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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秦时明月之梦回大秦帝 > 第三匠房:弩箭房。

第三匠房:弩箭房。

“母后知道,可你不是才学不到一个月吗?”

“我以后可定可以学得很好的!”倾樱信誓旦旦地说道。

黎姜摸着倾樱的头:“母后相信,樱儿可要努力呦!”

“嗯。”

“你们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吧。”黎姜把两个孩子支开了。

盖聂见今日的功课完成了,便先行告退了。这时黎姜走进盖聂身边:“你是要出宫见人吗?”

盖聂一愣,随即道:“是。”

“是去见。。。荆轲吗。。。”

“。。。嗯。”

“他这次来秦的目的子政早就知道了。。。你去劝劝他。。。别枉送­性­命。。。而且她。。。”黎姜黯然的说道:你这样不是在自取灭亡吗?你为什么。。。从怀中取出了令牌,“你去吧。”

盖聂接过令牌拱了拱手离开了。

当黎姜呣子三人在通往御书房的秘道内嬉闹时,小赢天突然间倒退着跑着就撞到了一个圆滚滚的朝臣身上。

“哎呀!”小赢天捂着后脑勺就痛得大叫起来。

那个朝臣立即跪下给赢天致歉,口中连连称罪,黎姜一手拉过了赢天,只是蹙眉对着那面生的朝臣道:“你且下去罢,是公子撞到你身上的。”

看着那人从秘道里消失了,黎姜这才对赢天道:“天儿,方才之事,你认为母后该对那人治罪吗?”

小赢天摇摇头:“母后,是天儿自己没看清前方倒着跑,理当不罪那人。”

黎姜点点头:“是啊,天儿虽然是这大秦国的公子,可凡是都讲个理字,不可因自己的地位尊贵而妄自尊大,欺压他人。”

“天儿明白,天儿谨记母后的教诲,绝不会因自己是公子而傲慢无礼,扶苏王兄平日亦是如此同天儿说的。”赢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的头头是道。

想到了方才赢天撞到的那人该是从嬴政的御书房出来的,黎姜觉得好奇怪,就说道:“天儿,樱儿,母后要去御书房见你父王,你们先回去吧。”

见两人稳稳地向宫殿走去,黎姜这才放心的向着御书房走去。

静静的走到了嬴政的身旁,看嬴政正在入神的注视着燕国的地图,黎姜只是绕到了他的身后,动手为他进行按摩,并且淡淡的说道:“方才在门外,天儿无意间撞到了一人,可我从未见过。”

嬴政惬意的闭上眼眸,浑身放松的让黎姜给自己揉按肩膀,仰头道:“此乃寡人的近臣中庶子蒙嘉。”

一听这名字,黎姜觉得有些耳熟,突然想了起来:他不就是那个力主子政见荆轲的人吗?看来此事过后他的命也不保了。

风雅颂

风雅颂酒楼上,二人对坐饮酒,窗外,细雨如烟,远山如黛。一番觥筹交错之后,其中一人醉眼朦胧的看向对面正坐着的白袍冷俊青年,含含糊糊道:“盖兄,你可知道我此来所为何事?”

“知道。”看一眼好像已经喝醉了的荆轲,盖聂随口回答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即使是在与友人喝酒,他的动作依然不急不徐,和谐简洁,让人看了有赏心悦目之感。

“知道?那你就说说看,让我看看猜得准不准。”荆轲稍微正了正身子,大着舌头嚷嚷。

盖聂不紧不慢的倒了杯酒,看着荆轲的眼睛,轻声吐出两个字:“刺秦。”

啪!

瞳孔一缩,荆轲手中的酒杯滑落,摔成几瓣,酒液泼散,浸湿了一大片地板。顿时,整个楼层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回过神,坐直了身子,眼神闪烁,心怀侥幸的道:“那人知道吗?”

看了看脸上再无一丝醉意,眼含期待的好友,盖聂眼中泛起一丝波澜,说出了荆轲最不想听到的那个答案:“已经知道。这天下并不缺少知礼善辩之人,太子丹为何非要请一个与秦王有仇的剑客做使者?更何况,燕国太子的府上怎么会没有秦国的人?”

“怎么会……”好像所有的力气被瞬间抽­干­,荆轲身子一垮,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眼神呆滞。不过片刻之后,他又突然直起身,面­色­一变,容光焕发起来:“没关系,知道又如何,我很了解他。那人极端自负,恐怕不但不会事先阻止,反而会给我大开方便之门,最后,才会在丽姬面前堂堂正正的把我踩在脚下,看我拼命挣扎却又无济于事的样子取乐。”

“我没有在进入咸阳城门的那一刻被抓,现在还能在此喝酒便是明证。”说到这里,他抓起酒壶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双目炯炯有神,斩钉截铁的道:“看着吧,盖聂,不管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为了自己,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把嬴政斩杀,还天下一个太平。”

“我会阻止你。”盖聂一脸平静的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哦,对了,我差点忘记,如今的你是大秦帝国的第一剑士,是秦王的御前侍卫,深得嬴政信任,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权势名利双双在手,怎么能让别人杀掉自己的衣食父母。或许,跟我这个心怀不轨的流浪剑客喝酒,对你来说已是屈尊降贵和看在故人脸面上的施舍了吧。”荆轲的脸­色­突变,冷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对盖聂肆意嘲讽。

两人交情深厚,他当然知道盖聂绝不是为了名利折腰的人,然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再次戴上面具,亲手伤害自己的挚友。

“……”盖聂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辩解,站起身,拿起搁在一旁的长剑,缓步向楼梯口走去,“四分五裂的战国时代该结束了,天下苍生是无辜的。”下楼之前,他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这话。。。还是她说的,或许她是对的。。。

咚……咚……咚……咚……

“原谅我,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下楼声在空间中回荡,荆轲看着窗外的烟雨江山,眼角潮湿,却没有眼泪流下,而思绪早已飘回了一个月前。。。

燕国就传来消息,说摄于秦王的威力,今日燕国使臣带来了樊於期的项上人头,还带来了暨督亢一带地图望大王接见。知晓内情的嬴政立即应允了。

姬丹得知这一消息后,荆轲便去见樊於期。樊於期闻报,将荆轲迎入宅中。

樊於期所居房舍十分简陋,只有一女仆一男仆侍侯其生活起居,室内装潢也十分简陋,倒也是清苦之人。

两人坐定,相貌粗豪的樊於期问道:“今日荆兄前来见我,有何见教!”

荆轲也不多说,单刀直入道:“将军可恨秦王否?”

樊於期面现恨­色­道:“嬴政杀我全家,此仇不共戴天, ...

荆轲刺秦①

荆轲刺秦②

攻燕

( 一进聚荷宫,便见到处是倒地的宫女内侍,殿内只剩下了服毒自杀了的丽姬,而天明已经不知所踪:“来人!把他们弄醒!”

“诺!”过了不久,终于有一部分人醒来了:“你们说,这里发生什么了?”

“奴婢只觉得后脑被重重一击,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奴婢依稀看见了个男子的身影,可还没看清那人是谁就昏倒了。”一行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难道没一人知道吗?”黎姜看了看眼前的人,可他们却都是一个劲的摇头,“贞儿、双飞,你们是贴身服侍丽夫人的,难道也不知道?”

“今天丽夫人把自己关在屋内,不让我等进入一步,所以我等真的不知。”

黎姜见问不出什么了,便挥了挥手要他们退下了。

“那就暗中让人去查,寡人就不信,那孩子可以到哪去!”嬴政怒道。

次日

嬴政下令将那个来御书房蛊惑自己同意接见燕国使臣的近臣蒙嘉,嬴政才一上早朝,就吩咐将之斩首,自此能够上殿被嬴政近距离接见的使臣便几乎没有了。

燕国因为姬丹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派出刺客行刺秦王嬴政,单纯的认为嬴政一死,秦国横扫六国的征伐便会停止,此举只是激怒了嬴政。

黎姜冷眼看着这一切:唉,丹呐,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非要走上绝路吗?

嬴政还在御书房,黎姜要落樱去把孩子带来,素雪也被支开了,黎姜问道:“现在四下无人,你可以说了。”

双飞从腰际拿出了一块帕子:“这是丽夫人让我交给你的。”顿了顿又说道:“带走天明的是个姓韩的男子,还有,我看见月神似乎追着去了。”

“什么?”黎姜受了惊吓:月神这家伙居然,该死!那天怎么不找个理由把她给拽过来!

“好,你先离开吧。”

“诺!”在双飞离开后,黎姜便展开娟帕看了起来:

黎姜,当你看到这信时,我应该已经死了。抱歉,我辜负了你的好意,在你问过我的那日,我想过很多,但请原谅我,最终我还是选择了这条路。我真的无法独自活在世上,至于天明,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胖我照顾他。我把他托付给韩大哥了,帕中包着的是我和荆大哥的定情之物。韩大哥也是认识的,他看见这个后就会知道的。

丽姬绝笔

丽姬啊丽姬,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为什么不想想天明从小变成孤儿的痛苦?!黎姜惆怅的想着。

一连一个多月来,嬴政待在御书房和军营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黎姜有时也会桥赢天和倾樱跟随着嬴政一道去视察军营。

每次小赢天都会显得相当的兴奋,时不时的,嬴政还会安排扶苏也跟着到军营,锻炼他军人的意志和尚武的­精­神。

一日黎姜在从军营返回咸阳宫的半道上,猜测道:“子政,近来你如此的厉兵秣马,莫非这很快就要有战事发生了?”

“不错,我此番是要派兵出征了。”嬴政一脸的桀骜。

“你的目标不再是离秦国近的魏国或是楚国,你这次要征伐的恐怕是燕国吧?”黎姜知道嬴政一直是奉行远交近攻的大策略的,但这一次他好像是改变了心意。

“我本不欲如此快的收服燕国,此乃姬丹逼迫我不得不如此,敢以樊於期的人头为饵,悍然行刺我者,我与大秦绝不容他,是以我此番便是要一举灭了燕国。”嬴政的眼里喷出熊熊的烈焰来,那燃烧的烈火仿佛要把燕国的王都蓟城都焚为一片白地。

黎姜看了心里一颤,但知道这便是姬丹派荆轲行刺的惟一结果,不论荆轲是否愿意刺秦,是否能够得手,秦国的军队都会踏平燕国。没有得手,嬴政必然采取报复手段,容不得燕国苟活,得手了,秦国更加会高擎为大王复仇的正义大旗,扫荡燕国使得生灵涂炭。

看到黎姜嬴政垂眸道:“黎儿,你何故不语,你认为我是在睚眦必报么?”

黎姜摇了摇头,抬起头来,轻声的道:“不,我没有这么认为,只是感叹丹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如何会这般的糊涂,他这么草率的行事,只是为自己和国家都带来了灭顶之灾。”心里暗自感叹着,这或许就是此时人的历史局限­性­,就是看不透,就是只执着于小国偏安,不知停止战伐没有大一统是无法做到的,这也正是嬴政的眼光远远高于诸国君王的所在。

“姬丹既然想要我的命,我连他的国都要灭,如此不知进取的东西,我实在是羞于少时与彼为友。”嬴政一想到当年的友谊和姬丹对自己痛下杀手就很是暴怒。

“子政,你过于念旧了,谁说你残暴呢,当年可是你顾念旧情不忍下手的。”

嬴政大笑起来:“黎儿,恐怕只有你不认为我残暴,这天下人只怕都在扼腕叹息为何荆轲会行刺失败,我就不该活于人世。”

黎姜看看嬴政:“子政,‘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可是荆轲离开易水时自己所唱的,荆轲从易水出发是就没想过要活着,这怎么能算是你残暴呢,就算是这天下最温和的君王,在捉到刺客之时也是会斩立决的。”更何况他还没死。。。

黎姜在与嬴政这次对话后不出半个月时间,嬴政就将对楚、魏二国的进攻都搁置了下来,提前对燕国发起了报复­性­的进攻。派大将军王翦,裨将蒙恬率三十万秦军取道原赵国北部直捣燕国境内,陈兵与易水西岸。

燕营

阿纲在营帐内走来走去:“想不到秦军,那么快,就打到燕都来了。”

“秦国三十万大军压境,统帅王翦,又是百年难遇的绝世名将,这会是一场死战。”

“燕国的五万大军,去对抗秦国的三十万大军,我们能赢吗?”阿纲不由有些担忧。

大铁锤猛的一拍大腿,很是坚定地说道:“我们必须赢!”

“这么重要的仗,燕王竟然让晏懿当统帅,我们的生死,竟让那种家伙来决定。”阿纲显然很是不满。

“生在燕国,是老天决定的,是生是死,自己是可以选的。”想起阿纲曾说过的话,大铁锤走到阿纲身后拍了一下阿纲的肩,“生在哪里,是老天决定的,但,成为燕国的军人,是我们自己选的!”

说着两人便走出了营帐,阿纲看着满天的雪说道:“今年的雪,下得好大。”

“燕国的冬天,一向是最美的。”大铁锤很是自豪。

阿纲有些落寞:“不知这样的景­色­,还能维持多久……”

“我去巡逻一下。”

看着大铁锤的背影,阿纲心道:一直以来,都是看着大哥的背影,挡在兄弟们面前,但是,这一次……想到这阿纲宠着大铁锤喊道:“大哥,如果,这次燕国战败了,该怎么办?”

大铁锤看了看四周的伤员,大喊道:“对于军人来说,没有如果这两个字!别忘了,我们是燕国的男人!”

阿明说道:“铁大哥,我们快 ...

(被包围了!”

“坚守营地,不能让他们攻破!”大铁锤刚说完阿明就被刺中倒了下去。

阿金喊道:“阿明!!!阿明!”

大铁锤看着倒地的人喊道:“阿明!”

“大哥,敌人太多了,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很难再坚持下去了!”

大铁锤想了想叫道:“阿纲!”

“啊?什么事?”说着走了过去。

“趁着天黑,你突围出去,我们掩护你。”

阿纲不断的摇头:“不!死也要死在一起!”

“笨蛋!你去求援,是为了兄弟们能够活下去!兄弟们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上了!”

“大哥!……”

“你,是燕国的男人,大哥信得过你,你能办到的!天亮之前,兄弟们都会等着你!”说着伸出了紧握的拳头。

阿纲也伸出了拳头,抵在了大铁锤的拳头上:“大哥,我去了!”

阿纲离开没多久,某燕兵就喊到:“秦兵又攻上来了!”

“兄弟们,一定要守住阵地!”

这边兄弟们在激战,这边快虚脱的阿纲终于找到了晏懿。

“山谷前线被秦军包围,请将军,速派兵支援!”见晏懿不出声阿纲又说了一遍,“山谷前线,被秦军包围,请将军速派兵支援!”

“支援?”

“秦兵,大约有一万人,我们只有两千的兵力,他们已经连续进攻了两天两夜,再不派援兵,兄弟们就抵抗不住了!”

“一万秦军?怎么与我得到的情报不太一样啊?你们是不是作战不力,吃了败仗,却夸大敌人的数量,来逃避军法罪责?”晏懿反将罪扣在了他们头上。

“不!将军,我刚才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山谷前线,真的是危在旦夕!如果没有援军,兄弟们,就要全军覆灭了,将军!”阿纲很是焦急。

“全军覆灭?哼哼哼,你们的大哥,不是一向勇冠三军,号称百人敌么?”

“晏将军,往日是我们兄弟得罪了将军,我在这里,给将军赔罪!”说完就是猛地一阵磕头。

晏懿好笑道:“现在知道认错了?”

阿纲几乎是哀求:“将军,求求你了,铁锤大哥,是为了燕国百姓在拼命,请将军看在大局上,无论如何,快点派出援兵吧!”

晏懿很是冷漠的说道:“我不会派兵的。”

“为什么?!”

“哼,因为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

“什么?!”

“嬴政攻打燕国,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报复太子丹派荆轲去行刺,而与燕国停战的条件就是……”

阿纲不可思议的说了一遍:“太子丹殿下的,人头?!”

“我们大王已经接受了这个条件。”

“太、太子殿下……”

“你认为这个时候,还有必要派兵增援吗?”晏懿感到很是好笑。

阿纲猛地跳了起来,大声质问道:“混蛋!我们在前线战场上流血、拼命,你们却用自己兄弟的命,换来苟且偷生!”

晏懿很是不悦,有些愤怒的开口道:“你知道在战场上,辱骂长官是什么罪名?杀了他……”说着两边的人便向阿纲涌去,阿纲不断后退,发现身后是一片悬崖,便纵身跳了下去。

秦营

蒙恬看着前方的战况:“面对我的万骑­精­兵,晏懿,竟然只派了两千名步兵阻挡,这也太小看我们秦国的实力了。”

“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王翦看得到是很是透彻。

蒙恬猜测道:“难道,他想出奇制胜?”

“恰恰相反。这,是一步死棋,为了薄主将,牺牲其他的棋子。”

“他们的主将为了自保,居然会这样做。”

燕营

阿金有些担忧:“敌军已攻进了营地,阿纲到现在还没回来……”

大铁锤很是相信阿纲:“顶住,援军会到的!”

一位燕兵说道:“秦军撤退了!”

阿金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大铁锤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

“是不是我们的援兵到了?”

大铁锤走过去看了看:“奇怪。”

“怎么了大哥”

大铁锤指着下面的秦军说道:“你看,秦军阵容齐整,丝毫没有受到袭击的样子,如果是援军到了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平静。”

“那,我们该怎么办?”阿金问道,突然他指着远处说道,“看!对面有人过来!”只见对面有三匹马走来,其中两匹上还竖着火把。

大铁锤看了看:“来的是蒙恬!”

“蒙恬?听说他是秦国实力仅次于王翦的名将,非常年轻,有人称他为天才俊杰。”

蒙恬站定后说道:“燕国首将,出来说话。”

“他,在玩什么花样?”

大铁锤走了出去:“我去会会他。”

众燕兵都喊道:“铁大哥……铁大哥……”

“大哥,别过去啊!”阿金想阻止却无法。

“有话就说吧!”大铁锤问道,见蒙恬不说话只是笑,便不耐烦的说道,“笑什么笑?有话快说,你来打仗,还是相亲啊?!”

“被彻底包围,两天两夜都没休息过,兄弟也死的死,伤的伤,你们已经死定了!但是,如果你们投降的话,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投降?”

蒙恬继续道:“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虽然这不是我的意思。”

“燕国没有这两个字!”大铁锤喊道。

蒙恬看了看大铁锤身后的人:“这就是你的回答?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吧?你难道不为这些跟着你的兄弟想想,也让他们白白送死?”

大铁锤转身看了看他们:“他们都是燕国的男人,我了解我的兄弟!我在山上等着,你们可以随时进攻!”

“哼,我的话你听不进,不过有一个人的话,或许你该听听。”

众人看见来人都是已经,阿金说道:“这是……阿……”

阿纲很是沮丧地说道:“大哥……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阿纲!”

“阿纲,怎么回事?”

阿纲依旧低着头:“大哥,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在天亮之前,回来的,我回来了。”

“你不是去搬援兵了吗?”大铁锤在这里看见他很是惊讶。

阿纲自嘲地说道:“你真的认为,晏懿会派兵来援救我们?”

“晏懿这个混蛋!”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被他利用报复的棋子,不止是晏懿,而是整个燕国,这其中,还包括我们为之卖命,高高在上的我们燕国尊贵的大王!”阿纲解释道,最后几乎是愤怒了!

“住口!你, ...

(你别忘了!你是燕国人!”大铁锤也生气的吼道。

“他们永远都不会来救我们,我们的大王,他会在乎我们的死活?他为了求和,连太子殿下的­性­命都可以用来交换!”奥迪继续吼道。

“你说什么?!!”大铁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抛弃自己的士兵,看着他们浴血奋战,自己却逃之夭夭!大哥,我们被抛弃了……”说着颓然跪倒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他……”

“大哥……!”阿纲悲愤的喊了一声,听见身后的击鼓声阿纲说道,“他们要准备进攻了……”

“你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蒙恬露出了一抹笑,显然是觉得他们不自量力:“还在期待永远不会发生的奇迹吗?你们真是可笑,也很可怜。”说罢看向地上的人:“你也要跟着你的大哥,为燕国,白白送死?”

“我的决定,和我大哥的不同。”

“哼,总算燕国也有……”蒙恬话还未说完,便见阿纲跳了起来,瞬间杀了两名士兵。在他向自己扑来时,蒙恬一剑便击中了他的要害。

阿纲吃力地说道:“生在燕国,是上天决定的,但是与大哥做兄弟,是我自己的决定!”

“哼。”蒙恬拔出剑,调转马头离开,阿纲便摔倒了地上。

阿金在后面喊到:“阿纲!”

大铁锤看着向自己爬来的人:“啊……”

阿纲吃力的向前爬去,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雪地:“我们的命,是大哥给的,以后,我们跟着大哥,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们都要跟着他,永远跟着!……”

“阿纲!!!!!”

“我答应过大哥,天亮之前,一定会赶回来的,我做到了……”

“没有实现对兄弟的承诺,大哥,对不起你们!”

“这场战斗,不是为了所谓的大王,我们不惜生命在战斗着,是为了,燕国男人的尊严!大哥,你教给我的,我终于明白了……大哥说的那一天,虽然我看不到了,但是,大哥,一定要坚持下去,那一天,一定会来的……我,我相信……”

秦营

王翦看着前方说道:“燕国这是自取灭亡。”

“在我们的攻击下,还能支撑这么多个时辰,这些人,也算不容易了。”蒙恬想着:黎姐姐说的不错,若不是作为对手,我一定会交他这个朋友!

王翦有些痛惜:“被自己的国家彻底抛弃,是他们最大的不幸。”

燕营

残余的士兵守在大铁锤前作战,大铁锤看着怀中气绝身亡的阿纲,大叫道:

“啊!!!!!!!!!……”

在激烈的战斗过去后,便是满地的狼藉,墨家巨子缓缓走到昏迷的大铁锤面前:“战乱之下,却能苟活,注定,你将来必有大任。”

恍惚间大铁锤似乎听到了阿纲、阿金、阿明等人的喊叫:“大哥……大哥……大哥……”

秦国

燕王喜为自保完全泯灭了人­性­,同意了嬴政的要求,下令诛杀了自己的儿子,并且诏书历数太子丹谋害秦王,招致国败宫倾,罪大恶极。为保万无一失,居然还花重金请流沙的人来杀自己的儿子。

不过多久,就传来了姬丹已被流沙的主人卫庄追杀的消息。嬴政仰天大笑,他感喟道:“姬丹啊姬丹,我还未及取你项上首级,你的父王就已经做了,燕国不灭还待何时?”

黎姜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后,就靠到了嬴政的肩头上,心里默默的想着,嬴政自小就没什么朋友,才会如此善待姬丹,可此刻他已经没有了朋友,曾经的友人送上了刺客,情义化做匕首的寒光扫荡了他眼中那仅存的温柔。

战局

( 御书房

只有四人嬴政、黎姜、王翦、李信。

嬴政笑道:“王老将军此次率军又在燕地建立大功真是老当益壮不输青年啊。便是令郎王贲也在去年未南下攻楚短短半年内连拔十城又扩展了秦国版图。真是虎父无犬子雏风虽然声清威势却不输老凤啊!”

王翦急回道:“大王过奖了小儿鲁钝之人怎敢蒙大王如此美誉!”

此时听王翦此言黎姜不禁心中暗叹:王大哥虽然功高但还是这般恭敬、谨慎真深通自保之道也!

便听嬴政笑道:“王将军太过谦了。寡人此次招回二位将军是想跟二位将军商议灭楚的事情!”

黎姜闻言抬起头来有些诧异地问嬴政道:“子政,你准备现在就攻楚了么?”

嬴政点了点了头道:“燕国已被打到辽东中原韩、赵已灭天下就只有楚国能够对我秦国造成威胁了。此时不灭楚欲待何时!?”

黎姜摇了摇头道:“不可,中原还有魏国没有解决。魏国占据中原交通要道不平,魏国若南攻楚国时魏国突然难对我中原新定之地必然大有威胁!”

嬴政闻言皱了皱眉头道:“黎儿所言倒也有理,王将军你看呢?”

王翦想了想正要回答忽然间门外赵高急声道:“启禀大王鸿翔急使六百里军情急报!”

嬴政吃了一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急忙道:“取来!”赵高急步迈入殿中捧过一个火漆锦盒。

嬴政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道:“果让黎儿说中了!”

王翦、李信一惊道:“大王所言何事?”

嬴政冷声道:“韩国新郑地区旧韩贵族叛乱杀害我秦国官史由于我秦军主力攻赵、燕未返所以兵力不足无力弹压。现新郑地区我秦军残存军力已退往南阳紧急求援!”

王翦眉头一皱道:“不对啊!韩国旧贵能有多少力量敢胆叛乱。这一定是有人挑拔暗中支持!”

嬴政、黎姜、李信三人看了看几乎异口同声道:“魏国!”的确魏国与新郑只隔了一条黄河暗中策动韩国兵变实在是再方便不过了。而且只要行事顺利便可轻易将韩国故土收入魏国版图。魏国选择中原地区秦军兵力空虚的良机进行如此行动实在是够毒够辣!

嬴政眼中闪过一抹厉芒杀气腾腾地道:“这魏王真是活腻了寡人不去攻他他竟然敢来图谋寡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黎儿,王将军,李信将军你们认为该如何应对?”

“依老臣看法魏国居于中原中心地带始终是我秦国心腹大患,还是借此机会将其一举消灭为好!”

“寡人也正有此意此重任非老将军不可啊!”秦王政拊掌大笑。

王翦摇了摇头俯地道:“大王老臣常年在外征战风餐露宿颇历艰辛。现在不仅四肢关节患有风湿痛,便是心脏也常隐隐作痛一旦作起来简直痛苦难当、生不如死。臣老矣已经不能再为大王征战请大王恩准老臣告老还乡!”

嬴政闻言愣了一愣看了看王翦的累累皱纹、斑斑白头不禁暗叹年华易老、英雄将去有些伤感地道:“转眼间老将军已经年过六旬前后为国征战已历四十年实有大功于秦。只是中原未定寡人尚有借重老将军之处所以老将军回家养病即可说到告老还乡老将军还是再为秦国坚持几年吧!”

王翦本意为这一生征战无数功勋颇大,已经有功大震主之嫌,欲早作退隐以免日后与嬴政冲突,但见嬴政不允也只好顿道:“既如此老臣便一边养病一边再为国家坚持数年!”

嬴政大悦道:“如此甚好。不知将军对新郑反叛之事可有意见教于寡人?”

王翦想了想道:“小儿王贲领军十数万正在攻楚,离魏国和新郑甚近不如令小儿回军先平新郑、再灭魏国!”

嬴政称善道:“甚好就依老将军之见!”

又问了问黎姜道:“依你之意呢?”

