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无奈,只好坐到驾驶座上去,调整座位,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回家。程无为抱着阿柔坐在后面,一起上楼,亲自伺候女儿吃药。
抗病毒的药中有一种鱼腥草制剂,味道十分难闻,阿柔又是皱眉又是摇头,死活不肯吃。程无为扮演二十四孝爸爸,亲自尝一口,连哄带求,总算哄着宝贝女儿用糖水送下,把她放在风荷床上睡觉。
阿柔眼睛闭闭睁睁,就是不肯合上,断断续续地说:“爸爸,你别走。”
程无为拉着女儿的手说:“乖,爸爸不走。”眼泪几乎落下来。
风荷给他拿只大碗,把米饭和菜都放进碗里,端进卧室。程无为接过来,边吃边说:“阿柔你看,爸爸就在你旁边吃饭,不走。”
阿柔放心地松开手躺好。
风荷走到外面餐桌前吃饭,还没吃到嘴,眼泪先落到碗里。
吃完她再去卧室,只见阿柔已经入睡,程无为的饭碗空了,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坐在床边,身子趴在女儿身边睡着了。他的脸色苍白,瘦了很多,倒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风荷把碗拿进厨房洗掉,坐在沙发上,把手Сhā进头发发呆,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感觉很累很无力,有种接近崩溃边缘的感觉。她起身去卧室,把程无为摇醒,让他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在这里过一夜。
程无为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身边的女人又是什么人。他听见那个女人对他说:“很可能明天早上醒来阿柔会找你,你在这里住一夜吧。卫生间里有一套一套的一次性牙刷,你自己找一套先用用。”
说着她搬把椅子打开壁橱门找被子枕头,扔在床上,又找出自己的一件很肥大的汗衫扔在床上,说:“你先凑和一个晚上,这大约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的一件你能穿的衣服。”
那件汗衫是被风荷用来当睡裙穿的,很长很肥。
他拿着衣服去客位洗澡刷牙,出来看见风荷在厅里已经为他铺好床,正在窗前拉窗帘,并把分隔客厅和餐厅的帘子也拉上。
他忽然涌起一阵冲动,上前从背后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低声叫她:“风荷,别再这么折磨我了,我们和好吧。”
风荷勉强地说:“别这样,无为,你冷静点,别这样。”
他拥着她走到沙发前,把她扳过来,向着沙发陷落下去,吻她:“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想想阿柔,多可怜。别那么铁石心肠。我们这个家来得不容易,别这么一下子搞散了。”
风荷眼泪滚落下来。她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她发现,分开那么长一段时间,她的唇还是那么渴望他的唇,她的身体也渴望他的身体。她想念他的吻,她想念他的拥抱,她想念他身上熟悉的男人味道。
忽然之间,她发现原来她没有那么坚强,没有那么钢硬,她很软弱很软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软弱的女人。
程无为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脖颈,越来越缠绵,越来越热烈,他把她越抱越紧,紧到她在他怀里慢慢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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