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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秦时明月之梦回大秦帝 > 第三匠房:弩箭房。

第三匠房:弩箭房。

一进入第三匠房,黎姜不禁立即感觉到凉快了许多,显然是这间匠房不是打造那种大块头兵器的。黎姜抬眼一看,果然如此:房中上千名工匠也分成两拨,一拨在制造弩弓、一拨在制造箭矢。黎姜立时想了起来,秦弩之­精­同样甲于天下,它们究竟又隐藏了怎样的秘密呢!?

黎姜立即在房中观察起来。在房间的东南一角,黎姜发现了一排完成的弩弓成品,从大到小分成三种。小的弩臂和弩弓的长宽都只有四十多厘米;中等的长宽则都有近一米;而大型的就厉害了,完全是一个重型弩机的形状了,卧在那里简直就像一群盘踞的猛虎一样寒气森森。

黎姜­精­神上来了,拿起最小的一个弩弓,问詟道:“工师,这么小巧的弩弓­射­不了多远吧?也是我秦国所用?”詟闻言不敢发笑,只是恭敬地道:“确为我秦国所用,只不过这是骑兵弩而已。由于骑兵马上做战不便,当以轻巧为佳,所以工造才制造出这种小巧的骑弓弩供我国骑兵之用。夫人不要小看此弩,此弩可以单手装箭并发­射­,极为简便。而且­射­程也可达到一百五十步之远。端得是厉害非常,我国骑兵也是完全依靠此弩才能和赵国的游骑相抗衡!”

“噢,原来如此!”黎姜不禁大感兴趣地端详起骑兵弩来。

看了一会儿,黎姜又拿起中型的弩认真地问道:“工师,这种弩又是何弩,供何兵种之用?”詟回道:“此弩为单发步兵弩,供我秦国步兵弩手之用。此弩用双脚上弦、­射­程可达三百步之遥,是当今天下最为犀利的远程兵器!而且可有形状最为多变,有单发弩、三发连弩和十发连弩三个小类!不过用的最多的还是单发和三发弩!”

黎姜点了点头,又学到了一点知识。然后指着最大型的弩机道:“这个呢?”詟说道:“这个啊,叫做床子弩,一次一发,­射­程最远可达千步,一般为辎重兵使用,用于攻城和远程作战的。此种弩机穿透力之强世所罕见,百步之内,便是厚达二寸的坚固橹盾也可一击即碎!当今天下,也只有旧韩的弩机制造技术可以和我大秦稍稍比肩!”黎姜闻听不禁猛吸了一口气心道:这么猛!要是人被­射­上一箭那还不死翘翘了!估计百步之内的话,­射­穿个三两个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可是古代的终级远程兵器啊!

忽地黎姜又发现了秦弩一个奇怪的特黎姜指着弩臂未尾一个突出的方状似的金属物体道:“工师,这是何物?”詟微微一笑道:“回夫人,这个叫做望山,是弩手瞄准­射­箭时用的!”晕,黎姜狂汗中“:秦的兵器竟然已经达到了这样先进的程度,连瞄准器都有了。不是做梦吧!”

黎姜睁大了眼睛,张大着嘴又问道:“那怎样瞄准?”詟笑笑道:“夫人请看,这张步兵弩上有六条醒目的黑线,就是用于估算­射­击距离的远近的。­射­击时,弩手依照这六条黑线估算弩弓抬起的高度,然后将箭矢呈弧线­射­将出去☆后准确击中敌兵。这六条黑线便是:五十步,一百步,一百五十步,二百步,二百五十步,三百步的瞄准线!”

这么厉害!怪不得当年赵括亲自率军长平突围时,史称秦军箭如雨发,几乎矢矢命中,便连那赵括也给­射­死在阵前。原来真的这般厉害啊!

看着黎姜发 ...

(愣,詟显然是面有得­色­地继续道:“其实啊,这望山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夫人请看,秦弩的发­射­机构有大小七八个部件组成,而像韩弩等关东六国的弩弓却只有一半的部件。为什么?难道我秦国的弩弓制造技术不如他们?不是的,其实真相是这样的:一般来说,弩弓­射­击时,弩手要完靠依靠手指的力气把勒得很紧的弓弦推出月牙,这就要花很大的力气,在击发的瞬间,弩弓肯定会有极大的抖动,这样­射­击­精­确­性­就很差。而我秦弩呢,­射­击机构虽然复杂,但是在­射­击时只要轻轻一扣扳机,就将通过­精­巧、灵活的­射­击机构将箭矢­射­将出去,抖动极其微小,所以秦弩的威力和准确­性­当为七国之首!而这望山也可以在箭矢­射­完,重新上弦时,将扳机自动拉回到击发位置。因为为望山也是和­精­巧的­射­击机构相连的!”

黎姜听得从内心里呻吟了一声:“天啦秦国的这些老祖宗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们简直已经把杀人的机器做到了最最完美的地步!最完美的兵器再加上最勇猛的战士怪不得六国都会被打得望风而窜呢!”忽地扶苏想了起来问詟道:“那秦弩制造得这般复杂是不是还有防止他国仿造的意图呢?”詟得意的点了点头道:“夫人所言甚是我秦弩休说是草原蛮夷抢了去便是关东六国偶尔所得也是绞尽脑汁而难以复制!”

黎姜暗挑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日后和草原蛮夷打仗时就用秦弩­射­,保证­射­得他们哇哇叫别别跳!”

忽地黎姜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实道:“工师为何只看见弩而没有弓呢?”詟笑笑道:“我们秦国基本上很少用弓来做战!主要是因为弓的­射­程太近而且准确­性­也比较差!但是一些将领和特殊作战时还是要用到的不过我们工造却并不生产弓!”黎姜挠了挠头看来弓在秦国没有什么市场­干­不过弩啊!

弩弓讲完了众人继续向前很来到了制造箭矢的地方。黎姜拿起一个刚刚制成、甚至还有些滚烫的小箭头仔细打量起来:箭头呈现三棱形状各个剖面光滑异常切口也非常锋利显得寒光闪闪。制造绝对­精­良。

黎姜有些吃惊道:“工师这些箭头为何全是三棱形状?”詟笑道:“禀夫人,相比其它形状的箭头来说三棱形状在­射­击时飞行更加平稳而且在击中敌兵时拥有巨大的穿透力可以轻易击穿铠甲、侵入人体!这是我国匠师历经无数次试制才确定下来的!”

黎姜忽地想了起来:现代的子弹头不也是三棱形状的吗秦军对箭头的设计思想竟和现代的子弹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秦军的战车也造得十分的强悍、坚实为了保证战车的坚固­性­甚至连某某部位要订几颗柳钉也是规定得清清楚楚。更为令人震惊的是秦军战车先进的车轮设计:青铜打造的车轮十分的­精­致、结实不多不少三十根类似于今天自行车钢丝的辐条分散了车身对轮圈本身的压力使得战车跑得又快又稳;至于车毂的加工复杂­性­则更远远地过了今人的想像:它只有两端和车轴相连中间却是一个鼓腹的空腔空腔灌满了油脂起到了今天类似于润滑油的作用使得车毂和车轴的摩擦更加的灵活也便行车更加的轻捷!

黎姜看得也是大为惊讶:怪不得当年四十万赵军在长平之战中竟被白起所派的一支只有两万五千人的车兵部队生生的扼杀了后退道路呢!有这样强悍的战车冲锋陷阵起来自是犹若泰山压顶般威猛无比、势不可挡!

日暮降临,黎姜才告别了锻造部离开了。

军营①

( 以后的数日里,黎姜每天都到中央兵造去更加系统地了解秦军各种兵器的生产流程和使用特点逐渐对秦军的兵器生产有了详尽而系统的了解。ww

于是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里黎姜大大拓展了自己的眼界同时也对秦国的兵器工业有了一些自已的看法毕竟自己来自于现代有很多管理方法和思想是远远先进于古代的。

这天,落樱来到了客栈找黎姜,却只见到了拂儿:“拂儿,夫人呢?”

“她今日去军营了。”拂儿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枕头,“这是夫人临行前要我转交给你的,说有了这个你心中担心的事就可以放下了。”

“这是。。。掬花枕?”落樱奇怪的翻来翻去看了看,不知所以。

“夫人还说,可以去­阴­阳家找云中君,他可以解决此事。”

“那夫人最近如何?”落樱还是很关心这事的。

“最近夫人老是研究些军事上的事,好像一直在麻醉自己一样,不太好。”拂儿看不懂这些事便按照自己的推断说道。

“那,夫人何时才能回来?”

“不知道,夫人的脾气,不好说。”两人同时落寞的垂下了眼。

与此同时,黎姜正在赶往军营。

秦朝军队分三个部分即京师兵、郡县兵、边防兵:

京师兵由于任务不同分三个系统:郎中令管辖的侍卫官包括贝(钱财选、荫任、军功特拜而产生的传中、中郎等有俸禄主要负责殿内值勤、从皇帝;都尉管辖的皇宫警卫兵由郡县轮番服役的­精­锐正卒充当称虎贲卫士主要职责是守卫宫门;卫尉管辖的京都守卫兵成员是轮番服投的内史地区正卒主要职责是保卫都城的安全。『』遇特殊情况京师另设屯兵。京师兵由于掌握京城治安和秦王安全所以三个系统的兵士都非常­精­锐!

郡县兵指在当地轮流服一年兵役的正卒。由郡尉、县尉管辖。平时训练并兼管地方安全战时奉调出征、因所处地理环境的不同又分为材官(步兵、骑士(骑兵、楼船士(水军三类。大体平原地带多骑士山地丘陵地带多材官水流湖泊边多楼船士。有的郡既有材官又有骑士。由于郡县兵一般不参与征战只负责地方安全和治安所以战斗力一般。

边防兵指边郡骑士、材官、边郡屯兵和边塞戊卒。边郡骑士或材官是本地服兵役的正卒。屯兵是集中驻扎的机动作战部队由朝廷派遣的将军统率如蒙恬曾长期领兵屯于上郡。戊卒包括轮番服役的各郡正卒和嫡的官吏、商人及农民除分散担任警戒、候望任务外还构筑维修军事工程。边防兵由于要负责直接对外做战所以在秦国三大部分中兵力最众战斗力也是极强的!

但目前显然黎姜是不可能跑到边境一带去检阅那些­精­锐的边防兵的便只能在对内系统的军队里面挑选了。郡县兵一般战斗力较差没有多少学习价值;而京师兵里面的侍卫官只能算是­精­锐的保镖部队这样剔除下来京师兵里面就只有卫卒和虎贲军可以选择了。黎姜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虎贲军毕竟对外的多次作战中他取得了很好的成就,而且听说王翦还兼着虎贲军都尉的官职呢!

将入军营时忽然门前一排十六名虎贲卫士执戟拦住去路大喝道:“军中有令营中不许驰马!”车夫一惊急忙大喝一声、猛地一扯马缰驾马长嘶一声便急停了下来。

便见王翦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黎姜车前有些愧然地对黎姜道:“夫人军中军令如此还请夫人见谅!”

黎姜闻言面­色­顿缓微微一笑道:“无碍王将军治军严谨、铁面无私黎姜佩服还来不及呢怎敢责怪!”说着便下了车: “昔日一别,没想到今日重逢。”

“这多亏了夫人当年所言,王某才下决心再次投军,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呀。”

“这都是你自己创下的,我不过是给你只了条路罢了。”黎姜赞许的看着王翦,“对了,贲儿和瑕儿呢?”

“都好。过段时间贲儿也可以参军了。”

说着便进了军营的门。进门时看见一排十六名虎贲卫士执戟而立目不斜视的肃穆身形黎姜不禁暗暗称赞:王翦果真有名将之才且善于治军这样的一支军纪严明的铁军实不让汉时的周亚夫专美于后啊!

刚入军营气氛便是一变和营外安静肃穆的气氛完全不同:只见营中空地之上简直是热火朝天、烟尘滚滚无数秦军虎贲卫士正在演武场上奋力­操­演。有的在练习自由搏杀、有的在练习弩弓­射­术还有在练习飞驰纵马、狂奔控车的……总之将演武场内搞得气势如洪、颇有几分威势!

渐渐地黎姜走到一队正在专心致志地用弩弓­射­靶的秦兵时王翦介绍道:“这是我秦国的弩兵他们上阵之时分为两种情况:进攻时无甲、身着统一便装以利轻便;防守身着轻甲便于保护自己。他们的­射­姿也分为两种情况:站姿主要是在敌军威胁较小时使用;跪姿则在敌军威胁较大时使用。夫人请看这些弩兵们头也统一梳成一个上翘的椎髻这是他们弩手身份的象征。由于弩兵只是远­射­兵种一般不和敌军直接厮杀所以他们的爵位较低只是第一级爵位——公士。

黎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看来秦军这些弩手都受过一整套严格的训练啊而且面对各种危险形式都有一整套的应付方法!真是厉害!

众人又向前行处紧接着便看见一群脸­色­肃穆、举着巨大长矛的一群秦军正在一名军官的指挥下来回地迈着前整的步伐不断地变换着队形但是却始终将长矛的矛尖对准假想敌存在的地方。

王翦指点道:“这是我秦国的长矛兵他们一般都身着轻甲将头统一梳成辫贴在脑后以便持长矛进攻之方便!由于他们危险­性­较大些要和敌军直接做战所以他们的爵位是上造!不知夫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些长矛兵正在严格的­操­练着队列组成和转换因为他们的作战方式需要他们极为严密的互相配合!长矛兵进攻时就像现在这样列成严阵一往无前前死后替!可谓是方阵如山、枪尖如林威力不可阻挡!但要形成这般的威力最主要的就是一定要保持好严密的阵型这就需要平时严格的训练了!”

黎姜看见那密如刺猥般的巨大枪林不禁频频对头对王翦的话语深以为然。这样一支配合严密的长矛兵在战阵上将是敌方骑兵和步兵的巨大梦魇!

紧接着便是几队兵卒正在用戟和铍在进行短兵格斗的训练:训练中一行秦军怒吼阵阵、左右跳跃或直刺、或斜斩、或钩削直战得是尘土飞扬、挥汗如雨果真是一群勇猛之士。王翦笑道:“他们是铍兵和戟兵作战时位于长枪兵之后护卫方阵。他们也都是身着轻甲但是髻却是盘在头顶、而且全部戴着麻布做的尖顶圆帽。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在激烈的短兵格斗中长飘散开来遮住双目而用!他们和长矛兵一样也是二级爵位:上造!”

“噢原来是这样!”黎姜不禁暗暗吃惊这秦军为了做战方便竟然连头的形式都考虑到了这样一支细致入微的军队打起仗来自然得心应手。

众人正走间忽然间右身处车轮声滚滚一列青铜车轮的战 ...

(车在四匹战马的拉动下风一般卷的过来、出巨大的奔雷声。众人大惊急忙让开了道路要是被这般奔腾如雷的马车撞上不死也要瘫痪!

王翦笑道:“这些小子火气还挺旺的。夫人请看这便是我大秦目前威力最大的兵种:车兵了!车兵配备单辕双轮四马木质车每车3人皆着盔甲御者居中甲士2人分立两侧持戈矛类长兵器。其中御手最为重要因为一辆马车的度、方向、平稳、安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所以他们都是一群驾车的好手而且爵位也较高他们全是三级爵位簪袅。是我大秦最基层的军官!你看他们的式和甲胄就可以看出他们的身份来:这些簪袅们全部都载着板状的牛皮帽子以防止在狂奔做战时髻散落而且他们的铠甲也比一般兵士­精­致得多。至于车上的两名甲士他们就和铍兵和戟兵、矛兵一样属于上造了!”

“噢!竟然是这样!?”黎姜没有想到:这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御手竟然是秦军最基本的军官扶苏还以为这御手是最低级的小兵呢?看来不深入军中还真是难以了解秦军真正的面目啊!

渐渐地又来到演武场的东南角便见一群骑兵正在场中大呼小叫的纵马狂奔而且在狂奔的战马上不停地以各种姿势向着前方的箭靶开弓猛­射­用的正是让黎姜感到诧异不已的轻巧骑兵弩!

军营②

( 黎姜看着看着忽地感到有些奇怪便对王翦道:“将军能叫他们停下来吗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他们!”王翦虽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对着一位小将嘱咐了一声,那小将便领命直奔在场面指挥的一名军官而去。ww不一会儿得到军令的军官挥了挥手中的红旗众骑兵们迅停了下来集结在一起。虽然人人面­色­庄重、身不动、目不斜的注视着前方但眼睛里却有些困惑显然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他们停下来!

黎姜走上前去围绕着这百十名骑兵开始转圈一连转了三四圈只是一言不。王翦有些忍不住了:“夫人有何疑问?”黎姜捏了捏鼻子有些奇怪道:“不对啊!我秦国的骑兵怎么没配备马镫?而且用的鞍也不好!”

王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夫人,马镫是何物?老夫实是从没听说过!而且这马鞍我大秦也用了很多年在七国中也算是最好的啦。怎么会也不好呢?”

黎姜闻言瞪大了眼睛忽地想了起来:我记得马镫是在汉未出现、蒙古军时期才展成熟的吧现在哪有!而且现在马匹用的鞍都是两头稍稍翘起的低桥鞍不利于平稳控马、而且也不能很好地保护骑兵们的要害——裆部!好像那种两头高高的高桥鞍是几百年以后才明出来的吧!嘿嘿!只要自己以这马镫和高桥鞍这两样武器装备一支骑兵那还不是天下无敌!转脸对王翦道:“将军,我对骑兵非常非常感兴趣你能给我仔细介绍一下吗?”

王翦面­色­动了动笑笑道:“好!夫人请看我大秦骑兵无论是兵和马选择都是极严的。(ww" target="_blank">ww 以马来说:有句古语曰‘探前蹶后蹄间二寻者不可胜数也’指的就是我秦马奔跑时前蹄向前一探、后蹄向后一蹬前蹄和后蹄之间的长度可达一丈六之远。而且战马的高度也是有严格军规的。夫人请看,为了保持骑阵的严整­性­所有的秦马都是五尺八寸的身高差异极小!”

“噢竟有此事?”惊异的黎姜不禁又绕着骑阵转了一圈果然现王翦所言是实不禁暗暗心惊道:秦对马匹的选择这样严格恐怕便是战国七雄中以骑兵著称的赵也颇有不如吧!于是对王翦道:“将军战马的选择就这样严格那控马的骑兵呢?”

王翦笑了笑没有直接答话却对一行骑兵喝道:“下马列阵!”

“哗!”众骑军们令行禁止纷纷从马上一跃而下在一个呼吸之间便已列阵完毕端得是训练有素、反应迅!

王翦笑着指着列阵的骑兵道:“公子请看我秦国的骑兵选择也是极严的。ww身高一般在七尺九寸到八尺一寸之间不能多也不能少。而且体型要匀称、不能胖也不能瘦神态也要机敏、举止更要灵活!所以我秦国的骑兵都可称为­精­锐之士!他们的爵位也较高全部都是簪袅头戴牛皮圆帽圈住头以利作战!”说到此一众肃立的秦兵们脸上不禁都微微露出一股自豪的笑意!

黎姜仔细一看王翦所言果然是实不禁频频点头笑道:“我秦军对骑兵和战马的选择如此严格怪不得可以无往而不利呢!”

说到这里王翦有些惭愧道:“差不多吧,如果是相同等级的将领指挥的话我秦国的骑兵便是连以骑兵称雄于当的赵国铁骑也丝毫不惧!但是赵国的李牧却实在是骑兵战天才我秦国虽有第一流的骑兵却没有第一流的骑兵统帅所以在和赵国的李牧交手时却是屡吃败阵令人遗憾!”

说到此处果见一众秦军骑兵们脸上都有着愤愤不平的神­色­显然对高傲的秦军们来说这种不败而败的耻辱是他们难以忍受的!但是统军将领打不过人家李牧他们这些小兵也是徒呼奈何啊!

黎姜心中一动:兄弟们你们不要急等着吧我将建立一支史上最强的无敌­精­骑届时我秦军将不是以步兵称雄于世而是以骑兵冠绝天下!黎姜想了想问道:“将军现在各国的骑兵是如何做战的?”

王翦回道:“基本上各国的骑兵除了本身的素质和战马的品质外做战方法没有什么大的差异。都是在马上或用弓、或用弩以其强的机动­性­对敌军动箭雨攻势。他们只能适用于远程袭扰作战但要论到近战由于马上转环不便他们所配备的自卫长剑战力只能略强于一般步卒!所以各国一般只将骑兵用做袭扰之用但很少用于近战毕竟骑兵的训练和装备费用远高于一般的步卒让他们和步卒­肉­搏太不划算!”

黎姜想了想指着一名骑兵道:“你上马去将如何­操­控战马给我演示一下?”秦兵闻言没有动只是看了看王翦王翦点了点头骑兵才领命来到马前由于没有马镫这名骑兵只能按着马鞍用力的跳了上去却也显示出他极强的身体素质和爆力。

这名一脸严肃的骑兵在马上开始给黎姜展示他的控制技巧:“如果我想右转时就在用手向右拉缰绳的同时双腿也同时力、左腿重右腿轻控制战马向右急转。如果我想左转时便在用手向左拉缰绳的同时双腿也同时力、左腿轻、右腿重控制战马向左急转。如果要摧动战马前进时便要在双腿一齐力的同时提缰猛鞭了。在遇到敌军准备攻击时虽然我军配备的骑兵弩可以单手­射­但为了­射­击­精­确起见还是选择双腿控马双手­射­!”

骑兵说完便来到场中给黎姜依例演示了一遍。黎姜看完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你在马上奔跑时或且在作战时如何控制身体平衡?”

骑兵恭敬地回道:“禀夫人,我们在马上奔驰和作战时要想保持平衡全靠这一双腿了。夫人请看,在马上时由于小腿不得力便只能依靠大腿来紧夹马腹以使在奔驰和作战时保持平衡。由于这样控马非常辛苦所以常常在奔驰百余里后大腿内侧就会被磨得鲜血淋漓了!故而各国骑兵虽然机动­性­极强但却都不能持久远袭!”

黎姜听完颇为敬佩地道:“这样的战马绝非普通人所以控制就更别说打仗了我大秦的骑兵都可以称为是身怀绝技的勇士!”此言一出众骑兵们脸上都展现出微微的笑意立马对黎姜的好感大为增强!

黎姜对演示的骑兵道:“你归阵吧!”骑兵点了点头跃马归于众兵阵中。黎姜在众人面前转了几转想了想忽地面露笑意道:“你们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你们是一群身怀绝技的勇士你们为自己而感到自豪吗?”“是!”众骑兵们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显示出他们极为强大的自信心。

黎姜点了点头道:“很好但是我现你们所获得的荣誉却和你们的实际能力并不相符这不仅仅是你们的耻辱也是我大秦的耻辱!”说到此众骑兵们脸上不禁露出了羞愧的意味显示他们极强的自尊心!

黎姜笑了笑道:“我知道这是因为你们一没有合格的统帅二也出于骑兵本身特点的限制以所才落到今天这步境地。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从今天起事情就将生变化。从此以后车兵将退出人们的视野步兵将大步靠后只有你们这群天之骄子——铁血骑兵才可以称雄于世!”众骑兵闻言不禁十分振奋但却有一丝不解显然对扶苏把他们的未来说得这般光辉灿烂有一丝信心不足!

其实何止他们就是王 ...

(翦等人也是面露诧­色­要知道现在骑兵由于本身战力的局限­性­在各个作战中的地位还比不上步兵和车兵只是属于从属的地位。所以王翦也忍不住地问道:“夫人此言何意?难道夫人有什么好的练兵方法不成?”

黎姜没有理会王翦只是对骑兵们笑笑道:“你们不用着急过些时日我便会回来我将为你们夺回本该属于你们的荣誉!”黎姜说完便对王翦道:“将军我想看一看我军正式做战时的完全队列你能安排一下吗?”王翦见黎姜神秘兮兮的不肯回答也就只好作罢了转头说道:“下令全营击鼓紧急汇聚!”

军营③ 梦x雪飘飞

( 那小将领命而去,虎贲军营里战鼓急鸣无数兵士纷纷从营房中奔出来到演武场上按照平时严格­操­演的阵型开始紧急列阵!不过一顿饭时间大约六千余名虎贲铁卫已经布成了完整的军阵端得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铁血之师。『』

杀气凛凛的杀气整个庞大的军阵尚未动就散出巨大的气势犹如泰山压顶般扑面而来直逼得扶苏等人气息猛然间急促起来血液也开始快奔流眼睛也渐渐灼热起来。未战而夺敌之气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何等的气魄和自信啊!怪不得秦军可以纵横天下而所向披靡光这股气势就可以吓得敌人瑟瑟抖了!

在这庞大的军阵和千军万马之前王翦原本一直眯着的眼神也猛然间睁大起来双眼­射­出灼灼的神光身形也更加挺拔、威猛散出无畏、无惧、无敌的凛然气势。真不愧是一员为战而生、为战而活的千古名将!王翦面­色­郑重而自豪地便给黎姜讲解起来:

中央的步兵方阵排在最前的便是三排弩兵他们是军阵的最前锋之所以排成三排是为了保持箭雨的连贯和密集­性­在战场上连续的杀伤力才是最致命的。

在最前的三排弩兵之后便是长矛兵他们负责用巨大、齐整的枪林杀伤冲过了弩兵箭雨的敌军。

而在长矛兵之后便是铍兵和戟兵在依次排列他们组成了一个逐渐增强的近身搏杀军阵负责在前面的长矛方阵被敌军击溃之后的搏杀作战。

在步兵阵最后还是三排弩兵他们是整个军阵的后卫。其中最后一排面朝被后以防止敌军从背后的突然袭击!

在而步兵方阵最左翼的一排兵士和步兵方阵整体向前的攻击方向完全不同他们全部面朝左方担任着护卫方阵左翼免遭敌军突袭的重任。『』同样步兵方阵右翼的最后一排兵士也是面朝右方保护秦军步兵方阵的右翼!

这样的秦军方阵有前锋、有后卫、有两翼而在他们中间就是一个庞大军阵的主体这是一支分工极为明确配合极为严密的虎贲之师!

而在整个步兵方阵的左翼侧是一队骑兵他们以四骑一组、三组一列、九列共一百零八人的组成一个基本纵队用于齐整的向前突击。

而在整个步兵方阵的右翼侧是一队车兵方阵共有六十四辆以两辆为一排依次排列。平地冲锋时倒也是如风而奔、如雷骤临颇有几分威势。

听着王翦的介绍黎姜不禁对秦军的军阵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忽地黎姜心中一动问王翦道:“将军好像还有一个兵种你没有介绍吧?”王翦一愣道:“夫人指的是?”黎姜笑了笑一个字一个字地郑重道:“陷——阵——营!”

王翦闻言点了点头面有犹豫之­色­道:“这个兵种极为特殊他们一般很少在众人面前­操­演战斗时执行的也都是最危险、最血腥的使命所以老夫并没有让他们也出来列阵!尤其是他们的脾气可能有点怪恐怕会令夫人不快!”

黎姜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想亲眼看看这群号称大秦‘最勇敢’、‘最悍不畏死’的勇士!”王翦见黎姜坚持有点无奈只好向点了点头传令而去!

何为‘陷阵营’黎姜记得:在商鞅的著作中曾经对一支特殊的部队制定了最为丰厚的奖赏他们就是所谓的‘陷阵之士’正名‘陷阵营’!据史实记载:每当秦军在战斗中遇到一些极其危险的任务时基本上是有去无回的重赏之下、‘陷阵营’这些对生死毫无畏惧、毫不考虑的勇士就会站出来用他们热血捍卫着秦军不败的荣誉!这支铁血之师很可能便是有史记载起来第一支正式的‘敢死队’或称‘特种部队’。所以对这支流传千古的神秘之师一直非常感兴趣的黎姜是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么个好机会的。

不一会儿一队两三百人的步卒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营房内行了过来离黎姜尚有数十步时黎姜就本能地感到了一股杀气!

一行人在黎姜身前列好阵势时黎姜不禁上下打量起这支敢死之士来:他们浑身上下毫无一片铠甲但都穿着统一的作战便装和轻便的薄底快靴;髻在脑后盘成了一个圈紧紧地固定在脑后;他们的腰间配备着青一­色­的青铜长剑其余却别无任何武器。

从表面看起来这支敢死之士似乎更像是一群侠客而不像是一群军人。但是黎姜在他们的面容上和眼睛里现了这群敢死之士才是真正最冷血的军人:他们的脸­色­非常地平静充斥着果敢和坚毅的味道;他们的眼神非常地冷漠充满着冷血与无情的气息。杀气非常凛冽的杀气那是一种从地狱中渗透出来的味道那是一种从死尸堆里挣扎出来的寒意!

黎姜对王翦等人道:“将军,从他们的神情和气势中黎姜便可以看出:他们是一群身怀绝技的勇士他们也是一群无惧生死的虎贲!果然不愧于‘最勇敢’、‘最悍不畏死’的称号!”黎姜看看身后的一般人果然人人也都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样子。

见众人原本平和的神情都有些铁青气氛也比较压抑黎姜赶紧转移问题道:“王将军你们虎贲军的编制和军官体系是怎样的?又是怎样指挥进退和做战的?”

王翦会意也赶紧转移注意道:“这比较简单我是虎贲军的最高指挥官军职为都尉爵位却依各人的特点而不一定。我的副将为左尉和右尉他们的爵位也是不一定的◇尉和右尉以下便是中尉他们负责一整个兵种所有军队的控制他们的爵位一般是一定的是官大夫。而中尉以下便是少尉他们一般负责一个纵队的控制由于兵种不同少尉指挥的兵力也不同多则步兵有百人至数百人中则骑兵有一百零八人少则车兵只有四十八人他们的爵位一般是大夫!而少尉之下便是军侯了他们一般相当于不更已经属于士的地位属于贵族了。他们一般指挥一个纵队的一个部分兵力也按照兵种有种不同☆多的步兵可能有一二十人至四五十人中等的骑兵有十二人而车兵则也只有十二人!再低些便是最基本的军官簪袅了车兵的簪袅只控制一辆车、骑兵则全部都是簪袅没有部下而步兵的簪袅则控制数人则十数人不等。这就是我大秦最基本的军制了!各级军官的主要区别便是铠甲的颜­色­以及身上花结的数目!至于说到指挥进退吗也很简单:进攻和防守时用战鼓采用各种有节奏的鼓号声来指挥前进和变阵;收兵或撤退时则用青铜铎击响则退!平时这战鼓和青铜铎都是放在指挥车上的以便于领军将领随军快指挥做战!”

“噢原来是这样今日真是大长见识了!”黎姜又仔细看了看军阵琢磨了一番后转身对王翦道:“今日多谢将军盛情指点,黎姜受益匪浅!不久黎姜还有需借重将军之处还望将军不吝相助!”

“只要夫人有命老夫无敢不从!”以王翦的老谋深算和察颜观­色­的能力他已经察觉到黎姜好像要有什么大的动作了!

黎姜又看了看肃穆严阵的军阵有些恋恋不舍地对王翦笑笑道:“即如此黎姜便告辞了!王将军请替我向将士们道一声辛苦就说我代表秦国感谢他们的默默付出!”闻听此言王翦身后的将领们不禁都有了一丝笑意齐声道:“恭送夫人!”

黎姜点了点头便和王翦等人告辞先自回宫去了。路上黎姜就开始考虑起来该如何建立 ...

(一支真正的无敌铁骑。。。。。。

心语 梦x雪飘飞

( “这是掬花枕?”嬴政接过了手,微微有些兴奋。ww

“是。黎夫人说这可以解决当前困扰的事。”落樱有些茫然地说道。

“寡人知道,黎儿曾说过,枕着掬花枕睡可以缓解偏头痛,这药我也吃过几次。”嬴政有些兴奋地说道,“只是黎儿说她的医术还不是很好,无法根治。”

“对了,夫人还说可以去­阴­阳家找。。。对了,找云中君。”

“云中君?”

“属下略有耳闻,他迷恋炼制丹药,或许可以治好大王的病。”绝殇在一旁开口道,“大王,要不要属下请他过来?”

“既然是黎儿选的人,那一定是可行的,去吧。”嬴政挥了挥手,示意绝殇去骊山。

“大王,那您何时把夫人接回宫呀?最近几日,夫人虽有上朝,可从未回来,与您说的话是少之又少。这样下去,大王您要如何向夫人说明呢?”落樱回想起那日的对话,有些担忧地问道。

“黎儿家乡的风俗与七国都不同,对这些事很是敏感。再加上这是的确是寡人对不起她,寡人也不知该如何说。”一向雷厉风行的嬴政在这件事上也犯了难。

“想和我说什么?”一个熟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三人同时转头,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黎夫人。”落樱和绝殇自觉的退下了,把空间留给了黎姜和嬴政。

“说吧。『』”黎姜面无表情的跪坐了下来,顺手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见嬴政半天不开口,“不说?那我问你,这些天我走了,你怎么不来找我?”黎姜早已心知肚明,现在看见嬴政的窘迫样,再加上自己真的很不爽,黎姜便想先戏弄戏弄他再说,可以让千古一帝变成这样,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黎儿,我心知愧对于你,今日你回宫了,我会好好补偿你。”嬴政想了半天还是只说出了一句让黎姜无语的话。

“黎姜有些奇怪,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在千娇百媚的胡姬身旁,她既然已经有了你的龙子龙孙,你怎么不去关心关心她?”

“黎儿,对那胡姬,完全是个意外,我心里至始至终除了你之外再无任何人。”嬴政痛苦的将眉蹙得更深,突然,毫无预兆的一把将黎姜拉起拥入了自己的怀里,“我今后再不会如此了,我知你无法容忍,知你……”说到这里,嬴政一把拉过黎姜深深的抱紧,仿佛只要一松手,黎姜就会像躲避瘟疫一般的离自己远远的似地。

倒进嬴政的怀里,黎姜哭得泪人似地,口中不住的怨道:“你明明知道还是这么做了,你明明知道我会心碎还是这么做了!你明明知道我等着你给我一个说法还是离开我躲得远远的,你明明知道……”最后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呜咽。原来只想玩玩,谁知听了这些话后,黎姜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了,最终哭了起来。

“黎儿,我答应你,此事再不会有了,若你心里还有怨气,我便将胡姬赐死如何?”嬴政虽是在哄黎姜,但话语却实在是绝情寡义。

黎姜使劲的摇头:“不要、我不要你为了我一死二命,我只想知道你为何不回寝宫,你那些日子都同胡姬在一起吗?和她在一起时,你心里可曾想到过我?”

“我说过那不过是个意外,那时我什么都没想,过后也再没见过她,只是深觉对你有愧,才刻意避开的。”嬴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此话对着黎姜说出,但说了,他便感到心里的负重减轻了不少。

黎姜闭上了眼睛,靠着嬴政的胸膛,让泪水肆意的横流,用双手不停的捶打着他的后背:“子政,你好坏!好坏!你让我等了你这么久,等到绝望、等到我以为此生你都不会再想起我来了!都不要我了!这些天在朝上和你相见时,你都不和我说话,还老避着我!”

嬴政任由黎姜捶打着他,只是将黎姜拥抱的更紧,几乎想将她深深的嵌入自己的身躯里,将这些时日的误会和疏离都化解掉,将这些时日的离别相思都在这一瞬间释放。

“放开了啦,我快没气了?”黎姜在嬴政怀里挣扎着,嬴政才恋恋不舍地放了手。环顾四周,宫人又进来了,嬴政看来看去,总觉得有些不对,终于他问道:“拂儿呢?她没跟你回来吗?”

“她。。。我让她嫁人去了。”

“嫁人?!”

“是呀。”

回忆

黎姜在咸阳城里找到了王翦父子,如今他们被调到了咸阳城里的守军军营里:“王大哥,黎姜今日就将拂儿托付于你,望你好生待见她,拂儿虽是黎姜的丫鬟,可黎姜从没将她轻看。”(没旁人时这几人还是照从前的叫,照黎姜的意思就是,那种叫法太不自在了)

“黎姑娘,你今日这是?”王翦虽然明白了黎姜的意思,他也一直对拂儿念念不忘,可却不知黎姜为何突然的将自己多年的秘密点破。

“拂儿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可不想耽误她。我还等着喝王大哥你与拂儿的喜酒呢。”黎姜对着王翦一笑,然后她握住了拂儿的手:“拂儿,这些年来,我知你心里一直记挂着王大哥,今日你便跟了他,日后随同王大哥你会有享不尽的荣华。”

“那个,我………”拂儿红着眼睛既有些羞赧又有些伤感。

“好了好了,我在宫外这么些天也该回去了。你们这小两口可要好好过日子呀!”黎姜打趣了一声,离开了。

寝殿

“王翦?”嬴政在脑中搜索了一番,“就是那个在对外作战中不断立功的,我记起来了,现在他还在虎贲军中任职呢。”

“他就是当初救了我、拂儿和落樱的人。”

“是他呀,那也是你要他投军的吧?

“那是,这么好的人才浪费了多可惜!”黎姜喝了口茶,理所当然地说着,“子政,你说这样好不好?然后若是我遇见了有才能的人,我就交给他一支蜂簪,要他凭这来找你。然后你就给他一个与他能力相当的职务要他办事,如何?”

“行!我都同意。”嬴政拦腰抱着黎姜说道,“对了,这些日子你去哪些地方做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黎姜很是神秘的笑道:在朝上我一直没话说,真是憋死我了。明天可要好好大展一番身手!

革新① 梦x雪飘飞

( 这些日子照例数月除了对赵前线偶有小小的摩擦以外大秦这段时间还是以屯聚粮草、积蓄力量为主。『』当朝堂上议论了半个时辰又解决了一些新的问题制定了一些新的政令,秦王赢政就要下令散朝时黎姜急忙出言道:“且慢,黎姜有话要讲!”

嬴政点了点头道,黎姜便说道:“黎姜今日来是想向大王和诸位大臣谈一谈近日来观阅我大秦兵造和军制后的感想其中应该有些东西可以对我秦国的统一大业有所帮助!”

“噢”闻听此言的赢政顿时提起了­精­神显然是大感兴趣“有何建议,快快说来!”

黎姜点了点头面向众臣道:“黎姜最先去了我大秦中央兵造,其中的一切都让黎姜深感钦佩,追思我大秦先人的奇巧妙思,钦佩我大秦律法的严格先进。但我觉得我大秦的兵器生产和管理法令还有些有待改制的地方!

第一、比如说以箭矢而言吧我大秦的三棱箭头虽然飞行平稳、杀伤力巨大但是却还不是最完美的兵器。我有两个改进意见一、在箭头上配备倒钩这样刺入人体以内可以造成伤者大量失血而且难以拔出医治;其二、在箭头上开凿一道血槽这样在箭矢­射­入人体后可以让伤者流血不止若抢救不及未伤及要害也可让其流血而死。

第二、就是长剑和矛、铍、戟等武器也可在尖刃处设置血槽以增强对敌军的杀伤­性­使其大量流血、增加敌方的救治难度。

第三、我在兵造现我大秦所有的兵器基本上都是一两个人从头到尾打造到底的虽然这样有利于出造后现质量问题的追溯­性­但是必然带来的一个问题就是产量较低毕竟能够完全­精­通一门工艺的一流工匠还是比较少的!但是如果我们将制造一件兵器分成几个部分来做呢?就拿箭矢来说吧将一支箭的制造分为三个部件:箭头、箭杆、箭羽每一个部件都由一群专门的人来做在各个部件都做好以后再由一群人统一组合成完整的箭矢成品!这样一来我大秦就根本不需要大量完全­精­通一整套工艺的一流匠师来造箭了只需要一群只­精­通箭矢一部分的一般工匠甚至稍经训练的普通人就可以完成造箭的重任!而且这样分类后工匠们由于长时间只做一个部件长久以往其制造技巧必然越加容易­精­熟、制造度也必然越加容易加快所以也会导致整个箭矢的生产度大大增加。『』这就相当于原本我大秦投入同样的财力和物力就可以在相同的时间内造出更多更好的箭矢来。黎姜将这种生产的方式称为:‘流水作业’。

以上三点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非常聪明敏感的嬴政立即察觉出了这些兵器改进方式和管理制度将对秦国的兵器生产将有巨大的推动作用不由得大喜:怪不得昨天她这么兴奋,在梦中都在笑。看向众人说道:“诸位爱卿,前两点兵器的改进方式颇有可取之处。尤其是最后一点叫什么‘流水作业’的管理形式更是对于大秦的兵器生产有非常明显的推动作用啊!尉缭!”

国尉尉缭应声而出:“微臣在!”

“你掌管我秦国所有兵造你觉得此三点意见如何?”

尉缭看了看黎姜刚毅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双眉一展、钦佩地道:“大王,黎夫人此三点意见都极为可取尤其是最后一点如果不出微臣意料之外的话很可能导致我大秦的兵造制造产业生翻天覆地一般的巨大变化!”

嬴政大喜道:“好既然如此我便令你立即开始选择一两个兵造做为试点尝试一下扶苏的这三点建议如果确实可行的话迅报于寡人。然后再推行天下!”

“领命!”

嬴政的心情简直不能用喜悦来形容,又说道:“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黎姜点了点头道:“还有这是关于我秦国军队的。黎姜请大王裁撤所有车兵军队,将节省下来的军费全部用于筹建大量骑兵!”

此言一出众文武顿时哗然纷纷攘攘地议论成一团便是嬴政也皱起眉头摇了摇头。显然众文武对黎姜前面几点意见基本都是持肯定意见但对‘裁车增骑’一事却是一片反对之声。

当下便有秦将司马错出列道:“夫人所言差矣。车兵在平原之上冲锋陷阵威力无穷远非骑兵之比。而骑兵虽然机动­性­较强但只能胜任短途袭扰、偷袭敌营这样的辅助­性­战事。怎能本未倒置舍本而逐未!”显然是对黎姜的所言不以为然。

黎姜笑了笑看了看嬴政道:“大王能允许黎姜说一说理由么?”

嬴政也在纳闷呢:平时的黎姜一向表现很好,刚才还是蛮有头脑的怎么突然说出来这种无知之言呢!听黎姜请求嬴政点了点头道:“肃静! 你说吧!”

众朝臣都静了下来听黎姜如何自圆其说。黎姜对司马错笑笑道:“司马将军我且问你车兵有何长处有何短处?”

司马错也是秦的名将,更何况弟弟司马悦就带着一只骑兵,这点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应声而出道:“车兵长在平原之上冲锋陷阵之时度极快、而且势不可挡、威力无比但短在造价高昂、训练困难而且只能适用于平原难以在山地作战!”

黎姜点了点头道:“多谢将军黎姜受教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骑兵比起车兵来有何长处有何短处?”

