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兰绯咬着唇,双眼固执地看着濮阳帝,目光泄漏出点点的委屈,更多的是强作镇定的倔强,美目流转中泛着润色的水光,当真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真乃倾国怨伶色。
倾国倾城色,顾盼幽怨惹人怜。如此凄楚而倔强的绝丽,当真是闻者酸涩泛漫,见者心生怜意。
偏生有人心比顽石,性比寒霜。
濮阳帝冷眼看着爻兰绯欲语而凝噎的表情,面无表情地俊脸毫无一丝松动,冷冽的目光堪比冰锥,锐利得冰寒彻骨。明明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却恰是如此深沉而冷冽得目光穿透人的血肉,直Сhā上人的心脏,让人无所遁形动弹不得。在如此没有威逼更胜威逼的目光下,爻兰绯如坠冰窖,全身泛起的寒意让她寒毛倒竖。
他简直在用眼神凌迟她,濮阳帝冰冷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龙爪手攫住她的咽喉,的爻兰绯几乎克制不住要尖叫出声。
半晌,濮阳帝方转过头,没有再看爻兰绯一眼。执起紫毫笔稔了稔墨汁,批阅起折子。
爻兰绯狠狠松了一口气,那样仿佛赤身祼体暴露在冰天雪地下,被冷冽如刀的冰雪切割凌迟的惊悚感觉让她神经都紧绷成了一条线,濮阳帝转开视线的下一刻,爻兰绯只觉那条神经霎时松了,绷得几乎断裂之下徒然放松下来,叫爻兰绯一时间几乎脱力得站不住脚。
太可怕了,那样的眼神太可怕了〕兰绯还能感觉到心跳仍在紧张地砰砰砰地狂跳。
小心地瞟一眼没有再看她的濮阳帝,他那些话的意思到底是……不敢妄加猜测,但濮阳帝仅是放了那几句意味不明的话便再不发一言,但她此刻根本不敢再引起濮阳帝的注意,那样削肉刺骨的锐利目光叫她望而却步,但是直愣愣地晾在这里是何等尴尬的境地〕兰绯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觉做什么都不对,连手脚如何摆放都不知。
视线匆忙地左右放,落在手中仍攥着的墨锭上,黑色的墨锭带出的墨汁污了她雪白的衣袖,亦染黑了她纤白的手,爻兰绯僵滞一瞬,拿着墨锭小心翼翼地靠近桌案就要给濮阳帝继续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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