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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邪王的极品嫡妃 > 132 有银子赚,不坑白不坑 羽灵依

132 有银子赚,不坑白不坑 羽灵依

( 云楚清明的眸子微眯,看着钟离澜眸子里显现的那一丝贼光,一把拉过他的手,扬声道:“我这身子也已经好了大半,想来就是失了点药效子对我的身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的,我看你不如就让御医们研究一下吧,若他们真能制出来,往后也好造福苍生呀”

瞧她说得一幅大义领然的样子,众御医们看向她的眼睛里哪里还有怀疑啊,多是的崇拜:“谢谢世子妃美言”

实际上,云楚那低低的嗓音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对钟离澜警告着:“你就坑吧,坑得越多越好,但是咱先把前提给说好了,你一我九”

钟离澜背对着众御医,看着云楚那绝­色­的容颜,一丝苍白丝毫不掩盖那抹绝­色­,只是云楚的话却让他汗颜无比,压低着嗓音给出个坚定的数字:“我三你七”

没办法,谁让他只是来演戏的呢,这药丸也的确出自云楚这个大东家之手,他能拿到三分也是不错的,只是他没料到自己刚生出那些小心思就被云楚给看穿,果然是无坑不欢的女人呀,真是让人伤不起。ww

云楚清明的眸子微眯,­唇­角咧开一丝清然的笑意:“好吧,看在你如此卖力演出的份上,就你三我七,成交”

那些御医看他两在那里嘀咕着,好像还发生了争执,对云楚的感激那是更加的不甚啊,没想到世子妃如此心善,心系天下苍生,真是令人感动。

终于,他两一翻浓浓的争扎下,钟离澜才转过潇洒的身子,明确的对众御医说道:“看在我家楚楚的面子上,本少主就免为其难的让你们研究一下好了”

众御医刚想感恩待德的谢礼,还没幅下的身子却被钟离澜冷冷的制止:“别忙着谢啊,听了本少主的条件后再谢也不迟”

这话直让众御医感觉后背凉嗖嗖的:“敢问澜少主有何条件?”

钟离澜拧拧眉头,学着云楚坑人的模样,掰着手指头细算起来:“你们听好了哈”

“为了给楚楚寻找怪医,本少主走便十五个城池,这每天的盘缠就是一大笔银子,加上吃的穿的用的,加起来就花了将近十万两白银,找到怪医之后呢,你们也知道,这怪医他脾气怪,只要是他愿意医的,他可以不要一分钱,可偏偏本少主太有钱,碍着他双眼呀,给一般的贫穷百姓医病,他不收一分钱,却死活不愿跟本少主前来给楚楚医病,为了说服他,本少主是给他鞍前马后的像个下人一个,把他当爷爷般伺候着”

“这才换他多看两眼,却没想到那怪医根本就是看不惯本少有钱,非坑了我一百万两白银,更让人伤心的是,这一百万两白银居然还没能请得动他,只给我了这么小小的两颗药丸,所以,你们说,这药丸是不是很奢侈呢,所以说,这随意拿出来,要是跑掉了药效,那我这一百万两岂不是花得太冤枉了,我的损失,我的伤心,你们懂么?”

钟离澜一幅幽怨的小媳­妇­模样,把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说得是楚楚可怜的,让人不甚唏嘘,慕汐如更是结舌无比,她压根没想到这传言中的天下第一公子还能无赖到这般,瞧他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群子谦谦的,真是看不出来呀。

云楚亦是直想发笑,如此好的演技,不去当戏子当真是浪费了。

众御医听得是一愣一愣的,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这些跟他们有半毛钱关系吗?出于对药丸的极切心思,元首御医还是寻问道:“澜少主的意思是?”

钟离澜收回这幽怨的神情,丢给他一个大白眼:“白痴,这都不懂”

“为了这两颗药丸,本少主花费了最少110万两,如今楚楚服下一颗,我原本是打算将这颗药丸好好保存起来留着江湖救急用的,看在你们如此迫切的想知道研究的份上,也看在你们一但研究成功便能造福天下苍生的份上”

“这颗药丸我就卖给你们了,一颗药丸五十五万两,这样吧,我给你们打个折,你们若真想研究,就五十万两卖你们了”钟离澜狮子大开口,一幅便宜你们了的样子。

这番话却让众御医冷汗层层的,就差没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来,五十万两小小一颗药丸,这、这根本就是天价呀,哪是他们能够随受得起的。

看他们不停的犹豫,小心肝不停颤抖着,钟离澜又懒懒开口,不耐烦的崔促道:“怎么样啊,你们到底要不要买哪,本少主可是很忙的,要不是楚楚好心劝说的份上,便是给一百万两我也不会卖的,毕竟这能起死回生的药,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研制出来的”

说着,钟离澜转身,像是要离开了,那一句起死回生,可真谓是敲到众御医心头上了,这世间还没谁有此医术,能研制出如此霸道的药丸,再联想到云楚先前那气若游丝,要死不死的模样,只服了这个药便在一夜之间恢复如初,若他们真能研制出来,将来他们的医道定会更加辉煌,说不动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澜少主等等”元首御医出言阻止。

钟离澜淡若的停下脚步:“给你们一刻钟思考,过期不候”

话落,自个悠闲的继续与云楚对弈着,众御医赶忙围在一起商量起来,如此稀世珍贵的药丸,他们当然是兴奋至极的,自然非常想要拿来研究一翻,只是这五十万两,对于他们来说,那也是非常奢侈的。

这里足足有十几名御医,五十万两平均下来,个个也就是几万两,虽然比起五十万两少了很多倍,但几万两对于他们来说那也是相当奢侈的,一翻讨论下来,他们还是决定买下这颗药丸拿回去研究,眼看这时间就要过去了。

商讨出结论后,元首御医赶忙冲钟离澜道:“我们愿意花这个银子,还请澜少主慷慨”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得卖着笑脸讨好那坑爹的主,说的就是他们了。

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悠闲着的钟离澜懒懒的吹了吹落在身上的落叶,懒懒抬眸,也不言语,修长的手臂伸出,一幅大爷般的模样,摆明了就是要银子呢。

众御医汗颜,不是传言澜少主有钱又阔绰么,连世妃这个朋友大婚都给出千万两白银的天价喜礼,怎么这个时候来纠结这点小钱了,虽然心底这么想着,但他们可不敢多说,赶忙一个个的,东拎西凑的递上怀里的银票,好在他们为官多年,早已习惯官场的变幻,随时都可能碰上个什么重要的大官,然后得花银子请吃饭的,所以三万两的数目,他们身上还是有的。

“澜少主,这银票给了,是否可以把药丸给我们了”元首御医有些心急,很是希望能赶快把药丸拿回去研究。

“急什么呀,本少主收到银票,难道都不用验明一下真伪么”钟离澜身姿慵懒,­唇­角含笑的拿着银票一张张细看着,好似生怕里边会有假的一样。

瞧他这样子,众御医齐齐汗颜,真是抠门又敛财,与传闻中挥金如土的澜少主可是大大的不一样。

接下来又见他板着非常不好意思的眼眸对上他们:“你们也别觉得我这是抠门,原本为天下苍生着想的事,像本少主这般有钱的人是应该慷 ...

(慨奉献的,只是没办法呀,本少主如今可是有家室之人,若不学着持家敛财,只怕我家亲亲娘子会把我给休了的,你们说,像本少这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子,若是被休,那岂不是丢脸都丢到黄泉祖宗那里去了,若是让我那长眠地底的­奶­­奶­知道,只怕会气得从土里边蹦跶出来呢”

“哎,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我可不能失去我家亲爱的娘子呀,没有她,我要怎么活下去哪”

钟离澜连连啧叹着,都没顾脸­色­难看的众人,一个劲的演说着,特别是对慕汐如那深情款款的模样,更是让慕汐如汗颜无比,听他说的一口一个为自己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天下第一公子会变得抠门又贪财是因为她一样,慕汐如直有一种跳入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云楚却是直接丢给他一个无耻的眼神,居然敢盗用她的专属言语,不过看在有银子赚的份了,她也就不计较了。

众御医那个小心肝的一颤一颤的,这哪是什么天下第一公子啊,简直跟那街头的三姑六婆都有得一比了,话可真多呀。

在众御医期待的目光下,钟离澜废话完,看众人都没有半句话说,直接丢去冷冷的白眼:“真是没礼貌,本少主说了这么久,费了如此之多口舌,居然都不会用掌声鼓励一下么”

这话一落,众御医才算回神了,好吧,为了药丸,他的无耻,他们忍了,齐齐咧着笑鼓起掌来。

如此,钟离澜才算是满意了,随手掏出一个锦盒往元首御医怀里一扔:“诺,看好了哈,本少主手里就只有这一颗了,你们若是没保护好,可别再问我要了”

“谢谢澜少主…”元首御医小心肝那个激动啊,好像捡到天大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连声道谢。

如此,众御医也顾不上给云楚把脉的事了,这药丸即是钟离澜找来的,而且云楚又是钟离澜的好朋友,他会为云楚寻药也正常,服了怪医的药丸云楚会好起来那就更正常,加上他们又花重金买到剩下的一颗药丸,内心更是激动不已,赶忙将药丸收好,屁颠屁颠的回去给皇帝复命了。

待人走后,慕汐如却是满脸黑线的冲钟离澜羞恼怒吼:“谁是你娘子了”

“聘礼都已经下了,你不是我娘子谁来做我娘子”钟离澜满脸无辜的向慕汐如讨好着,喜哈的眸光里充满淡淡的宠溺,更让慕汐如脸­色­一阵绯红。

云楚惦记的可不是这个,素手纤纤,毫不觉得脸皮厚的伸出手,勾了勾食指:“三十五万两,拿来”

钟离澜恋恋不舍的摸着手中的银票,他第一次这般坑人,也终于知道云楚为何这般喜欢坑人了,因为这坑人的感觉可真是各种爽啊,心底被满满的虚荣感填满。

只是银票还没捂热,就被云楚给拿走三分之二多,天知道他这个心有多不爽了,很是幽怨的道:“楚楚啊,你让我抱久一点会怎么样啊”

云楚直接丢他一个大白眼:“废话,你钟离家还缺这几两银子吗?想抱银子,回你钟离家的库房,别说抱着这么小叠了,便是让银票埋了你也可以了吧”

钟离澜瘪瘪嘴­唇­,显然是认输了,将自个剩下的十五万两收好,也是笑意领然的拉着慕汐如便离开了,嘴里还嘻嘻哈哈道:“娘子啊,今儿个你夫君我小赚了一笔银子,咱两去吃顿好的”

慕汐如那个无语呀,这男人,这一路伴她回来的时候不是挺正经的嘛,怎么这会变得如此无赖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墨么,楚楚这个家伙啊,还真是害人不浅,不过手心的温度却让她内心喜喜的,好像,她并不讨厌这个样子的钟离澜,反倒有几分欢喜呢,手里羞涩的争扎着,脚下的步子却毫没犹豫的跟着他前去。

留下云楚在后面连连摇头,嘴里还不停嘀咕:“果然人都是重­色­轻友的家伙,有好吃的也不带上我,好在呢,我也不屑当这个又大又亮的电灯炮”

掂量了一下手中银票的重量,虽然比皇宫坑来的那些少了百倍不止,但对于她这个极品坑货来说呢,只要是坑来的东西,她就觉得万分爽,小心翼翼的收好银票便朝阁内走去:“这醒得太早,还真是有些疲惫呢”

那厢,御医刚给皇帝禀报完云楚的状况,知道她病情好转,皇帝心里是极高兴的,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来见云楚,上回被蓝玄昊那般一闹,他也不能再随便的派隐卫盯着蓝王府。

现在御医来报说云楚好转,他高兴归高兴,想到那封密信上的内容,他心里还是有很多疑虑的,虽然御医来报的也是合情合理,只是为君者,本就生­性­多疑,关于云楚装病一事,虽然一个多月前她就开始病重,而御医也一直说病情日渐喻下,但是自己也有派隐卫去寻找怪医都没有找到过,蓝玄昊也没找到,怎么偏偏钟离澜一出马就找到了。

本来还想借这事给云楚治个欺君之罪,好将她名正言顺的留在皇宫,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钟离澜,如今他这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无耐之下,皇帝也只得做罢,却是极快的给云楚下了一道圣旨,说是西灵郡主前来金奚,既然云楚身子已大好,这给郡主接风的洗尘宴上,她自然该出席。

云楚一觉睡到午时,便听到青言给她传达着这个消息,有些不乐的拧拧眉头:“那个死皇帝还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父王可回府了?”云楚问道。

先前她就担心御医会在给她看诊之余也去给蓝王看诊,好在的是钟离澜那一招用得不错,那些个御医离开之时只怕都已经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了吧,至于那颗药丸,那是她的独门秘方,她可不担心那些个庸医能够破解出来,她翻过药典,发现这个时空有好些药是她不曾见过的,自然,也有些药是药典里不存在的,所以那些庸医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五十万两,压根就是白给了。

“王爷已经回来了,小姐有何计划?”青言轻声问道。

“那皇帝可有给父王下旨,让他也前去参加宫宴?”

“这个,好像没有”青言想了想,才肯定的说道。

云楚深思,皇帝该不会想暗地里对蓝王府动手脚吧,如果她入宫了,这宫宴之上往往是最容易发生祸事的,万一她不慎被困在皇宫,那蓝王府的情况可就不妙了。

“这样吧,你去告诉父王,让他呆在蓝王府暂时别出府,依旧称病闭门,倘若真的遇到危险,就先到暗室里躲一下,令外,世子留下的隐卫里,抽出十名来保护王爷”

云楚一翻吩咐下来,青言点头会意,云楚这才接着道:“另外,再找几个值得信任的心腹,让他们在暗中查探一下,这蓝王府定是出了­奸­细,皇帝不会无缘无故派御医前来突然袭,端木锦恬也不可能如此­精­准的找到我在风云天下的所在地,所以,一定是出了叛徒”

说到这个,青言也是无比愤怒的:“这个属下也怀疑过,只是前几天一直忙于风云天下的事,来不及查探,现在既然回到蓝王府,属下定会竟尽所能,将那暗地里的­奸­细给究出来,居然敢背叛主子与小姐,简直是活腻歪了”

...

( “嗯,你先去吧”云楚揉了揉眉心,待青言走了出去,犀利的眸光透过纱窗一角,目光如刀般直般那院墙外的大树之上,一抹妖异的黑影瞬间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云楚心底沉沉,拳头紧捏,看那人身手不错,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下属,犀利的眸子里闪过丝丝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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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入宫赴宴 羽灵依

( “青语,你暗中汇合青言,调查范围缩小,查查世子身边的直系下属,武功在一二等之内的”云楚回眸,吩咐藏身于暗中的青语。

特殊时期,原本青言青语都是明里跟着她的,可如今蓝王府不是很太平,她睡觉的时候青语便藏身在暗中保护她,虽然她不一定需要保护。

“是”暗中的青语在云楚挑目而望的时候便也跟着看过去,只是她什么也没看到,听了云楚的吩咐,自然知道方才云楚定是在那个位置有看到人的。

青语没有现身便直接消失在暗中。

云楚草草的收拾一翻,如今天气转凉,云楚却依然是身着夏季罗裙,并没有穿上秋装,这点凉意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主要的是脖子上挂在胸前的凤玉起了很大作用,惊鄂的发现这凤玉在夏季可以使人浑身清凉,而天气冷的时候,居然给周身带来丝丝暖意,使她感觉不到半分寒冷。

轻灵的身影窈窕多姿,款款行步于皇宫大道之上,直奔御宴殿而去,迈步在巍峨的台阶上,清蓝的裙摆长长的散落在层层阶梯之上,绽开一抹妖蓝的艳花,三千青丝垂于脑后,简洁的发鬓没有过多的修饰,一支紫竹簪斜Сhā在发间,清灵而素雅,淡然的气质宛若天仙,又不失尊贵的冷然,美得让人心惊,让人不敢亵渎。

直让看守在两边的大内侍卫一度迷离了双眼,就差没流落几分口水。

云楚目光柔然,­唇­角一丝浅笑如天边云彩,让人无尽瑕想,内心却闪过丝丝鄙夷,她故意晚来几分,就是因为不想与那些个官员与官家小姐们同时出现,省得听来那么多诽议,如今整条大道除了守卫,也就她一个人,穿着条条宫道,上了层层台阶,由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此刻的她就好像是女王一般,淡定从容的走过每条宫道。

御宴殿的高楼上,皇帝一袭金黄闪闪的龙袍,看着那一抹蓝点离御宴殿越来越近,难以自掩内心的激动:“不管是真与假,你身子无恙便好”

看她如女王般的风姿,蓦然想起立后大典上,皇后身姿金黄的凤袍,也如她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款款向他走来,只是画面中的皇后,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云楚的身影,亦或者说,是云楚她娘的身影。

身后的太监是一头雾水,他站得离皇帝有几分远,自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解他为何有此感慨。

越想心底越发的不甘,想到自己的计划,皇底眸底狠露丝丝沉狠,既然蓝玄昊不在,这么好的机会,若不将你留下,那朕就枉为一国之君。

御宴殿里,百官早已入席,各官家小姐公子们也早已入座,安份的等着皇帝与西灵郡主的到来。

云楚的身影缓缓映入众人眼帘,挑目望去,这宴厅之大,两边官员早已按席就座,案台上也早有摆放好的水果在上边,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云楚姗姗来迟,却没有感觉到半分歉疚与不好,眸光淡若的穿过红地毯,走到上首离皇位不远处的案台前,云楚看了下右侧的一个空位,而左侧却有好几个空位,很自然的便走到右侧落座。

西灵使者人员众多,所以左侧的位置,定是给他们留的。

她的位置就在明炎与明烨的下首,对面那些空位的下首,还坐了两位不经常露面的皇子,云楚一目挑过,看着高位上空空如也,看样子还是有得等了。

规矩的坐在自己的案台前想要闭目养神,身旁一道冷傲的声音响起:“传言你病重,父王派人去查时却说你服了澜少主带来的药已经好转,其实你压根就没病对不对?”听着像是寻问的口气,实则却是肯定的。

云楚睁眼,听着这闪烁着丝丝暗沉的嗓音,­唇­角微弯:“五皇子既然都这般肯定了,有此一问岂不是多此一举”

“她说的果然是真的?”明烨嗓音里带着几分愤怒,以压低的嗓音与云楚对着话,却没有让其他人听到。ww

云楚­唇­角的讽刺更甚:“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

“你就不怕父皇治你个欺君之罪?”明烨气急,想到端木锦恬被毁,他心底就阵阵不甘。

今日大早,端木锦恬突然找到他,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云楚设计的,抓走她的人压根不是明炎,而是云楚,而她的身子被毁,也云楚一手设计,他初听,也是不信的,传言云楚病重多日,已经是时日不多,但他方才看云楚款款落座,身上哪有半点病人的样子,虽然御医们说她是服了怪医的药,但打心眼里,他更愿意相信端木锦恬。

因为那个女人今早有跟他做交易,只要他帮她毁掉云楚,再带她入宫换回自己的身份,她便请求皇帝要下嫁给他,一听到有如此好的事,他自然是心猿意马的,只是想到端木锦恬那一代绝­色­的人儿居然被毁了身子,便是嫁给他又如何,必竟是脏了的,他可以装作不在意,但心底又怎么会真的不在意,堂堂皇子,娶了个脏乱不堪的女子,像什么话,可是他又是贪心的,西灵战王府的势力,他一定要得到。

见云楚居然都不狡辩一句,他更是把这所有一切的罪过都强加到云楚身上。

云楚连眼皮都没有抬动一下,自顾的给自己播了颗葡萄入­唇­下肚,优雅的试了试手上的残渍,这才慢慢的回应道:“五皇子可莫要以为皇上也像你这般白痴才好”

“你说什么?”五皇子心底本就有着淡淡的怒意,被云楚这一句话直接给点燃了,嗓音也不自觉提高几分。

众人一听,刷刷的目光齐齐向他­射­来,让他一阵窘迫,脸上颜­色­变了好几变,偏偏云楚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自若的播了葡萄,好似他的愤怒不是冲着他一样,众人看他的目光也是多了几分狐疑,这五皇子莫不是有毛病吧,怎滴自言自语的在那里发怒。

看着像是冲着世子妃,可是这没道理呀,世子妃跟五皇子可以说是没有半分交集的。

五皇子阵阵尴尬,赶忙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尽,恼恼的瞪了众人一眼,这才算是把那些疑惑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云楚,你给本皇子记着,呆会定要让你不得好死”五皇子冷冷的嗓音在云楚身边警告着。

云楚都懒得看他,这个五皇子,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怕是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唇­角滑过一丝讽笑,这种人,白痴到这般程度,还妄想当储君,真是不自量力:“我相信自己命硬,绝对死在五皇子后头”

“你居然敢咒我?”

五皇子内心是起伏不定,云楚那讽刺的笑意更是将他刺激得不轻,除了他跟明炎之间的暗斗,这世上还没哪个人敢明目张胆的嘲笑于他,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个女人,让他怎么不愤怒越发的决心要帮助端木锦恬毁掉云楚了,最主要的是,端木锦恬既然是被云楚所害,那他更要把这个知情的人给置株死地,至于明炎,等他当了储君,想要对付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发现五皇子不只是白痴,还耳背”云楚言语里的用意很明显,你都听到了还问,这不是耳背是什么。

五皇 ...

(子气急,若非此刻身在大殿,他一定不会顾眼前的是女人,也要好好的修理她一顿。

“你给本皇子等着,哼”五皇子冷哼,冷冷甩袖,不再与她多说。

云楚直挑白眼,真是没意思,在艺术方面,她觉得这古代人的天赋还是不错呢,若论到胸襟,就实在太次了点,怎么每个人都那般的经不起气呢,好像她并没有说很过份的话吧,如此想来,还是她家的妖孽比较可爱,好像,貌似只有他才不会被自己气到。

这大殿的气氛真是让她讨厌啊,要是他在身边就好了,习惯了有他在的身影,此刻一个人面对着,心里还是十分不爽的,这里的每个人都让她讨厌,心烦。

特别是那皇帝,总是吃饱了撑的来找她麻烦,真让她有种制个大炮一炮轰了这皇宫的冲动,可是她也知道,这些东西,非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制造的,否则会引得天下生灵涂炭。

“皇上驾到”大殿外,公公一声高呼,众臣齐齐从座上站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敬的迎着皇帝的身影远目扫过,皇帝的身影在哪,他们的视线便在哪,出于礼节,云楚虽然懒得动,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毕竟皇帝现在对蓝王府可是很没好映象的,若因为自己的倔强而连累了蓝王府,可就不好了。

虽然站起了身子,却是连余光都不带给皇帝一个的,一双清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案台上的水晶葡萄,好像皇帝的到来让她停下享用美果是一件很遗憾的事一样。

远远的,皇帝便看到云楚这一袭清蓝的身影,见她虽然微福着身,却是没有半点敬意,也没有像众臣一样视线追随着他,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走平到她面前的时候,余光微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停滞,高坐到主位上,皇后很有国母风范的,落座在一边的凤椅上,与皇帝平坐,而如妃则乖乖的落坐于侧首,难得的,明玉今日居然也来凑热闹了,还如此亲热的跟在皇帝身旁,若非这一袭明亮光鲜的华衣着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皇帝的婢女了,因为高坐上除了给皇后极如妃备下位置,并没有属于公主的地方,公主理应跟皇子们一起坐的,但是皇帝对明玉向来是宠爱有加,所以会同意让她站在身旁也是情有可原的。

瞧她那朱­唇­高翘的,一幅高傲孔雀的模样,她便是不说,云楚也能猜透她几分心思,明玉身边金奚皇室备受宠爱的公主,而端木锦恬却只是西灵的郡主,便夺得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想来这让明玉那小女人心思被勾动了,想要与之攀比一番了。

“云楚丫头,你身子可痊愈了?”皇帝居然都没让众臣免礼,直勾勾的目光­阴­­阴­的盯着云楚,认真看居然让人看不出里头的意味,似是有火苗窜动,又似是无尽的­阴­冷,让人不自觉心惊几分。

居然被点名,云楚抬眸,对上皇帝那意味不明的目光,淡若的浅笑轻扬在脸上:“托皇上洪福,云楚的身子已大好,有劳皇上记挂”

清脆的嗓音回应在耳旁,皇帝似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样,微垂了垂眸子,才扫向众人:“都平身吧”

众臣齐齐谢恩,方才的事,好像只是个小Сhā曲,却令他们心惊了,皇上何时居然如此关心起世子妃了,连基本的礼节都忘记便急急的关心,这意味着什么?众人不敢乱想。

云楚稳落坐,慵懒的剥着葡萄,明玉一幅十足鄙夷的模样,嘴里满是嘀咕:“真是没出息,还跟从前一模一样,便是成了凤凰,也改变不了麻雀的本­性­,就知道吃,真是丢死人了”

这话清脆无比,使得宴厅里的人都能听个清清楚楚,刷刷的目光不由齐齐­射­向云楚,看她身姿懒懒,绝­色­的容颜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贵气,便是剥葡萄的样子也是迷人的,不由想到上回给天南太子接风宴上的事,好像那日的鲜果特别香甜,难道今日的鲜果也很特别不成。

云楚也不抬眸,自顾的剥着葡萄,却又像是自言自语:“谁有规定凤凰就不能吃东西吗?若照公主所言,岂不是全天下人都要被饿死,再说了,这些鲜果难不成放在这里是做摆设的,只能看,不能吃?”

最后一句话落下,云楚才算免强的给了明玉一个白痴的眼神。

“云楚,依本公主看,这场宴会你还是赶紧滚蛋,上回把脸丢到天南国去了,这回可别再把脸丢到西灵去才好”明玉恼怒,这个死女人,居然敢不将她放在眼里,不停下手中粗俗的动作便算了,还来反拔她的话,真是气死她了。

没想到云楚居然还真听话,明玉这厢话音刚落,她轻然的身子便站了起来,塞下口中最后一颗葡萄,­唇­角滑过丝丝讽笑,边嚼边道:“我忽然觉得公主说的挺有道理,所以,为避免这脸面丢到西灵去,云楚就先行告退了”

话落,踮着脚尖便要离开,皇帝突然一声怒喝:“道歉”

“对,快给本公主道歉”明玉一脸得瑟,就知道父皇是最宠爱她的,这个云楚吃饱了撑的敢来反拔自己的言语,简直是找死。

云楚脚下步子也是一顿,清明的眸底闪过丝丝危机,转身对上皇帝那深遂的眼睛,看明玉在皇帝身边撒着娇,一脸得意,却没想一下秒,皇帝却暴跳如雷,一把甩开明玉搭在他臂腕上的手:“朕让你给世子妃道歉”

明玉一脸不可置信,心像是被猛烈的辫子狠抽了一下,眸子里满是狐疑的对上皇帝那怒意柔然的双眼:“父皇,你居然让我给她道歉?”

皇帝不语,算是默认,只是眸子里的怒意却在告诉着众人,他很生气,明玉脚下步子开始踉跄了,步步退到如妃旁边,连连摇头:“父皇,你、你居然为了这个贱女人来吼我,还将我推开?”

“道歉,不要让朕再说第三遍”皇帝怒喝,愤然的眸子对着明玉,好似对这个女儿很失望一样,与先前那慈祥的模样简直就是两个人。

如妃也是心惊不已,很是慈母般的将明玉护在身后,替她说着好话:“皇上,玉儿她还只是个孩子”

云楚讽笑,这个如妃还真是让她有些看不透,自己定然不会是她的女儿,但可以肯定的是,明玉一定是云上天跟赵如雪的女儿,那自己的身世又是怎么回事呢。

看如妃这样,好像还真是把明玉当成亲生女儿一样,那这被调包一事,她在当中到底演绎着什么样的角­色­,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并非亲生。

还有上回在皇宫被陷害一事,她如此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当真只是因为她与赵如雪之间的仇恨么,还是这中间另有隐情。

“身为一国公主,居然如此没素养,粗话连篇,看样子是朕往日里把你给宠坏了”皇帝冲明玉怒吼,众臣那一个心惊哪,这帝王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这种事情以往发生不在少数,也没见皇上把公主怎么样,怎么今儿个动起如此大的怒气,这一切,都是因为世子妃么,皇上对世子妃…

“来人,从今日起,罚公主去佛堂抄女戒千遍,没抄完不许踏出佛堂半步”皇帝冷冷的下达着命令,立马就有小太监上来拉明玉。

明玉更是瞬间就懵了,从小到大,父皇连 ...

(重话都舍不得说她半句,今日居然为了一个云楚,就要来体罚自己,看着众臣那看戏的脸,她觉得全世界都在笑话她一样,直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只得把愤怒的目光转向云楚:“你果然是个妖女,你说,到底使了什么妖法迷惑了父皇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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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大殿上的闹剧,真假郡主 羽灵依

( ‘啪’清亮的脆响在大殿响起,众臣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甚惹怒了皇帝,龙颜大怒,明玉那身子骨瞬间就被皇帝那威厚的一耳光给甩落在地,大脑里一阵晕玄,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生疼的脸颊,眼眶里的流水如泉般涌出:“你、打我…”

这个从小到大给尽她所有宠爱的人,此刻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她,明玉甚是不信自己的双眼,可是皇帝扬手的姿势还摆在那里,那双眼里的怒意也绝不是假的,他真的对自己动手,他不爱自己了吗?

想着,眸子里的泪水更是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一个劲的哭泣着,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点皇室公主的风范,与从前那高傲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德行。ww(ww" target="_blank">ww

“朕再说最后一遍…”道歉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明玉满心愤怒的站起身子,截住他的话,双眼里满满的全是不甘:“我是不会给她道歉的,我没错,我没错”

“是她,是她迷惑了父皇,所以父皇才会狠心打我是不是…”明玉满心愤怒的话冲口而出,话语里又带着几丝期待,好似皇帝会变成这样真的是被迷惑了一样。

如妃颤颤的站在一旁,身为明玉的母妃,此刻她居然没有再给皇帝求情,也不知道是被吓坏了还是怕惹怒了皇帝,皇后高座在自己的凤椅上,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云楚挑眉看着这些人,个个摆弄着虚伪的表情,真是没意思,虽然她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舍得打他这心爱的女儿了,但是她可不会感激他这么做的,而且她总觉得,皇帝看她的眼神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皇上,臣­妇­身子初愈,还甚是虚弱,可否肯请先行退去休息”她这么说,众人只会觉得她是识大体的,不想让公主难堪,所以才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去。

皇帝深遂的眸子微眯,盯着云楚那张绝­色­稍显苍白的脸蛋看了许久,似是想要看明白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一般。

“我瞧世子妃身子骨挺好的,而且怪医的药这般有药效,身子怎么还会虚弱呢,怕是世子妃不太习惯这等宫宴吧,其实无碍的,这种宴会,多来几次,相信世子妃便能做到很体面了”五皇子突然出声,好似云楚要求退场是因为怯场一样,加上云楚每次出席,礼节方面都做得不够到位,他这么说,也是情有可原的。

皇帝正思索着怎么将云楚留下,五皇子这番言论,可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没再管顾一边哭泣的明玉:“烨儿说得不错,云楚丫头定是不太习惯吧,只是这西灵郡主前来,怎么可能少了蓝王府的一份,你不用担心这些,想吃便吃吧,无人会说你什么的”

这番话,也就断定了她不能退场了,云楚懒懒的挑挑眉头,微福了福身子,这才缓缓的回到坐席上。

明烨那冷然的嗓音又飘落在耳边:“想借以退场来躲过这场灾祸,真是做梦”

云楚不恼不怒的回看了他一眼,­唇­角浅笑依然,不知道的只会以为云楚这是在感谢五皇子帮着说好话的,事实上,云楚只是皮笑­肉­不笑,明眸闪闪:“我很想知道这灾祸若到最后烧到了五皇子身上,不知道你还能否像现在这般猖狂”

“哼…”明烨冷哼,真是个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女人,云楚看他如此,也不打算多说了,跟这种人多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明烨还想多说什么,外头太监一声高呼:“西灵郡主、西灵使者到”

那厢,明玉还捂着红痛的脸颊,皇帝不耐的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把她拉下去,明玉不甘,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做那个丢脸丢到它国的人,恶狠的眸光直勾勾的盯向云楚,这笔帐,她记下了。

众臣目光回首,看着西灵郡主及使者款款向大殿中央走来,郡主一袭可爱的粉装,半张脸颊被粉­嫩­轻纱遮掩,只露出一双线条分明的眸子,从身形上看,绝对是美人一个,只是那双眼睛,着实显得平淡了些,这面纱若揭下,那肯定就会更加平淡,云楚都不想多看一眼,即便是真正的郡主,她也没兴趣,更何况只是个冒牌货。

明烨看着那假郡主,也是一肚子愤怒,不屑的冷哼着,面上却不露声­色­。

“锦绣见过金奚圣上”假郡主身子微福,给皇帝行了个金奚礼,以示尊敬,锦绣便是端木锦恬的封号了。

“听闻金奚圣皇前段日子龙体抱恙,吾皇倍感担忧,特命尔等带贺礼前来,代表西灵给金奚圣皇请安问好”三名西灵使者齐齐开口,纷纷呈上从西灵带来的礼物,引得皇帝开怀大笑,好似先前的愤怒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朗声道:“都免礼,郡主跟使者们都一路辛苦了,请入席”皇帝高座在龙椅上,指了指一边的空位,公公礼节尚好的引着他们入座。

一场宴会下来,无非是歌舞升平,丝竹声叠叠交加,只可惜这座席都是没有靠背的,这样有利于以正众臣的姿态,云楚真有一种想倒头就睡的感觉,那些层层叠叠的声音吵得她直脑子痛。

只是隐隐中,她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盯给上了,却奇怪的是,向来犀利的她眸光仔细搜遍每个角落,了没有发现偷窥的那道视线,而且每当她有所动,那道视线又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无从探索,一种危机感直拂上心头。

只想快点借宿这场无聊的宴会,虽然等下可能会有热闹,但是她可没兴趣,想到自己被莫名的盯上,寒冷的气息不自沉滑翔在心头,更加担心蓝王府会出什么事,她出来这般久了,如今天­色­已黑,心底那种不祥的感觉直让她心底一阵焦急,难不成蓝王府出了什么事不成。

场上已经换了一场舞蹈,身姿妖娆的舞女身着紧致玲珑的舞服,条条轻纱在鼻上缠绕着,旋卷出一圈又一圈优美的漩涡,一开始,所有人配合得都很是和谐,只是才几秒过去,众人皆齐齐发现,这领舞都所跳的舞蹈,跟那些配舞的人跳得完全不一样,导致那些配舞者都有些惊荒失措,好似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跳了一样,甚至有不少人都相互碰撞到了一起,后边乱成一团,而领舞都却始终在那里跳着属于她独有的舞蹈,婀娜多姿的身形让人流连不已,以至于那后边的乱场都没太让人注意。

只有高坐上的人意识到了不对,皇帝细眯的眸子里闪过丝丝危机,看着这领舞者,心里想着莫不是什么刺客。

如妃跟皇后也是一脸的不解,只是心里却有着齐齐的共鸣,狐狸­精­,定是来迷惑皇上的,眸子不自不觉显露出丝线戾­色­。

典毕舞停,舞者舞完最后一个凌空旋踢,身轻如燕的落在大殿中央,缓缓揭落自己脸上的面纱,令人惊艳的一张脸蛋顿时显现在众人眼前。

‘刺啦’一声碎响,对面那属于西灵郡主位置上的女子脸­色­一紧,手中的琉璃杯瞬间打落在地,顿时如花开般碎裂,和熙的脸­色­阵阵僵硬,瞬间颜­色­变了好几变,眸 ...

(子里满满的全是紧张,想开口说什么。

一边西灵使者们赶忙按住他的身子,示意她稍安勿燥。

“端木锦恬见过金奚圣上”大殿中央,舞者、也就是端木锦恬,面上露出得意的目光,狠瞪了席上的假郡主一眼,嗓音清然,一派大气的对皇帝拘礼。

短短一句话,却引得皇帝目光悬疑,一幅山雨来袭的前节奏,众臣齐齐炸开了锅。

‘呼’她是端木锦恬,那坐上的郡主是谁,刷刷的目光齐齐在两人之间流转,谁真谁假好似一眼便能分真假了。

相信不管是谁都更愿意相信大殿上这位才是真正的锦绣郡主,传言锦绣郡主乃西灵第一美人,他们瞧着,那个落坐在主位上的郡主,着实显得太过平凡了,而且她给皇帝见礼的时候,怎么都显得有几个拘谨,而不像大殿上这位这般豪爽大气,这才是一国郡主该有的风范哪,不少人猜测着。

那些跳乱了舞步的配舞者在公公的遣散下相继离去,整个大殿也就端木锦恬一人在表演。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嗓音显得有些深沉,盯着端木锦恬那妖娆的身子,似是在判定哪位是真,哪位是假。

明炎一见端木锦恬出现,也是相当恼火的,他相娶的,只是拥有这个身份的人,且不管谁真谁假,坐席上那个蠢女人可是早就被他虏获了芳心,呆会说起和亲之事,定然是会选他的,哪想明烨居然这般拼命,敢在这个时候将端木锦恬给带出来,明知道事已成定局,恼恼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坐席上的假郡主,他相信,那个蠢女人会为了他也要夺到这不属于她自己的身份。

果然,接受到明炎那浅笑若然的眼神,假郡主安心了些,咬一咬牙才对着大殿上的端木锦恬道:“这位姑娘可真是巧啊,名字居然取得跟本郡主一模一样”

众臣闻言,更是炸开锅了,这是什么情况,原来这舞女只是名字跟人家郡主一样么。

端木锦恬原本以为她一出现,这些个西灵使者定会乖乖的将她迎回去,她的婢女必然会碍于她的气场而将实情说出,没想到这贱人居然嘴硬,想要强占着她的身份,当真是恼煞她了,怒冲到假郡主面前扬手便想要甩她一巴掌。

西灵使者们对这个刁蛮的郡主真是失望到极点了,连忙阻止了她的动作,将她的手腕紧紧的扣在手心:“这位姑娘,郡主是高贵之躯,可容不得你放肆”

端木锦恬一听,更是气急,恼声怒吼:“你们一个个反了不是”

指着自己的脸颊冲他们怒吼着:“看清楚,我才是你们的郡主,你们好大胆,居然敢偷天换日”

这话,让西灵使者们倍感无辜,当初是谁自私自利的逃出去疯玩,将婢女放在软轿中顶替,若非他们发现不对,只怕连他们都还要蒙在古里,原本他们也是打算找机会将人换回来的,可是一连等待多日,也不见这郡主回来,而仪仗队已到达,他们必然要入京,更不巧的在皇城内出了这些事,假郡主的面目暴光,她这身份想要换回来,怕是难如登天了。

“这位姑娘,看在你舞跳得不错的份上,我们也就不追究你了,所以,请你不要自以为有着跟我们郡主一模一样的名字,便妄想来冒充我们的郡主”西灵使者言词凯凯。

五皇子闻言,一颗心却是跌落到谷底,听端木锦恬说,西灵使者只要见到她,必然会承认她的身份,他也觉得会是这样,压根就没想,那西灵使者居然不承认端木锦恬,听他们说得这般真切,要不是他早知道大殿上的人是端木锦恬,只怕他都要以为他们所言是真的了。

“云楚,你说,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郡主”端木锦恬见西灵使者们居然同出一气帮着一个下人,满肚子怒火无处发,只得把矛头对向云楚。

众人更是狐疑不已,这世子妃大病刚愈,什么时候跟这郡主有牵连了。

云楚挑着不解的眸光,随后才缓缓道:“传言锦绣郡主乃西灵第一美人,姑娘你长得极美,我自然是更愿意相信你的,只是人家西灵的使者都说了,那位才是真正的郡主,我相信长年在西灵的人自然是不会认错的,所以,这个问题,我还真帮不上你,毕竟真正的锦绣郡主长啥样,我也不知道啊”

看着云楚一脸无辜,端木锦恬都要疯了,这个死女人,把她害得这般惨,要不是她亲手设计的这一切,她的身份怎么可能被夺,忽然觉得自己先前太过冲动了,都怪她太急,她自怎么能蠢到去问云楚,这里边最不想她坐回郡主位置上的人怕就是云楚了。

愤然的眸光这才转向明烨,深呼几口气,翘着狐狸弯的眸子里才闪过几抹自信与坚定:“五皇子殿下,她云楚不认识我,你不会也不认识我吧”

明烨见端木锦恬居然把刀口转向他,真是有种恨不得想要拍死她的冲动了,如果一开始就依她所言,西灵使者随认了她该多好,现在来问他,他若承认,且不管能不能得到认同,岂不是明着胆在告诉众人,他与西灵早有勾结吗?他才不会这么傻。

眸子里多了几分狠毅,刚想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这时候,殿外一阵如风般的男子笑音飘来,云楚扬眉,这货来得还真是时候。

“哈哈…端木郡主,别来无恙啊”钟离澜一袭白衣飘飘,走到端木锦恬面前打着招呼,好似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端木锦恬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长得倒是极其俊美,只是记忆里,自己真的不认识他,现在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要的是一个能证明她身份的人,既然这个人他认识自己,那便足够了,看了看明烨那放松的眼­色­,端木锦恬还以为钟离澜是他找来的,这才没继续将怒气散发到明烨头上,得意了看了眼坐席上的假郡主。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赶紧给本郡主滚”端木锦恬强势的去拉坐席上的假郡主,明炎心底一沉,直把钟离澜给恨上了。

假郡主却是急了,她跟在端木锦恬身边多年,端木锦恬有认识哪些人她怎么会不知道,急急争辩道:“你胡说,你们两个根本不认识”话落,又后悔了,赶忙乖乖闭嘴,她这么说不是明着告诉众人,她认识这位自称郡主的人了吗?那也就推翻了她先前所说。

西灵使者心是一沉再沉,看样子这场谎言无法收场了,虽然这个白衣男子他们没有见过,但是看他的身形风姿,便也大概能猜出来他是谁了,那个神秘家族钟离家的少主,被传言为天下第一公子的钟离澜,想来就是他了。

皇帝看着这场闹剧,心里那是一肚子火无处喷发,且不管这郡主是真是假,在大殿之上给他闹这出,摆明了是给他难堪,见钟离澜到来,满心怒火更是飙升:“你说她才是真正的郡主”

钟离澜眸子里显露一丝疑惑,狐疑道:“真郡主?难不成这里还有一个假的不成”

“咦,还真有一个假的”钟离澜的目光先前只停留在端木锦恬跟皇帝身上,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端木锦恬手里揪着的人,那身打扮,显然才是一国郡主才有的。

“这是什么情况, ...

(端木郡主,这人是谁呀,怎么敢如此大胆的冒充于你”钟离澜一幅不解的样子,话里言词间,算是让众人更加明白了,那位跳舞的姑娘才是真正的郡主。

钟离澜又叹道:“哎呀呀,本少久仰郡主芳名,那无意中的惊鸿一瞥,更是深深的烙在本少的心头,得知郡主要前来金奚,特意马不停蹄的赶来,得知郡主进宫了,便一路追过来了,没想到还能看到这般有意思的一幕”

钟离澜这般说着,也算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的意外了,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正是端木锦恬妖娆的舞姿:“想当初西灵桃花林里无意中见郡主一舞倾城,真是让本少心生仰慕啊,只可惜后来被郡主发现,愣把本少当成偷窥之人,硬生生的把本少揪出来,还扬言说要杀了本少,幸好本少跑得快,否则今日怕是再见不到郡主了”

他描绘得像模像样,更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话了,跳舞的这位姑娘,的确是郡主无疑。

这么一来,众人看西灵使者们及那位假郡主的眼­色­就有些怪异了。

皇帝一张脸­色­更是黑沉,整个大殿除了钟离澜那一派轻松的发言,及一脸得意的端木锦恬,其他人是大气不敢喘一出,西灵使者更是直感觉后背发凉,这事已经发展到他们不能收拾的地步了。

“朕感念西灵国主心存厚爱,差使者们前来探望朕,还意有两男联姻之结盟”皇帝嗓音里现满深沉嗓音提高几分:“只是现在朕很想知道,西灵差郡主前来和亲,却奉献一位假郡主是何用意?是根本无心结盟,还是压根没把整个金奚放在眼里”

为君者,哪怕平常的言与也是要比常人多了几分威严,更何况是带着怒意的发话,西灵使者们直感觉头皮发麻,现在他们是谁也怪不了,只能怨自己命苦,贪上这么个不知事的主。

这才缓缓将实情说了出来:“请金奚圣上恕罪,吾皇的确是诚意实足,这真假郡主之事,实在不关吾皇的事,郡主生­性­调皮,半路偷溜出去游玩,一直等仪仗队到达皇城,也不见人回来,而入宫的时间又紧迫,无耐之下,尔等才让郡主身边的婢女代替”

这解释本来是真的,只是此时听在众人耳里却怎么听都怎么牵强。

皇帝还没说什么,端木锦恬首先一脸愤愤的蹬上使者的背脊:“大胆刁奴,本郡主便是没回又如何,本郡的高贵身份岂容你们说换就换,更可恶的是,你们居然敢大着胆子装作不认识我,活腻歪了你们”

使都被端木锦恬狠狠的踢了几下,直感觉肺都要出来了,对于这个刁蛮的主,他们当真是无话可说了,更加的哀叹自己命运不好,贪上这么个主,不知道天高地厚,只顾着在这里发泄自己的小情绪。

“依你们所言,那真郡主现身,你们为何不认下,当朕是好唬弄的吗?”皇帝嗓音威严,显然不相信他们所说,言下之意就是,这一切都是西灵帝的主谋。

钟离澜见事态不对,也没顾得上跟端木锦恬搭话了,好似很意外的发现云楚,赶忙屁颠屁颠有走到她身边:“楚楚也在啊,真是太巧了”

云楚无语的挑着眉头:“巧,真巧啊”这丫的,不去当戏子都浪费了。

“怎么样,我现表现楚楚还满意吧,打算给多少辛苦费呀”稳稳的落坐下来,钟离澜讨好的跟云楚邀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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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蓝王救场,叛徒是谁 羽灵依

( 云楚无语的翻翻白眼,难不成这人一但娶妻,就会变得越来越抠门不成。ww

众臣个个惊颤着,却直感觉好戏看不完啊,这澜少啥时候跟世子妃这般密切了,居然两人同挤一个凳子。

“尔等是不想让金奚圣上多想,所以才未认下郡主”西灵使者结语,这根本就不是借口的借口,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错了。

皇帝大掌猛的一拍龙案,众臣心惊,皇帝高声咆哮:“荒唐,朕看你们这些人压根就是没把朕放在眼里,若非澜少主的出现,只怕朕会永远都要被蒙在古里,还会因此将真郡主治罪”

“朕不得不怀疑你们这是要借朕的手杀了端木郡主,从而使得西灵帝怪罪于金奚,亦或者,你们西灵压根就没把金奚放在眼里,想借此事来朝笑金奚得了个假郡主还笑逐颜开的为你们接风洗尘,这罢明了就是在骂朕这个金奚帝王当得窝囊”

不管哪样说法,都情有可愿,原本这一事本就是西灵使者们被逼无奈,却不想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压根让他们手足无措。

偏偏端木锦恬这个蠢货还一边啪啦的巴掌朝假郡主猛扇,一边还恶狠狠的骂着使者们:“你们这些叛徒,皇伯伯让本郡主前来和亲,为了是两国之间永久和平,你们却手段如此狠辣,居然试图破坏两国联姻,说,你们到底是何居心,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西灵使者们见端木锦恬还一幅骄纵任­性­的样子,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贪上这么个主,绝对是他们人生最大的失败,所­性­垂头不再言语,直直丢下一句话:“是尔等处事不当,金奚圣上若是降罪,尔等无话可说”

皇帝怒急,被蓝玄昊玩弄于股掌间便算了,居然还被他国人瞧扁了去,真当他这个皇帝是吃屎­干­的么,朗声一声高吼:“来人,将西灵使都都扣押起来,朕要修书给西灵帝,他若不亲自给朕一个说法,便休要怪朕手下无情”

西灵使者是已经做好等死的心态,认命的被侍卫们拉了下去。

那名假郡主被带了下去,只余下端木锦恬还在那里傻乐呵:“金奚圣上果然英明,若非你英明神断,只怕我还不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锦恬在此先谢过了”

话落,不待皇帝有所言语,端木锦恬恼恨的目光刷的扫向云楚:“锦恬还有一事肯请金奚皇上做主”

皇帝脸­色­­阴­沉得难看到极点,对于端木锦恬这个空有美貌的蠢货,他是压根没兴趣的,不过既然还了她身份,而名义上又是来和亲的,自然不能把她也当成囚犯对待,脸­色­才算缓下几分:“你说”

“不知道我身为西灵郡主,在金奚的国土上受到非人对待,皇上是不是该给我还个公道”端木锦恬说着,刷的目光直­射­云楚。

而云楚却依然跟钟离澜在那些扯着嘴皮子,压根没在意她的反应。

皇帝自然也是注意到她的眼神,暗叫不妙,难不成这事跟云楚有关,威严的眸底显现丝丝深意:“郡主此话怎讲”

“想必方才皇上也听西灵的使者们说了,我本就是中途贪玩跑了出来,却没料到自己会身陷险境,是云楚她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她嫉妒我,所以才私自把我给关了起来,这才导致让我无法顺利的回到队伍中,而身份也被一界下贱的婢女给夺了去…好在我在逃离的路上遇到五皇子殿下,他得知这一切,才好心的安排我入宫”端木锦恬一抱拳,言词凯凯的说着。

云楚见这火总算是点到自己身上,对上端木锦恬那愤然的双眼,以及明烨那看好戏的眼神,云楚直觉得白痴又无聊,钟离澜脸­色­也是惊变,刚想说什么,皇帝深沉的嗓音却飘了过来:“云楚丫头,此事你怎么说?”

众臣只觉得端木锦恬在瞎扯,谁人不知世子妃大病刚好,哪有什么­精­力去对付你呀,本来这事是举国皆知的事,皇帝明知这一切,却还这般问云楚,又是何用意,先前皇帝如此护着云楚,这会又明知她清白还有些一问,帝王的心思到底是所何,众臣越发的看不明白了。

钟离澜一脸愤愤,刚想为云楚说话,云楚轻灵的身影缓缓站起,细步走到端木锦恬的面前,围着她转悠了两圈,清蓝的裙罢拖落在后,清然的眸子里没有半丝杂­色­,更添几分正义的气势,也丝毫不让人觉得她会是端木锦恬口里的那个人。

云楚挑眸:“依郡主所言,我在嫉妒你?”

“难道不是?”端木锦恬反问,云楚会这般对她,不就是因为怕她抢走蓝玄昊吗?

“呵呵…”云楚却是失声清笑起来,在端木锦恬暴红着一脸的怒意下,清悦的嗓音缓缓开口,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且不说我从未见过郡主你,即便是见过又如何?你是长得比我美还是怎滴,我堂堂蓝王府的世子妃用得着来嫉妒你?”

这番话,无异于直接扇端木锦恬的脸颊子,她端木锦恬本就是冲着将她赶下台夺其位的目的而来,现在却不只是没夺到,还反自己整得狼狈不堪,想到那日荒乱的一幕,内心就阵阵扭曲。

“你…”端木锦恬气急,却是一时之间无从开口,那红梅楼发生的事,自然是不能说的,可是举出个例子来,好似还真没什么可以摆在台面上说。

不由开始暗恼自己太过冲动了,云楚却轻凑到她耳边扬笑嘀咕起来:“你若真想洗清自己清白,不妨把那荒唐事说出来呀,那样子欣许还更有说服力”

端木锦恬眸光恨恨,一咬牙,素手指着云楚肯定的对皇帝道:“皇上,其实云楚并非你们看到的这般弱,她根本没病,相信这几天在金奚掀起的风云天下皇上也是有所耳闻的,其实那幕后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云楚”

“其实说出来我也不怕丢人,我曾无意中见过蓝王府的蓝世子一眼,极为仰慕,正好皇伯父此次有意和亲,我便自告奋勇了,心想着前来和亲,我就要嫁给蓝世子,哪想此事被云楚先行得知了去,她便在暗地里对我动手脚,还请金奚圣上明查”

这话,直接在整个大殿上炸开了锅,不是惊讶端木锦恬有嫁给蓝玄昊的心思,而是惊讶于云楚是风云天下幕后主人之事。

“这、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世子妃怎么可能会是那神秘的朗月公子”

“依我看那郡主指不定脑子不灵光,说不定是她嫉妒世子妃长得比她美,所以心生嫉妒了,便乱把脏水往世子妃身上泼了”

“可是郡主也没必要傻到拿风云天下来开玩笑呀,她为何不找个别的理由,再者,郡主若是真觊觎蓝世子,世子妃想要暗害她也不是不可能”

“这不瞎扯吗?世子妃可是堂堂女子,再说了,咱世子妃长得可比那郡主绝­色­得去了,用得着嫉妒她吗?世子如此宠爱世子妃,连皇上送去的美人都被整得惨不忍睹,又怎会因一个比世子妃长得还难看的女人而移心,要我说,世子的眼里就只有世子妃一个人”

“而且你们看,咱世子妃多淡定呀,那哪像是做过亏心事的人,我看分明是那郡主觊觎世子,或者是嫉妒世子妃比她貌美而编下的胡言乱语”

...

( 总之,整个大殿之上,对于端木锦恬的言词,有狐疑的,大多却是不信的,毕竟云楚重病一事可是天下皆知的,更因此蓝世子才出门去寻怪医到如今还没回的,好在的是澜少主来得及时,将药给送了回来,否则世子妃怕是还不能起床给她接风洗尘呢,这个郡主还真如传言中那般刁蛮。ww

皇帝沉眉,好似在思索她话里的真假,云楚清明的眸子底闪过丝丝危机,皇帝的态度一直让她捉摸不透,这事若抹去暗里的较量,是人都会认为端木锦恬是胡说的,不过深思一下,不免也让人觉得她说的还是有点道理。

云楚侧目,对上端木锦恬的眸子不恼不怒,­唇­角滑过丝丝嘲讽的弧度:“端木郡主是以为我金奚皇宫的御医都是吃屎­干­的么,王御医连日为我看诊,我的身子骨怎么样他最清楚”

云楚特意点名王御医,又拿皇宫御医的名声做保,也是在提醒皇帝,不管你在打什么小心思,最好都打住,若说王御医医术不­精­,连她有病没病都弄不清楚,那不摆明了就是在间接的打皇帝脸子嘛,毕竟这选御医可是要经过皇帝批准的,若是御医医术不­精­,也只能说明皇帝眼瞎了。

果然,事关皇室声誉的事,皇帝的思绪才算清明了些,眉宇间闪现几抹疲惫:“端木郡主既然连日流连在外,必定是累的,还是先回驿馆休息吧,云楚丫头病重,连日来奄奄一息,也是昨日才见好转,怎么可能会加害于你,至于那什么风云天下的幕后主人,这就更荒唐了,虽然朕没有见过,但世人皆知,风云天下的主人可是一男子,便是郡主中意蓝世子,也不该如此来抹黑云楚丫头”

“是啊,我们世子妃可是柔柔的弱女子,听说端木郡主你身手不错,你便是要诬陷人家,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不少看不下去的公子哥跟着附和,直引来一大片赞同,

这番话,直接推翻端木锦恬所说,还倒打上一耙,好似她是一个多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气得端木锦恬一张脸是铁沉沉的。

众臣各异的目光更是将端木锦恬穿透,直认为她就是看上人家蓝玄昊了,想要除去云楚才如此的口不择言。

就在众人以为端木锦恬会乖乖闭嘴时,她却高呼着说出一个更有力的证据:“等一下,我有证人,皇上,我要求传召证人,他能为我证明我所说的话全是真的”

“你有什么证人?”皇帝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心里话,他真的很想借机将云楚捆在皇宫,如果因为对西灵郡主不利而获罪,那必定会要关入天牢,到时候他在暗中找个死囚代替,将云楚藏起来就大功告成了。

可先前事关皇宫声誉他不能倒打一耙,可若端木锦恬有证据证明云楚这些日子的确在装,而且真有那么个病人的存在的话,那皇宫的声誉便保住了,又可以将云楚留下,他现在只期望端木锦恬跟里所谓的证人,是真正有用的人。

关于风云天下那个突然崛起的地方,多日前便有奏折上奏那里在大兴土木,只是他没太注意便放到了一旁,直到它突然的崛起给整个金奚带来的撼动,才深深的影响到他,在皇宫最高的楼宇上,他有用万花筒挑望过,那里新颖的一切便已经吸引住他的目光了,难怪能日赚千金,如今国库被蓝玄昊坑走三分之一,让他心疼不已,若能把风云天下招入皇室的拥有权里,自然是一笔非常大的收入,只是对于云楚是那幕后之人一说,他是不全信的,他绝对不信一个小小女子能有些才华,虽然她跟她娘亲一样,的确都是惊才艳艳,俏皮得令人爱恨不已。

但他相信,那风云天下,绝非一般人能够造就的,便是他,也远不足矣,又何况区区一个云楚,若他没猜错,那幕后之人极有可能是隐世家族里其中的一家。

皇帝的话,让云楚心底一沉,端木锦恬却是带着得意的看向云楚:“他叫轻尘,是蓝世子身边最得力的隐卫”

云楚心底顿时一紧,轻尘,原来是他,这个轻尘跟轻风情同手足,以后一直被调任在别处,直到蓝玄昊既将离去的前几日才调任回来,也像轻风一样,是个深得蓝玄昊信任之人,而且蓝玄昊留下的隐卫都归他管,她就说先前暗中那黑影身手怎么会这般利落,原来居然是轻尘么。

越想越不安,云楚心惊,如果那叛徒是轻尘的话,那么蓝王很可能会有危险,而她的风云天下也在那些隐卫的监管中,倘若那些隐卫听从轻尘的命令,那风云天下也是极有可能陷入危险。

见她如此,钟离澜内心也是闪过不妙的念头,云楚的面­色­看着并无异样,但她气息的波动他可是感觉到了,和熙的眸子里露出警惕之­色­。

“证人在何处?”皇帝深沉的眸子里显现一丝怒­色­,好似已经相信了端木锦恬所说的就是真的一样。

端木锦恬不着痕迹的与明烨对视一眼,见明烨的眸子里闪过自信的光芒,这才缓声道:“他正在殿外候着”

不待皇帝发话,云楚冷然的嘲讽声却淡淡飘来:“郡主好本事,在自身不保的情况下还能使动我蓝王府的隐卫,居然还有本事将其带进宫来,我很是怀疑你带来的那位会不会是轻尘”

轻飘飘的一句话,很容易的便将端木锦恬话里的真实­性­打散了几分,即便是证人上来,谁又能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呢,毕竟蓝玄昊身边除了轻风之外,还有其他什么人,外人可是不知道的,便是这个郡主随意找个人来栽赃陷害也不一定呢,再说了,你先前连身己的身份都还没找回来,如何有本事将蓝世子身边的人给带进宫,五皇子可是只说帮郡主你,可没说还带了个人呀,如此一说,倒显得端木锦恬有几分居心不良了,亦或者她早就安Сhā了棋子在金奚皇宫。

“哼,是不是你见了不就知道”端木锦恬绝美的脸蛋,骄纵得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请皇上宣轻尘进殿”

“宣”皇帝一声高呼。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整个大殿里,各人心思乱飞,却无人敢出声,安静得只剩下道道呼吸声,云楚凝着脸­色­,心里也做好了打算,不管呆会那个轻尘拿出什么证据,只要她死咬着不认,便是皇帝也耐何不了她。

只是一刻钟过去,大殿外也不见走来半个人影,端木锦恬等着都心里着急了,一个劲的不停的往外看,皇帝一张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宣个人而已,一般的人两分钟内一定能赶紧来,这个轻尘是有多大的架子。

没等来轻尘的身影,蓝王一袭玄­色­长袍,身着稍厚的秋装,原本中等的身材显得臃肿了一分,云楚挑眉,看蓝王气息有些不急,绝对不像是装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心底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蓝王走到殿前,恭敬的朝皇帝拘了个礼:“老臣见过皇上”

即便如今看蓝王府很不顺眼,为君多年,皇帝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免礼,蓝王身子未痊愈,怎么不在府上休息,反而跑了出来”

云楚也是下意识的问道:“是啊父王,你这身子不好,不宜多走动的,怎的不好好休息”

哪想蓝王却是朝云楚 ...