黎姜笑了笑道:“将军之言乃老成谋图之言甚好,我没有什么意见。”

“好,那事便这么定了。”说罢黎姜三人便退了出来,待王翦走远后黎姜追上了李信:“李将军!”

“王后找我有何事?”

“望李将军记住黎姜一言,若是他日大王问起出征楚国之事,你切莫接言,也不要去攻打楚国,明白了吗?”

“哦?这是为何?”

“你也知道我会看相,那次征战是你人生的一个转折点,若是去了,这命或许会不保,但若是没去,多年后你定还会大有作为的!”黎姜随便编了个话。

“是,李信定谨记王后所言!”见李信走远了黎姜才转身离开,因为不知太后所言是真还是假,所以黎姜决定还是先把这事告诉他再说,以免秦国失了一位名将。

灭魏

( 过年了,别的地方都在张灯结彩地欢度着中国人一年一度最为盛大的节日,但出征魏国的秦军们却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出征大梁的战役。

除了新一轮的数万援兵外大量的粮食、箭矢等物援援不断地运进废城城内多个地段的物资堆积得像个小山相似。终于在半个月内秦军完成了战后休整和出征大梁的准备工作。

可是大梁城有着明显的地理优势,加上城墙巩固,易守难攻。一时间王贲没了主意,只好把大量围了个水泄不通,等待嬴政的示下。

朝堂上

听了前线的战报,嬴政问道:“诸位有何良策?”

“大王,黎姜有一计可用,只是要多花上些时日。”

“说来听听。”

“引流黄河,水淹大梁!”短短八个字已让满座寂然,“大梁位于黄河南岸乃洛水、岁水、睢水、丹水、鸿沟数大河集之处。魏人又先后开凿了大沟、梁沟两大人工护河团团保护著大梁成其天然屏障使这伟大的都城更是易守难攻稳如泰山。可是这问题就出在这里,若是春天河水大涨导致决堤,那大梁就完了。”

“王后此计甚妙!”

“只是谁知春天会不会涨潮呢?”一武将开口问到。

“一定会。”黎姜自信地笑了笑,“天意如此,魏国想不亡都难呐。”

当日王贲收到消息后,先令秦军三万将大营迁至高处屯扎于夜便急令秦军十万连夜开沟决堤。

春日到时,河堤挖通随着一阵轰然巨响泛滥的河水像一条条白­色­巨龙般三面涌向大梁城。那洪流奔腾时的声音犹若千军万马一般天崩地裂威势令天地都为之变­色­。

巨流过处良田瞬间被冲毁殆尽树木倾刻被连根拔起房屋立时被击成碎末一时间大梁周围百余里尽成泽国一片!虽然因战乱大梁城周民众多已逃亡但还是有无数的生命和财产葬身于水底。

大梁城也好不了多少平地里水深过丈民众都爬在屋顶上嗷嗷待哺而且水势还在不断上涨几十万居民瞬间无以为炊。这时侯再也没有什么高贵与贫贱只一天工夫全城断粮所有存粮全部喂了鱼虾!

次日魏王假含着眼泪召开御前会议此时大梁城内唯一能维持平日美食的地方大概只有王宫了:地势高楼台亭榭也高所以还有地方有点存粮生点炊火!但是宫殿之间的连络却都要靠舟艇了!

空了一天肚子的魏国文武们在王宫里狼吞虎咽地饱餐一顿后又恢复了­精­神。

魏王假神­色­黯然地道:“诸卿如今大梁城内粮食断绝民无居处已是绝地寡人想投降秦军诸卿以为如何?”

“大王臣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城内还有­精­兵五万囤有三万粮食不能不一箭、不折一兵就投降啊!”一名文官奋声大呼道。

“五万­精­兵都站在了屋顶上三年粮食也都喂了鱼虾再过几天恐怕大人连喊都喊不动了!”一名武将讥笑道。

众朝臣闻言默然:想想自己家人都在屋顶上饿得饥肠辘辘嗷嗷待哺一时腰杆再也挺不起来。

魏王假见众臣俱各丧魂落魄哽咽着下令道:“寡人不德罪及臣民如今只有出城投降一条路了!”

次日魏王假遣使出降。王贲大喜欣然受了降表。当日便令秦军堵上决口帮助魏人抢险救灾!

至此魏国正式灭亡秦国尽收魏地!

而此时,黎姜正在看雪依送来的大祭司的留言:

黎姜,我好象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你。我想燕国的情况你也该知道了吧?那日我们离开时你暗中的警告我们都知道,只是丹太不甘心了,才出现了如今的悲剧。我把我的女儿托付给了我的侍女端木蓉,她是医家的人。若是有朝一日你遇见了她们,我希望可以帮帮她们。还有这项链,这是一对的,一个在我女儿身上,而另一条就在这。月儿会回到那里,这是她命中注定的,但是只要你手上的项链没有回去月儿就不会有事,所以希望你好好保存,千万不能让她们都回到它原本的地方。

黎姜看后叹了口气:我的天哪!你们当我是谁?做事事务所?鬼谷子要我见证纵横之战,丽姬要我照顾天明,你又要我帮助月儿,还要守护好苍龙七宿。那个叔叔还不知要我做什么,我还有这么多事要做,我还真是忙啊!

妃雪阁

( “今天在这里演出的是什么人?居然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小伙子向位老者问道。

“嘿嘿嘿嘿,哎呀,说起这位演出的人啊,那可就厉害了。妃雪阁从月初就开始预订席位了,只有出价前五十位的,才能有幸,今晚坐在那儿,而且,光有钱但身份不够,也是进不了门的▲在这里的,不是贵族,就是大夫、将军,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巨商,这些老爷们可异常地花费,够普通人家逍遥好几年的了。”

“我的妈呀!没想到我们大人,居然肯花那么多钱,平常他给我们打赏的钱都要用一枚一枚地数……哎呀……”那小伙子正在抱怨头就被老者敲了一下。

“你是什么东西,你敢跟大人们相提并论?”老者是满脸的不屑。

“嘿嘿,哎,那玉石做的舞台,好漂亮啊!”

“这个就是飞雪玉花台。”

“飞雪玉花台?这么好听的名字!!”

“看傻了吧,这可是妃雪阁的镇门之宝哇!”

“一个舞姬,居然会有那么大的排场……”

老者不满他的话,又打了下小伙子的头:“舞姬?七国的乐舞都是跟赵国学的,而这位雪姬,是赵国最拔尖的,燕国所有的舞姬加起来,也及不上她一个人。”

“都及不上她一个人?她,到底是谁呀?……哎呀……”小伙子摸着又被打了的头抱怨道,“你­干­嘛又打我!”

“说了半天你都不知道我在说谁!”老者很是不满自己唠了一堆,对方却连自己说谁都不知道。

“你又没说过她的名字,我怎么会……”小伙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嘘……”

“是不是要出场了?……”话未说完嘴就被捂了。

“燕赵之地,易水为两岸,只有她,才能够资格踏上这座飞雪雨花台呀。”

随着两人说话声的消失,琴声也缓缓响起,嘈杂声也随之戛然而止。烛火亮起,水中也伸出了朵朵金莲, 随即一阵轻柔的白雪响起,屋外便落下了片片雪花,红绸落下,遮住了在中出现的人。箫声、琴声一停,红绸便迅速收回, 一位有着倾世容颜的女子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飘逸的衣着配上灵动的舞蹈,加上 自身高贵端庄的舞姿,引得在座宾客无不惊叹,可这时:“啪、啪、啪、啪。”阁中响起了一阵拍手声,众人见雪女停下了舞蹈,也不禁纷纷露出厌烦之­色­,看向门前。

“什么人,这么放肆?”

“是来搅局的吧!”

“哼~”一个喝的半醉的男子气愤的拍了一下桌子,“哪个混蛋打扰本将军的雅兴,给老子滚进来!”

“不好,大人有喝多了!”那位老者说着,便见到两排士兵走进来,便连忙拉着身边的小伙子蹲下。

“惨了惨了。”老人一边摇头一边说着。

“怎么了?”

“看刚才街上多了很多王族侍卫,就知道有王族的大人物要来。不过,还是想不到,来的居然是,是这位。”

“这位大人是谁?”

“他是我们燕国最有权势的人,大王的亲叔叔,燕国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方才,是谁在骂?”

“末将晏懿不知燕春君驾到,多有不敬,还望大人不记小人之过,多多恕罪。”那耍酒疯的人立刻跪了下去,浑身都在颤抖。

“哦?是晏将军。”

“末将在。”吓得连忙磕下了头,“大人恕罪。”

“你要我恕你什么罪呀?”燕春君明知故问,见他半天不开口,便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人,“左卫,告 诉晏将军,他犯的是什么罪。”

“身为士卒,辱骂王室,是死罪。”

“大人,恕罪呀!”话音未落,一名男子便来到晏懿身后,将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好快!身处暗阁中的人暗叹道。

“完了完了,这下糟糕了。”

“赵国乐舞,举世无双。燕国少年,邯郸 学步,未得­精­髓,沦为七国笑谈。而雪女姑娘的赵舞,独傲群芳,世人能够有幸亲眼得见,也是此生无憾。”雁春君又撇了撇晏懿,“晏将军这样粗鲁的举止,实在 是败坏了妃雪阁的雅兴。他虽然犯了死罪,但是今天妃雪阁的主人是雪女姑娘, 他的生死,还由雪女姑娘来决定吧。”

“雁春君权倾天下,在大人驾前,雪女区区一个舞姬,哪有做主的资格。更何况,妃雪阁只是消遣赏玩之处,不论朝政,只谈风雅。这里不是大人的王府官衙,更不是杀人的刑场。”

“大胆!”一名随从说道。

燕春君挥了挥手,制止了那人再说话,同时身前的帘子缓缓掀开,一个猥琐的面貌就露了出来。

“不论朝政,只谈风雅?哼哼。”说着微微勾起了嘴角,“这样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微微抬手,又垂下,站在晏懿身后的人便迅速收剑,回到了驾前。

“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晏懿拼命的磕头,好像不把地磕破不甘心一样。

“我的妈呀。”老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要知道,大人没命,他们也会死。

“久闻妃雪阁有一位奇女子,超凡脱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着展开了手,便有一个酒杯和一个酒壶端了上来,倒上酒后,雁春君便饮了一杯,“此酒名 为广寒光,乃取自西域的珍果佳酿。就算 是宫中美酒 也没有此等滋味。来人,赐酒予雪女姑娘 品尝。”

“酒虽然是好酒,但是却喝不得。”阁楼上的一位客人摇着头说道。

“这酒有何名堂?” 另一问道,听口音显然不是本地人。

“在燕国这是公开的秘密,如果雁春君赐酒给一名女子,意思就是要她整个的人。 ”

“这样。。。那雪女她。。。”

雪女接过杯子:“多谢大人美意。能够登上这飞雪玉花台,是我们舞者的幸运;能够得到大人这样的雅客青睐,更是妃雪阁的荣耀。雪女以这杯绝世佳酿,感谢上苍对妃雪阁的眷顾。”说着便把酒倒在了台 上,“雪女在此为天下舞者感谢大人。”

不在乎燕春君那握紧的拳头,自顾自说道:“雪女今天的舞已经被人打断,今晚的演出就到此为止,诸位请回吧。”微微欠了欠身,便要离开。

“放肆,竟敢背对王族。”雪女这一举动也引得众座哗然。

“且慢。”

“大人还有何事?”雪女显然已经有些不爽。

“每座城都有自己的传说,更何况这里是都城。雪女姑娘名闻天下的凌波飞燕,便是这都城里最大的传说了。我希望雪女姑 娘能为我。。。”

“承蒙大人厚爱,只是大人若要看着凌波飞燕,确是还有一桩难处。”

“难在何处?”

“雪女曾经立下誓言,此生绝不在人前跳 这支舞,如违誓言必 ...

(见血光。”

“必见血光?呵呵呵,有趣。绝不在人前 跳这支舞,这,却也不难。王府之内,优雅适宜,生人罕见,雪女姑娘既然不能公开凌波飞燕,那在我的府邸,应该是最适合不过了。不知雪女姑娘可否赏光?”

“燕春君要来硬的了。这下不妙啊!”

“雪女虽然巧言应变,但燕春君不是普通的贵族。”

暗阁中的人见状不由暗暗握拳:黎少要我们好好保护她,若是燕春君来硬的,怕是这妃雪阁是开不下去了。外头的杂役小厮虽都定定地站着,但是都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妃雪阁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来人,请雪女姑娘回府。”瞬间便跳出了两人,来到雪女面前:“请!”一个字,不容拒绝。

“请吧,请雪女姑娘赏光!”雪女缓缓后退,而那两人则不断逼近。

这是台上突然多了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旁弹琴的高渐离。:“请回吧,二位。”

“你是什么东西?”两人趾高气昂的问道。

“诸位贵客可能不知道妃雪阁的规矩。要雪女姑娘到府上义舞,需要提前三天邀请。”

“妃雪阁有那么大的规矩?连我们大人也得遵守?”

“妃雪阁还有一个规矩。”

“哦?”说着,手便扶上了腰上的剑,“是吗?”

“这里只谈风雅,不论朝政。客人不得舞刀弄剑。”

“哼,好大的口气!这规矩谁定的?”不耐烦的抽出剑冲向他,“滚开!”可是剑还未出鞘,两人握剑的手就被压着了,无论怎样都挣脱不了。

“定下妃雪阁规矩的那个人,相信二位应该不会陌生。”

“你倒是说呀!是哪个混蛋!”

“定规矩的那个人,就是太子丹殿下!”此话一出,四座寂然。

过了会:“啊……啊……?”想起些诧异之声。

“你……你!……”两人妄图分辨,却无话可说。

“放肆!两个无理的东西,还不退下!”燕春君适时的解了围。他知道虽然这姬丹死了,但是他对燕国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是!”

恢复了平静,燕春君假作惋惜道:“唉,没想到今日被这些奴才坏了兴趣,未能一尝夙愿,得见雪女姑娘的凌波飞燕,可惜呀。那,我就在此,与雪女姑娘约定,三日之后,雁某,在府内略备水酒,恭候雪女姑娘。今晚雪女姑娘已经拒绝了我一次,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后面的话说得很是强硬。

暗阁中的人见燕春君走了,便做了些信号,众人也恢复了平常之态。

湖边

天上下着微微细雨,雪女独自一人站在湖边惆怅的看着远方,仍由雨水打在她的身上。突然身上似乎没了雨水的侵袭,雪女转身望去,便见高渐离撑着伞站在他身后。

“是你?”

“燕国深秋的雨,虽然凄美,但却冰寒彻骨,会淤积在肌体中。”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

“在燕国,得罪了雁春君,恐怕没有人能够太平无事。”话语虽是害怕但语气却是漠然的。

“你害怕了?”雪女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高渐离。

“我能应付。”

“你为我,挡住那些恶人,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谢谢。”

“不必客气。”

“雁春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得罪了他的人,很快就会消失,永远不会再出现了。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立刻离开燕国,走得越远越好。”雪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那你呢?你怎么办?”

“难道,你想保护我?”

“我会的。”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雪女看着高渐离一笑。

“我……”果然是个冷冰冰的木头,连这话都说不出口。

雪女收敛了笑容,恢复了惆怅之态:“你这么做,不过也就是,为了接近我。其实,你们都一样。”

“你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我,听说过你的过去,我能够理解,任何人有过这样的经历,都会……”话未说完雪女挥手就是一巴掌。

“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昨天晚上的那些看客,花了上百两黄金,等了整整两个时辰,只为了看我跳一支舞!他们这些人是什么身份,这些人在燕国,不是位高权重,就是富甲一方,但是在雁春君面前,他们连一点声都不敢出。你,不过是区区一个琴师,有什么能力保护我!”

“我会留下的。”高渐离说得很是坚定。

“那是你的事情。”

阁楼中

“雪儿?”

“是雪姨吗?进来吧。”听闻雪依便走了进去:“雪儿,你觉得那男子怎么样?”

“什么男子?”雪女明知故问道。

“还能有谁?不就是今天那个帮你的高渐离喽?你对她难道就没什么好感吗?”雪依试探的问道。

雪女听言立刻转过了头:“没有!”然后语气放微的说道:“雪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曾立下誓言终此一生,不会再嫁。”

“可,若是你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就算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雪依试探的说道,“雪儿,可能你没有察觉,但我是感觉到了。你,或许喜欢他。”

“没,没有!没那回事!雪姨你别乱猜。”雪女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脸微微红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雪依站了起来,“不过有句话我要告诉你,有些事情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不是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可信的,你要试着再去相信这个世界。”

亡命天涯

( 听了雪依的话,雪女又独自一人在湖边散步,只是这时在另一座桥上有一场激战。

高渐离撑着伞在桥上走着,迎面走来了个人,在还没交手时,两把剑便架在了高渐离的脖子上。在激烈的拼杀后,高渐离简直是完败。

妃雪阁

雪女回到了屋内,便见有一把破了的雨伞放在屋内,奇怪的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小厮说道:“刚才雁春君派人来过了,这个……说是雁春君送给雪小姐的礼物。”

见雪女看着伞发呆,小厮不安的问道:“雪小姐,是不是有大麻烦了?”雪女没有答话只是转着伞。

……

“雪小姐,雁春君传话过来,希望你能够带上这对玉镯。”小厮说了后,又问道,“雪小姐是去还是不去?”

雪女没有说话只在回忆:

“在燕国,得罪了雁春君,恐怕,没有人能够太平无事。”

“你这么做,不过也就是,为了接近我。其实,你们都一样。”

晚上

高渐离被抓进了燕春君的府中。

“雁春君派人来问,雪小姐的决定。”开了门,小厮问道。

雪女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双手。

“雪小姐,这是……”小厮显然不相信雪女居然真的要去。

“帮我带上吧。”雪女的语气很是淡然。

“雪主子的意思是,若是雪小姐不想去,就别去了,剩下的她来摆平。”

“不,我去,我要去解决一件事。”

“是。”小厮无可奈何的把镯子给雪女戴上了。

雁府

雁春君的一位手下:“你不是出英雄,要保护雪女么?为了救你这个废物,她已经答应我们大人了。她现在,就在雁府,应该正与我们大人对饮广寒光的美酒。”说着凑近了高渐离的耳朵,“至于你,哈哈哈哈哈……在燕国,敢与雁春君作对的人,都必须彻底消失!”

“不用废话,快点解决他吧。”另一个人说道。

“死吧!”结果一人挥剑过去,高渐离却躲过了。一个侧身剑便被高渐离的双肩锁住了,高渐离快速的旋转,剑便刺入了另一人的身体。在那人冲来时,高渐离将面前的剑咬住,猛地转头便划破了那人的喉咙。

此时的雪女一直在屋内跳舞。

高渐离一路走来,杀了不知多少守卫,身上不知受了多少伤。这时,遇见了绝影。 在高渐离正要出手时,黑暗中有出现了一人挡在了他前面:“你去找雪姑娘吧,这里交给我。”

“你是。。。”

“这你不用管,前面你要闯的关还有很多。”说着便和绝影对恃起来。高渐离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绝影见状立刻冲了上去,却被来人一把挡住:“唉唉唉,别急呀!你的对手,是我!”说着一把剑便从袖中滑了出来,直向绝影而去。绝影见状立刻后退,却不想左肩还是被划伤了。

“速度还真快,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是太慢了。”说着人已来到了绝影身后,对着绝影便是一剑,绝影险险躲过却正好中了来人的陷阱,那人脚步一转,左袖又滑出了一把剑刺入了绝影的身体。

“唉,就这水平还好意思来做打手?”来人是显然觉得还没打够。

“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犯了些不该犯的事。这两人可不是你们可以动的,而且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绝影这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说完不忘补了几刀。

高渐离虽没和绝影对战,但一路上的守卫却是很多,所以还是受了不少伤,只是没剧情中那么重罢了。待高渐离来到楼下时,燕春君也已死不瞑目了,雪女撑着伞走了出来。

在雨中,两人在伞下对视。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又一波的士兵涌了过来。

“看来,那些人已经发现他们的主子被杀了,我们走吧。”

“我进入这扇大门的时候,就没想过再出去。”

“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离开?我们能去哪里?雁春君是燕王的叔叔,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天底下,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杀呀……杀呀……”士兵的喊声越来越近。

“天下,并不是只有燕国,我们的生死,不是他们决定的。如果,真的有天涯海角,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你,真的相信?”

“我相信,在这片暴雨的后面,会有美丽的彩虹。”

妃雪阁

“辰,他们怎么样了?”雪依问到。

“逃出雁府了,不过凶多吉少呀!”原来救高渐离的就是辰影,“我逃出雁府时看见不少士兵朝他们涌去,虽说逃脱了,但想脱身应该很难。”

“我想若是黎少判断没错的话,我想他们该是在那∵!”

“唉!又去哪?我忙活了一个晚上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吗?”辰影可怜巴巴的叫道。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雪依回头似笑非笑的问道。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吗?雪,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强势了?”辰影嘟囔着跟了过去。

崖边

“这里应该就是我们逃亡的尽头了。”雪女看着远处说道。

“他们到底,都不肯放过我们。”看了看追过来的士兵,扭头说道。

“后悔了?”高渐离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一只鸟儿飞到了雪女的手上,雪女接住了它:“雪燕,它的翅膀被淋湿了。”

“北岭有燕,羽若雪兮。”高渐离眼神变得柔和,轻声吟诵着。

“朔风哀哀,比翼南飞。”

“一折雨兮,奈之若何。”

“朔风凛凛。。”

“终不离兮。”

“终、不、离、兮。”

“阿雪,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让你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

“你,能够同意吗?”高渐离深情的看着雪女

“既然你知道我的过去,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曾经立下誓言,终此一生不会再嫁。”

“我不在乎任何世俗的牵绊,我所希望的,就是能够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高渐离柔柔的看着雪女,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雪女听得感动的留下了泪,高渐离轻轻的拭去了她的泪水。

“你看那里!”雨后,天空出现了美丽的彩虹,“好美的彩虹,你曾经说过的。”雪女手上的鸟儿飞了起来。

两人眼里充满了柔情,高渐离抱住了雪女,纵身跳下了悬崖。却不想下头早就有人再等了,一手一个的抓住了他们:“你们何必呢?”

雪女听着这声音转而看去:“啊?雪姨?你怎么在这?”

“不在这 ...

(,难道看你们去送死?”雪依说着便把两人放定,“好了,站着。”

这是两人才发现这崖边有许多的竹枝可以立脚。两人还没来得及问,便听见崖上一阵的打斗声,过了会:“雪,这里完事了,你可以上来了!”

“知道了!”说着雪依便抓起了两人,徒手在崖上跑着,一个翻转便上了崖,只见所有士兵都倒下了。

“雪姨,你会武功?”雪女很是惊奇。

“嗯。”

“这位兄台可是昨晚出手相助的那位?”高渐离拱了拱手道。

“是呀!雪要我来救你,我总不能不来吧?”看了看雪依辰影又说道,“再说了,敢欺负我们妃雪阁的人,我们怎么可以不回报一下呢?”

“行了,你别在这油腔滑调了。”转而看向了高渐离和雪女,“这药你们拿着,身上的伤该是还没好全吧?”

“谢谢雪姨,只是我们惹了这么大的事,妃雪阁。。。”

“放心吧,那我有办法,你们就安心离开吧。”说着雪依看了看后面,“来接你们的人来了。”

高渐离和雪女回头看去,便见一个戴着斗笠的人飞身过来:“阁下是。。。”

“你应该是墨家巨子吧?”辰影猜测到,“雪,是不是呀?”

“若是黎少说得没错,应该是。”

“在下正是墨家巨子。”

“那就好,雪儿,你和高渐离就去墨家吧,那儿可以远离世俗纷争,等这事平息了,你们再做打算吧。还有,好好练武功,至少要有保命的本事。”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了竹笛和水袖丝带。

“这。。。”

“出门在外,防身的东西总该有吧。”雪依拭去了雪女眼角的泪水,“去吧,我们也该走了。”

燕国的事算是告了一段落,可是秦国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离秦

( 哼,那盆植物枯萎了,他对我的情真的没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这么相信谣言?居然要置我于死地!难道太后指的就是这件事吗?恍恍惚惚间黎姜似乎闻到了呛人的烟味,听见了素雪的喊叫:“王后!王后!醒醒呀!王后!”

黎姜费力的睁开了眼,便见四周都是火,素雪一边扑火一边喊叫:“素雪,怎么了?”黎姜身子很是虚弱,说出这话来都很是吃力。

“王后,你醒啦!这门窗都被钉死了,出不去了!”素雪焦急的喊道。

黎姜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死不了便强行挥出了一道气刃,将门分开,一把抓住素雪便走了出去。冷宫在这大火的吞噬下瞬间变成了废墟。

“王后,你没事吧?”素雪扶着黎姜问道。

“还好,我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想我死!先是在我心口刺了一剑,再是放火,连我的尸体他都不想看见吗?”黎姜笑了起来,却听不见一点声音,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停不下来,“素雪,陪我去找我的孩子,我要带他们离开。”

“好,那我也和你一起走!”素雪坚定地说道,“我是你带进宫的,我就只跟你!”

“好,我们一起走。”两人悄悄离开了大火未灭的冷宫。路上,黎姜一边用内力给自己疗伤一边查看着四周,突然另一边传出了个声音,两人连忙躲开,悄悄露出头来看。

只见锦八子和胡姬走了过去,只听锦八子道:“胡妹妹,这黎姜入了冷宫,好日子也到头了☆近这些日子大王又开始广施雨露,你又怀孕了,若再是个男孩,那这夫人良人的可就一点也不费力了。”

“是啊,都是黎姜那个贱人!我怀孕时大王对我不闻不问,不是她做的还是谁?可她一怀孕呢?大王就像得了个宝似的!这不摆明着在给我难堪吗?!”胡姬越说越气愤。

“唉唉唉,胡妹妹,这黎姜是该死,可要是你气坏了身子动了胎气可不好,再说她生的那两个贱种不是死了吗?”

“死了?”听见这话胡姬是一喜,而黎姜却是一惊,脚一软,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去。

“你呀!你最近在保胎没出门是不知道呀!大王下令抓捕那两个贱种,谁知他们早已逃到了宫外,不过呀,这一个摔倒了山崖下,一个掉进了河水中。你想,那山崖下可有百尺深,那水流也是很急的,想要活命那可是难上加难!”

“那就好!”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黎姜的哭声却是越来越大,但她却用手死死的捂着嘴:孩子,我的孩子!死。。。了?

“姐姐?你没事吧?”素雪试探的问道。

“走!”黎姜一把拉过素雪,平尽了全身的力气使用了瞬间转移,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不知名的路边

“啊!”素雪站定后还没清楚这是哪里,便见黎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便被喷了出来,黎姜也随之缓缓倒地。这段时间的变数太多了,今天的变数更是多,素雪心急坏了:“姐姐!姐姐!来人呐!这里有没有人呐!”

