么比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更好的呢。
“一定的”钟离澜满心欢喜的,楼住慕汐如的身子紧了紧,慕汐如亦是满脸笑意,这种感觉真好。
转眸对上跪倒在地的钟离老头时,秦若水被试去的泪迹再次浮了上来,一觉醒来,居然看到他这般跪倒在自己面前,她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真的恨过,要不是他,母亲怎么会带着遗憾而去。
如今的他没有了十几年前的意气风发,满头青丝也不知道何意染成白霜,与他那面容及为不相符,内心蓦然生出阵阵疼痛,这是她的亲父,虽然他父了娘亲,也改变不了他们骨子里连着的血脉。
缓缓的弯腰,想搀扶他一把,却又好似伸不出手,纤细的食指逐渐落到他满头白发上,眸子里隐忍着的泪水再是没忍住,如线般掉落下来。
“自姑姑出事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爷爷的头发便一夕全白了”钟离澜看秦若水对钟离老头满头白发很是不理解的样子,淡声解释着。
秦若水眸子里的泪水更是泛得厉害,泣不成声,最终还是伸手搀他起来,钟离老头的脾气却是来了:“孩子,你就让我跪着吧,是我对不起你跟你娘,是我的错”
钟离老头此刻像个可怜的孩子,不顾形象的大哭起来。
明明花老的身影,这般如孩子般的哭着,让众人不自觉跟着心疼起来,秦若水抽丝着嗓音,淡淡的吐道:“都过去了”
短短几个字,代表着释怀…从今往后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相互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情,对多年未醒的她与南宫景来说,更加知道生命贵重的意义,往后的日子里,他们要彼此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这个犯过错的父亲。
调养几日后,在秦若水的要求下,钟离澜领着慕汐如与钟离老头乖乖的回了钟离府,等待着她们回去,而云楚则与他们一起奔赴金奚,云楚很想要回风云天下看看。
而秦若水则想去见见故人,问一问为什么…
这点,云楚也是极赞同的,她不认为现在的如妃与老皇帝还能把他们怎么样,而且如妃这般的恶毒,要她说杀了也不为过。
半月车程赶下来,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天上都飘着瓣瓣雪花,极美的风景,前世,她都没有这般欣赏着,看着大地一片银白的感觉,真是令人心神飞扬。
整个金奚皇宫被大雪覆盖着,相比金灿灿的建筑,云楚更喜欢这一片雪白。
一步一个脚印,冬靴踩在如棉絮覆盖的雪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响起,如一道天然的旋律,道道印在人心头,云楚有明离轩的信物,他们要出入皇宫没有阻拦。
后宫偏后排的宫殿里,老远便能听到秦如霜那尖戾的嗓音在那里呵斥着婢女,霹雳啪啦的一阵碎响传来,那疯子般的嘶叫声听着极不悦耳,秦若水直意识的拧拧眉头,面上挂着淡然的浅笑,款款步入。
秦如霜裹着厚厚的冬衣,因为院子里太冷,而取暖设施却不够齐全,整个身子显得臃肿了不少,满脸凌厉的,被禁足在这个地方都让她快要疯子,整日里除了摔东西,打人骂人她已经找不到可以发泄的了。
‘砰’一声,那盏灯架也被打落,正好滚到秦若水脚边,弯腰拾起灯架,秦若水嗓音适然:“这里的夜定然很黑,没有灯火妹妹该如何是好”
秦如霜愤然的转过身子,还以为是皇后又来奚落她了,还有压抑这道声音怎么这般熟悉的时候,看到秦若水一袭雪衣淡淡,梅红的绒毛在脖颈边如冬日的那一抹腊梅,炫开得正灿烂。
秦如霜脸色顿时一白,煞然的好似见了鬼一样,那疯狂的嘶吼声嘎然而止,空洞空间内有几分森然的感觉。
“怎么可能、你、你是谁”秦如霜猛的眨着双眼,惊鄂的瞪圆了双眼,看着秦若水的身子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里,吓得步子连连后退。
“我没死让你很失望?”秦若水讽问,唇角勾着浅笑,那道细音就是秦如霜的梦魔。
“不、你怎么可能没死,你怎么可能”秦如霜喃喃自语着,确定眼前的是真人而不是鬼的时候,内心更是满心疯魔,恨不得上去与秦若水拼命,却被秦若水冷冷的一甩便倒在了地上。
半趴在地上的身影满是不甘:“你命怎能这般大,这样也没能让你死去,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
秦如霜疯狂的吼叫着,她以为秦若水早就死了才是,为何还活在世上,她就从未想过秦若水还能活着,那霸道的毒怎么可能让她活得这般久。
“小时候,义父见我与你长得有几分相似,又瞧我身世可怜便把我领回家做女儿,我自幼没有父亲在身边,义父待我如女儿,我很感恩,那些年,身边秦府的大小姐,我很荣幸,也很珍惜这份情,也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哪怕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为何…你能对我下这般狠手…你若不喜欢我你大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离开秦府,可是你为何要在暗地里下杀手…害我与女儿分离十几年”
秦若水眸光深痛的看着秦如霜,这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妹妹,很多年里,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身为秦府的大小姐,虽然义父待她及好,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她自然也受了不少排斥,她一直在努力的在融入那个大家庭,以报养父之恩。
秦如霜闻言,却是却发的疯狂起来:“你还有脸说,一个外来的女儿,居然占据着秦府大小姐的位置,自有了你在,一切的风光都是你的,父亲以你为荣,长大后所有男人眼光都是跟着你转,连我深爱的那个男人,这么多年了,他的心里心心念念着的居然还是你,当年没能得到你如今居然妄想用你女儿来代替,你说他疯不疯狂”
“哈哈…”秦如霜的狂笑令人心悸:“你说你到底哪里好了,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而已,居然使得全城男人相争抢,还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呵呵,这又如何,你就是再风光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落在我的阴谋里,你的女儿…哈哈,你的女儿成了别人手中的弃子,被虐待了十几年,而你这个亲生母亲却没有尽到半点为人母的职责,你说你可不可悲”
秦如霜嘴角讽刺更甚,那抹自嘲的凄凉却不知道是在朝笑自己还是在朝笑秦若水。
看着她走火入魔般的疯狂,秦若水没再多言,过去的都过去了,这个妹妹,记忆里一直都是温和的,甚至到 ...
(死,她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动手,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占据了这个位置,更确切的说是因为嫉妒,哪怕她没有被义父收养,没有成为秦府的大小姐,她一样会对自己下手,只因为自己比她优秀。
冷然的转身,秦若水不打算多说,看着那漫天雪花飞舞,她的心很释怀,她要的就是一个答案而已,如今秦如霜身在后宫,过着这般凄苦的日子,生不如死,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万幸的是,她清醒过来了,见到了景,见到了他们的女儿,这就已经足够了。
秦如霜却没打算放过她,疯狂的身影再次扑了上来,雪地里排排清晰的足印,感觉到身后的杀意袭来,不待秦若水动手,一直在外头候着秦若水的南宫景掌风凌厉,大掌毫不留情的落下:“十几年前没保护好她是我的错,如今谁若敢动她半分,我定叫他十倍偿还”
‘砰’一声巨想,秦如霜的身子被软软的撞弹到院里的大树上,弹落一地雪花,秦如霜的身子如断线风筝般,趴落在地,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看着那两抹相拥离去的身影,内心满是不甘的无能,她恨,她却什么也做不了,这十几年,她看似很风光,实际上却从未快乐过,自己的女儿打出生便夭折了,庆幸自己派去的杀手抱回了云楚,她便用云楚代替着自己的女儿,本想好好折磨她的女儿,却没想赵如雪会恨着她,偷偷将她的孩子与自己的孩子给调换了,这事她一直都知道,却装作不知,因为她知道那孩子落到越如雪的手上,会比落到她手上更惨,所以她是得意的。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秦若水居然还会回来,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秦如霜笑了,她笑自己这些年都白过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也只有她在自娱自乐着,眼前,那漫天飘雪里,她好像看到越如雪朝她招着手,好像在说,你终于来了,几十年的事,却如电影般在脑海里一晃而过…匆匆而去,什么也没得到,除了恨,什么也未留下。
云楚与明离轩见了一面,三楼宫殿长廊一角,寒风阵阵,明离轩挺立的身影如竹般正昂,寒风吹打着云楚脸蛋阵阵生疼,在他身上却看不出半分,帝王冠的流苏打得叮咚作响。
许久无话,云楚先开口道:“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甚好”明离轩俊逸的脸蛋上,再看不到曾经的俏皮,深沉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话及少,却难掩那抹凄凉。
“听说…大臣们在崔你选妃”云楚咬咬牙,还是决定劝劝他,这是她入宫之前安王特意交待她的,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幸福,只能希望他能真正的幸福起来。
明离轩背对着云楚的身影蓦然转身,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痛色,随即恢复正常:“若无事,朕还有政务在处理,你随意”
话落,不待云楚多说,擦肩而过的身影没有半丝商量的余地,那一瞬间,好多画面被定格,云楚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身影轻叹,除了无耐,她也无能为力。
在这个皇宫中转悠了一下,云楚想到自己穿越过来后的好多事,有辛酸有无耐,最少现在她是幸福的,唇角不自觉洋溢着轻笑。
不知觉间,抬眸看向眼前的宫殿‘太极殿’三个金色的大字在一片雪白中显得格外醒目。
云楚抬步而上,想到那个曾经算计过她的皇帝,眸子里不自觉多了一抹阴戾,守门的侍卫拦她,云楚亮出明离轩给的令牌,便很自觉的让她进去了。
入内一片难闻的药味透鼻而来,云楚不自觉拧了拧眉头,对这个味道很是讨厌。
“谁来了”老皇帝身躺在内阁,嗓音里早没了从前的清气,显得有几分无力,被安王那一掌下去,自那以后,他便一直躺卧在床了。
云楚清蓝的身影,肩上还落着片片雪花,带来阵阵凉意,轻灵的身子站在皇帝的榻前,唇角扯过一抹讽刺的笑意:“为君者若安守本份,顾及天下,你或许还能为君多年”
老皇帝眸子看到云楚的瞬间,眸光里含满期许,便是在这个时候,眸光里依然含满了火热,云楚唇角的讽刺更甚,她发现跟老皇帝这种人讲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朕是皇帝,这个天下都是朕的,朕就是想要个女人又怎么了”皇帝眸子里充满戾气,云楚的意思他当然懂,他也深知安王定然会把他的心思都告诉云楚。
“你敢说你想要那个女人是因为爱么?”云楚鄙夷的目光透过皇帝。
“怎么不是爱,这么些年朕就从未忘记过她,可她却从没正眼看过朕一眼,你让朕怎么甘心”这些年的心魔都把他给折腾疯了。
“你若真的爱我娘,又岂会因我与娘亲长得相似而起非份之心,你分明就是因为没得到,所以心魔大发,居然还妄想来破坏我与玄昊,当安王得知你的心思后,你居然对亲生兄长都下得去手,你当真是太狠毒了”云楚疯刺着。
“朕说了朕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朕的,区区一条人命算什么…”皇帝勃然大怒,云楚讽刺的目光让他抓狂,这个女人,他恨不得狠狠压在身上占有着,他却无法挪动半分身子,只能躺在那里痛苦的扭动着。
那带满欲望的眼神直让云楚感觉恶寒,蓝玄昊的身子如风一般轻扫而过:“楚楚,我到处找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蓝玄昊口吻中带着一丝微慎,显然这地方不是他乐意让云楚来的,皇帝的眼神让他周身不自觉冷下几分,身影酷冷了起来:“最好收起你的眼神,否则我不敢肯定我会不会手下留情”
“你大胆,蓝玄昊,朕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不是”老皇帝气急,这种眼神,让他无法随受,他是天之骄子,何时居然被这么一个小毛孩给鄙视了。
蓝玄昊唇角的冷讽越发的柔然:“在这里睡了那么久,你的梦还未做醒么,如今你已不是什么皇帝,新皇是你曾抛弃的孩子明离轩…你如今不过就是个老不死的了,他会留着你的命是因为顾念一丝血亲”
“若你惹恼了我,那结局可就不一样了,我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就是要了你的命,明离轩不但不会杀我,他还会感激我替他动手杀了你…我说得对么”蓝玄昊邪魅的讽笑落在嘴角,老皇帝的眼神让他恨不得剜了他的双眼。
“住嘴住嘴”老皇帝疯狂,想着自己长日里躺在这里的日子,外头的风声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看向云楚的眸光里,熊熊的火焰不曾灭过。
“敢惦记我的女人,你分明是找死”蓝玄昊眉宇间闪过丝丝杀气,大脚一抬,中搁在老皇帝的胸口,居高临上的看着他,一这脚下去,看着很自然的动作,一点不重,却愣是让老皇帝吐出口口鲜血。
“你、大…胆”皇帝身子本就未愈,被他这一脚下去,说话都艰难无比。
蓝玄昊扭头对准大门处,唇角勾着丝丝邪笑:“岳父大人,这死老头一直惦记着岳母大人,当年的事若没有他相助,秦如霜不可能会有这般大的势力对付你们,难道你就不想在他身上盖上两脚么”
云 ...