司马错虽有些奇怪但仍然恭敬地回签道:“骑兵比起车兵来胜在机动­性­更加突出适应­性­更加灵活而且成军费用也比较低些;但短在其突袭距离不知车兵、而且近战威力也远逊于车兵!”

黎姜抚掌笑道:“司马将军果然不愧为秦国名将讲述得是头头是道分毫不错!”

司马错见黎姜夸奖一时也不禁面有得­色­嘴上却客气道:“不敢不敢夫人过誉了!”

众人见黎姜听得明白却仍然是一脸的镇静显得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黎姜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便听黎姜又笑着道:“但是如果我能够将骑兵突袭距离不足而且近战威力较弱的短处完全改过来建立一支集现有骑兵的强机动­性­、灵活­性­、廉价­性­以及车兵远程­性­、威力­性­于一身的新型骑兵呢?诸位还会不会反对裁撤车兵、增添骑兵?”

诸人闻听大愕又是纷纷攘攘地吵成一团显然是对黎姜的大言不太相信。黎姜面­色­一沉喝道:“诸位请安静一下听黎姜一言!”一时间板下脸来的黎姜散出一种威然正大的气势、颇有一番王者威严。诸大臣们微微一惊、也很快平息了下来!

革新② 梦x雪飘飞

( 黎姜面­色­郑重地道:“我听闻赵国的李牧最善骑兵做战我大秦虽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却屡屡受挫于李牧之手。『』是我大秦的骑兵装备不及赵骑­精­良吗?不是!那么是我大秦的骑兵勇悍不及赵兵吗?也不是?那难道是我大秦的骑兵训练不如赵骑吗?当然更不是。但为什么我大秦却屡败于李牧之手?还不就是因为李牧极善骑战我大秦尚没有与之匹敌的骑兵将领!我想这一点实事求是的来说黎姜并没有危言耸听吧?”

众文武闻听默然尤其是一众武将更是面露羞惭之­色­。秦军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却屡屡在李牧手下吃过败仗,所以闻听黎姜此言虽不肯出言承认却也是无言默认!

黎姜于是点了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李牧此人便非除不可。但要想除去此人可不能空口说白话用口水将李牧淹死。我大秦在施用骑兵的谋略和方法上也许没有人比得过李牧但是我们却可以在骑兵本身上大下功夫只要我们建立了一支战力远远过李牧所部的无敌­精­骑那么李牧便有冲天本领也未必再能从我大秦手中占得任何便宜甚至很有可能将李牧轻易地击败!所以黎姜才要求‘裁车增骑’按黎姜想到的秘法建立一支足可横扫天下的天敌铁骑!当然诸位可能不太相信黎姜有如此能耐所以不妨拔于黎姜一支­精­骑让黎姜试试。三个月后诸位可以任意推选一名最了得的骑兵将领来和黎姜对阵,黎姜自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将其击败!诸位以为如何?”

诸文武闻言大哗吵吵嚷嚷地闹成一团,认为论到机智灵敏的话黎姜或许天生聪慧而胜于常人,但是这持军打仗的事情没有一定的作战经验要想打败久经沙场的宿将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所以众文武对黎姜所言都不太相信便连赢政也是一脸的愕然之­色­!

黎姜于是笑了笑道:“诸位请安静一下,不管你们相不相信黎姜但请你们想一想:如果允许黎姜一试万一成功了我大秦便再无惧天下任何敌手;而万一失败了我大秦也没有多大损失不是。『』所以孰轻孰重还请诸位思之!”

众文武一时顿时一愣:是啊如果万一成功了我大秦不是真正的纵横无敌了么!便是最后失败了也不过是浪费了几千骑兵三个月的训练时间而已!失败带来的损失和成功带来的利益相比简直不可以道里计啊!但众文武确是做不了主只好一起目视赢政!

赢政此时也正在头疼呢:赵国做为秦国的头号大敌赢政是必欲除之而后快的而李牧做为赵国的第一王牌嬴政更是恨之入骨。所以听闻黎姜这般一番豪言还是正合了赢政的味口很有吸引力的。她有没有她自己所说的那般本领还是未知之数,所以赢政也有些犹豫!

黎姜看看火侯还不够便向蒙武使了个眼­色­,蒙武会意微目微睁之下起身而出道:“大王,黎夫人一向聪慧,今日此豪言想必也不是空­茓­来风之事!不如大王让夫人放手一试!”蒙武现在隐隐为秦国武将之最,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掷地有声顿时让嬴政心中大动。

这时李斯也出班附和道:“正是若能除去我秦国心腹之患李牧何妨这一试?便是再付出更大的代价只能能成功剪除李牧也是值得的!”李斯这一番话则更是给黎姜加上了重重的砝码!看来好轿也得有人抬啊!

嬴政见状问国尉尉缭道:“尉缭你以为如何?”

尉缭虽对黎姜的印象也相当好闻言却也犹豫了一下方才回道:“回大王,或可一试!”

赢政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道:“既如此你拔三千­精­骑于黎姜统带,再拔上林苑于黎姜­操­演其余粮草、辎重等物也必须保证充足此事务必十日内备齐!三月之后你国尉府推选一位将领前来比试一下!”

“遵命陛下!”

嬴政于是看了看一脸兴奋之­色­的黎姜道:“兵马、粮草、辎重都已经拔于你了,还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

想了想,黎姜说道道:“我练兵中需要一些独特的器械这就需要兵造的配合所以我想能够暂时调动中央兵造以便练兵之用!”

嬴政现在要看黎姜练兵成效那是有求必应便对尉缭道:“尉缭兵造也是你所管之责也由你去安排吧!”

“遵命陛下!”

嬴政又看了看黎姜笑道:“你还有要求吗?”

黎姜点了点头道:“我前些日子在虎贲军营中见过我大秦最为勇敢的‘陷阵营’勇士果然是英雄了得,人人身怀绝技。但我也有一些独特之法可以更好的增强这些‘陷阵之士’的战力所以能否也拔于一队暂归我管辖?”

嬴政想了想对蒙武道:“蒙老将军,你便拨一只虎贲军的‘陷阵营’就暂归黎姜所管吧!”

蒙武恭敬地回道:“诺,陛下!”

嬴政又能问了问黎姜还有没有要求,黎姜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了。于是嬴政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便看你三月之后的成效了。退朝!”说着便拉着黎姜离开了,众人见状都有些郁闷:上段时间不是还像陌生人一样吗?怎么又这么亲近了?见时间不早了,呼噜噜的众朝臣也纷纷散去!

黎姜也一脸兴奋地暗暗欣喜:万幸!万幸!车兵这个兵种在朝中的拥护者还是相当多的,毕竟大秦是一个对驾车相当痴迷的民族,而且车兵的组成也有相当部分是贵族人士,和朝中大员私交颇为亲密。不过好在自己口才了得,又有蒙武和李斯相助,这才为自己争得了一个机会。

器械 梦x雪飘飞

( 出殿后嬴政有些担心地问道:“今日之事你有多大把握?要是不成功的话恐怕大不好收拾呀!”

黎姜笑笑道:“你呀只管放心,我既然敢出豪言便有十成的把握!到时候你就看好戏吧!哈哈!”嬴政苦笑一声,只是不知道黎姜又在搞什么把戏,便只好郁闷的回了寝殿。ww

次日一早黎姜便命福备车和无心等人驱车赶往中央兵造。到了兵造大门时詟闻风而至面­色­谄媚地道:“多日不见夫人可好!”

黎姜点了点头道:“托福托福。国尉尉大人想必和工师说过了大王的旨意吧?”

詟忙点头道:“是是国尉大人昨天下午便命人传令,要小人近日一切事宜都得听夫人吩咐!”

黎姜点了点头道:“很好我这里有一些东西要打造何处方便?”

詟忙道:“夫人若不嫌简陋便去小人的官衙如何?”黎姜点了点头,詟便头前引路将黎姜请进了工师衙门。

黎姜到内室坐定向李信点了点头他便会意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盒中取出一份白­色­的绢帛来呈与黎姜!黎姜打开绢帛对詟道:“工师大人十分­精­通兵器制造想必能明白黎姜的意思,黎姜更直说了。这第一件物事便是叫马镫挂在马腹的两边为脚尖的借力之用其作用有四:一、便于兵士上下马方便、省力二、有利于骑兵在马上保持平衡三、骑兵在马上可以用一双小腿通过马镫便可以­操­纵战马的前进和转环这样便可腾出一双手来进行准确的­射­击和用短兵刃进行近距离砍杀四、有了马镫的借力骑兵便可以保持充足的体力进行远距离长途奔袭以增强骑兵的机动­性­和远程­性­。『』具体的样式便是这样的……镫顶是圆弧形的……镫底是一块宽宽的踏板……明白了吗?”

黎姜一抬头便看见詟正睁大眼睛、一脸呆傻的望着绢帛上的马镫示意图在呆黎姜笑了笑道:“工师大人?工师大人?”

詟猛醒过来一脸钦佩之意道:“夫人当真是天下奇才也这等奇巧之物也能信手拈来真神人也!”

黎姜笑道:“工师多誉了,但有了此马镫相助我大秦骑兵威力之­精­必将甲于天下!”詟是兵器制造专家经验丰富当然一眼就看出了马镫的巨大实战价值不由得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然后黎姜又翻开一张绢帛道:“这第二张是马鞍的示意图。我大秦现在的马鞍可以称为低桥鞍,不但不利于骑兵在马上保持平衡而且也难以保持其裆部和小腹要害。我便重新设计了一下,工师请看:重新设计的这个鞍叫做高桥鞍不仅两端的鞍头大大加高而且鞍上还要铺上柔软的皮毛坐垫以利于骑兵在马上骑乘的舒适­性­……工师大人可有不明白的地方?”

詟此时眼睛里真是金星乱冒对黎姜简直佩服得五体投体,这样绝妙的计妙竟然也能想得出来急忙回道:“明白!明白!下官打造兵器这么多年这还要不明白那也十分的失职了!”

黎姜笑了笑道:“其它的便是一些奇巧­淫­技之物了工师大人请看!”黎姜便把一些特种战争所用的飞抓、匕、吹箭、轻弩等物一一向工师做了说明。黎姜前生的父亲便是军人,黎姜对这些东西也都有所了解,再加上詟本身便是有数十年经验的兵器制造专家直是一点即透于是不一会儿詟就将这一类特种做战用利器的制造方式和用途有了清楚的了解。

詟到最后已经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对黎姜的崇敬之意了满脸敬仰之­色­道:“臣下自诩从事兵器制造二十余年,也算我大秦数一数二的兵器专家了。却没想到和夫人一比简直是萤火之光难抵皓月啊!”李信等人闻言面有得­色­毕竟跟了个有本事的主子下人脸上也有光彩不是。

黎姜却有些脸红毕竟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从后世偷窃来的连忙谦虚地道:“大人过虑了,黎姜也不过偶然所得罢了!对了我要的这些东西何时能够做出范品?”

詟沉思了一下后道:“给我两天时间可以做出范品!”

黎姜于是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两日后再来这两日便要辛苦大人了!”

詟却笑道:“何言辛苦,我现在正是心痒难耐,正想夫人赶快走人我好立即便去打造呢!”黎姜笑了笑便和詟告辞返回了宫中。

两日后黎姜又来到中央兵造,便见詟一脸喜­色­的迎了上来笑道:“幸不辱命,夫人所需所有器械均已经完成范品,请的过目!”

黎姜随詟来到公厅便见厅上已经摆满了扶苏所需要的各种器械。黎姜一一拿起看了看果见制造极为­精­巧:不仅所选材料都是上乘之物而且表面加工技术极为独到,抚摸起来更是十分光滑宜人柔和舒适,显然是花了不少工夫的。

黎姜知道李信很适合带领骑兵,也擅长马术,便命他一试。李信便将马镫和马鞍安装在自己的马匹上然后依着黎姜所教的方式在厅前奔驰了两圈。果见李信在马上飞快而且十分平稳转环之间也是进退有度、十分轻巧敏捷。不一会儿李信纵马急至近前甩镫下马面­色­大喜道:“夫人,这马鞍和马镫果然好使真是骑得又快又稳,而且便是不用双手也可­操­控自如太完美了!”

詟闻言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显然是对自己的工作成绩十分的自豪。然后黎姜又让李信等人将飞抓、匕、吹箭、轻弩等人一一尝试果见都十分好使,黎姜大喜对詟道:“此次真是多谢工师大人了!若无大人辛勤劳作黎姜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将这些器械变为现实!”

詟忙道:“夫人无须多礼下,臣能够亲手打造这第一批奇物名讳便已经将留名青史,谢夫人还来不及怎敢言苦!”

黎姜点了点头:秦国的这些官员都是些实­干­家啊。于是想了想道:“这样吧,这些器械就这样定型吧。马镫和马鞍你给我打造四千套出来,其余的飞抓等物则是四百套箭矢等物就是多多益善了。工师预计几日可成?”

詟想了想道:“夫人这些物品虽然奇妙但并不费什么工夫,只是制造统一模具尚要费些时日公子给臣下半月时间如何?我保证可以按期完成!”

黎姜点了点头:够快的啦也不能将人家逼得太急不是!便笑笑道:“既如此便这样定了,如果黎姜此次练兵能够成功的话必然上奏大王重重封赏工师!”

詟大喜道:“为国辛劳是臣本份,怎敢言功!”

当下不再多言,黎姜和詟客气了几句便起程回宫而去!至此中国历史上第一支真正的骑兵开始将要正式踏上历史舞台而车兵的历史使命也将就此而终结!而中华第一支正式的特种部队也将在秦军‘陷阵之士’的基础上浴火而生!

初入军营

( 上林苑,熟悉中国秦汉历史的人都应该知道这是秦汉两代最为有名的皇家园林。『』汉时的司马相如便曾写过一篇千古流传的名赋《上林赋》称赞上林苑的弘伟和壮丽。

秦代上林苑位于咸阳以南的渭水南畔与国都咸阳隔渭水相望。秦代的上林苑规模宏伟、地域广阔北起渭河、南至秦岭地跨现在的西安、咸阳、周至、户县、蓝田等地面积之大算得上是空前的。其内景­色­优美、宫馆众多:有天然及人工湖泊动、植物极其繁多还有大型宫殿建筑群1o多处或为朝宫寝殿或为离宫别馆而且布局­精­巧、设置奇妙堪称世界园林史上最为庞大、最为绚丽的一朵奇芭!

所以嬴政肯拨如此庞大的上林苑与黎姜­操­练新军寄期望之深自也不言而喻。当然嬴政的宫殿,新军是绝对不能住的。不过上林苑之大无边无涯可以任数万秦军纵横驰骋、恣情游猎自然也随处都可以找到足以让数千乃至上万人屯聚的地方。

黎姜从前就在这里“死”过一次,颇为熟悉这里的情况。经过考虑便将屯兵地点设在了了渭水以南、终南山脉以北的一处庞大园林章台宫之旁。此处有平原、有山地、有湖泊、有丛林端得是一个练兵的大好去处!

于是在黎姜选定了地址之后,国尉尉缭便驱动大军和民夫将所有黎姜需要的营帐、粮草、辎重等物一应运到章台宫之旁在渭水之旁的一处庞大空地上立下了营寨。一切完成后尉缭便通知了黎姜。黎姜心中大喜当即率一众亲卫们直奔军营而去。

这一日的中午已经是初冬了,天气已经颇有些寒意天地间一片萧瑟和冷寂,但黎姜心中的兴奋之意却犹如一股滚烫的火焰般让黎姜浑身上下热汗直冒、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的寒意。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亲自­操­演历史上素以强悍著称的勇猛秦军,黎姜的心脏就禁不住一阵砰砰直跳面红耳热起来!

很快黎姜的车驾就来了军营门口得到通报的一众秦军军官都早已在营门前相侯这可是一个攀权附贵、大献殷勤的好机会!虽然秦军一向是悍勇、冷血著称但这也只是对敌人而言,对内秦军军官们仍然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热衷于权位甚至由于秦国利益至上的国策有时比关东六国的同行们更加热切!

车马停处黎姜跃身下马,众军官们一起下拜:“未将参见黎夫人!”

黎姜笑笑道:“都起来吧,多谢诸位将军在营前盛意相迎,接下来便到帅帐议事如何?”众将一想也是这冷呼呼的天在营外喝西北风啊!于是众人在前引路将黎姜让到了帅帐之内。ww

黎姜看了看帅帐非常宽大、豪华直径最起码在二十米左右其中议事帐、寝帐、附帐一应俱全而且十分威严、华丽看来尉缭给黎姜准备的规格还挺高的!黎姜对众人笑了笑道:“这帅帐是以何职配备的!”

一名武将忙回道:“回夫人,是以我大秦第十八级爵位大庶长配备的!”

黎姜愣了一愣道:“蒙老将军也不过如此级别吧,会不会太过了?毕竟本夫人可没有任何军功当不得如此盛意啊!”

众人恭敬地回道:“以夫人的功劳便是再高些以侯爵的位置配备帅帐那也是不为过的。这还是国尉大人恐夫人不喜而有意降低了级别的!”

黎姜心中笑了笑道:得也罢反正也不算什么,给了就受着吧!便自在帅位上登坐面­色­一整道:“诸将报名参见!”

“刷”一阵铁甲铮鸣处众位秦将一起肃立冷漠、萧杀之意顿时骤起,充斥了整个帅帐,果然不愧是训练有素之师!

当先一员秦将年约三旬身材修长相貌端正鹰目长眉中透露出一股英武凶悍之气率先参见道:“未将虎贲军中尉羸强,率本部一千零八十名虎贲轻骑参见夫人!”声音铿锵有力,有若金石!

黎姜点了点头道:“将军还是我秦国宗室?”

赢强点了点头傲然道:“正是。不过已经较远了,未将的爵位是靠战功而来不是依身份而来的!”黎姜心中笑了笑:是个倔强的人不过也是个好强的人!

第二人也是年约三旬但身材极为高大足有八尺有半熊腰猿臂豹头环眼的颇有几分猛张飞的风采尤其是其脸面上左颊一道长长的刀疤使得他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显然是一员绝对的悍将。其上前参见道:“未将咸阳卫卒军中尉姜隗,率本部一千零八十名骑兵参见夫人!”

黎姜点了点头道:“将军辛苦了!”

第三人年仅二旬身材中等体格匀称剑眉朗目的面孔十分的白暂英俊整个人看起来则显得英气逼人洒脱非凡而且颇有几份儒雅之气上前参见道:“未将咸阳卫卒军中尉司马悦,率本部一千零八十名骑兵参见夫人!”

黎姜一愣问道:“司马将军与司马错将军可曾有亲?”

司马悦闻言自豪地笑道:“正是长兄!”

黎姜点了点头赞道:“将军名门之后,兄弟二人英武不辱先祖啊!”

司马悦谦虚道:“夫人过赞了!”

第四人三旬有过身材健硕体魄雄壮未着盔甲一身便装鹰眉厉目的面孔上透露出强大的战意和嗜血之气,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随时可能暴起噬人的猛虎一般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众将领中他是对黎姜最不热情的一个一直板着张臭脸好像黎姜欠了他三百两银子似的。其上前参见道:“未将虎贲军‘陷阵营’中尉秦虎,率本部将士三百二十四人参见夫人!”话虽说得中规中矩但面上却毫无恭敬之意。

黎姜早就见识过‘陷阵营’那群人的得­性­便也不以为意地说道:“将军辛苦了!”其余将领面上却是有了一丝冷笑显然是对秦虎的这个德­性­早就心知肚明了。

第五人却是三旬有过四旬不到的年纪但是身材却有些瘦小而且长得有些贼眉鼠眼的不太令人待见不过那笑脸上始终堆满着谄媚的微笑显然是一个很善于拍马的人。其上前参见道:“未将卫卒军中尉周间,率本部一千零八十名辎重后勤兵参见夫人。这段时日小人负责夫人练兵时的一切给养保障,请夫人放心未将必然竭心尽力、保证不会出一丝差错!”

黎姜点了点头道:“那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周间一脸真诚的笑意忙回道:“不敢不敢。只要夫人有命小人万死不辞!”

周间说得倒是理直气壮顺口至极,不过周围众将却是一齐用鄙视的眼光注视着他显然是看不起他那溜须拍马的丑样!在以悍勇和军功为尊的秦军里周间这种人铁定是不受一般人欢迎的。不过周间显然是看多了这种眼光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第六人却是一员非常年轻的小将大概二旬都不到长得是细眉朗目、面红齿白显得非常的秀气;但是神情刚毅面­色­凝重在一身黑­色­甲胄的映衬下显得英气非凡这定是一员奋勇的年轻骁将。上前参见道:“未将虎贲军少尉方拓,率中军一百零八名将士参见夫人!”

黎姜点了点头道:“日后黎姜的一应政务和安全就有劳将军了!”

方拓沉声应道:“未将万死不辞!”

见诸将参 ...

(见完毕黎姜笑笑道:“既然我和众位将军都认识了,那么也该和将士们认识认识。立即传我将令所有骑兵和‘陷阵营’至校场集合,我要看一看哪一支军队最为训练有素!”一时间众位将领互视一眼好胜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隐隐似绽放出无数的火花,显然众将都有比较之意。

“咚咚咚……”中军帅帐聚兵鼓声猛然敲响顿时响彻营地上空显得悠远。鼓声刚起处浩大的秦营立即躁动起来:到处都是敏捷的奔跑声、马蹄声以及盔甲摩擦的“铮铮”声但是除了军官们的低声喝斥外整个大营并无一丝嘈杂之声!

黎姜不禁暗暗点头:虽惊而不乱而快而不慌果然是训练有素的铁血之师!黎姜笑了笑道:“诸位将军走吧看看哪一支军马行动最快!”当下率先而出众将紧随其后李信等五人也随身相护。

校场之上一队队骑兵和‘陷阵营’正在快集结蹄声隆隆处如闻奔雷。不过片刻时间秦虎的‘陷阵营’人数最少率先集结完毕。其次便是司马悦的卫卒骑兵再次便是赢强的虎贲骑兵最后才是姜隗所部的卫卒骑兵。光从兵力集结的度和质量上便可以看出司马悦所部最为训练有素甚至略胜过赢强的虎贲军;而姜隗最差可能是他只是一员勇将,治军方面不如司马悦和赢强二人的缘故吧!而‘陷阵营’由于都是无甲步兵短时间内轻快无比自然没有可比­性­!

黎姜现在已经对诸将和诸军的素质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不禁看了看表现最差的姜隗。姜隗此时一张大脸正显得有些挂不住怒冲冲地盯着手下那群不长脸的士兵,见黎姜视线过来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面­色­红得有些紫!

黎姜转过头来缓缓地举步迈向校场点将台!脚步深稳而有力,眼神坚定而凌厉!

黎姜放眼望去:整个校场之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马轻摇;将士们面­色­刚毅威严肃穆;眼神里冷漠森寒杀气腾腾整个军阵整犹若从地狱中走来的钢铁雄师一般充满了冰冷刺骨的寒气,黑­色­也仿佛成了天地间的主­色­,连阳光也在这凌厉的气势面前变得黯淡下来!

立威① 梦x雪飘飞

( 黎姜微微一笑道:“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便是大秦的黎夫人黎姜,三个月内我是你们的统帅。ww。。”说到这里黎姜汀了话头看了看将台下的将士们。

从众人的眼睛里敏锐的黎姜迅捕捉到了一片冷漠、不屑甚至还有些嘲讽意味的眼神!显然在崇尚强者为尊的秦军里黎姜虽然地位够高、身份够尊,但是在这群勇猛之士的眼睛里她还什么都不是。

黎姜没有动怒也没有生气,面孔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继续道:“也许你们现在认为我现在可能不配统帅你们这群如狼似虎的铁血之军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今天敢站在这里便是有十足的信心统帅你们!当然我知道要获得你们的承认并不容易,但我并不准备用我的权力和地位压服你们。我会用你们认可的方式向你们证明我是一名合格的统帅!”

黎姜此言一出不仅众骑兵和‘陷阵营’死士们冷漠的面孔皱了起来、眼神里现出一丝茫然便是赢强等将领也是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黎姜面­色­平静地叫道:“落樱,取来!”落樱听令上前从身后解下一个长长的白布包裹打开后递给了黎姜。黎姜取出包中的物品却是两只木制长剑长约四尺宽约三寸余!

黎姜捧着两只木剑厉声对校场内的秦兵喝道:“这里有两柄木剑是为比试之用。只要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人能够将我击败那么我便立即升他一级爵位;如果败了我也不会有任何追究。谁人敢来?”

司马悦等人闻听大惊道:“夫人不可!虽是木剑但万一有所误伤我等吃罪不起啊!”

黎姜冷冷地看了司马悦等人一眼身上猛地散出凛冽的王霸之气犹若一座巨大的山岳般巍然凝重、那刚猛、威严的气势顿时逼得司马悦等人话语一顿眼神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黎姜缓缓转过头来用嘲讽的口气对台下的三千多秦军喝道:“怎么没人敢上来?我平日里一向听闻我秦军将士都是无所畏惧的勇士啊!?谁知今日一见却怎么都是一群畏畏缩缩的老鼠啊!”此话一出秦军阵列里一阵躁动杀气陡然间有些高涨起来人人面孔上显现出愤慨的神情,显然是对黎姜的羞辱恼怒异常。但是顾忌到黎姜的身份仍是没人敢上前挑战!

黎姜有些着恼,显然是对秦军的等级制度之森严有些估计不足便再加上一把火道:“怎么杀得关东六国军队狼奔兀突的我大秦铁军竟然是一群没有卵蛋的孬种吗?连我都不敢应战?那你们还不如回家抱老婆、哄孩子得了还来军中做什么!”

此言一出便听台下有一声怒吼道:“夫人休要羞辱我等,我来应战便是!”说着便见‘陷阵营’队列里迈出一人大步向台下行来其行止之间龙行虎步坦坦荡荡面上也毫无畏惧之­色­不愧为‘视死如归’、‘视荣誉胜过生命’的死士。黎姜打量了一下:其人大约二十许年纪身材伟岸、休格健硕相貌奇伟面­色­­阴­沉、冷酷从其服饰来看应该是一名军官。『』

便见其人来到台下行礼沉声拜见道:“未将虎贲军‘陷阵营’军侯庞龙愿意和夫人一战!不知夫人适才所言可曾算数!”声音有若铜钟强劲而有力高傲而苍凉。

黎姜微微一笑,挺直了身形,傲然道:“定然算数!”

便见庞龙­阴­冷的脸上微露一丝敬意道:“好!剑来!”

黎姜跃身下台抛过一把剑给了庞龙便自摆好了架势。庞龙接剑以后右手握剑剑尖垂指地处、双目陡然­射­出一抹寒光浑身上下顿时散出凛然的杀气向黎姜直逼而来,那庞大森寒的气势一时竟逼得黎姜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庞龙此人竟然丝毫也无惧黎姜的身份‘陷阵营’的家伙们真正是一群不怕死的人!

黎姜心中一惊:果然不愧是悍不畏死、百战余生的勇士光观其气势就知道必是杀人如麻的沙场骁将!黎姜心中一动,霸者之剑的心法在心中迅催动起来,浑身上下顿时散出庞大的凶霸之气在周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场只猛一交锋便将庞龙的杀气压将回去。黎姜心中一笑:你陷阵营三百人的气势合起来我便怕你,可你孤身一人气势再怎么厉害也是敌不过我的‘霸者之气’的!

只是庞龙也在暗暗惊骇:他的杀气不知是经过了多少场浴血死战方才凝聚而成可以说是从地狱里出来的寒气也不过过但他的杀气遇到黎姜霸道雄浑的气势时竟然就像撞到了南墙的狂风一样倒卷而回,反而被黎姜逼得有些呼吸困难庞龙凭借百战余生的经验知道必须赶快出击,否则自己的气势一旦被黎姜完全压制不战便已经输定了!

庞龙怒吼一声一声长啸处脚下步伐“蹬蹬”急驰两步木剑在手直举过顶泰山压顶一般一记刚猛的直斩便向黎姜劈来。招式间迅若奔雷、­干­静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是真正的沙场功夫!

黎姜面­色­平静好似没看到庞龙的剑来一般一直丝毫未动。直到剑将及顶之时,黎姜方才身形一晃不退直进弯腰急闪处长剑斜斩庞龙腰际,剑式毒辣迅猛过人!庞龙一惊,不容之间强健的腰肌猛地一扭小腹又陡地向内一吸,迅速躲过了黎姜长剑显示出庞龙极强的战场应对功力。

就在庞龙撤剑在手准备再向黎姜动猛攻时,变招极快的黎姜已经回剑在手大喝一声,木剑九十度急斩直奔庞龙胸腹而来。庞龙一惊显然没有料到黎姜变招这般快捷,手中长剑当下往胸腹间奋力一架准备硬接黎姜这一招。

但就在黎姜的木剑渐近庞龙剑身时忽地奇变顿身:陡地剑身急停、身形急顿木剑急转反手之下瞬息间便和庞龙错身而过!“哧”的一声轻响处庞龙的左腹衣服已经被木剑划开了一道四寸我长的裂口。

黎姜住剑停身处没有回头便微微一笑道:“你输了!”

庞龙输得愕然冷漠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不信的神情,半晌都没有说话!良久庞龙方才醒悟过来,拱了拱手面上稍露一丝笑意道:“夫人剑法高明,庞龙输得心服口服!”

黎姜温和地笑道:“你的剑法也不错,战意高昂杀气十足,但你的气势不如我,所以在我的气势下手脚便慢了许多,这才被我趁势一击得手!你回去想想,应该能够领悟到一些东西!”

庞龙面上浮现出一丝钦佩之意恭声道:“多谢夫人指点,未将告退!”

庞龙大败归队了,黎姜又看了看众人道:“还有哪位敢来?”

有道是‘万事开头难’一开始众人一是不敢做出头鸟,二则怕伤了黎姜。但现在一看庞龙已经出阵了,而且虽败却也安然回阵,最重要的是验证了黎姜不是不堪一击的菜鸟,不由得人人跃跃欲试起来,毕竟若能得胜,便得一级爵位的诱惑还是极大的,毕竟不用在沙场上提着脑袋去拼命!

当下虎贲军骑之中便有一将跃身下马来到黎姜身前道:“未将虎贲军少尉贵喜请公子赐教!”

黎姜细看之下:其人二旬左右年纪面目清秀身着骑兵特有的轻装铠甲显得英气勃勃、俊朗不凡。黎姜将剑扔给他笑道:“希望你能多挡两招!”

贵喜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接剑在手后迅摆好了剑势表情 ...

(也立时变得严峻起来。配合着­精­光四­射­的眼眸贵喜浑身上下突地散出磅礴浩然的气势便向黎姜直逼而来。黎姜只觉得身前好似突然凭空生出一股气场,不仅呼吸顿时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而且手脚好像陷身于蛛网之中顿觉有些呆滞!

黎姜适才选择以狠辣的霸者剑法形成的霸气压制庞龙的杀气,却见贵喜的气势和剑式颇为正大应该是出自剑术名门之高足,心中一动一下身形一直王者之剑的心法便在心中涌动,脸容间陡地浮现出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正气浩然、神光阵阵、气势如奔腾的洪流巨浪般直奔贵喜而来。

贵喜的气势如何敌得过‘王者之剑’顿时气势一沮、心神一晃、手脚一软制敌的气场立时大为消退!黎姜见是机会轻叱一声木剑急挥“蹬蹬蹬”急扑三步直刺贵喜前胸而来、木剑也随之了一声尖利的剑风。贵喜大惊先机已失之下腰间猛地一力闪过黎姜木剑,紧接着一声轻啸手中木剑便直奔黎姜腰际而来。

黎姜急跃而起闪过贵喜长剑,手中木剑当空急斩之下风雷隐隐、气势浩然的直奔贵喜头顶而来。贵喜毫不慌张轻叱一声,身形一晃处急退后两步避过黎姜木剑。然后趁黎姜刚刚落地、身形未稳之时急抢上的贵喜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划过一道诡异的残影迅剑如雷直奔黎姜头顶而来。这一记要是击得实了虽是木剑黎姜不死也得来个脑震荡!

黎姜却毫不慌张、嘴角忽地露出一丝诡笑手中木剑如风般急回处顿时和贵喜的木剑相击在一起!猛然间贵喜只觉得手中木剑好似遇到一股怪异、庞大的吸力一般顿时一偏而出胸腹立时大开、空门无数!黎姜木剑急挥处“嗖”一声木剑直扑到贵喜心前半寸处方汀了剑势。

贵喜的冷汗刷地下来了,眼神也露出惊骇的神情要是在战时他可就死定了!

黎姜笑了笑收剑定势道:“你的剑法正气昂扬,显是出自剑术名家。不过在临机应变上要差一些,回去再多练练吧!”

贵喜此时还输得有些茫茫然不知所已不由得诧异地道:“夫人刚才是何种方法将未将的木剑引偏?”

黎姜微微一笑道:“太极之力,圆之巧妙柔刚之间可御可引可吸可驭你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

贵喜好像若有所悟恭敬地道:“未将受教了,多谢夫人!”

庞龙是‘陷阵营’中剑术高绝之士而贵喜也是虎贲军中的剑术名家,一时众秦军见二人竟然都是转瞬即败、不由得都有些面­色­大变对黎姜的剑法真是又敬又畏,而黎姜在众秦军心目中的形象也立即高大起来!

黎姜把弄着剑笑了笑道:“还有人敢来否?”

众秦军一敢躁动纷纷开始和庞龙、贵喜二人做了比较自觉不如的便缩起了脖子,自察差不多的也不想出去丢丑自觉胜过二人的好像没有。而司马悦等领军大将又自重身份根本不敢出场!所以一时间校场上不禁又有些冷下场来!

黎姜于是笑笑道:“怎么这样就认输了?堂堂三千多大秦勇士输了二个人就全都装熊了?还有谁来?”此言一出又被黎姜先后激出数人却多是‘陷阵营’中的死士可见其胆大凶悍之处!

但怎奈众秦兵技不如人哪里敌得过身负‘王者之剑’和‘霸者之剑’两门绝技的黎姜,纷纷一两式之间便被黎姜杀得落花流水、面如土­色­。一时间秦兵上下无不面­色­震骇、胆寒不已便是赢强等将领也是神情大变对黎姜敬意陡增!

直到最后太阳已经西下之时再也没人肯出来丢脸了,黎姜这才将木剑扔下笑对众人道:“好了,比试就此结束。想必我现在也有资格做你们的统帅了吧!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从明天开始正式­操­练,如果敢胆不听军纪者杀无赦!诸军解散各自归营!”

被黎姜羞辱得像群斗败公­鸡­一般的众秦兵们面­色­羞惭,地在各自将领的统领下回营去了。但黎姜从他们的眼睛里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畏惧、钦佩以及敬仰!这时的秦兵们已经不再仅仅把黎姜当成了秦国的夫人而且也当成了足以统帅他们的奋勇之士!

立威② 梦x雪飘飞

( 清晨,大地上的万物刚刚被初升的朝阳洒上一抹金黄,初冬萧瑟的山林间也笼罩着一股淡淡的雾气,在微微的寒风吹拂中便是原本一向早起的鸟儿现在也缩了脖子躲在巢内不敢放声歌唱,天地间显得一片萧瑟而又寂静,正显示了‘冬’的威力!

而就在此时,终南山脚下的秦军军营里猛然一阵军鼓雷动“咚咚咚咚……”霎那间沉闷而悠远的军鼓声迅在整个军营上空回荡起来。ww一时间,仿佛如‘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风’一般迅地打破了军营的宁静。

鼓声刚起,军营便动,无数秦军将士闻听聚兵鼓令,飞也似地从床铺上爬了起来,以最快的度着甲、持兵,奔向校场而来。一时间,军营内步声阵阵、铁蹄隆隆,直是雄壮非凡。直到第一批秦军赶至赶到校场时,这才惊讶地现他们的统帅却已经傲然屹立在点将台上,正一脸严峻的目视着远方!

秦兵们迅按各自队列进行整队,不到片刻功夫,三支轻骑和‘陷阵营’便已集结完毕,一时间偌大的一个校场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秦军将士人头攒动马蹄踏踏虽众却是鸦雀无声,显示出秦军良好的军纪。

黎姜眯着眼沉着脸估算了一下:从聚兵鼓响起到四支军马集结完毕所用时间大约在十五分钟左右,相当于半柱香吧。这样的集结度已经算是非常的快了,估计要是在关东六国,至少也要二十到三十分钟的时间。但即便是这样的度遇到突情况也是不够的,何况在集结时队伍还显得有些慌乱,不够稳定呢!看来以后这方面要抓紧训练一下。

黎姜忽地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出一丝寒光静静地打量了一下三千多名秦军将士,运气在胸大声道:“今天早晨的紧急聚兵你们表现得很好显得你们训练有素、纪律严明。这一点关东六国都不如你们!”说到这里,扶苏汀了话头,仔细观察起来:果然一众秦兵们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骄傲、自信的神情!

“但是。。。”黎姜话头一转面­色­也变得严厉起来,“你们的集结度还是太慢,如果遇上敌军的突然袭营他们会给你们这么长时间的集结么?而且在集结时不少人还显得有些慌乱,一时竟然找不着自己的队列究竟在哪!这是我们大秦铁军应该有的表现么?”众秦兵们有些低了下头,毕竟他们都是一些很有自尊心的年青人。

黎姜又冷冷地说道:“今天你们集结的时间是半柱香,比起一般军队来说已经足以自豪了。但是我要的军队不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庸碌之辈,我的是可以横行天下、所向披靡的无敌劲旅是­精­锐中的­精­锐、虎贲中的虎贲!但我现在看出来了你们还没有资格够得上这样的称谓!所以,在以后在日后的半个月时间里我会时常安排紧急集结而且要求你们将集结的时间缩短在四分之一柱香以内!在半个月时间内如果有人过半柱香而未到达的话,三十军棍侍侯;如果半个月后,有人四分之一柱香内未到的话就给我立即滚出军营、哪里来哪里去!我的军队只要勇士不要孬种听明白了没有?”

“喏!”虽然众秦兵们闻言头皮有些麻,但森严的军纪令他们不敢不领命,而且悍勇高傲的他们也忍受不了作为一名高贵的京师兵却被赶出军营的耻辱!

黎姜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现在,我宣布:在这三个月内你们除了要遵守我秦军一切军纪以后,还要加上三条新的军令!第一条:服从命令;第二条:绝对服从命令;第三条:如果有任何疑虑的话,参见前两条!明白了没有?”黎姜面­色­狰狞地大喝一声。ww

“喏!!!”众秦兵们声嘶力竭般地一声虎吼震得大地都似乎抖了两抖!

黎姜满意地点了点头,喝令道:“‘陷阵营’原地不动,骑兵全部下马列阵!”

“哗啦啦——”一阵盔甲轻响处,三千骑兵应声下马,电光火石般迅列阵完毕。人人目不斜视严正肃立着等侯黎姜的下一个命令。黎姜伸手一指军营背后的紫霞小山道:“三军听令:全副武装以急行军长蛇阵,跑步直奔紫霞山!出!”

“喏!”

众秦兵们虽有些诧异,,但严格执行命令的惯­性­使得他们迅地执行了黎姜的命令。霎那间一队一队秦兵们全副武装地摆成了一条长蛇阵,在将领们的统帅下浩浩荡荡地直奔紫霞山而去。

紫霞山位于军营以南约五千米的地方山高七八百米从军营到紫阳山顶的运运量估计在万米左右!这是黎姜为‘折磨’秦军准备的第一道大餐:十公里武装越野!

黎姜和李信等人以及中军卫兵们骑着战马手握皮鞭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行进的队列搜寻着可能掉队的秦军兵士!黎姜这是对秦军们现在的体力进行一下摸底测试,以做到心中有素,否则别兵没练成就自己玩垮了。

“砰砰砰砰”的脚步声显得齐整而有力“喀嚓喀嚓”的摩擦声显得响亮而有规律秦军兵士们不一言地闷头向远方前进着。显然这些秦军骑兵平时受到过严格的队列训练。一口气下来秦军已经跑下来两千多米虽然人人已经开始呼呼直喘却还都咬牙坚持着竟然还无一掉队!黎姜有点意外:本来估计跑了四分之一的路程就会有一些人顶不住而掉队的却没想到秦军的耐力这么好!

黎姜于是又­阴­险的笑了笑:不着急,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我就不相信找不到收拾你们的机会!第一天训练不将你们整怕了就不算成功!

果然正如黎姜所料在快的急行军摧动下跑到了五公里左右的众秦军们开始出现了体力衰竭的状况:汗水如同雨点般滴落而下嘴­唇­因为脱水过多而显得有些青紫­干­;人人面­色­潮红努力张大着嘴、急而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使得整个快前进的军阵上空形成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而众人手脚摆动得频率也越变得缓慢而没有规律起来严整的阵形也因此而变得愈加松散显然这时候秦军们的体力已经消耗过半了!

黎姜经过仔细观察:此时虽然大部分人都感到双腿似灌了铅般的沉重但还能咬牙支持毕竟现在的秦军善能吃苦耐劳身体素质也远比现代人优秀;但一些体力较差的秦军已经忍耐不住剧烈的运动脚步有些踉跄而蹒跚了了!黎姜对李信等人以及众卫兵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催马四散拿着皮鞭便开始如狼似虎地‘蹂躏’起一众掉落的秦兵来。

“叭、叭……!”劈头盖脸的就是狠狠的一阵皮鞭然后便是一阵凶猛的怒吼“慢腾腾的­干­什么?快点跑!”“快点你昨天没吃饭啊跑这么慢!”“该死猪都跑得比你们快!”……按照黎姜的严格命令李信等人用‘恶毒’的言语和‘温柔’的皮鞭努力‘教育’着落后的秦兵们!

而黎姜也在旁大声地喝斥着:“快点跑不要装熊!如果现在就撑不下去那么就­干­脆给我滚出军营因为后面的训练还要艰苦得多!我再说一次我的军队只要勇士不要孬种!”众秦兵们闻言强烈的自尊心和凶狠的战意使得他们喉咙里出一阵低低的怒吼声咬着牙立即又加快了度向着紫霞山奋力攀援而来!

但随着山势越来越显陡峭众秦兵们的呼吸已经越急促起来:“呼哧、呼哧……”这般 ...

(疯狂的喘息之声一时充斥于耳、连绵不绝;而原本齐整的队列到了半山腰以后也已经变得稀稀拉拉的几乎拉长了一半之多。此时扶苏等人也已经弃了马匹和众秦兵们一起步行飞奔上山当然途中自然会对某些磨磨蹭蹭、牛喘不已的秦兵们饱以一顿老拳或是一阵皮鞭再不济便是飞起一脚蹬在众秦兵们那软软的ρi股蛋上……

渐渐地,黎姜看先头的秦军已经快接近山顶了便加快了脚步、率李信等人向山顶直冲而去。

黎姜在山顶上眺目远望:原本长约一公里的行军队伍现在至少拉开了两公里以上;跑在最前的秦军兵士都已经快接近山顶了而拉在最后的秦兵们却还在山腰中努力拖动着几乎已经不能动弹得双腿咬着牙、滴着汗、含着泪地向上苦苦攀登。

黎姜心头微微一软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转头对落樱道:“看看,差距这么大,他们距离一支‘铁军’的距离还远着呢!”