这时从远处驾驶来的一辆马车上的人似乎听到了素雪的喊叫,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男孩先跑了过来:“姑娘,你。。。”话还未说完,便看见了倒地的黎姜,和她身上的血迹。二话不说先点了黎姜的­茓­道止血,再回头喊道:“师叔!大师兄!二师兄!这里有人受伤了!”

马车快速赶来,接着一位长者和两个稍稍年轻的男子下了车。那长者先给黎姜探了探脉,再把一个小瓶子递给了素雪:“这位姑娘,你把这药涂抹到她的伤口处。这里不方便,你们到马车里去吧。”

“多谢!”素雪说着便和先前来的那位少年一起将黎姜放入了马车。

那少年出来后问道:“师叔,接下来怎么办?”

“伏念,你去前面的镇上再买辆马车来。”

“可是,和这两个女子。。。”伏念果然是学儒家经典学坏了脑袋,一点也不会变通。

“难道要把这两个姑娘放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不成?”伏念不敢违背便离开了。

原来如此

( 黎姜缓缓睁开了眼,便看见素雪走了进来。

“姐姐,你醒了!”素雪欣喜的走了过去,“你总算是醒了,他们都说你的脉象很是奇怪,除了处理一下伤口他们也不知怎么办。”

黎姜听闻便知道了,应该是那植物枯萎后那长生不老之药反噬进了自己的体内,导致自己成了个不死不灭之身吧。黎姜自嘲道:难怪当时那叔叔要我再植第二棵时要万分谨慎,原来它失败了会是这样。我的一切都没了,还活在世上做什么?

“姐姐,喝药吧。”素雪端着药说道。

黎姜却支开了药:“我不喝!你拿走吧,以后也不用再拿来了。”说着挥了挥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素雪无奈,只好走出了车子。

“她怎么样了?”张良问道。

“醒了,可是不肯喝药。”素雪沮丧地说道。

“为什么?”荀子听闻便从马车内探出了头,和黎姜那辆车并列,“是不是和她受的伤有关?她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和我们说一说吗?”

“的确,若是心结解开了,她自然会喝药了。”

“这,这个。。。”素雪支支吾吾的,“姐姐如果不想说,那我也不便说。你们去问她吧。”说着便别开了头。

荀子的马车往前赶了赶,张良钻进了马车说道:“师叔,我怎么觉得我怎么看也看不出她们是姐妹呀!?”

“的确,可若是说她们是主仆好像又差点什么。”颜路接口道。

“应该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再等等吧,或许过段时间她想开了就会说了。”荀子摸了摸胡须说道。

某客栈

“姐姐,下车吧,外有下大雨了。”素雪在车外说道。

“知道了。”黎姜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便走下了车。只是这下车时的动作全被四人看在了眼里:黎姜下车时手很是自然的搭在了素雪抬过来的手上。

“看来她应该是为贵族小姐。”张良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很有可能,那为什么只有她们两人?”颜路奇怪道,“若是说他们是遭到了劫杀,其他人都死了,她的家人也。。。倒是说得过去,可为何那素雪姑娘没受伤这位小姐却伤得这么重?这好像说不过去。”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连她姐姐的名字都不能说。”荀子依旧拈着胡须,“而且从那日素雪姑娘拿出来的她写的诗词中可以看出她很有文采,而且之前发生过的事应该很是悲惨,那首诗呀。。。”

“师叔,是什么诗?”伏念问道,他知道能被他师叔赞扬的一定是珍品。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到底是什么事可以到物是人非的境界?”伏念感叹道。

“你们离开这树下。”素雪对着一伙在树下避雨的一伙人说道。

“我没­干­什么听你的?你管我们?!”一个人叫道,接着一伙人都开始起哄。

“你。。。”

“算了素雪,他们不走是他们的事,反正这命是要还是不要由他们去。”说这黎姜便往破庙里走。

“为什么要他们离开树下?”张良有些不解,但不多时便有了答案。

天上的闪电闪的越来越频繁,雷声也是一声接着一声,不多时闪电导到了树上,顺着下来,将树下的人直接劈了。接着便是一堆的惨叫声,随后便是满地的烧焦的尸体。

“这。。。”四人都倒吸了口冷气,素雪也是满脸的惊愕,五人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黎姜方才有此意了。

“姐姐,你知道会发生这事为什么刚刚不强行要他们离开?”

“我说过了,可听不听愿不愿相信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黎姜说得很是漠然,“人都是这样,在事情没发生前总是认为什么事都没有,不停他人的劝告,而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一切都迟了。。。我,也是这样。”

听了这番话众人默然,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五人都不再多言。在黎姜正要往里走时,屋外响起了一阵响亮的婴儿的哭声。黎姜一惊,连忙跑出去一看,便发现在一堆尸体中,有一个婴儿还活着,黎姜几乎是下意识的走了过去,把那婴儿抱了起来。正要离开时,黎姜觉得自己的裙脚似乎被拽住了。

“小姐,可否。。。帮我照顾,这个孩子?他叫。。。樊。。。哙。”

听闻黎姜一惊,转而看相那­妇­人,却发现她已经气绝了。黎姜默默叹了口气,却突然听闻:“姐姐,快离开那!打雷了!”

话毕,一道闪电划过,黎姜连忙抱起孩子后退,离开了树下,回到了破庙口,在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照顾起婴儿来。

“她。。。会武功?”

“的确,她的脉象太奇怪,几乎是把不出来,所以也无法知道她有内力。”

“脉象把不出?那她。。。”

“所以才奇怪,分明是死人脉象,又伤的这么重,还是伤在心口,却好的这么快。”

黎姜见孩子睡着后便走了过来:“这些天你们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一些事?过来吧,我和你们说。”

咸阳

“落樱,你这里怎么样了?”

“都好了,星魂大人你这呢?”

“也差不多了,事不宜迟,我们快去见大王吧。”

嬴政正坐在寝殿,看着空荡荡的寝殿心里很是烦躁,这时赵高走了进来:“启禀大王,­阴­阳家的人想来见大王,说是有事要禀,落樱也在外面。”

“传。”嬴政说道:他们来有什么事吗?

“参见大王。”众人跪下行礼道。

“平身。”嬴政说道,“你们来找寡人所为何事?”

“微臣前来是想为王后澄清冤屈的。”星魂说着便递上了一份竹简。

嬴政心头一动,立刻命赵高呈上,却在看后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这都是真的?”

“是,这是微臣用读心术亲自得到的,绝不会有错!大王,人的话语可以骗人,但人脑中的想法是无法作假的!”星魂说道。

“这是从何而来的?”

“回大王,前些日子落樱见胡少使有些奇怪,便暗中查探。一日发现她宫中的小蛮偷偷摸摸的不知去做什么,便跟了上去,却发现她拿着那日从王后的偏殿搜出的东西。”落樱回到。

“什么东西?”

“有香囊,来往的书信等等。我见她要烧了,便先把她打晕,而那些东西我看过,其中的香囊绣工不是很好,信中的内容也都是未成稿的,应该是胡少使用这尝试了许多遍后,最后做了最好的放在了殿中陷害王后。之后我又发现胡少使和宫外有来往,便找到了来往之人,结果发现是魏长使的娘家人。所以我便把小蛮交给了星魂大人。”

“大王,另外的供词是从胡少使暗中勾结的魏瓶的娘家 ...

(的人口中得来的。”大司命说道。

破庙

“什么?你是秦王的王后?黎姜?!”张良失声叫道。

“对。”

“不对呀?黎姜,我记得她今年应该30多岁了呀?可你似乎连二十都不到?”荀子发问道。

“是,我看起来的确很年轻,但我确实是。”黎姜说得很是坦然。

“我记得上段时间你好像还没。。。怎么。。。”颜路奇怪的问道。

“后宫的­阴­谋躲也躲不过。不知是谁,居然在宫中散布谣言,说我和燕国太子丹有私情,还把当年我暗中救燕丹回宫的事抖了出来。”黎姜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更可恶的是,那陷害我的人居然还把绣着‘丹’字的香囊和我与燕丹往来的书信放在了我的物件里,让我有口难辨!”

咸阳

“那为什么当时黎儿不解释?”嬴政摇着头问道。

“因为王后说,连她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在这里,解释的话只会越来越乱。”落樱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而且王后说,她相信大王一定会查清事实,还她清白的。”

“黎儿呀,为什么当时你不说?哪怕说句话也好呀!”

“上段时间大王病了却不喝药,王后知道了便亲手把红枣的外壳剥了浸在药里,再拿来给奴才要大王服下。”

“你为什么不说?”嬴政根本不知道这事。

“大王最近根本不听任何有关王后的事。”赵高跪了下去说道,“而且王后告诫奴才,这时不可以让大王知道,以免大王气还未消而不肯吃药。”

“黎儿。。。”这时千言万语在这面前嬴政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快!把黎儿放出来!”

这时众人都十分欣喜,但殿中的一个小内侍却突然摔倒在地。

“你怎么了?”星魂有些奇怪,很是危险的说道。

“没,没有。”那内侍极力掩饰道,可越是这样众人就越是怀疑。

“你要是在不说,我就亲自动手了!”说着星魂手上便举起了一团紫气。

“是。。。是冷宫走水了,王后和那个宫女都葬身火窟了!”内侍浑身打颤的说道。

“什么?这事寡人怎么不知道!?”嬴政震惊异常:那晚我心中过于烦闷,混乱之时刺了黎儿一剑,可我不是让人把太医请来了吗?那晚的内侍,好像就是他,“说,那晚你有没有请太医?”

“我。。”话未说完星魂就直接对他施用了读心术,“把笔和竹简拿来。”

“诺。”

“为何冷宫走水大王不知?”星魂说完便见这内侍写到:胡少使给了奴才好处,要奴才找时机杀了王后。那晚奴才没去找太医,而是去浇了油,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再点了火。

“还有什么事?”星魂简直是想把他杀了,可看在他还有事没说才勉强压下了怒火。只见他写道:大王派人将王后的孩子找回来,但胡少使串通魏长使的娘家,逼得十二公子落水而亡,九公主坠崖而亡。

“什么?!”嬴政一个踉跄向后倒去,赵高连忙扶住了嬴政:“大王,你没事吧?”

破庙

“我怕那时候会越说越乱,所以我决定闭口不言。而且我相信嬴政会查清事实还我一个清白,可是。。。”黎姜说着有些呜咽了,“可是我没想,那晚他居然来冷宫质问我,不听我的解释就给了我一剑,后来冷宫莫名的走水却没人来救,他真的。。。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那个,黎姑娘,既然他如此对你,你又何必念念不忘于他呢?忘了也就是了。”伏念开口说道。

“忘了?我也想!可是我原想把我的孩子带走,永远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他居然早就把我的孩子逼死了!一个坠崖,一个落水。。。”黎姜的眼睛已经变像兔子了一样,“我付出了我所有的心血去爱他,可他却只因一个谣言就把我所有的过往全部否定!我倾注了我所有的心思去关爱培养的孩子就在一夕之间就被他杀了?这,这事我怎么忘?作为一个母亲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释怀的吧?”

听完后四人都不知这该如何解决,这的确是除了黎姜自己谁都无法解决的。

“姐姐,你先休息去吧。”说着便扶着黎姜到一旁去睡了。

“难怪她刚刚才听见婴儿的哭声会有这般举动。”张良把发生的一切想了一遍,终于理顺了。

“算了,让她在静几天吧。”

咸阳

“没事,快,把寡人收起来的锦盒拿来!”

“诺!”赵高闻言便拿出了嬴政所说的锦盒。嬴政接过后便打了开了,却看见了一串断了的珊瑚手串,手一抖连串带盒一并掉到了地上:“不,不会的,这手串断了。”

“大王这是怎么了?”紫樱问道。

“王后曾说过,这手串是她母亲为她求来的,和她是连在一起的。若是这断了,就说明王后的命。。。”落樱没再说下去,后面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其实这手串是因为黎姜原本的命的确是死了,只因在最后那原是长生不老药的植物反噬进了黎姜死了的身体里,让黎姜有了不死不灭的身子,黎姜才活了下来,可这手串只和原本的身体有感应,所以这手串便断了。

星魂瞳孔微缩:不会的。。。不是这样的。。。我不信!!

寝殿

偌大的殿中只有嬴政一人,他呆呆的看着寝殿,从前的一幕幕接连浮现在了他眼前,耳边想起了一句句黎姜曾说过的话。

“今日的分离不正是为了来日更好的相聚吗?

那以后我就叫你子政吧。

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我的家乡,女子也是可以做男子的事的,我还想帮帮你。

这样的政治联姻今后还会层出不穷,我要你心里只住着我,不许爱上别的人!

我的子政,秦国的大王嬴政就是大秦国的军魂,也是大秦国的­精­神!

我和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子政,我会陪你一起等!

小不忍则乱大谋呀!

子政,我愿意陪着你。

就是夜深了,我才要一直一直的陪着子政,陪着我的夫君。

子政,就算我背叛了所有人也不会背叛你!

子政,今后你要紧紧的抓住我,不要让我离开你,我不可以离开你的!

。。。。。。”

变会原样

( 这段时间锦八子见王后不在了,便仗着有身孕公然破坏宫规,找她的想法来看就是黎姜死了大王也没在意,那这她定下的宫规也就不必遵守了。

可就在宫里的人都生产完后,嬴政便开始大整顿了。锦八子、魏瓶和胡姬都被赐死,前朝后宫的人都知道了真相却不敢乱传,怕惹祸上身。

因黎姜的去世,星魂的心开始变得麻木,杀人对于他来说是打发每天日子的唯一手段,他开始拼命练功,虽然小小年纪就成为了­阴­阳家的护法,但因练功过急,走火入魔,导致无法使用自己的全力;

紫莹很早便成为了大司命,如今因为怨恨而练习­阴­阳家的禁术­阴­脉八咒中的六魂恐咒导致是双手变成了红­色­;

紫樱以自己的声音为代价换取了强大的功力,坐上了少司命的位子,却再无法开口说过一句话;

胡姬死后生下的孩子果然是胡亥,嬴政直接把他交给了赵高带,赵高被委任建立罗网,手下又有了位公子,心中便渐渐有了野心,为后来的沙丘之变埋下了伏笔;

福良人因又生育了位公子荣禄而被封为了夫人,可自己的外甥女死了,她也不再见嬴政,终日在绛云殿待着;

郑姜因黎姜的过世居然气急攻心疯癫了;

舞裳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虽然和嬴政还是有接触,还是会谈聊,但明显没从前那么活跃了;

李斯失去了黎姜的不时暗劝,行事渐渐偏激了起来;

扶苏没有了谈心的人,心中的想法无法倾诉,最终导致和嬴政的关系出现了丝丝僵化;

黑月铁骑和飞虎是黎姜一手建立的,嬴政为了不让他们覆灭,便派他们去了暂时安定的北方戍守边疆,而曾服侍过黎姜的宫人全都被分散到了寝殿、朝东宫、绛云殿、宁馨殿等与黎姜交好的宫中;

云中君则是得到了黎姜在冷宫所写的几首诗,开始在上面琢磨有没有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因一次“意外”,赢政见到了和黎姜长得有三分相似的夏阿房,从此每当醉酒后都会唤她去偏殿侍寝。

而黎姜此时则是在儒家生活。

自此,一切被黎姜努力多年开始偏转的轨迹随着黎姜的离去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板转了回来。

咸阳

“云中君,你说的是真的?”嬴政听完了云中君在朝上的话,欣喜地说道。

“臣不敢妄言,王后曾今补救告诫过李信将军不要参加对楚的战斗吗?若不是事先知道自己会离开,又怎会事前先说呢?”

“的确,她的确不止一次说过些会离开的话,只是我都当她是吓得。”嬴政回想了起来,“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怕是只有我和知道了。或许她是神人。”

“神人?”

“是,不知大王可曾注意到,和王后交好的后宫中的人似乎样貌看起来都停留在和王后在一起的时候。大王可发现自己的其他姬妾明明比大王岁数小,却似乎看起来都比大王年老?”

“的确如此。”

“而且,臣有王后所写的诗为凭。”说着便呈上了诗。

嬴政只见上面写到: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这作何解释?”嬴政很是奇怪。

“这‘相见时难’指出了王后在冷宫要见大王一面是很难的,而后面三个字则是在暗示大王若是想再找到她不是件难事,因为‘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则是写出了王后内心的悲伤,她是个爱花之人,却说百花都凋残了,可是这偏偏是‘东风’,不正是在暗示她会在东方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则是王后在诉说她对大王永生不变的情谊,让大王安心,不论多久她都会等大王的;下一句王后没在想自己的处境,只是在担心大王,才会‘愁云鬓改’,而且这担心不是一会,而是从破晓就开始了,而且王后觉得‘月光寒’说明了她内心的悲苦,可是她用了‘应’,说明王后在内心深处还是想着大王的。”顿了顿,云中君接着说道,“上面王后做了这么多暗示,就是在告诉大王她对大王的心意并没有改变,然后在最后一句王后就把找她的方法高速了大王。”

“这是为何?”

“在齐国濒临的东海深处,有三座仙山,分别唤作蓬莱、方丈、瀛洲。而蓬莱山又唤作蓬山,这不正切合了诗句中的‘蓬山’二字吗?这和前面的‘东’也正好相切合,而‘此去无多路’则是在告诉大王去找他德鲁上部会飞什么功夫,是很轻松的;‘青鸟’就是这仙山上特有的传信之鸟,会仙术,这鸟会时常来代替王后来看大王,以此王后希望大王可以常去看她。”

“的确,这首诗中的每个字都不是废话,黎儿。。。”

“只是王后所指之事臣还未参透。”

“何事?”嬴政有些奇怪,这诗不是都解完了吗?

“三座仙山上有着长生不老之药。所以臣不明白的是王后此诗之意到底是想说自己在这仙山上要大王去找她呢?还是想让大王在那找到长生不老之药后等王后她的来世。”

“不论是合意,寡人都要去仙山!这件事就交由­阴­阳家和公输家共同做吧!”听说可以找回王后,星魂一群人都没什么意见,只是月神似乎有些不悦。

“诺!”

楚战

( 儒家的一处竹林里,黎姜正在其中走着,看着个个往上长的竹子,踢一脚满地飘落的竹叶,觉得自己就像这飞起的叶子,有人在摆弄自己的人生,而自己却无法左右自己的未来。回想起来到小圣贤庄的日子也快一年了,至今想来仍觉得是场梦,先前的是场宫廷梦,后来发生的似乎就是场噩梦,后面像是虚无缥缈的梦,太不真实。

“那个,你拜师叔做老师了?”张良坐在马车前,看着大变样的黎姜说道。

“是,有什么问题吗?”黎姜转过头问道。

“没,只是好奇你身上有什么本事可以让师叔收你为徒。”说着张良收回了探寻的目光。

黎姜无所谓的撩了一下头发:“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罢了。”黎姜如今的满头黑发也被飘逸的棕发包住,黑­色­的瞳孔也被紫­色­的美瞳替上了,加上从前几乎都是以面纱示众,所以即使没有易容,变成这样后几乎是没人会认出来了。拜师后,荀子给了黎姜一个新名字,上官尘,字子尘。

“哦。那你的心结解开了?”

“没有,只是克制自己不去想罢了。”

“哦,不过你其实挺坚强的。”张良很是佩服地说道,“你瞧,在你低沉的那些天里你都没想死。”

“我想死的前提是我能死。”黎姜无限惆怅地说道,“我说我永远不会死,你信吗?”

“哈?”张良被这话一下,没反应过来。

黎姜的眼睛又看向四周的景­色­:“我现在活着只是为了去完成曾今的友人托付给我的事罢了。”苏儿、天明、月儿、纵横之战。。。。。。

摇了摇头,黎姜把自己从回忆中抽了回来—身便看见了走来的张良:“三师兄,有什么事吗?”

“没有,明年才开始招新的弟子,我闲得无聊就来你这喽。”张良很是惬意的说道,“不过这三师兄听起来好怪呀。”

“过些年就好了。”黎姜说道,“三师兄,过些天我要出去一趟。”

“还是去找那托付给你的孩子?”黎姜只是点了点头,“我说一声就好了,你的事大师兄他们都知道,没问题的。”

“我只是在想,等新弟子进来后,我应该就没这么闲了吧?那是若要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师兄不会给你太多事的啦!”

“嗯。”黎姜看着随风飞舞的竹叶说道。

楚国

不远处黎姜正站在那里:看来秦楚之战到了尾声了。

项梁说道:“少羽,大部队还是后撤了!”

“可恶,真是不甘心啊!”少羽不爽的拉了拉缰绳。感到后面有人追来,便停了马,怨恨的看向后面。

“军令如山,少羽!”项梁喊道,“千万别冲动,我们退吧!”

少羽不甘心的一拍马ρi股:“走!!”

“有秦国骑兵追上来啦!”项氏一族的人在后撤时一名骑兵喊道。

范增和少羽朝后看了看,范增道:“是蒙家的黄金火骑兵!”

“他们的速度好快!”先前的士兵不禁忧愁道。

“放箭!”蒙恬在后面追赶,间距离差不多了,便下了令。

不多时,楚军就有不少人被­射­下了马:“秦国的弓弩厉害,大家小心!”话刚说完,这喊叫的士兵和其余几个也都中了箭。

少羽向后看去,骂道:“可恶!”

一名秦国骑兵拿着长枪指着前面说到:“这些是楚国项氏一族的人,抓到一个都有重赏!”

“别让这些楚国的家伙跑了!”

一名士兵对少羽说道:“他们的马比我们的快,甩不掉他们!”

这时后面又开始­射­箭,见有有不少人摔落下马,一名弓弩手大叫道:“哈哈哈,­射­的好!”蒙恬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就在一名骑兵要­射­杀范增时,破空而来的一把短枪瞬间刺死了他,后面两人没反应过来,便也双双倒地而亡了。

“少羽!”范增见少羽掉转马头,急切的喊了一声。可是少羽直接向蒙恬冲去:“呀——嚯!”直接和蒙恬杠上了。

不远处的见状暗暗摇头:看来少羽很是血气方刚呐。沉不住气。

蒙恬抵挡时暗下吃惊:这个少年的臂力非比寻常!接着少羽又快速出击,在两人远离时蒙恬感到不对,一出手抓住了­射­来的短枪,正在暗笑时,却发现少羽已杀死了两名士兵。

“敌将通名!”

“楚国项氏一族,少羽!”

“原来是赫赫有名的项羽,难怪有这样的身手。”蒙恬对他的确有些佩服。

“你又是什么人?”

“秦国蒙恬。”

“蒙恬。。。”少羽念叨着这个名字,有些不爽,“就是你们蒙家的部队冲散了我们的左翼军团?!”

“过奖。”蒙恬说得很是自然,然后好像是非要气少羽似得说道,“哦~对了,那个项燕,应该就是你的祖父吧!”

“什么?”范增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的赏金是最高的,被我们蒙家得到了。”蒙恬说得很是自豪。

“混蛋!”项梁骂道。

见少羽握紧了长枪,蒙恬不屑的调侃道:“你以为可以杀我吗?”少羽二话不说便冲了上去,蒙恬发现他的臂力似乎又大了不少:“看来你很想报仇。”

“你这个混蛋!”

“可惜,报仇是要靠实力的。”蒙恬见少羽满脸的不服气又说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说着便见秦国的大部队都围了过来。

“秦兵越来越多了!”项梁喊道,“范师傅,我们到底怎么办呢?”

范增想了想:“迅速撤离!否则项氏一族的血脉就要在此断绝了!”

“少羽!我们必须离开!”项梁冲着少羽喊道。

“想走?没可能!”说着蒙恬更是逼近了少羽。

少羽暗暗使力骂道:混蛋,这个家伙的实力相当可怕。

见秦军围了过来,项梁喊道:“拼死也要保护少羽的安全!”说着把枪指向了空中。

“是!”

“看来你对他们很重要。”少羽抵的留下了汗,猛地一压,打开了蒙恬。

见状项梁喊道:“少羽,快走!”

蒙恬显然不觉得少羽可以离开:“可笑。”话音刚落一架白虎就跳了过来。

“将军小心!”一名秦国士兵喊道,蒙恬立刻低下了头,白虎就从他上空越过直接打死了一群人。

“机关兽?”蒙恬说着向后望去,便见一名士兵被打飞,那武器正是一把铁锤,拿着武器的正是当年那个大铁锤。

“嘿嘿,反应有点慢哦!”盗趾坐在一名秦兵的马上说道,那秦兵正要拔剑,却发现剑和人都不见了。

瞬间盗趾到了另一辆马上:“有人送礼物给你。”那秦兵还没反应过来便已中剑,还没来的及看清盗趾的样貌, ...

(盗趾就已经回到了原先的那匹马上:“那个人说很高兴,非要还礼。”说着那士兵也已经死了。接着盗趾便翻身离开了。

两名士兵摔落下马,周围也出现了不止一头白虎:“居然还不止一只,越来越有趣了。”蒙恬笑道。

突然蒙恬看见有人向自己而来,原来是高渐离。高渐离拿着水寒剑在蒙恬的盔甲上画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苍云甲?”说着汀了脚步。

蒙恬看着胸前泛着寒气的裂痕,转头看向高渐离。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蒙恬转头一看,是雪女。

雪女很是淡然的落在了四名骑兵中间,突然间四名骑兵全数倒地。

“楚国的命运还在你们手上,好好的活下去。”高渐离转头看向少羽等人。

远处的秦国大部队又杀了过来,少羽接过短枪回队说道:“还没有请教各位高人的名号?”

“天下皆白。”雪女先起了个头。

“唯我独黑。”盗趾跳到了机关兽上说道。

“非攻墨门。”高渐离继续说道。

“简爱平生!”大铁锤一喊,到处都是回音。

范增道:“是墨家的朋友。”

“实在是太感谢了!”

“承蒙救命大恩,此生难忘。青山绿水,后会有期!驾!”说着楚国残留的人都离开了。

蒙恬对着他们说道:“你们这些墨家的叛逆。”

“叛逆?”高渐离显然不同意这番话,“天下原本属于天下人,什么时候变成嬴政一个人的?”

“楚国号称强大,一样在大秦的铁骑下崩溃,区区墨家有什么能力阻挡?”说着秦国大部队是越来越近了。

“嬴政以孤家寡人对抗诸子百家,你们又有多少胜算?”这时一架朱雀从天上飞过,墨家巨子就站在上面,眼神凌厉的看了蒙恬一眼。

黎姜也抬头看了看:丹?

蒙恬暗想道:好可怕的眼神,这个人。。。。

雪女走到了高渐离身边:“巨子在等我们了。”

“走吧。”

“蒙将军,大部队已经到了,要不要追杀?”

“诸子百家!”蒙恬狠狠地咬着这几个字,“追!”