(楚讶异的,她都没注意听,都不知道南宫景居然也来了,看他与秦若水相拥而来的身影甚是和谐,云楚浅笑,她一点也不心疼这个死老皇帝,老皇帝看着他二人相拥而来的身影,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自己眼前,痛苦的眸子里显现丝丝火花,这一幕多么像从前…
那时候她也是挽着这个男人的手腕,不曾给过他半个正眼,如今依然是,她小鸟依人的窝在他怀里,哪怕自己如此凄惨的在她面前,她也不曾看半眼。
“当年的事,你也有份?”南宫景挑眉,嗓音里满是深沉,直有一种山雨欲来袭的前奏,他有怀疑过秦如霜哪来的势力,却没往皇帝身上想,因为当年爱慕秦若水的男子众多,皇帝身为其中一个不奇怪,当年皇帝也并没有表现得多疯狂,是以他根本没往他身上想。
“你们居然没死”皇帝也惊讶不已。
云楚讽笑着:“我爹娘万幸的没有死,你定是以为明玉便是他们的孩子么,所以你心知如妃把她带回来,也依然冠宠着,你会对明玉那般好,就是因为对娘亲的思念…可是你绝没想到赵如雪在背后支了一招,如妃带回来的孩子,也就是我…就已被换到了将军府,而你宠着的不过是赵如雪的女儿”
“直到后来你见到了我,所以你才开始怀疑当中的真相,确定我的身份后,你便冷落起你疼爱多年的女儿,见我与娘亲长得及为相似,你更是丧心病狂的想将我也占为己有,碍于面子你在群臣面前答应了我与玄昊的婚事,背地里却一直在想办法破坏着,这一切都只为成全你的自私心,我说的对么…”
皇帝脸色一僵,被人说穿心事,他没有感觉半丝不自在,自嘲的讽笑起来:“你比你娘亲聪明多了,她从不知道我爱她甚深,而你却能看透我的心思…”
“这么说,当年的事你果然是有参与的”南宫景眉宇间戾色惊现,大掌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让本就痛苦的老皇帝眉色扭曲几分。
“当然…我既然得不到,又岂会看你们幸福”皇帝不否认,他的确是有把势力交给秦如霜,说得直白点,秦如霜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南宫景闻言,满心愤怒勃然而起,大掌就要往他头上盖下,秦若水上前一步,止住他的动作:“景,这种人不值得让你脏手,我们走吧”
“为何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老皇帝讽问,秦若水的话将他刺得遍体鳞伤。
“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而已”淡然的丢下这么一句话,秦若水依着南宫景离去,云楚无言浅笑,皇帝余下的日子只能说是生不如死,没必要多此一举送他去死,那样反倒让他痛快。
一行人离开太极殿,里头皇帝却像是疯魔了一下,狂笑声阵阵传来,凄厉的嗓音让人心悸,他们转身之后,长廊外头一角,明玉一嫩粉的身影呆愣的落在那里,看着一众人离去的身影,内心满是不甘的愤恨,云楚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入她耳里。
原来她一直以为那尊贵的身份都是假的,原本父皇对她的宠爱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绝望了…
转身,对上明离轩蓦然的身影,她对这位新皇很不满,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就是一个笑话,想说什么,却无从开口,明离轩冷然的丢下一句话:“你若安份,你可以继续当你的公主”
传言太上皇无法忍受病痛的折磨疯掉了,传言如妃娘娘无法忍受太妃那凄苦的日子自尽而亡,先皇后及一众妃嫔见太上皇疯了,都身陷佛堂为他祈福去了。
三国顶立的世道变成两国,如此一来金奚虽然小,两国却也相安无事。
风云天下的生意从来就没有受到过什么影响,云楚与蓝玄昊不在,青语依然把它打理得紧紧有条,日日客似云来。
一年多的光阴,两国都掀起一阵追星风,曾经她精心培养的那些女子,自戏楼开殿后,凭着自己的一技之长,颇得观众喜爱,她们不再是给客人跳舞的舞姬,而是明星,最小的明星就是墨童与墨心了,童星便由他们两个带头开始,风云天下的一切,都深入人心,不少人模仿着,却永远达不到精髓,那些现代化的设施并没有在全国发展。
风云天下就是整个天下唯一别具一格的风采,吸引了全国上下众多臣民,每日称得上是日是进斗金,更有不少人是慕云楚与蓝玄昊的名声而来。
加上云楚时不时的剥削一下钟离澜与慕汐如,更是带来阵阵狂潮,风靡天下的第一公子澜大少与少夫人上台,谁人不想抢破头的观看哪。
又是一年冬日来,大年是每家每户必过的节日,皇帝也不例外,云楚早就与蓝玄昊一起回到西灵,一大家子都团聚到一起,钟离老头也没呆在钟离家,都一并入了皇宫,年夜宴上,一片喜乐融融。
最受欢迎的就是小家伙了,水灵灵的,煞是可爱,虽然才五个月大,也能从那轮廓上看出来将来长大会是何等的倾城倾国。
正被众人拥着在每个人的怀里不停的跳来跳去,软嚅的唇角肉乎乎的,时不时的发出奶声奶气的咿呀声,粉嫩嫩的脸蛋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可爱的小模样直逗乐得每个人笑呵呵的。
“楚楚,我好嫉妒啊,这小家伙怎么能可爱成这样”钟离澜一边抚着慕汐如那高高拢起的肚子,一边很是羡慕的说着。
没错了,那小家伙正是云楚与蓝玄昊的小宝贝,可爱的小女儿,名唤奚缘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就没再改过来了,都已经唤习惯了,只是小家伙却随了他真正的姓氏奚,缘代表缘份,这一个大家庭能相聚,绝不只是千年修来的缘,圆代表永久的团圆,寓意他们一大家都永不分离。
落竹在外云游了许久,自打云楚生产之时便赶了回来,新眼看着自己的小孙女落地,蓝王的身影永远都跟在她身后五步之遥,没有进一步,也没有退一步,一直默默的守在她身边,哪怕她并没有与自己多说半句话。
今日大年夜,难得都聚在一桌,他两的座位都是相邻的,蓝王一直在细心的为她夹着菜,她也没有拒绝,云楚与蓝玄昊看着这一幕,很是开心的,落竹的脸上已经没了那抹忧愁,是不是代表蓝王还是有机会的呢。
众人齐齐举杯庆新年之迹,外头的侍卫突然之间跑过来禀道:“皇上,金奚帝来了”
众人皆惊讶,明离轩一直很低调,除了好好打理国事外,两国一并未有什么走访之宜,今儿个怎么来了,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快请”轩辕啸、应该说奚凌天,自打接管这个皇位,他便占据着这个名字了,南宫紫旋为了不引起太大轰动,也用回了现代的名字莫紫旋。
亲自起身去迎,云楚愣然的看向殿外,那次之后,就再未见过了,一年来也没听说他有纳妃立后,也不知道他是否走出来了。
“欢迎欢迎”众人齐齐欢迎着。
明离轩将玉玺随手握在手心,身上那满身深沉尽退,蹦跳着走了进来,云楚晃若看到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他,也是满身的俏皮,虽然不讨喜,但是最真实的他,唇角没由的就抽开一抹笑意,这样可真好。
...
让众人跌破眼镜的是,他手里居然还牵着一女子,相貌绝色灵慧,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眸子里精光闪闪的,光一看就知道是个活泼可爱的主。
云楚笑意更甚了,他能找到心爱的女人再好不过了。
明离轩把玉玺往轩辕啸手中一扔:“金奚江山日后一并归你了”
众人皆惊:“这是什么情况?”
明离轩板着痞意然然的双眸,深情款款的对上身边的女子:“往后我要与缘圆过逍遥天下的日子”
“缘圆?”这名字,众人不自觉看了看在桌上闹得正欢腾的小家伙。
“对呀,你们难道认识缘圆吗?好巧哦,她也姓奚,全名奚缘圆”明离轩一本正经的介绍着。
众人却是呆愣住了,这是巧合吗?云楚与莫紫旋的反应最为强烈。
这个想法刚闪过,便看到明离轩身边的女子大步流星的朝云楚与蓝玄昊奔去,嗓音里竟是撒娇的口吻:“爹、娘,你们不会吧,不过就是时阁十八年而已,怎么连自己女儿都不认识了”
众人只感觉头顶满室乌鸦飞过…谁来告诉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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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感谢各位亲爱的,正文到此完结了,可能尾部显得有点仓促,而且答应的让皇帝死也没死成,因为我觉得让他生不如死比死了来得爽快,反正他也掀不起风浪。
这文一路走来,真心感谢各位支持正版的亲们,有你们我才能撑下来。
写这部文的时候,一直都是状况多多,要么动不动就停电停网,更新及为不正常,请过两次假,一次是因为感情方面影响到我,一次是因为唯一的亲人去世,当然最后一次写结局是必需要请假的,因为没有存稿。
在更新时间如此不稳定的情况下亲们还能一路不离不弃,真的很感谢!
在写作手法上,我也知道文笔不够好,故事可能也不够全,但都是我真心在努力的,本文以缘为主吧,希望能得到各位亲们的喜欢!再次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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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蓝王vs落竹
( 他有着至高无尚的身份,是天底下仅次与天子的蓝王,其实说起来不过是祖上积德,若非那点恩情与不好辜负的名声,只怕他蓝王府早已被灭了千百次了。ww
一生荣宠,繁华不衰,皇室将公主许他做妻,不过是为了将蓝王府的势力稳握在手里,不让蓝王府有机会与外势力苟合起来对付皇室。
娶妻,生子,纳妾,看似风光无限,可他的命运却从未捏在自己手里过,他的人生也轮不到自己做主,甚至蓝王府历代祖先都是如此,对蓝王府的人来说,那点荣宠不是给予他们尊荣,反而局限了他们的自由。
甚至连娶妻这件事,哪怕是平常男子都能选一位自己心仪的女子为妻,而他们却是无耐的,历代的蓝王都是外表风光着,内里却痛苦得死去活来。
他也没有逃脱这个命运,这一切都进行得很自然。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宿命,知道他的人生压根不由他做主,他也选择了认命,妻妾成双,儿女成群,他以为蓝王府就会一直这么下去,忠君为民。
直到那一年,出使西灵回程的路上,那惊鸿一瞥,那个清丽如莲,绝美无双的女子,那双充满着痛苦,无耐,绝望,不甘,却又带着一丝倔强的眸子深深映入他的心房,将他平静的心底掀起一丝惊涛骇浪。
她满身狼狈,一袭雪白的衣裙早已被风尘染得失了原来的颜色,发鬓凌乱在风中,即便满脸狼狈,也难掩那满身风华,他的心被深深的触动了。
她受伤了,无力再行走,那一片荒林,在没有马车的情况下想要走出去定然十分的艰难,而且看她的样子,体力已经达到极限了,他停下回程的队伍,高骑在马上就那般深深的看着她。
她痛苦的眸色亦对上他的双眼,却始终未开口求救,那一份坚毅,让他内心震动着,他习惯了本份,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做好自己的职责便是他为人的目标。
那一次,他却突然想管了,她未开口央求,他道先开口道:“姑娘若不嫌弃,我可以带你一程”
“我不会感谢你”冷漠的几个字,那是从她口中吐出来的。
他唇角勾笑,这个女子可真有意思,她身边同样虚弱的婢女拼力搀扶着她的身子上了空着的马车,一路上,简短的交流下来,她好像及为不喜欢说话,更或者说,她是讨厌跟他说话么。
从她身边婢女欢儿口中得知,她们是西灵人,正被人追杀着,一路逃到这荒林,着实无力才坐下歇息口气,若不是被他正巧遇到,说不定会落到贼人手中。
他闻言,内心开始有了不平静,如此清绝的女子,那双眸子淡若到极限,到底是谁会这般狠心要杀害她。
在他强烈的要求下,加上她无处可去,婢女的奉劝下,她同意住进蓝王府,他心头竟洋溢着丝丝甜意,这感觉可真好,好似得到了一件心爱的宝贝一般,让他无声窃喜着。
这个女子,自打见她第一面,他就知道自己再无法忘怀了。
时日过去,追杀她们的人再未出现,也许是压根没料到她们会被自己所救下,所以放弃了吧,日子逐渐平静下来,日复一日,他每日习惯性的去墨竹轩陪她说上几句话,哪怕她不开口,他的身影也会如期而至。
令他开心的,她的话也越来越多了,他看得出来,她是打心眼里把自己当成信任的人了。
可是有一日,她突然晕倒了,他很担心,焦急的带着大夫去给她看诊。
诊断的结果却让他如雷轰顶,她居然怀孕了…为何,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
自此,他开始沉闷,在婢女欢儿的解释下,他才明白她被追杀的原由,她是西灵的灵女,是钦定的太子妃,与西灵太子殿下自幼青梅竹马,婚期将近,两人花前月下,私定终身也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合常伦。
二皇子因为私心设计谋害太子,整个太子府一片混乱,她们在乱中逃走,护送她们的隐卫为了引开杀手以身犯险,所以他才会如此幸运的遇见她。
西灵太子妃,多高贵的身份,西灵太子他曾见过一面,远看便知道那是人中之龙,绝非池中物,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对那人的女人动心,这一切就好像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
奚凌天音讯全无,他也有暗中派人替他调查,得到的结论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打击对她来说是沉重的,所以他一直没告诉她,只为给她一丝期许,给她活下去的希望。
他把她放在心里了,看着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纠结过,矛盾过,钻在自己的牛角尖里无法拔了来,一直问自己,为什么她会是别人的女人,而他却远不如那男子。
终于,他想通了,他是不是别人的女人又如何,那今那人不在她身边,也许不在人世,何不用自己的心去打动她,他虽然不如那人,但他却有一颗真心。
他躲了她许久,因为得知她怀孕的消失让他痛苦许久,他不敢去见她,只敢每日躲在高高的搂台拿着万花筒远远的挑望,她的腹部一天天拢起来,半撑着身子走路看上去很是吃力,除却眉宇间那一抹忧思,她的唇角始终都洋溢着幸福的浅笑,那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再见她,是在她即将临盆之迹,他无法再继续在暗中淡定的观望着他的一切,天知道他每日有多想见她,后院里那些女人得知他对她的特别,也开始不安份起来,为给她一份安宁,他时常让人在外头解决着。
竹篱院下,她一抹素白,笑意清扬如花,迷人双目,这绝美的一幕他深深的记在脑海,他想要面对自己了,他不敢见她,不敢开口,是怕她拒绝。
而这一次,不管她给出的结果如何,他也想要试上一试:“让我做你孩儿的父亲,我来保护你们呣子两可好”
她回眸,眸角有一丝鄂然,随即又闪过丝丝了然,却是答非所问的:“好久不见”
他无言,她亦沉默,他在等她的回答,她垂眸,许久,才缓缓开口:“谢谢你的好意,你收留我在府上,已经很麻烦你了,到于孩子,我相信等一切太平下来,一定能找到他爹爹的,待我生下孩儿,身子好些了,我会尽快离开,不再给你添任何麻烦”
他苦笑,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还是忍不住一试,掩去眸子里那一丝失落,他开口:“不,你没有麻烦到我什么,所以,再不许说离开这种话,在没有找到孩子他父亲之前,你就乖乖的住在这里,哪也不许去,可好?”
他决定了,不管她接不接受自己,他也要默默的守候她,若有一天那个男子真的回来了,那他便放她们呣子离去,在这之前,他绝不允许她受半点伤害,外头世道乱,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日子能好到哪里去,所以他是绝不会允许她轻易离开的。
她挑眸对上他:“你何苦这样?”
他相信,他的情她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才有此一问,他唇角扯开一抹浅笑:“我不求你能接纳我,但也别否决我对 ...