落樱不解地问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黎姜笑了笑道:“训练天天训练直到他们能够让我满意为止!”落樱等人打了寒颤天天早上弄个二十里长跑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渐渐地第一队秦兵牛喘着登上了山头然后二话不说便是一头栽倒在地、拼命地伸长着舌头狂喘粗气接着便是铺天盖地般的痛苦呻吟声。紧接着便是第二队,第三队……,直到最后几名秦兵在如狼似虎般的中军卫卒连推带踢地催赶下跌跌撞撞的爬上山顶时距离出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有余!

看着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像一条条死狗一般呼呼直喘的秦军将士黎姜面容一紧沉声大喝道:“三军列阵,迟延者立斩!”众秦兵吓了一跳连忙拖动着几乎已经毫无知觉的沉重双腿努力但缓慢地排开了队列。然而在众秦军们列阵完毕的时候地面上却还躺着十几名累得实在动弹不了的秦军兵士!

黎姜冷眼相看现在的队列看起来明显比起早晨未出时的齐整、有序、昂扬的气势差了很远个个显得萎靡不振队列也是歪歪斜斜、松松垮垮的不成模样。就是司马悦、姜槐、赢强、秦虎等体力群的大将现在也是被黎姜­操­练得只有呼呼喘气的份了!

黎姜嘴角咧了咧一脸怒气冲冲地大喝道:“看看你们不过这一点点路就累成这个样子这还怎么去打仗?我秦国还怎么指望你们去获得胜利?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的长跑就是一项固定训练。今天的成绩是一个时辰我很不满意我要求你们全部都得在四分之三个时辰内完成。从明天开始一个时辰内不到山顶者早餐免除,重责三十军棍;半个月之后,四分之三个时辰以后不到山顶者立即给我滚出军营!至于现在躺在地上的十几个孬种马上给我赶回原军中!听明白没有!?”众秦兵们内心里又是一阵呻吟:完了这个夫人可真是个阎王转世的狠人这三个月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这时实在忍不住地姜槐猛地出声道:“夫人,您要练兵不教我们战场搏杀的功夫或是行军布阵的战法要我们这样跑来跑去的是什么用意啊?”

黎姜闻言面­色­一寒怒道:“怎么你有异议!?早晨我的军令是怎么说的!?我再重申一遍:第一:服从命令;第二:绝对服从命令;第三:如有疑虑,参见前两条。姜槐,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对本公子的命令当成耳旁风吗!?左右与我拿下重责三十军棍!”

“喏!”几名如狼似虎般中军卫兵顾不得疲劳、迅抢上前去便将五大三粗的姜槐按倒在地剥掉盔甲露出用结实有力、肌­肉­虬张的后背来。“呼”沉重的水火军棍挂着疾风猛击而下。“叭叭……”的重击声霎时响彻于耳姜槐的强壮的后背顿时棍痕处处、青紫於红起来。直到三十棍结束时,姜槐的后背已经是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冷酷的一幕直看得众秦兵们一阵悚然惊恐不已!显然他们是没有想到面前这名看似和蔼可亲的夫人起怒来竟然是这么的冷血!

姜槐到底是员硬汉,见自己无意触犯了军令而要受罚,竟也没有一句讨饶的话语,而在行刑过程中,也是咬牙挺着,吭也没吭半声。但这三十棍下来,便是铁人也要你脱一层皮,所以壮如山熊的姜槐也不禁是面­色­腊黄、疼得汗珠黄豆般如雨而下。

黎姜看着鸦雀无声的军伍又看了看姜槐冷声道:“姜槐你犯我军令我责你三十军棍,你可心服?”

姜槐到底是一名军人,服从军令已经成为他­性­格的一部分,不由得咬了咬牙道:“未将无意触犯军令理当受罚不敢有怨!”

黎姜心中暗暗点头,厉声道:“绝对服从军令这是任何国家任何军队都不能违背的誓言一旦军人们开始对统帅的军令表示出怀疑的时候这个军队不久就会崩溃了!所以你们所有人都给我记住姜槐的教训!姜槐回去后好生医治,但训练不许缺席!”

姜槐咬牙道:“喏!”

黎姜又虎着脸看了看一众吓得有些呆的众秦兵们道:“从今天起军营之中我便是你们的主宰你们的天神有胆敢抗命不从或是心存疑虑者,一次罚,二次斩绝不姑息!明白了没有!”

“喏!”众秦兵赶紧奋勇地回了一声。

黎姜满意的点了点头,喝令道:“现在,各军列队下山山下辎重后勤营已经备好了早餐,快点吃饱,下面还有训练!”

“喏!”众秦兵们听闻终于可以下山吃饭了,顿时心中一阵欢呼,急忙列好队形苦苦的拖动着疲惫已极的双腿蹒跚而下!折腾了一个早上,众秦兵们早就累坏了!至于那十几个累瘫了的就只好让中军卫卒们拖将回去打他们滚蛋了!

立威③ 梦x雪飘飞

( 疲惫的秦兵们在山下狼吞吐虎咽地吃完了简单的早饭以后,便又列队缓缓向军营进发而去。『』为了让秦军有时间恢复体力,黎姜并没有强力催促,但看着众秦兵行进间无­精­打采、咬牙苦撑的样子,黎姜不禁心中暗笑:不要着急,待会还会有大餐等着你们呢!

五公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保持了正常行军速度的秦军们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回到了营地校场时,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黎姜登上点将台,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众秦兵:虽然三千秦军仍然没有从十公里武装越野的疲惫中完全恢复过来,但­精­神面貌却已经好了许多,队列也比行进间整齐、肃穆多了!黎姜暗暗点头:秦兵的军纪的确很好,而且古人的身体素质也超过现代人,要是一般现代军队猛地一开始就是一通‘十公里武装越野’的话,可能早就累趴下了!

黎姜忽地板起了面孔,大喝一声道:“三军听令:全部卸甲,轻身待命!”诸秦军们现在已经被黎姜的冷血手段有点整怕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而有序地执行了命令:将全部甲胄以及兵器放下后又回到了队列之中。

黎姜心中满意,继续发令道:“三军听令:全军转身向后,全部蹲下,双手背在身后紧握在一起!”众秦兵们虽有些莫名其妙,但仍然照做了。一时间,­操­场上蹲满了三千多彪形大汉,颇有点滑稽可笑的味道。

黎姜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喝道:“保持蹲立姿势,跳跃前进,至营栅后转头再返回营原地(就是蛙跳)众秦兵闻言愣了:这是什么意思?蹲在地上背着双手向着跳,这不成了青蛙了么?一时众人大感为难,犹豫之下没有动弹!

黎姜面­色­一板,厉声道:“军令如山,谁敢不从!一次罚,二次斩!执行军令!”忽地,陷阵营中一名军侯猛地站出来,高大雄壮的身躯散发出浓重的怒气,奋声道:“夫人,我们‘陷阵营’是奋勇杀敌的勇士,你不能这么污辱我们!”

黎姜森森的道:“这是训练,不是污辱!姜槐置疑军令在前,已然受罚;你反抗军令在后,定斩不饶!中军何在,拉下斩讫报来!”‘陷阵营’的人一直是刺头,桀骜不驯、悍不畏死已久,黎姜若不惩办几个,实在是难以严正军令,所以逮到机会后便是毫不手软!

众中军卫卒们闻令向上一闯,便将这名军侯猛地掀翻在地、拖将下去。『』愤怒的军侯卦不服,如同一只被囚的猛兽般在中军卫卒们的捆缚下虎吼着、挣扎着,那巨大的蛮力竟然使得五六名中军都有些手忙脚乱、难以招架。一名中军恼怒了,用手中的剑柄‘砰’的一声猛击在其后脑之上,顿时将这只桀骜不驯的凶虎击晕。然后利剑急闪,“喀嚓”一声一刀斩讫,呈上头来!于是三军尽皆骇然!

看着鲜血淋淋的头颅上卦横眉怒目、死不甘心的面孔,黎姜虽然心中一阵铺天盖地般的翻滚,但却仍然紧板着面孔,咬牙厉声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遵令者下场便是如此,其职由副手兼任。三军听令:蛙跳前进!”

众秦兵见黎姜如此狠辣,心中震惊非常,于是亲见血淋淋的教训在前,不敢抗命,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无论大小将官都开始一蹦一跳的‘蛙跳’前进,只把司马悦等人气得窝了一肚子火!

一时间,校场之上三千多秦兵都变成了‘青蛙’,在地上糗态百出的‘砰砰’直蹦!那奇怪的姿势、愁苦的脸颊,直看得中军卫卒们一阵幸灾乐祸地轻笑。黎姜听闻动静,回过神来,冷冷地注视了一下众卫卒们,大喝道:“好笑么?!你们也全部给我下去,蛙跳前进!”

众卫兵们大惊,不敢违令,也只好硬着头皮下了校场。于是校场上便又多了一群青蛙,先前的‘陷阵营’与骑兵们均是低低一阵喝骂,大骂中军自作自受。

自点将台到校场来回,足有上千步远,依靠蛙跳前进那么远的距离的确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其运动量之大,恐怕不压于十公里武装越野。于是,在仅仅蹦了三四百步远之后,众秦兵们已经累得像一只只狼犬一般伸长着舌头呼呼直喘了。人人只觉得浑身上下灼热非常,脑袋里哄哄发闷,眼睛前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水般变得模糊起来,双脚则像似不是自己一般的酸涨难忍,尤其是脚掌上早已经磨破了无数的水泡,每一次跳跃都发出一阵钻心般的疼痛……虽然众秦兵人人痛苦非常、疲惫欲死,但是军令如山,累死也得撑着啊!何况,如果像刚才十几名累昏的兄弟一样被赶回原军中,那岂不丢尽了秦国男儿的脸!于是众秦兵们咬着牙,狠着心,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吼,玩命似地坚持着:我跳、我跳、我再跳!

初时,众秦兵们那滑稽可笑、东倒西歪的样子,直引得平日里一向冷酷异常的绝殇也忍不住在嘴角微微露出一股笑意,而李信等人虽然明地里不敢笑,暗地里却早就笑得几乎肠子打结,心中不禁苦笑:这夫人还能真折腾人,这样的方法也算练兵良方?但后来,看着众秦兵们累得痛苦不堪的惨样,李信等人都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但看看黎姜一脸肃穆、无动于衷的模样,几人还是将规劝的话语又咽回了肚里……

太阳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已经到了正午了!当所有的秦兵们依靠着蛙跳重新返回点将台下时,凄惨的场面出现了:几乎所有的秦兵,不论大小将官,都已经全部累得瘫倒在地上,横七竖八地直躺满了一地,人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个个似乎都只有出气的份,没有入气的份了。一时间,校场上空众人急速呵气的速度之快竟然形成了一股轻轻的薄雾!

这一连串的大运动量训练,只乎将所有的秦军将士都整残了!

黎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台上看着,虽然他心中有些心痛,但他做为统帅,却绝不能够表现出来,否则日后就难以领兵了。大约等了约有一刻钟时间,众秦兵们总算稍稍缓过气来,手脚也从几乎失去知觉而感到了巨大的酸痛。不少平日里凶悍异常的秦兵现在都几乎累得流出了眼泪,心底里只觉得怒火熊熊,委屈异常,在他们看来:天下哪有这样疯狂的练兵方法的!

黎姜心中有素,转头平静地对李信道:“击鼓,列阵!”李信轻叹了一口气,领命而去,拿起两只鼓槌,便是一顿猛敲。“咚咚咚咚……”的战鼓声霎那间响彻整个校场,,众秦兵们虽然累得像条死狗般几乎全身上下都骨架尽散、失去了知觉,但执行命令的惯­性­已经深深融入他们的血液,于是众人咬着牙,强撑着酸痛的全身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重新列好了阵势。而地面之上,至少还有二三十名秦军兵士在这一阵疯狂的蛙跳之后用尽了全力,已经累得晕睡过去,一时再也无法动弹!

黎姜仔细观看,此阵与清早集结之阵相比,阵容和气势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便是与十公里越野之后的阵形相比也是颇为不如:看那一个个秦兵们晕晕欲睡,骨软筋疲的样子,个个都有低头、弯腰、向下出溜的趋势,估计现在给他们个枕头的话,会有九成以上的秦兵们便会在校场上毫不迟疑地倒头就睡!

施恩 梦x雪飘飞

( 黎姜原本一直板着的脸突然放松了,微微一笑道:“我在想,你们是不是都在恨我!”众秦兵没人言语,但那冷漠的眼神里透露出的凶狠和恨意却是遮掩不住的。『』只是众人没人敢说出口,说出来肯定被被这位心狠手辣的夫人当场‘喀嚓’掉!前车之鉴不远啊!

黎姜却不以为意地继续道:“你们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是的,你们都在恨我!这我并不感到意外,也不会因此而打击抱复你们。只要你们能够严守军令,我将会是最关心你们的统帅!现在,我把今天训练的两项内容的深意告诉你们。第一,清晨的长跑,我叫它‘二十里武装越野’!你们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吗!?这不是在整人也不是无聊之举,而是在锻炼你们的耐力。在战场之上,敌情瞬息万变,没有一个良好的体力和耐力,就不能够做到快速反应,击敌之虚!所以我选择以‘二十里武装越野’这样的长跑方式来锻炼你们的耐力。第二,就是你们刚刚结束的自认为很可笑、很可耻的‘蛙跳’。其实这并不可笑,‘蛙跳’不仅仅可以锻炼你们的耐力,更重要的可以大大增强你们双腿的爆发力,还有你们整个躯体的平衡­性­和协调­性­这两种试都对增强你们的战力大有好处!今天,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你们解释训练的深意,日后的训练我不会再解释。也许你们会认为我的军令很奇怪,甚至是不可理喻,但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服从军令,而不是置疑军令,在我的军营里抗命者——死!明白了没有!?”

“喏!”众秦兵们总算明白了一点黎姜的意思,知道黎姜不是在故意整他们,这下心情便好受多了。

黎姜又笑了笑道:“当我的兵,我不会亏待你们!今天,不论爵位大小,人人都有­肉­吃,都有酒喝!去吧,不用列什么队了,今天是第一天,破一次例吧!”

众秦兵们一时感到有些吃惊,没想到严苛凶狠的黎姜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众秦兵们看了看,虽然心中高兴,却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三五成群的互相搀扶着向着营帐走去。远远地看去,人人的步履都是那么的沉重而艰难,显然都累得几乎瘫了。

黎姜身后的落樱忽地笑道:“夫人真是奇人,威服众胆,恩收其心,这支秦兵三月之内必成天下有数之­精­锐!”

黎姜笑笑,对众人道:“其实治兵和治国一样,只要掌握好尺度,恩威并用,权谋适当的话,谁都可以做得很好。不是有古语曰:治大国如烹小鲜吗,道理就是如此!”李信等人一阵沉默,若有所思!

黎姜笑笑道:“别想了,走,吃饭去吧。累了半天,我肚子也饿了!”

落樱道:“嗯,夫人,那我们回帐去吧。双飞她们应该准备好了午膳!”

黎姜想了想,摇了摇手道:“不,不回帅帐。到后勤营地看看,我想和将士们这三个月内都在一起吃饭。你们如果想回去的话,就回去好了。”

绝殇笑道:“夫人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几个吗!我们什么样的苦不能吃。ww夫人都愿以身作则,深入军中,我们自然也是舍命相陪,责无旁贷了!”

黎姜笑了笑道:“走,那咱们也尝尝我秦国的军粮去!”几人大笑,迈步便走!

秦军军营中的后勤营地

上百口行军大锅正在庞大的空地上散发着热腾腾的蒸气,锅下的炉火卦正旺、“劈哩叭啦”的散发出剥剥的脆响。整个空气中都飘浮着一股浓重的香气,那是牛­肉­的晕香以及米饭的清香,直勾得同样饥肠辘辘的黎姜等人也是一阵腹鸣如鼓!

此时,围绕着上百口大锅之旁的三千多秦军将士们正盔歪甲斜的互相倚靠在一起,此起彼伏地发出辛苦的呻吟!趁着还没开饭的空当,人人都把脚上的鞋子都脱了下来,露出一脚令人骇然的血泡!众秦军们苦笑着互相帮着忙将彼此的血泡挑破,那剧烈的疼痛令一道道剑眉紧皱在一起,一张张钢­唇­紧咬而破,空气中一时到处弥漫着痛苦的呻吟声和阵阵恶臭的脚气以及淡淡的血腥气,真是颇有几分凄惨的气息!

这凄惨的一幕直看得在远处静静观望的黎姜胸腹间一阵翻滚,险些吐了出来。便是绝殇等人也是一脸骇然之­色­,心中暗道:这回秦军们可被夫人给整苦了!

不一会儿,开饭了,几乎是半走半爬的秦军将士们仍然依照着平时的军纪排着队依序打好了饭食,随便就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也顾不得是不是­干­净了。面对着食物的诱人芳香,饿得像群饥狼般的秦军们个个狼吞虎咽地吃着牛­肉­和各自的饭菜,并用暖暖的温酒御寒及解除疲劳,一时间众人真是酣甜无比,大呼痛快。

就在众秦兵们吃得正香时,猛然间一眼看见黎姜带着几名侍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不禁一下鸦雀无声了,便连咀嚼的声音也猛然间停顿了下来。众秦兵们显然一是对黎姜已是极为的恐惧,二是根本没有想到黎姜竟然会到乱糟糟的营地来。

黎姜没有说话,直接便走向了正热腾腾冒气的大锅。此时眼尖的周间也看到黎姜过来了,连忙喜孜孜地迎了上来:“未将恭迎夫人,请问夫人有何吩咐?”

黎姜笑道:“周将军,我是来这里打你的秋风的,给我们几个人弄点吃的吧?,

周间一时惊呆了,秦时等级制度极其森严,很少有将领愿意和兵士们在一起吃饭的,便是军侯,少尉等低级军官也都是有自己的营帐,饮食也是单独的,所以周间只是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夫人,属、属下没清楚,您再说一遍?”

黎姜笑道:“我说给我们几个来点吃的,没问题吧?”

周间这回听清楚了,连忙道:“好好好,来人,快将给司马将军和赢将军他们吃的饮食再准备几份!”

黎姜闻言急忙摇手道:“不不,兄弟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忽地黎姜看见身旁一名秦军骑兵正在吃的饭食,便道:“就这样的,给我们来些。”

周间一看,险些晕了过去:我的娘唉,这是最小最小的军官簪袅吃的粗粮啊!不由得有些犹豫。

黎姜见状不悦道:“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看你的中尉当得不称职吗!”

周间见黎姜语气不善,连忙回道:“没问题,没问题!”赶紧让几名火头兵给黎姜等人每人备了一份饭食。

黎姜等人每人捧了一个托盘便来到身边的一位秦兵旁边找了块­干­静的地方随便坐了下来,这一下不禁让众秦兵们惊呆了:不会吧?夫人如此尊贵的身份,竟真的要和我们这些小兵坐在一起、吃一样的饭食?

看李信等人动箸了,黎姜便也拿起箸、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而且是大口大口的吃着,绝无一丝勉强的意味。只看得周围的众秦兵们是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不少人看了看黎姜碗中的饭菜,又看了看自己碗中的饭菜,不禁纳闷起来:一样啊!难道夫人的那份里面放了仙药,否则这般粗糙的饭食夫人这般金枝玉叶的身份怎能吃得下去?

黎姜正吃着,忽然感觉周围静悄悄地,便抬起头来,一看众秦兵们 ...

(正傻愣愣地看着他,目中有着惊讶、感激、钦佩的神­色­,不禁笑了笑道:“怎么,没见过人吃饭么?还是眼馋我的这一份?哪位兄弟不够的,我匀点给他!”众秦兵们闻言一阵低笑,目中神­色­十分复杂的便继续吃起饭来,一时间人人都觉得这饭菜真是十分的香甜可口!

黎姜边吃边问身边的一位秦兵道:“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是哪人?”秦兵见黎姜动问,吓得慌了,连忙放下托盘,就要跪立答话。黎姜急忙伸出只手将他按住道:“别别别,训练时我们是统帅和兵士,但在平时你们就当我是普通的秦兵好了,或者把我当兄弟或朋友也行!你坐着吧,我只是聊聊天而已。”

秦兵一时有些惊疑不定,但黎姜身上散发出的温和气势一时将他的紧张之心去了一多半,几乎不由自主、鬼使神差般地便坐了下来,有些拘谨地回话道:“启禀夫人,我叫惊,老家是汉中人!”

黎姜闻言笑道:“不用紧张,放松点啊。汉中啊,那可是个好地方啊,山美水美人也美,家乡有相好的姑娘没有?”

惊闻言面­色­潮红,有些扭捏道:“有是有,不过现在还没钱娶她。我刚当虎贲军不久,虽然有军饷拿,但也要攒个三四年才能在咸阳买所小屋将家人和她接到咸阳来!”众秦兵们闻言一阵低笑后,又想起了自己身处的家人,不禁有些沉默。

黎姜闻言笑道:“要她等三四年?这怎么行?夜长了梦多不说,而且我也不能让我的部下吃亏不是!惊,这样吧。三个月后,我和大王指派的将领有一场比试,如果届时你能为我争得颜面的话,你需要的钱便由我来出,就算我给你的奖赏如何?”

惊闻言大喜道:“多谢公子,小人一定努力!”

黎姜笑道:“不用谢我,到底能否得到赏金还得看你自己努力。对了,再问你个问题,我们秦军的伙食一般是怎么安排的?我想知道一下详情!”

惊想了想道:“是这样的:依爵位不同,每顿吃的饭菜都不一样。像我们三级爵位的簪袅可以有­精­米一斗,酱半升,菜羹一盘,­干­草半石;二级爵位的上造就只能吃粗米一斗,也有菜羹一盘,还有一点少量的盐巴供应;一级爵位的公士每顿能够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至于像军侯以上的一些军官条件好多了,餐餐都有酒­肉­供应,而且是独自列帐的!”和黎姜谈了许久,惊现在竟然一点也不紧张了,说话也十分连贯,因为黎姜现在看起来根本一点都不凶,甚至有些像个邻家的大孩子一般充满了求知欲,在惊说话时只是面露微笑、饶有趣味地听着!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黎姜不禁默默地想道:秦军的等级果然森严无比,就连不同爵位间的饭食都差别很多,这就造成了秦军将士对爵位的追求简直是无止境的!怪不得史书上记载秦国人每当听到要打仗时,就个个捶胸顿足,急不可耐,因为他们战争对他们来说就意味着美味、豪宅、或至是娇妻!如何能不拼命!?黎姜不禁对秦国的铁血制度暗暗震惊!

很快,黎姜便吃完了,笑道:“好好­干­!如果你能成功的话,不仅奖赏照给,你的婚礼我也一定会参加!”

惊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道:“是,公子。小人一定不负公子的厚望!”黎姜放下托盘,看了看众人,见众秦兵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却没有人敢先走。心中笑了笑,便和早已经吃完的李信等离去了。

这一顿饭,黎姜成功地拉近了和众秦兵们的关系,黎姜从他们的眼睛里可以看到:那是一种惊喜,那是一种接纳,更是一种敬仰和崇拜!黎姜心中暗笑:这招是跟gongchandang学的,果然好使!

谁知刚转过头来,便在营帐的拐角处碰见了一群面­色­尴尬的赢强和司马悦等军中高级将官正急匆匆地赶来。看着众人嘴角饭痕依旧的急促模样,黎姜笑了笑道:“诸位将军不要紧张,我只不过和兄弟们聊聊天,吃吃饭罢了。我并不要求你们也和我一样,这件事纯属自愿。你们都回去吧,快点吃完,下午还会继续训练!”

“喏!”众军官们应了一声,眼睛里的神­色­一时十分复杂:有敬佩、有畏惧、有信任、有不解,但都对黎姜的宽容一时十分的感激,显然并不是人人都愿意屈尊和秦兵们一起用餐的。

看着黎姜远去的身影,司马悦对比较谈得来的赢强低声道:“黎夫人不简单啊,有威有恩,有严有宽,深通驭下之道。”

赢强一愣:“你的意思是?”

司马悦笑道:“这是个结交的好机会,你我日后能不能飞黄腾达,名扬四海,就看我们这几个月的努力了!”赢强不禁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剑术 梦x雪飘飞

( 众秦军吃完午饭,尚休息不到半个时辰,便又听见那催命似的战鼓声又猛响起来!心惊­肉­跳之余,众人不敢怠慢,飞也似的爬了起来,强忍着脚上的剧痛和全身的酸痛如风般奔到了校场之上,快列阵完毕!

黎姜看看众人有所进步,心中不禁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站在点将台上大声道:“下午你们的任务便是练剑!‘陷阵营’的剑术教头便是绝殇!当然你们如果有人认为可以打败他便无须再练!虎贲和卫卒骑兵的剑术教头是落樱和李信,同理如果有人可以在剑术上击败他们二人的话可以免练!”

黎姜说着转过头去看着三人道:“去吧,好好磨练他们,不要让我失望!”

三人应了一声:“喏!”抱剑而下。『』

为什么如此安排?虽然马战兵器以刀为雄但是现在秦国和关东各国的兵器制造水平还达不到制作优良战马的程度所以目前只能用剑。不过好在秦国的青铜长剑是各国中最为出­色­的在兵器上秦军绝对占有一定的便宜!

绝殇剑术毒辣是“秦风”首席刺客,最重一招毙敌,而‘陷阵营’都是步行­肉­搏的死士所以十分适合练习绝殇的剑法!骑兵们则稍有不同,马上剑法最重­精­妙、飘逸和多变,所以最适合李信和落樱的所学!

便见绝殇抱剑挺胸双脚不丁不八的站立在‘陷阵营’众人面前犹若一尊充满黑­色­死亡气息的煞神一般出­阴­冷的气息冷冷地说道:“从今天起我便是你们的剑术教头,有不服的现在就站出来,否则日后要出花样的话休怪我翻脸无情,军法从事!”

“陷阵营”一行人都是百战余生的决死之人,见了黎姜还尚有点恐惧,对绝殇却是一脸的看不起显然不太准备对这个小小的侍卫买帐。众虎狼之士互相看了看:既然夫人同意大家挑战教头,那么众人就不客气了正好撒撒这两日受的恶气!于是身为统军之人的秦虎向庞龙使了个眼­色­庞龙会意提剑而出拱了拱手道:“庞龙愿意领教!”

绝殇点了点头,眼神里却露出一丝嘲讽之­色­。庞龙看得分明知道绝殇在嘲笑他昨日败于黎夫人之事,不由得大怒大喝一声重剑如风直劈无涯头顶而来。剧烈的空气和剑身摩擦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哧哧”声!

绝殇虽然没有学过黎姜妙绝天下的‘王者之剑’和‘霸者之剑’,但本身剑术之­精­也是天下少见,更何况是久经杀场的刺客呢!于是冷酷的绝殇直到庞龙的青铜长剑将要及顶时身形才突地一晃,脚步诡异地急运动到庞龙身侧!

“铮”的一声,剑出鞘一阵黑­色­的寒光急闪处庞龙顿时只觉得有一股巨大而凶霸的杀气扑面罩来眼前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般顿时漆黑一片。ww那庞大无比的气势顿时压得庞龙喘不过气来而且大脑里竟然不自然地生出了一种无可抵御的念头但更令庞龙惊骇的是原本挥动迅猛的利剑也像撞上了一股粘稠的蛛网似的瞬晨失去了度和方向!

“哧”一声轻疾、­阴­冷的剑风从几乎已经丧失了抵抗能力的庞龙耳边划过那剑风中蕴含的寒气立时让庞龙全身的血液猛的一凝顿有陷身冰窖的感觉。“仓啷!”与庞龙电光火石般错身而过的绝殇的剑归鞘,处身后庞龙的一缕头方才轻轻飘落于地。

髻稍有些散乱的庞龙顿时惊呆了:“好快的剑好毒的剑,要真是战场搏杀的话这一击之下我便已经是身异处了!”钦佩之下庞龙骇然地拱了拱手:“领教了!”

“秦风”第一刺客的威名果然非同凡响!而庞龙这两天也是比较晦气遇到的对手黎姜和绝殇都是剑术高绝之士最擅捕捉敌方弱点、一招制敌所以才败得这么惨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的信心造成沉重的打击!

秦虎见麾下第一好手庞龙竟然再次一招败北,不由得面上无光只觉‘陷阵营’无敌虎贲的颜面近日几乎丢尽恼羞成怒之下大喝一声道:“我来领教!”便顾不得自己身份抢上前来!

绝殇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形对准秦虎准备接战。

霎那间秦虎全身衣袍鼓动便连鬃角的几缕须也战意昂扬的飘散起来眼眶中那红得有些娇异的眼瞳充满了狂热的搏杀,整个人简直犹若一只饥饿难耐的猛虎一般散出庞大而威险的气息!秦国第一­精­锐部队虎贲军的‘陷阵营’统领果非浪得虚名之辈。

绝殇冷笑一声仍然是双手抱剑保持一个不丁不八的架势。但浑身上下却突地犹似被一层黑雾笼罩相似,虽然目前校场上依旧阳光灿烂但整个人却如同和黑雾融成了一体似的隐没了身影只露出一双散出神秘、嗜血气息的黑­色­眼瞳可怕的无涯现在看起来竟如同一个隐没在黑夜中的死神一般弃满了极度危险和血腥的气息!

猛然间刚猛的杀气和­阴­冷的死气在空中猛然撞在一起竟然在空中隐隐产生了一种细微的波纹!秦虎和绝殇双目中瞳孔不禁猛地一缩气势竟然不分上下!忽地秦虎大喝一声:“狼牙击斩!”飞跃在空当头一剑呼啸如风犹如苍狼噬体般直奔绝殇而来!

绝殇目光一缩电光火石般便判断出此招并无破绽身形一动,脚步急晃如同随风而散的黑雾般急向后飘飞数步!

秦虎一击扑空正欲趁势追击时忽地猛然觉得身前的黑影里传来一蓬沙沙破空的急啸。秦虎本能的一眨眼间双目顿时失去了面对无涯魔剑仅存的一点视觉感应力。惊恐的秦虎反应倒也飞快手中的长剑也在身前一阵奔腾如风的急闪准备硬架绝殇随之而来的一招突进!

岂妙秦虎的长剑一阵急闪处根本没有遇到任何突进的阻碍,等到秦虎避开了沙沙来袭的异物、双目再睁处眼前除了一蓬卦仍在飞散的尘土外无涯已经踪迹不见。正在秦虎惊疑时身后有了声音:“你输了,我要是想杀你你刚才目不能视物时已经死了!”

秦虎输得冤枉,虽有些不服气但知道沙场­肉­搏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胜者为王!于是耿直的他拱了拱手:“你赢了以后剑术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绝殇见秦虎是条汉子也难得的微微一笑道:“你剑法之­精­并不下于我只是输在一时大意上!战场­肉­搏时情况瞬息万变将军在应变方面还是有所欠缺!”

秦虎虽然大感郁闷但知绝殇说得有理也敬声道:“秦虎受教了!”

众‘陷阵营’死士一看队伍中最强的秦虎和庞龙二人都败了自己上去更是白给便一时鸦雀无声了!强者敬强者众死士们显然是服了!

而相比‘陷阵营’这群不怕死的猛汉不同,司马悦等人和所部官兵就乖巧多了:众人知道黎姜十分­精­明,既然派李信和落樱前来传授剑法而且又允许众人挑战就一定是胸有成竹、认为两人的剑法足在众人之上!所以心知肚明的众人任两人站在阵前吆喝了数声也一个也未出阵。

不久果见绝殇先败‘陷阵营’庞龙最后更连‘陷阵营’中尉秦虎都击败了,司马悦众人不禁一阵庆幸:幸亏没出去丢丑!我们可不像‘陷阵营’那群随时准备死节的莽夫要是输了面子往哪搁!?以后如何统军!?

黎姜站在点将台上见绝殇顺利压住了局面,而李信和落樱更好, ...

(连一个敢挑战的也没有遇到不禁心下满意运气在胸沉声道:“好既然你们没有异议了就此开始练剑!绝殇、落樱。李信让他们将剑法练足一百遍何时练足、何时吃饭!”

“喏!”

于是三人将他们早已准备好的剑法­精­要开始教授一众秦兵!不多每人三十余式剑法。不过乘以一百的话就是三千余剑!汗秦兵们倒霉了!

于是庞大的校场之上立即便是一片如雷的喊杀之声:“杀杀杀……”剑风呼啸、杀声喊天庞大的气势直冲云霄!估计此时要是有只伤鸟惊过的话说不定就会来个‘惊声之鸟’的典故!

看看众人热火朝天地忙着练皆己却没什么事,黎姜耸了耸肩感到比较累了便回转帅帐休息去了!

日暮了狂练了一百遍剑法的众秦兵们终于从如狼似虎般的教头们手中逃脱了出来!上午狂练了腿功下午又蹂躏了双手众秦兵们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酸痛难忍一结束训练便只有趴在地上呼呼喘息的份了!便是司马悦等将领们也是汗如雨下的呆坐在地一脸的疲惫之相!

不过众秦兵们心中还是有些兴奋的,毕竟三人教授的剑法都是非常­精­妙、毒辣的绝技有了这些本领、日后便是上了战场自是大有益处最起码活命的机会大了很多。要知道古代门户观念极为森严绝妙的剑法可不是人人想学就能学到的,所以众人虽累却还是比较兴奋的!

而这时众人正没有力气跑去吃晚饭时便见黎姜已经领着后勤伙头军抬着上百只大饭桶为众人送饭来了!饭香飘飞处饿得像群饥狼般的众人抢过去一看饭菜份量十足而且和中午一样照样都有大块的牛­肉­供应。众人心中不禁一阵温暖,大感黎姜虽然在训练上是个十足恶毒的魔鬼,但平时还算是不错的统帅!

司马悦等秦军将领看了看一众狼吞虎咽般吃食的秦兵们不由得腹中也是一阵剧烈翻滚!但想回帐去进食却只感到双腿乏力,又见黎姜也和诸秦兵们围坐在一起吃饭于是司马悦等人只好盘坐于地十分没有风度的和诸秦兵们在一起用餐!

慢慢地有道是一回生两回熟,不管一众秦兵将领们刚开始是怎么想的但后来在潜移默化之下黎姜所部的所有将士都养成了在一起吃饭的良好习惯!这就使得在黎姜统帅的军队中将领和兵士之间的关系是所有秦军中最为和睦的一支!

有道是‘将士一心其力断金’拥有良好­干­群关系的黎姜所部日后在激战中展现出了强的友爱与合作­精­神这使得他们往往能够在本身数量处于极度劣势的情况下却能轻易击败强大的敌人!这一招黎姜也是跟gongchandang学的!

装备 梦x雪飘飞

( 在如此这般的残酷蹂躏了秦军们近十天之后,中央兵造制造的各种器械也已经全部完成了。『』这一天中午,当近百辆大车拉着大大小小、零零散散的各式装备来到军营的时候秦军军营沸腾了:众人先想到的不是兴奋、而是害怕不知道黎姜又打算怎么折磨他们;其次才是兴奋和好奇因为这上百辆大车上的不少物事是他们从都没有见过的!

早已等侯在一旁的黎姜对着迎上前来的詟大笑道:“工师大人辛苦了!”

詟笑着躬身施礼道:“不敢当不敢当!为夫人和秦国效力理所应当!”

黎姜笑道:“不必客气帅帐内扶苏已略备薄酒请!”

“那微臣就叨扰了!”

黎姜等人去后一行后,勤辎重营的官兵们行了上来和兵造工匠们办理了交接手续,然后周间命人将所有的稀奇物事分类入库、妥善保管起来。一切办妥以后热情如火的周间便亲热地拉着诸工匠们一起吃喝去了。别看周间是个谄媚之辈,但他管理后勤辎重这一块还是相当有能力的,否则在军纪严格的秦军中早不知道被砍了多少次头了!

下午送走了詟后黎姜再次喝令敲响了聚兵鼓聚全军于校场之上。

点将台的黎姜意气风发、­精­神昂扬、笑容满面,看得众秦兵们纳闷不已只不知道夫人今天怎么那么高兴!

正在众人疑神疑鬼的时候黎姜说话了:“诸位骑兵兄弟们你们是一群身怀绝技的勇士我为你们感到自豪,我大秦为你们感到自豪。这几日的辛苦训练你们咬牙挺了下来证明了你们不仅仅只有勇敢还有竖韧,我在这里向你们说一声:弟兄们辛苦了!”

众秦兵们一听只觉得眼眶里有些湿润了:他们当了那么久的兵哪见过有大将向他们说一声辛苦道一声谢的!一时不禁感到十分的自豪和欣慰!

忽地黎姜有些感慨地道:“但是在过去虽然你们装备­精­良、虽然你们骁勇善战,但是你们却没有获得应该享有的荣誉,这不仅仅是你们的耻辱也是我大秦的耻辱!”

众秦兵们闻言有些默然:他们不是真的打不过赵国的骑兵而且打不过赵国骑兵那种诡异飘忽的战术!但事实如此在世人皆认为赵国骑兵甲天下的时候他们徒辩无益。ww

看到众秦兵们默然的神情黎姜知道军心可用、大声道:“我知道虽然你们一再败给了赵国的骑兵,但这不是你们的错,主要是我大秦没有足以敌得过李牧的良将。但从今天起这一事实将会改变,我将率领你们夺回应该属于我秦国铁骑的荣誉!”

众骑兵们闻言不禁热血沸腾‘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做为秦军中最为郁闷的一个兵种秦军骑兵们早就渴望有一个真正施展自己才能的舞台!

黎姜对一众骑兵们的奋然神情十分满意继续道:“也许你们可能对我的大话还有些不相信,但马上你们就会知道我并不是在欺骗你们。

黎姜又继续道:“这东西叫飞抓传言中的侠士遁地可少不了它。你们看:它的抓头像不像一只利爪!?有了它以后无论你们是想登城、攀山还是上屋都将变得轻而易举!”

“这个小小的竹管你们可别瞎用看仔细了:将有红线的这面凑到自己的嘴边然后将竹管的另一面对准敌人只要一吹管内就会出致命的毒针!二十步之内杀伤力惊人!”

黎姜耐心的将一件一件的奇妙装备给众死士一一讲明众死士们在兴奋、好奇的同时也不禁有了一丝疑惑,黎姜心中明白一脸郑重地道:“我知道你们奇怪你们陷阵之士参加的都是最危险、最有可能一去不回的战斗为你们配备这么多的稀罕装备是不是浪费!但我可以肯定的说不是!虽然你们参加的是最危险的战斗但是我仍然希望你们每一次战斗结束后你们都可以活着回来,毕竟你们也是爹生娘养的种也有亲人、也有父母、也有娇妻也有爱子,这些东西就是你们在作战时最好的保命利器!在我的麾下我不会让任何兄弟去无益的送死!”

众死士们闻言大为感动:他们本来就是一群随时准备战死的人,黎姜竟然肯为他们费心尽力地去亲自设计一套优良的装备他们怎能不自内心的感动!

便是一向冷酷的秦虎眼睛里也有了一丝湿润忽地秦虎下拜道:“夫人对我‘陷阵营’如此看重我秦虎代表兄弟们感谢公子。日后只要夫人军令所在,便是赴汤蹈火、龙谭虎­茓­我们也万死不辞!”

众死士一起下拜:“万死不辞!”

黎姜将秦虎扶起真诚地道:“虽然行军打仗难免有所伤亡,但我仍然失望你们在我麾下的时候始终是活蹦乱跳的!去吧你先带领你们的兄弟回营仔细琢磨一下这些装备小心些别乱用伤着人。明天我再安排你们统一训练!”

“喏!”秦虎恭敬地率领‘陷阵营’归营去了。在这群一向誓死如归的勇士们眼睛里黎姜竟看到了一种隐藏已久的对生的眷恋以及一种深深的敬意!

这时候李信过来了:“夫人夫人!骑兵们已经集结完毕了!”

“噢!”黎姜应了一声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骑兵阵列之前。

黎姜看着众骑兵一时没有说话,忽地向李信招了招手。李信会意左手牵过了一匹光身战马右手则抱着马鞍和马镫来到了骑阵面前。黎姜运气在胸大声道:“我大秦的骑兵将领也许都不如李牧,但是我们可以在装备和战力上弥补这点不足。现在你们手中的两样东西,一样叫马鞍想必大家都认识知道有何作用。但是这种高桥的马鞍比起你们以前用的低桥马鞍来说更柔软、更舒适也更容易在马上的平稳最重要的是它还可以保护你们的裆部和小腹可以免遭敌方的袭击!你们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众骑兵们都是机敏之人拿起马鞍比划了一下顿时大悟一时欣喜不已:的确在战场上任谁多了一件保命的利器都会欣喜不已的!

黎姜又继续道:“你们手中的另一样这个小小的青铜方框叫做马镫,它的作用非比寻常。可以说有了它你们骑兵将成为一个能攻能守、来去如风、奔腾如雷纵横千里的无敌之师将彻底登上所有军种的霸主地位、傲视群雄!至于现在勇猛过人的车兵在你们的手里也将是不堪一击的孱弱之师!知道你们有些不相信,李信,你演示给他们看一下!”

“喏!”李信应了一声。

在三军军阵之前李信将战马套好高桥鞍又将马镫系牢在马腹两边。随即李信忽地一拍战马战马,战马长嘶一声飞奔而出。李信猛地低腰一个疾冲迅赶上了尚在奔驰中的骏马左手扯缰、左脚踏镫处一个飞身便轻松地上了战马。

众秦兵们顿时将眼睛瞪得溜圆:“啊!这样也行!我们平时可都是扒着马背硬跳上去的!!”

然后兴奋不已的李信便在马上耍开了杂技:急停、左拐、右拐、回身;马上直身马背站立马腹藏身马侧挥剑俯身取物、马上舞剑、马上­射­弩……将一整套近日苦心钻研的马术挥得是淋漓尽致。

当李信痛快淋漓地耍了一遭在扶苏身边停了下来时,众秦兵们已经傻了个个瞪着大眼张着大嘴嘴 ...

(巴甚至都开始流下了哈拉子人人都是震惊异常:显然人人都没有想到有了这个小小的马鞍原本许多看起来根本就难以成功的动作现在做起来竟然是如此的挥洒自如这简直太神了!