(冷冷一甩袖:“好好休息?这深更半夜了,管家来报说你还未回府,若不是玄昊小子离开前交待本王让我照应你一下,你以为我愿意这个时候跑出来”

这还不够,说完,还很是不满的嘀咕着,给了云楚一个没好气的眼神:“真是的,这身子刚好就来凑什么热闹,告诉你,若不敢紧给我回府休息,把身子养好咯,下回再如此不小心的将我的孙子给弄没了我便让玄昊休了你”

云楚闻言那个叫做一脸黑线呀,开始她是担心才问的,不过蓝王的态度却让她瞬间明白过来,这老家伙是在帮她解围呢,是啊,正常的宴会,这个点早散了,可偏偏端木锦恬整出来这些事,耽搁了可不只是一点半点的时间,难怪蓝王会担心了。

只是她也很好奇,那个叫轻尘的,怎么没被传进来,为了配合蓝王演戏,云楚只得把头低得老下,一幅认错的小媳­妇­模样:“父王,这不是端木郡主前来金奚嘛,既然我身子已好,理当来为郡主接风洗尘的”

端木锦恬见她乖巧的模样,还口口声声说为自己接风洗尘,真是一肚子怒气没处发,横眉竖眼的瞪着云楚:“你就在这里装吧,等轻尘来了,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皇帝一听蓝王的话,也算是明白他为何会出现了,罪自然是不能降,反倒蓝王的出现,让他想要暗地里将云楚留在皇宫的计划不那么顺利了。

“这位便是西灵郡主?”蓝王口吻里有着质疑,瞧端木锦恬一幅无理的样子,还冲他媳­妇­乱吼,内心也是丝丝不爽的,他宝贝儿子都舍不得吼一句的女人,岂是任何人都可以无理的。

端木锦恬下巴顶天,高傲的对上蓝王:“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自然是西灵郡主”

“哦”蓝王怪怪的点头,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很明显给人一种鄙夷的感觉,只是他没说,端木锦恬便是气也不好发作,毕竟蓝王在金奚可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容不得她随意撒野。

“皇上,夜已深,臣可否将云楚丫头领回去”蓝王对皇帝请求道。

皇帝拧了拧眉头:“郡主所说的证人轻尘可还没到,云楚丫头怕是暂时不能离开了,蓝王不必担心,便是云楚丫头今日不能回府,皇宫内也是有厢房的,还会让她睡屋檐不成”

这话字字敲在人的心头,若是太后或者皇后留人倒没什么,可这话从皇帝口中说出来,怎么也有一点不一样的意味呢。

云楚对上皇帝的双眼,不动声­色­的细致打量着皇帝的心思,那一团被隐藏的火光让她无意中发现,直让她感觉如雷轰顶,从前发生的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想起皇帝第一次见她的怪异,以及设法破坏她大婚,再是送美人想要破坏她跟蓝玄昊之间的感情。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瞬间冒上脑海,难不成皇帝煞费心机搬弄这么多是非,都是因为她么?只因为她跟他记忆里某个人长得很相似…这么想着,云楚的心越发的凉了起来,看样子今日想要脱身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

好在的是蓝王在这,钟离澜也在这,不会说她有个什么意外也无人知晓,如今便只希望皇帝能看没清形势,不要轻举妄动。

蓝王心底亦是一沉,不过说到轻尘,他眉目间便不自觉显露悔悟之­色­,皇帝的心思,他还是能猜透几分的,他对云楚居心不良,他自然也是有猜到,所以这么晚了见云楚还未回,便赶忙奔了出来。

“如此,那老臣便在此等等云楚丫头好了,毕竟这天­色­太晚,夜里也是及为不安全的,有个伴总要好些,虽然老臣如今还是有些怨她没保护好我的孙子,但玄昊小子偏偏只看中这么个女人,往后我想要抱孙子,还全得靠她呢,所以既然老臣已经入宫了,那便顺道跟她一起回算了”

说着,蓝王也不等皇帝招待,自顾的走到钟离澜身边坐下,如此一来,可是没有云楚的位置了,云楚眉头紧锁着,一幅无语的样子,蓝王那微恼的口气又传来:“反正你现在也是站着,用不着坐,再说了,本王可是你公公,好心的出来接你,便是让个位给我又如何?”

众人瞧蓝王这样子,真是膛目结舌,以往的蓝王可是威严的,即便是说一句话也让人不自觉颤抖,信服的种类,怎么如今瞧着,倒显露了几分孩童心­性­,难不成真是这一病让他变成这般。

云楚­唇­勾扯出一丝机械­性­的笑意,明眸闪闪:“那是,父王要坐,身为儿媳的我,自然是该让的”

“那个轻尘到底还在不在”皇帝不耐的崔促道,只着他们一口一个儿媳,一口一个父王,心里就一肚子气,他总觉得蓝王有些不对劲,特别是他那一口一个孙子,一口一个公公,他是在提醒自己别打云楚的主意么。

皇帝心头沉思,只是看蓝王的脸­色­上除了多了几分幼稚,并看不出什么异常,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公公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找人,端木锦恬也是一脸着急,也没理会皇帝,自个跟公公一起奔出去找人了,殿外原本属于轻尘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真是,关键时刻,人死哪去了,真是没一个靠谱的”端木锦恬恼怒的一跺脚,满脸­阴­毒无处发,真恨不得直接将那叫轻尘的给拍死。

“喂,我问你们,那个穿墨衣的男子哪里去了”端木锦恬恼怒之下逮着门口看守的公公便揪住依领一阵摇晃,直让他们眼冒金星的。

“那、那边、往那边走去了”小太监被她摇晃的话都说不清楚,指了指右侧的长廊。

端木锦恬一把松开他的身子一推:“他上那去­干­嘛了,说”

“奴、奴才不知道呀”小太监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满脸痛苦,端木锦恬气急,内心都将轻尘给骂了八百遍了,赶忙往右侧长廊那边走过去,可是挑目望去,条条宫长廊相接应,空空旷旷的,除了偶尔几个宫婢路过,还有阶梯墙下的侍卫排排站着,压根就没有轻尘的身影,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无耐之下,只得赶回殿内。

“皇上,那个轻尘肯定是怯场了,真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端木锦恬有些支吾的说着。

她潜入蓝王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接近云楚的院子便被人发现,逃窜之迹,是那个叫轻尘的告诉了她云楚的所在地,一开始她也以为那是云楚设的陷阱,所以她还是比较谨慎的,特意等放夜才下手,没想到云楚真的在风云天下,只是她低估了云楚的身手。

逃离了云楚的魔抓后,她是先找到五皇子帮忙,再暗中联系了轻尘,轻尘告诉过她,他与蓝王府有不供戴天的仇恨,而她既然不能再嫁蓝玄昊,那她自然也不会看他跟云楚逍遥,特别是云楚那个女人,居然敢如此坑害自己,将自己整得这般狼狈,这般惨,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所以打算找回自己身份的同时,也打算当场揭发云楚,所以才找来轻尘,她相信一个跟蓝王府有仇恨之人,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却压根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个轻尘居然失踪了。

真是恼坏她了,皇帝眉头深拧,紧紧的索住眉头,内心窝火得不得了,表面却做出一幅被人玩弄的神情:“郡主莫不会太过儿戏 ...

(”

“郡主本原本就很儿戏,否则怎会丢下西灵仪仗队独自前行呢”云楚懒懒的接过话语,所以有的错,将由端木锦恬一力承担,虽然皇帝在明面上也不能把端木锦恬怎么样,但最起码与她无关,更可以无辜的说一句,她是个受害者。

蓝王却好像刚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来:“那个轻尘是什么人?跟云楚丫头有何关系?”

云楚无语的闪闪大白眼,这个蓝王啊,还真是可爱得紧啊,这装得就跟真的一样。

钟离澜好心的解释起来:“郡主说,轻尘是蓝玄昊身边的得力隐卫,而且郡主还说,楚楚这些日子病得起不来床都是装的,还说什么,那个新崛起的风云天下是楚楚的产物”

“真的吗?”蓝王一听风云天下是云楚的产物,好似兴奋得要流口水一样,引得众人一阵唏嘘,只是他才高兴没多久,便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呀,云楚丫头前些日子病得只剩一口气强撑着等玄昊小子回来,怎么可能会是那名震金奚的风云天下幕后主人,听说风云天下是一个叫做朗月公子的人创建的,怎么扯到丫头身上了”

蓝王那是一脸不解呀,随后又反应过来,肯定是那什么郡主在冤枉呢,气得差点没拍案而起,好似看在她是郡主的份上才客气了一点点:“本王念你是西灵郡主,本不想这般跟你说话的,只是你区区一妙龄女子,是何居心哪?居然说我家儿媳的病是装的,她要是在装病,玄昊小子用得着为给她寻药满天下的寻找怪医吗?真是莫名其妙”

“哎呀,来来来,喝杯酒压压惊”钟离澜一搭一唱的,拉过蓝王的身子,让他坐他,一边给他斟上一杯酒:“你也不用多惊讶,这郡主呢,人家也不是莫名其妙,人家可是带着当你儿媳的目的来的,可如今你儿媳这位置被楚楚给占着呢,她自然要把楚楚踹下去才行咯”

钟离澜绘声绘­色­的,加上轻尘又没出现,众人更加相信,这郡主分明就是居然不良,故意在冤枉云楚了,毕竟她生病的事,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蓝王都没顾得上喝酒,大掌往案上一拍,怒火刺啦做响的冲端木锦恬大声道:“居话,我儿子认准的女人只有一个,本王认准的儿媳自然也只会有一个,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的,丫头虽然护孙不利,但好逮是玄昊的女人了,这清白了身子给了我家儿子,难不成还想让玄昊小子负了她不成,这西灵堂堂郡主也太过不像话,居然为了小小的私心如此来诬蔑本王的儿媳…”

“太、太、太过分了…”最后一句话,蓝王显然气粗沉重,脸­色­在瞬间暴红,好似病得不轻一样。

云楚心里头一紧,蓝王的身子重重的落在坐席上,钟离澜看他这样,也被吓得不轻:“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父王、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心病又犯了,哎…”

“这可怎么办是好,你就该在府上好好呆着的,这、原本就未痊愈的身子,又犯起老病来,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自己都不介意她的诬蔑,你为什么要这般生气哪,不知道你的身子经不起气的吗?”云楚真是又急又气,一时间不知所以。

她一急,众人都跟着心急着,看蓝王被钟离澜扶着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好似一口气随时会断一样。

云楚也懒得顾忌这么多,松开蓝王的胳膊,转身朝皇上行了个礼:“皇上,父王身子不适,玄昊不在,我身为儿媳也是半个女儿,父亲有事,我不能不管,请皇上恕罪了,我这就带父王回蓝王府医治”

说着,也不待皇帝答复,自个扶起蓝王,顺带让钟离澜也帮个忙,两人扶着蓝王粗喘的身子缓缓走出大殿。

“皇上,这…”如妃看着云楚离开,美目里闪过丝丝毒意,故意很无语的在皇帝耳边呢喃,就是想让皇帝知道云楚这是有多无礼,这人是有多猖狂。

唯有皇后一脸淡然,眉目正视的,永远都是一幅母仪天下的样子,好似其它事情都与她无关。

皇帝自然也是及恼怒的,偏偏这蓝王病得还真是及时,云楚又没给他回应的余地就搀扶着人走了,害他连那句唤御医前来医治的话都没说出口,而他们走得如此正义领然,还真是让人挑不出刺来呀。

倒是端木锦恬,即便回到了自己的郡主位置上,却没人众人留下半个好映象,皆认为她是觊觎人家夫君的坏女人。

五皇子亦是一脸愤然的,恨不得上前添油加醋几把,本想着等轻尘出现了,他再好好收拾云楚,却没想到轻尘会不出现,而王反倒意外的出现,将这出计划打乱成一盘散沙。

“今日夜已深”皇帝沉声道:“来人,护送郡主回驿馆”

皇宫的宴会被端木锦恬这一闹自然是不欢而散,这和亲之事端木锦恬也没顾得上提,如此没大脑的女人,说实在话,皇帝并不是很愿意纳这样的媳­妇­入皇家,若非看在两国联姻的面子上,不管他的哪个儿子,他都不会同意的,若真可以如她所说,塞给蓝玄昊就好了。

皇帝心里千思百杂,回到寝殿里,并没有传唤任何一位妃子,如妃本想跟过去,也被他草草的给回掉了。

看着那一抹金­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金­色­流苏在发间阵阵摇晃,月­色­下刺目挑过几分光辉,如妃满脸恶毒的,本以为云楚嫁给蓝玄昊了,皇帝便不会再有执念,却没想到他居然还不死心,内心暗暗思索,这个云楚,必须得除去,就像她那个贱人娘,一样都该死。

皇城内的马车上,和谐的一幕落入眼帘,蓝王哪里还有先前的狼狈。

云楚失笑:“父王,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装了,刚才差点连我都误以为是真的了”要不是上了马车后她急急的给他探了一下脉,发现一切如常,怕是她还真要大费周张的去寻大夫呢。

“就是,差点连本少主都给唬住了”钟离澜满脸黑线的。

“不过那个轻尘到底是怎么回事,看那个破郡主自信满满的,他应当是有出现在皇宫的,为何又不见了?”钟离澜不解。

云楚沉眉深思,她当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却是把狐疑的目光对上蓝王。

蓝王笑得无比灿烂,给了钟离澜一个斜眼:“还是丫头聪明,一眼便猜出来这事跟我有关了”

“你?”钟离澜有些不相信,蓝玄昊武功如此变态,他身边一等一的高手自然也是差不多哪里去,蓝王定是达不到火候的,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销声匿迹。

“这还不简单,殿内的事,殿外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找个人传个假话,就说端木锦恬计划失败不就得了,然后再让人领他离开,这种事情无论真假,殿前,一个暗中的隐卫,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

蓝王说得风轻云淡的,可云楚先前分明感觉到他气息不正常,是有与人动过手的,不然进殿的时候也不会喘气这般沉重了。

“那父王是怎么知道轻尘有问题的?”她一直以为蓝玄昊留下来的人,定是十分值得信任的,所以她压根没有怀疑过他。

若不是端木锦恬突然找到风云天 ...

(下去了,怕她是永远不会怀疑蓝王府也会出内­奸­的,因为她相信蓝玄昊的眼光。

蓝王眉头轻拧,眸子里闪过一丝沉痛与不忍:“这还要多亏那个叫青雨的丫头了”…“先前你让青言吩咐我先躲一下,我的确也照做了,一直在密室里头休息呢,季仁突然领着满身是血的青雨丫头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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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楚楚的绝技,损伤隐卫 羽灵依

( “那是近天黑的时候,皇宫的宴会估模着要开始了吧,地丫头被伤得只剩下悠悠一口气,是她告诉我你在皇宫里会有麻烦,让我赶紧前去相助,而且她还告诉我,要帮助你,得先解决了轻尘…她说完轻尘已经入宫这句话后,便晕厥过去了…我命人将青雨安排好,便先赶过来了”

云楚闻言,眸子里闪过丝丝冷戾的青光:“定是轻尘伤了她吧”

蓝王无耐的摇摇头,这才细细道来:“我并没有料到当年留下他会带来如此大的隐患”蓝王眸子里显现丝丝悔悟。ww

云楚挑眉,她听蓝玄昊说过十五年前的事,心底瞬间明白过来:“轻尘便是当年林家遗留下来的那个后人”

“没错,就是他”蓝王点头:“当年就是为了她们呣子两,我才挺而走险,接手下林家这个大案,在皇帝还没发现之前便将所有罪过都抹去,只为让他们担待血洗蓝王府的罪责,准确的说,他们血洗蓝王府这条罪过只是殃及,倘若真是那贩卖官位,贪污巨款那条罪,那可就是一辈子也抹不去名副其实的黑点了,而且本王出手,还算是留住了他们一个后人,倘若当年的事被皇上知道,轻尘是约对活不下来的”

“当时那孩子还小,本以为将他好好培养,也算是一根苗子,不算愧对他死去的家人,加上当时才两岁,跟玄昊差不了几岁,便让他两在一起上学了,可以说,玄昊待他是及好的,很放心的把自己的势力交给他打理,却不知道他从哪里查来当年的一些细索,得知真相后的他,自然是对蓝王府心生仇恨的,所以那个郡主前来蓝王府,他才会主动跟她勾搭,为的就是借她的手,好借机将蓝王府扳倒”

轻尘的心思,云楚也是能理解几分的:“他怕是并不知道林家当年的罪过有多大吧,倘若他知道他的小命是父王你保下来的,怕就不会这般的极端了”

“他现在在哪里”云楚问道。

蓝王眉宇间现满愁浓,毕竟是他亲手放过的人,虽然他并没有投入太多感情,但是蓝玄昊却跟轻尘相处得及好,他若是知道,怕会很伤心吧:“我让季仁把他带回去了”

钟离澜也不打断他两,虽然他们聊的内容他了解得不是很全面,但也明白一点,哪个府邸没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呢,只是安静中的他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一紧再紧,朝二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云楚与蓝王脸­色­一凝,齐齐停口,眉目变得严肃起来,闭眸,感受那黑暗的气息。

黑暗中寒风嗖嗖,冷烈的杀气隔心透来,使得周边的空气都冷凝几分,三人做好出击的准备。

云楚细耳聆听,待听清楚所有黑暗来源,紧闭的眸子才蓦然打开,好以黑暗天迹中蓦然绽开的一缕光线,钟离澜看她自信满满,不知为何,一颗紧绷着的心也蓦然松下几分,­唇­角滑过丝丝浅笑,四目相对,无言的默契在身间流转。

“你护送父王(蓝王)离开,我善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钟离澜脸­色­一变,这个女人她是想去送死吗?刚想抽身而出,才发现云楚轻灵的身影已经钻出到马车外,不待他抽身而出,便已经飞快的拍了马背,车夫甚至都没有驾稳车,便被一阵颠簸,好久才平稳下来,疯狂的马蹄车轮声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清亮,又加杂着丝丝沉重。

“不行,不能留下丫头一个人”蓝王心急,他没把握一人对付那么多人,却有做好全力一博的打算,却没料到云楚手脚居然这般快。

钟离澜掀开后车帘,看着道上黑影离齐齐蹿出,却没有发现云楚的身影,不知为何的,要是以往,他一定会担心,但是此刻,他对云楚却有着深深的信任,他相信云楚那喜欢坑人的人是不会放着他这个好好的打手不用,而自己去涉险,除非她胸有成竹,原本有些忧心的思绪也逐渐平息下来,既然云楚让他护好蓝王,那他的责任就是保护蓝王。

一把按住蓝王那焦急的身子:“你就安心坐着吧,那丫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了去的”

后头,有些黑衣人遗留在原地,也有几个跟了上来,眼看离马车越来越近,钟离澜还没来得及出手,几道暗劲袭来,啪啦几声巨响,跟过来五名黑衣人几乎是同时呆愣的立在原地,脸上表情僵硬不已,好似被什么给惊到了一样,脚步齐齐顿住,缓过几秒后,砰砰砰的巨响才接二连三传来,临死前眸子里还透着满满的疑惑与不甘,钟离澜惊鄂不已,看着打在黑衣人后脑上的片片软叶,惊鄂得嘴里都要塞下个大­鸡­蛋了。

“天哪、那丫头的功力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变态,怕是蓝玄昊也没有这等本事吧”

蓝王亦是震惊无比,他知道江湖上有各种­精­致的暗器,那都是花重金打造出来的,看着小巧,杀伤力却十足,而Сhā在黑衣人后脑上的,分明就是道路两旁那颗颗香樟树上的软叶,虽然被鲜血染红,但形状还是没变的。

“那个暗器是树叶我没看错吧”蓝王一脸惊鄂的,看着那几具尸体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这才有些缓慢的回过神来。

“如果你我的眼睛没问题的话,应该是没看错的”钟离澜算是见识到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他方才还想着,以他一人之力,能否护得住几人周全,再在云楚却几片绿叶便搞定了,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内心对云楚那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啊,当然更多的是膜拜,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证云楚从一个不懂半点武的人蜕变成武林高手的。

这下,他们算是放了几分心了,可是蓝王还是有些思绪不稳,不看着云楚平平安安的,他没办法放心离去:“我还是在暗中等等丫头好了”

想到云楚的吩咐,钟离澜也情愿蓝王离开的,毕竟这里并不安全,口里吐出来的话却是围心的:“我也这么觉得”

有了默契,两抹清影不着痕迹的消失在马车内,大道上,马车依旧踢踢踏踏的在路上狂奔,夜­色­已黑,皇城道上并无一人,便是更夫,如今这个时辰也不知道上哪个角落打更去了。

云楚蹿出马车,惊喜的发现她跳出马车的地方是城道的一个死角,某个富贵人家里,高大的香樟椅立,枝丫伸出了院墙外,茂密的树叶一片茂盛,几乎是想都没想,内力运转,身影只在人前一现,便如风般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来的黑衣人众多,起码有上百人,云楚隐藏在香樟树上,枝丫一角,细细的树枝上几乎像是没承受重力一般,任云楚稳落也没有半分摇晃,来人感觉不到任何风吹草动,加上云楚又隐住了自己的呼吸,不免让他们觉得先前那一晃是幻觉。

但他们也肯定,先前马车上的人跳下来了绝对错不了,为慎重起见,头头还是派了五个人跟着马车前去,云楚见状,强劲的内力在手心流转,手边枝丫上的绿叶像是有生命力一样,随着她手心的转动跟着旋转,最后一个椅立,朝那追车前去的五名黑衣人齐齐­射­去,如利剑般,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原本没有内力的时候,那以叶伤人便是她的绝技,关键的时候可以用来救命。

现在有了内力的相 ...

(助,那更是如虎添翼,千年前轩辕啸能凭一人之力平定八国,他留在玉扇里的内力自然也是至纯至善的,岂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与那绿叶结合在一起,简直是上天赐与她最好的技艺。

“她在那”这一动,终是让众黑衣人发现了她的足迹,只知道那道道暗流是从香樟这边发出的,她的具体位置在哪,却还无人看清。

云楚­唇­角勾起丝丝冷讽,暗看着那些人一排排做好防护,摆明了不打算让她轻易逃离,侧目看了看这高大的宅院,脑海里丝丝信息蹿了出来,要是她没记错,这里好像是安王府吧,不知道这把火引到安王府里,会不会让安王跟皇帝反目,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些黑衣人一定是皇帝派来的,宴会上看不惯她的人除了端木锦恬与五皇子,剩下最奇怪的就是皇帝了,而且她前脚刚出宫门不远,这后头人就来了,除了皇帝,还能有谁。

对于那个死老皇帝,想到他眼睛里那一丝温火,她便一阵恶心,真是个老不死的昏君。

本想纵身一跃,直接跳入安王府,这样会引得一阵的混乱那是一定的,只是那恶心的皇帝让她现在更想毁灭他一部分势力,上次被蓝玄昊拔掉一匹,这些也是武功顶尖的高手,以一敌百她自然不是对手,但倘若单打独斗,或用她的绝门秘技,要一次­性­灭掉这些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身强大的暗流袭来,轻灵的身子如仙子般飘落在地,迷人的­唇­角浅笑柔然,魅惑的目光挑目看向那头头:“给你们两条路”

在众人惊艳,奚落、不解、同情…各­色­各异的目光下,缓缓道:“一、你们去死,二、说出幕后主谋并当场指证,便留你们一条生路”

强大的气场,绝­色­的容颜,那散发着天然尊贵气息的身姿在弯月下皎皎生辉,若是常人,说出这翻话,定是怡笑大方,不知为何,这番话从云楚口中吐出来,定让人莫名的生了几分胆怯,即便是身为皇宫隐卫多年的他们在她面前也不由感觉到阵阵怯意,好似还未动手,赢的那个便一定是她一样。

“姑娘,我们并无恶意,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头头毕竟是头儿,即使感觉到异常,胆子也不是盖的,在他看来,这女子最多就是给人感觉冷了点,还真有翻天的本事不成。

云楚微垂的眸子张开,阵阵讽刺显现无疑,寒冷的眸子­射­出道道利光,­唇­角微动:“如此,你们是选择死路了”

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隐卫头子无耐,招手示意后边的隐卫们对云楚进行围攻:“抓活的,不许伤了她”

“是”重隐卫领命。

云楚被隐卫圈圈围困在中央,与隐头对立着,淡然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讽刺的光芒越发浓烈,红­唇­阵阵水润:“我本念着你们只是听人命令的工具,不打算多追究,既然你们要找死,我又何需客气”最后那几个字,说得无比沉重,眸子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暖流阵阵在周身游走,云楚惊讶的发现,每带着愤怒的使用一次内力,她的功力便会增长不少,虽然也不是很多,但那细微的变化她还是有感觉到的。

强大的吸力吸得道上尘土飞扬,如天边来的龙卷风一般,众隐卫齐齐心惊,这是什么武功,感受到强大的压力袭来,众隐卫也是齐齐运转着内力朝云楚靠近,却带着几分小心与谨慎,一来怕自己无意中丢了小命,二来怕伤了云楚。

最惨的莫过于那椅立在院角的香樟了,片片绿叶在强大的吸引力下不得不得树枝分离,好好一棵茂密的树瞬间变得光秃秃,绿叶卷入那深深的漩涡中,绝美得好似一幅天然画卷,又那般神幻的让人以为这是处身在梦中,如此强大奇怪的招数,他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云楚四脚收展,朦胧的身影在漩涡中轻灵舞动,每拂动一下手臂,便有一阵浅叶往外散发,好似一棵光杆的树,突然之间长出­嫩­枝一样,如梦幻一般迷人双眼。

隐卫们若不是感觉到压力与杀气的袭来,只怕还会坐下来好好欣赏一番,如­嫩­枝散发的卷叶阵阵打落在隐卫们的身上,无一例外,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几片,唯独隐卫头子在那里看痴了双眼,都顾不上进攻了,直觉以为他的下属能将这个女人搞定,迟迟惊艳于她那令人称绝的武艺中。

不出片许,云楚周身的漩涡如数尽退,寒冷的气息依旧绵绵不断,更显几分­阴­沉,云楚冷眉,看着呆愣中的隐卫头,轻灵的步子挑了挑脚下没有血迹的地方走,素指轻抬,刮动一个脆响:“我有特意留你一命,所以,你用不着装死给我看,因为你便是装死,我也知道你是活着的”

明明是­阴­冷沉重的话,云楚言语里带着几分玩味的俏皮,隐卫头头总算是从她的武姿中走出来了,先前那一幕如身在梦中的场景直令他震惊,只是云楚的话让他很不解,眸子里显现几分狐疑:“…什么意思?”

刚发问完,眼前的这一幕却更是凝滞了他的双眼,只见他的下属们,那个原本个个保持站立着的隐卫,脸上比现出惊鄂无比的表情,手上动作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却是没有伤到人,而他们自己,却像是被什么给定住了一样。

隐卫头子心惊,赶忙越过云楚前去推致,言语里还带着丝丝愤怒:“都清醒清醒,瞧你们一个个的,真没出息”他以为他们也是被云楚那一手给惊艳到了。

很是愤怒的推耸着他们,希望他们清醒过来,只是他手刚一碰手下的人,那举剑进攻的隐卫身子却重重砸了下来,差点生生的砸落到他身上,若非他闪得快,只怕那剑就劈到他身上了。

低头看着倒下的隐卫,头子心惊不已,那平静的思绪逐渐起伏,这才惊鄂的发现自己脚下的路,已被四处蹿盖的鲜血染红,点点直沾上他的靴子。

一颗心瞬间凉到谷底,看着鲜血的来源,他这才发现那些直立的下属们身上,鲜血正如细泉般勇出,衣襟上如雨珠般不停滴落着点点血迹,那画面中绝美的绿也早已不知在哪个点已如数飘坠在地,被丝丝鲜血染成墨绿­色­,还有些恶心残­肉­挂在上边。

隐卫头头瞳孔瞪大,看着那些隐卫们的尸体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砰砰的响声传来,整条街道便已被横尸铺满,令人不敢直视,如灭门惨案那些惨绝人寰,阵阵­阴­风拂过,­阴­冷的恐怖气息在周身游走,浓烈的血腥味在鼻尖流转。

“现在你可明白了?”云楚清然的嗓音在这暗夜里如同崔魂的恶魔。

隐卫头头转身,瞳孔瞪大的看着云楚,步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有多恐怖,多变态,难怪她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难怪她能这般自信…原来…

不待他多想,云楚轻灵的身子步步朝他逼近,清然的眸子里闪现着的是嗜血的光芒,没顾脚下有尸体的阻挡,抬步便踩上,步步朝他逼近,­唇­角挂着的讽刺更是直穿­射­人的心底:“我说过给你们两条路的,是你们自己非要选择这条死路”

“怎么,现在才开始觉得我很可怕了么?”

“呵…”阵阵低笑在云楚­唇­齿间发出:“只可惜呀,世上永 ...

(远不会有后悔药”

“方才一时失手,忘记还有一个你了,现在是时候拿走你这条命了”在隐卫头头恐惧的目光下,云楚毫不客气的轻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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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楚楚的娘亲是谁 羽灵依

( 她每靠近一步,隐卫首领便后退一步,恶魔般的嗓音轻灵的压抑着:“你是选择自己死呢,还是又要劳烦我来动一下手?”

“不、”隐卫首领连番倒退,上下­唇­齿都有些打架的节奏了,双手持剑做出抵御的姿势,不怪他怕,短短一个瞬间能如此强悍的灭掉他的一百下属,这种人又岂会是平常人,口中连磕带碰的:“不、你不是人,你是妖、你是妖”

云楚暗自嘲讽,这些个人真是愚昧,还说什么大内隐卫,怎么也能如此迷信,一但碰上比自己厉害的,便说对方是妖,不过他在这么认为她也是不介意的,就让皇帝以为这是妖­干­的又如何,­唇­角妖异的弧度越发上扬:“废话可真多,既然你不愿自己动手,那我就免为其难的动动小手了”

云楚说得一派风轻云淡,隐卫的脸却是恐惧得僵硬无比,一直保持着那个双目圆瞪的面部动作,云楚动作及为优雅的,隐卫的进攻对她来说好似并没有太大压力,几翻凌空跃转,剑锋相交,隐卫的剑却连云楚的半丝头发都没碰到。

缠在臂上的轻纱缭绕,云楚强劲的内力灌注下,隐卫刚转要逃的身子瞬间被轻纱缠绕住,玉臂轻甩,黑­色­的身影瞬间被砸落到院墙上,重重一击,直让隐卫感觉心脏都要被震出来了似的。

这番还没落下,月­色­下云楚轻武的身姿如暗夜­精­灵,美得不可方物,明明是在动手对付人,却给人一种在梦境中轻舞的感觉,如梦似幻,隐藏在暗中的钟离澜跟蓝王都看直了双眼。

“不愧是姑姑的女儿”钟离澜看得两眼发直,话语不自觉从口中轻吐。

蓝王亦是看呆了,那个在尸体上身姿旋转的女子,比她的娘亲还要优异百倍,难怪他那­性­格怪异的儿子能看上她,非她不娶,这个儿媳真是没娶错啊,虽然目光发直,但是钟离澜的话也是被他听在耳里的:“你还有个姑姑?楚楚她娘?”

钟离澜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言语瞬间被结住,淡若的收回目光对上蓝王:“其实你也知道楚楚并不是云上天与赵如雪的女儿对不对?”

蓝王不可置否,无语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废话,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吧,云上天与赵如雪那等莽夫俗女岂能生出如此优秀的女儿”

说着,蓝王还很是替云楚可惜着:“这十年来关于她傻名天下的传言,让世人对她鄙夷三分,真不知道这孩子有多大的能耐,在那乱尘的府上能将自身培养得如此优异…那云上天更是眼睛长在额头上了,所以注定他这辈子只能是一个莽夫,还落得凄惨收场,放着如此好的女儿不要,偏宠那鱼目的二女儿,且不说丫头是不是他亲生的,如此优秀的女儿,便不是亲生,也该好好留在身边才是”

蓝王这么说着,真是越发的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哪,大殿之上,云楚那一声‘我嫁’,的确让他惊愣住了,先前,他是有那么一分恼怒的,可是看到她眸中的­精­气与那一分胆识,加上蓝玄昊那口口声声非她不娶,他也只能无耐了,现在想想真是幸运哪,好在当初他没有反对,否则被这小丫头记恨上,他怕是怎么死的都要不知道了,想想云上天身败名裂的下场,当真是让人唏嘘呀。

“若我早知道姑姑的女儿在将军府,我定不会让她受这般苦楚”钟离澜眸光里有一丝奥悔,姑姑本也是命运坎坷,年纪轻轻却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爷爷明里看来是个强­干­的主,可是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经常瞧见他仰天发呆,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悔恨之­色­。

“丫头的娘亲怎么可能会是你姑姑呢?”蓝王眸­色­里现满不解:“她跟当年风靡天下的第一美人秦若水长得如此之像,还要胜过七分,难道她们不是母女…对了,你姑姑她是?”

蓝王脑子里转了一遍:“并没有听说过钟离家上一代还有一个女儿呀,不是说钟离家向来都是一子传承的么?”

对于蓝王一时没转过弯来的脑子,钟离澜­唇­角勾现丝丝弧度:“楚楚她尚且可以姓云,更何况是姑姑”

蓝王眸­色­算是清明过来了,是啊,他怎么一时之间也变得如此愚昧了,既然钟离澜如此肯定,那定是错不了,只能说明那秦若水的身世也是比较坎坷的了。

云楚那边,轻灵的几个舞动下来,那隐卫早已被摔得满身狼狈,每一摔,在隐卫还未来得及动作之下,那头轻纱又缠了上来,如魔抓般让他无法挣脱。

“你的命可真硬”云楚口吻里带着几分强劲,居高临上的看着倒在离自己一尺之远的隐卫。

“妖女,要杀便杀,给个痛快”拆骨的痛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能感觉到,他的食指关节都已经提不起来了,如数断碎,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此的残忍,但他听命令行事,有些事情又容不得他不做,他只能认命,但是他恼,恼云楚为什么对他的下属如此宽厚直接索命,却要如此来折磨他,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痛苦到连痛痛快快的死都觉得如此奢侈。

云楚­唇­角讽笑依然:“我想你现在定是很后悔吧,但你可别怪我,不是我没给你活路,是你自己不愿选择,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原本,她也觉得如此大开杀戒的确是残忍的,可皇帝欺人太甚,她若不动手,死的便是她,便是不死,那也绝对比活着还要痛苦,如果她没有获得内力,而蓝玄昊又离开的话,那她岂不是成了皇帝刀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而这些枉死的人,虽然无辜,但她若不动手,他们又岂会来可怜她,所以,对于这些人,云楚并没有半分同情,要怪就只能怪他们愚效。

“求求你、杀了我”隐卫痛苦的,眸子里现满乞求。

云楚眸子里显现丝丝杀机:“我自然也想杀了你,只是…”顿了顿口吻,在隐卫等她后话的目光下,缓缓出口:“若你死了,谁去给皇帝报信哪”

“你、都知道”可以看出来他那痛苦的脸上还有惊鄂之­色­。

“你以为我是你们,那么白痴”云楚懒懒的丢去白眼,想着要怎么让他说不出话来才好,这舌头割了自然是不能说话,可她真怕这一割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思索良久,在喂毒药与割舌头的两难下,她还是很大方的掏出自制的毒药,一把喂他吃下。

确认他已咽下,冷冷的踢了踢他那虚无的身子:“身为皇宫隐卫呢,你可是敬职敬业才好”可别因为怕皇帝怪罪便不回宫了,那她这番举动岂不是白费,冷然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哦不,应该说,你可以‘爬’了”

云楚故意咬住那个爬字,让隐卫没由的生出几股恨意,熟不知,云楚要的便是他这股恨意,若非因为恨,她还真不确定这人还有没有恒心爬回皇宫。

抬眸挑望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没想到她真的放过自己了,在心知自己小命不保的情况下,他可以一心求死,可一旦有一线生机,那他自然要好好的活下去,不只要活下去,还要尽快的让自己身子复原,好将这个妖女狠狠的踩在脚底折磨。

身子缓缓 ...

(的蠕动着,朝皇宫方向缓慢的爬去,每一个动作,都让他难受无比,若非心口那一丝恨意在支撑着他,只怕他这口气就要断了。

轻灵的身影朝马车追去,路过那几名死不瞑目的尸体时,若是常人,定要感觉一股­阴­森的气息令人心惊,云楚却只是懒懒的瞪了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

“楚楚(丫头)你实在是太­棒­了”钟离澜跟蓝王的身影齐齐蹿出来,满脸赞赏的说道。

云楚眉宇一紧:“你们怎么还在这?”

“还能怎么样,担心你呸”钟离澜好哥们一般的拍了拍她的肩颈。

蓝王却是语重心长的:“丫头,我可警告你,往后再遇到这种事,千万不许再强出头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云楚张了张双手,在他二人面前一个旋转,示意自己真的没事。

“当然知道你没事了,方才你那般身手啊,真是让本少主都看呆了,太美妙了,现在怕是蓝玄昊那个妖孽也及不上你了”钟离澜啧啧惊叹道。

云楚挑眉,说来也奇怪,刚获得内力的时候,那力量的确没这般浑厚,这些日子她也极少动武的,却没想今日居然能发出如此大的威力,其实一开始她心里也挺没谱的,只是抱着一博的心态,却没想到如此的轻而易举,而体内那股内力,的确是增强了不少,她也觉得很奇怪的。

阵阵腥风拂过,带来几分森冷的意凉,皇城道上,可以说是血流成河。

“好了,我们先回府”云楚崔促着,她还想好好泡个澡呢,裙摆上可是沾染了不少血迹,让她很不爽,真是毁了一件好衣裙。

“小姐啊,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可真是担心死我了”正好青言急急赶了过来。

“你怎么也来了?”云楚挑眉,抬步往蓝王府的方向步去。

“方才车夫驾车回府,却发现里边空无一人,害我还以为小姐出事了,这便匆匆赶了过来,好在你没事”这话刚落,她好像又察觉到不对一样,讶异的看着他们身后的五具尸体:“这这是怎么回事?”

钟离澜眸子里闪过一分捉弄之­色­,走在青言旁边,扳正了她的身子:“你看,那头还有更好看的”

距离有些远,青言并不能详细的看清楚那边有什么,只是能清晰的感觉浓郁的血腥味从那头传来,却是微带着好奇的,步伐定定的朝前边走去。

“天、这…”青言嘴里都能塞下个大­鸡­蛋了,捂着鼻尖,眉头深拧的看着那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流成河的,赶忙撤了回来。

“小姐,怎么会这么多人…你、你真的没事吗?”来了这么多刺客,定是费好大一番劲才解决的吧,那么小姐也及有可能会受伤,青言很是紧张的问道。

钟离澜安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她好得很”

“就会说风凉话”青言恼恼的瞪了他一眼,要说曾经这个天下第一公子在她眼里算个人物的话,那自见识过他的无赖后,那种感觉就完全没了,况且在她眼里看来,自家主子才是最好的。

“我没事,先回府吧”云楚淡语出声,给了青言一个放心的眼神。

见云楚眉宇间露出疲倦的­色­彩,青言这才乖乖闭嘴了,一行四人缓缓往蓝王府方向前去,却都很有默契的没有用轻功,很有一种相约回家的感觉,却又无法低档内心那阵阵惆怅,皇帝为了云楚调动如此之多的隐卫,真不知道接下来他还会做出什么事。

竖日清早,皇城内又是一阵轰动,如雷震耳般,风一般的消息传入家家户户,那条被尸体堵死的道路,几乎是没人敢上前,连那些卖菜的小贬也纷纷缩回了家里,没再出门,那些商铺店主在里头便能闻到阵阵血腥,打开门更是熏得压根无法呼吸,直令人恶心又头皮发麻,这才开铺又立马闭上了,却又很是好奇的捂鼻出去打探一番。

众人看到那壮观的场面时,有不少胆小的人被吓得尿管直流,好在的是大清早的,看热闹的人有很多,这才没被吓得这般狠,这满目狼藉的场面却是让人不忍直视。

不少人嘘叹:“是谁如此恶毒,居然下这般狠手”

“我倒是瞧着这些死人像是在围攻什么人,最后反而被杀呢”

“好奇怪呀,都没有看到伤口,那这些血是哪里来的”百姓们只敢远观,却不敢上前查看,很是心惊不已的。

血流凝固的地上,除了片片落叶,便再无其它,再看安王府那长年椅立的香樟,一夕之变得光秃秃的,疑惑的言论更是多了起来,那香樟叶怎么会跑到尸体推里去了,还真是怪呀。

安王正打算去早朝,看到自己府侧面聚集了好多人,甚是惊讶,浓浓的血腥弥漫在空气中,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若是涉案件,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滔天的血腥味,威严的身影带着几分好奇的走了过去,众人见王爷到场,纷纷给他让出条路来。

看到那些尸体的刹那,安王就差没一他趄趔给栽倒,平常百姓可能不认识这些人,但他是王爷,又怎么会没见过皇宫隐卫,这些人的打扮,分明就是皇宫隐卫独有的装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满脸深沉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赶忙伸手从脚边一隐卫的腰间搜出一块腰牌,果然如他所料,心感大惊,连忙大呼:“来人,将现场围起来,驱逐一­干­人等”

随从一听,赶忙招乎着王府侍卫将现场围了起来,安王迅速的往皇宫方向奔去。

御花园内,皇帝正大发着雷霆,看着眼前这个只剩一口气的隐卫首领,一张脸气得扭曲到了极点,怒声咆哮:“废物,真是废物,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大清早的,他昨晚一夜未眠,一直在等着隐卫将人带来,却不想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中间他有稍眯了一下,辰时刚醒,没想宫门口的侍卫却将这废物给带了回来,看他模样惨不忍睹的,连爬都如此费劲,大感丢人。

狠狠的在他那满是狼狈的身上再垫上两脚,隐卫眸光乞求的,想开口解释什么,才发现他压根说不出话,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疼痛的迷糊间云楚好向喂他吃了什么,更是悔天悟地,他的最后一丝生机也没了。

身为隐卫,为主尽力那是一定的,他自然知道回来会是什么下场,只是他为皇帝办事多年,还是想着皇帝知晓真相,会免罪于他,毕竟,如此强大的力量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抵挡的,却没想云楚压根没想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放过自己,不是她有多好心,而是想用他的惨,来给皇帝羞辱。

“你说,人哪里去了,是谁让你们全军覆没”皇帝眸中凶光点点,直有种要让幕后之人付出惨痛代价的意味。

隐卫心凉到谷底,最后一丝希望都没了,眼前的好歹还是他的主人,痛苦的嚅着­唇­角,却没发出半点声音,见他这样,皇帝更是恼恨得不知所以。

隐卫痛苦难忍,趴在地上,身子骨软软的,全身骨节断裂,没有有流出一丝血迹,用牙咬破自己的食指,十分艰难的在地上写出‘云楚’这两字。

“你居 ...

(然连话都不会说了?”皇帝眉头拧成了川字,气血上涌的,这是他最得意的隐卫,居然也被伤成这样,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本领,弯身看着他写得歪歪扭扭的两个字。

更是怒火暴升:“你放屁,废物,说,到底是谁­干­的”

皇帝骨节捏得兹兹作响,天知道那满肚子怒火飙升着却无处发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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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帝王心狠,安王的殇 羽灵依

( 后背阵阵痛感传来,隐卫好似已经麻木了,连痛呼都无法,扭曲着苦脸无力的抬眸看着居高临上的皇帝,好似是踢累了,双手背负在后,怒眸而视,他真的好想说,这一切都是云楚­干­的,可是,浑身的骨节碎裂,指批关节也是脱落得一节节,他能写出扭曲的两字,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再无力写了。

皇帝气结,忍无可忍,打他已经发泄不了他内心的愤怒了,真是窝囊废,连个女人都抓不住,还折了数百隐卫,当真是废物,真废物啊。

一把拎住他的衣襟,布满血丝的怒眸目光如火,几乎能将人点燃,又是一声高声怒吼:“你说,云楚怎么了,她怎么了?”

隐卫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原来皇帝压根没明白他的意思,以为那两字后头还有话,以为云楚是出事了,熟不知道他所言的凶手就是云楚。

可他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说不出话,也无力再写字,无法解释,即便他再恨云楚,这仇他是不能报了,无力的闭上双眼,等死。

皇帝本身怒火就蹭蹭直烧了,见他这幅死样,更是气得当场就把他的身子往地上一摔,砰然一声巨响,脑花四­射­:“废物”

愤怒的吐出这两字,皇帝已经无法再发泄他周身的怒火,满身煞气沉沉的,蒙蒙天亮的时辰,连带整个御花园都给人一种­阴­森的冷气。

“皇上,该上朝了”公公挪着轻步走来,看到地上那惨烈的一幕,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低头装作没看见。

“滚”皇帝一声戾喝,他现在真是看什么都不爽。

公公好歹是在他身边滚过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轻易去惹他,否则定会死的很难看,赶忙灰溜溜的退下了,额上不自觉冒出层层细汗。

那头,皇帝冲天高吼的咆哮声传来,一阵砰声作响,像是在摧残着什么。

深沉急乱的脚步声传来,公公抬头,看着满脸疑惑走来的安王,赶忙好心的拦住他的去路:“王爷,皇上此时心情不佳,您若有事,还是等下朝之后再见好了”

安王满脸深意,并没理会公公的话,一把拔过他的身子,放慢了脚步朝皇帝所在的位置前去,听到那怒吼声,他也是知道皇帝此时定是十分不爽的,但是外头的事情,他必须要弄个明白,更要好好的处理,否则弄得天下人心慌慌。

入目一片狼藉,皇帝一道道内力打落在御花园的娇花上,满天花瓣飞舞,皇帝的身影在花瓣凌落中不停的施展着内力,招招内力十成,若非满身的煞气及地上那隐卫的惨烈让人心惊,倒还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线。

安王凝眸,在他的映象里,他这个皇兄,可是向来都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疯狂,看他一直不停的挥打,压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只得沉声出口:“臣见过皇上”

“滚…”又是一声戾喝,皇帝一边挥打,森冷的眸子冷冷扫过安王,那目光里的寒气让人心惊。

“是何事让皇上如此气愤,臣愿为皇上分忧”安王抱拳,虽然是兄长,但是君臣之礼不可废。

“朕让你滚,滚…听不懂吗?”皇帝怒急,道道气流朝安王涌来。

安王也是常年练武的,其实要按理上说,他的武功比皇帝还要高上三分,只是他志不在朝纲,这个皇位他并不是很喜欢,所以他从小就让着他这个兄长,任何事情都做得比他逊­色­一筹,也正因为这样,他这个兄长才会留他一命吧,亦或者他是真的看在与自己是一母同胞的份上才没像屠杀那些兄弟一样对他。

身子一闪,稳稳的躲过皇帝的攻击,看皇帝一幅要走火入魔的样子,想到前些日子因他昏厥而引起的朝纲混乱,安王不想再看到这种事,镇若的嗓音吩咐公公:“去通知各们大臣,皇上身子有些抱恙,休朝一日”

“大胆,居然敢私自替朕下旨”皇帝听安王居然命令起太监来,更是气得不轻,一个两个,都是废物,就算不是废物居然敢跟他造反,当真是反了天了。

安王一边接着皇帝的招,身子不着痕迹的朝他靠近,看他双目里的血丝,气血暴涌的脸颊,招势越来越狠乱,分明是沉醉在自己的心魔里,一逮到机会,大手毫不客气的朝皇帝的肩颈劈下去。

皇帝身子一软,终是倒了下来,整个御花园乱成一团,残花碎枝落满地,那些开得娇艳艳的花朵早已被道道气流给震得一片死­色­,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色­彩。

“让御医熬些安神的药过来,尽快”安王冷冷的吩咐了公公一声,便抱上皇帝的身子朝皇帝寝殿奔去。

看他脉息缭乱,分明是要走火入魔了,好在他制止得及时:“你们都退下”

安王进殿,驱散殿内的婢女,动作迅速的运转着内力开始为他调息,雄厚的内力注入,皇帝的脉博才开始沉稳下来,脸­色­也恢复几分正常。

安王抹了把细汗,总算是放下心了,将皇帝的一系列反常联系起来,眉宇间不自觉露出几分狐疑之­色­,昨日在大殿之上皇帝就很不正常,他总觉得皇帝对云楚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大街之上那些隐卫,必然也是只有皇帝才能使唤得动的,到底是要追杀什么人,居然让皇帝费如此大的心力,一般事情,根本用不着出动百名隐卫,先不管到底是什么人有能力将数百名隐卫如数折杀,就最近的形势来看,压根就没有什么大事,并没有听说有谁犯了什么大案,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便是紫玉画被盗之时,也没有弄出如此大的乱子,那到底是什么值得皇帝这般做,又是什么让他这般愤怒呢。

安王不解,沉稳的步子在殿内来回走动着,看皇帝闭目未醒,他自然不能离去,只是脑子里头却乱成一团浆糊,上次皇帝病倒,也是因为急火攻心,气息不稳,差点一病不起,御医也说了,皇帝的身子在病没有,只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保证不走火入魔,长寿是一定没问题的,那到底是什么,能让他变成这样,而且他上位多年,可从没有哪年像今年这般的乱过中,真是令人费神。

书桌一角,上好的墨砚笔架摆放得整整齐齐,大张的宣纸白如雪,平静的椅立在桌面上,安王看了眼,并没有打算细瞧,御医的药也还没有熬过来,整个殿内给人感觉沉闷闷的,伸手推开窗,阵阵清风迎面吹在脸上,给人感觉煞是凉爽清然。

风吹纸响,安王回头瞥到那张宣纸掉落在地,缓步上前弯身轻轻将它捡起打算放回桌上。

立起身的瞬间,他的目光却是一度的呆愣住了,放纸的动作也顿时愣住,目光痴疑的看着桌上那画纸上边的轮廓,在他心里头徘徊多年的名字不自觉脱口而出:“若水…”再看两眼,眉宇紧却越灵的紧拧了起来:“云楚…”

画中人到底是秦若水还是云楚,安王都有些迷糊了,心中那抹倩影俏丽的笑声阵阵飘浮在头心,那眸底的机灵,曾经一度让他神迷,想着想着,那抹身影又不自觉与现在的云楚叠合在一起,大殿之 ...

(上她清丽的嗓音响起‘我嫁’。

多么机灵的人儿,跟记忆中那抹身影简直是一模一样,安王看着书桌上的宣纸,就那么平静的躺在那里,如花的笑颜,眼底的机灵活灵活现,论气质,这画中人的确更像云楚多一些,只是那头顶上绾着的发鬓,却是十几年前秦若水最爱绾的双鱼鬓,头顶中央长出两个可爱的角角,三千青丝永远都是那般柔顺,华丽的轻披在身后。

“原来皇兄竟还是放不下她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放不下…”安王倍感酸涩,沉重的将手中雪白的宣纸覆盖在那画面上,依如先前那般平稳,为了避免清风再次吹起,伸手把窗落下,阵阵惆怅却不知是为自己愁还是为皇帝而愁。

那个如风般的女子,那般不动声­色­的偷走了他兄弟两的心,却又如此潇洒的跟着那如神人般的男子去逍遥天下,从未将他二人放在眼里过,可是只要她开心,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回眸看了下龙榻上的皇帝,喃喃自语:“人之本­性­如常,她已经不在了,皇兄便是惦记着又能如何?为何不放下…”

“谈何容易”有些虚弱的闷传来,安王挑眉,才发现皇帝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也不知道他已醒来多久。

“皇上醒了,感觉可好些”皇帝一醒,安王习惯­性­的拘起君臣之礼,并没有再唤他皇兄。

皇帝挪了挪身子,缓缓坐起,有些无力的撑在床延上:“这里就你我兄弟二人,便不用如此多礼了”

安王微笑:“是啊皇兄,你我兄弟好久没这般安静的独处过了,果然咱都老了,这一晃就是十几年,时间过得可真快”

“的确快,没想到一晃就十几年过去了,呵呵…”皇帝痴讽,眸子里有淡淡的忧伤在流露。

安王自然知道他在思念什么人,口吻亦是有些叹长:“皇兄,若水已经不在了,你何苦如此执迷…这样同不是苦了自己”

“你不也一样没放下么?”皇帝反回应了一句。

安王的话顿时被噎在了口里,­唇­角勾现丝丝苦笑:“我不愿放下,是因为觉得让她活在我心里便好,所以,这放不下,也即是放下”

“好一个放不下也是放下”皇帝眸子里透露着几分赞赏,却又夹杂着无尽苦涩,顿了顿才道:“其实这十几年来,我想她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心湖也很平静,可是…偏偏又出现了一个云楚…我是不会相信云楚与她没有半丝关系的,长得如此相像之人,除了母女之外,不会再在其它关系了”

安王闻言,眸底露出几分惊讶,细细想起皇帝这一系列变化,好像还真是从云楚的出现,难怪…难怪,看皇帝眸底的执着,惊鄂的念头从心底浮过,若真如他猜想的那般,那可就不妙了,故意带着无所谓的口吻道。

“云楚是云上天与赵如雪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秦若水的女儿,她们或许只是凑巧长得相象罢了,再说,可从没听说秦若水与南宫景有过孩子,所以,这一定是弄错了”

“不、不可能,她一定是若水的女儿,她一定是若水留给朕的…”无瑕思索的话从口中脱出。

安王心惊不已,果然如他想的这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兄、不、皇上,这、这万万不可,云楚,她只是个长得跟秦若水相似的人而已,她是她,始终不是秦若水,皇上莫要因为心中的执迷而著成大错”

云楚称是宁王的王妃,如今又是蓝玄昊的世子妃,即便你是皇帝,若强硬的将云楚纳入后宫,那也是犯大忌的,这样的皇帝是没有资格坐上皇位的,到时候,皇兄一定会遭天下人指责,这万万不可,安王心惊不已,竭力的想要挽回皇帝的思想。

皇帝眸子一沉,先前他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那番话不知觉便脱口而出,安王的反应让他心里头一震,看安王跪倒低头的劝着,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随即又收敛。

“方才多亏了你,否则…”皇帝眉宇间有些沉闷,故意扯开话题。

安王忙打住他的话:“不管是为弟还是为臣,这都是我该做的,皇兄现在没事就好,先前多有得罪,还请皇兄勿怪”

多年来的为官之道,安王已经习惯了这套,伴君如伴虎,先前他有出手打皇帝,谁知道往后他会不会拿这个来给自己扣帽子,所以客套的话还是有必要的。

“好了,无妨…你这么早过来,是有何要事?”皇帝拧了拧疲惫的眉心,悉声问道。

说起这个,安王的心顿时紧了起来:“今日安王府门口发现数百隐卫的尸体,臣弟是想来问问皇兄,可是有吩咐隐卫们去追杀什么重要的人,怎么会出动如此多的隐卫,追杀的那人又是谁?他到底做了什么恶事?”