(你的好可否?”只要能默默的在她身边,哪怕她不给半个正眼,便是看着她他也心满意足。
她无言,再未说话,临盆之日,他守在院子外头,看着稳婆们将一盆盆的血水端出,他触目惊心,恨不得能冲进去替她受那苦,可是他不能,男女有别,他便是连院子也不能进去,他不能让她产生不满的戒心,他只能默默的着急着。
半日下来,她总算顺利生产了,床角,脸色苍白的她目光温和的看着身边肉乎乎的小人儿,不知为何,他突然就笑了,好像,那个女人与孩子,就是他的妻儿,一种为人父的喜悦感拢上心头,他有过子女,却从没有半丝感觉,这种喜悦,让他心怡。
床边,她虚弱的身子让他心疼,亲自给她熬上参汤,她亦没有拒绝,他知道她是坚强的,为了孩子,她必定会珍惜自己的身子,看她喝下,他很满足,能为她做半点事情,也让他觉得无比惬意。
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们的关系也一直保持在那个尺度上,不温不火,那个粉嫩的小家伙,也深得他心,几乎每日,他都要前往墨竹轩一趟,就算她不与自己说话,那他也要逗弄着小家伙玩上一玩,他待小家伙比亲生孩子要好百倍,某一日,他依旧欣喜勃勃的陪着小家伙玩,欣许是被自己对孩子的爱感动了,她突然开口道:“若是你不介意,让孩子唤你一声义父吧”
他闻言,欣喜到不知所以,就差没落下几丝泪花:“好”
为方便,也为了不让西灵皇室的人有机可查,小家伙暂时随了他姓,说好待她找到那人,便改过来,取名蓝玄昊。
几年的守候,他没有越过雷池半步,她对他的情也止于感恩之上,他知道,那都是因为她心里有人,他也不奢求她的爱,能天天看她一眼,他就很满足了,思念她甚紧的时候,他会落到高楼,远眺着她的身影。
终于,那些他们一直逃避着的事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西灵人找过来了,她的宿命不可避免,西灵帝继位一直没有立后,等的就是她,那条祖训不可废,而西灵人已经再次找来金奚,长此下去,他们迟早会找到蓝王府上。
为了让玄昊平安长大,她决定离开,玄昊小子长期在她的怀抱里,及为依赖她,她怕自己离开后会让他变得懦弱,这让她十分揪心,自玄昊慢慢长大,他对小子的态度也是极为不好的,不是他不爱他,却是因为后院女人众多,自知道墨竹轩里住着她的时候,阁三差五的使伴子,还有一次差点因为疏忽而害了她。
他得分心朝堂,她恢复身子后尚且不弱,可是玄昊小子还小,为了不让那些女人将目光放在小子身上,他不得不远离他,这样也可给减少一分危险,几年下来,后院的女人已经逐渐被他处理干净了。
以往有不少人送美人来府上,在他不知道什么是爱的时候,他照单全收,虽然不曾碰过那些女人,但也算是妾了,几年打发下来,除了留下正妃与两个生过孩子的侧妃外,其余的女子都被他驱逐走,他以为这样便给给她来几分安静。
却没想皇室那位公主居然如此恶毒,若非他的隐卫将她护得及好,怕是不知道已经遇害多少次了,那些个女人,恶毒不说,连带把孩子也带得那般坏,小孩子爱玩,玄昊小子经常偷偷的溜出院子去想要与他们玩,却总是被害,哪怕他对玄昊已经及尽冷落,依然被那些女人惦记着。
他怒了,他想改变蓝王府的命运,蓝王府的人不该是被皇室控制着的木偶,他不该连自己想要娶什么女人都做不了主。
正好借这个机会,她怕她的离开让玄昊变得一撅不振,他便一起合谋,设计出蓝王府满族灭门的惨案,只留下他与玄昊,而她,却被冠上幕后主谋的臭名,林家是他手上接管的一宗巨款贪污案,其中牵扯甚广,在他的周游下,她被冠上林家之女的名头,事出后,林家做为她的娘家而被抄族。
他们合谋演上一出戏,自此,玄昊小子果然不再像以前那般粘人,内心变得孤独,却逐渐强大起来,他的确是被玄昊小子恨上了,他在小子眼中成为了弑母凶手,可是,为了满足她的心愿,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为了给他世子的身份,为了让他不被世人欺负看扁,他亲自谋划着将后院的女人及孩子一网打尽,他是罪孽深重的,手头沾满鲜血,这个罪过,也许上天都不会原谅他的吧,他不知道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般是对是错,他只知道,他从未后悔过。
看着玄昊一点点长大,脾气变得越来越臭,冷漠到让人不敢靠近,他知道他是真的强大起来了。
多少年了,他好想念那团肉乎乎的小肉丸子,多想听听他再唤他一声父王,可是他知道,这一切,也许并不可能了,他依旧板着严肃的面也待他,玄昊小子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他们的生活,似乎一直就这么过着,他依旧思念记忆里的人儿,看不到她,能看着她的孩子好好的在自己身边,哪怕玄昊小子对他没有半丝亲情,他也是满足的,在他的心里,这个孩子早已是他亲生的。
玄昊小子脾气很臭,可他知道,是他心里的那抹恨在支撑着他,在他眼里,不管玄昊变成什么样子,都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他以为玄昊小子这臭脾气是不会再改变了,当年的真相,在他未完全懂事之前,他也是不打算说出实情的,他怕小子冲动意气用事。
直到云楚的出现,那个比寻常女子要机灵的丫头,大殿之上,本着宁王妃的身份居然敢扬言要嫁给世间女子皆不敢嫁的玄昊小子。
这令他刮目相看,他的人生如戏,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在戏里还是戏外,看着臭小子在大殿之上闹腾着,难得看这小子除了冷漠外的另外一面,他决心帮他一把,虽然起到的作用可能不大,但皇帝也不能忽略他的意见,总算,这场赐婚还算顺利。
自玄昊小子成婚后,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他知道,小子是动情了,他对云楚丫头是不一样的,这让他很欣喜,一个人若是知道爱了,也就代表他是真的懂事了,为了给云楚丫头做饭吃,食指从未沾过羊春水的他居然亲自下厨,还因此火烧了整个蓝王府,这让他大跌眼镜,内心却乐开一朵花。
玄昊小子懂事了,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下了,他决定把事实都告诉他,哪怕玄昊小子知道后可能会很难以接受,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而且他相信,如今的玄昊小子,能分清事实轻重,不会随便意气用事,因为有他在乎的女人,为了爱的人,他相信玄昊小子做事之前也会思索三分。
果然如他所料,知道真相后的小子像疯了一般,在大雨中淋到深夜,最后还是云楚丫头出马才将小子搞定,他想,近年来,他做得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没与那丫头为敌,想想云上天的下场,他就知道那丫头绝非池中物。
短短的日子里,她简直让玄昊小子彻底的改变了,他期待已久的那声父王,也终于从玄昊口中唤了出来,小子面对他的时候,逐渐的少了几分冷意,整个人变得温暖起来,这让他内心暖意浓浓的。
唯一的遗憾便是,心里的那个人儿,自 ...
(始至终没有半点消息,他知道西灵帝后来立后了,传言中,西灵帝立的皇后就是落竹,可是这位皇后的真面目,却是没有半个人见过,他派去的人也打探不到半分消息,她离开后,也再无半点音讯传回来。
他不得不怀疑,这立后一事,根本就是西灵帝故意布置出来蒙蔽世人双眼的,落竹是不是已经遇害了,没有见到她的人,他是怎么也心难安的,内心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那就是她定然很不好,或许真如他猜想,她已经遇害了,这些年他一直这么安慰着自己,他告诉自己西灵的皇后就是落竹,可是没有她的消息,他的心从未安定过,带着期许与忐忑。
玄昊小子要去找她了,他很希望他能找到她,知道她安好,他就满意了,若能有机会再见,他想,这辈子他就再无遗憾了。
没令他失望的是,终于传回了他的消息,西灵后居然真的是她,这让他非常意外,毕竟没有哪国的皇后能从不出现在世人的眼里,他感谢上天让她好好的活着。
西灵大乱,新帝登基,得知新帝是奚凌天的时候,他的心都漏掉了一拍,苦涩的笑意连绵在嘴角,他回来了…
那他们是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吧,而他,却连惦记她都很奢侈,身在风云天下,云楚丫头开创的新颖之地,这里的一切都令他心怡着,也一度让他惊讶,甚得他欢喜,可是如今再面对着这一切,他却觉得毫无意义,好似整个世界都黯然了。
打开信纸的下一夜,他那颗死灰的心又燃烧起来了,原来,奚凌天不再是奚凌天,而是千年前的神将,这虽然很匪夷所思,但是他却信了,因为她离开了,若那人依在,她绝不会离开…
云楚丫头把她的去向告诉了他,他激动得就差没落泪,几乎是不加思索的起程去寻她。
虽然没有明确的地点,但他依然是雀跃的,他终于又有机会见到她了,这让他怎么不开心呢。
寻找过多少地点,他已经记不清了,两个多月下来,他几乎每日都在路程上,处处打听她的消息,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偏远的小山村内,腐旧的房屋可以看出来这地方条件好不到哪里去,隐隐可见行人匆匆,人不多,却透着一股仆净的气息,个个脸上带着喜意,他下马,将马儿栓在柳树上,抬步入村口。
简洁的篱笆小院,农风十足,门外却悬挂着欢庆的灯笼,房梁上还悬着一些蒜球及一些家常用的东西,看上去及为简仆的院落。
那素白的身影,三千青丝被玉竹簪束在脑后,大雪扑满的雪地里,她那抹身影如雪中仙,深深映入人心,让人不自觉为之沉迷。
他的眼光迷离了,不自觉抚上自己的脸夹,这些年他好像老去不少了吧,可是她却依旧年轻,眉宇间那股淡淡的忧思令他心疼无比。
似是发现了他的存在,正在雪地里剥开素雪采着青菜的她突然转过身子,被冻得通红的手中还捧着一把刚扫去白雪的青色。
四目相对的瞬间,无言…却又是激动的,他高兴得不知所以,所有的言语也无法形容他此刻激动人心心情,他又见到她了,时阁十五年…听着不长,对他来说却晃若几个世纪般漫长的年头。
她轻笑,笑颜依如从前般绝美,让人不自绝为之沉伦,清细的嗓音依旧,如动耳的旋律:“你怎么也在这?真巧”
“是啊,真巧”他像个大男孩般的挠了挠头,有些无措,他想象过他们再见的无数个场景,她可能会不理他,或者恼他怒他,想象过他们再见后说的每一句话,没想到却是这般的淡然,好似关系一直很好的朋友,才隔数日不见一样。
这种淡然的感觉真好,她请他入内,里头还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她说,她是路过这里了,见到位老人晕倒在路边,便在农庄里留宿两日,顺带替老人调养下身子,她亲手为他倒上杯冬酒:“你来得还真是时候,我们正准备吃年夜饭,你也一起吧”
他点头,讪笑着:“我、差点都忘记今日是年夜了”一路风尘,他压根记不得是什么日子,心里只有一个期待就是找到她,他就说今日气氛怎么有点不一样,家家户户都挂着喜庆的灯笼。
“赶上就是缘,吃饭吧,菜虽然不多,也没有蓝王府的丰盛,你也将就一下吧”她替两位老人乘上饭,也不吝啬给他乘上一碗。
这让他受宠弱惊,这桌上的菜色虽然清简,可都是她在厨房里忙碌下来的,他怎么会不喜欢,不多言,用行动证明他对这顿饭有多喜欢,狼吞唬咽的毫无形象,害得两位老夫妇直让他慢点,甚至还带着同情的目光,好像在说,瞧这人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会饿成这样。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顿下来,他吃撑了,头一次在她面前这般没形象的,让他觉得分外尴尬,看着被一扫而空的碗盘,讪讪道:“真是不好意思,主要是这饭菜太好吃了,让我吃了还想吃”
她也并不见外,嘴里边吐着轻言细语:“你若还未吃饱,我再去烧个菜好了”
“不、不必麻烦了,我已经饱了”他连忙开口阻止,她的话让他欣喜,他也的确是吃饱了,而且他怎么好意思再让她下厨,很是尴尬的解释着。
浅笑着将碗筷都拾下去,看他失措的模样,她唇角笑意越发的勾人,很是无耐的,像看大孩子一般的眼神,眸底满是清明之色:“若说麻烦,那我欠你的岂不是永远都还不清”
“你没欠我什么,往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他不希望她带着内疚对他。
她浅笑轻应:“嗯,那就再不说了”
顿了顿才道:“你也是”
这话真是让他欣喜到极点,她会这么说,是代表着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吗?竭力掩饰着内心那抹激动,唇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我来帮你”他开口,想帮她忙。
“好”出乎他意料外的,她居然没有拒绝,这真是让他惬意三分。
没有哪一刻让他这般轻松自在过,能再看到她的一颦一笑,这是他做梦都想着,却又不敢想的,如今居然都实现了。
她待他比从前亲近了两分,两人更像亲密的朋友,无言亦相知的朋友,他们相处的很自然,他倍她走遍多个地方,看尽江山大好风光,体会每一分民间疾苦,他们是同行的,唯一的是他一直保持在她身后五步之遥,他不强求她能够爱上他,心思依如从前,只希望一直这么的跟在她身后,哪怕是五步之遥。
时日渐转,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能陪在她身边的每一日都是及好的,除了玄昊小子与云楚丫头生产之时他们有回府住过一段时间,因为小丫头太受欢迎,西灵帝后两人争抢着抱也就算了,钟离家主也来凑热闹,加上南宫景与秦若水,带小丫头的事还真是轮不到他们,她心结未全解开,短暂的呆了段时间,便再次踏上行程,他自然也是要选择同行的。
又是一年夜,已经几个月不曾回来过了,小丫头也五个月大了,宫门口,她轻灵的身影挑目 ...
(对上巍峨的宫墙,浅浅一笑,如冬日初阳暖人心肺,眉宇间少了从前的那几抹忧思,显得及为释怀。
她突然转眸对上他,唇角勾起一丝轻笑:“你打算一直跟在我五步之后吗?”
他先是一愣,再是狂喜而来,她会这么说,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可以更加的靠近她一步,带着丝不确定:“我…可以吗?”
“随你”随口丢下两字,她转身,有着少女的俏皮,亦有着女人般成熟的韵味。
他紧步追上,终于没再走在她五步之后,与她并肩而行,身侧的她,唇角是勾着浅笑的,他的心亦如少年般雀跃,她是打算慢慢接纳自己了吗?打算给自己一次机会了吗,无法用言语形容他的心情。
唯一坚定的信念就是,不管她爱不爱他,他都会一直一直在她身边,永不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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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很心疼蓝王呃,所以给他写了个番外,希望他能幸福。
其它的番外,还有亲们想要看的吗?有想看的麻烦你们留个言哦,
这阵子实在有些疲惫,我也不知道写了会不会有人看,所以看亲们的要求吧,若是有想要看的,就在书下边发个评论,我看到就会抽时间写的,么有想看的,偶也不想动了,谢谢各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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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明离轩vs奚缘圆
( 夕阳浅下,整个金奚皇宫在残辉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芒,显得神圣无比,一丝残阳潜入御书房,明离轩正批阅桌上仅有的几本奏章,几声清咳传来,贴身隐卫很是担忧的:“皇上,龙体要紧,你就用些药吧”
明离轩抬眸,丹凤眼里满是苦涩的无耐,眸光悠远的瞥向窗外,不言,不语,沉沉的背影给人无尽心疼,桌上黑乎乎的药汁散着的丝丝热气消散在空气里。ww
“可有新消息?”深沉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期待。
隐卫的眸子里写过不忍:“皇上这是何苦”放着后宫三千不去充愉,不纳半妃,却心心念念惦记着那位不属于自己的女子,难不成真打算孤独终生吗?身为一国之君,相貌堂堂,众女子心中的神,怎能在一颗树上吊死。
可他也知道皇上是个性子倔的,他不愿意的事,怕是谁也勉强不了他吧,无耐的叹了口气,这才把自己下属探来的消息报给他听:“听说西灵太子妃在几日前延下一名千金,一出生就被封为定国公主,名唤奚…”
“不用说了”隐卫的话还未说完,明离轩一个手势,冷冷的打断他所言,眸子里显而易见的伤色闪过,独自走出御书房外,金色的身影在汐阳下拉得老长,带着无尽的凄凉,清凉的咳嗽声阵阵传来。
多少次了,每每听着下属来报有关于她的消息,每每让他心度阵阵悸动,却又无耐到极点,秋日风高气爽,带着一丝凉,额上滚烫的温度让他身子有些发虚,却从未想过要用药,他想,既然活得这般痛苦,还不如死了算了吧,这个天下,本就不是他想要的,若不是父王苦声哀求,若不是考虑到天下苍生,他又何苦坐在这个位置。
“哎…”隐卫一声轻叹,却没有跟着他,而是看着他的身影远远的消失,这才让人将药给撤了下去。
高高的宫墙将世间的一切都阻隔在外,看着这空荡的坐坐宫殿,如今连基本的喧闹都失去了,自太上皇逝世,嫔妃们相继的死去,要么就带发修行,这个冰冷的皇宫对她们来说也是无意义的,他每日最头疼的便是,大臣们唠嗑个没完的充盈后宫,虽然每每都被他敷衍过去,但这后宫的确是不能一直空着,他有时候也在想,要不,他也学学天南国那位新君,将金奚拱手相让好了。
可是他能吗?不能吧,不是他不舍,这个位置他虽然不喜欢,以他如今的心境,如何能再像从前那般去周游天下,心已经丢了,还能再寻回来吗?他天天习惯着这治理天下的模式,只有这样,才会让他的日子过得充实一些,心灵才不会这般的空虚,才不会让他这般痛苦,一朝无所事事,他该如何自处。
夕阳落下,那一抹残红如血,闪耀得让他睁不开双眼,他突然觉得好累,垂眸看向下方,他有一种想要弃生的冲动,或许跳下去,不使用半分内力,他就真能一了百了了。
张开双手,任轻风拂过,他的心好轻好轻,好似一切尘世烦恼都随他远去,抬脚站在椅栏上,金奚的长袍随风飞扬,身子重心一落,他没有使用半丝内力,看着天际最后那一丝余红,俊逸的唇角勾起一丝释然的轻笑:“再见了…”
奇怪,身子落地,没有意想中的痛感传来,明离轩抬起迷离的双眼,心中暗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堂,难道人死都没有痛苦的么?抬眼,那熟悉的宫殿依旧映入眼帘,他很讶异,这么高的地方坠下来,不使用半丝内力,居然没死,他该说他幸还是不幸。
忽然,一道清丽的细音传来:“丫丫的,是哪个天杀的敢压在本小姐身上,还不快滚”
这是什么情况,若不是眼前景物依在,他都要以为自己身处在梦中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对劲,身下一片柔软,如身处云团,直到身下的扭动传来,他才蓦然的翻起身子,看着那瞪板着双眼一边咳嗽的绝美女子,绝色的脸蛋腮帮子鼓鼓的,显然对他恨之入骨的模样。
他惊讶,不只是于她的美貌,而是他落下的前一秒,明明观扫下方没有半个人影的,那这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居然叫自己滚…要知道,这个字眼,除了记忆里的她,可是再没有半个人敢对他有半分不敬的,讶异片刻,便恢复一本正经的沉冷:“你可知道我是谁,居然敢叫我滚?”