黎姜咳嗽了一声大声道:“怎么样看明白了没有。有了高桥鞍和马镫之后你们骑兵将可以真正成为一支能攻能守、来去如风、奔腾如雷纵横千里的无敌之师,而且机动­性­和灵活­性­也都是车兵所不可比拟的你们将代替车兵成为战场上的真正霸主!从今天起我大秦第一支真正的骑兵宣告诞生我希望你们用自己的行动来向世人证明:铁骑无敌,唯有大秦!”

“铁骑无敌,唯有大秦!铁骑无敌,唯有大秦!……”众骑兵们见到了如此美妙的情景禁不住兴奋地嗷嗷乱叫人人红着眼睛、咬着槽牙恨不得立马便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从此以后整个上林苑就开始更加的热闹起来:

狂暴的风雪中列阵肃立的秦军将士们静静地站立在野外任凭它风吹雪卷只是巍然不动。那一丝丝的雪粒静静地飘落在将士们的面孔上、脖颈里、铁甲上那刺骨的严寒却熄灭不了战士们那钢铁般的意志和火热的勇气!雪越来越大了包括扶苏在内的三千余人身上都静静地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冬装远远看去犹若一群屹立在风雪中的冷漠石像!‘寒风蔽天地大雪满弓刀’这是怎样的一支纪律严明的钢铁之师啊……

无垠广阔的雪原里皑皑的雪地上每日里都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奔雷声兴奋的秦军将士们每日里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踏飞漫天的雪花、激起四溅的冰屑尽情地挥洒青春的汗水。远远地望去千军万马奔驰似的场景犹若一股暴怒的龙卷风从天际间挟杂着漫天的雪花以摧枯拉朽之势要吞吐噬着天地间的一切!‘铁骑纵天地冰河只等闲’这又是怎样一支吃苦耐劳的顽强之军啊……

苍莽的山林间到处都是秦军们纵横驰骋的足迹呼喝狂叫的漏纵马盘弓的豪放将北地男儿的豪情尽展无疑。看吧长铗挥动之下鲜血激溅一只只肥美的麋鹿卧倒在血泊中;再看吧引弩急­射­间箭风呼啸一只只仓惶的猎物在顿息间成为亡魂。崎岖的山路苍莽的山林都无法阻挡秦军儿郎们的铁蹄长剑!‘披甲执锐兮忘身命长剑劲弩兮勇无敌’这又是一支怎样嗜血的悍勇之军啊……

……

但就在这一日复一日的残酷训练中一支日后名动战国、流芳百世的铁血劲旅‘黑月铁骑’开始浴火而生!而就在这冰天雪地里一支划时的特种劲旅‘飞虎’也在风霜雪雾的浇铸下成形!

比试① 梦x雪飘飞

( 为骑兵们配备了马鞍和马镫、为‘陷阵营’配备了各种­精­巧装备后黎姜将训练的时间和项目做了一些调整。『』每天早晨正常的训练便是‘十公里武装越野’以及‘蛙跳’以锻炼三军的耐力。而下午的训练则有所分类:陷阵营为一个时辰的剑法训练以及一个时辰的马术训练一个时辰的特别装备训练;骑兵则为一个时辰的剑法训练以及两个时辰的马术训练!

后续的训练是非常坚苦的但向以吃苦耐劳著称的秦军们早已经渐渐熟悉了黎姜的训练方式所以倒还能坚持下来。不过最难坚持的估计就是黎姜自己了:为了表示自己能够深入军中、与军同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战场实战能力所以扶苏在每天下午两个军种的马术和特别装备训练中都是亲自参与的。

于是乎特别装备训练还没什么,毕竟黎姜有良好的体力和远过众人的理解能力甚至在措措有余的同时还担当了‘陷阵营’‘特种战教官’的角­色­;但在马术训练中基本功极不杂实的黎姜便开始大丢其丑不知被战马摔了多少跤,那鼻青脸肿的惨样让秦军们暗乐。不过这样却也大大增加了黎姜和众秦军们的融洽关系毕竟大家看到了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的统帅形象:严格、冷酷、爱兵、坚韧!

而在训练中黎姜又无意间现了一件忽略已久的事情:那就是秦国的战马和其它六国的战马一样竟然没有配备马蹄铁!所以在实际作战中各国的战马都不能持久远奔,机动力也因此大受影响。于是黎姜迅速让中央兵造赶制了一批马蹄铁为三千铁骑配上至此一支装备了最先进的马镫、马鞍、马蹄铁的划时代铁骑开始完全成形!

于是乎三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了一支疾如风攻如火、侵如雷的一流­精­骑诞生了;一支无畏生死、来去无踪、凶狠强悍的中华第一支特种部队也诞生了。

浴火而重生如凤凰之涅磐秦军铁骑和‘陷阵营’将让世人为之惊叹也将毫不犹豫地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荣誉!

当黎姜将练兵完成的奏表遣绝殇迅转交赢政时很快批复便下来了:三日后上林苑比试!十分言简意赅!

黎姜闻之大喜迅下令击鼓聚兵。“咚咚咚……”的战鼓声猛响处“哗”浩大的兵营迅起动起来到处都是疾奔的脚步声甲胄的摩擦声战马的奔腾声但就是没有一丝慌乱的喊叫声。

当黎姜双手的手指刚刚从左手的拇指弯曲到左手的小指时校场之上庞大的军伍已经集结完毕。黎姜看了看卦还在袅袅飘浮的轻香还不到四分之一呢不禁暗暗满意不过六七分钟就集结完毕这些天的训练果真没有白费!

黎姜看着众军笑了笑:“将士们,三天后大王将会亲自来上林苑观看你们的训练成果。也许兄弟们已经有所耳闻,大王将会遗一支­精­骑和我训练的骑兵做一回比试以确定你们是否是一支真正的无敌雄兵更确定,是否可以因此而淘汰车兵。所以骑兵兄弟们,这次的涤最重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你们有信心赢吗?”

“有!”众秦兵们一声怒吼:开玩笑有那么好的装备相助本身又都是秦国的­精­锐部队再打不赢对手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所以众骑兵们人人都是信心百倍。

黎姜又看了看‘陷阵营’的将士笑了笑道:“你们也不用失落,即使你们没有对手但只要你们展现出你们的强战力,相信也会足以让朝庭文武们为之震惊的!我相信你们有这个实力,我将会为成为你们第一任统帅而自豪!”

众‘陷阵营’阵士们没有说话人人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他们是秦兵们中最勇敢、最孤傲的一群承认失败绝不是他们的本­性­。

黎姜又继续道:“在三日后的比试中,表现最为杰出的弟兄们一可以得到大笔的赏金,二也可以得到大王的破格提擢所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们要自己学会把握!我训话已毕,三日后能不能给我长脸能不能给你们自己长脸就看你们的了!

“必胜!必胜必胜!……”秦兵们对权利和金钱的渴望被扶苏调动起来了人人睁大着眼睛恨不得立即便开始追逐那诱人的荣华富贵!

三天后,黎姜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应用之物以应对比试。依靠黎姜本人的推算:不管此次前来比试的是何将领,一般来说是不太可能和自己争抢项目的:一则是抢之无颜;二则是自己身份高贵不敢得罪。所以最后肯定是自己亲订比赛项目。所以狡猾的小扶苏心中暗暗笑:管你来的是谁这次都要让你输掉最后一条­内­裤!

远方隆隆的车轮声和如闷雷般的铁蹄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正率领诸将恭迎在军营门口的黎姜不禁­精­神一振:“来了!”连忙挺直了腰杆!一众将领们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这次可以见到秦王本人诸将也都十分激动这可不是谁都有这么个机会的。『』

不一会儿北方的地平线上先隐现的几面巨大的虎贲军旗紧接着一支庞大的车马队便逐渐浮现在地平线上那盛大华贵的仪仗、威严激昂的鼓乐、彪悍­精­锐的虎贲使得整支队伍呈现出一种令人顶礼膜拜的巍然气势不愧是一国帝王的威仪!

众人放眼望去:巨大的队伍以秦王的华贵御辇为中心延绵足有数里之长队伍中执戟的郎中、侍中等足有上千随行护卫的虎贲禁军也足有数千人而排在最后的却是一支大约三千人左右的黑甲骑兵。由于路程过远黎姜没有看清楚黑甲骑兵的旗号,不过黎姜可以肯定这就是来和自己比划的那支军队了。

“黎姜恭迎大王圣驾!”当巨大的御辇被八匹健壮的白­色­骏马牵引到身前时,黎姜急忙率众将下拜迎接王驾。御辇珠帘挑开处身穿臧青­色­龙袍显得威严尊贵无匹的嬴政走了出来。

从赢政笑意盈盈的脸上可以看出今天他兴致很高毕竟已经三个月没见过黎姜了,竟有些迫不及待地甩脱了内侍总管的搀扶亲自走下御辇来扶起黎姜道:“黎儿怎么样有信心吗?”

黎姜笑笑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嬴政闻言大喜深遂、智慧的眼神里­精­光一阵闪动不由得拉着黎姜的手道:“好!那我们就一起你亲自训练的虎贲!”

黎姜点了点头便和嬴政一起步行而入军营。王绾、冯劫、尉僚、蒙武、李斯等其余众文武和郎中等卫兵也一起下马依照军规步行入营!

步行在浩大的军营之中赢政和众文武们开始不停地打量着扶苏治军的成果:整洁的营地齐整的帐蓬、威武的巡兵肃穆的哨卒……禁不住让众人微微有些诧异:看来黎夫人的确有些练兵的手段嘛!

但当嬴政和众文武随着扶苏登上点将台时校场之上竟空荡荡毫无一人。嬴政见状一愣,有些郁闷的问道:“你要我阅兵,兵马何在?”

黎姜笑笑道:“阅兵阅兵,当然是要从头开始喽!”说着亲自从身后中军卫卒手中接过鼓槌奋力击起军鼓来。

“咚咚咚咚咚……”沉闷、急促的战鼓声迅在空中上空回荡起来瞬间便响彻整个军营。鼓声刚动原本寂静的军营突然间沸腾起来无数纵马甲士和步兵勇卒如同一阵狂风一般从营中各个角落汇聚而来 ...

(真可谓奔如雷疾如风瞬间便在校场上会集而齐组成了四个严整的军阵。其度之快、配合之契、队列之严让嬴政和众文武不禁大吃一惊!

黎姜见集结已毕放下鼓槌恭身道:“‘陷阵营’和三支骑兵集结已经完毕请大王检阅!”

嬴政这时还在愣当中,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听黎姜的汇报这才回过神来频频点头道:“看来黎儿治军甚为严谨嘛!诸位爱卿我们下台一观如何?”

“遵旨!”

嬴政和众文武下了点将台在军阵前仔细打量起来:严整的军容高昂的士气腾腾的杀意组合成一支威严无比的雄壮劲旅!但是在赢政和一众文武们频频赞许的同时,黎姜统带的这些将士们身上佩备着的一众­精­奇装备却让秦王和众文武傻了眼、个个目露疑惑之­色­!

嬴政脸上的疑惑之意越来越深终于忍耐不住好奇之心问道:“黎儿,好像你训练的这些军马装备颇不同我大秦一般军队吗?”

黎姜笑笑道:“是啊,一会儿你就知晓了!”

“嗯!那我就等着看了!”嬴政对黎姜的军容显然十分满意不住频频点头赞许。而众文武也都是目露敬意显然没有想到黎姜竟然也有这么一手。

阅兵完毕嬴政对黎姜道:“这阵容倒也严整过人,只是不知战力如何。我特意调来一员骁将你和他认识一下。杨端和何在?”

“未将在!”众文武群中应声闪出一人!其人大概在二十许岁全身披甲腰佩长剑剑眉朗目面容俊秀显得英气勃勃、威武不凡。

杨端和!?没想到他居然有这般成就了!他倒是也擅骑兵。看来子政是想好好的考我一下啊!”黎姜心中不禁有些揣揣。

嬴政指着杨端和对黎姜道:“这位小将名叫杨端和,是我大秦年青将领中的佼佼者,其所部骑兵也是我大秦最为­精­锐的铁骑,此次便由他率部和你比试一下。你可敢一试!”

黎姜微微一笑道:“我有十分信心,有何不敢相试!不过如何比试还请杨将军出题!”

杨端和谦虚地笑了笑,英气勃勃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忙笑道:“有夫人在此未将怎敢擅越。便请夫人出题如何?”其实是想还个人情。

黎姜心中暗喜:“你呀,你出题的话还有一点点扳回的机会,现在你死定了!待会输了不要叫苦就是了!”急忙接上话头道:“既如此黎姜就不客气了!黎姜打算和李将军比五项五项三胜者为赢家。第一项:度!诸位请看!”

黎姜用手一指校校远方尽头的一面大大的红旗笑道:“我们双方各出­精­骑二十,从点将台下出直奔红旗以先夺得红旗者为胜。途中不许动用兵器,只能使用马鞭和手脚撕打。杨将军可有异议!”杨端和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异议。

黎姜接着提出第二项建议道:“第二项比试也很简单:就是骑术。我会在校场尽头的红旗下用绳索捆上一只活羊,然后我和杨将军各出二十轻骑以先夺得活羊者至点将台下为胜。途中同样只能用马鞭和手脚撕打不能动用兵器!杨将军可有异议!”杨端和想了想也是颇为公平也摇了摇头。

第三项比试为:“第三项比试是为­射­术。我大秦目前骑兵主要作战方式便是控弦急­射­。我会在校场中央­射­置二十箭靶然后双方各出十名轻骑每人一靶在奔马上连­射­十箭以­射­中红心最多者一方获胜。将军可有异议!”杨端和也是直摇头。

第四项比试为:“第四项比试是为马上搏击。我为了向大王证明骑兵也是有强的近身战力而特意加强了马上剑术的训练。但为了避免兵刃伤人此次马上搏击使用的全是沾了石灰的木剑。双方比试中以先击中对方者为胜!人数吗各方各出百人如何?”杨端和想了想:自己的骑兵都是身经百战的劲旅想必剑术也不会输于他人。于是也点了点头。

说到最后一项比试时黎姜笑了:“这最后一项比试嘛,是为骑术二者的结合我会在校场之中设置各种障碍,然后以四分之一柱香时间为限香尽之时率先越过诸般障碍抵达点将台下多者一方为胜!人数也为二十!杨将军可有异议?”杨端和想了想公平得很也是点头表示同意。

黎姜见杨端和没有异议便回身对嬴政和众文武道:“不知你们诸位可有异议?”

嬴政见事极明,见黎姜比试方法公正便笑道:“黎儿所言极为公正,我没有异议!”众文武也是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异议。

黎姜笑道:“那好,事情就这么定了。来人!准备第一项比试!”

“喏!”

中军少尉方拓令旗一阵挥动之下,“哗啦啦”校场中的大批秦兵纷纷往两侧一闪让出了宽阔的中道。随即有几名中军卫卒骑马奔上前去在校场的尽头的红旗下监视比试。

嬴政看了看道:“开始吧!”

黎姜点了点头转身对杨端和道:“杨将军,为公平起见,并且展现你我两军真实战力比试的轻骑便都由少尉以下的普通军官担任如何?而且所有兵军官只能出场一次不得两次出场你看如何?”杨端和点了点头便和扶苏各自回军挑选兵卒。

……

须臾点将台之下一行四十名骑兵一字排开虎视眈眈地盯视着远方的红旗。为了区别双方黎姜一方头Сhā红羽代表红方而杨端和一方则头Сhā白羽代表白方!

出红旗一挥之下红白两方骑士各自一磕马腹数十匹战马长嘶一声奋力向前一窜便直奔红旗而去。校场内顿时响彻着隆隆的马蹄之声如若奔雷在耳边缠绕盘旋!

最初数十步两军还算老实,但杀到近百步时候红白两军官兵就各自下了­阴­手,在奔腾的马背上拳打脚踢、马鞭横飞地较量起来。

“砰!”的一脚在黎姜的训练下十分狡诈的红方骑兵率先在马侧飞起一脚便将一名白方骑兵踹下马去,在其落地惨叫声中红方骑兵­阴­­阴­地一笑挑衅地向白方骑兵们挥了挥拳头。白方骑兵见状大怒怒吼,连连中也扑了上去和红方骑兵厮打在一起。

“嗨!”一名白方军侯咬牙切齿地催马赶上一名红方军卒一记结实的马鞭便是飞了过去。突然原本还在马背上的红方骑士倏忽不见,白方军侯还在震惊中时忽地便觉左脚被人猛地向下一拉:“你给我下来吧!”便坐不住鞍驾“扑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哈哈哈!”在白方军侯愤怒的喝骂声中偷袭得手的红方骑士长笑一声扬长而去继续杀向其它的白方骑士……

很快地双方未到红旗之下便已经分出胜负:由于有高桥鞍的相助以及马镫的借力辅佐红方骑兵在马背上的攻击方式非常灵活或是手打、或是脚踹、或是飞鞭甚至有个别骑术厉害的还可以在马身上下来回乱窜以出其不意地攻击白方骑兵;而相比起来白方骑兵反击招式就差了许多,由于他们必须双腿控制战马就几乎只有用双手和马鞭反击这两种方式了而且由于保持平衡的需要其下手的度、力量、准确度都要逊于红方。所以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五百步的校场,红方双方尚奔驰不到三百步红方只有两人被打下马去而白方就只剩下两人还在马上了。而在这奔腾的战马上猛然掉 ...

(下虽然不至于丧命但也是立即丧失战斗能力无法再继续比试了。

看着红白双方的骑士在校场上奋力互斗,点将台上观战的众位秦国大员们面­色­也是各不相同:嬴政是欣喜和惊讶;众文武是热闹而各有所思;黎姜则是一脸的自信和得意;而杨端和除了一脸的震惊以外还有一丝羞恼显然是对部下战就这么不给自己长脸十分地不满。

飞快地两军已经奔四百步左右在两名仅剩的白方骑兵卦还在和五六名红方骑兵缠斗时忽然间一名红方骑兵吹了个唿哨霎那间原本在周围奔驰着的红方骑兵又围上来七八人。顿时十余名红方骑兵便将两名最后的白方骑兵围在当中虽然这两人都是边军中最为骁勇之士但也架不住人多被红方骑兵一阵­阴­手之下全被揍下了马去。

于是在最后一百步的距离上红方已有没有了对手轻轻松松地便夺得了红旗。第一局黎姜胜!

看着红方骑兵们在远处高举红旗欢呼雀跃的场景,黎姜一方顿时呼天抢地般的欢呼起来,便是会计和嬴政等人也是面露微笑、频频点头:“胜得漂亮胜得­精­彩!”

杨端和一时不禁面­色­铁青地狠狠瞪了身后的几名部将一眼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准备第二项比试!”

“喏!”几名李信部将不敢触霉头灰溜溜地跑去选人了。

很快第二项比试开始了:红旗一挥之下红白双方四十名骑兵怒吼一声一齐杀了出去。这回白方学乖了不待红方下手方奔得十余步便有一白方骑兵趁势抱住自己马头勉强飞起一脚便将一名红方骑兵踹下马去。顿时见得真切的后方传来一阵叫好声。红方众骑兵大怒也自毫不示弱鞭、脚交加便和白方厮打在一处红方到底占了机动­性­和平衡­性­的优势虽然红方奋力抵抗但到红旗下活羊处红方不过折损七人尚余十三人而白方员折损十二人尚余八人还是红方占据明显优势。

看看将及活羊时杀在最前的一名红方骑兵猛然间俯身下探右手飞直扑活羊而去。看看将要抓住时猛然间身旁蹄响铃动处一名白方骑兵也飞马赶来几乎在一前一后间双方都各自弯腰捉住了活羊的前后双腿。

“嘿——!”各不相服的双方在马上便较开劲了:各自怒睁着两眼、紧咬着钢牙像拔河比赛一样把活羊向自己怀中奋力拉扯!“咪嘿嘿……”可怜的山羊前后四条腿险些被二人狂使的巨力拉折了禁不住地嘶声惨叫、苦不堪言估计它现在一定在痛恨自己这辈子为什么要转生成山羊了!

黎姜在后方看得真切,抢得活羊的已方骑士正是和自己一起吃过饭的汉中籍军士——惊!黎姜心中不禁大喜:好小子,果然是把好手!不要让我失望啊!

在黎姜和杨端和心急如火的期盼中,惊和白方骑士已经急较量了一番只可惜双方力气相差不大短时间卦还是一个平衡之势。但就在此时校场尽头已到一片高高的巨大木栅猛然出现在战马之前。

两名卦还在争夺活羊的双方骑兵一看不好:撞上就完蛋了!不禁一齐腾出一只手来猛提马缰。“咴——”两匹战马长嘶一声一齐前蹄腾空猛停了下来。由于白方骑兵没有马镫和高桥鞍相助急停之下身子顿时一阵剧烈的晃动显得有些重心不稳。惊见状大喜心道:机会来了!左手提缰处右手猛地一扯顿时趁机将活羊用巧力夺了过来甚至便连白方骑兵也在措不及防间被一齐拖了过来、跌落在马下。

红方骑兵们见状大喜欢呼一声便一拥而上护卫着夺得活羊的惊便向点将台飞奔而去。余下七名白方骑兵见状大怒纷纷纵马或追或截拼命地想抢回活羊、挽回颜面。而红方骑兵配合默契一声唿哨之下队形中分开七名骑兵各自迎上白方骑兵与其缠斗在一起其余众人则护着活羊飞也似的奔向点将台而去。

等到最后的仅存的三名白方骑兵摆脱红方骑兵的纠缠、准备奋蹄再追时护着活羊的红方骑队已经是扬尘远奔、追之不及了。第二局红方再胜!

黎姜的脸上愈加笑意昂扬而李信的脸上则更是­阴­云密布。便连嬴政和众文武的脸上也不禁没有了欣喜之­色­而感到一阵的错愕:显然是众人都没有料到骁将杨端和的部属竟然在黎姜的­精­兵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一连输掉两局!

比试② 梦x雪飘飞

( 第三项比赛开始了,杨端和亲自­精­心挑选了十名善于­射­术的骑兵面­色­严厉地扔下了一名狠话:“我军已经输了两场再也输不起了。ww如果此局胜了我自会重重有赏;但如果你们此次再不赢的话回军后五十军棍侍侯!”众白方骑兵闻言互视一眼面上露出一股不服输的狠劲连忙抖擞起­精­神准备和红方比个高低。

比赛再次开始了红旗一挥之下“咴溜溜……”一阵战马长嘶处红白两方骑兵一起纵马狂奔直冲红线。而红线之外百步便是二十个标准的箭靶正屹立在校场之上。

“嗖嗖嗖……”二十只劲弩先后­射­一阵箭矢狂啸中二十支锐矢便稳稳地直奔箭靶而去。

从第一轮­射­击时的情况来看:白方骑兵­射­击时由于双腿必须夹紧马腹保持平衡另一手又必须控制好战马以便随时转向所以­射­击得方式是秦军马战标准的单手装矢、单手­射­击方式。十人第一轮­射­击下来竟有五箭直接命中红心其余五矢也是全部在靶!在这样的­射­击条件下能够达到这样高的准确率的确是非常惊人的可见李信的边郡骑兵的确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但相比起红方骑兵来说差距就明显了:便见红方骑兵在急奔驰的骏马上突然全部直起身来仅依靠着双腿踩着马镫来控制战马这样双手就不禁全部解放出来。便见红方骑兵一齐装弩、瞄准急­射­“夺夺……”一阵箭矢入木声中十竟然九中红心另一支也只是稍稍偏出。

见状大惊的不仅仅是白方骑兵便连台上的一众文武们也不禁对这样高的命中率感到有点匪夷所思!互视一眼没有服输之意的白方骑手们再次转马直奔红方而来准备新一轮的较量……

很快地十轮­射­击结束了战果也迅统计完毕:红方­射­中靶心者多达九十一箭而白方不过五十三箭差距极为明显。杨端和一方再次输了个灰头土脸!

由于赛前规定了五局三胜制所以三局三胜的黎姜一方已经算是赢了于是兴高采烈的嬴政大感面上有光得意洋洋地道:“胜负已分,黎夫人三试皆胜。诸位可有异议?”

惊愕异常的众文武们到现在还不禁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尤其是尉僚、蒙武等秦军武将更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这杨端和已经可以说是秦军中最为杰出的骑兵将领了,但现在竟然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众文武们不禁颇有些目瞪口呆!

黎姜向着面­色­难堪的杨端和微微一笑道:“杨将军承让了!不知是否还要比试下去?”

杨端和的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咬着牙憋出一句话来道:“继续比!”说着也不再说话便自顾自的挑人去了。黎姜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嬴政,嬴政向黎姜笑了笑示意她继续比试。

第四场比赛开始了随着线旗的一阵挥动战意高昂的百名红方骑兵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哦呵呵呵”的呐喊着杀奔前去而白方骑兵们则个个铁青着脸一声不、杀气腾腾的迎了上来。

“砰!”一阵沉闷的木讲击声中双方在马上的第一轮交锋开始了:借着马匹的巨大冲力谁都想在第一轮的撞击中就要对方一阵好看。然后第一轮的撞击中同样悍勇的红白双方却立即就分出了胜负:虽然先撞击在一起的红白双方兵士们都被对方的木剑震得在马上一阵摇晃但是红方骑兵靠着高桥鞍的保护­性­和马镫的稳定­性­迅稳住了身形在白方骑兵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七八名白方骑兵身上留下了白­色­的石灰剑印。

激战还在继续搏斗仍在进行虽然双方都是­精­锐之师但借助于­精­良的装备以及­精­奇的墨子剑法相助红方骑兵仍然占据了明显的上风。虽然有不少白方骑兵几乎是红着眼睛跟红方骑兵作一对一的‘以命换命’但是实力的对比是明显而又无情的。『』四分之一柱香不到校场中间的搏杀已经完全停止了。

当所有白方骑兵们的身上都被印上了白­色­的剑印而退场时红方的骑兵们竟然还剩下了半数之多眼前‘敌人’一清的红方骑兵们顿时出了一丝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三个月的残酷训练啊今日终于结出了胜利的果实怎能不让人们欣喜若狂呢!

杨端和见状身体晃了一晃原本英俊的脸上顿时苍白非常显得沮丧不已。

黎姜感叹一声:杨端和啊,你怎么能不输呢!?我以先进的科技再辅上科学强悍的练兵方法你要是不输那才没有天理呢!

黎姜于是非常谦逊而温和地问道:“杨将军还用再比吗?”

杨端和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夫人果然是天纵奇才,再比也是输,算了吧我认输就是!”又低声说了一声:“原还想让夫人看看我的进展呢。”

“会有机会的。”黎姜低声了一句,连忙自谦道:“杨将军说哪里话,黎姜不过是侥幸小胜而已。但要论起沙场经验、临阵用兵来说杨将军还是远远要过我的!”

嬴政打了打圆场道:“对极对极。黎儿胜在练兵出­色­杨爱卿胜在临阵对敌。这场比试就到此为止吧!”众人也不想杨端和再输了于是也纷纷附和!

黎姜点了点头道:“好那么就此结束马。不过第五场就改为马术表演吧!我想让众位看一看骑兵们真正的机动­性­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赢政见李连杰还有新花样不禁大喜道:“甚好,快快安排!”

“不过场所却不在此处还请移驾!”

“好好好摆驾!”

黎姜领着嬴政和众文武出了军营向东行了不过数百米便停了下来。嬴政一看眼前的一大块空地之上原本平平坦坦的平地已经是坑坑洼洼、障碍处处了。

黎姜笑着给众人一一解释道:“这是平地这是陡坡这是水坑这是壕沟这是拒马那是辕门那是用来当‘假想敌’用的草人……这场地便是为了训练我大秦骑兵在陡峭地形中的作战能力和适应能力之用!还请诸位一观!”黎姜看中军少尉方拓,点头示意了一下,方拓会意手中小红旗一挥应声冲出二十名红羽骑兵奔向障碍场而去。

障碍越野开始了便见二十名红羽骑兵灵活地­操­纵着­操­马如履平地般轻松越过一个个陡坡、壕沟;甚至还能在激烈的越障之时还能凌空将埋伏在障碍旁的‘敌人’一击即斩、一­射­即倒;那些挡路的辕门、拒马等物也不在话下红羽骑兵们有的选择了‘镫里藏身’急躲而过有的则是呼啸如雷、急斩而越。一时间在障碍场中红羽骑兵们轻松灵活地越过了一道道障碍击斩、­射­杀了一名名‘敌军’只用了片刻功夫就整整杀了个来回!

赢政早就惊讶得站起身来直看得是聚­精­会神、目不转睛而且随着骑兵们越过一处处障碍而脸上显得或担心或欣喜、或惊讶或鼓舞脸上神­色­之丰富以及转变之快几可比拟就川剧‘变脸’绝技。

表演结束了二十名红羽骑兵一齐下马来到近前下拜大呼道:“未将不才,请大王和诸位大人指点!”嬴政面­色­潮红神情激动双目神光炯炯地大喜道:“若我大秦所有铁骑都有如此战力横扫天下岂非只是举手之劳!”众文武附之。

黎姜见时机成熟笑笑道:“诸位现在可知黎姜并非只是信口开河吧!?我大秦拥有了如此战力的骑兵造 ...

(价高昂、机动­性­差的车兵应可以撤出我大秦军列把霸主的位置让给骑兵了!”

众文官现在看了黎姜的红方骑兵如此强悍的战力自然是频频点头、心有戚戚;便是众武将现在也明白了有了如此集强进攻­性­和机动­性­、灵活­性­于一身的铁骑车兵已经是昨日黄花、理应凋谢了,但是对车兵多年来的感情和依赖让众武将不禁一阵默然。

嬴政想了想道:“尉僚,寡人认为黎夫人此议非常之好你认为如何?”

尉僚英武削瘦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敬意道:“大王微臣也认为此议极为有理,‘车兵退骑兵进’已成为历史必然!而我大秦有了如此铁骑只要再大规模加以训练横扫六国易矣!”

嬴政大喜微微点头道:“寡人也是此意!你可通知各军、各司开始裁撤车兵大规模增加骑兵数量不得有误!但要注意时间和缓急顺序万不能­操­之过急而影响总体战力!”忽地嬴政想了起来:“黎儿,你究竟是如何练出一支如此这般犀利的勇猛铁骑?”

黎姜笑了笑道:“其实这也很简单,主要是马鞍和马镫、马蹄铁的作用。诸位请随我来。黎姜将秦王和众位文武大员领至战马之前向他们详细讲释了一下高桥鞍以及马镫、马蹄铁的作用又略略演示了一下练兵用的各种方法不禁让嬴政和众文武频频点头。看来现代的科技和训练模式对这些古人来说还是具有相当强大的震撼­性­和吸引力的。

最后嬴政立即拍板道:“黎儿,你抽时间将你练兵的心得和方法书写成册然后交由国尉。从此我大秦所有骑兵都依此法训练。如此不出两三年我大秦铁骑必可横扫天下!”黎姜点了点头。

兴致勃勃的嬴政神­色­喜悦颇有意犹未尽之意道:“今日你还有何惊奇让我和诸卿一观的吗?我记得你还要了一支‘陷阵营’在麾下吧想必也有大有所成吧!”

黎姜笑了笑道:“正想让诸位一观!秦虎何在?”

脸­色­强悍的秦虎应声而出:“未将在!”

黎姜一脸正­色­道:“‘陷阵营’为我大秦最为骁勇的陷阵勇士今日一试休要丢了‘陷阵营’的颜面!”

“喏!”秦虎一脸严肃的应了一声便去调兵。

黎姜笑了笑道:“‘陷阵营’的训练却不在此处还请诸位随我再移步!”

嬴政便随黎姜再度东进数百步来到一处靠近树林的空地之上此时地面之上到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设施和建筑都是黎姜设计、后勤辎重兵们火施建的。

黎姜笑笑道:“我大秦‘陷阵营’勇则勇矣然而灵活­性­毕竟不足若都只是一击决死实在是可惜非常。所以我特别为他们设计了一套训练方法和特殊兵器这些奇奇怪怪的木架等物就是他们的训练用具!”黎姜于是一一用手给众人指出:这是高墙、这是绳网、这是平障、这是独木桥、这是梅花桩……直看得众人眼都直了,只是不知有何作用。

很快便见二十‘陷阵营’勇士已经在秦虎率领下集结在场地的尽头,黎姜点了点头,中军少尉方拓红旗一挥秦虎虎吼一声二十一人如同狂风一般窜向前去。

当先便是一道高达一米三左右的平障众人面­色­不变飞身一跃双手撑住平障之顶、身体一晃之下已然飞越而过;然后便是一道高达四丈左右的绳网众人手脚并用疾若狸猫、灵若猿猴眨眼间已是飞攀而过;再后便是一道梅花桩阵众人飞奔上前如履平地、身形不晃瞬息间便飞也似的越过十余道梅花桩稳稳地跳落于地。

便是身前高达三丈有余的高墙就在秦王和诸文武以为难越时,众勇士也是飞快地掣出飞抓钩住墙头,犹若一只只灵活的壁虎般飞快地窜了上去……一时间十数道在常人看来难以克服的障碍在‘陷阵营’勇士看来直是家常便饭一般,那显现出来的矫健和灵活真可谓是‘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尤其是当‘陷阵营’的勇士们展示了‘飞刀杀敌’、‘百步穿杨’、‘潜近突刺’诸般绝技以后嬴政和众文武愣了:这般身手岂非人人都是威震江湖的游侠一般!?若‘陷阵营’人人都有些绝技我大秦岂非入百万军中取敌将之如同探囊取物!?

表演结束了二十一名彪悍的勇士大汗淋漓的跪拜在秦王和扶苏面前等候指示,黎姜笑笑道:“若我大秦有如此奇兵,不仅可以胜任决死之责便是飞度奇险、突袭敌后;或者深入敌腹刺杀脑等责也是举手之劳。不知诸位以为然否?”

嬴政今天已经是十分的震惊了:这支‘陷阵营’的死士在极短时间从一群只知道痛饮烈酒、决死搏杀的死斗之士变成了强悍犀利、飞檐走壁的江湖侠士黎儿是怎么训练的?震惊的嬴政频频点头道:“若我大秦‘陷阵营’将士都有如此战力何惧那百万敌军!?黎儿,你将训练之法同样书写成册交与国尉日后我大秦‘陷阵营’勇士也都如此训练!”黎姜照例笑笑点了点头。

忽地黎姜眨了眨眼睛有些笑眯眯地道:“我倒是还有几个不情之举还请大王见准!”

嬴政大袖一挥说道:“说来便是万无不准!”

黎姜大喜:“第一、我想给麾下统帅的这两支­精­兵取了个威风的绰号:‘陷阵营’为‘飞虎’骑兵为‘黑月铁骑’。就做为我训练的这支大军的别称如何?”

霸气的嬴政细细品味了这两个强悍、霸气的名字觉得十分的合自己的胃口兴奋地点了点头道:“甚好甚好!就依你!”

黎姜又笑道:“第二,我想为麾下的将士们讨赏毕竟将士们辛苦了三月,又赢得了比试大王也应该有所赏赐!”

赢政大笑道:“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便由你亲自拟表奏于我,我全依便是!”黎姜大喜。

最后嬴政说道:“这支­精­兵是你亲手训练出来的交由旁人我不放心,不若还是由你统帅吧!”

“不是吧?”黎姜见又摊上了一件事不由郁闷死了,左看右看,“那。。。好吧。不过,我不可能天天呆在军营里,所以我想让李侍卫代我在军中统领。近段时间,我发现他很适合带领骑兵,你觉得呢?”

嬴政想了又想说道:“黎儿既然推举,便依了你。尉僚!”

“微臣在!”

嬴政缓缓地道:“这支军队便单独成为一军归其统帅。原本的后勤辎重部队和中军也一并配给于她。”

“诺!大王!”

数日后依黎姜请功奏表,嬴政政破例下令:黑月铁骑和飞虎所有将士、包括后勤兵和中军卫卒人人尽升一级爵位,黎姜授十五级爵位少上造以便统带大军;另颁下金玉钱帛等赏赐无数,黎姜得赏尤其丰厚,一时间黑月铁骑和飞虎的赫赫威名传遍朝野!

怀孕 梦x雪飘飞

( 三个月终于过去了,黎姜又回到了宫中。ww嬴政依旧只宠黎姜一人,让后宫原本想打压黎姜的人犯了愁。而嬴政也没再看过胡姬一眼,也没有看过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他的眼里除了黎姜不再有旁人。

由于李牧全歼了秦兵十二万,使得秦国元气大伤,是以嬴政忙于颁布新的政令,让秦国的男子都登记年龄,以便征发兵卒,补充适龄的男子进入军队服役,是以害的黎姜都没得休息。

半个月后,子婴突然请缨说想训练一支暗卫,想为嬴政分忧。知晓历史的黎姜知道在许多野史上是有记载过子婴是带领暗卫的,便应和着让嬴政同意。嬴政也认为子婴大了,是该做些事了,便同意让他自己训练一支出来,不过要和秦风一样,不可让人知晓。

三个月后,子婴回来了:“王兄,王嫂。”

“哦?子婴回来了?快坐下。”黎姜从殿中走了出来,连忙要他坐下,“怎样?还顺利吗?”

“嗯。『』我的暗卫大致有模有样了,假以时日一定可以为王兄分忧的!”子婴信心满满的说道。

“王弟,你回来啦!”嬴政一进门便见到了两人交谈甚欢。

“嗯,幸不辱命,我成功了。”

“好,不愧是我嬴氏子孙!”嬴政爽朗地笑着,“对了,你的暗卫有名字了吗?”

“还未曾取名,不知王兄有何提议?”

“寡人对这可不在行,问你王嫂去吧。”瞬间嬴政就把这烂摊子丢给了黎姜。

“我想。。。不如叫做血滴子吧!”黎姜想起了雍正手下的组织说道。

“不错,很好。”

“臣弟也很喜欢,那就以此命名吧。”正说着黎姜突然­干­呕了一番,嬴政见状连忙问道:“黎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黎姜说着又恢复了正常,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嬴政见状稍稍放了心,可不一会黎姜又­干­呕了起来,嬴政焦急地喊道:“传夏无且!”

“不用了!”黎姜连忙制止了,“我真的没事。”说完又怪啧的看了嬴政一眼:“哎呀,你怎么就,就反应不过来呢!”

嬴政一脸的茫然,只是很关切的看着黎姜:“你不说,我如何得知?”

白了嬴政一眼后,黎姜这才喜滋滋的附上了肚子:“子政,我八成是有了。”

嬴政这才转忧为喜,一把握住黎姜的小手:“黎儿,你如何如此肯定?真的是有我的骨­肉­了?”

黎姜嗔怪道:“子政,你就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还枉你都是这么多公子、公主的父王,我不过害喜罢了。”

“我虽是子嗣众多,实在是不知女人如何害喜。”嬴政很无辜的看着黎姜认真的解释道,“有太医诊断,有女御来回禀,我自然知道,一旦她们有了我的骨­肉­,我便不再去了,也不召见,自然是不知。”

“王嫂就不要为这事怪王兄了。”子婴也跟着说着,“臣弟在此恭喜王嫂了!”

“子婴,你王嫂都有了身孕了,你是不是也该成家了?”一直猛然想起子婴似乎一直没有家室,便开口说道。

“臣弟现在可还没有心仪的女子呢!王兄就别想这事啦!”子婴打着马哈哈说着,“对了王嫂,拂儿走后,你身边的贴身宫女不就落樱一人了?会不会忙不过来呀?”

“还好吧,还有贞儿和双飞,应该问题不大。贴身的人,过段时间再说吧。我也只是怀孕,可不是人残了呀!”

血崩 梦x雪飘飞

( 不到半日,黎姜怀孕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后宫。『』

不久,寝宫内的秘道上便有了一滩油污,可黎姜还未知道此事时,就被内侍们发现并清理了,完全的没给倒油的人和黎姜机会。

接着,膳食上又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份芭蕉,只可惜黎姜从来不吃,不仅仅因为它会伤及孩子,更是因为黎姜本就不会吃。

再后来因为黎姜只喜欢喝“恩施玉露”茶,对胎儿有害的桃仁也放不进去。虽然有个白痴悄悄把茶换了,再撒上了些茶叶,只可惜黎姜的鼻子太灵了,对茶香的要求也太高了,茶杯还未到嘴边鼻子就闻出了不对。

嬴政听到这些消息后十分的震怒,严厉的排查了寝宫内一应听用的宫女、内侍等,得知是其他宫里的人来做下的手脚。可来人做得很是仔细,没留下丝毫线索。无奈之下,嬴政一边派人暗中调查,一边加大了对黎姜的保护。黎姜这时才明白,宫里的孩子难将养呀!

这时存梅堂传来了胡姬早产的消息,问嬴政要不要去看望一番?可嬴政根本不管,连后来胡姬生下了个王子也不曾去看,只是随便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昆弟。

黎姜听到这名字先是一愣,再是释然:对呀!胡亥是嬴政的第十八个儿子,现在他还只是第十一个,应该不是胡亥。可这样不就表示嬴政在以后肯定还会宠幸胡姬吗?黎姜有些小小的不爽,不过瞬间消失了:有我在,不让他去不就好了?既然我来到了这,一定不能让胡亥出生,不仅仅是为了我的孩子,更是为了天下!只可惜,就是在胡姬生下第一个孩子时嬴政对她不闻不问,而只顾黎姜,是以胡姬对黎姜有着一种极度的仇恨,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黎儿,这是谁?”嬴政看着寝殿莫名多出来的人问道。这人在寝殿好几个月了,可自己一直没来得及问她到底是谁。

“离姻。『』她是我进宫时和我要好的姐妹。”见离姻走了出去黎姜又说道,“她娘得了病,要不少钱。可永巷的女人的月俸还没寝殿的人多,所以前些日子她来找我问我可不可以要她在寝殿做事。我原想我出钱就好了,可她拿了钱还是要呆在这做事,非说不能平白无故的受恩,要知恩图报。我没法,就要她待这了。反正你是个大忙人,不像我≡从怀孕后,不用上朝,连后宫的事都有郑姐姐和福姐姐帮忙,天天闲得很。每天没事做,就要她天天陪我去池边散步喽!”

“那倒是,最近对外作战频繁了很多,都没时间陪你去散步了。”嬴政有些抱歉,不过看了看门外的人又说道,“你确定她没事?不会对你不利?”

“要不利她早做了,何必在我都七个月了再动手?她在我两个月时就和我有不少接触了,那时我的胎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掉的。”黎姜笑着说着,丝毫没有怀疑。

这天黎姜照平时一样在离姻的陪同下在凝碧池边散步。在走上微微拱起的桥上时,离姻却突然对着黎姜一推。毫无防备的黎姜身子撞到了桥边的扶手上,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离姻上前一步又推了一下,黎姜就摔到了池子里。

“黎儿!”嬴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离姻身后,把她吓了一跳。她本能的想逃却已被包围。

轻月跳入了池中将黎姜带了上来:“夫人,你怎么样?没事吧?”

