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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秋风瑟瑟。ww
一袭紫袍的男子脸色阴沉,偶尔咳嗽一声,对视上雪衣男子的目光时,两人的眼睛里皆有浓浓的敌意和杀气。
可是两个人都是演戏的高手,谁也没有主动出手。
云愫觉得周围的气氛压抑,杀气萦绕,她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这么静悄悄的喝酒有意思吗?不如来行酒令吧。”
二师兄淡淡的开口:“好。”
只要小师弟高兴,做什么都好。
三师兄眸色沉冷,淡淡的点头:“可以。”
云愫说道,“不如我们来定个规则吧,让我的宠物‘慢慢’叼着花,惊蛰打鼓点,鼓点一停,慢慢嘴里叼着的花掉到谁的面前,谁就回答我们的问题。”
三师兄看了一眼窝在云愫脚边的那只利齿小畜生,小畜生牙这么利,能叼花吗,只怕还没动口,那花就被它那张利齿给咬碎了。
惊蛰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奴才去哪里给你弄鼓点过来?”
云愫淡淡的说道:“去厨房拿根筷子和一个碗。”
惊蛰点头,风一般的跑去了厨房,一刹间又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锅盖着一把锅勺,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奴才觉得这个比碗和筷子敲得响。”说罢哐啷一声,锅勺与锅盖的相撞,在院子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三师兄语气如霜,冷冷的说道:“小师弟,我觉得有问题。”
云愫一抬头,“什么问题?三师兄,你不会是不敢玩吧,不敢玩就算了,我跟二师兄两个人玩。二师兄,你觉得呢?”
二师兄眸光清澈如一汪泓泉,淡淡的点头,“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就是。”云愫将各自的酒杯倒满,“花落到谁的身边,谁就喝酒,然后回答我们提出来问题,不能说谎,否则就围着院子祼奔三圈去。”
三师兄冷道,“喝酒可以,不如将回答问题改成对诗如何?”
“对诗没意思,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回答别人问你的问题,你不玩可以不用参与。”云愫语气坚决,盯着二师兄,目光冷冷的,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二师兄,她对二师兄也不太了解,说白了,就是她对二师兄的了解,还不如三师兄那道口途说那么多。
二师兄没什么意见,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三师兄脸色很黑,没有说话,却是轻轻的点头,也表示同意了。
云愫心里乐得那个欢畅。这回看不把你们老根全部都挖出来。
惊蛰一脸敬佩的看着自己主子,还是主子聪明,用这种方法就能将祭司大人和轻狂山庄的薄公子,两人的底细挖出来。
“叫谷雨过来打鼓点。”云愫挥了挥手。
三师兄眸色闪了闪,没有说话。
二师兄依旧是一副万事都无所谓的态度。
惊蛰将锅勺和锅盖塞到谷雨的手里,低声的提醒道:“回头多让大祭司回答问题,我晚上烤兔子给你吃。”
谷雨轻哼,站在树下,开始打鼓点。
慢慢眨着又黑又大的美瞳,盯着云愫三人,嘴里叼着一朵白掬花。慢慢心情不好,你们玩游戏,凭什么让我跑腿,我可是上古神兽……呃……拥有上古神兽血脉的东华山无寐谷神兽。这叼着的掬花怎么白色的?为什么不用红色的,感觉跟上坟一样。
“开始吧。”云愫一脚踢在慢慢的ρi股上,慢慢如一道闪电般围着三人坐着的石桌,飞速的转着圈儿。
小怪物速度很快,云愫只看到了围着三人身后的一圈红雾。
谷雨小心翼翼的敲着鼓点,生怕那花落到自家公子的身边,只是那小怪物跑得太多,压根就看不出那小怪物跑到哪里了,眼前就只有一道红雾,谷雨的鼓点一停,闭上了眼睛。
四周静谧,叶落可闻,谷雨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那朵花放在了殷恒和薄倾城的中间。
云愫脸上有着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淡淡的瞟了一眼窝在自己脚下的小怪物,小怪物咔嚓一声,咬碎了一块石头。幽怨的看着云愫。
小怪物吐掉嘴里的碎石子,走过去,将花用脑袋顶到了薄倾城的脚边。它可能觉得,它小时候见过薄倾城,和薄倾城也算有些交情,再说好久没见面了,应该对故友,友善一些,所以呢,便把那花顶到了薄倾城的面前,以示友好。
薄倾城目光清冽,脸色淡漠,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目光温柔的看着云愫。
云愫明媚一笑,淡淡的问道:“二师兄,那个雪山派女弟子,在你的心里,是什么位置。”她脸上笑意盈盈,眼底的寒芒凛冽。
二师兄缓缓而道:“我心里只有小师弟。”
他目光清澈,语气认真,完全没敷衍讨好之意。
云愫心底冷哼,心里在没有那个女人,那你干嘛还留她在你的身边这么久,还纵容她做了那么多残害别人的事情,如果不是你的默许,那个女人能这么嚣张跋扈吗?还说什么是你的未婚妻。
轮到三师兄问问题了,三师兄语气冷冰冰的,“十年前,无极国带兵进犯天煞边境,是不是你挑拔的?”
二师兄若有所思,十年前的事情?十年前,他做过很多的事情,当时也不过十一,二岁,“不是。ww”
他要杀人,从来不借刀,而是自己直接解决。
三师兄冷哼,自然是不相信。
云愫踢了踢慢慢,慢慢极不情愿的去叼那朵花,身形一闪,又瞬间跑起了圈圈。
谷雨那鼓点敲了大半柱香的时间,小怪物那红影看得人眼花缭乱,完全分不清它到底跑到哪儿了,而且速度并没有慢下来。
鼓点一停,小怪物刹脚不及,沿着石桌三人的身后滚了一圈,最后撞上了殷恒的腿上,嘴里叼着的花,落到了殷恒的脚边。
云愫哈哈一笑,说道:“事先说好啊,玩真心话大冒险,就不能问什么关于国家政治的事情,否则就算犯规,要受罚的。”
二师兄轻轻的说道:“好。”
三师兄端起面前的酒,一口喝光,沉沉的将酒杯放在桌上。
云愫若有所思,“你初恋是什么时候,你第一次初吻是什么时候?这样,你有多少个通房丫环?不行,还是问你除了身体不行以外,那个方面是不是也不行?好像也不好,你那里的尺寸多少?这样显得我太轻浮……”
云愫喃喃自语,在一旁站着的谷雨一脸的尴尬。
当然殷恒的脸色很黑,越发的觉得这场行酒令,就是云愫故意给他下的套。
“你性取向正常吗?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云愫一拍桌子,认真的问道。
“两个问题,你想问哪个?”三师兄语气冷冷的,很想启动腕上的暗器,把云愫给射到废。
“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云愫问道。
...
( 三师兄咬牙切齿,冷冷的说道:“女人!”
云愫笑得意味深长,瞟了一眼二师兄。
二师兄怔了怔,声音淡淡的,“你性取向正常吗?”
哐啷!谷雨手中的锅盖和锅勺落到了地上,这问题问得,怎么这么让人纠结呢?薄公子刚刚没听到云王殿下,已经问自家大人了吗?
三师兄冷冷一拂袖,表示不愿意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了,他觉得他这智商,跟薄倾城,根本就不是一个星球的。
而薄倾城只是想替云愫把云愫没有问的第二个问题替她问了。
“三师兄,你不会玩不起吧?”云愫笑眯眯的看着殷恒。
殷恒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正常!”
二师兄宠溺的看了一眼云愫,小师弟,我替你把你想问的问题给问了,你一定不要生我的气了。那个姓陈的雪山派弟子,他和她根本就什么关系也没有。
“再来,再来。”云愫踢了踢慢慢。
慢慢再接着跑。
这一回,还是落到了三师兄的面前。
三师兄那脸色如霜,凌厉如刀。
谷雨吓得不敢大声的喘气,她真的是很小心的,没想过要把自己的主子出卖,而且云王殿下的那只小畜生,跑得这么快,鼓点一停,也不知道它跑到哪里,要说出了问题,也是云王爷的那个宠物的问题。
云愫哈哈一笑,一拍桌子,说道:“你是不是处男?”
“咳!”正在喝酒的三师兄,呛得满脸通红。
谷雨低着头,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不然挖个坑,先把自己埋进去,也好过被主子误会她与云王爷殿下合谋,算计主子。
旁边的惊蛰就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殿下就是殿下,问得问题,可真够……没良心的。
“……”三师兄咬牙,说道:“是。”
“哈哈……”云愫轻笑,“你这么大了还是处男,是不是不举啊。”
谷雨想要逃了,殷恒大人生气了,非常生气。
“我忘记了,我只能问一个问题。”云愫悻悻的说道,望向二师兄。
二师兄语气淡淡:“你是不是不举!”
三师兄怒了,手掌紧紧的抓着酒杯,手背青筋暴现,咬牙切齿道:“没有。”
……
接下来,掬花又是落到了三师兄的面前。
三师兄愤愤的把面前的酒喝掉,目光冷冷的盯着云愫。
云愫才不去理会三师兄的难堪,撑颌若有所思,“你有没有亲过女人?初吻还在不在?”
“够了!”三师兄站了起来,正欲离去。
二师兄说道:“小师弟,算了,三师弟玩不起,我们两个人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想玩什么,我都陪着你。”
三师兄又坐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薄倾城感兴趣的事情,他很想去破坏。他咬牙切齿:“没有。”
二师兄目光清澈,语气淡淡:“五年前,是你故意假借小师弟的名义,引我入你设置的圈套,对不对?”
三师兄冷冷一笑,“对!”
云愫一抬眸,“三师兄,你好无耻。”
“过奖!”三师兄不紧不慢的回答。
谷雨那手在抖,小心翼翼的问道:“还要继续吗?”
“继续,当然要继续,这酒都还没有喝完呢。”云愫踢了踢脚边的慢慢。
谷雨皱眉,说道:“云王殿下,您那只宠物是不是故意每次都停在殷大人的身边?”
“这不是我的宠物。”云愫拿起酒壶给三师兄面前的酒杯倒满酒,头也没抬。
谷雨嘟嚷道:“不是您的宠物,那什么事事都顺着你的意?”
“实际上,我对它一点也不宠。”云愫一脚踢开要趴在她鞋子上的小怪物,说道:“继续给小爷跑。”
小怪物抬起无辜的美瞳望向谷雨,你看,主人真的对我一点也不宠,所以说,根本都不是宠物。
当然,那花还是停在三师兄的身边。
谷雨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凝固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也太诡谲了,那个小畜生肯定是故意的。
云愫漫不经心的开口:“这回我可以不问你问题,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三师兄冷冰冰的语气:“你问问题。”要答应她事情,谁知道她会提出什么奇葩的,让人无法完成的事情?她提出的问题虽然刁钻,而且涉及到他的一些不可说出口的隐私,但是总好比她等会心血来朝,让他答应一个他无法完成的事情比较好。
“你那个尺寸多少?”云愫眼底有抹狡黠的寒意,指了指三师兄那敏感之处。
“砰!”谷雨一头栽在了地上,她不要活了,就让她就这么晕死活了,云王爷,你到底问的是些什么猥琐无极限,损人节操的问题啊,太让人为难了。
三师兄脸色难看。
云愫不紧不慢的说道:“要不你二选其一回答。我一般是不会强迫人做他办不到的事情。”不过连你三师兄都无法办到的事情,只怕这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办成了,当然二师兄除外。
“我答应你一件事情。”三师兄说道。
云愫脸上的笑意,意味深长,“三师兄,不会是你那里的尺寸太小,你不好意思说出口?”
“住口!我答应帮你办一件事情,你叫我办什么事情,尽管说。”三师兄冷冷的说道。
“一支好卦!一支凶卦。”云愫笑眯眯的扬唇,缓缓而道:“安县之事的幕后指挥使,想必三师兄比我更清楚,朝中的两大势力,三师兄也很清楚。左相打算把自己的庶女嫁去荣山府,那个荣王老家伙刚刚死了一个侧妃,腾了一个侧妃位置出来,左相府的庶女嫁过去,正好是侧妃。你说他们两个连姻打算做什么?”
三师兄惊愕的看着云愫,没想过她居然也会注意到这些事情,于是说道:“好,”
具体细节,薄倾城毕竟是外人,他也不便与云愫多加分析。
轮到薄倾城问问题了,薄倾城语气淡淡,也没经过任何的思索,说道:“我也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否则你就回答刚刚小师弟问你的那个问题。”
云愫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拉着二师兄的雪袖,说道:“二师兄,你真是太可爱了。”
二师兄眸光温柔:“小师弟,喜欢就好。”
“喜欢,太喜欢了。”她望向三师兄,“三师兄我建议你回答我刚刚的那个问题,千万别答应二师兄什么事,万一他叫你通敌叛国,你就完了,你平王一脉也全部都完了。”
“我答应你一件事情,只要不是违背道德良心的事。”殷恒沉沉的说道。
云愫眼底有抹失望,她其实还是三师兄某宝贝的尺寸比较感兴趣啊。三师兄居然选择答应二师兄一件事情,难道三师兄是料定二师兄不屑让他做那些叛反事情?
二师兄的性子比三师兄要坦 ...
(荡许多,他的性子也很简单,喜欢就好好宠着,不喜欢就杀了。
而三师兄,事事安排的滴水不漏,从来不给自己留下一丁点儿的隐患。
不过还是先看看二师兄会让三师兄答应他什么事情再说,要说二师兄什么都不缺啊。
“离小师弟远点。”二师兄淡淡的说道,他这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别跟我抢小师弟。
三师兄盯着薄倾城看了许久,说道:“酒没喝完,还要再来吗?”
二师兄淡淡的说道:“你先答应我说的。”不要转移话题。
二师兄一样很认真,他认定的事情,便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去做。
“我答应。”殷恒冷哼,他只答应离小师弟远一点,但是云愫是女子,顶多算是小师妹,似乎薄倾城也知道了云愫的身份?
薄倾城到底知不知道云愫的女子身份呢?五年前,他去接云愫的时候,薄倾城是全力反对的。
云愫那只她从来都不宠的小怪物这回很识趣的将花叼到了云愫的身边。
云愫嘟唇,红唇粉嫩粉嫩的,淡淡一笑,将面前的酒喝了,一挥袖,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事先声明啊,我不会承诺答应你们什么事情的。”
三师兄说道:“浮云山庄与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云愫摇头。
三师兄抿唇,没有再追问,反正也是只能问一个问题,小师弟愿意说真话,或者说假话,全凭云愫的心情。
二师兄眸光晶莹通透,语气淡淡的,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云愫怔了几秒,然后轻哼,“不可以。”
……
那行酒令的游戏玩了一个下午,最后三人有些醉了。
云愫扶着二师兄的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道:“累了,回房。”
她脸颊绯红,像天边最美丽的一道晚霞,看得人心醉不已,二师兄将她抱起,朝屋内走去。
弯月藏入乌云,夜风瑟瑟,秀青和秀凌守在外面,一脸的冷肃。
惊蛰想进去看一下云愫,都被他们两人挡在了外面,惊蛰想了想,反正殿下也没有什么事,于是便跑去安慰谷雨了。
谷雨今天下午一直惶惶不安,生怕殷恒以为她故意联合云愫他们阴主子,其实谷雨觉得自己最无辜。非常的无辜。
秀青抬头望天,天边黑沉沉的,院中落叶缤纷,昏黄的夜灯照耀着整个静谧的院子,她觉得今晚的月亮不错。
秀凌目光凌厉,盯着远上的院门,院门下夜灯摇曳,残叶凋零,他觉得今夜的风景不错。
“你今天神神秘秘给了公子一个布包?”秀青侧头看他。
秀凌点点了头,说道:“公子也年纪不小了。”
秀青皱眉:“你给公子的是什么?”
“民间戏本子而已,”秀凌望着院门,忧伤的说道:“公子小时候抱云少爷,倒也没有什么,或是现在云少爷也不小了,可以娶妻了,公子还抱着云少爷,我对公子的前途表示担忧。虽然陈姑娘我不喜欢,早想把她给灭了,但是她好歹是母的,又能接受公子。”
秀青皱眉,脸色冷冷的,问道:“公子与云少爷关系好,应该也没有什么的,那个雪山派的陈姑娘,心肠狠毒,借着公子的声望,嚣张跋扈,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竟然和皇后交情这么好,骗得皇后团团转,还让皇后以为公子喜欢她,会娶她为妻,来到天煞国也不知道收敛,居然还杀了自己的丫环陷害云少爷。她也不打听一下云少爷是什么人?我就觉得云少爷挺好的,居然让公子喜欢陈馨那种恶毒的女人,我宁可让公子喜欢云少爷。云少爷长得俊逸潇洒,面相比女子还胜一筹,和公子最配了。”
秀凌白了秀青一眼,说道:“公子是什么身份,他怎么能跟云少爷在一起呢,云少爷是天煞国国君最宠爱的弟弟,少年封爵,以后也一定会娶妻生子的,不会永远不成亲,陪着公子。而公子呢,我们的国君和皇后对他很看重,肯定不会让他跟一个男人……”
秀青抬剑拍在秀凌的脑袋上,说道:“男人怎么啦?只要是公子喜欢的,不管男人女人,国君和皇后都必须喜欢。公子不喜欢的,你再怎么强加给他,他也不会乐意。你看陈姑娘就是一个例子。最后还不一样下场很惨。”
“可是陈姑娘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公子一直都是睁了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她把公子身边所有的丫环全部都害死了,公子也没有半句罚责,所以我觉得应该还是有女人可以靠近公子的。”秀凌若有所思的说道。
“公子身边的那些丫环总是垂涎公子,也不好好做事,陈姑娘把她们全部都杀了,公子自然不会说什么?再说公子没有杀陈姑娘,还不是因为她能碰触到自己,不然她也死了。”秀青不赞同秀凌的看法,人与人之间,如果彼此不喜欢,强在一起又有什么用?那个陈馨只是因为能碰触到公子,所以才留住了一条小命。
公子孤单得太久了,当初云少爷离开公子的时候,公子五年多都没有出过轻狂山庄,也不愿意见任何人。而那个雪山派的女弟子陈馨却仗着自己的一丁点儿的与别人不同,趁虚而入。
秀凌摇了摇头;“好吧,就算国君和皇后不会计较公子喜欢的是男人,可是天煞国的国君呢,还有云少爷他自己呢?我看云少爷未必也会跟公子一样不正常吗?”
“你大胆,你竟然敢说公子不正常?我看今天那个天煞国大祭司殷恒才不正常。”秀青哼道。
“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好在我这些年来,给公子看了不少的民间好书,应该能纠正公子的世界观。”秀凌靠在门槛,目光淡淡的朝房内看了一眼。
“公子只去过东华山,世界没观过,哪里来的世界观?”秀青喃喃道:“你到底给公子看的是什么书籍,最近这些天,公子一直在看,看到很晚都停不下来。”
“当然是民间剧本啦,有穷困潦倒的书生爱上权贵千金的大小姐。”秀凌嘿嘿的奸笑,“一定要给公子灌输,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相爱。”
秀青冷哼,“那些故事都是骗人的。这天下哪有权贵千金会爱上平民的?她们天天被关在闺房里,等到适龄的时候,才会被家族里安排去相亲,别说穷困潦倒的平民,就算是有钱的平民,她们都见不到。”
“我还给公子看过一个世家少爷爱上丫环的故事。”
“世家少爷看上哪个丫环,收为通房就行了,我就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半分的缠绵绯侧。”秀青冷冷的说道。
“你就不能浪漫一点?”秀凌皱眉。
“什么叫浪漫?世家公子看上哪个丫环,本来就直接收她入房当妾就可以。权贵千金本来就不可以见到任何平民,就连穿平民衣服的人,她都不见到,门弟等级制度森严,再加上只有强者才能出人头地,谁会看上一个穷困源潦倒的文弱书生啊,大陆各国,哪一个政权不是从刀口下拉开序幕,又用 ...
(刀口稳固政权的?”秀青不屑跟秀凌一样,看一些毫无任何含义的民间小记,花间剧本。
“我懒得跟你说!”秀凌一甩手。
秀青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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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不带三师兄 风之孤鸿
( 屋内,云愫醉得迷糊,抱着二师兄的脖子不松手,二师兄盯着她那粉嫩诱人的双唇看了许久,觉得心底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ww总觉得好像丢失了什么,赤或者是他好像需要做什么,突然就忘记了。
那是一个迷茫,找不着目标的感觉。
男子低头,微凉的嘴唇轻轻的蹭着云愫的唇角,手臂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怀中的娇小的身体。少年的身体软软的,带着让人迷惑的触感,薄倾城的脸贴着云愫的脸,想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小师弟的身体这么软,摸起来很舒服。
他没有碰过别人,也不愿意碰触别人。先前那个雪山派的女弟子,他对她没有感觉的感觉,所以对那个陈姑娘十分的冷淡,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触碰她。
二师兄贪恋着心底涌起来的那抹奇怪的的感觉。
云愫突然睁开了眼睛,鼻尖冲斥的是二师兄那清冽如幽兰般的气息,她觉得自己醉得更加厉害了,不是喝了酒的关系,而是被二师兄身上的气息给弄得醉了。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幻,她想就这么沉沦一下,就一下下。所以便伸出手臂来抱紧了二师兄的脖子,她嫣然轻笑,蛊惑又诱人。“二师兄,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二师兄轻吟了一声,贴近她的身体,手脚有些不听大脑的使唤。
云愫那双爪子却胡乱的扯着二师兄的衣襟,指尖抚摸着他那光滑温润的胸脯,喃喃道:“好滑……嗯……快脱下来。”
二师兄抓住她挠着胸膛的那双手,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师弟那双手,似乎有种某种魔力,挑起他内心深处,那丝丝欲求的轻痒,每一下都拔弄着心底最深处的战栗。
云愫那魔爪拉扯着二师兄的衣襟,嘟嚷道:“快脱下,太碍事了。”
二师兄抓住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他很依赖这种温暖,很舒服,她掌心淡淡的温度,温度着心底那寂寂深处的凉。
室内咛浓细语,衣帛摩擦的声音,让站在房外的秀凌一阵阵的紧张,秀凌突然站起来走出几步,说道:“不行,我要进去阻止。”
秀青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公子单纯,不懂那些什么之事,你就放心吧。”就算真有什么事,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做。
秀凌已经焦急不已:“不行,我一定要进去阻止,就算公子不懂,云少爷难道就不懂吗?云少爷刚刚也喝了不少的酒,万一云少爷他酒后乱性怎么办?公子冰清玉洁的身子。”
秀青说道:“云少爷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秀凌急急的要敲门,秀青拦住他。
秀凌脸色一黑,尴尬的说道:“公子懂那些。”
“哪些啊?”秀青一脸的疑惑。
“就是那些啊。”秀凌皱眉,心想,秀青这蠢女怎么还弄不明白,他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
“哪些啊。公子平日里的习惯以及性格我们都懂……”
秀凌轻吼道:“就是男女之间的那些啊。”
秀青愣了愣,一脸的懵懂,“公子怎么会知道?你给公子看的那些书,不只是什么剧本是不是?”
秀凌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说道:“是啊是啊,后宫秘籍,还有珍藏版图。还有我从民间淘来的绝版。”
“什么图,什么珍藏绝版?”秀青完全没弄懂怎么一回事。
“就是女子出嫁,家里长辈给她看的那种图。”秀凌沉道。
“下流!”秀青一巴掌甩在秀凌的脸上。
秀凌要推门,秀青拉住他,问道:“那些图都是男人和女人吧,没有人畜,以及男男那些吧?还有你那些小剧本,小故事书,是不是也全是男女之间的关系?”
“是。”秀凌点头,他又没有病,给公子看什么人畜交,男男攻爱那些,更加不会给公子看什么人畜恋,男男恋;不然误导了公子怎么办。
秀青松了口气,说道:“公子应该不会和云少爷做出什么的。你放心吧。”
秀凌扶着额上的汗,谁知道啊?
“要不,你进去问问公子要不要沐浴?”秀凌说道。
秀青皱眉,“我现在进去?”
“对,快去,快去!”秀凌一掌将秀青拍入了房内。
房门砰的一下,有一人撞进来。
雪衣男子衣衫半露,坐在床榻边侧,正弯腰轻吻云愫的脸,听到声音,蓦然坐直了身子,幽冷的目光望向门口。
屋内的气息暧昧,秀青小心翼翼的抬头,被眼前的风景给吓了一大跳,心中暗暗的把秀凌给骂了无数回,把纯洁无瑕的公子给带坏了。
“公子,云少爷醉了吗?”秀青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呼息都有些乱了。
“嗯。”二师兄拉了一侧的被子轻轻的盖在云愫的身上。
秀青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到衣服松垮垮,露出整个胸膛的公子,顿时觉得脑子都一片空白了。吱吱唔唔的说道:“奴婢想问公子需不需要沐浴。”
“嗯。”二师兄看了一眼,脸颊绯红,唇色鲜艳的,脸上有抹淡淡的微笑的云愫。
云愫一脚踢开了被子,睁眼,没有睁开,眼皮太重了,一手没有抓到二师兄,喃喃道:“二师兄……”
秀青难得看那么旖旎的景色,觉得这回秀凌闯了大祸了,说道:“公子,奴婢给您去准备热水沐浴。”
“去厨房准备一些醒酒的汤。ww”二师兄淡淡的开口,气息如魅如冰,心得让人沉醉。
秀青听得热血沸腾,匆忙的退了下去。刚刚走到门口。
秀凌便上前追问:“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事,公子没有乱来吧。哦,公子不可能会乱来,云少爷没有乱来吧?”
秀青苦着一张脸,鼻子流出两线红红的液体,怒道:“你以后不要拿那种东西给公子看。”
“你怎么流鼻血了?”秀凌的脸色也变了,“你不会是看到公子和云少爷真的发生了什么吧?”
秀青一脚踢到秀凌双腿间要害,冷道:“还没有!”
“既然没有,你流什么鼻血?”
“我上火了!”秀青胡乱的抹着鼻子上的血液,刚刚也就是看了一眼公子的胸膛,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热血汹涌,不知不觉就流鼻血了,真是太丢人了。
“你上哪儿去?”秀凌问道。
“我去给公子准备热水沐浴。”秀青咬牙切齿,又说道:“再叫厨房给云少爷准备醒酒汤。”
“哦,那你快去,我在这里盯着。”秀凌那双犀利的眼睛瞟向屋内。
院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影,步伐轻盈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个青花白瓷的小碗,碗中热气萦绕。
秀青看到端着碗着的女子,停住了脚步,说道:“你是殷大人身边的侍女?”
谷雨冷哼,点了点头:“我家大人叫奴婢送过来的醒酒汤,给十殿下。”
...
( 秀青打量了谷雨一眼,觉得谷雨长相还算不错,刚刚看谷雨走路的姿态和步伐,应该功夫底子也不低,秀青点头:“那你等下走到门口,再给秀凌送进去。”
谷雨轻哼,“这么晚了,薄公子不是应该回客栈去睡啊?我家大人说了,夜色已深,请薄公子尽快回去,大人说他就不派人送了。”
秀青不紧不慢的说道:“云少爷请我家公子留下过夜,难怪殷大人不知道吗?”
谷雨脸色一变,端着醒酒汤往前走,她才不会相信云王殿下会留薄倾城在这里过夜,就算云王爷殿下同意留薄倾城,他们的家的主子殷恒也不可能留他们下来。
谷雨走到门口,被秀凌给拦了,谷雨冷冷一哼,袖中暗器飞出,击退秀凌,腾出一只手去推门。
秀凌长剑一挑,剑尖如毒蛇吐信般伸了过来,挡在了门板处,说道:“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我会送进去的。”
谷雨今天受了不少的不公平目光,不敢对自己的主子有任何的怨言,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忍气吐声了。在殷恒和云愫的面前谷雨是不敢造次的,当然像秀凌你一个国外的侍卫也敢对她指手画脚,她就不乐意了,再加上谷雨也是一个汉子的性子,所以将手中的托盘往秀凌面前一抛,说道:“那你接着。”
秀凌跃起去接醒酒汤。谷雨推门出掌,直击秀凌胸口,秀凌本欲去接醒酒汤的手突然缩回自卫,而谷雨已经轻巧的推门而入,袖中又射出无数暗器。
秀凌后退数步,定住身影,谷雨已经接下了醒酒汤,朝秀凌不屑的一笑,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你送什么送?这汤又不是你做的?再说了,这里本来就是我天煞国的地方,还轮不到你一个外族人来Сhā手。
谷雨转身,突然脖间一紧,一条轻纱缚住了她的脖子,吊着她的脖子往梁上提。
一袭白袍的男子神色淡漠,指尖一片薄薄的树叶一弹,滑破谷雨的手腕,谷雨手中的托盘脱手。
那托盘如长了眼睛一般,落到了男子的手里。
谷雨整个人肋得难受,也顾不得其他,双手死死的抓住缚着肚子的轻纱,挣扎着。
“闭嘴!”男子那声音如万年寒冰般,让人生寒。
谷雨的脸色渐渐由红变紫,再由紫变青,太难受了。
男子长袖一甩,袖风将那轻纱甩掉,同时强大的力量将谷雨震晕,她的整个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晕厥了过去,嘴角还带着暗红色的血迹。
二师兄掌风一甩,将倒在地上的谷雨给拍飞出门,然后房间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秀凌手中还抓着几枚刚刚谷雨发射过来的暗器,幸灾乐祸的说道:“活该!”
谁不知道公子最护短了,跟在公子身边的侍卫,公子都很看重,公子身边的人,公子喜欢斩,喜欢杀,都是公子的事,但是别人若是对付公子身边的人,那么公子肯定不会放过谁。
惊蛰冲过来,问道:“她怎么啦?”
秀凌轻哼:“可是夜太黑,摔倒了,所以就晕了。”
惊蛰过来扶谷雨,拍了拍谷雨的脸蛋,“谷雨,你快醒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走路要认真走,不要东张西望的,你看摔倒了吧。哦对了,我想进殿下怎么样了,请你去通知一下殷大人身边的人,说谷雨摔晕过去的事情吗?”
秀凌语气冷冷:“不行。”
“薄公子是不是应该回客栈了,实在是太晚了,我家殿下如今醉了,我代我家殿下恭送薄公子。”惊蛰说道。
秀青已经带着一群人提着热水,毛巾,干净的胰皂走过来。
惊蛰一愣,说道:“殿下要沐浴吗?怎么叫你们去给他准备,你们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吧,我会送进去的。今天一天也挺麻烦薄公子的。”
秀青瞠了惊蛰一眼,说道:“这是我家公子要沐浴的。”
所以说,这些婢女,也都是秀青从客栈叫过来伺候的,包括公子在客栈的一切行李,全部都被送到这里来了。
虽然天煞国的大祭司殷恒殷大人没有同意。
但是薄倾城同意了。
公子同意就行,其他不同意的人,都是浮云。
惊蛰觉得今天这事,有必要跟自家殿下好好沟通一下。
下午喝完酒之后,殷恒殷大人情绪很不好,脸色铁青,然后愤愤的回了自己了房间,一直没有出门。
秀青推开惊蛰,说道:“抱着你的女人走开,别挡着我们的路。”
惊蛰看着怀里,被秀青称呼为他的女人的谷雨,顿时愣怔了几秒,然后呵呵的傻笑,“秀青姑娘,你果然慧眼。”
说完,便抱着谷雨走了。
秀青看着惊蛰远走的身影,喃喃的说道:“白痴。”
沐浴的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做好,秀青退出房,将房门关上,守在门口。
一轮弯月已经从层层的乌云里钻了出来,在大地洒上一层白霜。
室内轻轻的水声,水雾萦绕。
云愫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叫道:“惊蛰,给爷倒水。”
半晌没有任何的声音,嘟嚷道:“重色轻义的家伙。”
她想,带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侍卫在身边,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真的好吗?回头跟三师兄说一声,让三师兄把谷雨送给我得了。
云愫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酒也醒了几分,走到桌前去倒水,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水声,一回头,看到纱幕遮蔽处,隐约的一个身影。
云愫灌了一杯水,朝纱幕后面走去。
一掀纱幕,淡淡的水雾扑面而来。男子墨发垂散,胸前肌肤如雪,锁骨精致,映着屋内的烛光,窗外如霜的月光。
男子凤眸轻抬,眸色清澈,不染这世间一丁点儿的尘色,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上,那是天下间任何语言都无论形容的清透明朗。
云愫指着正在沐浴的男子,顿时感觉满腔热血,如火山喷发一般,一浪冲起一浪高,太蛊惑了,太魅眼了,热血沸腾得停不下来。
晶莹的水珠儿从男子的头梢滴落,慢慢在他的身前漾起一圈圈轻轻的涟漪。
云愫脸皮一翻,气血翻滚,便觉得胸口丹田之气,如猛兽无法压抑,一头朝地上栽去。
太香艳了。
一身水意的男子在她倒下去的瞬间,扶住了她的腰,她一头撞上男子的胸口,头脑发晕,眼前金光闪闪,如万贯金币砸头。太不真实了。
男子披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白如雪,皎如霜,淡淡的水痕浸湿,里面玉色的肌肤若隐若现,云愫抱着男子的腰,说话都含糊了:“饿西空(二师兄),好想跟你丧猴纸哦。”
二师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她脸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火烫烫的,他虽然不知道小师弟说的什么,但是看到小师弟那充满着含情脉脉的水眸,轻轻的回道:“好。”
云愫呵呵的笑着,从二师兄的怀里站起来,踉跄着走到窗前, ...
(一把将窗户给推开。
瑟瑟寒风扑面而来,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搓了搓手臂。
二师兄挑了榻边的一件暗青色的大麾盖在她的身上。
云愫裹了裹胸前的大麾下,抱着二师兄的手臂,靠着窗棂,闭上眼睛,大吼:“饿西空(二师兄),窝想给你丧猴纸!”
门外,秀青和秀凌一脸的黑线。
惊蛰匆匆的把晕倒的谷雨塞到樊京的怀里,喃喃道:“完蛋了。”
殿下喝酒,不经常发酒疯的。
不经常……
仅仅只是不经常……
当然也会偶尔发酒疯的……
殿下发酒疯的时候,分两种,一种是当她心情很好的时候喝酒必须会喝歌,吟诗,舞剑,另一种是她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喝酒,也会唱歌,吟诗,舞剑。
要说平常心情的时候她都是很安静。
惊蛰匆匆往云愫的房间里跑,按他的分析,今天殿下应该是高兴吧。哦不对,应该是不高兴,因为今天那雪山派的女弟子杀了自己的丫环,结果嫁祸给殿下,让殿下的名誉受损不说,那个女人,还想挑离殿下与轻狂山庄薄公子之间的关系。
惊蛰朝云愫跑来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顾不得一身脏泥又爬了起来,大叫:“殿下,注意形象啊。这里是在安县,不是您的云王府啊。”
云愫双臂伸出,对月高歌。
“细草微风岸,今年送礼多。何物能摆阔?切糕最出色!”
惊蛰快跑到窗前了,又摔倒了!
小怪物爬上屋顶的烟囱里呆着。主人又要吟湿了,太他妈激动了。主人诗性大发的时候,不到酒醒,根本都停不下来。
“都说盈月像玉盘,我看玉盘不值钱!无权鸟飞绝,没钱人踪灭……”
惊蛰大喊,“殿下形象,形象!”
