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爱情无坚不摧,他和她也做到了。李玉梅背着父母和许杰成了亲。两个人又靠自己的打拼买了房子,一切都显得悲壮而又幸福。可是,一次许杰从外地演出完,在他们结婚纪念日那晚赶回家,打开房门,卧室里的一幕打碎了他美好的梦。
第二天,许杰带着一纸离婚文书搬进了院团的集体宿舍。他幽幽地说:我用二十年去爱一个人,可是她很轻巧地就伤了我一辈子。小子,女人是最不可靠的,以后千万别被女人给骗了!
我回头审视自己和妞子的关系。我是房东,她是房客;然后,她把我当弟弟,我把她当姐姐;在舞蹈和艺术方面,她是老师,我是徒弟;我们又曾经办过一个自己的演出公司,她们是老板,我们是打工仔;最后,我们又发生了进一步的关系,没有明媒正娶,这又算什么呢?
我和她又有着极为相似的身世,可谓是一根藤上的两颗苦瓜。现在两颗苦瓜分居在两个不同的城市,我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负责任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她结婚,可我又和她有了那种关系。我应该往什么方向走,我应该怎么对妞子,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非常感谢这场病,让我有了思索的时间。许爸爸对我和妞子的关系很不看好,他说妞子很下贱,是个有心机、有目的的人,劝我早些跟她断了,再找一个年龄相当的人。我对他的这种建议不置可否。虽然我一直在迷茫,但还不至于背信弃义,果断到那种程度。
病好后,我选了一个周末返回S城。老妈的状态果然很好了,不住地夸妞子懂事。看起来她似乎有接纳妞子的意思了。晚上,老妈张罗着做了一大桌子菜,把我和妞子都做下来。老妈很开心,我和妞子吃得很艰苦、很努力,拿出了视死如归的精神面对老妈做得酷似毒药的一桌子饭菜。老妈以为饭菜很对我们的胃口,就不时地给我们布菜。
妞子不愧是学表演的出身,能把老妈做得饭吃成津津有味的样子。不光津津有味,还不住地向老妈表示感谢,夸着饭菜如何美味。
老妈还是那个习惯,我吃不饱,不放下筷子,她从来都不回吃。眼睁睁看着我抚着鼓起的肚子,她才端起饭碗,然后飞奔出去把刚才吃的一大口饭给吐了。那场景真叫一个尴尬。三人对视,许久才仰天大笑。笑完了,老妈直对妞子说不好意思,妞子则一再强调自己口重,就喜欢这个口味。
那晚,我睡在了妞子的屋里。长久的寂寞得到了解放☆后一次的渲泻换来的是全身的舒坦和疲惫。我象抱公仔一样搂着妞子,在粉红色小夜灯的辉映下,她迷离的目光更透出了一种女子成熟的美。
我不知道和怀里的这个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熟悉而又陌生。此时,许杰的话又出现在我耳边,我仔细端详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妞子,实在猜不出她能有什么心机。妞子确实聪明,至少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又帮我救出了老妈。她已经以准儿媳的身份出现在老妈的家宴上,她的手上已经戴上了我送的戒指。更准确的说,我从高三就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只不过我一直从心理上拒绝着。从小到大,没有人用所谓的道德的条条框框去约束我,其实在我周围也很少有这种标杆。或许,父母双全的孩子会多些家教,可惜我没玉貌我是懂一些的,这更受益于我的班主任肖老师,而非我的母亲,如果我什么都跟母亲学,或许我就整个就会变成一个人民公敌了。
妞子是继肖老师后第二个能影响我灵魂的人,或许她就是一位我命中的女神。她对我并无所求,只是心甘情愿地付出,甚至为我这么一个屁孩子失了身子。我在逐渐长大,或多或少总会知道贞操对一个女孩的重要性。如果我负了她,能算是人吗?可是,前面的路怎么走我自己都不知道,未来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我更不清楚。或许,以后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是好的。