皇帝细眯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危险,捂着胸口大咳了起来,安王心头一紧,赶忙起身替他拍了拍后背,为他顺顺气:“皇兄感觉可好些?”

“咳…咳”皇帝有些吃力的咳嗽着,看似很脆弱的,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却是没说出半个字,一直抽搐着不停的咳嗽,身子阵阵颤抖,咳得很厉害。

“皇兄稍等,臣弟给你倒杯茶水来”安王赶忙撤回身去给他倒水。

皇帝咳嗽着,皇子里露出丝丝凶光,浑厚的内力再次运转起来,朝安王转身的背影迅速的拍过去。

‘噗…’重重一击,安王口里瞬间喷出大口鲜血,如此触不及妨的,不可置信的缓转回头,看着站在龙榻前的皇帝,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正满脸黑沉扭,眼冒凶光的看着他。

“皇兄”…“为什么…”安王捂着胸口,他的武功是比皇帝高,但先前为他平息魔乱,已经废去他一半的内力尚未复原,而且他如此毫无防备的,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倒水之迹的工夫,他向来尊重的皇兄会给他重重一击。

他甚至能感觉到心脏的碎裂,他能感觉体内每根血管正在以飞快的速度破裂着,口里的鲜血也是如泉水般不断涌出,回眸看到皇帝那张扭曲的脸,失望,不解,讽刺,绝望各­色­各异的神情在布满血丝的眸底拂现。

他宁愿一回头,看到皇帝依然虚弱的坐在那里,然后,有个不知名的黑衣人挟持着皇帝对他出掌,那样,他还死得安心一些。

可是为何他的期盼要落空,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皇兄野心很大,所以他能不顾手足之情,那么多兄弟姐妹都丧命于他手,一直以为他留下自己,多少在顾念一母同胞之情,所以,他向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却也依然留在朝纲为他卖力,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多情的念想罢了,不解的目光迟迟停留在皇帝那黑沉的眼眸中,他想听一句为什么?

“不要这么看朕,朕其实也没想过要杀你的,谁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皇帝上前,凑近安王几步,眸底深沉惊现,沉闷的嗓音­阴­阳怪气的。

“就因为我知道了你觊觎云楚之事?”安王说道,满身心的痛苦,内心倍感讽刺:“我是什么人皇兄难道真的不知道吗?这些年我这般的支持你,帮你,你就一点没看在眼里吗?”

“朕是君,你是臣,你为朕做 ...

(事理所应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要朕来感激你么?”皇帝眸子里愤怒丝丝闪现,显得几分­奸­险。

“哈哈…好一个你是君,我是臣…”嘴角鲜血直流,安王阵阵讽笑,眸子里的绝望越发枉然:“你以为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除了劝解你放宽心之外,难道我还会拿此事来威胁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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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安王摊牌,隐卫不­干­了 羽灵依

( 皇帝不语,脸上的意思显然,那自然就是不相信安王了,眸底丝丝危险沉过,他觊觎云楚这件事,自然是不能随意让外人知道的,哪怕这人是他亲弟弟,狠毒露在眼底:“你以为当年那么多兄弟都死在我的算计下,为何就你没有?”

安王沉闷的眸子微微抬起:“呵…从前我以为,或许你是念旧一丝骨­肉­之情,如今想来,不过是我妄想罢”话落,大口鲜血再次喷出。

安王脸­色­苍白如纸,犹弱的余下一丝气息要落不落的样子,好似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看他这般可怜的模样,皇帝连伪装都懒得了,黑沉的脸­色­变得几经猖狂,扭曲着大笑起来:“我的好皇弟,看来你我不愧是一母同胞,你果然是及为了解我的”

皇帝奚冷的讽笑,拍了拍安王苍白的脸蛋,蔑视的看着他,讽刺的笑意里加杂着丝丝苦­色­:“你可能不知道吧”…“朕自幼便什么都比你强,可是呢,在父皇眼里,他最看重的确是你,是你这个不争气的废物,那立储的召书了,原本写着的可是你的名字…你说,你有什么好?哪里比我强,凭什么那召书上的名字却不是我”

想到当年的事,皇帝眼底的煞气还足足可见,满是愤然的不平。

安王闻言,却抬起了不可置信的双眼,这怎么可能,他一直做得不如他这个皇兄,从前,父皇也是不曾多瞧过他半眼,甚至连一句关心都不曾,他也以为,皇帝对他压根就没感情,是放弃了,可是现在听皇帝这么说,那也绝不像是假的,他这个皇兄野心极重,怎么可能拿这个来撒谎,如此看来,他的父皇还是很了解他的么,看穿了他的伪装。

“呵…”安王失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被先皇看重而高兴,还是为自己的命运感觉到无耐的苦笑。

“哼”皇帝眉­色­­阴­冷,想到当年的事,还让他心头窝着怒火,他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就是他身边的一只跟屁虫,样样不如他,他拼尽一切,愤力除去异己,却唯独没把这个跟屁虫看在眼里。

天知道当他看到召书上静静立着的人名是他这个弟弟时,他有多愤怒,多憋屈,为何他这般优秀,这般努力,父皇却从不看在眼里,那些兄弟死了,却宁愿把储位传给这个草包弟弟也不愿给他。

依然记得那一刻,他们的父皇板着和熙的面容对他说:“你能力出众,将来定能好好的辅佐你皇弟,让他成为一代名君”

那时,他带着窃喜的心情奔赴皇宫,应父皇的传召,还以为清理掉所有的障碍,这储君之位定会落在他身上,哪知道却被那个他一直看不起的草包给夺走。

他恨,所以在那旨诏书未下达之前,他先陷害了他一把,想到他的计谋,皇帝深沉的眸子越发的狠毒起来,不止的狂笑洋溢在嘴边,鄙夷的看向安王:“既然你快死了,还有一件事,朕也不介意告诉你”

安王沉痛的抬,看着皇帝那张猖狂的嘴脸,真给人一种恨不得一把掐死的冲动,可是他不能,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年,他把这国家治理得还算不错,虽然这一切他也可以做到,可是他讨厌那高位上的冷酷无情,讨厌国务的烦忙,他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变得像他的父皇跟皇兄那般冰冷无情,所以他宁愿当个配角。

却不想自己如此安静也被记恨着,皇帝心思的扭曲让他十分无语揪心。

在安王痛苦狐疑的脸­色­下,皇帝扭曲着­阴­冷的眸子,­唇­角勾着邪恶的讽笑,更贴切的凑近他几乎,嗓音里的狠恶满满的沉寂在口中:“还有你那宝贝儿子,也是朕的种”

‘轰隆’一声,安王的脑子瞬间像是被暴表炸开一样,眸子里的惊讶远胜于他身体上的疼痛,只有口里的鲜血像是要有流尽之势,一直不停的,点点滴落在他的衣襟,蹭得满身鲜红:“你说什么?”

“哈哈…”帝王的狂笑声阵阵弥留在耳迹:“你没想到吧,那日喝醉,与你的王妃春宵一度的不是你,而是朕…哈哈,怎么,那女人没有告诉过你,她爱的人是朕吗?所以为了朕,她什么都愿意做,包括诬告你毁了她名节,为的就是毁去你在父皇心里的印象,一个身带着污点的皇子,如何还能成为太子”

“哈哈…”阵阵狂笑在寝殿内猖狂的来回流荡在耳迹。

安王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知道皇帝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却一直天真的以为至少他二人之间还是和平的,至少皇帝不曾算计过他,所以,他一直安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而他的王妃,那个模样怜弱的女人,自醉酒几月后,那个挺着大肚子到父皇面前请求做主的女人,他的王妃,他也就天真的以为,是那次醉酒,自己真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也一直以为,她肚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他是没想过坐上皇位,也不屑这一切,可他不能做一个负心人,所以,他背负着那负心人的骂名,带着强烈的不愿,娶了那个女人,不管他爱不爱,至少他愿给她一世安荣,而她生的儿子,也会是府上唯一能继承他爵位的子嗣。

曾经看着那个女人在桃花树下叹息的背影,他还有愧疚过,他觉得自己心里没她,她因为那次意外醉酒而辜负她,毁掉了她的一生,害她日日叹息,他也想对她好,可惜,心里有了一个人,要让另一个人住进去,那谈何容易。

却不想,那女人在叹息,却不是因为得不到他的爱,而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他的皇兄,现在想来,她是在伤感,带着自己心爱人的儿子,却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想来当时的她也是很无耐的吧,他的皇兄,这个狠毒的帝王,他是何其幸运啊,有这么一个女人肯这般傻傻的为他,不计一切,甚至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最后落得郁郁而终的下场…

可眼前这个人,他笑得如此疯狂,他只会觉得那女人活该,那女人傻,那女人不过就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无用了,便不用了。

一股悲愤之息怒上心头,安王逐渐收敛起痛苦的面­色­,隐去眼角那丝未落下的泪水:“这个皇位的吸引力当真这般大,能让你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朕是皇帝,整个天一便由朕一人说了算,你说这吸引大不大?”皇帝讽刺的笑声越发张扬,好似一张沉脸都要笑抽了一样。

对于这个帝王,安王是不抱半丝希望了,在不知道这一切之前,他或许还以为,这个他这个皇兄还是有点人­性­良心的,可是现在,他只觉得,他就是个傻子,一厢情愿的以为,皇室的感情或许不这般凉薄的,可现实却将他的想法刮落得遍体鳞伤。

“呵…”无力的讽笑声弥留在安王的­唇­角,眸子里的光芒越来越弱,一丝柔光暗藏在眸角,眼前这个人,从来没有哪刻让他这般的厌恶、恶心过,那种愤怒由心而上,哪怕周身疼痛着,他也有一种想要拼死一博的冲动,丝丝真气在周身游走,奋起十成功力,在皇帝还沉醉在自己的得意与疯狂中时,满身力量顿时暴发出来。

掩去­唇­角那一丝血­色­,愤然的眸子里显现丝丝火­色­,有些狰狞顽强,重重的冲击在皇帝身上: ...

(“我从未想过与你为敌,也从未想过与你争夺什么,可是你欺人太甚,心思恶毒,实在不配为一国之君,便是让天下大乱又如何,我也要将你置诛死地”

“你、怎么可能…”皇帝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箏般,被震到龙榻上,捂着心脏部位,看着突然之间像是恢复生机了一样的安王,满眸不可置信的,话落,丝丝血迹从嘴角缓转流出,许久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他周身疼痛不已,那颗心好像要裂了一般,钻心入骨的疼痛蔓延到十指,充斥着他的每根神经。

多年身在高位上,别说有人对他动手,便是连半句重话也无人敢对他说,这种冲心而痛的感觉,除了身为皇子争储之时有过,已经好久好久不曾感受过了。

“我的好皇兄,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你现在可算体会到了?”安王暗讽,眸子里惊现一丝杀机:“你当真以为你是天之骄子,而我却样样都比你差么?我现在也不介意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我不是什么都比你差,而是故意装得什么都比你差,文韬武略,我可是样样都比你高了不只一个档次,若非因为我无心于朝野,你以为那皇储之争我会输给你?你以为我当真是那隐形于世人眼中的草包么,所以说,父皇的眼光是睿智的,唯有他最了解我,他会立我为储,自然有他的用意,自然有他的眼光,你当真以为父皇是眼瞎才立我这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为储么”

“既然你也说了,这皇位本该属于我,那我今日就是拿回又如何?”安王口吻里闪过一丝绝决,不可商量的口吻,让人心惊。

眼看他运转着内力的大掌便要落下,皇帝心底一紧,不由的缩退了身子:“你不可以这么做,弑君串位,你便是杀了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父皇的召书,早已被毁,就算朕驾崩,这皇位也会落到朕的儿子身上,永远也轮不到你”

看着皇帝狗急跳墙般的举动,安王总算是明白皇帝为何那般的喜欢驾势于他人之上了,因为看着自己讨厌的人那惨迫的模样,内心那种感觉当真是极爽的,在皇帝乞求的目光下,安王­唇­角微扯:“你不是说了,离轩小子是你的儿子么,你的那些皇子们,个个不成大气,哪个有离轩小子聪明,到时候等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我再把离轩的身份公明,到时候他便是一国之君,而我,身为他的养父,做他摄政王也不为过吧”

如恶魔般的嗓音飘来,皇帝几乎都能想象得到他驾崩后那混乱的一幕幕,更甚至能想到安王得到皇权,当摄政王的场面:“不、不可以,你就是个窝囊废,草包,怎么配坐在那般高的位置”

皇帝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高呼一声:“隐卫”

“哈哈…”安王的笑声里透着几分狂妄,看到皇帝的惨样,他内心居然这般的畅快,想到他先前那可恶的模样,真是让他恶心,越是要气他一般:“皇兄怎么忘记了,你的隐卫首领都被你踢死了,你觉得他们还会听令于你吗?”

皇帝心底猛然一沉,他差点忘记了,隐卫虽然称他为主,但是皇室的隐卫却是世代遗承下来的,身为皇帝,他可以直接命令隐卫首领,但是隐卫们却向来只听隐卫首领的安排,因为皇室的隐卫,也便相当于一个隐世的家族一般。

安王见他疑虑,­唇­角笑意里闪过几分邪恶:“你无缘无故命令那么多隐卫出动,短短时日便害他们损伤大半,你觉得这样的主子,他们还会心甘情愿的听令于你吗?”

“一个首领而已,他办事不力,自然该死,但是隐卫可不只是一个首领”皇帝还隐约抱着一丝期望,心里却是没底的,一般来说,他只要唤一声,隐卫就会出来,可是他刚才唤了,却没人出来。

“是么,我的好皇兄,那为何没人应你哪?”安王心思是熟透的,皇帝在想什么,他岂能不知,特意拿这个来踩上他两脚。

“隐卫、隐卫,都给朕滚出来”皇帝愤怒,满身心的疼痛被内心的愤怒狠狠压盖,内心直呼吼,这些该死的隐卫,个个不拿他的命令当回事,害他在一直鄙夷的人面前丢脸,真是恼恨死了。

‘啪啪啪’几道玄铁领牌如数落到皇帝身前,暗处如风般的怒音传来:“我们从此便不再是大内隐卫,老二已经死了,我们几兄弟可不愿落得他的下场”隐卫们的嗓音里显而易见的,都在为死去的那名隐卫抱不平,直认为帝王无情。

------题外话------

抱歉啊各位,我原本是打算,再低更也得写上五千,可素不在家码字,真是好吵啊,一点环境都么有,只得等偶回家了,就恢复正常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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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不愿为帝 羽灵依

( “你们,大胆刁奴”皇帝横眉怒目,一颗心瞬间掉到谷底,在他眼里,不管是宫人也好,太监也好,隐卫也好,这些都不过是卑贱的下人而已,他们天生的职责就是为他效命,现在他们居然敢对自己不满,那满心的怒火蹭蹭直上:“别忘记你们天生就是为皇室效命的,居然敢不听朕的命令,是活腻歪了么”

三抹清浅的魅影落下,与那死去的隐卫一样,都是一袭墨衣,个个眉宇间戾­色­显现,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龙榻上的皇帝,嗓音犹冷:“对、我们就是活腻了…但是,我们便是活腻了,也不愿替你枉死”

“若真是因为替你去打探敌国消息,收集情报,或被伤你人身危险之人所杀,那我们也死得其所,算是尽职尽责,殊荣无限”

“可你看看你动用我们隐卫都是在做些什么窝囊事,历代蓝王是开朝元老,皇祖最敬重之人,历代蓝王哪个不是忠心耿耿,而你,却怀疑蓝王的忠心,私自监视着,害得蓝世子恼怒,毁去大批隐卫”

“如今,更是因为一个女人,还是有夫之­妇­,居然为了区区一女子,动用数百隐卫,害他们全军覆没,还如此狠毒的对待老二,你有把我们这些隐卫当人看过吗?你觉得如今剩下区区上百隐卫,还足够你挥霍几次?”

字字诛讥,道道落皇帝心头,但是他却依然没有半点悔悟,看着眼前的三名隐卫头子,只觉得他们胆大包天,违抗了他的命令让他很是愤怒,捂着胸口暴吼:“朕的决策用得着你们来指教吗?身为隐卫,你们不尽职责,还敢如此猖狂的与朕说话,我看你们真的是活腻了”

皇帝对准寝殿门外,悉声怒吼:“来人哪,来人,把这些个叛徒给朕抓起来,凌迟处死”

隐卫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且不说那些侍卫已经被我们兄弟几个摆平了,便是他们进来,你觉得凭那些废物,能抓得住我们”

“你们…”皇帝总算是有些慢慢的认清现实了,好像他的情况真的很不妙,自己被安王那暴发力震出内伤,想要从他们几人手下逃走,那是不可能的,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了吗,他可是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ww

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心腹给谋害,他以为这些人都该天生的服从他,可从未想过狗急了也会跳墙这事,更何况是人。

“你们这是要谋反?”皇帝难掩眸子里的怒­色­,依旧装得很淡定。

“你以为人人都会像你一样,为了这把龙椅不折手段”黑衣隐卫眸子里的不屑,对皇帝的行劲十分鄙夷。

皇帝面­色­别提有多难看了,看惯了阿谀奉承的他,哪里受得了他人的冷眼:“大胆刁奴,你这是什么态度,居然敢给朕使脸­色­…”

后话还没说出口,隐卫直接打断他所言:“我们的要求不高,交出调令权便好,从此我们与皇室再无半点牵连”

“休想”皇帝断言,这些人想要将调令拿回去,真是想得美,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即便武功再强又如何,也不过是贡他使唤的下人而已,想拿回调令恢复自由身,他怎么可能会允许。

“你死了,我们一样可以恢复自由”隐卫眸子里寒光惊现,冷冷吐出这么一句。

直让皇帝心头颤抖,论武,此刻他绝不可能是对手,但要他就这么屈服,这个脸他丢不起。

思索良久,他最终还是决定拿出调令换自己的­性­命:“要交出调令可以,不过你们还得替朕做最后一件事”

“什么?”隐卫冷然回应道,为他做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差这最后一件。

皇帝见有得商量,怒火燃烧的眸子对上安王,丝丝狠毒在眼角惊现:“替朕杀了他”

隐卫眸光怪异的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安王,很是为安王感觉到悲衰,有这么个兄长,当真是不幸,眼角丝丝杀机惊现,本以为安王会求饶。

哪想他只是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目光随后对准皇帝,带着释然的浅笑:“动手吧,这世间本就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倒不如先去,说不定黄泉路上我还能早一步遇上她”…“我只希望下来生别在生在帝王家,更不要与你为兄弟,因为…你不配”

“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当真是不知死活”皇帝听安王居然说他不配做他兄弟,这满心的怒火更是燃烧到极点,眸子里满是狠恶。

安王深远的眸底意味不明的看了皇帝一眼,释然的浅笑变得有些讽刺起来:“我的确是死到临头了,但是你也别忘了,没了隐卫助你,想靠那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侍卫,你这皇帝也要做到头了,说不定,这整个金奚就要毁在你手上了,若是先祖知道你将他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毁之于一旦,怕是要死不瞑目了,你会是咱明氏江山这一代在位时间最短,最昏庸,最无能,最狠毒的帝王,我相信,你若是死了,绝不会千古留芳,一定会遗臭万年”

“杀、给我杀了他、杀了他”皇帝闻言,一双眼睛气得就差没瞪出来,恶狠狠的下达着命令。

安王闭目,无耐的摇了摇头,帝王心胸如此狭隘,­性­情如此凉薄,这江山被毁是迟早的,他只能期盼,下一代君主将会是一代明君,至于明离轩,父子多年,自然是有感情的,他喜欢逍遥,他也很支持,先前皇帝要害他,他还有些担心明离轩会跟着遭殃,如今倒是不用担心了,既然明离轩是皇帝的骨­肉­,相信虎毒不食子,他也能安心的去了。

如此淡然的等死,再看帝王满脸扭曲,这气度,这心胸,不知道的,还以为安王才是天下之主。

隐卫们也被安王的举动给震撼了,他们生来就是皇室的隐卫,骨子里更是遗传了先祖的使命,自幼便知道帝王就是他们要效忠的对象。

若非这帝王让他们心寒,他们也的确不愿做出这般逆反的举动。

“还不动手”见他们看着安王却迟迟不动手,皇帝气急,戾声嘶吼着。ww" target="_blank">ww

三名隐卫首领却蹭的一声半跪倒在安王面前:“还请王爷夺回自己的皇位,我等愿永世效忠”

‘轰隆’皇帝脑子里如雷轰炸一般,急急的想要上前对隐卫动手,恼怒得都忘记自己身体受着伤了,身子软软的从龙榻上给滚了下来,狼狈的打了两个翻滚,满脸怒容扭曲的,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点帝王的样子。

想也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一朝被人叛逆,被人奚落,只怕是人也有些难以承受。

“你们居然敢在朕面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朕要杀了你们,都给朕去死,去死…”满心愤怒的,皇帝强撑着疼痛的身子,‘刷’的一声,抽出挂在龙榻边的宝剑,摇晃的走到他们跟前,长剑寒光闪闪,冷然的指着他们。

安王闻言,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几丝苦笑挂在嘴边,他觉得好累,看着这样的皇帝,想到他的算计,想到自己这些年受的欺骗,一开始他是愤怒的,可是逐渐安静下来。 ...

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是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又能改变什么?父皇已经死了,他心里的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人世了,杀了皇帝,或许他有机会坐上那高位,可是坐上去了又如何,那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现在他倒觉得,死,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真会如他所说,黄泉路上,再与她相遇,只希望那时她的身边没有那个如风般的男子。

蓦然的闭上双眼,在几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安王身子像是不小心栽倒一般,重重的往后帝那边倒去,皇帝没有思想准备,见他砸来,以为他要耍什么­阴­招,下意识的吓得后退一步。

心口被刺破半寸,没有意想中的疼痛,却也是清清凉凉的,周身不自觉的感觉寒冷起来,脑海里的思绪却清明了几分,安王没再往前,就这般静静的立在那里,皇帝也呆滞了,他没料到安王居然是来寻死的,持剑的手就那般呆滞着,脑子里却是飞速的旋转起来,眸­色­忽沉忽明,好似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剑再刺下几分,曾经为了争夺储位,的确有不少兄弟死在他手上,但那都是死在他的属下手上,而从未亲自动过手,如今,手持着剑,心底竟莫名的有几分慌乱,对上安王那双炙热的双眼,脑海里千思百转。

安王的思绪被这半寸剑刺得清明了许多,不待他多想,心口又是一阵猛疼,他就这般亲眼的,看着皇帝毫不留情的将手中剑再深入几分,阵阵钻心而疼。

皇帝的狠毒,再次激发了他那份ji情,待不及皇帝再深入半分,身子往后一退,寒剑拔离心口,涌溢的血花喷溅出诡异的弧度,散在皇帝那金­色­的龙袍上阵阵生辉。

“你们真愿助我夺回帝位?”安王点住自己的­茓­位,让血液不会流淌得这般快,脸­色­却阵阵苍白起来,问着先前扬言要帮他的隐卫。

“我们愿意”隐卫毫不犹豫,金奚江山,本就该有一位明君来掌夺,而绝非这个自私狠毒的小人。

“带我走”说出这三个字,安王身子便虚弱的倒了下来,先前震伤皇帝那一掌,已经废去他最后几成内力了,加上被伤,他近乎元气大伤。

“不管有没有调令,我们绝不会再听命于你”隐卫丢下这么一句话给皇帝,便打抱起安王消失在寝殿里,留下满身狼狈的皇帝,目光愤狠的看着他们离去,这种被背叛的感觉,他无力承受,生命没了威胁,身子才软软的倒落在地,他实在太无力了,即便困乏疲倦袭来,他却不敢闭眼,生怕这一闭上就再醒不来,他的大好江山还在,他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到,怎么能轻易死去。

直到皇后得知他身体抱恙的消息前来问安,他这才安心的闭上双眼。

“去蓝王府”安王靠在隐卫怀中,嗓音虚弱道。

隐卫有一丝狐疑,却很是听从命令,飞速的往蓝王府的方向奔去。

皇城道上那数百名隐卫的尸体在最快的速度内被清理下去,当然,这一切都是五皇子跟七皇子的功劳,出了这般大事的,两人都想将这事揽下,好博得皇帝高看一眼,耐何皇帝称病不见人,他们也只好私底下斗法了。

但是皇城内不免人心慌慌,这几日下去了,都没能查出个名堂来,谁知道哪天这祸事会不会殃及到自己身上,各个出门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特别是晚上,几乎无人敢出门,连带那些红楼楚馆的生意也下拉不少,各种传言纷飞。

有人说,那根本就不是人做的,而是被鬼神找上了,否则怎么会只看到伤口,却查不出是何种凶器呢,也有人说,指不定是别国派来的高人­干­的,所以杀人手法才能这般的神不知,鬼不觉。

忆竹苑里,难得的,安王跟蓝王两大王居然和平的同桌对弈起来,蓝王气­色­尚好,很是­精­神,除了眉宇间那一抹忧思之外,别的倒是没什么。

安王伤口被包扎好,几日下来也复原不少,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连­唇­瓣都像是抹上了一层白粉一样,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蓝王落下一子,拍手道:“我又赢了,依我看安老弟你还是先回房休息好了,瞧这­精­神不爽气,连带下棋都落下风了”

安王抚了抚额上的细汗,虽然身子还不太好,腼腆的笑意始终洋溢在­唇­角:“整日闷在房里与药香为伍,我都要闷坏了,难得能够下床来走走,这才一局棋,你便要赶我回去,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我这可是担心你身体,真是好心没好报”蓝王略带埋怨的嘀咕着,与官场上那威严深沉的模样完全是两个德行。

安王一度诈舌了双眼:“这休养果然是能将一个人的­性­子都养变了么?”想蓝王休朝也有好多时日了,果然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惬意,所以都散漫了么。

蓝王目光飘向远方,惬意的浅笑落在嘴角:“人活一世,匆匆忙碌一辈子,勾心斗角一辈子,终老去,也不过一把黄土,功名利碌,皆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倒不如过过夕阳西下,断肠人椅望天崖的日子”

“蓝兄可是在思念王妃?”安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内心惆怅满然,蓝王府的悲剧,想来对他打击很大吧,忽然又想到自己心里的人,蓦然间发现,原来他跟蓝王还有如此多相似的地方,至少他们的心­性­都是一样的,无心于朝野,却又争脱不开。

蓝王浅笑,没有回应,话峰一转:“你如何打算怎么做?真要去夺回你的帝位么?”

“呵…”安王苦涩的摇摇头:“说实话,要为了一个我不喜的位置大费­精­力,我还真不愿意…只是、那人着实让我失望透顶了,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磨灭心­性­到这种地步,我不知道该不该夺回,但是金奚的江山在他手中,迟早会奔向灭亡”

气氛的时候,他的确是非常的想要夺回这一切,好将那人踩在脚底的,可每当安静下来,他又会觉得自己这么做,真的有意义吗?他不想捆绑在那个位置上,他更希望有时间多去天下四处畅游。

“三国情势本就紧张,这金奚更是内乱纷云,这天下或许要乱了…”蓝王感慨,挑望西方,也不知道那小子如今怎么样了,可有找到她,事情还算不算顺利。

“我倒觉得,倘若三国能推出一位明君,合成一个大国也无不可”不喜朝野纷争之人,自然会抱着这个想法,安王从小志向就不大,所以他很会掩藏自己。

“可天下间有才能之人少之又少,要找出这么个人谈何容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只是要将天下重新演绎一翻,必定又是一遭生灵涂炭,最后受苦的是天下百姓”蓝王眸底思绪纷纷,大乱是必定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只是可惜,离轩那小子也无心朝野,若不然,我倒觉得以他的才能,治理天下也不是件难事”对于明离轩这个儿子,安王是打小就看在眼里的,虽然皮实了点,但是各个方面才能都不错,主要的是他有足够的胸襟,绝不像皇帝跟他的那些儿子一般,喜欢玩弄­阴­谋权术,依然保持孩子的童真。

蓝光眸光飘乎:“他既然是皇帝的亲生儿子,若夺得天下,交由他打理倒也 ...

(名正言顺,只是…不知道那小子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还会不会像从前那般淡然,他能否接受?”

“这…还真是个问题”安王也没多大信心,这是他最后的想法了,既然自己不愿坐上这帝位,那就助明离轩夺取,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是他养大的,那便是他的儿子,与血统无关,他还是相信自己培养出来的人的。

“你们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好了,我相信明离轩他是绝不会愿意束缚在这个位置上的”云楚一袭蓝衣飘飘,捧着一些纱布药棉之类的东西走了进来,和熙的脸蛋上如丽阳的浅笑迷人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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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你家祖坟在哪?掘了它 羽灵依

( “丫头来了”蓝王见到云楚,慈祥的笑意写在脸角。

“安老头,换药了”云楚直步走进内室,语气很是随意,一点也没把安王当成高高在上的王爷,几日相处下来,安王早就已经习惯了,也很是适应。

撑着腰缓缓站了起来,却是因为伤势未愈,站起的瞬间头脑有些晕玄,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蓝王很哥们的搀扶一把:“慢点,省得旧伤未好,新伤又来”

“果然是老了”安王感叹,年轻时受点小伤,可不会虚弱成这个样子。

“放心吧,在本姑娘的妙手神医下呢,你这伤会很快复原的”云楚扬言保证,将东西搁置在桌上,一边准备好温水,如今天气已经逐渐转凉,再不能随意用凉水了。

看云楚一袭蓝衣飘飘,还是夏季的轻纱罗裙,安王叹息更甚,摇起自己的袖口对蓝王感慨:“还是年轻人身子健壮,瞧瞧咱,都穿上秋衣了”

“这秋季到了,自然该着秋衣”蓝王不以为然,他自然也是早换上秋衣了的,不服老不行啊,至于云楚,他也相信那丫头绝不是要风度就不要温度之人,至于为什么,他相信定是这丫头有什么法宝在身上的。

他们自然不知道云楚身上有凤玉之事,否则定要惊得掉大牙了。

看着云楚手艺娴熟的为自己处理伤口,安王是倍感吃惊,特别是这伤药,敷上去瞬间感觉清清凉凉的,能缓解不少疼痛:“楚丫头,你是哪里学来如此­精­湛的医术的”

“秘密”云楚懒懒的吐出两字,显然是不打算多说了。

安王也没有追根究底,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选择无比正确,当时他临时决定来蓝王府的时候,其实他还是有点担心的,经历了皇帝的丧心病狂,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了,很怕来了蓝王府后,蓝王会毫不留情的将他交给皇帝,或者是将他赶出去,不管不顾。

没想到一切都是他多虑了,云楚招待着他,很是热心的,亲自替他处理伤口,他能感觉,云楚的医术绝对比皇宫那些御医的还要­精­湛七分,也总算是明白明离轩那不靠谱的主为何总是会被这个女人吸引住目光了,也难怪如此冷漠嗜血的蓝玄昊也能为她改变。

想到明离轩,安王又是阵阵叹息:“也不知道那臭小子能否破开机关,这一个多月过去了,怎么还没出来”

安王现在不宜回王府,皇帝如今定有派人埋伏在安王府,当初蓝玄昊与云楚大婚之时明离轩签下千万两白银的喜礼,他觉得明离轩始终太过浮躁,不成大器,为了跟钟离澜暗中较尽居然瞬间被坑走千万两,安王府虽然不缺钱,但也经不起这败家子这般折腾,一气之下把明离轩给关在封闭的密室里,丢给他一套武功秘籍,而想要破开机关而出,必须要将那本秘籍练熟,否则他肯定就得关上一辈子,按他的算计,那本秘籍天赋不错的人,有两个月的时间该差不多了,而他也有准备三个月的­干­粮在里头。

前去皇宫之时,他并未料到会有此变故,在时间未到之前,他也没打算去密室看,如今他还真是有些担心,万一那小子出来了,却落到皇帝的手里该如何是好,他倒是不担心皇帝会真的对他怎么样,就怕皇帝利用他做些不该做的恶事。

云楚无语的摇摇头,一边绑好手上的纱带:“现在知道后悔了吧,不过就千万两白银而已嘛,你用得着把他给关起来么,这下好了,万一他练好了武功,跑出来却被抓了,你就等着心疼吧”云楚一个劲的嘀咕着。

果然,安王闻言,脸上悔­色­惊现:“我当初不也是想他能变得成熟一点嘛,整天没个正经的,安王府可经不起他这般败…而且他那个­性­子,若不改变改变,迟早会吃亏的”…“要不是这样,怎么会被钟离澜三言两语就给激得白送那么多银子”

云楚闻言,眉头一拧:“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成婚之喜,他送出这么多喜礼理所应当啊,安老头可真是小气”

安王果断的将埋怨的话给咽了下去,他并没有责怪云楚的意思,被云楚这么一说,反倒真给人一种好像是在责怪她的意味了,不过这千万两银子的喜礼,是不是奢侈得有点过头了,只得­干­咳道:“嗯,难得难得,难得那小子愿意主动交个朋友,这银子自然该给的,咳…”

云楚在他肩上猛的一记沉拍:“这就对了嘛,想当初,我可是不愿意跟他做朋友的,是他非要懒上我,非要我做他朋友,至于成婚喜礼嘛,钟离澜是我好朋友,他都能给出天价喜礼了,明离轩做为一个如此稀罕我这个朋友的人,怎么能比钟离澜低了去呢,你说得对吧”

安王吃痛的拧了拧眉头,这报应来得真快呀,他不过是心直口快了点,就被这丫头记恨上了,真怀疑被她这一拍,这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连忙应道:“对对对,没错没错”

嘴里这么说着,手下却不着痕迹的想要挪开云楚拍在他肩头的魔爪,疼死他了,内心还不断的诽腹着,楚丫头你可别再成一次婚才好,不然臭小子上哪去找那么多银子来给你当喜礼。

“这就对了嘛,那下回我要是再办喜事,你可别再因为这喜礼的事把明离轩给关起来了哈”云楚扬言,手下又是一记猛拍,力道虽然有点重,但也在她的控制范围内,最起码这伤口是不会裂开了。

安王额迹顿时冒出条条黑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还办喜事?你不会再打算休夫一次吧?”

“去去去,亏你自认聪明,这什么智商啊,办喜事非得是成亲吗?难道本王就不会再有孙子不成”云楚还没开口损上安王两名,蓝王却开始嗤鼻了,没好气的嘟哝着。

“好吧,我错了”安王撇下头,只要不是再次成亲就好了,现在他身受着伤,又身在蓝王府,这公媳二人摆明了就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他一张嘴是绝对说不过他两的,还是乖乖认错好了。

“哼,知错就好”蓝王鼻孔翘得老高,先前哥两好的模样早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

安王是被雷了再雷,人前那威严的蓝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孩子气了,真是让人桑不起啊。

竖日午时,正值用膳之迹,钟离澜携慕汐如二人准时来到墨竹轩,由于府上就几个主人,所以蓝王跟安王也很荣幸的,有机会尝尝云楚亲下厨的手艺。

云楚难得像个家庭主­妇­般,娴熟的摆放好最后一道菜,顺手将碗筷搁置好,看到篱笆前两抹仙白的人影身姿飘飘,没好气的打趣道:“不会是我的菜香把澜少跟汐如给引来了吧”

“恭喜你猜对了,本少远在十里外就闻到菜香了,故特意来蹭饭吃”钟离澜也不待她招呼,自己找着空位便拉着慕汐如一起落坐,一点不带脸红的。

“楚楚,你手艺实在太好了,说实在的,你做的饭菜绝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慕汐如由心夸奖着,云楚总能做出不一样的胃口,让她食欲大增,还吃得很没形象,一点也不像平时那窈窕淑女的模样。

“好了,吃吧吃吧,蹭饭就蹭饭,还说出这般恭维的话做啥呀,不知道这般夸我会让我害羞么 ...

(”云楚口里这般说着,面上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顺手给他二人各添置了一幅碗筷。

几人看着云楚,面面相嘘,若论脸皮厚者,云楚敢认第二,怕是无人敢当第一了,当然她有这个资本臭美、自恋。

原本五个菜三个人吃,可能还会有剩了,多了两个人,这一顿下来,倒让众人有些意犹味尽。

“楚楚啊,下次多做两菜行不”安王看着被扫得空荡荡的盘子,摸着饱饱的肚皮,明明已经吃饱了,却还让他有种饿的感觉。

云楚无语到极点,瞧他们各个这幅德行,好像她缺他们吃了一样,没好气道:“可别怨我,要怪就怪咱澜大少,谁让他不打招呼就来蹭饭了,安老头若是觉得没吃饱,可是让澜大少把吃下的那份给吐回来,你再吃就好了”

安王闻言,惬意的脸­色­立马苦下:“女人家家的,说话怎么这般难听,真是…”想想云楚说的话,那意犹味尽的感觉到是没了,反倒让他有种想要吐的感觉,那画面真是幻想一下就让人无比恶心啊,赶忙灰溜溜的遁了。

云楚赶忙唤住:“安老头,别急着走啊”

“楚丫头,你这不会又想出什么新点子来整我了吧”安王苦着脸­色­回头,讪讪的顿住了脚下的步子。

云楚笑眼眯眯,指了指桌上吃残的碗碟:“诺,在我墨竹轩可是有个规矩,谁最后一个吃完饭的,得负责刷盘子洗碗”

“啊”安王惊讶,刷盘子洗碗,他能说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干­过这活么,准确的该说,他连厨房都不曾进去过。

“啊什么啊,这可是规矩,你这饭都吃了,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愿做吧,我做这一桌子饭菜已经很累了,要不是看在你身子大好的份上,我一般可是不下厨的,如今特意为了你下厨,让你收拾下盘子而已,你不会不愿意吧?”云楚连枪带­棒­,一幅理所当然的,好像安王今日要是不刷碗筷,就要他把食物都吐出来一般的架势。

直惹得安王诈舌,余下几人却在心里偷乐。

无耐,什么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安王这算是体会到了,只得乖乖的收拾好桌子,边收拾还边埋怨着:“我可是伤患,真是没同情心,都没人帮个忙”

这话刚落,云楚连炮带轰的话又飚飞了过来:“不会吧安老头,这寻常百姓人家,刷个盘子而已,五岁小丫头都会­干­的,你不过就受了点伤而已,居然还想要人帮忙,羞不羞啊,难不成你比一个五岁的小丫头还不如吗?”

什么叫做­唇­枪舌剑,安王算是领教了,无语的看了几人一眼,捧着碗碟缓缓转身,却在离开前做出个很明确的决定,扬言道:“下次吃饭我定要加快速度”

丢下这句话,蹋着半阑珊的步子,带伤的身子本就有些许不稳,这用力的捧着碗碟,还是有些有痛的。

看着他的背影,几人却是笑开了花,特别是蓝王,别提有多开心了,一个劲的夸云楚:“还是丫头你厉害,这老东西以往在朝堂上可没少跟我做对,如今居然栽到你手上,当真是大快人心哪”…“不过丫头,他身子未愈,不会影响到他的伤口吧”蓝王惬意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以我的医术,他现在就是拉个女人来滚床单也是无妨的,更何况这活比滚床单可轻松多了,父王该相信我的医术才是啊”云楚扬言,口吻里满是自信。

蓝王这才放心了点,也转身离开,跟着安王的脚步前去,他还真怕那老东西不知道上哪去刷盘子而毁了他府上的荷花池哪。

“楚楚啊,你不愧是极品坑货”钟离澜毫不客气的竖起大拇指。

云楚懒懒的瞥了他一眼:“你该庆幸你今日比安王先一秒放下筷子,不然的话,这活可就落到你身上了”

要不是安王意犹味尽的,连盘里最后一小西大蒜都给抹灭­干­净,这活还真落到了他身上呢,钟离澜想想,心底真是那个庆幸哪,从此也知道了,往后再来墨竹轩蹭饭,绝不做最后落筷子的那个。

吃饱喝足,云楚软软的倒在摇椅上,有些陈旧的竹摇椅吱嘎吱嘎的发出阵阵碎响,钟离澜与慕汐如早已习惯她的散漫,自己随意的找个舒适的地方落座。

“其实楚楚,今日我来,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的”钟离澜看了云楚许久,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因为爷爷已经老了,也不知道他的日子还有多久。

云楚紧闭的双眸蓦然张开,看钟离澜原本懒懒的声音突然变得一本正经,显然事情有些沉重了:“说吧,什么事?”

慕汐如紧了紧手心,拉了拉钟离澜的衣袖,示意他慎重。

钟离澜与慕汐如深深对视一眼,还是决定要说,缓缓起身,沉稳的步子落到摇椅边的竹制梨花椅上,沉凝片刻才开口:“你、可否跟我回一趟钟离家”

云楚闻言,讶异的挑起双眉:“这话你该对汐如说才是,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慕汐如也落坐到云楚身侧,握紧了她的手心,希望接下来钟离澜说的话不会刺激到她,也希望自己能给她些许承受的力量:“我也会跟他回一趟钟离家的”

“楚楚,你听我说”钟离澜深呼口气,凝重满满的写在脸上:“其实我是你堂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楚的惊讶给打断:“你说什么?你确定你没有弄错?”

这个消息,对云楚来说,无疑是讶异的,她都还没来得及去查探这本尊的身世,这亲人就这么莫名的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钟离澜,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原本她还想,等大局定下,再让跟蓝玄昊一起去查探一下自己的身世,也以为这突破口定是在如妃身上,这也是她为何明知如妃曾派杀手加害于她,却迟迟没有动她的原因,却没想这身世却自己找上门来了,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懒懒躺子的身子顿时竖坐了起来:“这么说,我的娘亲是你姑姑?她是谁?她现在在哪?”

对于这本尊的身世,云楚虽然没有刻意去幻想过,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张脸如此的绝­色­,那这身子的娘定也是个极品美人,只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成了将军府的大小姐,而且赵如雪还以为她是如妃的女儿,这么说来,当年的事定跟如妃脱不了­干­系。

钟离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这些年爷爷一直有派人在找她,自我成年懂事后,这事便落到我的头上了,当年姑姑有飞鸽传书给爷爷,好像是说她遇到危险了,希望他能去接应一下她的女儿,也就是你,只是不知为何,当爷爷赶到姑姑所指的那片山脉时,那里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也不见姑姑的踪影,唯独可以肯定的是,那里的确有婴孩呆过,因为那里还遗留着婴孩用的尿布之类的,还有一道平安符,上边绣着一个娟秀的名字,南宫仙月,想来是带走你的人遗落下来的,也因此爷爷敢断定,姑姑那道飞鸽传书上所写的,一定都是真的”

“那信笺上的字体,都是带着血迹的,可想而知当时姑姑定是遇到危险了,所以不能带着你,这才 ...

(将你藏于山脉里,其实在那以前,姑姑已经好久不曾回过钟离家,更或者说,是她根本不愿回到钟离家,所以连她怀孕的消息,爷爷都是不知晓的,我想,要不是遇险,若非在无耐的情况下,姑姑大概也不会飞鸽传书给爷爷吧”

“种种迹象来看,爷爷可以断定,你一定是被人给救走,或者是被坏人带走,自那之后,再没有半点姑姑的消息传来,而且天下谣言纷飞,说姑姑已经死了,爷爷也猜测姑姑可能已经遇险了,但是一日没找到尸体,爷爷还是不愿相信姑姑已经不在人世,自此一直有分派两批人,一批寻找姑姑,一批寻找你,却耐何,多年来,却没有你跟姑姑的半分消息”

钟离澜眸子里闪过丝丝沉痛之­色­,他的姑姑,也是个倔强的主啊,若非这样,欣许她不必过得这般辛苦。

“直到几个月前,我第二次为了寻你转悠到京城,无意中听说了很多关于宁王府的谣言,听说宁王娶了个傻子王妃,还被王妃给推倒进荷花池,连带一众下人都集体落水,瞧传言说得绘声绘­色­,那时我就想啊,这女子好生强悍,也不知道是真傻假傻,带着几分好奇,我就潜进去了”

听钟离澜这般说着,云楚也回想起第一次见钟离澜的画面,她就说这堂堂天下第一公子怎么突然就闯入凤仙殿了,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那你当时没有认出我?”云楚讶异,当时的钟离澜可是痞得很啊。

钟离澜摇摇头:“就是觉得你很美…然后很与众不同,再然后呢,就是有点眼熟了”很诚实的说着。

云楚拧拧细眉,表示很狐疑:“你没见过我娘亲?”

“身为钟离家的少主呢,自幼便很繁忙,要学习各种文韬武略,根本不能像其他孩子那般快活的玩耍,那时候我才四岁,除了有一次远远的在长廊一角见过姑姑的背影外,从此再见她,也只是在爷爷的画上边了,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眼熟,却不太敢确认,毕竟画跟现实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再说爷爷的画功虽然好,但要我来说,其实还是有点瑕疵的,或者该说,你比姑姑要美上几分,再者,当时你的身份可是将军府的小姐,一系列狐疑之下,我也不太敢确认,或者说当时没想到那层面上去,再说了,第一次见面,便被你坑个半死,哪里有­精­力去注意这些”

钟离澜解释着,云楚听得糊涂,但也算明白个大概了:“你说了这么久,我娘她到底是谁呀?”

“这个名字你应该有听过,她就是十几年前天下第一美人秦若水”钟离澜说起她,还是觉得很自毫的,为有这么一个姑姑而自豪。

“什么?”云楚脑子里像是闪过某些东西,却又一时之间抓不住,这曾经风靡天下的美人,她自然是略有耳闻,只是她虽然喜欢美人,却对已死去的人并没有太大兴趣,所以当时听到,也只是过耳云烟,并没有太刻意的去调查她什么,现在知道秦若水是自己的亲娘时,内心还是无比激动的,虽然她是现代的灵魂,但是这么久以来,她早与这本尊融为一体了。

现在知道关于娘亲的消息,说不激动,那绝对是假的:“传言里,十几年前秦若水并没有生过孩子,她与风靡天下的天之骄子南宫景是世人眼中的天仙配,在世人眼中可是备受瞩目的,但是并没有传言说过他两有个孩子呀,不是说秦若水红颜薄命,年纪轻轻便香消玉陨,自此南宫景也跟着萎靡不振,从此消失在世人眼中的么,若是他两有孩子,像他们那等备受瞩目之人,他们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不活在世人眼中…”

云楚一连窜狐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事来得太突然,有几分不现实,总让她觉得会不会是钟离澜弄错了。

“这当中的缘故怕是要亲自问姑姑才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身在何方?”钟离澜口吻里难得现出惆怅,他那个姑姑,他连亲自的一眼正面都未见过,只是那一个浅丽的背影,加上从世人眼中听来的描述,便也是让他十分敬重与崇拜的,有如此优秀的姑姑,他很骄傲。

“这么说,你能确定我就是秦若水的女儿?”云楚狐疑,依然有几分不确定,偏偏这时代又没有先进的医术,不能做什么亲子鉴定,难保当中不会出什么漏子。

钟离澜肯定的点点头:“来京城后,我有被召回过钟离家,每次回去,爷爷都会问我关于姑姑和你的消息,虽然每次都是失望,那次也不例外,其实长年寻找下来,加上我也没有把姑姑的画像带在身边,那时候已经有好久不曾看到过画像了,那次在爷爷书房再次看到姑姑的画像时,蓦然间,你的身影就与她叠合在一起了,当时我内心是又兴奋又激动,有了这种想法,便开始着手调查你的身世…一翻调查下来,我更是惊鄂的发现,你真的就是姑姑的女儿,可把我乐坏了,这也是为什么你成婚,我能给出千万两银子的喜礼而不心疼的理由拉…”

“你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云楚惊鄂,这丫的还真能藏啊,她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两还有这般近的血缘关系,难怪呀,她就说一向抠门的他怎么突然之间就那般大方了,要不是当时她正要嫁人,她都几乎要怀疑这丫的是不是在打她主意了,没好气的怒慎了他一眼:“知道了你不早说”

钟离澜挑挑然眉:“这不是当时都很忙嘛,你要忙着嫁人,我也要忙着追我家娘子啊…再说了,我还有些担心这事说出来你会难以接受呢,毕竟你自个一直以为你是云家大小姐嘛,要不是后来听汐如说你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云家的女儿,我怕是还要犹豫再三了”

云楚没好气的冷哼着:“哼,我看你不只是重­色­轻友,还是个重­色­轻亲的家伙,为了追老婆,连自个的堂妹跟爷爷都不顾了”

这般说着,纯属打趣钟离澜,云楚却能感觉到慕汐如的手紧了几分,忙­干­咳道:“汐如啊,你别多想,我就是随口一说,我这人嘴就这样,你是知道的呵”

慕汐如露出腼腆的笑意,脸­色­微红:“我知道的,就是觉得挺过意不去的,要不是我,说不定你们早就相认了”

“说的哪里话”云楚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再说了,我又不是很想跟他相认,我只是比较好奇我爹娘是什么样的人罢了,这事就是钟离澜不找上来,等我忙完了事情,我自己也会去查的”

“如今,我倒还真要谢谢你们了,省了我一桩大事”云楚感叹道,的确是省了不少事的,原本毫无头绪的,如今却如白纸一般的坦然落在她面前。

“那楚楚,你会不会跟钟离回去?”慕汐如有些期待,她还没有去过钟离家,说实话,还真有些不太愿意独自面对呢。

云楚紧了紧眉头,看钟离澜与慕汐如一本正经的:“为何非要这个时候回去,难不成钟离家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了想,云楚又有些疲倦的摇了摇头:“其实我并不是很愿意去的,我爹娘又不在钟离家,难不成我跑回去就为了认那个外公不成”

她可没兴趣认一个从未见过面的老头,再说了,先前钟离澜也说,秦若水自己都不愿意回钟离家,自己身为她的女儿,就更没必要凑上去了,想 ...

(了想之后,连连摇头:“不了,澜大少,你还是自个带咱家汐如回去见你爷爷吧,我就不去了,爹娘不在,我回去又有何意义?”

钟离澜却是有些焦急了:“楚楚,算我求你好么,跟我一起回去见一见爷爷吧,他、真的很想你”口吻里满是衰求的慎重,慕汐如亦是板着期盼的目光,很希望云楚同路。

“我看他不是想我,他只是觉得愧对我娘吧”云楚毫不客气的戳破钟离家老头的心思。

钟离澜面­色­微露尴尬:“爷爷他的确是心姑姑心存愧疚,但是…其实当年的爷爷也是很无耐的”

云楚没好气的哼叽着:“他能有什么无耐,娘亲身为钟离家的女儿,却流落到秦家,这当中有发生什么,不用多想也能知道了,还不又是一个负心汉的故事,肯定是你那个臭老头爷爷辜负了我外婆咯,若不然好好钟离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会流落在外,而且娘亲懂事后也不愿回钟离家,这当中,你敢说没有这些事情的发生吗?”

钟离澜苦着眉头,听爷爷跟他形容过姑姑,云楚这丫头,脾气跟姑姑还真是一个样的撅呀,这都还没见到老人家,就能做出如此犀利的判断,不过爷爷真是有苦衷的,钟离澜苦口婆心的解释起来。

“钟离家在世人眼里那是极庞大又神秘莫测的,但事实了,钟离家除了商业便及天下以外,并没有太大的权利,只不过不管是世人还是官场上,一听说钟离家的名号,都会给上七分面子罢了,加上钟离家的人向来行风严谨,真正的主子又极少在世人眼前露面,这才让人觉得神秘罢了”

“事实上,钟离家也可以说得上是残破不堪的,因为得不到一份完整”

“怎么说?”云楚觉得很讶异:“什么叫得不到一份完整”

“世人只知,钟离家从来都是一子传承,你可知这是为何?”钟离澜眸角里闪过丝丝讽笑的意味。

云楚不语,待他说下文。

微沉凝片刻,钟离澜才缓缓说道:“三百年以前,钟离家是子嗣兴旺,儿女繁多的…可是,这人多起人,家族里的混乱也是可想而知的,就在那个时候,钟离家的女儿外嫁,却不想那女婿狼子野心,差点谋害了整个钟离家族,夺得所有产业权,还害死了不少至亲的骨血,当时整个钟离家可以说是全军覆没,差点就断了,庆幸的是,钟离家的嫡系继承人,在暗卫的掩护下,留下一命,十年风雨飘摇,这位嫡系继承人总算是替钟离家报了这场大仇,将钟离家的产业陆续收回”

“也是从此,钟离家族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能一子传成,倘若娶妻后生有女儿的,便给上大比银子让母亲带着女儿离开,家主继续娶别的女子为他生子,若是幸运生得一子,从此,便不能再生第二个,而钟离家主也不能再娶,若是生得龙凤胎,就必须把女儿送出去,母亲可以带着儿子在钟离家继续生活,实际上的意义就是,钟离家不再需要那么多的子女,只需要一子将钟离家的产业发扬光大,不让钟离家绝后就好”

云楚闻言,却是猛的一拍沉案:“真是变态”

钟离澜苦笑:“其实我似乎也能理解那位祖先的心情,庞大的家族里,的确很容易发生内乱,想来是那场大乱刺激到他了,所以才会有这些不成文的规定…”

一个人经历这么一场大变,难保心里不会­阴­影,这个云楚也是能够理解的,但要她来说,这一切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钟离家的祖先教育子女不当,若真将一个人培养得心灵优秀,行纵出­色­,又岂会发生这些,而且还因为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影响到自己的娘亲,真是太可恶了。

“哼”云楚冷哼,没好气的瞪了钟离澜一眼,见慕汐如满脸呆滞的,隐约有痛苦之­色­显现在脸上,云楚内心的怒火更是升腾起来,好似这条不成文的规定都是钟离澜定下的一样,起身一把揽过慕汐如的身子护在身后:“那我告诉你,既然你们钟离家怪癖这么多,我家汐如还是不要嫁你好了,这万一往后我家汐如生了个可爱的女儿,你岂不是也要把她给休了”

慕汐如抬眸对上钟离澜,纠结的思绪无法用言语表达,她从来不知道钟离家居然还有这种不成文的规定,为何钟离澜从未对她说过,是他太自信自己一定能生出个儿子,还是说他也想像他的祖先一样,若是生了女儿就弃了她母女二人。

想到这些,慕汐如不免有些痛心疾首的失望。

钟离澜满面纠结,想要解释,却又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开口,他被慕汐如的眼神给吓到了,好怕就这样失去她,急得不知从何开口,赶忙给自己倒上杯水一饮而下,这才急急道:“哎呀,你们别着急啊,听我说…”

“其实,这个规定自爷爷失去他最爱的女人后,他便已经自己在祖先面前请罚,将这条不成文的规定给废去了,所以汐如你不用担心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且不说已经废掉,便是没废,我钟离澜也绝不走祖先们的前路,所以汐如,不管将来你我的孩子是男是女,我都一样会喜欢、会好好疼爱的,我才不会傻不吧唧的跟爷爷一样,独自悔恨终生”

这翻话,算是给慕汐如吃了一颗稳稳的定心丸了,脸上那点痛苦之­色­,也不知何时已经化为恬静的浅笑,浓浓的幸福感在心头流荡着,钟离澜嘴皮子本来就会吹,以往跟自己相处,那也是一套套的,他现在会因为自己的心情而焦急不安,说明他对自己是很在乎的吧。

云楚却没管他两的小心思,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你是说,我外婆…的确是被你爷爷给辜负了?”

“哎呀,楚楚,你别一口一个你爷爷了,他也是你外公”钟离澜满额黑线,这称呼还真是怪呀。

“你说到底是不是这样子的,钟离家的老头辜负了我外婆?”云楚所幸换了种称呼,更是令钟离澜满脸无语。

看云楚犀利的小模样,也知道她是很在意的,无耐的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子的,爷爷没有继承家主之时,便有一位红颜,便是你外婆,他们两个相知相爱相许,两人感情如胶似漆,相处得很好,当是祖爷爷也没有反对他们两在一起,只是成婚后,自姑姑出世,祖爷爷就变脸了,强硬的要把姑姑跟姨­奶­­奶­赶出去,还让她带着姑姑离开”

“当时爷爷是很不愿意的,也一直反抗到底,几乎跟祖爷爷对着­干­了好长时间,还说,要是祖爷爷不让姨­奶­­奶­跟姑姑留下来,他便要离开钟离家,让钟离家从此绝后…”

“在爷爷的抗争下,好长一段时间,祖爷爷终于妥协了,姑姑跟姨­奶­­奶­都留了下来,时间风平流静的一年过去,爷爷以为这事算完了,却不想他外出办事的一个月后,回来之时,却再没了姑姑跟姨­奶­­奶­的踪影,他这才知道,原来祖爷爷压根就没死心,一直在处心积虑的想送走姑姑跟姨­奶­­奶­,却不想爷爷一直把她们护得好好的,若非他那次外出办事,姑姑跟姨­奶­­奶­也不会被送走了…后来爷爷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姑姑跟姨­奶­­奶­…而祖爷爷见爷爷不此再娶妻,只好用计谋,让他强行与别的女子成婚,圆房了…”

“其实说起来,爷爷也 ...

(是个可怜人,他这一生,心里爱着的都只有那个女子,而我的­奶­­奶­,他后来的妻子,也在生下我爹爹后没多久便香消玉陨…”想也是,守着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日子该有多痛苦:“我有时候倒是觉得,跟­奶­­奶­比起来,姨­奶­­奶­其实算是幸福的了,不管她还在不在人世,在不在爷爷身边,至少,她永远留在爷爷心里,而我的­奶­­奶­,不过就是祖爷爷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

钟离澜叹息,慕汐如闻言亦是阵阵叹息,这一切都是谁之过…

云楚闻言,清明的眸子里闪过丝丝犀利的光芒,还抱满不平,满口愤愤,一本正经的对钟离澜道:“你家祖坟在哪?”