他以为,这女子定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此地,定是哪位大臣要故意让他着着眼,送入皇宫当妃子的,这么想着,口吻越发的冷戾了几分。
“你这什么口吻,知道本小姐是谁吗?居然敢这般跟我说话,压着本小姐了居然都不带道歉的,还敢对我使脸色,你特么活腻歪了吧”
他才说一句,后者便连炮带轰的一大窜飙来,明离轩这才细致的打量起这个妙龄女子,有那么一丝熟悉感拢上心头,一袭浅绿盈盈,穿在她身上却半点不显张扬,极致的美与魅惑,玲珑的身姿娇小却不失修长,的确是个美到极致的美人胚子,的确,若这种女子想要夺取一个男人的欢心,可行性是极大的。
她的口吻,却让他极为不爽,这种语气,除了云楚,可再没有半个人敢这般跟他说话,莫不是有人知道他心在意着云楚,特意派来这么个女子,想要偷取他的心,这么想着,脸色越发的冷下几分:“你以为你这样朕就会多看你半眼?告诉你,最好灭了这点小心思,否则朕绝不手软”
话落,金色的背影踏着枯草缓缓离去。
绿衣女子看着那俊逸的男子离去的背影,心底的那丝丝不满也逐渐收了起来,看着这陌生却又似模似样的环境,以及明离轩那自称的一声朕…让她直有一种如雷轰顶的感觉,猛的朝明离轩的背影追过去,比他低上半个头的身子在他身后不停的雀跃着。
“哎…你自称朕,你是哪国的皇帝呀…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难道金奚何时易主了不成…还有,我是怎么来到金奚的”
“哎,你说,是不是你看上本小姐貌美如花,所以搓人来西灵将我掳来了?”
“喂,你说你是皇帝,到底是真的假的”
……
明离轩大步飞扬,往御书房走去,身后一抹娇俏的身影清丽的嗓音一直在他耳后叽歪,说着一些自相矛盾的言语,他听不懂的同时,深感莫名其妙,更多的是愤怒,他要好好问问是哪位大臣,居然敢如此大胆自私的将女子带入皇宫,意图勾引他。
大手一捞,死死的掐住她的手腕:“少啰嗦,跟朕走”
绿衣女子被他钳制得死死的,身子如小鸡般被他拉着跟在身后跳脱着,蹦跳着煞是可爱:“你这人怎么这样,居然如此蛮横”她也是一头雾水呀,她记忆里除了自己的父皇,也就金奚这一位皇帝了呀,而且不是说金奚帝与父皇年纪相差不多么,怎么可能这般年轻,虽然父皇看上去也很年轻,但绝没有少年的气质,谁来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很不留情的,明离轩将绿衣女了狠狠的拉到御书房,阁门被重重关上,娇小的身影顿时被抛落在榻上,明离轩看着这张绝 ...
(美的脸蛋,从未碰触过女体的他居然有一丝莫名的心火燃上,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也很是不可置信的,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可能会对除了她以外的女子有感觉,这不可能,可是那张小脸蛋,虽然绝色,但他也不是个没见过美女的人,为何此刻却让他无比的心动,甚至有种很想要将好纳入怀里好好疼爱的热感,丹凤眼里满是危险的光芒:“你耍那么多手段无非是想做朕的妃子,朕现在便让你如愿以偿”
凶狠的身影缓缓走近她,绿衣女子看着明离轩有些失控的,满心怒火无处发,她一肚子疑惑还未解开呢,怎么碰上这么个抽风男,瞧她眼冒凶光的,没好气的嘀咕着:“果然娘亲说得一点不错,这世上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种猪,卑鄙,无耻,下流”
一阵口水狂喷,明离轩讶然的,熟悉的感觉再次拢上心头,内心的那抹火焰却瞬间被灭去不少,缓缓靠近,对上她满眼的警惕,唇角滑过丝丝讽笑:“自个送上门来,却反怪朕是以下半身思考的种猪,你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倒是不错,只可惜…朕从不吃你这套”
讽笑的言语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压力袭来,寒冷的凉气瞬间袭在整个空间内,绿衣女子不自觉紧了紧身子,没好气的回瞪向他:“你丫的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遭的,谁自个送上门来,虽然你很帅,娘亲也说过遇到好马就千万别放过,但是本小姐还没天真到这地步,以为本小姐是花痴么,见到帅锅就流口水”
------题外话------
呼呼,虽然都米有亲们留言说想看番外,但素偶还是想写一点关于明离轩的后续故事,只是由于近来时间比较少,无法多更了,暂时少少的,也先更着好了!本文番外也就几章,偶会尽量早日写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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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朕看上去难道很老吗?
( 她脸上表现的满脸无辜,熟悉的行风,更让明离轩觉得她就是在投其所好,只觉得装得很像样,内心那股怒气就无法泯灭下去:“还装”
明离轩冷哼:“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欲图勾引朕有什么目的”
“我勾引你个大头鬼,不就是长得帅一点么,西灵俊男美男多得是,谁稀罕你呀,还勾引?你以为你是天神下凡还是啥,告诉你,我爹爹长得可比你帅多了,我特么就是乱团一下去勾引我爹也不会看上你,哼”绿衣女子听他口吻猖狂,内心也是怒火燃烧得正旺着,见过自恋的,却没见过自恋成这样的,真是太过份了,不加思索的话瞬间就从口中冒了出来。ww
“到是你,把本小姐抓来此地有何目的,我是谁你知道吗?说出来吓死你”绿衣女子说到自己的身份,那可是相当有自信的,她相信,只要这人知道她的身份,便是皇帝又如何,照样会顾及三分,虽然她很不明白这金奚什么时候易主了。
“那你到是说说你是谁?”明离轩眸子里闪过丝丝凶光,对话自吹的话语表示很不相信,西灵的皇帝他都认识,那里有着他的故人,身居高位的,可从未听说有这么一个女子。
“哼,知道怕了吧,你听好了,本小姐乃是西灵第一公主奚缘圆是也”奚缘圆高仰着额头,一本正经的,一副高傲的小孔雀模样,没有刁蛮女子显现的那几分高傲,反倒增添几分灵气,忽闪的双眸煞是可爱。
“姓奚…”明离轩狐疑了一句,挑了挑明眸,像是在思索她话里的真假,这果然是西灵的国姓,可是西灵的第一公主不是云楚么,怎么变成这个叫奚缘圆的女子,也的确,金奚并没有姓奚的,奚氏一族大概也就分布在西灵皇室,那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眸子里闪过几抹思绪,奚缘圆瞪大了圆鼓鼓的双眼:“你这是什么眼神,本小姐就是姓奚怎么了,你不知道这是西灵的国姓吗?告诉你,即便你夺取了金奚的皇位当了皇帝,如今的金奚也只是个央央小国,无法与西灵比拟,你识相的,最好快让我离开,否则,待父皇找到我,定让你吃不少兜着走”
明离轩越听,眉头是拧得越死,他怎么越听越糊涂,这女子自称是西灵公主,可是西灵那一大家子的事,他可是探听的很清楚,皇宫里除了一位太子一名公主,也就是蓝玄昊夫妇二人,可再无公主了,就是有,也是隐卫口里那个才出生几天的小丫头,那眼前这位是哪里冒出来的。
眸子里的狐疑越发的浓重起来,很不怜惜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说,你到底是谁?”
“咳咳…”奚缘圆没有过多反应,被掐得直喘不过气来,素手在身上掏来掏去,什么也没掏到,内心直狐疑,她的毒粉都哪里去了,脖子被紧掐得一阵难受,猛的一阵干咳。
纤白的小脸因血流不畅,加上满心的愤怒,被呛得一阵血红,明离轩眸子里闪过丝丝凶光,要是以往他定然不会手软,这次却鬼使神差的,看她难受,居然不自觉松开了手。
得到解脱,深吸几口气,奚缘圆便在身上一阵翻腾,连外衣都脱了个通透,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浅绿的衣襟被她翻了个遍,连半点药粉的影子都没看到,又急又恼的:“该死的,都丢到哪里去了”
衣裙被翻滚了个遍,什么也没找到,气得她直接在衣服上一阵跺脚,羞恼的模样说不出的可爱,明离轩那被泯灭下去的丝丝热火瞬间又被袭了上来,特别是她那玲珑的身姿在里衣下若隐若现的,不喜女色的他居然有一丝想要喷血的冲动。
眸子里闪过丝丝危险的光芒,细眯起迷人的丹凤眼,一把扑过她的身子倒在榻上,唇角充盈的,不自主便覆了上去,好似那诱人的红唇有着无限的魔力一般。
奚缘圆还沉醉在自己的愤怒中,恼恨明离轩对她动手,如今更是愤恨不已,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吃自己豆腐,简直特么活腻歪了,咬起银牙,很不客气的朝他的唇角咬下去。
明离轩瞬间感觉到那丝丝血腥,唇上一痛,立马松开她的粉嫩的红唇,细眯的眸里有一丝怒意:“该死的女人,你属狗的么?”
“你他娘才属狗的,没事就会歹着女人的唇来舔,果然就是娘亲口中的种猪,种马…”奚缘圆一个劲的擦试着自己的唇角,很是恼怒的:“这可是本小姐的初吻,居然就被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夺走了,呜呜…坏蛋…”
天知道她可是从一岁开始就不让娘亲亲吻了好不好,这个该死的,她守了十八年的初吻,还要留给她未来夫君的呢,居然就被这么个陌生人夺走了,真是上天不公啊。
她好不容易破解了外婆设下的阵法,把毒术练得精湛无比,而且阵法也相当精巧了,鬼知道一出来就碰到这么个抽风男,不讲理不说,还夺走了她的初吻,真是气死她了。
明离轩挑眉,看她干哭着,却没有半丝泪迹,很怀疑她这哭里的真假,带着一丝嘲弄的上前一阵,凑近她脸蛋看半分,食指抚上她如玉的脸蛋,不屑的轻笑扬在嘴角,带着一丝血红分外迷人,伸手在榻边案台的杯里沾上一点茶水抹在她脸夹的两边:“这演戏呢,自然得这样才显得更真”
奚缘圆愤怒到极点,明离轩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无不在刺激着她的暴力小因子。
‘啪’的一声脆响,奚缘圆暴怒,啪啦的巴掌甩落到明离轩脸上。
脸上一阵火热热的疼痛传来,明离轩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颊,眸子里写满危险的光芒:“你…居然敢对朕动手”
奚缘圆怒瞪着明离轩,这还不够,对准他充斥着鲜血的唇角再次吸了上去,吸出血迹随口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明离轩已经愣然到麻烦还是她的力气太过强大,明离轩的身子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给推倒在榻,明明娇小的身子,此刻却显得强悍无比。
好一副女扑男的戏码,外头,公公刚想找明离轩禀报些事情,吱呀一声开门声,挑目看向里头那火热的一幕,顿时惊得瞪大了双眼,又是惊讶又是欣喜的,内心暗自高兴着,皇上终于肯让女子近身了,只是这姑娘未免太过开放了点吧。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扫兴的去打扰他们,小心翼翼的再次把门关上。
奚缘圆一点不客气,小手在他身上不停的点着火,唇角在他迷人的唇瓣一阵肆意掠夺,公公的开门声打让明离轩从迷离中清醒过来,挑眸看向身上的女子,一把将她撑起,死死的钳制住她在身上不停游走的小手:“还说不是在勾引我?”
后者一点不认同,高傲的冷哼着:“哼,本小姐才不屑勾引你,只是娘亲也说了,对付吃自己豆腐的男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将豆腐给吃回来”
看她一本正经的,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明离轩挑眉,不由觉得这似乎的确是个好办法,只是能说出这番话的女子,定然也不会平凡:“这算哪门子理论?”
想到什么,细眯的眸子里闪过丝丝意味:“你娘是谁?”
奚缘圆也不满意了: ...
(“本小姐还没问你是谁呢,居然对我一个弱女子家问东问西的,吃了本小姐豆腐不说,如今居然还打探到我娘头上来了”
说着,奚缘圆口吻也强硬几分,看向明离轩的眸子里满是不怀好意:“你说,你是怎么将离轩叔叔给赶下台的,你又是谁,怎么会成为金奚的皇帝”
奚缘圆猜测着,知道他是皇帝的身份后,思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一种可能,天下两分,除了西灵便是金奚,眼前的人如此年纪,明显不是与爹爹同一个年代的,那就及有可能他是金奚的某个王爷,将离轩叔叔的帝位给取而代之了,只是,她明明才闭关三个月呀,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她一直就很想见见大家口中的离轩叔叔,只是她自幼身在西灵,个个把她当宝贝宠着,怪医师傅忙着教她学医,毒圣师傅忙着教她用毒,外婆大人忙着教她奇门遁术,爷爷大人忙着教她千里行兵…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好好的在两国之间走一走呢,所以那个传言中为念一人心,放空后宫的离轩叔叔,她还真是期待见一下呢,只可惜呀,眼前这男人脾气如此怪戾,离轩叔叔定然是遭他毒手了,奚缘圆内心不断的想着。
明离轩闻言,却是深深的拧起了眉头:“离轩叔叔?”
