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辉后,痞子蔡和他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已经流行过去了。一辉还是嗟呀不已,没事就捧着那本书出神,后来就发展到非要拉着我顺剧情再来一遍的程度。
据她说,我们也是由网而识,所以来一幕亲密接触也是合情合理的。
全剧第一幕是“痞子蔡”和“轻舞飞扬”的结识。起因是一段介绍语:“假如我有一千万......”一辉改成了“假如我有一把枪,我一定会自杀,我有一把枪吗?没有,所以我活到现在。”署名是“文盲张”。
于是,“文盲张”和“义薄云天”的第N次的亲密接触开幕了......
我们发展到我用单车(书中的摩托)去接她结果迟到故意调表那一段时,我晃晃悠悠地蹬——正逢上坡,忽然想起点什么事来,于是扭过半个头去,对她说:“嗨,我想一件事来。”很难得作小鸟依人状的她仍很入戏地“色迷迷”地看着我,表情不变,说的话却是:
“你丫说!”
我咽下了口水,理智地缄默了。她就笑里藏刀地拧我腰上的肉,一边威胁地暗示我说下去。
我只好说:“原剧中的轻舞飞扬得绝症死了,我们的义薄云天小姐该得怎么什么病呢?要不也得红癍狼疮吧,我找个会剪纸的朋友给你铰俩蝴蝶贴脸上。”
一辉笑着说:“你想得美,最后那段改感冒了!”又补充说:“于是文盲张提着水果去看义薄云天。”我也被她的设想打动了,替她说:“文盲张提着苹果,香蕉,橘子,梨还有猕猴桃各若干斤轻轻推开义薄云天的病房门,看见她正在入睡,于是蹑手蹑脚走上前去,轻轻吻了义薄云天一下......”一辉高兴地拍着手掌,打断我接住话头说:“原来义薄云天并没有真睡着,她猛地睁开眼睛一巴掌抡在了文盲张的脸上.....”
那几天我都是穿着一辉不知从哪找来的蓝的卡工装,上下学老有人探出头来冲我喊:“嗳,修灯管的,过来——”
戏终于演到洒香水那段了,香水如露如雾般自天而降,轻舞飞扬在香水舞中美丽幸福地轻舞着,旋转着,似乎释放了她健康时所有的高贵美丽......
之后的戏就好办了,最多我拎着水果去挨一巴掌而已。
那天我为了不让她找借口揍,真的买了一瓶香水——当然是最廉价的那种,一辉一把抢过,看了半天,喃喃地说:“是什么,不是硫酸吧!”......
当她发现那真是一瓶香后,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都是在不断胡闹中进行完了剧情,被痞子蔡看见,只怕会气吐血。
那一刻,她显然为自己的胡闹有点抱歉,也有点一旦认真后的害羞,她当然怕被我看到这种表情,很自然地转过去了半个身子,新换的裙子的下摆齐刷刷跟她一齐慢半拍地转身。
那一刻,她真美!
可惜好景不长,正当我要喷洒香水时,她有点急了,回头冲我说了一句:
“行了,向我开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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