云愫抬眸,看到冲过来的惊蛰,喃喃的说道:“惊蛰啊,来陪小爷吟诗赏月。”
秀青和秀凌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
以前从来没遇过。
云少爷当初在东华山的时候,是个纯洁憨厚的好孩子,跟他家的公子一样。
惊蛰哭丧着脸,说道:“薄公子,你一定不要让殿下舞剑。”
吟诗还好一点,最多就是荼毒人的耳朵,舞剑的话,殿下年轻,却剑风凌厉,十米以内的生物都会受其损害。到时候跟世界大战了一样。
原本被云愫气到的三师兄殷恒走了出来,看到站在窗前胡言乱语的云愫,眸色冷了冷,不过看到云愫身后那穿着单薄,刚刚沐浴完,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儿的薄倾城,三师兄觉得一口老血噎在喉咙中,呛得他咳嗽不已。
樊京若有所思道:“公子,云王爷殿下平日里也发酒疯,帝城那个百花楼,就是被殿下发酒疯给毁掉的。”
那百花楼的背后老板,好像是荣王他侄子,那时云王殿下,天天跑到那里去喝花酒,喝醉了就闹事。他仗着自己的国君最宠信的弟弟,发起酒疯来,没人敢拦,于是乎在一次云王爷酒后兴起,舞剑的时候,将整个百花楼损于一旦。
国君当时赔了荣王那个侄子一些钱,关了云王殿下几天禁闭,就了事了。
所以现在,樊京有些担心,云王殿下会不会一时兴起,也舞剑,然后把这个安县的县衙给毁了。
殷恒走近,脸色如霜,语气冷冰冰的,“小师弟。别闹了。”
云愫伸殷恒招了招手,“丧西轰,咱来赏月吟湿吧。”
殷恒皱眉,想想当时云愫也没有喝多少,行酒令行到最后的时候,她那只小怪物一直将花叼到他的脚边。
好像云愫每每问他一个问题的时候,都会先喝一杯,再开口问。那个琼山酿弄刚开始没有什么,不过后劲会很大。
樊京嘴角抽搐,喃喃道:“大人……”这可怎么搞。
殿下半夜发酒疯,只怕很快就会传到整个安县所有人的耳朵里,当然那些无聊到死的八卦百姓,会挖出云王殿下到底是和谁喝的酒。那酒是谁提供的。
还有,为什么大半夜的,外族的使者全衣衫不齐的在云王爷殿下的房里,两个人的关系还这么亲密。
于是乎,可能会把云王爷殿下好男风,一眼看到外族使者,就把外族使者灌醉,强拉进房,干些比较河蟹的事情来。那画风太唯美,百姓们可能自由发挥很多个版本的画风。
云愫拉扯着二师兄的手臂,说道:“丧师兄(三师兄)不理窝,以师空,你陪我。”
“好,陪你。”二师兄语气温柔,觉得小师弟这模样好可爱,轻嘟的红唇也格外的可爱。原来她的魅力,比起书中那些缠绵绯侧故事里的女主角要可爱很多。
“饿湿胸,你太可爱了,我们以后生猴子,不带丧西空。”云愫踮脚,亲了亲二师兄那张如玉般清冷淡薄的脸颊。
三师兄站在廊处,一身的寒冽之处,连四周的空气都似乎结了霜。她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吗?之前他觉得陪她喝酒,行什么酒令之类的,完全就是一个错误,早知道如此,他再怎么样,也不会让她得逞。
“啊!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美女啊,你说你多美;鼻子下面长着嘴;还记得相逢那一刻死了热;你美毙芙蓉姐,身影一下迷住了我……咋样形容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啊;大概像一个去了毛的白天鹅……”
樊京一脸诡谲,问了问站在身边呆若木鸡的殷恒,“公子,你知道芙蓉姐是谁吗?”
三师兄冷冷的朝他望过来。
于是樊京识趣的走到惊蛰的面前,“你家殿下的心上人是芙蓉姐?哪个楼里的花娘?长得像丢了毛的白天鹅好看吗?”
惊蛰冷冷的说道:“滚!”
三师兄那身影缓缓走到窗前,一把抓住云愫张开的双臂,淡淡的说道:“小师弟,早知道就不让你喝酒了。”
云愫红唇如火,笑眯眯的看着殷恒,“三师兄,这么多师兄里,我最讨厌你,你知道吗。所有的师兄都对我好,只有你,你那心思我怎么也看不透。”
特别是明明知道她是女子了,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距人于千里之外的丧尸表情。
三师兄松开她的手臂,淡淡的说道:“你够了。”
云愫转身抱住二师兄,嗡嗡的说道:“二师兄,三师兄他凶我,这么多年了,他就没给过我好脸色。他还算计我,也算计你。”
屋顶掠过一道红影,如鬼如魅,然后轻然的落到了窗前,一张白色的面具挡住眼睛鼻子以上的面容。
男子身材修长,语气清幽,如最好听的琴弦声。
“把这个给她吃了,醒酒的。”
云愫突然抓住男子伸过来的一只手臂,说道:“六师兄,你也在啊,我这么多年,都在找你,找你……”
男子身子微微一僵,他怎么看出来的?
...
( “吃吧。”红袍男子将药丸递到了她的手心里。
二师兄看了一眼那个药丸,伸手去云愫掌心里拿,这个人,不认识,谁知道是什么毒药,趁着小师弟醉了的时候,骗小师弟吃下。
院中的暗卫一齐出来,剑拔弩张,暗处的寒光凛冽。三师兄冷冷的说道:
“上官烈龙,安县之乱,与你们无声阁有关,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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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一起组队去寻宝 风之孤鸿
( 红衣男子脸色黑了黑,心想,我都打扮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还能认出我呢?他那目光盯着云愫脖子上若隐若现的一根红线,红线上坠着的是一块青玉,他很满意的收回目光,瞟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说道:“你们认错人了,我只是路过。ww”
路过,专门给云愫送颗醒酒的药。那还真是挺巧合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就跟着云愫呢。
云愫那迷醉的目光里闪过一抹精光,抢过二师兄的手里的药,塞入嘴里,笑眯眯的朝红衣男子招了招手,“谢谢你啊,六师兄,以后常来玩。”
红衣男子轻轻的点头,红影轻盈跃起,飞出院子,像一片红云,和暖明艳。
云愫吃完药,觉得脑子里开始煮浆糊了,昏昏沉沉。这么一闹,闹了半夜,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云愫打了一个哈欠,从被中滚出,眨了眨懵懂的眸子,坐了起来。
昨天的事情,她不太记得了。
好像见到了六师兄。
六师兄五年没跟她联系过,对于昨天晚上那场偶遇,一定是错觉。
云愫少年长发遮眼,身上的衣服穿着的还是昨天那件月白色的锦袍。
衣服还在,也很整齐,头发没乱,一定没发生什么事情。
她掀开车帘,往后一看,乖乖,远远的安县被甩在了身后,更远的地方山峦层叠,连绵起伏。
惊蛰面无表情的在赶车,云愫注意到这马车,不是三师兄那台机关配置的车子,有些失望。
“回帝城?”怎么这么就快去,我还没有玩够呢。
惊蛰回头,语气恭敬:“回殿下,君上派来传话,请殿下尽快回去。”
“三师兄呢?还有二师兄?”一回头,空荡荡的官道上,就她这一辆马车在跑。
惊蛰脸色微微难看,说道:“薄公子和殷公子还在安县。”
“等一下。”云愫拍了拍惊蛰的肩膀。
惊蛰一拉马缰,马车停了下来。
云愫一脸的疑惑问道:“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先走了,三师兄和二师兄会没跟我一起?”
惊蛰欲言又止,然后又叹息,最近将马车停在路边,说道:“薄公子和殷公子,两天后就会赶上来的,殿下,你就放心好了。”
“昨天大家一起喝酒,还喝得挺高兴的,气氛多好啊,怎么突然就把我先送回帝城?皇兄不是让我和三师兄一路护送轩辕国使者来帝城的吗?”云愫若有所思,怎么也想不通。
惊蛰低垂着头,眼底闪一抹幽怨,昨天晚上你们喝酒,哪里喝得高兴了?分明就是不愉快好不好?总之大祭司很生气,你和薄公子两人心有灵犀,商量好一起阴殷大人,弄得谷雨最后都不理我了。
“殿下,前面就是彭城。”惊蛰说道。
云愫说道:“在彭城等他们。”
惊蛰想起之前谷雨偷偷告诉他的一句话,让他把马车赶到彭城,先让云王殿下在彭城里先住下来,等到殷大人来了,再一起出发。目的就是故意要甩开薄倾城。
“知道了,殿下。”惊蛰眸光一亮。
云愫不紧不慢的说道:“惊蛰啊,到了彭城,我请媒婆给你说说亲吧。”
“不用了,殿下。”惊蛰在想,自己哪里又得罪了殿下,殿下的心情这么不好。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云愫语气缓缓。
惊蛰摇头:“奴才多谢殿下,只不过……”
“不用谢。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云愫将车帘放了下来,抓起旁边团成一团的小怪物,蹂躏了一翻。
马车悠然一停。
惊蛰那沉沉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啦?”云愫将小怪物扔出车外,砸了惊蛰一头。
惊蛰指了指面前的一座红叶鲜艳的山峰,说道:“殿下,前面有大批的江湖人。”
云愫的赤宵剑就在身边,她抓起身边的重剑,往背上一系,从马车内跃出,她一袭月白色绣着银钱祥云的织锦长袍,眉目坚冷,带着几分女子的清媚,一头青丝随风飞散,她刚刚一出现,周围的空气倏然变成有些凝重。
云愫呆怔了半秒,然后朝那些望着自己的江湖人嘿嘿一笑,拉过一个长得一般的执剑女子,问道:“美女,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那女子长相一般,从来没有人称呼过自己美女,此时看到云愫这么一个惊艳倾城的少年突然这么称呼自己,心情大好,羞涩的说道:“这里是红叶峰。”
云愫抬头扫视一眼满山遍野的火红,说道:“我自然知道是红叶峰,我只想问你们都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女子愣了愣。
云愫笑眯眯的说道:“美女,你们是上山赏红叶?”
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心想回去照照,是不是又变漂亮了,为什么这位清逸俊朗的少年一直叫她美女,美女很开心,非常开心,说道:“听说红叶峰的迷踪洞里长了一株千年的乌灵花,最近正是开花期,所以大家都过来找那朵乌灵花。”
云愫若有所思,“什么花啊,听起来好像挺神秘的,美女,你一个人吗?也是要去采花?要说你要是喜欢花的话,小爷我送你一屋子,何必跑到这么个荒山野岭,那什么迷踪谷,一听就觉得很危险。还是不要去了。你看你如花似玉,不应该跑这么危险的地方去摘一朵别人都要抢的花。”
女子一听云愫要送一屋子的花给她,顿时心底怒放了,低低的说道:“那乌灵树一百年才开一次花,食用后,可以提升实力。”
“效果怎么样?”云愫那眼睛一亮。提升实力?什么能提升什么实力,能不能提升她修复自身的能力,又或者是内功武学能力,又或者是身体极限能力。
“可从武者晋升到大武士的级别。还能治疗百病。伐毛洗髓。”女子眸中充满着憧憬。
云愫心想,这么好的东西啊?是不是能治疗二师兄的那个什么没有感知的病呢?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是希望二师兄也跟平常人一样,感受这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
“惊蛰!”云愫开口。
惊蛰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到彭城只有一天的路途,他答应了谷雨,带殿下先到彭城等侯。这个时候,似乎殿下有新的安排,这下可有些不太靠谱了,殿下没有赶到彭城,到时候大祭司不高兴,谷雨肯定也会不高兴。
惊蛰的手里拧着云愫那只没有宠过的小宠物,说道:“殿下,咱还是赶紧赶路吧,你要是想要那朵什么花,奴才派一队暗卫去取就行了……”
“我们。ww不在耽误什么事儿的。”她眸光晶亮,笑得那个狡黠明媚。
惊蛰无奈的点头,这下他的泡妞计较又被殿下搞乱了。殿下答应过他,送他很多各色各样的美女,同时殿下宅中那些美女也任他选择 ...
(,只可惜他比较犯贱,就喜欢谷雨,觉得与其他美女不同性别,实在没有相处的契合度,他是堂堂正正的汉子,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也拥有汉子一般的性格和坚韧。
一个年轻的男子手中抓着一柄双叉长枪,走了过来,看到云愫,抱揖行了一个江湖礼,语气沉沉,言道:“在下冷枫堡左龙,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云愫微微蹙眉,冷枫堡,当初围困东华山的时候,冷枫堡的人还是挺活跃的一份子,连冷枫堡的人都过来了,那其他门派的人应该也来了不少。
这样也好,那她就把五年前的仇一个一个的慢慢给报了,那些追杀虞子期的门派,她早就想动手了,只不过当初年纪太小,实力不够,再加上这些年生活在帝城的权力阴谋中心,又得时时刻刻的警惕丞相袁氏的势力以及荣王的势力,潜伏得也实在是太久了,都忘记了,自己本来也是拥有洛沉三十多年的实力,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试试自己在江湖上的实力如何?是强是弱。
那个左龙见云愫不理他,又接着说道:“我们都是各自寻找合作伙伴,组团进入迷踪洞,谁先找到乌灵花,那乌灵花就归谁有,不知这位公子愿不愿意和在下合作?”
惊蛰在站云愫的身边,低低的说道:“殿下,江湖上寻宝规矩,每个人寻找两个或者三个合作伙伴,组团去寻宝,通过共同的努力,对付对手,得到宝物,得到宝物之后,团队里剩下的人再决斗,由团队里武技最强的人获得宝物,决斗的过程中,只为夺宝,生死不论。”
云愫这个规矩,云愫也听说过,只不过从来没有遇到过,五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呆在天煞帝城,很多事情都是暗中处理,浮云山庄的大部分事情也都是云扇在处理,云扇是云愫在路边捡到了一个孤女。云愫用五年的时间,成立了浮云山庄,浮云山庄大部分成员,都是她在路边捡到了,不是乞丐就是孤儿。
而且以她的身份,随便拿点钱,将他们养在府里当玩伴也没有什么,而且殷折兰给她请的武技师父,她那些玩伴也都是跟着一起学的,不过大多数的时候,云愫都在偷懒玩乐,而殷折兰请来的武技师父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的,当然应该来上课的一次也没有来上过课,而那些陪着她学习的孤儿,这些地位低下的人却在这里认真学,武师教得没有意思,于是就向国君告状,说云愫不学无术。
那五年的时间里,云王府气跑过无数个教武的师父。
当然云愫肯定会那些教武的师父离开的时候,逼他们把成名绝学交出来,其实才放他们离开。
其实云愫也没用什么手段,只不过是让五师兄花了点钱,收集了一些小小的八卦,关于那些教武师父的一些作风上,生活上的八卦而已,以及那些武术师父最想得到的一些仇敌情报。
一般自认为是成名之师的人,都很注重自己的名声。
留下那些成名绝学,她便用来培养那些捡来的乞丐和孤儿。
当然她在外的名声是不学无术,气跑了无数教习老师,整日只会吃喝玩乐,行事作风嚣张跋扈,十足的纨绔子弟。
自称是冷枫堡左龙盯着云愫手中的那把剑发呆,曾经见过赤宵剑的江湖门派子弟,在五年前,围攻东华山的时候,被虞子期带的兵马全部围杀,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现在赤宵剑就在眼前,不是高等的大剑圣级别的武者,是不会认出来的。
云愫看了一眼那个美女,又看了一眼左龙,说道:“我们三个?”
那美女那张普通的脸上,一片红润,声音温婉如水,如莺歌唱:“小女清山派何佩佩,见过两位公子。”
清山派只是一个小小的门派,在江湖上也不出名,属于很三流的门派,一帮有江湖集体活动,清山派都没有资格参加的,所以这个何佩佩有些卑鄙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左龙与云愫。
惊蛰站在一旁,急得直挠头,殿下要去寻宝,殿下要去寻宝,怎么办呢?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殿下去,回头还是派人给大祭司回个信息吧。
云愫抬起手中的玉骨扇,笑眯眯的挑起何佩佩的下巴,语气邪魅清洌,“美女,不仅长得漂亮,声音也很好听,不愧是清山派的弟子,清山绿水出妙人,想必也是如此。左兄,你说呢?”
左龙看了一眼何佩佩,又瞟了一眼刚刚路过的一个逍遥派女弟子,那逍遥派的女弟子身材曼妙,相貌美丽,一颦一笑,流光婉转,腰细腿长,比起身边这个普通的清山派女弟子何佩佩来说,何佩佩实在是显得太普通了,普通一个珍珠,一个鱼目的区别。
左龙嗯嗯的半天,当然没有说话。
云愫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眯眯的说道:“美女,我从来不计较交朋友美或者不美。俊或者不俊。”反正都不如我的师兄们美或艳,又或俊,冷,魅……
何佩佩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人嘛,最重要的是心灵美,相由心生。再漂亮的人,如果心里藏着歹事儿,专门算计人,她就算再得长好看,也不过是一个蛇蝎美人而已,像佩佩你,这样的,一看就知道是心思单纯,想法简单,向往一切了美好的事物的,所以你就是比她气质,比她好看数百倍。”云愫笑眯眯的说着,回眸瞟了一眼刚刚走过去的那个逍遥派的女弟子,果然见到那个女弟子跟过一个雪山派女弟子身边的时候,偷偷的在那雪山派弟子的剑穗上洒了一些什么。
那个雪山派的女弟子,长相与那逍遥派的女弟子差不多,走出门都是引人注目的。
左龙听了云愫一翻话,又看到刚刚他惊羡的那个逍遥女弟子的所做所为,那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了,回头看看身边的这个普通的清山派女弟子,突然觉得这清山派的女弟子,虽然长得普通,不过一双水眸清澈明净,笑容腼腆,看起来很是温婉。
云愫手中的玉骨扇,拍了拍左龙的肩膀,笑道:“左兄,你看我们三个一起怎么样,听说清山派擅长追踪,寻迹,有佩佩在,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个乌灵花。”
左龙看了一眼云愫,觉得云愫只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而看看何佩佩,何佩佩那年纪也跟云愫差不多,所以就算到时候合作得到了乌灵花,他们两个也没有能力将乌灵花夺走,到时候那宝物还不是自己的了吗?他点头,说道:“是极是极。”
“左兄,以后就叫我舒云便可,佩佩你也可以这么叫。”云愫很开心的就和这两人达成了合作的关系,一起寻宝。
惊蛰小心翼翼的说道:“殿……额……公子,大公子(国君)还等着您赶紧回家呢?您要不采用一下奴才刚刚提的意见如何?”
云愫一扇拍在惊蛰的脑袋上,说道:“大公子叫我尽快回去吗?”
“大公子派人这么说过的。”惊蛰认真的回答。
“哦……”云愫轻托下巴,缓缓而道:“不过我好像没听到。”
“公子!”惊蛰苦着一张脸,一脸乞求的看着云愫,看到云愫压根就没有看他,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
(好吧,公子,奴才好像也忘记了大公子派人来说过。”
旁边的清山派弟子何佩佩呵呵清笑,笑声悠扬清转,很是动听,弄得男人心底痒痒的,“舒公子,你家这个小厮可真有趣。”
云愫笑眯眯的说道:“有趣吧,回头你要是喜欢,爷送你了如何?”
何佩佩看了一眼惊蛰,脸顿时又红了,“舒公子,你别乱说,哪有女人要男人的?”
“那你不要男人,要女人啊。”云愫推了推左龙,“是吧,左兄?”
冷枫堡的这位左兄看盯着刚刚那逍遥派的女弟子看,却见那女弟子和之前那雪山派的弟子谈笑风声,一派和协的场面,应该是她们两人商量着全作组团一起寻宝的。
而那个雪山派女弟子,正是刚刚她算计过的。
女人这心思?左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女人的心思,比男人还狠啊。还真是俗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
“左大哥?”何佩佩小心翼翼的问道,看到左龙正盯着旁边的几个貌美的江湖女子看,那些江湖女子一个个都很漂亮,顿时又有些自卑心思了。
何佩佩那蛊惑清婉的声音将左龙的思绪拉了回来,顿时觉得还是眼前这个毫无心机的少女最好相处,“何姑娘心性单纯,很好相处。”
那些长得漂亮的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从后面捅你一刀。
何佩佩心底很高兴,不好意思的低头,觉得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认可,这个被人认可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也是很有价值的,更加决定要好好的合作,一起寻到宝物。
“对了,佩佩,你为什么出来寻宝?”云愫问道。
“师父,师父生病了,神农谷的叶神医说,要得到乌灵花,才能治好师父的病。”何佩佩心底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我是师父捡回山上的,若不是师父,我早就死了,所以师父比我的父母更亲切。”
“还是个有孝心的。”左龙脸上带笑,拍了拍何佩佩的肩膀,“真是个好女子。”再看看旁边,那雪山派的漂亮女弟子突然捂着脸。
然后就听到那雪山派的女子弟抓脸,一边抓,一脸嚷道:“我的脸怎么会这么痒?”
不到两三下,就把脸给抓得红痕处处,很是狰狞,而且还肿了。
那逍遥派的女弟子赶紧假情假意的说道:“姐姐这是怎么啦,是不是不小心碰了这山上的植物,又或者是对这山上的花儿过敏,你快别抓,你看脸都花了。”
“可是真的好痒。”
“别抓了,肯定是过敏了,我这里有药,你快先吃着。”说着逍遥女弟子送给她一颗药,同时那张媚意众生的脸上泛一道冷锐阴狠的笑意。
那雪山派弟子果然把药给吃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雪山派女弟子那欣慰的声音。
“果然不痒了呢。谢谢你,木妹妹。”
“不用谢,我们是合作伙伴,你要是有什么事,对我们也不好。”
“能跟你合作,真是幸运。”
那张脸倒是不痒了,只不过就更加的肿了,肿得面目全非了。
云愫忍住笑。
何佩佩一脸的惊惶。
冷枫堡左龙左大侠……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美女,突然变成了大猪头,这隔夜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惊蛰去安排一下随行暗卫的行踪,一回来便看到自家殿下,还有跟着殿下的这两位,神色各异,一脸的奇怪。
何佩佩说道:“舒公子,我听说神农谷的叶神医也来了,只是没有见到。”
“哪个叶神医?”云愫缓步往前走,捡起地上的一片红叶,递到何佩佩的手里。
何佩佩愣了愣,小心翼翼的收入怀里。她觉得舒云公子送她东西,哪怕是块石头,她跟应该好好收藏的,所以回头,她一定会去问问,这送红叶,到底有什么含义没有?女子低头,清柔的说道:“就是叶欢叶神医,江湖第二美人。”
左龙抬眸,笑道:“呵呵……我说何姑娘,那江湖第一美人是谁啊?”
“当然是我师父。”何佩佩撇了撇嘴。
云愫难得见这么单纯的姑娘,先不管这姑娘是不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至少看起来,还是很单纯的。
左龙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真傻。”
一行人走到了迷踪洞的附近,突然停住了脚步。
云愫一向对人对事,脸上自带三分笑,此时她那脸色却凝了凝。
惊蛰跟在云愫的后面,眸色冷肃,说道:“前面好像有瘴气萦绕。”
云愫看到很多的江湖人已经停在了瘴气林的入口。
左龙说道:“舒兄弟,过了瘴气林,就能走到迷踪洞的真正入口,瘴气林的瘴气很浓郁,如今……”
“嗖!”从云愫的衣袖里钻出来一个红色的小怪物冲入瘴气林中。
“那是什么?”左龙刚说的那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却是惊愕的看着从眼前消失的一道红光。
“我养的一只小动物。”云愫不紧不慢的说道。
“舒公子养的宠物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何佩佩盯着云愫,一脸的崇拜。其实这一路上,她一直用那种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爱慕,崇拜的目光盯着云愫,盯了一路。
惊蛰不太喜欢何佩佩对云愫的态度,因为他怕云愫真的会把他送给这个清山派的女弟子。
这主要是殿下的心性太随便了,曾经有个伺候了殿下五年的丫环,因为来朝中一个侍郎看上了,殿下就把那丫环直接送给那个侍郎了,其实那个侍郎已经有十几个小妾,而且五十多岁了。
惊蛰不知道殿下心底到底最在意什么,因为殿下对什么东西都不怎么在意,似乎可有可无似的。
惊蛰若有所思道:“我家公子说过,那只小畜生不是她的宠物,因为我家公子从来没有宠过它。”
而且那只小畜生经常咬坏东西,被殿下残暴的对待过。
有多残暴?
就是把一些发情的小猫和那只小畜生送在一起。
也不知道殿下怎么会觉得那只小畜生是公的?或者那只小畜生应该是母的。
佩佩咯咯的笑着,手中的长剑轻扬,剑上黄色的剑穗轻荡,女子笑眯眯的说道:“舒公子,你的那只小动物,不怕瘴气吗?好像跑到那里面去了。”
“它比较钟爱毒物。”云愫心想,如果有瘴气的话,那么瘴气林中的毒物肯定不少,“慢慢”最喜欢了,可能还能找到一些解瘴气的草药出来。
佩佩那眼睛都亮了,“把它带在身边,那肯定能很快的找到乌灵花。”
当然冷枫堡的左龙眼前也亮了,有这么一只小畜生,那乌灵花,肯定唾手可得。
“快看,是神农谷的叶神医。”
人群中,有人惊呼了一声。
云愫回头,看到一顶淡绿色的小轿缓缓而来。抬轿的是几个穿着很普通布服小厮,一股淡淡如 ...
(茉莉的花香萦绕过来,轿边彩蝶飞舞。
“好拉轰。”云愫抱臂,懒懒的说道。
清山派弟子何佩佩说道:“就是叶神医跟我说,想要治好师父的病,就应该采到乌灵花的,叶神医长得可漂亮了,人又好,心地还很善良,悬壶济世。不过就是有个规矩,好像是不死不救,不活不救。”
“不死不活才救?”惊蛰心想这是什么破规矩。
云愫心想,那些在江湖上出名的人,总是有些怪癖的。
江湖人都朝叶神医的轿边围了过去。
叶神医身边的一个穿着淡青色裙裳的丫环站了出来,说道:“我家小姐送各位江湖豪杰每人一颗抵制瘴气的药丸,好让各位豪杰顺利的通过瘴气林。”
“叶神医真是好人。”
“菩萨心肠。”
“神农谷一向以悬壶济世为已任。”
“多谢叶神医。”
“多谢叶神医。”
……
那些江湖门派,以及世家子弟纷纷感叹,致谢。
丫环又说话了:“请各位豪杰依次上前来领取药丸,每个人都有,药丸肯定是够的,希望大家不要抢。”
很快,所有的人都站好了队。
云愫不禁感叹,好有秩序。
左龙说道:“舒兄弟,何姑娘,我们去领药。”
云愫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瘴气林,心想那小怪物怎么还没有回来,不知道遇到了些什么事情。
惊蛰疑惑道:“谁会这么好,还派药?反正都是寻宝的,过不了瘴气林,就少一个竞争者,那不是更好吗?再说了,谁知道那药是好药还是毒药啊。”
何佩佩皱眉,盯着惊蛰,说道:“叶神医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是每个人都是私欲的。”惊蛰还口。
“叶神医才没有私欲呢,她治病救人,如果人家没钱,她都不要人诊金,连药钱都倒贴。”何佩佩白了惊蛰一眼。
“那要没有私心,干嘛也跑过来寻找乌灵花?”惊蛰轻哼,“我看也是个私心的,宝物谁都想要嘛。”
“不许我这么说叶神医。”何佩佩似乎对叶欢特别的维护,总之她觉得能替她治好师父的,都是好人。
“我说要是叶神医夺走了乌灵花的话,那么你师父的病怎么办?”惊蛰冷冷的说道。
“这……”何佩佩一下子有些为难了,叶神医要是夺走了乌灵花,那她师父怎么办?她咬了咬牙,说道:“叶神医答应过我,只要拿到乌灵花,就可以救师父的命,她一定会救我师父的。”
惊蛰呵呵了两声,不再说话了。
当然他和何佩佩的话,已经传到了叶欢身边的那个丫环白芷的耳朵里。白芷笑眯眯的说道:“我这有小姐寻药只是为了救命治人,绝无私心。”
“没私心,你定什么规矩。”惊蛰轻哼,装十三,装什么十三?假仁假义的。还是我家殿下好,装十三都没人敢说半句。
白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并没有反驳,只是吩咐几个人给在场寻宝的人发药。
很快便发到了云愫的手里,云愫对药理不精,不过闻了闻那药丸,香气怡人,让人心底舒畅,应该不是什么毒药。
“好像那个叶神医并没有和人合作组队啊。”惊蛰说道。
何佩佩一口将药吃了,说道:“叶神医还有一个弟弟,在他们姐弟俩在,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得到。”
云愫想了想,将药给吃了,其实普通的药材对她也没有什么用处,就当吃一颗味道怪怪的糖丸而已。
那些江湖人吃了叶欢给的药,果然很开心的跑到瘴气林里去了。
云愫靠在瘴气林外的一颗树下打着哈欠。
左龙坐在旁边磨着他的小匕首。
至于何佩佩,正在捡柴烤红署。
同时和他们一样,没有急着进入瘴气林的,还有叶欢他们。
惊蛰走到云愫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你也觉得奇怪吗?神农谷的人不进去,是不是肯定有会什么猫腻?”
“你说呢?”云愫睁开迷迷糊糊的眸子,说道:“或许他们想等里面的人将花取出来了,再进行抢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左龙淡淡的说道。
何佩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突然一阵惨叫声从瘴气林中传了出来。
云愫豁然睁开了眸子,淡淡的瞟了一眼林子的入口。
入口处,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连滚带爬的爬了出来,爬到叶欢的轿前,惊惶不已:“神神医快救救我。”
丫环白芷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男人半条腿没了,血肉模糊的,惶惶的说道:“里面有一条好大的好大的蛇。”
云愫又靠回了树桩上,大蛇啊,小怪物最喜欢了。
丫环白芷回头望向轿内。
轿内女子声音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凌厉的威严,缓缓而道:“白芷,带几个人处理这位大侠的伤势。”
“知道了,小姐。”丫环恭敬的回答,便吩咐几个小厮将人抬到了树下,给那个男人包扎伤口。
佩佩看到那个人身上的伤口,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的冷下来,那个男人是蒿山派的弟子,还是上等弟子,修行至少到了大剑士青级,却伤得这么严重。她心有余悸的说道:“舒公子,还是你有远见,没有跟他们一样进林。”
云愫朝她淡淡的一笑,她不是没有进林,她只是在等一个人,一个她很想见到的人,一个从她来个这个世界,第一个一见面就对她十分关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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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风之孤鸿
( 林中又陆续的听到了几声惨叫声,惊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云愫,低低的说道:“殿下,这林中到底有什么?你看神农谷的人也没有马上进去,刚刚故意派药给众人,看似好心,实则内心叵测。ww”
云愫淡淡的说道:“对啊,真是好高的心计,看似做了好人,救人济世,实际是利用这些江湖人先在前面探路。大家都是冲着乌灵花而来,肯定会怕别人比自己先一步找到宝物,所以便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清山派的女弟子何佩佩将一个烤好的红薯递到云愫的面前,脸色腼腆,小心翼翼的说道:“舒公子,您吃点吗?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寻找乌灵花。”
云愫还没有伸手,左龙已经将红薯给抢了过去,剥皮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嚷道:“何姑娘,多谢你。”
何佩佩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却没有计较左龙抢走食物的事情,反而有些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云愫的身边,说道:“舒公子,你是在等谁吗?”
云愫抬眸,墨眸幽深透亮,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泓泉,她微微一笑,俊美明媚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光芒,平缓,柔和,嘴角含着三分的笑意,笑眯眯的说道:“美女,你觉得我在等谁?”
何佩佩听她叫美女,脸上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了头,抓起地上的一根枯枝拔弄着地面上的黄泥,讷讷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您好像在等人。不知道是在等谁。”
其实她长得不漂亮,在山中也属于最普通的,资质也不好,师父也不怎么喜欢她,不过她觉得自己毕竟是师父捡回来的,不管怎么样,师父就是她的恩人,她要把师父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对待,哪有子女不喜欢父母的呢?
惊蛰捡起一片枯叶过来,说道:“殿下,你看这是什么?好像是粘液。爬行类动物身上的。”
“嗯?”云愫微微蹙眉,看到上面带着几分腥气的半透明液体,说道:“慢慢还在林子里没有出来,想必林子里的有毒的动物挺多的。”
惊蛰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进林子,难道真跟神农谷的那些人一样,等着别人将宝物拿出来,然后再来抢?”
“你也未尝不可,你怕什么?咱人手不够,就调动军队,皇兄给我的虎符,如果不用白不用。谁抢我的东西,我就给抢回来。”云愫云淡风轻的回答。
想起当初在东华山的时候,四师兄那人马也不少,带着朝廷的军队去打群众,这从气势上,就明显正规了不少,打群架,就是要人多。
惊蛰那张脸色黑了黑,说道:“江湖规矩,江湖事江湖了。不能牵扯到朝廷的。”
“我又不是江湖人。”云愫慢吞吞的说着,拿起赤宵剑,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目光幽幽的望向林子深处。没有那只小怪物的踪影,不知道那只小怪物到底发现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不出来。
再看看叶欢所坐的轿子,心想,叶欢姐弟不是有什么事情都是一起行动的吗?这个时候叶庭风还没有来,本来想着可以见到大师兄的,看来叶欢似乎是另有目的。
叶欢既然能说出何佩佩师父的病必须要用乌灵花这味药的话,何佩佩已经过来找了,那么叶欢根本就不必过来,多此一举。
云愫可不相信这位叶神医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千里迢迢,途遇千辛万险来寻找一味药。
除非,这味药,这位叶神医也是很需要的,而且她还有很大的用处。肯定不是为了这个清山派弟子何佩佩的师父。
八成就是自己想得到罢了。所以就故意把这话说得太冠冕堂皇了。
清山派何佩佩一直用敬畏的目光偷偷瞟一眼叶欢的轿子,觉得那里面的人,就是这天下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
云愫一手撑剑,懒洋洋的站着,雪白的长袍随风轻舞,带着飘逸俊郎,潇彻无双的意味。她眉梢微微轻扬,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衣袍,说道:“走啦,进林。”
左龙抬眸,看着云愫,眼底有抹疑惑的光芒,不过既然云愫说进林子,那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毕竟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且左龙觉得云愫这个年轻的少年,看似懒懒散散,实则内心很谨慎,就看他刚刚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进林,就看得出来,他早就知道林子里不简单。
不过此时却又要进林,左龙难免有些担心。
惊蛰握剑,砍开挡路的一节树梢,走在了前面。
云愫一甩袖,提着赤宵剑跟了上去,里面的情况暗卫们肯定一早就安排,所以她也不担心,至于没有见到大师兄,她也不着急。
林内的雾气很浓,空气阴湿,虽然已近秋季,却带着几分树叶与腐尸夹杂在一起的沉沉腐败感。
何佩佩小心翼翼的跟在云愫的后面,一张小脸吓得苍白,不过她一想到自己的师父正等着她的药回头治命,又硬着头皮,跟着。
路上躺着一个全身是血的江湖弟子,一袭暗青色的袍子,此时变成了暗红色,那江湖弟子见到云愫等人,瞠着一双无助的眸着看着她们,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救命……”
左龙走了过去,大大咧咧的问道:“这位兄弟,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江湖弟子气若浮丝,眼见着只有出气的份,没有进气的份了,迟早不被痛死,就是血流尽而死。
“前面有……有吃人的怪物……”
左龙回头看了云愫一眼。
云愫点头,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意,并没有因为前面有什么猛兽啊,怪物啊而感到惊愕。
左龙见云愫都不紧张,而自己好歹也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便也打消了心里的那份担忧,掏出匕首,然后在那江湖弟子的脖子上一抹,语气淡淡的:“兄弟,好好上路。ww”
何佩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指着左龙,脸色愤愤,“他明明叫我们救他,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左龙冷冷的瞟了一眼那具尸体,手中的匕首在尸体干净的衣服擦了擦,语气不以为然:“我杀了他,是让他少受些痛苦,你没看到他双腿都已经断了吗?就算是救活了,也是废人一个,到时候会受到同门以及朋友的耻笑,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就死了,至少让他的朋友和同门只记得他以前对人对事的一些好的方面。”
云愫抬眸,目光定定的看着左龙,“左兄说得很有道理。”
杀人都有这么好的理由,当真是……佩服!