越想越不对劲,明离轩眸底的狐疑更甚,她说的话直让他感觉一头雾水,她口中的离轩是谁?这世上还有谁与自己同名吗?听她所言,那个‘离轩’也该是皇帝,这到底怎么回事,带着狐疑的双眸,不自主的吐了一句:“朕看上去难道很老吗?”
------题外话------
各们亲们,真心抱歉,因为私人原因,暂时只能三千更,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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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她的心计
( 奚缘圆闻言,瞬间瞪大了双眼,机灵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口吻里满是深深的狐疑:“朕?”…“你是离轩叔叔?”
她像是发现了惊天的大新闻一样,围着明离轩猛的转悠了起来,在明离轩身上一阵翻索着,措着他嫩然的皮肤很是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天哪,离轩叔叔,你是怎么保养的,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比我的皮肤还要更光滑呀”
此时的奚缘圆就像是见着帅哥节操掉光了的腐女一般,一边措着自己的皮肤一边与明离轩对比,就差没流落出几丝口水。
明离轩虽然满心狐疑,但她这模样,与脑海里的那个身影不自觉便重叠起来,让他有一瞬间迷离,甚至都忘记做出反应了,也没抽出被奚缘圆抓在手心里摸索着的手,唇角不自觉带着一抹清然的笑意。
他的笑颜,更是让奚缘圆如花痴般看呆了双眼,帅锅她不是没见过,只是明离轩的笑容给她一种特别的感觉,内心很是喜欢,嘴里喃喃道:“离轩叔叔,你就该多笑一笑,瞧瞧,这多帅气呀”
明离轩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木然的抽回了手,微侧过脸不正眼看她,拧了拧眉头道:“小丫头也没比我小几岁,这一声‘叔叔’是否把朕给唤得太老了”
“再者,朕也就二十加一二的年岁,何需保养”明离轩口吻里没像先前那般带着讽刺,却依然听不出话里头有多余的情绪。
顿了顿又道:“谁给你这个权利随口称呼朕了”这话语里明显带着丝帝王该有的严厉。
奚缘圆听着,脑子里也是一头雾水,逐渐回过神来,都怪她激动得有些过头了,连最基本的事情都未想清楚,对呀,她就算是破阵了,也该身在西灵,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金奚皇宫,而且眼前这位‘离轩叔叔’口里说出来的话真是让她怎么听都怎么觉得奇怪。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起娘亲外婆与外公的故事,细眉深深的拧了起来,难道自己也碰上这般狗血的事了,这个想法飘过,她有一丝鄂然,却没有长久的惊讶,更多的是不可思议的欣喜,她一直就很期待自己也能像爹娘一样玩一回穿越。
没想到,这么坑姐的事居然真被她给碰上了,水润的唇角不自觉洋溢出丝丝笑意,独自转身窃喜着,至于这个她心中的离轩叔叔,既然她那么幸运的穿越到与他同岁的年代,那她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美男子,一个能守候一人心而空放后宫十余年的人,这种人怕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吧,她自幼便听好多人说起这个金奚帝王,一直没得机会见面,如今见到居然是在这个情况下,那么她又岂能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去抓呢。
唇角闪过几丝算计的光芒,说话也逐渐的正常起来了,敷衍着找了个借口,边卖着萌对明离轩撒着小娇道:“其实我最想唤你一声离轩哥哥的,只是你是金奚的帝王,我想着,唤叔叔会显得你更有威严一点,还有啊,你的皮肤真的好好哦,好到都让我要嫉妒了,嗯…其实呢,我也不算是什么公主,也就是西灵帝曾经认下的干女儿拉,这不是先前见你欺负我呢嘛,这才故意夸大其词了”
她这么说着,也算是一一回答了明离轩的疑问,虽然漏洞百出,明离轩挑挑眉,原本有些不好的心情,都因她的种种举动而烟消云散了,并不打算追究,欣许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太久了,使他说话也变得一派正风,心里这么想着,嘴里说出的又是另一翻话:“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何会出现在皇宫?”
这个问题可把奚缘圆给难道了,她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里二了这般久了,真是让人揪心哪,但是她也不好直接说她的来历,否则把他吓到了怎么办,这还是小事,万一他知道自己是娘亲的女儿,便不理她了那可如何是好。
眉头拧拧的,讪讪道:“那个,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先前你的确是冤枉我了,我并不是谁指使来的,只是早就听说离轩哥哥你的风采,一直想亲眼目睹一下你的风姿,耐何一直没有机会,这才千里迢迢的从西灵赶了过来,偷偷溜进了金奚皇宫,只是因为没有见过你本人,所以才没认出来罢了…”
她这么说着,也算过得去,明离轩挑挑然眉,心里闪过一丝轻笑,当这金奚皇宫是纸做的啊,一撕就能进来,只不过明知道她极有可能在扯谎,他此刻却没有拆穿她的打算,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突然觉得,好像生活中多这么个人,他貌似能找到点乐趣呢,虽然才第一次见,见面也不过短短数分钟,她的一举一动,却已经深深的停留在他脑海,挥之不去了。
微沉了嗓音道:“这样啊”
看着她微闪的双眼,明离轩内心笑意更甚:“既然你为睹朕的风姿而来,那你现在已经见到了,是不是该离开金奚皇宫了”
“不行”几乎是想也没想,不瑕思索的话便从奚缘圆的口中吐了出来。
话落瞬间又后悔了,对上明离轩那明显在问‘为何’的眼神时,机灵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吱唔着继续瞎掰,表情也像模像样的,扯下了眉头:“其实是这样子的,离轩哥哥,我也就不瞒你了,我虽然认了西灵帝为义父,但却不是他亲生的女儿,所以…其实说白了,西灵帝认我为干女儿,也就是把我当成棋子,为了巩固朝臣之间的关系,就在前些日子,他居然要我嫁给那什么顾大将军的儿子,那人我见过,是个大老粗,长得三粗五壮的,一看就是个猛料,我想…我要是嫁给他,不被打死也会被他给压死的,所以我是非常不愿意嫁的,可是我毕竟不是人家的亲生女儿呀,岂由得了我自己做主,所以我不得已才逃婚的…”
奚缘圆唾沫连飞的扯着谎,内心还一个汗哪,外公你就原谅我吧,顾叔叔,你就原谅小丫头我吧…奚缘圆心里自我赎罪着。
远方,奚凌天批阅着奏章,莫名的狂喷了几个喷嚏,莫紫旋很是关心的问候着:“是不是着凉了”
“大概是吧”奚凌天不解,他并没有感觉身子哪里不好呀,怎么后背有一种凉嗖嗖的感觉。
这翻,明离轩也不做声,细细的听着她在这里瞎掰着,挑着兴然的眸子:“所以呢…”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你与我说这么多,是何用意?
奚缘圆也不是个蠢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如今只想着要名正言顺的留在金奚皇宫,才不管自己扯的谎有多荒唐呢,尴尬的咳了一声,一本正色:“呃,好吧,其实我说这么多呢,我的意思就是,离轩哥哥可否收留我,只要你让我呆在皇宫,我保证,上到皇后娘娘,下到洗衣婢女,我都能把这职位给做得妥妥当当的”
奚缘圆说得无比认真,汉子般的拍着胸脯保证道,明离轩眸子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依旧这般淡淡的看着她,好像事不关己一般,他不急,奚缘圆却是急着,硬的不行,又来软的了,眨巴着可爱的眸子,卖着萌,尾音拖得长长的:“离轩哥哥…你也不希望我这般可爱的人儿嫁给一个大老粗吧…”
“咳”明离轩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很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挑眉道:“上 ...
(至皇后,下至洗衣婢女你都能做?此话当真?”
“当真”奚缘圆想都没想便回应着,都没瞧见明离轩眸角闪过的丝丝狡黠。
“那好吧,从今日开始,你就做朕的贴身婢女,朕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能否做到”明离轩唇角勾起丝丝弧度,那一丝算计隐藏在嘴角。
奚缘圆大喜,他在算计,她又何偿不在算计,反正能留下其它的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二话不说便应下:“当然可以”
这笔交易算是做成了,从此,皇宫内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奚缘圆这等出色的女子跟在帝王身边转悠,这让不少大臣蔫了满殿的心,更让不少做着皇后梦的官家小姐们碎了一地的芳心。
奚缘圆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女子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虏获了帝王的欢心,这让她们倍感失落,更是让她们羡慕嫉妒恨,种种情绪都仰在心头呀。
正主却斗得正开怀,天青丽阳的上午,明离轩很难得,手中的奏折都没有批阅完,便走出御花园去散心了,看着那在花丛中飞舞抓蜜蜂的女子,看她满头大汗的,内心忽然闪过一抹心疼,这女人还真是傻呀,蜜蜂这般危险的东西,他只说了句它们太吵,她居然亲自动手来抓,朝她招了招手:“好了,不用抓了,朕要休息会,你过来伺候朕”
一袭浅绿盈盈,花丛中那一抹绿幽仙子,都不甩他半个眼神,果断的拒绝他的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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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加班太晚,都没顾得上更新,让亲们久等了,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卡在这里,他们的故事,最基本的我一定会写完,让各位天天追着这三千字,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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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做朕的皇后
( 明离轩挑眉,眼底闪过丝丝情绪,不明白这一直费尽心机讨好她的女人,这些天来一直很顺从,自己要她消失,她绝不会多滞留半秒,也总会在自己呼唤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眼前,可以说,他让她往东,她是绝不会往西的。ww
微沉着嗓音,带着不满的话不自觉脱口而出:“你不是答应过,朕让你往东,你便不会往西么”
那头,清丽的嗓音透着一股浓郁的孩子气,理所当然道,手中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轻舞着身子在花丛中灵巧的飞舞着:“我的确答应过啊,可是你不也没让我往东嘛”
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我只答应过你,你让我往东我便不往西,可没答应过你让我去你身边便去你身边。
明离轩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趣色,这个女人,还真是狡黠,他以为这些日子她乖乖的,还以为她真就是任自己差遣的了,没想到她竟突然之间也玩起字面意思来,那模样,那口吻,都与记忆里的那抹身影是如此相似。
脑海里不自觉想起了云楚那抹清蓝的身影,只是渐渐的,那抹身影却越来越模糊,出现在他眼前的反而是花丛中那抹浅绿耀眼的身影,甜甜的笑颜,第一次相见,包括她每一个俏皮的眼神,甚至是每一幕,他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这些日子,他也有在暗中查探她的来历,只是出奇的,她似乎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前尘经历如白纸般,毫无丝毫线索,这让他非常不解,也更让他对她多了几分好奇,除了知道她叫奚缘圆,貌似她的一切,他都一无所知,包括那个西灵帝义女的身份,也都是她编织的,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接近自己有何目的。
看她这些日子的所做所为,也不像有恶意,反倒对自己有几分热切,那种热情如火,让他时时有被灼伤的感觉,那清涩的眼神里有着若有若无的爱慕,有时候又带着一丝对长辈的尊重,这让他深感矛盾,不禁让他万分狐疑,她的来历到底是什么。
“从明日起,你就是朕的皇后”明离轩眸光淡若,看不出什么情绪,说出的话却让身边的人大感惊讶。
“皇上,这使不得”公公连忙劝阻道,虽然他也很希望皇上能尽快立后,可是这女子着实有些来路不明,而且还及为的没规矩,如何做得金奚的皇后,这怕是天下人也不服的呀。ww
奚缘圆追赶着蜜蜂的身影也瞬间蹦跶了过来,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水灵灵的大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要我做你的皇后?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呀”奚缘圆话里明显带着满满的惊讶,右手脂尖还围绕着一圈圈的蜜蜂,嗡嗡的,却没蛰到她半分,也不伤人,倒是旁边的公公被吓得直感觉头皮发麻。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虏获一个人的心居然这般简单呀,想她常听爹爹说他当初追求娘亲,让娘亲一步步走入自己的爱情陷阱里,她怎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呀,虽然她的确是有计划想要一步步虏获他的心,可是她才实行一小步吧,那就是让他习惯自己,可是离轩哥哥为何会这般轻易便让自己做他的皇后。
这很有问题,对上他的丹凤眼,郑重的再次问道:“你所言可当真?”
“自然当真”明离轩嗓音微沉,没有要立后的喜悦,移开与奚缘圆对视的双眸,淡声吩咐着身边的公公:“命礼部就位,三日后准备立后大典”
“是…”公公眼神里满是异议,接收到明离轩犀利的眼神,也只得乖乖退下去准备这一切了,再者,被这些蜜蜂围绕着,也的确让他小心肝颤抖不已啊。
这事来得太快,奚缘圆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接受不了,脑子里也飞快的转了起来,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对上她狐疑的眼神,明离轩唇角微勾,笑意迷人,带着一丝邪魅:“不是你说上至皇后,下至婢女你都能胜任的么,怎么?想反悔”
切,傻子才反悔,奚缘圆内心诽腹着,她的目的本来就在此,能做他的皇后,且不管自己有没有住进他心里,最起码离他更近一步了不是,唇角勾起灿烂的微笑,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女子一言,八马难追,本小姐自然是不会反悔的”
顿了顿又道:“我不过是很好奇,你为何突然这么急着要立后了,不会是因为爱上我了吧?”她口吻里带着一丝自恋的意味。
如此明目张胆的,一点不含蓄,明离轩被她最后那句话给弄的,直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一派帝王风头一次在她面前失了本有的威严,连咳许多声,这才恼恼的瞪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那你到是说说为什么呀?”奚缘圆一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明离轩背转过身子,扬长而去,微沉的嗓音轻飘飘的传来:“朕做什么决定,貌似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份就好”
“那做你的皇后月奉应该挺高的吧”奚缘圆那贪财的小本性露了出来。
明离轩一个趄趔,差点被脚下的抬阶绊倒,身子一顿,不自觉想起从前被云楚坑银子的场面,不禁汗颜,怎么自己遇到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极品,不去惦记坐上后位自己能靠这权利得到什么,反倒先计较起银子来,真是让他无语…
“比现在翻三倍”明离轩冷冷的丢下这句话,轻然的身影扬长而去。
后头很是不甘心的嗓音传来:“不会吧,你可是堂堂金奚的皇帝,怎么能这么抠门,皇后比婢女高无数个等级吧,怎么月俸才翻三倍,要不,咱再商量一下这工钱的事”
看明离轩越走越快的身影,嘴里这么说着,内心却乐开了一朵花,这个明离轩还真是有意思啊,记忆里有关他的一切,她都有留意,但那只是出于好奇,如今回到十八年前,见到这般的他,加上自己的记忆,要说这种男人她不想拐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的心里,能忘记娘亲吗?这让她很苦恼…甩了甩围绕在指尖的蜜蜂,朝它们吹一口气,那些蜜蜂像是得到主人的指令一样,如梦初醒般,又缓缓的飞回了花丛中:“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把你的心偷过来”
奚缘圆自我打气着,最起码现在她离他又更近一步了不是。
立后大典,原本和睦相处的两国君主若是立后,定要通知另一国的帝王前来观礼,即便帝王不来,它国也会派使者前来,只是两国自平定后,从无走往,加上日子紧急,这一切也就省了,而且明离轩内心像是有心魔一样,下意识的不愿与西灵走访,云楚也深知明离轩的矛盾,很安静的不出现在他眼前,更没再过问他的一切。
整日忙碌下来,奚缘圆顶着重重的凤冠,都感觉自己的头要被压断了,大殿上,明离轩微笑的脸蛋煞是好看,众臣贺喜的同时,却又很失落的,谁也没料到这后位居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给夺走,他们想做国丈的梦算是彻底的碎了。
这消息一开始有不少群臣反对,最终,安王一句话:“我的儿子在娶妻关你们屁事,害得本王没抱到孙子,你们负责么”
...
