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不成器的畜牲,还去操他们的心干什么!”这老人怒道,“传我的话,要以最快的时间,把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想办法解决掉,严防我们司马世家被殃及池鱼。
姓李的?三元魁首,无双国士?哼!这世上除了陇西堂,还有哪个世家栽培得出这么一条真龙!”老人怒道,“我司马一族纵横三国魏晋之时,他陇西李家,还在给五胡蛮夷做放羊牧马的奴仆呢!哼,跟我们司马世家斗法,就算他们早已是事实上的第一世家,也吃不上什么好果子!”
“老祖宗,您可能误会了,那个李凌只是出自山沟沟里的一个野小子,绝对不会是陇西世家的子侄,我们早就查得清清楚楚。”
“我不管他是不是陇西世家的人,他铲掉了我们在西南地区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地盘,那他就得该死!”老人吼道,“传我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那小子!”
“不可,老祖宗要三思啊!”那个声音道,“自从李闯乱世,祸及汉统,我们这些古老的世家就定下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我汉人世家,皆不能反汉人江山,子侄做官从政,只能用世俗的方法,凭个人的力量去争斗,绝不能再动用世家超然的力量,去干涉世俗社会,做阴谋乱政之事。”
“一个没根底的小鳖三罢了,除掉还能按上个阴谋乱政之罪?”老人不容置疑道,“我意已决,你们执行就是了!这些年,陇西堂干出的这种事,还算少吗,也没见当朝能把他们怎么样,只要不造成太大的社会影响就行了。”
可那小子的名气,现在已经很响亮了,只是常人不知罢了。这人歪了歪嘴后,却不敢再跟自家的老祖宗辩驳,只好领命告退。
“嗷~~~~~~~~~~~~~~~~”一声惨号之后,数了数已经涨到2150的功德,李凌得意地诡笑,把一旁的许老头,笑得甚是恶寒: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啊?说他狠吧,阿猫阿狗都大发慈悲的乐意去救,说他善吧,看杀猪看得连眼皮都不眨,还一边叽叽咕咕的念叨一边笑得这么犯贱,敢情会是个人格分裂的变态佬?
“小凌子,你念啥啊?”许老头不动声色道。
李凌急着赚功德,暂时没空搭理许老头,直到念完经后,这才稍有空闲,一本正经道,“我这是在做超度冤孽的法事呢。”
许老头奇了:“你不会是吃饱了撑着闲得慌吧?这猪,也需要被超度?”
“叹,许施主今生是贵人,被所谓的尊荣迷了本源,当然会认为不需要,或许有来生,你就能领悟到我道家的慈悲了。”李凌变着法子捉弄他一句后,这才道,
“佛家讲众生平等,道家说万物刍狗,意思都是一个样,也就是芸芸众生,同根同源;苦乐相通,命无贵贱;弱肉强食,孽障之始也。
人本来就是一种脱毛加衣的猴子,并不比其它生灵高贵多少,却站在了众生之巅,视禽兽为私畜,衣其毛,寝其皮,食其肉,任宰任屠,怎能不孽障丛生。
但凡六识已开的生灵,无不乐生悲死,一旦横祸加身,临死悲而生怨,怨念一起,孽障便生。我道家悲悯众生,所以创出超度大法,能化一切冤孽,能度往生轮回。”李凌笑道,“我刚才是在念经超度它们去往西天极乐转生轮回呢。”
那是和尚的饭碗吧,关你这个道士什么事?许老头歪了歪嘴后,却没吭声:或许佛道两家,也是万物刍狗,同根同源吧,有一本书不是叫什么佛本是什么道吗,看来我还真孤陋寡闻了。
黄明兰却狠敲了他一下道:“那你还笑得这么犯贱干吗?笑得人家屠夫腿都发抖,还以为你是个神经病中的变态佬,吓得人家把杀猪刀都锁起来了。”
“隔行如隔山,咱道士这行,你不懂。”李凌白了她一眼道,“哭生笑丧,你听过没?智识一开,便悲苦加身,所以智慧最高的生灵,都是哭着生的。一死百了,回归本源,无苦无悲,是为大极乐,所以有智慧的人,临死都是笑着去的。
情绪是可以感染的,超度冤魂的时候,之所以要笑,就是要以喜乐忘忧的道理,感染那些怨念不散的冤魂,让它们想起逃离苦生的喜乐,甘心回归本源,不要留恋已经过去的苦生,徘徊人间,成为孽障。”
咦?还果真有些大智慧!许老头皱了皱眉:敢情这家伙还真把道士当主业来着,弄不好一时想不开,就会出家去当和尚,这可不是好事啊。
黄明兰却呸了他一口道:“僧不僧,道不道,满嘴胡说八道!”
看完了这一家后,又来到了另一家。只是李凌才一瞄到那个屠夫的眼神,心脏便是扑腾一跳:好家伙,这么大的杀气,那些衰猪不会是跟他有杀妻夺女之恨吧?
一头衰猪,被绑在一张案桌上,叫得甚是凄惨。这屠夫操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眼角的寒光,竟然比刀锋还寒,只见他猛瞪着衰猪,凝了凝神,像是武林高手在比武之前的运功一般,鼓足一口中气后,“喝!”的一声暴吼就是一刀猛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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