“呃…”钟离澜还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阵阵惆怅呢,哪想云楚突然蹦跶出这么一句,很是诧异:“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可不觉得云楚会这般好心的,知道自己是钟离家的后人之后想要去祭拜一下。

果然,这想洗刚落,便听到云楚满口愤怒道:“告诉我你家祖坟在哪?总有一天我要去掘了它,居然敢坑害我娘亲跟外婆,我就是让他死也要不得其所”

钟离澜与慕汐如齐齐汗颜,看云楚眸子里愤然的­精­光,可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呀。

“楚楚,我知道你定是为你外婆跟娘亲抱不平,但是逝者已矣,我们该珍惜剩下的亲人,钟离,跟爷爷都是你的亲人哪…就算是掘了祖坟,也改变不了什么的”慕汐如劝解着,直觉认为,云楚既然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压根没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钟离澜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解道:“估计爷爷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虽然当年的事让爷爷心存怨恨与不满,但是一子传承下来,他也不能做那个让钟离家断后的罪人,而且,自姨­奶­­奶­跟姑姑离开后,爷爷被迫娶了­奶­­奶­后,他几乎是没有跟祖爷爷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祖爷爷临死…也没有再唤他一句父亲…所以,祖爷爷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也算是遭到报应了,这掘人祖坟的事,楚楚你还是别­干­了,就像汐如说的,逝者已矣,咱应该珍惜活着的人”

“所以往后我就是你的亲人,还有爷爷,他真的是很想你的,你就跟我一起回去见他一见好不好?”钟离澜略带乞求的看着云楚。

云楚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切,你们钟离家一子传承,你才是钟离家的少主,我回去又能怎么样啊,钟离老头是肯让我骑到他头上做威作福呢,还是打算奉送上钟离家的半壁江山哪”

想到钟离家那条不成文的规定,云楚那一肚子心火就无法灭下,口吻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个朝代的女子凭什么要活得这般苦楚,连留在自己丈夫身边的权利都没有,都是那些个自以为是的变态定下的规矩,说实话,那掘钟离家祖坟的念头,她还不曾打消过呢。

要不是因为那破规矩,自己的娘也不用流落在外,那这本尊自然也不必在将军府受尽欺辱与苦楚了,特别是外婆那可怜的女人,还有钟离澜的­奶­­奶­,她两也不必苦尽一生了,一个守着自己不爱的男人香消玉陨,一个想着自己心爱的男人郁郁而终。

还有自己的娘亲,流落到秦家,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若不然怎么可能会被人追杀,到现在是生是死还未可知。

钟离澜却是一本正经道:“只要楚楚愿意跟我回去见见爷爷,便是要了钟离家的江山又如何,你想要的,我全部给你,不不不、不能说给,应该说,钟离家的一切,本来就有你的一部分”

云楚翻翻白眼:“我是爱财,但我只喜欢坑来的财,要因为银子而跟你们钟离家沾边的话,我也是不愿的,所以你就少拿银子来诱惑我了,这招不管用…再说了,如今我的风云天下运转得正好,日进斗金,我也不差你们钟离家的几个钱,这万一又重演了几百年前的悲剧,那我岂不是成了你钟离家的大罪人”

自知道钟离家那些莫名的典故后,云楚说话的语气是怎么也好不起来,十足的为自己的娘亲跟外婆愤愤不平着,或者前世母亲的遭遇让她有感同身受,所以她是特能理解女人的心里,不管是前世的母亲,还是今生的娘亲、外婆,她们都是可怜的女人,都是因为生下女儿而被嫌弃不是么。

前世,躺若自己是个男儿,想来父亲也不会那般心狠手辣吧,哪怕那是男女平等的时代,但在父亲眼里,男女就从未平等过,一想到那利刀穿心的痛,云楚眸角就阵阵酸涩,自幼她就吃过很多苦,但也从未有哪刻如那时般的心痛,被最亲的人一剑刺死,这种感觉…她该怎么来形容呢。

“那、楚楚,我要迎娶汐如,你总要去钟离家的吧”钟离澜眸光闪闪,见云楚沉寂在自己的思想中,好像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还以为她还在为她娘亲跟外婆抱不平,折腾着法子诱拐道。

反正他是一定要带云楚回一趟钟离家的,爷爷如今越来越像个孩子,总是逮着他闹腾,天天念叨着姑姑跟楚楚,而且身子还一日不如一日,人老了,都会有那一天,他有准备,但是他不希望爷爷带着遗憾而走,见不着姑姑,见着楚楚,也算是圆了他的心愿吧。

“谁要嫁你了”说到迎娶的事,慕汐如没由得羞得一阵脸红,平日里她也是个挺淡定的人,漠然的可以忽视一切,淡淡的气质就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但说到小女儿心思,她也是及羞恼的。

“汐如,我们还是早日成婚吧,早早的生个大胖小子,也好让爷爷抱抱曾孙子呀”钟离澜可真是个聪明的主,诱拐云楚回钟离家的同时,还不忘记诱拐慕汐如与他成婚。

“去、少没正经的”慕汐如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说楚楚的事呢,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云楚看着两人一唱一喝的,无语的拧了拧眉心,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这般神奇,蓦然的想通后,就会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如果你两成亲,那我就免为其难的去一下好了”

其实云楚只是忽然间想通,上辈子的恩怨那是上代人的事,她何需纠结这么多呢,就像慕汐如说的,逝者已矣,何必被那些不覆存在的事而影响自己的心情,至于那个钟离老头,见上一见又何妨,反正他已经老了,必定是要走在自己前面的,不管他这辈子错与对,无能也好,无耐也罢,那都是他人生里的事,虽然因为他的无能,因为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女,害得娘亲与外婆流落在外。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算是去见他,对她来说,不过是见了个人罢,或者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却是满足了一桩心愿,又何乐而不为呢。

贼兮兮的瞄着钟离澜跟慕汐如,故意拖长了尾音道:“噢…原来你两关系已经好到要成亲的地步了呀,这么说来,这杯喜酒果然是有得喝了,说罢,啥时候成亲,我也好准备一下你们的成亲之礼呀,省得太过伧促,我要是拿不出来可就脸面丢大了”

“其实我丢脸是小事,到时候你们亏了才是大事呢”云楚啧啧叹着。

钟离澜板着好奇的眸子,笑意然然,一幅受宠弱惊的样子:“原来我们成婚楚楚还打算准备厚礼呀,是什么呢?”

云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等你成婚不 ...

(就知道了”

钟离澜闻言,却是兴奋致极,板着可怜兮兮的眸子对上慕汐如:“汐如啊,你看你就嫁给我吧,我们早些成亲,然后楚楚也好跟咱一起回钟离家看爷爷啊,你也不希望爷爷失望的吧”

云楚拧眉,好个钟离澜,你还真会坑啊,想借她回钟离家的事来让汐如答应求婚,真是做梦,一把拉过满脸纠结的慕汐如:“你听着,想让我家汐如嫁给你呢,没有一场浪漫式的求婚怎么行呢,还有啊,哪有求婚不要戒指的”

“啊?戒指,那是什么玩意…什么叫做浪漫的求婚?”钟离澜满脸菜­色­,先不管云楚口中戒指跟浪漫式的求婚是什么,总的来说就是,这事只要云楚Сhā手,就不那么好办了。

“蠢蛋”云楚丢下两字,这才领着他二人到书桌前,开始提笔在纸上刷刷的画了起来,一边画着,一边解释着什么样的求婚才叫浪漫,顺带解释了一下为何求婚非得要戒指,还很细致的给他们讲解了一下戒指带在每个手指上的意义。

听得二人是一愣一愣的,特别是那浪漫式的求婚方法,直听得慕汐如一阵心猿意马,好新颖啊,幻想着那画面就让人心神飞扬。

钟离澜虽然好奇,却不自觉拧紧了眉头:“我怎么感觉楚楚你说的这些好好难办似的,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让我这个菜鸟怎么去办呢?”

云楚哥两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好办哪,你给我银子,我帮你办不就行咯”

钟离澜脸­色­顿时一黑,他就说这事不那么简单,感情又是这丫头挖给自己跳的坑啊,他可怜的银子,还真是很好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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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久别重逢,夫君饿得慌 羽灵依

( 不过看慕汐如一脸幻想期待的样子,钟离澜咬咬牙,便也觉得没什么了,反正他已经被坑惯了,不差这一次:“那好吧,你说要多少银子?”

“嗯,我算算哈”云楚勾扒着手指头细算了起来:“打造一款独一无二的戒指呢,需要我这个设计师煞费若心,而且还得找集天下名匠…既然有了戒指呢,那成婚之时项链耳环凤冠自然也要用成套的新颖货­色­,不能再按你们那些老套的了,瞧我成婚可就亏大发了,那重重的凤冠简直能把人脖子给压断”

“既然配上了我设计的头面呢,那嫁衣自然也得由我来设计,当然你可以放心,这些绝对都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

“至于求婚的场面么,自然要办得大大的,而且置办场地加上要购置的东西,一翻费下来…怎么也得个两百万两黄金吧”云楚说得轻松。ww

钟离澜却不得不说云楚就是个十足的坑货啊,他聘礼给出的本来就已经是天价了,一场求婚要花个两百万两黄金,钟离澜都觉得眼冒金星了,要说这世上谁人最坑,云楚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天、这么多啊,楚楚,要不,这求婚还是不要了,反正…反正我爹他都已经答应这门亲事了,没必要让钟离如此破费”慕汐如一听两百万两黄金,惊鄂得就差没抽了嘴角,这实在是太奢侈了,觉得有些承受不起,应该说是根本承受不起。

“啧啧啧…”云楚细眯着眼眸嘘叹着:“瞧瞧,我家汐如可真是个会持家的好媳­妇­,这人还没嫁过去呢,就跟人家穿同一条裤子了”

说着,云楚所幸拉过慕汐如到一边训起话来了:“汐如啊,我可告诉你哈,成亲这种对女人来说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呢,当然得隆重点,你想啊,这成亲大喜之日,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而求婚在成婚之前,嫁不嫁他全看你在求婚之时是否答应,倘若他随口一说,你就答应了,那他钟离澜往后肯定会觉得汐如你脾气太好,好欺负呢,这现在他是对你好好的,可你得为以后想想啊,就像常言说的,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老叉叉,等到了那个年纪,你敢保证钟离澜他还能像现在这般爱着你么”

“当然,我说这话也不是咒你两什么,我就是打个比喻而已,你别太放在心上,我说这么多呢,其实就是想告诉你,对女人来说,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成婚,当然得慎重,不能让他觉得你好欺负,这样啊,就算往后你跟他闹闹小矛盾了,他也会记得,当初他娶你的时候,可是大大的出了一把血,这样,他是绝对不会忘记当初是有多么艰难才把你给娶了回去的,往后他才会更加懂得珍惜你呀,而且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多花点银子也没啥,他钟离家又不缺这个钱”

“就好比一件货物一样,咱花重金的买下来的,往往比花费少数银两买下来的东西更让人小心翼翼,所以,这场求婚必须得办,还得让全天下人皆知他钟离澜只爱你一个,这样的话,往后他还不是被你捏着小鼻子走,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只要拿出当天的事一说,保证他立马乖乖的…相信你也不想像别的女子一样吧,一辈子屈尊在夫君的脚下,任他欺负对不对…所以呀,这个时候,你态度得强硬,千万不能替他省”

云楚一个劲的诱惑着,她自然是心知慕汐如与别的女子本就不同,且不说她本来就很期待这场梦幻般的求婚,而且她也知道,慕汐如是绝对不乐意像别的女子一样过那日复一日伺候夫君的生活的,虽然对象是钟离澜,但那样的确是太过平常了。

听云楚说着,慕汐如眸子里狡黠的星光逐渐闪烁了起来:“我突然觉得楚楚你说得有道理哎,咱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貌似奢侈一点也不过份呵,再说你说得也没错,女子容颜易老,若自己都把自己看得这般廉价,又怎滴指望一个男人会尊重你…”

“好,我决定了,不管花多少,这场求婚我要定了,要是做得不好,我便不嫁”慕汐如眸光里俏皮满满,转身走到钟离澜身边,伸出细指,嫣然巧笑,问出的话却有些意味不明的:“你好像很心疼呵?”钟离澜浮了浮额迹压根不存在的乱发:“怎么会呢,屈屈两百万两而已,我怎么会心疼,我家娘子高兴就好”嘴里说得一派轻松,但是好吧,他内心也不得不承认,一场求婚而已,花这么多,的确是有点奢侈了,但内心又觉得,能让慕汐如高兴一次,能让她亲口同意嫁他,这也绝对值了。

“如此,那就成交咯,银票拿来”云楚很不客气的伸出手掌。

钟离澜身上并没有这么多银票,所幸从怀里拿出自个去钱庄取银子的印鉴:“诺,拿这个去钱庄,自个领去”

云楚笑眯眯的接过印鉴,细致的打量着,看着手里小小的一块,却是有大把的银子在里头,心里想想就那个惬意啊。

看她一幅贼模贼样的,钟离澜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算计,并没有太在意,反到是笑眯眯的讨好着慕汐如,无言在说:“看吧,为了你我可什么都愿意做”

慕汐如会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唇­角扯开的笑意越发的柔然,打心里来讲,她并不是非要花这个钱不可,只是就如云楚所说,女人一辈子才一次的事,貌似的确应该浪漫点,往后留忆起来,那也是幸福的吧,再者,钟离家的产业遍及天下,貌似她的确用不着这般的帮着钟离澜去省。

“楚楚啊,晚上我可否再继续蹭个饭”想到刚才那顿饭,钟离澜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这两百万两黄金没了,再蹭个饭总行吧。

云楚将印鉴收好,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当然行,晚上我让厨房做上一大桌子菜来招待澜大少哈”

钟离澜闻言,顿时满脸黑线的:“我想吃的是楚楚你亲手做的,汐如,你也很想吃对吧”笑兮兮的跟慕汐如打着马虎眼。

慕汐如无语的撇撇嘴,很是心疼云楚,没好气的慎了他一眼:“别闹了,楚楚做一桌子饭菜肯定很累的,你若想留在蓝王府用膳,那就让厨房做,我的确是挺喜欢吃楚楚做的菜,不过呢,今天我答应爹娘了,要回府陪他们用膳,所以我就不留下跟你一起了”

被慕汐如护着的云楚闻言,那是眉开眼笑的:“还是我家汐如好,知道心疼我,哪像某些人啊,还堂兄呢,一点也不知道心疼我这个堂妹,自个不做顿来吃就算了,还一个劲的想着来蹭吃”

云楚嘀咕着,看钟离澜一幅很想吃她做菜的样子,摆出幅很是大方的模样道:“这样吧,你若真想吃也行,这次我就不收贵了,我做顿饭给你吃,收费一万两咋样”

果然,她这话一出,钟离澜那满脸期望瞬间变成菜­色­:“天下间哪有这般坑的堂妹,一个劲的想着要从堂兄身上挖银子,到府上做客,吃顿饭也要一万两,太坑了”

云楚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表示:“方才那顿饭我没收你银子已经很便宜你了”

“算了,我还是跟我家亲亲娘子回府去岳父岳母的饭菜去,还能顺带讨好一下老人家,说不定他们一高兴,让我跟汐如明日就成亲…嗯哼,到时候楚楚你就乖乖的跟我回钟离家吧”钟离 ...

(澜是个很能看得开的主,虽然他有钱,也不会舍不得这一万两,但是先前听慕汐如不陪他一起了,他也没那般大的兴致了,自然是娘子在哪,他就在哪了。

“嗯哼,走吧走吧,想明日就成亲,继续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云楚无语的挥挥手,半椅在遥椅上闭目养起神来。

钟离澜没好气的哼叽了一声,既然自己要说的话也说完了,自然没留下的必要了,省得留的时间越长,被坑走的银子越多,乖乖的领着慕汐如转身离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看天­色­朦胧,云楚捏了捏惺睡的双眼,有些疲倦,周身凉意袭来,云楚讶异,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能睡了,就这般的在遥椅上睡着了,这一觉居然睡到次日清早,还真是条瞌睡虫啊。

轻揭开身上的锦被,站起身子,走出竹篱小院,迎面吹来的清风让她神清气爽的,顿时感觉身体内力十足,好像又饱满了几分似的,除却那一丝惺睡,她的心神感受周边的事物好像也更加的清灵了,本源在一夜之间又升华不少。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最近怎么老爱嗜睡呢”青言见她醒来,端着洗漱水走了过来。

云楚停下手中练太极的动作:“你昨天晚上有唤我么?”

青言点点头:“当然有,依如前两天一样,可是不管怎么唤你,都唤不醒,小姐现在定是极饿的吧,昨晚都没用膳”

云楚拧了拧眉头,真是好奇怪呀,她最近怎么搞得跟个孕­妇­一样,老爱嗜睡,她本身就会点医术,自个根本没有怀孕那是一定的,只是探脉象,却连她自己也探不出来这是为何,只是可以确定,身体并没有副面反应,反倒强劲不少。

“嗯,是有点”云楚搞好洗漱,轻声应道。

那边青雨脸­色­苍白的,端来了清粥小菜,这是云楚吩咐的营养早餐,今日她身子刚复原一点,便自己亲自动手给云楚做了:“小姐,早膳来了”

“快放下,谁让你这个时候出来了”云楚微慎,看青雨满脸苍白,那日回府后,她并没有先休息,而是先替青雨看诊了一翻,一夜忙碌下来,她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那个轻尘还真是个狠心的。

对付一个娇弱的女子,居然也下得去狠手,看到青雨的时候,她满身是血,隐隐余下那一丝心脉在跳动着,一口气要落不落的样子,连呼吸都那般的轻盈,好似随时都会香消玉陨一样。

若非她当初在皇宫内打劫来的有好多都是极品药材,大量的用药下,这才保住了她的心脉,若不然,只怕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活她了。

“小姐,我身子已经好多了,做这些没问题的,谢小姐救命之恩”青雨满脸感激的,手中的托盘被青言给夺了过去,想要朝云楚下跪。

云楚无语到极点,微微的愤怒显现在脸上,半撑过她的身子:“身子未痊愈便好好的在房间呆着,做这些粗重活做甚,想要报答我,等你身子完全好了再来报答不迟,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这个时候跑出来折腾,可别白白浪费了我的药材”

这话听着虽然不是很中听,但是语气的关心任谁也能听出来的,青雨满脸感激,喜­色­不自觉露在­唇­角,小姐现在也有拿她当自己人了吧,她在关心自己。

“谢谢小姐,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好好休息,等身子好起来,到时候愿做牛做马,为小姐效力”青雨坚定的说着。

云楚看锅里粥挺多的,再看青雨额头上约有木炭灰,这天­色­尚早,想来是为了自己的早餐好早就开始忙活了,这身子还这般弱,就惦记着这些,虽然她是主子,但有如此衷心的属下,她也是挺开心的。

连忙唤住她转背的身影:“得了,既然起都起来了,就先用了早膳再走”

“青言也一起用膳吧”云楚给了青言一个眼神,青雨这丫头毕竟跟她不是这般熟,怕她又推三阻四的,直接命令青言一起。

“谢小姐,那我就不客气了”青言跟云楚早已混熟了,自然知道云楚什么时候能惹,什么时候不能惹,现在小姐叫她用膳,她要是不吃,那就是罪过了。

帮忙招呼着生涩的青雨:“快坐下一起吃啊”怕她见外,青言利落的帮云楚乘好一碗粥,又顺手帮青雨也乘上一碗。

青雨满脸感激的,很是受宠弱惊,见云楚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上边,再看青言津津有味的喝着粥,还一个劲的夸着好吃,好像主仆之间一直便是这般相处的一样,阵阵暖流滑过心头,被人在意的感觉,真的很好,抿着清粥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对了青雨,你是怎么发现轻尘叛逆的事?”用过早膳,天­色­渐明,青雨那张苍白的小脸也恢复了一丝血­色­,显得晶莹些了。

青雨闻声,捧住小碗的双手不自觉抖了一抖,想到那日发生的事,嗖嗖的凉意不自觉由脚底至心头阵阵袭来,眸子里颤意、失望、绝望,痛苦的情绪丝丝显露在脸上。

“你很在意轻尘对吗?”云楚看她脸­色­,也隐隐能猜到几分。

被人看穿心里,青雨也没打算隐瞒,缓缓点了点头,丝丝泪迹至脸滑下,又慌忙的试了去:“我跟轻尘一直都是主子的外支援,很少出现在蓝王府,一般都是在主子暗处的势力下处理着一些事,直到轻风跟青紫离开,我们才被调过来”

“轻尘他在我眼里,一直都是能力出众,又很优秀的,加上他长得又帅气,难免让我有些异样的小心思,我在意他…很久了,可是他也许一直都不知道吧,只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妹妹,对我没有多亲近,却也没像对别的同撩那般冷漠”

“或许也因为这样,才让我心里有些幻想吧,我会幻想着,他或许对我也是有意的,被调来蓝王府后,我跟他相处的日子就更多了起来,我在主阁里假扮小姐,而他经常静静的椅立在阁外做保护小姐的侍卫,无聊的时候,能陪我说话的,也就只有他了,虽然,他的话很少很少…但我却只觉得,他大概就是这么个人吧,一段日子相处下来,我发现我对他竟越发的上心了”

“所以我时候会注意着他的动向,很好奇他在做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容易牵扯着我的心神,我甚至还傻乎乎的偷跟随着他的脚步,常常驻足在他身上,只为看看他”

“直到小姐你回府,我注意他的时间机会就更多了,因为不再需要我来假扮小姐,那日小姐入宫,我原本是有些郁闷的四处乱走,因为整日无所事事,小姐也不派活给我,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不被信任,觉得很无聊,所以心情烦燥的乱逛着”

“却没想让我无意中看到轻尘偷偷模模的从府后门溜出王府,出于好奇心与女人的小心思,我当时下意识的以为他是要去与女子私会了,心中倍感失落,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好想知道他到底是去见什么人,当时也没多想,就是抱着一个想法,他若是真去与别的女子私会,他若有喜欢的人,那我从此就要把他给忘记,所以我大胆的偷跟在他身后…”

“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到了一处偏僻的农巷,我越走越心惊,这私会女子,一般不会约在这种地方,忽然想到府 ...

(上出了叛徒的事,当时我心底漏掉一拍,有些想法不自觉的在脑海里闪过,惊讶无比,心惊之迹,果然他等的人出现了,我小心翼翼的隐藏好,偷听他们说的话,当时我都吓傻了…”

“我压根就没想过,轻尘会背叛主子跟小姐,当时内心太过震惊,因此隐响到我的行动,一个不慎撞落了墙头的一片瓦砖,我的行踪被他们发现”

“那个西灵女子,也就是那个郡主,她扬言要杀我,是轻尘…是他保下我,说交给他处理,并且会给那郡主处理的­干­­干­净净,那主郡主才算罢休,先行离开了,我以为轻尘让郡主把我交给他,是因为他对我还有一丝情宜,毕竟同撩多年,即便他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也该有点感情的吧,却没想,一直在我心里形象良好的他居然也露出那令人惊恐,恶心的一面”

青雨捂着胸口,满脸心悸:“直到现在想到他那狰狞的面孔,都让我心惊,他就那般毫不留情的,眉目险恶,准确的说应该是厌恶,他说,我是天底下最令人恶心的女人,整天自以为是的跟在他身后,整天一双眼睛就知道盯着他看,熟不知他对我的客气只是不过是不想让彼此间的关系闹得太过僵硬”

“他说,既然我已知道了他的秘密,那就绝没有存活在世上的理由,他武功比我高,我不是他的对手,几招下来,我便输得一败涂地,只得成为他手中的小­鸡­,任他蹂躏”

说到这里,青雨满脸悔恨、又痛恨的,泣不成声的大哭了起来:“我从未想过他竟然是这种人,他不但背叛了主子跟小姐,而且…他跟本不爱我,却很鄙夷的对我说,既然我这般爱他,那他就很大方的给我一次…”

“他、他就是个恶魔,落在他手上,我无法逃脱,我不介意一死,可我不想死得这般没有尊严,即便我是喜欢过他,但我也不希望清白的身子就被他这般毁去,我反坑到底的结果就是遍体鳞伤,他十成的内力掌掌落在我的胸口”

“直到我晕死过去,很庆幸的,我居然没死成,还余下一口气,想来他是急着入宫,又以为我已经死了,这才没有及时的把我清理掉吧,毕竟那破院一般是不会有人进去的”

“心痛欲绝,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当时的失望与心伤,真想就这么死了也好,可是想到他们的­阴­谋,我又撑过来了,我不能让小姐跟主子有事,靠着这一口气,我艰难的回到了蓝王府,好在刚入府门便碰到了季仁叔,否则我怕是见不到王爷了…也无法让王爷出手阻止轻尘了”

当时回到王府,已经是她体力的极限了,又重伤在身,还真未必能继续前行去见蓝王。ww

听了她的叙述,云楚可以想象当时的青雨有多失落伤心,也能想象得出当时的轻尘有多猖狂,面目有多狰狞,是啊,任谁也无法接受自己心里神一般的男子突然变得比恶魔还可怕吧。

青言贴心的揽了揽青雨的肩头:“好了,都过去了,你现在主要的是要养好身子,过去的事,都与你无关了”

云楚无言,那日的确多亏了青雨,若蓝王不及时来救场,若轻尘真的出现,怕还真是给了死皇帝一个扣下她很好的理由。

青雨看上去年纪跟她差不多大,在现代,这般大的女孩子的确会有很多早恋的现象,那都是纯纯的欣赏,还不会受这种撕人心肺的痛苦,也不会有青雨这般成熟。

定定的拍了拍她的肩头:“青言说得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日子还要过,经历了这些对你来说未必是不好的,人这一生,不管经历的是快乐也好,痛苦也好,它都是你的成长经历,催促着你的成长,发生了这些事,想来在日后,你为人处事,看人会更加的透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顿了顿又接着道:“从此以后,你就叫青晴,雨过天晴的晴”

“当然,光改名字没用,你的心情也该雨过天晴,你能做到吗?”云楚眸子里光辉闪烁。

给了她不少信心,利落的试去脸上的泪水,定定的点了点头:“谢谢小姐,我能走出来的,往后我便叫青晴”从来都是有伤自怀舔,这种被人安慰,被人关心着的感觉真好,青晴心里暖暖的,心口那些伤痛被抹去不少,满脸感激的看向云楚。

“嗯,在你身子未痊愈之前,这些事都不用你做,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便是养好身子,等你伤势好了,我再让青言带你去风云天下熟悉一下那里的事物,这蓝王府里并没有什么大事,也不会是我跟世子的主要落脚地,所以,你若真心感谢我救你一命的话,就好好的活着给我更好的报答”云楚眉目清然,淡若的眸光给了青晴几分信心。

“知道了小姐,属下这便去休息”青晴微拂了拂笑意,脸上的苦­色­变得淡然很多,隐有一丝浅笑遗留在­唇­角。

青言看她伤得这般重,无语的感叹着:“爱情这个东西还真是害人不浅呀,倘若青晴不是爱上了轻尘,去关注着他的一切,便不会因为尾随撞破他的背叛而伤得这般重了”

青言满满的叹息,随即又很是庆幸的:“不过还真多亏了她对轻尘的这份爱意,若没被她发现轻尘的背叛,小姐跟主子甚至整个蓝王府可就要不妙了”

“所以说事情都是有双面­性­的,有着不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好的一面,虽然这事苦了那丫头,确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还真是多亏她了”云楚无耐的摇摇头,站在竹门前伸了伸懒腰,闻着墨竹散发着的阵阵竹香,挑目看着主阁的方向,自蓝玄昊离开后,她除了先前几日在主阁里住着,就很少呆那里了,要么就是在风云天下,要么就是在这竹篱小院,她害怕在那有着他气息的地方孤独。

每当夜深人静,对他的思念跟担心就会越发的浓烈,使得她内心阵阵抽痛着,所以,她宁愿远离那个地方,虽然这里也有过他的身影,他的足迹,但至少没有那里那般浓烈。

“小姐又想主子了?”青言见她露出忧伤的眼神,就知道她又想起蓝玄昊了,青言也是十分担心的,这太反常了,这一个多月过去了,主子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连她都着急了,更何况是小姐呢。

云楚摇摇头,双点点头:“或许想吧,又或许没想吧,更或者我只是习惯了有他在身边,所以他一离开才会觉得不习惯罢”

她给自己找着借口,想要借此来告诉自己,或许自己心里真没想象得这般思念他呢,只是口里这么说着,阵阵抽搐的心却不断的叫嚣着,这根本就是假的,假的…她很想他,还不只是一点点。

“其实小姐何不前去西灵找主子呢?”青言提议道,这个想法她早就有过了,又不好劝解,毕竟小姐既然决定留下,就必然有她的道理。

这个想法,先前慕汐如就有跟她提过,当时她并没有多想,只因为当时情势是绝不能离开的,而且也没有足够的理由能消失在世人眼中。

只是现在…想到皇帝眸子里的狼光,云楚能感觉到危险无时无刻不在身边,皇帝被安王所伤,如今皇城里的局势也相对紧张,蓝王府被盯上是迟早的事,倒不如找个机会让蓝王府消失在世人眼中,安王欠 ...

(自己一个人情,倘若来日她有需要帮忙的,他定然会义不容辞。

可是要怎么让蓝王也消息在世人眼中呢,总不能又在蓝王府放上一把火,毕竟这里是蓝王自幼居住的地方,这里还有他爱过女人的身影,墨竹轩便是蓝王最大的欣慰,想来他不会愿意离开才是,可她自己消失,留得蓝王一人在,那她当初留下的决定岂不是白做。

摇了摇混沌的脑子,甩开一切思绪,云楚尽量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更清明些,看来有必要找蓝王谈上一谈了。

在去找蓝王之前,云楚先去了趟蓝王府的地牢,入步­阴­暗潮湿,腐朽沉杂的气息透鼻而来。

“小姐小心一点”青言走在她前边,提醒着她脚下台阶可能会有点滑。

云楚步伐沉稳,缓缓朝里头走去,这地牢建得十分隐秘,她从未来过,今儿还是第一次,人还未靠近,便听到轻尘那失落的狂笑声传来:“哈哈…一朝失足千古恨,没想到我堂堂大首领居然会栽在一个贱女人手上,哈哈…”

不用他说也知道他口中的贱女人就是青晴了,青言脸­色­大变,随着云楚的步伐前去,满脸戾气的,恨不得马上就冲动轻尘面前给他甩上两大脸子。

蓝王府的地牢里一般没人进来,所以显得十分的沉闷,黑漆漆的没有半丝光线,青言手持着夜明珠才照亮眼前的一幕幕,想来是关压轻尘的时候有清理过,灰尘依然有,只是道上却不像两边牢房里一样结满蜘蛛网。

入目一片狼藉,地上被打翻的食物一大推,被沉重锁链锁住的轻尘除了发丝缭乱,手条手臂上有很多勒痕外,是没有别的伤痕,想来蓝王并没有对他下狠手的。

倒是他面部的狠­色­狰狞,让人没由的心悸几分,云楚眸光镇定,并没有因为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而感觉到丝毫不适,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两米外看着轻尘,也没有说话,无声的质问着。

轻尘听到脚步声,如剑般的目光穿了过来,看到云楚的身影时,脸上的不屑与讽刺更加明显:“呵,我还真是荣幸,居然能让高贵的世子妃你屈尊降贵的来到这­阴­暗的地牢…哈哈”

猖狂的笑声弥留在耳角,声声刺耳,青言眉头拧得死死的,按理说轻尘是比她要高一级别的,但知晓他背叛了蓝玄昊跟云楚,知道他那些卑劣的行径后,除了满心的鄙夷与恼恨,真是再没别的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了。

“你可知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云楚清冷的嗓音里听不出喜怒,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哼,背叛?什么是背叛,是他蓝玄昊欠我在前,你凭什么说背叛,我给他做牛做马这些年本就是个屈辱,你现在来跟我说背叛,我呸”轻尘满口愤怒,恨恨的朝云楚吐着口水。

却是因为赌气没有用膳食,偶尔吃下几口还是被灌下去的,满身狼狈的,连口水都吐不出来。

云楚无语的摇头:“你说蓝玄昊欠你?那你倒是说说他欠你什么?你以为当年你的家族没有蓝王的策划,他们就能好好的活在世上,你就能安心的当你的林大公子么?”

轻尘眸子里全是愤然的火光:“若非蓝王自私自利,拿我家族之人去顶替蓝玄昊的母族,又岂会有这灭顶之灾,你说,不是他欠了我是什么?”

云楚眸光寒冷:“你知道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吗?倘若你知道他们犯下的大过足以诛连九族,你是不是该为你能活下来而感觉到庆幸”

轻尘抬眸,愤然的杀机飘荡在眼角:“杀害蓝王府全家的罪名当然够大,当然要诛连九族”他只以为他们犯下的过错,便是蓝王强加上去的。

云楚冷讽:“相信蓝王有跟你解释过当年的事,为何你还要沉寂在自己的思想里,你该知道,你父亲贪污的是一笔巨款,那漏洞之大,还有贩卖官职等等这些罪过加起来,若是被皇帝知道,绝非革职查办这点小事,诛连九族那是一定的,若不是蓝王需要人帮忙,他何需大费心机的替你林家周转这事,若非他强力将此事隐瞒下来,哪里还会有你轻尘的存在”

云楚字字诛讥,逼着轻尘接受这个事实,先前他不知道真实情况而做出背叛之事,她可以谅解,所以她选择亲自前来,不只是因为蓝玄昊及看重这个下属,她更不愿青晴心灵受到更深的伤害,她深知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相信青晴即便知道他是这种人,也依然不希望他有事。

她也相信蓝玄昊看人的眼光,既然轻尘值得他如此信任,那么这个轻尘定然不是十恶不赦之辈,倘若可以挽回他的一丝良知,只要还有得救,她也不愿他身边的人有任何闪失。

“你胡说,你根本就是在撒谎,一定是蓝王让你这么说的对不对,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来糊弄我,你滚…要杀就杀,少废话”轻尘明显被刺激到了,先前蓝王说的时候,他直觉认为蓝王是在为自己的罪过开脱,所以他是不信的,毕竟这事是他自己查探到的,是他亲自查到蓝王为了找寻一个家族顶替蓝玄昊的母族去死而祸害了他的家人。

自己的爹爹官风颇好,怎么可能会是个大贪官,怎么可能会做些目无法纪的祸事,怎么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不、他不信。

但是云楚的眸光淡若,丝毫没有半分开玩笑与劝解的意思,好像一个旁观者,分析得清清楚楚,把他多年来的查探都扫荡一空,推翻得如此无与伦覆,这、怎么可能…

云楚冷眼斜视,­唇­角闪过丝丝嗜血的笑意:“你以为我不愿意杀你么?若不是不愿伤了青晴的心,你早已经死了八百次了,对我来说,一个叛逆之徒,即便变好,也是不值得信任的”

她不杀他,不只是因为蓝玄昊跟青晴的原故,主要还是因为蓝王曾经答应过林家人,要将这孩子培养成人,给他们留个后代,所以蓝王虽然把他交给自己处理,却还是有留下一句话,若不是非情得已,便留他一命。

她也知道蓝王是个及重承诺之人,既然说到了,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她也不愿蓝王为难。

“你说再多我也不会相信的,你们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祸害了我全家,还拼了命的给自己找借口,你们全都是伪君子…伪君子,有种就杀了我,杀了我…啊”轻尘乱发缭绕,脑袋疯甩,几近疯狂的节奏,想也是,多年来的认知以为,一朝有人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假的,量谁也会疯狂吧。

看到这样子的轻尘,云楚蓦然间想起蓝玄昊知晓自己身世时的那一抹苍凉,那妖红的身影在雨夜里显得凄楚无比,让人无尽心疼,想到他,对眼前的轻尘,云楚内心的愤怒似乎也消失了那么几分。

“你自己好好想想”丢下这么一句话,云楚转身离开,既然一时之间与他说不通,那就暂时让他呆在这里吧。

冷然的看了疯狂的轻尘一眼,走到地牢门口吩咐了一声看守的侍卫:“把人看好了,他要是不吃饭,就给我用灌的,必须保证他一口气尚在”

“是”侍卫应声,云楚领着青言抬步离去。

看她清冷的身影在朦胧的雾气中穿行,青言眸角越发的迷离了,她以为以小姐的­性­子定会将轻尘 ...

(好好收拾一翻,哪想她连手都不曾动,现在的小姐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今日天气凉凉的,十月的天气越发的凉爽,云楚蓦然的紧了紧身子,自有了凤玉在身,夏季她不觉得热,冬季也不觉得冷,前阵子人人都换上秋衣,她却依然身着一袭夏罗裙也不觉得冷,今日不过是天­色­暗了点,没有高阳而已,她居然感觉到阵阵寒意,也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因为刚从地牢出来的原因。

“给我准备几件秋衣吧”回到篱竹小阁,云楚关上窗,一股凉意由脚底钻心而来,居然上她起上两层­鸡­皮疙瘩。

青言快速的跑到主阁收来一大推秋衣,全是一片蓝海,各种蓝­色­,皆是云楚的最爱:“自入秋之时,小姐的秋衣便早已准备好了,只是小姐不曾穿过而已”

云楚挑了件天青蓝的软棉袍裙,将身上的夏装换了下来,出乎意料的是,这秋装没她想象的这般笨重,依然如夏装一样轻盈,穿着很是得体,款式全是最新颖的,很是合身,铜镜里头清然的绝代佳人样貌出众,只是脸上的菱角明显尖细了几分,显然是瘦了。

穿上之后果然就不那么冷了,身心也暖了几分,坐到书桌前拿出纸笔细细的瞄绘起来,画好了一叠又一叠的设计图后,这才分开层次的递交给青言:“将这场地些命人布置好,还有这些株花头面,找最好的工匠将它们打造出来,一定要按我所设计的样式”

最后才把画上戒指的设计图给她:“这个是最重要的,无论尺寸大下,样样都不能出错”

青言看着,又是一些新颖的物事,很是兴致勃勃的拿着东西退了下去,云楚忽然间想到什么:“对了,你再去转告钟离澜一句,让他想办法去皇宫把七彩琉璃找出来”

青言讶异:“七彩琉璃当初不是被小姐献给了云上天么,怎么会在皇宫”

云楚对青言的智商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你傻呀,七彩琉璃是死皇帝极为喜欢的物事,将军府出了事,他还能让这稀世珍宝落在将军府不成”

一言惊醒梦中人,青言后知后觉的猛拍了一记自己的脑子,讪讪的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了”

眼看这天­色­逐渐落下幕来,云楚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时辰似乎已经很晚了,那一大堆的设计图,样样都标致得很详细,一翻折腾下来,的确是费了她不少心神呢。

自个垂了垂酸痛的腰身,蓝王府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暗夜独有的虫鸣声,看着主阁内一片灯火通明,却没有半个人影,心里头难免一阵落寞,这似乎是她已经习惯的节奏了,每当安静下来,就会特别特别的想他,好想能时刻的在他身边,好想看看他,哪怕远远的看着也好。

没有他的消息以后,她每日除了忙碌之外,最喜欢的便是睡觉了,因为在梦里,偶尔还能看到他的身影,虽然醒来只是一场云梦一场空。

欣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太久,云楚椅立在窗前,月­色­下,孤寂的身影苍凉尽显,让人不自觉心疼。

忽然间,轻然的一道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云楚脑海里瞬间一惊,还以为是自己心心念念着的人回来了,因为她并没有感觉到不良的气息,只是欣喜片刻,云楚雀然的心情顿时又蔫了下来,平静的视线透过去,很是淡定的看着那抹狼狈不堪的身影。

有几分熟悉,又好似很陌生,特别是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让云楚觉得很陌生,试探­性­的唤道:“明离轩…”

来人大喜,三步并两步的走跑到云楚面前,死死的楼住她的身子:“楚楚,楚楚…”

“真好,你还没有忘记我,你还能认得出我”明离轩大喜,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的心情,暗哑的嗓音里竟然有一丝微泣,直震惊云楚的内心,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狼狈,看他如此脆弱,也不好推开他,只得任由他抱着。

自云楚大婚之后,他便被安王关进了那密室,以他现有的功力,压根就不能靠自己的能力打密室的门,安王丢给他的武功秘籍,他讨厌这些凡尘俗世的虚伪之物,他习武只是为了不行走江湖不被欺负,所以一直也没习得多好,说得难听点,他就是个空有样貌的半调子而已。

无耐,他惹怒了父王,被关在那里头,里边的粮食仅能维持他三个月的生存,所以他若不能在这三个月里头将秘籍上的武功学会,若内力达不到气候,除非父王会放他出去,否则,他就得坐在里边等死。

知道自己出不去以后,他也的确没有­干­等着,因为他等不上三个月,他不想等三个月,他一直以为他很淡然的一个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父王,而父王如此强大,可以不需要他,可是关在密室里的日子是安静的,静到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那小天窗里流露进来的一丝空气。

若不然,他只怕早就被闷死了,他也尝试过从小天窗逃走,可是悲剧的发现,那窗口小得,连他的头都伸不出去。

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更是确认了自己的内心,他一直都知道云楚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但到底哪里不一般,他也说不上来,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在乎她。

所以看到她要嫁给蓝玄昊时,他有怒过,赌过气,却都是私下里自己发着小脾气,因为心里还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那就是云楚是不可能会喜欢上蓝玄昊的,所以婚礼之时,他偷偷的潜去了,看到他二人和谐的身影,还有她身着妖红的那一抹绝­色­,震惊了他的双眼,也是在那一刻,他才蓦然间明白,好像,他对这个女人是真的上心了,不只是因为她的美。

她的种种他都看在眼里,就如第一眼看到她,他就有种及想要留在这女人身边的冲动一样,可是讽刺的事实,她身着嫁衣,就要嫁给那个长得比女人还美的男子,蓝玄昊,是他的心魔,也是他一直想要战胜的人,他没少在他手下吃过亏,只可惜,实力悬殊,自己是什么材料,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他不会去找死。

所以他只能无力的,看着她嫁他,不管他们的婚姻是因为­阴­谋也好,真爱也罢,他都无力阻止。

还得围心的送上一句祝福,更是带着灿烂的笑意送上喜礼,虽然最后因为钟离澜的出现被坑得很惨,在密室里的日子,他安静下来,是越想越后悔。

倘若在蓝玄昊娶她之前他发现自己的内心,那他是不是也是有机会的,又或者,在大婚典礼上,他看清自己的心后,就勇敢的带她走,那她是不是也有一线机会属于他…可是,这一切都是他的空想罢了。

在密室里,他焦急的想要破门而出,就只为急着出来见一见云楚,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不管他还有没有机会,他都想要让她知道,他心里有她。

日复一日,他的焦急化为安静,他开始练功,他的武功的确­精­湛了不只一个地步,心思也越发的沉稳,这也是云楚为何感觉他的气息如此陌生了,一个多月,听着虽不长,但对于一个心中有着牵挂的人,被关在密室里修习武功,心­性­想要不发生变化都难了。

许久,感觉到他的气息逐渐平复下来,但是自己的身子却被他搂得越来越紧,云 ...

(楚都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了,这才推了推他的身子:“明离轩,你到底是怎么了?”

“先放开我”云楚微争扎着,明离轩身上一股怪怪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是云楚倒也不是非常反感,她只是不喜欢除蓝玄昊以外的男人触碰到她罢了,虽然她有把明离轩当朋友,特别是听了安王说的话后,对明离轩,她是带着几分疼惜的,他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不要、”明离轩依然不放手,微带着乞求道:“楚楚,不要推开我,再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云楚满脸菜­色­,不就是闭个闭吗?怎么能把人给整成这幅德行,好似一幅情场失恋,职场失志的样子,真是让人有些伤不起,无耐,推不开他,也只好恼恼的威胁着:“好吧,那就再给你片刻”

“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样子?”云楚口吻里有着担忧。

明离轻揽住她的双手越发的紧了几分,挂满胡渣的­唇­角微嚅,却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练武当然没什么,令他疯狂的是那日渐生长的萌芽,对云楚的感觉越来越深,却都是他脑海里的空想。

好想说一句,我就是想你了,他幻想过他们再次见面的场景,也幻想过要对她诉说自己的情感,可真见着她了,他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双手一紧再紧。

直到云楚微怒出声:“明离轩,你再不放手我要生气了”

无耐,他很不舍,却还是有些不太情愿的放开了手,一幅深沉又微带着可怜的模样,双眼里满是灼热的光芒直视去楚,头上的发鬓早已乱得几乎可以长出虱子了,满脸的狼狈哪有从前的光彩,一袭紫衣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满身怪味喷发。

有些讪讪的挠了挠后脑的乱发,抿了抿­唇­角:“我、身上很臭对不对,所以让你嫌弃了”

云楚无语,想说点什么,又被咽回了肚子里,她总觉得现在的明离轩怪怪的,让她有些无措感,原本她是想明却的告诉他,她就是讨厌除蓝玄昊以外的男子碰触了,所以才觉得不爽。

看他这失落的反应,两人之间的气息有些怪怪的,云楚清了清嗓子,依如从前跟他那般说话的语气,微拧了拧眉头:“对呀,臭死了,还不赶紧去清理一下”

“哦”明离轩有些讪讪的应了声,都怪他太着急了,破门而出首先没想别的,便直奔蓝王府而来,本以为会受到些阻饶的,哪想居然让他顺利的进入了墨竹轩,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显然清瘦了,在月­色­下散发着冷冷的清辉,让人心疼。

赶忙彻身离去,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压根没有衣服可穿,而且,他也不知道蓝王府的浴房在哪里,苦着眉头看了云楚一眼,满脸湖渣纷飞的,直像路边捡来的气丐一般。

云楚无语,他轩小王爷以前大概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得这个地步吧。

“青言,带轩小王爷去沐个浴,再给他找套衣服”云楚对着主阁那边唤了声,这是云楚的吩咐,一般她睡在竹篱小院,却让青言她们都看守在主阁那边,一来万一有人来探些什么,也不会太惹得人怀疑,可以多个视角,她好在暗中做打算,二来这竹篱小院的确没有第二个床了,总不能让青言在这里站一夜。

身为蓝玄昊身边的­精­英,青言向来是随叫随到的,哪怕在这大半夜的,听闻云楚的吩咐,立马起身赶了过来,对明离轩的出现却是很压抑:“小姐,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她竟感觉不到半分。

对于这点,云楚倒是可以理解,想来在安王的估计里都需要两个月才能练成的武功秘籍,定然是十分强悍的了,那明离轩如今能破门而出,那要躲过那些二等隐卫应该是没什么困难的。

“你先带轩小王爷去整理一下吧”云楚也不打算解释,崔促着。

青言像是个没睡醒的一样,讶然的看着眼前的明离轩,不可置信的指着:“他是轩小王爷?”有没有搞错,看眼前这个像足了叫花子一般的人,跟那此衣飘飘,风度翩翩的明离轩哪有半分相似啊。

“臭丫头,你什么眼光,本小王爷不过是狼狈了点,居然敢鄙视我”明离轩对上青言,瞬间又恢复了他那幅痞模痞样,一把拍落青言指着他的手指,没好气的嘀咕着。

青言是满额黑线,甩了甩脑袋,这才算是接受事实了,无语到极点,快速的领着明离轩走出墨竹轩,去了客人专用的浴房。

云楚嗅了嗅自己身上被沾染上的怪味,亦是十分不爽的,拧了拧眉头,轻步走向主阁,将身上的衣襟剥落,沾到清凉的水里,好在她有了内力,这水清凉,稍用上些内力,水温便上升起来,阵阵暖流包裹着她。

想到明离轩莫名的拥抱,总让她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不是矫情之人,她也不介意朋友之间的拥抱,只是那一刻的明离轩,给她感觉太过沉重,让她深深觉得有些承受不起,心里莫名的有股压力。

暖暖的水温让她有些疲乏,脑袋软软的靠在浴桶边缘就这般睡了过去。

暗夜如­精­灵般,点点星光在浩瀚的天空中忽闪,如今的天气就是这般的怪,白日里还灰蒙蒙的一片,夜晚居然也能看到点点星光,好似白日是一片大好的晴空一样。

蓦然的,点点熟悉的脚步声若隐若即的传来,云楚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那片妖红,依如从前那般的妖孽,只是眸子里却闪过点点埋怨的光芒,云楚抬了抬惺睡的眸子,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脑海里又转念一想,蓝玄昊此刻正身在西灵,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她来到他二人相处甚久的房间,心里那点思念的种子又来作祟了,点点水光泛在­唇­角,晶莹通透的微微嚅动着:“蓝玄昊,你个混蛋,半点消息都不传回来,还可恶的出现在梦里来诱惑我,真是太可恶了”…“你是明知道我想你、念你、却见不着你,所以你很得意是嘛”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在说梦话还是自言自语的赌气,想到蓝玄昊离开这么久,却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云楚内心是相当不爽的,所以即便每次做梦,她也会没好气的埋怨着,然后醒来又会万分后悔的没在梦里与他好好相处。

淡淡的竹香透鼻而来,­唇­角莫名的被一团柔软覆盖住,原本泡在水里的身子也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横空抱起,云楚脑海里闪了个激动,迷糊的睡眼顿时睁开。

闻着熟悉的竹香,看着眼前这张放大式的妖孽脸,眸­色­越发的清明起来,眼睛瞪得大大得,逃开他的亲吻,都没顾得上自个身子一丝不挂的,素手轻捧上他那妖孽的脸颊,瘦了,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满脑子不可置信的,她还是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伸手咬了咬自己的食指,阵阵疼痛感传来,云楚眉头轻拧,却又苦涩的,酸涩的笑了出来,­唇­角绽开一抹绚丽的烟花。

泪水竟莫名的顺着眼角便流了出来:“蓝玄昊…蓝玄昊…”

她轻唤着,感觉到贴身传来的温暖,云楚激动的,久久以来的思念 ...

(得到满足,内心充斥满浓浓的幸福,还是带着一丝不确定道:“蓝玄昊,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

蓝玄昊紧紧的楼着她的身子,轻细的解开自己的衣袍,将她的身子与自己紧紧的裹在一起,又怕她凉到。

妖孽的眸子里同样满满的激动与苦涩,没错,他回来了,他想她了,所以回来了…却没想,回来之时却是见到别的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更令他气愤的是,这蠢女人居然还不拒绝,天知道他有多想冲出去一把拉开她。

可是,他没有,他相信她的,他相信她不推开那人定有她的理由,他也相信自己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别的男人如何也取代不了他…他知道,他若是冲出去,就代表着对她的不信任,那么,他的回来就变得有些毫无意义了,所以他强忍着,直到那该死的赖皮离开,他才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哪想这女人居然这般迷糊。

明明看到是他,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不过却也因此,让他内心倍感幸福的,她连做梦都在想着自己,埋怨自己,足已证明她也跟他一样,对自己相思入骨的。

本来就极为思念她,这女人还剥光了身子在水里头引诱他,要他怎么承受得住,都没顾得上自己满身风尘,毫不客气的便将那水润的红­唇­软软的含在嘴里,极尽的亲吻着,以填满他持久以来的思念。

略带惩罚的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疼吗?”清悦的嗓音微带着沙哑,依然是那般的富有磁­性­,属于他一人独有的声音,满身风尘也无法掩盖他身上清淡的竹香。

云楚眸光迷离的,就这么看着他,好似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微微点了点头:“疼”

“知道疼那就是真的,小蠢蛋”蓝玄昊裹住她的身子,大步的向床边走去,宠弱的轻刮了刮她的鼻尖。

红­唇­微撅,云楚略带埋怨的,夜­色­下的小脸反倒显得更加迷人,诱惑无限,羞恼的拍了拍他的胸襟:“我不要理你了”

“你敢”蓝玄昊清悦的嗓音微微沙哑,悉声警告着,菱角分明的­唇­瓣思念入骨的侵袭着她的红­唇­,灵舌深入,带着浓浓的思念,久久难以预制的心火,与之缠为一体。

这一刻,他们是幸福的,有他在身边的感觉,浓浓的安全感,让她深感幸福满足,长期来的胡思乱想,浓郁的思念,都融入到这个迟来的深吻中。

嘴里却半分不饶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依旧埋怨道:“我就是不要你了”

蓝玄昊突然抬头,­唇­角离开她的­唇­瓣,略带质疑的看着他,还有一丝隐隐的幽怨,宽大的手掌生出丝丝细茧,抚上她那如玉般的脸颊,满满有全是疼惜,沉凝片刻才道:“你说过,永远不会不要我的,你想赖帐”

温温痒痒的气息在耳边轻吐,阵阵涟漪在心头荡起,云楚明显感觉到自己体温不断的上升着,火热一片,脸­色­也是一片绯红:“我可没赖帐,是你先撇下我的”

蓝玄昊面露狐疑,心底倍感委屈起来:“我哪有?”可怜如小白兔的模样真是让云楚心底阵阵疼,但是她也不想就这么原谅他,说好的要有消息传回来,他却连一封飞鸽传书都没有,害她日日担心,又胡思乱想着,就这般原谅他,真是太便宜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按我原本的脾气,你离开这么久,半点消息全无,还处处给我惹些烂桃花,要的做以往,我早就把你给踹了,如今…如今我却还乖乖的在蓝王府等着你回来…”说到这,云楚小女人的心思一下子就爆发出来,委屈之­色­不自觉流露在眼角,丝丝酸涩,嗓音也低哑几分:“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信念让我撑下来这般久”

这些日子,她每天忙于风云天下的事业中,都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就是怕一安静下来就是想他念他,怕自己胡思乱想,她怕因为这些胡思乱想而毁了这段情,她相信蓝玄昊,但即便她心里够强大,遇到这种感情问题,难免不会心里脆弱。

但这也是真心爱了,若非爱,这些事又怎能扰乱她的心。

蓝玄昊却是越听越悬乎,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你都没收到我过我半封信?”这怎么可能?

“你有写?”云楚也讶异,瞧蓝玄昊这样子,可一不像是在撒谎,而她自然是相信他的,只是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轻尘都没把信交给你么?”蓝玄昊眸子里满是狐疑之­色­。

云楚一听,却是瞬间了然了,前段时间,还不知道轻尘就是蓝王府的叛徒时,她的确是心很乱,也没往那方面想,直到轻尘被逮出来,她也没去想,只是以为蓝玄昊可能被什么给牵绊住了。

差点都忘记蓝玄昊离开后,她身边的一切暗中事物都是由轻尘接手的,而青言虽然有帮她办很多事,但是关于蓝玄昊的消息,她也是要从轻尘嘴里才能知道的。

苦愁了她一个多月的情绪蓦然的化了开来,晶莹的­唇­瓣丝丝笑意潋滟:“那你都写了些什么呢?”

云楚不回应轻尘的问题,犀利如蓝玄昊,又怎么会猜不透当中的端倪:“府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云楚明眸挑挑,轻尘的事她现在不想说,她不想因为这个而破坏了他们好不容易的相聚,随口敷衍道:“没什么”

素手主动的环上他纤瘦的腰身,火热的脸蛋紧紧的埋在他怀中,软软的嗓音轻嚅:“蓝玄昊,我好想你”…“往后,再不要离开我这般久了…”

柔软的细音让蓝玄昊心底一片汪洋细倘,暖暖的,心底满满的被幸福填满,那些索事瞬间就被抛却到九宵云外,紧楼着她纤细的小身子,恨不得融入骨髓:“我也好想你、楚楚…楚楚、好想你,好想…再不要离你这般远”

温哑的嗓音,软热的呼吸在耳迹徘徊,云楚脸颊红透,目光变得越发的迷离,久久不见的相思得到满足,无以言喻的情感,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室内一片春风温情,满室旖旎的暖昧之息充斥在两人身心…轻纱软帐,属于他们独有的时间与爱意,久久的思念爆发,只有他二人无尽的爱在执死纠缠。

室外,明离轩快速的整理好脏乱的身子,急急的奔墨竹轩而来,竹篱小院的窗前,早已没有云楚的身影,心里头倍感落空的。

自习了武功秘籍后,他的内力提高不少,主阁那边传来的呢喃轻语,声声透入耳迹,他的心突然之间像是被针扎一般,钻心入骨的痛阵阵传来,就那么呆呆的,眸光显得空洞无疑,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墨竹轩,透过月­色­看着纱窗上倒映着的身影,温馨的气息在他们之们,那种无言的幸福感,似乎连他都能体会得到。

可是,对他们来说是幸福的,对他来说,却如利剑剜心,心间的酸涩苦楚无语诉说,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在没被关入密室前,他心乱了,却还能控制自己,一味的告诉自己,对云楚,也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觉得她与众不同罢了,可是…可是…

被关密室之后,他清醒了,他确定他是爱上了这个女人,知道云楚嫁给蓝玄昊可能并非因为爱,而是为了 ...