(如今朝堂上下,安王还是安王,但是他的位置却比从前重了好几个档次不止,连君王都称之为父的人,岂是他们能得罪的,而且明离轩对安王很是敬重,若怒了他,这与直接跟帝王对着干有什么区别。
而且那句让他抱不到孙子的话,可是相当有杀伤力的,是啊,谁人不知君王心里容不下任何女子,如今好不容易决定立后了,他们有什么权利阻止呢,这事未掀起,也逐渐平息下来了。
整场宴会,群臣各有心思,奚缘圆的感觉除了累还是累,明离轩看不出多大的喜悦,但也没有平时那般冷酷,唯独安王是真心实意在那里乐着的,不管明离轩是不是真愿意娶这丫头,他既然肯立后了,他便相信,他一定能把那人给忘记…而且,他瞧着这缘圆这丫头,可是很有潜力的丫,那股子劲,可以称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宴会还在继续,奚缘圆都有些瞌睡了,却是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在那里,如木偶般,这简直比让她破阵还累,可是人家明离轩说了呀,身为一国之母,就该有一国之母的风范,这才害她在这当着扯线木偶,早知道这活如此累,她就不干了。
怎么娘亲那个皇后当得如此轻松,能游山玩水的,也不用穿这厚重的凤袍,天知道她快要热死了,要不是婢女给她解释一通,她真要怀疑是不是明离轩故意整她了。
正郁闷之迹,明离轩柔嚅的嗓音传了过来:“累了?”
“嗯”奚缘圆不予置否,老实的点点头,不累才怪。
出忽她意料的,明离轩居然在众臣面前就这般将她打抱而起,往寝宫方向走去,留下一群傻眼的大臣在那里相互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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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宠幸美人
( 待明离轩离开后,贴身隐卫才高站在大殿之上,对众臣宣布:“皇上有令,立后之事不得外传,若违背者,凌迟处死”
隐卫嗓音冷冷,让人听了不自主打起了寒颤,个个面面相嘘,不知道他们的帝王在卖什么关子,立个皇后,还搞得神神秘秘,赶忙颤惊着身子回到府上,叮嘱着自家妻妾儿女,这事三天前他们就知道了,府中的人自然也是知道的,那一句凌迟处死,让他们个个心肝颤抖着,便是不明白帝王的意思,那也没人敢再把这事继续往外传。
加上各部封锁,因此,这立后一事也未传到西灵。
奚缘圆瞪大了讶异的双眸看向明离轩,近在咫尺的轮廓,看不出思绪,有些冷冷的,在她看来却分外迷人,眸中不自觉露出丝丝欣赏的目光,像打量着一件高雕的艺术品一样。
“花痴”明离轩虽然把她抱在怀里,她的目光却让他分外敏感,内心说不上是喜悦还是不爽,总之就是让他感觉怪怪的,有种想要逃离她眼神的欲望,说出的话自然是没好声好气的。
奚缘圆挑了挑眉头:“其实你不话说的时候还是挺帅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这话把帅感都给破坏了。
明离轩脸色一黑,层层黑线从额迹冒出,很不客气的反弹到:“女人,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废话,长着嘴不用来说话用来干嘛的”奚缘圆白了白双眼,先前那一丝丝暖意直接被他所言给浇灭,却依旧没有要从他身上爬下来的举动,脑袋软软的倒靠在他肩头。
口里嘟浓着:“如今我是你的皇后了,今晚你要跟我一起睡么?”
“咳…”明离轩脚下的步子顿时踉跄了一下,满脸无语的:“身为一个女子,你说话就不能矜持一点么?”
后者立马反对:“总不能因为矜持而不说实话吧”
明离轩挑眉,眸角闪过抹抹思绪不再言语,沉稳的步子朝凤飞宫的方向奔去,到了凤飞宫主阁的门口,才把她放下,自己却没有入内的打算,带着丝丝清冷的背影让人捉摸不透。
“你立我为后,就只是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么?”奚缘圆对上他的眸子,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虽然她很想征服这个男人,可有时候,他真的让她猜不透,看不着。
明离轩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移开了双眼,内心的答案漂浮着,是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么?是吧,或许不是,自己那道旨令想必这女人还不知道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般做,只是那日突然间好想看看,她穿上凤袍是什么样子,或者还有一点他不愿意承认的,那就是他或许有一丝在意她的不是么,所以他也很想知道,这女人对自己到底是带着利益的目的,还是冲着感情而来。
“三名美人已送到寝殿,请皇上移步”明离轩还未开口,映入奚缘圆耳帘的却是隐卫传来的这么一句话,微移开了身子,才看到隐卫恭敬的身子微弯在明离轩的身前。
隐卫的话,让她的表情有那么几瞬的呆滞,她以为,他立自己为后多少是对自己有几分动心的不是么,为何要在立后之日去宠幸三名美人,这些日子,他身边不是没有半个女人的么。
不待她多质疑,只见他清冷的身影,踏着沉步扬长而去,整个宫殿里一片喜意,婢女们毕恭毕敬的,却难掩眸子里那一丝奚落,她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是白费么,他的心是铁做的,不会融化,既然如此,那他又何需立自己为后,她不解,难以掩饰内心那一抹酸涩。
独自走入宽敞的主阁,里边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奢华无比,婢女成群,身上厚重的凤袍再没让她觉得热,还有一丝冷意,满心的热切,多日以来的坚持让她有一丝崩溃,却没有要追出去的意思,懒懒的倒在凤榻上,没有落泪,一颗心却凉到谷底,麻木到连她自己也不知所想。
从小到大,她一直忙碌着去学习各种技能,医术毒术阵术兵术,她是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女,从未受过挫折,男人也是从来都入不得她眼的,重回到十八年前,遇到传言中那名深情伟岸的男子,她第一次心生一种想要征服一个男人的冲动。
可是,为何结局会是这样,先是突然的要立自己为后,让她处于欣喜中,又这般突兀的在立后之日招来三名美人,在他打抱起自己的那一刻,她甚至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真的是得到他的心了,他们会一直这么走下去。
为何变化要来得这般快,脑中思绪万千,想着想着,她不自觉陷入沉睡中。
次日醒来,太阳的光线刺得她直睁不开双眼,外头一阵轰闹声响起,女子尖酸的声音透耳而来,这让她非常的不爽,眉头不自觉拧起,揉了揉浮肿的双眼,有些酸涩,懒懒的走出内阁,金色的凤袍在阳光的照射下灼灼生辉。
三名女子看到她的瞬间,也的确是被惊艳到了,她们就从未见过美得如此别致的女人,眸子里的惊艳一闪而过,随即又变得无比刻薄起来,穿梅衣的女子奚落道:“皇后娘娘,这立后大典已过,这凤袍还舍不得拖下来么”
穿黄衣的美人道:“皇后娘娘起得可真是够早啊,再有半个时辰,都该用午膳了”
另一名紫衣美人道:“想来皇后娘娘定是因为未得皇上宠爱,所以伤心过渡,这才起晚了”
…
奚缘圆拧着眉头,听着她们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却丝毫没有要接话的意思,除了拧着的秀眉透着一丝不耐烦,并没有要对她们几位动手的意思,不免让三人觉得这皇后太没性子了,是个好拿捏的主,说出的话也越来越过份了。
明嘲暗讽的,口中的话难听到让奚缘圆身边的婢女都听不下去了,满脸焦急的看着神色淡然的奚缘圆,皇后娘娘平日里不是挺机灵的么,连皇上在她面前也占不到多少好处,怎么这会便心甘情愿被这般的欺负了,但正主没开口,她身为婢女,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焦急的看着她。
奚缘圆不语,揉揉眉心,懒懒的落坐到凤椅上,看着她们三人在那里不停的说啊说的。
许久之后,三名美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能是感觉到空气中的凝静,亦或者是觉得自己所言对这个皇后来说压根没有半点威胁力,都刺激不到她半分,一翻下来,自然乖乖闭嘴了,三人目光相对视,有一丝不知所向的感觉。
安静下来,奚缘圆才懒懒开口,挑目看向她们三人:“你们都说完了?”
三人不自觉呆滞几分,这算是什么反应,这皇后还是不是人,她们说的话有些难听到甚至连她们自己都听不下去,她居然这般淡定,一时间不知做何回答。
“来人,给三位美人上茶”奚缘圆淡声吩咐着,挑着轻然的眸子对上三位美人:“说了那么久,想来你们口也干了,凤飞宫的茶水虽然不如皇上那里的好,但也绝对比你们寝殿的要好,想来你们是不会拒绝的吧”
奚缘圆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她的话听着很正常,却让三名美人不自觉感觉到后背凉嗖嗖的 ...
(,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涌上心头。
婢女商来茶水想要送去,奚缘圆适时的止住她们的动作,亲自将茶水递了上去,皇后亲自奉茶,按理说是给她们天大的面子,但奚缘圆的举动,未免让人觉得,她是个不成大器的,不管是三美人还是婢女,看向奚缘圆的眸子里都闪着一丝鄙夷,哪有这样子当皇后的。
待她们都喝下,奚缘圆才继续开口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说说到凤飞宫的来意了,不会就为了奚落本宫几句吧”
若说先前的她没气势,那此刻她口吻里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便让人不自主臣服着,明明看着没有丝毫转变,但气息却给人明显的不同,让人不自觉心惊着。
三位美人更是觉得心里一阵颤抖,连她们也不知为何,头上汗水如珠般掉落,粉妆散落一面,原本还美美的脸蛋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扭曲。
“茶里有毒”梅衣美人直感觉心里头越来越嘘,这绝不是因为害怕,因为她们压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抖动着。
奚缘圆皮笑肉不笑的:“你可知冤枉本宫该当何罪?”
“我没有冤枉你,你肯定是下毒了”梅衣美人肯定的说着,其它两名美人也逐渐回过神来,她们还以为是奚缘圆的气势震慑到她们了,听她说言,才发现她们的确是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对,我就是下毒了,那又如何?”奚缘圆也不拐弯,唇角勾着一丝轻笑:“这毒说霸道也不霸道,只是会让你们在无尽的恐惧中慢慢死去而已”
她说得一派风轻云淡,几名美人却如雷击身,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好似一颗在心身体里不停掉落,随时都有可能置吸而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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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请废后 羽灵依
( “皇后娘娘,你不能这么做,我们都是皇上的人…你没权利这么对我们”梅衣女子捂着胸口,艰难的说着。ww
奚缘圆挑着然眉,那一句她们都是皇上的人可算是直接刺激到她了,眉目不自觉冷了下来:“本宫知道你们已经是皇上的人,先前三位已经说了很多遍了,用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提醒本宫,难道你们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妒的么,你们这么做,对于手段狠辣的本宫来说,只会加快你们死亡的步伐而已,怎么,难道你们觉得活腻了?”
“不、皇后娘娘,我们、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除梅衣美人外,另外两名美人显然胆子更小些,一听她这么说,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匍匐着求奚缘圆放过她们。
奚缘圆眉目淡扫,一丝讽刺挂在嘴角:“听着,你们还有一个时辰可活,若想继续活命,限你们一个时辰之内让皇上来到凤飞宫,否则,尸骨无存”
最后那四字,带着森森的寒意,与她这张绝美的脸蛋一点不符合,让人不自觉打着寒颤,轻挪着步子缓缓移到阁门,挑目望向帝王殿的方向,她忽然发现传言跟现实真的很不一样,他若那般痴情,那这又是何意,她不在乎他心里有没有自己,但也别毁了他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可好。
两名美人连声应是,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梅衣女子看似不甘,也捂着胸口拂袖离去。
待她们都离开,奚缘圆才缓落到梳妆台前,卸去头顶那繁琐的发鬓,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于脑后,墨色光滑让人不自觉沉迷,沉沉的凤袍被裉去,轻盈的绿装裹在身上,少女般俏洁的发鬓被轻纱缠绕着,整个倍感身轻如燕,感觉煞是良好。
依如她初来这皇宫一样,身子毫无变化,眉宇间却少了该有的几分俏皮,而多了一丝成稳的忧思,这是一个人动情的反应。
明离轩入阁,挑目便看到她那一抹绿影,正仔细的对着镜子描着眉,美目倩兮,内心不自觉闪过抹抹轻笑,凤袍虽繁华,他却觉得还是这样的她让他顺心,看着心情便不自主的好了起来,只是面色没有表露出半分。
他以为她还会像从前一样,费尽心机的来讨好他,却没想,她却把自己当成空气般,沉凝许久,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终于,明离轩开口:“身为皇后,如此善妒岂有一国之母的风范,你可知罪”
奚缘圆在铜镜的折射下便知道他已入内,或者说,自打他进来的第一瞬间,她便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她深深的映在脑子里,只是…他的话,却让她如何也开心不起来,更加坚决了内心的想法,既然物是人非,那她何必苦苦执着,或许她穿来十八年前,便已是在将一切的变数都改变了,所以,这个传言中深情伟岸的帝王,也不再是那个帝王。
她不语,依旧描着她的桃花妆,最后一笔落下,她才缓缓转身,挑目对上明离轩微沉的明眸,唇角勾起一丝讽笑,转身到榻边拿起准备好的包袱轻挂到背上,嗓音清然,带着满满的倔强与清冷:“知罪,所以还请皇上废去这后位”
话落,执起他的手心将凤印稳稳的放到他手中,轻灵的身影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朝大门奔去。
明离轩浅扬的弧度顿时被僵在嘴角,他想过千万种可能,却从未想过她会是这个反应,她不该是找尽各种理由来反拔自己的吗,她把那几个女人整得这般惨,不就是因为吃醋吗,那此刻为何这般决绝的离去,手中的凤印明明很轻,砸在他手中却如千斤般,沉沉的手直有一种提不上去的感觉,甚至想转身挑望一眼她的身影都无法挪动步子,修长的身影就那么呆滞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不过片刻的时间,他脑中却已是千思百转,他幻想过她的质问声,也幻想过她俏皮可爱的模样继续跟自己抬着扛…这一刻,他内心没有别的感觉,落落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又抓不住。
脑海里不自觉想起了云楚的身影,他努力的分晰着自己的心,自己这般失魂落魄,是对那小女子动心了么,可是云楚在他心里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这么想着,他给了自己一丝安慰,告诉自己并不在意那小女子,可是为何…脑海里云楚那抹身影却越来越模糊,一颦一笑都变成那可爱的笑意,每一个俏皮的眼神,跟她相处以来的每一刻,她说的每句话,似乎都定格在他脑海里。
这一秒,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猛然转身之迹,却发现空荡荡的宫道上,早已没了那抹浅绿盈盈的身影。
俊逸的脸蛋顿时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起来,大步流星的追到殿门口,一眼望不到头的宫道上,也没有她的身影,不禁开始荒张了起来,连声大乎着隐卫:“她哪里去了”
隐卫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有些吱唔道:“微臣见皇上并没有挽留皇后娘娘的意思,所以并没有留意她的去向”
“找,把她给朕找回来”明离轩毫不犹豫便吩咐着,自己也没有丝毫怠慢,脚下如踏了风火轮一样,朝宫门奔去,一路飞奔,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片刻之后,所有隐卫来报,皆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好好的一个大活人。
就如同她现身之时一样,没有半点预兆,就这般的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离轩第一次感觉失去重宝的荒乱,高高的殿台上,明离轩一袭浓重的金色,朝隐卫怒吼着:“废物废物…那么一大群人,居然连一介小女子都找不到,朕养你们是做什么的”
众隐卫齐齐低头,个个眉头紧拧的,他们哪里有注意呀,谁会料到皇后娘娘突然离去,再说了,皇上你当时不是在凤飞宫内么,为何当时不留住皇后娘娘,待她离去再咆哮有什么用。
隐卫头头内心诽腹着,却不敢言,谁也知道这君王一般不轻易一怒,一但发怒,定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少说两句,说不定他们还不会遭殃。
说来也奇怪,堂堂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般消失在金奚皇宫,短短一个时辰内,隐卫已将所有宫殿都翻了个遍了,愣是没有发现人,而且宫门那也没有人出入的记录,那人到底哪里去了,难不成这皇娘还会隐身术不成。
“找、继续给朕找,没找到人,都别回来”明离轩咆哮着,隐卫们如获大释,赶忙悄身去寻找了,离开总比看着帝王怒来得强。
明离轩平息下内心的怒气,平静下来,让他思绪清明不少,细想起她最受去的每一处,每个角落他都找遍了,依然不见人,几日过去,最后他才来到那高高的宫墙,是他那次跳下去的地方,也是初始遇到她的地方,他在想,也许回到这个地方,他就能再次遇见她了…
俯目往下望去,依旧是发片青装,绿油油的草皮散着发阵阵青芒,他似乎都出现幻觉了,那抹清然的绿影好像就在草地中央,再细眼一望,却发现,那本就是他的幻想。
他颓废了,懒懒的倒靠在宫墙上,看着青阳依旧,他的心思却早已不像当初,那时候是因为生活的乏味,爱而不得的痛苦让折磨着他,如今,却因为自己的心 ...
