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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宗盈歌头一低,突然朝他的手背狠狠咬一口,几乎快把她的牙齿咬断,可见她有多么用力,李武德当然是痛得大叫一声:“妈呀!”

“你妈躺在床上,你快去找她。”宗盈歌好心地提醒他。

“妳竟敢咬我!”李武德一边甩手,一边咬牙切齿,眼中燃着怒火。

“你活该!”宗盈歌嘴巴虽然凶悍,但他的目光令她全身颤抖。

“贱丫鬟,今晚我要妳下不了床。”李武德再次伸手捉住她。

“非礼啊!”宗盈歌大叫,虽然有个男仆路过,但他却快速地闪身走避。

“妳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敢管本少爷的事。”李武德哈哈大笑。

“发生什么事了?”原本在茅厕里拉肚子的库库汗,耳尖地听到她的呼救声,用树叶随便抹两下,边跑边穿裤子,循声赶到案发地点。

李武德理直气壮地说∶“这个丫鬟不听话,我要好好管教她。”

“你打算怎么管教她?”库库汗眉头皱起来,显得杀气腾腾。

“用李家家法。”李武德话才说完,身子突然一弯,脸­色­白得像鬼。

这是因为宗盈歌趁他不注意,膝盖猛地向上一抬,把他的小弟弟踢得比刚才更肿,然后她赶紧躲到库库汗的身后,对李武德吐舌扮鬼脸。“他胡说八道,他想捉奴家到他房里,弓虽暴奴家。”

“妳是我家的丫鬟,我本来就可以占有妳。”

“奴家马上就去向老爷说奴家不­干­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表弟,强迫女人,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库库汗大言不惭地说教。

“你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客人,你无权过问我家的事。”李武德怒吼狂叫。

“我是不想问,但我的拳头却想打人。”库库汗高举着指关节泛白的拳头。

李武德鼻翼翕动,看得出来他不甘心到手的肥鸭落到别人的口中。但他就跟他爹一样识时务,他自知自己是花拳绣腿,对付女人绰绰有余,可是在男人面前,只有被打成小狗的分。

“你别以为我怕你,我是看在你是表哥的分上,才不跟你计较。”脚跟一转,李武德两腿大开,捧着小弟弟,败兴地离开。

“我救了妳,妳该怎么报答我?”库库汗不怀好意地打量她的身体。

“你是英雄,英雄救美是天经地义,不该求回报的。”宗盈歌脸上红云满布。

“妳什么时候学会害羞?”库库汗怀疑是月光让他看走了眼。

“我大方,你嫌;我保守,你也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宗盈歌好无奈。

“算了,既然妳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妳。”库库汗没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等一下,你这样就要走了吗?”宗盈歌叫住他沮丧的背影。

库库汗回过脸,嘴巴变尖了。“妳改变心意了?”

“不是,为了避免少爷半途偷袭,你应该护送我回房才对。”

“还是妳想得周到。”库库汗心中暗惊,这女人不愧是神母,够聪明。

“你是我男朋友,保护我是你的责任。”宗盈歌眼中闪着天真的光芒。

库库汗壮胆地问∶“我是不是可以向女朋友要求一个吻?”

“当然可以,男女朋友接吻是爱的表现。”宗盈歌合上眼睫,樱­唇­微噘。

“妳还真是教人难以捉摸!”库库汗双手搂着她后背,忘情地覆盖她的红­唇­。

老天!他快被她的怪行为折磨死了,原本他还想折磨她,没想到惨兮兮的人竟是自己;他的­唇­瓣摩挲着她的柔­唇­,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吸吮着她甜蜜的滋味,两人的身体越抱越紧,结实的肌­肉­压迫着酥软的胸脯……

那股水­嫩­­嫩­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手,他的上半身强迫让出空间,好让他的手抓住那股快感,一声吟哦从密合的­唇­中化成含糊不清的怨声,他太贪心了,抓着浑圆的Ru房又挤又捏,快乐得不得了。

半晌,库库汗依依不舍地离开她醉人的红­唇­英俊的面孔就像她美丽的脸蛋一样,两人都因为长吻而脸上布满红云,胸部也因喘气而上下起伏。

“英雄,你的手放在哪里?”宗盈歌低下头,看着胸前巨大的魔掌。

“有什么不对吗?”虽然隔着衣服,库库汗仍能感觉到她的蓓蕾逐渐硬挺。

“那儿是我的胸部。”宗盈歌佯装不悦,但颈间的脉搏急速跳动。

“我知道,好柔软,摸起来好舒服。”库库汗上下其手。

“你推我ρi股­干­什么?”宗盈歌明知故问,她的双腿被他的大腿包起来。

“妳太迷人了,让我情不自禁。”库库汗的­唇­角扯出坏坏的微笑。

宗盈歌紧张地四下张望。“我们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会不会被浸猪笼?”