“与其没有尊严的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呢。”惊蛰漫不经心的说道,淡淡的瞟了一眼那具尸体,在云愫的身边低低的说道:“殿下,你觉不觉得那个人身上的伤口有些奇怪?”
“嗯。”云愫点头。
“不是被猛兽咬的,好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削成这样的。”惊蛰心想,那八成是被敌对队员给陷害了。
何佩佩靠近云愫,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云愫轻笑,“没事,就是惊蛰 ...
(担心我的那只小畜生会被怪物给吃掉了。”
惊蛰翻了一个白眼,殿下那只小怪物,不把怪物吃掉就已经不错了,小怪物牙口特别的好,普通的刀剑都能咬得断,更别提什么血肉之躯了。
枯叶上染上一条条的血痕,空气里除了腐败的气息,还有浓浓的血腥之气。
暗卫都在附近,如果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云愫觉得眼前这条路,已经被那些江湖弟子走过了,看起来很通畅,估计就算是有吃人的怪物,那些江湖弟子也差不多把那怪物的肚子给撑饱了。
远处一阵阵哭声,云愫的脚步顿了顿。
惊蛰说道:“前面好像有人。奴才过……”说完,人已经飞了出去。
左龙脸色沉沉的,目光警惕,有种步步为营的意味,也跟上了惊蛰的步子。
不远处,是那个肿着一张猪头脸的雪山派女弟子,那个女弟子先前见过叶欢,叶欢尝给了她解毒的药丸,此时那张脸倒是不肿了,只是脸上抓痕还在。女弟子的旁边是一个穿着墨青色常服的荡剑门男弟子。
何佩佩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怎么啦?”
那女弟子抹着眼泪,一抬头,看到何佩佩身后的云愫,眼底惊艳了一下,扶着她的荡剑门男弟子将水递给她,她眸中泪光潋滟,抬头,娇柔的说道:“杨姑娘被怪物给吃掉了,呜呜……”
荡剑门男弟子安慰道:“别再哭了,我们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左龙问道。
那个叫什么扬姑娘的,就是那个在剑穗上暗算人的那位。
“当时我们打算进迷踪洞,洞口突然窜出一只两米多高的猿猴出来,那猿猴的手中拿着一把斧子,见人进去就砍。”荡剑门的男弟子刚刚二十岁左右,说到这里,脸色顿时苍白如已,眼底闪烁着惊惶的光芒,说道:“守着洞口的还有一条三角头的大蛇。大蛇会吃人,被大蛇甩过的,不是重伤,就是死了。当时杨姑娘就是大蛇给吃到了肚子里。”
所以说,恶人自有天收拾。
何佩佩嘀咕道:“谁叫她当坏人,所以死得早。”
“死了不少的人了,和我们结伴进洞的本来有六个人,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了,”那个男弟子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忧伤。
惊蛰慢吞吞的说道:“还好你们跑得快。不然也被大蛇给吞了,就算没有被大蛇吞了,肯定也会被那只猿猴给砍死。”
云愫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个雪山派的女弟子,她与雪山派可有着深厚的梁子呢。
“我们可以跟你们组队一起进去寻宝吗?”那雪山派的女弟子瞠着一双楚楚可怜的水眸。
左龙见她这样,蹙眉,说道:“我们不收废物。”
何佩佩一听左龙那话,脸色微了微,闭上了嘴,没有说话。她本来想说可以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帮助。到时候找起东西来就更加省事些。
左龙这么一说,她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因为她在门派里,也是废物。
云愫却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就一起吧。”
惊蛰惊愕看着云愫,然后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那个雪山派的女弟子叫秋雪,而荡剑门的男弟子叫修竹。
左龙那脸色不太好,冷冷的哼道:“他们都受伤了,跟我们走在一起,不是连累到我们吗?”
秋雪的脸色变了变,眸中潋滟,没有说话,目光楚楚可怜的盯着修竹。
修竹安慰道:“没事的,我会保护你。”
云愫拍了拍何佩佩的肩膀,说道:“美女,你别看她了,她没有你漂亮。”
何佩佩脸上又红了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这个叫什么秋雪的,先前没有毁容之前,还是挺漂亮的,比清山派的大师姐还要漂亮呢。大师姐是清山派最漂亮的弟子,又是修为最高的弟子,师父很喜欢大师姐的。
“哟,这不是何师妹吗?”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过来。
树荫处走出来一个长得娇媚,一袭黄裳的女子,女子二十岁左右,目光凌厉放纵,有几分洋洋得意的嚣张,特别自我感觉良好,自以为是。
“大……大师姐。”何佩佩小心翼翼的叫道。习惯了一直低头,不敢在众师姐面前抬头。
女子那目光落到了何佩佩身边的几个人上,最后停留在云愫的身上,然后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公子,我这位师妹有些笨,还有些傻,您和她一起组队,她是不是拖您后腿啦?”
云愫抬眸,淡淡扫了一眼眼前这个长相只能算是出众的女子,淡淡的说道:“你是佩佩的大师姐?难道她在门派里,经常拖你们的后腿吗?”
女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可不是吗?学什么都学不会,连师父都对她失望透顶了。”
“我觉得佩佩很不错。”云愫嘴角含上三分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道:“只有畜生才会有前后腿之分,这位姑娘莫非是畜生?”
“你!大胆!”那女子本来觉得云愫长得俊逸非凡,没有想到他一出口,就这么狠,指着云愫气呼呼的。
“你才大胆!”惊蛰一剑横在了那女子的脖子上。
“你……”那女子脸色白了白,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目光恶狠狠的盯着何佩佩:“何师妹,莫非你想伙同外人,联合对付同门师姐?”
何佩佩摇了摇头,“惊蛰,你别伤害我师姐。”
惊蛰冷冷的说道:“是你师姐,又不是我师姐。”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家殿下都没有说话呢,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
云愫呵呵的笑着,瞟了一眼跟在女子身边的几个江湖门派弟子,还有几个世家弟子。云愫还真是没想到,这个清山派的大师姐还有这般的能耐,一下子能邀请到七八个人和她一起合作,而且还全都是男人。
此时那七八个人已经亮出了武器,却又不敢动作。
“何师妹,你等着,回头之后,我一定让师父把你逐出师门。”女子气呼呼的吼着。
“快放了邹姑娘。”一个穿着北海派弟子服的男子说道,脸上戾气纵现。
惊蛰冷冷道:“我最讨厌有人我的面前嚣张。”这天底下,只有殿下有这嚣张的资本,其余人的都没有资格。
惊蛰手中的剑向上的一提,剑刃划破了那邹姑娘的一小片皮肤。
“啊……你敢……你敢……”
云愫轻笑,“他有什么不敢?像你这样的,他每天杀一打,连眼睛都不眨的。还将她们的眼睛给挖下来炖汤喝。炖不完的就拿个罐子先腌起来,以后再炖。”
惊蛰一脸的黑线,殿下,奴才哪里有这么凶残?
何佩佩走到云愫的身边,摇着云愫的衣袖,说道:“舒公子,求求你别伤害我大师姐。”
云愫拍了拍何佩佩的手背,目光望向惊蛰,挥了挥手,说道:“惊蛰,别拿你神圣的剑, ...
(杀一只畜生不如的东西,脏了老子赏你的那把好剑。”
惊蛰将剑收了回来,恭敬的说道:“多谢公子提醒,这把剑好像是君上赏赐给公子的,公子赏识奴才,奴才才有资格拥有,这剑贵重得很。只能杀人,不能随随便便的什么东西都杀的。”
“你知道就好。”云愫笑道,她这几年也嚣张惯了。遇上个比自己更嚣张的,她总想将人给压下去。不然对不起她这几年培养起来的小霸王名声。
“惊蛰知错。”惊蛰收好剑。
邹姑娘突然后退了一步,指着云愫一帮人,对身后的几个合作伙伴,吼道:“你们几个不是说要保护我吗?现在他们这些人侮辱了我,你们快把他们给本姑娘杀了。”
云愫一声哧笑,“他们帮你杀人,你能给他们什么好处?陪他们每一个人一晚,还是每人陪一个月?”
“你……”
一旁的秋雪原本还在哭,此时扑哧一笑,一张红痕横生的脸,笑得有些狰狞。难道她身边的那个荡剑门的弟子不嫌弃,还很温柔的替她擦着脸上的泪痕,看样子,这两人是真爱!
那几个江湖弟子听了云愫的话,突然怔住。
云愫这人一向毒舌,骂死你不偿命。这话顿时说到那几个江湖弟子的内心深处去了,当时他们觉得邹姑娘胸挺大的,ρi股也挺大的……然后就各种yy……
而且说话又狠,这让那个清山派大师姐邹兰十分的窘迫,愤怒不已,指着云愫骂道:“你这个贱……”
“唰!”一片树叶飞过,削掉了清山派大师姐的一道头发,青丝黑幽幽的落在了地上。
大师姐捧着头,惊惶的四处张望。
而跟在她身边的那几个江湖弟子,皆是一脸的震惊,要说他们也一个个都是门派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武阶等级最少大武士的级别。却没有发现,此时背后还藏着一个这么厉害的角色。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走!”邹兰气愤的一挥手,现在他们背后有更隐藏强大的对手,再耗下去,肯定会吃亏的,况且她也确实没有把握打过云愫他们。
何佩佩看到自家大师姐气愤的离开。心底有些胆战心惊的。
云愫突然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惊蛰担忧的说道:“我也跟着去。”
“不用。”云愫身形一闪,人已经飞出了视线外。
一旁的左龙脸色有些凝重,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叫舒云的少年,轻功会这么厉害,那功力最少也有三四十年。那么到时候夺到宝物的话,想要对付起来,肯定非常棘手。
何佩佩坐在秋雪的面前,脸色不太自然。她刚刚得罪了大师姐,大师姐一定会在师父的面前告状的,到时候师父一定会很生气,有可能会被赶出师门。
何佩佩那目光望向刚刚云愫离开的地方,心想有着小小的期盼,如果她被赶出了师门,那么舒公子会不会收留她呢?舒公子待人这么好。
云愫此时并不知道那清山派的小师妹突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她一路朝荆棘丛的方向走去,一路之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些进林寻宝的人。
眼前瘴气弥漫,地上长得一些花花绿绿的草菇,看起来鲜艳无比,却是含有巨毒的。云愫抬头看到头顶,树叶茂盛,顶头看不到头顶的天空。一条青色的小蛇在树梢处吐着信子,蛇头是三角形的,头顶还有一个小小的突起。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抓蛇。
还没有碰到蛇身,那蛇飞速的窜了起来,朝云愫冲过来,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一片薄薄的树叶将蛇身钉入了树干当中。
雾气下,走出一袭淡绿色的身影,墨发用玉冠束顶,俊逸清尘的脸上,透着淡淡的柔和之色,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走了出来。
然后男子停住脚步,伸出双臂,宽袖随风随风轻荡。
云愫拖着巨剑,一步一步走近,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然后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身子被人从后抱住,男子气息清朗,带着几分如薄荷般的清香,语气温柔如水:“小师弟,你不认识我了吗?”
真是没有良心,才五年没见,就不认识了。
云愫轻笑,笑声清婉,语气懒懒的,“不认识了,人老了,心也老了。”
“又淘气了。你呀……”身后的男子突然若有所思道:“小师弟,你的腰怎么这么细?”
“啊?”云愫赶紧转过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腰,蹙眉道:“哪里细啦?”
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吧?腰细怎么啦?男人也有细腰的。
“感觉很柔软。”男子若有所思。虽然他没有接触过别人的腰,但是这触感,让他觉得有种无形的蛊惑。特别的想将他抱在怀里。
这感觉很有吸引力,抱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很舒服。
云愫抚额:“大师兄,我在林外等你,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她手里拥有赤宵剑,大师兄是认识的,应该很容易认出来的。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所以就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大师兄上前很自然的牵上了她的手。
心想,小师弟还跟以前一样,手也不大,被他轻轻一握就握在了掌心里。
“我当然是寻宝啦。”这里是天煞国的地盘,那么在天煞国地盘里的所有宝物都是属于……
好吧,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反正这天下,只要她想要。她就一定会去夺到。除非她不想要。
“但凡有宝物的地方,都有守护在宝物身边的猛兽。”大师兄研究着她的手,觉得她的手纤细,根根如玉,指甲粉嫩晶莹,有些像……像女子的手,不过又比普通女子的手更加好看一些。
他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了,轻轻的一根一根的研究着她的手指头。
云愫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奇怪,这感觉……很奇怪……
大师兄研究完了她的手指了,这才放开了她,说道:“你不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也想夺宝。”云愫将手掌缩了回去,藏到衣袖里,心想,大师兄啊大师兄,我这手有什么好看的,你再研究下去,如果被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有怪癖呢?
“其实是我姐姐想要那乌灵花。”大师兄说着,摸着她的头顶,微笑,五年不见,小师弟长高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躲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小师弟了。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姐姐不是答应过清山派的掌门,要治好她的病吗?”云愫淡淡的说道。
“清山派的掌门根本就没有病。”大师兄淡淡的说道,踢开脚下一颗长相鲜艳的草菇。牵着云愫朝树荫的深处走去。
“那既然没病,干嘛……”
大师兄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你想象的一样,为了一已之利。清山派的掌门故意放出话来,说姐姐给她治过病,必须要找到乌灵花,才能将病根治。所以清山派的弟子为了能在自己师父的面前得到奖 ...
(赏,以后好继承掌门之位,用尽了心思,下山寻宝。”
“那你姐姐也是为了一已之利,你们这帮自私的人。”云愫冷哼。
“姐姐之所以取乌灵花,是为了救一个人。”大师兄淡淡的说道。
“谁?”云愫轻哼,她才不会相信叶欢有这么好心。
如果叶欢真有这么好心的话,也不会故意看着那些江湖人闯入林中,等着坐收渔人之利。
“为了薄倾城。”大师兄不紧不慢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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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风之孤鸿
( 云愫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目光冷冷的望向大师兄,问道:“她跟二师兄什么关系?”好像二师兄太优秀,每个人都想打他的主意。
“小傻瓜。”大师兄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有些疑惑,这么多年了,小师弟对薄倾城还是那般的在意,本来小师弟这份情感应该是放在他的身上的。
云愫一听叶欢拿到乌灵花的目的是为了二师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底闷闷不怎么开心。
大师兄掏了一个布包递过来,说道:“你最喜欢吃的米糖,想必很久没有吃到了吧,东华山脚下买的,现在那个做米糖的老伯已经老了,打算收了摊子跟着儿子去城里住,以后怕是吃不到这么正宗的米糖了。”
大师兄翻开布包,淡青色的绢布上,是一块米黄色的糕糖,他笑容温润,目光温柔,带着几分宠溺,就像小时候,每次他下山回来都会给她带点小东西,而她会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奶气奶气的叫着大师兄。
以前的记忆,云愫当然是没有,不过看着送到自己眼前的糖,她不由得生出一抹暖意来,淡淡一笑,伸手接过,说道:“大师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并不是特别特别的喜欢吃糖?只是小时候每次看到你买米糖给我吃,我心里会特别的高兴,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在山上,没有人关心我,只有欠关心我。在山上的时候,只有你对我特别的好,没有之一。”
大师兄心想,你明知道在东华山上,只有我关心你,可是你却跟薄倾城越走越近,离我越来越远。
云愫笑眯眯的捏下一小块糖放入嘴里,很浓郁的清甜,她吃了一小块,将糖包好,收了起来。
大师兄见他满足的模样,心底也觉得暖暖的,说道:“小师弟,你别再深究了。我姐姐的确是为了薄倾城,那是因为姐姐答应过轩辕国君,要治好薄倾城那没有任何知觉的病症。]”
只不过要治好薄倾城的病症的话,可能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有可能不会成功。其实薄倾城并不仅仅只是没有知觉而已,还有一个更加严重的,大师兄看到了一眼云愫,将心里想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云愫嘟嘟嘴,眼角弯成了月牙儿,“大师兄,你看我萌不萌。”
大师兄突然怔住,一时间,有些迷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个的动作,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果我想要那乌灵花,你愿意送给我吗?”云愫嫣然浅笑,如玉般清丽秀妍,她一头乌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束在脑后,显得随意,又不失潇彻。
“你看我卖萌也不容易。”虽然不及二师兄的十分之一。
大师兄从未见过这样的一个人,以前觉得自己很懂他,到现在却越来越觉得看不懂他了。“好,”
大师兄毫不犹豫的问答,只要是你想到的,我都会给我。只要你不要离我越来越远。
“那你不怕叶神医到时候责怪于你吗?”听说大师兄与叶欢的关系很好,两人据说是双生子,不过各种的性格又不太一样。『』
叶欢那性子冷的时候像冰,热的时候又如火;完全没有叶庭风那种稳重温和的个性。
“走吧,我带你进迷踪洞。”大师兄伸手拍了拍云愫的肩膀,无奈的笑了笑。
小师弟好像不太相信他?这样可不太好。他好像宁可相信薄倾城,也不太相信他,这让他很受伤。
叶欢要拿到乌灵花,为的只是遵守轩辕国君的一个承诺,治好薄倾城。古籍上说乌灵花有用,但是具体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薄倾城那身体并不是先天就有的。而是在母体的时候,被人下毒了,毒素入侵了他的身体而导致的。当然想要治好薄倾城,肯定得慢慢的将薄倾城身体里隐藏了很多年的毒素给引出来。而且那毒极难寻得,下毒者,也是用心良苦,根本没有想过要留任何的余地。
云愫和叶庭风出了林,与左龙他们合作进入踪洞。再加上惊蛰,何佩佩和雪山派的秋雪以及荡剑门的修竹,一行七个人。
惊蛰他们不认识叶庭风,以为云愫又在哪里捡了一个江湖子弟,然后一同进入迷踪洞寻宝,当然他们也看得出来叶庭风不寻常,武阶应该不低,至少应该比一行的任何人,武功都要强。
何佩佩一脸敬佩的看着云愫,“舒公子,这位是谁,也是新加入我们队伍里的成员吗?”
云愫笑得明媚,“是啊,是啊,这是我大师兄,你也可以叫他大师兄。”
何佩佩那脸色瞬间又窘了,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叶庭风,越看越觉得云愫身边的人,心想舒公子绰约不凡,想必公子身边的人也是一个个绰尔不凡。
秋雪那双眼睛盯着叶庭风看了许久,眼底一片惊羡,看得她身边的荡剑派弟子,顿时又一阵阵的皱眉。
秋雪摸了摸自己的那张脸,心底涌起浓浓的怨恨,如果自己的这张脸没有被毁,那么眼前的这两个俊逸绰约的男子,一定不是连瞟都不愿意瞟她一眼了。
荡剑门弟子修竹见秋雪推开他递过去的山果,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失落。看了一眼叶庭风和云愫,顿时心底升起一抹妒忌。
惊蛰倒是无所谓,反正只要不是对殿下不利的人就行了。
至于冷枫堡的左龙,他的脸上虽然挂着友好的笑意,眼底的光芒却暴露了自己那算计的小心思。
云愫和叶庭风早就看出众人的一些小心计,也没有说破。
在惊蛰看来,殿下想抢的东西,没有抢不到的。就算是抢不到,也不会让别人抢到。
大师兄看来,小师弟想要的东西,不管是谁来抢,都是找死。
何佩佩觉得,跟着舒公子,肯定不会有坏事。
当然对于云愫来说,能对二师兄有用的东西,她一定要亲自送到二师兄的手里,绝不能由别人代劳。那个叶欢是什么心思,她也不懂,万一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让二师兄觉得欠神农谷一个人情,欠叶欢一个人情,云愫是一定不愿意这样的。
一行人来到一个藤条茂密的洞口,洞口边上缠绕的藤条被削断,洞口的崖壁上还有被利器切过的痕迹,看那藤蔓与石壁的痕迹,很明显就是刚刚才留下来的。
洞口大片的血痕,还有染血的布帛挂在洞口的荆棘丛上。
左龙的脸色沉了沉,步子却已经停了下来,等待着听云愫的打算。
云愫瞟了一眼一脸冷肃的惊蛰,说道:“把慢慢召回来。”
惊蛰从腰中掏出一个短笛,放在嘴里一吹,清长的声音传入洞内。
不一会儿,洞内响起一阵长长的低吼声,似狼似虎,分辩不清。很快洞内一声沉响,一个红影从洞中窜出,比闪电还要快一分。
左龙那刀还未拔出刀鞘,红影已经落到了惊蛰的肩膀上。
那小动物长得跟猫儿一般大小,头上两只微微突起的小角,瞠着一双黑而大的瞳子,滑 ...
(溜溜的转了一圈,那目光在大师兄的身上多停留了半秒,然后收回目光,抬起两只染血的爪子在惊蛰的肩膀上蹭了蹭。
惊蛰蹙眉,还好他穿着的是黑衣,若是跟殿下一样穿白衣服的话,只怕肩膀上这血痕已经是太明显了。
惊蛰很想一把将这小怪物从肩膀上扯下来,然后撕成无数片,然后扔入泥土里,踩扁。
小怪物把两只爪子蹭得干净了,嗷呜了一声,跳到云愫的怀里。
云愫这才注意到小怪物的嘴里叼着一片淡蓝色的如肉叶植物般的一朵彩色的花朵。小怪物将花朵放在云愫的手心里在,然后开始舔自己脚掌上的毛。
云愫拿起那朵花放在阳光下照了照,然后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叶庭风。
叶庭风眸中光芒亮了亮,并没有说话。很明显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当然云愫和叶庭风能看出来的,别人也同意能看得出来。在场其他几个人看着云愫手心里的花,各人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了。
“这是什么?”何佩佩小心翼翼的问道,总觉得这花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的脸色突然变了变,指着云愫手里那朵花,说道:“那不是……”
她突然看到云愫的目光,顿时捂住了嘴,吱吱唔唔的说道:“舒公子,你这只宠物跑到迷踪洞里去了,是发现了什么吗?那它还能不能带我们进去?”
云愫心想反正也瞒不了,说道:“大师兄,这就是乌灵花吧。”
叶庭风缓缓而道:“据我所知,乌灵花一生,共开两朵,也只有两朵,一雄一雌,如果是用于药理的话,必须是两朵,缺一不可,否则不但没有提升修为,治病强身的效果,反而是穿肠毒药,轻而武功尽失,重则全身筋脉尽断而亡,”
他这么一说,无疑是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一愣,同时也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提了一个醒。
左龙与秋雪他们本来已经开始怀疑云愫手中的花是不是乌灵花,现在听叶庭风这么一说,大家那贪婪的目光平复了下来。
左龙说道:“这么说来,如果没有同时得到两朵花,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云愫抚额,开始思索着,是夸这小怪物,还是应该骂这只小怪物呢?
小怪物抬头,瞠着一双无辜的大美瞳,主人,另外一朵被一个丑八怪给抢走了。从我这只弱小的小动物手里抢东西,真是太没有修养。
“那我们还进洞吗?”秋雪问道。
秋雪除了脸上的一些皮外伤以外,身上没有任何的内伤,再加上这一路上荡剑门那名男弟子照顾,身体的状态此时很好,云愫看得出来,秋雪也只是故意在人前表现得很柔弱罢了。
秋雪不像何佩佩那样,会不停的给队伍里的人跑腿,递东西,打水,她的一切都有人照顾,而且她还享受得理所当然。想当初和逍遥派的那个杨姑娘一起的时候,队伍里的男子全部都围着那个杨姑娘,只有修竹会小心翼翼的过来安慰她一下,那时候队伍里的其他人遇害,就只剩下她和荡剑门的修竹相互维持了。
左龙哼道:“进啊,怎么不进?”
大家来这里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通过大家共同的合作,才能拿到宝物,在拿到宝物之前,每个人都必须团结在一起,不能有内讧,一旦出现的内讧,那么就会被别的队伍趁虚而入,这也是江湖上最忌讳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利益,所以在没有达到各自共同的利益之前,就像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必须团结在一起。
云愫朝惊蛰点了点头,说道:“进洞。”
惊蛰握剑,走在前面。
小怪物一跳,跳到了惊蛰的肩膀上,给他引路。
洞内没什么光线,云愫这人一向奢侈,掏出随身携带的夜明珠出来照明。
佩佩惊愕道:“这珠子好漂亮。”
云愫随手将珠子塞到她的手里,声音淡淡的,“你喜欢吗?那就送给你了,由你来举着照路吧。”
何佩佩不敢接,将珠子塞回云愫的手里,“我不要,这太贵重了。”她在清山上,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直觉觉得云愫手里的那颗珠子很是贵重。
云愫塞到她的手里,“拿好。”
“小心前面!”大师兄突然说道,伸手过来搂云愫的腰,将她抱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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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风之孤鸿
( 一阵拍打着翅膀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带着浓浓腥臊的气息,大师兄长袖一拂,将她护在怀里,避免了那突然冲出来的黑蝙蝠的冲击。『』
何佩佩手中的夜明珠脱手,落到了地上,延伸到山洞内下坡的方向,慢慢的滚落。
秋雪扑到修竹的怀里,一张小脸,一脸的惊惶。
惊蛰和左龙拿出武器,刷刷刷的劈落好些只蝙蝠,顿时一片血腥之气夹杂在这湿气浓重的山洞里。
突然雪山派的女弟子秋雪一声尖叫,整个身子腾空被一根树藤卷起。
云愫手中的赤宵剑掷了出去,一道红光闪过,斩断了那段绿色的长藤,长藤颤抖了一下,马上缩了回去。
秋雪从空中跌落下来,头朝下。
云愫抚额,不敢想像秋雪这张脸砸在地面上的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果然,修竹脚下一滑,没有接到秋雪。
大师兄意味深长的看了云愫一眼,没有说话,想起当初在东华山的时候,雪山派为了夺绝世名剑,所做之事,无所不用其极,自私阴狠。
修竹一脸愧疚的跑过去秋雪,紧张的问道:“师妹,你没事吧?”
秋雪捂着脸,一脸委屈的抬头,昏暗的光线下,是半张摔肿的脸,以及脸上身上,黑色的泥土。
修竹那张关切的脸,脸色明显怔了怔,眉梢微微的蹙了蹙,然后将秋雪扶了起来。心想秋雪没摔坏脸的时候,长得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没有逍遥派的杨姑娘漂亮,但也属于中上之姿,她现在这张脸,应该是可以治好的吧。
就这么一怔忡的工夫,身后又转来了沙沙的声音,小怪物突然弓起身子,全身的红毛竖起,又黑又大的瞳子瞠着前面,嘴里发出呜嗷的警惕之声。
何佩佩指着那颗夜明珠,说道:“我去拿回珠子。”
云愫突然按住了何佩佩的肩膀,说道:“别去。”
果然,光影下,走出来一个巨大的身影,那身影很高,身材也很大,全身都长满着淡灰色的毛发,四脚的形状像猿掌。
小怪物突然纵身一跃,一张嘴,将珠子叼在嘴里,头顶如泰山压顶般的风声砸来,小怪物那身子一闪,退回了云愫的身边。
何佩佩蹲下来,捡起小怪物放在地上的珠子,夜明珠一举,洞内的景色大亮,将那巨猿的身形全部都照亮:“这是什么怪物?我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么大的猴子。”
巨猿的前爪子抓着一把石斧,石斧很大,看起来应该是很重,可是被那巨猿拿在手里,却显得十分的轻巧。
巨猿的身上此时鲜血淋淋,它突然捶胸,发出一声震耳发聩的吼叫声,震得四周洞壁的碎石都瑟瑟而掉。
秋雪吓得脸惨白,一头扑到修竹的怀里。
大师兄那脸色沉了沉,淡淡的说道:“看来那些遇害的江湖人就是这只巨猿给弄死的。”
“它还挡住了我们前进的洞口。”云愫懒懒的说道。伸手抚平小怪物那一身竖起的红毛。『』红毛刚刚抚平,又竖了起来。
小怪物开始磨牙,看起来是打算找到巨猿破绽点,再一口咬下去。
大师兄不紧不慢的说道:“挡我者……虽强必诛。”
云愫哈哈大笑,提起手中的重剑,说道:“这话我虽然,先杀过去再说。”
惊蛰一脸的冷肃,说道:“公子,这点小事,奴才替你做就行了。”
云愫拍了拍惊蛰的肩膀,“你去!”
惊蛰一惊,脸上的冷肃倏然一变,小心翼翼的说道:“奴才只是随口说说。”殿下怎么能真让他冲过去冒险呢?况且这队伍里有冷枫堡以及荡剑门的两位高手,哪里还用得着他这个野路子,乱七八糟学成的路人甲?
要说惊蛰那武功,绝对不比左龙以及修竹差。
因为当初在云王府里教授武技的老师,可全都是大陆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只是云愫不爱学,把那些高手全部都给气走了,而且还被云愫骗走了自身的绝学。
云愫轻笑,说道:“它挡我们的路,那我们就先干掉它再说。”
“好!”大师兄上前一步,挡在了云愫的前面,语气淡淡的,“小师弟,等会我先毒倒它,你再动手。”让小师弟这么冒然的冲上去,他不放心。
大师兄身形潇洒,很快就掠到了那巨猿的面前,手中的长剑一挥,挑出一系列的剑花,直逼巨猿的眼睛。
巨猿长吼一声,完全不去看此时刺过来的长剑,也不避开,而是直接举起巨大的石斧,朝大师兄迎头砍过去。
大师兄挥出来的剑光,晃花了巨猿的眼,同时袖中一片黑雾飘出,在巨猿一呼吸的时候,黑雾全部都被巨猿给呼吸了进去了。而大师兄那身体堪堪的从巨斧下躲过,若是再迟一分,可以会被巨斧削去肩膀。
石斧砸到了洞中的石壁里,巨猿嘶吼着,很快将石斧从洞壁中拔了出来,举起斧头,疯狂的朝众人砍过来。
大师兄身上带的毒粉不少,看准时机,一片毒雾直接挥向了巨猿的眼睛。同时云愫向一冲,从长剑如虹,很快就刺入了巨猿的身体。
赤宵剑出鞘必见血,而且还要饮血,同时还能吸取被刺者身上所有的灵力,真气。
虽然长剑已经刺入了巨猿的腹部,但并没有飞溅起血花,那鲜血在经常剑刃上的一小槽时,全部都被剑刃给吸收了进去。
“噗……”赤剑拔出,云愫那轻巧的身子凌空一转,退了回来。
巨猿因为巨痛的关系,开始胡乱的挥动着斧头,震得整个山洞颤颤抖抖,石屑纷飞,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众人的活动有限,不得不一边抵挡,一边后退。
惊蛰也是急了,说道:“叶公子,你这毒不行吧。”
叶庭叶回到了云愫的身边,说道:“本来这毒药,一点点都可以放倒一头大象。”
不过这只巨猿猴的身体里似乎拥有着深厚的能量。而且力气极大,手段也是残忍。
云愫一剑挡开那劈过来的斧头,身子被大师兄扶住,才站稳。她低头看了一眼被震得发麻的掌心,咬了咬牙,抬眸,目光凛凛,轻轻的将大师兄推开,内力在掌心凝聚,慢慢的凝聚在剑身之上。
这头巨猿中了大师兄的毒,现在还能这么强大,若是没有中毒,只怕更加厉害,他们这些人,在这只猿猴的面前,都不够看的。
她举剑,身子轻盈的一跃,然后朝巨猿的头上砍去,动作,力量无一狠厉,完全是用尽了全力。
大师兄提剑迎上,配合着云愫的动作,同时袖中黑雾挥出。
巨猿本来是防着云愫的,此时看到大师兄那剑朝自己的眼睛刺过来,顿时举起斧头来挡。“哐啷”一声巨响,云愫手中的重剑砍在巨猿高举的那石斧上,石斧发出咔嚓的声响,迸裂出无数石屑,飞溅而起的时候,在空中相撞,溅起片片的火光。
石屑飞溅到巨猿的眼睛里,巨 ...
(猿因痛,一声长吼,又加上吸食了毒粉的关系,动作不如先前那般凶猛,相反的动作还有些迟钝。
它也不恋战,捂着眼睛,匆匆后退。
等到云愫一行人追过去的时候,那巨猿的脚步消失在了洞内拐角的地方。
惊蛰一脸的惊讶,“怎么消失了。”
洞内除了一行人各自的呼吸声,以及徐徐吹过的风声,刚刚巨猿的吼叫的声音消失得一干二净,而且地上只有几个凌乱的巨猿脚印,再往前的时候,地面上一片平坦,根本没有任何的痕迹。
“这里好奇怪。”何佩佩惊惶的说道。
云愫抬眸,正好大师兄也回过头来看着她,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同时两人的目光里皆闪过一抹淡淡的寒意。
大师兄突然开口:“小心点。”
云愫点头。
身子朝那石壁的方面撞过去。
何佩佩发出了一声尖叫,“舒公子……”
在云愫撞入石壁的那一刹那,叶庭风也在同一时间撞了进去。
眼看着云愫与叶庭风消失在眼前,其余的人皆是一脸的惊愕,惊蛰抓起趴在地上的小怪物,然后狠狠的朝石壁上一丢。
小怪物呜嗷了一声,很快的消失在石壁之后。
“这后面有机关?”何佩佩小心翼翼的问道。
惊蛰淡淡的应了一声,也朝石壁上冲了过去。很快身子一闪,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置身于一片花草遍地的绿林当中。
身后其余的几个人也撞了进来。
云愫和叶庭风已经走到了最前面,后面的几个人急急的跟了上去。
大师兄看到草地上的大脚印,以及溅在草叶上的血溅,突然拉住了云愫,说道:“它果然是从这里经过的。中了我的毒,应该跑不了多远的。”
小怪物摇着尾巴,大摇大摆在走到了云愫的前面,还时不时的在地上打着滚。云愫一脚将那烦人的小怪物踢开。
“没想到这里还是另一片天地,与刚刚那黑漆漆的山洞完全不一样,而且我感觉这里好像还是最中间。”云愫抬头,望着头顶高高的天空,那身边环绕的山壁,一眼看不到头,而且山壁很光滑,壁上长满了青色的苔藓,湿湿的,滑滑的,只怕就算你轻功再高,也不可能跳上这么高的位置。
小怪物一边走,一边摇着尾巴,云愫知道那是小怪物很了解这里的地形的缘故。
果然,走出不到两百米的范围,草地里躺着那只巨猿,巨猿全身染血,此时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小怪物很开心的跳到了巨猿的身上,翻滚了两圈,然后一张咬,咔嚓一声咬断了那只巨猿的喉骨。
大师兄正要阻止,没有阻止得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只见小怪物突然摇晃了几下,脚步都走不稳,然后一头栽到了巨猿的身上,摇晃着脑袋,黑大的瞳子滴溜溜的转动着,带着几分迷茫,像喝醉了酒一般,看起来全身都轻飘飘的。
大师兄不紧不慢的说道:“毒药太烈,你那只小怪物受不住了。”
云愫上前拧起那只睚眦必报的小怪物,说道:“反正它也死不了,没事。让它醉着好。”
小怪物天生牙齿锋利,又喜毒。她也并不担心些什么。
何佩佩看到一朵漂亮的花,非要跑过去摘下来,一脸欣喜的抓在手里,轻轻的闻着。旁边的秋雪看了一眼,对修竹说道:“那朵花我也喜欢,修竹师兄,你帮我去拿过来好不好?”