(被那小女人偷走,而她却玩起了失踪,空落的内心,那种要永远失去他的痛苦,狠狠的折磨着他。
如上次那般,身子缓落到宫墙延上,金奚的龙袍在阳光下散发着阵阵金芒。
沉沉的闭上双眼,满脸的疲惫显而易见,身子重重的砸落下去,如断线的风筝般,他幻想着,这次,身下还会不会有那柔软的肉垫呢,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他失望了,唇角勾起丝丝自嘲的讽笑。
是啊,他亲手伤了她,凭什么还要求她会如从前般无私的为自己着想,他悔了…从未有哪刻让他这般后悔过,粗沉的嗓音吐道:“若重来一次,朕一定好好珍惜你”
原本他是带着内力落下的,话落,他却突然撤回了内力,任身子重重朝下砸去。
就在他以为脑袋要被摔得开花的时候,一抹绿影如风般穿过他的身子,将他层层裹起,他毫无防备的,身子被重重的卷起,砸落在地,却没有意想中的疼,只是轻摔了一下。
抬眸的瞬间,那原本空无一人的草地上,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落在眼前,带着一丝幽怨与责怪,定定的目光看向他:“自杀很好玩么?值得你玩了一次又一次?”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从她脚边往上看,她就如高高在上的女神,让他觉得触不可及,他的心却突然被填得满满的,三两下扯开缠在身上的绿纱,霸道的拥她入怀:“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没有称朕,而是自称我,奚缘圆不语,内心百般交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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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弃了江山又何妨(终) 羽灵依
( 的确,她当时真的很想就那么一走了之,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而是用了落竹奶奶教的隐身术,明目张胆的站在他的身边,这几日她看他疯狂,若是以往,她定会欣喜若狂,可是如今的她却只有自嘲,也逐渐的明白那句,失去才懂得珍惜的真正含义,或许对明离轩来说,失去了自己,他才逐渐明白心里也是有她的。ww
可是于她而言,却有些疲倦了,她想着,或许自己消失,却能让他永远记住自己也是件好事呢。
所以她就这么看着他在忙碌,看他疯狂,也有时候,她会有种想要现身的冲动,可是想到他宠幸美人的事,她就久久无法释怀,若他不能给自己那独一无二的爱,既便她爱他那又如何呢,她也注定要痛苦一辈子,倒不如短短一痛,离开了这个地方,就能把他给忘记了。
只是这几天她一直想着要走,却久久没有离去,而是天天跟逐着他的脚步,想着,再看一眼就好,却不想这一眼却一直拖到了现在,要不是看他居然蠢到去做傻事,她想,她怕还是会默默的呆在暗中,直至她完全放开吧。
怀里的温度暖暖的,秋阳带着一丝微风,夹杂着些许凉意,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有一丝欣喜与惊讶,紧紧的拥抱,不像从前那般带着不怀好意,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散发的浓烈的爱意,让她有些承受不来。
她没有回拥他的身子,内心被欣喜填得满满,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若说一开始她只是因为觉得不能错过明离轩这么好的男人,那如今,不得不承认,她的心的确是放在他心上了,心里有个人,如何还看得上他人。
“你放开我”奚缘圆冷静下来,嗓音里透着一丝冷意。
“不放”明离轩强硬的口吻及为霸道:“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我如何还会再放开你”
“明离轩,你以为我是什么?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随手丢弃的吗?立后之日,你却故意去宠幸别的女人,看我难过,你心里不是很得意吗?你这个时候做出这幅痴情样,是要恶心给谁看”奚缘圆口吻不善。
“不,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明离轩身子离她两寸,双手却依然没有放开她,苦涩的眸子里带着衰求:“缘圆,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奚缘圆挑眸,他的双眼里满是真诚,没有一丝做假,联想到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疯狂,要说没有一丝动容那也是不可能的,她不语,他也就当她默认了。ww
带着一丝焦急,沉声解释道:“我、跟那几个女人并没有发生什么的,你可信我?”
她看向他的双眼:“我凭什么信你?再者,我不过就是你手中的工具而已,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么多”
说着,奚缘圆推开他的身子,张开大掌:“我给你代做了一天的皇后,黄金百两拿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没有对那几个女人做什么”明离轩才不管她的后话,一心想要她相信自己。
奚缘圆理所当然:“那晚我在凤飞宫,又没在你身边,鬼知道你有没有对那些女人做什么”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就是她不信。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明离轩一个劲的解释着,唾沫横飞的,那股子冷漠劲不知道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从前那个带着几分痞意的轩小王爷蓦然回来了。
看着他的转变,奚缘圆是大感惊讶,这人还能这么个变法的么,也太坑了吧。
“我不管,先把金子给我,其它的容后再议”奚缘圆摊着手掌,一幅不给银子就没得商量的余地,明离轩满脸黑线的。
口中的话不自觉脱口而出:“天底的下女人都如此爱财的么”
“废话,一个女人在无法依靠男人的情况下,除了依靠银子还能依靠什么?你让我相信你?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谁知道你会不会转眼又却宠幸别的女人,与其相信你,倒不如相信银子来得实在”云楚那一套套可是被她给学了个淋漓尽致。
明离轩满脸黑线的,无耐,只得拉着她先往国库的方向前去,掏出身上的玺印,指了指国库方向:“诺,我所有身家都在这里了,你要就都拿去吧,只求你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奚缘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么大方?”
她怎么都觉得这货变得有点太快了,她只知道传言中的明离轩就是这个样子,自然不知道他在为帝之前的模样,所以倍感惊讶,接过玺印,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巍峨的国库,里头一定有不少钱吧,要是真能都搬走,然后送给娘亲,想必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奚缘圆内心想着,想到自己娘亲,她自然而然就想起明离轩对娘亲的感情,眉宇间瞬间有些失落下来。
他适才表现出对自己痴情的样子,也的确不像是假的,那么…自己真的是住进他心里了吗?
握了握手中的玺印,却并没有急着去拿银子,认真的对上明离轩的双眸,淡声道:“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说吧…”
明离轩欣喜,又有一丝讶然的,难怪常言道,女人的脸变起来就如风云般变幻漠测,果然变得够快呀,当然,他是一点没知觉自己在奚缘圆面前也变样了。
紧抓着这个机会连忙解释,口吻里满满的全是认真:“我承认,立后这一事,的确是太过仓促,我也的确是带着一丝捉弄的心里,也想借住这个机会让群臣闭嘴,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想看看你对我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我也承认,对你的来历,我一直很好奇,甚至暗中派人调查过你,但是却查不到半分消息,而你突然的出现,对我又这般的热切,不得不让我心生几分防范”
“但是…有一点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的,那就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早已将你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让你坐上后位,找那几名美人,我也就是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出于目的,还是因为感情…其实那日见你出手整治那些女人,我是很开心的,因为那代表着,你对我是在意,而非利益,怪就怪我嘴硬,爱逞强,口是心非,白白伤了你的心…”
“缘圆,你要怪就怪我吧,只希望你不要离开,留在我身边可好,我发誓,往后我定会好好珍惜,不会再逞强了”明离轩一幅乖宝宝认错的表情,很是萌哒哒的。
奚缘圆习惯了他的冷漠,一度傻了双眼,内心都乐开一朵花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还可以有这么多面哪,简直跟她那搞怪的爹有得一拼了。
奚缘圆故作深思的犹豫了一下:“你真爱上我了?”
明离轩挑了挑然眉:“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可是…”奚缘圆故意拖长了尾音,眸子里带着一丝期许,又有一丝不确定,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己无法承受的,想了想却还是吐出了口:“我听说你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呢…因此才空放后宫,不纳妃不立后,那现在你确说对我动了心,这让我怎么相信”
说到他心里那个人,明离轩以往定是思绪万千的,如今对上眼前的小女人, ...
(虽然他们相识的日子不长,唇角却勾起一丝释然的浅笑:“对,你说得没错,曾经的确是有那么个人,她占据我的心很长时间,也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
“在没遇到你之前,她的确是最重要的…我也以为,她会留在我心里一辈子,可是,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想起她的时候,眼前浮现的确是你的身影,我知道,跟你说这些,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个多情的人,但是我不想否认,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半丝做假,我喜欢你,你愿意不计较我过去怎么对你,给我一次机会吗?”他眸子里满是诚恳。
要说奚缘圆没被打动是不可能,虽然不是很煽情的,但她就是感动了,他的心她谋到了,她是该开心的,微掘着嘴,故意带着丝不满道:“说得好听,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明离轩微拧着眉头,他还从未这般的讨好过一个女人行不,这丫头也未免太油盐不进了吧。
奚缘圆机灵的眸子乱转着,转到手中的玉玺上,高高的举了起来:“那你愿意为我放弃皇位,陪我逍遥天下么?”
明离轩挑眉,还以为她会出什么难题,原来这般简单,爽声应道:“有何不可?”
话落,轻执起她的双手,脚下步子不带半分犹豫便往宫门方向前去:“我们这便前往西灵,这江山我早已不想要,若非为给自己一个活着的理由,我定早弃了,如今有你与我一起逍遥天下,江山不过身外物,弃了又何妨”
奚缘圆被拉着跟在后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雀跃,真怀疑他是不是人,他人梦寐以求的天下,他居然就这般放弃。
前路茫茫,他们的路却还很长,明离轩心里再没有那一丝隐忧,看着身边的女人,很是满足,奚缘圆恬静俏皮的笑意挂在脸上,两抹轻灵的身影奔出皇宫,朝西灵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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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故事大概就这样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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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有孕,女王般的待遇 羽灵依
( 金奚的一切事务被罢平,蓝玄昊与云楚一行人逐步赶回西灵,新年将近,都约好的一起去钟离家团聚,一路周车劳顿,一向强悍的云楚居然也晕起车来,不停的呕吐,这让蓝玄昊非常揪心。ww
到达钟离府时,云楚脸色苍白如纸,她这模样,让众人都非常担心,一路上秦若水对她也是呵护备至,她身子明显的变化秦若水都看在眼里,有一丝怀疑,却又不太像。
云楚的症状更像晕车多一点,而蓝玄昊多次提出要为她请大夫也被云楚敷衍过去,说是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钟离府外,钟离老头第一个迎了上来,看到云楚这苍白的脸色瞬间很是不满,恼恼的冲蓝玄昊挤眉弄眼的:“你小子怎么照顾我宝贝外孙女的,瞧瞧这都虚弱成什么样了”
云楚看他老顽童般的模样,轻笑出声:“我就是有点晕车而已,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两天就好”
“你不用替他辩解,没照顾好你就是他的不是”钟离老对吹胡子瞪眼的。
蓝玄昊满额黑线,打抱起云楚的身子就要转身,急得钟离老头在那大叫:“臭小子,你要把我宝贝外孙女带哪里去”
蓝玄昊也不是吃素的:“你老人家挡着大门不让我等进去,难不成还让我家楚楚在这里吹寒风不成”言下之意很明显了,你有时间在这里啰嗦,倒不如让楚楚先进去好好休息,总的就是他嫌老头子太啰嗦了。
钟离老头想说的话瞬间被咽在喉咙中,只得讪讪的压低了气焰:“我这不是让开了嘛,还不赶紧把楚楚抱进去”说着,自个乖乖的让出了道,那幅吃瘪的模样直逗乐了一众人。
特别是钟离澜,老头子在他面前向来是一本正色,板着个脸的,如今见他这般模样,更是当场捧腹大笑起来,慕汐如适时的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收敛一点。
老头子狠瞪了他一眼,吹嘘着胡子跟着蓝玄昊的脚步仰头而去,那老小孩的模样更是让众人哭笑不得,果然是人越老就越小了,心思能跟孩子有得一比。
没过多久,钟离府上的府医便赶到了云楚房里,云楚特意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只留下蓝玄昊一人,大夫刚想为她把脉。
云楚揉了揉眉心,淡淡的扫了大夫一眼:“我没事,你给开些安胎的补药就好了”
大夫闻言,自然就明白云楚这是怎么回事了,顿时喜出望外的,连声道:“恭喜小姐,只是这一路周车劳顿,还是让老夫探探脉比较好”
云楚无耐,这些个人还真是倔,只得伸出手,大夫食指探上,难以掩饰的喜色露在脸上:“老夫这就去给小姐准备最上等的补品”
脉象平稳,除了脸色差点,并没有大碍,大夫也放心了,赶忙收拾着诊箱退了下去。ww
蓝玄昊一袭妖红滟滟,早已呆若木鸡,双眼眨巴的看着云楚,很不可置信的,细看着云楚的眼睛,良久才吐道:“楚楚…你的意思是、我要当爹了?”