这时的黎姜已经离开,向少羽离开的方向赶去。

“停!”项梁喊道,“前面有人!”说着便见沙雾前站着一名女子正缓缓向前走来。

“你是谁?”少羽问道。

“来救你们的人。”黎姜说道,“墨家人已经离开了,秦国的大部队正在向这赶来,你们的马没有他们的快,是逃不掉的。”说着便迅速后退脚尖迅速点了不同的地方。众人还不知道黎姜为什么这么做,便见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暗道。

“让马自己奔跑去吧,你们下去。”黎姜淡淡地说道。见众人都下去了,黎姜也跳了下去,一按墙上的开关,暗道的门就关上了,在上面还加上了几条铁杠。不多时便听见了一阵马蹄声。

“走吧。”黎姜话不多说就在前面带路。一会后,黎姜又按了个开关,众人上去后发现这是一处依山的农庄。

“这里地处偏远,你们就先在这安顿下来吧。”

“不知姑娘名讳?”少羽问道。

“小女子复姓上官,单名一个,芸字。”黎姜说道。

“少羽,刚刚你太冲动了,险些铸成大错。”

“范师傅,我。。。”少羽辩解道。

“范师傅,你别责怪他了。其实那时他是为了救你的­性­命,有个弓弩手在那时瞄准了你。”黎姜解释道,又转头看向少羽,“不过少羽,冲动对于你来说的确是个致命的弱”

“冲动?”

“我送你几句话: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说完黎姜便先离开了,只留下了他们。

儒家生活①

( “你还在忙啊?”黎姜拎着食盒走进了听雨轩,便见张良在一堆竹卷中忙活。

“子尘,你回来了?”张良抬头看了看进来的黎姜。

“我听二师兄说你在这里头一天了都没出来,所以来给你送些吃的。”说着黎姜打开了食盒,端出了几盘点心,“吃吧。”

“好。”说着张良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吃了起来,黎姜在一旁看着,恍惚间觉得坐在身边的人是嬴政,他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黎姜送来吃的后就在一旁看着。突然黎姜摇了摇头,清醒了过来。

“子尘,你怎么了?”张良见黎姜有些奇怪便问道。

“没什么,可能有些累了。”黎姜遮掩道。张良笑了笑,应该是想到了原因。

黎姜随意看着书卷,突然一个书卷的名字吸引了黎姜的注意,黎姜便拿起来看了起来:“《墨经》?你在这里抄书还偷偷看这个?不怕被大师兄看到?”

“你也感兴趣?”张良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在我的家乡我曾学过也听过。”

“你们家乡还学这个?”

“不止是学墨家的经典,诸子百家的优势我们都学。”

“那岂不是和杂家一样了?”

“算是吧。”说着黎姜看到了桌上的一枚铜钱,“师兄是在玩‘小孔成像’?”

“你会吗?”

黎姜没答话,只是动起了手:这小孔成像的原理他这么小就开始研究了?还是说,他这么早就开始读儒家以外的书了?接着抬头对张良说:“弄好了……”

张良没有回话,只是愣愣的看着这个,不断的移动,黎姜耸耸肩:“儒与墨并称当世两大显学,不是没有道理的。”

“嗯……”张良忽然抬起头问黎姜,“子尘,你学过墨家的东西,那你对墨家了解多少?”

“不多,我离开家乡时年纪还小,学的没有很深。”

“墨家……”张良凝视着灯火,半响挤出几个字,“到可以试试……”

“还有多少卷要抄?”黎姜翻了翻桌上的书卷问道。

“五十卷,现在应该还剩二十卷吧。”

“你也忙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帮你抄吧。”

“你不是也刚回来吗?不累?”张良说着揉了揉肩。

“我没事,倒是你,肩都酸了,还不走?”黎姜说着便拿起了笔写了起来。

“那我先走了。”见张良离开了,黎姜又开始抄录。之后将其分类整理好后,便灭了蜡烛离开了。

语竹堂

黎姜回到了住所,一推开门便见一个黑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是你?你怎么来了?”

“想让你救个人。”说着便把黎姜拉到了屏风后,指着床上的人说道,“这次白凤这小子受的伤太重,只能来找你了。”

“长途奔波可不利于伤势呀。”黎姜说着便探起了伤势。。。。

次日

白风微微睁开了眼,便看见了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哪儿?”

“你醒了?”黎姜端着药走了过去,“喝吧。”

白凤没有接过去,而是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黎姜:“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上官尘,至于你是在我出游回来时遇见的,就把你带回来了。”黎姜见他不接过去又说道,“你身上的伤也是我治的,若是我要害你何必等到现在?”

白凤将信将疑的接过了碗喝了起来,不过眼睛还是在周围不断打量。喝罢便起身往外走去。

“你要走?你的伤可还没好。”黎姜说道。

“你不需要管。”白风头也不回的说道,突然伸手接住了­射­来的东西,展开手一看是瓶药。

“这是治疗你内伤的药,你还是吃吧,不然对你武功的提升可没什么好处。”黎姜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

见白凤没说什么便离开了,见他走远了,黎姜说道:“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闻声那晚送白凤来的人走了出来:“他怎么样了?”

“还好。”黎姜回头看向那人,“你还是不想让他知道你还活着吗?”

“或许这样他会更强大。”那人看着远处说道。

“可是没了你,他再强大又有什么用?我想在合适的机会你还是和他见一面吧。”黎姜看了看他,“对了,她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

“。。。”黎姜想到:变成植物人,在后世醒来的几率都很小,更何况在这里?而且,白凤不在她身边。。。。。。

儒家生活②

( “素雪!素雪!”黎姜在素雪身后喊道。

“啊?”素雪连忙回过头说道,“姐,哥。”

“你是在看。。。二师兄?”黎姜看了看不远处的看书卷的人,“你这是要送点心过去?”

“那个,我,我只是。。。”素雪支支吾吾的找不出理由。

黎姜走进了素雪:“素雪,你是不是喜欢二师兄?”

“那个,我只是。。。”

“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不要变成和我一样。若是你真的喜欢就不要让这机会溜走了。”拿过素雪手上的食盒,“这给我吧,我去帮你试探试探他喜不喜欢你。”

“你去?”

“难道你不想知道?”黎姜见她没说什么便走开了。

某处亭台

“二师兄。”黎姜拎着食盒走了过去。

“是子尘?你怎么来了?素。。。”说道这颜路连忙打住了。

“二师兄难道知道素雪会来?”黎姜明知故问道。

“只是这段时间她都会在这时候来罢了。”颜路给黎姜递上了杯茶,“子尘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子尘却有一事想请二师兄解答。”黎姜接过茶抿了一口,“我想知道二师兄喜不喜欢素雪?”

颜路明显有些不自然:“子尘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素雪是我妹妹,我当然要替她打算了。我问过她,看得出她喜欢二师兄,只是不知二师兄对她是什么意思?”黎姜放下了茶杯看向颜路,“二师兄可否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这。。。我也说不清。”颜路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她在我身边总会莫名的开心,她若是不在总觉得很空落,喜欢看她,其他的我觉不太清楚了。”

“看来你们俩的感觉还是挺朦胧的,二师兄有空你也多去找找素雪,别让她这么离开。”黎姜看了看天,“快申时了,老师还找我有事,二师兄子尘先走了。”

竹斋

一个时辰后

“罢了,老夫又输了。”荀子放下了手说道。

“学生得罪了。”黎姜拱了拱手,“老师若是想研究棋谱,子尘到确有一些,只是还需老师在等些时日。”

“哦?这确实为何?”荀子有些奇怪。

“那些书上的字都是我家乡的,老师应该认不得,所以还需弟子抄录好后再送来。”

“方才你说有一些,那你家乡对围棋应该也是很喜欢的了?”

“曾今而已,书作虽有流传下来,但没从前那么被看中了。”黎姜无奈道。

“那不知都有些什么?”

“《弈理指归》是号称‘神算子’的棋手所著的,这里面主要是讲如何巧妙收关;《造微­精­理》则是‘棋圣’所书,其中是讲授如何在棋盘上布局的;《新诚全图》则是由前棋圣流传下来的,里面对所有的细节都有介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别的招数‘天地大同’式、‘天魔大化’式、‘鬼定’式等,还有些死局变活棋的弟子自己收录的。不知老师想先看哪份?”

“既然《新诚全图》中涉及的最是全面,那便先看那本吧。”荀子摸了摸胡须道,“对了,那你的家乡可有什么好的医术?”

“倒是有一本名医所写的《本草纲目》,弟子最近正在研究,老师可要看?”黎姜问道。

“那倒不急,你先把《新诚全图》抄录好后送来,至于那医术,你若是来得及,就再給老夫一份。”

“弟子明白了。”黎姜说着便告退了。

淮­阴­

( “子尘你又要出去?上次出去也不过是一个月前。”张良看着下山的人说道。

“不是快收弟子了吗?那我就先把该办的事先多做些了再说,以免日后出不去了。”黎姜说着便下了山。

海月小筑

“小二,再来壶茶!”

“好嘞!”

黎姜一走进屋内便见满是客人,一个小二迎了上来:“抱歉这位客官,楼下的位子满了,还请移步楼上。”

黎姜应了一声走了上去,随后再靠街道的一处坐了下来。不多时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走了过来,正是残影、和火凤,也坐了下来。

“樊哙在这还好吗?火凤?”

“一直很好。”

“小姐,这次我们去哪?”残影问道。

“去淮­阴­做件事。”黎姜正说着边听楼下有了些许吵闹声,“楼下怎么了?”

火凤笑道:“小姐放心,是两帮闲人游行来着!”

“什么游行!?”黎姜有些奇怪:在两千多年的古代还有游行?

黎姜探头看去,便见街道两旁各走来一群儒生都举着无数白布做成的条幅气势汹汹的急奔而来。很快两群人对峙在了一起开始互相喝骂。

一帮人大呼:“非齐猪滚回鲁国去!”

“齐国不欢迎非齐猪!”

“拥护主上和后相国的和平政策!”

“惹怒强秦是惹火烧身!”

……

另一帮人则回应:“非齐人、齐人都是齐国人!”

“非齐人完粮纳税,为何不算齐人!”

“打倒后胜的缩头乌龟政策!”

“只有拼命才能保命!”

……

这明显是两个意见不一的阵营在互相喝骂。黎姜听着众人的喝骂,看着条幅上写得与骂语一般无二的口号,不禁哑然失笑对两人低声道:“如今大秦重兵压境,随时可能来犯,这时齐人竟还有心思在这里斗嘴搞内部分裂!真是太不知死活了!”

火凤苦笑道:“这些人已经闹了几十年了,齐国本地人看不起后来并入齐国的鲁人等新齐人,两帮人时常争吵,后来渐渐展成两个学派互相争吵甚至械斗!这要求驱逐非齐人、保持与秦友好关系的是齐国本土人;要求齐人待遇、要求对秦作战的是鲁国等外来人口!”

黎姜惊讶道:“难道齐国政府不管?要是在秦国,刚生打斗人早就被抓走了,那会造成如此野火燎原之势。”

残影苦笑道:“齐国文风最盛,讲究给老百姓说话的权利,所以政府很少管这闲事。更何况城卒们平日里专事包娼包赌吃喝玩乐,有事还要临时凑,人常常半天都集合不拢。城尉大夫却也振振有辞地道:这些闲人吃饱饭没事­干­用打架来做消遣那就让他们打个痛快。”

黎姜愕然:天下还有这等荒唐事,这齐人还真是太闲了!看来小圣贤庄应该是齐国比较安静正常的地方了。

就在此时两帮闲人吵嘴吵得乏了一拥而上开始厮打!双方你来我往,什么砖头石块木­棒­条帆劈头盖脸一阵乱殴。街道两旁店铺和酒馆都早早关上了门以免遭受池鱼之殃,里面的人都从窗户或楼上一起伸出脑袋来看着热闹!

慢慢地打斗越激烈了似乎全城都在暴动一样,连远处也现了怒吼打门声。

就在此时忽听四面八方车轮滚滚、马蹄隆隆。身着红­色­和黄­色­盔甲的齐兵们飞驰而来。他们盔甲鲜明旌旗飘扬看起来是威风八面,但是手中使用的兵器却是几十年前的旧青铜兵器。这不禁让黎姜默然:这还是那个在盐铁之利甲天下的齐国吗?

虽然如此,这些齐兵却似乎对些这些街头的暴动很有一手。他们将战马和战车并排着不留一点空隙然向密密的向中间推进。

那些儒生们见状大骇,逃无可逃处渐渐地被齐兵们逼到市中心。虽然有不少人意图用手中的“武器”脱围,但是却被齐兵们劈头盖脸一阵暴打。在闪亮的青铜兵器威逼下,大批的儒生们被驱赶到了包围中又惊又怕之下不禁鬼哭狼嚎地乱叫着求饶!

“哈哈……!”楼上的齐人们看得大乐笑成一团完全一副麻木不仁的模样!

黎姜也暗自苦笑问火凤道:“最后这些人一般什么结果?”

“投降吧,全抓回去!”

“投降后怎么处理?”

“看病的看病,放回的放回,有少数带头的可能会被判处轻微的徒刑!”

“难怪下次还会闹事,秦国根本不可能生这样的事情!不过齐国仍然这样麻木不仁的乱下去,覆灭就太容易了!”黎姜感叹地道。

待楼下安静后黎姜说道:“我先去换衣服,你们先去备马吧。”

到了淮­阴­,黎姜不言不语地缓缓而行,那清清的河水、碧绿的柳枝让黎姜的心情暂时放松了下来。

忽地黎姜看到一群6、7岁模样的小孩子蹦蹦跳跳的从一个小巷里钻子出来斜刺里看看就要和自己的马匹撞在一起。黎姜心中一惊连忙一勒丝缰,追风轻嘶一声汀了脚步。但那高大的战马雄风凛凛的模样还是吓得几个闯祸的小孩子嘴巴一撇就“哇”的哭了起来!尤其是离追风最近的那个小男孩更是吓得一ρi股坐在地上嘴巴一扁直哭得眼泪涟涟鼻涕抽抽!

黎姜连忙从马上跃了下来焦急地扶起小男孩蹲在其身前急道:“怎么样?姐姐撞到你没有?”

小男孩原本见黎姜几人个个鲜衣怒马,闯了祸怕罚所以这才大哭,这时一见黎姜十分的和颜悦­色­倒一时不太怕了抽泣着道:“没,没有,我只是害怕!”

黎姜松了口气柔和地笑了笑道:“没事就好,以后千万小心些,不要乱撞了!刚才险些出事!来姐姐帮你擦擦脸!”黎姜从身上掏出锦帕细心地帮着小男孩擦拭起来,泪水和灰尘一直到脸上基本­干­净了这才满意的说道:“好了,这下­干­净了!去吧,到别处去玩吧!”

“嗯!”小男孩懂事地点了点头,就要离去。

黎姜忽地想起一事,柔声道:“等等,小弟弟。我问你一个人你知道韩信此人吗?”

小男孩闻言眨巴眨巴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快去吧!这个给你和小伙伴买糖吃,就算姐姐给你们的见面礼吧!”小男孩本不敢要,黎姜硬塞到他手里这才欢天喜地的和小伙伴们飞奔而去了。

黎姜回过头来说道:“走吧,先去城中的酒馆吃饭吧!”

“好!”众人应了声跟着黎姜向城中心走去!

不一会儿众人进了城中的一家酒馆小二见黎姜几人鲜衣怒马、气轩不凡不敢怠慢勤快备至的加以招呼。

黎姜说道:“只需把拿手的家常菜尽情上来就是了,若吃得满意了必有重赏!”

“好呢!”小二最喜欢听见黎姜这样的话了,连忙屁颠屁颠地安排去了。

不一会儿一道道家常菜如流水价般的端了上来。

黎姜尝了尝说道:“ ...

(不错不错,手艺非常好!火凤,赏小二五十钱!”

火凤应了声从身旁的锦囊中掏出刀币来赏了小二。这五十钱足抵小二两月收入顿时将小二喜得眼睛都快眯在一起了连连作揖谢道:“谢小姐!谢小姐!”

黎姜问道:“对了小二,我问你你对这城中人物、风俗可否熟悉?”

小二哈着腰陪笑道:“小人自小在淮­阴­城长大,这家长里短的上到有头脸的人物下到没名气的流氓几乎没有不知道的。小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

黎姜满意地点了点头想了想道:“你可否认识一个叫韩信的少年?”

小二闻言眨了眨眼睛苦苦地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小姐可否有一点提示?”

黎姜想了想道:“这少年现在大概十三四岁吧,父母双亡,近年他母亲死后他虽然没钱办丧事却四处寻找又高又宽敞的坟地,说是要为以后作打算要让这坟地周围将来可立起一万所房子来保护母亲亡灵!”

此言一出残影和火凤都愣了:这小孩子好大的口气!盖一万所房子这简直是富比王侯啊!一个区区平民之子能有这么大成就么?

却见这小二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笑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有这么个小无赖平日里口气大得惊人都被城中人称为‘天疯’!这真实姓名倒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黎姜心中一阵悲苦急问道:“他现在既然父母双亡年纪又小没有谋生能力,他如何生活?”

小二闻言也摇了摇头道:“是啊,很可怜!好在我们这民风淳朴,邻里乡亲的时常接济于他,他吃百家饭却也没让他饿死!不过这小子不会做人,吃人家饭从不说声谢谢,好像人家欠他似的。所以现在邻里也都很讨厌他骂他是无赖,接济也渐渐少了。但倒也奇怪,这小子穷成这个样子竟然还将家中仅存的两间破屋卖了,换了一柄破剑和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书,整日里念得神神叨叨的不疯也跟疯子差不多了!”

黎姜心中一阵凉:可怜啊!堂堂一位盖世名将的童年虽然如此的悲苦!但在这样的情况下韩信竟然仍保持着一身不屈的傲骨努力读书我行我素!实在了不起啊!急问道:“这韩信既然已经没了居所,他住在哪里?”

小二想了想道:“这小子一直住在城中心的破庙中吧,饥一顿饱一顿的实在可怜啊,还经常被附近的地痞流氓们欺负,能活多久还要看天意呢!”

黎姜点了点头有些黯然道:“好了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唤你!”小二点了点头哈着腰退了下去。

好不容易众人吃完了这一顿有些郁闷的午饭付了钱便骑马向城中心而去!残影见黎姜心情不太好,便自骑马在前引路一路打探很快便来到城中心的破庙面前!

黎姜抬头细看:这是一座也不知道建在什么时候的城隍庙,古­色­古­色­倒是一定了,但却是破破烂烂的十分寒酸。那破败的窗棂稀落的瓦片恐怕连最起码挡风遮雨的要求都达不到!韩信竟然就住在这种地方黎姜禁不住地就一阵心酸!

黎姜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皱着眉头跃下马来抬腿就往里面行去。刚到庙门口两扇风烛残年般的破门忽地在微风的吹拂下吱嘎呻吟了两声,门角上的蜘蛛网也随风轻轻地飘了几飘,将这庙宇的破败气氛简直渲染得淋漓尽致!

黎姜眼中闪过一抹怜惜之­色­,正准备推门而入时里面忽的传来一阵吵闹声。黎姜略一分辨听得分明:这是一群流氓正在里面欺负人!想起小二适才所说的话,黎姜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忽地愤怒起来只一脚便将两扇破败不堪的门板彻底送回了老家!

“碰”的一声两扇门板向内飞撞而出一时尘土飞扬伸手不见五指。

黎姜毫不在乎的迈步而入:便见破败的院落中五六个十七八岁、衣衫破烂、面目不善的流氓正呆呆地向着门口呆望。地面上一个瘦小的身躯正倔强的挣扎着爬起,不屈的眼神中燃烧着剧烈的愤怒和深深的痛苦,嘴角正淋淋沥沥地滴着鲜血!

黎姜双目中顿时如火在烧浑身上下散着剧烈的杀气,缓慢而又坚定的向瘦小的少年走去!那强大的气势顿时让几个原本凶神恶煞般的流氓无赖们一阵胆寒,双脚颤抖着连连后退!

黎姜忽地一伸手将瘦小的少年扶了起来沉声道:“你就是韩信?”

瘦小的少年用脏污的袖子揩了揩嘴角的鲜血,高耸的鼻梁微微一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永远压不垮、打不烂的傲气扬起修长的双目应声道:“我就是!你找我­干­什么?”

黎姜满意地看了看韩信,觉得这倔强的少年大有成为一代名将的潜质不禁越看越喜爱点头道:“很好很好!我终于找到你了!”忽地眼角撇到了那几个愕然呆立的流氓心情顿时不爽起来!

黎姜用手一指这几个流氓冷冷地对残影道:“废了他们一条腿,我看他们还敢嚣张!”说着柔声对韩信道:“你跟我来!”

韩信见黎姜对自己十分温柔,像久别的亲人般一样。已经有多年未感受到亲情温暖的韩信双眼顿时模糊了,也不知道怎的竟然就被黎姜沁了!

刚出庙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和求饶声估计被打得很惨!黎姜立在门外不到三十秒残影也施施然的出来了,衣服上几乎没沾上什么灰尘,以他们的能力对付这几个小流氓那自然是措措有余的!

黎姜轻声对韩信道:“现在饿不饿?”

韩信犹豫了一下警觉的眼神渐渐退去点了点头。黎姜道:“我先带你去医馆治一下伤,然后就带你去吃饭!来你和我乘一匹马,告诉我医馆怎么走!”

现在的韩信由于营养不良,所以虽然已经十三四岁了身高也顶多在一米四五左右,只能算是一个孩子,黎姜轻松的将韩信举到马背上,自己也跨了上去了依着韩信的指引向医馆行去。

先将韩信的伤势处理完以后黎姜又带韩信好好的吃了一顿,然后又给韩信买了几件新衣服甚至还在城中的书馆为韩信买了一些诸子百家的书简。在这过程中韩信一直保持沉默,连一声谢谢也没有说。黎姜虽然没说什么但另外两人却都有些不满:觉得这小孩子还真是个小无赖,黎姜对他如此恩重竟连个‘谢’字都没有!

出了医馆黎姜想了想问韩信道:“城东下关有条小河你知道吗?”

韩信点了点头向东指了指,黎姜会意仍旧将韩信举到马背上纵马向东行去。残影和火凤也只好无奈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向城东行去。

淮­阴­古城靠近洪泽湖亦是个鱼米之乡所以一出了城池路边的河流就多了出来条条纵横交错的河汊。正行间众人看到一处路碑:下关!碑前不远处就有一条清澈的溪流在绿树红花的掩映下正潺潺地流着!溪流着一群­妇­女正在洗着衣服到处都是洗衣­棒­敲击衣服的“碰碰”声沉闷而悠远。好一副自然和谐的画面!

黎姜甩镫下马,将韩信抱了下来迈步走向溪边。一脸郁闷和不解的残影和火凤也只好苦笑着跟在身后,今天的怪事太多了!

黎姜来到溪边,这鲜衣怒马、 ...

(举止不凡的几人立时引起了溪边一群­妇­女的注意。众女眷们正愕然间,忽地黎姜躬身施了一礼恭敬地问道:“请问哪位老人家是漂母?”

众­妇­女一愣神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妈站了起来惊疑道:“我就是您是?”

黎姜打量了一下漂母一身粗布做成的衣衫,虽然破旧却也是洗得­干­净净,补得严严实实,身体健壮慈眉善目,面孔上透露出农村­妇­女特有的朴实和善良!

黎姜道:“大娘,您不要担心,我只是有心想请您帮忙,可否方便到这边说话?”漂母看黎姜不像坏人便放下了手上的衣服擦了擦湿水跟着黎姜来了一边。

黎姜看了看漂母又看了看身边的韩信笑道:“大娘,我知道您是一个非常善良又懂礼义的人,所以我有一事相托不知大娘愿否帮忙?”

漂母愣了愣显然是很奇怪黎姜这样的豪富公子怎会有事相求于她这样的一个穷夫不禁纳闷道:“这位小姐,老身不过一洗衣­妇­而已,恐怕帮不了小姐什么大忙!”

“漂母能帮的!我相托的事情就是想请大娘能够代为照顾韩信这个孩子一直到他成人!您看行吗?”

漂母看了看黎姜身旁的韩信有些为难道:“小姐相托老身本不应拒绝,只是我孤身一人,只靠为富户洗衣为生,自顾尚且不瑕,恐怕照顾不好这个孩子!”

黎姜笑道:“只要漂母答应,自不会让您老人家破费!残,去鞍上取百两黄金来!”

“是!”残影应了声转脸到马上取了个金袋递于黎姜。

黎姜恭敬地双手将金袋奉上递于漂母。漂母不禁一时手足无措,这百两黄金在淮­阴­足够一户小康人家百年生活之用,用来照顾韩信这个小孩子真是太措措有余了。

漂母连连推辞道:“太多了太多了。若小姐有心,十两足矣!”

黎姜摇了摇头道:“想必你也听说过城中有个号为‘天疯’的少年就是韩信这孩子。我听说他自小父母双亡,却好学不倦知道他成人以后一定会是一个闻名天下的大才。我原本想将他带走抚养,只是因为身份不便不能如此。所以才想请您老人家相助代为照顾。这百两黄金不仅仅是将韩信养大的费用,还希望漂母为他请最好的先生来教他学识所以还是要的!请老人家不要推辞!”

漂母闻言大为感动道:“我听说过这孩子十分可怜!我原以为这孩子是小姐亲眷,所以才这般关爱没想到却是和小姐无亲无故。小姐有这般仁德心肠老身若再推脱就显得失了厚道了!小姐请放心,有老身在一日韩信就不会饿着,我一定会将他抚养成人!”

黎姜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将金袋郑重地放在漂母的手中然后又再施了一礼道:“拜托了!”

漂母也郑重的回了一礼:“必不负所托!”

黎姜转头又会韩信整理了一下刚买的新衣柔声道:“韩信以后要听漂母的话好吗?”一直没有言语的韩话倔强的眼眶中忽地流下泪来。

黎姜连忙取出锦帕为韩信擦了擦眼眶笑道:“不要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倔强的韩信闻言点了点头忽地道:“为什么?”

黎姜愣了愣,随后知道了韩信的疑惑道:“你知道龙吗?”韩信点了点头。

黎姜肃然地道:“你就是一条龙一条潜伏在深渊的龙!虽然你现在没有龙飞九天,但是只要你长大成人当风雨际会的时刻就是你笑傲九天之时!记住我的话一定要有自信一定要好好读书!”

韩信闻言倔强不屈的眼神中像烧起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那是一种强大的自信和勇气更是一种勃勃向上的动力。忽地韩信“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沉声道:“大恩不言谢!小姐对韩信有再造之恩,请留下姓名,日后韩信必会衔草结环碎身以报!”

黎姜摇了摇头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但当你飞龙在天的那一日我自会来找你,为你提供一个足可让你流芳百世的舞台!届时希望你能为我效力为天下苍生效力!”