修竹怔了怔,四下扫视了一眼,只有何佩佩手中有一朵,其余也没有,那花似乎是独一无二的。粉红色,形状像蝴蝶在翩翩起舞。
“好像没有了。”修竹说道。
秋雪盯着何佩佩手里的花,说道:“她手里不是有一朵吗?”
修竹说道:“那是何师妹的。”
“她也配吗?”秋雪瞟了一眼何佩佩那张普通平凡的脸,轻屑的一笑。
何佩佩怔了怔,眼圈儿有些红红的,走过来将花塞到了秋雪的手里,说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就给你好了。我不知道秋雪师姐所说的配与不配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衡量标准,是以武功来衡量,还是以姿色来衡量?若是以武功来衡量的话,我确实是不如秋雪师姐,不过像秋雪师兄现在这样,什么事都要别人代劳,想必也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我武功虽然不行,但未必不能战胜秋雪师姐你。若是论姿色,秋雪师姐现在这副模样,你真应该找个镜子好好照照,听说爱臭美的人,身上都会带一面镜子,我大师姐就有,我想你肯定也有吧。”
云愫回头,看到何佩佩正气呼呼的对着雪山派弟子秋雪说着话,轻声一笑,说道:“想不到佩佩居然还如此的牙尖嘴利。”
渐渐的脚步声传来,而且来的还不是一个人。
然后是阴阳怪气的声音:“小师妹,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找到这里来了。”正是清山派的大师姐邹兰,邹兰那目光突然移到了云愫身边的那只小怪物身上,对自己身后的一帮人说道:“另外一朵花,就是被这只小怪物叼走的,我亲眼看到的。”
在她的身后,是几十个闯入迷踪洞深处的江湖弟子,以及一些世家养的武师。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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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打怪 风之孤鸿
( 难得听到佩佩突然奋起反抗的模样,云愫觉得,如果这小丫头生性单纯的话,只要经过好好调教一下,将来定是可成大器的。ww
雪山派的女弟子秋雪气愤的指着何佩佩,另一只手拉着身边的修竹问道:“修竹师兄,你看她说我,你说说她是不是不配。”
修竹愣了愣,说道:“那花是何姑娘先摘到的,居然秋雪师妹想要的时候,我替你去采一把更加漂亮鲜艳的。”
秋雪瞪着何佩佩手中的花儿,咬牙切齿。她突然走过来一把抓过何佩佩手中的花,然后狠狠的扯碎,扔到了地上。
何佩佩一脸的委屈,咬着唇,忍住眼眶里要流下来的泪。
修竹那脸色沉了沉,反过来安慰何佩佩,“何姑娘,你别太介意,秋雪她并非有意的,她只是受了伤,心情不好。”
何佩佩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没事。”刚刚她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生这么大的勇气对秋雪说出那些话,此时说过了,感觉自己都过得有些太过了,不过谁叫秋雪欺人太甚了呢?”
秋雪并不知道修竹中是想给她一个台阶就下了,可是她不懂,之前逍遥派的那个女人陷害她,她到现在在反应过来,觉得那个逍遥派的杨姑娘刁蛮任性,让队伍里所有的男人都围着她转,而杨姑娘又觉得理所当然,男人们把当她成女主一样供着。让秋雪心里妒忌,渐渐的原本没什么心计的性子开始变成扭曲了,正要又有一个荡剑门的师兄修竹对她千依百顺的,于是她便也觉得高傲起来。
“修竹,你为什么替她说话?”秋雪愤愤的说道。
“我……”修竹看着秋雪那张气得扭曲的脸,不禁皱眉,感觉秋雪突然间变了,不再是初相识那个心思单纯的师妹了。
“她长得这副德行,不配拥有漂亮的东西。”秋雪咬牙切齿。
惊蛰见修竹那副窘迫的模样,说道:“秋姑娘,修竹公子哪里替何姑娘说道,他那是替你说话呢,你怎么好坏不分呢?真是狗咬……”
云愫一巴掌拍在惊蛰的脑袋上,“别侮辱了狗。”
惊蛰哦了一声,非常狗腿的说道:“公子,您说得对。”
大师兄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别闹了,赶紧找另外一朵乌灵花吧。”
一说到正事,大家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毕竟现在还是合作的关系,是绝对不能起内讧的。否则就是犯了大忌,对队伍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好久,反而还会害了自己。
左龙一早就看秋雪不顺眼了,冷冷一哼,走在了前面。
突然秋雪一声尖叫,伸出双手,“我的手…………”
那原本应该是洁白如玉的手掌,此时呈现着青黑之色,整个手掌都是黑色的,隐约的能看到血管里萦绕的黑气。
大师兄上前一把抓住秋雪的手腕,突然松开,冷冷的说道:“花有毒。”
左龙冷哼,“真是丑人多作怪。”
那花原本是何佩佩拿到手里的,如果秋雪不去抢来,不将花撕碎的话,必然是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啊!”一听到这里,秋雪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谷底。
“这可怎么办呢?”修竹紧张的问道。
大师兄淡淡的瞟了一眼秋雪,说道:“那花本是没有毒的,但是秋姑娘指甲上涂了丹蔻,那丹蔻与花汁相融,便成了剧毒。”
秋雪正要捂脸。
大师兄再次冷冷的说道:“此时毒素开始的蔓延,大家最好不要接触,否则就会染上毒素,而且那毒素是可以透过表皮,渗入血液中的。”
秋雪吓得将两只手掌伸在半空,一脸的仓皇。『』
何佩佩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刚刚还在想,我怎么没事呢,好在我没有涂指甲。”她幸灾乐祸的看着秋雪,冷哼道:“叫你臭美。”
大师兄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谁身上带香囊的,最好也要小心,虽然这谷中的花花草草没有毒,但是一接触到外面的东西,都有可能产生剧毒。”
秋雪突然扑过来,伸手去抓大师兄的衣摆,被云愫横空一脚,将她绊开。
“公子,你快救救我。”秋雪乞求道。
叶庭风怔了怔,眉宇一蹙,一张清逸暖润的脸上,浮起淡淡的寒意。
修竹也淡淡的说道:“请你救救秋雪师妹。”
惊蛰冷冷的说道:“你怎知叶公子能救你?”
“公子,懂得毒,刚刚在对付巨猿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公子的能力,现在又能分析出秋雪师妹中毒的原因,一定能救她。”修竹在这个时候,还在顾及着秋雪,可见他对秋雪也是用心良苦。
云愫从身上的锦囊里掏出一颗药丸出来丢给秋雪,说道:“吃吧,解毒丸。”
秋雪毫不犹豫的吃了。
大师兄看了一眼云愫,心想,小师弟那解毒丸是他五年前塞给他的,现在不知道过期了没有?
他倒是好,直接拿这个雪山派的女弟子试药了。
果然秋雪那双黑青的爪子颜色变得谈了许多,秋雪心中一喜,顿时觉得自我感觉良好,想来还是自己长相漂亮,所以才会令云愫这般俊秀的公子将药送于自己。
不过走了几步,秋雪果断就不好了,因为全身都长了红疹,像得了花柳一般。
左龙竟然是见惯了江湖大场面的,看到秋雪这样,突然蹙眉,说道:“叶公子,你快看看秋姑娘这是怎么啦?这脸上的疹都化脓了。怎么感觉像青楼那些染了病的姑娘?”
秋雪一边抓,一边挠,痛苦的说道:“好痒。”
云愫走过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挑起秋雪的脸,若有所思道:“好像是化脓了,大师兄,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大师兄头也没有回,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用看了,她手掌上的毒,因为吃了解毒的药丸,已经从身体的表皮暴破流出来,等脓血流干净了,也就没有事了。”
大师兄当然不会说,那是因为解毒丸过期的缘故,又说了一句:“秋姑娘那毒比较特殊,所以得用特殊的方法。否则就只能砍了两只中毒的手掌,避免毒素的蔓延。”
这全身长疹浓脓肯定比砍掉双手要好上很多,所以秋雪心里有怨恨也不敢说什么?
她突然扑过来想扑到修竹的怀里,结果修竹看到她张满脸流着脓血的脸蛋,吓得后退了一步,吱吱唔唔的说道:“叶神医不是在林外吗?秋雪师妹,你也别着急,等见了叶神医,再叫叶神医给你治治。”
惊蛰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听说叶神医治病救人的规矩有些怪异,说什么不死不救,不活不救,只救不死不活的。像秋雪姑娘这样的,估计没戏。”
“你!”秋雪指着惊蛰,脸上的脓血流到流里,一股恶心的腥味弥漫开来,她干呕了许久。
云愫嘴角噙着三分笑意,她也不知道那解毒药丸过期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不过看秋雪总是忍 ...
(不住的往身上,脸上抓,估计着那毒清完了,流脓的疤痕以后可能是永远留在身上,脸上了。
往前走了一段的距离,地上的草丛层层的被重物压过,小怪物沿着那条草压过的痕迹一路往前。
“好像慢慢发现了什么。”大师兄若有所思的望向云愫。
小怪物一向对毒物感兴趣,巨猿死了后,听说守护迷踪洞的还有一条有毒的大蟒,云愫提着重剑追上小怪物的步子。
身后的雪山派弟子秋雪还在那里叽叽歪歪的,身边照顾她的修竹很显然,显然十分的不耐烦。
左龙见云愫冲上去,心里也一急,追了上去。
惊蛰和何佩佩就更不用说了,紧跟着追了上去。
小怪物曾经呆过的山洞里有一条巨蟒,那巨蟒被小怪物一口就咬断了头骨。
赶到一个水潭,水潭边上水花飞溅,一黑一红的两个身影在水中窜动。黑色的身形很巨大,而那红色的小身影,在黑影面前,就像一个小红点。
小怪物本身动作就快,但那巨蟒的动作也不慢。
云愫提剑冲直,一剑朝巨蟒的尾巴上砍过去,赤宵剑却在碰触到巨蟒的身体时,被巨蟒的尾巴甩开,只砍掉了巨蟒身上的几片硬鳞,那鳞片黝黑,泛着冷光。连赤宵剑都砍不动,小怪物那口利齿咬起来肯定也困难。
巨蟒那长尾一甩,水面溅起大片的水花,扫断了岸边的一颗大树。
云愫身子轻盈的从倒下的大树下跃开,足下一点,踩着蛇尾,举剑狠狠的朝巨蟒砍去。巨蟒张着血盆大口,三角形的脑袋上两边各张一片如翅膀一样张开的厚鳞。云愫手中的重剑从巨蟒的利齿上划过,划掉了巨蟒的利齿。
大师兄手中的长剑也飞刺过来,刺入巨蟒的七寸处,只听到峥的一声,长剑在巨蟒的厚厚的鳞片上一弹,被震开来。大师兄那身影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踩着巨蟒的身体再次迎头刺过来。
惊蛰和左龙也加入了砍杀巨蟒的战斗中。
何佩佩的武功见大家都这么努力,抓起背上的小弓弩,对准巨蟒张开的那张血盆大口。
雪山派的女弟子秋雪突然抓住正欲出手的修竹,说道:“那条大蛇这么厉害,你过去也无疑是送死。”
修竹愣了愣,皱起了眉头,盯着秋雪,说道:“大家都是一个队伍里的,如果有事都不帮忙的话,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人在江湖走,最重的是一个义字。”
秋雪恨恨的瞠了他一眼,说道:“你急什么,等那大蛇被他们打得快要死了的时候,你再出手杀了那条大蛇。然后这功劳不就是你的了吗?”
修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秋雪咬牙:“你想想,你现在冒然的冲上去,也没有什么作用?还不如呆在这里,等待最佳的时机动手。再说等他们杀死了大蛇,精力和体力也已经到了极限,到时候你再动手,将他们手中的乌灵花给夺过来。”
修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秋雪居然会是这般的心思。
“我现在中毒,又受伤了,你必须留在这里照顾我。”秋雪恨恨的说道。
修竹没有上前,原因并不是因为听信了秋雪的话,而是因为同样还有一个队伍正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云愫他们对抗巨蟒。
那行人便是清山派的大师姐邹兰。这位大师姐身后站着几个穿着各大门派衣服的弟子。
大师姐看到何佩佩被巨蟒给甩下地,嘴角泛上冷冷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师妹,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工夫,就不要跑去送死了。”
云愫一剑刺入巨蟒的腹处,巨蟒伤口的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底下的小潭,同时小怪物看到有了突破口,小小的身影扑了过去,一口咬在赤宵剑刺出的伤口处。咔嚓一声闷响,它锋利的牙齿咬碎了巨蟒那坚硬的鳞片。
大师兄拿出身上的竹筒,扔了一个给云愫,“接蛇王的血。”
云愫还没想到这条这巨大,身体坚硬,长相还奇特的大蛇,居然就是蛇王,据说蛇王的血很贵重,可用来很多的药理。
云愫抓住竹筒,脚下踏着巨蟒的身体,一剑Сhā入巨蟒的另一片鳞片的缝隙当中,拿出竹筒接血。
小怪物更甚,咬破了巨蟒那坚硬的外皮,钻入了它的身体里,巨蟒受痛,开始全身弹跳起来,巨大的身体在血潭中翻滚着。仿佛要将水潭里所有的水都翻滚出来。
云愫已经接好了蛇王血,退回了岸边,眼睁睁的看着那条蛇在潭中疯狂的翻滚着。
大师兄飞回来,手中拿着另一个竹筒,一脸温润笑着的看着她,抬袖替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早知道这里面的蛇王这么大,就应该多准备几个装蛇血的竹筒。”
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清新自然,袖风轻拂,药香里萦绕着淡淡的血腥之气,那药香将血腥之气给盖住,倒也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反而让人觉得很清新。
大师兄身上的药香,不同于三师兄身上的药香。大师兄身上的药味,像开花阳光雨露下,被阳光雨水冲刷过,是那个干净剔透的香气。
而三师兄身上的药香,虽然不重,却没有那种清新的气息,反而将珍贵了许久的老酒般,带着淡淡的清醇。
巨蟒还在池中翻滚着,众人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各人的眼底无一有着惊愕的表情。
小怪物一身血淋淋的,叼着一个鸭蛋大的蛇胆从巨蟒的身体里钻出,然后身子一闪,几个跳跃,从水潭中跳到了岸上,献宝似的将那蛇胆送到了云愫的面前。
云愫拿出一个玻璃瓶制的瓶子将蛇胆放了进去,这玻璃瓶是她在马车上拿下来,当初觉得新奇,三师兄那奇葩,居然还能制造出玻璃,而这个时代的玻璃还没有出现,所以她觉得不可思议,想着这天下独一无二的一件东西,如果拿出来卖钱的话,是不是很值钱?于是在她收拾包袱的时候,将那玻璃瓶顺手就塞到自己的挂在腰上的小布包里了。
云愫将瓶子封好,笑眯眯的盯着玻璃瓶里那团血淋淋的东西,开心的说道:“大师兄,你看。”
大师兄见到云愫手中的玻璃瓶,微微的一愣,不过他那惊愕的表情一闪而逝,温柔的说道:“蛇王的蛇胆比蛇血还要贵重,不仅可以治百病,还有死起回生的功效。”
云愫这么一听,若有所思的盯着瓶中的蛇胆看了下来,她的手心中慢慢的聚集起一阵白色的雾气,不肖一会儿,瓶内生满了白色的白霜。
她用内力将瓶中的蛇胆给冰封住了。
那在水潭中挣扎的巨蟒挣扎得不那么剧烈了,那磅大的身体在水潭里慢慢的扭动着,最后渐渐的蛇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而巨蟒却一动不动了。
水潭后,是一片空地,空气很宽敞,石台上堆满了各种各式灿烂耀眼的石头。
左龙突然说道:“我只听说龙喜欢耀眼好看的东西,还用耀眼好看的东西来装饰自己的山洞。怎么这条蛇也是一样的?”
云愫甩了甩袖上的水 ...
(珠儿,淡淡的说道:“那不是巨蟒的山洞,而是刚刚我们打杀的那只巨猿所呆的地方。”
石台上,最顶端放着的是一朵五彩的如肉类小植物般,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乌灵花,此时那朵乌灵花正在阳光下,闪光着耀眼的神圣的光芒。
身后一个冷沉的女声响起,“圣女,你看,那就是乌灵花,之前被嵩山派的一个女弟子给得到,后来我们在洞内发现了嵩山派的那五六个弟子全部都惨死,原来那花在这里。”
那朵乌灵花确实很漂亮,而且让人很一眼看到,便会觉得很神奇,颜色明明是五彩缤纷的,可偏偏叫什么乌灵花。后来,大师兄才告诉她乌灵花的由来,因为乌灵花外表的颜色是五彩的,而肉状花瓣里面的却是黑色的。
不过此时,不仅仅只是云愫,以及清山派大师姐的队伍,陆续的还有几个队伍赶了过来。几十号人盯着那台中的一朵花,皆是两眼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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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算计谁 风之孤鸿
( 大伙都是过来寻宝的,看到宝物又怎么不动心呢,这要争个你死我活是必须的。ww
清山派的大师姐邹兰指着那朵花说道:“那是我刚刚不小心弄丢了,是我的。”
一旁的江湖人不乐意了,冷冷一哼,你特么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呀?哪儿来这么重的公主病?
“二少爷。”身后,一声清婉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顶轿子缓缓的驶来,抬轿子的轿夫缓缓的将轿子放下,丫环白芷走到叶庭风的面前,一脸恭敬的说道:“二少爷,小姐问你怎么自己进来了,也没跟她说一声?”
叶庭风轻轻一笑,“我在途中遇上了小师弟,所以就陪着小师弟一起过来了。姐姐,我不是说过,你呆在林外,像这种事情,由我来做就可以了吗?”
轿内清冷的一声轻哼,说道:“庭风,你过来。”
叶庭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掀开轿帘,将轿内的女子扶出来:“姐姐,你有话就说。”
缓缓走出来的女子,一身淡青色的裙裳,水眸流光潋滟,瓜子的小脸,小巧的鼻子,微微一笑的时候,刹那动人。一根银白色的发簪Сhā在发髻上,显出柔美清彻。
惊蛰喃喃而道:“殿下,这就是江湖上排名前三的美人啊。真是漂亮。”
云愫淡淡的开口:“我倒不在意别人漂不漂亮,反正她们都没我二师兄漂亮。”
惊蛰抚额,殿下,薄公子是男人,怎么能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他呢?用俊美不行吗?不过好像也没什么词语能形容薄公子的天人之姿。
云愫又开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啧啧啧……”
“好漂亮。”身边的何佩佩痴痴的说道。
好……气人。怎么长这么漂亮,还特么的,这么有气质?
云愫心想,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见到女人用得着这么两眼放光吗?要是遇上二师兄……
等等,好像大师兄对他的这个姐姐特别的在意?那刚刚大师兄还答应过将乌灵花送给她,会不会因为叶欢的一句话,就对她失言了呢?
“你呀,总不让我省心。”叶欢无奈的摇头,伸手敲了敲大师兄的头顶。
大师兄脸上一直有着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有着浓厚亲情的神态。他突然说道:“姐姐,你差不多就够了,在众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我介绍小师弟给你认识。”
叶欢莲步走到云愫的面前,那双明媚温婉的目光打量着云愫,眼底有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云愫上前恭谦的一揖礼,“见过叶神医。”
叶欢愣了愣,说道:“云公子何必这么见外,你是庭风的师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
叶庭风眼神一亮,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说道:“姐姐说得对,小师弟,你也跟我一样叫姐姐。”
叶庭风和叶欢本是孪生姐弟,出生的时间相差不过三分钟,两人性格却自不同,各自城府的深度也不同。叶庭风腹黑,不过叶欢比他更胜一筹。
叶欢说道:“庭风,我怎么觉得你想要算计你姐姐?”
叶庭风赶紧解释,“我怎么会算计姐姐呢?姐姐可是神农谷的叶神医。ww”
叶欢冷哼:“你还是神农谷的谷主,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算计?”
“姐姐你好。”云愫笑眯眯的说话,“大师兄没有什么算计,就是我有些算计。要是神农谷的叶欢当我姐姐,想必我以后在外行走,也没人敢看不起我。”
惊蛰心底暗暗的想:殿下,这天下有谁敢看不起你?是你会看不起别人吧。您突然这么低姿态,低调,真的好吗?
“呵……”叶欢轻轻的笑起来,笑声让人如沐春风,她缓缓而道:“你想要我助你得到乌灵花吧。”
云愫抬眸,脸上怔忡了一愣,马上恢复了那嘴角噙上三分笑意的笑脸,说道:“是啊,是啊,宝物谁不想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不远犯险千里来到这里。”
“我用它是来救命治人的。”叶欢不紧不慢的说道。
云愫嘿嘿的笑着,我也没说你用来杀人害命啊?“叶欢姐姐,我也是拿它来治病治人的。”
叶欢微微的皱眉,瞠了一眼叶庭风,“为了救薄倾城?”
叶庭风那脸上尴尬了几分,并没有说话。
叶欢摇了摇头,云愫与薄倾城关系好,而自己的这个弟弟似乎对云愫又格外的照顾,不过看云愫那模样,长得还真是俊美不凡,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子。
一旁的左龙哼道:“少他妈说废话了,赶紧拿到手才是正事。”
现在至少有十个队伍的人在抢一个宝物,谁都想要,要拿到手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小怪物突然如一道红光般冲过去,一把将那石台上的乌灵花给叼走了,它那也不朝云愫身边跑,反而窜向花丛的深处,然后朝洞口的方向冲过去。
众人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宝物就已经不见了。
秋雪见宝物被云愫的宠物叼走,开口道:“舒公子,刚刚那是什么?有些像经常跟在你身边的那只宠物?”
她这么一说,无非就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然后让众人对付云愫,她好坐收渔人之利。她觉得云愫气质不凡,穿着也似乎是贵族,想必身后的势力肯定很大,先让云愫跟这帮江湖人打得两败俱伤,她正好出手。
何佩佩虽然单纯,但是并不笨,听出了秋雪那话里面的意思,她赶紧说道:“什么宠物,舒公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宠物。”
何佩佩这么一说,有些越描越写的感觉。
惊蛰一拍按住何佩佩的肩膀。何佩佩赶紧闭上了眼,眼底有着淡淡的愧疚。
一旁的清山派大师姐邹兰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小师妹,你说刚刚抢走花的那只动物就是你身边这位舒公子的?”
何佩佩摇头:“师姐,我不知道。”
邹兰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都不用再问了,她这个小师妹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在她的面前,更是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哪里能够说谎。
云愫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她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盯着我看干什么?现在乌灵花又没有在我的身上,就算那只小怪物跟我熟,我也不能保证那只小怪物觉得那花的味道不错,直接给吃了,我那只小怪物,它可是从来都不挑食的,毒物,腐物都爱吃。”
众人顿时反应了过来,这才跑去追那只跑出去的小怪物。
秋雪冷冷的瞠了一眼云愫,阴阳怪气的说道;“舒公子,你是故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吗?谁不知道你那只小怪物听你的话,只要你召唤一下,小怪物不就回到你的身边来了吗?何必再让各位江湖朋友再去追呢?”
惊蛰冷冷的说道:“我家主子都没有把你当成朋友, ...
(更何况是那些跟我们抢夺宝物的人?秋姑娘好像与我们是一个队伍的,现在却在这里故意让旁人误会我们,是不是你收了哪个队伍里的好处?当了内奸?”
“你!你胡说!”秋雪的脸顿时冷了。
云愫一拂袖,说道:“你们谁从小怪物的嘴里抢回来乌灵花,我将这一朵也拱手送上。”
秋雪指着云愫,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大师兄一脸担忧的看着云愫,突然淡淡一笑,说道:“就以一天为限。我神农谷替大家作证。”
叶欢那眼底有着淡淡的光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愫,转身朝身边的丫环挥了挥手,说道:“我们回吧。”
“是,小姐。”白芷恭敬的低头,跟在叶欢的身后。
……
夜晚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出了瘴气林,在林外的一处就地休息。
小怪物一直没有找到,所以大家就把目标都集中在了云愫的身上,至少云愫的身上还有一朵。
何佩佩正在烤红薯,突然一张字条扔过来,她脸色微微一愣,抬头左右看了看,四周都有火花,没有看出来到底是谁扔的字条。字条上写着要她到山后崖边的松树下见面。她将烤熟的红薯用布包起来,拿到了云愫和惊蛰他们的面前,说道:“红薯烤好了,舒公子,左大哥,你们吃一点吧。”
“谢谢。”惊蛰将布包拿了过来。
何佩佩拍了拍手上的草灰,站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再去后山挖一点过来。”
云愫看着何佩佩离开,回头望了一眼大师兄,正好大师兄也朝她望过来,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了不寻常。
云愫悄悄的起身,跟上了何佩佩的身后,大师兄见此,也跟了上去。
何佩佩沿着山坡,越走越远,渐渐的远离了身后的火光。
一轮弯月被云层挡住,泛着昏黄色的光芒,山中树木的影子层层绰绰,夜风呼呼的刮过来,带着森森的寒意。
女子突然走到一颗松树下站住,身后是高高的悬崖。
云愫嘀咕道:“想不开,要跳崖?”
大师兄将她拉到树影下蹲着,说道:“怕是想算计什么?”
“大师兄是不是经常会算计。”云愫想,大师兄平日里看起来温润而雅,特别是在她的面前,简直是对她特别特别的温柔,完全不像江湖上传言的那般,用毒如神,杀人不眨眼。
大师兄说道:“与我有关系的,我才会算计。”就比如他一直想将她算计到自己的身边一样。
“那什么事情能与你有关系?”云愫将挡眼一片树叶拂开,淡淡的问道。
“与你有关的事情,我都会算计。”大师兄指了指站在树下的何佩佩,说道:“有人来了。”
云愫还想问大师兄,此刻看到昏黄的夜色下,山雾弥漫中走出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女子走到何佩佩的面前,高傲的抬起头。
何佩佩显然对女子很恭敬,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师姐。”
那个约何佩佩出来的正是清山派的大师姐邹兰。邹兰不屑的瞟了一眼眼前的小师妹,说道:“小师妹,我真是搞不懂了,师父怎么会允许你下山?”
何佩佩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邹兰见她这么惊惶,心底的优越感顿时升了起来,“我猜师父是觉得你是累赘,所以故意让你下山,然后让你自生自灭吧。”
“大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说我。”何佩佩见邹兰步步逼近,急急的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瞠着邹兰。
邹兰冷笑道:“你还真以为师父会让你出来寻找乌灵花?你还真以为谁献上乌灵花,谁就是下一任的掌门?小师妹,你想得太多了。师父就是故意让你出来寻找乌灵花,好让你被其他江湖门派的人给杀了,也省得说我清山派的教出来的弟子,实在是太弱了。小师妹,我奉劝你一句,你出门在外,最好不要随随便便的说你是清山派的弟子,这样会让师父觉得很丢脸,同时也让我也觉得丢脸,你知道吗?你可别丢了整个清山派的脸。”
云愫嘀咕道:“这个何姑娘居然还能忍得下去?”
大师兄说道:“忍字头上一把刀,小师弟,你说那个何姑娘,什么时候会出刀?”
“我觉得再激她一激,有这可能。”云愫开口,不过马上又接口道:“只是我怕她拿那把刀,对的是自己。”
想当初,她在东华山的时候,也经常受师兄弟们的嘲笑和鄙视。在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的时候,她一直在忍,等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再忍的。
邹兰呵呵的笑着,说道:“小师妹,我知道你喜欢龙堡的少主,不过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能配得上他吗?”
“大师姐,我没有。”何佩佩惊惶的回答。
邹兰哼道:“师父曾经跟我们底下一帮弟子说过,只有有资格当掌门的候选人,才能与龙堡少主连姻。小师妹,你心里是不是特别的想当这个掌门的候选人?”
何佩佩一直低头。
邹兰见何佩佩这般唯唯诺诺的模样,很高兴。于是又说了不少的话来羞耻了她。
云愫干脆坐在了草地上,嘀咕道:“这个女人约自己的小师妹过来,就是羞耻她一翻吗?那还真是用心良苦,闲着没事干。”
“我看你没事跑过来偷听,才是闲着没事干。”大师兄拂去她头梢上的一片树叶。
树下,邹兰将一个小瓶递到何佩佩的手里,说道:“你把这个放到你们队伍里那几个人吃的食物里,到时候偷偷的拿出另外一朵乌灵花。”
“大师姐,我不行。”何佩佩急急的摇头。
“你要是不这么做,我回去就跟师父说,你在外面勾三搭四,败坏我清山派的名声。”
……
大师兄笑呵呵的说道:“看来今天晚上会不平静。”
云愫打了一个哈欠,“你以为就我们偷听,其他人不知道过来偷听?”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树影下,有黑影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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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手段高明 风之孤鸿
( 看来想要夺宝物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树影下,黑影蠕动,不声不息,想必已经将清山派女弟子邹兰和何佩佩之间的放听得一清二楚。
邹兰威胁何佩佩,让何佩佩从云愫的手里拿到乌灵花,当然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是想让云愫和邹兰两个人斗得你死我活,然后好坐收渔人之利。
云愫和神农谷的谷主以及叶神医关系匪浅,当然云愫还自称是浮云山庄的,浮云山庄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浮云山庄具体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暗中潜伏着多少的势力?
江湖上的人只知道,经浮云山庄看中的,能够给浮云山庄带来利益的,浮云山庄的庄主都会厚待,而且听说浮云山庄的庄主,是一位倾世美人。当然也有人说是丑八怪,还有人说是人妖。
反正越是神秘,在江湖上的名气也就越大,当然也就越让人敬畏,越加让人警惕小心。
清山派的大师姐手指戳着何佩佩的额头,冷冰冰的说道:“这件事情,你就这么办知道吗?你最好听我的,否则我就把你在外勾搭上冷枫堡和浮云山庄以及神农谷的事情告诉给师父和师姐妹们。”
何佩佩弱弱的说道:“大师姐,我和左大哥还有舒公子,叶神医他们在一起,纯粹是队友关系。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你心里不纯洁,就不要把我也当成你一样的人。当然这话,何佩佩是不敢说出口的。
清山派大师姐冷哼道:“你何德何能,能跟冷枫堡,浮云山庄,还有神农谷扯上关系?说出去,师父和师姐妹们谁会相信?分明就是用了非常的手段。”
何佩佩没有说话,将小瓶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清山派的大师姐,弱弱的说道:“师姐,我知道了。”
清山派大师姐一副高高在上,自我觉得良好的态度,冷哼道;“你知道就好,赶紧去。还有,小心留意着舒云身边的那只小怪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就回来了。浮云山庄打的什么算盘,谁看不出来?”
大师姐冷冷的瞠了一眼何佩佩,转身走了。
何佩佩在树下站了许久,手中捏着那瓶药,怔了许久。
早上,阳光明媚。
各大门派的弟子都早去河边洗脸,回来的时候,每个人的神色各异。当然后来才知道,原来河边有清山派大师姐在洗澡,那身材……不好用形容词形容的那种美。
云愫翻了一个身,抓着大师兄的手臂放在脑袋下当枕头,呼呼大睡。
身边是何佩佩那清婉如莺的动听嗓声,“舒公子,起床吃早餐了。”
大师兄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被云愫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先吃吧。再过半日,如果还没有人找到那只小怪物的话,我们也要离开了。”
何佩佩怔了怔,拿着烤熟的红薯,一时间不知所措,然后低低的垂头,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好吧。”
惊蛰提着一只拔了光毛的山鸡走了过来,说道:“殿下,能借你的剑烤一下鸡吗?”
云愫迷迷糊糊的将赤宵剑丢给了惊蛰。
惊蛰吓得后退了一步,抹了抹额上的虚汗,说道:“殿下,奴才的意思是,您能不能起来亲自烤烤。”你也知道,你这把重剑,除了您和大祭司,谁也拿不了。不是被剑气震飞,变成残废,要不就是被剑气吸取了内力,变成废残。真是邪了门了。
云愫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气呼呼的吼道:“你特么烤个山鸡,哪里来这么多麻烦事儿?你自己的剑不能用吗?”
惊蛰脸色变了变,弱弱的说道:“奴才只是觉得您那把剑,烤出来的鸡肉好吃些。ww想给您做早饭。”
云愫手掌一伸,将重剑吸过来,握在手里,长剑一扬,红色的剑芒闪过,将惊蛰手中提着那只山鸡给叉穿,然后长剑往火堆里一掷,冷冷的说道:“你这是给我烤鸡肉,还是让我自己烤?”
惊蛰恭敬的说道:“殿下,您别误会,奴才是真心想要给你烤肉的,只是奴才能力有限。而且奴才就去捡柴添火,会小心翼翼的替您把鸡肉烤熟。”说完,转身便走了。
何佩佩看了一眼,那只清理干净的山鸡,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瓶子,心里百味顿杂,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吃烤红薯的左龙,又看了一眼躺在草地上还没打算起来的云愫以及叶庭风。惊蛰去捡柴去了,现在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她捡起旁边的几根枯枝放入火里,掏出瓶子,将瓶中的粉末洒在了鸡肉上,一脸苍白的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看到自己,这才吐出一口气,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吃起了红薯。
很快白芷走了过来,说道:“二少爷,小姐说她刚刚逮到一只全身红毛的小怪物,问你是喜欢红烧还是清炖?”