“妳放心,没人敢对我们不利。”库库汗肩膀突然一抖。

“你怎么了?”宗盈歌眉头随即皱起来,她闻到一股好臭的味道。

“对不起,我突然肚子好痛,必须去茅厕一趟。”库库汗拔腿就跑。

唉。。。。。宗盈歌叹了一声尾音有一分钟那么长的太息。害人害己,大概就是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害自己损失了一个非常大的乐趣。

※※※※※

“是谁把我的衣服弄得绉巴巴的?”李银娃在房里气得直跺脚。

“是那个叫宗盈歌的新来丫鬟。”管家婆靠墙站着,颤着­唇­回答。

李银娃用力地拍着桌子。“刘妈,妳去把她给我叫来,我要好好骂她。”

“小姐,骂她不够,妳要狠打她一顿。”管家婆坏心地建议。

“她得罪了刘妈?”李银娃眼珠子充满邪气的一转。

“今天晚上每个人吃过饭都肚子痛,我怀疑是她搞的鬼。”

“居然有这么贱的丫鬟,正好我憋了一早上的怨气,就找她来发泄、发泄。”

“我马上就去把她叫来。”

管家婆飞也似地冲出去,把宗盈歌从床上拉起来。

头发也没梳、衣襟也没拉好,绣花鞋用踩着,宗盈歌边打呵欠边打瞌睡,走走又停停;管家婆深怕小姐等得不耐烦,硬是拉着她跑,到了小姐的房门口,敲门通知一声,然后就把宗盈歌推出去,管家婆则回房去睡觉。

“妳就是负责洗衣的宗盈歌?”李银娃脸上出现敌意。

“如果不是,我来­干­什么?”宗盈歌像个不倒翁似的歪歪斜斜地站着。

李银娃眼睛一,觉得这副邋遢的模样似曾相识。“妳看起来很眼熟!”

“小姐,我今天才来府上工作。”宗盈歌拨了拨头发,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少。

李银娃冷声质问∶“妳为什么把我的衣服弄得绉巴巴的?”

“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赔妳这件衣服的钱。”宗盈歌辩解。

“妳一天不过赚几十文钱,妳赔得起吗?”李银娃一副从门缝瞧人似的眼神。

“妳开出价码。”宗盈歌早有准备,银子随身携带。

“三两银子。”李银娃比出三根长得像吃过饱的毛毛虫的手指头。

宗盈歌忍住笑,从袖袋里取出三两银子。“好便宜,我赔给妳就是了。”

“妳怎么有这么多钱?妳偷库房里的银子?”李银娃小心眼地推测。

宗盈歌正­色­地反问∶“妳有听到库房少银子吗?”

“妳的嘴真刁,啊哈!我想起来了,妳就是早上骗我的那个贱丫鬟。”

“我没那么大的胆子,我从来都不说谎,更不可能欺骗小姐。”

“明明就是妳,骗我说我娘找我。”李银娃十分有把握。

“不是我,我连夫人的房间在哪都不知道。”宗盈歌机械似地转动着脖子。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没法力,就算说谎会遭天打雷劈,她还是不能说实话。李银娃话中的恨意,叫聋子来听也会浑身颤抖,她只要一承认,李银娃不把她推进厨房、绑在刀板上剁成碎­肉­,做成|人­肉­包子才怪!

李银娃气急败坏地指责。“妳说谎,我认得出妳的声音。”

“大家都说我的声音很好听,小姐也这么认为吗?”宗盈歌仍在装疯卖傻。

“妳少跟我打哈哈,妳把脸涂泥,难怪我找了老半天,都找不到泥脸丫鬟。”

“冤枉啊!我好端端的,­干­么要在脸上涂泥巴,我又没发疯。”

“妳……”李银娃气得舌头打结,连话都骂不出口。

“小姐,太晚睡对皮肤不好,妳早点休息,我不打扰妳了。”

“妳别想开溜。”李银娃挡着门口。“妳来我家工作究竟有什么目的?”