我也问过妞子,以后我们怎么办,她说象这样就挺好。她也是一个从小失去爱的人,或许也跟我一样对未来不甚了了。或许,没有目的是更好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要的就是一种感觉吧。
许杰是能够影响我灵魂的第三个人,他完完全全替代了我心中父亲的地位。他在我无助时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爱,让我感动的稀里哗啦。他有着成功男人的威仪,有着成熟男人风度,有着艺术家的学识,更有着父辈的爱心。我承认,我被他彻头彻尾地俘虏了,他的话我会言听计从。
两个对我几乎同等重要的人使我很纠结,让我很难取舍。我从小就没有特别明确的是非、善恶观念,没有特别明确的立场。对于我来说,或许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就是对的。好好的享受生活带来的快乐比什么不好呢?我把妞子当成了我的大公仔,紧紧的搂在怀里沉沉地睡去了。
天光放亮,我轻轻的抽出压在妞子身下的发麻的臂膀,用手轻轻擦了擦她流出的口水,悄悄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去准备早点■饭我并不拿手,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我如此的积极。我努力回想着妞子和老妈爱吃什么,然后一一准备起来。一切都收拾好,我扒着门框往里看,她还没有睡醒,或许昨晚太辛苦了。
我去楼下,老妈刚刚睡醒,正在洗漱,我跟她说饭我做好了,一会跟妞子一起吃。老妈一边刷牙,一边含浑地说:“我儿子就是遗传基因好,什么都随你老爸,妞子跟了我家小风,这一辈子可要享福了!”我或许是晚上没有睡够,很浑蛋的跟了一句:“什么都随我爸,是不是以后也会因为抢劫杀人被枪毙?”说完了,我就有点后悔,想抽自己的大嘴巴。老妈象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牙刷停在嘴里,扭过头呆呆地看着我。时间似乎凝固了,我脸红脖子粗地站在原地,没办法移动脚步。老妈缓过神来,用毛巾擦掉了嘴边的泡沫,欺过身来,一只手拧住我的耳朵,另一只手就要给我大耳刮子。
小时候没少挨她的打,反正高兴要打,不高兴要打,反正都躲不过的,我都习惯了。我就站在那里,等着品尝巴掌烙在脸上的滋味。老妈的手停在半空,眼眶里闪出了几朵泪花,近似嚎叫的说:“谁跟你说的,这是谁跟你说的,都是胡说,都是胡说,你不能信,你不能信他们的!”我怔怔地呆在原地,心中的酸楚涌上心头,一下子搂住老妈,眼泪不争气的倾泻下来。我说:“妈,别再骗自己了,事实就是事实,谁都会有走错路的地方,就算是老爸被枪毙了,那也是绿林好汉!”我有点佩服自己脑筋急转弯的能力,“旧社会不是到处都有除暴安良的江湖好汗吗?我爸就是,我爸就是!”我知道,老爸劫的确实是几个贪官,所以,在心里确实一直把他当英雄。从小,我都不敢捅这个伤疤,不知道今天怎么犯了浑捅开了马蜂窝。
老妈应该知道,这层窗户纸早晚会被捅破。现在听我在自觉的维护她老公的形象,也就慢慢镇静下来。她有些虚弱地坐进沙发,又问我:“你都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上小学就知道了。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亲爸,我会学他的优点,而不会象他一样却拿鸡蛋碰石头。”她轻轻唉了一声,用毛巾把泪水擦干,说:“这事千万别跟妞子说,你们俩挺般配的,她是大了点,大了会照顾人。万一说了,怕她看不起卖后悔!”我说:“先别说这个了,准备好了就开饭,一会妞子还上班呢!”
她们都很给我面子,餐桌上不住地夸我的手艺好。老妈不住的诱导妞子,看什么时候把事给我俩办了。妞子扑哧一笑,说得等小风毕业了吧。我很佩服老妈的脸皮,她竟直眉白眼的跟妞子说她急着抱大孙子。我瞪了她一眼,说抱什么抱,我还没到结婚年龄,现在生孩子影响不好。妞子自顾自低着头吃饭,不时的给老妈夹一筷子菜,添点饭。老妈还是不依不饶地训教我们不能耽误了她抱孙子。
我开车送妞子去单位,路上她红着脸跟我说等我到了年龄就办手续,给老妈生个大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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