云愫一听小怪物,顿时坐了起来,然后又懒懒的躺了下去,心想:“小怪物,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
大师兄将云愫抱在怀里,秋风瑟瑟的,又是一大清早的,不知道小师弟冷不冷?所以他比较担心,眼底哪里还有自己的孪生姐姐叶欢。
白芷气愤的一跺脚说道:“二少爷,小姐问你呢?”二少爷怎么会跟一个男人关系这么密切呢?真是挺抓急,昨天晚上小姐跟她说,二少爷对他的这个小师弟感情不一般,小姐有些担心,现在看来,还真是的,白芷咬了咬牙,沉沉的说道:“二少爷,你和云公子现在这样,不怕别人误会吗?奴婢听说,听说云公子在天煞国的名声并不算好。”
大师兄目光清冷,淡淡的瞟了一眼白芷,说道:“我与小师弟关系好,有什么不对?姐姐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哆嗦了,早叫她去相亲,她不听。”
白芷的脸色白了白,愤愤的说道:“二少爷,小姐不嫁人,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都没娶妻,小姐不放心,所以才一直没有嫁人啊。
“叶欢姐姐不嫁人是因为大师兄?叶欢姐姐不会是喜欢上自己的弟弟吧?”云愫瞠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一脸的惊愕。
白芷咳嗽起来,被云愫这句话给呛着了。
大师兄也是呆滞了半秒,一把抓住云愫的肩膀摇了摇,无可奈何的说道:“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
白芷此时黑着一张脸,说道:“云公子,你可千万不要乱说,我家小姐之所以不嫁人,就是怕二少爷不会照顾自己,想先替二少爷找个女子回来照顾他。”
云愫不紧不慢的说道:“找个丫环也一样可以照顾他。”
“那不一样。”白芷也是一个单纯的丫环,一跺脚,一脸的窘迫。
大师兄说道:“姐姐刚刚说抓到一只什么?”
“哦,哦。”白芷掩饰住窘迫,说道:“小姐今早抓到一只全身红得像火焰的小怪物,小猫大小,头上还有两只肉角,牙齿特别的锋利。小姐说这东西,有些像上古遗留下来的神兽,不过经过了这么多年了,神兽也杂交了这么多代,现在只怕连神兽半点嫡传血脉都没有了 ...
(,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杂交种类。不知道肉好不好吃,问二少爷是吃炖肉,还是烤肉。”
大师兄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只怪物,是不是昨天抢走乌灵花的那只小怪物?”
白芷一脸敬佩的看着大师兄,说道:“二少爷,您真是太聪明了。”
云愫的脸色沉了沉中,特么的,你丫得描述得这么祥细,不是我那只小怪物,又是什么?不过小怪物连殷恒那变怪要抓住它,都费了不少的工夫。叶欢是怎么抓到那只小怪物的呢?
云愫已经从干草堆里爬了起来,说道:“炖个毛,那是爷的宠物。”
惊蛰抱着一堆柴禾过来,冷不丁的Сhā了一句嘴。“我家主子其实那只小怪物,一点也不宠。”
不宠的宠物,也是她费了不少心思养大的,而且这么多年,那小怪浪费多少粮食,才长到一只小猫那么大。
走到叶欢的轿边,果然看到叶欢手中牵着一张白色的网,提着那只浑身红毛如火的小怪物。小怪物使劲的挣扎着,越是挣扎,那网子越是挣扎得紧。
而且小怪物那嘴巴被堵在网洞里,它这么一挣扎,那网洞自然就紧,就将它的嘴巴完全给绑住了,连嘴都张不开,更别提用牙齿咬了。
云愫吃惊的看着那只束手无策的小怪物,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叶欢这心机,实在不错,心机很深。
叶欢手中拿着一朵彩色的花,正一脸淡笑的看着云愫,缓缓而道:“不知道云公子说出来的那话还算不算数?”
云愫愣了愣,呵呵一笑,“叶欢姐姐,我说过什么话?”
叶欢浅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云愫。
身边的白芷说道:“你之前说过,只要有人在一天的期限内抓到你的那只小怪物,拿到乌灵花,你就把另外一朵也拱手送上。”
云愫挠了挠头,侧眸瞟了一眼大师兄。大师兄,你也替我说句话!
大师兄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对叶欢说道:“姐姐,愫儿是我的小师弟,我答应过将乌灵花送给他。”
叶欢不恼,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叶庭风,说道:“男子汉,说话一言九鼎,这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当时在场有那么多的人都看见了,听见了,你说这能随口一说就罢了的吗?”
确实不能!
云愫嘴角噙上淡淡的笑意,爷又不是汉子,说什么一言九鼎?她拿乌灵花是为了治好二师兄那没有任何知觉的毛病,而叶欢也是为了二师兄。所以她和叶欢之间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但是她不甘心啊。
二师兄是她的,所以凡是对二师兄好的事情,都得由她来做。
“叶欢姐姐是怎么抓到这只小怪物的?好像它平日里也不笨。”云愫好奇的问道。
叶欢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看它牙齿锋利,爪子也锋利,而且喜欢吃毒物以及腐物,所以就拿了些蝎子和蜈蚣来引诱它,还同时布下了两张网,第一张网只是普通的网,当它张嘴咬第一张网的时候,第二张网罩过来,便将它罩住了,罩住它之后,它肯定要挣扎,我这二张网天蚕丝,还泡过我专门研究的药水,越挣扎越紧,你看它现在这个样子,绑得连爪子都不能伸了,是不是?”
白芷笑眯眯的说道:“小姐英明。奴婢这就开水烧开了没有,好烫毛。小姐您说炖着好还是烤着好?”
小怪物嗷嗷的低咽着,瞠着一双可怜无辜的眸子盯着云愫,主人啊,你快救救我,你再不救我,我就被这蛇蝎心肠的女人给扒了皮了。
云愫淡淡一笑,说道:“叶欢姐姐,你也知道我这只小怪物喜欢毒物,还喜欢吃腐物,可见它那爪子,牙齿都是有剧毒的,怕是吃了不太好吧,万一把您自己给毒着了……”
“这个倒不劳云公子费心了,这天下还没有我神农谷解不了毒,也没有我神农谷治不好的毒。”叶欢不紧不慢的说道。
小怪物发出悲凉的嗷叫声,小主人,这女人太可怕了,你快救救我啊。
云愫的脸色怔了怔,看来大师兄这个姐姐,看似悬壶济世,实际上这心思,也狠毒得很。太有手段了,还把每一步都算计得这么准,知道小怪物被网网住,肯定会咬,然后她再用第二张天蚕网套住小怪物的嘴,小怪物肯定挣扎,那网子越挣扎越紧,正好把它的嘴给绑得结实了。
“姐姐,这是小师弟身边的宠物,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大师兄看到云愫紧蹙的眉头,顿时心底一紧,生怕小师弟一个不开心,就和自己的姐姐给闹翻了,到时候一个是他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一个是他心底一直很在乎的小师弟,他就夹在中间,左右不是。
叶欢声音清婉,笑容怡人,“庭风,你真的挺令我失望的,”
叶庭风脸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冷意,说道:“姐姐,我答应过小师弟,一定替他拿到乌灵花,如果姐姐硬要强逼的话,那我只好……”
“只好怎么样?”叶欢笑眯眯的看着叶庭风。
云愫掏出身上的乌灵花扔到叶欢的手里,说道:“大师兄,叶欢姐,你们俩别闹了,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这朵花给你。反正我拿着一朵,也没有什么用。也救不了二师兄。”
叶欢嫣然一笑,伸手接过云愫扔过来的乌灵花,两朵花凑在一起,突然颜色慢慢的变成了黑色。女子语气柔和,“庭风,你过来,跟我回去了。”
叶庭风怔了怔,朝叶欢走过去。
叶欢笑道:“我看你不情不愿的,是不是想打我手中的乌灵的主意?”
叶庭风抿唇,没有说话,走过去拧起白芷手中提着的小怪物,说道:“姐姐,你看我是那种背后阴人的人吗?”
叶欢说道:“你觉得呢?”
大师兄和叶欢两姐弟从小父母就不在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守着神农谷,刚开始还被谷中的长辈算计过,不过后来渐渐的,不是别人算计他们,而是他们算计别人了。所以叶庭风说他从来不做背后阴人的事情,叶欢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叶欢只是笑笑,说道:“庭风,我也不为难你,你若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的话,那就替我把这药送到清山派去,我答应过清山派的掌门救她一命。”她将一个绿色的锦囊让白芷递了过去。
叶庭风愣了愣,说道:“好。”
能跟小师弟在一起,当然最好了。
叶庭风将锦囊收好,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打开瓶盖,将瓶中那清蓝色的药水倒在绑着小怪物的网子上,网渐渐松了,小怪物欣喜,开心的挣扎着,结果网子又紧了。
“别动。”云愫冷冷的对小怪物喝道。害得爷丢了乌灵花,你还好意思得瑟?
小怪物果然不动了,那药水灼去了它身上大片的红色的毛,叶庭风将网拉了拉,将那只脱了半身毛的小怪物提了出来,说道:“那药水有些刺激性,可能你这身毛要脱光了。”
小怪物呜了一声,一张嘴,身子一扑过叶欢的脖子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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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风之孤鸿
( 小怪物呜了一声,一张嘴,身子一扑过叶欢的脖子扑过去!
小怪物那动作有多快,每个人都知道,当然叶欢既然能逮住小怪物,自然也知道小怪物的能耐,它那牙齿比任何利器都要锋利。『』
小怪物它实在是气不过,它好好的一身漂亮的火毛,就要被脱光了,这都是叶欢这个女人给闹的。它肯定要报仇的。所以便不顾一切的扑向了叶欢。
叶欢后退了一步,长袖一挥,一阵白雾喷出。
小怪物在离叶欢一掌宽的时候距离之后,然后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走路也走不稳,摇摇晃晃的。像喝醉了酒一般。
云愫吃惊的看着那只小怪物,心想,这个叶欢手段太厉害了,还好她跟大师兄有交情,不然落到叶欢的手里,估计也好不了。
叶欢轻轻一笑,笑容温婉如春,细细的柳叶眉轻轻的弯起,妩媚动人。说道:“庭风,记得替我把药送到清山去哦。”
白芷走过来恭敬的朝叶庭风行了一个礼:“二少爷,清山就在前面,你记得把药送过去,还有这只小怪物,如果下行再对小姐不敬的话,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中迷毒的。小姐说,这小怪物的肉不错,可以用作药。”
小怪物刚刚抬起的脑袋又砰的一声摔了下去,一头砸到了石头上,两眼冒着金星,脑袋贴着面地,一双大美瞳眨吧眨吧着,盯着云愫。主人,这女人太凶残了。
云愫走过去,将小怪物拧了起来,对叶欢说道:“多谢叶欢姐姐手下留情。”
叶欢已经坐回了轿内,说道:“云王爷,客气了。”她没有将那只小怪物给炖了,也是看在云愫的面子上。不过她拿走了云愫的乌灵花,云愫似乎什么表示也没有,好像还挺乐意将另外一朵给奉上。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云愫拧着小怪物回到了原地。
何佩佩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说道:“舒公子,山鸡已经烤好了。”女子的脸上有着惊惶的光芒,脸上有着紧张的神色。
云愫走到火堆边,一把将赤宵剑从火堆中拔了出来。
惊蛰伸手过来,将烤鸡从赤宵剑上拔了出来,吹了吹上面的柴灰,扯了一条鸡腿给云愫,“公子。”
叶庭风拿出一张手帕,替云愫擦手,说道:“先擦了擦手再吃。”刚刚抓住那只掉毛的货,本来应该洗洗手的。ww
叶庭风替云愫擦完手,又从怀中拿出一张帕子将惊蛰递过来的鸡腿用帕子包好,送到云愫的手里。
云愫看到大师兄眼底淡淡的寒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鸡腿,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何佩佩。
然后张嘴去咬鸡腿。
何佩佩突然一惊,扑过来抓住云愫手中的鸡腿说道:“舒公子,别吃。”
云愫愣了愣,回眸看了一眼叶庭风。
叶庭风目光冷冷的盯着何佩佩,眼底有着嗜血的寒意,刚刚他就已经从鸡肉的香味里,闻出了毒药的味道。只是没有行动,而是故意用另外一种药,中和了毒药的成份。
何佩佩把云愫手中的鸡腿抢过来,一把扔到火堆里,说道:“别吃,好像刚刚有虫子爬过。”
惊蛰一脸的不解,说道:“何姑娘,这火堆里烤着呢,哪儿来的虫子,要真有虫子,还不得被烧得灰了啊?”
何佩佩咬了咬牙,走过来,将惊蛰手里剩下的鸡腿也扔到了火堆里,说道:“总之就是有虫子。”
惊蛰冷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想让我们吃吧。”
由于乌灵花被叶欢拿走,左龙心里不舒服,也脱离了云愫的队伍,打算趁机想个办法,从叶欢的手里将乌灵花夺回来。不过希望渺小。
至于秋雪和修竹。修竹本来对秋雪很照顾,而且有好感,结果因为秋雪那性子的关系,修竹终于忍无可忍,也和秋雪分道扬镳了。秋雪本来在队伍里就不惹人喜欢,所以她觉得再呆下去也没有意思,独自走了,现在只剩下何佩佩还呆在这里。
叶庭风和云愫皆看出来何佩佩的小心思。
云愫这些年人,对人情冷暖看到得太多,再加上又深处帝城,权力漩涡中心,做事小心翼翼,随时都会防不胜防,如果何佩佩真的让她吃了这加了料的鸡肉的话,她也不可能放过她。
何佩佩战战兢兢的说道:“舒公子,那鸡肉真的脏了。”
“嗯。”云愫拍了拍手。
叶庭风掏出锦囊递给何佩佩说道:“姑娘是清山派的弟子,这是家姐给清山派掌门的药,就由姑娘带回去吧。”
何佩佩脸色白了白,半晌没有接叶庭风手中的锦囊,因为她看到清山派的大师姐邹兰正一脸冷沉的看着她。
云愫拍了拍何佩佩的肩膀,问道:“你怎么啦?”
何佩佩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接下了叶庭风手中的锦囊,低低的说道:“多谢叶公子。”
倏然,跟在叶欢身边的白芷走过来,说道:“二少爷,刚刚小姐说,那药,你要亲自护送上山,还有,清山派的掌门答应将山中的镇宝血灵芝奉上。”
“血灵芝?有什么用?”云愫疑惑。
白芷笑眯眯的说道:“当然是治薄公子的药的药引。”
云愫微愣,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血灵芝,是非要拿到不可了。”
何佩佩又将锦囊递回了叶庭风的手里,说道:“既然叶公子是拿这个药跟师父换血灵芝的,那么,我拿着也不合适。”
叶庭风又将锦囊放回了何佩佩的手里,说道:“我神农谷要取的东西,就算你师父不同意,我也一样取来。”况且当初还有约定,所以……如果清山派的掌门反悔的话,就是跟神农谷过不去。
清山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在江湖上甚至没有任何的名声,派中的弟子也很少有出色的。所以叶庭风也不担心清山派会出尔反尔。
惊蛰一听云愫要跑去清山派去,顿时又苦了一张脸,说道:“殿下,我们应该去彭城了。”都在这里耽误了两三天了。
大祭司都已经传信好几回了,问云王殿下怎么还没有到。
还有薄倾城,这一路一直在派人追踪云愫的踪影,不过都被殷恒给暗中破坏了。所以至今也没有找到云愫。
惊蛰觉得自己又被殿下无视了,殿下太一意孤行了,太不靠谱了,这里不是天煞帝城,殿下这么一意孤行,只怕不太好吧。
可想归这么想,惊蛰也不敢一个人独自去彭城与殷恒他们会合。
听说薄倾城已经亲自来寻找殿下了。惊蛰将谷雨给他的信函扔到火堆里烧了,长叹一声,殿下不回帝城,我也没有办法啊。
爱情诚可贵,可是忠心价更高。
藏在云愫袖子里的小怪物还有懒洋洋的在她的袖子里钻来钻去。云愫把小怪物直接往惊蛰的怀里一塞,说道:“弄得我一身的毛。”
她甩了甩衣 ...
(袖里,不怪物身上蹭下来的红皮,脸色有些难看。
清山就在彭城的城外,清山,地如其名,山中青松丛立,山清水秀。但凡是立门立派的地方,大多数都是空气清新,风景怡人,适合修身养性,同时也能让人静心修炼。
云愫看到山下的小溪,悄悄的过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淡蓝色的干净水纹云锦袍子。
大师兄有些惊愕她洗得太快。
云愫抹着头发的上水,心里还有些心悸,刚刚在溪洗身的时候,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等她拂出水剑射过去的时候,草丛里果然有一个身影,动作很快,她没看清楚是男是女。
“小师弟,你脸色有些不太好?”大师兄若有所思的问道。
云愫嘿嘿的笑了笑,“哪里不好?可能是一大清早没有吃东西,低血糖呢。大师兄,你有什么提神养精的药丸没有,给我两颗吃吃。”
大师兄无奈的笑了笑,扶上她的手臂,说道:“是药三分毒,哪里是随随便便能吃?不过你要是饿得不行了,我可以去给你采些山果过来,先让的充充饥。”
何佩佩上前道:“舒公子,叶公子,前面就到了山门,现在应该是做早饭的时候,师父要是知道你们过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惊蛰冷冷的想,小爷我不知道你师父会不会不高兴,不过却可以看得出来,你那大师姐邹兰一直不高兴。
清山派在大师姐一脸的冷意,冷冷的盯着何佩佩。这一路上,乌灵花没有拿到,后来才知道要治好师父的病,只要神农谷的叶欢愿意出手,就可以了。可偏偏这叶庭风把药给了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师妹,这可让她心里怎么气得过?
邹兰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妹,听说叶神医把治师父病的药给了你?”
何佩佩看到邹兰吓得后退了一步,说道:“大,大师姐。”
清山派大师姐温婉一笑,说道:“给你了就给你了呗。我们是师姐妹,这药谁送给师父还不都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是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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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清山派掌门 风之孤鸿
( 清山派大师姐,心底愤愤,脸上却一直带着灿烂的冷笑,神农谷的叶神医将药给小师妹,如果由小师妹将药送给师父的话,那么小师妹在师父的面前的好感度,就会更加增加一份,对她是没有好处的。ww
邹兰不希望有这种事情发生,再说了何师妹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格在师父的面前得到夸奖和好感?
何佩佩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大师姐,心底在想,大师姐怎么会突然转性了?而且大师姐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善解人意呢?
何佩佩将药塞到了大师姐的手里,说道:“大师姐,还是您拿给师父吧。”
大师姐捏着手中的锦袋,指尖青筋迸出,咬牙切齿。渐渐的,她脸上的妒忌之色散去,将锦袋重新塞回何佩佩的手里,笑眯眯的说道:“何师妹,你不是一直想让师父认可你吗?你把这药呈给师父,师父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云愫走过来,说道:“别推来推去的了,赶紧上山,拿到血灵芝,小爷我还有事呢。”
二师兄离开殷恒的队伍了,应该是出来找她了,所以她很担心二师兄找不到自己怎么办?二师兄那长相,别说女人,就连男人都很垂涎。
何佩佩有些意外大师姐的作事作风,但一听到云愫在催,也没有多想,倒是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大师姐,觉得大师姐对她还是挺好的。
清山派,派中大多数是女弟子。山上的风景怡人,山清水秀,女弟子们第一次看到叶庭风和云愫这般风姿绰绰的男子上山,一个个的好奇跑过来,小心翼翼的张望。
叶庭风淡淡的从山门走过,神色清冷,青衣墨发,飘逸如林中仙。
而云愫一袭月白色的织锻锦袍,墨玉束顶,斜斜的Сhā着一支雪色的白玉簪。丰神俊秀的脸上,噙上三分的笑意,眉梢轻弯,勾勒慵懒的弧度。她眉梢微微一挑,在一旁偷看的女弟子,一张张小脸顿时红了,害羞的低下了头。
何佩佩小心翼翼的说道:“舒公子,那些都是我的师姐和师妹们。”
一旁的惊蛰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家主子有眼睛,可以自己看。知道是你的师姐妹!不是师兄弟!”
云愫拍了拍惊蛰的肩膀,说道:“骚年,这一路,你好像挺有情绪的。”
惊蛰恭敬的说道:“奴才不敢。”
殿下啊,奴才哪里敢有情绪?只是殿下您明知道大祭司在彭城等您,您非要跟着神农谷的谷主来这清山派,正事不做,非要没事找事。
在惊蛰看来,这清山派也不平静,刚刚那个清山派大师姐一看就是有心机的。『』
果然有女人在的地方,就有争斗。惊蛰心里很郁闷,这都郁闷了一路了。这下谷雨更加会误解他了。
云愫踢了一脚正在发呆的惊蛰,说道:“你是谁的奴才?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少个谷雨又没有什么,爷府里那么多的美人,你随便挑。”
惊蛰脸色白了白,赶紧恭敬的说道:“多谢主子。”他就想挑个像谷雨那样,像个汉子的!毕竟性别不同的话,如何相爱?
云愫笑眯眯的朝站得最近的一个女弟子邪魅一笑,“美人儿,吃了吗?”
惊蛰不小心踢到了石头,痛得一弹,抱着脚嗷嗷的,不敢叫出声音来。殿下又在乏骚了。
何佩佩那张脸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且脸色红得像煮熟了的虾。舒公子风流倜傥,太会招花引蝶了。
至于大师兄,嘴角无奈的泛上一丝淡淡的笑意,小师弟又调皮了。把这帮清山派女弟子迷得神魂巅倒,一个个不要不要的。
那女弟子颤颤微微的说道:“吃,吃了。”然后脚下一软,一ρi股坐在了地上,惊呼了一声。一旁的师姐妹们一阵哄笑。
路过花园,长廊,眼前出现一个静谧的院落,院中花草纷芳,树木青翠。
何佩佩带着云愫他们来到了清山派掌门的房间,少女走到门口,语气小心翼翼,透着敬畏说道:“师父,徒儿回来了。”
房内,一声深沉的女声,缓缓而道:“兰儿已经过来请过安了,为师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何佩佩突然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师父恕罪,徒儿并非偷懒,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向师父请安,徒儿只是……”
云愫见她这般唯唯诺诺的模样,大步上前,将何佩佩从地上扶了起来,说道:“跪什么跪,你又没有错,你老是这样唯唯诺诺的,真不讨人喜欢。你又不笨,而且资质也不错,就是太没自信了。我看你在迷踪洞对付巨猿和巨蟒的时候,很勇敢,一点也不害怕,而且这一路上,很会照顾人,对人也很有情义。你非要把自己看低,这世上没有人能看低你,只有你自己。”
何佩佩怔怔的看着云愫,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说过她,也没有说她的好,而且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优点的。
云愫抬眸,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淡淡的说道:“别人不认可你,并不是你无能,而是别人狗眼看人低。”
房内,有隐约的咳嗽声。
云愫又接着说道:“你好歹是清山派的弟子,在外别人怎么说就让他们怎么说便是了,师姐妹们看不上你,笑话你也罢了,如果连你的师父都看不上你的话,那你可得考虑一下,是不是你师父有问题?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房内,咳嗽声越来越响,然后是猛然一拍桌子的声音,似乎是很生气,声音低沉愤愤,说道:“门外何人!”
云愫笑眯眯的看着何佩佩,“你师父病得不重,中气十足,你其实也不用那么担心。”
何佩佩低着头,脸上有些惊惶,战战兢兢的说道:“师父,神农谷的叶公子和浮云山庄的舒公子来了。”
门内沉默了半晌,最后缓缓的说道:“快请两位进来。”
何佩佩恭恭敬敬的回话:“是,师父。”她推开门,站在门口,做出请的姿式。
云愫大步的走了进去,叶庭风跟在她的身后也进了门。
盘坐在床榻上的女人,四十岁左右,脸上已经有着浅浅的皱纹,尖尖的脸,薄唇,两侧额骨突出,面相看起来,带着几分刻薄。
云愫一见这清山派的掌门,便觉得这面相,看起来有几分的不舒服。
大师兄从容上前,抱揖道:“神农谷叶庭风,见过清山派掌门。”
清山派掌门睁开了,一双细长的单眼皮眸子,眸中光芒凉凉的,让人看起来不=太不舒服了。
云愫眉宇微蹙,上前道:“浮云山庄舒云。”
清山派掌门缓缓的从床上下来,坐在了桌边,然后长袖一拂,做出一个请坐的姿式。
云愫一撩长袍坐了下来。
大师兄坐在了她的旁边,脸色淡淡的看着清山派的掌门。
站在一旁的何佩佩小心翼翼将装着药的锦囊递到清山派掌门的面前,战战兢 ...
(兢的说道:“师父,这是神农谷叶欢叶神医让徒儿带给师父的药,可治师父的病症。”
云愫注意到清山派掌门脸色苍白,眼角下还有一些黑青,看起来挺憔悴,看那样子,有点像因为练功而走火入魔,导致的筋脉逆转,受了内伤。
“大师兄,我看清山掌门脸色不太好,不如你给她把把脉,看看如何?”云愫看着清山派的掌门,缓缓而道。
清山派掌门的神色变了变,说道:“这个不劳叶谷主了,老身没什么问题,叶神医已经替老身查过了,也就是年轻时闯荡江湖落下的旧疾。年纪大,怕也支撑不了几年了,哎……”
何佩佩紧张的说道:“师父,你快别这么说……”说着便一脸的幽伤。
“佩佩啊,师父老子,以后这门派,也只能靠你们了。”清山派掌门将何佩佩拉过来,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副慈母的模样。
云愫看着这师徒关爱的场面,虽然清山派掌门这语气有些假,但好歹她这戏做得,还算顺眼。
清山派没想过自己这个从来不被注意的徒弟,居然会和神农谷的谷主以及浮云山庄的人关系匪浅,自然在外人的面前,她这个做师父的,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她原本不太喜欢这个徒弟,觉得这个徒弟长得不怎么好,资质也不好,除了听话以外,还真没看出她这个徒弟有什么可用之处,而且看来,她这个徒弟还是有些可用之处的。
云愫想起自己的师父傅卿,五年没见了,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自从东华山那场变故之后,东华山的四周都布置了机关和阵法,还有剑阵结界,山中的弟子没有特殊的允许,是不可以私自下山的,当然山下的人也不能随随便便的进来。所以山中的情况,也没人知道。还有那个爱唠叨的紫薇长老,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找到女朋友了没有?紫薇长老看似糊涂,其实是山上最清明的一个,不争不露的,不得罪谁,也不巴结谁。这样的人,虽然有些缺点,但好在有智,心机圆滑。
何佩佩此时感受到自家师父的大量关心,顿时怔得找不着北了,连忙说道:“师父,徒儿去倒水过来给您服药。”
清山派掌门挥了挥手。
何佩佩一脸的欣喜,觉得师父终于正眼看她了,感觉很开心,感觉自己很幸福,感觉整个人都萌萌哒。
桌上的茶不热了,她走出门去烧开水,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师姐端着茶水过来,大师姐笑眯眯的说道:“小师妹,这是我刚烧开的,正要端去给师父,不如你替我端进去吧。”
何佩佩一时高兴,既然也没想这么多,开心的接过大师姐手中的开水,“谢谢大师姐。”
清山派大师姐笑道:“何师妹,你太见外了。你快端进去吧。”
何佩佩心情好,觉得每个个都对她好,高高兴兴的端着茶水进了掌门的房间。
身后,清山派大师姐冷冷一笑,眼底闪过一抹刺眼的狠意,冷冷的说道:“我的东西,谁都不可以抢。特别是像你这种被师父从山下捡回来的野种!”等着瞧吧,今天我就让你,和跟着你一起回来的,身败名裂。否则难平我心中的这口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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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陷害 风之孤鸿
( 清山派的掌门自命清高,大师兄本来也没有将她当成一回事,所以对于她的这个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并不介意。ww
云愫懒懒的斜靠着椅,将脚搭在桌子上,一双白色的长靴大清山派掌门的眼前晃动着,云愫那放肆无视的姿态,让清山派的掌门顿时皱起了眉头。
清山派的掌门轻咳了一声,抬了一眼云愫搭在桌上的脚,示意云愫将脚放下来。
云愫似笑非笑的看着清山派掌门的脸色变化。
清山派掌门面前放着的是刚刚何佩佩拿给她的那只绿色锦囊药袋,她将药袋从桌上拿了下来,收在自己的手里。又再次轻咳了一声。
云愫浅笑,目光移到了坐在一旁的大师兄的身上。
大师兄温柔看着她,眼底有着浓浓的宠溺。他也看不惯这个清山派的掌门,只不过是看在家姐的份上,以及他自身本来的那份修养,并没有把这种情绪给表现出来。
清山派的掌门再次咳起来,想要提醒云愫注意素质,结果任她怎么咳嗽提醒,云愫都像没有听到一般,最后清山派掌门显得有些生气了,当然这假咳的话,也变成了真咳,而且越发咳得停不下来。
云愫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忧色,问道:“掌门,您没事吧?”咳成这样,跟得了肺痨似的,怎么没把你咳死啊?
云愫还故意的抬袖掩嘴,眉宇蹙着,似乎在表示着嫌弃。
清山派的掌门气呼呼的指着云愫,那指人的手指还在颤抖着。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何佩佩端着热茶走了进来,少女脸色红红的,眼底的着荡漾的光芒,很显然心情很不错,就因为自己的大师姐刚刚说了两句关心她的语句。
何佩佩将热茶递到了清山派掌门的面前,说道:“师父,茶水刚刚合适,您喝药吧。”
云愫觉得何佩佩这小姑娘对自己的师父也太在意了一些,她和大师兄还是客人呢,上茶时候,好歹也应该先给客人上茶。
何佩佩可能心性单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但是清山派的掌门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接过何佩佩手中的茶杯,就着热水,将锦囊里的药丸拿出来,吃了下去。
云愫开口道:“既然药已经吃了,不知道掌门什么时候把血灵芝拿过来给我们。ww”我们还急着下山,我怎么看这个样子,想要赖账啊。
清山派掌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本座已经命大弟子邹兰去取了,请舒公子和叶公子不要心急。”
云愫懒懒的将脚从桌上拿了下来,缓缓而道:“那就有劳。”
不要心急?能不急吗?刚刚她发现了三师兄的暗线似乎已经找到这个附近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云愫身边除了云王府的一些暗卫跟着以外,还有浮云山庄的云枫和云容派出的暗卫保护。两方的势力皆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也知道不会对云愫不利,所以暗中相处,也没有产生摩擦。
三师兄的人已经找到了这里,有浮云山庄和云王府的人在暗中盘旋,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不过云愫可不敢保证自己什么时候被人三师兄的眼线找到了。毕竟三师兄那个奇葩,总是出人意料。
“咳……”清山派的掌门眼底闪过一抹让人看不明白阴光,咳嗽完之后,轻轻的擦了擦嘴,说道:“叶公子,劳烦替本座谢谢叶神医。”
大师兄淡淡的说道:“这是家姐答应了你的事,自然会做到,如果掌门非要道谢的话,那也不必,我神农谷做事,向来有原则,不做亏人不利已的事情,当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救一个人。家姐既然愿意救你,并非想要你一句感激的话。只是想要清山派的血灵芝而已。”
所以对于神农谷来说,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样的价值,那么想要所想要的,就必须用什么样价值的东西来等交换。神农谷之所以愿意救你,无非就是冲着你清山派的血灵芝而来,如果你没有神农谷需要的东西,神农谷未必会救你。
大师兄这话说得直接。
云愫的眼底有着十分欣喜的寒芒,果然是大师兄,想法跟她差不多。
当然都看得出来,清山派的掌门,好像很想赖账。只不过她就算是想赖账的话,也不跟如此明目张胆与神农谷作对。
清山派的大师姐邹兰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师父,血灵芝已经拿过来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大师姐眼底的那抹寒意。
清山掌门挥了挥手,说道:“呈到叶谷主的手里便可。”
大师姐抬眸,看到叶庭风,她那张脸微微的一荡,小心翼翼的将那只红色的,雕刻精细的木盒送举到了叶庭风的面前。
云愫伸手将盒子拿过,打开一看,看到里面的血灵芝,点了点头,将盒子盒上,盖好,递到了大师兄的手里。
清山派大师姐怔了怔,走到清山掌门的面前,语气温婉善解人意,说道:“师父,您好些了没有?叶神医给的药,想必对你十分的有帮忙吧。”
清山掌门对邹兰很是看重,点了点头,说道:“还好。”
邹兰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何佩佩,从桌上端起热茶,说道:“师父,您这两天咳嗽得太厉害了,应该多喝点水,润润嗓子。”
那茶水要送到清山掌门的手里,必定要先经过何佩佩的身边,何佩佩赶紧伸手接过去,送到了清山掌门的面前。
邹兰眼底泛过一道寒冷无比的寒意,突然狠狠的将何佩佩往清山掌门的面前一推,同时手中诡计般的出现一把匕首,匕首像长了眼睛一般,刺入了清山掌门的胸口。
而何佩佩呢被邹兰这么一堆,整个身子都往前一倾,扑向清山派掌门,刀锋入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过,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下压着正是一脸惊愕的清山掌门。
清山掌门瞠着一双愤愤的眸子,指着何佩佩,然后又指了指邹兰,刚刚那一场变故来得太快,但以她的能力,还是可以避开的。但是刚刚不知道为何,全身都使不上劲,而且胸口气流上涌,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
全身力气使不上,那么便避开不及,清山掌门亲眼看到是邹兰将匕首推入自己的胸口,而何佩佩又这么被顺势压过来,把那匕首又推入了几分,直中心脏正中。这一切做得很完美。
邹兰突然一声尖叫:“啊?师父……你怎么?”
清山掌门嘴角的血水汨汨而下,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这是中毒了!
那到底是怎么中毒的,清山掌门无一所知,现在心脏被刺,又一直在吐血,本来要讲什么话,此时只听到咕噜咕噜的出气声。没有进气的声音。
何佩佩也惊呆了,一脸的苍白,伸出自己的双手,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何师妹,你竟然伙同外人,谋害师父。 ...