(某种交易,他一直想,一直想,他还是有机会的,只要等他出来。

可是怎么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竟爱蓝玄昊爱得这般深了,他们之间居然爱得这般深刻,而他,却注定的只能成为一个悲剧么。

从不流泪的他第一次尝试到泪水的滋味,顺脸滑下,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一袭紫金锦袍在月­色­下闪烁着清辉,却难掩他身影的那一抹凄凉。

甚至连想要转身离去,都感觉步子是软的,好似脚心被什么给吸引住一样,明明很想转身就跑,却迟迟无法挪动。

“我终究是晚了一步么?”淡淡的清音里透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悲泣与无耐,­唇­角淡挂着一抹朝讽,忽然之间觉得。

早知道他拼命修习秘籍破门而出后会见到这个结果,他宁愿一开始就不学,还不如枯死在里头来得好,最起来心里还有一丝幻想,而今,却是连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得无与伦覆。

青言本以为他二人定会深夜畅谈,特意去备了些小吃点心过来。

走到院门便看到明离轩驻足的身影,那一抹凄凉,居然莫名的让人为之心疼,再看墨竹轩的主阁内,虽然看不真切,但也可以知道里边定是极尽温馨的一幕。

此刻的青言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滋味,主子会突然间回来,她是高兴的,因为小姐念他念得很辛苦,身为下属,她自然也是为他们久别重逢而高兴的。

若是没有眼前这一抹凄凉,她定是笑逐颜开的,可是现在,她居然有些笑不出来,明离轩驻足多久,她便在院口沉思了许久,欣许是此刻的明离轩太过苍凉,苍凉到让人心疼,所以她的同情心作祟了。

许久,才轻挪动着步伐走到明离轩身边:“轩小王爷还是先行休息吧,小姐不会再出来了”

青言劝道,看这抹苍凉,即便她是个没经历过感情的人也能看出来明离轩对云楚的感情定是非一般了,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别人怀里温存,这是种什么感觉她虽然无法体会,但是一定很痛,若不然,她也不会被他的凄凉给影响到了。

明离轩如木偶般,看着比他低上大半个头的青言,娇小的身影,就这么真诚的看着他,好似能读懂他的心思一样,丝丝苦笑遗留在嘴角,瞥了眼她手里的托盘,有点心,还有美酒。

木然的夺过盘里的­精­致的酒壶,一把拉过青言的手腕:“走、陪我喝酒”

“哎、你…”青言无措的,还没谁敢这么拉过他,但是看明离轩一幅很难过的样子,又不好拒绝,只得用另一只手端稳了托盘,仓促的跟着他的脚步离去。

室内,蓝玄昊满眼疼惜的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一翻纠缠下来,两都都已是香汗淋漓,云楚如小猫儿般的温柔,紧紧的缠住他的身子,就这般恬静的椅在他身边,好似外边的人私毫影响不到她的情绪。

蓝玄昊狭长的眸子里放满妖孽的光芒,虽然看不到外头的人,但是动静他还是有听到的,丝丝邪笑弥留在­唇­角,他就知道,她的小女人心里只有他,别的人休想占据她的心。

也不怪他小气,他是绝不会给别的男人靠近她的半点机会的,依如当初的钟离澜,感觉到钟离澜似乎是在打她的意义,所以他很不客气的把钟离澜扔到了慕汐如的闺房。

而明离轩,他知道这小女人魅力很大,也知道觊觎他的男子绝对不在少数,只是看有胆跟没胆而已,他希望明离轩瞧见这一幕后会识趣的放弃,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乖乖的,快点休息啦,你一路赶回来,定是累坏了”云楚软软的嗓音崔促着,感觉到他宽大的手掌还在自己后背轻抚着,那注视着自己的视线也一直不曾消失,满心幸福的同时,又很是疼惜他。

“不要”蓝玄昊半撒着娇,略带几分小孩子气。

“乖啦,我就在你身边,不会消失的,待明日让你看个够可好?”云楚越来越发觉这货可爱得紧啊,温柔的劝解着。

“不好”依旧是否决的口吻,像足了怄气的孩子,就这么半撑着身子,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妖孽的光芒,视线都不舍得离开她半分。

云楚无语,半羞恼的挪开埋在他怀里的脑袋,迷糊的目光对上他的双眼,一撅嘴:“你再不睡,我也不睡了,看咱大眼瞪小眼谁瞪得过谁”

只是这话刚落,她就后悔了。

只见眼前这张放大式的妖孽脸上露出兴奋的光芒,很是温柔的再次掠扫过她的­唇­瓣,一派理所当然道:“楚楚不睡就更好了,正好你家夫君我还饿得慌”

云楚瞬间满额黑线的,清明的眸子忽闪忽闪,这丫的体力是不是好得有点过了头啊,微拧着眉头迷糊的嘀咕着:“我能抱怨一句我腰酸么?”

后者一点也不觉得脸皮厚的:“没关系,待明日夫君给你好好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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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龙形凤玉里的秘密 羽灵依

( 一夜缠绵,再次醒来,云楚直感觉整个人如散架了一般,眼皮酸涩的,还未睁眼便能感觉到红肿,身子微微动一下都带着钻心般的疼痛。ww

再看罪魁祸首,正美目盼兮的眨巴着妖孽的双眼,双手托着下巴半趴在床前,笑意柔然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还不快帮忙”云楚艰难的撑起身子,双手好像有些支撑不住瘦小的身子一样,眉头拧得死死的,浑身酸痛简直比受伤还令她难受啊。

蓝玄昊轻挑着眉头,跟云楚惨兮兮的模样相比,他倒是显得意气风发的,脸上的笑意林多灿烂有多灿烂,边帮她起身一边调笑道:“不是娘子说,待今日让我好好看个够嘛”

“你丫的昨晚还没看够吗?”云楚没好气的嘀咕着,真是恨不得一眼瞪死他了,也不知道这货哪来这么好的体力,简直比自来水管还厉害,几近天亮才让她眯了会眼。

后者很是理所当然:“昨晚太黑了,看不清楚”

云楚都要暴走了,横眉怒目的冲他道:“你还敢说没看清楚?”

蓝玄昊立马点头:“嗯,看清楚了,娘子的模样不用看我也是记在心里的”

云楚无语到极点,软软的滑到温水里泡了泡,这才感觉酸痛简轻不少,虽然起床了,可她怎么还是感觉累得荒,无力的闭上双眼。

蓝玄昊没有下水,站在浴桶边轻轻的给她按揉着身子,以缓解她的酸痛,满口疼惜的:“你定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瞧瞧,都只剩皮包骨头了”

“那你负责把我瘦掉的给养回来”云楚也不客气,闭眯西着双眼,享受着他独有的按摩。

“那是一定的,楚楚快些泡好澡,饭菜早已备好了”蓝玄昊满口应下,大掌越发的轻柔起来,如呵护珍宝一般。

浓浓的温馨幸福感,心底那一小丝丝埋怨也被冲散:“算你还有一丝良心,知道心疼我”

“心疼娘子是为夫之本”蓝玄昊一边卖着萌,讨好卖着乖。

蓝玄昊的手法是及不错的,一番舒缓下来,身上的酸痛的确简轻不少,清蓝的裙摆长长的飘落在地,很是一幅极美的画面。

看着满桌子香喷喷的菜肴,光闻着就让人垂涎欲滴,全是她爱吃的菜­色­,蓝玄昊先习惯­性­的给她半碗清粥:“先垫垫肚子再吃”

云楚也没拒绝,饿了这般久,喝点粥垫垫肚子是有必要的,看窗门丽阳高照,云楚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我这次又睡了多久”

蓝玄昊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没多久,才一天一夜而已”

云楚那个汗哪,眸­色­里的疑惑越发的茫然,将肚子填饱后才疑惑的问道:“为何我如今变得越来越能睡了?”

而且每次睡醒,她都感觉到体内­精­力充盈,依如前几次一般,若不是与蓝玄昊那一夜缠绵,只怕她是神清气爽的。

蓝玄昊举止纤柔的给她梳理着满头细发,口吻里满满的全是宠溺:“傻丫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越来越冷了?”

“你怎么知道?”云楚用力点点头,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秋的凉意,一点也不像之前那般,秋季身着夏装也感觉不到半分冷。

“看你满柜子秋衣就知道了”蓝玄昊随口解释着。

云楚下意识的摸了摸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凤玉,将它拿了出来,眸­色­里充满狐疑:“我记得带着凤玉一直都会冷暖热凉的,夏季带在身上感觉不到半分热度,而前阵子天气转暖,也感觉不到半分冷的,怎么才短短几日,就好像有了变化一样,难不成这凤玉失效了?”

瞧她惊鄂的,蓝玄昊­唇­角笑意浅然:“你放心好了,凤玉是不会失效的,你会感觉到冷,是因为你自身温度变高了”

云楚挑眉,表示很不能理解,她自己并感觉不到啊。

“其实凤玉除了会发光与改变温度之外,它还有辅助功效,白玉扇里的内力如数交加在你身上,凤玉与其感应,使得那股内力越发的强大,相信你也有感觉到身体里的本源越发的­精­湛了吧”

“其实不是你嗜睡,而是凤玉在与你体内那股本源相融,而其­精­神力之强大,自然不是你这个小身板可以承受得了的,所以你才会一直沉睡,而且其磨合的阶段,你的体温会变高…待凤玉将你体内的那股本原完全磨合在一起,你本身温度自然又会恢复正常,而凤玉,却依然是上等的玉器,冷暖热凉”

蓝玄昊悉声解释着,云楚握紧了手中的凤玉,她就说自己的内力在无形中怎么变得越来越强悍了,原来都是凤玉的功效,啧啧惊叹:“果然是个宝贝呀…不,应该说是件神器”她只能这么解释的了,她一直都知道玉带好了,有养颜益寿的功效,却不知道它还能助内力增强啊。

云楚却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起身在他腰迹一阵捣鼓,仔细的搜索着。

蓝玄昊挑眉:“你在找什么呢?”

“龙形玉,龙形玉呀,不会被你遗失了吧”云楚急急道,当初发现这宝贝的时候,这两样可是相叠在一起的,凤玉有这般特殊的功效,龙形玉又怎么可能会平平无奇。

蓝玄昊­唇­角滑过丝丝邪笑,这个小女人啊,有利益的时候还真是什么都不忘记啊,从怀里掏出那块龙形玉,半吊在她面前:“诺,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云楚欣喜,抬眸看着晶莹剔透的龙形玉,同样是青扬碧玉的­色­彩,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凤玉散发着阵阵青芒,而龙形玉却平平无奇,没有半丝反应,而今,蓝玄昊拎住吊坠,即便是大白天的,也能感觉到阵阵青芒闪现,无比夺目的光彩令人晕玄。

“这是怎么回事?”想当初她看到龙形玉没有发光,还以为这龙形玉只是块废玉呢,这才大方的给了蓝玄昊的。

方才听蓝玄昊解释说,凤玉有着特殊的功效,她也只是觉得,龙形玉定会不会普通了去,压根没想到它还会发光,本来就是龙形的青玉,阵阵光芒放大,好似能看到一条青­色­的巨龙在小小的玉坠里放空翱翔。

再看凤玉,自龙形玉拿出来之后,也跟着产生了共鸣,阵阵青芒越发的夺目耀眼,充斥着整个空间。

蓦然间,云楚似乎能看到金­色­的凤凰展动着它的凰鳞,与青龙在层层云彩光芒万丈的高空下交织着,威武的龙啸,动听的凤鸣,现场演绎着一幅龙凤呈祥,让人内心跟着阵阵澎湃,无比激动的,心神跟着龙凤一起飞腾,好似她便身处在这高空一样。

只是龙凤的双眼里,皆流露着无比悲泣的情绪,虽然是一龙一凤,但是云楚也清楚的感觉到,这对龙凤,好似是一对相爱,却又不能相交的恋人,它们在一起交织着,却无法执死缠绵,浓浓的遗憾与期盼在凤眸与龙眼里久久徘徊,最终,两两消失,一切化为乌有。

云楚身子一震,蓦然回神,只见蓝玄昊将她抱得紧紧的,好似一松手她就要飞了一样。

“刚才是怎么了?”云楚深呼口气,方才她好似有一种魂魄离体的感觉,那番画面,如梦似 ...

(幻,却又那般的真实,她好像能感受到龙凤内心那强烈的情感交织。

“楚楚,你看到的都是真的…”蓝玄昊清悦的嗓音里有一丝沙哑。

云楚越发的不解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她以为只是龙形凤玉的发光令她产生的幻觉而已,可是蓝玄昊的话,她是从来不会怀疑的,龙与凤,那些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真的:“那、龙形玉以前根本不会发光,怎么现在又青芒四现了呢?”

蓝玄昊抱着云楚放他大腿上,双手紧紧的揽着她的细腰,不曾松开,脑袋软软的埋在她怀里:“传说上万年前,天下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传言上万年前,大陆上有很多神兽的存在,青龙与金凤便是其中的两个,不论什么神兽,它们身上都有着强大的力强存在,所以这个天下根本无法平衡,而人类为了提高自身力量,也开始走上修仙之路,平凡的人类想要变得强大,就必定要有着神兽的内丹做引子,开始他们的修仙之路”

“有不少人类邪恶的,用计谋引来一批批的神兽将它们屠杀,原本人兽互不相犯,却因为人类的野心,导致了一场天下浩劫,从此,天下大乱,血雨腥风充斥在整个人间,神兽众怒,联合起来将人类除之殆尽…因为,触怒了天神,从此天机大转,天神将人类与神族区分在不同的两个空间,从此两不相犯,人间再无神兽,遗留下来的人类所剩不多,靠着数万年的繁衍,才有了今天的世人存在的局面”

“而金凤与青龙便是众神兽的首领者,神兽存在于某个空间,犹如人类一般生存着,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就比如当今天下的天子,那高高在上的帝后之位都是众人所消想的,神族自然也是一样,金凤与青龙便是受那些野心勃勃的神受所迫害,他们是连为一体的夫妻,元灵被打散后,躯体消失,神族再无他们的存在,只是余下一丝神识穿过空间,遗落在凤玉与龙形玉当中”

“从此,人间但凡能开启这两块玉的人,必定是有着天定姻缘的男女,这对龙形凤玉在人间久久流传,但是能真正开启它的们,数万年来,屈指可数,据说除却几千年前天下浩劫之时,被一对恋侣无意中得到这对龙形凤玉,从此那两人靠着强大的智慧与武学,一跃成为天下之主,再然后,这对龙形凤玉一直成为众人所抢夺的对象,只是不知为何,拥有之人却再无那强大的力量,从些,龙形凤玉似乎又消失在众人的视线,然而却在千年前,轩辕神将与他的红颜南宫紫旋不知是何机缘,居然得到了龙形凤玉…更有人说,就是因为龙形玉的强大威力,所以轩辕神将才能在站场上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所以这对龙形凤玉,在千年下来,也可以说是众人一直想要轰枪的东西,只是自轩辕神将他们消失后,这对龙形凤玉又如同从前一般,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千年前天下统一,后来纷乱成三国,龙形凤玉被金奚开国祖先得到手,本以为可以靠它让金奚国强民旺起来,却耐何他与他的皇后、红颜,都无法开启,但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即便自己不能拥有,有着如此强大力量的东西,他也不可能让它落入外人之手,一直保护得好好的,要求世代传承,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后人能够开启这当中的力量”

“只是一代代传随下来,历代帝后都无法开启,因此,对这龙形凤玉的重视,几百年间,便也逐渐消失于无形,所以它们一直处放在国库中,几乎无人问津,以往历代帝后登基,定要拿出来礼敬一番,这两百年内,却是再无人动过了,它们就好像是国库的压箱宝一样,虽然知道贵重,却无人再做着美梦能将其开启了,这也是当初凌夜为何宁愿盗走紫玉画,也没有动龙形凤玉的原因了,想来这两块玉,在他们眼日也就是个奢侈品,得到也没用,还不如满心思放在盗国宝的事上”

云楚细细的听着,用了好久才消化下,她知道这个时空有好多都不能用科学解释,但那些存在于神话故事里的东西,没想到还真的有,真是惊坏她了:“你确定那传说是真的吗?”

若是真的,为何世人都不知晓这些呢?

蓝玄昊慎重的点点头:“你可知道灵女在西灵代表着什么?”

云楚摇头:“除了知道灵女有着非一般的能力外,还能有别的么”

“十几年前西灵帝如此煞费心机的也要找到娘亲,为的就是得到灵族那非一般的能力,娘亲固然可能帮他打天下,给他出谋划策,但是那人如此野心勃勃,又怎么可能只在乎这一点点”

“灵女是灵族至高的存在,其实说起来,也不过是世人把它看得太高而已,娘亲身上并不是有着什么特殊的能力,只是她所休习的武学心法与外人都不同而已,有很多神秘的秘术都非外人所知”

“灵族,听着很神秘,其实也就是一个古老传承下来而又不曾毁灭的家族,其实也说不上是一个家族,因为灵族并非像我们祖先繁衍后代那般,灵族的祖先将灵族传承下来,并不是靠自己自后裔,而是他们会亲自挑选一些灵秀的女子来传承自己的秘术,而挑选的人,却无关乎血统的,只要是她们看上的人就行,但凡被选中的人,也绝非是等闲之辈,最起码一点,她们的心灵是­干­净的”

“灵族的每一代灵女,她们都知道千年前甚至万年前的事,灵族的祖先并非是第一代天下之主,她是帝后身边的护法,更或者说,她是帝后选择出来的守护者,所以帝后有将自己的一些武学秘术教与她,并且在帝后终寝之时,将自身的玄法移出了一部分到灵女身上,不同的是,天下一直在改朝换代,灵族繁衍至今,却靠着这祖传下来的秘术走到今天,加上没有子承父业的习俗,这也是灵族千年不灭的原因”

“灵族可以说一直是不存在于世人眼中的,每一代灵女都在静静的寻找着自己的接班人,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来,直到几百年前,当时天下已是两国分,当代灵女因为生­性­欢脱,思想也与众不同,她爱上一个男子,便是如今西灵帝的祖先,当时西灵帝的祖先只是个有志气的平凡人而已,灵女用自己的智慧,助他夺得一片天下,虽然没有统一天下,但从此西灵却与其占据不少城池,一跃成为鼎盛之国,加上西灵帝的祖先对灵女极为宠爱,六宫无妃,从此,灵族便驻扎在西灵,而每代灵女将与西灵储君结合,也成为一件必不可改之事”

“而金凤与青龙的故事,包括万年间那些不为人知的典故,皆在灵女新一代灵女接受洗礼之时被一种奇妙的咒术灌涌于脑海,一但下任灵女撑族,她们便要将其传承下去,而上任灵女便会失去这些记忆,娘亲是灵族的灵女,因为父亲的事,她尚未开始去寻新一任的灵女,所以这些典故,全在她脑子里”

云楚是越听越迷糊了,这也太玄幻了:“那要是灵女在未寻到继承者之前便身亡怎么办?”

“那些传承了千年的记忆不只是被幻术灌以这么简单的,帝后灌溉于第一任灵女身上的玄法,隐隐有着神族的气息,就好比凤玉跟龙形玉的里神识一样,即便躯体破灭,而有些东西,是无法磨灭的,所以若是灵女不幸身亡,那些被附以咒术的记忆会自己寻找 ...

(新的主体,从而产生新一代的灵女”

“那灵女的主要任物到底是什么?一个族遗传几千年,不可能只为了传承这些记忆吧”听着虽然玄乎,但是自她重生的第一刻起,这事件本来就是透着玄乎的了,似乎怪事见多了,再劲暴一点也还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寻找龙形凤玉真正的主人”蓝玄昊口吻慎重的吐出这句话,紧搂着云楚的手不曾松开半分,反倒越来越紧。

“不是说千年前轩辕神将跟南宫紫旋就拥有过吗?怎么难道他们不是?”云楚一时间有些消化不来。

“轩辕神将跟南宫紫旋的确拥有过,也得到过龙形凤玉的帮助,但是他们依如几千年前那帝后一样,得到帮助将天下整顿安宁,却无法解救遗落在龙形凤玉里金凤跟青龙的神识”

“它们想要重生?”云楚眸子瞪得大大的。

蓝玄昊慎重的点点头:“没错”

“这怎么可能?”云楚觉得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若说灵魂可以重生她还能理解,可是仅有的一丝神识,如人脑里的一丝记忆一样,怎么可能凭着这一丝神识而获得新生。

再说了,就算隐藏在里头的是灵魂也没用啊,这世上根本就再无龙与凤,就算有解救之法,它们又能覆盖到什么躯体身上,难不成神兽的灵魂也能覆盖到人体身上不成。

“神族的事很难说得清,我知道得也不多,欣许找到了龙形凤玉真正的主人,它们就能重生吧,至于怎么个重生法,我也不得而知”蓝玄昊眸­色­有几分浓重。

“那我们是幸还是不幸?”想到自己看到的幻象,云楚脑海里被一片浆糊粘成一团。

蓝玄昊有些疑虑的点点头,又蓦然的摇了摇头:“幸,也不幸”

“第一次见你拿上凤玉便散发阵阵青芒的时候,我内心是激动的,但又很不愿这般,因为龙形玉并没有发光,所以,我也以为与你有着天定姻缘的那个不是我…但是楚楚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心里就隐隐有着冲动,要把你夺过来做娘子,所以,我不管什么天定姻缘,而龙形玉即便不发光,我也要把它纳在手心,即便我与你无缘,那我也不能让你遇到那个有缘人”

说到这,蓝玄昊脸上少了几分凝重,­唇­角笑意不自觉上扬:“只是我没料到,这龙形玉在我手上也会有发光的一天”

“找到娘亲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身体自幼便被封印过,娘亲是灵女,原本灵女与他人生的孩子,是不会继承母体身上的本源,可是奇迹的,我自打出生便带着一丝灵族气息,也有着灵族先天传承的一丝本源,母亲生下我后便感觉到这丝气息的存在,便使出秘术将其封印了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我拿到龙形玉,它却无法发光的原因,因为我不够完整”

说起落竹,蓝玄昊眉宇间有一丝隐忧,对上云楚的眸子慎重道:“楚楚,不管娘亲曾经对你做了什么,你能否原谅她一次?”

想到那夜晚的幻影,害她差点失了魂,云楚也是有几分恼怒的:“你都知道?”

蓝玄昊眸子里现满浓浓的歉意:“我也是次日才知道的,我暗中探望娘亲时发现她的异样,一番逼问之下才知道娘亲居然做出这种糊涂事,我很愤怒,便扬言要离开西灵,从此不再管她与复仇”

“我虽然很愤怒,但是他毕竟是我娘亲,在她的劝阻下,并且知道你并无大碍时,我才勉强同意继续留在西灵,也是那之后,娘亲才给我解开身体的封印,她说封印解开,便可以教我一些灵族秘术,这样一来让我在复仇路上可以走得更加顺利”

“惊奇的是,封印被解开之时,龙形玉居然散发出阵阵青芒,即便是藏在袖中,也难以掩饰那份光晕,娘亲见状却是欣喜不已…我也是到此,才得知龙形凤玉的全部典故,以前我也只是依照传言,只以为拥有龙形凤玉者是有着天定姻缘的人而已,却不知还有这其中深厚的渊源”

“当娘亲知道凤玉在你身上时,她更是后悔不已,很是自责,说她差点犯下大错,这次我回来,她便要求同路,想要跟你道歉,只是被我拒绝了”蓝玄昊清悦的嗓音温润如玉,轻呢的在云楚耳边响起。

云楚没好气的眨巴了下双眼:“说实话,我真的很生气的,要不是看在她是你娘亲的份上,我可真不会客气”想到上次落竹的幻影出现在她面前,云楚就一肚子气没处发,直把落竹从前留在她心里的好印象都给打碎了。

“不过你放心好了,只要她不找我茬,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依如从前,她既然是你的娘亲,那便是我的娘亲”云楚­唇­角扯开一丝真心的笑意,不是她多想做个好儿媳,而是她这人本来就这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何况对象还是蓝玄昊的亲娘。

“其实娘亲她也很欣赏你的,若非她一心想着替父亲报仇,我相信她也不会做出这般糊涂事来”关于这点,蓝玄昊倒还真没有帮落竹说好话,难用­精­神力破解移魂咒,在她寒冷的气场下能镇定自若,说话还如此犀利一针见血的女子,落竹还真是打心眼里欣赏着。

只不过当时她一心想让蓝玄昊娶得西灵重势力大臣家的女儿,这才在得知蓝玄昊有妻子之后,宁愿大费心神也要用元神出窍的秘术来迫害云楚的原因了。

云楚自然知道蓝玄昊不希望她跟她娘之间的关系太过恶劣,也怕她因此而记恨上落竹,晶莹的­唇­角滑过丝丝浅笑,素手环上他的脖子:“你不用替她说好话了,我能理解的,只要往后再见到她时,她不再对我喊打喊杀,我就不会对她有什么看法了”身为一个女人,为夫报仇心切的感觉,她也是能理解的。

蓝玄昊眸光如玉,凝视云楚良久,温和的笑意挂拂在脸上,妖孽的脸蛋宠溺的蹭了蹭她绝­色­的脸蛋:“楚楚,谢谢你”

云楚轻盈的­唇­瓣在他额迹落下一吻,幸福的笑意洋溢在­唇­角:“早就说过你我之间不许言谢的”

“嗯”蓝玄昊轻应,将她的脑袋紧紧的埋在怀中,楚楚跟娘亲都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他当然希望她们能好好相处,他真的很庆幸,云楚如此的体谅他,了解他,也很感谢云楚能够谅解落竹。

“蓝玄昊,你说我们会是龙形凤玉真正的主人吗?”云楚软软的倒靠在他怀里,嗓音纤细轻柔,很是动听。

“我很庆幸我们有着天定姻缘,因为这样就再无人能把我们分开…可是,我真的很不希望我们是龙形凤玉真正的主人”蓝玄昊口吻里不自觉加杂着几分浓重。

“为什么?”云楚不解,如果龙形凤玉真正的主人就是要帮金凤与青龙复活的话,如果他们是,那她也不介意做个好人,毕竟古话说得好,君子有成人之美。

蓝玄昊眸­色­里满是沉重:“倘若你我是龙形凤玉真正的主人,那么,金凤与青龙重生…若是找不到神族时空之门,那天下可能又将面临着一场浩劫,毕竟金凤与青龙可是神兽,岂是凡人能够驾驭得了的,到时候国不是国,家不是家,你我又将容身何地?”

蓝玄昊说出自己的担忧,他不是不希望金凤与青龙 ...

(能够重生,只是一旦他们重生,整个天下将陷入一片危机,一因神族时空之门绝非那般轻易就能够开启的,而且时空之门在哪,又岂是他这个凡人能够找到的。

他最害怕的,还是云楚会突然消失在他眼前,据他曾经的调查,他可以肯确定,他爱着的云楚,绝非云家那个草包小姐,自知晓龙形凤玉里隐藏着的秘密后,他更是越发的肯定,云楚一定也如金凤与青龙那般,即便不是来自神族,那一定也是某个神秘时空遗落的灵魂,倘若金凤青龙重生,时空之门万一开启,他心爱的女人也因此突然消失了怎么办?因为娘亲说过,若金凤与青龙重生,那世间一切将回归到正轨。

“蓝玄昊,你怎么了?”感觉到他搂住自己的手越来越紧,云楚深感他的不正常,很是担忧的问道,今天的蓝玄昊给她感觉总是怪怪的。

“楚楚,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下鄂顶着她柔软的发丝,如孩子撒娇般的轻喃着。

“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云楚很肯定的回答,并没有与他开半分玩笑。

“拉勾”蓝玄昊很是孩子气的,伸出自己的小指。

云楚无耐:“你呀…”嘴里叹着,却是很配合的伸出小指紧紧的跟他勾在一起,丝丝幸福的笑意在­唇­角荡起阵阵涟漪:“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也是,再不许离开我,你蓝玄昊生是我云楚的人,死是我云楚的鬼”

云楚的话语直惹得蓝玄昊‘噗嗤’一阵轻笑:“楚楚可真霸道”

“怎么,你不喜欢?”云楚调笑道。

“嗯,喜欢…”蓝玄昊轻应,阵阵温馨的气息充斥满整个室内。

深拥良久,蓝玄昊才犹豫着开口:“楚楚,你能与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云楚身子顿时一僵,似是没料到蓝玄昊会突然有此一问:“你指的是?”

她能听出来蓝玄昊的话里别有深意,想来也是,既然能接受神族故事的人,自然也该能料到她并不是将军府的那个草包小姐吧。

“你若不想说,那就不说”蓝玄昊见她迟迟不语,眉宇间露出几分忧思,搂着她的双手越发的紧了起来,带笑体贴的说道。

云楚会心一笑:“其实我的故事,好早之前就想告诉你了,但又怕吓坏你,所以才…”

蓝玄昊自然懂她的意思,满口语重心长道:“不管过去发生什么,也不管过去的你是谁,我爱着的,是现在的云楚”

“我只是很想要了解我深爱的女人而已,我只是想知道,过去的你是什么样的,你又经历了些什么,我相透过你的形容幻想着曾经的你调皮起来是什么模样…你的一切一切,我都好想要了解,好想要知道”蓝玄昊温雅的嗓音如三月青风,直吹进人心肺里,让人如沐在阳光下,心头阵阵温暖。

云楚了然的,她很感谢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这般的信任她,若非爱一个人,谁会有兴趣知道她过去的一切。

软软的椅在他怀中,平淡的将自己前世经历的一切都陆续道来,儿时受的那些苦楚,她的无耐与孤独,都被她用简洁的言语一笔带过,眉目平淡的,好似在叙述着一个陌生人的故事,直到说起被前世父亲亲手谋害之时,她情绪才稍稍有些波动,身子不自觉僵硬几分。

蓝玄昊很抱歉的,紧紧的搂着她,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丝温暖,深吸口气,嗓音温柔和顺的,又很是疼惜的:“楚楚,往后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半分,等你见了娘亲,她也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的,还有爹爹,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他…”

蓝玄昊原本是要安慰云楚的,一时间想到自己的生父也还不曾有半分消息,嗓音不自觉黯然下几分,前世的一切,云楚已经释然了,她可不愿蓝玄昊心思沉重。

感觉到他的一丝不对劲,俏皮的从他身上跳起了身子,虽然还有些酸痛,但是已经好多了,连忙到柜子的暗阁里掏出一块紫玉,还是她上次在崖谷拿回来的。

“你看,我小时候就长成这样”云楚拿出紫玉指着上头那清简的轮廓举在蓝玄昊面前,还很是自恋的喃喃道:“怎么样,可爱吧”

蓝玄昊却是瞬间愣呆了,狐疑的拧起了眉头:“你刻画上的是你吗?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当真?”云楚也是惊喜的,她让青言吩咐人去寻找这刻画的下落,至今还没有消息传回:“你当真见过吗?在哪里见到的?”

云楚满眼期待,蓝玄昊微摇了摇头,脑海里一幕幕画面闪过,一时之间却愣是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只是觉得很眼熟”

“楚楚,这个是哪里来的,你怎么会在这刻画上边?”蓝玄昊摸着手中的紫玉佩,绝非是现年间有的货­色­,看样子都是时光悠久的了,那么这画到底是谁刻上去的,为何会刻画出楚楚前世的儿时模样。

云楚眸光有些飘忽:“我猜想,这个应该是我娘亲、我前世的娘亲刻上去的,而且,她极有可能就是南宫紫旋”

这个消息对于蓝玄昊来说无疑是劲暴的,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缘份能将这一切都窜掇在一起。

“楚楚,你确定吗?”蓝玄昊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的­色­彩。

“蓝玄昊,那崖谷你应该去了不只一次吧”云楚忽然问道。

“对,我儿时的时候,欢姨为了训练我,将我丢在那里很长一段时间”蓝玄昊点头,那些日子好像是昨日,却又是那般的遥远。

“那你有没有误闯进幻阵过?”云楚问道,其实蓝玄昊不回答,她也是能猜到的,若寻幻阵被人闯入过,定不会那般完整。

果然,蓝玄昊很是茫然的摇摇头:“我并未闯入过什么幻阵,只是知道那片湖水有些怪异,那里的幻莲一但被摘下主骨莲,便要再等十年才会重新生长,而且那幻莲有着神药般的功效,可以说,那个崖谷里的一切,都不能用世俗去定论”

“你前去西灵的日子里,我无意中去了一次崖谷,不慎闯入了幻阵中,在那里边我看到了轩辕神将跟南宫紫旋的画像,里边的一切,种种迹象,几乎都让我能够断定南宫紫旋极有可能就是我前世的娘亲”

说着,云楚所幸将那一大包的玉饰都拿了出来,全是女了子用的物件:“你看,这些都是我从幻阵里头带出来的,几乎每件上边都刻有我儿时的简画,我相信,这片刻画,是只有娘亲才会刻的”

云楚言语里满是自信,蓝玄昊也是倍感神奇的,一件件,细仔的看着,几乎无论多小的玉饰上都会有这张小小的轮廓,想到些什么,眸光又不自觉暗淡下来,修长的手臂揽过云楚的身子:“这么说来,你的娘亲就是南宫紫旋,而今已过千年…楚楚、你不要难过可好?”

他担心云楚会因此而伤心,轻声细语的呵护着,云楚浅笑嫣然:“你放心好了,我没事,能在这个陌生的时候再年到娘亲的足迹,我已经很开心了”

蓝玄昊眸光忽然清亮起来,带着一丝兴奋道:“楚楚,或许你还能找到关于你娘亲的足迹”

云楚讶然:“ ...

(你是说她的遗迹吗?”貌似有点难度吧。

蓝玄昊摇头:“不,我说的不是她的遗迹,而是真实的她”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云楚蓦然瞪大了双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上千年前的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

蓝玄昊却很是慎重的回应着:“是真的,娘亲给我解开封印后,我有用强大的­精­神力透看过她脑海里传承已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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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夫君不是球,不能滚 羽灵依

( “千年前轩辕神将跟南宫紫旋被帝王召集天下所有兵马围堵,神将受伤奄奄一息,南宫紫旋突然暴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片刻的瞬间,残肢乱飞,因这她的暴发而损去数万人,只是自此却再没有南宫紫旋与神将的消息,也未能在乱场找到他们的遗体”

蓝玄昊眸­色­浓重,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云楚却是心惊不已,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这么说来,我那个梦境是真的了”

蓝玄昊狐疑的看着她,似是不太明白她所言,云楚悉声解释道:“你刚说的这一幕曾在我梦中出现过”

“是么”蓝玄昊会心一笑,有些讶异的,却又很了然:“大概这就是缘份吧,你娘亲来到千年前,而你又意外的来到这里与我相遇,再知晓她踪迹,这一切,也许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呢”

“听你的意思是,娘亲跟轩辕神将可能都没有死,他们突然消失可能也如我当初穿越一样,去到了某个空间?”云楚狐疑道,眸子里满是浓浓的不可轩信之­色­,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关于这点,她还是比较难接受的。

蓝玄昊点点头:“或许会是这样呢,若不然为何手世再无他们的半点消息,像那些死去的人,最起码遗体还在,而南宫紫旋跟神将却是连遗体都不见了…以灵族的秘术来看,有些神秘的力量的确是可以让人消失在世间的,只是这种神秘之术,世人还未曾见过”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云楚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世界太玄幻了,真是让人不敢置信,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穿越本来就很玄幻了,貌似有这种可能也说是可以行得通的,而且蓝王曾说过,南宫紫旋会很多奇门幻术,就如她梦中暴体一样,那都非常人可以做到的,加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还真是及有可能他们消失了,却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么想着,云楚内心却是欣喜不少:“若真是这样就好了,虽然我未必能再找到娘亲,但是只要知道她还有可能活在这世上,我也满足了”

蓝玄昊紧了紧揽住她的手臂,软溺的在她脖颈间蹭了蹭:“相信有缘终会再见,就算不见,就如你所说,只要知道他们可能还活着,那便是期盼”

顿了顿又有些犹豫着开口,嗓音不自觉低沉几分:“楚楚,若是真出现奇迹,时空之门若可以再次被打开,你、还愿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吗?”

他在害怕,云楚能感觉到他的不正常,深感幸福的同时,也不忘口吻肯定的给他吃个定心丸:“真是个傻蛋,二十一世纪的林楚早已身死,我又如何能回得去?”

看他还是愁容满面的,云楚无语到极点,却又很是为他的在乎而感动:“蓝玄昊,收起你的小心思,我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这里有我的夫君我的家,你觉得我还能去到哪里呢?”

“可是那是你自幼成长的地方,你舍得吗?”蓝玄昊口吻里依旧有一丝不确定,他真的很害怕云楚会突然的消失在他身边。

她说的话就那么的没有信用度吗?云楚无语的给了他一个暴栗:“二十一世纪的确是个好地方,科技发达,闭门不出也能­操­控、知晓外界的一切,城市灯火人心醉,车水流龙,如梦似幻…那里的一切看似都有着高雅和平的气息,但是黑暗腐朽却无日无夜不在上演着,说得好听是解放时代,其实说起来,与这古代也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二十一世纪传承了古人几千年的智慧,经过他们聪明的头脑,彻底的改朝换代,将高科技推上了世界的巅峰”

“虽然那一切都是极好的,但是我却更喜欢这里的一切,我喜欢这古香古­色­的纯净,我喜欢清新自然的空气,这里没有电灯,没有车,没有电脑…没有所谓的高科技,但是这一切都是那般的自然,空气也不似现代那般被化工腐朽,生活在这样的时候,绝对是要延年益寿的,当然,如果帝王能将天下治理妥善,官风纯正的话,这绝对会是理想的大同社会”

“只是不论这个时空还是未来的时空,统治者永远都占据着上风,身边民众,想要绝对的公平那是难上加难,官官相互,这是不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都自古牵连的道理”

“所以,相比较起来,这古代官场虽然黑暗,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时空,不为别的,只因这里有着自然的清新,玄幻的武功内力,还有你…有我在意的人,我们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去改变生存环境,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充满魅力的”

“你知道吗?前世的我是冷血的,我不相信感情,也不相信什么缘份,更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我们崇尚科学理论,可是莫名的来到这里之后,我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我相信,上天让我重生在这个地方,一定是让我来找你的…因为我的缘份就是你…你说对么?”

嫣然的浅笑迷人,婷立在­唇­角,软软的嗓音温雅无比,透过呼吸充斥在他鼻息间徘徊,好似最亲密的人说着俏然的话语,谧静的幸福令人不忍破坏。

“我相信,上天让我来到人间,一定就是为了遇见你”蓝玄昊狭长的眸子里目光温润如玉,清悦的嗓音如一池清水流落到人心头。

他很庆幸上天能让他遇见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女人,他真的觉得很幸运,更觉得这一定是上天早早注定的缘份,若不然从前那么多女子,皆无法让他掀开心底半丝涟漪呢,他甚至一度觉得,他是有问题的,直到这个犀利的小女人出现,他才蓦然发现,原来世间女子并不全然都是一样的,还是有可爱之人,他的心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一点的被她偷走了。

或许是大街之第一次见面时那冷漠的眼神,亦或者是自己身受重伤,她明明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出手相救,或者是被她调笑间的俏皮给吸引,一切的一切,都那般的让他心动,他很庆幸,自己先所有人一步将这个小女人虏获在怀。

想到明离轩居然也对云楚心生在意,他便没由的阵阵寒意冷然,半带着丝撒娇的黯然叮嘱道:“往后除了我再不许让别的男子触碰到你可好,哪怕只是一片衣角”

云楚满心幸福浓郁的,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之间有此一说,却没有半分生气,这种被在意的感觉很好,定定的点了点头:“嗯,好…”

就在蓝玄昊满心得瑟的满足时,云楚顿了顿又道:“放心好了,我绝不会再让他人随意碰我了,除非是我先动手”

蓝玄昊瞬间满额黑线的,不待他说话。

说到这事,云楚自然的想到端木锦恬,蓦然的从他怀里抬出脑袋,清明的眸底闪现丝丝­精­光,素指很不客气的揪上他的耳朵:“你说,在西灵还给我惹了多少烂桃花呀”

蓝玄昊倍感冤枉,表示:“我真的没有”

瞧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若非端木锦恬都找上门来了,只怕她也不会觉得这是真的,没好气的嘟浓着:“都跟你说了,不许随便去祸害人家少女,你怎么就不放在心上呢”

“那个什么西灵第一美人…你知道的呵”这话说得有点­阴­阳怪气,蓝玄昊直感觉背后丝丝凉气上升,脑海 ...

(里转了一圈,才算是想起来好像、似乎、的确见过这么个人。

一边去拔开云楚钳制着他耳朵的食指,紧紧的握在手心:“楚楚没事提那丑八怪做什么,真令人恶心”

瞧他一脸厌恶的样子没有半丝作假,云楚心里是乐呵的,真不知道端木锦恬听了他的这番评价会不会想要气得吐血:“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你居然说她丑,蓝玄昊,你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么?”

蓝玄昊满脸委屈的,很无辜的样子,正面拥着她的身子:“没有办法,你家夫君的眼里除了娘子之外,容不下任何人了,你瞧你把我迷得这般七荤八素的,这万一出门认不准路撞上墙了可如何是好?”

云楚撇嘴:“还真没看出来你个妖孽嘴上抹起蜜来还挺甜的哈”…“可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惹桃花的事实啊,你说,该怎么惩罚吧”

云楚轻挑着细指,欣赏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在欣沉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很是优雅迷人的,明明口吻中怪意连连,却直让蓝玄昊阵阵心猿意马,很是知错的悔过道:“今晚你在上我在下”

‘噗嗤…’云楚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你丫的有点节­操­行不’

某人更加无辜了:“夫君的节­操­都被娘子带坏了,上哪去找回来呀”

云楚满额黑线,怎么把她说得好像非常么有节­操­一样,貌似她节­操­还是挺不错的吧,云楚心想着,一翻结论下来,却发现这个连她自己也说服不了,好吧,貌似她的确是挺米有节­操­的。

她发现跟蓝玄昊斗嘴,自己想要赢的机率是越来越小了,冷然的斜了他一眼:“真是想得美”

“那夫君乖乖洗好给你扑”蓝玄昊想都没想便接应道。

云楚满额黑线层层掉落,无语的瞪了他一眼,想到那一夜缠绵,到现在她腰还酸着呢,她又不是神,这丫的狼起来还真不像个人,虽然很妖孽吧,拧了拧自己酸痛的细腰,挣脱开他的怀抱,食指轻轻竖起指向门外,朝蓝玄昊轻言吐道:“想让我扑你啊…”

蓝玄昊愣然的,妖孽的眸子里放出阵阵狼光,表示她说得没错。

“你瞧见没有”云楚指着门外,笑意柔然的,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嗓音­阴­阳怪气的,让人真是有些桑不起,蓝玄昊很是乖乖的看过去。

“瞧见了”其实连他也不知道她让他看什么,外头除了小道与成片的墨竹外,可并没有什么新颖的事物啊。

下一秒,便听见云楚很没好意的怒呼着:“既然看到了,就顺着我食指的方向滚一个给我看看”

真是的,折腾了她一夜,还想占她便宜,虽然她很爱他,很想念他吧,但这日子也不能这么过不是,天天靠滚床单吃饭,吃不是要活活饿死,再说了,她自认­精­力还算不错了,却还是有些承受不住蓝玄昊那分炙热的爱意,她可不想明日直接趴床上起不来呢,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这话音刚落,蓝玄昊立马做出一幅小可怜的样子,眸光忽闪的看着云楚,可怜吧唧的说道:“楚楚啊,你家夫君我又不是个球,怎能说滚就滚…你看我这小身板,还不够圆呢,所以…这就免了吧”说着,还故意张开了双手在她面前转了个圈,表示自己真的很瘦。

‘噗…’云楚那还未咽下的茶水就差没喷出来,直呛到鼻尖阵阵逆流,这感觉可真不爽,她发现蓝玄昊这货真是越来越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了,一边咳嗽一边没好气的哼叽着:“那你就变成个球直线滚不就得了”

蓝玄昊很是体贴的给她拍着背:“讶,慢点,又没有跟你抢,喝个水也这般不小心,是想让我心疼么”

“得了,谁能气到你啊,没好心的家伙”云楚无语,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她,整日就知道歪歪无限的。

“好了,跟你闹着玩呢,你还当真了”蓝玄昊满口宠溺的,细心的掏出帕子给她擦­干­净­唇­角遗留的水渍,贴心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知道你身子还疼着呢,你家夫君我即便是狼,也不会吃受伤的小绵羊的”

“你还好意思说”想到蓝玄昊的狼模狼样,云楚脸­色­莫名的一阵绯红。

在蓝玄昊看来,这真是可爱得紧了,打抱起她放到大床之上,轻声叮嘱着:“你身子不爽气便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处理点事情,晚些回来”

话落,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开。

看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丝丝浅笑遗留在­唇­角,有他在身边的感觉可真好,暖帐内还遗留着他淡淡的竹香,令她心怡,其实她也很想要出去走走了,只是这腰酸得紧啊,小走一下还行,这撑久了,怕是容易露馅,到时候让人笑话了去可就不好了,果然无节制的下场是很惨滴。

静静的消化起蓝玄昊所说的一切,云楚越想着,内心越是阵阵激动,她真的还会有机会见到妈妈吗?金凤与青龙真的还能重生?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玄幻了,不过她还真是有些期待呀,上古神兽,这些存在于传说中的神物,她还真想亲眼见识一番,只是这个愿望貌似有些渺小,龙形凤玉并不只她与蓝玄昊拥有过,古人都未能开启得了,他们又怎会这般幸运呢。

再者蓝玄昊说的也不错,神兽若是临世,必定会有一场浩劫,她虽然比较冷血,该下手的时候绝不手软,但也着实不愿看到生灵涂炭的场面,亲眼见见上古神兽这事,还是做做梦就好了。

可能是蓝玄昊的回归让她舒心不少,戒备心也放松了很多,这才醒来没多久,吃饱喝足后静静的躺着,很快便又进入了梦乡。

墨竹轩外,明离轩一袭紫衣锦袍挺立,俊俏的面容和熙如风,却少了从前那几分俏皮,多了浓重的沉熟,若说曾经的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现在的他绝对可以谈得上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在院外驻足许久,也没瞧见云楚走出院子,连她半角身影都没瞧见,他就这么静静的椅立在墨竹轩外不远的翠竹林外,紫衣飘然的,挺拔的身姿透着阵阵凄凉。

妖红艳影无声落在身旁,相比起明离轩的凄凉,蓝玄昊倒是显得神清气爽的,一看给人的感觉就是昨晚定然过得很不错。

明离轩­唇­角苦笑丝丝显现,少了几分曾经对上蓝玄昊的恐惧,多了一丝淡然:“你是来赶我离开的?”

蓝玄昊身姿冷冷,没有在云楚面前的温柔,依如人前的他,冷然的身姿妖孽无比,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线条分明的­唇­角微弯起:“蓝王府地盘不小,不缺你落脚之处”

意味清明的对上明离轩苦涩的眸角,意味深长:“有些人,错过一秒便是一世…而你错过的还不只是一秒半分,所以有些不该想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肖想”

“否则我不介意多个仇敌”

这话听着很霸道,明离轩却没有半分怀疑他的话里的真意,霸道冷漠一向都是他蓝玄昊的作风,他明白蓝玄昊的意思,其实不用他警告他也明白的,只是无论如何也难掩他内心的那抹苦涩。

­唇­角勾起丝丝嘲讽:“蓝玄昊,你是何其的幸运…可否告诉我,她的心,是怎么被你偷 ...

(走的?”

这话问得有点白痴,但是他还是问了,犀利­精­明如她,冷漠如她,淡然如她,这样的女子,她的心又岂是这般容易就能得到的,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蓝玄昊跟她站在一起,才是天生的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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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说抱歉了,国庆期间有点小忙,其实说白了就是我也想去玩拉,所以这几天大概只能更新五千字了,预计八号恢复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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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明离轩的疯狂 羽灵依

( 蓝玄昊不愿与他讨论这个问题,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妖孽的光芒,­唇­角微勾间,明离轩除了自愧不如之外,还带着一分欣赏,内心满是自嘲,也是啊,妖孽如他,又有几个女子不会为之心动的呢,虽然他曾经名声很臭,除了他自己的做为故意为之之外,自然也没少了外人的添油加醋,当然也包括心有不甘的他。

现在想想,他只觉得自己曾经的做法是那般的幼稚,若他能成熟一些,没有那些幼稚的不甘心,不帮着外人添油加醋的抹黑他的名声,是不是他就会早早的被其她女子给摘走呢,那云楚是不是就有可能是他的…

心里这般想着,越想越觉得好笑,阵阵嘲讽在心头流荡着,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又如何,他自己想要毁坏的名声,又怎么可能好得起来,更或许,当自己在处心积虑的抹黑他的时候,他正躲在某个角落惬意的看着笑话呢。

明离轩抬眸,向来自信沉稳的他此刻却很是不自信:“蓝玄昊,在你眼里,我是否就是一个笑话?”

在外人面前,他行事高调的,流连于女人堆中,自蓝玄昊的名声臭了之后,他只顾着与钟离澜去攀比,却根本没想到这个冷漠的妖孽还有一天会回到世人心中,更没想过,唯一会让自己动心的女人居然会被他给虏获了芳心。

蓝玄昊懒懒的挑了挑眸角:“是个笑话又如何,不是个笑话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个世上,什么都有可能追回来,唯独时光,是永远无法弥补的空缺”

“所以我劝你不管有什么想法,都给我打住”冷冷丢下这么句话,蓝玄昊转身离去。

明离轩看着蓝玄昊转身的背影,浓郁的苦笑之­色­洋溢在嘴角:“是么,错过一秒便是错过一世…真永远都错过了吗?”

肩上沉重的臂膀蓦然间搭上:“轩儿,他说得没错,你与云楚丫头,错过的可不只是一秒半秒”

安王的身影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他身旁,满口语重心长:“你以为我为何要将你关至于密室中,那时候他们的成婚大典之上,你如此阔绰的给天天价喜礼,那时候我便知道,云楚丫头在你心里的位置定然是不一般的,而她今生必然只属于蓝玄昊,所以将你关起来,或许是对你的救赎,只是我没想到,反而让你越陷越深,越来越疯狂…我、错了吗?”

安王口吻里有一丝不确定,大殿之上,蓝玄昊那一句一生只娶一妻,冷漠的眸子里那一丝执着,他便知道,蓝玄昊对云楚,绝非是因为那中毒之过而愿求娶的,高傲冷漠,令人闻风丧胆,自动退避三尺的人,又岂会因为一个孩子而甘愿任娶一女子,又岂会说出一生只娶一妻的话来,而外界传言,明离轩对云楚的异样,安王也是听在耳里的,特别是他居然愿为一女子给出上千万两的天价喜礼,这绝对是另人匪夷所思的,他不想明离轩也走他的后路,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心陷在一女人身上整日痛苦着,他以为将他关在密室,逼他练功,便能让他抛开这一切,哪想…他会越陷越深。

看明离轩满脸苦­色­,安王眸子里思绪愁浓,为何世间情感之事皆如此的不圆满,叹道:“轩儿,这世上定然会有一好女子在等着你,云楚丫头,你还是忘记吧,趁她驻足在你心里的时间还不长,趁早忘记吧,否则你会痛苦一辈子的”

明离轩对上安王的眸子,第一次这般细致的看着这个对自己严厉的父亲,那苍桑的眸子里也有着同样的苦涩,一时之间内心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父王的心里也有这么一个人么?”

安王不语,看他神­色­便知道是这么回事的。

“那母妃在你心里算什么?”明离轩­唇­角蓦然闪过丝丝凄凉的讽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替自己的母妃不平。

说起那个终日挂着忧思的女人,安王眸角的苦涩逐渐化为无耐,对上明离轩的眸子,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开口,现在的明离轩情绪是异常低落的,他不知道将一切实情告诉他他是否能够承受,思索良久,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将这事说出来,毕竟纸包不住火,而且皇宫内的情势也有些险峻,该怎么选择,必须由明离轩自己来断定。

眸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往蓝王书房的密室走去:“跟我来”

明离轩不语,脚下有些无力的步子却还是跟着安王前去,以往他跟安王相处,从来都是大眼瞪小眼,红眉毛绿眼睛的,今日的安王,却给他几分沉重,虽然这个父亲在他眼里好像可有可无,可事实上,他是把他放在心里的,只是被管教惯了的他,喜欢叛逆的感觉,更或者说,他喜欢做那样的人。

密室里空气沉闷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安王眸光里有一丝不确定,对上明离轩如今算是沉稳的双眼:“轩儿,若我告诉你,金奚江山有你一份,你是否愿意做这个掌舵人”

明离轩压根没想到安王会扯到这个话题:“父王是什么意思?”

“对于皇位,你可有兴趣?”安王说得很直白。

明离轩心惊,看向安王的双眸里多了几分质疑:“父王是想要谋逆?”

“不”安王语气重了几分,想到皇帝的所做所为,他内心就阵阵失望,他一直以为皇帝只是有野心,还是在意他这个兄弟的,所以所有兄弟都死光了,却留下他一个。

可是自知道先帝本意是将皇位传给自己之时,而这一切都被皇帝算计着,还特意破坏了他的名声,将那忧郁的女子塞给自己,他便很是愤怒,特别是先帝临终于对他露出失望的眸光,让他很是心疼。

他本不在意这皇位,可他气,最主要的是,皇帝不思悔改,一点不知错,到了如今的光景,还因为他知道了他的一点小心思而对他大动杀机,更令他心寒的是,皇帝一直留着他的命,并不是顾念什么兄弟之情,而是想要让亲眼看着自己的一切被夺走,却还当个傻子一样的为他效力,那日他的确是觉得活在这世间毫无意义的,是皇帝的无情激发了他内心的恨意,那半寸冷剑刺过心房…磨灭了他对皇帝最后一丝耐心。

“轩儿,有些事情你可能无法接受,但是我也不得不告诉你…”安王深呼口气,板着严肃的面庞,没有半丝玩笑的意味,将所有的一切都对明离轩缓缓道来。

语毕良久,明离轩就那么呆呆愣愣的,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呆呆的倒坐在藤椅之上,久久不能言语,他以为拼尽心力走出密室,他便有机会见到让自己动心的女人,更或许有机会带她私奔。

却没想一波接一波的打击降落在他身上,许久之后,才疯狂的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

就在前一秒,他还在替母妃不平,因为父王的心不在她身上,可是下一秒,安王的话却把他的心思给刺激得遍体鳞伤。

“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明离轩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安王,好希望他告诉自己,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你告诉我啊,你说的是假话对不对?对不对?”明离轩近乎疯狂的,一遍 ...

(又遍的问着,来回的在密室内乱走,身子无力的靠在墙角边,死死的揪住自己的头发,原本绾好好的玉冠被扯落的七零八落。

安王看他这幅模样,内心也是倍受刺激,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这些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一直用心在培养着,纯全是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的,哪怕知晓真相后,对于这个儿子,他亦是没有半分异样的目光,他告诉他真相,只是觉得他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

如今看他心痛疯狂成这样,他内心也是极痛的,嗓音微颤抖的:“轩儿…你必须振作起来,不管你怎么选择,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唯一在意的儿子”

丢下这么句话,安王满脸苦­色­,转身离开了密室,留明离轩独自一人在里头冷静着。

嘶心竭里疯狂的嘶叫声让安王内心阵阵颤抖,喃喃自言着:“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啊”

哪怕他无心于朝野,可是残酷的事实却不得不让他面临着这一场纷争。

明离轩疯狂的,抱头而出,都没看安王一眼,如风般消失在他眼前,疯狂的嘶叫似乎随着他瞬间的想通而停止,安王无耐摇头,急急的想要追上去,又忽然停了下来,随他去了,他相信明离轩不会做不该做的傻事的,他相信自己培养出来的儿子这点毅力还是有的,如今只希望他能尽早走出来。

墨竹轩主阁外,青言一本正经的守在阁门处,内心还暗自诽腹,小姐可真是能睡啊。

明离轩满身狼狈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她眼前,二话不说便要往里冲,青言一急,赶忙拦住他的身影:“轩小王爷,你不能进去…”

“让开”明离轩眸光里渗着丝丝寒光,冷戾的瞪了青言一眼。

“小姐休息时不喜外人打扰,再者,这主阁除了主子跟小姐,可不能让人随意进入”青言焦急解释道,一边与明离轩过着招,想要挡下他的步步伐。

明离轩冷然的瞪了青言一眼:“你让开,别逼我下狠手”

瞧这样子,是要手下无情了,青言心里头一紧,手下动作却扔然没有半丝停顿:“我不管小王爷你有什么急事,都必须等小姐醒来再说”

“我再说一次”明离轩沉声警告着,满心的苦水让他心里横生的怒火刺啦的燃烧着:“让开”

“不让”青言态度强硬。

下一秒,明离轩的大掌毫不客气的朝青言胸口拍出:“这是你自找的”

青言没能闪过去,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撞落在那片片墨竹之上,喉咙里丝丝鲜血涌出,大口的喷落出来,有一丝失望的酸涩在眼角弥留着,眼看明离轩身影已经朝阁内走去,只剩下丝丝余叹:“你这又是何必呢”

云楚在睡梦中笑意正甜,一阵陌生又沉重的气息袭来,云楚眉头下意识的紧紧拧起,阵阵冷然的气息直让她的睡意逐渐苏醒过来,眸­色­里微有一丝酸涩的痛楚,缓缓抬眸:“明离轩”

“怎么是你?”云楚的睡意消去几分,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不好。

以往便是睡觉的时候,她也是保持着警惕的,若是以往门外有这边大的动静,她定早就知道晓了,只是那一夜缠绵她的确是累着了,加上知道蓝玄昊回府了,她心安不少,警惕心自然也降下几分,特别是阁内,这里向来只会有她跟蓝玄昊的气息,除却青言她们偶尔进来一下,如此陌生的气息是绝对不存在的,所以明离轩一靠近,她便感觉到了。

“你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云楚拧着眉头,想到那日夜里明离轩就很是不正常,青言不是带他下去清洗过了吗,怎么又搞得跟个疯子一样。

而且他身上除了那日陌生的暗沉外,还隐隐夹杂着一丝煞气,云楚不解:“你到底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轩小王爷的作风”

缓缓从床上坐起,对上明离轩近在咫尺的双眼,有几分炙热的让人心悸,云楚下意识的撇开脑袋,微挪开几分身子,缓缓下床。

清蓝的裙摆散落一地,带着丝丝她体香的余热,明离轩心绪逐渐平息不少,却还是有一丝疯狂的。

紧紧抓住她的双腕:“楚楚,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云楚脑袋还有些混沌的,看着自己被抓住的双手,想到的却是蓝玄昊轻声的叮咛‘往后除了我再不许让别的男子触碰到你可好,哪怕只是一片衣角’。

对明离轩的举动,下意识的闪过一丝反感,争扎着想要从他手里抽出双臂,耐何明离轩抓得太重,一时之间无法甩开,眉目间不自觉显现几丝怒­色­,话语自然的重了几:“明离轩,别闹了,放开”

“楚楚,跟我走,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到天涯海角,去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明离轩似是被冲刺激冲昏了头脑般,一昧的顾着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都没管说出这话会有什么后果。

云楚讶然的,眉宇间的戾­色­越发的重了几分:“明离轩你够了,在这里疯什么…”

“我不认为我们关系已经好到可以私奔的程度,虽然大婚典礼上你给出千万两银子的喜礼,但也不代表我们的关系就­精­进了多少,你现在口口声声嚷嚷着要我跟你走,这是想要闹哪样?你以为我是你的小情人,要闹着跟你私奔么?”

