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大院,练武场内。斜阳落晖,拉长了三人的影子。君王侧统领铁寒衣持刀不发,柳叶刀刀身经过他真气一激,透出一阵厉芒。一堵成形的凌厉刀气如风吹拂,如阳回映,回荡在周围。铁寒衣却不出招,趁着与对手对峙之间静静等着这一刀的刀气储蓄至巅峰,若对方有这个耐性忍着不出手,他的刀将会在最后以最猛烈的势道劈落。麒麟卫司抚姑娘,斜斜地站在一旁,风姿绰约,语笑嫣然。但她白哲的双掌中,却蓄着阴柔阳刚各不相同的九种不同真气,乃是麒麟卫的独门心法麒麟九字诀。她看似妖妖烧烧地一站,纤细的柳腰一碰就要折了似的.但便是以这种随意的姿势,她也能用狠辣无情的手段杀人.唐掖手持‘惊天’古剑,与铁寒衣面对而立。他二人在御前比武有一番龙争虎斗,正是惜英雄重英雄。加上六扇门跟君王侧确实没什么梁子,这段时间以来已成了好朋友,常常与对方印证武学上的进境。而司抚,本身就是六扇门的常客,常常趁着沈伊人不在来挖角、窃听情报,顺带也会找唐掖过几招,一雪当日输在他手下的耻辱。今日遇上了,三人皆是高手,司抚便提出相互切磋的意见来,其余两人都是爱武之人,便答应了。唐掖随意摆了个起手式,对于他来说,无论什么武功,都能用这个起手式发出,因此并不。但他见了铁寒衣运刀的这个架势:微微讶异:“御书房前,贾云风曾用过的那一招? " 铁寒衣笑道: ' ‘此招正是我受到冥途逆贼气剑启发之后所想到的新招。这个法子相当不俗,以刀气遥空制人,自己却好整以暇调整态势。攻防一体,在战略上乃是一式奇招。我曾在郊外树林试练招数,这一刀曾径直劈裂一头猛虎头颅,威力无铸,正要请唐兄指教! " 像是唐掖、铁寒衣这等武功,便是空手擒杀老虎也不稀奇。只是但凡入过山林的人都知道,打虎须找虎身上柔软位置.劈落虎头的英雄也不在少,但必定都是从颈侧落刀。因为虎骨极硬,尤其是额骨。那王字纹下的虎头,往往是杀虎者最为忌惮的部位.铁寒衣的柳叶刀不过薄薄一片,也能算是轻薄快利,却并非神兵利器。能一刀劈裂虎额,自然是仗了他一身深厚内力。司抚掩口娇笑道:“铁统领苦练铁掌多年方才成名,如今才学刀法便有这般造诣。要是早二十年开始练刀,只伯是潜龙十七士无一是您对手。”铁寒衣笑道: ' ‘铁某人铁掌功夫还不如唐兄的铁手厉害,说来做甚。说来也不怕二位笑话,在入君王侧之前,我也想过加入六扇门,佩着柳叶刀四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只是苦练了柳叶刀数载之后,雁十三便将六扇门捕快的武器改为铁剑,我心灰意冷下才入的君王侧。”司抚道:“原来还是刀法的行家。小女子赤手空拳,可别伤着人家才好。”唐掖与她不止一次交手,深知她的厉害,听她示弱眉毛不禁翻了一下。司抚眼睛却尖,竟然就看见了。司抚对唐掖却十分不客气:“姓唐的,你挤眉弄眼的,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时候双手叉腰,模样俏媚难言,又娇又狠。唐掖淡淡道:“没什么,铁兄这刀极强,司姑娘请小心些。”“阴阳怪气的,便是不说实话。”话不多久,铁寒衣在一旁运气,气势已蓄至巅峰,眼中精芒暴射。“司姑娘,唐兄弟小心了! ' " 铁寒衣大喝一声,刀发干钧,如泄洪水,滚滚而来,用的虽是刀法,却颇有几分当日贾云风使剑的味道.他把这一刀分散来用,虽不若劲力击中时威力宏大,但以一敌二的情况下,无疑却是最好的方法。“好个以一敌二的妙着! " 司抚抢先接住,她身法飘忽幻妙,白腻如蜜的手掌如风轻拂在铁寒衣刀身上。她以掌挡刀本来十分不利,但仗着身法高明,每一掌都是调整好了体势好整以暇,刀劲虽猛,她能够却如数化解,丝毫不见慌乱.如潮水般的刀浪便教她的巧妙手法所化。铁寒衣保留了一半攻势,另一半却是向唐掖杀去。 ' ,好刀法! " 唐掖挺剑而上,正面与他翻翻滚滚拆了数十剑。他们二人功力悉敌,铁寒衣胜在内力雄强,唐掖是招数精繁,若是不动用血阳真气,唐掖和铁寒衣之间要分胜负恐怕千招不止。然而司抚却又从旁攻至,双指戳在唐掖背后大岤。唐掖左手穿过右手腋下,身子像个陀螺般急急转了一圈,左手化出一点轮花指.正好点在司抚纤美的指尖。右手惊天古剑攻的如惊风骤雨。三人有时各打各的,有时两人合攻一人,然后又再易势。练武场内正打得热闹,忽听得有人叫喊。“这里就是练武场么! " 唐掖、司抚、铁寒衣刚各自吁喝一声,这一招试的差不多了。一刀一剑一掌,正要空中交击一招以做结束。