(”邹兰一脸的痛苦,连连后退了一步。
云愫心底暗叫不好,一回头,看到邹兰已经冲出了门外,大吼道:“快来人啊,师父被刺了。”
她叫声凄厉,响彻云霄。
很快,清山派所有的,有些声望的弟子全部都赶了过来。
何佩佩不知所措,正在房里抱着清山掌门抱头痛哭。“师父,你别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
清山掌门抬起了手,欲抚摸何佩佩的头,突然瞳孔放大,手臂垂了下去,没了呼吸。
大师兄已经站了起来,脸色严肃。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看起来布置得十分的幼稚,可是却得逞了。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清山派大师姐邹兰的能耐。
门外,山中众女弟子已经围住了掌门的院子,随时准备替掌门报仇。
何佩佩抱着掌门的尸体还在哭。
叶庭风握住云愫的手,说道:“小师弟,别怕,没事的。”
云愫呵呵的一声轻笑,爷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今天被清山派的大师姐邹兰陷害,这口恶气也咽不下去。
邹兰指着走出门口的云愫和叶庭风,说道:“就是他们,是何师妹带他们上山的。他们肯定是合谋将师父杀害。”
云愫抿唇,没有说话,不过她的嘴角有着浅浅的不屑之意,眼底理更是如雪山般的寒意。
这么拙劣的栽脏手法,居然让这个女人得能逞了。
杀人,合谋,然后陷害。每一步都想到了。
“分明就是你拭师,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云愫冷冷的看着她,殷红的唇角微微怔上一道薄凉的笑意,说道:“我想邹姑娘为了等这一天,筹谋了很久了吧。”
邹兰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说道:“何师妹威胁师父,逼师父让她当掌门,师父没有同意,结果她就将师父给残忍的杀害了。虽然我等武功不济,但是为了给师父报仇,我等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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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风之孤鸿
( 清山派的大师姐一脸的正气,眼底难掩的是一片愤世嫉俗,她目光悲恸,盯着清山掌门的尸体,对何佩佩说道:“何师妹,你与外人合谋,将师父杀害,目的就是想要当这清山派的掌门,我虽然不知道你跟神农谷和浮云山庄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我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ww或许是对我们清山派有害的事情,还是何师妹,你用的什么勾搭人的手段。”
“噗~”大师兄一口凉茶喷出口。
大师兄那双冷毅的目光瞟了一眼咄咄逼人,如高高在上的孔雀一般的质问别的人邹兰,又看了一眼相貌普通,但还算婉约的何佩佩。大师兄觉得这清山派的弟子,还真是没有自知知明,就这副皮相,连小师弟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还来勾搭他们?他的底线可没这么下限。
云愫轻咳一声,瞠了大师兄一眼,特么的,大师兄,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应该是盯着何姑娘看啊,清山大师姐都说了,她那何姑娘勾搭我们呢,所以才能得到我们的帮忙,把她那倒霉的师父给杀了。
不过这清山派的掌门也真是够失败的,这么容易就被底下的弟子给暗害了,这还是在自家里,如果出了山门,还不分分钟钟被人秒掉吗?果然,这小门小派的,还实在是不怎么靠谱。
清山派也并不是没有男弟子,只是掌门是女的,所以女弟子众子,便形成了阴胜阳衰的气势,而且大多数男弟子是冲着女弟子过来的。结果发现这山上,相貌长得不错的女弟子,只有大师妹邹兰标准最高了。于是大师姐这么一说,那些男弟子为了维护女神,自然也将剑拔了出来,围住了云愫他们。
何佩佩吃惊的看着大师姐,她从来没有想到大师姐会有这么深沉的心机,而且居然会如此的残忍,将师父杀害,然后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师父,师父她不是我杀的,明明是大师姐你……”
邹兰突然愤怒的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何师妹,你我同门这么多年,我竟是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狠毒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
云愫笑眯眯的看着清山派大师姐那正气凛角的姿态,冷笑,这可真是贼喊贼了,云愫是绝对不会相信清山派的掌门是何佩佩杀的,因为角度不对,而且云愫也看出来了,清山派掌门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功力也不可能弱到那个程度,看到匕首朝自己刺过来,不知道躲,除非……
云愫望向大师兄,大师兄瞟了一眼茶水,然后轻轻的点头。ww
云愫突然冷笑,上前将一脸惊惶的何佩佩揽在怀里,笑眯眯的的说道:“大师姐说得没错,我与佩佩是一同上山的,你说我们合谋就合谋吧。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们已经将叶神医要交给掌门的药给掌门服下了,为何掌门会避不开佩佩刺心的匕首呢?”
何佩佩明明看到匕首是从大师姐的手中刺出的,现在只是百口莫辩,此时云愫能替她出头,她便一脸期盼的看着云愫,眼底有着浓浓的依赖。
云愫将何佩佩拉到桌前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我想告诉你的就是,你一味的忍让,往往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同时也会助长他人的气焰,到时候让你连骨头都不剩下。”
何佩佩一脸惶惑的看着云愫。
云愫嘴角总会噙着淡淡的笑意,眼底的光芒锐利寒冷,笑眯眯的看着清山派的大师姐,说道:“你不是想说,叶神医给的药,是毒药?”
“你……”邹兰怔怔的,她当然不敢说叶欢的不是,不过倒是可以说别的,指着云愫说道:“或许你们在中途将给师父的药给掉包了。”
云愫望向大师兄,淡淡的说道:“大师兄,你听到了没有,有人说我们将药给掉包了。把原本是治清山派掌门的药,给换成了毒药,你说我们这是故意要和何姑娘合谋呢,还是故意损坏叶欢姐姐的名誉,说她的药不灵,不但治不好清山派掌门的病,反而害死她?”
清山派的大师姐没有料到,她这么一下,还得罪了神农谷。不过她也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神农谷到时候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清山派弟子而出头,更加不会允许有损坏神农谷声誉以及利益的事情发生,所以她觉得神农谷和浮云山庄一定会澄清自己与何佩佩没有任何的关系,到时候邹兰她也不会太追究,只把这一件事情全部都堆到何师妹的身上,到时候杀掉何师妹便可以了。
当然她没有想到云愫会突然打算帮何佩佩来处理这件事情。
大师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家姐平日擅长的是医人,不是毒人。”
邹兰的脸色白了白。
云愫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给大师兄,说道:“大师兄,你渴不渴,要不要喝个水啊?”
大师兄笑眯眯的将云愫递过来的茶水给接了过去,说道:“小师弟倒的茶,哪怕不是毒药,也一定会喝。”
云愫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师兄,瞧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看我像残害同门的人吗?这么狠毒的事情,只有清山派的弟子才能做得出来,你说是不是?”
何佩佩一脸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大师姐,此时不知所措,她在这山中这么多年,师父不喜欢,师姐妹们也经常嘲笑她,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才会觉得自卑,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大师姐居然会给她来了一场这么大的打击。
邹兰那脸色变了变,咬牙道:“舒公子,叶公子,我也不知道何师妹用了什么手段让你们帮助她,不过你们若是说此事与你们无关,并且交出何师妹给我们处理,那我们也不为难你们。”
大师兄将茶水轻轻的倒在地上,说道:“不知道是谁,下个毒都这么没有水准。”
云愫回眸,问道:“怎么啦?”
大师兄不紧不慢的说道:“这砒霜下得。”然后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轻笑。
“茶里面有砒霜?”何佩佩一阵吃惊,这个茶水是大师姐给她的,大师姐说过,这是大师姐亲自烧的水,这么说完,这毒就是大师姐下的。
“砒霜!”大师兄缓缓而道。
何佩佩喃喃而道:“山上有砒霜,不过都是用来毒老鼠的,最近这一个月,山上的老鼠突然变多了。”
“那就查出这砒霜是谁买的,不就知道了吗?”云愫倒了杯茶水,放在鼻子下轻轻的闻了闻,没有闻出什么太重的味道,可能那味道被茶叶的气味给掩盖住了。
邹兰后退了一步,恼羞成怒了。说道:“何师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吗?”
何佩佩咬了咬牙,沉沉的说道:“我需要承认什么?这砒霜好像是大师姐这个月下山置办山上生活用品的时候买的,当初买砒霜的时候,大师姐说,山上的老鼠太多了。”
邹兰恨恨的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藏起来?还是你们故意拿砒霜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你好脱离嫌疑?”
云愫轻声一笑,望向大师兄,说道:“大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很无聊,想找些事 ...
(情来做?”
大师兄温柔的一笑,“有小师弟你在身边,怎么会觉得无聊?”他还觉得很满足,很欢喜。
云愫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办呢?我觉得这些人很无聊,无聊得让我想找些事情做。”
“你想做什么事情?”大师兄问道。
“比如灭了人家的门派,不知道大师兄你有兴趣没有?”云愫淡淡的说道,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浅浅一笑,看着大师兄。这般云淡风轻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毫无一丝的杀气和寒意。她这个性格倒有几分像二师兄了,二师兄杀人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是很淡定平和的,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平淡到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气。
惊蛰一听云愫要灭人家的门派,顿时就兴奋了,这下应该又能捞到不少的好宝贝了吧?浮云山庄的暗卫,再加上云王府的暗卫,灭掉一个小小的清山门派,那绝对是轻而易举。
惊蛰马上上前道:“主子,真要动手吗?奴才好去准备。”
云愫眸色慵懒,淡淡的一挥袖,说道:“那就动手吧。”
惊蛰掏出身上的一支小笛,对着空气里轻轻一吹,顿时四周的风声一动,树叶瑟瑟作响,杀气慢慢的萦绕在整个院中。
然后院中出现十几个穿着一袭黑衣蒙面的暗卫,暗卫们的束袖的是一条月白色的束带,而且带子上的花纹也不一般,刻意的用了红线绣的边。
这是云王府的暗卫,当然江湖的人见过云王府暗卫的人很少,除了一些在江湖上特别有名气的门派,才会有缘与朝廷中的人有交情,像清山派这么一个小小的门派,自然不会知道朝廷的事情。
云愫脸上有着清冷的笑意,淡淡的说道:“将杀害清山派掌门的凶手给爷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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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雪中仙 风之孤鸿
( 谈笑之间,杀戮无常,她以前是个热爱生活,热爱国家的好少年,当然现在她也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好少年,只不过,处在这样一个大陆,你若不强,便随时可能被人给吞噬,连根骨头都不会剩下。『』
有时候善良者不可能会得到好的结局,但是强者的结局一定不会太差。
云愫此时的语气谈笑风生,甚至连目光里都没有一丝的狠戾之色,看得底下的一帮清山派的弟子心惊不已。
而她身边的叶庭风更是惊艳绝绝,脸上并没有一丝的狠意,听到云愫要做这样的事情,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愕。
云王府的暗卫,束袖上束的是月白色束带的这一支叫玄卫,所攻的是杀招,出手必是要人命的。
惊蛰早就看这个清山派的大师姐不顺眼了,当然惊蛰这一路看谁都不顺眼,全部都蛊惑自家殿下,弄得他在谷雨面前做了保证,结果却不能实现。
玄卫齐刷刷的拔出了腰间的刀,一身杀气的朝转着云愫的那帮清山派弟子走过来。
唰!血线一冲而上,站在前排的那几个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的头颅已经落到了地上,像一个血球一般滚来滚去。
清山派大师姐一声惨叫,手中长剑一松,落在了地上,一脸苍白的看着面前的尸体,指着云愫凄厉的吼着:“你敢!你敢!你竟然……”
“住手!”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何佩佩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女子走到云愫的面前,轻轻的一揖礼,说道:“舒公子,这是我清山派的事情,请舒公子暂且不要Сhā手。师父的死,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云愫挥了挥手,玄卫们立即住了手,然后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若不是地上的那些尸体,以及满庭的血腥气,仿佛还让人觉得那突然出现,手起刀落的武士,只是一个错觉。
何佩佩走到邹兰的面前,语气里含着几分严肃,说道:“大师姐,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做出弑师的事情,还将这件事情栽赃到我的身上,甚至还牵连浮云山庄以及神农谷。”
何佩佩无奈的一笑,大师姐一向高傲惯了,在山上的时候,她也最能讨得师父的欢心,资质也是最好的,所以师父总是拿她的标准来督促山上的弟子,于是乎就让大师姐慢慢的养成了自以为是的性格来。
当然一个人被人捧得太高,往往就会把其他人看得太低,认为每个人都没有她聪明,都比她愚蠢,其实往往最愚蠢的却是自己。『』
邹兰一直在山上,很少下山,又是被清山派掌门娇纵惯了的,所以心机太浅,手段却太狠毒。
何佩佩看似什么都比别人弱一截,只不过她似乎更能懂得人情事理,而且一直处于弱势的状态,更能让她学会小心翼翼,认真思考。但凡能小心翼翼,认真思考的人,必定是一个谨慎明白的人。
“我没有!是你,你是勾结神农谷和浮云山庄一起对付同门,何师妹,你地得最狠毒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些都是你的同门。”大师姐指着地上的尸体,手指颤抖,声音都变得苍白无力。
云愫轻咳一声,淡淡的提醒:“这些人对我不利,我才让人给杀了,与你何师妹无关。”
何佩佩咬了咬牙,说道:“来人,叫春侬过来!”
当然何佩佩这么一说,山上的弟子是不会听的。
“惊蛰,去找一个叫春侬的,如果她逃了,就去追,追到了,如果反抗就就地砍成几十段喂狼,但凡包庇春侬的,与春侬同罪,下场无二。”云愫坐回了桌前,拿起茶杯,轻轻的抿着。
砒霜不算什么,大师兄自有解这毒的药,所以云愫,她才敢这般嚣张到无所谓。
惊蛰恭敬的颌首领命,说道:“是,主子。”说着,一挥手,刚刚隐身不见的玄卫们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突然清山派弟子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弟子站了起来,指着身边那个低着头,一脸苍白的女弟子说道:“春侬在这里。”
那个叫春侬的扑腾一下跪倒在地上,全身颤抖。
玄卫一把将春侬从人群中提了出来,扔到了门口,寒森森的大刀架在了春侬的脖子上。
何佩佩微微蹙眉,说道:“春侬师姐,门派中都是由你来负责收入支出的。这个月采办的时候,大师姐买了一些什么,你肯定有做了帐的。你把帐本拿出来看看。”
春侬颤抖着,说道:“何师妹,这个月采办的东西,我还没得及让上帐,大师姐说,先不着急,等有空再记上。所以……”
“所以你便没有记上帐?”何佩佩语气一怔,眼底有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不,不过买了什么东西,我怕自己忘记,就用小纸条先写上了。”春侬颤颤微微的从身上掏出一张单子。
何佩佩走过去,将单子拿了过来,看了一眼,说道:“山上的老鼠真的这么多,需要这么多的砒霜吗?”
“一斤?”叶庭风瞟了一眼那张单子,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些砒霜你们买回来的时候,怎么用的?”
春侬颤颤抖抖的说道:“暂时还没有来得及用。”
“现在在哪儿?”何佩佩言道。
“大师姐收,收的……所以我不知道在哪儿?”春侬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如果何师妹不相信的话,如果下山去问山下药铺的掌柜,掌柜说,砒霜是剧毒的毒物,卖出去,都会记帐,以免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
何佩佩怔了怔,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那砒霜被大师姐收在哪儿了?”
云愫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说道:“云找找不就知道了吗?”
片刻,惊蛰手中拿着一个纸包,扔到了春侬的面前。
“主子,奴才刚刚称量过,这份量少了三分之一。”惊蛰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毒下得真够多,云愫那双锐利冷静的眸子静静的观察着此时一脸惨白的清山派大师姐。
大师姐说道:“你胡说,你这是栽赃。”
云愫说道:“我说佩佩美人,你跟一个杀人凶手有什么好说的?那匕首还Сhā在你师父的心口上,你先找毒从哪里来的,有什么用?不过从这匕首上下手。”
何佩佩脸色白了白,那匕首好像就是她的,当初在上山呆满一年的弟子,都会得到师父赠送的一份礼物,每个人的礼物都不一样,当然是随师父的心情,而师父送给她的就是这个匕首。
“这匕首Сhā下去的力道又沉又稳,那刚刚刺进去的时候,肯定会有血溅出来。”云愫从身上掏出一张雪白的帕子,将清山掌门身上Сhā着的匕首拔了出来,缓缓而道:“这匕首上有一道指甲划过的痕迹,而且还有残留指甲上所涂的丹蔻。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手,看一看谁指甲上涂着的丹蔻与这刀柄上的一样就可以了。”
清山派大师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因为因为当时只 ...
(有她和何佩佩在掌门的身边,何佩佩那是做粗活的,根本没有留指甲,更加不会涂什么丹蔻在指甲上。而她的指甲上却有。
“所以,这个人就是你!身边清山派首席大弟子的邹兰。”云愫将匕首扔到了邹兰的脚下。
邹兰摇头:“你胡说,你胡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丹蔻,我今天根本没有涂……”她伸出手来,十指纤纤,每个手指的指甲都很干净,没有任何的颜色。
云愫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了举了起来,说道:“指甲里有血迹,而且掌门有匕首刀柄摁压的痕迹,要把一把匕首刺入人的身体,首先这个力道还是需要有的,你说是不是?你的手掌上有刀柄的痕迹,你若不承认的话,可以将刀柄套上去,看看便知。而佩佩的掌心却没有。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敢承认?”
“你,你诓我!”女人惊惶的后退了一步,想要把手腕从云愫的手中挣脱出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出。
云愫突然手一松,邹兰整个身子因为惯性的关系,向后倒去,一ρi股坐在了地上。
“大师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何佩佩一脸痛心的看着她。
“我……都是被你给逼的。”邹兰一声惨叫,扑向何佩佩。
何佩佩后退一步,避开了邹兰那一袭击。
邹兰见此,一回头,目光恶毒的盯着云愫,像要把云愫活活的给生吃了一般,她突然站了起来,拔过身边一个清山派弟子手中的剑,举起剑刺向云愫。
云愫蹙眉,正欲出手,只觉得四周清风凌厉,冷香袭人。
那刚刚举剑的女人突然站在那里,又眼的瞳孔渐渐的放大,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惊惶和狰狞,然后她听到了自己的骨头一根根被震碎成末的声音,七窍开始汨汨的流着血,然后像一瘫烂泥一般,软趴趴的趴在了地上。
清风庭院,一袭雪衣从墙头掠来,然后缓缓的踏过院内残叶,一步一步的朝云愫走过来,清澈如玉,惊艳到无法形容,纯净得如高山雪原中走出来的雪中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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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丝丝缕缕
( 叶庭风知道云愫一定会跟来,当然也知道云愫就在那里。『』
所以他就算知道,也没有指出。
当然他也知道,以叶欢的能力,近她身十丈以内的人,都隐瞒不过她。
云愫慢吞吞的从暗处的树丛中走出,一身淡蓝色的长袍,墨发轻扬,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带着几分慵懒与从容,她仿佛并不介意被人当场发现,并指出来,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窘迫和尴尬。
叶欢轻笑,笑声婉约:“庭风,你就这么护着你这个小师弟吧。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你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呢!”
云愫呵呵的笑着,我不知道大师兄怎么想的,反正我是绝对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的。我跟大师兄绝对的非常纯洁的师兄弟关系。
大师兄淡淡一笑,“姐姐,我与小师弟感情好,你一直都知道。”
叶欢轻叹,说道:“你们俩的事情,我是管不着的,不过我听说王府里的男宠似乎不少,庭风,你最好守好自己的节操。”别堂堂的神农谷谷主,跑到云王府里当男宠,让人笑话了去。
云愫笑眯眯的挽上大师兄的手臂,笑得一脸的邪魅无害,我很想把大师兄拐到府里当男宠,就不知道大师兄愿意不愿意。
不过让大师兄当男宠的话,还是个挺有深意的技术活,大师兄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很主动的要给她暖床了。
叶欢微微蹙眉,说道:“云王爷是不是想知道,我是否真的能治好薄倾城?”
云愫笑眯眯的点头,“没错。”
“只是……”叶欢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云愫一脸的淡笑,心想,姐姐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卖什么关子了,真是急死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在江湖上有声望的人,都会喜欢故意卖个关子,装装神秘什么的?
叶欢那笑容诡谲,说道:“我可以治好他,不过呢……”
云愫眉梢微微一挑,缓缓而道:“叶欢姐姐有什么条件?尽管讲。”我能帮你办的,一定帮你办;我不能帮你办的,那就你自己办。
叶欢摇头,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那轮弯月,说道:“不过要治好他也不是那简单。”
云愫当然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倒是快说啊。
叶欢突然叹了一口气,眼底终究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来,说道:“过程很痛苦。ww”
云愫突然抬眸,心底一惊,说道:“怎么个痛苦法?”好像二师兄没有任何的知觉,不会感受到任何的痛苦。
“刚开始是没有知觉的,慢慢的,那个痛苦才会显现,但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他每一次感受的痛楚,是深入骨髓的,要比常人高十几倍。”叶欢突然笑眯眯的看着云愫,说道:“还有,等治好之后,他还有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或者,可能身体会受到一些损伤。”
“也就是说,顾此失彼?”云愫那脸色变了变,觉得叶欢这神医的名号,真是浪得虚名,怕都是江湖上传言,炒作起来的。
叶欢浅笑:“不过人活在这个世间,什么都感觉不到,感受不到,生活如一潭死水,过得像形尸走肉一般,不是更痛苦吗?你觉得呢?”
云愫抿唇,她不了解二师兄的痛苦,但是如果真让二师兄忍受那么多的苦才能治好的话,那她心里还是很担心的。“二师兄他自己,有什么想法?”
“呵呵……”叶欢轻声一笑,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他自娘胎就带有奇毒,活不过二十五岁吗?不过呢,若是死,无声无息的死去,倒也不会痛苦。”
“我不知道。”云愫一惊,为什么我不知道?二师兄从来没有说过,她只是觉得二师兄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对任何人和物都很淡漠,但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情。
叶欢说道:“云王殿下,我说能治好他,不过治好之后,他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样。不过我想,对你来说,应该也没有什么损失。”
云愫呆忡了半晌,心里的情绪乱乱的。二师兄身中奇毒,她从来不知道。她一直觉得二师兄除了没有知觉,其他一切都很好。
真正有病,活不长的应该是三师兄那个变态,而不是二师兄。
“叶欢姐姐,您能治好二师兄的话,那是不是也能治好三师兄?”云愫抬头望向叶欢。
叶欢摇头:“殷恒那是家族遗传的病症,而且平王府一脉一直窥破天机,我可以给人治病,但是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殷恒的命运是什么?云愫也听说过,每一任钦天监大祭司都不是因病而死的,大多都是死于非命,或被刺杀,又或是突然失踪。
云愫将血灵芝扔能叶欢,转身便走。
叶欢拿着月中那团如血般的药材,神色淡淡的。
叶庭风轻叹,说道:“姐姐,我暂时还不想回神农谷。”
“我也没叫你回去。”叶欢将血灵芝递给身边的白芷收好,说道:“你是我弟弟,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你应该去求证一下。”
叶庭风目光幽深,望向叶欢。
叶欢说道:“你我都是会医术的,想要知道一个人是男是女,把个脉便知。庭风,你觉得我说得是与不是?”
叶庭风眼底闪过一抹惊愕。
叶欢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明明挺聪明的,怎么跟云愫呆在一起,这智商下降得不止弱智这档次了。
叶庭风那浓浓的剑眉,微微的拧着,他似乎明白叶欢的话,又似乎不太明白。
叶欢挥了挥手,说道:“反正我也不急着回去,神农谷的事情,我交给了木须管理;你就放心好了。”
叶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庭风,然后清然一笑。叶欢毕竟是江湖上大有名气的神医,很多大夫看病,需要望闻问切,而她仅仅可以凭着一个人的脸色,以及动作的一些小细节,发现一些问题。
当然她除了医术不错,这武技也不错,肯定是看出来云愫故意用内力将女子那清柔的声线压低了一下,让人听不出来男女。
……
客栈外,云愫正欲跳窗进入。
随后赶到的叶庭风突然抓住云愫的手腕,语气清醇,“小师弟,你跟我过来。”
不由分说的将云愫拉着跃上房顶。
正在守夜的秀青和秀凌互视了一眼,眼底都有着一抹疑惑与警惕的光芒。
“要不要告诉公子?”秀青说道。
“公子好像已经睡着了。”秀凌开口。
秀青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房间内,一灯如豆,映显着朦胧的微光。
“公子好像睡得太深了。你觉得呢?”秀青若有所思的开口。
秀凌答:“公子平时睡觉也是这样,我们只要守好就可以了。”
“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秀青皱眉。
秀凌想了 ...
(想:“以前有刺客趁着公子睡着了,对公子下手,公子感觉不到痛,也不知道。”
“所以我很担心。”秀青说着,朝门口走了两步。
秀凌跟了上去:“我们进。”
秀青开始推门,“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进。”
秀凌嘀咕道:“公子的呼吸声很均匀,好像没有什么。”
“还是看一下为好。”秀青已经推开了门。
床上呆着一个男子,雪衣墨发,男子的目光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情绪。
听到推门的声音,男子那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来。
秀青对视上男子那淡漠的目光,顿时一悸,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惊惶的说道:“公子,您怎么……额,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难道刚刚是一直坐在床上的吗?那刚刚云少爷离开,回来。然后又和叶庭风离开的事情,公子是知道了吗?
“小师弟呢……”薄倾城不明白。心底有着疑惑的光芒,呆呆的坐在那里,轻喃着。
是不是他做得不够好,所以小师弟这么晚了,还要离开?那如果他跑过去把小师弟抱过来,小师弟会不会不高兴呢?
他感觉,小师弟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容易控制了。而且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愿意依赖人。
秀青心底惶惶,“云少爷应该是去茅房了吧。是吧,秀凌?”
秀凌看到秀青那说谎都不眨眼的神色,吱吱唔唔的说道:“奴才刚刚没看清,应该是去茅房了。”反正云少爷一般想要逃遁的时候,都喜欢用上茅房当借口。
二师兄摇了摇头,朝秀青和秀凌挥了挥手,语气淡淡的,“出去吧。”
室内的气氛有些冷,冷得压抑,还有些诡谲,诡谲得让人无所适从。秀青和秀凌退了出去。
二师兄捂着心中,觉得心中的地方,隐隐的有些让他抓也抓着的奇特感觉,这种感觉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刚刚窗外,云愫与叶庭风的声音,以二师兄能力,肯定是能听到的。
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好呢?二师兄缓缓的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窗前,轻轻的推开了窗户。
窗外,秋日的寒风瑟瑟,二师兄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一张明媚纯净的笑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二师兄那淡漠无神的眸子里,突然泛些浓浓的明光,如春日的暖阳,丝丝缕缕的,能照入人的心底,灼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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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 窗外的少年笑眯眯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子,“二师兄,你怎么起来了?是在等我吗?”
二师兄轻轻的应了一声,伸手将她那柔软的身体从窗外抱了进来。ww
夜风吹得她露出在外面的肌肤微微凉,二师兄感觉不到,可是他在想,外面的风这么大,小师弟穿得这么单薄,应该是冷的。
薄倾城没有冷暖的知觉,所以他只能用心来感觉,怀中抱着的小师弟,应该是冷,还是热。
云愫从窗外跳入,然后衣袖一拂,窗户应声关上。
二师兄盯着她那张笑意盈盈的脸,目光清浅,神色呆呆的。他看那些民间言情小据本,看得多了,于是乎,就觉得小师弟这殷红的小唇,很有诱惑力。
云愫瞠着一双清澈幽然的眸子看着他,朦胧的烛光下,二师兄那张惊世绝绝的脸,透着一种清远纯净的感觉,如雪山白云般,让人不忍亵渎。
二师兄低下头,轻轻的吻上她的小唇,轻轻辗转,软软的,甜甜的。
云愫毕竟不是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而且这些年来,为了当上一个合格的混世魔王,自然是什么事情都见过。
她觉得心中砰然在跳,二师兄那淡若雪山的气息萦绕,让她一时间,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思想,于是伸手抱住了二师兄。
秋夜静月下,二师兄白衣胜雪,丰姿绰绰,云愫盯吧着眼睛,盯着二师兄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那张脸上,肌肤如玉,完美得找不到一丝的瑕疵。
云愫想起自己前两天还长在脸上,没有消去一个痘,心里不平衡了,伸手抓子使劲的蹂躏着二师兄的那张惊世无比的脸。
二师兄目光清澈,任由着她将他的脸捏扯揉圆。
云愫蹂躏了半天,觉得无趣,一拂袖,从二师兄的身边站了起来,朝床榻走去,刚刚二师兄吻她的时候,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她一直以为二师兄什么都不懂,就算是相拥而吻,也只是一个很纯洁,没有任何亵渎意义的。
她整个身子扑到床上,抱着被子。二师兄已经坐了过来,手指从她那长长的乌丝间滑过。
二师兄突然说道:“小师弟,你的身体与我的不一样。”
云愫听到二师兄那平淡无波的话语,猛然的抬头,然后笑呵呵的说道:“怎么会不一样呢,你看我跟你一样,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ww有手有腿,四肢健全。”
之前大师兄握住她的手腕,她许久才反应过来。因为大师兄故意按在她的脉搏上,想探究她到底是男是女。
她现在的身份嘛,还不需要这么快的就被曝光出来,所以在大师兄开始有疑惑的时候,她就故意用别的话题,找了一个她说平时练的内功阴柔,所以那脉搏才会柔软,不像男子那般,跳得沉沉有力。
像殷恒,他的脉像也不像男人。
所以大师兄虽然有疑惑,后来倒也没有说什么。
只不过让云愫觉得奇怪的是,大师兄似乎若有所思,眼底有着诡谲的光芒。
如今二师兄这么问自己,云愫也仅是随随便便的转移了话题。
二师兄虽然对男女之间有什么区别的事情不了解。
不过……秀凌经常给他看的那些书籍里,确实是描述得很清晰明了。
“我说的不是这些。”二师兄摇了摇头,目光清浅,躺在了云愫的身边,伸手将她抱住,说道:“我很喜欢这么抱着你,睡觉也抱着,吃饭也抱着,走路也想抱想。”
甚至连上茅房,也想一直抱着,他觉得这应该是民间小本子里所说的依恋。肯定是有着深深的感情的。
“那你说的哪些。”云愫侧头,盯着二师兄。
却见二师兄也盯着自己,两人的气息相闻,四周萦绕的是一个叫做暧昧的情绪在蔓延。
云愫舔了舔唇角,妈呀,这太特么诱惑了,二师兄,你能不能别在做亲亲我我的事情的时候,做出一副无辜清澈的模样。弄得我总觉得在勾引清纯小鲜肉。
二师兄托着颌,想了想,说道:“总之就是不一样的,你的身体,像……像女人的身体。”
云愫呵呵的笑着,笑着笑着,突然脸色一变,一ρi股从床上坐了起来,指着二师兄说道:“你再说一遍。”
“总之就是不一样。”
“不是这句,是下一句。”
“像女人的身体。”二师兄一脸的的无辜与无害,怔怔的看着一脸黑色的云愫。他不明白,他好像没有做什么事情,怎么会让小师弟皱眉了呢,小师弟这是不高兴了吗?
“女人的身体?”云愫的语气里有几分寒意,冷冷的说道:“你见过女人的身体?谁的?是不是那个雪山派小绿茶的?还是那轻狂山庄,在你身边伺候的丫环;那么就是轩辕皇后送给你的外族上贡的女人?”云愫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不怎么舒服。
这是吃醋了,她十分理解,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有一天不属于自己了,又或者突然一天发现,原来只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发现并不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二师兄摇了摇头,“不是。”
云愫心想,什么不是?不是什么?你不是说见过女人的身体吗?像二师兄这样惊为天人的人物,有几个丫环为了能爬得更好,脱光衣服偷偷的爬上他的床,也应该是常事。
不过她知道,二师兄那习惯,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自己的。就算是有胆大包天的丫环爬上床,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二师兄不明白云愫这语气这表情到底是生气了呢,还是生气了呢?还是生气了呢?不过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难道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吗?
云愫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慢吞吞的喝着,那茶水快凉了,只是一丝丝温温的热度,在这个寒冷的秋夜里,还是觉得喝下去之后,有股渗人的寒意。
二师兄坐在了云愫的面前,将一本旧旧的小本子递到了云愫的面前,说道:“小师弟,你若不相信的话,这里有证据。”
云愫轻哼,伸手接过二师兄手里那本羊皮纸封面,没有写任何书名的小本子。
什么叫你若不相信,我不相信什么?我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性别吗?
那小本子一翻开,云愫突然被茶水呛了,咳得满脸通红,指着那小本子画着的男男女女,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儿来。
一向纯洁得像高山冰雪般的二师兄,居然会看这种画册,而且画册上所画的各种高难度姿态,比起帝城的青楼楚馆里面画册里画的,难度还要加上几分。
“二师兄,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天啊,这不是教坏纯洁无害的二师兄吗?
二师兄若有所思的看着云愫,淡淡的问道:“都是我的,小师弟,你怎么啦?”脸色怎么有点不对呢?
“你的?”云愫一边 ...
(咳,一边想着要撞墙。
“秀凌从外面找回来给我看的。”二师兄拿过画册,认认真真的看了下来,他神色淡淡,目光明净,没有一丝的畏亵之色。
云愫还是第一次见到,看黄书,居然看得如此的坦然,比起看那治国之道,四书五经,还要正经百倍。
二师兄,您是怎么做到了。
二师兄已经翻到了一个女尚男夏画风的画页上,指着那女人,说道:“小师弟的身体跟她一样。”
云愫抚额,二师兄你敢不敢别这么呆好不?
当然如果让秀凌知道,自家主子就算在看了很多成人教育画册之后,这脑子还一直没有开窍的话,只怕青凌这个时候,都想要找缸豆腐,把自己淹死在豆腐缸里了。
云愫看着那画册上脸红心跳的画面,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了,这简直是比中了催情药还要严重。
那画册上所画的东西,只要看一眼,根本就停不下来好不好。
云愫摇头,不行不行啊,姐这么单纯,怎么能看那么刺激性的画册?这样显得姐很轻浮有木有?不过,那画册上所画的……看了第一眼,就想多看一眼。
二师兄干脆坐在了她的身边,将油灯挑亮了一些,又点燃了旁边的蜡烛。这下就看得更加清晰了,何止画册,就连对方彼此的神色,目光都一览无遗。
于是乎,他们这一夜过得十分的诡谲。
二师兄看得坦荡,真是把那画册当成十分纯净的艺术品在欣赏。
云愫觉得自己可能节操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掉没了。所以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盯着二师兄那一脸正直呆萌的模样,就好像扑过来,慢慢的吃掉,有木有?
云愫一杯一杯的倒着桌上的凉茶喝着。
二师兄突然抬眸,墨眸清澈明亮,淡淡的问道:“小师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他伸手过来摸她的脸,又接着说道:“发烧了吗?怎么还这么烫。”
云愫一把抢掉二师兄手中的画册,往窗外一丢,说道:“看画册有什么好看的,要不你脱了给我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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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每一种都要试一次
( “看画册有什么好看的,要不你脱了给我看吧。『』”
二师兄呆了呆,眼底没有任何的不自然,清澈一片,仿佛说的就是一件很正常,很自然的事情。
云愫捂胸,要不要这么呆萌,我现在是占你的便宜啊,你怎么这点意识都没有捏。还能让我愉快的调戏你吗?
“一起看。”半晌,二师兄才怔怔的开口,语气淡淡,从他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的畏亵。
二师兄觉得小师弟既然喜欢做这件的事情,那就大家一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要小师弟高兴,就好了。
云愫脸上的笑意僵住。
二师兄,你确定你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相互研究一下?
二师兄智商很高,情商很低,不过现在在云愫看,似乎……二师兄外表纯洁无害,内心腹黑无敌。
她呵呵的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这样就是。
二师兄开始解衣服。
云愫抚额长叹一声,说道:“太晚了,睡吧睡吧。”
二师兄此时精神很好,一脸疑惑的看着云愫。
云愫躺回床上,侧着身体,背对着他,心里在想,想得很多,却怎么也抓不到一个点上来。思绪混杂,好不容易静下来的时候,听到了身边翻书的声音,一页又一页。她转过身来,看到二师兄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
白衣墨发,烛光下,一张俊脸如白玉般泛着淡淡的暖光,惊为天人。他那神色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情绪,墨眸明亮,就算是看成人画册都这么镇定,正经,实在让云愫觉得自己的节操在二师兄的面前,明显已经丧失很久了。
云愫坐了起来,一脸无奈的看着二师兄。
二师兄抬眸朝她望过来,清澈平静的眸子里,让她觉得闪烁着蛊惑的光芒。
“我们也可以这么做吗?”二师兄突然将画册递到了她的眼前。
画册上,庭院桃花树下,煮酒一壶,炭火灼灼,煮酒的陶盅酒香四溢,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窝在树丛中,懒懒的眯着眼,树下竹藤椅上的男女……
云愫咳嗽了一下,说道:“你说树下煮酒啊,可以啊。前些日子在安县的时候,我们和三师兄,也不是在一起煮酒,行酒令吗?”
