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干穿万穿,马屁不穿。金王孙一口一个王兄的喊着。要是从金老宗主那一辈算起,王雄弄还是金王孙的前辈。只是金王孙可是金银宗宗主啊,身份尊贵。让他一直兄台兄台的叫,王雄弄也不好意思生受.何况谢老爷子受伤不重,最严重的倒是虚耗太多内力,还有头发被抓掉。需要静养几日还有每天几个孙子孙女围着他老人家安慰几句,倒也不至于太过记恨。只不过是一开始王雄乔听说了金王孙驱马入京,横行跋雇的传闻,心中先入为主。觉得此人无法无天,竟然连乌衣帮也不放在眼里了。忍不住便要出手教训教训他,实不想此人果然在武学上有过人造诣。而且为人并不像想象般的低劣。王雄弄自己也是高门大族出身,深深知道朋友的重要性同为白王七冠的青年宗主,若是能成为王谢两家的盟友,自然对他们是百利而无一害.几相对照下,王雄乔便对金王孙客气了些。王雄乔对金王孙面色稍缓,咳嗽一声道:“金宗主于武学一道见闻广博,在下心服口服. " “千万别客气,您是武林前辈.王孙还要请您多加指点呢。乌衣帮、金银宗本来同为白王七冠,乌衣帮源远流长,我们这些后起的晚辈,自然要多多讨教才是. " 金王孙一下子说到了点上,王雄乔也只好跟着谦虚道:“金宗主说哪里话,金银宗富甲天下,广揽天下武学,我乌衣帮子弟忙于事务,却少了这份钻研武功的劲头。刚才宗主那一手空掌:和制服在下的那一下身法当真是世所罕见。怕是比金老宗主都要厉害了几分,是在下该多跟宗主讨教才任翔, , 闪三.“王兄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我兄弟相称便是,何必宗主宗主的叫的好不生分。”“这样么 … … ”王雄弄虽是乌衣帮长老,但与白王七冠之一的主事人位置是天差地远.刚才叫阵打架不难,一旦到了结交的时候却又有些战战兢兢的,“那么,这个,大缸兄啊,在下以后还有多跟你讨教. " “谁是大缸啊! ! ! " 要不是老子腰带断了,跳起来转个圈扇你一大嘴巴! !金王孙差点没气晕过去,来京城也就三天时间,他除了飞扬跋息的名声在坊间流传,还落了个金大缸的外号。传来传去,竟然有人说他是姓金名王孙,字大缸!简直要把他活活气死。全都要怪那个胡说八道,给我乱安外号的明非真!还有,王雄弄你这个混蛋居然连这个都分不清楚!但放着好不容易才打好的关系.金王孙不能砸自己的脚,依旧很有风度的笑道。 , ' , J 、弟草字枯茶。枯草之枯,茶水之茶。我与王兄一见如故,王兄这份对武学的虔诚和钻研刻苦的精神,小弟深受感动。你我兄弟该当多多亲炙才是。”王雄弄也不敢真的称呼他全名.唤他的字确实比较妥当: ' ‘枯察兄,此番愚兄前来除了是与你 … … 呢,切磋武艺,还是来替皇上传旨。”皇上除了令金王孙闭门思过之外,对他犯下的过错闭口不谈,金王孙倒是没想到原来今夭王雄乔是来传旨的。一时心中忐忑,打伤了国丈,大家都是武林中人,还能按照武林里的规矩办事。但打伤皇上就不是能善罢甘休的了。罚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影响他跟公主的婚事啊。“枯茶兄,可别觉得愚兄刚才跟你动手乃是狐假虎威。愚兄要跟你动手是皇上允许的,圣上还曾说过,如果你不敌我,这亲也没多大个的结法。因此你大可庆幸,若非你武功卓绝,这份圣谕也就交不到你手里了。”王雄乔取出一本黄铯折子,双手捧着恭敬道:“皇上圣谕在此。”“微臣接旨. " “制曰,金王孙行为不检,勾结海上帮派,还有滛魔钟凝. " “钟凝?没有。阿! " 金王孙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王雄乔眉头一整: ' ,宣旨未完,尔岂能抬头!”金王孙只得不服地垂下头去.”幸得六扇门捕头明非真慧眼识破才未酿成大错。据明捕头查明,金王孙贪恋公主美色,找来钟凝打晕公主,又令钟凝引海上匪徒至国丈处,引发争端。”明非真!又是这个杀干刀的家伙,如此污蔑于我!金王孙眼底冒火,恨得牙都痒了。王雄弄继续道。“金王孙令皇亲受伤,罪当严惩。但念尔初犯,又是身份特殊,特准赎金赦罪,罚银 … … 五万两。’ " 啥!五万两!本来听说皇上肯要钱了事还有些安心的金王孙又差点跳起来。心里大骂道:皇上您受那伤听说俩鸡蛋就给敷好了吧!!这个财迷!挨一下打罚我五万两!!你是拿我当国库用啊!“之后是皇上口谕. " 说是口谕,其实也写在了那本子上,王雄弄清了清嗓子,念道。