蓦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道人影,如一口钉子从天而降,硬生生一下扎在了三人之间。唐掖一看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人,脸上带着朴实憨厚的笑容,但三人都已经来不及收手,刀剑掌加身,眼看将要酿成惨剧。听得噶地一声,唐掖的惊天古剑、铁寒衣的柳叶刀撞在这少年身上,却发出了仿佛撞在金铁上的声音。手上的触感却更甚于此,仿佛自己的兵器砍在了坚石之上,虎口隐隐生疼。若非二人都是握力过人之辈,这一下恐伯连兵刃都要磕飞了。而司抚的麒麟真气,却只将他打得扑了个跟斗,看模样连内伤都没受。“哇!你们干什么!好痛啊! " 中间挨了一刀一剑的少年 ― 细看之下却又觉得他眉目间虽有一股掩不住的稚嫩,却又觉得面容较之少年成熟些,称为青年仿佛也可以一一少年大声叫唤,眼角带泪,却一滴血也没有流。似乎身上挨了三大高手的合攻,跟被人用弹弓弹了两下并没多大差别。唐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佩剑。惊天这柄古剑经过唐掖多番查证,知道是一百多年前,前朝的古物了。虽然比不上被称为名器或神器的兵刃,却仍是一把难得的利器.砍在这少年人的身上竟然无功而返,岂能不叫他惊讶.精擅气硬功的铁寒衣更是瞧得合不拢嘴:“这、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能不凝气而格挡刀剑! " 要想挡住柳叶刀铁寒衣的硬功也能做到,只是他的气硬功全凭真气,若不存心运气身躯也不过比凡人要硬朗些而已。可从这少年的反应看来,他大喊大叫的,全然违反了气功常理,不知道练的是什么奇怪武功.司抚开口问道:“小朋友,你是谁,怎么过来这里了? " 忽然隔壁院子传来一声大叫。“呀!这是谁!千嘛闯进我们女子澡堂! " 六扇门上层是由女人当家,沈伊人自己担任副总督,手底下自然也有一群女儿军,也叫做女快。她们由沈伊人亲手训练,经常在京城里缉办风化案件,又或是跟女子有关不方便男子参与的案件只是由于男女有别,她们都住在与其他捕快分别的院落,平素也只听从沈伊人一人调度。唐掖一听女快院落里竟然闹色狼,那里面可是人人会武的啊,谁这么大胆.司抚皱眉道: ' ‘隔壁怎么有女人? " 唐掖老实道:“那是女快的院落,本来都是女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男人进了去。”只听得一群莺莺燕燕娇滴滴的喊道。“苏百户苏百户,您快抓住他。打他打他! " “苏百户~苏百户~救命啊一”这些平时出门办案如狼似虎的女英雄们,在苏晓面前却成了一窝刚出生的小燕似的,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好啊!你敢闯我们女孩子的院 … … 我、我们六扇门女孩子的院子,你不要命啦! " 苏晓俨然一副六扇门女生办事处主事人的模样,提着刀追赶一个精壮的青年。那家伙长得其貌不扬 · · 一严格说来还有些丑、喂琐和一点点的好色,可是居然一脸的冤枉加无辜。“不是啊!我没闯女子澡堂,姑娘你听我解释!啥?您这么漂亮不是姑娘?哎哟别打别打!我没闯澡堂子,就是我三师弟东西掉里面了,我进去捡起来!不是皂角! ! " 这家伙看来武功不低,可是被武功不高的苏晓连追带打:好几下没躲过去被拍了脑袋不说,就连逃走都会自己左脚踩右脚摔倒,这人是有多倒霉.唐掖和司抚看着那人连摔带爬,正看得叹为观止。“两位瞧够了么? "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的唐掖和司抚差点跳起来,两人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这戴眼镜的青年还古怪地瞧着他们:“如此惊讶做什么?瞧两位表情这么有默契 … … ”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笑意,在身后苏晓追打二当家的背景音下缓缓笑道:“莫非二位有J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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