韩信闻言重重磕了三个头沉声道:“韩信对天立誓,日后只要小姐召唤,韩信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黎姜笑了微一思索,从腰间取出一面­精­巧的玉佩。“仓啷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鱼肠剑出鞘将玉佩斩成了两片。黎姜递过一面玉佩给一脸惊羡之­色­的韩信笑道:“这半块玉佩就做为我们将来相认的信物吧!我有事不能耽搁,你以后就跟着漂母好好生活吧!”韩信一脸激动地点了点头。

黎姜转过身来再次向漂母施了一礼:“在下告辞了!”漂母搂住了韩信,慈爱地摸了摸韩信瘦削的脸颊坚定的点了点头。

黎姜飞身上马,一记重鞭战马长嘶一声吼声如雷撒开四蹄向西狂奔而去!残影和火凤也纷纷上马隆隆狂奔急急追上!

一直到了城门口黎姜这才放缓了马步,残影和火凤赶了上来簇拥在四周。

一直郁闷不已的残影实在忍不住了急问道:“黎少,那小韩信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日后会有一番大作为?”

黎姜微微一笑道:“他现在就是一条潜龙,日后龙飞九天之时成就将会让你们和天下人刮目相看!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将来用兵之能恐怕连秦国的白起和王翦将军未必能及!他日苏儿即位,要想纵横四海、横扫万邦首席武将非他莫属!”众人闻言愕然惊骇不已!同时也对好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容的黎姜感到开心。

名将英布

( 河岸边的一条官道上黎姜正骑着马慢慢走着,火凤看扶苏好像有些舍不得离开的模样用心开导道:“黎少,你既然很喜欢那个叫韩信的少年,为什么不将他带在身边照顾呢?这样岂不是更好!或者放在绝影也可以呀!”

“你错了!太好的环境未必就能培养出最好的人才!常言道: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就是这个道理。我让韩信留在淮­阴­,就是希望他在这艰苦的环境中依靠自身的意愿而成长!这里就是最适合于他的生长环境!”

“噢!”火凤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却仍有些奇怪道,“可是我们一直不明白黎少是怎么知道淮­阴­这么个小地方有韩信这个少年的?绝影可没打听过他的事,而且黎少还对他这么熟悉这么看好?”

黎姜一时语塞只得遮掩道:“我夜观星象得出的!”

很快黎姜众人便赶到了港口附近,远远的望去港口附近人山人海,无数身着各­色­奇装异服的水手和渔民们在港口附近往来穿梭抬着一筐又一筐的新鲜海货正陆续装车、准备运离得很远很远黎姜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鱼腥气有点刺鼻、有点生腥!

三人渐往前走便渐渐进入了港口,一路上沿途叫卖新鲜海产的渔民越来越多那无数活蹦乱跳、千奇百怪的海中奇珍不禁让黎姜大大开了眼界,有些只能在现代教科书中才能见到的海产在这里的鱼市上竟比比皆是。

闻着刺鼻的鱼腥黎姜众人边走边看,路旁的渔民们虽然看黎姜众人鲜衣怒马是个有钱人的样子,但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过路的,所以根本不搭理黎姜只顾向着周边的行人喝卖。

黎姜纵马多渐渐便来到了码头边上。

正在这时忽的身前忙碌乱走的人群中一阵­骚­动,就听见一阵呼喝之声扶苏正奇怪间便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小乞丐正向这边飞奔而来后面有几个彪形大汉正大声咆哮着紧紧相随。

黎姜一愣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小乞丐是慌不择路了码头这边是死路啊!就见这两小乞丐见到黎姜等人忽的眼睛一亮,大一点的男孩拖着年幼的女孩便向这边急奔而来,“扑通”一声跪倒在黎姜身边连忙磕头道:“小姐您行行好,救救我们吧!”

黎姜心中暗道:这男孩还算有点眼­色­,看出我们都不是普通人。算了可怜的孩子,就救他们一次吧:“不要怕站在我们身后!”

这是当然,码头这里都是些苦哈哈的渔民,只有黎姜这几人无论衣着、气质都与众不同远远的一看就能看出差异来!

男乞丐大喜磕了头拖着小女孩便躲到黎姜等人身后去了。

这时几个彪形大汉追到近前。见到黎姜竟然包庇这两个小乞丐不禁大怒领头的一个大汉喝道:“呔!你是何人赶快把身后那两个小要饭的交出来,否则休怪大爷不客气!”几个大汉也不傻,见到黎姜这几人个个气宇轩昂,连女子都有佩剑一时也不敢胡乱得罪!

黎姜和气的说道:“这位兄台,他们二人怎么得罪你了?由我来摆平如何?小孩子吗,不要太过计较!”

大汉怒道:“他们这两个小要饭的竟然敢偷我的钱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把人交出来还则罢了,要不然哼你知道我是谁吗。这码头谁不认识我虎威!”

残影低声道:“他是码头的一霸在港口很有些势力!”

黎姜也不想惹麻烦笑道:“这样吧,我让他们将钱包交出来,再由我奉上十两黄金便为赔偿,就请虎威大侠放过他们如何?”

虎威闻言眼睛一亮,估算了一下双方的实力觉得还是见好就收比较好,于是一副悻悻然模样道:“好,就给小姐面子!”

黎姜回过头看了看两个吓得瑟瑟抖的小乞丐将手伸了出来,小男孩会意连忙将一个钱袋交了出来。

黎姜将钱袋交给残影,残影又从怀中掏出十两黄金一起送到虎威的手中,虎威满意的看掂了掂恶狠狠的又瞪视了两个小乞丐一眼“呸”地一声向地面吐了口痰大喝道:“走!”几条大汉便扬长而去了!

黎姜松了口气,转身看了看两个小乞儿笑道:“好了,没事了!残影,你给他们一些零散钱币让他们去吧!”

“是黎少!”残影点了点头正欲掏钱,忽见男乞儿陡的一拉女乞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小姐,您大善心收留我们吧,我们从泗水郡逃难来此,饥苦无依又无意得罪了这淮­阴­一霸,小姐若抬脚一走,那恶霸不会放过我们的!”男乞儿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黎姜有些怜惜道:“怎么?你们的父母呢?”

男乞儿悲苦的道:“家乡近年来连遇大旱,人们都活不下去了,听说齐国还算富庶父亲和母亲就带着我们来齐国逃荒,一路在齐国要饭。一个多月前父亲和母亲都得病死了,就只剩我和妹妹四处流浪了。小姐,您收留我们吧!只要给口饭吃,我们什么事情都可以­干­的!”

黎姜皱了皱眉头觉得不太合适,几人都以黎姜马是瞻自然也不敢随便Сhā话,要知道现在这年头乞丐太多了哪能全照顾得过来!

那小男孩十分机灵见到黎姜面有犹豫之­色­连忙又“碰碰”磕头道:“小姐行行好吧,小人英布给您磕头了英娘快给公子磕头。求小姐行行好,收留我们!”小女孩也十分乖巧连连磕头。

“英布!”黎姜猛然一愣:“你是英布?你是泗水郡六安县人?”

英布愕然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小姐,小人正是英布这是小人的妹妹英娘!”

黎姜心情一时大好心道:“行了起来吧,英布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

英布大喜连忙磕了个头:“谢谢小姐!”喜孜孜的拉着妹妹起了身。他们这回可找到一颗大树了!

黎姜向火凤道:“火凤,你带他们上船好好洗个澡,我去给这几个买几身­干­净的衣服。”

没多久当火凤将英布和英娘­干­­干­净净的领出来时黎姜和残影都不禁一愣。

英布大约十岁浓眉大眼得十分讨人喜欢高高的鼻梁显得有些内敛的傲气只是因长期营养不良身体显得十分瘦削!

英娘大约七八岁披散着一头黑略有些菜­色­的脸上大大的眼睛乌亮乌亮的。十分的可爱此时正悄悄的躲在哥哥的身后怯生生的看着扶苏。

黎姜点了点头道:“你们不要怕以后就跟着我吧,也不要你们做什么报答。”

英布“扑通”又跪倒了重重的又给黎姜磕了三个头小脸上满是坚毅:“小姐大恩英布没齿难忘,以后但有所用定当万死以报!”

黎姜听英布说话颇有条理有些意外道:“英布你读过书吗?”

英布恭敬的低头道:“嗯,读过两年是跟隔壁一个老爷爷学的!”

“很好,回去以后我帮你请几个好的老师教你学问和武艺,你将来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英布闻言呆了只觉幸福来得太快觉得有欠真实一时感到如在云里雾里!

黎姜爱怜的摸了摸英布和英娘的头道:“去吧,去玩吧,饿了就去找火凤姐姐! ...

(”英布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刹那间流了出来。

傍晚黎姜便向桑海赶去,由于英布和英娘太小不会骑马,所以黎姜特地在入海口边的小镇上买了一辆马车给二人乘坐,不禁让两个小孩子更加的感动。

泰山封禅

( 一年后,齐国也被灭了,天下终于统一了。嬴政依旧记得黎姜曾对她说过的话,便下令自己成为是皇帝,并做了一系列的改革,自此中国的第一个封建王朝——秦朝就诞生了。

只是不多时,应战争频繁,许多尸体无法及时处理,环境不卫生导致了瘟疫的又一次侵袭。

黎姜听闻后便和荀子说了一声后悄悄潜回了咸阳,为众人治病。

“阿婆,小心些,把孙子抱回去吧。”黎姜说着便把怀中的孩子递了过去,“好,下一位。”

“这位姑娘,你真是个好人,看病不收钱,不然我们哪里能活呀!”一旁的一位大婶说道。

“不过呀,好几年前也发生过这样的瘟疫,那时候是王后找出了治疗的办法,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活不到今天。”一位大爷说道,“只是奇怪怎么这王后今年没什么动静?”

“可能还没找到办法吧。”那位大婶说道。

“王后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们不知道?”黎姜有些奇怪的说道。

“什么?王后死了?什么时候的事?”那位大爷说道,“怎么连国丧都没有办过?”

“是呀,这王后死了按理不是应该大办的吗?”一个年轻的姑娘说道。

“在和魏国作战后就死了,距今也有4年左右了。”

“不会吧?”大婶显然有些惊讶,实在不愿相信这事,“对了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后她是我的,姐姐。”黎姜想了想说道,但让他人觉得她是有些伤感。

“难怪你也会治这病,原来你是王后的妹妹!”那位大爷释然了,“你们两姐妹都是善心人呐!”

“怪不得一直都没有册封皇后的事。”

“那王后是怎么死的?”

“得了心病。。。”黎姜有些默然。

咸阳宫

“怎么样,那治病的女子找到了吗?”嬴政在朝堂上问道。

“回禀陛下,那名女子早已离开了。”绝殇回到。

“那在城外可有看见她?”

“没有。”绝殇继续回道,“属下问过守卫,他们说从来就没见过有黑发棕瞳的有穿着白衣的女子进出城门过,而且最近进出城门的女子都没有戴面纱是可以肯定的,而且年轻女子没有几个。”

“怎么会这样?”

“那些就诊的百姓属下也问过,她们说那女子自称是王后的妹妹,叫黎陌。她临走时还留下了药说是给宫中几个得病的人用的,似乎是早就知道陛下会去找她。另外,还有一事。。。”绝殇停下没说下去。

“何事?”

“那人知道王后已死的消息,但她说王后是得了心病死去的,不是被火。。。”

“得了心病?”嬴政有些奇怪,“怎么是得了心病?”

“这属下也很奇怪,便多方打听,后来从一名士兵口中得知原来那女子说的是‘得了心病,没死也向死了一样 ’,只因后面那句声音太轻了,很多人没听清。”

“陛下,这样一来和云中君所言就一般无二了。”月神说道。

“的确。”嬴政想了想说道,“古时候就有封禅之礼,泰山是五岳之首,此次寡人便去那封禅!顺便东海的仙山!”

“诺!”

嬴政问道:“封禅以什么季节最好?”

众人面面相觑一会,最后李斯非所问道:“这臣等记不清了,尚未见过书上又记载!”

嬴政笑道:“那就是说没有限制了!素闻暮春初夏泰山景­色­最好,如今准备动身正好赶得上各位博士有何意见?”

众人道:“陛下圣明。”

桑海

黎姜接到了传来的消息,连忙去找张良。

“子尘,你怎么来了?”张良正在喝茶。

“嬴政此次的封禅要来泰山,那是我们是不是都要去?”

“按理说的确如此,不过师叔是例外。”张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时你尽量少和嬴政接触,没别的办法了。”

“那就只能这样了。”黎姜叹了口气:希望那时别出什么意外。

两个月后

嬴政一行抵达桑海,召集儒生上峰山立石刻下颂赞秦德的石碑然后下山讨论封禅及望祭河川的仪式。

这时候嬴政带来的六位儒生和桑海儒生又起了争议。

身穿宽大儒服,头带高耸儒冠的儒生邬成五十来岁,头早白脸­色­红润称得上是鹤童颜,说话时中气十足声如洪钟言词犀利处处逼人,他斩钉截铁地说:“按照古制天子行封禅之礼必须步行上山顶,所以经过这么多年尽管有这么多天子来行封禅之礼泰山仍然没有车道。”

这次嬴政带来的六位博士乃是以旧周派周承领头,他虽然已七斗多岁仍旧是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远看上去如五十多岁的人只是满脸皱纹甚深白更为稀巯挽髻都嫌勉强。他慢条斯理地争辫说:“老朽翻遍《周礼》、《仪礼》和其它古籍也没见着这项规定,再说从泰山脚下至山顶共一百四十八里零三百步,要是走路像我们这里的人有几个能走上山”

“这有什么好争的吗?”张良很是好笑。

“那当然有必要。”黎姜看的很是透彻,“其实这两派人所争的并不完全是仪式问题里面,还含带着谁来主持这项仪式的问题。邬成的这班当地儒生年龄都不趋过五十岁,还以农耕渔樵作为副业,因此个个锻炼得身强力壮上泰山如同履平地。

反观这些随嬴政来的博士,年纪最轻的也过六十,几年来在咸阳养尊处优除了白穷经为嬴政解答一些典故仪式上的问题外儒家六艺数、书、礼、乐、­射­、御中的御车、­射­箭运动,早就碰也没碰过了!当然一个个年老体衰如何能步行上一百四十八里零三百步的泰山”

“他们上不去当然会由鲁儒生司仪,但他们不想。”张良得出了结论。

于是这两群儒士开始引经据典的开始辨论。那‘之于者也’、令人酸掉牙齿的韶语听不断响起。

初时,嬴政还有心情听这两群闲人在辩论,后来吵得烦了一拍手道:“都别吵了!寡人意已决!寡人是天之子,是上天的儿子,不是奴隶!儿子拜见父亲自当乘车,自抵殿堂然后拜见!来人传寡人之命:命地方官召集民夫二十日内将道路拓宽、拓平寡人要乘车去!”

“大师兄、”

“子尘,有什么事吗?”伏念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黎姜。

“这样做不行,你听我说。。。明白了吗?”

“这。。。。”伏念不禁露出了犹豫之­色­,“陛下已经有了决定,这样好吗?”

“放心,不会有事的。”黎姜说道,“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说完黎姜示意伏念快去。

邹成等儒生还在做最后挣扎:“陛下这样做是对天帝的不敬万万不可啊!”

伏念走过去说道:“陛下,草民对登泰山之事另有看法! ...

(”

嬴政也听烦了儒生们的吵闹点头道:“伏念先生有何看法?说来听听!”

“泰山为天下圣山,尤其在齐鲁人眼中更是天下群山之主,所以鲁国孔子就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豪语。陛下要是带领群臣驱车轻易而上泰山如何显得尊贵和伟大?只有经过千年万苦才能接近地东西才显得出它的神圣和神秘,也才会受到人们的尊崇。”见嬴政没有表示,伏念继续道,“而且草民听说泰山之美在于壮丽既有累叠的山势厚重的形体也有挺拔的苍琼、能言的巨石、有声地清泉。更奇特的便是泰山清晨云烟岚光的变化那简直是可比神光般的壮丽多彩。草民以前曾经登过泰山,对此深有体会。但这些风光奇景坐车是看不到多少的,所以草民建议陛下还是不要坐车的好,否则错过了如此美景岂不空来泰山一场?”

嬴政闻言一愣:黎儿也曾说过,往往得不到的,才越会被人珍惜,这伏念。。。想了半晌后还是改了主意笑道:“不错,寡人险些错过了泰山美景,那这样吧路,不用再修了!明日起寡人和诸位爱卿一起步行登山!登不上的就算了,留在此地歇息吧!邹成担任司仪!”

“喏!”眨眼变换的形势让鲁地儒生们不禁喜形于­色­而一众士们则有些垂头丧气!而伏念这时感到惊讶,黎姜居然仅凭一言就要嬴政改变了主意,若是黎姜不是为有才之人而是个狐媚之人。那秦国还能统一天下吗?

次日清晨嬴政带了扶苏、冯劫及十余位儒生(伏念、颜路、张良、黎姜等)、六百郎中、六千名虎贲军上山在山道中途将六千虎贲军陆续留下担任警戒只由六百郎中相护上山!

众人在登山途中放眼望去:晚春的泰山上下‘松拱一天翠草生万壑青’红地桃花、白的杏花、金黄的迎春柳和连翘花缀满枝头。山溪两岸的刺槐自下而上次第开放花白如絮花香袭人。山顶大片的湖北海棠绽开蓓蕾。整座泰山像是成了花地海洋!

嬴政见状大恍道:“幸亏伏念先生提醒,否则如此美景寡人岂不是要错过!”

伏念连忙按着黎姜所说回道:“陛下现在看到的还只是泰山之一景,继续向前美景多的还会让陛下赞叹不已的!”嬴政兴奋又加之正处壮年,不禁健步如飞大步向山顶登去!赵高一跑小跑着跟在嬴政身后!

众人渐往上走,便渐渐看到一块块惊天巨石的缝隙里一株苍然巨松正向众人微笑着致意,不少树下竟然还有一两汪清泉在突突地冒着泉水真是颇有点“巨石能言清泉有声”的奇特境界!

再往山上行天空便越得湛蓝而高远了,远远地甚至看见了一匹千尺银练在泰山西溪百丈崖直飞流直下,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这里蓝天高远大山空旷松涛阵阵白云悠悠让人充分领略到了山林野趣地真谛!

嬴政看的大悦面­色­,脚步欢快地后面的众人们似乎都要带着小跑才能跟得上!

由于嬴政是离泰山山脉很远的地方便开始登山的,离用于祭祀地泰山主峰足有百余里之遥,自然一个白天是难以登上峰顶的,看着太阳渐渐西下众人只在中午简单地进行了一些­干­粮,禁不住个个感到有些腹鼓如鸣腰膝酸软。而嬴政毕竟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也感到有些酸痛难耐!

伏念见嬴政有些挺不住了忙劝道:“陛下反正离山顶也不远了,就在此地寻个地方歇息吧!明日清晨早起登山正好可以看一看壮丽的日出奇景!”

嬴政忙点了点头苦笑道:“老了,不像年青时候那样体力充沛了。行了,就命郎中寻个方便地段野营,打些野味改善改善伙食!”

不一会儿上百名随行打猎的郎中们也都是弓马娴熟的­精­锐之士一出于自然也是满载而归什么鹿、狼、野猪、山­鸡­等压得众人腰都弯了!

见众人正要开烤,嬴政一跃而起兴冲冲地道:“不用不用,我亲自来!”

赵高愣了一愣忙道:“不可不可,怎幺能要陛下亲自动手呢!”

嬴政却有些不悦道:“怎么看不起寡人的手艺!寡人告诉你们,当年寡人未亲政之前,上林苑可是经常去的!尤其是烤这些野味的手艺你们谁都比不上!”

照顾见嬴政耍开了脾气愣了愣只好笑道:“既然陛下有此雅兴那便如此吧。”

不一会儿赵高等将收拾好的野味呈于嬴政,嬴政兴奋地脱了宽长龙袍,换了件贴身短装兴致勃勃地将野味串起放在篝火上开始烧烤起来。

看着嬴政一脸笑容的翻动着野味在火焰上均匀地炙烤那认真和兴奋的表情让众人都不禁有些呆:这分明是一个非常顽皮的大孩子嘛!哪里像是一个动辄让天下流血千里地铁血帝王!

一时间众人都静静地看着嬴政在认真地烧烤,不忍破坏嬴政多年来难得一见的好心情。不一会儿几个烤架上的野兔、野­鸡­和鱼都被烤得焦黄焦黄的、散出诱人的香味始皇越发忙碌了,在几个烤架间不知疲倦地来回奔忙,着看得众人在流口水地同时也不禁傻了眼!

终于嬴政大呼一声:“好了好了,可以吃了!”嬴政从一个烤架上拿起来一只烤得焦黄的野兔用黑糊糊的双手扯下一只兔腿来,用力一咬不禁笑道:“还好还好,多年未烤手艺也没有退步。”

这时嬴政才想起来看了看扶苏、冯劫、众儒生、赵高等人,却现众人都是一脸呆像不禁大笑道:“怎么没想到寡人还有这一手吧!唉。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吃啊否则再烤就糊了!”

众人如梦初醒,见得嬴政兴致甚高也没了畏惧之心,一拥而上你争我夺对着野味便下起手来,坐在山地上满嘴大嚼闻言频频点头道:“好吃好吃,陛下的手艺真是非同凡响!”

嬴政开心地大笑:“好那就多吃一些!”巳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放松的嬴政这时候更像是一个好玩的凡人!看着反光的东海嬴政想到:黎儿,我来找你了,还记得小时候我和你一起烧烤,你会来看我吗?

只是嬴政不知道,黎姜正在树后看着他。

夜渐渐地深了,篝火旁的嬴政很快的便进入了梦乡开始打起呼呼来!这是多年来他睡得最好的一次,自从黎姜离去后,鼻子边就少了熟悉的夜来香的味道,嬴政开始夜夜失眠,最后到了好几天不睡觉,就是睡也只有几柱香的时间而已。

次日

天空忽地飘起了一件细滑的雨丝淋淋沥沥的颇有些清凉之感。渐渐地太阳升了起来越来越高开始散出炽热地光芒。细雨很快也停了山顶上静而无风。

渐渐地新一轮奇景出现了:远方一朵朵白云汇集在一起平铺万里犹如一个巨大的玉盘悬浮在天地之间。远处的群山全被云雾所吞没只有几座山头露出云端;近处游人踏云驾雾仿佛来到了天外。微风吹来云海浮波诸峰时隐时现像不可捉摸的仙岛风大了玉盘便化为巨龙上下飞腾翻江倒海!

在这壮观的天地奇景面前众人一时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甚至连一向胸襟广阔的始皇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一脸的虔诚和敬畏!

良久嬴政才吐出了一口气:“天地之奇竟至如此!”众人也是如梦初醒的醒了过,来一脸地赞 ...

(叹之­色­。

嬴政定了定神来到了祭坛之下,郎中赶快铺上了柔软的坐垫。嬴政双膝跪倒仰望苍天双掌合十静静地向着天地祈祷希望上天能够给他一点启示!

这时站在很后面的黎姜看见一块巨大岩石后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什么。黎姜悄悄走了过去,便见那人喊道:“ 我将天下兆民都交给你托你牧养你要尽心尽力地照顿他们!”

“我不是己尽心尽力了吗?”嬴政放大声音喊但怎样也盖不过这个声音的余音。

黎姜一惊:难道他想。。。心急下就冲了过去,直接把那人打昏了,谁知有嬴政却不知为什么听见了:“谁?谁在那?!出来!”

黎姜暗下心急,突然想出一记:为什么我不可以扮成鬼魂呢?反正现在佛教没有传入,没人说过鬼一定是在晚上才可以出来的。取出怀中的手镯戴上了手腕,心中所想,便恢复了女装。

黎姜一转头看见了走来的嬴政:好险!看着嬴政摇着头向后退去,接着一个飞步向东海跑去,瞬间­射­出一连串的微不可查的蜂针,脚尖轻点向东海深处走去。

“黎儿!回来啊!黎儿!”嬴政在崖边大喊道,“黎儿!为什么不再看寡人一眼!黎儿!”见嬴政就要一脚踩空,赵高连忙拉住了嬴政。

嬴政不断的喊着,知道看见黎姜没入了海水中,才颓然放下了手。

“陛下,这应该是是件好事呀!这说明王后没死,她一直在仙山上等着陛下,只是在现在无法与陛下见面,所以才逃走的。”云中君出言解释道。

“是这样。。。”嬴政黯然道。

“王后应该是知道陛下来到了这里才悄悄来看的,只是没想到被发现了。”

“那。。∵吧。”嬴政有些伤感的下了山,众人见状都没有在言语。

黎姜沉入海底后,找到了临时造的密道,恢复了着装,快速赶回了山上,跟在张良身后。

“刚刚是怎么回事?”张良奇怪道。

“不知道,我刚才一直站在最后面,见嬴政走了过来我就退到更深出去了,那突然出现的女子我也不知道是谁。”黎姜摇了摇头:还是不说比较好。

“那女子不会是想以此来获宠吧?”

“谁知道,反正不关我的事,他的后宫之前不是又进新人了?”黎姜说道这就有些不爽,可不知为什么,明明自己说过不再想他的,可为什么。。。

“不过在那女子出现后,云中君倒是说了些话。”说着张良便把刚刚听到的告诉了黎姜。

“什么?这种荒谬之言他也会说?”黎姜很是郁闷。

“反正我看嬴政是很相信的。”张良这一说一下子点通了黎姜的思路:难道说嬴政要建造蜃楼去仙山是为了找我?!

萧何

( 这一日的清晨天­色­虽然有些­阴­沉但薪年宫议事殿内的议政仍然在进行如今天下初定嬴政却也并不敢怠于政事!

众人正议论处理一些在执行前日诸般一统国策时带来的问题时忽然间议事殿下远远传来一声长长的呐喊声:“鸿翎急报——!鸿翎急报——!”

众朝臣一惊立时停止话头向殿下望去。便见黑沉沉的天­色­中一名鸿翎急使正飞步而上高举着一个赤红锦盒!

鸿翎急使奔到近前被郎中令蒙毅拦住蒙毅接过急使的锦盒大声道:“陛下有前线紧急军倩!”

嬴政点了点头道:“呈上来!”

“喏!”蒙毅领命带甲上殿将锦盒递了上来o

当蒙毅来到玉阶之下时嬴政挥了挥手,赵高奔了下去将锦盒接过亲自打开。验明无虞方呈于嬴政。

便见嬴政细阅报信竹简脸­色­顿时大变怒道:“匈奴又寇上谷渔阳九原云中四郡杀死掳走我大秦边民十余万!真是岂有此理!”嬴政脸­色­铁青怒冲冠,“哗啦”一声大袖一甩将身前王案所有的奏简等物全部给扫倒在地长声而起。咬牙切齿的道:“无耻卑鄙的强盗!”

众人近年来未尝见过嬴政如此暴怒一时不禁吓得心惊胆战惶恐不已!

李斯闻言心道:这也怪不得陛下生气,天下刚刚平定正在努力进行统合的工作,在这时节匈奴大举来犯岂不是故意往陛下脸上抹黑?