“金王孙,肤知你跋雇有因,出发点未必是行大恶。但这一回你是捅了马蜂窝了。国丈你也敢打,实在太过分了。联当着外人同你跟你爹留脸,就不大肆宣扬你的不是了。你罚银之后,尚需修 I 心养性,好好给联留在府邸里面壁思过,联传旨之前,不得踏出府门半步,更不得做出伤害公主半分的行为。否则,哪管你是金王孙还是银王孙,小心你的狗头! " 皇上传的口谕向来不行正道,但会这么说话,口气已经是少见的严厉.可见对国丈受伤一事,皇上也着实发了一通火。本来对罚银一事深有想法的金王孙在皇上这种语气下,反而又觉得五万两不算那么多了。“但你放心,只要你心怀正念,联还是可以笑摸你的狗头的。至于求亲一拳,肤早已言明,红妆公主身有所属,乃是御前比武获胜的明非真。但看在往日情分,还有你那副画给红妆的画中联能见到你爱念之诚。所以肤允你二人公平选试。赐下三道考题,于小年夜宫廷夜宴一一比试。”金王孙大喜过望,原来皇上说了这么多,仍是没有放弃他。这样的结果也很合理。皇上连自己的五万两银子都想贪,给他一片白王七冠的领地,他不可能不动心。之后便是宣读考题的内容。金王孙听完了三道考题更是誉出望外,这些内容对他根本是小菜一碟,皇上出这样的题,根本是便宜他,赢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赶忙恭敬地接过圣谕,又看了两遍,确认内容之后简直是当成了宝物似的抱在怀里。“王兄,宣旨也宣完了。今日让兄弟做个东道,便在寒舍吃饭如何? " 说是寒舍,其实金王孙这行馆比王雄乔家可大得多了。而且厨子都是自带的名厨,这一顿决计差不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是乌衣帮与金银宗结交的好机会啊.但王雄弄却默默地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地道:“改、改日吧,改日再说。今日愚兄先告退了。”“埃?别走啊。”金王孙收好了圣旨,纳闷道:“王兄来的行色匆匆,小弟绝不至于让你走的两手空空。来人!备礼物。”谁知道王雄弄仍是摇头:“不不不,就空手走,空手走干净。这个,枯、枯、裤权兄,我先走了。”“千净什么啊?你还把我名字念错了。”金王孙看他前言不搭后语的,皇上竟然还让他来传旨,忍不住好笑。但笑了一声,忽然一阵寒风吹过,金王孙觉得两腿之间凉胜赡的。他内功深厚,寻常不易受寒,今天是怎么了,累了么?刚想到这里,忽然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寒风穿过两条雄健的鹿腿,令人想到了一望无际的森林,蜿蜒曲折的小溪 ― 金王孙裤子掉了还露出了绣金线的大白裤权。金王孙慌了:卧槽我双手接旨裤子掉了! ! 王雄弄比他还慌,简直将他当成了男女不忌的变态一溜烟的就跑了。一个未来的盟友,还是没有贞操重要啊!“王兄慢走!慢走啊!我能解释!我是被人暗算的:我的腰带断了!你回来啊! " “是是是,我先走了,裤权兄。”“等等啊!你叫错了啊!我不叫裤权!喂喂!有事好商量你跑什么一一妈的!谁给我拿条新的腰带过来!裤子松成这样我怎么跑去追他!喂!你别走啊! " 之后,京城的老百姓们终于念对了金王孙的字号,他不是字大缸,而是姓金名王孙,字裤权。几天之后,据说有个自称十八爷的乞丐,不知道打哪听说了这些名字.为这名字编了个童谣,满街小孩都在唱.一上街就能看见几个小孩围着唱道:说裤权,道裤权,金家有条大裤视~在家画画又弄刀,除了会偷就是会抢。别要笑是别要慌,裤权的名字叫大缸。大缸响,大缸亮,金家的大缸梳小辫儿, · · …而此刻深陷悲伤的大缸同学,只能在家中咆哮:“是枯茶! ! " 却没有人知道。金王孙行馆之外,一抹窈窕动人的黑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仙子,轻轻落在一祼老槐的枝娅上。猫儿似的雪足踩在上面:脚掌纤秀雪白,枝娅仅仅只落得一瞬,便又弹起。触目惊心的紧致腰线下,一双细长笔直的美腿裹在衣中,迎风吹拂,即使在裙下仍仿佛透着祼露似的腆嫩曲线。林隙间的一抹辉光和风洒在白裳上。她笑得顽皮,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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