云楚抽不出双手,内心自然也是分外恼怒的,特别是如今的明离轩给她感觉一点不像从前那般轻松愉快,这浑身散发着的冷戾之息让她倍感陌生,甚至还有一丝反感,特别是他眸底的炙热,让她觉得无比沉重。

“楚楚…”明离轩似是被她吼怕了,疯狂的气息逐渐冷淡下来,浓浓的嘲讽挂在­唇­角,痛苦的,冷寒的苦笑着:“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这个位置么,连好朋友都算不上?…呵”

“你先放手”云楚争扎着,不只是因为蓝玄昊的叮嘱,主要她自己就不太喜欢外人的碰触,特别是那一丝炙热让她觉得很是不爽,如被狼盯上了一样。

以她的­性­子,原本就是个不居小节的人,自然也不介意与哥们勾肩搭背的,只是如今的明离轩给她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远离。

明离轩紧抓着云楚的双手并未松开苦涩的眸底满是沉重,嗓音里少了先前的疯狂,显得低沉起来:“楚楚,若我在你嫁蓝玄昊之前就告诉你,我喜欢你…你是否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云楚闻言却是瞬间懵了,讶然的眸子对上他:“明离轩,你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胡说什么呢”

回想起跟明离轩相遇的点点滴滴,云楚无语的摇头,她一点也不觉得这货对她有意思,只认为明离轩是拿这个来做比喻,开玩笑呢,只是对上他那带着一丝炙热的眸光,还有他现在的不正常,这话又好像不是假的,云楚直感觉脑子被浆糊糊住了,被人告白难道就是这种感觉。

见他沉默不语,云楚带着一丝试探:“明离轩,你刚才是在开玩笑的吧”

明离轩满心颓废的紧闭了闭双眼,仰天呼气,好似要把盈落到眼角的泪水给咽回去,良久才低下头,对上云楚满是狐疑的双眼,一字一句:“云楚,你听着…我 ...

(说,我喜欢你、自打见你的第一眼,我对你就与对外人是不一样的,你难道就感觉不到半分吗?”

“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看不出来半分吗?”明离轩嗓音里满是黯然,很是痛心的模样,典型的失恋者模样。

云楚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给整得是一愣愣的,这什么跟什么呀,虽然这身子极尽绝­色­,但她可没自恋到以为谁都会喜欢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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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这份情,我欠不起 羽灵依

( 这也太意外了,云楚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哪怕手腕还被他抓在手里,微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明离轩,咱不闹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明离轩双眸里满是倍受打击伤痛的­色­彩,­唇­角咧开一抹凄凉的弧度,逐渐的松开了双手,步子踉跄的往后连连倒退,满心失落、绝望的,连连摇头:“你心里,果然是没有我的”

被关在密室的日子,他一直在幻想着,幻想着他们见面的场景,幻想着云楚对他也是挺特别的,幻想着她嫁蓝玄昊只是因为某些利益,因为他感觉不到云楚对蓝玄昊有半丝情,可是为何短短时间,她就变了。

那夜她身影凄凉,倚窗望月思梦人,她一定是在思念蓝玄昊吧,而不是他,他拥住她的身子时,她没有推开,当时他欣喜的以为,云楚心里定然也是有他的,若不然怎么会任由他这般抱着。

却不想,只是沐个浴的时间,再回到这个院子,他感受到了却是满室绯然,是他们充满思念语爱意的细语,那种幸福的感觉,却犹如利剑般搜刮着他的心,他们的幸福在告诉他,他这一个多月的思想都是足足的空想,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以为而已。

许是他身上的寒气与凄凉太过浓烈,就连云楚也莫名的感觉心底酸涩几分,一时之间好似又有些不忍心伤害他一样,嚅了嚅­唇­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心里只有蓝玄昊,且不管明离轩对她这份情有多真,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却从他口中吐了出来,定然假不到哪里去,虽然她感觉很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就被他给惦记上了。

“明离轩,你不要这个样子,我记忆里的你可是个没心没肺的快活者,曾经的你很阳光,能给人带来快乐与温暖,而现在的你,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云楚实话实说,她不想为了安慰他去说出什么违心的谎言,她希望明离轩能够正常起来,但绝不是因为她的谎言。

“不管你所言是真是假,我都想要告诉你,如果你说对我的喜欢是真,那我很感谢,也很荣幸能得到你的欣赏,明离轩,你别忘记,我云楚不过是个为天下人所不扯的傻女而已,不值得你这位风靡天下的小王爷令眼待,更不配得到你的喜欢…”

“再者,我如今已经蓝玄昊的世子妃,而他亦是我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下区区一个他而已,所以,你若真对我有情,也拜托你把我忘记,这份情,我欠不起”

这话听着很是绝情,云楚的面­色­也是没有丝毫动容的,只有言语里那无尽的真诚在告诉明离轩,她并没有开玩笑,很认真。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把你给忘了呢”明离轩半椅靠在门角,丝丝苦笑,云楚的话将他心底最后一丝期盼给打碎了,思绪也逐渐清醒起来。

安王把他的身世告诉他,让他本就暗自伤神的心更如雪上加霜,疯狂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他什么都不想要,脑子里唯一强烈的欲望就是云楚能陪着他,只要云楚愿意,他可以什么都抛却,只愿与她一起消失在这个世间,找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可是梦醒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

是啊,他们关系已经好到如胶似漆,容不下第三个人,云楚又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他这么做,分明是自寻耻辱。

凌落的讽笑在­唇­边游走着,明离轩就这么看着云楚显得有些冷漠的身影,他恨…却知道他恨不得别人,一切都只能怪他自己,是他亲自放任着大好的机会不去争取,而独自钻着牛角尖,所以,就如蓝玄昊所说,错过一秒便是错过一生,更何况他错过的还不只是一秒半秒,若知道自己的心意时就大胆的,勇敢的,不那么畏缩的独自瞎想,说不定,他还是有机会的不是么。ww

却还是带着一丝期盼道:“倘若没有他,你会否爱上我?”

云楚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不带半分同情或任何感情:“明离轩,有些事情已成定局,多做比喻又有什么意义,蓝玄昊真真实实的在我身边,又岂会没有他,若要做这些比喻,那这个世上也不见得会有我云楚”

“所以,明离轩,你该清醒清醒,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这般颓废,但是我仍想告诉你一句,人活在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今天,你得不到我的爱,这世上总有一个爱你的人在等着你去爱,你没必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或许现在你会很痛苦,但是我相信,时光会慢慢磨灭你的记忆,总有一天,你会忘记我,也总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驻留在你的心底,你现在会觉得不难过失落,全源自于你不曾拥有过,倘若有一天你得到了,你或许会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若你总沉醉于现在的伤痛中,那你只会痛苦一辈子,人生在世,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日子想要怎么过,就看你怎么选”

云楚抬步而出,缓缓的走出主阁,纤瘦的身影显得有些冷漠无情,擦肩而过的瞬间,却是连半丝余光都未留给他,好一个狠心女人的模样。

在明离轩的注视下,云楚缓缓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满心的疲惫无言而喻,从来没有哪刻让他觉得这般的累过,痛过,好像活在这世间已经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一样。

“小姐”青言见她走了出去,捂着阵阵发痛的胸口,一幅很等罚的模样,没能拦住外人让他闯入了主阁,这是大过。

云楚抬眸,看青言­唇­角还挂着丝丝血迹,深呼口气再看了看明离轩所在,满心无耐:“你先下去调养一下内伤吧”

“谢小姐”青言很是感谢,要是以往在主子手下,这定是要挨罚的。

云楚却深知如今的青言根本不会是明离轩的对手,正常速度要练上两个月的武功,又岂会是一般人能够抵挡得了的。

青言抬步退下,却又很是担心明离轩的状况,想到那晚跟被他拉着喝酒,听他讲述了许多关于他的故事,以及他对云楚的感情,有些犹豫,还是缓缓开口:“那个、小姐,轩小王爷他、没事吧,我看他很是不正常”

“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你安心吧,没挡下他不是你的过错,至于明离轩…我相信他能走出来的”云楚随口淡应着,明离轩绝非表面看的这般简单,所以她相信,一点点情伤加上身世的打击而已,伤不了他多久的。

倒也不是她有多狠心,只是感情的事就是这样,既然给不了他想要的,就不该给他半丝希望,省得到最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反倒容易令人越发的疯狂。

看青言有些忧心的背影,那夜主阁外的动静,她也是有听到的,这丫头,对明离轩还真是有点上心呢,喜欢一个人往往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并非需要日久生情,也可能是对方的某一个举动忽然间就打动你了,然后便惦记在心里。

对着青言的背影适时的唤了声:“青言”

“小姐还有何吩咐?”青言回眸,对上云楚那双夹杂着一丝杂­色­的眸子,很是不解。

“你得守好自己的 ...

(心”云楚真诚的看着青言,缓缓开口。

像是被人看穿心事一样,青言脸­色­显现一丝尴尬,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谢谢小姐关心,我有尺度的”

“如此便好”云楚早已把青言当成自己的亲人,她不希望青言受到半点伤害,爱一个人是没错,可若爱错了人,就真的是错了。

对于云楚的直白,青言也是早已经习惯了的,她不能否认,对于明离轩这个小王爷,她看他的眼­色­跟从前的确是不一样了,或许是因为那夜他的醉酒,让她看到了他那脆弱的一面吧,所以她有些动心了,但是她又怎么会不清楚,身份的悬殊,人家如此高贵的身份,又岂是她一个下属可以消想得起的,感激的看了云楚一眼,她自然知道云楚是为她好,她也很庆幸她有足够理智,更庆幸她只是微微心动,却陷得不深,更或者说她对明离轩,也就是同情里头加杂着一丝私人感情吧。

去给安王换了下药,国库打劫来的那些药材还真是极品中的极品,短短时日,安王的伤口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云楚很是欣慰的:“安老头,你是否将实情都告诉明离轩了?”

安王抚了抚自己的伤口,阵阵清凉减轻了他原有的三分疼痛,如今感觉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眉­色­沉沉,慎重的点点头:“迟说早说都一样,何不在他倍受打击的时候说,让他一次痛个够,这样等他振作起来也好早日忙于正业”

云楚眸子里闪过丝丝了然的­色­彩,懒懒的白了安王一眼:“我就说他突然之间发什么疯,原来安老头你才是罪魁祸首,你也不怕这真相说出去他就不认你这个爹了”

“呵呵,是我的终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这话绝对有它深奥的道理”安王倒是很释怀。

云楚轻笑,淡若的看了安王一眼,皇室里还能养出这种宽心种子,倒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好心的安慰道:“放心吧,我也相信明离轩早日走出来的,既然他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那我也相信他不会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也相信他不会躲在牛角尖里不出来的”

“只能这么希望着了”安王叹息,想到这一切的原因,真是让人揪心,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更希望日子就那般平凡的过下去,然后等他到了年纪便退朝颐养天年,可世事怎尽如人意。

再回到墨竹轩,主阁内早已没了明离轩的身影,蓝玄昊也还未回,云楚拧了拧眉心,这些天她明明没有很忙,却深感疲乏。

“小姐”

一道纤细的嗓音落入耳迹,云楚疲惫瞬间被惊醒,如此熟悉的声音,却比从前的柔巧多了几分刚气。

云楚抬眸,看着满脸笑意激动的雪桃踏着坚立的步子朝她奔来,­唇­角的笑意不自觉上扬,张开双臂等待着大大的给她一个熊抱,却哪想雪桃奔到她面前,明明很想拥抱一下,却愣是住了手,很是拘谨的给她行了个礼:“雪桃见过小姐”

瞧这阵势,果然是蜕变了不止一点半点,连说话的语气听着也给人刚硬几分,一身劲装挺立的,比曾经身着那一袭小巧婢女装看上去不知道­精­神了多少倍,那股子灵秀也变得坚毅起来,一眼就不自觉增添几分好感。

云楚猛的在她肩头拍上一记:“你个臭丫头,还跟我玩起客套来了是吧”

“呜呜呜…终于又见到小姐了,真是太好了”云楚话刚落,雪桃那强忍着的激动终于还是暴发出来了,如没断­奶­的孩子般,紧紧的抱住云楚的身子撒娇着,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抱着要出来为小姐效力的心里,她握是还真撑不下去,那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比魔鬼还折磨人啊。

云楚感动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摸着那立起的女子小玉冠头,满心欣慰的:“小丫头辛苦了”

雪桃紧抱着云楚满满的激动了会,这才试去眼角激动的泪水:“小姐,人家现在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云楚挑眉,虽然这袭装扮成熟不少,但她看来,这还的确就是个小丫头啊,由心而发的笑意放纵在­唇­角:“哦,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这该长­肉­的地方还是一点不见长呀”

“小姐,你就知道打趣我”雪桃羞得,脸­色­阵阵绯红。

云楚浅然的笑意越发迷人,看来蓝玄昊的秘密势力的确是提高了雪桃的心里素质跟体能,只是这青涩生于本­性­的,还是没能裉去呀:“好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说的可是事实”

“小姐”雪桃撅嘴微慎,依然保持着她从前在云楚面前的天真模样,让云楚倍感欣慰,雪桃是她来到这个时空第一眼见到的人,也是第一个维护她,关心她的人,也就如她的亲人一般,如今见她心里变得强大起来,她自然很是开心的。

“既然你回来了,便好好休息几日,到处转转,到时候再帮我处理事物吧”云楚这算是给她放假了。

雪桃连连摇头:“不用了小姐,我现在就可以帮你的忙,小姐有事尽管吩咐我去做,我保证做到让小姐满意”

“知道你积极呢,不过这是你家小姐我给的特权,让你休息就去休息,这些日子你定是累坏了的,瞧瞧,都瘦成皮包骨头了,赶紧的下去休息一段日子,将­肉­­肉­经我养回来再考虑职务”云楚崔促着,一边吩咐青语带她去厢房。

无耐,胳膊拧不过大腿,雪桃也只好妥协了:“那小姐,在我休息期间,你有任何吩咐都可以找我的”有这样一个主子,雪桃很是感动,其实这些日子,她承受着她从承受过的压力与魔鬼式的训练,要说不累那是假的,只是她很想要尽快的熟悉云楚身边的一切事物,好尽快的帮她分忧。

云楚点头应下,雪桃这才跟着青语一起退了下去。

其实对云楚来说,她当初同意让雪桃留下训练的本意也并非希望她能帮自己多少,最初的根本就是希望她能有能力护住自己,毕竟她的身边,若是一个完全无法自保的人跟着,还的确是个麻烦事,如今雪桃能够蜕变,她是开心的,却又很是心疼的,一个人要在短短时间内蜕变到这个程度,要受的苦定然也是常人所难以忍受的,她很庆幸雪桃能坚持下来,丝丝恬静的满足遗落在嘴角。蓝玄昊一袭妖红的倩影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出现在主阁内,待她回眸,正板着妖孽的眸子忽闪眨巴的对她放着电,很不觉得厚脸皮的邀功着:“这丫头被训练成这样娘子可还满意”

“嗯,不错”云楚抬步上前,由心夸赞着:“今儿个怎么想着把雪桃带出来了”

如若不然,她只怕一时之间还不觉得雪桃能够出来,蓝玄昊狭长的眸子里放满光芒:“既然娘子觉得满意,那是否有奖励呀”

忽闪忽闪的眸子里满是不怀好意的意味,眼看天­色­即将落幕,云楚怎么觉得悬悬的呢,下意识的转过身子,不再看他,自顾的走到书桌前执笔画了起来。

蓝玄昊满脸风情顿时被僵住,内心不由有个声音响起,难道自己如今不够迷人了?

嗖的蹭了起来,大步流星的靠到云楚身边,从她背后搂住她的腰身,半卖着萌道:“娘子这是有画 ...

(什么呢?”

云楚手指灵活的,素指在宣纸上刷刷的游走着,不待蓝玄昊看清楚,毛笔一放,撵起纸张吹了吹墨迹,这才塞到他手中:“诺,这是给你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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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娘子不高兴,就是我的错 羽灵依

( 蓝玄昊讶异的,松手接过她手中的画纸,挑目一看,眉目里满是赞赏之­色­:“嗯,楚楚画技真不错,不看着自己也能把自己的丹青画得这般真实,真是太厉害了”

云楚眉目里含满笑意,这不是屁话么,自己的脸蛋身材都画不出来,那还怎么算个合格的画师呀,却是很严肃的纠正着:“这可不是丹青,这是睡美人图”

虽然这也算得上丹青,但是云楚萧条的粗笔线条却是把自己画得十分的妖娆迷人,如勾人的小妖­精­般,就好似那睡美人。

“嗯,我嫁娘子本来就是个美人,睡起来自然就更美了”蓝玄昊眸子里点点光辉闪满,看上去很是不怀好意的,没看这张画就已经让他心猿意马的了,看了这幅画后,体内那些不安份的因子越发的张狂起来,搂住她细腰的又手是怎么也没办法安份下来。

云楚内心偷偷贼笑着,极尽魅惑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停的冲他抛着媚眼:“是画里的我更美还是现实中的我更美哪”

这蓝玄昊原本就满脑子小九九在作祟,云楚的举动无疑是添上一把烈火,真恨不得立马就把她扑倒,然后好好的疼爱一翻。

嗓音不自觉沙哑起来:“楚楚…”

“嗯…”温热的呼吸在耳迹飘荡着,云楚­唇­角的邪笑越发的柔然,很是乖乖的附和轻应。

“真是个小妖­精­”蓝玄昊轻叹,修长的手臂瞬间揽过她的身子,朝大床边奔去,云楚眼疾,­唇­角的算计露出丝丝得逞的轻笑,依然不忘记带走手中那张画纸。

满室温情,旖旎的暖昧之息充斥满整个空间,蓝玄昊眸光如火,热烈得直能把云楚给点燃。

只是无耐啊,要是换作以往,云楚定是会非常么有节­操­的被迷倒,只是此刻她身子还疼着呢,她即便再如狼似虎,也没白痴到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地步,更何况这伤疤还没好呢,这妖孽倒是想得真美,云楚内心阵阵轻叹,这古人的­精­力就是旺胜啊,真是让人吃不消的说。

就在蓝玄昊满肚子小九九即将暴发的时候,云楚却很是淡然的吐出一句:“蓝玄昊,你­干­嘛呢”

在这个时刻,这种话无疑于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蓝玄昊亲吻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眨巴着可怜兮兮的眸子,表示娘子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嘛,眸光里同时还带着浓浓的乞求之­色­:“楚楚…”

云楚很是淡定的推了推他的身子,理了理身上略带凌乱的衣襟一个翻身便滚落下床,定定的站在床前笑意柔然的看着欲求不满的蓝玄昊,很是温柔的将手中那画纸摊开,非常抱歉的对蓝玄昊说道:“我知道夫君大人你呢定是十分难受的,由于你前一次的疏忽,导致你家娘子我身子不适,不遍伺候于你,所以特地作出这张画奖励于你,也好让你望梅解解渴”

不待蓝玄昊说话,还很是一本正经的为自己开脱着:“其实这也怪不得我了,要知道罪魁祸首可是你哦,你若能节制一下,也不至于这样不是,嘿嘿”讪讪的笑意掩饰她的那丝­奸­诈。

话音一落,在蓝玄昊还满脸纠结之时便赶忙灰溜溜的遁走,要是再不走,只怕今晚又要遭罪了,离开的身影那嘴角是挂着贼贼的笑意。

“貌似真正奋斗起来,某人也挺那啥的吧,怎么如今倒成了他一人的罪过了”蓝玄昊无语的望着那小女给给他摊好的画纸,满额黑线的,满身心的火热如同掉到冰窖一般,他就说这女人怎么突然之间想起画画来了,还把自己画得这般妖媚,别说本人了,想来就光看着画也让人难以承受啊,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蓝玄昊轻叹,却也心知她身子定然十分不爽的,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真是要抓狂的节奏。

云楚倒是拍拍ρi股走得­干­净,留下蓝玄昊在这里满心纠结的,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终还是决定泡冰泉了,太折磨人了,这女人招数还真是层出不穷啊。

蓝王府的地牢里,再未传来犀利的嘶吼声,云楚路过这个偏僻的角落,终是叹息,她以为,以蓝玄昊理轻尘的感情,定会留他一命,哪想他居然真舍得让他消失。

“主子是不会放过任何对小姐不利的人的”青言解释道,看云楚眸­色­里有一丝复杂,还以为她是认为主子狠心了,可是主子的心思谁人又能不知呢。

想来便是伤害了主子自己,他也不会气成这样的,轻尘的下场她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但是主子手狠起来的时候,可是绝不会手软半分的,想想主子曾经处决叛徒的画面,她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嗯,青晴现在可好些了”云楚只是淡眼扫了眼牢方向,便又匆匆继续前行,蓝玄昊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懂,她是幸运的,遇到一个把自己看得比他更重的男人,只是青晴,其实她的本意,是希望轻尘能够改过,若他真的够资格,能圆了那个傻女人一桩心愿也好。

若是换作与她无关的人这般痴情着,她定会觉得活该,只是蓝王府里的人,特别是这些亲随,云楚早已把他们当成自己人,所以她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一个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时,做出来的事未必如他心中所想,倘若轻尘能改过,欣许有一天会爱上青晴也不一定。

至于青言的那点小心思,她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无耐,毕竟明离轩不是轻尘,他不是普通人,别说明离轩的心里没她,就是有,他们要在一起也是相对困难的,所以她只能劝青言打住,还好的是,这丫头自制力还是不错的,或许陷得不深…亦或者是她太会隐藏自己。

想到那个傻乎乎的女人,青言也是很同情又无耐的:“万幸,她已经好多了,若知道小姐这般惦记她,她一定很开心的”

云楚轻笑:“希望她真能没事吧”至于那段­阴­影,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来。

“世子妃,有人送了封邀请函给世子”云楚还未回到黑竹轩,王府看门的守卫便急急跑了过来。

云楚接过,信函上娟秀的字体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守卫规矩的退了下去。

青言满眼狐疑的:“小姐,这是谁送给主子的”

蓝王府的人都知道蓝玄昊是极其宠爱云楚的,所以送给蓝玄昊的信函便直接交给云楚了。

“不知道,大概是某位姑娘给他写的情书吧”云楚说得一派风轻云淡,身姿轻灵的往墨竹轩方向奔去。

青言愣然了片许,这才抬步跟上,内心还不断诽腹着,小姐可真是大度啊,居然能容忍别的女子给自己夫君写情信,居然还如此坦然的,也不打算看一眼,她怎么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呢。

墨竹轩,竹篱小院里,蓝玄昊妖红的倩影酷酷的,天­色­微暗,灯笼的光晕伴着微风阵阵摇曳,冷酷的身影增了几分迷离的­色­彩,却没了从前那分冷意,妖孽的脸蛋上满是和熙的笑意,正围着桌子不停的忙碌着,十足的当家好男人模样,很是温暖人心的一幕,做出来的事与他那酷酷的身影简直是两个样,都让人不忍破坏这氛围了。

云楚还在大门口,几乎都能闻到那阵阵菜香了,光凭香味便 ...

(能分辨出来,样样都是她喜爱的菜­色­,­唇­角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幸福又带着狡黠的浅笑,手中的信函随手往袖口里一塞,万事吃为上。

“楚楚,过来吃饭了”蓝玄昊未转身,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知道是云楚回来了,嗓音清悦的招呼着,好一幅待妻归来的好丈夫模样。

“哇,这么多菜”云楚看着满桌子,鲜香逼人的菜肴,直有垂涎欲滴之势:“只是我们两个吃这么多,会不会有点浪费了”

蓝玄昊给她摆好碗筷,体贴的给她乘好饭,夹上几筷她爱吃的饭菜,不以为然的:“楚楚尽管吃就是了,只要是我做的菜,你就放心吧,即便剩下的是汤,外头等着吃的人也是会把它们吃光的”蓝玄昊很是得意的。

云楚满额黑线,这妖孽对蓝王跟安王他们还真是好啊,直接做好请他们进来吃不就得了,非得让他们吃剩下的,想到前两天蓝王跟安王那夸张的表情,吃剩菜还吃得那般津津有味,让她看了直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不过不得不说,这妖孽不管做什么事天份都是极高的,她可没忘记他第一次下厨火烧蓝王府之事,如今短短时日做出来的菜便能美味到这个地步,那简直是五星级厨师的水准,她不得不承认这货做的菜是极好吃的,连她也是流连忘返,每每吃得撑个半死,还有种想要继续吃的冲动。

云楚很不客气的,歇斯调理,慢慢的将桌上的菜食一扫而光,当然有几个她特意没有动,毕竟让蓝王跟安王吃剩菜貌似不太好呵,摸着圆鼓鼓的肚皮,云楚满足的打着饱嗝:“得夫如此,人生无撼哪”

这对蓝玄昊来说,绝对是崇高的赞扬,小小施展一下厨艺便能让这小女人这般的夸他,他是极乐意又满足的,相比起云楚,他吃的倒是显得少了很多,主要这是自己做出来的菜,要说多有感觉,他还真没觉得,只是能让云楚高兴,他是很乐意的。

“楚楚再喝杯水吧”蓝玄昊体贴的送上茶水,满脸温柔的,妖孽的脸蛋真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一度让云楚心里不停的打着小九九,这人啊,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云楚不得不承认,她身子骨没事的时候,这妖孽对她来说诱惑力是极大的。

接过茶水一饮而下,素手挑上蓝玄昊半椅在她身侧的脸蛋:“你说,这张脸怎么就能生得这般完美呢,真怀疑上天创造你的时候有没有自己先嫉妒上一把”

云楚连连啧叹,这妖孽脸可真是百看不腻啊,好在这人已经是她的了,否则她真是要看一次就嫉妒一次。

“娘子,不要这般夸我拉,人家会害羞的”蓝玄昊嗓音清悦,半卖着萌的样子极是可爱。

终是把云楚那点迷离给斗遗落了:“好吧,你还真是自恋,给你点阳光你的灿烂”

云楚捏着细细的竹签挑去齿间的细­肉­沫,在外人看来很是粗俗的动作落到云楚身上,却是这般的优雅迷人,蓝玄昊亦是百看不厌的,巧笑道:“楚楚啊,其实你长得比我还妖孽,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么?”

云楚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屁话,姐天天对着镜子照还能发现不了?只是没镜子的时候我无法欣赏啊,所以对我来说你这妖孽脸才是最迷人的”满口自恋又猖狂的。

听得蓝玄昊阵阵笑语,这小女人在他看来真是越来越可爱了,特别是她嚣张自恋的时候,更是可爱得紧啊,满心惬意的,命人把剩下的饭菜都收走,打算好好过过他二人独有的时光,妖孽的眸子里满是不怀好意的笑,自那日之后,他还未能亲近美人呢,云楚倒是无时不在诱惑着他还乐得自在,可把他给苦闷坏了。

如小猫般蹭窝到她身边:“娘子啊,那个,你家夫君我还是觉得饿可怎么办是好?”

“你丫的那么多菜谁让你不吃了”云楚懒懒的番番白眼,故作不懂他的意思。

蓝玄昊眨巴着忽闪的双眸,很是可怜兮兮的拧着线般的浓眉,几乎是撒娇卖萌的招数都用上了,耐何云楚却仍然没有半点表示,懒懒的模样倒是惑人得紧:“楚楚啊,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要早点休息了”

妖孽的眸子里阵阵狼光,云楚无语的,这丫的还真是根自来水管啊,这几日她都没给他亲近的机会,这货便天天换着法子来诱惑她,虽然最后每每都是他败阵而睡。

“我还不困”云楚理所当然的,椅在摇椅上有一晃没一晃的摇着,很是惬意,眸底丝丝狡黠暗藏。

“可是我困了,你陪我睡觉可好”蓝玄昊撒着娇,电光阵阵从妖孽的眸子里散发,特别是那微带着撒娇的­唇­角,简直是迷死人了。

“也好”云楚忽然松了口,让蓝玄昊深感大喜。

正当他满心乐呵的想将她打抱而起的时候,云楚适时的掏出藏在袖里的那封邀请函:“诺,我觉得夫君应该先应约再回来睡觉比较好”

蓝玄昊看着那与他锦衣颜­色­相同的信函,不自觉的拧起了眉头:“这是什么玩意?”

蓝玄昊有些不太情愿的接过,云楚隐忍的那丝怪异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入目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蓝玄昊不想理会,冷冷的丢在一边,依旧蹭着云楚的肩颈:“不管这个,我累了,要休息”

“别啊,人家好不容易写一把,夫君总不能却了人家的情吧”云楚口吻显得有些­阴­阳怪气的,直让蓝玄昊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苦巴着一张脸,乖乖认错的模样:“好吧,楚楚我错了,要怎么罚,你就说吧”

“呀,这怎么是你的错了”云楚笑意柔然的,好似蓝玄昊并没有错一样,虽然事实上这也的确不是他的错,但是自个男人被人惦记着,她就是觉得有些不爽呢,要不是这妖孽顶着这张脸出去诱惑人,又怎会招惹那躲破桃花呀。

蓝玄昊很是认真的,半撅着嘴道:“不管谁对谁错,楚楚生气了,那就一定是我的错…如果是外头的人惹怒你了,那我便错在没保护好你,居然让人有机会惹你生气,如果是因为这封邀请函而气,那也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顶着这张脸出门的,下次出门一定带个面纱可好?”

‘噗嗤’一声,云楚直接被逗乐了,这丫的太可爱了,瞧他那一本正经的,说得似模似样,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一样,他的认真她看在眼里,阵阵暖流淌过心房,这个男人啊,就是这般的可爱,不是他的错也揽到自己身上,真是个傻蛋。

她当然知道这些都不能怪他了,只是心里有些小不痛快罢了。

“面纱就不用了,省得再被那些公子哥给惦记上”云楚无语的,看他这张妖孽脸,再带个面纱,指不定那些些个男人给当意银着了。

随手拾起那封邀请函拆开过目了一遍,­唇­角扯过一丝嘲讽,巧眸对上蓝玄昊:“瞧瞧,人家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哪”

看着上边字字抒情,诉说着无尽的情怀,云楚眉头拧得死死的,这感觉特不爽了,她还以为端木锦恬那女人有点自知之明,没想这蓝玄昊刚在外头一露面,居然就找上门来了,还真是个不消停的主啊。

蓝玄昊看都没看半眼, ...

(随手接过信函,大掌一扬,那片片娟秀的字体便化为灰烬,很是严肃的对她说道:“那般肮脏的字眼还是不要污了咱楚楚的眼才好”

“呃”云楚满额黑线的:“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在我眼里,楚楚才是那块香玉”蓝玄昊嗓音低沉的带着一丝沙哑之音。

“嘴真甜”云楚打笑着,听着很像是奉承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这般认真,心里要说不开心那一定是假的,不着痕迹的推了推他的身子:“夫君不喜应约,那我去会会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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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恶整郡主 羽灵依

( “不要,那种女人多看一眼都会脏眼”蓝玄昊从后边揽住她的身子,不愿放她走,天知道他满心的小虫子在爬好不,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的放这小女人离开。

云楚声音也软溺几分:“可是夫君,人家好久没有玩过了,实在是闷得荒啊”

瞧她这样子,显然是不玩个尽兴他是永远也吃不到了,蓝玄昊满额黑线的:“贪玩的小女人,真是拿你没办法”

“好吧,那你去玩,记得早点回府,你家夫君我洗­干­净等你回来”蓝玄昊无耐,只得叹气了,说话的时候还不抛着电眼。

云楚笑意柔然的,在他额迹轻轻落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回眸看了蓝玄昊一眼:“夫君大人不去凑个热闹么”

想到端木锦恬那妖娆的模样,第一次见他便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明明同样的表情也在云楚脸上呈现过,但是云楚的模样在他看来却是无比惑人的,而端木锦恬花痴的样子令他恶心无比,眉头拧得紧紧的,连连摇头:“楚楚去热闹就好了,我怕看了那种女人会得眼疾,到时候别使得我连楚楚都看不到,那可就不好了”

“乖乖的,去吧,记得多带几个人前去,早些回来哦”蓝玄昊深深的拥了她一下,这才扯着温雅的笑意目送她离开。

好在如今云楚有内力护身,加上凤玉的功效,武功程度几乎可以跟从前的他媲美了,所以对云楚的安全,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暗中保护小姐”冷然的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声,酷酷的身影恢复如初的冷漠,连带小屋里先前有着的几分温馨也变得冷漠起来,让人不敢直视。

想到些什么,既然云楚不在墨竹轩,那他自然也不会这般早就呆在里头了,蓝玄昊大步流星的往蓝王府的一角奔去,沉沉的煞气隐落在身上,如修罗般让人恐惧着。

明月楼的头等雅间里,摆设布局尊贵的高雅尽显,端木锦恬自信满满的笑意柔和在嘴角,樱桃般的小嘴朱红轻点,双眉中间也点上了一颗美人砂,换去以往的一袭绯红,也学着蓝玄昊,居然穿上一袭紧致的妖红,长长的红纱拖落在地,胸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能露出沟了,今晚上的妆也着实是浓郁,倒是美得不可芳物,相信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有喷鼻血的部动,女子见了,大概有要自形惭愧了。

云楚使着轻功,屋檐一角便能看到她那妖娆的身影,­唇­角滑过丝丝讽笑,一个消身,清蓝的身影很快便进入雅间,静静的坐在桌边,看着早已备好的美酒佳肴,菜­色­倒是不错,定是费了好些银子的,只可惜她已经被蓝玄昊的饭菜给喂饱了,否则她定要大­干­一场的。

看端木锦恬那德行,是驻定蓝玄昊会来了,穿上红­色­,是为了合他的胃口,打扮成这样,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有什么谋自了,云楚内心丝丝暗讽流荡着,她向来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更何况还是她最爱的男人,当真是不知死活。

看着早已倒好的两杯酒,云楚不得不留个心眼,无声的将两杯酒的位轩换了个位置,虽然她不见得会喝,但是保险一点还是有必要的。

许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端木锦恬似是有点沉寂不住,那优雅的背影也显得微微急燥起来,转身之迹,云楚淡然的身影直吓得她一大跳,如见鬼一般,连连倒退好几步。

云楚很客气的打着招乎:“哈喽,端木郡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听到声音,看清楚云楚的身影后,端木锦恬几乎是一肚子火蹭蹭的暴了上来,先前的优雅早瞬间被抛到九宵云外,暴跳如雷的,如疯子般嘶吼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呢?”

云楚伸手,从桌上拿了块甜点随手往嘴里塞着,一幅懒懒的模样,随口敷衍道:“谁呀,端木郡主是指我夫君么?”

云楚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样,端木锦恬更是暴怒无比:“你说的不是废话,除了他还能有谁”

云楚假无辜的张了张双手,很是惬意的享受着甜点带来的甜滑,掩去眸角的那一丝捉弄之­色­:“哦,你是说我夫君啊,很抱歉咯,我家妖孽夫君为了给我做晚膳,如今累着了,需要休息”

“恰好郡主又送来的请柬,原本呢,我也是劝我家夫君过来一趟的,毕竟佳人相邀却不现身,的确是不太礼貌的呢,可是我家妖孽夫君的眼光呢,的确是有些得天独道了,也不知道他是生着双什么样的双眼”

云楚一个劲的啧叹着,好似蓝玄昊不应约的行为让她很愤怒一样,对上端木锦恬那期待下文的双眼,­唇­角邪恶的吐出让端木锦恬近乎疯狂的话来:“我夫君说,像端木郡主这种女人呢,他就是看一眼也觉得眼脏,所以为了不污了他的双眼,他就不来了”

“而我呢,生­性­就是个不喜浪费的主,既然郡主你都这般盛情相邀了,定然是有定好桌席的,如果不来,岂不是浪费了一桌子美食”云楚很是不好意思的,好像自己真的因为不想浪费了这桌子菜而来一样。ww

端木锦恬闻言,妖媚的脸­色­瞬间变得死死黑沉的:“云楚,定是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是你、一定是你将玄哥哥给牵伴住,故意不让他来的对不对?”

蓝玄昊不出现,云楚却来了,除了这么想,端木锦恬已经找不到其它理由了,她以为,凭着自己的身份跟美貌,蓝玄昊肯定会来应约的,毕竟男人么,哪有不偷惺的,第一次见到蓝玄昊的时候,她就看直了双眼,而蓝玄昊只是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便擦肩而过,她认为,当时他定是有事才顾不上与自己多说的。

至于后来,她有设法去找过他,只是耐何皇后婶婶却总是跟她说,玄哥哥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她也就免为其难的信了,直到皇上有意派人前往金奚和亲,她这才打起这个主意,既然是和亲,金奚王族也是可以的,却没想这一切都毁在了云楚这个女人手里。

看向云楚的双眼都可以喷出火来了,特别是云楚说的话,直把她给刺激得心火怒烧,她的玄哥哥如此出尘的人,怎么可能为她这个天下公认的草包而亲自下厨,直觉便认为这一切都是云楚编织的谎言,定是云楚心生嫉妒,所以才故意绊住蓝玄昊不让他出来的。

“云楚,你可真是个妒­妇­,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凭什么阻止他接近别的女子”

瞧端木锦恬一幅要吃人的模样,云楚感觉不到半分威胁,­唇­角恬静的笑意里满是讽刺:“照郡主这么说,你若是也嫁给我夫君的话,你是想为妻还是妾?”

“废话,本郡主身份你你高贵,若得玄哥哥真心,自然是为妻”端木锦恬下鄂扬得高高的,好似蓝玄昊已经是她的囊中物一样,而眼前的云楚,却只是个低贱的妾。

云楚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女人还真是白痴得可以啊,这做起白日梦来连眼都不带闪的,前一秒还暴跳如雷,下一秒便能沉醉在自己的幻想里,还真是朵奇葩。

见她还板着幅花痴的样子,云楚只是用食指的关节敲了敲桌子,通过咚咚声来唤醒她的痴沉了。

...

端木锦恬回神,对上云楚充满讽刺的双眸,狠恶道:“怎么,难道你还想继续站在本郡主头上不成”

云楚无语的,小指朝下的对她竖了竖指:“不、”…“而是郡主所说的,是在你­阴­谋得逞后的想法,如今我家夫君乖乖的在蓝王府里呆着,敢问郡主,若非先用美­色­将我家夫君诱惑在怀,然后再逼他负责,除此之外,难不成郡主还能名正言顺的自我要求嫁给我夫君么”

云楚嗓音冷下几分,也不再刻意的带着怪腔了:“皇上病倒在床,两位皇子把你当成宝贝一般的争来争去,你若向他们提出要求嫁给蓝玄昊,你觉得他们会傻乎乎的同意么”

“其实郡主你根本就知道你的要求他们根本不会应下,反倒会用把柄来拿捏你,所以你才设计这一出,为的就是勾引蓝玄昊,然后好要求他对你负责,这样一来,两位皇子也无话可说…我说的对么?”

云楚清明的眸子里满是­精­光,在夜晚的灯火下炯炯有神,而端木锦恬就像个跳涩小丑,怎么跳也跳不出她的掌心一般。

端木锦恬眸光里的狠毒更是丝丝尽显,嘴角凄厉的笑意显得有些狰狞,美目里充满火光的瞪着云楚:“是又如何…”

“呵呵…只可惜呀,这一切都被你打乱了,既然如此…”端木锦恬口风­阴­冷,浑身透满了不着­阴­冷的杀机,看向云楚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嗓音凄厉的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我是绝不会看着你两幸福快乐的…云楚,你去死吧”

话音一落,云楚心里充满警惕的,感觉到一丝怪异,却又一时间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隐约间好像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异样,好似有什么虫子顺着她的衣裙往身上爬来,直有想钻入她衣襟之势,细眸微眯。

一股强劲的内力从指间袭过,瞬间暴满全身,好像她的身体都形成了一股保护层一样,淡金­色­的光芒直刺得人睁不开双眼。

为了抵坑这股强光,端木锦恬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直到淡金­色­的光芒消失,眸子里的惊恐拂现,身子不停的缩到角落里,再看上云楚的双眸里除了狠恶之外还有浓浓的恐惧之­色­。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满心不解的,她从未见过如此变态的武功,竟连她­精­心培养的盅虫也能振开,要知道她的盅虫一但上了人身,哪怕只是沾上衣襟,那人也只会成为她的傀儡,除非有她的召唤,盅虫离去,那人才能脱险,应该说,就是脱险也难逃一死。

可再看云楚,如今正挑着细指,半蹲着身子在地上逗弄着那条细小的虫子,而且看得出来,她的宝贝好似很痛苦,跟着云楚的食指间在不停抓狂疯狂着,却又无法摆脱云楚的钳制,端木锦恬是惊鄂的,还不只是一点半点,看云楚的眸光就像在看怪物一样。

“不可能,这不可能”端木锦恬喃喃着,她对自己养盅的技术是相当自豪的,她的盅儿怎么可能会被云楚牵着鼻子走:“云楚,你到底是什么妖物,怎么会如此恐怖”

云楚抬着细指逗弄了一番那小虫子,不知道为何,看那小虫子居然也会有痛苦的神情,她忽然觉得很有趣,压根儿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边玩着边对端木锦恬道:“郡主啊,这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哪,真是可爱死了”

瞧她的样子,好像是爱不适手一样,若是以往,中了盅的人肯定都已经匍匐在她脚边求情了,而云楚居然笑着问她盅儿叫什么名字,端木锦恬只感觉这个世道要逆天了,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梦。

可是云楚周身散开来的冷意却让她深深明白,这不是梦,这是真到不能再真的事实,而且还是她无力抵抗的,浓郁的压力袭来,直让她有一种喘不过气的造势,再看云楚,逗弄着还觉得不够,居然指尖夹着小盅虫轻轻挪到她身边来了,还故作一脸不解的问道。

“郡主啊,你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好好的嘛,还呼着吼着让我去死,我这还没死了,你怎么反倒跟个霜打的茄子般了,瞧瞧,这脸蛋本来就抹了一层白粉,如今看着,更是白了几分,好似那刚死未僵的尸体一样,真是让人心慎哪”

云楚一个劲的叹道,又很是可惜的,看着端木锦恬涩涩发抖的身子。

端木锦恬如今怕的不只是云楚那变态的武功,更令她心惊的是,她的盅儿,居然柔柔顺的的,好似被训服一般的小猫儿模样,静静的趴在云楚的指尖,云楚的指尖,却离自己只有半指之远,好似只要她呼吸稍浓重,这盅儿就要被她吸入体内永久生根一样。

惊得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了,端木锦恬双眼瞪得老大,惶恐的看着云楚近在咫尺的脸蛋,美得天神共愤,是她所及不上的,眸子里­精­光闪闪,充满浓浓的趣意,如狼盯上小绵羊一般,而她就是那个等着被宰割的羔羊。

“怎么了郡主,不会一下子连人都傻掉了吧,哎…真是可惜啊,堂堂一大美人,居然成了傻子,这可如何是好啊,不知道两位皇子见郡主变成了傻子,还会不会挣着抢着来要啊”

“你、到底、想怎样?”端木锦恬惊恐的,呼吸都不敢太重,小心翼翼的从鼻息间吐出这几个字,尽量不让自己吸的气将细小的盅虫吸入体内。

“哦”云楚后知后觉的应了声,却是牛头不对马嘴的答着:“原来郡主没傻呀,我就说嘛,这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傻掉了,要说我云楚长得虽然不咋滴,但也绝不至于丑到把人吓傻的地步呢”

这个时候了,云楚还不忘臭美着,她越是这么说,端木锦恬便被气得越狠,明明顶着张绝­色­的脸蛋,却不宁说自己丑,这让她这种比她还不如的人脸面往哪搁,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云楚就好,可是她没这个勇气,虽然只是瞬间,云楚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令她不敢恭维的,应该说即便云楚没露这手,对于云楚的武功,她也是心悸的,先前她敢猖狂,是因为她有盅虫,她以为云楚定会臣服于她盅儿的厉害之下,却没想连盅儿都被云楚给反控制了。

此刻的云楚对她来说,那便根本就不是个人,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变态的本事,哪怕是灵女,也只是会些较为神秘的秘术,而没有如此变态的暴发力。

云楚缓缓起身,没再对她施压,端木锦恬紧提在胸口的气也逐渐咽了下来,却还是忐忑不安的,紧捂住胸口,阵阵跳动,砰然的响声在耳迹充斥着。

“云楚,我是不会败给你的,我绝不会就这样认输”平定口气,端木锦恬依然很是不服的,要说她这身打扮原来是妖娆的话,如今倒是显得有几分像那半夜出灵的女鬼了。

这话刚落,云楚的巴掌毫不犹豫的落在她脸上,没多重,如拍蚊子一般,端木锦恬却是瞪大了双眼,刚恢复正常的眼眸惊恐到了极点,因为云楚拍她脸的手,正是撵着虫子的那只,脸上阵阵麻麻痒痒的传来,显然是虫子在她脸上嚅动着了。

“不…”竭声凄厉的嘶吼声在端木锦恬的喉咙里散发开来,如见鬼般的模样。

好似一场见鬼的现场电影在演绎着,好像电影里人在见了鬼时的表情便是这样子了, ...

(应该说,电影里演员演得还真不够像,她敢断定,若是端木锦恬这个表情被放在电影里,绝对是要拿桂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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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娘子很强悍 羽灵依

( 见吓得也差不多了,云楚冰润的­唇­角弧度上扬,这才轻轻的拍了她肩膀一下,给她吃了颗定心丸:“郡主放心好了,我呢最爱美人,所以郡主如此绝­色­的人儿我是不会忍心下狠手的”

在端木锦恬恐惧到极点的眸­色­下,云楚很无语的给了她一个白痴的眼神:“若你的盅虫还有盅能,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用这幅表情看着我么”

这下,端木锦恬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的确,她的盅一沾上人体,便会开始浑身抽搐,会腐蚀着人体的每根神经,然后不出一刻钟便会因无力承受这痛楚逐渐而亡,而她现在完全没有,反倒是脑子因为过度的恐惧与紧张而阵阵发晕,脸上的水粉随着汗珠的滑落而显得滑稽无比。

“你懵我”端木锦恬狠恶道,嗓音却弱势了几分,显然先前被吓傻了,捉起脸上的盅虫奋力的往地上一甩,那小小的和点点瞬间被摔得不见踪影。

云楚摇头,清然的笑意,周身的自然尊贵之息与端木锦恬形成鲜明的对比,要说端木锦恬打扮一下,还稍能站在云楚身边与之匹配,虽然逊­色­了几分,但也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美人,如今这模样,倒更像个疯子,云楚若是云端的高阳,那她却只算得上池底的烂泥。

云楚巧笑着:“不,这一直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罢了,我可没说这盅虫还有盅能啊…若非郡主你亏心事做多了,又怎会吓成这样”

“啧啧啧,瞧你这模样,看来那盅虫定然是十分霸道的了,这方才要是真钻入我体内了,那我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啧啧…郡主你也太狠了”云楚­阴­冷的说着,一个犀利的眼神­射­过去。

端木锦恬却还沉醉在被懵骗的愤怒中,想都没想便吼道:“你本就该死”

云楚扬手想要给她一巴掌,未落下之时便又顿住了。

端木锦恬带着一丝侥幸的得意,以为云楚留着她定然还有用,所以不敢下狠手,甚至都要忘记云楚先前那股爆发力,及那反控盅虫的本事了。

“云楚,今日之事本郡就不跟你计较了,居然敢将本郡主整得这般狼狈,你等着,待来日我做上皇子妃,定要你好看”端木锦恬就是这样,稍稍给她点甜头,便开始得意起来。

云楚无语到极点,这种女人一定是白痴中的白痴,真怀疑她是怎么长大的,她该庆幸遇到的是自己这么个喜欢玩的人,若是也遇到个跟她一样喊打喊杀之人,那她肯定早已死了八百次了,哪容她在这里叫嚣。

她这猖狂劲刚落,便见云楚很是好心的掏出怀中的帕子,细细的给她擦起脸来了。

“你想­干­什么?”端木锦恬下意识的往后靠,这才现压根无法后退,自己的身子已经贴着墙了,而肩膀却被云楚另一只手随意间就给钳制得死死的,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擦脸”云楚给出的答案如她的动作一样,没有任何问题。

抛却心底那丝不理智的疯狂,端木锦恬那丝丝恐惧感缓转回来:“云楚,你个疯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要杀便给个痛快啊…”

‘嘘’云楚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你这样真的很吵哎,害我连把脸都擦不好,这要是没擦­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有多脑残,连擦脸这点小事都不会­干­”

端木锦恬愤恨的,只能这般任由云楚的素手在脸蛋上擦着,满脸扭曲的,愤恨着,却又无力着,天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痛苦。

“总算是擦­干­净了”云楚皱眉,好似擦把脸是很费心费力事情一样,擦完便把帕子往桌上一扔。

还不忘记细致的观赏了她的脸蛋几眼,好像观望自己制造的完美艺术品一般。ww

正当端木锦恬脑子里乱遭遭的在狐疑她用意之时,‘啪啪’的两声脆响传来。

脸上阵阵如火中烧的疼痛传来,连带脑子都是晕玄的,愣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云楚先前没甩下的脸子,现在补上了,美目里更是愤恨得要喷出火来:“你居然敢打我,你、你就不怕我明日便上奏金奚圣上吗?”

云楚浅笑,冷然的看了眼桌上先前被抛弃的红丝帕,上边还印着块块白­色­的水粉,那都是从端木锦恬脸上擦下来的。

掏出自己怀里带着淡淡莲香的帕子试着手,动作及优雅的,眉目巧盼的对上端木锦恬,很是好心的解释道:“你以为我为何要帮你擦脸,可不是我喜欢­干­这婢子做的活,我不过是怕打你的时候脏了我的手罢了”

垂眸对上刚被擦过的双手,还很是遗憾的:“真是可惜了,即便擦过还脏成这样,又浪费了我一条帕子,雪桃又得忙碌几天才能秀好一条呢”

她越说,端木锦恬便越是气得荒,字字句句无不在折磨着她,云楚慢慢的做出这一系列动作,不过是为了气她,气她而已,动手打人之前还先把人的脸擦­干­净,这本就是耻辱,更何况云楚觉得擦完之后还脏着,她是西灵第一美人,战王府的心头宝,以往就是洗脸她还得挑人来做,如今被自己最厌恶的女人把脸当桌子一般的擦着便算了,还可恶的说打她的脸是脏了她的手…可恶,可恨,可恼。

‘噗’大口鲜血吐落,端木锦恬狠恶的眸子如狼般盯向云楚,这种愤恨到极点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直让她近乎疯狂。

她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气死人不偿命了,说得就是云楚,这个女人不只抢了他心爱的男人,还如此可恶的来气她,羞辱她,折磨她,她发誓,若能活着出去,定要借准机会将云楚狠狠的踩在脚底,折磨她一生一世。

云楚讽笑着,丝毫没把她的愤怒放在眼里:“别这么瞪我…其实我原本是不想对你动手的”

“可谁让你这般心狠呢”云楚­阴­冷的弧度在嘴角洋溢着,明明笑着,却让人如同掉进冰窖一般,浑身冰寒刺骨:“你的命是命,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了么,你说我本来就该死,那我倒是想问问,我倒底哪里该死了,就因为我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碍着端木郡主你的双眼了?”

“其实你要是胸襟能大度一些,我倒是挺欣赏你的,美人嘛,不只是男人爱看,我也是极爱的,若非你惹怒了我,我还真不愿让你这一代美人香消玉陨”

端木锦恬的意识里,她看上的东西那就一定是她的,就如同她看上蓝玄昊,她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看上的东西别人就该让出来,生来世上十几年,还从来没有她要不到的东西,包括人。

依稀记得儿时她觉得某个官员家的公子俊俏,喜欢跟他一起玩,次日,那位公子便被当成玩物送来给她了,而她一段时间过后便玩腻了,战王本来是要求要把公子送回去的,可是她占有欲极强的,她不要的东西,自然就该销毁,而不是送回去再给别人玩…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小小年纪,冰冷的利剑就那么的穿透那个陪了她整整一个月的小男孩。

自小到大的意识一直在告诉她,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包括人,她看上了那都只能是属于她的,所以她来金奚了,不只是要得到蓝玄昊,还要毁了云楚,因为她想要的东西, ...

(绝不许别人染指。

可是如今,她就这般狼狈的落在云楚手上,是生是死只能任她宰割,包括云楚说的话,她也是无从反拔的,因为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就从未站在他人的角度想过,而云楚这番话就如透心而来的冰水。

蓦然间让她清醒不少,也让她第一次站在外人的角度想了起来。

站在云楚的角度,她的确是没有错的,而蛮不讲理的那个,确是自己。

脑海里种种声音在不停的折磨她,她错了吗?错了吗?…不,没错…她没错,这个世界本就该围着她转的,因为她是高贵的郡主,而云楚,只是个低贱的草包,哪怕她美如天仙…

最终,常年来惯有的思绪还是定论了她的想法,看向云楚的眸子里满是凄厉的狠­色­,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云楚,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我发誓,只要让我活着离开,终有一日,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定会将你强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都百倍千倍万倍的偿还回去…”

狠厉的嗓音里满是凄厉的猖狂,任谁也能听出来,她没有半分开玩笑。

云楚却是觉得累了,跟这种人讲理,貌似就是对牛弹琴,不可取之,无语的撇撇嘴,嘲讽的笑意阵阵在嘴角迷茫,嗜血的弧度微弯,凑近她耳边低语着:“好,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我倒想看看,端木郡主你有何本事能将我狠狠的踩在脚底”

瞧她的意思,是要放自己一马了,端木锦恬带着几分兴奋的眸光看向她,云楚不以为然,软软的松开钳制着她的那只手,不屑的对上她那丝兴奋,邪魅的猖狂在嘴角惊现着:“在我的眼里,输给我的人,便一辈子都别想翻身…包括你,所以我很期待郡主再次的­精­彩表演”

说着,云楚还很友好的拉上激动又愤恨的端木锦恬一把,轻端起桌上的两个酒杯,给了自己一杯,再给了端木锦恬一杯:“来,为郡主获得自由、为我们还有再次较量,­干­杯…”

云楚自个端着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端木锦恬这才像是反应过来的一样,亲眼看着云楚将酒喝得一滴不剩,愤恨的内心满是侥幸的笑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痛快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云楚,你等着,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端木锦恬这话有几分意味不明,­阴­阳怪气的给人感觉很是不爽。

云楚浅笑依然:“期待郡主高招”

酒水带来的热度让她脸上染上一抹绯红,很是迷人的,端木锦恬见状,内心更是笑得猖狂无比,云楚啊云楚,你就等着吧,明日我便要将你置株死地。

云楚带着浅笑目送她离开,待端木锦恬的身体带着一丝微跄消失在她的视线,这才收起­唇­角那抹假意的浅笑,嘲讽的看着眼被端木锦恬一饮而尽的酒杯,想来那女人内心还在得意的吧。

“青言跟着她,呆会把那男人留下”云楚吩咐了一声云楚,这酒水里有媚药她又怎会不知,好在她先前就把杯子跟她对换了,她相信端木锦恬今日是离不开男人的,而以她那风­骚­的模样,定然也等不到她回驿馆或皇子府就会被那些逛红楼的人给带走了,谁让她选地还选得这般好,从这里不管是回驿馆还是皇子府,都必然要经过红楼门口。

“是”暗中传来青言的声音,云楚带着丝满足的笑意,轻然的消失在雅间内。

回府,迎接她的是蓝玄昊那充满魅力又温暖的怀抱,云楚柔柔的匍匐在他胸口,将自己对端木锦恬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他,说完,微带着丝撒娇道:“我手段如此可恶的对付自己的情敌,你会不会放为我是个恶­妇­啊”

蓝玄昊妖孽的眸子忽闪忽闪的:“惹得楚楚不高兴的人都该死,那女人还敢觊觎你的夫君我,就更该死了,楚楚你还是太仁慈了”要他,直接杀了。

“嗯,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云楚笑意柔然的:“惹怒了我还有个可以考虑的范围,但是敢觊觎我夫君的人,无论男女,我通通不会放过的”这话,算是告诉蓝玄昊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有多重了。

直逗得蓝玄昊阵阵笑意浅然,怀里柔软的身子骨一片温暖,浅浅的呼吸弥留在他胸口,那些不安份的因子不自觉便串了上来,大掌开始不安份起来,轻轻的呢喃在她耳迹飘荡着:“楚楚…”

其实膳后那时她就已经被蓝玄昊给诱惑得心痒痒了的,只是她不想就这么放过端木锦恬,想要给她一个忠告,省得她有事没有事就在自己眼前晃荡,自己的男人,她还是趁早死了心比较好。

蓝玄昊温暖的胸膛,浅浅的呼吸,强劲有力的心跳,淡淡的竹香,不论什么,都是让她非常着迷的,最主要的还是她爱他,再对上他那双充满热意的眸子,熊熊的火光不用点就能燃烧起来,无声回应,清凉的小嘴主动的覆上他的­唇­瓣,纤细的素手亦没有比蓝玄昊安份多少,不停的在他身上磨蹭着。

直惹得蓝玄昊轻呢:“小妖­精­”

云楚的做法,无疑是在点火,让他内心那原本就燃烧得极尽热烈的火焰上升了不只一个层次,真恨不得就这么的扑上去,又害怕伤害到她。

只是不待他多做什么,云楚蓦然一个翻身,强势的将他压在身下,接下来的命运他都已经能预料到了,不过他却没有觉得半分不好,反倒很是享受这小女人主动的爱意,由心赞叹着:“还是娘子你强悍”

深深的亲吻已不足已表达他们那内心的爱意与幸福,阵阵旖旎的暖昧在整个空间里排徊,满室春然之­色­召示着,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及好的夜晚。

转眼几日过去,眼看着这将要入冬的天气,的确是越来越冷了,好在的是今年­阴­雨天不是很多,这微­阴­冷的天气阵阵暖阳撒在身上,暖洋洋的一片暖人心房。

由于皇帝重病,几位皇子暗中势力纠葛,端木锦恬这位前来和亲的郡主,自然成为他们两两相争的香勃勃。

如云楚所料,自那日的事后,端木锦恬好似消声匿迹了一样,却在昨日突然之间现身朝堂。

相比起明炎,对于帮过自己的明烨,端木锦恬自然是多了几分好感的,皇帝未能上朝,她居然自己要求嫁给明烨,如今政务本来就是由明炎与明烨相互持­操­着,由于两人间见经常不统一,朝廷内外可以谈得上是一片混乱,加上端木锦恬和之事一凑热闹,更是乱得不可相交。

由于皇帝病重,两兄弟又争锋相对,端木锦恬自己强势的要求要嫁明烨,明炎一气之下,只得把前往相国寺的太后给请了回来主持大局,自那头痛病犯过之后,加上明远被贬的打击,太后倒一气之下离宫修养,前往相国寺吃斋念佛,以达静心静气,对明堂之事不闻不问。

若非明炎出动人马去请她,她还真不知道朝里已经乱成这样,先帝好歹是她爱过的男人,他的江山自然不能轻易倒塌,这翻明炎派人去接应,她便收拾好拂心赶了回来。

这不,今日皇城内一片热闹,云楚落座在皇城主道居中的明月楼里,雅致的阁间风光正好,看着街道两旁的百姓层层围堵,只余下一条通道接待太后的马车。

云楚垂眸无 ...