李信起身昂然道:“陛下匈奴头曼单于贪婪成­性­,以往我大秦忙于征战六国不及理会于他便连连寇边犯境;实在可恶!如今我七国归一他竟又统兵来犯,实在是对我巍巍大秦蔑视已极徽臣奏请陛下兴大兵灭之以正国威!”

众大臣闻言纷纷起身大呼小叫:“对讨灭匈奴割了头曼的狗头!”

“我大秦天威不容亵渎!以血还血!”

一时间大殿内纷纷攘攘文武百官群恃激愤一致要求对蹬鼻子上脸的匈奴蛮寇与以迎头痛击!

而在众人纷纷攘攘之时扶苏则一言未只是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o

嬴政面­色­稍缓扫视群臣,忽见蒙武竟然一声未吭不禁有些奇怪,挥了挥手众文武们立即停了下来,嬴政奇怪道道:“蒙老将军,诸卿都有言你为何一言不?”

蒙武闻言起身道:“陛下,臣在想匈奴是一定要打的,否则任其连年犯境岂不等于让我大秦以身饲虎会让其越养越大后患愈甚?但是如何打何时打这却是值得思量!”

嬴政缓了缓点头道:“那你又有何建议?”

蒙武恭声道:“匈奴举族骑兵不下二十万人。彪悍血勇来去如风可以进行长途远程奔袭我大秦防不胜防!所以要打匈奴必须解决四个问题。

一、骑兵问题:只有骑兵对骑兵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我大秦骑兵目前虽然在技术上领先匈奴。但是在兵器上落后于匈奴在马种上落后于匈奴。在机动­性­和远程奔袭能力上也弱于匈奴。除了少量­精­锐骑兵以外目前我大秦并没有可以与其直接对抗的骑兵部队!若不顾此实恃强自遣大军出战。我军战力弱于匈奴再加上不熟草原地形恐怕要十战九败!

二、防御问题:游牧民族对于农耕民族来说具有先天的优越­性­。匈奴人的财产屈指可数。往往用一两匹马便可轻易驮走。可以说草原之大。无处不是匈奴人的家园。所以。匈奴人来去如风飘忽无踪。在战略上他们具有先天的优势。可以轻松的任选地点对我大秦动先制人的进攻。

而我农耕民族无论是房屋田地。家俱等等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卷巴卷巴就能带走的。所以在战略上有先天的劣势处于被动防守的境地。

而要想抵消匈奴人的这种先天优势。只有想办法限制匈奴人的这种飘忽­性­最好的办法便是筑长城。我大秦可以将秦长城。赵长城。燕长城连成一气这样绵延万里的巨大防线可以轻松将匈奴人将在长城之下匈奴人战略上的先天优势也将不复存在我天秦便可安全的在长城之后积草屯粮。寻机打击匈奴o

三、补给与道路问题。要灭匈奴。就必须深入草原茫茫的草原上往往数十里乃至上百里不见人烟。在这种情况下大军的补给必须完全依靠于后方供应。而不能像征战关东一样可以就地征集。这样大军出征所须的补给将是一个极其骇人的数字。所以不解决补给问题妄言出征只能是自取其辱!而要有充足、及时的补给凭我大秦目前的交通情况根本难以办到。解决的办法就是:修路!修筑一个连通全国的优良高道路网这样便可以倾举国之力向北方前线运送补给。我大秦才能有获胜的可能。

四、钱财问题。建骑兵要钱。筑长城要钱〖备大量的补给也要钱所以要想击灭匈奴所需的花费必将是天文数字而且也不可能在一两年内就获得彻底胜利必须有做好持久战的打算所以必须有非常优秀的经济人才来统管全国财政这样才有可能筹集到足够的军费。

但即便如此。这样对于我大秦经济的要求非常高虽然我大秦富有四海但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儿臣认为:以三年时间先修一个联通全国的高道路网。再以三年时间筑成一个横贯大秦北方的万里长城而在这六年时间里。我大秦可以一边积草屯粮。一边改良骑兵这样六年以后估计我大秦就可以对匈奴动连绵不绝的致命打击一举解决北方边患!

以上皆是臣愚见。请陛下圣裁!”

众文武闻言哑然,刚才头脑热纷纷叫打,现在一听蒙武这般分析过来,这才现问题严重。以如今大战之后的国力。根本现在就难以支撑起这样一场庞大的战争,所以一时也不禁有些气馁!

但也还是有人对蒙武的建议有些异议。大将司马错出言道:“蒙老将军适才所议几点都颇为­精­僻,为老成谋国之言,但臣认为筑长城不妥。要知道。迢迢万里之遥耗资必然极为巨大虽有我秦燕。赵以前所筑长城为根基但恐怕也有掏空国力之虞!而且长城处处设防也等于处处不设防。匈奴人若集中兵力攻其一处。也并不是不能攻破而长城一处若破其余全线便都成了摆设!所以臣认为不妥!”

王翦闻言摇头道:“司马将军此言谬矣!有了长城。匈奴人即使想攻入中原也只能集中兵力攻其一处但是诸卿想过没有要是没有长城会怎么样!”

接着提高了声音厉声道:“我告诉你们若没了长城:我大秦北方将处处都是漏洞。来去如风的匈奴人将会像进自家院落一样轻松。随时派个数百上千人的小股部队都可以轻易杀入中原­骚­扰和劫掠!有了长城。匈奴人一年可能杀来一两次但如果没有长城匈奴人只能一年会杀来几十次上百次!为了我华夏民族万世永安我大秦即便花费再大代价也必须筑成长城!”

“对对,老将军说的是!”诸文武纷纷赞同司马错想了想也赦然道:“未将考虑不周让老将军见笑了!”

嬴政思考了半晌欣慰的道:“老将军所言甚善,攻打匈奴这事的确急不得!就让匈奴再器张几年吧!将军回去以后将适才所言拟成具休条陈呈上,寡人再仔细思考一下!”以嬴政之英明和睿智看问题自然一点即透 ...

(,但即便如此嬴政面­色­还是有些不悦不免有些悻悻然o

蒙武见状说道:“陛下,打仗先需要的便是金钱,而我大秦目前最缺这方面的人才。臣最近得了一位一个善于内政和理财的天下奇才,足可为我大秦筹措到足够的钱财!前日一直没有时机荐于陛下,如今国家正须用人,陛下可否接见此人一下?”

这时嬴政闻言大喜道:“有如此理财能手此人姓甚名谁?”

蒙武笑道:“此人姓萧名何,淮上隐士。臣可以向陛下保证此人理财之能冠绝天下,若朝中有人能过他,臣甘愿输他万金!”

众人闻言大惊蒙武这般看重的人才看来定非寻常之人!

嬴政有些奇怪,这武将怎么会有这样的门客,便问道:“蒙老将军,为何你会找这样的人?”

“陛下,此人并非是臣找的,而是他来找臣的。”

“这是为何?”

“那人说,昔年王后曾找到过他,说他有此才能,还交给他两样东西,并让他在秦国统一后来找臣。”

“什么?!黎儿?”

“是,他说王后曾对他说过,他的这个才能是天下第一的。”

“那黎儿给他的东西你可带在身上?”嬴政焦急的问道。

“有。”说着便呈了上去。嬴政一看,果然是蜂簪,而另一块丝绢上写着“我愿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和“荷花开在淤泥中,人才生在寒贫家”:“果然是黎儿的,好现在就去把他找来!寡人就在这里等他!”

“诺!”

不到一个时辰萧何便匆匆而来:“臣萧何拜见陛下!”萧何拜伏在地做出诚惶诚恐之态!

嬴政点了点头威严的扬了扬袖子,昂然道:“平身吧。”嬴政又用锐利如鹰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萧何萧何清瘦俊爽的容貌,沉着冷静的神态不禁让嬴政赞赏的点了点了点头沉声道:“你就是萧何?”

萧何忙低了低声道:“正是。”

嬴政闻言点了点头,扬了扬袖子笑道:“今日朝会,蒙老将军向寡人推荐于你,说你有在内政和理财方面有不世出之奇才可是事实?”

萧何恭敬的回道“回陛下,萧何虽有几分薄才,只是不知能否入得陛下法眼!”

嬴政宽厚的笑了笑,扬了扬手道:“那你说说你究竟有何办法可以大幅增加国家税收?”

萧何清了清嗓子道:“古往今来,国家增加税收无非有两种方法:

一、向百姓增税但这种办法无异于饮鸩止渴不仅有竭泽而渣之嫌。而且无法长久非长远之计!

二、税率不变但大力展工农商业。增加百姓收入。这样即使税串不变国家税收也会得到大幅增长。这才是一个妥善而长远的税收政策。而且也不会有扰民之嫌!”

萧何说着试探­性­的偷眼看了看嬴政现其神­色­正常,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神­色­不由得松了口气。

嬴政正听的兴起时忽然萧何停止了话头不禁有些奇怪道:“嗯?怎么不说了继续说?你刚才说得很好吗!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措施?”

萧何点了点头道:“而要大力展工家商业增加百姓收入无非有几个措施;

一、农业乃国家之根本。打仗消耗最大的也是粮食所以国家必须重农业如今我大秦关中本部和汉中。巴蜀等地农业生产达。每年所产粮食以千万斛计°可供应本土无虞!但是新定关东六国。农业废驰生产落后。水利也年久而失修所以当今之计。要增加农业收入必须在关东各国大力修整水利推利新而有效的农法。招回流民以鼓励耕种!这样。要不了三年关东各国的农为生产必会有一个新的气象!”

嬴政闻言点了点头笑道:“嗯。此言不错前日朝会时,寡人和众臣们也议论过此事。说要修整水利以利关东六国的农业生产但没有说的详细!很好你继续说!”

萧何信心大足继续道:“二、工业乃强国之基只要有了强大的工业。便可以制造出先进而实用的农业器械。有利于促进农业生产的展。增加国力;而且也可以为军队生产出大量先进而强悍的作战兵器大幅增加国家抵御外侮镇压内乱的能力!所以。徵臣建议。颁布新法。鼓励百姓从事工业生产;而且如果有百姓研制出一些非常有用的技术对国家大有好处的。可由朝庭与以重奖这样便更难促进工业的展!至于盐铁酒类这些有关国计民生的工业生产当然更是应该由国家来掌握。这样不仅可以大幅增加国家收入也可有效的控制内乱!”

始皇稍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这点也不错,我大奏之所以能扫灭六国不仅是因为有先进的农业支持。而且强大的兵器工业也是功不可没!此议甚好可以实行!”

萧何大喜继续道:“三、商业乃富国之源。何为商业。其实就是买东西和卖东西!商人们把西边富余的稻米买了运送到东边缺粮的地方去卖再把东边富余的盐铁买了运到西边缺少的去卖在这一买一卖的过程中原本在当地只值一文的东西到了异地以后就变成了三文四文。无形之中便增了值。而国家也就可以从这增值之中获取大量的税收所以商业不仅仅可以起到互通有无的重要作用而且是富国之重要举措!”

嬴政这时却摇了遥头道:“此议不妥商人­奸­诈以盘剥百姓获得暴利为念若国家鼓励经商百姓们看到商业的暴利都跑去经商了那地谁来种兵器谁来生产此议不可行!”

萧何闻言苦笑了一声道:“陛下,商人们辛辛苦苦的付出了劳动,他们为天下互通有途以获得一定的利润这也是凭本事吃饭,根本无可厚非陛下万不可厚此而薄彼啊!”

嬴政闻言不悦声音顿时提高了:“谬论!常言道无商不逐利。无利不起早!商人的天­性­就是逐利所以只要有商存在获得最大的利益就是本能!他们只知道从百姓身上赚钱根本不知道百姓的困苦而且常有不法商贩屯积聚寄扰乱民生如此种种。怎能鼓励经商!”

萧何无所惧道:“其实国家就像是一个人体一样农工商三业都是组成人体的一个部分农业是国家之根本就像是人体的骨骼一样支撑着国家的生存!而商业是强国之源就像是人体的肌­肉­一样。掌握着国家的力量之源!而商业就像是在人休里面流动的鲜血一样他们将鲜血从心脏里面不停的运送到身体的各个方面维护着身体的健康与活力!适才父王所说要严格抑制商业。其实就等于控制人体的血液流通这并不利于人体的健康要知道一个人要健康成长。他的血液就必须畅通无阻在身体内互通有无否则人就会生病!所以儿臣也赞成萧先生重商之议。请陛下三思!”这话是当时黎姜告诉萧何的,说若是嬴政不同意便把这说出来。

嬴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生动的比喻一时觉得天有道理不禁笑道:“看来你深知借势以说服帝王!不过,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寡人还是有些犹豫啊,毕竟华夏数千年来一直对商业是有所抑制的!”

萧何心中暗喜:王后的话果然有用!忙笑道:“其实适才陛下所说的商业那些弊病砚实中也是有的,而且可能还很严重 ...

(所以才导致历朝历代都对商业存有一定的偏见!但这样将所有商人一棍子全部打死的作法也的确有欠考虑有一叶障目之嫌!草民思前想后对展商业有了一个比较妥善的建议应该可以将商业的好处展到极致。而坏处控制到最小!”

嬴政不禁大感兴趣扬手道:“那说说看!”

萧何笑道:“那就是国家颁布商法在这商法中国家不对商人们日常的正常经营活动进行千涉。但是对商人们的售货价格以及囤积居奇恶­性­竞争欺骗百姓等行为必须以严法加以管束!

比如说某地正常大米卖一百文就可以保证商家有一定的利润。那么国家就限定某地大米的销售价格必须在九十五文到一百文之间。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是为指导价。有了这指导价不仅可以保护百姓们不受商家过度盘剥。而且也可以规范商人的经营行为。使得他们也有一定利润可赚不致于无利可图打击他们的经商积极­性­。

又比如说:有某商屯积大米。意图哄抬物价那么此人便违反了商法。国家可依利与以重罚。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其余像恶­性­竞争。欺骗百姓等行为同样如严加管束!

但是对商人们却又不能都是严法来管束也必须有一定的奖励和保护措施这就好比对商业是一手拿着萝卜一手拿着大­棒­进行控制。比如说某商经营十分诚信。为百姓所信赖那么国家就可以出面颁光荣匾于他使其荣誉乡里!再比如说某商在某郡、县向国家所缴税收数一数二那么国家每年可以返还他一部分的的税款以资鼓励!还有商人们只要不犯法。他的正常经营活动就必须受到保护。任何人对其进行敲诈、勒索官府都有责任进行保护!

这样的商法一出在国家强力机器的控制下商业必然会日趋向规范有序的方向展那种敢于挑战法律的不法商贩在领受法律的严酷以后必然会乖乖就范!

以上都是草民谬议请陛下指正!”(多数都是黎姜灌输的)

嬴政闻听大为震惊,虽然始皇责为千古一帝智商极高但对这些砚代经营常识还是大为惊奇的。思虑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有理。不禁抚掌大笑道:“你说的很好!此议不错!”忽的嬴政兴奋的站了起来来回的踱着步兴致勃勃的道:“若真颁布了这样的商法,寡人还真不怕那些商人们反了天了!”

嬴政高兴的转了几个圈忽的笑道:“赵高传寡人诏命,任命萧何为治栗内史!”

“喏!遵陛下旨!”

萧何大喜连忙下拜道:“谢陛下隆恩!”

嬴政心倩十分好笑道:“你是人才那寡人就必当重用!这样吧萧爱卿你负责将适才所议的工农商三业展计利写成具休条陈呈上给寡人批准!”

“喏!”

“对了,除了你,王后曾今还找过谁吗?”嬴政满是期待,同时又有些懊悔,没想到黎儿不在了,对自己还有这么大的帮助。

“有。”

“好!那把那些人都找来,寡人要个个任用!”

“诺!”说着萧何便退了下去。

回了自己的住所萧何想到:王后,我做到了!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定会好好做的,以便将来为扶苏公子效力!

罚跪

( 一天,黎姜在一处偏僻的小村帮忙救治病人,白凤突然出现在黎姜面前,依旧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干­站在那里,看着黎姜的动作。

“请问你有事吗?”感觉身边的人站了很久却不说话,黎姜有些受不住了,于是抬头开口问道,“是你?”

见黎姜居然还认得自己,白凤破天荒似地带着一丝笑意:“还认得我?”

“当然!”黎姜继续手头上的事,“你来找我有事吗?还是,你又那里伤着了?”

闻言白凤微微挑眉,说道:“今天来这,我是来还债的。你救我一命,我不喜欢欠人情,说,你想让我­干­什么?”

“­干­什么?你能­干­什么。”黎姜明显不相信白凤除了杀人他会­干­什么,笑着说道,“你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

目光变得有些深邃,白凤冷冷的说道:“杀人。”

“杀人?”黎姜有些郁闷道,“我可没什么人需要你来杀。如果要还债,喏,把这个给村里东头第二间房子里的大爷,就算你还完债了,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就陪我聊天。”说罢,将手中的药包塞到白凤手中

“就这样?”拿着药包,白凤有些不解其意,作为流沙四大天王之首,杀人的事,他没有少­干­,但是这帮助其他人,却是头一次。如果不是为了还债,他肯定连理也不会理这些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就这样啊”黎姜理所应当的回答道,“快去快回,我现在可是很无聊的。”

莫名其妙的走出门,莫名其妙的将药送到那户人家,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回来,在黎姜身边坐下,白凤觉得真真的莫名其妙。

看到黎姜的男装,飘逸潇洒,白凤突然说道:“还是女装好。”

“什么?”黎姜差点把喝的茶喷出来,“什么女装?你见过?”

“那次嬴政在泰山封禅,你没入了海中,那时我正好在海上练习轻功,看见了。”白凤说得很是自然,可黎姜听的很不自然。

被噎得说不出话,黎姜狠狠瞪了白凤一眼,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冷漠,其实­性­子里极其恶劣,现在黎姜是领会到了。

又在小圣贤庄陪了黎姜两天,白凤见黎姜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事,便也走了。

竹斋

“老师?”

“是子尘,进来吧。”荀子看着眼前的棋盘说道。

“老师又在想棋局了?”黎姜在桌旁坐了下来,看了看,“下一手可以下在雁位断。”

荀子听闻下了下去,不由眼前一亮:“妙棋!”

黎姜从袖中拿出了一卷棋谱:“老师,这是《新诚全图》的上半卷。”

荀子接了过来,看了看,又要黎姜陪他下了局棋,才说道:“你去庄上看看吧,子房那小子估计又被罚了。”

“他又去见那些人被人看见了?”

“这老夫就不清楚了。”

“是,那弟子告退了。”说着黎姜便起身离开了:这张良也真是,仅仅这些事就不知出了多少纰漏,那将来的事。。。他是不是想事还没做就先死?

悟堂

做了些张良喜欢吃的点心后,黎姜来到悟堂,推开了门,露出了一丝缝儿,便看见张良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面朝一副孔子画像眉头直皱。

黎姜悄没声息的从门口走进去到张良身后,刚一打开食盒就听张良出了声。

“好香……”他只是喃喃的挤出几个字,一脸神往的闭上眼睛使劲嗅嗅,“梦里还有这么香的东西啊……”

“这不是梦……”黎姜对他真是无语了。

“子尘……!!”张良估计是被黎姜的声音带回了人间,黎姜惊讶的睁开眼睛回头问黎姜,“你怎么来了?这都天黑……”

黎姜没说话,自顾自的在他对面坐下,对他举起刚才的点心:“老师说你外出见人被发现了,我问了二师兄,是大师兄亲眼看见的,所以这回让你从申时就开始罚跪了。我想你没吃晚饭,所以就来给你送些吃的,不然饿出病来可不好。”接着又问:“你去见谁了?让大师兄这么生气?”

“见了不该见的人,唉……运气真不好……”张良又叹了口气,小声的叨念着,“这种事啊,师兄永远是这样……”

黎姜听闻想到:伏念只是想薄儒家几百年的基业而已,在嬴政没有找他的麻烦之前,在这个天下还没有超出他的忍受范围之前,他还不想惹麻烦……而且他知道,反秦这个事,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完成的。毕竟,现在还不是改天换地的时候,嬴政气数未尽啊!历史上嬴政在世时起义是一直没有成功过的,在这时除了积蓄力量其他都是白搭。

“总是叹气的话,会把好运气都叹走的。”黎姜轻轻走到一边又给他倒了杯茶,“喝点茶吧!”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张良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道,“明天还有事,今天也足够累了,睡去吧。”

“那,你怎么办?”我皱了皱眉,“还要跪吗?”

“都说了要罚一天一夜,时间还没到,”张良笑了笑,“必须跪着啊!”

“可你的身子又不好。。。”

“没事的,没事的,小圣贤庄的弟子也好,下人也好,都知道,我挨罚是最常有的事儿了,就算辈分最大还是不规矩……都被罚习惯了,还被罚过三天三夜呢!!别担心,没事的……”

“可是,可是……你怎么能说没事啊!!”黎姜使劲的瞪着他,恨铁不成钢一样,“我都说了你别以为你身体很好行不行啊!跪上一天一夜你还要不要你的两条腿了!再说,你就笨的犯了错非让人发现啊,丢下些乱七八糟的破绽净让人抓你的把柄,就你这样的怎么去抗秦啊,嬴政还没死你就先被自己这些失误拖累死了你知不知道!而且,要是真是那样的话你身边的人不也跟着全遭殃了吗!?动手前你就不能稍微寻思寻思啊,就凭你的脑子想想这些不是很简单吗!!??……”

张良像是反应过来了有些愧疚道:“真的很有道理,我今天确实没多想就出去了,唉,失策了……”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张良每一次做事都努力争取滴水不漏,想提高一下成功的把握。

“行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掌门师兄改口?我帮帮你。”

“若是你真的不想睡,那就帮我去藏书阁整理书卷吧。再把那些书搬到我的听雨楼的二楼去,在把掌门师兄请去藏书阁,然他检查一下整理的书卷。”张良笑了笑,“这样的话,没准儿师兄就宽许我不用在受罚了。”

“嗯……我知道了……”

藏书阁

黎姜走了进去看了看:难怪张良这么肯定若是这里整理好了伏念十有八九会放过他,这也太。。。。

接着黎姜便开始整理书卷,受后世的影响,黎姜在整理时还分门别类的放好,虽然让后来小圣贤庄的人找书方便了很多,但却让张良多等了两柱香的时间。

接着黎姜将不是儒家经典的 ...

(书都放到了听雨楼,接着便去找伏念。

朝晖堂

黎姜向着朝晖堂走去:平日里都是颜路出面的,这次因为是伏念亲自碰到的,所以只有颜路一人还不够,所以老师才会告诉我这件事吧。想着黎姜便来到了朝晖堂前,轻轻敲了敲门,“掌门师兄在吗?”

“子尘?”伏念的声音依旧冷得掉冰渣,“什么事?”

“三师兄要我转告掌门师兄,藏书阁已然整理完毕,请师兄检查。”

“他什么时候让你来说的?”

“午初时师兄就和老师说了,让老师与子尘说一声,只是老师让子尘陪他下棋,所以子尘就来迟了。”

“好吧。”伏念终于从里面出来了。

结果到了藏书阁黎姜却发现屋里居然点着灯:不可能呀,我明明灭了灯的呀?难道是。。。

“有什么人在里面吗?”黎姜还没说话,这伏念已经开口了。

“不知道。”我上前准备推门,“我走之前灯是灭的!所以里面应该——”

随着木门被缓缓推开,黎姜行礼道,“二师兄。”

“掌门师兄啊!”颜路回身礼节­性­的一笑,“子尘也在?”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听说藏书阁整理好了,我就来看看。”颜路依然微笑着,“子房收拾的很好。”

“听说?谁说的?”伏念问道。

“刚刚碰到了子尘啊,他说的。”颜路转眼看着我,“是吧?”

“嗯。在找掌门师兄之前。”黎姜一本正经地说道:真看不出来颜路说谎还不打草稿,说的这么自然。

“哦。”伏念随手拿起一卷书,“这些是子房整理的?”

“分类整理以及札记,新弄好的书还有旧书卷都是三师兄处理的,子尘来看了看,顺手收拾了些东西。”

“师兄,你看子房整理的很好,而且这两天为藏书阁他也没好好睡觉。这子房随行惯了,偶尔出去一下也没什么,况且他一直有分寸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手什么时候又该做什么。”颜路不紧不慢的对伏念说,“罚跪这事儿,差不多就到这儿吧,子房的身体并不是特别好,这样熬夜还一直跪着他恐怕会吃不消。想当初他刚来的时候,身体有多差师兄也清楚,多亏这些年他一直练武修身,又捞师父师叔调理才好些……所以说,师兄……”

“嗯……”伏念没答话,绕着藏书阁里里外外转了三圈,能翻的地方全都过了一遍才勉勉强强的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次就算了……子尘,把你子房请到我那里吧……”

悟堂

黎姜到了悟堂,对着张良说,“掌门师兄请你过去。他好像同意不再罚了。”

“辛苦子尘了。”张良刚要起来,身体一颤又跌坐在地下,“这……”

“跪得太久双腿受不了了吧?怎么说也快两个两个时辰了,”黎姜走过去伸手扶他,“都说了别以为你身体很好,要小心点才行……”

张良笑了笑,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已经麻了的双腿和僵了的上身,走出屋门:“二师兄也在那里?”

“嗯!”黎姜跟在他身后关上门,走之前两人还不忘给孔老夫子行行礼。

张良的双腿还是挺难受的,走路一瘸一拐的。

张良恭恭敬敬的站在伏念面前,听着他的大师兄一本正经的讲着那些他已经听腻了的甚至可以倒着背下来的大道理,没有丝毫的不屑和不耐烦。只是他有点愧疚,因为他,二师兄和黎姜这么晚了还在这里陪着他挨骂。

张良早就记不得自己挨过多少次罚了,每次他的师兄也都冰着脸说去罚跪,然后孔子孟子曾子颜回孔伋的画像他全都跪了个遍,但是不管伏念说罚他跪多少天多少夜,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颜路求求情,张良自己再想想办法,稍微跪上一两个时辰意思一下就行了。然后下一次,张良再犯错,再跪……

其实每次张良都没犯什么大错,无非是他的随行让伏念看不过眼,总觉得张良作为儒家弟子行为有些散漫大了。其是伏念心里相当清楚,这个出身韩国贵族的相国之子,骨子里却带着点任侠的情怀。更何况,张良的心里,从没放弃过反秦复韩这件事。而且,伏念更清楚的是,张良根本不会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呆在儒家。

所以,张良的到底在­干­些什么,他多少是有数的。只是现在的张良年纪小,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况且小圣贤庄并不是张良一个人说的算,。在儒家不会因为张良出事之前,在伏念认为儒家的危机未到之前,就随张良去闹吧。

今天张良溜出去主要是去见墨家前来送信的几个弟子,谈的,也无非是那么些事儿。但没想到的是,那些弟子给他引见了两位江湖上有名的人物,相见恨晚也好意气相投也罢,总之这谈着谈着就忘了时间,直到不小心遇到了伏念。这几个豪侠做事谨慎,自然也易了容,伏念又没仔细看,只道是张良又见了些不该见的人,伏念也没深究这个,就像平常那样罚跪了事。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伏念估计也累了,挥挥手让那三人出去,自己也不再起身相送。

“三师兄,你还真是大胆,那些书你也敢光明正大的放在藏书阁。”黎姜对张良大大咧咧的­性­子很是不满意。

“我整理时一时兴起就会拿出来看,之后就会忘记。”张良对自己的行为也是很无奈,“对了,我还得去抄录,不然。。。”

“你还要去!不怕把你的身子弄垮呀!”黎姜拍了一下张良的肩,“今天你就回去睡吧,我去帮你抄。”

“那你不睡吗?明天可又有弟子进庄的考核呀!”

