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的从西藏回来,鑫毛带着一帮哥们儿来接站,见面第一件事就是比高,这小子短短一个来月又比我矮了一寸。我正要说他抽抽了,结果让这小子给噎了回来:“还不是你有人陪着给滋润的!”妞子的脸有些红,不过也没说什么,平时就经常在一起打打闹闹,早习惯了。我狠狠推了鑫毛一把,又冲他ρi股踹了一脚,算是给妞子出了一口气。
帅皮的车本下来了,开的是他老爸的面包。虽然车里没空调,一群人挤进去显得很热,但毕竟不用花的费,帅皮也乐意显摆。拉上车门,这群货把车窗一关,嚷着先分脏,说什么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省得回了三楼加上那群丫头狼多肉少。我说就你们几个,至于嘛,还要跟女生较劲,礼物都带齐了,人人有份。帅皮说,就这么几个包,够谁分的?我恍然大悟,差点忘记从邮局往回寄的那堆宝贝,那才是这几个货最需要的。跟他们一说,登时闭嘴开车杀奔邮局,不再讲条件了。
帅皮的开车技术还真不错,如果再快点准能把十字路口的警察叔叔撞飞,幸亏我给他猛拉了一下手刹,面包在警察叔叔身后半尺嘎然而止。没等叔叔回身打敬礼,帅皮赶紧打方向,后退了几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回头一看,原来叔叔在发短信,真是个淡定叔,居然没听到急刹车的声音。一路上,我们几个都在无比佩服警察叔叔。
包裹是昨天到的,我随身带了身份证,很顺利地取了货,每人扛一个包塞进车里。面包的空间不大,妞子坐了副驾驶,帅皮开车,剩下的几个跟塞猪似的挤成一团。帅皮一边开车一边嘟囔,说这基本上属于严重超载了,他得多分点东西。鑫毛说,哥们儿用你一次车,这是你们家祖坟上冒黑烟了,知足吧,要不你自己开车回家,我用我们家电三轮过来拉两趟。帅皮说,你们家祖坟才冒黑烟呢,我们家只能冒青烟。鑫毛说,不冒黑烟才怪,刚才差点就把警察叔叔给送走,肯定是冒黑烟了,你家祖坟烟囱堵了,明天我拿个杆子去给你捅捅。帅皮故意来了个急刹车,又猛往前冲,骂道:你省省吧,别把我祖爷给捅出来,我祖爷可是绿林大盗,到时候拔光你的毛!
一群人有说有笑、有骂有闹很快到了我的三楼。一帮女生也炸了窝,又搂又抱的,亲热了个够。稍事休息,我和妞子打开一个个包裹,把带来的礼物送给大家nAd1(皆大欢喜,自不必说。
晚饭去鑫毛家饭店吃的,他老爸请的客——应该是冲我捎回来的正宗藏酒的面子,做了一大桌子好菜。我妈不知道去了哪里,电话也不接,没有过来。大家一边吃一边聊,才知道我们哥儿几个都要去B城读书,只不过学校不同,大家都很兴奋,免不了要划拳行令,豪饮一番。虽然都是去B城,毕竟学校不同,青春年少,总得制造点悲壮的气氛。酒这东西就是他妈的不是东西,喝多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帅皮瞅了瞅我,又瞅了瞅妞子,说:我们都上了大学,是天大的好事。只是可惜了,再过几天,姐夫和你就要两地分居了!帅皮皮帅肉糙,满肚子坏下水,走趁着酒劲点起了鸳鸯谱。其实,他说的没有错,我和妞子的关系其实现在都是明摆着的,只不过没有人去说破。现在,确实很有可能就要分开了,为什么会分开,分开后怎么办,能不能不分开,如此等等,我都不曾思虑过。妞子也喝了几口白酒,但是不多,我想她的头脑一定比我清楚。酒桌上静了起来,大家都在看着我们,气氛显得有些伤感。我冲骂帅皮耍滑头,就知道讨女孩子欢心,为什么不叫她嫂子反叫我姐夫,帅皮说我比他小,看在今天礼物的份上给我长了半级,从明天开始管她叫弟妹。大家又是一阵哄笑,不再尴尬。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没有看到老妈,电话依旧打不通,短信也没有回。妞子去单位报了到,就回来帮我采办上学用的东西。我跟她说,我只带随身的东西就行,别的到了学校再买。她还是坚持给我买了贴身的内衣和袜子,还有床单被罩,提前几天就帮我打好了行囊。我说,是不是看着我腻了,早就想把我打发走了?她不置可否,进进出出地帮我收拾东西。我有点不高兴,又追着她问。她说:要走的早晚得走,我总不能拦着你不让你上学吧!我拉住她,说:到学校我会想你的。她甩开我的手,说:傻瓜,想我了就打电话,B城离S城也不远,周末假期都能见面。