黎姜的嘴­唇­已变得苍白,脸上毫无血­色­:“我,我的肚子,好,好痛。怕,怕是要,生了。”黎姜吃力的吐出了几个字。

轻月看去,果然发现黎姜的下身有些血渗出来了,急忙回头说道:“不好了大王!夫人她,怕是要生了!羊水已经破了!”

“什么?!”嬴政一听连忙走了过来,小心的抱起了黎姜,快步向最近的椒房殿走去,“快,把太医和女御都给寡人传来!”

没过多久,一­干­人都来了。正要行礼时,嬴政开口了:“免了!快来看看!若是黎儿和她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众人听闻连忙向床边走去。夏无且给黎姜探了探脉:“回大王,夫人还有力气产子,还请大王回避。”

嬴政看到鲜血已经染红了黎姜的下裙,心里一阵心疼:“不了,寡人不走,就在此陪着她生产,你们都退下吧。”

嬴政此话一出,夏无且等人都惊呆了,这岂有一个堂堂大王待在产­妇­身旁陪着待产的先例,这大秦国可是从来没有的。

“这…这……”夏无且简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还不开始,寡人这就将你们统统拉出去分尸!”嬴政见到呆若木­鸡­的几人,一时间怒火暴涨,这黎儿还在流血,这些该死的奴才。

“喏,谨遵王命!”夏无且说完这才立即动手开始忙碌着为黎姜接生和止血。

伴随着黎姜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叫声,好一阵子忙碌后,黎姜终于是顺利的产下了一个男孩,可她的嗓音也叫哑了。

嬴政只是一脸怜惜的看着黎姜那因疲惫过度,虚弱苍白的脸,心疼得都不知道自己手腕上的疼痛了。

“夫人,在加把劲,还有一个孩子还在腹中!”女御的一句话惊吓了众人:还有一个孩子?

黎姜自是知道,可她已经没力气了。咬了咬牙,又努力使着劲。床单都被扯破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在听见一个女声时,黎姜露出了释然的笑,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夏无且和女御想向他道喜,嬴政也只是做个手势让他们不可多言,不要打扰黎姜入睡,反正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孩子,真没想到黎姜一下子给自己生了一双儿女。

“大王,夫人既然生产完了,大王就先去殿外吧。这里还需收拾一番。”

嬴政见黎姜应该没事了,便起身向外走去。太医也跟着离开,只留下些女御和宫女处理后面的琐事。

在殿外,嬴政看了看两个女御手上的小家伙十分的欢喜。而那两个孩子见到嬴政的脸后既然奇迹般的不哭了,嬴政看着他么道:“乖孩儿,小小年纪就懂得心疼娘亲,不可再哭,让你娘亲好好歇息。”

此时,夏无且才看到嬴政的手腕整个的紫红了,显然是黎姜之前生产时用尽浑身力气捏出来的痕迹。

可就在这时,殿内突然嘈杂了起来,一名女御跑到了殿外:“夏太医,不好了夏太医!夫人她。。。”

“她怎么了?”嬴政一听与黎姜有关,连忙着急了起来。

“夫人她,她。。。”女御支支吾吾的,突然跪了下来,“夫人她血崩了!”说完一直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什么?!黎儿!”嬴政一听便直接冲了进去。入眼的便是躺在床上的面无血­色­的人,以及都是血的衣裙。将黎姜抱在怀中,厉声问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王,夫人产前寒气侵体,而连产两子使身子大受亏空,是以承受不住。。。”夏无且伸回了手说道。

“那该怎么治?快去开方子!”失去黎姜的恐惧已经占据了他的心。可换来的 ...

(是一片沉寂,整个大殿人满为患却是静的可怕。

王权的争夺①

( “大王,东皇阁下求见。ww”绝影走了进来说道,“他说有办法治好夫人。”

“那快,让他进来!”嬴政顾不得许多,只求床上的小人儿没事。

东皇太一进来后,便直接来到床边,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锦盒,打开拿出了一枚­色­泽怪异的珠子,放入了黎姜的口中。接着双手在黎姜上空画了一个金­色­的阵法,那阵法渐渐变大,最后隐入了黎姜的体内。慢慢的,黎姜的眼珠子转了转,便突然咳了一声,那珠子离开了黎姜的口便消失不见了。

“大王可以安心了,黎夫人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还很虚,休息会就会醒了。”

“多谢教主了。”嬴政见状心终于放了下来。

“若非今日觉得星象有异,算了一算,本阁也不回来。”说完没等嬴政发话便离开了。

嬴政重新坐到了床边,见黎姜慢慢睁开了眼睛:“头好晕,子政,子政。”

“我在这,黎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感觉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黎姜依恋的靠在嬴政怀里,“对了,我的孩子呢?我还没看过他们呢。”

“把孩子抱来!”转头说到,“你真是厉害,一口气给我生了一双儿女。”

黎姜接过了孩子,满脸都是笑意:“对了,你取了名没有?”

“还没呢。”

“不以国、不以官、不以山川、不以隐疾、不以畜牲、不以器币。明白吗?”黎姜调皮的对着嬴政眨眨眼睛。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连《周易》的‘六不’都知道。ww。。既然这样,那男孩就叫天,女孩叫清,怎样?”

“嬴天、嬴清。嗯,挺好听的。”黎姜满意的笑道。

“那公主的封号就你来起吧。”嬴政宠溺的看着黎姜,要知道王室的孩子由妃子起名可是很难得的。

“我起?嗯。。。我想想。。。不若叫倾樱吧。”黎姜满意的说出了想到的封号。

“就依黎儿。”嬴政笑着看着黎姜,“你再睡会吧,别太累了。”

“嗯。”黎姜乖乖地闭上了眼。

来到主殿内,便见离姻已跪在那了。嬴政一甩袖子便坐在了主位上:“说,为什么推黎儿下水!”

一声厉问吓得离姻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大王饶命!大王饶命!”离姻说着便伏了下去。

“寡人问你话!”嬴政显然很不耐烦。

“回大王,奴婢是受人指使的。”

“谁?”

“是,是王良人。”离姻哆哆嗦嗦的说着,“她让奴婢在黎夫人胎稳之时,除掉她的孩子,说这样就可以一尸两命。没了黎夫人,她就可以想办法获得大王的,的宠幸,这样,这样。。。”

“说下去!”

“王良人说这样她就有机会坐上王后之位,那将闾王子就有机会当上太子,以后就可以。。。”

“砰!”嬴政气愤的大袖一挥,桌案上的茶壶茶杯都被扫落:“岂有此理,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有野心,打算的还真长远!居然窥视我大秦的江山!”余光瞟到地上的人说道:“黎儿待你就像亲姐妹,你居然也不顾一切的下手,你真是。。。”

“不是这样的大王,奴婢没想这么做的,是王良人逼奴婢的,她用奴婢全家的命来要挟我,奴婢是没有办法呀!”离姻哭喊着,“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成心的!”

嬴政不想听她的解释,挥了挥手就打发人把她拉了下去▲着想了半天,开口道:“传寡人旨意,进黎夫人为王后。”

三日后

“黎儿,你没事了吧?”看着坐在床边哄孩子入睡的黎姜,嬴政关心地问道。

“当然没事了。”见两个宝贝都睡了,黎姜才起身说道,“子政,我想知道我何时又成了王后了?”

“黎儿,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名分,可是现在后位空悬,若你不接下这名分,后宫的人都会对这位子虎视眈眈,那样你的安危和孩子的安全可都有问题呀。”

“为了孩子,我就答应吧。”黎姜的确不想让孩子出事,“对了,离姻呢?”

“在牢里。她拱出了是王敏要她这么做的,她家人被王敏攥在手里,她才害得你。”

“那就是说不是她的本意喽?”黎姜想反正自己和孩子都没事,就算了吧,“那你就别关着她了,放她出宫就好了。”

“行,听你的。”嬴政抱住了黎姜,用手抚摸着黎姜的脸,“你真要我担心死了,看见你那毫无血­色­的脸,我都觉得快崩溃了,在你生产时那撕心裂肺的喊叫,我都看不下去了。”

“现在不是过去了?我还不是好好的吗?”黎姜回想了一番,“对了,这王敏是谁?”

“她是王绾的女儿。”

“难怪,看来他们是合计上大秦的江山了,王绾在前朝的动作越来越大,现在她女儿又在筹谋太子之位,这将闾也是作为不断,哼!当真是狼子野心!”黎姜想了想,“在纵容下去,难保他不会是第二个吕不韦。”

“黎儿,你是想除了他?”

“不然,假以时日这大秦江山早晚会毁于一旦。”黎姜的眼中露出了一股杀意,“再说,她们害得我差点失了孩子丢了­性­命,我才不会放过他们!”

“那你有什么好计策吗?”

黎姜拿起一个竹简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再要他们快活几天,我先去准备准备,在天儿和樱儿满岁宴的那天,我要他们好好尝尝害我和我孩子的后果是什么!”

接下来几天黎姜便开始了暗地动作,从绝影得到了一部分消息,接着又向身边的人问了起来。

公子十五可以参加朝会,虽在及冠前不能担当任何实质­性­的职务,但却能提出自己对事情的见解及处理之道。不过前提是有嬴政的准许,而将闾明显没有得到嬴政的同意。

“四王子没有直接上朝,他都是在听王丞相‘无意间’提起朝上的事情他才说出自己的看法和解决办法。”落樱向黎姜解释这些天她没上朝发生的事。

“那民间的好评又是怎么回事?”

“这四王子也是个聪明人,他时常以丞相府的名义在外施粥,不但如此还利用周游的机会在各地铲除贪官,为民请命。”绝殇话语中带着不屑。

黎姜笑笑没吱声,特别是在听说他斩杀贪官为名除害的事情后更是笑得裂开嘴:这么爱做这些事,殊不知是在为自己做墓!

王权的争夺②

( 在嬴天和嬴清满岁宴那天,宫中妃子、王子、公主,朝上各臣全都盛装出席,歌功颂词不绝于耳,整个晚上嬴政听得最多的话就是“大王圣明”,而黎姜这晚收到得最多的礼物却是来自四面八方充满“厌恨”的视线,这令黎姜觉得自己与嬴政之间的待遇相差太多。『』

宴会进行中王子和公主都分坐两侧,表面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每个人却都各有心思。

在众人喝得正酣时丞相王绾这时举着酒杯站起来。“大王,大秦不断对外扩张,连取了他国不少的土地,如今秦国面积庞大,也是该封王,让众王子辅助建国的时候了。”

王绾的话音一落刚刚还很热闹的大殿马上安静下来,无人再敢说一句话。两边的皇子表情也各有不同,有的垂头不语,有的眼露狂喜,也有几个面无表情,但攥紧微颤的拳头则证明着他们此时内心的激动。

一直注意李斯的王绾见这人要站起反驳自己的话,他马上继续对上座的嬴政说道:“近日所得的燕、楚等国土地处偏远,如不封王镇守很难统治,所以臣建议立诸王子为王镇守偏远之地,这样可便于日后灭六国呀。”

天下一统再不分封制,而是在全国范围内施行郡县制,这是李斯提出的想法,为此他得罪了不少皇子氏族。但李斯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做的事是对的,听见王绾这样说他立刻就要站起身反驳。

受分封的诸皇子的后代因各自为政长久不见,很有可能时间长了因血缘关系的疏远而相互发动战争,到时又将民不聊生血流成河。而施行郡县制后县令、郡守都有皇帝认命,不能世袭。因此不再存在为了土地、权利而相互发动战争的可能。

郡县制有效地使君王加强了中央集权,有利于政治安定和经济发展。郡县制是皇帝制度的政治基础,嬴政执行郡县制不只是为了避免分裂,更重要的是为最大行使皇帝的权利。如果实行分封制,皇帝的权利就会受到封君的制约同时也会被削弱王权。然郡县制则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证只有皇帝一人才能拥有绝对权力——天下只有一个政权,一个天子。

这个道理嬴政清楚,所以他才支持李斯的主张。不过这一点其他人也知道,但他们更看重的却是自己的利益,至于大秦将来如何并不是他们在意的。

朝上的利益关系本就相连相扣,虽未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也能分上一杯羹。再加上王绾是老臣,同朝为官者被他提携的也有不少,相比没身份没背景的李斯这些老油条怎会不知此时该向着谁。

于是当嬴政把这个提议直接拿出廷议后,大殿上得出的结论几乎是呈一边倒地支持王绾“分封诸子”的建议,特别是那些也有外孙或外甥是皇子的大臣更加积极。此刻李斯可谓是一人抵抗众人,孤军奋战。

“大王,从夏、商两朝开始分封诸子为王就是传统,此乃圣贤之表率,哪里有把天下富庶之地交给不相关之人管理,却把血亲置之不理。这些王子是陛下的亲生儿子怎是那些外人可以比拟,还望陛下仿效圣贤。”

王绾的强词夺理听得李斯牙痒痒,正当他要开口反驳回去时竟见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丞相你这是说大王不圣贤,比不过那些亡国之君?”一直只顾照顾孩子,整理物件的黎姜突然开口,“如果按丞相这么说,那一开始你那些赞颂之词都不是诚心说得而是虚伪的敷衍喽!这可是欺君大罪,《秦律》上怎么说来着,轻者贬奴流放,重者……”

还不等黎姜把话说完王绾连忙白着脸跪在地上磕头,老泪纵横道:“大王,臣冤枉,望大王为臣做主,还臣一个公道……呜呜呜……王后怎么可这样颠倒是非黑白……”

看样哭得好似有多大冤情的王绾,详装不悦的嬴政转过头对黎姜严厉道:“黎儿怎可这样对王丞相不敬,即便是玩笑话也说不得。”眼中带笑,嬴政几句话就把王绾口中的‘冤枉’判定为黎姜的‘玩笑’。

我去,真说哭就哭,不去拍琼瑶的戏都对不起这眼泪收放自如的才能。黎姜在心里诽谤着。 不过接收到了的嬴政的暗示,感叹完的黎姜不紧不慢站起身,朝跪哭的王绾一拜,做诚恳状道:“本宫只是开个玩笑,哪知丞相居然当真,是晚辈的过错,这里陪个不是,先­干­为敬。”端起酒杯黎姜一仰而下,陪着笑脸。

此时被人当众拂了面子的王绾恨不得宰了黎姜出气,哪里会受这没啥诚意的值歉意。不过碍于嬴政,即便是这样王绾也只得站起身朝黎姜作揖还礼。“不敢,王后客气了。”态度说不上好却挑不出错,谁都看得出他心里不顺。

不过官场上的事有时就要装作看不见,因此众人都假作不知忙相互敬酒缓解气氛,哪知有人根本不想就这样的轻松解决问题。

“看来丞相还是不愿原谅本宫。按说丞相是长辈而本宫是晚辈,做错了事晚辈向长辈磕头认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难不成一定要这样丞相才能原谅本宫?”黎姜一席话说得在场众人脸­色­巨变,特别是王绾,红白黑三­色­交替。

按为官的年月他王绾是老臣,按朝中职位他是重臣,按年纪是长辈,可这些加在一起也比不得黎姜一个大秦王后的身份。说好好听点你是臣,说直白了就是个当差的下人,给人跑腿的。 再怎么了不起也容不得一个下人给主子脸­色­瞧。

瞧嬴政黑了脸瞪着自己,王绾慌忙跪下磕头大叫不敢,又痛哭起来。

这时一只坐在座位上的将闾马上起身,疾步走到大殿中央在王绾身边跪下,磕头对嬴政说道:“请父王明鉴,王丞相绝不是这个意思,儿臣代丞相向母后致歉。”

这将闾比扶苏只小一岁,人也长得眉清目秀。比起在朝上众人眼中没什么势力的扶苏,这将闾到是被人大肆赞扬,风光无限。

三岁时就已开始熟读诗书,聘请名师;七岁时已经把自己母妃寝宫里的宫人制得服服帖帖;十岁时不知杖毙了不少看不顺眼侍人;十二岁时则每天早晚给嬴政请安;十五岁时已经开始在民间积攒声望……

最近没什么动作的黎姜,今日的行为却让众人看不明白,不知是为何。明明可以早把事情解决却又扯着不放,这只会显得她小家子气。

此刻不但与黎姜没有多少接触的普通大臣看不明白,就是李斯、蒙武、蒙恬、蒙毅他们也想不通。他们瞧向上座不说话不表态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嬴政,心中更加不解,心道这是不是二人串通好的一出戏,如果是这样那他们要做什么? 更有些白痴的大臣以为黎姜是因为不满自己孩子的满月宴被搅乱而生气。

嬴政一脸平静的看着得理不饶人的黎姜心中也是大大不解,虽然她说过要在今天做些什么,可是黎姜到底是要做什么呢?因此他打算静观其变,到底要瞧瞧黎姜要做什么。

见下面的人长得眉清目秀仿是一身正气,黎姜估摸着这就是将闾,但还是装作不知的问道:“这位是将闾吧?不知你……为何要替丞相向本宫道歉?那么多的王子都没出来,你却出来 ...

(?”

不知黎姜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犹豫了一下将闾恭敬道:“母后说笑了,王丞相是儿臣的外翁,所以儿臣敢用项上人头作保,外翁绝无对母后不敬之事。”

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黎姜忙跟着笑道:“哪有什么赔不赔礼的事情,小事而已,将闾这话见外了。”

听了这话将闾认为黎姜这是打算不再揪着此事不放,于是赶紧准备客套几句。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就听黎姜继续说道:“不过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流些眼泪很正常,但没想到王丞相也是水做的,说哭就哭,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哈哈哈!王丞相你别在意,别在意!”

分坐两旁的人谁听不出这话的引申意义,不过他们都忍着不敢笑,可就有人敢不给身为丞相的王绾面子,他就是蒙武。

随着蒙武爽朗的大笑不少武将也跟着笑起来,谁叫往日他们说不过这些遂皮子的文臣经常被他们奚落。在武将眼里黎姜可是他们自己人,这次简直就是给他们长脸,他们恨不得黎姜能把王绾气死。

就在王绾被黎姜奚落得一塌糊涂,气得不知怎不还嘴时,只见黎姜双手一击吃惊道:“本宫说丞相为何这么积极力主分封,原来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视线在王绾与将闾的身上飘来飘去,紧接着又看向其他几个对分封特别积极的人

“怪不得……”这声嘟囔黎姜说得很小声,却也刚好让坐在前段的朝臣听见,顿时无人再敢提这分封之事。

不过此时众人也瞧明白,这黎王后此刻是正式和丞相一派翻脸。不过仔细想想这事也无可厚非,王绾力挺自己的亲外孙将闾登基,到时即使黎姜不和他争,他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有着嫡子身份的嬴天,长子身份的扶苏。而且谁都知道,黎姜十分喜欢扶苏,所以这两人本就是水火不容,黎姜喜爱的两个孩子正是王绾要除去的人。

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这王绾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大,让人看不过去。因为扶苏一直对王位表现得不热衷,而黎姜一直没有孩子,虽然喜欢扶苏,但扶苏的生母郑姜还在,所以朝上的官员有大半摇摆不定,还不确定要加入哪个阵营。

今天黎姜一反常态与王绾当众翻脸,如李斯般没身份没靠山由嬴政亲自提拔上来,不削与王绾等自命不凡的‘老’臣为伍的年轻一代官员终于看到希望,他们很清楚自己跟着什么人才能更有前途。

王绾悸怕黎姜,不止是因为她的身份,更因嬴政独一唯二宠爱和黎姜在军中的威信,所以他才把主意打在分封上。只要分封一块富庶地方为王,到时再招兵买马,储存实力,另做打算。因此他这才趁嬴政不在宫中时秘密派人走动,让人在今天支持他迫使嬴政同意封王。 不过他没料到今天黎姜竟然和自己当众唱起反调,让他丢光了颜面。

反正也翻了脸,王绾索­性­打算把黎姜拉下马,让天下人知道这王后在大殿上逼死老臣。

“丞相,这柱子可是新刷的。”喝了一盅酒蒙武开口道,“有事说事,一把年纪别学女人家家的要死要活。黎王后可什么都没说,你不要多想。”意说你别心虚。

文臣最拿手的三件事,一痛哭、二喊冤、三以死明志。 风光了一辈子,王绾在今日算是丢光了老脸,于是气得发抖。 望向朝自己微笑的蒙武,黎姜愣神儿一下然后回笑起来。

今日她黎姜就拿德高望重的王绾开涮,再不发威还真当她是ketty猫了,有事没事的来害自己≡己倒还好,就怕自己的孩子出事。

大殿上的歌舞、杂耍早已撤下,殿门紧关无一人敢乱动。此刻上大殿的气氛再配上这里闪动的灯火光令现场众人都浑身别扭,感到压抑。无人再敢多说一句话,特别是那些抱着私心和王绾一起咋呼分封的几个人。现在他们别说不敢吭声,一个个都恨不得挖个坑给自己埋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让王后黎姜揪住不放。

说这王后今日为何敢这么说,冷嘲热讽一气把事情搅得乱了章法。众人心知肚明却只得烂在肚子里的话今日都被她一人都说了,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这事不但被默许还有人给她撑腰,也说不定就是人家联手演这出戏。

收权!这是明明白白告诉众人他大秦大王要再次清理朝堂,很明显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就是两朝元老王绾及他身后代表的外戚。 想嬴政怎么能允许外戚再牵扯进他嬴氏一族的内部问题当中,有多少事不是他们这些外戚挑唆起来的。

分封、分封!看在眼皮子底下都想折腾出风浪,放到外面指不定会埋下多大隐患。

黎姜知道嬴政已经动了心思要收了王绾的权,更是知道王绾今晚说的话一定以及肯定的踩到了嬴政的雷要知道嬴政什么事情都可以很大度,却唯独在治国根本上最恨人扯后腿,于是黎姜才决定在这件事上抓着不放。

不过她要做得这些事情都必须建立在一个根本上,这就是嬴政的信任和放任,两者缺一不可。帝王心思难预料,开始黎姜还不太敢确定嬴政会在大殿之上放任自己。但经过小小的试探之后黎姜这才发现嬴政应该不会扯自己的后腿,还会容自己“肆意”而为。这令黎姜更加确定今天不把心高气傲的王绾气得老年中风都对不起嬴政的信任之情和孩子和自己受的罪!

王权的争夺③

( 王绾再怎么说也是在官场上打拼多年的人,能做到丞相这个位子也不简单,因此他很快冷静下来思索扳倒黎姜的计策。『』他这辈子最不甘心的两件事:一个是没能参与进赢政亲政的智囊团里,失了先机失了皇上的信任。另一个则是他的女儿,竟未能坐上王后的位置,以致令他的外孙成了庶出的皇子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这两件事一直令王绾耿耿于怀,他知道嬴政一直想削弱的自己手中仅剩的一点权力,如不是碍于自己在朝上盘根错节的厉害­干­系哪里会容他到今天。

因此王绾才想尽快让自己的外孙封王,暂离咸阳去封地培养势力,博取好名声,再不济到时自己也可以自立为王。冷静下来,王绾抽出被将闾拉住的手臂上前一步,抬头回看向黎姜开口道:“王后,您不能仗着大王的宠爱就肆意诬陷老臣。”

“丞相此话说得可有些赌气,本宫从头到尾也没说您什么,是您一上来先是二话不说痛哭流涕,接着又要以死明志。不瞒你,到现在本宫还没想明白,您到底要明什么志?” 黎姜摆明了胡搅蛮缠,而嬴政也摆明了放纵,蒙武等人更是摆明了站在黎姜一边。

不想再与黎姜浪费时间,王绾拿出一国丞相应有的气魄直起腰板对嬴政道:“大王,千万不能听信小人之言而疏远了自己的亲子,那些人是想颠覆大秦的天下,嬴氏的天下。轻亲而重外势必令天下人笑话,也令人心寒。古往今来那个贤主不是把自己的兄弟、儿子册封出为自己镇守国土把一国之安。”

黎姜对王绾口中的‘古往今来’无限唾弃和鄙视,心道:你才见过几个古,诸王之害后患无穷。当初刘邦为了彰显自己与秦始皇不同,处处与之反着来,一下就封了七个藩王出去。结果呢?他腿一蹬没多久就闹腾出来个七王之乱,不知牵扯进去多少人。汉朝每任皇帝登基都为了衬托出自己的仁德而封自己的兄弟或儿子为王,结果呢?还不是杀了一批又一批!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黎姜抿了口酒,站起身绕过桌案站在高阶之上俯视下方的王绾许久,才开口道:“本宫不知丞相为何一定要废除郡县制,而捡起分封制,所以还望丞相为本宫解答几个问题。”

“王后请说。”不知黎姜这是做什么,王绾不得不戒备起来,今天他可没少吃黎姜的亏。

礼貌的朝王绾作揖一拜,黎姜不耻下问道:“王丞相一直都说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为了大王,然而本宫想问一句,大秦从何而来?”

王绾一顿,寻思了一下谨慎道:“大秦先主当然是周王封赐的藩王。ww”此话说完一再小心的王绾才知中了黎姜的鬼计,可是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不容王绾有思考的时间黎姜又问:“不说燕、楚、齐,单是这赵、魏、韩三国从何而来?”

“晋!”王绾咬牙道。

“晋从何来?”黎姜紧盯不放。

“周王……册封同族……”

堂堂周朝被自己册封的藩王架空权利分刮疆土这是事实,因为秦国就是这么来的,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周王圣贤封了兄弟到外为王为自己守疆扩土,一度曾册封达一百二十多个诸侯王,结果他自己却被这些兄弟所吞,说来都可笑。如果这叫圣贤那这世间就没有“蠢”这个字。

该问的黎姜都问了,剩下的结案陈词她决定交给更合适人,例如“郡县制”的提出者——李斯。

一直关注黎姜一举一动的李斯瞧这人对自己眨眼,马上会过意站起身。先对上座的嬴政和黎姜一拜,这才说道:“大家不要忘了周文王和周武王当年分封的诸子、兄弟、亲戚极多,可是到了他们的后代因为封地的大小,富庶与贫瘠相互攻击,如同仇敌。而周天子也管不了诸侯之间的战争。如今大王划分郡县,如果维持现在这样的局面天下治理非常容易控制,并能得到安宁,有利于统一。但如果重设诸侯则会重蹈周朝的覆辙。即便如此,丞相还是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大秦的天下,而不是想毁了这来之不易,多少代人的努力?”

李斯的话正是王绾一直策划要做的事情,不过他当然不会承认,只是一个劲的辩解:“这……这是你一面之词……危言耸听……大秦是大秦,周朝发生的事情怎么就一定能保证会上演在秦朝身上!”

“那丞相又怎么能确定这事不会发生在秦朝身上!”李斯冷笑着反问,逼得王绾一句话也说不出。

嬴政打断还要反驳李斯的王绾,说道:“现在,天下百姓无不苦于连年征战,究其原因就是那些诸侯王相互争斗所致。所以廷尉说得对,此事不用再议!散了吧!”

“大王,请容臣把话说完!”王绾不甘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于是当众跪下。

“说。”嬴政不耐烦道。

“大王请听老臣一言,分封制各朝各代无人施行从无先例,所以微臣望大王效仿先祖。”

“丞相这话你可说得过了?明知旧制是错,更误了夏、商、周三朝,难道还要执意去做?这是什么道理?大秦想要一统天下也是前无古人的壮举,难道丞相敢说这是错的?照丞相的话,大秦历代先祖为了大业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错误的,都不是贤君了!”黎姜提高音调,痛心疾首道,“弄了半天最反对秦国一统的不是六国的人,而是大秦的堂堂丞相。”

黎姜这话说得极为重,特别是对这些以标榜自己爱国的书生而言。于是一番话下来王绾直接当场吐血,如不是有将闾搀扶就要倒在地上。

“母后你不要再说了!”将闾对上座的黎姜大喊道:“外翁一心为朝堂,哪有二心!”

‘咣当’一声放下酒杯,戎马一生的蒙武不悦道:“这么说四王子也认为王丞相说得对,大王做得错喽?”

“这……”将闾被一身煞气的蒙武吓得心颤,不过他此刻也知道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错,他从没有这么被动过。思索半天,将闾小心为王绾辩解道:“父王明鉴,丞相确实是一心为了朝廷着想。他……他……他的意思只是说郡县制从未实施过只是一种想法,难免会有种种弊端存在。而分封制有夏朝建立之初便有,相比之下……” 往日那风采卓越,才思敏捷的将闾如今哪里还能表现得镇定,他一开口就让李斯等人抓到病处,但他们谁都没有黎姜绝。

听完将闾的话黎姜变得很严肃,转过身对嬴政道:“大王,将闾的意思是说王丞相认为你提出的治国之论空有理论毫无基础,简直虚幻缥缈不知所谓,还不如那用无数生命鉴证的错误来得有用。”

手中杯子重重砸下去摔碎在王绾脚旁,接着嬴政气愤的拂袖而去。

“大胆,你居然说陛下无治国之力,居心何在!”几个嬴政一手提拔,在六国统一和治国上提出看法的大臣纷纷起来指责王绾。 什么叫火上浇油,这就是。一时间大殿之上全是谩骂王绾的声音。

“大家别激动,安静一下!”看着一脸怨恨直瞪自己的祖孙二人,黎姜笑道:“母后听说将闾一路上斩­奸­除恶, ...

(对审问和惩罚贪官很有一套。前几日大王把陇西贪污一案交给冯大人与李廷尉审理,可母后觉得,二人没什么经验,所以还请你相助。你是不知道这陇西的官员有多大胆和无耻,特别是那个带头的叫什么……叫什么来着……”黎姜看向李斯。

“主犯名叫王璞。”李斯接口道。

听到‘陇西’二字吐血的王绾与将闾已经脸无血­色­,特别是当王绾听见李斯说那主犯名叫王璞时又吐了一大口血晕死过去,而将闾已经说不出话。

王璞,那是王绾的年过四十才有的唯一一个儿子,是将闾的亲舅舅。不得不说黎姜这招重创实在太恶毒了。在看到那日竹简上的消息时,熟知历史的黎姜就知道了主犯是王璞。

如今王绾毕竟还是当朝丞相,见他晕倒马上有御医上来诊治。

夏无且仔细检查了一遍,便让人把昏迷不醒王绾抬回去,嘴上说着放心、没事,但人却是蹭到黎姜身边,极小声说道:“不说为官,以后的日子丞相都可能躺在床上了。”

眉角一挑,达到目的黎姜在收兵撤离之际看向几个被镇住僵坐在座位上,再无听见“分封”时而兴奋无比的人:“天­色­已晚,本宫就先回宫了,几位也早回休息吧。”说完黎姜就带着自己人离开混乱的大殿,只是没走多远就被李斯喊住。

“臣李斯谢王后相助。”李斯行以大礼。

“客气了,黎姜今日所为也为自己,不过在这里黎姜先恭喜李大人。”拱拱手道。

“王后这是何意?”

黎姜没有回答李斯,只是一笑便带着一行人潇洒离去,留下一脸不解的李斯。因为黎姜不知怎么开口告诉李斯,总不能说按历史轨迹你可以做丞相了吧?

新意 梦x雪飘飞

( “今天我可算是见识了你的本事,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我觉得你总会给我一种新的感觉。『』”回到寝殿后,嬴政就把黎姜圈在了自己怀里。

“多到你看不完。”黎姜在嬴政怀里甜笑道,“不要他们吃些亏,我以后还要不要过日子了?有事没事的就得被算计。”顿了顿又说道:“要不是想整治他们一番,我是不太想给天儿和樱儿办满月宴的,毕竟苏儿都没有。。。”

“不提这个了,让我好奇的还是王敏,在宴会上她怎么一言不发的?”

“我让羽灵点了她的­茓­,看着就好了,何必说话?”黎姜眉眼一条,“我没要她不明不白间家族衰败,很好了。”

“的确,这样一来,在天下一统时,就不需考虑这些问题了。”嬴政舒心的笑了笑突然问道,“对了黎儿,陇西一案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嘛。。。”

回忆

“王后!”黎姜来到廷尉府便见到了冯劫在审问。

“本宫今天是来看看陇西一案可有什么眉目了没。”

“他们一直不肯说,问不出话来。”冯劫摇了摇头道。

黎姜点了点头,微微笑道:“那不妨让我见见他们?”

接着黎姜便在冯劫的带领下黎姜便见到了两个犯人。看来其他人都招了,唯独这两个有着重要秘密的人不愿吐口了,不过也难怪嘴不紧的人怎么会知道重大秘密呢!

黎姜满满的扫视着两个人,直到周围的人实在不自在了才开口道:“你们还是不说?”

“我们真的不知!”两个互视了一眼说到,可这一小动作被黎姜看在了眼里,黎姜喂喂勾起嘴角:“好!那我再给你们七天的时间。『』若是这七天内你们两人都咬死不说,那好,你们就可以无罪释放。。。”

两句话还未说完地上的两人和周围的人都很是惊讶。黎姜不为所动的继续道:“若是这七天内你们只有一人吐口,那么说了的那人就可以有百两黄金作为赏赐,但是那个没说的人就得死!”

两人还没缓过神就听黎姜又说道:“不过若是你们两人都招了,那么你们只要去修筑十年的长城。”这时黎姜满意的看到了两人­阴­晴不定的脸­色­。

转过身黎姜便要走,在走之前黎姜说道:“冯大人,为防止两人串通,还请将他们分开关,越远越好。免得有人想说却被阻止。”

“是,臣明白!”接着黎姜便看见了两人互相不信任的样子。

寝殿

“那后来呢?”嬴政很是好奇。

“后来我要冯劫大人派一些小卒不经意的在两人牢狱外散布一些传言,让里面的人认为对方已经说了,为了保命那人也一定会说出来。”黎姜骄傲地说道。

“嗯,果然是个好办法。”

“嗯。。∮政,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在你完成统一大业后,给自己换个称呼?”想起了后世的一些东西黎姜便开口问道。

“哦?你有什么建议吗?”嬴政来了兴趣。

“若是你真的完成了统一大业,那你的功劳可不小,所以我想你应该换个称谓。”

“那黎儿想到了什么?”

“皇帝。”黎姜把后世的东西提前搬了过来。

“有什么意思吗?”

“兼并六国使天下再无战乱,此功绩德兼三皇,功盖五帝。因而非‘皇帝’一词莫属。”

“好,果然是好称谓!”

“不过仅改一个王号不足以显示浩浩大秦的无比威仪,所以我想在天下统一后你不再称寡人而称‘朕’其余人不得擅用,违者死!同时改‘诏命’为‘圣旨’以示至高无上之意!而诸臣称也不再称你为‘大王’改称‘陛下’或‘皇上’,怎么样?”黎姜笑眯眯的看着嬴政。

“好!黎儿,你的鬼点子还真多!”

“今天要你看的可还不只这些呦!”黎姜说着打了个响指,一些人就抬着两张奇怪的小床,两个奇怪的像车子又不像的东西进来。

“这是。。。什么?”嬴政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东西,可就像当时在军营一样,嬴政根本看不出这是­干­什么的。

“这是摇篮。”黎姜先指着像床的东西说道,“孩子睡在这床上,可以直接微微摇床哄他睡觉,不需要从手上换到床上一不小心又吵醒孩子了。而这纱幔放下来又可以挡蚊子,又不会影响呼吸。”

接着又指着车不像车的东西说道:“这是幼儿车,在出去时可以要孩子坐在车里,这样就不担心人抱他走路时万一走滑出事了。”

“今天你给我的惊喜还真多。”嬴政心情大好,“对了,带天儿和樱儿的人你找好了吗?”

“嗯。锦娘和瑶娘,这两人我都很放心。”

果然不出黎姜所料,自己的孩子还真没少受暗害,不是瑶娘莫名的崴到了脚,就是锦娘走的路上奇怪的多出了滑脚的石头,可惜两个孩子本就在地上,一点都没出事。

“晚风婆婆轻轻吹

月亮姐姐笑微微

我用手儿当摇篮

轻轻摇着小宝贝

快快睡快快睡快 快 睡”

“黎儿?”

“子政,你来啦!”黎姜听见身后的声音后就转过了头。

“我瞧着自从有了孩子你这贪睡的毛病倒是没了,起这么早不累吗?”嬴政关心地问道。

“没有呀,看着他们我可开心了。”

“这是什么?”嬴政拿起桌案上的一些画着奇怪东西的绢布。

“没什么,这是我家乡给孩子玩耍的东西。”黎姜将东西收了起来,“走吧,不然上朝该迟了。”

整顿朝政

( 黎姜这次的威可是没有白发,但今天的样子却让人觉得昨天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坐好后黎姜丝毫不在意下面一道道探索的目光。ww而那咄咄逼人,招招把人逼入绝境的人根本就不是现在上座那一脸温和的人一样。

朝上没有什么大事,翻来调去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把这些事拿到朝上说那嬴政宁愿回去再多睡会。扫过下面文臣跪坐的一边,嬴政突然开口问道:“怎么不见丞相?”

王绾中风瘫在床上一事朝上有不少曾经与他交好的大臣已经得知,不过他们都不好出面为帝王解惑。毕竟上面要消权的意图已经很明显,这时他们首要做的就是与王绾划清界限,不拉帮结伙,免得遭殃。

如果王绾没有瘫在床上连话都讲不全,那么此刻也许还真有出来为他说上两句好话的人。毕竟凡事无绝对,王绾在朝中又有不少关系,翻身上位也不是不可能。可如今不是这种状况,他是两朝元老能怎样,他是四皇子外翁又怎样,一个连话都说不清大小便不能自理的人已经不可能再站回到朝堂上,他的时代已经结束。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人走茶凉等等这些说得都是这官场的现实,在官场哪有真正的朋友,到时不睬你一脚雪上加霜已经很不错了。ww

“回大王,王丞相昨日中风,如今已瘫痪在床不能上朝了!”已经身为太医院之首的夏无且站出来朝嬴政言明。他是太医,这事由他来做再合适不过。

“哦?瘫了?何时会好?”嬴政故作担忧问。

“这……恕臣直言,这丞相的病恐怕是好不利索。”夏无且磕完头继续道,“启禀大王,就是他日丞相痊愈也再不得­操­劳,需要静养。”

沉思了一会儿,嬴政略有痛心道:“王丞相两朝为官,为大秦劳心劳累多时,如今瘫痪在床寡人实属过意不去。如寡人早些允他归田颐养天年,或许就不会令他病得如此严重。”

黎姜听闻暗自说道:那将只会更加严重吧?

“传寡人旨意把宫中最好的药材送往丞相府,让丞相不必再担忧朝中之事,好好静养。”三两下嬴政就这样轻松的拿了王绾的丞相之职。

“即日起廷尉李斯升为丞相……”接着嬴政马上趁机做了一番调换,把以前与王绾交好和有利益关系的官员都调离权力的中心,明升暗降。

一直处于恍惚中的李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一夜之后就做了当朝丞相,一时间激动得不知如何言表。直到有人推他,李斯这才慌忙上前听封。叩礼谢恩后,李斯终于明白昨日黎姜为何恭喜自己。只是他很好奇这事黎姜是怎么提前知道这官员调升的事情,除非这事是黎姜和皇上一起商量定出的。

下了朝,黎姜牵了嬴政的手,慢慢的回到了寝宫。可才回到寝宫里,就听到了有小丫鬟来禀报说内侍总领已经久病难愈过世了。

想到内侍总领这么些年来对自己的照顾和对嬴政的忠心,黎姜很是难过,眼眶一下就红了:“子政,我们可以总管大人最后一眼吗?”

嬴政十分缓慢的摇摇头:“黎儿,我亦很痛心,他跟了我二十年了,并非我无情,只因君臣有别。”说完嬴政下令将内侍总领厚葬,他亦是一脸的悲痛。

“那我可以一个人吗?毕竟后宫是我管理的。”

嬴政点了点头:“让韩焕陪你同去罢。”说罢嬴政立即背过了身去。

黎姜明白嬴政一定是不欲有人看到他对一个内侍的感情会有这么深,也不想将自己的感情外露给其他人看到。

黎姜坐在车里到了内侍总领居住的别院,自从内侍总领身体越来越差,嬴政就吩咐他不用到寝宫来伺候了,还特地吩咐让他单独居住在一个清静的小别院里,让几名丫鬟内侍照顾着他。

看到直僵僵躺在榻上的内侍总管,黎姜痛惜的走到了床前:“内侍大人,黎姜来看你了,这么多年来若非你的多方照拂,黎姜在这后宫里哪能如此顺逐。”

看着那白发苍苍的头颅,黎姜继续开口:“内侍大人,黎姜不是一个人来看你的,黎姜是代表大王来送你最后一程,大王说你跟随了他二十年,这二十年的感情并非君臣之礼所能阻隔,你会懂,会明白大王的。”

一面这么说着,黎姜眼里就浮现出了那时不过十多岁的嬴政一直由内侍总管忠心照顾的画面,在嬴政的心里,内侍总管一定十分的重要。看着一众内侍将内侍总管收拾好抬出了别院,去安葬,黎姜这才慢慢的离开了那里,返回了寝宫。

嬴政今日午膳吃得很沉闷,黎姜也知道他是因了内侍总管过世之故,于是也不言笑,只是默默的陪同他将膳食用完。

­阴­阳家 梦x雪飘飞

( “王后,到了。『』”韩焕在车外说道。

“好,下车吧。”黎姜说着便走下了车:看来­阴­阳家对于秦国真的很重要,这么大片的山脉居然都给了他们。

“不知今日王后驾到所谓何事?”东皇太一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缥缈。

“月前教主救了黎姜一命,所以特来道谢。”黎姜说着做了一辑。

“此事不足挂怀,本阁既为秦国做事,救你是理所应当的。对了,王后难得来一趟,不若四处看看吧。”

“如此便打扰了。”黎姜说着想到了一事,又转回了身,“黎姜有一事不知教主可否告知?”

“哦?莫不是几年前的话?”

“不是,那些话虽未参透但我想教主当日不指明,自是不会说的。黎姜想问的是,当初赵太后移出宫时月神所说的是真的吗?当时是教主要她去的,还是她自己要去?还是说是有人请她去的?”

“王后果然天资聪慧,对事事洞察细微,这疑问只怕是当时就有了吧?”

“的确,只因没有理由来­阴­阳家,所以这事便一直耽搁了。不知教主可还记得当日的事?”

“当日本阁的确在闭关,不若你去问问五部的弟子。放心,她不在­阴­阳家,不会知道的。她的弟子众多,不是所有她都看好的。”东皇太一说道。

“多谢!”黎姜说完又问道,“紫莹还好吗?”

“她已成为大司命,自是无碍。”

“如此便有劳东皇阁下费心了。”黎姜告谢后便往回走,这时东皇太一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你可要多多提防着些,有时候一直在低谷没有作为的人最是危险。”

修炼堂

黎姜走进了空旷的殿中,依稀感觉到了从后面传来的练功声:她的弟子还真不是一般多呀!闪身来到了后院,便见到了不少孩子。正当黎姜在考虑问谁不会泄漏时,一个角落传来了打斗声: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人在打架?

