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何时,田桂阴沉着脸站到殿门外,眼神如鹰隼一般指着爻兰绯沉声道。
爻兰绯呼吸一窒,全身汗毛顿时全竖了起来,被发现了!
爻兰绯第一个念头便是拔腿逃走!
不可!脚还未动便又立刻否定,直接逃跑双脚必定敌不过古代这些人的轻功,对付田桂这种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适合不过,当下爻兰绯一手就摸向怀中的黑罐子,意洒毒烟。
“你,去那边搜!”田桂指着院门外的方向冷声喝道。一个个都在院里转悠,毒烟罐若是真被偷了那小贼岂会乖乖在这里等你们瓮中捉鳖!一群废物,都是一群没脑子的废物!田桂越想越压不下一肚子滔天的火气,粗犷的脸几乎被盛怒扭曲。
将要往怀里摸去的手生生顿住,心思急转间明白田桂并非怀疑她的身份,爻兰绯暗道一声好险。看到田桂所指的方向------院门外,顿时眼前一亮:这可是你叫我去的,可别怪我借机跑路!
田桂见眼前的一身瘦弱得像是被虐待过的太监磨磨唧唧,心道下属怎会如此糊涂,竟派了一个弱不禁风的来守这攸关成败的毒烟,一个个都是办事不利的废物!越加怒得恨不得一掌劈死这小太监,大喝道:“磨蹭什么!还不快去搜!”
“是,是。”爻兰绯学着太监微尖着嗓子,连连状作惶恐地应着,逃出生天在此一举,不必田桂再发怒催促,脚下生风地向门外跑去。到了门外,颇有其事的搜查起来,一面不动声色地往田桂视线的死角移去。
其他太监当下无不是诚惶诚恐,无一人注意到她细小的动作,正合她意!一进到偏僻死角,两眼一扫确定四处无人便一刻不敢耽搁,旋身遁走!
又是一通不要命的狂奔。
身后,远远传来田桂暴虐训斥的怒吼声,不知又有多少无辜之人伤残在他残佞的手下,不过已经不是她该关心的了。
黑夜如墨,月色如银。
此时皇宫中的气氛与方才截然不同,来往宫女太监明显多了不少,且个个行色匆匆,惶恐紧闭着嘴不敢说一个字,深怕触到惊雷被降罪杀头,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乱窜,更多了不少面色肃然的披甲侍卫来回巡逻。
一拨一拨披着坚硬铠甲的侍卫神色严厉脚步沉稳地交换巡逻着,目不斜视,只有交接时一个沉沉的点头示意,又各司其职坚守岗位地各自走开,靠近晚宴中心,每隔一丈还分布着守卫的携带武器的士兵,越是靠近,侍卫越是林立密集,将晚宴中心重重包围了起来。
冰冷的铠甲,锋利的刀剑,在月光下分外冷寒渗人,太监宫女没有一个人敢擅自靠近惹祸上身。
月华冰冷,衬得此刻的皇宫森严而沉重,代表着尊贵的皇权的宫殿历经岁月屹立不倒,宫墙内多少易主更替、离经叛道皆与它无关,只有它坚守着自己的存在。月光照射在瓷砖红瓦上,照射在屋顶一片一片精致的琉璃瓦上,流光璀璨,冷漠又高贵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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