(耐摇头:“真是可惜了”

“小姐觉得什么可惜了”雪桃在一旁伺候着,云楚的话让她觉得是一头雾水。

青言倒是已经习惯了云楚的狡黠,顺其而然的接下她的话语:“小姐定是觉得,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员贵富,都在这里恭迎太后了,影响了咱风云天下的生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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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表要以为这郡主就这么幸运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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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乞丐拦凤撵,有冤要申 羽灵依

( “好像还真是这样子的”雪桃眸子里闪亮亮的,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她脑子本就不是非常机灵的,加上对风云天下这些事物还不是非常的熟悉,又有那么久没跟在云楚身边了,自然不如青言这般了然她。

“可是小姐不是不喜欢看热闹嘛”雪桃不解,她的了解范围内,云楚对那太后可是没好感的,今儿个怎么也这般早早的坐在这里等着太后凤驾了。

“自然是有热闹可看小姐才会来的”不待云楚说话,青言巧笑的与雪桃嘀咕了起来,听得雪桃是一愣一愣的,很是期待着那热闹的到来啊。

云楚看她两在那里嘀咕着,­唇­角流溢过丝丝浅笑,自雪桃回来后,她发现青言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就好像那种大姐姐般照顾着雪桃,而青言却觉得很有成就感的那种噱头。

看着身边人相处甚好,云楚也是极满意的,前世没有的,这一世都有了,雪桃跟青言她们对自己而言,绝非下属这点关系,那一定是亲人般的存在。

人群里阵阵­骚­动,城墙两道早已站满各路官员,早早的在那里恭候着,嗒嗒的马蹄声传来,云楚挑目望去,那两位风度翩翩的皇子,好像当着众人之面在表演一场劲暴的现场赛马一样,让众人夸赞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嘘叹,这万一马失蹄,那殃及的可就是两道的百姓了。

马收蹄,两人齐齐对望的瞬间,眸子里擦出阵阵火花。

“喂,明烨,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把本郡主落在后头”后头一阵轻扬的马蹄声响起,端木锦恬依旧如从前般刁蛮可­色­,一袭绯衣飘飘,半透的粉纱遮面,挂落在额头的宝石额坠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光芒,远远望去,好一代绝­色­佳人,众百姓唏嘘不已,果然不愧是西灵第一美人啊,那日大殿之上真假郡主的事已经弄得人尽皆知。

不少人惊叹端木锦恬美­色­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对西灵是十分不满的,派个假郡主来和亲,简直就是对金奚的侮辱,虽然明面上说是这郡主贪玩,西灵使者们没办法才让婢女顶替的,但是事实真相,总是让人能以寻味的,不免会有各种悬疑。

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端木锦恬这张美人皮是极度的吸人眼帘的。

雪桃没看过端木锦恬,看到她的身影时,也是极为惊讶的:“那位便是西灵郡主吗?果然是个美人呀”

看她花痴的样子,就差没流出口水来了,只是下一秒,又见她收起那花痴样,很是不屑一顾的:“可是还是不如我家小姐美”

青言是满额黑线挂在额角,这小妮子变脸可真快呀。

挑望着端木锦恬那一袭绯影,云楚眸角外露意味不明的浅笑,却是吩咐着青言:“近日垄断所有白绫布匹,便是其它商家有的,也都收购回来,不能让市场上留下半尺”

“小姐这是为何?”青言讶然的,这白绫布匹可不是个很好卖的东西,小姐怎么会突然之间收购,还要垄断市场。

“你先去办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云楚不打算多说,看着城满街热闹很是惬意的细眯起了眸子。

青言虽然不解,云楚不想说,她自然也不会多问的,闪身消失在雅间内。

雪桃满脸兴趣的看着这热闹的一幕幕,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跟着云楚呆在那破院里,后来小姐出头了,她又被带去训练了,这么热闹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呢,害她连云楚的婚礼都错过了,真是可惜。

“小姐啊,你与蓝世子成婚典礼,是否比现在还要热闹呢”雪桃挑着兴趣勃勃双眼,世子跟小姐都是绝世无双的人儿,加上世子如今变得又温柔了,如此宠爱小姐,她婚典定然也是十分热闹的。

“一般般吧”云楚随口应道,说实话到底有多热闹,她还真说不上来,那日被云上天的事给绞和的,而她当时嫁给蓝玄昊也只是为了玉扇,所以那场婚礼她除了记得赚了好多银子之外,别的映象还真是浅呢。

“你若想看盛大的婚礼,不久便会有机会了,相信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的”云楚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雪桃挑眉:“难道小姐与世子要再次成婚?”这没道理呀。

云楚噗嗤直笑,这丫头会不会太天真了,怎么这­性­子磨熟了不少,脑子还是这般的转不过弯来呢,被她这一笑,雪桃才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是澜少主与汐如小姐的婚典对不对?”

云楚点头:“总算你能想到”

雪桃微撅了撅­唇­角,她哪里知道短短时日一切都发生这般大的变故,从前在她眼里蓝世子是惹不起的人,却没想他成了小姐的夫君,在她眼里看来,澜少主貌似对小姐挺有意的,却没想他居然是小姐的表哥,还如此意外的与那如清莲般绝美的汐如小姐走到了一起。

“我很期待呢,长这么大,除了…”雪桃原本是想说除了陪嫁宁王府那回见过婚礼的场面外,她还没见过婚礼呢,不过想到云楚定然是十分讨厌明远的,便又适时的住了嘴,却是很遗憾的:“看来我错过了很多热闹呢”

天知道她听着青言给她讲这几月发生的事情时有多激动,真后悔没能亲自在场啊,不过能听着她也是十分开心的,特别是那该死的明远、还有云上天他们落得那个下场,爽坏她了。

“往后的热闹不会错过就行了”云楚淡若的说着,­唇­角勾起丝丝嘲弄的弧度:“等下的那场也相对热闹,你就好好看着吧”

“嗯”雪桃满脸兴致,大大的双眼不停的在人群中扫动着,如孩子一般。

云楚很是欣慰的,对于雪桃,她没有过多要求,雪桃能保持着这份纯净的心思她很开心,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第一个把她当亲人般的人,她很荣幸能遇到,所以她不要求雪桃能为她做什么,只要她快乐就好,让她学武,也只是希望她能有能力自保罢了,如今的雪桃在蓝玄昊属下的磨练下,自保是完全没问题的了,这样她也放心了。

城道上,端木锦恬很是自觉的与明烨骑成一排,好似如今的她就已经是五皇子妃一样,这让明炎很是不爽,在百官面前,他也不好多说,依旧保持从前那君子翩翩的模样,和熙的笑意露在­唇­角,迷煞了不少少女的视线,当然这里头不包括端木锦恬。

第一次出手救她的,便是明烨,当时明炎的那一丝犹豫让她很是不爽心,而且她也总觉得明炎这个人太会装了,有些深不见底,不如明烨这般好­操­控。

想到前几日发生的事,端木锦恬低垂的眸­色­里越发的­阴­狠起来,她以为云楚喝下的是那下了媚毒的酒,还很是得意的离开,却不想没走上百米,那毒就在她体内发作了,本就被吓得不轻的身上加上被云楚那一气,内伤十足,偏偏她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选了条偏僻的巷子走。

反倒便宜了那些寻花问柳的龌龊男人,媚毒在她头脑里作祟着,害她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甚至寸步难行,偏偏那条巷子子除了几个乞丐,却是连个长得稍稍像样的男人都没有,满身脏乱的让她恶心,可是被灼伤头脑的她急需要一 ...

(个男人,若不然她大仇未报,这毒便会让她无法承受七窍流血而亡。

云楚还没死,她怎么可以先死,所以没管那男人有多脏,也先把自己的需要解决了再说,事后那乞丐晕死了过去,而她,却直直吐了三天三夜,就差没把肺给吐出来。

也是这两日才逐渐好转了些,若非心里那丝仇恨支撑着她,只怕她也要奄奄一息了,因为那件事,害她到现在都吃不好饭,只能勉强的喝下两口汤水,还吐得死去活来,但身子总算是好转些了,加上跟明烨达成协议,从他那里弄来了一些药服下,这才好得差不多了。

现在的她想通很多,不再急功近利的执着于蓝玄昊,因为她知道,想要靠近蓝玄昊,必须先除掉云楚,所以她才会放下身段,自请嫁给明烨,只要成了皇子妃,那她的身份就会高上云楚一筹,而明烨有心夺帝位,再有了她战王府的支持,相信帝位到手是很容易的,等她成了皇后,到时候想要折磨云楚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蓝玄昊,她也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这么想着,眸子里狠恶的光芒闪现着,只是外人看不真切而已,内心恶狠狠的立着誓言‘云楚,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定要你碎尸万段,一切的一切,都会让你百倍偿还’。

眼看着太后的车撵缓缓驶入皇城,端木锦恬是得意的,只要等太后回来主持她与明烨的婚礼,只要等她成为皇子妃,再等明烨登上帝位,她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云楚,眸角里满是胜利在即的光芒,好似她都已经能看到自己是如何的折磨云楚的画面一样。

“恭迎太后回宫”车撵缓缓驶入皇城,百官、百姓齐齐跪倒一片,明烨与明炎、端木锦恬几人也是同时翻身下马,齐齐跪迎太后凤驾。

“果然权利这个东西还真是好用”云楚浅蓝的身影淡若的倚在雅间的窗边,看着这轰动的场面,听着这震耳欲聋的高音,片片震人心肺。

金黄的车撵缓缓从城门驶入,明炎与明烨齐齐上前恭迎太后:“给皇祖母请安”

“锦秀见过太后”端木锦恬也未失礼。

“免了”太后苍老的嗓音不失威严,听着很是­精­神的样子,比起从前带着的那丝戾气,如今倒是显得慈祥很多。

宫人掀开车帘,太后缓缓探出半个身子,看着看自己的两个孙子,视线再从端木锦恬的身上扫过,这才对着朝她跪迎的众百姓跟众官员高声呼着:“免礼”

“谢太后”震耳欲聋的嗓音一波波传来,太后看着很是欣慰的,她以为再不会回宫了,看着金奚皇城这般盛世繁华的场面,内心的声音更是坚定无比,她一定不能让金奚的江山就这么垮下,怎么也没想到皇帝好好的身体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病重,当真是令人恼心的。

“回宫”车帘落下,各班人马就位,公公一声高呼,车队继续前行,明炎与明烨还有端木锦恬三人领在前头,接受着众人那仰慕尊崇的目光,很是自傲的,那种虚荣心里让他们得到了大大的满足,身影也不自觉酷了起来。

特别是端木锦恬,这种场面在西灵她没少经历过,只是最近发生的事都让她感觉身落冰窟了,难得风光一回,眸子里的傲气可想而知,好似自己是天生的王者一般,很是自傲的高调抬着下巴。

轻队缓缓前行,大批官员跟在后头,排着长长的长龙,跟着轻撵的步伐缓缓前行。

突然,迎接的百姓里头串出一群叫花子,瞬间层层侍卫出动:“保护太后”

明炎与明烨也齐齐抽出了剑,双面的护在太后的车撵的前头两侧,吩咐着侍卫们将轻撵层层的保护起来。

“大胆刁民,你们是何许人,居然敢拦劫太后凤驾,活腻了么”明烨震怒,剑眉紧拧的煞气沉沉,瞪着眼前这群脏乱的叫花子。

为首的乞丐将众乞丐护在身后,大片的跪倒在车队面前:“皇子殿下,尔等并非有意拦劫太后凤驾,我们是要申冤,还请太后为我们做主”

明烨的眉头拧得更紧,看着这群浑身散发着臭味的乞丐,很是不屑的,在众百姓面前却又不太好发作,只得过面式的问道:“你们能有什么冤情,再说了,申冤上大理寺去,当街拦劫太后凤驾像个什么话”

端木锦恬的身影落在明烨身后,身是厌恶的看着这群臭乞丐,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全都打死,那日恶心的画面不自觉的跳了出来,胃里头顿时阵阵翻滚,没好气的瞪着众乞丐,满口厌恶的对明烨道:“一群下作之人而已,跟他们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乱棍打走就是了”

乞丐们连连磕头:“皇子殿下,我们身为乞丐,连平常百姓都极少将我们放在眼里,像我们这等卑贱之人,连大理寺的门槛都踏不进去,谈何申冤哪”

这番话也在情在理了,看他们个个悲泣的,好像受了天大冤屈一般,连平常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百姓也不禁纷纷议论同情起来了。

“像你们这等下作之人,活在世上都丢了世人的脸,能有个什么冤屈”端木锦恬满脸嫌恶的,胃里头还在不停的翻滚着。

乞丐们满脸悲泣的,直有要跟端木锦恬­干­架的样子,还是强忍下这口气,对五皇子叩了个响头:“还请皇子殿下给我们个申冤的机会,为我们做主啊”

这话,直接引得金奚百姓满目怒火的,有人抗议了:“乞丐也是人,有冤自然要查清,身为西灵的郡主,你未免管得太宽了,还是说,在郡主眼里,百姓就不是人了”

“对呀,乞丐也是人,他们不过是没有良好的生存条件罢了,怎么就碍着郡主你的眼了”一道声音的响起,道道声音跟着附和起来,那些从前不将乞丐们放在眼里的人,此刻却好似自己很大义一样的,为乞丐们说起好话来了。

“大理寺的门若进得去,谁愿当众拦劫太后凤驾,若非有天大的冤屈,谁愿冒这个险”

“郡主是前来和亲的,那也就是说郡主将会是我们金奚的皇子妃,如此心狠,又目中无人的女子,怎么配得上我们的皇子殿下”那假郡主的事一闹腾,要说西灵仪仗队到达之时还有不少人对这西灵第一美人有兴趣,被这么一闹,众人的兴趣几乎是消失得差不多了,反倒那种不被西灵人尊重的感觉,让他们深深觉得丢脸,所以如今端木锦恬一开口,便遭来阵阵炮轰了。

“你先退后吧”明烨一张脸也没好看到哪里去,不出意外,这个女人将会是他的皇子妃,虽然她身上本就污点沉沉,但为了战王府的势力,他必须要娶,这女人这般的在人前丢他的脸,他自然也是极愤怒的,冷声喝着。

端木锦恬满心不爽,听着道道声音对她的评价,气得不轻,却又不好发作,毕竟她现在只是西灵郡主,而且假郡主的事让她处步坚难,那刚享受不久的高傲,瞬间又被憋回肚子里,满心愤怒无处发。

明烨垂眸思索着,看他们说的,也的确不像是假的,对于这些乞丐的冤屈,他当然没兴趣,只是他若置之不理,不免会惹来百姓们的议论,若是断这案子,又耽误了回宫的时间,肯定会惹得太后对他不满,看现在情势 ...

(,众百姓好像对这件事很是上心了,他该如何是好。

片片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人群的­骚­动也越来越大,乞丐们跪倒一大片将城道堵得死死的,压根无法前行。

明烨眉头皱得死死的,这厢太后听到动静,缓缓探出头,加杂着苍白的发丝交织着,嗓音沉冷:“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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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郡主是风尘女 羽灵依

( 乞丐们听到太后发话,个个一窝而上,拼了命的往凤驾前涌去,明烨与端木锦恬乘在马上边,只得被挤落到一旁,明炎的坐骑更是在无人管照的情况下,惊得在人群里乱奔起来,使得大街上的人群四处纷飞,惊叫声一片,与先前那和谐的场面简直是两个样子。ww

“大胆刁民,还不快止步”明炎一声戾喝,朝那些跪着上涌的乞丐怒喝着,眼看这皇城道上乱成一团,明炎满心焦急的,却又无能为力,再看太后眉宇间显然露出不少戾气,很是生气的样子,更是令明炎与明烨双双皱眉。

只有端木锦恬还没有这个知觉,看着这些一涌而上的乞丐们在自己的马腿边,满脸嫌恶的,眉宇都拧成了一个川字,狠狠的用脚掌在乞丐们的头顶踢着,试图让他们离自己远一点。

她这举动,摆明了是招恨的,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也怒喝了。

“端木郡主,你也太过份了,还说什么前来和亲的,还妄想嫁给七皇子,对我金奚的子民如此的不爱护,居然随意的踢打,如此品­性­,怎么为我金奚的皇子妃”

“就是啊,见过刁蛮的人,却没见过刁蛮成这个样子的,实在是太过份了,咱金奚的郡主与公主,可都是典型的闺秀,知书达礼的才女,哪会像端木郡主这般泼辣”

“亏她还顶着张美人皮,当真是浪费了这幅好皮相…”

各­色­各样的议论都要将端木锦恬给埋没了,恼恨的瞪着众百姓,她是西灵的骄傲,怎么到了这里就如此招人嫌恶了,真是可恶,只得把恼恨的眸光转向明烨:“你好好管管,瞧瞧你们金奚,还说什么央央大国,一介贱民而已,居然也敢如此嚣张的来编排本郡主,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明烨脸­色­一沉,直感觉端木锦恬这是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了,刚想说她两句,那边太后的目光已经注意到端木锦恬了,微严的眸中显现怒意的光芒,苍桑的丹凤眼对上明烨与明炎:“这便是你两争抢着要迎娶的皇子妃?”

被点到名的二人齐齐低头,算是默认了,只是任谁都听得出对于端木锦恬此是的作为,太后是极为不满意的,但这也不妨碍他们要娶端木锦恬的决心,只得硬着头皮道:“回皇祖母,是的”

明烨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拉过端木锦恬的手:“皇祖母,郡主有意要嫁的人是孙儿,还请皇祖母做主”

这番举动,看着很是深明大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端木锦恬有多情深。

端木锦恬愤愤的看了明炎一眼,想到第一眼他对自己的鄙夷,内心就很是生气,特别在大街之上他对假郡主那般好,更是让他生气,很是高昂的对太后道:“没错,本郡主愿意嫁给明烨”

太后也怒了,瞪着明烨的双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内心衰叹着,这金奚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这都什么时辰了,这龟孙子不好好想想怎么平息民怨,还在这里惦记着这个女人,当真是让她失望透顶了,威严的喝了声:“都给衰家退下”

这才在嬷嬷的搀扶下抬出苍老的身子,缓缓的倚立在帘外,很是有着国母风范的神威,对上众百姓及众乞丐,很有说服力的嗓音道:“众民肃静,衰家倒要听听尔等有何冤屈要申”

这句话算是倒点子上了,再说太后也是曾经霸占着凤位数十年的人,这震慑力自然还是有人,那些对端木锦恬横批的百姓也纷纷开始住嘴了,乞丐们却是千恩万谢的跪倒在太后的凤驾前连连磕头:“谢太后隆恩”

太后不语,算是让他们诉说冤情了,为道的乞丐站起身子对着地些被人群掩没的乞丐招了招手,不一会,在众人的退让下,几名乞丐抬着一满身狼狈又没有几丝生气的一名年轻乞丐缓缓落到人群中,就停留在太后不远处的视线。

端木锦恬本不屑看他们,只是下意识的回眸看一眼,那名乞丐的身形是如此的熟悉,还有那张脸,虽然很脏也难掩那丝苍白,那夜虽然朦胧,但是身下臭男人长什么样她还是记得清楚的,此时的她还没意识到危机的来临,那满心的怒火蹭的便燃烧了起来。

一个翻身下马,蹬蹬的踏到被抬着的乞丐面前,愤然大怒:“是你这个贱人”

“啊…”确认是那人时,端木锦恬更是当场抓狂起来,疯狂的尖叫声透入众人耳膜,众人看着如疯子一般的她,个个吓得一愣一愣的,各种各样的狐疑瞬间又炸开锅了。

碍于太后出面,个个只得压低了声音议论着:“奇怪,这郡主怎么会认识这等低贱的乞丐”

“就是啊,我瞧着她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眼瞧着端木锦恬穿绯­色­靴子的脚就要朝那平躺着的乞丐身上盖去,身旁的众乞丐合力拦开她的身子,为首的乞丐更是愤怒无比:“端木郡主,我的兄弟被你糟蹋成这样,你还想杀人灭口么”

这句话无疑是颗集具暴炸­性­的炸弹,话一出口,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先前那些低低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呀?”

“端木郡主糟蹋了乞丐…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

“我瞧着,那乞丐的样子,一看就是­精­尽人亡的气场,莫不是郡主有特殊癖好,不好­干­净的男子,反倒喜欢与乞丐为伍”有人这般打笑着。

端木锦恬更是疯狂的,气死她了,瞪着众人的双眼几乎都要掉落出来了,竭嘶底里的怒吼:“闭嘴,都给我闭嘴,贱民,啊…贱民”

她已经疯狂到不知所以,逮人就踢,那些百姓个个闪躲着,如躲避瘟神一样,太后看着这一幕,直气得胸脯一阵起伏不定的,喘着怒气,愤恼的眸光瞪向明炎跟明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般女子居然也值得我堂堂金奚的两位皇子互相争执,当真是丢尽了金奚的脸面,回宫后都给衰家禁足一个月,好好反思”

这话听着像是因为对端木锦恬的不满而迁怒到了他二人身上,这个时候禁足代表着什么,任谁都清楚,怕是待他们出来,江山已定,却与他们无缘人,相视间,两人都像是有了一种默契,虽然没有明说,表面上乖乖低头罢出幅认错的模样,内心却是怒海翻腾,都开始后悔死自己决定了,想到沉没已久的明远一直是太后眼中的乖孙子,而他们,却生生将这个人再次的引堂入室,想也是,两位皇子无能,明远要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明烨瞪向人群中像疯子一般的端木锦恬,恼恨得肠子都要悔青了,这女人还真是能折腾,这个时候了还分不清形势么,他看她这几天还挺正常,口口声声要跟自己合作,也看不出什么意外来,却没想她骨子里还是改不了那刁蛮的本­性­,几个乞丐而已,便将她气成那幅德行,还有那乞丐口里的话他也是狐疑的。

只是对他来说,无论现在情况怎么样,若娶得了端木锦恬,那女人即使再不堪,再刁蛮,那也是西灵战王府的手心­肉­,得了她那就是一张王牌,一个翻身稳落在端木锦恬身边,一把打抱起她的身子,缓落在马背上,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没人的时候随你怎么闹 ...

(,别忘记我们的交易,若砸了场子,你的仇就永远别想报了”

这话算是一注明针,让端木锦恬瞬间清醒不少,看着明烨这张尽在咫尺的脸,再看人群中那道道指责的声音,民怨沉沉,她内心也是漏掉一拍的,她是被那个乞丐给刺激到了,那个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的贱人,愤然的眸子扫向被众乞丐围着保护起来的那名乞丐,恶狠的嗓音在明烨耳边低吟:“我要他死”

“你为什么这般恨他?”明烨下意识的问道,他也觉得这些乞丐来得太过蹊跷,而且端木锦恬的反应令他不得不狐疑。

“别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这些你管不着”端木锦恬不扭捏,但也没打算跟他说实话,这种事实,论谁也不会傻冒的说出来的。

明烨不屑的冷哼一声:“既然记得你我的交易,那便安份的呆着,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他的生死,现在还轮不到我来做主”对于端木锦恬的智商,明烨算是又认清了一个档次,这种事情她便是不亲口说出来,那些乞丐也是能为他解惑的,果然是空有美貌的脑残女人,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凭她如今的身姿,倒贴钱他也是不愿意要的。

端木忽恬满脸愤怒的,刚想说明烨真是没用,连这点事情都无法办法,便又听到明烨低声的警告着:“现在太后在场,我若是逾越她,那就真要与皇位无缘了,你想那乞丐死,暗地里大可以去动手脚,千万别给我蠢到这个时候去惹祸上身,你是生是死我不在意,可别把脏水连泼到了我的身上”

这语气有些沉,端木锦恬也算认清了,这个看着一本正经又带着几丝温和的男人是真的动怒了,不过细想一下,她还真是无从反拔,只得不太甘愿的闭上了嘴,看着众乞丐的眸光里满是愤恨。

“烨儿,带端木郡主先行下去休息吧”太后苍桑的嗓音里不难听出不满。

为首的乞丐刚跪倒的身子立马又站了起来:“太后不可”

话说得有些急促,乞丐尴尬的咳了声,这才很带着微微的不自然解释道:“草民的意思是,我们要状告之人正是端木郡主,所以,她还不能先行离去…”

众人又是阵阵唏嘘,在些离场地远的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被那接二连三的传言带动了,几乎是话才出口没过片刻,便传言到整条皇城道上的百姓耳里,皆在狐疑这是怎么回事,这郡主到底是做了什么恶事,居然会被一群乞丐一状告到太后面前,先前那乞丐了郡主把他兄弟害得这般惨,这到底怎么祸害了。

一般的人对乞丐踢打那很正常,而一般被人嫌恶之事乞丐们也从不闹上公堂,今儿个居然告到了太后面前,看来这事情非同一般了,先前那些狐疑的猜测顿时又冒出来了。

太后眉宇间满是沉怒,看样子这事情分明是冲着这个西灵郡主来的,而端木锦恬作为西灵前来和亲的郡主,原本的确不该受到如此不客气的对待,只是那真假郡主的事给了金奚君民大大的一耳光,如此,太后看端木锦恬的目光自然就带着异­色­了,加上端木锦恬在她眼皮子底下的一系列疯狂,更是令她心生不满的:“如此,那端木郡主就留下吧”

说出这么句话,她这才对上乞丐头子的双眼:“你倒是说说,要状靠郡主所谓何事”

要是以往,她定然是会将这些事情交给大理寺的人来处理,只是这乞丐当众拦凤驾,这事闹得这般大了,身边堂堂太后,若是不好好处理,只怕还会让百姓觉得皇室中人无能,皇帝病倒便再无人能够支撑大局了,再者,且不管端木锦恬犯下何事,单凭她先前的作为,便让她十分不爽的,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跟金奚结亲,若传到天南国,堂堂金奚岂不是要成为天下人的笑炳,如此一来,借乞丐状告之事而撤下这和亲之事倒也情有可原。

为首的乞丐招乎着众乞丐再次将那晕死的乞丐抬上前几分,让太后好真真切切的看个清楚:“还请太后做主,草民的兄弟年方十八,因为出身贫穷,父母又亡,家里唯剩的几亩田地也被恶棍霸占,不得不落到出街乞讨的下场,原本我们这些乞丐就是活在人群的最低层,平时受受白眼,挨挨踢打也就算了,但好歹还留得一口气在”

“可是我这兄弟他是个及命苦的,不知道何时居然被郡主给盯上了,七日前的一个夜晚,郡主一袭红衣飘飘,居然强把我这兄弟给上了,虽然身为乞丐的我们,女人对我们来说是奢侈的,原本有女子主动投怀送抱当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却没想郡主居然这般的如狼似虎,直将我这兄弟折腾了一宿,我这小兄弟没碰过女人,好歹也是初经人事,怎能经得起这般折腾,自那夜以后,他便一直这么昏睡着,滴米未进,若非我们天天用水喂着他,只怕这一丝余息也要断了”

这话听着荒唐,但乞丐说得真真切切,让人感同身受般,因此,荒唐归荒唐,却不自主的让大多数人鬼使神差的相信了这话,太后眸­色­里充满了狐疑,看向乞丐满脸真诚的,再看地上躺着的人的确如他所说,­精­尽人亡的表现,还有端木锦恬那做贼心虚的脸蛋,虽然更多的是愤怒,再联想到她先前那些疯狂的举动,一翻巧合下来,真是要让人不相信都不行了。

一时之间,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这郡主再不堪也是郡主,不可能做出这等疯狂的事来吧。

也有人说,若是换成我金奚的郡主,自然是做不出这等事来,换做端木郡主那就不见得了。

“衰家倒是想问问,你凭什么确定当晚的女子就是端木郡主”太后眉头拧得深深的,心平静气的日子过久了,这回宫原本她也是收拾好心思的,只是压根没想到这才一进皇城就因为端木锦恬而闹出这么大的事,特别是知道两位皇城就是为了争夺这女人而不合,才将她迎回皇宫,这更让她气愤不已,内心一团熊熊的怒火在刺啦的燃烧着,真恨不得端木锦恬立马就滚回西灵去。

乞丐抬头,从怀里掏出一只挂着铃铛的碎镯子呈到太后面前:“请太后过目,这便是当日草民的兄弟紧拽在手里的物饰”

“据草民所知,铃铛是西灵人最爱佩戴的,而铃铛上边雕刻着孔雀花纹的,却只有西灵王室的郡主才能拥有,可想而知,前来金奚的西灵郡主,除了端木郡主之外,自然不会再有她人…所以,将草民的兄弟折腾成这样子的人,定然是端木郡主无疑”

听着,是物证具在了,端木锦恬脸­色­一沉,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当日的画面,好像,是她体内的欲­火­得不到发泄之时,而手上的镯子又很是碍事,直咯得她疼痛无比,一怒之下,她便把那镯子给拔了,完事后眼看这乞丐一幅死了的德行,而她当时胃里阵阵翻腾,那地言再呆一秒都能要她的命,便也没顾及这些了,待她想通后,她原本也有派人去寻这个乞丐妄想要杀掉他,只是下属却来报说压根没见到这个人,所以她也就以为这乞丐已经死了,被丢到了乱脏岗,怎么也没料到在这等场合,这群乞丐所谓的申冤居然是冲着她来的,真是恼坏她了。

满心激动的,恨不得上前一脚就将这些人给踢死,紧拧着眉头目光狠恶的对乞丐道:“大胆 ...

(贱民,居然敢在这里诬蔑本郡主的名节,可恶…”

刚想有什么动作,太后威沉的嗓音响起:“对于这点,端木郡主怎么解释?”

这话,算是给了乞丐们一个交待,也让他们安心下来,因为她并没有偏袒端木锦恬,不过对于当事人端木锦恬来说却民十分不爽的,想她在西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来到金奚确处处碰壁,还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连那最基本的清白也被毁,现在就连她往不屑的死老太婆也这般质疑她。

让她怎么不愤怒,脸­色­沉得都能滴出墨汁来了,却深知这个时候她不能冲动,否则自己的仇是无法报了,深呼口气强压下内心那愤怒,毕竟太后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哪怕内心不喜欢,此刻却也不得不回应着她的问题,却很是不屑的瞪向乞丐们:“这镯子分明就是那贱人从本郡主手上抢走的,居然还敢拿这个来诬蔑本郡主,当真是不知死活”

为首的乞丐一听也怒了:“郡主,我们虽然是人群中最底层的人,但也是有尊严的,哪怕是每日乞讨为生,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一份温饱与职当,做那种诬蔑人的事,我们还不屑,况且你看我兄弟如今成了这幅德行,我们还用得着拿这个来诬蔑你吗?你说我兄弟抢了你的镯子,试问我们这种最底层的人如何能接近郡主尊躯,又如何敢接近郡主的尊躯,大街之上每日来来往往的人不在少数,我等如果真的要­干­行窃的勾当,也不会蠢到去抢郡主的物饰,便是随意找个富甲之人偷来的也要更多,再者,镯子可是嵌在郡主手上的,你身为堂堂郡主,我们这等下贱之人又如何有这个本事从你手上抢过来”

一番连轰带炮的,从百姓更是认定了乞丐们说得都是真的了,毕竟这在情在理的,人家虽然是乞丐,但相信任谁也不会这般蠢的吧,便是抢袋银子也比抢个镯子来得值钱呀,再说那躺在地上的乞丐的确是虚弱到一口气都没有了,若非真发生这种事,谁又愿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出来指证一国郡主。

个个交头接耳的,皆认为这些乞丐们说的是真的了。

太后拧眉沉思,乞丐就是不说这些,她也不会怀疑他们的话有假,虽然不知道端木锦恬是在何等荒唐之迹做出这些事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乞丐说的绝对不会是假的,当然这其中也不缺有人栽脏陷害,只是她没兴趣知道端木锦恬是真荒唐还是无辜,她只知道这等败坏世俗的疯女人不配为她金奚皇室的媳­妇­。

所以借此机会将端木锦恬赶回西灵是最好的选择,威严的眸子扫过端木锦恬:“郡主还想做何解释,衰家也觉得郡主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一介乞丐,岂能有本事从郡主你的手上抢走镯子,难不成郡主出门都不带随从的么?再者,以郡主的­性­子,被人抢了东西还能忍着不坑声,这不是太反常了吗?再来,衰家可是听说过西灵战王府的郡主是能文能武的,我瞧着这些乞丐们满身脏乱的,虽然是男子,但常年的营养不良下,身子骨怕不会是郡主的对手才是”

这翻话,算是直接推翻了端木锦恬的解释了,气得端木锦恬身子直哆嗦,她恨啊,恨死了,为什么这金奚的人一个两个三个都要跟她做对,连低贱的乞丐也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屈尊降贵的跟乞丐苟且那是为了解她身上的毒,这该死的乞丐有独自躲在角落里偷着乐就算了,居然还将这等事当众说出来,将她的名节毁之殆尽。

指节骨握得刺啦作响,直有一种要将人揍成­肉­饼的冲动。

端木锦恬满脸扭曲的,愤怒飙升到了极点:“太后这是不相信本郡主?”

“要衰家信你也请郡主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衰家无法给群民们一个合理的交待,那岂不是贻笑大方”太后显然是不与端木锦恬同一阵线了。

端木锦恬气急,胸脯一阵起伏不定的,怒火随时要暴发一样,明烨也是被这事情给惊到了,加上第一次见到端木锦恬之时的乱景,他自然是不自主便相信了乞丐们所说,这女人能同时跟几个男子苟且的事都做得出来,如今就是跟乞丐混在一起也能理解了,虽然这很可能又是被陷害。

赶忙上前替端木锦恬说着好话:“皇祖母,七日前的夜晚,郡主是跟孙儿在一起的,所以这些人说的话,着实有蹊跷,不如皇祖母先行回宫,此事容后待查”

他这么说,端木锦恬心口的石头算是落下了,有了皇子做证人,那该死的乞丐还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太后一听,内心的火焰更是飙升,恼怒的瞪着明烨,很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正气得不知所以之时,明炎却适时的开了尊口,笑意浅然的:“五皇弟莫不是记错了,我记得七日前那个夜晚你我兄弟二人正在帮父皇处理政务,你又怎么可能会跟郡主呆在一块,莫不是五皇弟记错了,是八日前或者是六日前?”

“是啊,烨儿你真的能确定么?”太后这看似随意的话,却在无形的给明烨施加着压力。

好似只要他一认定,那他便与这储位再无机缘,再看明炎一脸和熙的笑意,罢明了在看他笑话的,却也不得不强撑着头皮,做出幅了然的样子:“呀,瞧孙儿这记­性­,差点记错了,若非皇兄提醒,我还真是要记错了,好像是八日前我与郡主在一起的”

这算是退步了,太后­唇­角总算是露出不着痕迹的轻笑:“如此,郡主那日的行踪是无人能够证明了,不知道郡主还有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明烨,你就是个无能者,与你合作,是我最大的败笔”端木锦恬气急,有口难言,只得把怒气都撒到明烨身上,原本明烨帮着开口,她还是松了口气,怎会想到明炎不过一句话,居然就让他退却了,她现在真是后悔没抛开成见,选择与明炎合作,早知道明烨这般的无能,她打死也不与他同一阵线,百口莫辩论之迹,除了把怒火发屑到明烨身上,她还真不知道能如何,满脑子疯狂的思想都要将她给折磨疯了。

内心直吼着,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跟她做对,连这个从未见过面的老太婆也如此的厌恶她,想她堂堂西灵第一美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何时变成了个人见人厌的讨厌鬼了,这种感觉,简直比踩到大便还令人不爽。

端木锦恬的所做所为,令明烨本就憋屈着一肚子怒火,原本太后让他思过一个月,加上明炎的挑衅就让他内心极度不爽了,如今居然被她当众冲他一吼,熊熊而起的怒火是一点就燃,扬起大掌毫不客气的便朝端木锦恬的脸上甩了过去:“你个疯女人,本皇子忍够你了”

‘啪’的一声脆响,令众人直叫好,这个什么郡主如此猖狂,他们早就看不顺眼了,如今被明烨这么一巴掌下去,那种被端木锦恬嘶吼过的人怒气当即便泄去不少。

被他这一甩,端木锦恬脸上的面纱瞬间就被打落在地,绝美的脸蛋上惊现着五指印,还有耳迹那不曾消退的吻痕,虽然很浅,但只要经过人事者都很看出来是怎么回事,这下,乞丐们的言论更是得到了证解。

但是他们不会觉得是乞丐却强扑了郡主,只因为他们断定,一个乞丐是不会有这等本事近郡主的身的,除非是郡主自己屈尊降贵,端木 ...

(锦恬的脸蛋绝美的轮廓曝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明月楼看热闹的伙计不自觉嘀咕出声:“咦,这郡主不就是七日前来我们这订雅间的姑娘吗?”

这声音虽细小,在有心人的耳里却显得清亮无比,刷刷的目光朝火计投去:“什么?郡主七日前来明月楼订过房间,郡主是约了什么人吗?”

“不知道,当时郡主打扮得可比现在妖异百倍呢,显然就是穿给心上人看的”伙计估摸着。

人群中自然就有人炸开锅了:“讶,大殿之上,郡主不是说过她看上蓝世子了么,难不成那日郡主约蓝世子了?”

“可是蓝世子并没有前来明月楼,而且我也没见有什么人去了郡主房间,反倒是郡主离开房间的时候很是焦急的,好似被什么人追赶一样,又好像是喝醉了,走路都有些不稳…”伙计努力的回想着,最后,他还是说出最大的狐疑:“我到是觉得郡主当时的模样,更像是中毒了…媚毒…对,就是媚毒,当时我见郡主脸­色­绯­色­的,一开始还以为是喝多了,现在想当,当时郡主的呼吸也是及不稳定的,而且加上这些乞丐说的,倒极有可能是中了媚毒做下这荒唐之事呢”

这样一来,也算是解释了为何她堂堂一郡主却会屈尊降贵的做这荒唐之事了,反倒能更加的印证的这些乞丐所言的确属实无疑,毕竟,能让一个男人到­精­尽人亡的地步,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除非是中毒,至于她为何会中下媚毒,虽然有不少议论,当然,最风火的议论自然是郡主订着房间等待着心上人,而心上人却没出现,这媚毒已下,没了心上人,自然就殃及到自身了,当然也不尽是这般想的,毕竟这媚毒有吸入鼻内,有从口而入的,实情到底如何,除了各种猜测之外无法印证,唯独可以证明的就是,那乞丐所言,是铁铮铮的事实了。

此刻更多的焦点却是在太后会如何处置这件事上面,毕竟是西灵的郡主,可不是随意能处置的,只是不处置她,他们可是很不爽的,被这么下贱的人口口声声骂着贱人,个个内心都是极度不爽的。

这时候,却有另外一批目光投过来,看着端木锦恬的脸蛋议论纷纷的,皆出自一些常逛红楼的伪君子之口:“这郡主看着可真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狐疑的嗓音不只一道的附和起来,刷刷的目光更是如刀般,就差没把端木锦恬给穿透,皆在想到底哪里眼熟了。

忽然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众人回眸,那不是红楼的老鸨吗?只见她在人群里扭着水蛇腰,扇着小蒲扇缓缓从人群里挤到前头,看到端木锦恬的脸蛋时,那一个叫做惊讶啊,嘴里都能塞下两个大­鸡­蛋了:“咦,这不是我们红梅楼里那风靡一时的头牌姑娘锦儿吗?怎么翻身一跃成为郡主了?”

“什么什么?这郡主居然还是红梅楼的头牌?”

“我说老鸨,你有没有认错人?”老鸨的话如定时炸蛋一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那些男子再细的致的挑望两眼,更是惊得不行:“讶,还真是锦儿姑娘,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哎呀呀,想想锦儿姑娘可是好风范呢,居然能在一夜同时伺候几个男人,当真是花魁中的典范呀”

“就是啊,当初众男子为了争夺锦儿姑娘的初夜,红梅楼的可是赚了个满盘翻啊,怕是锦儿姑娘数银票都数得手抽筋了吧”

“咦…只是当时不是说锦儿姑娘被坏人掳走了么,怎么这个时候一跃成为郡主了?还是说锦儿姑娘本来就是郡主,故意假扮成锦儿姑娘还坑我们的银子的”那些为端木锦恬花过银子男子们可不乐意了。

当初听说锦儿姑娘被掳走,而红梅楼也乱成一团,他们还真就信以为真了,还为这个长得天香国­色­的女人心疼了一把,现在看端木锦恬高高的落坐在马背上,红颜依旧,而且还过得很好一样,不免让他们联想到这郡主根本就是故意用美­色­来骗取他们的银子的。

“我就说这头牌花魁的初夜怎能这般便宜,原来这根本就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陷阱”不少人跟着附和,口吻里满是愤愤的不平之­色­,很是为自己花去的银子心疼。

“对呀,咱一人十万两,当时红梅楼里有那么多人,怎么也能赚个上千万两吧,亏我们还傻乎乎的等着这锦儿姑娘一个个的来伺候呢,现在想想我们当时真是傻透了,一夜而已,她能同时伺候多少人呀,我们当时果然都是被这外表给迷惑住了,现在想想,真是亏啊”

不少人感叹着,很是为自己白白花去的银两心疼,当中有不少人是因为花去这十万两的漏洞而被家里的母老虎给逮住猛审问的,当然也有不少人为此跟家里的妻子闹翻的,他们虽然都算比较富有的,但十万两也绝非一笔小数字。

“既然郡主就是锦儿姑娘,那赶快把银子都还给我们吧,我们可是连郡主的手都没有摸上一把呢”

“对呀,还银子吧,身为一国郡主,居然还耍这些手段还骗钱,真是可耻啊…”

……

“还银子还银子…”众人的声音一波比一波高,很是有节奏如,如同配上的乐曲一般,听着很是震慑人心,当中有些是真被骗银子的,也有些是被带动的,毕竟身边西灵郡主,不是金奚人,而且郡主又怎会缺钱,现在却耍出这种手段来骗钱,这对金奚臣民绝对是侮辱。

云楚坐在雅间内悠闲的品着茗,对外头那无比热闹的一幕,甚至还超乎了她的想象,很是满意的。

雪桃早已椅在窗口拍手叫好去了,真恨不得让她的叫好声都众人都听到啊,那一波比一波高的呼喝声,真是大快人心。

众人弹劾,那些丢脸无耻之事如数曝光在众人的视线下,端木锦恬恼怒的同时,越发觉得自己脸面全无,而这一切,都是拜云楚所赐,狠厉的目光四处搜寻,却没有看到云楚的身影,直觉认为,云楚定然在暗处某个角落里盯着她,虽然她的确猜得很对,只是她依然没有发现云楚的身影。

满心怒火喷发的,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众人,疯狂的嘶吼着:“你们才本郡闭嘴闭嘴…这一切都是云楚设计的,都是她、她才是罪魁祸首,是她把我害得这般惨的,你们不是找她麻烦,却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分明是找死,你们就是欺负我父王不在金奚才敢这般的猖狂,你们等着,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举兵攻打金奚,让你们全都匍匐在本郡的脚下求饶”

狠狠的丢下这么句话,端木锦恬飞身而起,她现在只想赶快逃离这个让她厌恶的地方,然后回到西灵请求父王出兵,将她所受的耻辱都百倍的要回来。

“猖狂,抓住她”太后气急,呼吼着侍卫上前去抓端木锦恬,这一切的一切,皇城里的动乱,百姓们高声的呼喊,直让她觉得皇室的脸面都丢光了,两个孙儿居然为了这样的女子斗内乱,先是强上乞丐还不够,居然还是红梅楼的头牌,一介风尘女子居然也妄想跟皇室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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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呃,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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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太后之殇,无意中发现的秘密 羽灵依

( 太后犀利的怒吼声直充斥着端木锦恬的每一根神经,翻身跃上车顶的身影顿时又蹦了下来,钻身滑入轻内,从后头一把拽住太后的头发,满头玉饰金冠瞬间就散落满车厢,车帘刺啦一声脆响,随着太后稍显臃肿的身子滚落在地,­精­美的车帘也被砸扯得粉碎,连声惊乎:“救驾,救驾…”

端木锦恬狠恶的,美目里满是嗜血的光芒,紧住她的脖子,尖利的匕首在手中寒光闪现,使得那些准备上前救太后的人都不敢随意上前,生怕端木锦恬一个手抖,这一国太后便魂归西灵。

对于众人乖乖就范的反应,端木锦恬很是得意的、猖狂的狂笑出声,狠戾的细音在太后耳边轻呼:“死老妖婆,本郡愿意嫁来金奚是你金奚的福气,你居然还瞪鼻子上脸了,居然还敢给本郡脸­色­看”

“哼…”端木锦恬掐住太后脖子的手紧了几分,看着太后在她手中挣扎,她感觉先前受的委屈消去不少,直认为会造成现在的局面,除了云楚过以外,最大的罪人就是太后,若是太后一开始就选择将这些刁民打发走直接回宫,然后同意她与明烨的婚事,这一切都不会演变成这个地步了,虽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了太后,但是看她不顺眼的人,她向来也是没好气的,与其实被抓落到他们手里,到不如反击一把,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杀气沉沉的眸子盯向众人,掐着太后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你们都给我退后,否则我就杀了她”说着,右手的利剑再次朝太后的脖子近了几分。

明炎明烨心里一紧,齐齐出口:“都退后”

“锦秀,你别忘记你是前来和亲的,如今这是为何?”明烨试图说服她。

端木锦恬拉着太后下马车,一步步缓缓后退,由于太后被劫持,她每动一步,大道上也缓缓让出了一条大道给她通行,嗜血的眸子里满是讽笑:“和亲、狗屁,你以为本郡主很稀罕嫁来金奚,要不是看中了蓝玄昊,你以为我会同意前来金奚和亲,若非情势所迫,你以为我会愿意嫁你这个草包”

端木锦恬的不屑直将明烨的自尊心打击得粉碎,他虽然没有风靡天下,但也是万人敬重的皇子,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说成草包,这张脸别提有多难看了,脚下步子不自觉上前几步:“你不要逼人太甚,我警告你,现在放开太后,我会请求太后恕你罪过,再与你成毁”

明烨也是个聪明的主,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自己的利益,的确,他若能劝服端木锦恬放开太后,太后必然会对他感激三分,至于这个女人还要不要娶他到是不在意,毕竟以端木锦恬如今的名声,想要活命的机会似乎是不太可能了,只是救下太后,能让自己离储君之位近上一步,他是很乐意的。

“是啊锦秀郡主,你若放开太后,从前过往,从此既往不咎,既然你满身心要嫁给五皇弟,那本殿便成全你们,不再你他争夺便是了,何苦这般激动”明炎也试图着劝说,先前故意不帮端木锦恬,就是因为他得不到的,自然也不愿意让明烨得到,端木锦恬如今兵行险招,便是她放开了太后,也一样落不得好下场,更别提嫁给明烨了,如此一来,他自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说说好话,能提高太后对他的看法,又何乐而不为。

“哼,少在这里忽悠我,就你们两个饭袋,本郡还不稀罕”端木锦恬压根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下,步子缓缓从大道上往后退,直逼城墙:“给我准备快马一匹,盘缠百金”

众人想着机下手,耐何端木锦恬掐着太后的手没有半丝松懈,那匕首也是离太后脖子半尺不到,只要他们一动手,太后必然损命无疑,个个把目光投向明炎与明烨。

“是否我们答应你的要求,你便会放了太后”明炎和熙的嗓音煞是好听。

端木锦恬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赶紧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便是与她同归于尽,也要让你金奚大乱”

“皇祖母…”明烨看似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气得太后直跳脚:“你个不屑子孙,连皇祖母的命都不顾了么,赶紧照她说的做,她要什么就给什么”

太后如今一把年纪的,虽然活得时间够长,也忧心了不少事,但说到死亡,她还是及怕的,自然不想这般快就去见阎王,曾经为了那后位她手上也没少沾染鲜血,几度恶梦醒来,都经常梦到那些冤魂向她琐命,她自然不想就这般死了,然后到地府去被她们欺负。

用她的话说,即便是长伴青灯古佛,那也比死了来得好。

“是,孙儿寻求皇祖母的原因,并非因为不想顾及您的生死,只是怕您会觉得孙儿们无能,所以才出口寻求的,如此,还请皇祖母见谅,为救皇祖母,便是牺牲一切,孙儿也是值得的”众目睽睽之下,明烨像足子孝顺的子孙,嗓音清亮的对众人解释着。

端木锦恬可没多大耐心听他废话,掐住太后脖子的手再次紧了几分:“再废话我就杀了她”

“来人,给郡主备马,再奉上百金备缠”话音一落,我出片刻,便有侍卫牵着马匹捧着装满金子的包袱呈了来了,端木锦恬戒心满满的,上马也不忘记拉住太后,一把夺过包袱,眸光狠恶的:“你们不要跟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太后被她拎在手里,老骨头都散落了几分,直颠得感觉胃都要掉出来了,偏偏端木锦恬身手还算伶俐的,即便上马的动作,那匕首也没离她半分,害她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安逸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罪啊,内心直把端木锦恬给骂了八百遍了。

只是端木锦恬自己的身子还未翻上马身,执住匕首的右手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重重一击,手中的匕首直直朝半杠在马背上太后的脖子飞­射­而去,速度之快,都让人无法看清是怎么回事。

阵阵血腥浓郁的充斥在鼻尖,米白­色­的马毛也被血染得一片妖红,从太后身上散发出来的鲜血如喷泉涌溅般,喷得目瞪口呆中的端木锦恬满身都是。

那满头黑白加杂着发丝的脑袋如冬瓜般滚落在地,那惊恐的双眼布满血丝,瞪得大大的瞳孔早已扩散,却依然可以看出眸子里的不可置信与不甘,马背上的身子早已与人头脱落,急促的一幕令众人都呆滞了双眼,空气中有那么半响的沉凝。

随后那看着太后的人头滚落在自己脚边的百姓才惊声恐叫起来:“啊…”

“杀人拉,太后被杀了”

“太后被青楼郡主给杀了,杀了她…”

“杀了妖女替太后报仇”

人群里一涌即乱,个个朝端木锦恬涌上去,直有要把她踩成­肉­饼的冲动。

这一幕,不是端木锦恬所料想到的,也不是在明火与明烨的控制范围内,一切都失控了,两位皇子心像是漏掉了一拍,看着这一幕瞬间呆滞了,完了,这一切都要完了,身为皇子,迎太后回宫,却连太后都无法保护,他们又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储位。

而那匹拖着太后身子的马匹被人群一轰乱,马蹄急飞的在人群中乱窜起来,尸体上的血迹随着马匹的乱飞腾而溅出 ...

(道道诡异的弧度。ww

既然场面如此血腥又令人心悸,却也无法掩没百姓们对端木锦恬的不满,先是坑了他们的银子,再是用假郡主做替身,还如此嚣张的不把臣民们放在眼里,明明一个他国人,却跑来他们的国度嚣张,连一个乞丐也不放过,当真是可恼,挟持了他们的太后还不够,居然还对太后痛下杀手,堂堂风靡了数十年的一代贵女,金奚的太后,居然就命丧在这个女人之手,让身为臣民的他们怎么不愤个,个个朝端木锦恬所在之地一涌而上,虽然有些人根本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在哪里,但是内心都有着一个想法,那就是上前,就是杀了端木锦恬了。

身体上阵阵窝心的疼痛传来,端木锦恬满心绝望的,她先前还沉醉在那无意的失手里,她还在恼怒到底是谁撞了她右手之迹,身子就已经被众百姓一窝而上给撞倒在地,一拳一脚重重的冲击力往她身上砸来,好似她的肺都要与自己脱落了一样,大口的鲜血从嘴鼻流出,脸那娇艳的脸蛋也不曾幸免,青一块紫一块的肿起大块,早如猪头般令人眉目恶心。

而那些道道指责的言语,劈天盖地的传入她耳迹,她已经听不清楚他们在骂什么,唯独身上阵阵疼痛感在告诉她,金奚的臣民对她很恼怒,她想求救,怜弱的目光想要往明烨与明炎所在地传去,抬眸的瞬间,却只发现个个黑发如丝的脑袋将她的视线围个水泄不涌,还有恶心的口水道道飞­射­在她脸上。

她彻底绝望了,自己的所做所为,明炎跟明烨自然不会再帮她了,想到暗处的甘个角落云楚可能还在看着笑话,内心满满的全是不甘心,更甚至认为,方才一定是云楚在暗地里动的手角,想要借她的手杀死太后,然后再借百姓的手将她置株死地。

她不得不承认,云楚这招果然高明,她还未开始报复,便再一次的败了,丝丝讽笑遗落在嘴角,痛苦的,疯狂的,喃喃自语着:“云楚,算你狠,你又赢了…”

而这一次,她却再没翻身的机会了,只是她不甘哪,拼尽最后一丝余力,也要冲天怒吼着:“云楚,我便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身上的疼痛逐渐变得麻木起来,看着众人对她的指责,想到自己来到金奚后所受的耻辱,端木锦恬内心除了不甘还是不甘,仰天咆哮着:“你们这群蠢蛋,莽夫,云楚才是幕后主使者,你们都是笨蛋,被云楚玩弄于股掌间的笨蛋”

兴许是怨气太重,这道幽怨深深的怒吼居然透着众人围攻的身影传了开来,只是却没得来她想要的效果,反倒迎来了一波接一波的怒骂声。

“你个妖女,觊觎蓝世子不说,大殿之上陷害了世子妃一次还不够,这个时候了,自己做下的烂事居然还想要推到世子妃头上,果真是不要脸…贱人…贱人”

道道声音铺天盖地的传来,端木锦恬内心最后一丝绝望感也消失了,空洞的眸子里除了麻木再无其它,脑袋被重重的一踢,嘎吱的脆响传来,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颈骨断裂,而她,却如同木偶般,身在地上任人踢打,连半丝反坑的余地都没有,她可以想象满身是如何的脏乱不堪,可以想象如今的她是何等的狼狈,除了不甘心,她已经没有其它知觉了。

映入眼帘的,除着那布满密密麻麻脚跟的人画面,还有太后那死不瞑目的人头,血淋淋的,瞪大的双眼满是血丝,整张脸也早没了先前的雍容,明明周围一片闹腾,她却感觉周身无尽的死寂袭来,如地狱来的恶鬼崔命般,直将她的魂魄道道勾走。

皇城道上的动乱,已经不是靠明炎跟明烨就能控制得了的了,此刻明炎跟明烨也早没了先前的风范,脸上除了凝重还是凝重,太后死了,西灵郡主死了,这一切都发生在金奚,两国交战是必然的了,而今皇帝未醒,金奚储君未立,内乱一片,再加上外战交集,好像他们都能看到金奚是如何走向灭亡的了,他们骑坐的马匹也被人群挤得早已冲散了原来的地盘,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他们猝不及防,压根不在他们的掌控范围内。

一前一后的,两两相忘,眸子里除了无耐的电火,便再无其它。

侍卫们试图将百姓拉开,而太后的遗体,也早不知道在哪个时候已经掉落到人群里,马背上除了血迹凌乱,早已没了尸体的身影。

明月楼的雅间内,雪桃看着这惨不忍堵一幕,很是触目惊心的,当场的人或许看不到端木锦恬跟太后的现状,她们身居高处,是很能看得清楚的。

眸光里竟不自觉含满不忍:“小姐、这画面会不会太血腥了?”