二师兄摇头,很认真的说道:“我说的是这个。”他指着缠绕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一对男女。
那画面,太眼红心跳了。
“那个,二师兄,这是男女才做的事情,比如说夫妻,我是你的师弟啊。『』”你可千万不能做出这种乱仑的事情哇,你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些什么啊。
当然云愫那小脑袋瓜子里想的东西也不纯洁,只是面对一个这么认真直接的又这么呆萌的二师兄,云愫那魔爪,却一直也伸不出来。
俗话说,如果你遇上流氓的话,对付流氓最好的方法,就是比流氓更流氓,就像四师兄。
如果遇上单纯的没什么污秽思想的人,那么你能狠心亵渎呢?
“小师弟不是女的吗?”二师兄脸色淡淡看着云愫。
云愫下意识的双手摸上自己的胸,十五岁,还小了点,最近这两年,一直在长,她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于是一直在束,把胸口束得紧紧的,生怕被人看出来,别看她现在是帝君宠爱的皇弟,但是这朝廷里步步杀机,只要她有一点破绽展露于人前,就很有可能让自己腹背受敌,四面楚歌。
“我是你小师弟,小师弟!你觉得我怎么会是女的吗?”二师兄啊,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二师兄那目光回到那画册上,若有所思的说道:“小师弟不能是女的吗?”好像并没有这样的规定啊,他的小师弟就是女的,身体跟他不一样,跟其他男人也不一样,就跟这画册上的女人一样。
当然这件事情,只有二师兄自己心里清楚,像秀青和秀凌,肯定是不可能知道的。二师兄平日里没什么能知心交谈的人,关于云愫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跟任何人去提起,再说云愫还是他内心里觉得最重要的人。
“我没说啊。”云愫目光闪烁,二师兄,你要不要这么直接,明知道我是女的,还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咱这么单纯的兄弟情谊,还能愉快的继续下去吗?
“小师弟是女的,我知道。”二师兄想了想,然后又接着说道,“那么我们就可以做这上面的事情了。”
或许还可以每一个姿式都做一次。
云愫觉得二师兄那目光里的光芒有些诡谲。
当然如果她要是知道二师兄此时要把每一个姿式都试一次的吗?只怕要吐血三升了。
二师兄手里这还只是一小本,秀凌为了怕自家主子变弯了,努力的给主子灌输了不少成人的知识,当然不仅仅只是一个小本,轻狂山庄还有好几箱。
“这上面这么多的姿式,我们可以每一种都试一次。”顿了顿,二师兄又接着说道。
云愫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小本,脸色变了变,呵呵的傻笑,“这本画册上好像才十多个……”
“我家里还有一箱。”
“噗~”
云愫白眼一翻倒在床上。
“小师弟,你怎么啦?”二师兄低眸,看着他。
云愫闭着眼睛,胡乱的甩了甩手,“别跟老子说这些。”要真是那样的话,老子迟早哪一天会被你整死在床上。
“这上面说欲仙欲死,蚀骨销魂,很快活的感觉,是什么感觉?”二师兄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又没试过,我怎么知道。”云愫将被子扯过来,一把蒙住了头。
“可以试试的。现在可以吗?”二师兄那温软的手指轻轻的拂上了她的指尖。
云愫心中一惊,完了完了,脸红了,脸红了。好露骨的求爱方式,没想到二师兄这么奔放。
“不可以。”云愫摇头。
“为什么?”
“我是你小师弟。”
“我知道。”
“我是你小师弟,所以我们不能乱……嗯……乱搞男男关系。”云愫吱唔道。
“你不是男的。”二师兄目光淡淡,语气很认真。
“书上说,只有成亲才能可以,你没看到吗?”
“偷情的话,不用成亲也可以。”二师兄想了想,他所看过的小黄书,没有几千本,也有几百本吧。好像那上面所说的,只要是两情相悦,就可以契合。
“二师兄你节操呢?”云愫掀开被子,蹙眉看着他,二师兄,你肿么啦,这些年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节操是什么?”他一脸淡漠的看着她。
得!说了等于白说,我还怎么跟你解释节操这东西呢,我自己的节操早都没了,不可以拿给你看。
“二师兄,你以后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少看这些书,对你不好。”云愫轻 ...
(咳一声,抓过他手中的画册,朝屋中的火炉扔去。
火炉里渐渐升起袅袅的轻烟,很快就哗的一声,燃起了火焰。
二师兄那眸色呆了呆,也没有说话,点点头,说道:“好。”
小师弟叫他不看,他以后就不一个人看,带着小师弟一起看。
云愫当然不知道二师兄又曲解了她的意思了。
“秀凌。”二师兄淡淡的开口。
一秒钟后,秀凌已经从窗外跃了起来,单跪在床前,那双眼睛时不时的小心翼翼的瞟向云愫和薄倾城。
“公子。”秀凌低头,觉得公子和云少爷在一起,那画面感,太醉人了。
本来男人和男人睡一张床,那画面感太违和,可是他怎么觉得这画面很合适呢,云少爷和公子,非常,非常的有夫妻相。
夫妻相……相……
“以后有什么画册,给小师弟一份。”这样他就不是一个人看了。
云愫蓦然抬头,吃惊的看着二师兄,赶紧摇头,“不是这样的,二师兄,你可别胡说,我哪里跟你一样畏亵……”
我去!秀凌,你不要这种阴阳怪气的目光看着老子好不好,不是老子想要的,二师兄你脑袋瓜子里到底想些什么呢?
“奴才遵命!”秀凌大气凛然的回道。
这语气……云愫真想抚额长叹,爷一世英明……
云愫总感觉秀凌离开的时候,那看她的眼神,十分的怪。
当然秀凌离开之后,拖着秀青来到暗处,一脸的担忧,又是叹气,又是摇头,那状态,让人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秀青见他这般模样,疑惑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公子叫你做什么?你进去的时候,看到什么了?”
秀凌一脸的悲伤,说道:“公子完了。哎,完了……”
“怎么啦?你别老是哎声叹气的,你再哎声叹气,我一巴掌拍死你。”
秀凌面对着秀青,双手按在秀青的肩膀上,秀青的身高没他高,所以他看秀青那么脸的时候,必须是低下眸子的。
“秀青啊,你知道吗?我给公子找的,原本已经是孤本了,公子还叫我多找一份给云少爷。”
“这也没什么,你多找一本就是了。”秀青不以为然的说道。
“事实上不是这样的。”秀凌又叹了一口气,担忧的说道:“你说两个男人研究这种事情,正常吗?”
“好像也没有什么。”秀青虽然没有看过那些成人画册,但是总觉得只要秀凌没有误导公子的话,公子一般是不会和一个男人有什么关系的。
“我就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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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你是属于我的
( 秀凌咬牙,悲伤的说道:“我担心公子和云少爷,他们看多了那些,会……会……会做出让人不可理解的事情来。『』”
“云少爷那见识可不比公子少,云少爷是天煞国的宠王,烟花柳巷去过不少,听说又是天煞帝城的小霸王,什么事情没做过,没见过。他应该不会误导公子的。不过前提是你没有拿什么不应该给公子看的东西给公子看。”比如像人曾,或者男男。说到这里,秀青那脸色微微一红,尴尬不已。
秀凌说道:“可是我也听说,云少爷府中,男宠也不少。”
秀青脸色也变了,“你不会说,云少爷会对公子不利吧。”怎么办呢,要不要去阻止。
秀凌拍了拍秀青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你一路好好盯着公子和云少爷,万一公子有事吩咐,由我去做,你要寸步不离的伺候公子。现在你就去门口呆着,里面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赶紧闯进去阻止。免得公子与云少爷两人之间酿成大错。”
秀青苦着一张脸,“我怎么去阻止,只怕我还没有靠近公子,就被公子一掌给拍飞了。”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总让我来做?
秀凌叹息:“总之,这可是关系公子未来的事情,这是一个重要的事情。如果公子有什么闪失,回去之后,也不好跟皇后娘娘交代。君上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想个屁啊,为什么不是你伺候公子,有什么事情,由我去做。”
“男主外,女主内。”秀凌仰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星光点点,无垠的天空,看起来,如棋盘一般。简直是步步杀机,步步为营。
“你以前没把我当女人看。”秀青冷哼,拍开秀凌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冷冰冰的说道:“公子叫我做的事情,我自己去做,不需要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好好盯着公子和云少爷。”
“也行吧。”秀凌若有所思道,毕竟惹公子不高兴的话,这后果很严重。
当然惹云少爷不高兴的话,公子肯定也会不高兴,这后果嘛,似乎也挺严重的。
“那你赶紧去门口听着,有特殊情况就……”秀凌顿了一口气,说道:“就大叫有刺客!”
秀青冷哼,回到了门口守着。
这一夜,这刺客出现了五次。ww
当然有两次是真的有刺客。
……
第二天,云愫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由于昨天晚上闹刺客的关系,整个客栈的防守都很严格。
秀青打着哈欠,将洗漱的东西送到房里。
二师兄拧了毛巾过来,很温柔的给云愫擦脸,那动作,那神情,都很细致,仿佛对一个深爱的人。
秀青哎哟了一声。
二师兄抬眸望向她。
秀青说道:“公子恕罪,奴婢昨天对付刺客,不小心受了一点伤。”
二师兄收回目光,专心致致的给云愫擦额头,眼睛,鼻子,脸蛋,嘴唇,下巴……等脸擦完了,又细细的给她擦手。
秀青又哎哟了一声。
这回云愫抬头看着秀青,总觉得秀青那脸色怪怪的。
秀青说道:“云少爷,奴婢……奴婢想问您今早想吃什么?奴婢派人下去给您弄。”
“难道不是跟二师兄一样?”云愫目光疑惑,不过你们一定要给我开小灶的话,只怕二师兄不乐意。二师兄从来不挑食,只要是能吃的,就都能吃。不像三师兄,整天吃的跟庙里的和尚一样,还不如干脆去庙里当和尚算了。
秀青没话找话,这脸色顿时就尴尬了,只得浅浅一笑,恭敬的说道:“奴婢这就去叫人将早餐端进来。”
云愫挥了挥手,秀青忧心重重的退了下去。
秀青忧心重重,走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头的那对男子,担忧的想,云少爷,你可千万不要把我家公子当成你府里的男宠来看啊。我家公子很单纯,对人好的时候,那是掏心掏肺的对人好,如果你让我家公子受了伤害,以后公子可怎么办呢?是不是永远不会相信别人了呢?
秀青倒不是担心云愫和薄倾城日久生情,她就是担心云愫不会像薄倾城那样,全心全意的付出。
早饭送上来的时候,秀青那张笑脸上,还是透着几分的忧色。
因为自家公子正在给云少爷梳头,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云少爷是男子,自家公子和云少爷这般鹣鲽情深,让人看得羡慕妒忌恨。
秀青心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云少爷,吃饭了。”你们再不要在这里表现得如此恩爱了。我受不了啊。虽然我不排斥公子喜欢男人,但是也请你们照顾照顾一下旁人的感受好不?难怪秀凌不愿意近身伺候,原来是眼不见为净。
“多谢。”云愫浅笑,笑意盈盈,带着几分邪魅,看秀青这脸色,不知道秀青在想什么样了,这也难怪,想她堂堂天煞国的云王,府里收了不少的男宠,也有很多的人不理解,想开始看到她和那些男宠有说有笑,关系暧昧的时候,府中的丫环一个个的脸红心跳,不感吱声,到后来才渐渐的被麻木了。
秀青低着头,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悄悄的退了下去。
二师兄来到桌边,拿起旁边一个丫环的拖盘里拿出温温的擦手毛巾先替云愫擦了手,然后再替自己擦手。他动作很轻柔,也很仔细,也像他平日里做事一样,不管大事小事,都会做到事无巨细。
云愫舀了一碗粥放在二师兄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二师兄,海鲜粥,你尝尝,看鲜不鲜?”
她笑容纯粹,明知道二师兄什么也尝不出来,她还是很真诚的做到每一个理所当然应该是真诚的细节。
二师兄目光凝视着她,他觉得心里很温暖,就觉得她一颦一笑,都像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照得自己暖洋洋的。又像夏日里的清风,吹得人心底都舒舒服服的,他有时候在想,既然他不能感受这个世界的一切生老病死,喜怒忧乐,酸甜苦辣,有小师弟在身边,也就跟他已经享受到了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一般。
二师兄伸手摸了摸她那张肌若凝脂的脸,淡淡的点头,“好。”
然后尝了一口,说道:“真的很鲜。”
“那就多吃一点。”云愫嫣然浅笑,盯着二师兄端着青瓷粥碗的手,那手雪白如羊脂白玉比那青瓷还要白上几分。
二师兄慢慢的喝着,他想他要记住,这海鲜粥,它的味道应该是鲜的,具体怎么个鲜法,他不清楚,只知道小师弟说的,肯定是对的。
云愫又夹了一个小笼包给他,然后给自己夹了一个,就像五年前还在东华山上学艺一样,笑眯眯的咬了一小口,说道:“这是水晶灌汤包,你小小的咬一口,然后就吸里面的汤汁,汤汁很浓,鱼肉和猪肉的鲜肉渗在里面。入口软滑,齿间含香。”
二师兄点头,学着她的动手,慢慢的吃。
他觉得以前一个人吃东西 ...
(的时候,就只是填饱肚子而已,吃饱了,只保证自己不被饿死,反正饿的感觉,他也不知道,可以在山庄的丫环小厮们眼里,时间到了,就应该喂他们的庄主吃饭了。庄主不会说,可是他们要会做啊。就哪喂猪一样,到时候了,必须要去喂,否则就掉膘。
云愫觉得二师兄眸底的光芒有些怪怪的,抬头,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二师兄那目光淡漠高远,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很好吃。跟你说的一样。”两个人在一起吃饭,这才叫吃饭呢。
“雪山派的陈姑娘不也是陪你吃东西吗?”云愫想起那个不可一世,嚣张跋扈,又没有脑子的女人,心里顿时生起了淡淡的醋性。
反正吃醋就是吃醋,云愫也不是矫情的人,不高兴的话,嘴巴里不说出来,脸上不表示出来,但是心里,行动上,一定会表示的。只是很多人都被她表面上倾城蛊惑的笑容给迷惑住了。然后不知不觉的就被她给整死了,连怎么被整死的都不知道。
二师兄神色淡淡,若有所思,那个姓陈的女人是雪山派的吗?平时她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他有时候会有种幻觉,好像还在东华山学艺的时候,小师弟也会时常在他的眼前,可是等他静下来的时候,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小师弟,他之所以没有把那个姓陈的女人赶走。在心底总是下意识的想在她的身上看到小师弟的影子。
“我对你的感觉不一样。”
云愫呵呵而笑,二师兄,你有感觉吗?什么感觉不一样,还不是看在别人也给碰触你。而你没有一掌将人给拍飞。
二师兄想了半天,又认真的说道:“你才是属于我的。”
云愫被灌汤包给呛了,谁是谁的?咋说得这么霸道呢?太武断了,老子是自己的,不是谁的。二师兄请注意你自己的用词。
“我不是你的。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是我的。”云愫慢吞吞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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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太感动了 风之孤鸿
( 二师兄觉得果然才是他的小师弟,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有含义,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好,你说的。”说了就要负责。他就等着云愫说这句话,二师兄心中觉得好欢喜。
“我说的是:是必要的时候。”云愫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二师兄给坑了似的,二师兄我还是习惯你以前的呆萌,不太习惯你呆萌外表下的腹黑,咱还能好好的说话不。
“我觉得现在就是必要的时候。”那你不愿意属于我,我属于你也是可以的,只要我们两个呆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无论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答应。他觉得……只要你同意,他分分钟成为你的人,都是准备好了的。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感受这个世界的能力,云愫盯着他那张淡漠平静的脸,微微一笑。
云愫想到二师兄什么都感受不到场,心里又有些心疼起来,“好,你是属于我的。”
二师兄很满意云愫的话,说道:“这样的话,我们就要一辈子都在一起。”
“嗯,一辈子都在一起。”云愫低头喝粥,叶欢说过,想要治好二师兄的话,必须会出代价。
“小师弟,你不高兴?”二师兄目光清清,难道他刚刚太为难小师弟了吗?
如果二师兄会忘记自己,那她会不会很伤心呢?云愫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太感动了。嗯,太感动了。”
如果二师兄活不了那么久,那她剩下的半辈子怎么办?她自嘲一笑,那她宁可让二师兄忘记所有的事情,忘记自己,让他做一个能感受这世界所有的情感的人。
二师兄眨了眨眼睛,倒没有再纠结下去,
“吃过了,我们去城外骑马。”云愫嘿嘿一笑,又给二师兄夹了一个虾饺。
叶欢给了她时间考虑,一个月的时间,至少在这一个月里,她会好好的与二师兄相处,让二师兄在这段时间里,都是最美好的回忆,即使二师兄可能不会再记起这段时光。
离开客栈,接着朝天煞帝城的方向前进。彭城的城外风景怡人,秋日阳光暖媚,晴空万里,马车缓缓的行驶。『』
腾云白马上的雪袍男子,目光淡漠高远,面色平静,如高山雪渊中那枝静静的雪枝,男子望向旁边的墨马白袍的少年,淡漠的眼底有着柔和温暖的光芒。
云愫一袭云白色的袍子,绣着龙海云纹,长发如墨,一张清丽无双的脸上,有着蛊惑迷人的笑意,跨下一匹通体墨黑如墨玉的骏马,黑与白的视觉冲突,在队伍里特别的显眼。
惊蛰慢吞吞的赶着车,主子穿得这么拉轰,这还算是低调吗?这分明就是大摇大晃的炫耀啊,这一路都不知道遇到多少轮的刺客了,您还这样,您觉得好吗?
当然了,浮云山庄和云王府的暗卫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出来的,每一个都是精锐。
轿内坐着的是大师兄,大师兄闭目,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
惊蛰总觉得主子还有薄公子,以及叶公子之间,关系挺复杂的,这种复杂的关系,就如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让人怎么理也理不出头来。
云愫突然一扬马缰,朝树林深处策马而去。二师兄没有片刻的迟疑也跟了上去。
惊蛰这下子惊慌了,赶紧问道:“叶公子,主子和薄公子冲到前面的黑木林去了。”
一只洁白修长的手缓缓的掀开了车帘,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云愫和薄倾城,目光渐渐幽深,然后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小师弟和薄倾城之间,小师弟似乎对薄倾城更加在乎,一些,大师兄无奈苦笑,从车中跃出,他身边的一个年老的神农谷小厮牵了马过来,男子那淡青色的身影一跃动而上。沿着云愫和薄倾城离开的方向赶了过去。
树林深处,黄叶纷纷,马蹄溅起枯叶青泥,远处那两抹淡白色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突然耳畔响起轻缓的脚步声,叶庭风回头,却见一袭墨袍的清瘦男子缓缓地走过来。
男子那双寒意逼人的眼底有着浓浓的冷意,上前说道:“大师兄。”
大师兄从马背上跳下来,笑道:“三师弟,看起来,你的精神不错。”
殷恒轻咳着,不冷不热的说道:“多谢大师兄关心,暂时还死不了。”
“那是,有我在,三师弟这病拖个十年二十年的死不了。”叶庭风牵马走过来,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阴寒气息的男子,说道:“小师弟是我除了姐姐以外,最在乎的人,希望你不要算计他。”
殷恒轻声一笑,语气不屑,笑意讽刺,说道:“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谈上不上谁算计谁,如果你在别人的眼里,连利用价值都没有的话,那还能活得长吗?”
他在家族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特殊能力,家族的人又怎么会认可他,他很可能像别的庶系弟子一样,早就被家族当成弃子了。
“大师兄为什么会对云愫这么关心?”殷恒抬眸,目光里有着审视的寒光,他好像在担心,但是他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这种若既若离,不屑失去,又非常害怕失去的感觉,就像心脏里住着一只长着利爪的怪兽,一爪一爪的挠下去,挠得他心口疼。
大师兄淡淡的一笑,“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跟洛沉师伯在一起,他是洛沉师伯带上山的。可能第一次就觉得很有眼缘,便也求师父收下了他。”
当时洛沉请傅卿收下云愫的时候,傅卿还有些犹豫,如果不是叶庭风在旁边推波助澜,可是云愫会随随便便的被安排给其他分堂的长老当弟子。
“大师兄的眼光果然很独到。”殷恒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似乎无意之间泛起一道华丽的柔和的弧度。
叶庭风以为自己眼拙,再次看过来的时候,觉得殷勤恒那神色较之前的那种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神态要柔和许多。
“我把他当成兄弟。”大师兄说话。
殷恒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好一个把他当成兄弟!看来大师兄是不知道云愫的真实身份的。不知道应不应该庆幸。
“大师兄既然把他当成兄弟的话,就不应该让她与薄倾城走得太近。”殷恒语气冷冷的,眉宇轻轻的蹙眉,说道:“只怕薄倾城的命运会影响到她,这个大师兄应该也很清楚。”
大师兄淡淡的说道:“你是不是想说,薄倾城命中带煞,只要与他相近的人,都会没有好下场?”
殷恒将手中的八卦盘收了起来,脸上有着让人不明觉励的冷笑。
大师兄若有所思,“三师弟,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天煞孤星之事,不过呢,二师弟和小师弟的事情,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殷恒冷冷的说道:“叶欢答应治好薄倾城了吧。”
“三师弟的手段果然高明。”大师兄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倒是证明了殷恒所猜测的没有错。
殷恒冷冷勾唇,说道:“小师弟如今和薄倾城走得近 ...
(,对她来说,也是有好处的。大陆武道会马上就会在天煞帝城举行,到时候各国世家的强者,以及各门派的高手都会过来,袁寒可能会趁着这个时候,拉扰到一部分的江湖门派弟子。”
“还可能拉扰到各国世家的强者,袁寒是篡位了不成。”要真是这样的话,大师兄蹙眉,他非常的担心云愫,会成为那些阴谋家玩弄权谋下的牺牲品。
“那他倒是没这么大的能耐,一个权臣罢,想要改朝换代,名不正,言不顺,而且钦天监以及朝中各位老臣也都不会认可的。”殷恒缓缓而道,目光望向远处云愫与薄倾城的身影。眼底的寒意更浓。
“那这样的话,小师弟的处境岂不是更加的危险?他现在既然拥有天煞国君给他的精锐之师龙魂卫,但是龙魂卫的统领是袁寒的心腹。”大师兄皱眉,心底有着浓浓的担忧。
“或许这正是君上要保住小师弟的一步棋。”殷恒寒眸闪了闪。
袁寒要将自己的心腹当Сhā在国中最精锐的军队里当统领,这谁也没有拒绝的资格,当然也包括君上在内,所以那个龙魂卫的统领骤雨是君上主动提拔的。君上提拔骤雨的时候,袁寒也在场,作为左相最信任的一个人,突然被君上提拔,当场有不少的官员反对,当然袁寒极力推让出来,袁寒越是在朝堂上推让,越是让在场的文武百官觉得虚伪。
当然骤雨本以为袁寒是支持自己的,结果君上提举他的时候,袁寒还在一旁推让,骤雨的心里肯定不是舒服的。对袁寒多多少少有些不悦,不过骤雨是袁寒亲手培养的亲信,又将袁府的庶女嫁给骤雨,名义,这个骤雨还是袁寒的女婿。
“你们政治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如果小师弟有什么损伤的话,就休怪我手段无情。”大师兄呵呵的笑着,语气虽然淡漠,眼底的那抹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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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情深 风之孤鸿
( 殷恒抬头,冷冷的眸光望向叶庭风,轻声一笑,并没有回话。『』
在殷恒的眼底,他可从来没有想过云愫会有这么大的魅力,最多听是一个胡做非为的纨绔而已。
不过见叶庭风说得这么认真,不免也让殷恒的心底有些淡淡的震惊。
殷恒转身,便离开了树林,走到官道的时候,谷雨看到自家主子并没有将云愫带出来,有些意外。
主子做一向想到做到,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单独一个人出来。
谷雨与樊京互视了一眼,看到殷恒已经坐回了马车之上,谷雨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我们不是应该拉上云王爷一起,赶紧回到帝城吗?君上与袁相的之间,好像关系并不像我们之前想念中的那样,奴婢很担心万一君上出了事,云王爷也会出事。”
殷恒不紧不慢的说道:“她出事,与我何干?”
谷雨一时间呆住,主子不是一直都很关心云王爷的事情吗?而且云王爷是主子的师弟,主子这一路对云王府特别的好。就连袁相的那些事情,主子也替云王殿下全部都处理了。
殷恒拔弄着手中的八卦盘,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开始阴沉的天色,刚刚还晴空万里,此时却乌云密布,云层很厚,沉沉叠叠的,似乎要从天边给压下来。
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就算你尽力去阻止,也是无济于世,如果事实真的会变成那样的话,殷恒还是希望云愫给承受,因为那是她必须要承受和承担的责任。
殷恒突然开口:“也好,让她好好的承受这一路平静的日子。”
谷雨怔住,脸上冰冷的表情,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主子对云王殿下,果然还是不一样,只是嘴里不说而已。只希望云王殿下能够明白,以后不会针对主子,能体谅主子的一片苦心。
溪水边,云愫脱光我鞋袜,将脚泡在凉凉的溪水里,她也不用刻意的去回避什么,在二师兄的面前,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她并不知道在自己的心里,那份普普通通的师兄弟感觉,已经变成了很密切的关系了。
二师兄盯着她那双小足,目光灼灼,只觉得把她拖在手心里,或许会很满足,这么一想,他也这么做了。
云愫见二师兄过来握她的双脚,她双脚一踢水,清凉的溪水溅到了二师兄的身上,脸上,本以为二师兄会避开一下,谁知道他竟然不顾脸上身上的水,将她的脚给握住了。
他盯着那双如一小撮茉莉般,雪白的耀眼的小足,轻轻的抚摸起来。
云愫咯咯轻笑,脚掌顶在二师兄胸口,笑呵呵道:“二师兄,别闹,好痒。”
二师兄轻轻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所谓的痒是什么感觉,只是感到得到,只要他轻轻的一挠她的脚心,她就会咯咯的笑,笑得很欢快。所以二师兄觉得那一定是很欢快的感觉,于是又挠了挠。
云愫笑得前仰后合的,“二师兄,你能别闹了吗?真的好痒,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二师兄赶紧松开了她的双脚,肚子疼?应该很严重吧。
云愫突然站到水里,那溪水的深处,不过到她小腿的深度。
几尾小鱼从她的腿边游过,她指着那游得欢快的小鱼说道:“二师兄,你快看,我们有东西可以烤了。”
若是女子,肯定会说,这些鱼好可爱,好漂亮之类。
当然云愫承认自己是女的,但是不承认,在她的身上,应该要有女人性格和性质。『』她只随自己的个性,当然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做出在别人眼里,最满意的性格来。比如在帝城的时候,那小霸王的名号。
云愫没有下意识的应该说那些鱼儿可爱。
当然二师兄也没有,小师弟说要烤鱼给他吃,他乐意接受就可以了。
四周都很平静,当然除了云愫身边的暗卫以外,还有薄倾城身边几个暗中保护的护卫。
而现在又有叶庭风在外面的保护,以及殷恒那表面上阴冷,实际却一直默默关心云的人,所以才会看起来如此的平静吧。
既然有人庇护,云愫倒也心安理得的接爱,有人保护自己,关心自己,遇上这样的好事,她肯定是乐意的。
“二师兄你拿竹竿Сhā行不行?”云愫看到岸边那两条被薄倾城的内力震死的两条青鲤,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是五师兄或者六师兄,肯定会说用内力震上岸的鱼,不是更加省事吗?
二师兄点了点头,袖风一拂,岸边的一根细竹倒下,然后被他掌心的内力吸了过来。
“对,这样才有乐趣。”内力谁不会用?不过云愫好像也低估了二师兄的能力,看着那一串串的,串得像羊肉串一般的鱼,她有些哭笑不得,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二师兄手里那根竹根上十几条鱼,那鱼尾还在秋风中一颤一颤的。
二师兄将献宝似乎将鱼递到了云愫的面前,等着云愫替他做烤鱼,尤记得当初第一次吃到小师弟的烤鱼的时候,还是小师弟十岁的时候,当时他觉得小师弟那鱼做得很特殊,他从来没有见过,当然也没有吃过,即使他从来没有感受过任何的味道,但是他很想尝一尝,那又火烤出来的鱼,到底是什么感觉。
薄倾城很少出门,就算出门在外,吃的东西,也是由秀青做好,再端给他。当然了,他出行的时候,有专门带上锅碗瓢盆的。
云愫看着那叉成一串的鱼,朝暗处叫道:“惊蛰!”
惊蛰满脸黑线,恭敬的站在云愫的面前。
“去把鱼清理干净。”云愫将鱼扔到了惊蛰的手里。
惊蛰哦了一声,心里觉得纠缠,我今天刚换了一身新袍子,殿下这个时候让我给她清理鱼,那鱼腥味会弄脏他的新袍子,到时候他还怎么在谷雨的面前搔首弄姿呢?
秀凌已经将火堆给烧了起来,还调料都摆放在草地上,又在草地上铺了一张兽皮。
小怪物看到薄倾城一下子给叉到这么多鱼,兴趣得在火堆边又叫又跳,被秀凌一剑鞘给甩到了水里。
秀青坐在溪边的一棵树上,目光锐利的扫视着四下的情况,看到溪边正在费力用小刀解剖鱼的惊蛰,见惊蛰小心翼翼的,那动作比女人还显小气,似乎是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秀青一声轻哧,从树上跳了下来,提着长剑走到了惊蛰的身边。
惊蛰挽上袖子,又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不停的摇头,好像溅上鱼腥味了,这么臭,等下谷雨肯定不喜欢了。
秀青蹲下来,一把抢过惊蛰手里的匕首,冷冷的瞠了他一眼,然后很熟练的开始剔鱼鳞,剖除内脏。
惊蛰干脆洗干净手,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她,她手下的动作迅速,小小的匕首在她的手中,翻卷如云,干净利落。
秀青剖干净了,就着溪水洗了洗手,将匕首扔给了惊蛰,说道:“云少爷怎么会带上你这么一个笨得要死的人在身边?连个丫环都不带,大小事务,难道他还得自己动手 ...
(吗?”
惊蛰说道:“我家殿下好男风。”
秀青愣住,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寒意,“还喜欢说主子是非。要是轻狂山庄,早就被拉去狼谷喂狼了。”
惊蛰冷哼,说道:“我家殿下不习惯有人贴身伺候,再说了,帝城里人心复杂,除了我可以接近殿下以外,其他府中的侍婢和男宠都不能接近殿下。殿下这些年里遇过不少的刺杀,有一次杀点就被扎中了心脏,换药的时候,殿下都不让任何人动手,都是自己来。”
秀青说道:“你家主子这么小心?”
惊蛰说道:“也不能说是小心,也是与主子的性格有关,他想要做什么,如果有人来捣乱,不合他心意的话,分分钟都是要被处死的。”
“滥杀无辜?”秀青皱眉。
惊蛰看到秀青那神态,冷哼道:“你什么脸色?我家主子从来不滥杀无辜,最多是把他们打入天牢,一辈子都不出来,才不会像你家主子那么,不喜欢的就杀了。”
秀青说道:“看来这些年里,云少爷也受了不少的苦。”
惊蛰若有所思道:“主子确实是受不少的苦,就算锦衣玉食,也得防着那些背后的暗手。”
秀青心思,我家公子倒是没有遇到过那么多的暗手,在轩辕国,国君都对公子要礼让三分,无数次的召见公子回去,公子都不屑,朝中又没有其他的人来继承君位,国君又不甘心将自己的君位让给皇室里其他的亲王,心底肯定也是出于自私,将想搁置传给自己的儿子。
秀青甩了甩手上的水,飞回了树梢上坐着。
惊蛰捡起草地上的朝云愫走过去。
云愫笑呵呵的跟薄倾城在溪边捡山螺,那些山螺拇指大小,外壳很坚硬,壳的表层上长满了青色的小苔。
“二师兄,你看我这只,它脑袋露出来了。”云愫举起手,水滴顺着她那洁白的柔荑缓缓的滑下,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蛊惑光泽。
二师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只紧闭着螺壳的小螺,所有所思的想了想,指尖微微一用力,那螺壳咔嚓一声裂开来,里面的螺肉全部都露出。
云愫脸上的笑意突然一顿,走过来,看到二师兄手中的小螺,愣了愣,说道:“你怎么把它给捏死了?”
二师兄突然开口:“这个,能吃吗?”
“能吃啊。”云愫说道,这就是你捏碎螺壳的理由吗?
“那就一起烤了吧。”二师兄接过秀凌递过来的小叉,将螺肉夹在了上面放在火上开始烤。
云愫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螺肉,又看了一眼二师兄。
出于一个吃货的本性,遇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当然首先想到的是能不能吃?
“好啊,多捡点,叫秀凌把壳敲掉,一起烤来吃。”云愫在薄倾城的身边坐了下来,清秀明艳的脸上,映着让人心底柔暖的明光。
秀凌脸色突然变了变,这螺肉这么小,这要敲多少个?
惊蛰已经将剖好的鱼拿了过来。云愫看了一眼那剖得十分干净的鱼,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惊蛰,说道:“你什么时候有这手艺的?不错啊,以后落魄了,还可以在市场摆个摊,专门给人剖鱼。”
惊蛰低着头,这哪里是我剖的啊。殿下,只要您还是高高在上的云王殿下,那奴才就一直是狗仗人势的惊蛰大爷。
惊蛰站在离云愫和薄倾城不远的地方,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为了能一直狗仗人势,那么他一定会努力的替主子做任何事情,保护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烤鱼的香味,还有少年与男子之间谈笑风声的那爽朗笑声。
站在不远处的叶庭风叹了一口气,不忍去破坏这一美好。
一袭红袍,戴着一张黑色面具的男子突然冲向大师兄,大师兄目色凌厉,几招下来,没有占到那红袍男子的便宜,当然也没有落下下风。
红袍男子的身上,几十枚如柳叶般的薄刃飞出,大师兄腾空一转,长袖一拂,打落了一大半,剩下一大半被内力震开,钉在了旁边的树上。
“大师兄。”红衣男子声音清朗,嘴角露出浓浓的笑意。
“怎么,又接了什么大生意,需要你堂堂阁主,亲自动手?”大师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淡雅。
红衣男子轻声一笑,说道:“是接了一笔大的!”
“哦?”大师兄望向云愫和薄倾城的方向,说道:“你跟到这里来了,不会是跟薄倾城有关吗?”
