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隐在暗处爻兰绯见此,咬唇急红了眼。要她一介没有盖世神功没有绝世轻功的女流突破如此严密的防卫进到斗争漩涡的中心谈何容易?
况且此处绝不是冷宫那几人巡逻,有空当可钻的地方,故技重施再换身衣裳混进去显然绝不可行,即便可行,待她几经周转进去之时必定为时已晚,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她没忘记在深宫暗牢造反的宣王里说的话,此时她顶着涵王妃的头衔,若是被抓到,会不会威胁到濮阳帝还是未知数,虽然她并不认为濮阳帝会被她左右,但在非潮期即便是再小的风险也是禁不起挑战的,到底要怎么办?各种念头飞窜而起又被她一一打下去。
爻兰绯急的直想跳脚。
这时,重重包围中,面目森严的侍卫们有如被神秘的力道推开的大门,井然有序地,由里向外一层一层一打开。大门中心,一个高健挺拔的身影仿佛巡视子民的帝王,从光华中心踏着月光,踩着烛光健步走出来。
紫黑色的蟒袍,俊美的天颜,深邃冷寒的深眸,挺拔的身姿,踏着稳健的步伐,墨发、衣诀无风自动,狂烈的叫嚣着它们的存在,浑身散发的凌人气势扑面而来,催人欲倒。
光华照射在他身上,一丝不落地一一反射出来,使他一身都带着辉光,比睡妖更摄人心魄,比月华更冰冷高贵,天神般耀眼的存在,散发着君临天下的凛然尊贵之气,深藏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铮霸气。让人移不开眼,又不敢直视其锋芒,理所当然的夺去所有人的视线。
“参见王爷!”层层的守卫自觉地让出一条宽路,毕恭毕敬、动作一致地朝这个阳蜀的尊贵男人躬身行礼。
跟在身后的几人中,傅里恭敬问道:“王爷,余下的事如何处理?”
走在最前端的人头也不回,径直走着:“自行处理。”
傅里一愣,自行处理?“是。”濮阳帝旗下无庸才,傅里略一沉吟便明白过来,此时已告一段落,曹文元、宣王等人的论罪、外戚余党的抽根拔除,多的是杂事要处理。不过这些善后小事确实是他们作为下属该做的事,何须劳烦王爷这个决策者亲自出马?
是啊,濮阳帝是谁?是阳蜀最尊贵最睿智的男人,是被世人深深赞捧、高高仰望的东帝,怎会被奸臣曹文元轻易扳倒,怎会让心怀不轨的宣王轻易翻了天去?
爻兰绯呼吸仍未平息,不自觉从隐藏的黑暗处一步一步地走出来,楞楞地看着从两行恭敬地侍卫分出来的宽阔大道中踏光走来的尊贵男人,眼眶不知为何温温热热,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
怎能,怎能在她神经紧绷了一夜,在她经历了前世从未经历的惊险困境以为还未了结之时,以如此直截了当的强硬方式,凛然强势的高端姿态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事他都已被他摆平,不必再担惊受怕,不必再反复奔波了,给她如此强烈的冲击,如此强烈的感动?
尾随濮阳帝的傅里等人面面相觑,这不是方才消失了好一阵的王妃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这黑黑的脸,还有一身太监衣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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