他的模样直将云楚给逗得呵呵直笑:“你不是一直很想要个宝宝么?怎么?如今这表情,是被吓坏了还是高兴坏了呢”
不待去楚反应,本就落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瞬间一轻,被蓝玄昊稳稳的打抱在怀里,耳边欣喜激动的嗓音传来:“楚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他口吻里还带着一丝微怨。
云楚无耐,这事的确是她故意瞒下的,悉声解释道:“若是告诉你,这一路怕是要耽误不少时辰呢,到时候如何赶得及团圆日”
这大年也就剩两天了,若是在途中他们便知道自己有孕的消息,肯定会放慢行程,对她而言,这个大年是个特别的日子,这一世的亲生父母,前世的母亲…所有的亲人都在自己身边,这大年怎么可以为因她而不圆。
而且她身子也没这么弱,赶路还是可以的,她也不会自私到拿孩子来开玩笑。
“就因为这个你便不告诉我,楚楚…”蓝玄昊心里有些责怨,又很心疼她,他也知道这次的团聚对去楚来说非常重要,但是看她身子这般弱却故意瞒着自己,他又是有些生气的。
自我争扎一翻,捧上她的小脸,这才长呼着气吐道:“好在你没事,不然…”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此时的他直怪自己太粗心,连这么大的事他都没发现。
两的的谧静还未享受够,外头风一般的速度,道道身影顿时显现在他二人面前,云楚被蓝玄昊公主式的抱卧在怀里落坐在大床之上,抬眸。
眼前数不清有几个脑袋瓜,个个盯着她的眼神炯炯发亮,清晰可见的是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欣喜的。
钟离老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欣喜得不知所以,连连结语道:“丫头…我、真要升级当姥姥了?”
对他的反应,去楚无语到极点,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还是很认真的点点头:“嗯”
瞬间,钟离老头就像疯了一样,奔向院外仰天大笑起来:“哈哈…我要当姥姥了,我要当姥姥了…”
慕汐如也是一脸欣喜的,自己肚子可是没有消息,又有一丝羞怯:“我也可以当婶婶了,真是太好了”
“从今往后本少又多了个小玩具了”钟离澜没别的反应,高兴归高兴,想到的却是日后有小家伙给他戏弄了,此时的他绝对不会想到,云楚肚里的小恶魔可不是一般人,谁玩弄谁还不一定呢。
当中最如梦初醒的怕就是秦若水与南宫景了,记忆里自己的女儿还是小小的一团肉丸子,虽然这段日子也相处不少,但还是有些没能适应过来,高兴归高兴,只是自己当父母还犹如昨日,这会就要升级当外公外婆了,这速度还真是非一般的快呀。
许久,外头老头子的狂笑声还连连绝耳,情绪很是激动的,云楚这才从蓝玄昊怀中挣扎起身子,缓缓走向门外,对着老头子喊道:“喂,死老头,你可别太高兴,万一笑死了可就见不到你增外孙女了”
果然,她一言,老头子的笑声立马停止,却是满脸黑线的看向云楚:“丫头,不带这么咒人的”
去楚一甩头:“我说的可是事实”
老头子心脉本就不太好,的确不宜过份激动,云楚一说,钟离澜赶忙将钟离老头给扶了进来:“爷爷,楚楚说得没错,高兴高兴就好了,别太过激动…”
老头子满脸苦线啊,有比他更悲剧的吗?连笑都得被人控制,太惨了,他自我心想着,满脸纠结的模样直让人发笑。
两日后大年夜,奚凌天领着莫紫旋一道来了钟离府,这个大年他们并没有在皇宫中度过,帝王武艺高强,悄悄的消失在皇宫中自然也是无人知晓,看着一大桌子人聚在一起,都是自己所在意的人,云楚内心被幸福填得满满。
却没忘记紧了紧蓝玄昊的手心,浅声道:“相信下一个年夜,娘亲与父王也会出席的”
是了,所有人都在,包括轻风青紫青言她们,却唯独缺了落竹与蓝王,蓝玄昊脸上笑意也是欣喜的,却难掩那一丝落漠, ...
(云楚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
“嗯,肯定会的,今天坐得太久了,我先抱你回房休息”蓝玄昊唇角勾起一丝妖孽的笑意,温柔无比,直醉人双眼。
云楚满额黑线:“晚宴还没结束呢”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想这么快离开。
“不行,我女儿累了”蓝玄昊才不依,直接拿孩子来说事了。
云楚无语的看着他:“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是个女儿”
“我女儿肯定跟楚楚一样漂亮”蓝玄昊的结论就是这样。
“万一是个儿子呢”
“那就会跟他爹一样帅”
“自恋”
“这叫自信”
“…”
直到身子被打抱起来,云楚才发现自己偏题了,她是想说服蓝玄昊让她多在这里逗留一会的,可是蓝玄昊就是担心她坐得太久对身子不好。
自此以后,云楚可以说得上是整个府上的女王,什么叫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说得一点也不过份,因为这些蓝玄昊基本都会为她做好。
甚至一开始连吃饭也不让她自己动手,最后,云楚终于是忍不可忍,一声暴吼:“蓝玄昊,你丫的,老娘不过是怀个孕而已,又不是残废,你再这样,当心我真变成残废给你看”
“那好,往后除了吃饭,其它的我都承包了”蓝玄昊这么回应着算是妥协了,他就是想要为她做一切。
云楚满脸黑线:“我拉屎放屁你要不要也代劳啊”
某人一点不觉得怪异:“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是愿意的”
“…”云楚是彻底的无语了,只得慢慢接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呵护,一开始的确很不习惯,慢慢的,她也就把这种霸道的呵护当成享受了。
天天能吃着他亲手做的小菜,享受着他细心的爱意与呵护,这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苦了某人了,好在他也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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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新爹难上任(终) 羽灵依
( 西灵皇宫的事奚凌天基本都处理好,也无需他们担心什么,大年过后,由于云楚跟蓝玄昊身份都挺尴尬的,实质上说,蓝玄昊是太子,但莫紫旋也是云楚的亲娘,虽然这一世并没有血缘关系。ww
奚凌天还是给云楚侧封了一下公主的身份,虽然听着很怪异,但这么说起来却也无人反对,云楚是南宫景与秦若水的女儿,南宫景又是天南国君,虽然如今让出了皇位,以云楚的名声,依然保持公主的身份也不过份,天下人也就很自然的接受了,加上钟离家这层关系,更让人觉得,云楚身为他们的公主是件非常荣幸的事。
冬日过去,天气逐渐暖起来,云楚减去两件冬衣,扶着已稍显轮廓的肚子,幸福的浅笑洋溢在唇角,她们很少入住在皇宫,除了偶尔去陪陪莫紫旋以外,钟离家的山水她倒是更喜欢,加上钟离老头时刻都想盯着他的增外孙女,她也就在钟离府住下了。
每日欢声笑语的,时日飞快,风云天下的事物也都有专人在处理,如今她天天困得,甚至连数钱都感觉累了,久而久之,也就不数了,肚子一日日大起来,孩子倒是很乖,没怎么闹她,孕吐都没有过,就是无比的嗜睡,说她日日吃了睡,睡了吃那还真是一点不过份。
蓝玄昊每日见到她的,大多都是睡颜,忙完一日,入夜,他很是自觉的钻入被窝里,尽量不让自己身上微微的凉意凉到她,满口宠溺的嘀咕着:“小家伙还真是能睡,害你娘亲跟你一样爱睡”他都已经许久不曾跟楚楚好好聊过天了,最近的她特别爱睡,这让蓝玄昊非常苦恼。
云楚在他上床的时候便感觉到,听到他的嘀咕更是噗笑出声:“分明是我爱睡,你怎么怪到小家伙头上了”
蓝玄昊眨巴着妖孽的眸子:“以前的楚楚一点不爱睡的”
“傻蛋,孕妇都爱睡的拉”云楚轻笑,蓝玄昊卖萌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有点伤不起呀。
云楚将头埋入他的肩窝,打算继续睡觉,蓝玄昊眉头却深深拧了起来,怀孕的云楚虽然肚子大了不少,但是身子却越发的丰盈起来,让他怎么吃得消啊,看样子又要一夜难眠了:“哎…”不禁长叹。
云楚了然,却故作不知:“乖啦,快点睡觉,不然明日又要变成一级大国宝了”
说到国宝,蓝玄昊满脸苦色,自云楚怀孕后,他顶着熊猫眼出现在人前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每次都被人笑个半死,特别是钟离澜,别提有多得瑟了,任谁都知道他的熊猫眼是怎么来的了。
“楚楚,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这话还没说完,他身体可是反应热烈了,虽然他一直在尽力的忍着。ww
“乖拉,再忍几个月就好”云楚嘟浓着睡音,说得一派风轻云楚。
蓝玄昊无语,望着头顶的纱缦,内心狂吼,这真是一个漫长的等待,为了小家伙,他忍拉,虽然他很希望有个孩子,但是每当这个时候,他还真是有些后悔呀,这爹真是太不好当了。
他自然不会知道,更坑的还在后头等着他。
秋日凉爽,正值大好天气,那厢落竹与蓝王在收到云楚即将临盆的消息时便已经起程赶了回来。
好在不算晚,看着钟离府忙碌一大片,个个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着,刚到达府邸的二人没多作休息,立马命人领着他们赶到云楚所住的地方,蓝玄昊一袭妖红的身影,明明秋日凉凉,他的背脊却湿了一大片,在产房外焦急的乱转着,一个劲的想要冲进去,云楚那微痛苦的呻吟更是让他心里如千万知蚂蚁在爬一般。
蓝王老远就看到他的身影,宠溺的轻笑着,不自觉想起当年落竹生他时的情景,那时候他也这般焦急的,不由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这才一眨眼,二十年就过去了,小孙子都出生了。
“玄昊,楚丫头情况怎么样了?”落竹上前,关心的问道。
“娘,你回来了”蓝玄昊回眸,看到落竹,松了口气,瞬间又紧张起来:“这都快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生,楚楚定是非常痛苦的,这可怎么办是好”
落竹自然也听到云楚那微微的呻吟,内心叹过口气,果然是够爱,她相信云楚此刻定是非常痛的,能忍着不大喊出声,只是不想让玄昊担心吧,握上蓝玄昊的手心紧了紧:“你放心好了,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的,楚丫头不会有事的”
“可是…可是…”蓝玄昊眉宇焦急,真恨不得冲进去,外头看守的人却死活不让他进去,南宫景与奚凌天他们也站在外头,一并安慰着他。
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碌,落竹也没有进去添乱,乖乖的在门外候着。
许久,一声清亮的啼哭响起,蓝玄昊紧绷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恭喜太子殿下,是位公主”接生婆抱着肉丸子般的小娃娃走出来,满脸喜意的说着。
抬眸,哪里还有蓝玄昊的身影,早在开门之迹,他便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云楚躺在榻上,满血鲜血触目惊心,苍白的脸色更是让他心疼不已,上前死死抱住她的身子,也没顾她身上未收拾好的血迹:“楚楚,往后再不要让你这般痛苦了,再不要什么孩子了,他就是个恶魔,把你折腾成这样…该打”
蓝玄昊口吻里满是对云楚的心疼,那些正替云楚收拾着的婢女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愣愣然的呆住了,暗叹太子殿下真是个好男人的同时,她们也很郁闷,太子妃这个时候还需要休息与清洗身子呢,这让她们如何是好。
云楚的头被他抱得紧紧的,先前的疼痛让她几经晕厥,却是一直坚持着,她爱这个孩子,因为这是他们爱的结晶,不过这疼痛还真是让她难以承受,要不是怕他担心,她真会狂吼的,前世今生,痛也痛过,却从未这般的刻骨铭心,难怪世人都说母亲的情是最伟大的,果不其然。
坚难的咳了几声,嗓音虚弱道:“你再不放开我,我没被小家伙折磨死,也要被你给闷死了”
蓝玄昊闻言,果然松了几分,带着歉意的看着她:“是我不好,我…就是太担心你了”
“知道错了吧”云楚苍白的唇角扯过一丝笑意,看蓝玄昊乖乖点头,又趁机道:“那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
“嗯…”蓝玄昊此时只有对云楚满心的疼,自然是无论她说什么都应下的,手松了几分,却依旧不愿离开。
云楚接着道:“那你听好了啊,往后小家伙的吃喝拉撒睡都归你负责了”
“我才不要带他,要不是他,你就不会痛苦成这样了”蓝玄昊有些赌气道,他压根没听见那稳婆说生的是男还是女,只知道云楚痛成这样,让他很愤怒。
云楚无语的,没好气的冷哼着:“当初是谁说要宝宝来着,现在居然敢说不带,你还算个爹嘛,蓝玄昊我告诉你哈,你要敢不带她,我就把她塞回肚子里”
这话彪悍的,房内的人齐齐冒出层层黑线,生出来的孩子还能塞回肚子里,这话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啊。
不只是她们,外头正抱着小家伙乐呵的钟离老头闻 ...
(言,不自觉收紧了手臂:“天呢,宝贝,你娘可真狠心,居然要将你塞回肚子里”
这半萌的言语,直逗乐了一大堆人,还真是个老顽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只要云楚想,便真能塞回肚子里一样。
里头蓝玄昊也是满脸黑线,他的小女人啊,要不要这般可爱,身体虚弱着还要这般强悍,连忙安抚的拍着胸脯保证道:“好了,我就是说气话而已,放心吧,往后楚楚好生养身子便好,小家伙就交给我了”
云楚眸角露出贼贼的目光:“就这么说定了”虽然她喜欢自己的孩子,但是这带孩子可是个累人的活,她才不会傻Ъ逼的去干呢,她得把蓝玄昊调教成一个合格的奶爸才好。
从此,经常能听到云楚呼唤的声音:“蓝玄昊,你女儿要喝奶了”
“楚楚,这个,我的奶她吸不出来呀”蓝玄昊二逼的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胸脯,满脸黑线。
“…”云楚直接被堵死:“你丫的不会给她喝羊奶嘛”
“蓝玄昊,你女儿拉大便了”云楚每日像个女王般的呼喊着。
后者如风般急速赶来,可不敢抱怨云楚,只得对着小家伙嘀咕道:“小丫头这是吃什么了,可真是臭死个人了…”
“乖…宝贝快睡啊,求求你快点睡觉拉…”蓝玄昊半趴在床上,看着闹腾得正欢的孩子,欲哭无泪,使命的卖着萌哄她睡觉,却不想他越这样,小家伙越开心,而且还非蓝玄昊不要,其他人也就白天能抱抱她,从此,这成为他们生活的必然节奏。
直到小家伙逐渐能懂他的意思,蓝玄昊总算是找回了为父的风彩:“乖,去睡觉,你要是不睡,我跟娘亲就不给你生小弟弟玩”
从此,这调皮的魔女总算是乖乖的不缠着他了,奶声奶气的:“那美人爹爹,你一定要给我生个比你还美的弟弟哈”
云楚与蓝玄昊闻言,都呆滞了,这么小的小不点,居然就开始花痴了,天哪,要知道这小家伙从未说过半句话,连爹娘都没叫过,一开口便吐出这么一句,让他们怎么接受,要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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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番外到此就结束了,本该昨天上传的,因为一些事耽搁了,让亲们久等很抱歉。
感谢每位看文的亲,我写的故事能让各位看到,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们一路相伴,若有喜欢小羽文文的亲,请继续支持哦,新文过两天会把打上链接,更新的话可能要暂时停上一停,我不希望故事不全面而毁文,相信亲们也希望看到完本的文文,羽会继续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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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极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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