红衣男子说道:“安县,雪山派弟子闹出来的事情,你知道吧。现在雪山派正四下串通和门派与轻狂山庄作对。”
“江湖上很多门派都畏惧轻狂山庄的威信,怎么会同她合作?”大师兄说道。
“本来是不会的,不过各国世家似乎与雪山派有结盟的打算。”上官烈龙目光幽深沉静,眼底泛着隐隐的寒光,让人有种压迫之感。
“结盟?”大师兄温润的脸上,泛上薄薄的寒意。“各国世家与雪山派结盟,雪山派果然是舍得下大资本。”
上官烈龙沉沉的说道:“雪山派掌门允许雪山派弟子与各国世家连姻,有些甚至当小妾也甘愿。”
“如果各国世家要来对付轻狂山庄的话,那么二师弟岂不是很危险吗?现在各国的武道会还没有举行,在这期间,如果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的话,这中间肯定会有变故。”大师兄拍了拍上官烈龙的肩膀,说道:“你突然过来跟我说这件事情,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接了各国世家的单,来对付薄倾城?”
江湖上的人知道薄倾城与上官烈龙是师兄弟的极少,少数有人知道,也太多不会刻意的去提起。毕竟无声阁在江湖上本来就神秘,杀人之后,不留踪迹;很多被无声阁盯上的,不管你躲到哪里,不管时间有多长,无声阁的杀手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是绝对不会放弃任务的,一定会用尽方法将任务完成。
“你当真要对付二师弟?”叶庭风蹙眉。
“大师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那种残害同门的歹毒之人吗?再说了,就算我接了这笔单,也不一定能杀得了他,可能到时候无声阁就被轻狂山庄悄然无息的给灭了,得罪了轻狂山庄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轩辕国,到时候不用二师弟出手,轩辕国的大军压境,我阁中的杀手一个个虽说可,以一敌千,但也没有三头六臂。”更重要的是,如果对二师兄不利的话,那个丫头会和他反目为仇的吧。
上官烈龙的脸上泛过一抹柔和的光芒,云愫的身份,怕也没有人知道,当初他也是无意之间才发现的,现在已经过了五年,她果然还是他心里最不可轻易触摸的那份柔软。
“六师弟。你没事吧?”大师兄觉得上官烈龙这神色怎么突然就变了。
“没事没事。”上官烈龙呵呵一笑,盯着云愫的身影,在想:她终于长大了呢,这么久没见,他总得给她送一份见面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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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爱吃小笼包的小师弟 风之孤鸿
( 当然了,叶庭风看不懂上官烈龙戴着面具下的神色,只是觉得上官烈龙这货的眼神,似乎有些畏亵。『』
一个杀手,眼底应该是无尽的杀意才对啊。又不是流氓,采花大盗。六师弟,你这眼里的淫光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师兄皱眉,觉得上官烈龙这眼神太特么的让人难以理解,太特么的诡谲了。
溪边,一袭白衣如漫漫雪的男子躺在草丛中,身边躺着的是倾华独立,一脸笑意盈盈的少年,少年突然翻了一个身,压在雪衣男子的身上,然后俯下头来,瞠着一双明亮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眸中情意深深,让人意乱情迷。
二师兄淡淡的看着她,觉得她这副模样,真心让人心里有种奇异的,很想亲近的冲动。
云愫头顶的墨发垂下,与他的乌丝相缠,缠缠绕绕,再加上清山绿水,美男如画,显得就是这天地之间,最美最动人的一副画面。
云愫锦袖一抬,软滑的锦锻遮住了他的眼,她低头,凑近他的唇瓣,双方气息可闻。
“美人儿,小乖乖,你怎么这么香。哎呀,别害羞。”云愫那清冽蛊惑的声音响起。
二师兄抬手,拂开了挡眼的衣袖,瞠着一双淡漠清远的眸子看着她。好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显得那么的无辜,那么的清纯。
云愫嘟嘟唇,说道:“别害怕,小爷会好好疼你的。”
“嗯。”二师兄轻应了一声,小师弟,那你快点,我都等不及了。
“小乖乖还挺配合的。”云愫嘴角一勾,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吻了吻,又伸出舌头出来舔了舔,凉凉的,软软的,调戏二师兄的感觉,真心不错。
二师兄依然淡漠,只不过眼底隐隐的泛着淡淡的潋光,像雪泊中,突然冒出来的一抹嫩色,美到绝伦,让人不断的被沉沦,沉沦。
“还要。”二师兄开口,声音柔软的可滴出水来。
云愫轻声一笑,手指从他的脸颊每一处地方划过,“美人儿,没想到你还挺奔放的。”
二师兄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让她身体更近的贴近自己,说道:“愫儿,我们可以做那画册上的事情吗?”这两天,他越发的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吃饭睡觉随时随地都在呆在一起。
云愫抬眸看了一眼这山间清山绿水,草长莺飞,枯树老鸦;
又了一眼,离自己两三丈远的惊蛰与秀凌,若有所思道:“就在这里?”
这个不太好吧。ww
“你觉得好的话,也行。”反正他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只随你高兴。
再说了画册上,好像没有规定,不能在哪里做,青山绿水之间,也是可以有的。
“呵呵……”云愫回头冷冷的瞠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替他们烤鱼的秀凌,死奴才,尽给你家公子看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秀凌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说道:“好像有杀气!”
惊蛰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说道:“平日不做亏心事,暗有杀气也不惊。”
“你这是什么名言,我怎么没听说过。惊蛰,你是不是喜欢秀青?”秀凌翻着火上烤着的鱼,加了一些佐料在上面,那香气顿时弥漫得更远,滋滋的油花响起。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可没喜欢她。”惊蛰哼道,殿下也真的,自己幽会,还要我们替她烤东西。薄公子身边不是有丫环嘛,他今天还没去跟谷雨套近乎呢。
烈女怕缠郎,惊蛰相信,总有一天,他一定能打动谷雨的。
“糊了你,真糊了你了。”秀凌指着他手中的烤螺。
“你哪里服我了?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魅力。”惊蛰惊愕不已。
“特娘的,老子是说你的螺烤糊了。”秀凌破口大骂。
……
另一边,上官烈龙心里酸酸的,嘟嚷道:“原来她喜欢那样的,晚上我也去让她陪我试一次。”
“六师弟,你刚刚说什么?”大师兄正在发呆,突然觉得身边的这二货师弟在嘀咕,不禁转过头来,一脸的疑惑。
“我最近在背诵金刚经。大师兄,你不用管我。”上官烈龙漫不经心的说道,心想,云愫,你个死丫头,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我还没跟你家提亲呢,你就这个样子,回头被阁中的长老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我和你的亲事的,不过想想,越是有困难,他越是要挑战,阁中长老不同意,他就换掉那些倚老卖老的老家伙。
“你居然会去背那个。”大师兄肯定是不相信的。
“最近杀戮太多,背背佛经,替那些死者超度一下。”上官烈龙心不在焉的说道,转身,身影一闪,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师兄不禁苦笑起来,他这些师兄啊,一个个的,身份不一般,但一个个的又不让人省心,都不知道他们心底在想些什么。
特别是愫儿,有时候还真是看不懂他,小时候觉得他很懦弱,后来看到他一鸣惊人的时候,他心里有震惊,当然也有安慰,有庆幸,有开心。现在呢,他在天煞国的名声不太好,估计也是像之前在东华山的时候一样,在鸷伏,隐藏自己的实力吧。
大师兄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非常的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小师弟这么上心,心心念念的,就好像对心底最亲密的爱人一样,那小子明明是自己的小师弟,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拥有这样的一感情呢?
当然,之前叶欢在提醒叶庭风的时候,叶庭风也尝试着去试探了一下云愫的脉像,结果确实没有看出来与别人男子有什么不同。也有可能云愫在知道他会试探的情况下,特意做了一些准备,用内力改变了脉象。但如果愫儿是女子,他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呢?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把这一份特别的心思藏在心底,永远这么守护他好了。不管他做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他。
云愫和薄倾城在滚草地,弄得满头枯草。
二师兄想在这非常富有诗情画意的地方做些非常富有诗情画意的事情;云愫呢,只是想调戏调戏二师兄,好歹也不能埋没了她帝城小纨绔的形象。
二师兄的手突然摸到了她的心口,触感好像有些柔软,他眨了眨眼睛,问道:“愫儿这是什么?”
云愫脸上的尴尬很快散去,笑眯眯的道:“肉包子。”
“你把肉包子藏这里?”二师兄一脸的不理解。
云愫呵呵的笑着,二师兄,你是真的不理解还是假的不理解呢?你好歹也看过辣么多的小黄画册。
“藏得深,不怕人拿走。”云愫漫不经心的说道。
二师兄只见过画册,倒没真正的实施过,所以对于什么罩杯之类的,手感如何之类的,什么都不懂,只不过呢,他没有想过,愫儿喜欢吃肉包子吗?以前怎么不知道?
“你以后想吃肉包子,我叫秀青他们去买。”二师兄认真的说道。
“这一路荒山 ...
(野岭的,哪里来的集市?”云愫抓住二师兄乱动的手。
“愫儿,你是喜欢吃小笼包吗?”二师兄一脸的疑惑,小师弟他藏在那肉包子,比普通的肉包子要小很多,肯定是喜欢吃小笼包。
“哇拷,你说谁小笼包。”云愫恼了,一ρi股坐在了二师兄的身上,气呼呼的指着二师兄,说道:“你丫连小笼包都没有!”
二师兄呆了呆,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云愫坐了下来,拍了拍衣袍上的草屑,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真有这么小吗?看来这束胸太紧了,晚上睡觉一定不能束胸睡觉了,不然发育不良,长不大怎么办?
那几日,二师兄特意的命秀凌跑了几十里地,跑死两匹马,替云愫买了两百来个肉包子。
云愫看到肉包子之后,就傻眼了。之后那几天,队伍里的人,天天都吃肉包子,一个个的吃到吐,见到包子就两腿发软,全身无力,面色苍白。眼瞳上翻。
离琊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一行人在一个破旧的小镇上过夜,小镇由于太偏僻,客栈也很陈旧,不过好在十二个时辰都有热水。
这天夜里,夜色不错,月朗星稀,云愫早早的沐浴更衣完,卸下一身的束缚,躺在床上,隔壁就是二师兄的房间,她想了想,下床,将房门给拴上,房门的拴子很陈旧,为了安全起见,她又移了旁边的一张柜子挡在门上。
凉风习习,从窗外吹起来,云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月白色的锦锻睡袍,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嘟嚷道:“窗户没关吗?”
她怎么不太记得了呢?
她之所以没有与二师兄同榻,还不是因为二师兄睡觉的时候,天天跟她讨论各种姿态的画册,而且一本正经,绝对没有一丝的畏亵之意,好像在谈论一本武功秘籍一般。
云愫心想,爷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一代美少女,看多了那些东西,晚上会不由自主的意淫,万一不小心把二师兄给办了怎么办?
窗户一关,她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心叹,不束胸的感觉真好啊。
闭上眼睛正欲睡觉,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猛然一睁眼,被近在咫尺的一张放大的俊脸给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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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变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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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青喃喃自语:“公子还是不习惯听取别人的意见啊。ww”
秀青还没走出门,眼前一道白影如闪电般从她的眼前划过,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床上,哪里还有自家公子的身影?
万一小师弟的房间也有壁虎,说不定会吓到小师弟呢,不行,还是亲自过小师弟,才会比较放心。
“下去吧。”薄倾城皱了皱眉,目光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四处,这客栈是挺旧的,如果有壁虎的话,不知道小师弟所在的房间有没有?
再说了云少爷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想一人一间客房吗?您忘记了吗?果然云少爷猜得没错,您还是忘记了呢?秀青的脸上闪过一道无奈的光芒
“奴婢刚刚踩死一只壁虎。公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了,奴婢这就下去了。”公子,您就早点睡觉吧,别再折腾了。您那画册上的故事,不适合您和云少爷两个男人你造吗?
薄倾城抬头,看到秀青正低头,也没有注意到秀青此时的脸色,“秀青,你怎么了?”
“公子,你还不睡觉吗?”秀青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到薄倾城手中的小黄画册封页上的火辣图片,顿时脸色红得可滴出水来。
“他为什么不陪我一起睡?”二师兄喃喃而道,是不是小师弟不喜欢自己呢?那明天的话,一定要再问一次小师弟,问他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喜欢他!
秀青心中不忍,很想把云愫说不会过来的事情告诉薄倾城,可是又不忍心伤害到自家公子那弱小的心灵,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云少爷好像已经睡着了,他跟奴婢说,请公子先睡吧,明天一早,公子再去叫醒云少爷。”
“你愫儿过来了没有?”二师兄开口,心不在焉着翻着他的小黄册子,望穿秋水吗望着门外。
秀青恭敬的走出来,低头问道:“公子,您找奴婢有什么事?”
“秀青。”男子淡淡的语气响起。
小师弟说了,很快就回来陪我一起睡觉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过来?难怪沐浴要这么久吗?好像沐浴十回的时间都够了。
当然另外一间房间,薄倾城斜躺在床头,翻着手中的成人小黄册子,时不时的看了一眼门口。ww
该死的身份啊,太容易暴露了,看来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束胸。
“大哥,你该回去吃药了。”云愫一手捂鼻子,另一只手朝他挥了挥手。
“愫愫,你放心我会负责的。”六师兄说道,想了想,“二师兄还摸了你哪里,我也要摸一次。”
云愫抬袖擦嘴,心里在想,六师兄这没明说,是知道了我的秘密了吗?刚刚都摸到那么鲜明的地方了,如果还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傻子了,六师兄这么精明,绝不可能是傻子。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故意把老子当成傻子了。
上官烈龙也料到了小怪兽在他的头顶尿的是尿,他目光幽寒,似乎要将那只小怪兽一口吞下去一般。
小怪兽嗷呜了一声,朝上官烈龙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表情。本神兽不是故意尿你头顶上的,谁叫你欺负主人的?要是惹主人不高兴了,主人回头就惩罚本神兽了,不让本神兽对漂亮的雌性示爱。
上官烈龙指着那只小怪兽,咬牙切齿:“我迟早有一天,把它给煮了。”
云愫坐了下来,理了理衣袍,眸中泛着一丝寒意。
上官烈龙突然松开了云愫,伸手一摸,小怪兽已经跳开,入手温温的,湿湿的,还带着一股奇怪的异味。
云愫打了一个响指,小怪兽慢慢跳到了上官烈龙的头顶,然后坐了下来。
细细的吻,软软的触感,原本上官烈龙只是想轻轻的碰一碰便好,谁知道一发不可收拾。
“六师兄,你妹的!我……唔……”
云愫可不会认为六师兄会像二师兄那么心地单纯,丫明明一脸的猥琐,还故意说得这么无辜,你脑残吗?
“都肿了。”六师兄嘀咕道,又好奇的揉了揉,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怎么撞的?”
云愫心中万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我的个小笼包啊。
“心里不舒服?”六师兄一脸的担忧,伸手就摸到了她的心中。
云愫瞠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一巴掌拍在他的额上,说道:“心里不舒服。你离我远点。”
“愫愫,你哪里不舒服,你没事吧。”上官烈龙的声音温柔,款款动人。
“愫愫?”上官烈龙再凑近一些,鼻子贴近鼻子,彼此之间的气息相闻,他闻到了她发梢划过来,淡淡的馥香。带着几分蛊惑,带着几分迷离。
上官烈龙仔细的端祥着她的面容,这丫头这个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害羞也,非常像在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愫在发呆。
当然这一特权也遭上了袁相和黄太后的制止,但是平王一族从开国初始,就是天煞国,命定的大祭司,也是命定的,与神能沟通的一族,这一族每隔十年就都出现一个能与神交流的异能者,当然也就是祭司的继承者。
因为殷折兰给了三师兄一个权限,那就是二品以下官员犯事,大祭司是不用通过国君以及最高刑部,直接处理的。所以呢,哪天殷恒心情不好了,或者没事可做的事情,他就会派人去查一查那些官员,看他们有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三师兄……三师兄还是跟以前一样,那副冷戾的性子,杀人不睁眼,习惯杀人的时候,把人揍得连渣都不剩下,灰飞烟灭也。毁城灭地,那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朝中很多的大臣,对三师兄都是又敬又畏。当然啦,大多数都是很畏俱三师兄的。
四师兄呢,好像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习惯娇奢淫逸的日子,会经常送些美女美男到她的府上,而且一个个都好像是从异族找来的。那绝对都是一等一的极品。
话又说回来,对别人,五师兄可是从来不会那么大方的,包括对自己的亲爹。云愫还见过五师兄和他的亲爹因为钱的事情,吵得大打出手。
不过有一点还好,五师兄对她这个小师弟还是很大方了,几十万白银就这么的送给她当零花钱。当然了,五师兄那奸商,根本挣得不止这么一点,他只能她一个小小的零头而已。
至于五师兄袭风,好像挺贪财的,平日里穿的衣服都很普通,一件衣服洗得都发白了,还穿在身上,对于与钱有关的事情,斤斤计较!
云愫叹了一口气,过了这么多年,看来她得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师兄了。二师兄倒还是跟以前一样,看了那么多的小黄书,还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关系。大师兄的话,好像比以前想的事情更多了,云愫经常不知道大师兄在想些什么?大师兄平日里在她的面前的形象做是微笑明媚的暖男。
“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摸摸好不好?”上官烈龙眉宇含笑,笑昨那个猥琐和玩世不恭。
...
云愫心想,六师弟,你以前没这么烧包,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很冷酷的说,现在怎么变成有些无赖了呢。
“愫愫,你怎么啦,你没事吧?”上官烈龙伸出手掌,摸了摸云愫额头。
“……”我又不是花痴,为毛要看到你兴奋,再说了,有二师兄这么一个惊为谪仙的人物存在,我已经视觉疲劳了。
上官烈龙伸出一只手来,手掌抚上女子的后脑,坐在床边,将她的脑袋按过来,靠近自己的脸:“愫愫,你看到我好像不太兴奋。”
上官烈龙觉得这丫头又开始胡言乱语,和稀泥,扰乱你的思绪了,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她眉目潋滟,眼神中带着几分慵懒,几分蛊惑,像一只懒散的小狐狸里一般。
旁边的小怪物啃着一块烤肉,鄙视的看了一眼云愫,你最多就是一女汉子,与汉子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
虽然我的身体是女子没错,可是爷的灵魂,已经完完全全的把自己打造成男人了。
“额,是这样的。六师兄,我在算今天的黄历是否吉利,顺便算一算六师兄你呢,出门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吃药。”像你这样的,出门吃药是必须的,干嘛叫老子愫愫,叫得这么,这么暧昧,搞得跟叫女子的名字一样。
“你在做什么?”上官烈龙看到云愫嘴里碎碎念,手指还在那里叭答叭答的算着,他的眼底露出一抹好奇。
“咳……”云愫抬袖掩唇,看了一眼屋顶,心想,今晚的月色是不是特别的好,这个时辰是大吉还是大凶呢?
上官烈龙将面具拿了起来,露出一张俊逸无双的冷峻面庞,他眉眼轻勾,露出如妖如灼的笑意,“愫愫。”
“六师兄。”云愫吁了一口气,愤愤的瞠了他一眼,拉了拉自己的睡袍,将祼露在外的肩膀给遮住,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你没事戴着面具做什么?装酷吗?那面具丑啦八嘅的。让人一见就有种想要暴你头的冲动。”
云愫很本能的一掌挥过去,那抹鲜艳妖娆红色在眼前一晃,退到了桌子边,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云愫。
三三、觉得而已 风之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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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知道二师兄虽然很强大,但必须是在他非常的清醒的时候。『』”云愫身影一跃,朝客栈的方向飞去。
“担心薄倾城。”上官烈龙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心底觉得被什么小虫子咬了一口,疼疼的。
“回去。”云愫眸中有着浓浓的担忧。
“去哪儿?”上官烈龙拉住云愫的手,现在这个时候,这么混乱,等暗卫们刺客全部处理了再走也不迟啊。
秀青跟她说过薄倾城遇刺,因为不能感觉到痛疼,所以差点儿血流尽而亡。
“我们走。”云愫心想,她出来都遇到了伏击,那么二师兄一个人呆在旧客栈里,是不是也遇到了伏击?二师兄身边虽然也有不少保护的侍卫,但是,她就害怕二师兄突然睡着了之后,会被人无声无息的刺伤。
龙魂暗卫正和几十个黑衣人打斗,小怪兽在那些人群中穿来穿去,动作迅速,比闪电还要快,爪子和牙齿都带毒,又锋利无比,所以很那些杀手还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已经断了气。
“六师兄,你又发什么神经了?”云愫皱眉,将六师兄凑近过来的脸推开,看了一眼暗处的景象。
上官烈龙发现那些暗处的杀手,一直跟着自己,并没有马上说出来,云愫在遇到危险的第一瞬间,将他拉到隐蔽处,倒是让他意外,不过呢,心里也觉得很欢喜,愫愫原来这么担心我呢?
当然,上官烈龙也不比她差,再加上他本身作为了一个灵活慎密,反应迅速的杀手,遇到危险,肯定比云愫反应快一步。
云愫缓缓的蹲了下来,她内力精湛,比起平常的武者,内力更加的浑厚,所以耳聪目明,凝神的时候,可以看到黑暗处的景象。
空气里响起一阵窸窣的声音,几声闷响过后,凉风吹起一阵浓浓的血腥之气。
云愫一把抓住六师兄的手,夜明珠一收,拉着他靠在树后的阴影处。
突然小怪兽声嘶嗷,从树梢处跳下来,一爪子下去,一瞬间就在地下刨出一个洞,将没啃完的骨头扔了进去,然后长长的尾巴一甩,将骨头给埋了,那如火焰般的身影一闪,很快不淹没于夜色当中。『』那么一连贯的动作,不到三秒种完成。
云愫靠着大树,咬牙切齿。
就算我同意了吧,二师兄肯定也会吃醋的,到时候又免不了一场同门相斗。
我不要啊,我不同意啊,我不要,不要,不要……
“愫愫,你对我的建议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先保留。我不急着想听。”六师兄上前,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小怪兽埋头,接着啃骨头,那骨头是炖过的,用了不少的中草药,小怪兽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骨头,若不是看在上官烈龙给它带吃食的份上,它才不会对他这么友好呢。
上官烈龙冷冷的瞟了它一眼,男子那目光,如冰雪过的刀子。
一直呆在云愫脚边啃骨头的小怪兽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了,它跃上树梢,朝着上官烈龙张牙舞爪的。
云愫一甩袖,大步的往树下走去,说道:“听你这意思是说,本王身边的暗卫都不行啰。连本王都保护不了,还得让本王去找外人?”
“因为我能保护你。”六师兄理所当然的说道。
“为什么?”云愫目光一凝。
“愫愫,你现在知道跟着薄倾城的话,随时都会有危险的吧。”上官烈龙说道:“我以后陪在你身边。”
“而荣王呢,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嫁祸给袁相,到时候袁相百口莫辩,惹急了袁相狗急跳墙,然后逼宫,逼着皇兄退位,这个时候呢,一直都已经准备好了的荣王就会站出来,替皇兄除去奸贼,到时候大功一件,袁相成了乱臣贼子,而荣王皇叔就成了除去乱臣的有功之臣,属于袁相的一切权力地位都会是他的。”云愫一边说,一边叹气,说道:“居然把二师兄当成踏脚石,他们真是太无耻了。”
“还有呢?”上官烈龙觉得她认真起来的时候,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云愫朝前走了一步,大麾下的手伸了出来,露出月白色睡袍的一截袖子,如玉藕般的柔荑,托着腮,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猜,一定不可能是袁相,袁相最多是对付对付我,但他又不会把我给弄死,顶多试探一下我的实力,如果我实力比他想念的要强大的话,他就想办法削薄我的实力,当然了,如果我的实力很差劲的话,就正好如了他的意,也给他要走的路铺了一块上好的踏脚石。如果二师兄在天煞国境内有什么闪失,这后果得由天煞国来承担,袁想如此已经掌握了太多的权力,离他梦寐以求的那个位子,保差一步之遥了,所以呢,他希望越稳重越好,不要万不得已,他布属的一切,不会轻举妄动。但如此是别人要对二师兄动手的话,他也不会去阻止,而是会在一旁暗中收集证据,然后将人一网打尽。如果我觉得这个要谋害二师兄的人,应该就是荣王府。”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六师兄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上官烈龙倒是没想到云愫突然反应这么快,以前倒小看了她。
云愫无奈的说道:“是不是袁相,如果不是袁相的话,那就是荣王。”
六师兄摇了摇头:“傻丫头,这些都只是你想,你觉得而已。暗枪易挡,暗箭难防。”
云愫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按说二师兄无意之中也得罪过不少的人,但是那些人应该是没有胆量来找二师兄报仇的,先不说二师兄是轻狂山庄的庄主身份,更重要的是,二师兄还是轩辕国国君唯一的一个儿子。谁敢动他呢?”
六师兄被她那审视的目光怔住,顿了顿,说道:“愫愫,你觉得在这天下,谁跟薄倾城的仇恨更大?”
“是谁?”有话就快说,别在这里卖关子,我没这么多的闲工夫来猜。云愫皱眉,目光淡淡的看着六师兄。
“愫愫,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六师兄的声音温润如水,轻醇蛊惑。
所以说,有人去无声阁请无声阁的杀手来对付薄倾城,也很正常。
云愫抬眸,眸中泛着冷冷的寒意,江湖上,知道薄倾城与上官烈龙是师兄弟的人极少,当初在东华山的时候,傅卿座下弟子的身份,除了两个实在太耀眼,一个就是临渊国的虞子期,一个就是轻狂山庄的薄倾城,其他的几位师兄,虽然身份特别,但是在山上的时候,傅卿没有提起过,自然也没人知道,就算有知道的,也只是几个年老一点师叔伯。
“不过是薄倾城。”六师兄再次缓缓而道。
果然是有人要对付她!
六师兄冷峻的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愫愫,你真聪明,恭喜你猜对了。”
“这么说来,果然是有人请你来对付我啰。”云愫若有所思道。
男子将手中的火折子收了起来,拍了拍手掌,说道:“愫愫,你看我像那种见财 ...
(忘义的人吗?”
六师兄心想,你这个死丫头,枉费爷对你一片痴心!
“你说吧,你收了谁家的钱?是来对付我,还是对付二师兄?”云愫说话,六师兄这次过来,她明显感觉到了有些不太对劲。上一次见六师兄的时候,还是在安县的时候,那时,她就已经感觉到很奇怪了。六师兄五年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这突然出现,肯定有什么目的。
“愫愫,你比小时候聪明了一点。”小丫头,爷都这么放低姿态了,你还一副高高在上,若离若即的姿态,到底算怎么回事?
云愫慢吞吞的从身上拿出一颗夜明珠举了起来,说道:“六师兄,你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我猜你还不止是刚刚才现身,其实在这一路,你已经跟踪我们很久是不是?”
“愫愫,这里的环境不错,夜黑风高。”很适合做些有情调的事情。
上官烈龙看了一眼头顶,只有几颗星光的天空,点燃了手中的一个火折子,橙红色的火焰照亮了他那张俊逸无双的脸蛋。
云愫披着一件墨黑色的大麾,大麾将她娇小的身体包裹在里面,秋夜,寒风瑟瑟,她脚上是一双软靴,一脸笑意的看着跟着她过来的上官烈龙。
薄倾城缓缓走到窗户前,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这才从离开房间,朝客栈外面走去。
这个时候,小师弟不在房间里呆着,跑到哪里去了呢?而且这个来拜访小师弟的人,应该是小师弟认识的人。而且随身携带着薄如柳叶的薄刀。
薄倾城手指拂过桌面,桌面有被利刃划过的一道很浅很浅的细痕,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薄倾城的目中闪过一道淡淡的寒意,抬眸扫过敞开的窗户。
薄倾城来到云愫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烛灯亮着,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气,床上的被子凌乱的摆放在床上,而云愫本人却不失踪影。
三四、大坑
( 在她的心里,谁的地位高低,一眼就看得出来了,上官烈龙看到云愫为了薄倾城这么上心,心里肯定不乐意啦。ww但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跟着她回客栈。
薄倾城出客栈的时候,便遇到了伏击,不过以他的武力值,基本是没有人能在他的身上占到便宜的。
云愫听到了厮杀声,突然停了下来,树荫下,刀剑纷飞,一袭雪衣如幽灵般闪烁其中。
“真是冷血。”上官烈龙看着底下的惨状,情不自禁的开口,二师兄还是老样子,杀人不眨眼,而且杀人的时候,那血好像都溅不到自己的身上。
云愫白了一眼六师兄,什么叫冷血,你一个杀手阁的阁主,杀人不眨眼,才是冷血,二师兄这人,一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的。
当然了,你若是找死,若到二师兄不高兴,那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
上官烈龙拉住云愫,说道:“愫愫,你急什么啊,以薄倾城的能力,会连这么几个小喽喽都对付不了吗?你就放心好了,他不会有事的。”
云愫说道:“我想以六师兄的能力,对付几个小喽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如六师兄去帮个忙,也省得二师兄造下这么多的杀戮。”
“他杀人会造成杀戮,我杀人就不会?”上官烈龙瞪着云愫,这是什么逻辑?爷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种逻辑,果然是太过份了,这偏心呢,也偏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云愫冷冰冰的说道:“你到底去不去?这些人不都是你招惹来的吗?”
“谁说是我招惹来的?愫愫,你可不能冤枉我啊。你看我像那种背后对同门下手的人吗?”上官烈龙一脸无辜的说道。
“不是你惹的吗?如果你不跟荣王会唔的话,荣王会这么明目张胆吗?我还觉得你可能听取了荣王的建议,暗中搞破坏呢。”云愫冷冷的看着他,眸底明显有着审视的寒意。
上官烈龙冷哼,别过脸,说道:“愫愫,你就是不相信我。我会让你相信我的。”这个小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六师兄说完,袖中寒芒闪过,几声闷响,几个杀手已经倒在地上。他拍了拍云愫的肩膀,声音醇厚磁性,说道:“愫愫,你就好好的在树上呆着,等着我救二师兄出火海。”
云愫眨了眨眼睛,轻哼,坐在旁边的一截树梢处,身子斜斜的靠在树桩上。淡淡的瞟了一眼上烈龙,然后懒懒的挥了挥手。
上官烈龙跃下的时候,薄倾城好像有种某种默契一般,看到上官烈龙下来,薄倾城那轻盈的身子已经飞上了树梢。
上官烈龙惊愕了半秒,这……这也太坑了吧。
几十把大刀朝着上官烈龙迎头砍了上去,男子身子一低,向下一划,从刀光剑影中滑劈开来。指着薄倾城大骂,“薄倾城,你太无耻了。ww”
趁着爷下来帮你的时候,你自己却逃了。
只可惜,现在六师兄被刺客困住,根本脱不出身来。他愤怒的看了一眼离开的薄倾城,手中的薄刃一挥,削断了一个杀手的喉骨,血花飞溅。他身形一闪,鲜血没有溅到他的身上。
薄倾城别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不知为何,独独能感觉到云愫的到来,所以看云愫第一时间到的时候,他便看到她了。只是杀手太多,以至于无法脱身,当上官烈龙出手的时候,那些杀手的注意力好像就被上官烈龙给吸引了,于是才有了脱身的机会。
薄倾城坐在了云愫的身边,和云愫一起看风景。
“小师弟,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出来了?”居然跑过来跟上官烈龙幽会,他心里很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
“我出来赏月。”云愫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只有几颗星子的天空,漫不经心的回答。
“赏月为什么不叫我。”薄倾城也跟着抬头,还一副很认真的模样,今天的月色不错,虽然光线不如平日的明亮,甚至还有些黑。
云愫一脸的无奈,心想,二师兄,你是不是看上我了,然后故意要讨好我?
二师兄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淡淡的回眸过来看她,说道:“今晚的月色不错。”
“哪里不错了?”
“很黑。”
什么也看不到。
云愫突然轻声一笑,抓着二师兄的长袖,说道:“二师兄,你不要这么呆萌好不好?今天晚上根本没有月亮。”
“既然没有月亮,那你为何还说是跟六师弟出来赏月。”这分明是说谎啊。为什么要对我说谎,二师兄那语气很幽怨,眼神里还有几分受伤的情愫荡漾开来。
云愫突然感觉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她垂眸看了一眼树下,说道:“我是出来看星星的,今天的星星不错,一闪一闪亮晶晶……”
二师兄也跟着她低头,心想,星星已经是抬头朝着头顶上看,愫儿说起话儿来,总让人觉得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二师兄,你想像平常人一样,拥有幸福快乐的人生吗?”云愫看着六师兄厮杀于人群中,喃喃的问了问。
二师兄点了点头。
“我也希望你像平常人一样,能感觉到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云愫心里泛着苦涩的味道。说道:“我希望二师兄能感受到我对你的心意。”
二师兄认真的点头。我能感受到,虽然我只能感受到你,但我已经能感觉,我就已经能感受到整个世界。
云愫凑近二师兄的脸,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又飞速的离开,说道:“你有什么感觉?”
“很欢喜。”他淡漠冷静的脸,一双清澈的眸子也泛着淡淡的清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他觉得,他很喜欢小师弟这么对他,他就会很欢喜。
“你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吗?”云愫问道。
普通人的生活,一直是二师兄梦寐以求的。
二师兄摇了摇头,昨天晚上,他去见过叶欢,叶欢将事情的后果告诉了他,他会忘却很多的事情,除非是在他心底最深刻的记忆,叶欢还用催眠术探查了一下他心底最深刻的记忆,结果发现,虽然不能将薄倾城给催眠。
也许是因为心境太过于淡漠平静,所以不能被催眠。
所以叶欢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保证薄倾城到底会忘却多少的东西,又会留下多少的记忆。
“二师兄,以后少看那些小黄画册。哎,六师兄,小心你背后。”云愫突然扔出一片树叶,将六师兄身后的一处危险给化解。
“画册没有黄色的。”全是彩色的。
云愫怔了怔,好吧,确实没有黄色的,全是彩页,不过想想,等二师兄真正的拥有了正常人的感知的时候,估计连画册什么的都忘记了。
“画册上写的,你难道就不想感受一下。”云愫眨了眨眼睛。
二师兄若有所思,惊为天人的脸上,泛着 ...
(淡淡的幽寒之光,点了点头。半晌又摇了摇头。如果会将小师弟给忘记的话,那他宁可不要治好病。
云愫朝二师兄勾了勾手,笑眯眯的说道:“二师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二师兄眨了眨清眸,脸色淡淡的看着云愫,认真的点头,然后凑了过去。
“我们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好不好?”云愫低低的说道,温婉的声线,让人情不自禁的被蛊惑。
二师兄只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比这世上任何的声音都要好听。
“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这个秘密。”云愫扫视了一眼树下,当然除了上官烈龙和那些刺客以后,浮云山庄,以及云王府的侍卫都在暗处。
“好。”薄倾城点头,说道:“我们甩开那些尾巴。”
云愫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暗卫,他随时都会跟着我,只不过呢,这回我不想让他们跟着,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山崖,说道:“我们从那里跳下去。”
“好。”二师兄想也没想,便直接了当的回答。
云愫朝暗处叫了一声,“惊蛰。”
惊蛰带着一队染血的暗卫从暗处走出,恭敬的说道:“殿下,您找奴才有什么事?”
“去帮帮上官阁主。”她指了指上官烈龙。
云王殿下是惊蛰的主子,主子的话,一个做奴才的哪里能不听。惊蛰那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带着队伍去帮上官烈龙了。
云愫拉着薄倾城的手,一路狂奔,就要冲向山崖的时候,树影绰绰,风声乍起。然后两人的身影一跃,从山顶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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