宗盈歌耐­性­被磨光似的大吼一声。“跟妳无关。”

“我懂了,妳是为了英雄表哥而来。”李银娃歪打正着。

“不是,我是为了一天五十文钱的工资而来。”宗盈歌急声否认。

“妳一出手就三两银子,怎么可能在乎那点小钱!”

“小姐,积少成多,我的钱都是靠一点一滴辛苦存来的。”

“贱丫鬟,我非打烂妳的嘴不可。”李银娃手掌扬起。

“慢点,小姐,妳不能打我。”宗盈歌赶紧退到桌子后面。

“我为什么不能打妳?”李银娃和宗盈歌像玩游戏般绕着桌子转。

“因为英雄表少爷说妳温柔有教养,妳若打我,我就向他告状,‘恰北北’才是妳的真面目。”女人最怕心仪的男人知道她的缺点,宗盈歌以为这是高招,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没想到反而更激怒李银娃。

李银娃的小腹抵着桌子,上半身在桌面上延伸,一个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了宗盈歌狠狠的一巴掌。“贱丫头!妳居然敢嚼舌根!”

笑容冻结在宗盈歌脸上,热热辣辣的感觉从五指红印快速地扩散开来,有好几秒钟那么久,她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有泪水在眼眶中闪烁。“我从出生到现在,没人敢打我的脸,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宗盈歌。”

“砰”地一声,李银娃傻眼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宗盈歌比她高出半个身子;因为宗盈歌拉高裙子,像蚱蜢般跳到桌上,她还来不及反应,一只绣花鞋的鞋底便已朝着她的脸而来,接着黑暗和疼痛一起出现在李银娃的脸上。

“造反了!”李银娃尖声大叫,还不知道自己脸上有鞋樱

“是妳先打我的。”宗盈歌眉开眼笑,报复是治疗坏心情最好的办法。

“我有权打妳,就算打死妳也不犯法,因为丫鬟的命不是命。”

“丫鬟又不是狗,就算打死狗,妳也要下十八层地狱。”

两人不仅­唇­枪舌剑,而且还动手动脚,女人打架真的好象狗打架,又咬又抓。不过李银娃毕竟是千金小姐,虽然常打丫鬟出气解闷,但谁敢回她一拳?不像宗盈歌的灵魂,家中姊妹多,打架是家常便饭,当成练防身术。

一开始两人还平分秋­色­,但没多久李银娃便被打得像狗在地上爬。

李府的主房有三间,但离客房和仆人房有段距离,独立在后花园的水池上,风景非常优美,虽然她大哭失声,可是隔壁房的李武德睡得跟死猪一样,李夫人又不良于行,一直等到喝花酒的李员外回到家……

“发生什么事了?”李员外吓一跳地推开女儿的房门。

李银娃从地上爬起,扑进员外怀里。“爹!这个贱丫鬟出手打我!”

“是小姐先打我的。”宗盈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宝贝女儿,妳哪里被打痛了?”李员外亳无责备的意思。

“我全身都痛得不得了。”李银娃若看到镜子,肯定会以为自己见到鬼。

“我去叫大夫来。”李员外表现得很奇怪,一副想要开溜的模样。

李银娃拉住李员外的衣袖。“爹,这个贱丫鬟怎么处置?”

李员外犹豫不决地说∶“明天再决定如何处置她。”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我今天就要爹处置她。”李银娃不依。

李员外大事化无地说:“宝贝女儿,她也挂了彩,算是受了惩罚。”

“爹,你为什么这么袒护她?”李银娃怀疑地瞪大眼睛。

李员外有苦难言地吞咽着口水,他虽不知道宗盈歌的真实身分,但库库汗交代过他,绝对不能以丫鬟的标准对待她,要待她如贵客。

“不是袒护,这年头丫鬟很难找,万一虐待丫鬟的事被传出去就不好了。”

“爹!你疯了!她以下犯上,你不处罚她,传出去才笑死人。”

“好吧,今晚就让她睡柴房。”李员外拉着宗盈歌赶紧跑出房间。

“就这样?”李银娃想不透地偏着头,视线突然看到铜镜,发出惊声尖叫。

冲到铜镜前,把自己的模样看得更清楚一点,一个大鞋印在脸中央,额头少了一块头发,眼皮黑肿,颧骨青绿,鼻孔有血迹,嘴角裂开,整张脸又鼓又胀,这是李银娃吗?连李银娃自己都不敢承认,她不像人,倒像一颗摔烂的大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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