闻声黎姜来到了声音出现的地方,只见一些稍稍年长的少年在对一个女孩施展神火术:“哼,敢得罪我,我要你尝尝我新学的招数!”说着手上结起了一个印,正要打过去,黎姜一见连忙­射­出了一枚棋子,那少年的咒印便打破了。ww

“谁?”那少年喝道。

黎姜见只有这几人便走了出来:“是我。”

“你是谁?!居然敢妨碍我!”

看来是个嚣张跋扈的家伙。黎姜只轻起朱口道:“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是不是有些累?”

闻言眼前的三四个人便开始微微摇晃:“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记着,今天你没见过我,也没来到这过,你一直在练功。”黎姜说完他们便接连倒了下去,“你还好吧?我替你疗一下伤吧。”

女孩只是点点头,黎姜运起内力治疗,看着她。渐渐的,黎姜觉得她们很熟悉,在哪见过:奇怪,她是谁?我怎么感觉见过她?这服饰。。。等等!她,她难道是。。。黎姜又看了看女孩的外貌:难道是少司命?!

收了功,女孩说道:“谢。。谢。”

“举手之劳而已,他们一直如此吗?”

“嗯。”女孩低低的应了一声,尽管声音一直没大过。

“那你学的是什么?”

“我是木部的弟子,不过,我还会不太会。。。常常打到自己。”

“呵。”黎姜笑了一声:看来她真的是少司命,只是她儿时还没这么厉害呀!不然帮她一番吧,反正不能让月神控制她们,“你别放弃。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好好练,日后定可以大有作为!说不定这少司命的位子就是你的呢!”

“真的?不会吧。”她先是眼睛一亮,再是暗自叹气。

“会的,只要你对自己有信心,好好努力,一定会大有成就的!我保证!”黎姜信誓旦旦地说道,“几年前我还帮过一个女孩呢!她如今可是大司命了,待有机会,我便带你去见见她。”

“嗯!”

“对了,我是想问你们一事。”

“什么?”

“月神和后宫之人可有往来?”想想当年两人还没出生,黎姜便换了个问法。

“这我不太清楚,只是从稍稍年长的人口中依稀感觉到月神大人好像从前是秘密做过些什么,只是失败了。不过具体是什么,就不太清楚了。”女孩怯怯地说道,“姐姐,对不起,帮不到你。”

“没事,那时你们还没出生,不知道也正常。那你们好好练功吧,我就不妨碍你们了。”

“姐姐,那你以后会不会再来看我们?”

“好,我会来的。不过答应我件事。”

“什么?”

“今日你们见过我的事别让月神知道,好吗?”

“嗯!对了姐姐,我叫紫樱,紫­色­的紫,樱草的樱。姐姐呢?”

“黎姜,黎明的黎,姜子牙的姜。”黎姜看了看地上的人,把他们送到了他们的房内,“那我走了。”

“姐姐再见!”

离开了斓月殿,黎姜一路都在琢磨:该去问谁呢?湘君湘夫人不在­阴­阳家,楚南公应当是在楚地,云中君那家伙我总觉得怪怪的,东君一直在江湖上救人,大司命对当年的事也不了解,大祭司。。。对了!怎么把她忘了!

就在黎姜漫无目地的乱逛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见过黎王后。”

闻声黎姜转过了身:“你莫不是是­阴­阳家的大祭司?”

“正是本座,王后该是想找本座谈些事吧?”

“哦?大祭司是从何得知的?”黎姜满肚子的纳闷:­阴­阳家的读心术不是要亲自驱使本体才可以知道对方所想吗?

“的确如王后所想,只是本座的能力并非是­阴­阳家的招数。”大祭司似乎看出了黎姜所想,便开口指明了疑惑。

“原来如此。那本宫可否去大祭司的住所一叙?”

“自是可以,虽本座来。”

霁月殿

“大祭司既然知晓本宫心中所想,那可否为本宫解答?”黎姜接过奉上的阳羡雪芽说道。

“我那妹妹做的事我也不太赞成,只是她不肯听本座的劝。”大祭司抿了口茶,“有一次赵太后的人前来找她,后来她与后宫的人来往便越来越频繁。那次太后移宫的事的确是她自行去的,她似乎是有和一些人有什么计划,只是后来似乎失败了。”

“是这样,那大祭司不知她做了什么吗?”

“或许是怕本座看穿她的心事,自和太后在一起后她便很少见我了,她真的变了好多。”大祭司有些感慨。

“那这件事就先如此吧。”黎姜明白了个大概,也就不再问了,“本宫还有一事相求。”

“哦?不知所为何事?若是本座可以帮上自当竭尽全力。”

“木部有一名弟子唤作紫 ...

(樱。本宫今日见有人在欺负她,所以想让大祭司在暗中多帮帮她。”

“王后对她倒是很上心呐。”

“也是因为本宫见她天资聪慧,颇有慧根。”黎姜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倒是还有些私心的。月神若是控制了她。。。”

“此时本座向王后保证,定可以完成了王后一桩心愿。”

“如此真是多谢了。”黎姜看了看外头的天,“这天­色­不早了,本宫该回宫了。”

“恭送王后!”大祭司微微屈膝,见黎姜走远暗暗道:果真是个奇女子,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或许将来那件事。。。要她帮忙啊!

素雪

( 车子在街上行驶,一阵吵杂声越来越近,突的车子毫无征兆的汀了。『』

“怎么了?”

“回王后,前面好像出事了,一群人围在那把街道堵住了。”

“哦?下车,看看热闹去。”黎姜说着便下了车。来到圈子的里头。只见其中是一个年长的男子拉扯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似乎是要往旁边的酒楼里拉。

“请问这位大爷,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这男子是这小姑娘的爹,她家境贫寒,他爹却又吃喝嫖赌不断。可就在十几天前,她娘死了,家里头没了收入,她爹就要把她买做烟花女子。”

“原来是这样,多谢这位大爷告知。”黎姜看着眼前的闹剧:又是古代女子的悲惨人生呐。

“爹,我不去红海楼,求求你,别把我卖到红海楼,求求你了爹!”那女孩拼命往后退着,可惜一个小姑娘怎敌得过男子的手劲,只可以越拉越近。

“呦,这外头怎么这么热闹?”红海楼中走出了个肥肥胖胖的女人。

“红姐,这不是来给您送人来了吗?”那男子连忙换了张陪笑的脸,“这人我带来了,你看着钱。。。”

“双喜。ww”那红姐瞟了身后的人一眼,那双喜便会意的取出了银子,正要上前时,地上的女孩却突然向黎姜招呼:“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吧。”

黎姜一愣,暗问落樱道:“她是在和我说话?”

“似乎是。”

“可我不认识她呀?难道她认识我?”

“就算不认识你,总认识你的着装吧?”说着看了黎姜的衣裳。黎姜顺着落樱的目光看去:还真是。算了,都被人盯上了,就救救她吧,自从拂儿离开后,身边总觉得冷清了不少。想着便示意落樱把她带过来。

落樱刚一上前,便听红姐开口了:“死丫头,居然敢和我抢人!”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吧,你这钱还没给呢,再说我又不是不给钱,再加上这小姑娘好像还是比较愿意来我这吧?”黎姜开口道。

“哼,给我上,把那小姑娘给我抓过来!”闻声楼中便应声窜出了十几个打手。

“凭他们?”黎姜一脸的不屑,虽然没人看得见,但从她眼中也可以看出个大概,“时候不早了,落樱快些解决了,我们该走了。”

“好。”

不出所料,他们对于落樱来说简直是太逊了,三两下过后十几个打手全被打趴下了,而那几人可能连落樱的人都没有碰到。落樱轻蔑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就这种水平也好意思出来做打手?不嫌丢人呐!”说着便带着那小女孩走回了黎姜身边。

“怎么样?”

“一群没用的家伙,不费什么力。”落樱说的随意。

“好,给他爹五十两。”黎姜示意落樱把钱送过去,“这女孩我就带走了。不过这以后你就和这孩子没什么关系了,别在来找她了。记住了?”

“是是是。”那男子连忙点头哈腰的接过了钱。

黎姜鄙夷的看了一眼:“走吧。”说着上了停在街道边上的马车里。韩焕驾着车进入了咸阳宫,周围的人这才知道原来是王宫里的人。

“那小姐估计是宫里头的贵人,出手这么大方。”

“寻常女子进了宫哪里可以这么大大方方的出宫?就是公主也不可以!我听我在宫里当差的哥哥说,宫里头有这个能力的人可只有王后一位,莫非方才那女子就是。。。”

“那那女孩该有福了。”街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车上

“你叫什么名字?”

“素雪。”

“挺好听的名字。我问你,刚刚为什么要我救你。”

“我见小姐的衣着不凡,一定有本事救我的。”

“那你就不怕刚出了狼窝又如虎­茓­?”

“不会的,小姐你一定是个善心人,我相信。”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睛黎姜不由一笑:“那你想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吗?”

“不知道。”

“我们要去的是秦王宫。待会你就跟着这位姐姐去,她会教你些事。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寝殿

见身边没了人,黎姜便说道:“双飞,陪我去后院走走。”

“诺。”两人便在池边走着:“双飞,我可能没机会,你暗中传信出去,要他们盯紧红海楼的动作,查清他们若真的逼良为娼,就把他们端了!不过切记不要暴露。”

“诺。”

“另外还有一事,暗中观察一下月神的动作,不求过多打听消息,只要别伤了自己的­性­命,明白了吗?”

“诺,双飞会办妥的。”

开始外冒的人

( 几天后素雪便来到了黎姜身边,黎姜果然没看错人,这素雪的确天赋慧根,做起事来是要多好有多好。『』这天晚上,黎姜端了碗汤去御书房,却依稀看见了个陌生的面貌:他是谁?好像从来没见过。他是来接替内侍总管的位子的吗?

想着黎姜走近看了看,在那人转过身来黎姜看见突然一惊:这不是赵高吗?我不会记错的,那张白到死的脸,不会认错的。是他,他真的出来了,子政终于找到他中用他了。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这多年后我的孩子被他害死吗?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奴才参见王后。”一个娘娘腔的声音响起黎姜不看也知道那人就是赵高,“王后是来见大王的吗?”

“是啊,我来送汤,顺便劝大王早些休息。”黎姜说着走了进去:算了,子政要启用他是迟早的事,倒不如暗暗监视他,不让他做出格的事就是了。

“黎儿你来了。”

“是啊,今天朝上的事特别多,所以就来了。”黎姜说着便递上了勺汤,“快喝吧。”

“好。”待嬴政批好了奏折,两人便开始聊天了。

“子政,门外那脸生的内侍是谁呀?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他叫赵高,最近些天我凑巧遇见他的,他不但字写得好看,连秦律也是十分的­精­通。”

“那他还真是能­干­呐!”黎姜赞叹道:怪不得赵高可以步步高升,子政身边有这样的能人,能离开他才怪。

“我想等天儿和清儿长大些就要赵高教他们秦律。”

“他教?”黎姜不由的有些厌恶。

“他恐怕是我秦国最懂秦律的人了。”嬴政毫不掩饰的夸赞道,“不过这书法倒是要你亲自教了,你的书法怕是无人可敌的。”

“那倒是。”黎姜很大言不惭的骄傲了一句。

“过些天我还要给天儿找个剑术老师。”

“你呀,太心急了,天儿才多大?路也不会走,话也不会说的。再说不论别的,单单说苏儿,他是你的长子,母亲又是你的第一位夫人,你都没为他做过这些事,会不会。。。”

“别把我们的孩子和他们相提并论,我就是对这两个孩子好了。”嬴政毫不犹豫的打断了黎姜的话。

“可是我怕他们会成为众矢之地,就。。。”

“所以我才要为他们早做打算,有了贴身保护的人,有了保命的武艺总是好的。”

“好吧,不过不用太急,慢慢来。”黎姜看了看外头的天,“天­色­可不早了,回寝殿吧。”

“黎儿可是等不及了?”嬴政有些痞痞地说着。

“去你的!”黎姜佯怒的跑开了。

几天后

“王后,殿外有人求见。”素雪一路小跑的走了进来。

黎姜放下了茶问道:“是何人?”

“来人说他叫盖聂,是大王找来已备来日教十二公子剑术的。”

“什么?盖聂?!”黎姜手一抖,茶盖砸到了茶杯上,“他说他叫盖聂?”

“是,来人是这么说的。”素雪偏了偏头,重复了一句。

“嗯,带他进来吧。”见素雪出去了,黎姜暗自道:按时间也差不多了,秦时明月里头的人物也渐渐冒出来了。

“王后,盖先生来了。”闻声一人便走了进来:“盖聂见过黎王后。”

“不必多礼。盖先生就是大王请来教授剑术的人吧。”黎姜将茶杯放置一旁问道。

“是,大王说这两年先在大王身边,待公子三岁以后便开始教授。”盖聂恭敬地说道。

“如此那日后可要劳先生费心了。那先生先回大王身边去吧。”

“诺。”说着盖聂便退了出去。

见屋里头没了人素雪便问道:“王后,你刚刚听见这名字时怎么好像受惊了一样。”

黎姜想了想说道:“他可是江湖上公认的天下第一剑客,我只是奇怪这样的人大王都可以找到,他居然也愿意来。”

“原来是这样。”

军营 梦x雪飘飞

( 斗转星移间,小赢天小嬴清就一岁了。ww这天嬴政退朝后让黎姜带上嬴天同他一道去军营走一趟。

黎姜看着怀抱着刚能走路的嬴天奇怪的问:“带上他去军营作何?还这么小。”

可是小天儿已经伸出手来,呵呵的笑着对着嬴政直叫:“父王!父王!抱、抱!”

嬴政抱过小赢天来,在他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道:“我的小公子也该到军营了,从小便要养成尚武之风。”

“那你怎得不要樱儿也跟过来?”

“黎儿是在为她抱不平呀!下次把她带来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谁说女子不如男?”

黎姜总觉得天儿是嬴政的儿子,是可以子承父业的,果然小小的赢天对着嬴政那气势如虹的军团一点恐惧都没有,只是伸手不停的向着雄壮的军队挥舞着,好一派少主的模样。

嬴政看了十分的欣喜,待犒赏了三军后,回到充作行宫的大帐里,嬴政从黎姜手中接过天儿来,赞许的将他高高的举起:“我的儿子就是像我,小小年纪就如此镇定,将来必定是不同凡响。”

黎姜笑看着父子俩:“你就夸吧,看你还能将天儿夸成神仙不成。”

嬴政正­色­道:“黎儿,你是天儿的娘亲,如何就看不出天儿的禀赋?比起苏儿来,天儿实在是有胆量多了,对我如此威严的军队毫无半点惧意。”

“你如此说来倒不错,苏儿实在是比天儿胆小多了,那时都三岁多了,见了你还会发抖呢。”黎姜点点头,也为自己的儿子骄傲。

“今日就让天儿在军营里待上一天,让他也好好的看看战马,看看我大秦最强劲的弩兵,明日再回宫不迟。『』”嬴政突然就决定不回宫了。

黎姜不想扫了嬴政的兴,再说,她也觉得只要自己的儿子不害怕,见识见识这些能让人热血沸腾的当世最强大的军团也没什么不好的,就点头同意了。

午休过后,嬴政不在大帐内,由于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黎姜也就不再有所顾虑,抱了天儿就出了大帐。

黎姜走了一截路,突然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喊自己:“黎姐姐!黎姐姐!”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年少英武的小军士,:“你是。。。贲儿!”

王贲高兴起来:“黎姐姐,你还记得我!对了,我是不是改叫你王后?”

“不需要,私下你还是叫我姐姐吧,比较习惯。”

王贲看了看黎姜怀里的小孩子,期期艾艾起来:“黎姐姐,此乃…此乃……大王的小公子?真的是小公子吗?”

黎姜笑了起来:“不然呢?他是天儿,确实是大王的小公子。”

于是王贲嗖的的跪了下来:“王贲见过小公子!”

黎姜笑着一把拉起了他:“天儿还是个小孩呢,你跪什么跪,还不快带我去见你爹爹。”王贲这才红了脸带着黎姜呣子去见他的爹爹。

当王翦看到黎姜时连忙下跪:“末将王翦参见黎王后、参见小公子!”

“王大哥快快请起,何须如此拘礼?”黎姜伸手去扶他,“对了,拂儿怎么样?还好吗?”

“嗯,很好。每日在家和暇儿做伴,倒是挺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当日匆匆一别,还没同将军好好说说话,不如今日好好聊聊啊。”

黎姜放下赢天来和王贲玩耍,自己向王翦了解了许多他从军后的经历,原来王翦参加了多次战役,凭着英勇善战,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黎姜也同王翦说了自己当初没有和他言明自己的身份的缘故是相信他的实力和毅力,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成就自己的梦想。

说了半天,黎姜一回头却看不到小赢天了:“咦?贲儿和天儿呢?”

王翦也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带着小公子不知去向了,这便同着黎姜急急的去找小赢天,口中埋怨着:“贲儿老大不小了,如此不晓事,若是伤了小公子可如何是好。”

黎姜心里也十分的着急,可她也顾不得埋怨王贲了,只想赶快找到小赢天,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完全的没法去面对嬴政,也没法面对她自己。

可跑出一截路后,却看到王贲正带着小赢天骑在一匹战马上,而被王贲牢牢抱住的小家伙,满脸的得意,看到黎姜就哈哈的张大嘴巴笑。黎姜心里的大石头这才算是落了下来,还好没出事。

就在这时,嬴政却在一群将军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王贲看到大王来了,赶快哄着小赢天下马来:“小公子,我们下去吧,他日王贲再带公子玩。”

“不、不要下,不要!”小赢天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话。

王贲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道:这下完了,小命休矣!

黎姜也伸出手来对着赢天道:“乖天儿,来母后这里,我们不骑马了,可好?”

“不好、不好!母后坏坏!天儿玩!玩!”小赢天一点也不想听黎姜的话。

嬴政刚好走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对着身旁的一名将军吩咐了一声后,不一会儿,就见到一匹纯黑的宝马被牵了来。

只见嬴政腾身上马骑到王贲和小赢天面前来:“天儿,来父王这里,父王的马比你的马看跑得快。”

小赢天嘴里发出了欢快的叫喊声,然后乖乖的伸开二只小胳膊:“父王抱抱!”

于是嬴政顺利的将小家伙从王贲骑的马上伸手抱了过来,一带缰绳,那匹马就风驰电掣般的疾驰而去。

王贲完全被吓傻了,他卦骑在马背上不知所措,看到他的窘迫,黎姜柔声的喊他:“贲儿,你还不下马,傻了吗?”

听到黎姜的声音,王贲才算是回过神来,他呐呐的从马背上下来,耷拉着脑袋,等着军法处置。

黎姜担心他受到军法处置,便开口替他解围:“贲儿,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我还不知到天儿如此喜欢骑马,我看大王今日兴致十分高,这可是你的功劳呢。”

王翦和几位将军本来黑着脸都准备对王贲不利了,听了黎姜这么一说,大家就都不再说什么了。

嬴政带着天儿奔跑了一圈回来后,抱着赢天落到地面上,赢天欢快的扑进了黎姜的怀里:“母后,好好玩!天儿、天儿还玩!”

赢天­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黎姜和嬴政都开心的笑起来,黎姜将赢天抱起:“天儿,以后不可不同娘亲说就自己去玩耍,害的母后好担心你,天儿以后要乖乖哦!只要天儿乖,母后以后就让天儿多骑骑马,如何?”

“嗯,天儿听母后的话。”小赢天乖乖的点头。

嬴政的脸­色­十分的和悦,这才总算是将王贲的危机完全的解除了。

在军营中住得一晚后,黎姜便同嬴政返回了咸阳宫里,过了不久后,一日御书房里迎来了一位贵客,嬴政十分的高兴,他事先便同黎姜说了此要与此贵客长谈,让黎姜不必等他回寝殿 ...

(,自行歇息便好。

御书房的贵客 梦x雪飘飞

( 黎姜去偏殿看着小赢天小嬴清在锦娘瑶娘的照顾下入睡后,就返回了寝殿里,可是一个晚上都没见嬴政回寝殿就寝。『』一直到早晨醒来,才从赵高口中得知,嬴政与那贵客长谈了一夜。

黎姜在心里犯着嘀咕,这个贵客到底是何许人也,值得嬴政一宿未眠,可惜自己没去御书房看上一眼,连朝堂上都没有见过此人。

结果一下朝嬴政又去和李斯谈论国事,晚上又泡在了御书房。这一下实在是将黎姜担心坏了,她找来了赵高:“赵高,我命令你想尽办法让大王好好休息一下,否则我……我就让大王将你轰出宫去!”

“哎哟,王后啊,你就饶了赵高吧,若是别的到还可能,此事,是万万使不得的,大王如此勤于国事,谁人敢拦呐,除非王后你亲自出马。”赵高可不敢去触怒大王。

“那你就告诉我,昨夜同大王待在御书房一个通宵的贵客是何许人?”

“回禀王后,那贵客便是韩国的公子韩非,是大王费尽心思才从韩国请来的,听说此人十分的了得,深得大王推崇。”赵高讨好的说出了贵客的身份。

“。。。你去吧,我知道了。”黎姜得知那贵客是韩非后,便明白了嬴政何以会如此了,他对韩非的理论十分的推崇,并且那些理论深深的影响了他,在他脑子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迹。不过黎姜还是不想让嬴政再这么累下去了,便要生拉活拽的将嬴政拖回了寝殿里。

“子政,你若再不安歇,我就即刻搬回偏殿陪同天儿和樱儿去!”

嬴政妥协了,放下了竹简,握着黎姜的手离开了御书房:“我就听你一回,下不为例。ww”

黎姜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来,她躺进嬴政的臂弯里,柔柔的对他道:“子政,你不知道爱惜自己,可我看了心疼呢。”

嬴政只轻轻的拍拍她的肩头:“我今日听黎儿的,早些歇息便是。”说完后,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黎姜鼻翼嗅着他那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耳里听着他节奏一致的呼吸声,心里觉得十分的踏实,闭上眼睛微笑着,不一会儿后也一道沉入了梦乡≡此一连多日,赢政虽是勤于国事,但却再也没有如此熬过夜。

一日黎姜哄完两个孩子后,端着一碗参汤在通往御书房的秘道里遇见李斯,待进到御书房后就发现嬴政站在窗前用背对着自己,他满身的戾气,使得整个御书房里的空气都充满了压抑的感觉。

莫非李斯惹恼了嬴政不成?黎姜暗忖着,放轻了脚步走到了嬴政身后,想要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好,便也只是呐呐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虽然看不到嬴政的脸,但想也能想出来,嬴政此时一定是一脸的­阴­霾,这么总端着汤也不是个办法,黎姜只好轻轻开口:“子政,先喝汤吧。”

嬴政这才转回身来,看到黎姜一直端着托盘,便柔和了方才一直紧绷的脸,伸手接过了托盘里的汤碗一面有些心疼的道:“黎儿,你何故端了半天也不言语,累了吧,先坐下。”

看到嬴政的表情比较自然了,黎姜便跟着嬴政走到了条案边坐下,顺手将托盘摆放在上面,这才笑着说:“我来时看你在思考,不敢出声打扰你,只怕耽误了你的大事。”

嬴政喝完了黎姜端来的参汤后,这才缓缓的开口道:“我近来很是心烦,方才你该见到李斯了,若非李斯的提醒,我几乎做出错误的决定。”

“方才我在秘道内是看到他了,只不知他向你进了何言,让你如此心烦。”黎姜觉得好奇怪。

“黎儿你可知李斯与那韩非皆是师承荀子,李斯可为我所用,但韩非却未必能为我所用,我为此甚为心烦。”嬴政语气里很是遗憾。

“子政,我知你颇为器重韩非的才华,可此事亦不可强求,毕竟韩非是韩国的公子,就算是再不被韩王安待见,他的心里终是向着韩国的,自然是会说服你不灭韩国了。”黎姜这下算是知道了嬴政心烦为那般:这文人呐,就是愚忠,分明知道国君昏庸缺仍不弃暗投明,可悲呀!

“我几乎想强迫韩非入朝为官,多得李斯提醒我,这便让我打消了此念头,诚如黎儿所言,韩非毕竟是韩国公子,岂会助我灭韩。”嬴政依然遗憾不已。

黎姜笑了起来:“他们虽同为荀子门生,可李斯却出身低微,不过是想做一只粮仓的硕鼠,他能得大王你的赏识,必然会竭尽心力的助大王你达成所愿,可韩非却是韩国王室出身,大王你虽不能得他的人,但留有他的著作亦是一样。”

嬴政深深的看了黎姜一眼后,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一把将黎姜揽入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眼带笑意的夸赞她道:“黎儿方才一语点醒了我,否则我心里还在为韩非未能为我所用而烦恼,此番,我算是开解了,你实在聪颖。”

“我有什么好夸赞的,不过是子政你从善如流罢了,只你将如何待他呢?”只因史上有一种说法,说是韩非后来被嬴政关在狱中,是嬴政授意李斯将韩非害死的,所以黎姜想了解一番。后来韩非中了六魂恐咒,到底是嬴政授意的,还是李斯,还是说是这赵高,还是说是­阴­阳家为了苍龙七宿?

嬴政开口问道:“我若是无法用他所长,就让他滞留在我大秦罢了,绝对不可放回韩国让韩王安采纳他的学说,否则韩国怕是会变强。”

“我明白了。”黎姜释然了,看来传说中是嬴政害死了韩非一说不足为信。

果然后来黎姜听赵高悄悄回禀说,韩非多次求见嬴政都未得到应允,便一直待在云阳郁郁寡欢,颇不得志。

黎姜暗中观察了赵高很久,但却半点他长着反骨的迹象都没看出来,特别让黎姜郁闷的还是赵高似乎是对自己十分的讨好。这些不禁都让黎姜觉得这人真的是历史上的赵高吗?还是说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同名同姓的人?

打杂的孩子 梦x雪飘飞

( 一连一年碰了一鼻子灰的的韩非百思不得其解,虽然黎姜也曾见过韩非几次,与他相谈,劝他宽心,可没想到这日他居然到了李斯府第看望李斯。ww

当韩非来到李斯府邸时李斯对其极为热情甚至让夫人亲自下厨为韩非煮了一锅当年他们常吃的“黄鸭叫”鱼羹,而且在言谈中也对韩非的学识极为推崇直感动得韩非是涕泪横流、面红心热不少,在秦王面前不好直接说出来的言语都对李斯倾心而诉、毫无保留!

韩非走后李斯当夜转开始辗转反侧起来脑袋里不时的想起韩非适才说过的话语,猛然坐起咬牙道:“韩非若得重用岂有我辈安身之地?不行绝不能让他如愿以偿!”深知自己才学不如韩非的李斯在疯狂的嫉妒心催动下不禁有了恶毒的念头:可是他身上的秘密。。。该怎么办呢?

只可怜韩非却绝没有想到正是他今日对李斯的一番言语让他最终走上了黄泉不归路。

只是这日黎姜居然正好去了­阴­阳家,无法避免这一悲剧的发生。

霁月殿

“你这段时间学得怎么样呀?”

“很好了,我就快达到五灵玄同的要求了!不过姐姐,你都两个月没来看我了。”紫樱明显有些小怨气。

“上段时间樱儿病了,无法走开,所以就耽搁了。别气了,好不好?”黎姜说完看向了大祭司,“说起来,本宫怎么觉得月神似乎是有做不完的事可是大祭司似乎总是闲的很呐。”

“的确,本座不太喜欢外出,所以一般不会接什么事做的。”让两人回去练功后又说道,“那今日本座就陪王后走走?”

“好呀。”见身边没人了,黎姜又问道,“这孩子最近没遇到什么事吧?”

“一直都好,这武功还真是突飞猛进呐。ww”

“如此就好。”走着走着,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影在移动,黎姜好奇的往前走去,发现一个小男孩正提着一只木桶往一个房间走,那男孩黎姜越看越有问题,知道那孩子放下水桶走出来时,黎姜看见了他的脸,那双幽蓝的眼睛配上黑褐­色­的头发让黎姜瞬间想到了一个人:星魂!

“王后是在看他吗?”

“是啊,他是谁?”

“他是选来打杂的孩子,也不知什么原因才三四岁就被送来做事。”大祭司似乎也很感慨。这时一只青­色­的鸟飞了过来,大祭司伸手让鸟停在了手臂上,解下了鸟儿腿上的布条,看了后随手将它变成了粉末:“抱歉王后,本座临时有些事,要先离开了。”

“无妨。”黎姜应了一声,就见她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黎姜看向那只远去的鸟:那鸟不是丹房内的那只吗?难道说他们很早就相识了?可若是他们真的那么要好,为什么秦时回忆中丹对她似乎很是冷淡?

转眼见星魂要离开了,黎姜连忙叫道:“前面的那个孩子!过来一下!”

那孩子转头问道:“是在喊我吗?”

黎姜伸出手四指勾了勾,招呼了一下:“没错,是叫你。”

“不知您叫我做什么?”那孩子问道,用的虽是敬语,不过黎姜可听不出什么尊敬的语气:“你一直是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的?”

“是又怎么样?”他一说完黎姜便扣住了他的右腕:“呵呵,你没什么本事不过胆子倒是挺大的嘛!手无缚­鸡­之力却敢这般到处惹人不快?”黎姜说着满眼都是赞许:难怪小小年纪就可以坐上­阴­阳家的护法之位。

“是又怎么样?”星魂是满眼的傲然。

“很好呀?我问你,你想不想变强?”

“当然,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很强大!要现在欺负我的人好看!”

“好!果然有志气!你要好好记住你今日的话,对于一个人来说,只要有了强大的信念便可以无所不能。”

“你相信我?”星魂脸上满是疑惑。

“为什么不信?”黎姜说得很是自然,“我问你,若是现在有个机会让你练习­阴­阳术,你想不想?”

“当然想!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这话我可先交代清楚,引你入门可以,但你学得会如何我可无法保证。”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成功!”黎姜见星魂的眼中都是­精­光,“那快带我去吧!”

“不过,有一事我要事先和你说清楚。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在你得到了些东西后,相对的你就会失去些东西,所以在你强大后,或许你会失去些你最宝贵的东西。你想好了吗?”

“没关系,走吧!”

“行。”黎姜说着便拉星魂坐了下来,“不过先把你身上的伤治一下。”

星魂的眼中满是愕然:“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我有伤的?”

“就你每天不得罪些人我就不信!再说刚才我抓住你的手时就探过你的脉了”黎姜好笑地说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好爽快的回答!黎姜暗自道 :“那我帮你取一个吧。星魂,与星同魂,怎么样?”

“嗯。”见他同意后黎姜暗想道:不管这原是他的名字还是封号,反正就这么叫吧。

见伤上好了,黎姜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教主。”

罗生堂

“你先自己走过。”黎姜指着前面布满星光的路说道。

“嗯。”星魂应了一声,抬脚走了过去,不多时便走到了尽头。

“你是。。。”东皇太一开了口,这时黎姜也走了过去说道:“东皇教主觉得他是否是位天资颇高的孩子?”

“的确,王后是想让这孩子学习­阴­阳术?”

“没错,教主若是愿意,黎姜便向教主保证,来日他定会成为­阴­阳家以为不可多得的人才。”

“好,即使如此,他便留下吧,让他入本阁门下,本阁亲自教授他。”最后东皇太一放出了话,黎姜也松了口气。

“既是如此,便多谢教主了。黎姜告辞。”说完便带着星魂离开了。

来到了一处练功的地方:“这里就是日后你练习­阴­阳术的地方了。”

“。。。我想问,你为什么帮我?”星魂拉住了黎姜的衣角问道。

“我只是不想让有才华的人被埋没,而你就是一个。”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大有作为?我。。。”

“永不言败的人,本就是人生的赢家。”黎姜笑着说道,“知道了吗?”

见黎姜走远了星魂突然说道:“我可以,可以。。。叫你。。。阿姐吗?”

“如果你不嫌我老,我当然没意见!”黎姜笑着回了一声。

韩非之死① 梦x雪飘飞

( 不多时李斯搜集、捏造了大量的所谓证据:韩非忠于韩国、此次使秦是为韩­奸­而来……开始诋毁韩非!不过数日嬴政对韩非起了怀疑之心下令廷尉府拘捕韩非立即彻查韩非正常身份。『』

傍晚

李斯带着几名侍从走在廷尉大牢的过道中。大牢内不仅­阴­暗、潮湿甚至有一种浓重的霉馊味和淡淡的血腥气使得现在生活安逸惯的李斯不禁有了一种作哎的感觉!

这条过道通往地下要经过六道铁门和数十员狱卒才能抵达一排十数间的特别囚室。这些囚室是专为犯了罪的王公贵族们所设的装饰豪华饮食丰盛与狱外无异有所不同的只是丧失了自由而已。

李斯一面听着过道中迴响的脚步声一面极力压制心头越来越沉重的愧疚:不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未免东窗事发只能这样了!经过艰难的心理斗争后终于利益战胜了感情下定了除掉韩非的决心!

李斯来到韩非的囚室前透过那一排排坚固的木栅看到那韩非正端坐在舒适的软毡上对着面前玉几上的的茶杯发呆。而一贯在廷尉大牢中作威作福的典狱长正在为韩非恭恭敬敬的奉茶嘴里不时的奉承韩非几句。

不要奇怪为什么韩非到了这里却能受典狱这般优待因为下到这特别囚室的犯人大多非富即贵。『』常常有今日入狱明日便遭特赦者甚至还有一些已经上了法场还被特赦的。所以大狱里的差役们都不敢对这些随时可能咸鱼翻身的贵人们有所冒犯!

尤其是目前这位典狱他知道丞相大人李斯就是韩先生的老同窗所以更加侍候得勤快倍至。看见李斯前自前来典狱长连忙谄媚的迎上前来:“大人怎么来了!?小人给大人见礼了!”

“嗯!起来吧!”李斯官势十足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转头却笑眯眯地对韩非道:“狱中执事对韩兄还算恭敬吗?”

典狱长吓了一跳可怜巴巴地看着韩非希望韩非可别害他。韩非是老实人便说实话:“他们对我很好!”

李斯心中冷笑便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笑道:“有小弟在他们不敢苛待韩兄。”

典狱长闻言出了一口气在旁陪笑­干­笑了几声。

典狱长笑得出来韩非却笑不出来面­色­焦急的韩非问李斯道:“李兄,前些日子我尚为座上客为何今日反成阶下囚?望李兄救我!”

李斯佯作不解地说道:“小弟也是刚刚听说一时措手不及。好像是有人暗地里向大王诬告学兄乃韩国间谍与当年以修渠为名行‘疲秦’之实的郑国同属一党都是来秦国搞破坏来着。小弟人微言轻无法为学兄辩白加上又与学兄有同窗之谊言语多有所忌。秦国‘逐客’时客卿都曾被当作特务,连我也险些被逐。更别说韩兄了!”

韩非不解仍怒目圆睁:“我韩非……名、名满……天下、贵为……贵为……贵为……公子、会……会……做特……务吗?我、又不是傻、傻子!”韩非一急口吃又出来了满脸胀得通红说不出话只有拍打几案出气。

“非兄息怒非兄息怒。”李斯连忙安慰道,“我也知道韩兄肯定不会是什么间谍、特务的可是主上相信这一点小弟也一时没有办法啊。但韩兄放心小弟一定会想办法让韩兄脱罪的!”李斯立即装出一副忠心为友的模样!

韩非闻言得感激地对李斯道:“多谢了!”

忽地李斯仿佛有些疑问地对典狱道:“你们这里是怎么对待间谍的现在没事也让我听点长长见闻!如果太酷烈的话我待会向负责审查的官员打了个招呼让他们下手轻心的!”李斯孰读秦律又是廷尉长官如何不知诸般刑法?他这是存心要吓胆小的韩非了!

典狱听到廷尉问他本行的事不禁受宠若惊,由于不知李斯本意便夸大地描述狱中如何向间谍逼供。典狱谄笑着道:有的人不肯招用的刑法很多:有鞭刑有烙刑对少数硬汉火烙铁都不行就用钳子拔指甲。甚至还有些更厉害的刑法用烧得滚汤的银针刺穿犯人的手掌脚掌,甚至还有用粗大的木驴对付犯人的**和­肛­门这些刑律足以让铁人都开口!”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在这番恐怖的言论这下韩非的俊脸早已吓得煞白、煞白浑身上下哆嗦不已险些就瘫在地上!

“停停停你看将韩先生吓得!快出去!”李斯又故作好人!

典狱好像被吓得大吃一惊急忙告退,走的时候忽地好似不小心的丢下了什么东西。

“李兄救我啊!”韩非一急也不结巴了。

李斯佯作为难地道:“可是大王刑讯在即我又不是主审无可奈何啊。要不我拼了这个前程放韩兄逃走如何?”

“不不!李兄在秦国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怎能为我而放弃!我的意思是说我韩非一向傲骨怎能被那些小吏所污辱!请韩兄给我一瓶毒酒我自己解决!”

李斯急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再去想想办法告辞告辞!”

韩非连忙叫道,却是越来越困,渐渐失去了知觉。

韩非之死② 梦x雪飘飞

( 不多时李斯搜集、捏造了大量的所谓证据:韩非忠于韩国、此次使秦是为韩­奸­而来……开始诋毁韩非!不过数日嬴政对韩非起了怀疑之心下令廷尉府拘捕韩非立即彻查韩非正常身份。『』

傍晚

李斯带着几名侍从走在廷尉大牢的过道中。大牢内不仅­阴­暗、潮湿甚至有一种浓重的霉馊味和淡淡的血腥气使得现在生活安逸惯的李斯不禁有了一种作哎的感觉!

这条过道通往地下要经过六道铁门和数十员狱卒才能抵达一排十数间的特别囚室。这些囚室是专为犯了罪的王公贵族们所设的装饰豪华饮食丰盛与狱外无异有所不同的只是丧失了自由而已。

李斯一面听着过道中迴响的脚步声一面极力压制心头越来越沉重的愧疚:不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未免东窗事发只能这样了!经过艰难的心理斗争后终于利益战胜了感情下定了除掉韩非的决心!

李斯来到韩非的囚室前透过那一排排坚固的木栅看到那韩非正端坐在舒适的软毡上对着面前玉几上的的茶杯发呆。而一贯在廷尉大牢中作威作福的典狱长正在为韩非恭恭敬敬的奉茶嘴里不时的奉承韩非几句。

不要奇怪为什么韩非到了这里却能受典狱这般优待因为下到这特别囚室的犯人大多非富即贵。『』常常有今日入狱明日便遭特赦者甚至还有一些已经上了法场还被特赦的。所以大狱里的差役们都不敢对这些随时可能咸鱼翻身的贵人们有所冒犯!

尤其是目前这位典狱他知道丞相大人李斯就是韩先生的老同窗所以更加侍候得勤快倍至。看见李斯前自前来典狱长连忙谄媚的迎上前来:“大人怎么来了!?小人给大人见礼了!”

“嗯!起来吧!”李斯官势十足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转头却笑眯眯地对韩非道:“狱中执事对韩兄还算恭敬吗?”

典狱长吓了一跳可怜巴巴地看着韩非希望韩非可别害他。韩非是老实人便说实话:“他们对我很好!”

李斯心中冷笑便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笑道:“有小弟在他们不敢苛待韩兄。”

典狱长闻言出了一口气在旁陪笑­干­笑了几声。

典狱长笑得出来韩非却笑不出来面­色­焦急的韩非问李斯道:“李兄,前些日子我尚为座上客为何今日反成阶下囚?望李兄救我!”

李斯佯作不解地说道:“小弟也是刚刚听说一时措手不及。好像是有人暗地里向大王诬告学兄乃韩国间谍与当年以修渠为名行‘疲秦’之实的郑国同属一党都是来秦国搞破坏来着。小弟人微言轻无法为学兄辩白加上又与学兄有同窗之谊言语多有所忌。秦国‘逐客’时客卿都曾被当作特务,连我也险些被逐。更别说韩兄了!”

韩非不解仍怒目圆睁:“我韩非……名、名满……天下、贵为……贵为……贵为……公子、会……会……做特……务吗?我、又不是傻、傻子!”韩非一急口吃又出来了满脸胀得通红说不出话只有拍打几案出气。

“非兄息怒非兄息怒。”李斯连忙安慰道,“我也知道韩兄肯定不会是什么间谍、特务的可是主上相信这一点小弟也一时没有办法啊。但韩兄放心小弟一定会想办法让韩兄脱罪的!”李斯立即装出一副忠心为友的模样!

韩非闻言得感激地对李斯道:“多谢了!”

忽地李斯仿佛有些疑问地对典狱道:“你们这里是怎么对待间谍的现在没事也让我听点长长见闻!如果太酷烈的话我待会向负责审查的官员打了个招呼让他们下手轻心的!”李斯孰读秦律又是廷尉长官如何不知诸般刑法?他这是存心要吓胆小的韩非了!

典狱听到廷尉问他本行的事不禁受宠若惊,由于不知李斯本意便夸大地描述狱中如何向间谍逼供。典狱谄笑着道:有的人不肯招用的刑法很多:有鞭刑有烙刑对少数硬汉火烙铁都不行就用钳子拔指甲。甚至还有些更厉害的刑法用烧得滚汤的银针刺穿犯人的手掌脚掌,甚至还有用粗大的木驴对付犯人的**和­肛­门这些刑律足以让铁人都开口!”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在这番恐怖的言论这下韩非的俊脸早已吓得煞白、煞白浑身上下哆嗦不已险些就瘫在地上!

“停停停你看将韩先生吓得!快出去!”李斯又故作好人!

典狱好像被吓得大吃一惊急忙告退,走的时候忽地好似不小心的丢下了什么东西。

“李兄救我啊!”韩非一急也不结巴了。

李斯佯作为难地道:“可是大王刑讯在即我又不是主审无可奈何啊。要不我拼了这个前程放韩兄逃走如何?”

“不不!李兄在秦国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怎能为我而放弃!我的意思是说我韩非一向傲骨怎能被那些小吏所污辱!请韩兄给我一瓶毒酒我自己解决!”

李斯急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再去想想办法告辞告辞!”

韩非连忙叫道,却是越来越困,渐渐失去了知觉。

美人入宫 梦x雪飘飞

( “子政,找到她人了吗?”见嬴政走了进来黎姜连忙问道。ww

“找到了。”

“真的!在哪?”

“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下午便可到了。”

“那你的心事总可以放下了吧?”黎姜递上了杯茶,“不过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可有参悟?”