“所以你才不能熬夜,我已经习惯了。”黎姜说着便向听雨楼走去。黎姜现在有了不死不灭的身体,根本不会出现困倦的样子,因为身子会在黎姜本身还没察觉到时就调整好了,而且在几年来鼻子边闻不到龙涎香的味道,根本无法很好的入睡,而且很多时候还会惊醒、哭醒甚至一夜无眠。

考核

( 停下笔,黎姜把最后一卷收了起来,见都理好后便上了屋顶。这时已经破晓,天空中除了启明星其他的星星都隐入了天际。黎姜呆呆的看着天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感到过累,这不灭咒当真是厉害,连我想醉倒一回都不可以。

天渐渐亮了,黎姜跳下了屋顶向六艺馆走去。途中一只蜜蜂飞到了黎姜手上,黎姜取出一个小瓶子,把花汁倒了上去,看了看显出来的字,随后销毁了:还是没有你的消息,难道真的只有剧情开始时我才能找到你吗?

原本收弟子的事早已过去,但因泰山封禅一事使得小圣贤庄的名声大涨,许多人又慕名而来,无奈人过于多,不能像从前一般全收,所以便安排了一场考核。

“子尘,你来了?不累吧?”见黎姜走来张良连忙上前问道。

“我没事,倒是你,你还好吧?”

“膝盖倒是还有些酸痛。”说着两人便坐了下来。不多时人便陆陆续续的来了黎姜放眼望去:子慕、子思、子聪,看来这些人都来了。

“师尊,人都来齐了。”子游在一旁说道。

“那开始吧。”说着子由便将考题发了下去,众人便纷纷提笔开写。待过了半柱香时间,伏念起身走下去,黎姜三人也跟着一路看了下去。

子慕的字迹倒还工整,只是总给黎姜一种拖泥带水,打不起劲,扭扭捏捏,会被外界事物左右而无法回过头的感觉;子思的字体娟秀,让黎姜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但字中该放开的地方都没有放开,显得有些美中不足,让黎姜觉得他有些缩手缩脚,缺乏自信,甘于屈居人下;子聪的字体随比较­干­净爽练,但过于中规中矩,不会变通。。。。。。

时间到了以后,众人停下了笔,退了出去△为黎姜收的弟子子墨将一些竹卷放到了黎姜面前的桌上。。。。。。

“你们觉得如何?”伏念见三人都放下了竹卷便问道。

“掌门师兄,我觉得这个魏澜的文笔倒是颇有才华。”张良指着一篇文章说道。

“那周聪倒也是不错,中规中矩。”颜路比较看好子聪的文笔。

“那子尘,你呢?”

黎姜拿起了子思的文章:“这个叫何思的写的在这之中还是可以的,虽有些不足,但好好教导一番会是块不错的美玉。那掌门师兄呢?”

“是这名叫孟慕的文章。”顿了顿伏念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选定这几人吧。”接着便把名单交给了子游,子游接过后便出去通知了。

“他们的字都取他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吧∮房,子尘,待会你们俩人带弟子熟悉一下环境。”

“是掌门师兄。”黎姜和张良行了一个礼道。

三省书屋

“这里就是你们休息的地方,床头都标有你们的名字。”在临走前黎姜还不忘说一句,“后山那边的竹屋是你们师叔祖的住处,他在闭关不喜喧嚣。所以你们不要随意到后山去,明白了吗?”

“是,师叔公!”四人行礼道。

“三师公,缨络姑娘在庄外,说是来见三师公的。”子骞在门外说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张良说道。

“缨络是谁?”

“她是我的表妹,你也去见见吧。”黎姜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子慕走到自己床前看了看,便走到子思的床前:“你去那边睡!这张床我要了!”

“可是。。。”子思还想说些什么,子慕一个瞪眼:“怎么?你敢不听我的?!”说着便狠狠地打了一下子思的头∮思不敢再言便畏畏缩缩的走到了靠角落的床位上,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子慕。

力学问题

( “表哥!”站在庄外的璎珞一见到张良便欣喜的喊道。

“璎珞,你来了怎么不进庄,还要在门外站着?”张良有些奇怪。

“我想和表哥一起去桑海街头逛逛。”这时缨络才看到了旁边的黎姜,“这位是。。。”

“我介绍一下,这时子尘,是我的师弟。”

“璎珞姑娘好。”黎姜做了一辑。璎珞只是点了点头,三人便一起下了山。

“人好多……”

“是啊,桑海城是很繁华的,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过着幸福的生活……”张良眼中的湛蓝沉了一下。

“唉……但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活着。”

“老板!请来五十斤青菜,白菜,黄瓜!”黎姜听闻一愣:哪有人要这么多菜的?在一想:不对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转头一看,居然是庖丁!:奇怪这么多?看来不是给客栈用的了,难道……是给机关城的?但数量也不对呀,应该更多……不对,感觉他有点累,估计是跑了很多地方,假设他都在买菜,那么就说得通了……

“什么?!丁掌柜,我没有那么多菜……”

“为什么?”不应该呀,今年的收成不是应该很好吗……庖丁有些疑惑。

“丁掌柜有所不知,大部分菜都用来交地租了…”老板一说到这事不由得开始垂泪了,“周围的好多店家都是这样啊……没多少菜能拿出来卖了……”

“敢问老先生地租是多少?”张良走上前作了一揖,谦逊地问道。

“一百斤菜,我今年的收成也不过是一百八十斤,不过总觉得我剩下的菜不足八十斤,大伙也是那么认为的!”

“是么…,那么敢问老先生谁是你的地主?”黎姜有些奇怪,看过不少古装戏又在古代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她觉得一定有古怪。

“王员外……”

“多谢,子尘,我们走吧……”

“你想去解决?”黎姜猜到了张良的心思,“不过待会你可要先想清楚了再做事。”

“这事有什么好管的?表哥,你在陪我去那边看看嘛!”璎珞撒娇般的说道。可是张良根本不再看璎珞一眼,径直往王府走去。

“三师兄对这些事从来都很上心,你不知道吗?”黎姜奇怪的看了璎珞一眼跟上了张良。璎珞在后面气愤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王府门口

一位老妪正在交租,旁边放着满满的一车菜!王员外是个大腹翩翩的人,看起来像个­奸­商。他命人用一杆银称称量老妪的蔬菜,只见称量的人把称较细一段微微压低,开始称量。

只见称量的人回报王员外说菜的斤数不满……

“怎么会呢?!奴家可是在家里称过的,明明是够的呀,不可能差个五十斤的!”老妪哭着说道。

“老夫可是当着大家伙的面称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周围的人都面露难­色­,到轻声说了句:是的。

看来都是知道有问题,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吴老妪,你家已经两年没交足租了?你说怎么办呀?”

“那个……王员外不可能的,奴家的菜一定是够的!”

“你是想说我在骗你?”

“奴家不敢!”

“来人!打五十大板!”

“不!求员外饶命!”

黎姜三人赶到时正好看见老妪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黎姜不由一惊:难道那是村中不少人的伤是在这弄出来的!?

“老人家!你没事吧?”黎姜连忙蹲了下去为老妪探脉,接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到了粒药出来给老妪服下。

下一位也是来还租的,是位壮年男子,也是一车菜,结果还是少了五十斤!

“你又没还清啊?”王员外显然很是不满。

“不可能!绝对是你这称有问题!”男子一把夺过称,开始端详起来,可是从他的表情来看,并没有任何发现。

“无礼!!!来人把他的右手给我砍了!欠条上可是那么写的!”

只见那个员外的手下抓着男子,男子拼了命地在挣扎,可是刀已越来越近,许多人都掩面,不愿看下去,这时黎姜弹出了一枚棋子打开了拿把刀,随之张良走了出去:“王员外,有礼了,在下张良。”

“哦?张良先生,久仰大名,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呵,在下只是对王员外的称感到好奇罢了……特来看一看。”

“好啊,来人把称拿来!”如此自信,看来得小心应付了……王员外暗言道。

张良晃了晃:这杆称重量很重,但感觉有东西在里面流动,是什么呢?

“张良先生意下如何?”

“这杆称有问题……”

这时黎姜就听问周围一片唏嘘:还不知那秤到底有什么问题你怎么就出去了?!

“哦?哪里有问题?”王员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里面有东西在流动……”

“哦?那又如何?”王员外还是面不改­色­。

“在下认为会影响称量结果。”

“哦?先生如何证明?”

“只需再拿一杆称称量其他东西即可。”

“每杆称总有不同,这不足为理……”王员外淡定地说道。

的确,不足为理……到底如何才能让他心服口服呢?黎姜暗下思索:等一下里面有东西流动?称量时要往下倾斜?!我记得物理书上说过类似的东西……是有关于力距平衡的!那里面装的应该是水银,现在必须得证明这称有问题,按照王员外的说法,不允许用其他称,就算证明那称里面有水银也没有用!既然如此,改变力距就可以了。

“张良先生,看来你不能证明啊……遗憾……”王员外惋惜的摇了摇头。

“遗憾什么?!”璎珞不满的走了出去,“肯定是你的秤有问题!不然他们怎么会都交不起数?!”璎珞以为这样可以早些解决也想在张良面前表现一下。

“你这姑娘强词夺理!再在这乱喊小心我把你送到官府去!无凭无据的污蔑人!”

“你!。。。”璎珞还想说,却不知该说什么,平日里耍惯了大小姐脾气,这一下到真的没什么办法了。

“王员外!你的称有问题!”黎姜说道。

“哦?那位小兄弟为什么也那么说?你可有方法证明?敢问何人?”

“在下是儒家弟子,只是有能力证明这称有问题而已……”

“哦?这杆称有什么问题!?”

“这秤里面有水银……”黎姜顿了一下,果不其然,王员外的眉毛动了一下:看来没错了,那么接下来我可以继续了!

“那又如何呢?”

黎姜看了看四周:果然,对于这里的百姓来说,他们并不知道这对称量结果有什么影响……所以 ...

(得直接证明!

“三师兄,把秤给我一用……”黎姜向张良伸手道。

还真重……黎姜慢慢走到菜堆前,拿了一妥菜照着前面的方法开始称量了……

“嗯……十斤!王员外可认可?”黎姜转头看向王员外说道。

“是啊,那又如何?!”

“那在下再称量一次,如果不是十斤,或者不是十斤左右的话,王员外可承认这杆称有问题?!”

“这是自然!”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证明!

好,看来他并不知道另一个用法,那么……我就要你瞧清楚了!

这次黎姜把称往另一端微微一斜,竟然是……三斤!

“是三斤!王员外,这称的误差太大了,一定有问题!在下证明了!!!”黎姜转头轻蔑的一笑。

“呃……”

子尘……果然懂得很多……

这个子尘怎么会这么多东西?看来要好好学学,让表哥也对我刮目相看,这样或许。。。

见状在场百姓立刻­骚­动了起来。见状黎姜连忙和张良离开了。

“表哥,这下我们可以去接着逛了吧?”

“不行,还要提醒那些菜农们去王府要回自己应得的东西吧……”张良说道。

“三师兄,我去就好了,你还是陪璎珞姑娘走走吧,毕竟她也难得到桑海来。”黎姜出声解围道。

“就是就是,表哥走吧!”

菜摊

“老伯,带上你的同伴去王府看看吧,兴许……不,一定可以要回菜来的。”

“真的?!”老伯两眼放光道。黎姜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杀手

( 桑海某角落

“白凤公子!”王员外很是激动的喊道。

“找我来有何时?”一点都没戏虐的声音倒是有些沉闷,很像三十几岁的人了。

“请白凤公子杀了张良和他的师弟还有他们身边的一个女子!就是他们害老夫落到这副田地的!光把那些地租吐出来老夫就够伤心的了,还有过去什么断手断脚的上门来讨债,几乎倾尽老夫所有!还有其他几个商人朋友趁机吞了老夫的地!还差点要了老夫的命!这比帐不能不算!”

“那你身边的钱足够支付我的费用么?”

“当然够!”王员外抖了抖钱袋,听得出钱还是挺多的。

“明白了,不就是让我去杀儒家两人和一个女子嘛,这有何难?”

接着那声称是白凤的人便飞走了。只是这时,天际飞过一只白鸟……

墨韵堂

课上好后,张良回到了住处慢慢地坐了下来,拿起萧开始吹了起来,而案旁边挂着的是张良拥有紫­色­剑鞘的佩剑!

正当曲调由低回婉转之时,一枚飞镖从窗外­射­入,如此之快,如此之狠,张良的青丝只是轻轻一扬,便闪了过去。

“来者是客,何不进来坐坐?”张良淡淡的说道。

“哼,身手不错,看来是我白凤凰小看你了。”

“呵呵……”

“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在那里自寻死路,还没发觉,感到有点可笑罢了……阁下根本就不是流沙的白凤凰……”白凤可没你那么粗俗……

“!”

“素闻白凤凰轻功极好,以羽符为暗器。可是阁下来的时候惊扰了周围的鸟使它们都飞走了,四下太安静,引起了子房的警觉,而且你用的不是鸟羽符吧……”张良开始慢慢挪动脚步。

“哼!算你聪明!不过,你的死期快到了!”三枚暗器­射­出。张良抽出剑,将两枚暗器挑飞,第三个打回。伪白凤由于躲闪不及,右臂被划开一道口子,被逼致角落。

“子房与阁下素无恩怨,此番前来刺杀子房,可是受人所托?是何人指使?”

“呃……,是王地主……”伪白凤处于劣势,只好说出实情。

“……,原来如此……”还是死­性­不改,能活下来就该好好过剩下的日子,还在那里寻仇?

不好!张良瞳孔微微一缩

“王地主是不是还让你刺杀别人?!”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快说……”张良将剑指向伪白凤的咽喉。

“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一个是你的师弟,另一个是你身边的女子,我还没见过!真的!张良先生饶命!”伪白凤慌张地说道。

张良喂喂松了一口气:还好。可这时门外想起了一个酥酥的声音:“表哥?我可以进来吗?”

璎珞?张良稍稍分神,一枚暗器又出现在伪白凤手中,等待着最恰当的时机发出……

“表哥?你在吗?”璎珞以为里面没人便开门走了进去,谁知一枚飞镖直直的­射­来:“啊——!”

接着便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在璎珞耳边响起。伪白凤不由得一皱眉,趁机逃出死角,又向张良­射­出几枚暗器。

张良赶忙舞剑格开暗器,迅速移到璎珞的前面

“怎么了?”璎珞慢慢地站起来,疑惑又恐惧的地问道。

“璎珞,你退下。”张良淡淡的说道,但不容反驳。

“明白了。表哥,小心呐!”

哦?那个姑娘难道就是目标?哼,看来她不会武功啊……先找个机会先把他给杀了!不过,虽然猎物诱人,但是张良在这里,不方便动手。而且,张良有意在保护那女子,更不方便了。还是先撤吧,杀那个落单的小鬼简直易如反掌,还是先不让张良发现我的目标是那女子吧,方便以后动手。

只见伪白凤又向张良发了几枚暗器,都被张良一一挑飞,伪白凤跳窗逃走了……在确认伪白凤真的离开后,张良把窗关上了:“璎珞,你没事吧?”

“没有,多谢表哥。”璎珞道,“表哥,他是谁?”

“不知道,最近可能要出事了,你还是先回客栈吧,我要去找师兄和子尘说些事。”

“是。。。”璎珞很是不愿的应着离开了。只是这事,一抹黑影盯上了璎珞。

回到了客栈,璎珞刚关上门,背后的窗户突然开了一阵­阴­风吹来,接着伪白凤进来了!一伸手他就掐着璎珞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

璎珞用沙哑的声音,硬生生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你是谁?……我们……没有……什么……仇……吧?为……什么要…杀……我……?”

“是没有啊……但是有人和你有仇,不要怪我。”

“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就。。。。。喊人了!”

“你连话都说不清,怎么喊?”接着他突然松开了手,璎珞便直直的掉到了地上,“掐死你太慢了,还是用刀子方便……”

接着有道银光一闪,一把刀便向璎珞刺来,这时璎珞受惊过度昏倒了。

这时银刃落地,传来了一个戏虐的声音:“选择个死法吧。”

“你……你……是……?”

“你这种低贱的人……可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更没有资格使用我的名字……”戏虐中加了不少冷酷

“白凤凰……?”

白凤的嘴角挂上一丝邪魅的笑容,这是地狱的召唤……

感觉到骤增的杀气后,伪白凤不禁后退了一步,身体开始颤抖,终于开始下跪求饶:“小的,知错了,请大人饶小的一命”声音有着掩盖不住的惊恐。

“你认为我会放过你么?”依旧是那戏虐的语气。

“小的,只是一时糊涂,请大人放过小的。”

“哦?现在怎么如此胆小,刚才可是很有气势的,竟然都把人吓晕了,呵呵……”白凤轻蔑地看了一眼伪白凤,“知道么?你什么都比不上我?但有样速度比我快……”

“就是……送命的速度……”白凤故意顿了一下,一丝冷笑爬上嘴角,同时手中的鸟羽符­射­出。伪百凤看着自己胸口上的羽毛,睁大眼睛,好快………接着坠入地狱。

哼,不自量力,白凤轻蔑的看了看地上的死人走到了璎珞身边:“奇怪,不是上官尘?”白凤很是奇怪:那她呢。。。。

“你怎么在这?”黎姜有些奇怪的看着房间里的人。

“你怎么在这?”

“我刚刚在隔壁听见了声响就来看看。”说着看见了地上昏倒的璎珞,“你救了她?”

“原以为是你,没想到是这个没用的女人。”白凤不屑的看了看地上的缨络,“不对,你刚刚不是进这间屋子了吗?”

“你在监视我。”黎姜一点也不惊讶,“没办法,那间屋子的门被反锁了,我只能从这过去,这客 ...

(栈的房间时可以互通的,我和这家掌柜熟悉所以他就告诉我了。”黎姜随便拿了个理由搪塞。

“难怪,若是知道这人不是你,我也不会管她的死活。”白凤说道,“不过说起来你应该没她这么窝囊,我刚刚应该想到这点的。”

“其实我的武功也就一般。”

“不过她为什么要穿男装?”

“小圣贤庄内若没有特殊情况女子是不能出现的,我妹妹几乎不出门而且过些天就要嫁给二师兄了,所以没事。不过她要四处走动所以就换上男装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谢谢你,这下倒是我欠下你一个人情了。”

“不需要,我救得又不是你。”

“但是你想救的不是我吗?”

白凤皱着眉看了看黎姜:“比上次的好多了。。。”正当黎姜想问白凤他在说什么时,白凤说出了后半段:“不过还是女装好看。”

黎姜顿时郁闷了:“你不需要每次见到我就对我的装扮评价一番吧?”两人的话语声渐渐远了,这时璎珞从地上爬了起来:子尘居然是女子?那她乔装在小圣贤庄做什么?还和良走得这么近,总是见他们两人在一起说什么。。。难道她喜欢良?!不行!绝对不可以!

抉择

( 终于到了素雪出嫁的日子,她和颜路两人相爱了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了。

璎珞为了博得张良的注意,特意送了素雪十分贵重的手镯,只可惜素雪从前就在宫里和黎姜生活在一起,黎姜给过她不少好东西,她自己见过的就更多了,所以脸上丝毫没有璎珞预想的惊讶和感激,只是得到了和其他人一样的“多谢”。

在尾声,众人陆陆续续都散了,璎珞也要回去睡觉了,但再回去的路上,璎珞看见黎姜背着什么东西回去,便悄悄跟了上去。

“素雪。”

“姐姐。”四下只剩下了伏念等几人,所以素雪改回了称呼。

黎姜把背上的东西解了下来,打开便见一把檀木做的琴在其中:“素雪,我曾说过,在你出嫁那天我会为你弹奏一首曲子。”

素雪听闻眼眶瞬间湿润了,要知道自从离宫后黎姜再也没有唱过歌,弹过琴。

黎姜抬手拭去了素雪的泪水:“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可别哭呀。”接着坐了下来,双手抚琴,一首优美的曲调就从黎姜指间流了出来,接着便听到了一个动人心弦的歌声:

小山重叠金明灭,

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

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

花面交相映。

新贴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

新贴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

“子尘,你的歌声真的,真的让人觉得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美妙呀!”张良最先反应回来,毫不掩饰的赞叹道。

“没想到子尘的琴也抚得那么好,从未听过,今日一听,真的觉得和旷修不相上下呀!”颜路还是对琴比较感兴趣。

“子尘不唱歌,不弹琴,倒是真的白白浪费了这些能力呀!”连一向不会夸赞人的伏念都给予了黎姜这么高的评价,不由让璎珞十分气愤,想起几天前自己很是明了的告诉张良这个子尘是女扮男装,进入小圣贤庄肯定是有所图,要张良小心些时,张良那态度让璎珞很是奇怪,直到今天才明白,原来他早就知道这子尘是女儿身了。但这下不由让璎珞更是愤恨:知道她是女子还和她走这么近!难道良真的喜欢她?不行,谁都不能抢走良,谁都不行!

墨韵堂

“你又在看书信,这次是哪家的?墨?”见张良点了点头黎姜便知道了,最近他一定又和墨家的人见面了,黎姜倒上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放到了张良前面,在茶凉到了八分左右时张良正好看完了信,黎姜将时间掐得正好,张良喝了一口:“对了子尘,上次你问过我一些问题,还有吗?”

“那个,我想想。。。”黎姜缓缓旋转着茶杯,“有了。一个车夫驾驶一辆失控的马车,他发现前面的路上有五个人,又过了一会儿,出现一个岔道,那里只有一个人,如果你是那个车夫会怎么做?是笔直,撞死五个人?还是拐弯,撞死一个人?”

“子尘的这个问题重在选择,但是……”妖孽沉吟片刻后,回答道:“更重要的应该是……公平吧……?到底选择什么才是最正确的……”

“的确!”

“……选择撞死那五个人……”

“和我选的一样,那么理由呢?”

“因为五个人那条路是直道,可以确定之后的路面状况,而拐弯后无法确认后面的状况,有可能会有更多的牺牲……六国一开始为求自保,贿赂秦,大大消减了自身的实力,使秦更为强大,可以说是岔路,并没有预计到后面的可能;而再次集结六国之力,与秦背水一战,可以说是直路,结果看得很清楚,不是败就是胜!”妖孽的手握紧了桌沿,手由于用力过度,变得惨白。

“………”怎么……怎么又是国破家亡……和上次一样。。。。。。

“子房!”颜路推门进来,“这种话可千万不能被掌门师兄听到!”你的国破家亡之恨我知道,可是你不该在这里那么直白地说。

“子房明白……师兄会怎么选……”

“选择拐弯……毕竟有可能那条路的尽头没什么人,我赌的是这个可能­性­……”

“其实那五个人和一个人是同等的,无论选择哪个,都是对其的不公,其实,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黎姜说出了最后的话,“二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把璎珞姑娘带来罢了,谁知在门外就听见了这番话。”说着黎姜便看见了从门外走进来的璎珞。

“换个问题好了。”

“嗯。”子尘的问题果然值得好好考虑,刚才的那番话……的确,无论是兴起战事,还是安于现状,对百姓来说都是种痛苦,关键是如何迅速结束这些苦痛,让百姓安居乐业才是。。。。

“一个车夫又驾驶一辆失控的马车,前面的官道上又有五个玩耍的孩子,这时又出现另一个废弃的官道,上面有一个孩子在玩耍,还是那两个选择。”

“呵……这个很明显,五个人,他们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那一个人是无辜的。”妖孽­干­脆地回答道。

“不错,虽然要死五个人很可惜,但这是最公正的选择”

“是啊……有时候由于要做出最公正的选择就要牺牲很多东西啊……”唉……选择很难啊……

“子尘,还有类似的问题么?”张良问道。

“……容我再想想……”过了会,“嗯……如果有座城池的部分人感染瘟疫,此病传染力极强,而且到目前为止无药可医,几日过后必死,应该怎么处理呢?”

“自然是把他们隔离开来再寻求医治之法”璎珞直接回答道。

“可那不是普通的病,一不小心就会殃及更多的人。。。”颜路思索者。

“最坏的打算但也是最保险的做法是把他们烧死,但对他们太过残忍,不过整座城的人都薄了。”张良闭着眼答道,显然是对这结果很是寒心。

“……那如果得瘟疫的人都是你的亲人、朋友呢?”

“这……”颜路和缨络迟疑了。

“用一样的办法,为了全城人的­性­命,我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他们……虽然会后悔……子尘,你认为呢?”

“………和你一样……”黎姜低下了头,“其实,我们的选择都不是公正的,而是最应该做的选择……只是有些时候……牺牲得太多……”考垂文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虽然换来二战的最终胜利,但是一整座城的人都成为炮灰。

“世上其实不存在绝对公正的处世之道,只有根据情况最该选择的方法……”张良抬头淡淡的说道。

“也是……”颜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璎珞在一旁根本听不懂三人在说些什么,开口的一句还被驳回了。璎珞很是不满:“子尘先生,为何你的问题都是些生死抉择问题呢?”

“这子尘倒是没注意到,不过问题本身 ...

(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中所想到的东西。”黎姜回道,“对了,下面是我的课,你们慢聊。”

危机

( “师叔公!”众人行礼。

“坐吧。”黎姜展开了一卷书说道,“今天我们学习的是《国风·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

“击鼓其镗,咳咳,踊跃用兵。”

“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咳咳,土国城漕,我独南行。咳咳!”

“从孙子仲,平陈与咳咳!宋。。。”黎姜放下了书卷,“子思,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回师叔公,没有,只是旧疾又犯了。”

“是这样,这段时间你多注意身子。继续吧。”黎姜又念了起来,“ 不我以归。。。”

墨韵堂

“表哥,那子尘先生还有什么问题,我想听听!”璎珞不满在张良面前都被黎姜占尽风头便不甘地问道。

张良不明白从不对这些话题上心的璎珞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但见颜路也在,让他听听也无妨便说了一个又一个。直至黎姜下课又回来后都没说完,可见张良之前问了黎姜多少问题。

面对这些问题璎珞根本不知它到底想问什么,说出的答案不是太肤浅就是完全跑偏,或者答错,再由颜路和张良解惑。一连串下来璎珞见有这么多问题不由很是气恼:这么多问题,她到底有多少时间和良待在一起?太可恨了!!