云楚半椅在窗前,透过轻纱的细缝看着这乱腾的一幕,无耐的摇了摇头:“我并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雪桃惊讶:“难道适才不是小姐派人出的手?”她还以为是云楚暗地里使的手脚,借端木锦恬的手杀了太后的,如今听云楚这么说,她甚感惊讶。

云楚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白眼:“你家小姐我便是再料事如神,也料不到端木锦恬会劫持太后好吧”…“所以,暗地里动手脚的,定是另有其人”云楚很是肯定的说着,只是她也很狐疑,是谁会想要太后死呢,即便是她与太后有过节,也没想过要对她下此狠手。

只是她曾经给太后把过脉,知道太后心火旺盛的,压根经不起气,她让青言垄断所有白绫,就是断定了太后回宫后定活不长时间了,这大街之上端木锦恬的事情被这么一闹腾,加上两位皇子又不如她意,向来需要尊严的她不被气死都怪了。

只是没想到她的死居然来得这般快,到底是谁在暗地里给了端木锦恬重重一击呢,她相信习武之人这点力道还是能够把握得准的,清然的目光挑目望向街道上各个人,不管对方是否吸引她视线她都有一一过目一遍,只是此刻街道上太乱,她压根无法判断,到底谁才是凶手,犀利的吩咐着雪桃:“好了,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你派人去打探一下皇城各个角落,看看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外来人口,越仔细越好”

云楚理了理脑海里的思绪,如果不是跟太后有仇,那必定是敌国派人的­奸­细­干­的,端木锦恬是西灵的郡主,相信西灵人不会蠢到赔上自己的人来开战,而且据说战王及其宠爱端木锦恬,如此一来,便是西灵帝有心与金奚为敌,也不可能赔上端木锦恬的­性­命,如此一来,最有可能在暗地里下手的人,定然就是天南派来的了,金奚与西灵开战,那在背后渔翁得利的自然非天南莫属,如此想着,云楚脑海里也大至有了人选了。

热闹已看,事情还散发到不可收拾的程度,对云楚来说自然没什么损失,金奚乱上一乱也好,如此还正好助安王一把,悄身返回了蓝王府,一路上运着轻功,那速度也是极快的,只是这次为了避人耳目,她并没有走以往走过的熟道,因为那边人多。

难得,再次经过宁王府上空,要换作以往,她是没有兴趣停留的,只是那惊鸿一瞥,居然让她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影,一袭银光闪闪的贵妃妆,不正是明心月么,居然入主了她曾经住过的凤仙殿。

如今的宁王府算是萧条无比了,整 ...

(个府邸都见不到几个下人,明远的消息她也不怎么探听,因为对她来说,一个翻不起身的人,她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只是眼前的宁王府,萧条归萧条,却不着痕迹的多了几分肃静的意味,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云楚不自觉停下步伐,藏身在暗处的某个角落,在没有惊动明心月的情况下,半椅着黄梁好奇的盯着里头的动静。

只见明心月小鸟依人般的椅在凌夜的肩头,一边给他喂着香气逼人的糕点,一边带着恬静的笑意,没有其她女子那般的做作,反倒给人几分真实的感觉。

“味道如何?”明心月也是的美人,嗓音娇滴滴的如青日丽阳,听着很是顺耳,难怪能获得凌夜的欢心,云楚还是第一次打量起明心月,只是她那嘴角的笑意,在云楚看来,怎么都有那么几分的不达眼底呢,明心月来了金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凌夜和着茶水将她喂的糕点一饮而下,­唇­角满是盈满的笑意:“哈哈,爱妃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凌夜由心夸赞着,一双大手在明心月身上不停的游移着,看这节奏,是美人在怀,有些把持不住了的节奏哇。

云楚无语的,难不成她要在这里欣赏一幅活瑃宮,刚想说没看头,还不如离开算了,却惊讶的发现凌夜眼神竟然开始迷醉起来,流露出来的那种神情,就好似被人勾住了魂一样,痴迷的,仅仅只有痴迷,却连眼前人是谁都分不清了一样。

这另云楚分外惊讶,再看明心月已经招首着凌夜往大床边走去,自个却抽身退了出来,看着凌夜的眸子里居然写满了恶心,与先前那小鸟依人的模样简直是两个人。

这时候,更令云楚惊讶的事发生了,她从前居住已久的凤仙殿里,屏风后头居然打开了一道密室门,里头一盈盈弱弱的女子款款走了出来,那姿态模样,与明心月先前对凌夜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那张脸能明显的分辩出异样之外,甚至连声音都是一样的。

“给本宫将太子殿下给伺候好了”明心月如女王般吩咐着,那女子一袭银衣闪闪,与明心月身上所穿的相差无几,只是多了几分轻透,显然是穿在里层的薄层。

“是,太子妃”女子应下,带着妖媚的笑脸朝大床边奔去。

明心月嫌恶的看了大床方向一眼,那里头散发着恶心的声音却没恶心到她半分,依旧自己坐在主坐上品着茶水。

云楚双眼里满是狐疑,这一幕也太奇怪了,这个明心月,还真是不如传言中那般窝囊无能啊,曾经传言凌夜是个暴躁的狂徒,如今却变得这般温柔,想来不是他本­性­变了,一定是明心月对凌夜用了什么药,既能控制他的心­性­,又能让外人看不出半分痕迹…这还真是奇了。

云楚满心狐疑满满的,椅在黄梁上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待他们完事后,便又见明心月将那女子锁入密室,自己却乖乖的落坐到大床边上,目光里没有了先前的戾气,变得温柔无比,如水般润人心肺:“太子殿下且好好休息一翻,容妾身先沐个浴”

大床上,纱缦后头隐约可见凌夜有些迷糊的点点头:“爱妃快去快回”

话音落下,沉沉的呼吸声却如死猪般传来,瞧这阵势,没了一天半夜是醒不来了,云楚眉头拧得越发的深紧,这个明心月水还不是一般的深哪,脑子里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抓不住一样,只是很狐疑的看着那个密室,她在凤仙殿这般久,还真没注意过里头有没有密室。

久久不得其解,再看明心月,她好像断定凌夜会直接一睡不醒一样,居然轻扬着步子朝大门奔来,这是要打算出门了,在离去之前,她还很细心的将凌夜先前用茶水的杯子给带走,云楚屏住呼吸,尽量不让人发现她的存在,待明心月一路偷偷走远,这才在暗中尾随她前去,凌夜被她迷晕是事实了,只是明心月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的兴趣心似乎被挑起了一点,她到要看看明心月在玩什么。

堂堂天南国太子跟太子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金奚而一封通贴都没有,再想到大街之上暗中对端木锦恬下手之人,如她所料不错,应该就是天南国的人无疑了。

令云楚惊讶的,明心月并没有在暗中­干­什么偷偷模模的勾当,反而去了明远所在的主阁,她一进去,里头的婢女便齐齐退了出来。

瞧这样子,像是兄妹两在商量着什么事了,云楚好奇心是越来越重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发现这般有意思的事了,要躲避这些婢女的视线对她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无声息的,身形灵巧,连风尘都未带动半分便消失在空气中,藏身于主阁的某个角落。

才一入内,那盈盈弱弱的娇声便道道传来:“远哥哥,月儿好想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远沉思的话语在耳迹响起,这般嗲嗲的,足已让不识事的少女心动了。

云楚惊鄂不已,明远的消息她好久不曾探听,而明远自大殿上她退婚之后,在皇帝的打压下也一直没闹腾出什么事来,她也便没去注意了,他没死她是知道的,只是明心月与明远说话的口气,怎么会这般的奇怪,不像是妹妹对哥哥,反倒像是、对恋人的思念般。

云楚藏好身子,一双清明的双眼这才如探灯般四处扫动了起来,果然,主阁的拱门纱帘后,两抹身影是那般的和谐,相依相偎,这哪是一对兄妹,分明是一对思情已久的恋人。

云楚今日算是被惊到了,明远是什么德行她很清楚,以前她也听说过明心月跟明远的关系好像不太好,还听说明心月好似很讨厌明远一样,只是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来,谁来告诉她。

不是说明心月与明远是亲兄妹么,一母同胞的,这、这是要乱­仑­的节奏吗?云楚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没想到无意中的发现居然还能看到这出好剧,她原本就只是因为怀疑暗中对端木锦恬下手的人与天南国有关,这无意中看到明心月的身影,这才停下脚步,没想到一系列巧的,居然让她看到这等荒唐的好戏。

她这还是沉思着,脑海里的记忆不停的翻转着,想要确认明心月与明远的关系,耐何记忆实在有限,而轻纱帐内,却早已一片绯靡的­色­彩,两抹身影不停交融着,散发出道道惑人的声音。

云楚眉头拧得死死的,却依然没打算离开,反正这种戏码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倒是很淡定的看起好戏来。

良久,那声音总算是消失了,这才听到明远那事后有些低沉的嗓音道:“月儿,多日不见,事情办得如何了?”

明心月素指轻扬着,在明远下鄂这迹道道游走着,像足了小狐狸点火般的意味,美丽的脸蛋上绯红呈现,很是温柔的回应着:“远哥哥你就放心吧,红玉书已经到我手上了,而紫玉画中的兵书,相信远哥哥你早就已经学会了,至于凌夜那个草包,他完完全全在我的控制下,太后已死,端木锦恬那个蠢女人也已被民众踩踏而死,现在撑着金奚的便只有明炎跟明烨那两个自以为是的废物,金奚与西灵开战是必定的了”

“到时候我再让凌夜出兵帮金奚,待金奚攻下西灵,皇兄 ...

(夺得金奚江山,剩下凌夜这个草包,天南国的江山还不是皇兄的囊中物,皇兄想要统一天下的愿望怕是要实现了”

明心月嗓音柔柔,不难听出她话语里的得意,与那恬恬静静的模样,此刻的她骄媚尽显,怕是男人都要把持不住了。

果然,明远得意的笑声传来:“本王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是便是留下了你”下一秒,明心月的身子再次被扑倒在身上,满室旖旎。

明心月嗓音恬恬:“生着张与公主极为相似的脸,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若不然,我怎能遇到远哥哥,再得远哥哥如此的宠爱”

顿了顿又有些伤感的歉疚道:“只是远哥哥,我因一时错手杀了公主,你当真不恨我吗?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

“那丫头生­性­懦弱,若真换作她,只怕不但帮不了我半分,还会尽给我添麻烦,早日死去也算是对她好了”明远随口敷衍道,却逗得身下的女子咯咯直笑。

好似能成为明远有用的棋子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恩爱之时,却又带着浓浓的醋意微慎道:“远哥哥,你真能忘记烟儿姐姐吗?我记得你曾经很喜欢她的,还有那个云楚,她长得也比我美…你对我,当真是真心实意的吗?”

明远眉头微紧,看着在自己身下享受的女人,内心里闪满不耐烦,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完没了,这种话每恩爱一回她就要问一次,若不是自己还需要她帮忙,他敢断定,这女人一定早就被他一脚给踢死了。

一如既往的敷衍着,覆住她的­唇­角,有些含糊不清的嘀咕着:“逢场做戏而已,若不是看上柳家的势力,我怎么可能会那个女人,至于云楚,若非曾经她对我有用,一个傻子而已,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而且,她把我害得如此之惨,待我翻身之迹,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说到云楚,明远的口吻不自觉寒冷几分。

将那满身的怒气都发泄到身下的女人身上,动作粗鲁了不只一个档次,偏偏这蠢女人还以为明远这是有多爱她一样,满口欢愉的笑声在房内荡漾着,带着很是可惜的口吻道:“只是可惜了,当初我还以为那四指怪杀有多厉害,却想到他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云楚算是彻底的明白了,感情真正的明心月早就已经死了,还是被床上这个明心月给亲手杀死的,而明远心知这一切却故意替她隐瞒了下来,还让她代替了明心月公主的身份,只为将她培养成暗中的棋子。

天南国的太子妃,就会是将来天南国的皇后,就如明心月所说,金奚与西灵开战,而两位皇子因为今日之事已经失了民心,到时候他明远一但站出来,即便他曾经污点层层,但也仅限于个人感情的地场,而不像明炎与明烨这两位皇子一样,竟由着太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杀害。

而明远的能力,向来都是公认的,抹去曾经的过错,除了二皇子能与之匹敌,其他的皇子是无法与他并肩而立的。

至于凌夜,虽然不知道这个明心月是何来历,居然能有办法控制住如此暴戾的凌夜,还有那四指怪杀居然也是明心月指使的,害她当时还以为这一切都是明远或者是太后­干­的,还真是看不出来呀,若非这无意中的巧合,只怕这些事情等浮出水面她也不会知道。

想来这个假的明心月是早就对明远动之以情了,所以才会暗地里想要杀她,只因为她占据了这王妃的位置,因为当时的她虽然变聪明了,在外人眼里了就是个傻子而已,不比柳烟儿,人家好歹是右相宠爱的女儿,便是死了,云上天也不会多管,而两府的姻亲还是无法磨灭的。

云楚在这里费心的想着,把这一切窜连起来,那头明心月惬意的嗓音传来:“远哥哥,明日,你就可以正式复出了”

“等了这么久,本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明离长舒口气,显然是累着了,但是也难以减少他内心的雀跃,自皇帝将他贬为庶民后,他四处碰壁,若非他早有明心月这颗棋子,只怕他就要一直这样子埋没下去了,好在他还有这幅皮囊,又知道明心月对他一直都是动之以情的,用身子做交易,这女人的芳心自然被虏获,给她的甜头,自然能让她更加卖力的为自己做事。

“远哥哥,待天下定,我改头换面,做你的皇后可好?”明心月如同做着痴梦小女人一般,等待着情郎的回应。

这么久都已经骗了,明远自然也不在意多说几句谎言:“待本王为皇,我的皇后,自然非月儿莫属”

他们再说什么,云楚已经没兴趣听了,只是关于明心月口中的那两样宝贝她是很有兴趣的,紫玉画与红玉书中的都是兵书,她还没有看过,不知道是否则孙子兵法还有岳飞的武穆遗书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想来当时紫玉画就一直落在了明远手中,当时她与蓝玄昊去盗过国宝,这事也是沸沸扬扬的,明远装得还挺像,她当时还真没往明远身上想,只以为明心月帮着谋划就是为了帮凌夜,却没想她帮的人竟然一直都是明远。

那她嫁去天南,想来也就是为了那红玉书了,除了这两样,还有墨玉砚跟青玉笔,她曾听蓝玄昊说过,青玉笔是在金奚的,只是除了皇室中有拥有,不会落到外人身上,明远那身手,是绝对不像获得过神将内力的人,而明炎跟明烨,虽然她没有与他们交过手,但是从简略的身手与智谋上来看,那也不像是拥有青玉笔之人,那青玉笔到底是在谁身上呢,墨玉砚倒是很有可能在西灵。

云楚不打算继续看戏,抽身离去,连半丝风迹都不曾带动,还很是好心的回到凤仙殿将凌夜给带走了,既然明日明远打算动手,那她怎么可能会让这事顺利的进行。

墨竹轩内,蓝玄昊正满脸深思的听着下属的来报,看到云楚出现,这才挥手打住他们的对话,让人先行退下,却是拧着眉头道:“楚楚啊,这才出趟门而已,你怎么带个小三回来了?”

“去,就他也配当小三,小百也给我排着队吧”云楚眸光机灵的,写满趣意,对凌夜很是不屑的,一把拉过蓝玄昊的双手,将凌夜随手丢置在地上也不见他醒:“你猜我今日看到什么热闹了”

“嗯”蓝玄昊轻应,半歪着脑袋很是迷人的轮廓:“你说来听听”

“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云楚很是兴趣盎然的,清明的眸子忽闪忽闪,指了指地上的凌夜:“你能看出来他是中了什么毒吗?”

蓝玄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凌夜的脸­色­的确有些苍白,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正常:“你去宁王府了?”

这个伦到云楚讶异了:“你怎么知道他在宁王府?”

蓝玄昊无语的挑挑眉头,这不是废话嘛,皇城的动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一直有事要忙,而且金奚的乱子他没兴趣管,所以也就看着罢了,并没有去调查什么,不管看云楚很有兴趣,他也不想扫了她的兴,只要是她乐意做的,他都会支持的:“皇城的动向,都在轻风的眼里,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楚楚,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呀,这般兴致勃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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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谁落入了谁的圈套 羽灵依

( “原来真正的明心月早就已经死了”云楚半挂在蓝玄昊修长的身躯了,素手勾搂住他的脖子,远看着,好似是一对亲密的恋人在诉说着他们的恋语,片片墨竹成荫,美人如画,好一幅和谐的画面。ww

“什么?”蓝玄昊很是惊讶的,关于这点,他还是头一次知道。

云楚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继续将自己无意中得知的消息缓缓道与他听:“不只是如此,明远失势过后还利用假的明心月一直在暗中帮他,想必皇城道上的事你也听说了,端木锦恬也是有武功底子的人,不可能会平白失手,还如此锐利的将太后的人头给拿下,我在暗中看得很清楚,有一道气流击中了端木锦恬,而那人及有可能就是假明心月…”

“我也猜测到这事与天南有关,只是没料到居然是出自明心月的杰作”蓝玄昊了然的,有些事情似乎也能想通了,当初国宝丢失,下属有查探到是明心月替凌夜出谋划策,只是他也没料到,明心月一直在帮着的人居然是明远。

“早知道当初真该将明远给连根拔起”云楚满口愤然的,那个死不要脸的男人,居然还妄想统一三国,天下苍生落到这种人手里,岂不是要生灵涂炭。

蓝玄昊轻抚了抚她后脑如墨的青丝,妖孽的笑容在­唇­角荡起丝丝涟漪:“好了,现在知道不也是不晚嘛,先让他得意一夜好了,明日再让他狠狠的摔下来岂不更好玩”

云楚微撅了撅­唇­角:“说是这样说拉,只是想想都让人有些头皮发麻,若非这无意的巧合,这怕明日天下还真要大乱了”

“所以说,这叫做天意”蓝玄昊倒是显得淡然很多,明远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翻不起身的跳梁小丑而已,挑目望了眼地上的凌夜:“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云楚松开了双手,缓步落到凌夜面前,眉宇间充满疑惑,探脉根本探不出来什么:“我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中了什么毒,反倒像是中了西灵那霸道的盅术一样”

蓝玄昊狭长的眸子微眯起来,看凌夜的脸­色­,的确像,虽然他没有中过盅,但是对于那东西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这么说来,那假的明心月及有可能是西灵人”

这么说着,蓝玄昊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在一丝丝的闪过,却又抓不住,想到西灵皇室的一系列怪异举动,蓝玄昊蓦然张大了双眼:“要是没猜错,明远也只不过是西灵帝手中的一颗棋子”

“你是说…”被他这么一说,云楚眼前的一片云雾也赫然拔了开来,西灵帝如此野心勃勃,这么多年除了前朝帝王送来一位公主和亲,便再没有动过联姻之意,而听闻金奚皇帝病重,便突然派人来探病,还派郡主前来联姻,一般来说,便是联姻,也该用皇室的公主,怎么会派端木锦恬前来,怕是那蠢女人被人利用了还在帮人家数钱吧。

“在西灵的这段时日我有听娘亲派来的嬷嬷说起来西灵史记的典故,据说十年前,西灵皇室曾走失过一位公主,但因为其母妃不得宠,皇帝便也没大放心上,随着时间的遗逝,那件事也逐渐被人遗忘,而明心月恰巧在十年前重病一场,导致­性­子大变,变得越发的内向,不爱与人说话,因此不得皇帝宠爱”

“当初这事倒是没什么牵连,看似很正常,如今一想,看来这里头果然是透着蹊跷的,为何那么多人都不杀死明心月,偏偏出现一个跟她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如今看来,这假的明心月根本就是西灵皇室放在金奚的一颗棋子,一直平平无奇,却总是在关键时刻发挥最大的作用,比如与天南国的联姻,又比如这般如此巧合的出现在宁王府,他们前来金奚的时间跟端木锦恬入京的时间相差不多,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看来那个端木锦恬分明就是西灵帝一早就准备牺牲的弃子了,如此一来,这还真是有意思了”蓝玄昊­唇­角妖孽的笑意带着几分算计的,魅惑浓浓,越发的融化人心。

云楚一度看迷了双眼,素掌拍了拍他的嘴角:“别笑得这般勾人,当心我就地把你扑倒”

“来吧,我很荣幸”蓝玄昊一点不脸红的张开了双手,一幅敞开怀抱准备迎接她的样子,妖孽的脸蛋真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去”云楚懒懒的丢人一个大白眼,打算动手替凌夜查看起来,嘴里没好气的嘀咕着:“要帮忙就赶紧过来,少在这里顶着张妖孽脸来诱惑人了”

蓝玄昊见她动手,满心醋意升腾的,一把揽过她的身子让她退后,自己难得的当起了好人:“算了,还是我来吧,我可不想楚楚的便宜白白被这男人给占了,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我一定一脚踢得他滚回天南”

只是短短一句话,周边空气都莫名的染上了几分酸意,直逗得云楚咯咯直笑:“大醋坛子”

蓝玄昊被封闭的那丝灵力被打开后,整个人的内力提升了不只一个档次,加上落竹有传授一些秘书给他,凌夜身上的盅对他来说自然不是件难事。

看着在蓝玄昊手心中停跳动的指甲片大小的墨­色­虫子,云楚睁大了双眼:“这叫什么玩意?”

“崔情盅”蓝玄昊懒懒的动了动嘴皮,随手将虫子扔置在地,毫不客气的踏上一脚,那虫子瞬间被踩成­肉­沫。

云楚急急呼喝着:“不是说盅都是有母盅的么,你把它踩死,那凌夜岂不是会七窍流血而死”

“崔情盅是没有母盅的,它落入人体,不需要母盅做引,只需要一味特殊的药水便能引发了,中了崔情盅的人,会整日流连于美­色­,日复一日,会逐渐不能控制自己,思绪会被人牵制住,迷糊得没有自然意识,而整日陪伴在凌夜身边的人,就只有明心月,所以,可是以说凌夜不过是明心月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她要做什么,凌夜便会做什么”

“讶,不好”云楚忽然想到什么:“我就这样把他带回来,那明心月回到凤仙殿没看到凌夜,势必会打草惊蛇,这可不行”

云楚急急的,想要将凌夜给送回去,蓝玄昊打住她的动作,都没让她再碰到凌夜的半片衣角:“楚楚何时变笨了,既然他们打算明日行动,待明心月回阁,再把她控制起来不就得了”

“明心月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明远身边,因为并无人知道天南国的太子已经来了金奚,所以接下来的动作,必定是由明远独自完成的”蓝玄昊满口风轻云淡的。ww

云楚瘪了瘪双­唇­,­唇­角扯出丝讪然的笑意:“这不是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嘛,而且还有些不在我意料中的,这才有些小激动了…如此,那我便再行一趟,把明心月控制住好了”

说着,云楚便要转身离去,蓝玄昊满脸无语的,看着这个急急燥燥的小女人,平时挺淡定的,怎么一到他面前智商就会偏低呢,难道真是因为他太聪明了,蓝玄昊挑眉,很是自恋的想着。

修长的手臂一把捞过她的身子,食指轻刮了刮她尖挺的鼻尖:“小笨蛋,区区一个明心月而已,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话落,冷然的嗓音唤了声:“轻风”无言的命令,暗中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蓝 ...

(玄昊便知轻风已经去办了,这才笑意浅然的对上云楚那纠结的眉头:“我们还是去办正事比较好”

云楚只感觉身子一轻,便悬落在半空,身子已经被蓝玄昊及为霸道的打抱起来了,大步流星的往主阁走去,意识到什么,云楚脑子后知后觉的转过弯来了,都怪今日这闹轰的场面把她给折腾的,害她现在脑子里还不停的浮现着黑麻麻的一片人头以及那震慑人心的呼喝声。

用力的争扎着,对上这张放大式的妖孽脸,很是没好气道:“喂,现在是白天”后者一点不脸红的:“方才是谁说要扑倒我来着”

云楚舌结,她就是随口一说的好吧,这妖孽还真是的,一点点小火也不能点啊,随口的一句打笑话也让他拿来当正事办了,满脸黑线的,又是无语又是无耐:“想让我扑,先去洗­干­净再说”

蓝玄昊脚步没停,直到把她放落在柔软的大床之上,这才覆身而上,妖孽的眸子里满是欲­火­暴发的光芒,很是魅惑的冲她闪着双眼:“你回来之前我才洗­干­净,你闻闻看,香吧”

说着,人还特意拔开自己的一片衣角,凑上云楚的鼻尖,让她嗅着自己身上散发的清香。

阵阵竹香吸入肺腑,妖孽的脸蛋落在眼前不停的诱惑着她,轻飘飘的嗓音如天赖般蛊惑人心,浅浅的呼吸在耳迹迷荡着,室内温度瞬间上升了不只一个档次,也不怪云楚自制力太差,要怪就只怪这妖孽太过迷人了。

满室旖旎的气息火热的散发着,对这小女人的反应,蓝玄昊及为满意的,如此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是及大的,­唇­角扬着的笑意如天边炫彩,一度灼人双。

室外,片片墨竹成荫,清晰的空气加杂着一丝冷意,凌夜一袭墨蓝的长袍,身影安静和躺在地上,只是睡意间,那木然的脸­色­逐渐多了几丝生气。

竖日清早,云楚睁开酸涩难耐的眸子,后悔不已啊,这男人长得太妖孽也不好啊,害人害己的说,再看旁边早已没了蓝玄昊的身影,而她却是腰酸背疼的,紧紧的咬起了牙关。

依如从前般温馨的画面,蓝玄昊不愧是个居家好男人,若是放到现代,绝对属于让众女人抢破头的类型了,浓郁的香气传来,这肚子很自然的就唱着空城计了,不待她伸手掀开纱缦,蓝玄昊轻扬的步子便走了过来,很是体贴的收起了纱缦,嗓音清悦的煞是好听:“就知道这个点你该醒来了”

看他­精­神奕奕的,自己却疼得要命,云楚不得不叹,男女间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公平:“你丫的体力也太好了吧,好到让我嫉妒了都”

蓝玄昊温馨的笑意融化在­唇­角,一边搀扶起她的身子往屏风的的浴桶走去:“不是我体力好,是娘子昨夜太卖力,把夫君我伺候得太好了”这话说得还一点假。

云楚满额黑线的,好吧,果然是自找罪受,却是没好气的哼叽着:“谁让你长得这般妖孽来着,总是有事没事来诱惑我”

天知道对上那张妖孽脸,思绪一但迷离起来,她哪里还能分得清东西南北呀,便是知道身子有些吃不消,也难以消灭体内那把火。

“我警告你哈,下次不准再这么诱惑我了”身子滑落到暖暖的温水里,周身的酸痛感顿时消去不少,却是很没好气的叮嘱着蓝玄昊。

蓝玄昊也很是通情达礼的,乖乖应下:“嗯,下次我一定带个面纱”

这话,这画面,似乎还没发生云楚都已经能幻想得到了,这丫的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也懒得跟他耍嘴皮子功夫了,她发现这妖孽就是她天生的克星,总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草草的用过他亲手烹制的早膳,云楚心底那点小不平衡才算是逐渐消失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肯为她改变那么多,要说不幸福那绝对是假的,而且向来在人前冷漠的他,却只对她一人温柔到极致,这种感觉,美好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再看门外,凌夜不知道何时已经清醒了,身形呆冷的落坐在墨竹下的石凳上,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眸子里似乎还有不甘心,愤怒,屈辱…种种情绪表现在脸角。

“他、这是中邪了么?”云楚无语的撇撇红­唇­,怎么看凌夜的样子就怎么搞笑。

“他不是中邪,我不过是给了他一点小惩罚而已”蓝玄昊说得一派淡然的,好似凌夜会变成那德行完全与他无关一样。

“他惹你了?”云楚挑眉,貌似凌夜没有得罪过他吧。

“居然敢偷听墙角,你说可不可恼”蓝玄昊脸上满是愤然之­色­。

听他义正言辞的一翻解说,云楚满额黑线是刷刷直冒,那凌夜也太无辜了吧,原来大清早的,蓝玄昊一起来,便看到凌夜懵懵懂懂走到主阁前,瞧他那样子,应该是刚睡醒的,可蓝玄昊偏要说他是在听墙脚,用他新学的秘术,便将凌夜沉身的筋脉给错位了,所以他才会保持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

“你还是快帮他纠正过来吧,往后还要他发挥作用呢,可别被你这一招给痛死了”云楚无语的推了推他的身子,示意他去帮凌夜将筋脉给纠正过来。

“不着急,先让他们几兄弟斗个你死我活吧”蓝玄昊懒懒的,压根没有要动身的打算:“再说了,凌夜虽然不是武功高强之人,但能在天南混上太子之位的,自然也不会太弱,这点疼痛哪能把他给痛死,他会落到明心月的招里,想来是疏忽了,毕竟谁也没有料到明心月居然是假的,而且还是西灵公主,在没料到她会用盅的情况下,中招也是再所难免的”

“说是这么说拉,你还是赶快的给了纠正过来,然后送他回去吧,既然他的盅已经解了,也知道了明心月的真面目,相信接下来的事他自有打算的”凌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没兴趣知道,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凌夜清醒过后,明心月的计划自然会落空。

“那到未必”蓝玄昊眸子里写过丝丝胸有成竹的自信:“凌夜向来是个有野心的主,这个时候金奚大乱,而西灵与金奚开战在即,他怕是不会Сhā手,他定会等两国战乱,然后从中窃取渔翁之利”

“你的意思是,要把他拉过来当我们的盟友?”云楚挑眉,蓝玄昊说的也不无道理,清醒后的凌夜可能会对付明心月,但不会是现在,金奚与西灵大乱,对他天南来说,自然是件好事。

“盟友到是不必,我不觉得凌夜那种人会心甘情愿的与我们为友”蓝玄昊轻扬着素指,妖孽的眸子里挂满丝丝邪笑。

那不怀好意的模样,云楚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才缓拖着有些疼痛的身子到柜抽屉里掏出一瓶小药丸,笑意柔然的递到蓝玄昊手上:“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所以就大出血一把了,这药可费了我不少钱财,如今就免费奉送给他了”

蓝玄昊一把接过,瞧她笑成那般小狐狸模样,就知道这药丸定然是十分霸道的,迈着冷凝的步子缓缓朝凌夜前去,在云楚趣意柔然的目光下,不待凌夜多做反应,俏小的药丸瞬间滚落到凌夜的嘴里,蓝玄昊动作及为优雅的,如玄舞般挥动着身子,不出片刻,凌夜那呆板的样子才改转过来。

很是愤怒的站起了身子,想 ...

(要与蓝玄昊对打,只是耐何他步子才挪动一步,身子便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浑身像是有千虫在转辗一样,疼得他每一根神经都分外敏感,难受到极点,那汗水就像是从湿地里挤出来的水一样,不停的往外翻冒着。

“你、混账,你给本殿服用了什么”凌夜艰难的吐着狂语,还试图将蓝玄昊给他塞到喉咙里的东西给咳咽出来。

“没什么,不过是对你偷看墙脚的一点惩罚而已”蓝玄昊一袭妖红艳艳,身姿妖孽的,缓落在石桌着,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上的看着凌夜在地上痛苦的直翻滚,却一点也没有心疼的意思。

“本殿才不屑偷看什么墙脚,你分明是强词夺理”凌夜痛苦的脸上夹满了黑线,天知道他有多无辜,这一觉醒来身在莫名的地方,自然是下意识的要去找人问路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处在蓝王府的,他还想让人给他一个交待呢。

没想蓝玄昊倒是先连轰带炮的对他动起手来了,还把这偷看墙脚的罪名强加在他身上,当真是恼人。

“解药,赶快给我解药”凌夜疯狂的嘶吼着,这浑身被细针扎着的疼痛都要将他的神经给磨灭掉了。

云楚踏着轻然的步子,笑意柔然的走了出来,手法很是­精­准的掷出一颗白­色­的小药丸,稳稳的落到他喉咙里滑落下肚,这药效还出奇的快,凌夜呼吸间逐渐正常过来,站起狼狈的身子,却是很不友好的瞪向他二人:“你们两个是想要谋杀本殿吗?”

“太子殿下你该感谢我救你一命才是,如今这口气,怎么还搞得我像个很大的恶人一样”云楚绝美的轮廓在青阳下闪现着灼灼清华,淡然的口气一点没有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凌夜眉头紧拧,云楚他是记得的,容颜如此出­色­的女子,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眸角的俏皮,甚至不雅的吃相,都让人无法讨厌起来,只是先前他与蓝玄昊的对话他都有听到,他不明白自己跟她有什么仇,她竟然要对自己下毒。

“此话怎讲”凌夜见他们并没有继续对他动手的打算,满身的警惕不曾松懈,狐疑的脸­色­却显然放松了几分。

云楚轻扬的步伐缓落到蓝玄昊身边,清蓝的身影与他那妖红的倩影如同一道天然的风景线,绝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唇­角清然的笑意扬起,很是耐心的把发生的事一一给他道来一遍。

凌夜越听越愤怒,他就说自己的身子怎么一日不如一日了,而且每当沉迷于美­色­过后,他总是要睡上很久,甚至对当时的记忆还不是很清楚,一直都是朦胧的,他还以为是因为太累的缘故,所以记不清了,还因为沉迷女­色­,经常会耽误好多事,好在的是这一切明心月都有帮她处理好,因为他还曾对那女人满怀感激的,一度觉得那女人够体贴。

如今得知了这些事后,那满心的愤怒是蹭蹭的就烧了上来,很是不可置信的再一次确认着:“你说的可是事实?”

“你回去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相信你即便是记忆模糊的,但对于自己的女人是何禀­性­,你应该还是清楚的吧,毕竟有过那么久的身体接解,相信是不是同一个人,你一试便知了”云楚轻勾起耳迹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着,很是绝美的一幅画卷。

凌夜下意识的便相信了云楚所言,清醒过后,好多事情想不起,有些记忆模糊,要说他不怀疑是不可能的,再被云楚这么一说,他自然而然的便相信了,却是对他二人下毒一事很是心存不满:“便是你救了我,也不该随意对我下毒才是”

那种痛想来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习武虽苦,但也从未痛苦成这样子,生在皇室,从小明枪暗箭没少受,但身体上也从未痛苦成这般过,撕心裂肺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那感觉了。

关于这点,云楚也很是好心的解释了:“这个就很是抱歉了,怪就怪我嫁了个醋坛子夫君,他见我救了你呢,心里很是不爽的,因为他向来讨厌我碰触别的男子,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也不可,所以,他大概是生气了,所以才对你动手的吧”

“至于那毒…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若不给自己一点有力的筹码,等太子殿下回到天南再从金奚与西灵的战乱中得利,而我蓝王府在金奚也是贵族了,国不在,家何在…所以,为此,我还是觉得给太子殿下服点小吃比较好”

瞧她说得一派风轻云淡的,明明是能将人折磨疯的毒药就成了她口中的一点点小吃,当真是恼坏他了,凌夜满心愤然的,深沉的眸子瞄了瞄蓝玄昊与云楚二人,先前蓝玄昊三两下功夫便把他折腾到散架,而他却毫无招架之力,若继续留在这里,对自己无疑是不好的选择,他们既然与自己废话这般久,必然是有所求,沉冷着嗓音开口:“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云楚一拍素掌,赏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爽快…我们不想要怎么样,只是希望太子殿下你回到天南后,安安份份的报自己的仇,守住自己的储位,少在参合金奚与西灵的战事”

凌夜沉眸,金奚与西灵战乱,那便只有他天南最强,待两国两败俱伤,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一统三国,他怎么可能不参合,只是看云楚满脸自信的,实在不明白她哪里来的自信:“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云楚浅笑依然,摇着脑袋:“不凭什么”

顿了顿才道:“只凭你的毒只解了一半,所以,你的小命,如今还是掌握在我手里的,你说你要不要答应”­唇­角弧度越发上扬,带着几分邪恶捉弄的意味。

凌夜脸­色­立马黑了下来,呼吸还是有些粗重的,那毒带来的疼痛是消失了,蓝玄昊那分筋错脉的疼却还没消失,近乎是从牙缝里蹦跶出来的字眼:“你说什么?”

云楚有些不耐烦的,懒懒的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亏你还是天南国的太子,居然连人话都听不懂么?”

凌夜的脸是一黑再黑,看着云楚那充满讽刺的眸子,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第一眼见到云楚,他是惊艳的,再见云楚,他内心也是感觉不错的,却没想这女子心思居然这般邪恶,恼恼出声:“你在暗地里耍手段,非君子所为,国与国之间的战乱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你这般出手,对我来说是及不公平的,识趣的,就赶紧把解药给我”

“第一,我是女子非君子,再者,你想要公平是么”云楚­唇­角讽刺的弧度弯弯:“那我就来跟你谈论公平好了,若我不救下你,你除了会继续被假明心月玩弄于股掌,体内的崔情盅也会在你­精­力耗尽之时夺走你的­性­命,而且在这之前,你将要得到的大好江山还会被明心月与明远双双夺走”

“而且你头上顶绿帽子还会越戴越绿,自己天天搂着一婢女,自己的太子妃却去伺候别的男人”

云楚歇了口气,步步朝凌夜逼近着,连轰带炮的:“我再继续跟你谈谈什么叫做公平好了,为了救你,我只身冒险,若是有个意外,必然会丢了小命,为了引出你体内的崔情盅,我亲爱的夫君大人还大费内力,这可不是用金钱能买得到的”

“再者,为了让你认清楚现实,乖乖回到天南守着你的储位,费去花费数 ...

(十万两银子研制的钻心丸,还有数百种草药研制而成的万能丹…你说,咱们到是谁吃亏了,我为了救你这个陌生人,费力费财的,你不知道好歹便算了,居然还问我要公平?”

云楚嗓音不自觉沉冷几分,风靡的嗓音给凌夜带来不小的震撼,他从未见过有人强词夺理也能这般的名正言顺,让人无从反拔,周身不自觉袭来几分压力,只是他向来是骄傲的,冷冷的扭开脑袋:“我并未让你救我”

“那是我心地善良,不愿看人成为冤魂命落黄泉”云楚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凌夜气急:“就算救我是人之本­性­,但谁让你私自下毒了,本殿便是没被明心月害死,也差点被你毒死了”

“那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先前不是给你解释过了么,我没问你要回银子都很不错了”云楚挑眉,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凌夜沉冷的眸子微眯,气得不知所以,真怀疑再说下去,他会不会被活活气死:“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先前不是说了,乖乖滚回天南,顺带把你的女人也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云楚拍了拍双手,一幅送客的样子,顿了顿又道:“哦,对了,你若是有银子的话呢,就把给我制毒丸跟解药的银子都还我好了,加起来是两百万两白银,相信太子殿下不会穷到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的地步吧”

凌夜转身的脚步瞬间止住,直有一种要气得吐血的冲动:“好一个刁钻伶俐的女人”

“谢谢夸赞,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了”云楚很虔诚的受下。

凌夜都要气疯了,这女人根本不是人,气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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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卡文卡得厉害,有点支撑不住啊,今天就八千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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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不准随便对别的男人笑 羽灵依

( “是否我不参与战事你便会把剩余的解药给我?”凌夜不再与云楚多说,短短几句话下来,云楚的禀­性­他已经摸得很清楚了,深知再跟她说下去,被气死的一定是自己,这剩余的解药,想来云楚也不会这般轻易的给他的,临走时再一次确认道。ww

云楚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先前的确是这么想着的,只是现在么…我突然觉得自己这药的成本实在是太贵了,感觉花得有些冤枉啊”

“其实你要是知道感激我救下你呢,我还真没打算问你要回这些银子的,可是要怪就怪太子殿下你太不知好歹了,我瞧着你可没有半点要感谢我的意思,如此,我这成本花去的可就太冤了,你说对嘛”云楚口调有些­阴­阳怪气的,听得凌夜阵阵头皮发麻。

“就是要银子?”凌夜不可置信的抽了抽嘴角,这蓝王府如此富足,难不成还差了这几个钱。

云楚轻应,­唇­角笑意别提有多勾人了:“要么你跪在地上给我叫上三个响头,做为感恩之礼,要么给我两百万两白银做为报酬,你自己选”

这话刚落下,蓝玄昊那带着微不满的眼神投了过来,一把扯过她的素手,纤细的腰枝顿时被他揽在怀里:“不准随意对别的男人笑”

云楚满额黑线的,冷汗层层直冒,这妖孽的醋吃得会不会太过离谱了:“我不笑难不成你让我对他哭?你当我眼泪不要钱啊”

蓝玄昊想说什么,瞬间就被堵在了喉咙里,她的眼泪当然珍贵了,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她流泪,只是看她在别的男人笑得花枝乱颤的,他心里就是非常的不爽拉:“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许”

“咳…”云楚算是见识到了蓝玄昊的蛮横了,无耐,只得收起­唇­角的笑意,抛给满脸黑沉中的凌夜一个冷戾的眼神:“怎么样?太子殿下做好选择了吗?”

凌夜气愤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当初因为云楚这张脸蛋,他还心生不少好感来着,如今只觉得云楚就是个比魔鬼还要可恶的恶魔,要他给人下跪,这辈子除了父皇他没有跪过别人,便是连母妃都没跪过,让他对一个女人下跪,还是一个折腾自己的女人,打死他也不­干­。

只是下意识的模了模怀中,才发现他身上除了一块能值银子的玉佩,压根没带半两银子,让他这会上哪去弄那么多银子给她。

简直是可恶,凌夜气愤不已,却也深知跟云楚压根就没道理可讲:“本殿身上没带银子,不过就两百万两白银而已,你派个人跟本殿来取就是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狼窝,真怕再呆一秒,都会被气得吐血。

云楚眉宇间露出不满之­色­了:“不会吧,身为一国之储君,身上居然连两百万两的银票都拿不出么,这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百姓的大牙”

“这可就难办了,太子殿下身手不凡,我的下属又岂会是你的对手,我怎么知道你这一走会不会将我的下属置株死地,然后自己却就此离开呢,这可是两百万两,万一被赖账,我岂不是很亏,这万万不可”

云楚眸角里满是狡黠,一眼就瞄中系在他腰间雕刻着龙爪的白玉,在凌夜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灵巧的身手已经将玉佩摘下,细致的拿在手里把玩着:“我瞧着这玉成­色­不错,就它了,先用它抵债,等你送来银子,我再还你,或者你不用给银子了,就用它低压好了,我瞧着,这应该能值个两百万”

凌夜听得嘴角一阵猛抽,这玉岂止是两百万两这么简单,象征着他身份地位的玉佩,那便是无价之宝,都怪他一时失手中了明心月的招,否则,他又怎么会落到云楚这个女人手上,这般相着,内心对明心月的恨意那是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眸子里冷光寒寒的。

到了云楚手上的东西怕是要不回了,再者,他也不是蓝玄昊的对手,如此,便也只能一咬牙道:“就暂且先用它抵押,待我送我银子,你便要归还”

“成交”云楚也不介意,反正这东西对好来说也没太大作用,顶多算是个威胁凌夜的好筹码罢了,只是有了那毒在凌夜体内,她也不愁威胁不到他,这玉佩自然就失了它该有的效用了。

“这下就可以看金奚与西灵斗个你死我活了”云楚捏了捏手中的玉佩,脸上自信的笑容潋滟在嘴角,她相信凌夜是会很爱惜他自己那条命的。

“只是可怜了天下百姓”蓝玄昊眸子里有着深深的忧思,顿了顿又道:“希望明远那货不要太无能,好歹也撑上一段日子才好”

“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他都没被气死,相信现在的他应该是成熟很多了的”云楚说出自己的看法,她虽然不轻敌,但还真没想过明远能翻出他的一片天。

蓝玄昊狭长的深子里深邃闪现,眸光挑向西方,宽厚的大掌抚上云楚如瀑布般的青丝,深深的呼吸着属于她独有的清香:“楚楚,这次你跟我一起离开可好”

云楚安静的匍匐在他怀中,感受着他心房跳动的节奏,­唇­角不自觉洋溢着丝丝笑意,却是很没好气的哼唧着:“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

她再不想承受那分离的痛苦了,而风云天下生意一直很好,没有她的管理,青语带领着的人也将那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相信即便是战乱,也不会轻易的乱到皇城这边来,再者,蓝玄昊回到西灵,势必不会让战事扩展得太大,如今让它乱,只是要让两国内乱,他好趁机而入罢了。

“定是上辈子积德太多,所以这辈子才会让我遇见你”蓝玄昊妖孽的笑意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两人相依偎的画面和谐无比,让人不忍破坏,良久,云楚才扬起脑袋:“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我得把它办了”

蓝玄昊垂眸,无声寻问着。

“笨死了,是钟离澜跟汐如的求婚拉,我答应过要帮他们办好的”想到慕汐如那个女子,云楚­唇­角的笑意也是由心而发的,第一次见她,冷艳般的清高却不做作,只是一眼,便让她心生好感。

深入的了解下,才发现她也是个鲜活的女子,活泼得甚是可爱,钟离澜的误闯或许是个意外,但他两能走在一起,也的确是绝配了。

蓝玄昊却是挑着然眉:“我没问钟离那家伙要媒人费就不错了”

云楚一听这话,脑子里的线条顿时牵了起来,好像钟离澜就是为了给蓝玄昊下化功散,最后反落到了他自己身上,这才被蓝玄昊给丢到丞相府的,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你是说,把他丢到丞相府,根本就是你故意的,你早就有心撮合他与汐如了?”

蓝玄昊不与认同:“我可没这么好心,我就是见不得他一天到晚缠着你,所以才把他扔进去想给他制造点麻烦而已,那小子能得到慕汐如芳心,算是便宜他了”

云楚听完却是冷汗层层的,细细想来,她怎么感觉自个像是落入虎口的小绵羊呢:“你是说那时候你对我就有意?”她明明记得那时候的蓝玄昊对她很讨厌的吧,总是冷着张脸跟她抬扛不说,便是她主动要求他娶他也不娶来着,怎么现在听这妖孽的意思,好像自己被他盯上很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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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蓝玄昊轻应着,不予置否,丽阳般灿烂的笑意由心散发:“你个笨蛋,怕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就你还不知道吧”

听得云楚直冒黑线,她一直都知道蓝玄昊对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但那时候还真没想过这妖孽对她很上心啊,只以为他是以欺负自己为乐而已,如今想想,看来自己是一步步的跳入他设下的圈套了,想着,内心没由的升上一股恼气,一把推开他的身子,紧拧着眉对上他:“这么说来,我是被你拐骗过来的了?”

蓝玄昊凝眉,看着怀里一落而空:“什么叫做拐骗,我这是让你看清了自己的心好不好,难道你不爱我?”

云楚眉头紧锁着,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这死妖孽在她心里是非常重要的,只是想想这妖孽在背后做下的一切,她是又恼又感觉幸福满满的,他一早就看上自己了,所以设下圈套让自己慢慢爱上他,做为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个份上,也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女人是真心的了。

只是被人在暗地里耍小动作,她是怎么都感觉十分不爽的呀:“好吧,就算我现在很爱你,但是蓝玄昊,你知错了没有?”

“我有什么错?”蓝玄昊表示不能理解,爱一个人有错吗?

“你丫的当初那般喜欢我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啊,害我还大费心机的要来嫁你”云楚没好气的,想当初她还真怕蓝玄昊在大殿之上拒婚呢。

后者表示很无辜:“我当初要是直接告诉你我喜欢你,你还会嫁我么?”

“…”云楚无言以对,好吧,貌似他说得还真没错,倘若她一开始就知道,以那时候她对他的心思,她定会躲得远远的,那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幸福了,说起来,在爱情方面,若能看彼此相爱的两个人看清自己的心,貌似耍点小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可是蓝玄昊,因为这样我的名声都被你毁尽了好不好,你想啊,大殿之上,我这般大胆突兀的向你求婚,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呀,再说了,我这都没偿试过什么是怀孕的感觉,这就已经小过产了,你说我冤不冤”有些事情,不知道则已,一但知道了,反而爱斤斤计较了,虽然这些名声向来不是她所在乎的,只是蓝玄昊面前,她习惯了这撒娇的小模式。

“我错了”蓝玄昊眉宇间不自觉露出苦­色­,虽然云楚面上没有很失望,但是从她的话里听出来的失望也够让他心疼的了,当时他也的确没想太多,只想着要借机将这小女人栓在自己身边,盖上他的姓氏,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只属于自己。

虽然也知道她并不在乎这些名声,但是听她半带着幽怨的口吻,他就是很心疼了,像足了孩童般认错的好态度,微嘟着嘴道:“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怎么罚我都好”

那模样,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云楚紧抿的­唇­角再也忍不住了,噗嗤的大笑了起来:“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天哪,我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冷酷起来能冰死人,萌起来能心疼死人,可爱起来能笑死人。

“这么说,楚楚你不会因为那些事而离开我咯”蓝玄昊讨好卖乖的,乘机将她揽入怀中,还是这种感觉比较踏实。

云楚没好气的:“好拉,我说过除非你先弃我,否则我决不离开的,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么”

蓝玄昊眸子里笑意满满,在她额迹轻落下一吻:“往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除非我死,否则黄泉碧落,我绝不可能弃你…”

眸子里满满的全是认真,云楚适时的堵住他要继续的­唇­角:“别说了,便是死,你我也是一体的”

“楚楚…”无言的感激,蓝玄昊已经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简短随意的一句话,可见云楚对他心亦如他待她,紧紧相拥,无言的默契在两人身间徘徊流荡着。

夜晚,本该是安静消沉的,风云天下里头却是带着十足欢脱的喜气,整条街内所有的客房都已住满客人。

朗月楼里,一片灯火通明,八角在灯云楚­精­心的改造下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浓郁的花香醉人,入目可见妖红的玫瑰在朗月阁的舞池中央成片开得妖艳无比,中央一颗大大的红心,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组成,在大红心周边的,还有虚线的红心,由九十九朵玫瑰围绕而成,除却大风玫瑰心的中央摆放着高高的婚礼蛋糕,那些团团小红心的中央皆燃起代表着喜庆的红烛,整个场面看上去温馨无比,又令人心动的。

再顺着台阶而上,鲜花簇拥而成的心形拱门道道成形,螺旋般的一直涌入尽头,层层粉­色­的轻纱缭绕,那片纱帘后的­色­彩,却不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了,那都是给新人准备的新房。

云楚原本是打算给慕汐如设计一套稍显现代化的婚纱的,不会太露,但绝对是唯美的,只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太后死得比她预料得要早,今日是几位皇子在争夺,所以太后的丧期还未开始举行,明日便要举国衰悼了,所以这场求婚必须要提前,那套婚纱做功复杂,的确来不及整改。

如此,便保留了他二人平常爱穿着的白衣,只是慕汐如那飘飘欲仙的衣裙上被她做过一些整改,如今这素白的衣裙依旧素净,却是带着无尽仙浓的­色­彩,宽大的袖口被她改成泡泡袖般的,同­色­的轻纱层层缠饶在臂间,领口也镶嵌上素雅的徘徊花,点点银边在花角缭绕,分外醉人,满身衣裙被轻纱裹盖,不似从前那淡雅的发鬓,今日的发鬓也是云楚特意吩咐雪桃给好梳理的,高高耸起的鬓头,三千青丝滑落在后背,如墨光散发着阵阵青光,举手投足间,如落入凡尘的仙子在轻灵舞动。

云楚握住她的手心,看她­唇­角扬着淡然的浅笑,便知道她也是及激动的:“汐如,恭喜你了”

“楚楚,这会不会不太好呀”慕汐如瞧着镜中的自己,比以往妖艳了不知道多少倍,她还是及为不习惯的,却又不得不承认,镜中的自己她也是十分喜欢的,她从未想过改变自己的造型,毕竟外在的东西她也不是非常看重,却是很感谢云楚为她费心费力做的这一切。

“没什么不好,我瞧着,澜大少呆会若是看到你,怕是要被迷得晕头转项了”云楚调笑道。

慕汐如挪着轻步,走到椅栏前看着大厅里那浓郁的氛围,一切都美伦美幻的让她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她向来知道花是极美的,府上也有花园,却从未见过花朵也能摆造得如此奇形怪异的,美到让人不能呼吸,配合着那点点七彩的光芒,更是如梦似幻般,为了见证这场求婚,那些住在朗月楼的宾客更是早就开始等着了。

“这人也太多了”透过阁纱,慕汐如能清楚的看着众人翘首以盼的脑袋,时不时的有人出来转悠两圈,很是期待的样子。

她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在这种场面下,还是微有些不自在的,特别是这主角还是她。

“别管外人的眼光,做你自己就好,你想啊,将来你可是要做钟离家当家主母的人,到时候这种场面随时都要应对,你要做到从容自若,强大的气场要让人不敢直视,就是要有那种自觉,你是天生的王者,旁人跟着你转那是 ...

(理所当然的”云楚悉声的劝解着,她知道慕汐如向来低调,不喜欢出头,只是身在这个位置,想不高调是不可能的,也只有这样,慕汐如才不会随意的被人给欺负了去。

长呼口气,慕汐如调整了心态:“我明白的,我不是做不到,只是一般不愿意去做罢了”

“这就对了,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的”云楚给她信心,真诚的口吻对她道:“汐如,答应了钟离澜的求婚,也就代表着往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常言道,小夫妻过日子呢,总会有一些矛盾什么的,希望你跟钟离澜能够长长久久,但是汐如,你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觉得委屈了,不好了,你随时都来找我,我会是你强大的后盾的,还有左相府,你的爹娘,他们都是你的依靠,所以,若是受了委屈,不必自己咽,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

“谢谢你楚楚”虽然是很平常的一些话,但是云楚这份情,慕汐如很是开心,除了简短的谢谢,说再多也无法表达她内心想法了:“身为相府千金,可能在外人眼里,这是及其尊贵的,但是多年来,我却没有半个知心朋友,能结识你,这一定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幸事了”

慕汐如很是感激的,外人皆说她清冷高傲,她却觉得世人太过肤浅,所以也不愿多说,也不在意外人的看法,云楚是她第一个朋友,也会是最好的朋友。

云楚打笑着:“这可真是我的荣幸啊”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来到这个异世,除了第一个关心过她的雪桃,第二个让她刮目相待的便是慕汐如了,这个女子,自打第一眼,便让她厌恶不起来。

“不过汐如,往后你这想法可得改变一下了,遇到钟离澜才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幸事,因为,他将会是伴你一生的人,而我将会是你最好的朋友跟亲人”云楚好心的提醒着,默契的笑意在两人­唇­角流荡着。

“楚楚,等我成婚,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回钟离家看看”慕汐如带着一丝期望的,听钟离澜说起过他爷爷,虽然有些错无法挽回,但人毕竟老了,半截身子都是埋入黄土之人,而且也凄苦了大半辈子,还有什么错是不能原谅的呢,得不到楚楚娘亲的原谅,相信他就是能见到楚楚,他也会很满足的了吧。

云楚有些无耐:“待今日过后,你们便先行回去吧,然后把婚事给办了,这天下眼看即乱,蓝玄昊要奔赴西灵,我自然也是要与他一起的,钟离家我暂时可能就不去了,但是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第一时间去找你们可好?”

“也是,这个时候你的确该跟蓝世子在一起的,那说好了,待天下定,你就要赶来钟离家,希望你能赶上我们的婚礼”慕汐如浅笑嫣然,也不强求,相信老头子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点时间的,而她与钟离澜要做的,就是回钟离家,替老头子分分忧,然后让他保持着良好的身体,等待云楚归来。

“嗯”云楚轻应,挑目望向厅,钟离澜一袭浅白飘然的锦衣从正空而落,缓缓落到大促的玫瑰中央,一双丹凤眼如探灯般轻扫着,寻找慕汐如的身影。

“诺,你的良人来了,快下去吧”云楚巧笑着在她耳边轻吐,慕汐如清扬的笑意徘徊在­唇­角,抬步缓缓下楼,如仙子出落凡尘般,绝美的身影缓缓落入众人的视线。

介时一片惊乎声响起:“美,简直是太美了”

“从来就知道慕小姐貌美无比,却没想美到这般境地”

“果然,只有澜少主这般出­色­的男子才配得上呀”有不少公子衰叹着,朗月楼的观客们,当然也不缺乏好多曾是慕汐如的追求者,当然他们对慕汐如也就是仰慕而已,她的美貌才华,她那身世,都是众公子们所追逐的对象,只是这闭门羹吃多了,后来众人也就知难而退了。

如今看她与钟离澜站在一起的身影,是那般的相配,如仙侣般,他们除了自惭形秽,也只能祝福了。

钟离澜手捧着大束玫瑰,看着慕汐如改变了以往的形态,恬静的笑容如仙女般,一度的迷离了他的双眼,由心赞叹着:“汐儿,你好美”

瞧他那样子,看得都呆傻了,就差没流出几丝口水,那模样,与他那风度翩翩的模样还真是不搭嘎,云楚满脸无语的,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看这花痴是连正事都要忘记了”

蓝玄昊一袭妖红艳艳,在慕汐如下楼后他便自觉的走了进来,听云楚对钟离澜的点评,很是赞同的:“对,那货根本就是个花痴,好在他花痴的对象不是我的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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