“这东皇教主倒也没说。”

“是吗。那就只能等那孩子出生后再做打算了。”黎姜暗想道:不知带她们入宫到底是对还是错,不过若是天明的命运被改变了,后面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复存在?

绛云殿

“看着这孩子,我倒是想起了你小时候,你小时候和她长的还真是很像呐。”福良人看着踉踉跄跄跑着捉蝴蝶的小人说道。

“是吗,我倒是觉得她应该比我小时候更听话,更坚强吧?”

“的确,不过我还真是佩服你,在他们刚刚学会走路时,你居然就要他们自己走,摔倒了也不让人去扶,只是一个劲的在一旁说一堆鼓励的话,后来居然还告诉瑶娘锦娘不许太依着他们帮着他们,你这娘还真是够狠的。ww”福良人打趣道。

“什么呀?我可是有分寸的。他们随便摔得几跤是可以促进他们骨骼发育的,要是过于严重的话我可没不管他们。”黎姜说的很是严肃,“我要他们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他们必须要自己去完成,没人会帮助他们。只有过于困难的事旁人才会相对的出手相助,但最终做完这些事的只有他们自己,他们是无法逃避的。所以不要一味退缩,而是要努力去攻克。我可不想他们变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皇帝,什么都不会做。”

“你这学前启蒙放到我们那也是很难得的,不过反正我狠不下这心。”

“因人而异嘛。”

“黎夫人,丽夫人已经进宫了。”落舆来说道。

“好,我听说她好像喜欢荷花,就先把她安置在聚荷宫吧。”转而对福良人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怎么这次美人进宫你非但不吃醋还处处关照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明知故问呢?”黎姜不满的回了一句。

聚荷宫

黎姜刚一进门便见一位穿着橙黄衣衫的女子略带伤感的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的茶具发呆。夕阳照在她的脸上,使她更添了几份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你们都先下去吧。”黎姜说道,一群人便都退了下去。黎姜踱步坐在了她对面:“怎么样?这地方你觉得还行吗?若不喜欢,我再给你换个地方?”

“不需要!”丽姬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不需要这样嘛,这对你腹中的孩子可不好,你说是吧?”黎姜说着瞟了一眼她的小腹。

“你,你胡说什么!”丽姬的语气里明显有了一丝不安。

“我还知道,这孩子不是大王的,是荆轲的,对吧。”

“你。。。”

黎姜露出了一抹明了的笑:“你放心,这事大王也是知道的,不然为何要把你弄到宫里来?”见丽姬一脸的迷茫黎姜又说道:“­阴­阳家的人算出你腹中的孩子会有着一个关乎大秦存亡的秘密,所以没办法只好让你入宫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和你的孩子怎么样的,只是想让你们呆在宫里而已。”

“那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些是为什么?”丽姬对黎姜起初的敌意有些消散了。

“这宫里的孩子可是很难将养的,我当初怀孕时身边可是­阴­谋不断,所以我是来给你提个醒的。”说着黎姜拍了拍手,闻声屋外便走进来了三人,“穿着紫衣的是双飞,青衣的是贞儿,后面那个是樊篱。我告诉你,你在怀孕期间能不出宫就别出宫,若一定要出去,身边必须要带着他们三人,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后宫那群发了疯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示意他们退了下去:“你腹中的孩子不是大王的这事没几人知道,所以他们都认定这是大王的,因此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杀了你的孩子,明白了吗?”

“你,为什么帮我?”丽姬不明白为什么大秦的王后会帮她。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就当我是为这孩子,你是为了再见到荆轲,好好活下去,昂。”黎姜拍了拍丽姬的肩笑着离开了:但愿你腹中的孩子平安无事。。。

游戏

( “子政,过些天就是你的生辰了,我想先接些孩子到宫里来好不好?”黎姜问道。ww

“黎儿你想,自然可以了。”嬴政很是宠溺的看着黎姜,“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孩子呢?”

“因为我十二岁和家人分开始,我表弟还是个婴儿,他出生后几乎是我在照顾他,可是。。。”

“难怪你对孩子这么喜欢,带孩子也这么厉害。”嬴政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要接谁来?”

“蒙鸿,王离,不过我想王暇和拂儿应该也会来的。”

“好。那我生辰那天你要送什么给我呀?”

“这个,是秘密。等到那天你就知道了。”黎姜神秘的一笑。

­阴­阳家

“王后,你可算来了。”大祭司一见黎姜从练功房走了出来便立即迎了上去。

“大祭司,你找本宫来有何事吗?”到了霁月殿黎姜便开口问道。

“我想请王后帮我个忙。”

“呵,是不是为了那帘帐后面的人?”黎姜指着那说道。

“王后感觉到了。出来吧。”一人便从那后面走了出来:果然是丹,那他们要我帮忙的莫非。。。“你们是想让本宫助你们离开秦国?”

“是,王后,帮帮我们可以吗?”黎姜从未见过大祭司这般:爱,为情所困的女子:“大祭司,你跟我过来一下。”

来到殿外黎姜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嗯。”

“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离开?”

“嗯。”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身孕?”

“啊?”大祭司满眼的愕然。

“我只是刚刚拉住你的手腕时凑巧探到了。”黎姜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那你可知道,你这一走,­阴­阳家会善罢甘休吗?”

“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我无所谓。”大祭司无谓的笑道。

“我知道了。”说着便走了回去,“你们听清楚了,三日后是大王的生辰,那日质子府是没多少看守的,那晚我会在宫中留住大王,你们就在风雅颂酒楼旁汇合,在那会有人接应你们送你们离开,知道了?”

“那人是谁?”

“我只能说一名男子,他会从风雅颂酒楼里出来,到时候他会安排好你们的。ww”

“他一定没问题吗?”姬丹有些疑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的一贯准则。既然把事交给了他那就该信任他。”黎姜转而对着姬丹道,“你记住,他为你牺牲了这么多,你一定要好好爱护她,明白吗?”

“我会的。”黎姜见他应的很是坚定:但愿不会变的和剧情一样。

看着黎姜远去的身影姬丹问道:“怎么样?”

“她的眼睛告诉我她没有骗人,我们开始准备吧。”

“嗯。或许是这些年的生活让我开始很难相信人了,我想我也许该试着改变,试着去相信别人。”

次日

“母后,他们是谁呀?”倾樱赖在黎姜怀里,看着眼前的的人问道。

“你自己去问喽,和他们去玩玩就认识了,好吗?你瞧,你哥哥都去了。”

“好,樱儿也去玩。”倾樱挣扎出了黎姜的怀抱,跑了过去。黎姜转头看了眼,发现丽姬居然向这边走了过来:“丽妹妹,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这边有好多孩子的声音就来看看。”丽姬清冷的开口道。

“哦,那是他们在玩呢!”说着下颚抬了抬,“既然来了就一起看看吧。”

不过一会,嬴天就跑了过来:“母后,你也玩嘛!”说着便拉着黎姜的手指晃着,倾樱见状也过来撒起娇来。

黎姜无奈的笑了笑:“好,想玩什么呀?”

“丢手绢!”

“那还不围成一个圈?你们也来玩吧。”落樱、双飞。王暇、扶苏等人都坐了下来。王离拿着手帕小跑着,其余的人都唱着:“丢呀丢呀,丢手绢!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

只见蒙鸿追王离,王离追王暇,王暇追倾樱。。。之后轮到了嬴天。

“母后,晚上他们都会在吗?”倾樱满心期待的问道。

“是呀,你不想和他们分开?”

“嗯。”这时只听福良人说:“黎妹妹,你快追呀!手帕在你身后呐!”

黎姜一惊,连忙追了出去,只是嬴天离黎姜的位置只剩几步了,自然追不到了。见两人在笑,黎姜突然明白了:“好呀!你们俩在合伙算计你母后!啊?”

嬴天吐了吐舌头:“哪有,母后输了!母后表演!”

倾樱和落樱也开始起哄,接着王离和蒙鸿也开始了:“好了好了,输给你们了。”黎姜佯怒一声:“那我唱首歌吧。”说罢便清了清喉咙:

当我还是小孩子

门前有许多的茉莉hua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当我渐渐地长大

门前的那些茉莉hua

已经慢慢地枯萎不再萌芽

什么样的心情

什么样的年纪

什么样的欢愉

什么样的哭泣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

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

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当我还是小孩子

门前有许多的茉莉hua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当我渐渐地长大

门前的那些茉莉hua

已经慢慢地枯萎不再萌芽

什么样的心情

什么样的年纪

什么样的欢愉

什么样的哭泣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

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

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

(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

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好好听,母后再唱首嘛!”

“不唱了。”黎姜别过了头。

“母后,樱儿错了吗,别生气。”倾樱讨好的晃着黎姜的手臂。

“没生气!想听呀,上次的任务完成了吗?”

“快了。”

“只要你们完成了,我就再给你们唱一首,怎么样?”

“嗯,好呀!”两个小孩瞬间又活跃了起来。

“好了,玩去吧。”这一切丽姬都看在了眼里,不经意间她居然露出了几分唯美的笑,黎姜看向扶苏,“苏儿,你过来一下。”

扶苏被黎姜带到了一旁:“黎姨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暇儿?”

“黎姨,那个,我。。。”扶苏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黎姨知道了。记着,喜欢就去好好把握哦,不然小心溜走了。”黎姜看着扶苏略略脸红尴尬的样子若有所思:是不是找个时候给他们指婚呢?

李牧出征

( 几个月前

黎姜的对黑月铁骑和飞虎的第二阶段训练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先由于过去轻便作战的需要和秦兵身高的限制秦国虽通西域也有一些比较高壮的马种但仍选择了中等体形的马匹作为战马,黎姜为了加强战力的需要半年来又将所有战马换成了更高更壮的西域马种。ww

其次对于飞虎所增加的训练便是特种作战的作用和思想以及进一步的骑战训练另外根据实战的需要又相继配备了一些新的特种装备和服装;对于黑月铁骑所增加的训练为:对所有骑兵加强了特种战的训练并灌输了相应的思想进一步加强了骑战训练和装备配制并根据大威力骑兵战的需要使得三千­精­骑训练­精­熟、已能够熟练使用大威力的重型长戟、成倍地提升了骑兵们的凶狠战力!

最后,黎姜又根据实战的需要,报知廷尉批准后改变了秦军以往那种复杂的人员配制,将剩余将士以类似蒙古军的‘十十’进制进行整编:飞虎合编成三个百人队,而黑月铁骑则编成了三个千人队。至此,黎姜已经做好了应对战争的一切准备!

总之进一步的训练和编组一切从实战出一切从需要出!可以想象经过浴火而重生的黑月铁骑和飞虎其强战力在当世已经足以傲视群雄必将在历史舞台上夺得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巍峨、华丽、古仆的赵国王宫规模庞大­色­彩艳丽宫庭楼阁、歌台舞榭何止千计!从空中望去那宏大、壮观的庞大建筑群让人禁不住地赞叹中国古代劳动人民无与伦比的杰出创造力。

这座王宫现的主人是赵王迁,他母亲原为歌伎,他血管里也就流着母亲音乐的血液,他不但喜欢音乐而且是深通音律谱曲填词所得新作莫不在邯郸家家传颂随之传遍天下。

君子德风小人德草风吹草偃上行下必效赵王喜欢音律声­色­赵国朝野上下也就莫不嗜声­色­若狂。就这样赵国王宫里每日都是莺歌燕舞鼓乐不断赵国朝吱君臣上下都在过着醉生梦死一般的日子。

然而今日的赵王宫却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浮华和脂粉气息反而平静得有些吓人。除了遍列宫禁的执戟甲士们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外几乎听不到一点杂音甚至连宫女和宦官们走路时都小心翼翼地唯恐出一点声音。

一切的一切都透出一股反常的意思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今天赵王迁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的不好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就已经有三名宫女、四名宦官只是服侍稍稍不周便被暴怒的赵王迁命甲士拉出去好一顿毒打以至奄奄一息。于是诚惶诚恐的甲士和官侍们都开始小心翼翼地侍候着赵王迁唯恐稍有不慎轻则遭打重则丢命。

而大殿之外虽然安静佯和大殿之内却是充满了紧张的气息:心情烦闷、气­色­紧张的赵王迁正坐卧不安的观看着手中的边庭急报那苍白、削瘦的脸庞浮肿、无神的眼睛无不显示着这是一个放纵酒­色­的君王。

每当苦恼的赵王迁一看到秦军又向前推进多少多少里、又斩杀多少多少赵国兵士时血压就禁不住地一阵阵升高头脑也禁不住地一阵晕眩。心中暗暗叫苦之苦之余因酒­色­过度而显得削瘦苍白的脸庞更加有些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大殿内时常传来胆小懦弱的赵王迁一阵阵心慌神摇、歇斯底里般的惊呼声:“秦军势如破竹这如何是好?”“一群废物平时就只知道吃国家的禄米危难关头却不能分寡人之忧!”“苦也谁来救寡人?”……

就在这时殿外猛然传来一阵甲胄摩擦的声音和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不久便听到殿外的宦官小心翼翼地禀报道:“启禀大王李牧右相和司马尚将军求见!”

闻言眉头一振、脸­色­一喜的赵王迁急道:“这狗才罗嗦什么!还不快宣不快请两位将军入殿!”宦官慌了连忙一路小跑出殿请李牧、司马尚入殿。『』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两员战将已经迈步入殿⌒细看来其中一位约在五旬左右头稍白身材中等体形修长英武刚毅的脸上却因为一双略显秀气的卧蚕眉而带有一些儒雅之气深遂而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则仿佛掩藏了无穷的智慧整个人因此显得具备一种集英武与儒雅,刚猛与睿智于一体的独特气质,此将正是战国未期赵国名将李牧是也。另一员将领大约五旬有过、六旬不到虽然是名老将、头鬓渐已斑白但身材却要比李牧高大些体格也十分健壮英武非凡的国字脸上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使得他显得杀气腾腾、不怒而威。这两人便是赵国如今硕果仅存的两位名将。

赵王迁一看李牧、司马尚二人入殿喜得急忙起立迎了上去一把抓住李牧的双手满­色­急切、诚恳之意地大叫道:“李将军赵国危矣寡人危矣爱卿救寡人!”

李牧心中暗暗苦笑:为什么秦国的君王一代都比一代出­色­而我赵国的君主个个却都是这般懦弱之辈呢!?秦兵尚还远离邯郸却便慌成这般模样!面­色­稍稍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平静地道:“大王休慌只要有李牧在秦军休想踏进邯郸一步!”

赵王迁闻言大喜道:“李将军真仍我赵国之中流砥柱也!现今秦兵压境李将军不知有何计可以御敌!”

李牧闻言微微一笑道:“大王不必着急不如还是坐下说话吧!”

赵王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是寡人糊涂。两位将军快快请坐来人香茗侍候!”两名宫女闻令飞快地奉上香茗便退了下去。

李牧稳稳当当的饮了一口香茗慢条斯理的细细品味了一下,司马尚也是没有着急只是等着李牧先回答,他是李牧多年的副将兼助手自然明白李牧的脾气。看着二人慢慢斯理的样子赵王迁急得心脏呼呼乱跳差点就想要跪地哀求李牧快想御敌之策了。

好在李牧没让赵王迁再痛苦多久便平静地道:“秦国虽然来势汹汹但是未必便能真正对我邯郸造成威胁!大王难道忘了我邯郸沿西、南二面都修筑了长城只要我们布重兵沿长城以守南路秦兵就休想跨过长城一步;而北路秦兵则仍由臣率兵迎之。等到其师老兵疲之时番吾之战与肥之战的场景便会再现!(这两战都是李牧统帅大军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例!)”

赵王迁闻言大喜道:“好好好有将军在我赵国无忧矣。我即命李将军为大将军司马将军副之统兵出战!”

李牧点了点头道:“未将必将竭尽全力击败秦国。只是不知大王有多少兵少可以拔与李牧!”

赵王迁闻言有些为难地道:“国内­精­兵不多尽数之也只有二十万众将军勿要嫌少!”

李牧想了想脸­色­平静地道:“兵贵­精­不贵多二十万足已破敌!大王欲要微臣何时出兵?”

赵王迁心急地道:“兵马三日内可以调聚完成将军出兵自是越快越好!”

李牧点了点头道:“好那未将就马上回去准备出兵事宜!”

赵王迁大喜道:“既如此寡人和赵国的安危就全托付于将军了!”

李牧点了点头便和司马尚告辞而出而平日里对耿直的李牧一向不甚待见的赵王迁此次却一反常态、殷勤备至的亲至将李牧送到了殿门口可见其 ...

(现在爱李牧之切!

辞了赵王出了大殿司马尚搂了搂额下的长须问李牧道:“将军以二十万对秦军四十万众你有多大把握?”

李牧温和的笑了笑信心十足地道:“十足把握倒是谈不上只是临机应对见机行事罢了!我军本土作战万众一心秦军虽众我也有七成以上把握破敌!”

司马尚闻言颇有感慨道:“自马服君(赵奢)和廉颇老将军故去后我赵国的安危就靠将军一人支撑了不知将军欲如何破敌?”

李牧笑道:“已有腹稿却仍不成熟这两日细思一下再作定夺!”

司马尚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等各自归去来日再会与军中!告辞!”

“告辞!”

三日后邯郸以西赵**营二十万人的庞大军营几乎密密麻麻的遮蔽了数十里方面显得密密麻麻无边无涯!而威严肃穆的中军帅帐之中在数十支牛油巨烛的熊熊烛光下显得亮如白昼。帐内端坐着数十名赵军骁将坐在正中的便赫然是李牧和司马尚二人。

李牧见诸将已齐微微一笑道:“自番吾一战已来一晃已经近三年。诸位将军一向可好?”

诸位赵将都是李牧旧属对李牧一向钦佩有加闻言纷纷躬身道:“不敢蒙大将军挂念我等一向尚好!”

李牧笑着挥了挥手道:“不要这般拘谨此次秦军再度来犯我聚诸将在此便是要听听诸公的看法不知诸位有何高见?”卧蚕眉微张之下眼神里挥着一种自信而威严的气势形成了李牧独特的人格魅力。

诸将想了想廉颇之子廉越道:“旧年番吾之战中秦军同样两路来犯我军也分两路迎敌。邯郸以南有我长城和漳水为天险相持司马将军统兵镇之将秦军阻于漳水南岸;北路的樊於期部被大将军破于番吾后秦军南路也退回河内。今日不如照旧例迎战如何?”

诸位有了旧战成功经验倒也一时附应。李牧直了直修长的身躯儒雅的面孔上不禁露出一股沉思之­色­忽地李牧说道:“此战却不同于旧例啊!南路杨端和虽是名将我军欲阻之却也无虑北路的王翦却是目下秦国第一名将非樊於期之辈可比诸位不可大意!”

司马尚点了点头道:“大将军所言有理不过这暂时也是目下防御的最好方式那王翦虽然厉害但大将军同样是百战不败之名将只要届时小心应对未必便会输于他!”众将闻听纷纷点头只要有李牧在众将有信心将任何来敌击溃。

李牧微微一笑道:“那么便依此例吧。廉越将军!”

“未将在!”

“我令你领兵五万南下到邯郸南长城处会合守军务必将秦军阻于漳水南岸不得有误!”

“喏!”廉越领命。

然后李牧微微一笑道:“其余大军随我即日兵番吾迎战王翦!”

“喏!”众将一起奋起显得战意高昂信心百倍。在众将赵将看来有号称赵国‘战神’的李牧坐镇便是如狼似虎的秦军有百万之众也是不在话下的。

数日后李牧十五万大军抵达番吾趁王翦大军尚未赶到之时率先抢占了番吾附近的战略要地灰泉山将主力大军十万屯于灰泉山上其余五万由都尉赵敢统帅镇守番吾城两军互为犄角守望相助。

不久王翦和杨端和两路大军先后与李牧以及廉越两路大军接火冀州大地上顿时烽火四起硝烟弥漫。­精­明而可怕的李牧将边境上的农民都组织起来每隔段距离就设置一座烽火台事,先规定好的信号不但能报告有敌入侵而且连敌军的兵种和兵力都能以烽火的种类和数目报告得清楚确实。所以只要秦军有任何行动李牧就能很快现敌踪于是李牧不但能够坐镇指挥番吾一线,甚至还可以轻松迅捷地遥控指挥邯郸南线的廉越大军!

就这样可怜的秦军只要一进入赵境就像进入泥淖一样随时会遭到民兵的攻击,其中甚至有很多老人、儿童和­妇­女,水源遭放毒更是常有的事。以前秦军非常喜欢到赵境作战因为赵国民间普遍较富裕攻占以后可以饱掠一番,可如今进入赵境随时有遭到袭击和中毒的可能死伤惨重的秦军人人视赵境为鬼域。

转眼间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由于李牧守御得法王翦和杨端和二路大军虽是竭尽全力竟也未能前进一步战事一时焦灼起来。在咸阳闻听前方战况不利,面­色­不悦的赢政立即急命杨端和与王翦再度两面动猛攻,但是不幸的全遭到李牧设计巧妙的击退而且用的都是极弱势的兵力。

秦赵两军鏖战中秦军想找赵军主力会战就是难以办到,李牧总是看似龟缩不出但是秦军只要一个不留神李牧的部队便会突然如风而至歼灭秦军四处出击的小股部队。他用兵起来真如《孙武兵法》上所言——如常山之蛇击则尾至击其尾则至击身则尾俱至。

赵军骑兵更是秦兵的恶梦往来飘忽急无定防不胜防令人大感头痛。于是不仅仅一众秦军在赵军铁骑的袭扰下日夜不得安宁甚至连粮道也时常遭劫、有点朝不保夕起来面对李牧如此杰出的骑兵战天才便是名将王翦也是一时束手无策。

这些和赵军接战多年的秦军老将也全都奇怪起来,原来怯懦、行动缓慢、动不动就整批投降的赵军在李牧的指挥下竟脱胎换骨地完全变了!不但个个骁勇善战而且都宁死不降了。这也许正应验了那句老话: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而李牧就是所有赵军不屈的战魂!

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处于盛夏中的秦军屡战不胜,苦不堪言要求增援的奏表一道接着一道。而王翦虽是一贯小心谨慎但在李牧手里也没有讨得了任何的便宜虽然王翦目前尚能凭借着人的用兵才能和直觉紧守不败,但依目前的形势来看要想让王翦击败李牧、攻入邯郸简直是痴人说梦!

出逃秦国 梦x雪飘飞

( 夜晚,秦王宫内歌舞升平,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个人影向风雅颂酒楼赶去。ww两人一到酒楼旁,酒楼內便走出了一人,将他们带了进去。两人刚一进入便毫不知情的昏迷了。

“外头没人吧?”暮影问了一句。

“是,其他都准备好了。”

“那走吧。”暮影招呼了几个人带上了昏迷的两人,走到柜台下按了个机关,一条密道便出现在了地上。一行人便走了下去。

寝殿

“黎儿,你这酒到底是怎么酿的?酒香这么浓,口感这么纯,喝了你这酒后,喝别的就都像在喝水一样没味道了。”嬴政还是念念不忘宫宴上的客闻醉。

“那是,这我可是问我­奶­­奶­手把手学来的。”黎姜不免小骄傲了一番,“对了,我让你猜,你猜出来了没有?”

“太奇怪了,我可猜不出,我又不像你有这么多的鬼点子。『』”

“唉,没趣,这么容易的。我给你的提醒可不是一点点呐,这么多的暗示!”见嬴政一脸的迷茫黎姜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是九五之尊。”

“九五之尊?”

“是呀,‘酒’与‘九’谐音,我送上的是五杯酒,不是用盘子送上的而是用支架支撑着的,‘支’谐音‘之’,青铜酒杯别名为‘尊’,那和起来不就是‘九五之尊’吗?”

“原来是这样,这我怎么会想到?也只有你这鬼­精­灵才会。”嬴政恍然大悟的说道,“不过你可是把我的嘴养叼了,这以后我可是再也喝不出酒味了。”

“怕什么?有我在呢,我这一辈子都可以为你酿这酒呀?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嬴政抱住了黎姜就吻了起来。

次日

姬丹和大祭司迷迷糊糊的在一间屋内醒来,看见屋内有一位女子坐在那:“你们醒了。”

“你是。。。”大祭司有些疑心,昨日一进风雅颂酒楼就昏倒了,怎么又在这里?

“这里是燕国境内了,你们放心吧。”那女子解释道,“昨晚真是抱歉,只因不螚让你们知道我们是怎么把你们送回燕国的,所以才迷倒了你们。”

“原来是这样?那你也是秦国王后的人?”大祭司猜测道。

“是◎晚就是在这里接得手,所以你们现在安全了。”

“那这里是。。。”

“妃雪阁。”

“那你难道是。。。不对,雪女姑娘应该再小些才是。”

“大祭司果然是对各国之事都了然于胸,这是黎少告诫我们,我们能不被注意就最好不被注意,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雪女姑娘是几年前我收养的一位孤儿,我叫雪依。”

“原来是这样。”大祭司不由深深佩服黎姜的心细:由不知情的人抛头露面一没有危险二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人探听到更多消息,果然是厉害。

“还烦请两位在这多呆一会,到晚上人流密集之时在离开。”

“一切听你的。”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竹简,“这是我想交给她的,只是没机会再见到她了,就请你转交吧。”

“好。额,我外头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便离开了。

没过几天燕国太子逃离秦国的消息就传到了嬴政耳朵里,可嬴政还来不及彻查便被更棘手的事缠住了。

邀战

( 庞大的军帐内,面对一张硕大的军用地图,王翦面­色­有些­阴­郁的开始亲自给黎姜讲解起来:“目前,我秦军和赵军在战场上的态势颇类似于上次的番吾之战:李牧以廉颇之子廉越率兵五万拒杨端和将军于漳水南岸;而其则亲率主力十五万人在番吾和灰泉山一线与我对峙!

而在整个战场之内,李牧则动边民和民兵遍设烽火台,一旦我军稍有异动便会立即被赵军探知。李牧因此对我军的任何举动都了如指掌,不仅指挥如臂使指,甚至每每出击都能击我之虚,屡破我军。而我军面对赵军的烽火联防体系以及飘忽游骑却是苦无良策虽有万千计谋却是无处可施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无奈之下,老夫和众将也曾想过拔除这些烽火台,但是兵少则不足用,易被赵军游骑所歼;兵多则敌军放起烽烟后必望风而远遁,待我大军撤回后,烽火台又会死灰复燃。而我大军如要留小股兵力留守烽火台,又会被神出鬼没般的赵军游骑和民兵会而歼之;欲留大股兵力镇之,却又易分散兵力,恐被用兵飘忽的李牧各个击破。所以,目前战场之上,我军兵力虽众却是守势,虽然不情愿,但赵军却是在李牧的率领下占了上风!”

众位秦兵将领闻言也是一时有些默然,显然是对李牧的狡诈和难缠深有感触,人人脸上都不禁露出了钦佩和尊敬的神­色­。

黎姜闻言心中暗道:这李牧的确厉害,烽火联防体系组织得这般严密,真是甚得现代战争‘情报第一’的取胜­精­要!而且再辅以大量游骑和居民点互相配合,联合防御,这一套防御体系在秦代的确可以堪称完美!不过对于拥有现代的我来说要破之确也不难!没真打过仗看也看懂了不少了。

佩服的黎姜面现凝重之­色­微微点了点头道:“李牧作战守如铜墙铁壁、飞鸟难渡攻若水银泄地、所向披靡的确是一个可敬而且可怕的对手,当今世人恐怕没人能够在正面战场上将他击败。而李牧的诸兵种联防体制虽是难缠,但只要我想要破它,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能够破了李牧的联防体制李牧不仅便失去了最有效的情报来源而且也失去了对后方的有效保护我军将尽挽目前颓势、至少和赵军维持一个不胜不败之平局!”

众秦将闻听骇然,王翦则眼睛一亮道:“王后有何良策?”

黎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笑道:“李牧是个可敬的对手,击败他并非是最好的选择,我想亲书一封与其劝降,若其冥顽不灵的话,再破之不晚!”众将闻言面上顿时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神­色­!

蒙恬忍不住摇头道:“恐怕王后要白费心机了,李牧向以忠义闻名对赵国是忠心耿耿,肯定是不会理解王后一番好意的!”

黎姜则慨然一笑道:“这一点黎姜不是不知,然而我终究不忍见这位千古名将为一位昏君而赴死,他这样的奇才不应该是这样的死法!我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怜其忠勇,使某日后心中无憾罢了!”诸将闻言默然,原本对黎姜欲劝降李牧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现在却立时变成了一种尊重!毕竟李牧的确是一个值得敬畏的对手!

“而且,这信不送出去,下面的棋可不好走呀,会让人有戒心的。”黎姜神秘一笑,只是带着面纱没人看得见,众人听闻是一阵茫然。

于是黎姜立即动笔亲书一封交与王翦道:“将军,请派得力人等送与李牧,请他务必回复!”

王翦苦笑一声道:“好吧,虽知无用,但也略尽仁心而已!”当下王翦便唤过一名亲侍,交待下去。亲侍领命出帐,打马而去,直奔灰泉山李牧主营而来。

这一日,李牧和司马尚正在灰泉山主营中商议近日军情,忽然间有亲兵入帐禀报:“启禀大将军,帐外有一名秦军信使说要求见大将军,请大将军定夺!”

“噢?”李牧闻言想了想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请他进来!”

“喏!”亲兵退下。

不一会儿,几名亲兵领着一名秦军信使入得帐来。秦使微一躬身道:“小人奉我大秦王后和王老将军之命,有一封亲书送到,请大将军看后回复!”说着信使便将黎姜亲书呈上。

李牧有些纳闷地展帛一观,便见书帛上说:大秦王后黎姜拜上赵国李牧大将军:中国大地,三千年风流,名将如雨,智将如云,但黎姜独敬将军。将军以一已孤单力,拳拳报国心,屡败我大秦铁军,可谓智谋天纵,古今罕有。我秦军诸将皆不及将军也!但将军可曾想过:六国腐朽日久,君晕臣庸,早已是外强中­干­之躯,不堪我大秦奋力一击。虽赵国有将军在,尚可苟延残喘片刻,但将军独臂又焉能擎天!?须知将军年已五旬,又­操­劳日久,一旦将军故后,又有何人可以挡我秦国大军!?故黎姜斗胆请将军顺应天命大势归降我军,以使七国归一,早平战乱!这样将军虽数十年内不能得名,但千古之下必然留芳!是抗天命而遭横死,还是顺天命而福苍生,请将军定夺!

李牧见信一时默然,虽然俊秀英武的面容没有什么变化但儒雅修长的卧蚕眉却不禁轻轻一抖,显示出内心也是极不平静。良久,李牧微微一笑道:“久闻贵国王后聪慧过人,今日观其所书,果不负盛名!然秦国虽好却不是李牧故国,赵国虽庸却是李牧家乡!虽天下有一统之大势,但焉知不是我赵国所为!?所以,请贵使回报,就说:王后好意,李牧心领了,只是李牧生为赵国人,死为赵国鬼,恕不能从命!”

秦使早知如此,闻言苦笑一声道:“好,小人一定带到,告辞!”

“不送!”

秦使去了,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司马尚慨然一笑道:“大将军真的认为我赵国能够统一七国?”

李牧也苦笑一声道:“此言骗自己都骗不过,如何可以瞒得过他人!?目下秦国国势之强,当世已无敌手,而我赵国朝野之形势不说也罢但我等身为赵国臣子,理当尽人臣之责而已!”

司马尚长叹一声道:“你我这把老骨头不知还能撑得几年,你我二人故后,还有何人可以阻挡秦国大军横扫六国!?而看起来,这位王后虽是女流之辈,未来却也可能有一番大作为呀!”李牧闻言默然,一时无语。

不久,信使回报黎姜和王翦等人,将李牧言语转述,众将闻言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王翦抚须一语道:“李牧,忠义之士也,不可说!”

黎姜也长叹一声道:“心意已尽,既然不受,便该动手了!”

都尉羌隗道:“王后欲如何破之?”

黎姜想了想道:“欲破赵军,当先破其势。赵国游骑­精­于天下,屡破我军,赵军倚为­干­城。若能大败其游骑,必然能够灭敌之威,长我之气。王将军,我再书信一封与李牧,约他三日后在灰泉山下,双方各引三千­精­骑交战!”

王翦有些皱眉道:“自对峙以来,李牧向不肯与我军正面大规模应战,恐怕王后虽有此意,李牧却未必肯应!”

黎姜笑笑道:“李牧此人表面谦和,内心里却是十分自负其用兵之能,只要激将得法,李牧必出!再加上我这饵放下了,而他也吃下了,这上了钩 ...

(的鱼儿不想来都不行呀!”众秦将闻言面有疑虑之­色­。

黎姜也不多话,当下再书一封,也未示与众人便交与绝殇送往赵营而去。

是时,已至傍晚时分,李牧和司马尚等将正在进行每日间例行议事时,忽然间亲兵又报秦信使复来求见。李牧闻言眉头一皱,虽颇有些诧异,但仍然保持着儒雅谦和的神态,微一点头道:“请入!”

不一会儿,绝殇走了进去,见李牧和诸将俱在,绝殇微微一笑道:“见过诸位将军。李大将军,我大秦王后听闻将军回复后,心生敬意,有心与将军在沙场一决雌雄。现有战书在此,请大将军过目!”说着便呈上了书信。

李牧接过一看,原本秀气的卧蚕眉顿时立了起来,眼神里激­射­出一股怒气,儒雅的面孔也立时变成了杀气腾腾的模样整个人犹若一尊战意剧烈燃烧的战神一般散出巨大的气势和压力直逼得帐中诸将呼吸顿时明显一促而秦使也不禁心神剧震双膝禁不住微微地软。战神就是战神,微微一怒的压力竟也是如此的吓人!

赵国众将纳闷:难道秦军在书中用言辞污辱大将军不成?众将愤怒,互视一眼,一齐拔剑而起,剑光一闪处,就要将绝殇斩杀。

李牧一眼看见,急伸出右手沉声喝止道:“诸将休得无礼,还不各自归座!”诸赵军将领见李牧沉颜,不敢不从,只得纷纷归座,却不知方才已险险一脚踏进了鬼门关里。

李牧的面­色­也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信使暂且退下,待我和诸将商议后再与你回复。来人,将秦使待下去好生款待,不得有误!”

“喏!”几名亲兵抢上,将秦使请了出去。

看着众将领们一脸疑惑的模样,李牧微微一笑,将书信传示众人。

众人接信一看,书曰:黎姜久闻贵国骑兵飘忽轻捷,勇悍无敌,为七国之,但窃以为不然。古语云:“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秦国铁骑方才是天下之一,可笑世人皆不识耳。但究竟孰强孰弱,不比难以分晓,难服人心。黎姜练有三千黑月铁骑,自以为强,欲与李大将军亲自比试一下。若大将军惧我,或愿将‘铁骑无敌’之名拱手让与我秦国,那么此试便作罢。若大将军要捍卫赵骑荣誉,就请三日后午时前两军各只遣三千铁骑于灰泉山下决一雌雄。此次比试出自诚心,全以实力说话,决无诡计,天地为证——秦国王后黎姜拜上!

诸将看完大怒道:“这黎姜欺人太甚,区区一介女流之辈也敢小视我赵国铁骑!比就比,难道真还怕了他们不成!”

诸人一齐向李牧请命道:“请大将军准许未将出战,振我军威!”

李牧抚了抚额下的三缕长须眼中­精­光闪动却不置可否地问司马尚道:“司马将军,以你之意该当如何?”

司马尚也是面露怒容道:“我赵骑威名甲于天下,岂是胡吹而来。那黎姜不服,要来比试,分明是借机寻衅,要来挫我军威。但即便如此,又有何惧!?我等诸将论骑战决不会怕了秦国!”

李牧闻言威严的凤目轻轻地闭合在一起,虽然面孔上神­色­平静但儒雅修长的卧蚕眉轻轻抖动的一幕却显示出李牧正在进行认真的思考。诸将知道李牧的这个习惯,一时间都大气不敢出地静静地等待着李牧的决定。不一会儿李牧的凤目突然睁开,闪现出一缕威严的寒光冷冷地道:“黎姜以蔑辞邀战,若我等仍然缩而不出,非但国威尽丧,军威也会尽失,传言出去恐为他国耻笑。灰泉山下一望无垠之地,绝无可能有诈,便是一战却也无妨大局!”

诸将闻听大喜,纷纷抢令道:“请大将军言,由未将出战!”

李牧想了想,微微一笑道:“不用争抢,那黎姜既然敢来邀战,想必是定有一番所恃。为免意外,当小心应对。三日后,由我和庞玉都尉出战,司马老将军留守主营,以便策应。庞将军,此战务必要狠挫秦军声威,让世人知道一下谁才是真正的‘铁骑无敌’!”

“喏!”接令的庞玉闻言兴奋地大叫一声(他也是赵国名将之后,是赵军的悍将之一。

于是,出战主意已定,李牧便回复绝殇,令其回转相告。绝殇大喜,连忙谢过便回营而去!

秦信回营,将李牧答应亲自出战的消息转达,一时间众秦将大为惊讶,显然是不知道李牧此次为何这般爽快。只有黎姜心知肚明:依照情报所示和后世对李牧的了解,李牧是一个骨子里相当好强的人,视荣誉胜过生命,所以此次以书中无理言语相激,李牧必然动怒。但李牧平素极为冷静,虽怒亦不会莽撞行事,而灰泉山下主战场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不可能暗藏伏兵,所以在又给了李牧一个安全的比试环境下,也不由得李牧不心动!最重要的是此次比试只是小股军队接战,无论胜败都无伤大局,所以李牧必会籍此良机来打击我大秦士气,以振赵军威风。不过,李牧,这次你恐怕要失算了!

看看众人一脸疑虑的样子,黎姜笑笑道:“诸位不必忧虑,三日后我亲自领兵出战,必可破李牧而返!若能一战将其生擒,大势定矣!”

王翦闻言大惊道:“王后万金之体,万万不可亲临战阵!不如由老夫亲领王后所部出战如何?”

骁将李信也一脸担忧地劝道:“王将军所言甚是,李信对王后铁骑十分了解,不如让李信领兵出战如何?未将必然不负王后厚望!”诸将也一齐力劝!开玩笑,要是黎姜有个三长两短,这些人估计全得弃军跑路!

黎姜摇了摇头道:“诸位放心吧,黎姜心中有素。三日后由我亲自率军应战,接战时黑月铁骑上阵,我则和飞虎在后观战,若战况顺利,那便罢了;若战况不利,我必会迅撤回。而王将军则可事先在营中安排好接应兵马,若我战况不利,便火增援,这样可保无虞!”诸将知道黎姜脾气倔强,而且极有主见,又知其所部战力强,估计妥善安排之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于是也只好应允。

就这样,秦赵两军立即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都攒足了劲要在正面战场上狠狠教训下对方,捍卫国家和军队的荣誉!于是,一支划时代的真正铁骑将要开始正式踏上历史舞台,而且它的第一个对手,就是足以令天下军人闻风而­色­变的的赵国“军神”李牧,这一块试金石可是坚硬得很呢!

交战①

( 初秋的早晨,天气已经颇有几分凉意。黎姜睡意不佳,便早早地在爬起身来。看着落樱等人一边为自己穿衣,一边面容忧郁的模样,黎姜不禁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李牧又不是三头六臂之人,我也不是任人啃的青菜萝卜!你们就在营中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落樱秀气的娇颜上仍悬挂着一丝忧郁,有些强作笑颜地点了点头道:“嗯,王后届时一切小心!如果不行,千万不要逞强!”

黎姜扶了扶头上的高冠,大笑道:“放心好了,天地之大,还没有人能要我的命呢。”

不一会儿,黎姜等人来到军中,便见军士们也早已全部起身,正按部就班地准备着作战用的各种武器和装备,并且给马匹喂足草料。见到黎姜等人前来将士们一路恭敬地行礼,黎姜也一路点头示意着。由于尚未集结所以不少军士们只穿着贴身的薄衣,露出彪壮魁梧的身躯和肌­肉­虬张的双臂整个军营里都充满了一股男子汉特有的雄壮气息。

不远处,后勤辎重营的上空正飘浮着袅袅的炊烟准备着早膳。整个营地显得十分平静而佯和,根本没有大战前的紧张气氛!黎姜不禁暗暗称赞:到底是久经沙场的铁血之师,镇定自若,毫不慌张!也不枉了我和李信这些年来的一番心血。

不久,吃完早饭以后,黎姜下令全军汇聚。“咚咚咚咚……”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巨大的声浪霎那间响彻营盘,条件反­射­似的秦军们飞快地蹦了起来,像万溪千河归入大海一般向校场飞奔而来,不到六七分钟便全副武装的汇聚在一起。

黎姜登上将台,冷眼打量了一下三千多秦军将士:众秦军们面­色­平静而肃穆,眼光凌厉而森寒,浑身上下散出隆重的战意和腾腾的杀气,显然经过半年多严格训练的这支劲旅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根本无须任何动员就已经是战意昂扬、跃跃欲试了!

黎姜点了点头,大声道:“今天,对于我大秦骑兵来说有一个最好的机会来捍卫你们的荣誉,因为你们的队手是李牧,是号称“军神”的李牧!只要你们能够打败他,那么我大秦骑兵多年来的耻辱就可以洗刷­干­静,我黑月铁骑的威名就能够传遍天下!我对你们有信心,也将会和你们一同出战,用我的双眼亲眼目睹你们的神勇英姿!记住我们的目标:铁骑无敌,唯有大秦!

“铁骑无敌,唯有大秦!铁骑无敌,唯有大秦!……”营地上空顿时响起了一股滚雷般连绵不绝的巨大呐喊声!战意,已经提升到了顶点!黑月铁骑将士们眼眼神里像火一般炽烈的战意足以将任何对手融化!

天­色­渐渐中了,灰泉山下广阔的原野上青草葱葱,绿意昂扬;无数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晃,随风放­射­出一股股醉人的清香;一朵朵小小的蒲絮在空气中飞啊飞的,显得是那么的逍遥而自得;便是天空也是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显得深沉而安详。天地间,竟是那么的平静而美丽!

不过,今天也真是一个纵马狂欢、沙场扬威的好时节!

忽然间,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原本在微风中悠然自得的绿草黄花禁不住一阵东摇西晃,甚至连空气也仿佛泛出一道道波浪似的抖动起来。而一众原本在平原上欢快览食的小动物也立即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开始捕捉起不安感觉的来源!

渐渐地,地面的抖动越得明显了,而且一南一北传来阵阵沉闷的奔雷声。声音悠远而沉闷,肃穆而有序。原本就有些不安的空气更似仿佛被人加进了一桶火药相似,显得有些炽热和肃杀起来。胆小的兔子和一些小巧的昆虫立时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性­,飞快地连蹦带跳般躲进了自己的巢­茓­,瑟瑟着抖逃避即将到来的灾难!