“你们还在谈论这个话题?”黎姜进门便听见三人在谈论一个问题,“那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吧。有一对夫­妇­,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他们的朋友临死时托付给他们自己三岁大的儿子,后来………嗯……发生战乱,夫­妇­要带着两个孩子逃跑,丈夫挑着两个孩子,后面有追兵,追兵是见人就杀,如果你是他们会怎么做呢?”

“看来要舍弃一个孩子啊……”黎姜说道,直击红心,关键是你怎么选。

“夫­妇­两也可以分头呀!为什么非要舍弃一个孩子?”璎珞很是直白的想过就开口,“一人一个孩子,不正好?”

“不,这很明显,为了加快逃跑速度,就必须减少负重,就要舍弃一个孩子,加快逃跑速度,至少死一个;按照璎珞姑娘前面所说,分头逃跑,那么就意味着丈夫的速度加快了,妻子得背负一个孩子,她的速度应该只能跟上丈夫背两个孩子的速度,让她背一个孩子,就大大影响了她的速度,很容易背追上,那么至少会死两个人。”颜路解释道。

“正是………”黎姜接口道,“那么舍弃哪一个呢?”

“自己的……”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为什么?”

“别人把孩子托付给你,你又答应了。若是他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怎么交差?不是会惹来一个又一个麻烦?”璎珞说道。

“这。。。”黎姜觉得璎珞这话语中好像存在着那朋友的孩子是拖油瓶的感觉,没有真正对这事负责,纯粹的不想惹麻烦。

“不是这个原因,应该是为了遵守和朋友的诺言而牺牲自己的孩子;况且,夫妻两个第一个孩子只有三岁,说明他们犹在壮年,还可以有第二个孩子……对吧,子尘?”张良自信地答道。

“是的……”连丈夫怎么劝妻子的话也猜到了,不愧是千古某圣。

“我有个问题,夫人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么?”颜路问道。

“当然不会……”那位妻子可是含泪答应的,“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才得来的孩子啊……怎么可能会舍得?!不过,她丈夫都说了……她也没办法……毕竟女子没地位啊……只好听丈夫的安排了……”黎姜摊开手有些伤感地说道:你们怎么可能懂这个痛苦?

张良和颜路隐约感到了黎姜又想起了往事,不经默然。璎珞则是固执的以为黎姜是在向张良暗示,在婚后要有一些权利,不由怒火中烧,开始有了让黎姜永远不再出现的打算。

三省书屋

晚上查房时黎姜拿着几贴药推开了三省书屋的门,走向窗边的床位:“子思,我。。∮慕?!怎么是你?这里不应该是子思的床位吗?”

“师叔公,我在这里。”子思坐起了身,黎姜才发现子思居然睡在角落上。

“你怎么睡在那?你有咳疾怎么能睡那?”黎姜很是不悦,“自己的身子也不好好照料着。”

“师叔公,我。。。”子思吞吞吐吐的。

黎姜见状大致也明白了:“你们没经过师尊的允许怎么能私自调换床位呢?”黎姜说道,“角落容易堆积少量灰尘,一般人不会有事,但是有咳疾的人是绝对不能住那里的。而窗边的位置的确舒服,但是子慕你不能睡那,你的身子受不了湿气寒气,在那睡久了日积月累下来你的身子也会垮的。”顿了顿黎姜说道:“在你们进庄时我们给你们把脉就是看看你们的身体状况,你们的床位也是依据你们的体制安排的,所以不许再私自调换床位了,明白了?”

“是,师叔公。”

“那好,你们两人把位置换回来就快睡吧。”说着黎姜灭了灯走了出去。

盗趾

( 这天一早黎姜上完课便去看了看英布、英娘和樊哙,待出来时已到了中午,便走进了有间客栈吃饭。

待坐下后黎姜随便点了些菜,便坐在那等:秦军封海了,再过不久剧情就要开始了,可是现在还是没有天明的消息,若真的找不到就只能去墨家机关城了。

这时黎姜突然觉得旁边有人闪过,可转眼望去却没有人,因时间还早所以还没多少人,周围也就零零散散的做了三桌罢了。

“啊?!”听见店小二的声音黎姜转头望去:空盘子?难道刚刚那感觉是。。。盗趾?!

不多时菜便上齐了,黎姜刚动筷子,一阵风刮来,黎姜抬手一抓,便碰到了那人的衣袖,那人连忙要逃,黎姜放下筷子手一回旋便扣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企图挣脱,却被黎姜弹出的棋子点了­茓­道,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果然是盗趾。

“怎么了?”庖丁显然是听到了打斗声,便走过来一看究竟,谁知却看到盗趾被定住的一幕:“上官先生,真是抱歉,是不是他拿了你的菜?”

黎姜微微点了点头。

“真是抱歉,他就是这样,不如。。。”

“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他若是想吃可以直接开口,何必偷偷摸摸的。只是他跑得太快,我话还说不出他就要走,所以才把他点住了。”黎姜淡淡的开口道,接着便给盗趾解了­茓­。

盗趾一恢复便嬉皮笑脸起来:“你还真是好功夫,我佩服,我叫盗趾!”

“上官尘。”黎姜只是点了点头,盗趾又说道:“那个,我可以吃,你不是说笑吧?”

“你可以吃,还想要什么你可以说。”黎姜不在乎地说道,“老是偷不好吧?”

盗趾听闻乐开花了:每次来这丁胖子就是不肯做给我吃,这次好不容易伤好得差不多了,结果一用神行术居然被抓住了!不过倒是摊了个好运!接着盗趾便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似乎把客栈所有的菜都说了一遍,弄得庖丁的嘴巴半天没合拢:“你这,这也太多了吧?是别人请你,不是你自己付钱!!”

“没事,丁掌柜,你就上吧。”黎姜开口解围道。

“就是就是!”盗趾在一旁起哄道。庖丁无奈的去烧菜,接着菜便一盘盘的上来了。黎姜看着盗趾以惊人的速度开始了“扫荡”,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后来庖丁打开食盒时要盗趾退开五步了。

一只蜜蜂从窗口飞了进来,停在了黎姜肩上,黎姜解下信一看,突然变得很激动:“丁掌柜,我还有事先走了。这钱我放这了,有多余的就给他好了。”说着便离开了。

“谢了——!”盗趾喊了一声又开始吃了起来,在全部解决完后,盗趾满意地说道,“那人是谁?”

“你不知道还好意思去偷他的吃的?!幸亏他没计较。”

“要不是我的伤还没好全,他才抓不住我呢!”盗趾贼贼的笑道,“不过可以捞到这么多好吃的,也不错了。对了丁胖子,他为什么会这么帮我?”

“他肯定把你当成乞丐了。”庖丁说道指了指外头,“他接济过桑海的不少落魄的人,刚刚听说你偷了不止一次,多半是以为你无力谋生。”说着白了盗趾一眼:“结果你是个骗子!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有什么关系!”

“首领派你去泰山做任务,你倒好跑到我这来骗吃骗喝,你什么时候去呀?”

“别急嘛!我很快就去了。”

小圣贤庄

“掌门师兄。”

“子尘?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是想和大师兄说一声,有那个孩子的下落了,他被一家人收养,我想,若是他生活的好那就让他继续呆在那,若是不好我就把他们接来,只是这离开的时间可能比较久,我的课。。。”

“你去吧。你的课我们三人会帮你代上的。”伏念想了想黎姜有两年多没有外出过了,便点头答应了。

得到许可后黎姜便连忙收拾了一下离开了。

咸阳

“剑、圣?真的很强吗?”嬴政轻蔑的开口道。

“他号称天下第一剑。”李斯再下面恭敬地行礼回答道。

“当他属于帝国,他是第一剑。如果他不再效忠于朕,那么,这个天下就不再有他的容身之地。”嬴政说的很是决绝。

“是的,微臣明白。”

“难道就没有人可以胜过他吗?……李斯。”嬴政想了想对着李斯问道。

“陛下,是有一个人,只是……”李斯说的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

“如果可能,这个人,最好永远不要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你说的是……”嬴政明白了李斯指的那人。

“就是他。当初把他擒获的时候,就耗费了很大的代价。”

“哼。或许现在看来,这个代价,还是值得的。”顿了顿嬴政又道,“巨阙排名第十一,能战胜排名第二的渊虹?”

“黑剑士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他所追求的,并不是公平的对决。”

“是吗?”

“他只有一个目标。”

“哦?”嬴政显然很有兴趣。

“毁灭所有的对手。”李斯说得很是肯定。

“毁灭所有的对手?”

“不管采用什么手段。”这一句更是决绝。

挥了挥手便让李斯退下了:黎儿,若是你,你会怎么办?应该会有更好的办法吧!黎儿。。。

牢狱

李斯走进了监牢,又通过了冲冲封锁,终于到了帝国最深的死牢。在死牢深处一个人被束缚在那。见外头有微弱的光­射­进来,那人缓缓抬头睁开了眼睛,眼中是冷到彻骨的杀意。。。。。。

酒楼之事

( 璎珞一夜未眠,起床后,开始梳洗,发现 自己的双眼有点微肿,容颜憔悴:哭了一夜,也难怪啊……

不过好好装扮一番也就是了。

只见璎珞先是用凉水浸湿毛巾,闭眼,再轻轻敷在自己的眼皮上。片刻过后,取下毛巾,画上淡淡的眼影,一切过后,珞璎又恢复昨天的完美无缺的美貌。

有间客栈

璎珞闲着无事,便在有间客栈品茗,引来了无数男子的驻足观看。璎珞斜视他们一眼,其中的不少男子为之一倾:哼!无礼!

“丁掌柜,今天这场我包了,费用全算我 的……不要让闲杂人来打搅本姑娘的雅兴。”

“明白了……”庖丁转身,对门口的诸位和在吃的食客们说,“诸位抱歉,今天的场子被贵人所包,诸位请回吧……”

几柱香后

“丁掌柜……”

“张良先生说他有课要授,恐怕今日不能来拜访璎珞小姐了……”我这是第九次这么和你说话了,听不懂我刚学的韩国口音么?!庖丁几乎要疯了。

“是么……”璎珞失魂落魄地说道,“真的有那么忙么?”

“嗯,上官先生出去了,他的课多数都是张良先生上的。”

闻言璎珞握紧了杯子:又是她!可恶!这段时间来良说的最多的就是她,她到底有什么好?!

“丁掌柜,拿酒来!”

“璎珞姑娘,这可不太好吧?”女孩子家大白天喝酒真的不太好……

“没事的……心情不好……快点去拿!”

唉……这么喝下去可不是办法,待会去小圣贤庄找找张良先生吧……

小圣贤庄

“张良先生,璎珞姑娘在喝酒,怎么劝也劝不住,劳烦你去劝劝她吧!”

“是么……师兄,有劳了……”璎珞你……何必呢……

“放心吧……”

有间客栈

“公子,就是这里,听说来了位绝­色­女子…”一个猥琐的跟班说道。

“哦?有多美?”一个纨绔子弟问道。

“比少爷新纳的小妾还美上个数十倍!”

“哦?那一定是美若天仙!走!进!”

这酒好烈……头好晕…好难受……

“美人独酌,很是寂寞,让本公子来陪陪美人吧?”

“本姑娘说过今天这场我包了,哪来的俗物竟敢搅了我的雅兴?”璎珞毫不知危险的说道。

“美人的脾气真大呢……不过,我很喜欢。”纨绔子弟轻佻地抬起珞璎完美的下巴,一手揽住她的细腰。

璎珞此刻清醒了点,才发现现在局势对自己有多么不利,整个客栈就她和这无礼男子两人,如果真的发生起什么事的话,没人能来救自己:“放手!”璎珞慌了,想摆脱男子的束缚,可是无奈,酒­精­使她根本就使不上力。

看着珞璎如同受惊的小鹿在那里尝试挣脱,兴致更高了,准备强吻璎珞。

“无礼!!!救命啊!救命啊!”璎珞一边躲闪,一边大呼救命。

门外有看守的小厮在那里偷听,由于车水马龙的关系,没人注意到客栈里会发生什么事。

璎珞一边求救,一边流下委曲的泪水,由于没站稳,倒地,意识渐渐模糊,只见男子笑着,慢慢地向她靠了过来,逃不掉了,璎珞慢慢闭上双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等庖丁和张良赶到有间客栈时,发现一名男子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大门虚掩着。张良庖丁对视一眼,意料到有什么不祥之事发生。

“璎珞呢?”张良问道。

“我离开时她在大堂喝酒。。。”

“她在大堂喝酒……”难道?!张良有些担忧的往里走:但愿她没事,看门外之人实在不是正派人 物,不过,看他这幅模样,应该是有人来救她了。

又走了几步,发现又一个人躺在地上,比 前面的那个人更惨,他的脸上除了青紫之外,还多了熊猫眼,还被打下两颗门牙。张良经过辨认,发觉是城中的恶少。环顾四周,并未发现璎珞的身影。

“璎珞?”张良叫唤道。

“璎珞姑娘?”庖丁吼道。

“两位……别吼了!”一个很有些浑厚的声音想起。

张良,庖丁抬头,看到一位衣着陈旧的男子。

“这位兄台,敢问有没有见 过一名女子,大约十九岁,很漂亮?”

“当然有啊……她要不是被我们所救……恐怕就要被人玷污了!那个人真是不可饶恕!”

“那她现在何处?怎么样了?”

“在楼上躺着呢!现在还在昏睡中,大家正照顾着她呢……”

“多谢!”张良直奔楼上,庖丁也准备跟上。

张良推门进去,看见一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有的眼角有些红肿,有些则是脖颈上有些抓伤,还有的则是整条手臂被抓破……

此刻,璎珞也醒了,只见她慢慢地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周围的一切,目光停在张良 身上,眼里噙满泪水:“其他人给我出去,张良给我留下!”璎珞下了逐客令。

“这姑娘怎么能这样啊……”一个稍稍年轻的姑娘说道。

“是啊……我们可是拼了老命救了她呀…”一位大爷感觉失落。

“是呀……”一个年纪小些的大婶说道。

“哼!要不是为了看看上官先生有没有在这,我才不会顺便救她呢!”

“就是,要不是上官先生常来这,我才不会顺路救这没礼貌的姑娘。。。”

“要不是上官先生曾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才不管这档子事!”一个吊儿郎当的小伙子说道。

众人唏嘘不已听到黎姜的名字后,璎珞的不满终于爆发了:“本姑娘又没有叫你们来救我!更没让那 个上官尘来让你们救我!出去!给我出去!”璎珞以抽泣的嗓音叫道。

“璎珞!你不该这样!”张良连忙制止道。

“是谁在那里喊救命?!是谁呀!?”一位心直口快的大妈反驳道。

“你!!!”

“璎珞!”张良不悦的喊了一句,“多谢各位夫人相救,在下不胜感激……,我家小妹不懂事,叨扰各位了,在下陪个不是……”张良作揖。

“哪里哪里……那我们先出去了……还是张良先生懂礼数,不像这丫头。。。”

小妹!?我是你的小妹?你只当我是你的小妹?!璎珞开始扯着被子。

“璎珞,你走吧,这里不适合你……”张良背着手说道。

“为什么?!就是因为今天的事?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不要赶我走……

“一方面是这样的,但是你真的不适合……”张良闭眼说道。

“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上官 ...

(尘,你会那么说么?你会让她离开么?!”肯定不会吧!?“同样是女子,为什么她可以随随便便决定自己的去留?而我却非得被你赶走?”不公平,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她和你不一样,凭借她出­色­的反应,她可以独自一人生活,她懂得保护自己,如何在外求生,如何。。。。。。”

“你就想说我是温室里的花朵?!不适合这乱世?那么,你就错了,我是做了一定的觉悟才来到桑海的!”

“什么觉悟?”

“站在你身边,帮助你推翻秦朝统治!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虽然那么说可能会很失礼!但我还是想说,张良,我……”

“璎珞……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快点走吧……你根本不会变的和子尘一样能­干­,你没有办法。。。”

璎珞嘴角浮现出凄婉的笑,“如果是她那么说的话,你是不是不会拒绝?”一定不会拒绝的…

“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她只会在意身边的事物,不会关注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她守护的是她曾承诺的事……如果…… 她真的说出那些话,那么她肯定会说:我只是来帮一个朋友忙的……”

“为什么她能得到你如此只高的赞许?! 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璎珞很是不满:这些时间下来,我和良的谈话自己完全Сhā不上话,难道就是这个差别?!

“一个你无法顶替的人,她懂得很多你不会的,这个乱世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张良挥挥衣袖离 开了……

璎珞的泪一滴又一滴地落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好……是上官尘对吧?你不是很了不起么?! 就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某处树林

“走!你给我走开!走哇。你走开!”天明坐在树上不下来,很是厌恶的挥着手。

“天明!别闹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盖聂明显感到周围的压迫感。

“要走你一个人走,我哪都不去。”天明不屑地说着。

“天明,希望你能够相信我。”

“我不信,你不是好人,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有坏人正在朝这里赶来。”

“骗人!我看你才是坏人,他们是来抓你的。”天明丝毫不觉得自己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感到有杀气传来盖聂拔剑削断了树枝,天明便掉了下来。

“啊!”天明在下落时不断的晃着,盖聂在天明离地还有一段距离时抓住了天明腰部的衣服,深深看了一眼一处地方:“我们走吧。”

“哎呀,你放开我!我的骨头被摔断了好痛啊!放开我啊————”

马车上

“喂!喂,我叫你呢。刚才差点把我摔死,你难道不打算向我道歉吗?”天明很是不满。

“这次来的敌人很强大,留在那里,非常危险。”盖聂驾着车说道。

“所以你要逃走?”

“我们必须走,我不希望你受伤。”

“哼哼,说得好听,不希望我受伤,其实是你害怕了,是吧。”

“我的确,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当年。。。

“哼,被我说中啦,嘿嘿。你不是剑圣吗,那些人还说你是天下第一剑。哎,你做了什么坏事,那些人要这样追杀你不放。”

“等合适的时间,我会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的。”

“哼,又在骗人,以为我年纪小,就那么好骗啊!你呀一定是做了很多坏事,否则那些官兵为什么到处抓你。你自己逃就算了,为什么把我带上。我以前都好好的,自从遇到你之后,老是逃来逃去,好几次差点没命了。”

“天明!小心!”话音未落马车便掉落了山崖

“啊!……”天明在里面东摆西撞的,“啊~~……!”

盖聂跳到了一遍的崖壁上,对天明伸出手:“天明。天明,抓住我的手。马车里太危险了,你不能留在那里。”见天明有些犹豫又说道,“天明,不要害怕,抓住我的手。”

“嗯?”

“天明,别害怕,相信大叔。”

天明把手伸了过去,却又突然缩了回来:“不……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呃咳咳咳咳咳,你不要过来啊。”

“天明,别害怕。”

“你别过来!”

“天明,我知道刚才非常危险,但是,别害怕,大叔会保护你,你明白吗?”

“你骗人!你是坏人!自从和你在一起,一直都是这样,我不要相信你!”

“天明!你不能留在马车上!”

“我不走,我不要跟你走。”

“天明,马车随时可能坠落,你抓住我的手,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我不要我不要,你的剑法不是很厉害吗,这次再把树枝削断啊!”天明赌气的说道。

这时天明突然重心不稳的晃了晃,感觉马车上压下了什么东西。

“果然是你!”盖聂看着出现的胜七说道。

胜七看了看马车里的天明:“这就是你要保护的小孩儿?现在,你要保护自己,还是要保护他?”胜七说着便举剑欲向马车里刺去。

盖聂见状连忙喊道:“天明!快到我这儿来!”见天明还是有些犹豫,“天明!别怕!”

最终天明选择相信盖聂,把手伸向盖聂。结果就在马上够到时马车又向下坠落了一段距离,天明重心不稳的摔了下去。盖聂连忙下身抓住了天明,天明还没回过神,不断的乱动。

“天明,我抓住你了。”盖聂说了一声要天明安心别乱动。

“有趣的尝试。”胜七说着又举起了剑,蓄势待发。盖聂见状连忙抱着天明跳了下去。胜七在这时挥出了一剑,加大了盖聂下落的力道,盖聂腾出一只手拿起渊红Сhā入了崖壁,一路上速度不断减小,最终平安着地。

“没事了,天明。”

天明刚一抬头便看见了坠落的马车:“哇啊!”盖聂连忙弯下身子把天明护住,马车便撞击到了盖聂的背上。天明见盖聂起身便抬起了头看了看他,发现盖聂的嘴角溢出了鲜血。盖聂抬手拭去,拔剑收回鞘中。

“没事了,我们走吧。”盖聂转身离开,“那个人不会就此停手的,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天明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被渊红划出的一条长长的深痕。。。

盖聂递给天明烤好的烤­鸡­,却发现天明很是沮丧:“嗯?”

天明看着盖聂手上的烤­鸡­摇了摇头。

“整整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天明默默地接过了烤­鸡­,一口一口的吃着,渐渐的地上多了一滴又一滴的泪珠。

“天明?”盖聂有些奇怪的问道,而天明却毫无预兆得大哭起来,“怎么了,天明,有什么不舒服吗?”

天明抽噎着说道:“我,我,我……,你不是,你不是坏人。我, ...

(我,我错了,我错了。大叔,你别生气……”

“大叔没有生气。”盖聂知道了天明心中所想劝慰道。

“大叔,你是好人,你是最好最好最好的好人。”

“天明……”盖聂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大叔,你也饿了一整天,你吃吧。”天明说着便把烤­鸡­递了过去。

“没事,你先吃吧。”

“你都让我先吃,我,我不乖,还把东西扔掉。”天明很是愧疚地说道。

“大叔希望,看到天明开心,你要是难过的话,大叔也会很难过。”盖聂拍着天明的肩膀说道。

天明眼前一亮说道:“真的?”

“嗯。”

“天明不哭,大叔也要开心,好吗?”说着傻笑了起来。盖聂也露出了一抹笑意:“大叔,你吃呀,嘿嘿。”

追杀① 梦x雪飘飞

( 一位曼妙的青衣女子在静静地等候着什么人的到来。她蒙着面纱,但通过她的上半张脸可以知 道她一定是位倾城女子!

“不知璎珞小姐飞鸽传信寻在下来所为何事?”一个男声幽幽响起。来人是位清丽高挑削瘦肤白的男子。

“堇年,自然是有事拜托。”堇年做事以谨慎出名,如果是她的话,恐怕周围人至死都不知道黎姜是怎么死的……堇年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擅长借刀杀人,他的猎物很少死于他手,所以,他的赏金不如江湖中其他杀手,但是……是我最合适的人选……

“究竟是何事,让你这位大美人屈尊来找我这不入流的杀手?”男子闭上一只眼睛轻佻地说道。

璎珞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回击道:“当然是有不入流的目标让你去暗杀……”

“哦?是谁得罪了我们的大美人?”

“一颗拌脚石而已……这是三千两定金,事成之后,会再奉上七千两……”

“他是谁?”值得璎珞花这么多钱买他的项上人头?比我的赏金还要高出个一千两!

“儒家的四当家上官尘,她很瘦,皮肤很白,很漂亮,一头棕发,眼睛是紫­色­的……前段时间离开,方向是长江流域,听闻她是去找什么人。”璎珞开始叙述得来的的情报。

“哦?这样的女子容貌怎样?”堇年戏虐地说道。

“不要多嘴!”璎珞别过身去。

看来是的了,多半是情杀……情杀吗……堇年有些落寞。。。

“她武功如何?”

“听说她自己说是一般,不过为了试探我雇了其他的人先去试试她,随后你再想对策……”

“哦……明白了……”

“记住,别让别人知道是你杀了她……明白么?”万一良知道了,很容易猜到这事是我做的……

“知道了……”不就那么点事,值得让我来做么?”不过,让璎珞如此痛恨嫉妒的人,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呢……还让我务必做的不留痕迹,应该是怕什么人知道吧?是她喜欢的人吗?。。。不过,既然请了我,我一定会处理得无半点破绽……先去探探目标的虚实吧!

这天,一骑飞奔出桑海,向远方驶去。

同一时刻小圣贤庄

“子房,你不璎珞姑娘?人家可是特地来看你的……”颜路说道。

“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难免不便,还是让她打消主意,早日回家……”

“也对……子房,最近总见你一人在房中……不知道在忙什么?”颜路问道。

“在给远方友人写信……”张良淡淡的说道。

“谁?”张良只神秘一笑并未答话。

某处山崖

黎姜看了看崖壁上的裂痕:看来胜七出来了,这痕迹留在这里也有段时间了,剧情中没有说后来他们走哪去了,看来只能去残月谷找他们了。。。嗯?!黎姜本能的感到有人在附近而且频频的泛着杀意:“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几个黑影便窜了出来:“原本还想留你一会­性­命的,不过既然你发现了,那就现在了结你吧。”

杀气这么重,谁发现不了?黎姜无奈的看着这些下九流的人:“我与几位素未谋面,应该没有什么过节才对,为何几位要取我的­性­命?”

“这你不需要知道,有人希望你永远消失,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为首的一人说道。

“和她废什么话,上!!”后面一个年级轻些的沉不住气,一个箭步就向黎姜冲来,黎姜微微一闪,便躲开了:“阁下这么急的­性­子可成不了大事。”

“你。。。”那人转过身话还未说完,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就在其余几人包括躲在后面的堇年在听那人说话时,黎姜又­射­出了几根蜂针,他们便也动不了了。

黎姜看了他们一眼便离开了,之后涂在蜂针上的麻药的药劲过后化尸粉开始发挥功效,几人在瞬间便化为了灰烬,散落在地上随风飘散,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躲在后面的堇年看后倒吸了口冷气:这。。也叫不入流?!刚刚她是如何杀得人我竟然都没有看见,她到底有多少实力?看来还得再试她一试,不过这群废物是没什么用了。

小圣贤庄

此刻墨家巨子的书信已经送到了,张良解下小机关朱雀上的布条看了起来:半月后,老地方见。

“表哥?”璎珞推门走了进来,张良连忙把布条收了起来,“表哥,你在看什么?”这么不自然的表情,难道是上官尘的书信?!你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让良的反应这么奇怪?难道你是妖女?!你到底写了什么?!璎珞越想越不安:还是快些除掉她,以免夜长梦多。

“璎珞,你怎么来了?”张良把布条烧了,对着璎珞皱了皱眉,“我不是让你离开了吗?”

“不,我就要在这里!我要向你证明我不比那上官尘差!我也可以在这乱世生存下去!我可以帮上你的忙!!”难道是那个上官尘让良要我走吗?可恶!堇年,你怎么这么慢?到现在还不给我消息?!

秦时明月之梦回大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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