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我很无趣,呆坐在床上看她忙里忙外,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妞子弥补了我缺失的爱,她现在成了我最依赖的人。确切的说,她不应该算我的情人,更不算我的老婆,至少,我这方面的感觉很模糊。她是我的女朋友吗?说是,也不是,她代替了我老妈的位置,给了我更多母性的关爱nAd2(可是,我和她也有过肌肤之亲,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她更象一个无私的大姐姐,可又不再是。这种感觉很复杂,绝对是一个比跳舞还要难的问题。
妞子又会怎么想呢?或许她最初接近我就是为了讨好我,让我降一点房租,同时又同情我的遭遇,给我以同情和关爱。或许是我的乖巧打动了她,让她对我的侵略不再抗拒。我又想起了她在藏地问我的问题:“你会娶我么?”我没有回答,也不敢轻易回答≡从知道自己不纯洁的身世后,我一向就很谨慎,不敢轻易给任何人承诺。我那时也根本没有结婚、成家的概念。或许她有,她毕竟比我大五岁。相对于我来说,她是个大人,我还是个孩子。
我有些搞不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在某些时候,这个问题让我很烦。可是,我确实喜欢她,喜欢跟她学跳舞、学唱歌,喜欢吃她做的饭,喜欢听她弹奏古筝,更喜欢依偎在她身边的感觉。
我又是她的什么?是弟弟还是伴侣?我说不清,也不敢弄太清楚。也或者我是她的性工具?有时候我会这么罪恶的想,可是,想过以后就想狠狠地抽自己的大嘴巴。她除了开玩笑似地跟我说过降房租外,对我一无所求,一无所取。而且,我跟她学唱歌,学跳舞,也没有跟她交过学费,房租还是到月就收,一分不少。她说我平时学习象个乖学生,一到月底就变成黄世仁,拿着账本收租子。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当了十几年小房东,都习惯了。
妞子请了假,送我来B城,下了火车就和鑫毛他们告别,约好了安顿好后打电话,然后就各奔东西。妞子吃力地帮我拎着大包小包,我俩象逃荒一样来到了Z大。她给我找了个树荫,让我看着行李,自己一路小跑地去帮我办报到手续。我可以汗流浃背地的舞台上不停地飞舞,可是,对这毒辣辣的大太阳却真的有点畏惧▲在我旁边的一个同学很羡慕我,问我那个帮我办手续的阿姨是谁。我有些纠结,妞子从去单位报到后就把自己打扮的很老,说是以后要为人师表,得注意形象。我问那娃,你看她象我什么人?那娃说:能这么尽心尽力给你跑前跑后,不是亲妈就是亲姨了。我恶毒地在心里骂800遍这娃的九辈祖宗,嘴里却顺嘴说,你眼力真好,那是我亲妈。那孩子也是不开眼,看不出我眼里的毒火,一个劲的说我妈真年轻、真漂亮nAd3(
妞子是过来人,轻车熟路的给我办好了各种手续,接着过来帮我拎着大包小包安置好宿舍,那娃忙跟妞子说阿姨再见,妞子就顺话答话跟他说了再见。进了宿舍,屋里是空的,她给我挑了个好铺位,三下五除二收拾利落,刚喘了一口气,我怕再遇到象那娃一样不开眼的舍友,就对她说我好饿,就拉着她跑出了宿舍楼。路上我把刚才的所遭所遇跟她讲说了一遍,她顿时笑喷了。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饭店,不顾她反对,找了个雅间,点了她和我都爱吃的饭菜,关上房门一顿猛吃,看样子,她也饿疯了。吃完了,我们又继续探讨刚才的故事,她说我现在怎么变得有点蔫损坏了。
雅间里一应俱全,妞子重新整理了一下妆容,准备坐夜班车回S城,因为她明天就要开课。我真舍不得让她走,可是也不好说什么,怕有损男子汉大丈夫的形象。妞子,说走又转回身,嘱咐我自己要多保重,需要用钱随时跟她打电话。我说手头还有存款,足够一学年用了。妞子又说,她会把收来的房租都存到我的卡上,让我每月都查一下。我说相信你,不用查。
送她去火车站的路上两个人都有很多话要说,又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我送她进了站台,临上车,她抱住我给了我一个吻,拍拍我的肩,把另一只手从我紧攥的手里抽出来,依依不舍的上车而去。
火车呼啸而去,离B城越来越远,我的心也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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