渐渐地,北方的天际上突然露出了一道长长的黑线,那是一支身着黑­色­甲胄组成的­精­锐骑兵-秦军的黑月铁骑和飞虎,而南方的天际上也猛地出现了一线蓝­色­的身影,那是一支身着蓝­色­甲胄的赵军­精­锐铁骑!

随着两只军队的接近,空气也越来越炽热和沉闷起来,原本安然佯和的气氛早已破坏无踪,有的只是直腾腾的杀气和汹涌澎湃的战意!秦赵两军的将士们远远地便开始互相瞪视着对方,那散出浓浓杀意的眼神在空气中激烈的撞击在一起,互相不服输似的都想把对方压服下去。一时间,空气中仿佛有无数个血红的“杀”字在狂暴的跳着漏的舞蹈!

这种充斥着狂暴的杀气,并且压抑到极点的气氛顿时让最胆大的野狗和孤狼也感觉到灾难的临近,一开始竖着耳朵、啮着牙齿、直起尾巴的他们现在也不由得不由惶惶然“哦呜”一阵低沉的长嚎,识时务地夹着短短的尾巴便落荒而逃!

两军渐渐逼近五百步左右,视力好些的军士甚至都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的旗号和军容了。两支沉默的军队,两股剧烈的杀气,使得十数里方圆里的空气不禁像火一般的燃烧起来!巨大的压力让两军将士们都不禁有些呼吸急促起来,紧握着兵器的掌心也不禁迅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喉节也开始上下鼓动起来以咽下一口口紧张的唾液!

忽然间,两军阵前一只反应好像非常迟钝的小灰兔仿佛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自身处境的不妙,慌不择路的便一头向着西方飞窜而去。小蓬的泥土迅飞溅间,那渺小但矫健的身影在草丛间灵活地跃闪腾挪,展现出一种度与力量的完美结合。

然而,忽然间,从北方的军阵里突然响起一声弓弦震动的轻响,紧接着一支锐利的锋矢划破虚空,出死亡的呼啸,不偏不倚地一箭正中小灰兔急跃腾空的身躯!“扑”的一声鲜血激溅处,刚猛的箭矢撕破了那脆弱的躯体,淀放出一朵凄美的血花滴洒在青青的草地上。那迅失去生命的小躯体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迅跌落在青青的草地上急滚了几滚后,可怜的小兔条件反­射­似的又抽搐了几下,终于一命呜呼了!

黎姜轻轻收起了杀气腾腾的弩弓,望着死于非命的小兔,冷冷地说了一声:“没有人可以在我的军前放肆!便是兔子也不行!”

“呼”好似有有形的声音一般,黑月铁骑原本就已经高涨到极点的杀气再次提升,那冷漠到极点的眼神散出的冰冷寒气仿佛已经不属于人类,又仿佛可以将任何阻挡在前的物体冻成冰屑、撕成碎片!

其实在战场上最忌闷头攻防,真正有智慧的将领常常借一些小事情来千方百计地提升士气,而对于老爸就是军人的黎姜来说,拥有过古人两千多年军事智慧的他深得其中三昧!至于看见秦军威而有些心中不服的赵军将士本也想寻个因头提升军队的战意,只可惜傻兔子竟只有一只,直到两军逼近到三百步左右、已经停止列阵时赵军将士们方才有些泄气地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两军将士在战场上开始互相打量着对方一般来说秦骑不重甲胄喜强弩用青铜兵器;而赵军重甲胄喜强弓用铁制兵器现在战场上两军的装备便基本体现了此

便见赵军将士上身全部身着铁制蓝­色­甲胄衣袍也全是蓝­色­的手中用的是轻便的突击短弓腰下则配的是铁制的长靳下的战马也是十分的彪壮昂扬完全符合一般赵国骑兵的特点≤体来说不论 ...

交战②

破袭战①

破袭战②

筹谋

吃亏

流言蜚语的祸害

( 而李牧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在前线浴血奋战,有人却在他后面戳他轮胎。郭开为了早得荣华,到秦国享福,立即动朝野的势力开始全力底毁李牧。一时间赵国朝庭上下群丑乱舞无数恶毒的谗言开始如同洪水一般飞向赵王迁的耳朵!

初时狡诈的郭开以李牧私自设立关卡、税收充军以及对朝庭君臣不满等较轻微些的罪行向赵王进谗、以率先动摇李牧在赵王心中的根基好­色­贪玩无度的赵王迁开始并不太相信但有道是‘三人成虎’听得多了、听得熟了的赵王迁便逐渐对李牧丧失了绝对的信任开始有些疑虑起来。

一个月后见时机渐到在一次朝会上郭开抛出了重磅炸弹。气势汹汹的郭开率先出列道:“启禀大王微臣探知有军国重臣欲背叛大王和赵国想将大王和赵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糊涂晕庸的赵王迁闻言大惊道:“我赵国竟有如此贼子?郭爱聊指出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郭开一脸义愤填膺的神­色­道:“此贼不是旁人正是在番吾前线与秦军对战的李牧是也!”

此言一出朝野大哗一时间众人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那巨大的声浪简直要将屋顶掀翻开来相似。

赵王闻言也是面­色­大变道:“郭爱聊说笑了,李牧一向对我赵国忠心耿耿虽然偶有小瑕但是还不至于出卖寡人和赵国吧?”

郭开闻言一脸痛心疾模样地大叫道:“大王仁德以已度人自然以为世人皆是忠臣。但是李牧此人十分狡诈表面上忠心为国、刚直不二内心里却欲割土分疆、自立为王!微臣近日有密间向小人密报李牧和秦国王长子扶苏、大将军王翦私下书信往来频繁欲背叛大王和国家和秦军私自约和并欲割据赵国北部之地自立为王。如此乱臣贼子恶毒居心大王实不可不察也!”

此言一出赵王见郭开说得好似有理有据一时间面容不禁­阴­晴不定显然已经颇为心动。而郭开一党的­奸­臣早有预谋便纷纷跳出大骂李牧。直将忠心耿耿的李牧辱骂成了古往今来第一大­奸­臣相似那罗列的罪名之恶毒和繁多便是商之费仲、周之荣夷公等人也要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这时一向正直的赵国公子嘉见一众­奸­臣纷纷诋毁李牧心中大怒厉声出列道:“无耻­奸­臣谎言连篇!大将军李牧忠直为国举世为双其守代郡破匈奴肥之战、番吾之战又两破秦军如此为赵国立下赫赫战功之将岂有可能背反国家!?大王勿要受­奸­臣蒙蔽冤屈了忠臣!”

公子嘉毕竟是赵国宗室份量颇重此言一出顿时便让对李牧已经大有猜疑之心赵王迁尽释前疑频频点头道:“不错李牧大将军如此忠勇之人怎会背反?郭爱卿一心为国之意寡人是知道的但可能还是线报有误吧?”可怜昏庸的赵王迁至此仍然只是以为郭开是受了假线报的蒙蔽才攻击李牧的,完全没有想到郭开等人早已经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彻彻底底的将其和赵国卖得­干­­干­净净了!

郭开闻言一张丑陋的大嘴顿时咧了开来大笑道:“启禀大王线报绝不可能有误如果大王不信尽可秘密派使前往调查一查之下便可知臣之忠心!”说着郭开又转向公子嘉冷笑一声一双鼠目里露出一缕嘲讽的目光道:“适才依公子所言只要为国家立过功的人就一定从头到尾都是忠臣么?公子又如何能够保证李牧没有和秦军暗通曲款?”

公子嘉闻言顿时语塞狠狠瞪了郭开一眼道:“不管怎样臣弟相信李牧将军是清白调查一下也好正好还李牧将军一个清白!”

赵王迁闻言点了点头道:“正该如此!寡人不会放过一个­奸­臣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忠臣。寡人立即便派使者前往调查李牧是否通敌之事诸位爱卿如无其它事情便退朝去吧!”众臣告退了。

数日后赵王迁派往前线秘密调查的使者回朝。受了郭开等人重贿的使者不仅仅报告了李牧和王翦等人私下信件来往甚密的消息甚至还无中生有、捕风捉影的编造了一系列李牧对赵王和朝廷不满的消息直将李牧欲图联秦谋反、割地称王的­阴­谋坐得死死。

一时间朝野大哗不论忠­奸­皆痛骂李牧卖国。便是忠直的公子嘉虽然仍有疑虑但面对举朝皆怒的不利情况公子嘉只有区区一已之力也只能徒呼奈何!

晕庸的赵王迁见江山有危直惊得手足无措、面­色­冰冷惊慌无状地问郭开道:“李牧手握举国重兵若突然造反如之奈何?”郭开闻言一双­奸­诈的老鼠眼微微一转一个恶毒的主意便呈现心头郭开微微一笑道:“此事易也!大王只需令朝中大将赵葱、颜聚二人为使假托大王欲封李牧相位及侯爵替李牧及其党羽司马尚回李牧心喜必然回朝来见。届时其失去兵权大王要想如何处置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赵王迁闻言大喜立即急命大将赵葱和颜聚二人持赵王符节前往灰泉山军营接管前线军权并替李牧回。

一代名将‘战神’李牧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忠魂①

忠魂②

忠魂③

忠魂④

忠魂⑤

( 黎姜闻言看了看尸横遍野的赵国蓝衣力士、又看了看马前尸身不全的张豹不禁感慨地道:“人言‘燕赵多悲歌豪侠之士’果然不假!若非这些壮士所托非贤,我大秦要想击败赵国恐怕还真是势比登天!”

说着黎姜看了看这惨烈的长街心中不禁一阵心酸低吟道:“当冰冷的青铜刺入**正义的鲜血便流进历史。也许每一缕和平的曙光都透过了战争的悲壮却闪耀着人­性­的光芒!”

黎姜这突若其来的几句即兴之辞顿时让众人不禁愣了一愣:飞虎武士们赳赳武夫一群、大字不识一个只是睁大着眼睛茫然不懂;只有盖聂、绝殇等人面­色­微微一变不禁若有所悟。

见战斗已经结束,黎姜下了马匹来看落樱等人正在紧急救治的李牧,绝殇等人也一起随了过来。就在黎姜等人离落樱等人还有七八步远的时候奇变顿生:猛然间原本一直闭目晕迷的李牧突然醒转,一掌击在一旁正在为其包扎伤口的轻月右肩之上,在轻月惊呼一声、倒飞出去的同时腰下佩剑也被李牧抢在手中。李牧持剑迅跃在一旁冷冷的注视着黎姜等人!

“轻月!!”在一旁忙碌着的落樱和羽灵惊呼一声便一齐扑将过去扶起轻月。黎姜见状眉头一皱怒道:“李牧你这什么意思我好心来救你你为何反要伤我部下!?”见到这边又生变故飞虎武士不敢怠慢,在秦虎率领下呼的一声也迅围了上来,只待黎姜一声令下便要将现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李牧乱剑分尸!

李牧见状却不以为意,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非常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勉强的微笑道摇了摇头道:“多谢王后相救了。王后放心,我用的是巧劲你的侍女没事的!”就在此时便见轻月在落樱等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只是一时跌得有些晕晕呼呼却也并没有什么大碍!

黎姜面­色­一缓微微一笑道:“多谢李将军下留情。以往黎姜招降李将军,将军总是以忠义为国之名推脱。今日赵王听信小人谗言不但不容于将军反而派人千里追杀,这样的昏君李将军还不醒悟还要为他卖命吗!?将军不如趁势归降我大秦这样一来不仅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而且也可以早平天下、还世间苍生一个平和安宁的世界!李将军意下如何?”

“王后好意李牧心领了,虽然赵王待我不仁但我却不能愧对赵国百姓。恕李牧不能降!”李牧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面­色­平静而决然地道,“我李牧一生清名虽万死也不会留下一丝污名。我知道王后既然追上了我,无论军令还是王命都不可能将我放过,所以李牧只求王后一件事请王后应允!”

黎姜微感不妙但仍耐心地道:“请说!”

李牧道:“王后要将我擒回秦国而我李牧是绝计不会降的,所以李牧目前只有一条路:自绝!”

黎姜面­色­大变道:“难道将军非要走此绝路!”

李牧点了点头正­色­道:“如此才能既不让李牧违背自己的誓言又不让王后为难!”

黎姜心中大急向秦虎使了个眼­色­,秦虎会意脚步级缓向李牧身后移动而去。

李牧何等聪明之人立时察察大喝一声道:“站住!”并顺手将手中长剑横在脖颈之上。

秦虎心中一惊顿时汀脚步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苦着脸望了望黎姜。

黎姜有些茫然地看着李牧,知道李牧死意已绝,即使现在侥幸将其活捉但一个人若一心求死你防得了一时又怎能防得了一世?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道:“将军有何请求便说吧!”

李牧正­色­而从容地道:“大将不应死于敌人之手,这是莫大的耻辱,所以我必须自绝。而我自绝以后希望王后能够善待李牧遗体,并将李牧和家母合葬这是李牧唯一的心愿。虽然生前李牧未能一尽孝道,但死后也希望能够在九泉之下陪伴家母。”

黎姜悲伤而郑重地道:“将军放心,黎姜一定达成您的心愿,绝不让您的遗体受到一丝污辱,并将家您和母亲一起合葬!”说着黎姜的眼眶里不禁涌动着一层晶莹的泪光显然是不忍见这位绝代名将就此决别人间,但对一心求死的李牧黎姜又无计可施,只能将那股巨大的叹惜和遗憾掩藏心中!

李牧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多谢王后,李牧无以为报唯怀中有依平生用兵心得所书兵法十篇、五千余字特留于王后,希望能够对秦国扫平天下有所帮助。唉天下一统终是正道奈何不是赵国!我虽欲逆天却终不可行!悲哉!”

说着李牧一手将头上的鬓解开以覆面悲然长叹道:“我李牧纵横沙场一身临了却身怀叛国罪名又死于秦国之手这真是莫大的讽制!如此内外皆不能见容有何面目再见世人耶!?”

说着李牧仰望苍天大叫一声道:“天道不公!”利剑猛一用力顿时割断喉管温湿的鲜血霎时汹涌而出将地上的白雪染红。

英雄的灵魂渐渐远去伟岸的身躯渐渐冰凉随着一声“当啷”长焦地的声响一代名将李牧缓缓倒了下去轻轻的长眠在生他养他的赵国热土之上!

这从容就义、淡然赴死的潇洒令天地也猛然一暗一个震天的惊雷也突然在空中“哧哧”厉闪着猛劈而下出一阵‘轰隆隆’连绵不绝的巨响!

气氛一时哀伤到了极点!

而在黎姜的眼中李牧那横皆刎、缓缓倒下的过程仿佛已在眼中定格一般令人惊心动愧又有如时空倒流一般在黎姜的眼中一遍一遍的悲情重放。

猛然间黎姜竟然双手颤抖、热泪横流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是后悔?是伤心?是惋惜?还是悲愤?

风越得­阴­冷了雪越得大了乌云也越得厚重了黄晕的天地间­阴­沉沉地一片呜咽悲鸣之声仿佛连天地都在为李牧这位悲情英雄而感到不平、而放声大哭……

风雪漫卷中黎姜看着盖聂捧起李牧的尸体在绝殇等人的帮助下拴在一匹无主战马上。一切完毕之后黎姜静静地又看了看李牧从容、平静的脸庞大喝一声道:“回军!”

“喏!”一声怆然的应声中数十匹战马踏飞漫天的积雪如同一阵狂风般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失去了李牧的赵国已经到了覆灭的时候!

赵亡①

赵亡②

( 邯郸城高大雄伟城阔壕深周长数足有五六十里。

当步行的嬴政走进营盘时浩大的军营沸腾了无数狂热的秦军将士疯狂地大叫道:“大王万岁!大王万岁!”而深通人和之道的嬴政也顾盼生威地向四周不计其数的秦军将士点头致意那亲民仁和的形象令秦军们更加的疯狂了一时间那欢呼万岁的吼声震得大地都似乎在颤抖、白云都似乎在恐惧!

那惊天动地的巨大声浪也不禁让邯郸城头的上赵军们顿时变了脸­色­恐惧得几乎双腿都在瑟瑟地抖……

帅帐之上端坐正中的嬴政又恢复了那帝王的尊贵和威严沉吟道:“此次对赵作战有两人居功甚伟。第一便是王将军若无老将军坐镇沙场、运筹帷幄我军不能破赵;其次便是王后黎姜,若无黎儿屡次击败李牧计谋,我大秦也无获胜可能。所以这两人寡人要重重加封!”

说着嬴政便率先问王翦道:“王爱卿所欲何赏?只要说之寡人无不相从!”

王翦微一沉吟恭敬地道:“老臣平生不爱他物惟喜钱财,大王只要赏老臣一些钱帛即可!”

黎姜闻言目光中­精­光一闪心中暗道:果然懂得避祸,他的大将军职位除了封侯外也的确没有什么进赏了,但王翦知嬴政疑心甚重,所以这才装出一副贪财的模样以免日后大祸!而估计子政也有些为难所以才把难题抛给了王翦,可这未必不是一个试探!

便见嬴政大笑道:“即老爱卿喜爱此物寡人无有不从,来人赏王老将军万金缎百匹并增赐五百户食邑!”

“谢大王!”官升不了钱财有多谁能不喜,所以王翦也是一脸感谢的谢过了嬴政。

而当嬴政刚刚当目光转向黎姜时,黎姜连忙出言道:“唉唉唉!这事别来找我!我可什么都不缺!”赢政见状摇了摇头:“此次灭赵你可是功不可没,没有赏赐怎么行?不如。。。将洛阳给你作封地吧。”

“我常年住在宫里头,给我有什么用?”

“暂且与你,待天儿长大后你也可转交与他。”

黎姜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将来自己不会要他当皇帝,这样也好。

接着嬴政问王翦道:“王将军,目前对邯郸的作战准备进行得如何了?”

王翦显然早有所谋微微一笑道:“大王,赵人已遣使向燕魏求援所以不可久攻。欲破邯郸坚城一半在外一半在内外用秦兵互相照应如再加压于城中郭信、郭纵、赵悦等人令其传言于赵王迁,赵王迁惧必降邯郸便不攻自破矣!”

嬴政大喜双目中放­射­出一道森寒的目光,这目光中充满了冲天的杀气和无边的冷漠那可怖的压力顿时让众将禁不住后背猛地一寒心中暗惊:完了,邯郸一破大王必然要邯郸血流成河,这回不知道是谁要倒霉了!

对嬴政来说邯郸既有他童年时和黎姜的两小无猜、也有和黎姜一起练习剑术时的美好留恋;但是嬴政也忘不了那些赵国贵族对他和他的母亲的污辱和侮骂。每当嬴政想到幼时在邯郸遭受的耻辱时就不禁有着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有时候甚至嬴政在睡梦之中也梦到他对那些幼时的敌人进行疯狂的报复。所以此次嬴政亲临邯郸一是为了攻灭赵国,二也是为了亲算幼年时的那笔血泪旧帐!深知此事的黎姜也只有闭口不言。

于是不想有丝毫耽搁的嬴政立即命李斯选­精­细人选扮作赵国百姓混入城中直接来见城中郭信等­奸­臣。奉上高官厚禄、奇珍异宝后郭信等人当即应允出力。于是郭信等人便来见赵王道:“今韩王对秦已俯称臣,燕魏自保不暇岂能兵救赵。现秦王亲率大兵前来即日城破,玉石俱焚万众遭殃以臣之愚见莫如全城归降还可薄侯王的地位。”郭纵、赵悦等人也一起力劝。

早已心慌神乱的赵王迁此时根本没有了主意,每日里都恶梦连连唯恐秦军欲城而入惨遭杀害于是便想听从郭信等人的建议。

见赵王迁欲图献降一旁侍立的公子嘉伏地痛哭道:“先王以社稷宗庙传于大王怎么能随便就献给别国呢?臣愿和颜聚竭力效死以保邯郸。万一城破代郡拥地数百里尚可为国以作后图怎能束手就擒呢?”

赵悦Сhā言道:“邯郸城破大王即为俘虏怎么能顾及到代郡呢?公子难道想让大王蒙难不成?”

公子嘉脸面紫气冲斗牛“仓啷”一声拔剑在手指着郭信等人大骂:“覆国谗臣尚敢多言!吾必斩之!”说着气势如虎的便要杀上前来。

赵王迁大惊急起身拦住公子嘉道:“贤弟稍坐休要动怒!”见赵王阻挡无可奈何的公子嘉这才罢休但一旁的郭信、郭纵、赵悦等人却不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眼光里也不禁有了一种凶狠的目光。

却说赵王迁回到后宫郁郁寡欢唯有饮酒取乐而已。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国事只想乘着城墙未破之时尽情狂欢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而郭信、赵悦等人虽欲约会秦兵献城怎奈忠诚耿直的公子嘉率其宗族宾客、帮助颜聚加意守城和秦军音信不通;而且城中广有积粟食之不乏秦军急切难以攻下一时也不禁徒呼奈何。

而城外的秦军也是自己有苦自已知,因赵国近年屡遇灾荒又是两军交战民人逃之一尽秦军掠无所得数十万大军光靠从咸阳远道运送的补给来维持颇为困难。无奈的王翦于是对黎姜、杨端和、韩腾等人道:“我军兵力充足但粮草暂乏可暂退五十里外休兵一时备齐粮草再奋力攻城这样邯郸必破!”

黎姜虽然有些不悦,但也知邯郸城高险阔非一时可下于是也只好同意。于是黎姜和王翦立即报告嬴政,嬴政准了以后秦军便后退五十余里安营。

而邯郸城中赵军因见秦军退去便放松了警惕每日都开一次城门。就在此时郭信、赵悦等人修密书一封遣心腹送入王翦营中。书中云:我等久有献城之意,只是一时没有办法。今赵王迁已有降意,奈何公子嘉不从。今秦军可以猛攻南北东三门让秦王大军屯于西门。我可说动赵王寻找机会开城出降。西门破另三门不可守矣。

王翦、黎姜接信心中大喜火亲送嬴政。众人商议过后嬴政便移兵于西门军中遍树‘秦王’大旗。尔后王翦和杨端、韩腾三人挥兵猛攻邯郸南北东三门日夜不停。公子嘉、颜聚见状急忙调兵遣将全力据守三门一时疏忽了对赵王和郭信等人的监控。

而乘此机会郭信等人秘密进宫对赵王迁说:“秦不加害韩王又怎么能加害于大王你呢?如以邯郸地图出献秦王必喜定封大王侯位。”赵王迁早已受够了眼前这种朝不保夕、日夜惶恐的生活立时应允早把祖先的尊严和自身的责任抛在了脑后。

于是郭信连忙草就降书。请赵王过目后道:“降书虽写但公子嘉一定阻止此事。今秦王大营扎在西门大王如以巡城为名乘驾到彼亲自开门献降书秦王岂不高兴?”赵王迁大喜便依此计而言避开公子嘉等人耳目开西门向秦王献降。秦王大喜欣然纳之!

是时公子嘉和颜聚正在东、北、南三门和秦军浴血苦战突闻赵王降秦大惊失­色­急与颜聚商议后率城中兵士突围出北门逃返代郡。至代郡后公子嘉自立为代王表李牧之功复其官爵亲自 ...

(设祭以收代人之心再遣使东与燕和在上谷驻扎军队以防秦兵。

而秦军一边派大军镇守邯郸城内残余反抗力量一边派王翦率二十万大军进抵赵国北部中山与代郡赵军残部峙!

赵亡③

( 邯郸城破三日之后城内抵抗力量已经被秦军扫荡一空,于是秦军立即为秦王政举行了浩大的入城典礼!

隆重、激昂、古仆的王乐之中当先开道的是三千虎贲军一­色­的黑盔黑甲连旗帜都是黑­色­上面绣着斗大的‘秦’字和白龙彩凤的王室图腾那显露出的威严和杀气尽现王者之威!

在他们后面是数百名执斧钺的郎中他们骑着一­色­的白马身着黑甲黄袍团团拱卫着嬴政和黎姜乘坐的华贵銮驾。而在銮驾的后面又是数千的虎贲禁军长长的队伍绵延出去足有四五里长正稳稳地踏动着坚实的大地向邯郸城阔步而来!

城门口赵王迁和赵国宗室们颈套像征着投降的黑­色­绳索正苦侯着嬴政的到来。谁知当秦王政的华盖车经过城门口之时按照旧时礼仪应该下车慰问一下这些降臣的,但嬴政却闭上了双目、一言不于是御车的赵高心神领会便也一脸冷穆的驱车快步前进而去!这待遇和前日受降时的热情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顿时让赵王迁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耻辱,此时赵王迁心中虽然有点懊悔投降之举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后悔药吃了!

“子政,你想怎么处理他们?”

车上的嬴政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四下淡淡地道:“对于赵王这种无能之辈,寡人连施舍点尊严给他也深感乏趣。寡人将赵国所有的宫室搬到秦国去时,所用劳工不用赵民只用这些无能的赵国贵族!我要让他们也尝尝平民们的苦处,以惩罚他们的荒­淫­无度。”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吧,下一步旧年那些曾经欺负过你和母后的人也该被盯上了吧?”

“不错。只要得罪过我和母后的人全都得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嬴政入了邯郸后拒绝入住荒­淫­豪华的赵王宫,只以前赵国大将廉颇的故宅为行宫暂且住下。然后二话不说率先表了两篇政令:第一秦国太后有大量礼品馈赠于昔年闺中旧友,望邯郸故人往秦王行宫领赏;第二秦王政召集旧年幼时玩伴欲以重赏及爵位相授望见诏者往秦王行宫见驾!

两诏一出顿时邯郸轰动那些旧年曾经污蔑、欺侮过秦王政呣子的赵国贵­妇­、公子们信以为真纷纷赶往秦王行宫见驾欲图富贵。而秦兵们则按秦王的旨意许进不许出只半日功夫便汇齐了七百人之多。

行宫一处大殿之内三百余位中年贵­妇­们正三五成群地盘坐在地享用着丰盛可口的佳肴和美酒一脸期冀地等侯着秦王的召见和赏赐。

由于闲着无事贵­妇­们依平日交情纷纷聚集在一起一起兴奋地猜想着待会秦王的召见会是如此的盛情而赏赐又是如何的丰厚想到兴奋处这些中年旷­妇­们的面孔上笑得肌­肉­都快抽筋了­色­衰容驰的面容上簌簌往下直掉粉脂!

一时间大殿之内吵得像是菜市场一般到处充满了吱吱喳喳的市侩俚语!

正在众贵­妇­们热闹非凡的时候忽然间大殿门来传来大量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以及盔甲摩擦的铿锵声随之大批秦军武士涌入了殿中将三百余贵­妇­团团包围在一起那锋利的兵器出森森的寒光和隆重的杀气。

不知死活的贵­妇­们初时猛然一惊、面­色­十分的惊惶待回过神来以后不禁拿出了平时气焰器张地派头大叫道:“你们这帮狗才想­干­什么?我们可都是秦王的贵客太后的旧友你们想找死不成?”

领头的秦军校尉闻言面­色­狰狞地冷笑一声道:“奉大王之命,你们这些贱­妇­旧年全都污辱过大王和太后罪该万死特将尔等一概处绝。不过你们放心大王念在旧情会留你们一个全尸的!”

此言一出这些平日不可一世的贵­妇­们顿时傻了眼浑身瑟瑟抖之下纷纷瘫坐在地哀哭大叫道:“大王饶命啊!奴婢们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一条贱命吧!”那痛哭流涕、伏地气饶的丑态顿时看得秦兵们一脸得鄙夷之­色­。

秦军校尉冷笑一声道:“你们悔悟得迟了。动手!一个不留!”“喏!”秦军们闻令如狼似虎般一拥而上两人服侍一个用白绫硬生生地将三百余名贵­妇­全都生生勒死于大殿之内。

不过须臾功夫大殿内立时铺盖了三百余具面­色­青紫、七窍流血的死尸那痛苦、恐怖、悔恨的表情让人心中暗暗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嬴政将能为大秦所用的人才尽数的网络了过来安定民心后,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在武灵丛台前的广场上进行了一场大屠杀,将那些誓死抗秦的赵国王室成员、文武重臣已经当年欺侮迫害和歧视过他的仇人共计三百多人全都押解到场。

赵王迁也被押来站在嬴政的身旁下首处“陪斩”,只吓得他浑身哆嗦、二目翻白,脸­色­泛灰,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气罢了,让黎姜在一旁看了觉得好可怜又好可悲。

嬴政抬了一抬手,整个武灵丛台上便奏起了秦在国的哀乐来,黎姜四下看看,才发现赵高不知何时就安排好了许多的乐手。

在哀乐低回声中,那位新上任的上卿郭开,趾高气昂的站到广场的中央,将被杀者的罪状一一的展开来宣读。

当他刚宣读完毕,准备回到丛台之上去复命之际,忽听王翦高声道:“速将此贼拿下!”就见有俾将一把将郭开按倒在地。

郭开吓得魂飞魄散,声嘶力竭的连连呼唤:“大王,我郭开于大秦实有大功啊!”

嬴政端坐丛台上,垂眸睨了他一眼,将­唇­抿紧,也不答话,只是一脸威严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王翦朗声道:“尔郭开贪图我大秦的重金,构陷武安君李牧,固于秦有功,因之大王封尔上卿,以资褒奖,但尔身为相国,不思图报君恩,反残害忠良,卖国求荣,断送国家城池,如此贪官佞臣绝非我大秦能容之人,大王圣明,今日便将此贼处决以振朝纲!”

王翦的话音才落,立即就激起了全场最热烈的反响,众人连声高呼:“大王圣明!大王圣明!”那些赵国归顺的臣子们自此更加心悦诚服的拥戴秦王政。

就连哆嗦成一滩烂泥的赵王迁此刻也追悔莫急的连声痛恨道:“此贼该当杀得!”

郭开成了此番大屠杀的第一个受刑之人,自他以后,那三百多人里的抗秦之人或用镬、或用斩等刑罚处死,然后将剩余的那些与他有仇的人全部活活掩埋了。

一行老鸹从头顶上刮叫着呼呼飞过带起一片悲凉的气氛。

一脸满意表情地嬴政看了看身边黎姜道:“对待敌人就不能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失误而后悔。你是不是认为我只是单单的报私仇这么简单么?其实远不止如此:我现在借战争和私愤的名义杀戮这些赵国贵族,天下人不会反对赵人也不会大乱;这样以后我大秦在赵地推行新政时阻力就会小得多,若不如此等到我大秦推行新政遇到大量赵国旧贵的抵制,再大量杀戮的话事情恐怕就难以收拾了!”

黎姜微微点头道:“这我知道,杀这些人我不反对,他们简直是死有余辜,只是赵国的百姓你要如何对待?”

“入赵后,这些百姓也是我的子民。”

“那就好。”黎姜说道,“子政,你报了多年来的旧仇,也扫平 ...

君临天下之势

盛得民心的君王

( 经过长途跋涉回到了秦国的境内,黎姜坐了太久的车,觉得十分的疲累和难受,便提议嬴政让自己一人闲散着慢慢的回宫,就不跟随大部队了。

可嬴政坚决不同意:“虽是秦国境内,我怎可放心你一人慢后行来?”

转了转眼珠子,黎姜调笑着向嬴政提出了另一个要求:“那等沿途上看见有稠密的村庄时,我要下去透透气,去走走坐坐,你若担心我的安危,就同我一道换上民间的服饰一道去走走,让你的军队先回去。”

嬴政的眉接在了一起,刚想开口,黎姜就调皮的用一根手指封住了他的薄­唇­:“我不要你说不,若你不答应,我现在就从车上跳下去,自己一个人走。”

白了黎姜一眼,嬴政拉下了她的手指:“我便依你就是,都是孩子的娘亲了,还如此的调皮。”

嬴政看了她一眼手臂箍紧了她,寻到她的­唇­瓣就深深地吻了下去,同时修长的手指开始解着她的丝带,依然不顾黎姜的抗议,拉下她的**就随手抛到了车里的一角………

当夜他们住到了上郡的驿宫里,次日,嬴政果然让王翦带了军队先行回去,只留下了影子和一支­精­锐的虎贲军。

换上民间寻常的服饰,嬴政依然是健硕伟岸熠熠生辉的俊美男子,牵了嬴政的手,离开驿宫去民间,黎姜只让影子一人近身跟着他们。

在一座村庄的村口,有一间小屋外站了一名老者正在翻晒着一些草药,黎姜走了过去:“老伯,你这是什么药啊?”

“这些皆是治跌打的良药呢,我那小儿子这些日子得了这些药的功效,已经快能出屋走动了。”老者随口回答着。

“哦,你的小儿子是外出摔着了吗?”黎姜好奇的问,顺便用手将那些草药拿些来看看。

“小儿是三月前从军队里回来的,被该死的赵人打伤的。”老者一说到赵国就一脸的愤懑。

嬴政听到老者如此说便不动声­色­的开口道:“如此说来,你该同样痛恨大秦的军队了?”

“此话差异,小儿能为国出征,实在是老汉全家的光荣,老汉的大儿子如今还在军中呢。”老者一脸的自豪,那张皱纹密布的脸上也呈现出异样的光芒。

“那打仗不是就有流血牺牲了吗?你小儿子都受了伤了,你还这般喜悦,好让我不解?”黎姜接着问。

老汉摆摆手:“姑娘,你不是本地人,怕是常年待在家中不出门的吧?老汉的儿子能待在军中为国杀敌,老汉高兴还来不及呢,征战是有流血牺牲,想当年老汉也曾在军中待过。”

“你自己也打过仗,也见到过死亡,怎的还让你的儿子都去频繁出征,就不怕攻打他国时负伤死亡不曾?”黎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怕儿子送死的父亲,虽说为国战死的确很是光荣。

“姑娘,你可知道,你今日能如此太平的与老汉闲谈,都是得到了我秦国大王的恩典,若不是大王频繁出征,让战火燃烧在其他国家的土地上,我秦国的百姓就都要遭殃了,你不去攻打他们,他们可就要打上门来了,别说吃的,就是这茅屋也不会留存半间的。”老者说着指了指自家的小屋。

这时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拄着拐杖从茅屋里出来,他应该是听到了自己爹爹与黎姜他们的对话。

只见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几位大哥大姐,我爹爹说的对,待我腿伤好了,还要从军,若不是我秦国的男儿都外出征伐,让其他国家的军队无法越过函谷关进来,向我爹爹这般的老人早就该被那些人烧杀抢掠了,哪会如此享有太平?”

听了他们父子的这番话,又继续往村子里走去,十之八九问到关于秦军残暴杀戮的事,大家都不认可,都认为战火要么燃烧在别国的土地上,要么就会倒霉的燃烧在自己的家园,自然还是燃烧在别国的土地上好些,自己的家人才能得到保全。

离开了这座小村庄,黎姜默默地跟着嬴政回到了驿宫,她的心里涌上了太多太多的感受,看来嬴政为了天下的苍生,为了最终的和平统一,他甘愿牺牲自己的名声,让人将残暴的恶名戴到自己的头上来,虽然有时他的手段是狠辣了些,但都是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嬴政心里也同样的翻腾,只是他愈发的坚定了自己要让四海归一的愿望,这不仅仅是他要秉承先王的遗志,是个人要扬威天下的得意,更多的还因为这是天下百姓的福音,没有战火的燃烧,这是任何一个国家百姓的梦想,更是当年他从黎姜口中听到的。。。

赵太后驾崩

命运之言

( 嬴政蹙眉听了黎姜的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后,立即转身想要询问她,就见她阖上眼眸,脸­色­煞白的向后直僵僵的倒下去。嬴政以最快的速度一把就接住了黎姜就快倒到地板上的身躯,立即大声的吩咐太医令来为黎姜诊治,并将她抱到了旁边的宫殿。

因为黎姜的突然昏倒,使得赵姬的这甘泉宫里霎时热闹了起来,夏无且得了消息也立即就赶了过来。

这沉寂的甘泉宫里,一面是在为赵姬的过世匆忙的准备着,一面是数名太医忙不迭的在为黎姜进行救治,嬴政一直担心她出事,果然想什么来什么,黎姜还在赵姬床榻边就昏厥了。

黎姜一直都没有醒转过来,太医令也毫无办法,有个巫医在旁就悄声的推断说是太后将黎姜给召唤过去了。

嬴政刚好听到了他的嘀咕,就着人立即将那多事的巫医推出去斩了。

这下更加的人心惶惶,大家都知道太后这突然间就没了,大王一定会追究太医院的责任,这下黎姜又昏死过去,这医治不及时大家也是死罪难逃。

夏无且一到,嬴政都等不得他见礼就急急的着他立即为黎姜把脉。

把脉后沉思了好一阵后,夏无且才开口道:“回禀大王,王后此刻的脉相很正常,大王无需多虑。”

“夏无且,黎儿如今都昏厥半日不见醒转,你居然让寡人无需多虑!”嬴政暴戾的吼了他一顿。

夏无且吓得赶快屏神敛气的低下头去。

“夏无且,寡人再问你一遍,黎儿到底是如何了,何时可醒转过来?”嬴政又急又气的拔出了长剑直直的指着夏无且。

“回、回、回禀大王,王后实在是没什么大碍,此刻就和熟睡无异,下官实在是无法下药,至于王后何时才会苏醒,这个下官一时间也难得判定。”夏无且面对嬴政虽是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说完了他的诊断结果。

嬴政喷着怒火的­阴­寒眼眸定定的注视着夏无且,见他依然没有改口,这才亲自将黎姜从榻上抱起来,并命令几名丫鬟跟随着夏无且立即回寝宫去照顾黎姜。

将黎姜抱上辒辌车躺好后,看着车缓缓的驶出甘泉宫后,嬴政这才折身返回去继续处理太后驾崩的事情。

此刻自己的娘亲已经撒手人寰,随着她的闭眼,所有的过往都随风划去,再多的纠结此刻也散开了,跪在赵姬的榻前,嬴政这一刻完全没有半分的作秀,实在是真情的流露。

黎姜一连三天都没有醒转过来,每日夏无且都在寝宫里为她验看,但黎姜的一切都很好,没有半分问题,落樱按照夏无且的吩咐,将燕窝人参粥慢慢的喂入她的口中,虽是溢出一些,但每次总能喂下半碗来。

在黎姜昏迷的期间,嬴政为赵姬大肆­操­办了国殇,将太后的威望推到了她身前所没有达到的高度。

嬴政一身孝服的出现在寝宫里黎姜榻前,握着她的手道:“黎儿,这几日来为了母后的下葬,我都没有好好同你说说话,听夏无且言说,你如今很好,可为何你却不醒过来?”

黎姜此时脸­色­转好许多,并不特别苍白,反而有了几丝血­色­,果然如同夏无且所言,就和睡着了一般,嬴政倒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希望她能尽快的醒转过来。

次日在朝堂上,嬴政得到消息,公子赵嘉带着赵国那几百逃亡的宗族到了代郡已经自立为代王了。

嬴政只是冷笑了几声:“黄口小儿,就算是自立为王,能成得几日气候,寡人总有一日会将代郡也一并收归秦国。”

嬴政在朝堂上的这句话很快就传开了,更加的引起了还剩下的楚、魏、燕、齐四国的恐慌,民间愈发的将嬴政神传的三头六臂,暴戾非凡,喜怒无常。

回到寝宫里,嬴政这才刚坐下来,他就敏锐的发现黎姜似乎是有些要醒转的迹象了,只见黎姜的眼眸虽然还是紧闭着,但眼睫毛开始在轻微的颤抖。

于是他一把就握住黎姜的手:“黎儿,黎儿!你醒了吗?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黎姜随着眼角滚落了几颗泪珠后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目光与嬴政对视上,手心感受到嬴政温暖的热力传来,黎姜“哇”地就大声哭了出来:“子政,黎姜不要离开你,不要,黎姜不舍得离开你!”

嬴政却笑了起来:“黎儿,你醒来就好,我岂会让你离开,今生今世,你都会陪同我一道将这天下征服!”

黎姜的心里却是再也无法平复了,只因她昏迷后就梦见了赵姬在前面飘荡:“太后,你怎能得知黎姜不久就得离开大王了?”黎姜急急的赶了上去。

赵姬没有回头,只是站定后开口道:“黎儿,这后宫里无论何等模样心­性­的女人,能留住君王心的自古能有几人?哀家背对着你,只因你心中一直留有哀家身前的模样,若此刻相对,必然会毁了哀家在你心中的美好。”

“太后,你还没回答黎姜的问话呢,就算是见上一面又如何,黎姜也送过你最后一程,太后的美貌并没减损太多啊。”黎姜已经站到了赵姬的身后。

赵姬只发出了一声冷笑:“那是哀家提前吩咐芍药为哀家最后梳妆打扮了一番,你果真要见哀家一面?”

黎姜很肯定的回答:“黎姜看了又何妨。”

于是赵姬缓缓的转过身来,黎姜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赵姬如何的恐怖,只是面对着自己的赵姬,满脸的灰暗,二眼无神,一脸的皱纹和老年斑,那嘴­唇­完全的发­干­和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和大街上随便拉一个老太太毫无二致,怎么看都无法从这张脸上看出当年名动邯郸城的美人赵姬的半点影子。

“能够离去并非是何坏事,此话你日后会明白的。”赵姬说完就不再理会黎姜折身飘然的隐入了一阵迷雾里。

不见了赵姬后,黎姜内心很是焦急,她不要离开嬴政!黎姜在风中凌乱了,她漫无目的的疯走,想要发泄心中的那股怨气,。

黎姜继续在迷雾中狂走,突然地,她撞到了一个人,抬眼一看好面熟,再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将自己带到这世界的男子。黎姜一把就抓住了他:“告诉我,赵姬说的是真话吗?我还能陪嬴政多久?这到底是为什么?让我留下来好么,留下来,只要静静的看着他就好!”

“此是天意,天意难为,黎姜,你回去吧,嬴政在等你。”那男子说完,整个人就变的虚化了,任由黎姜怎么去拉他的衣袖都没用。

拉住的只是空空如也,黎姜哭了起来,她定定的站住不再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若是有缘,若是那是你可以放下些东西,或许可以再见到他,一切看你。”最后四周传来了这飘渺的声音。

此时听到了嬴政那熟悉的声音,黎姜这才慢慢的从梦境里醒了过来,可是一想到自己会和嬴政分离,就抑制不住的悲从中来。

牢牢的反手抓住嬴政的手,黎姜可怜兮兮的看着嬴政:“子政,今后你要紧紧的抓住我,不要让我离开你,我不可以离开你的!”

...

劝诫

( “盖先生。”见嬴天在一旁休息,黎姜便走了进去。

“王后。”盖聂做了一辑。

“我是来看看天儿学得如何的。”

“小公子天资聪颖,学得很是好。”盖聂据实说了出来,便见嬴天是一脸的骄傲。

在一旁的倾樱不满了:“母后,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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