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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求婚

过完年,转眼间已是三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段煜麟与洛洛吃过饭也可以在马路上散步聊天了。

虽然这段时间段简驰攻势渐猛,不过在洛洛严防死守下,他并未得逞,反倒是洛洛的业务进行的很顺利。而段煜麟也进行的非常顺利,全靠黄祥跟小兔打的火热,并未察觉到他老婆的动作。

段煜麟与洛洛经常忙里偷闲,小日子过的十分甜蜜。

今天两人又是在外面吃的,吃过饭,他拉着她的手在马路边散步,他说说有趣的事,她也说说有趣的事,在温暖的初春,略带寒意,不冷不热,刚刚好。

走到僻静之处,段煜麟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与她面对面,另一只手也拉住她的小手说:“小洛,福宝都这么大了,你是不是也该嫁给我了?”

“我们不是已经有结婚证了?”她不解地问。

“那只是一件证件,我还欠你一个结婚仪式!”段煜麟郑重地说。

“结婚仪式?”她微怔,想起自己第一次嫁给他时,没有婚纱照、没有钻戒的婚礼稍稍有些闲神,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轻笑道:“算了吧,福宝都那么大了,谁都知道我们复了婚,还办什么婚礼啊?那只是形势!”

“不!”他说着突然屈膝半跪在她面前,像变魔术一般,手里拿着一个红绒小盒,盖子是打开的,夺目的粉钻在昏暗的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晃晕了她的眼。

那颗钻真是大,粉­色­的钻呈椭圆型,被切割出无数的层面闪出无数的光芒,四周是一圈小花中镶着白­色­的钻,当真是璀璨夺目。来的太突然,洛洛觉得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大脑开始缺痒,开始有些模糊。

段煜麟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轻轻响起,饱含着他浓烈的情感,他的另一只手执起她的手,十分虔诚,“小洛,我欠你的何其多?我曾经也不只一次的说过,我要还、我要补偿,今天我不想再说这样的话。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现在的你,已经深深地放在我的心里,此生此世也不可能再放下的,如你所说,现在的我们的确不用再举行婚礼,可婚礼是相爱两人的一个形势、一个甜美的回忆,也是众人的见证,没有让所有人看到我的承诺,看到我将你娶回家,心里总是不安的。还有,我想将以前欠你的一点点弥补回来,让你不再有遗憾。小洛,你能嫁给我吗?”

他的话娓娓道来,抒情的就像唱诗一般,他的目光那样坚定,又不乏温柔,他的声音沉中带着诚恳,令人丝毫不会怀疑他的诚意。

这个偏僻的路边,不甚明亮的路灯,安静的四周竟然成了一个求婚现场,任谁也想不到段煜麟会选择在这里来求婚,他认真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他的脸昏暗不明,一半明亮,一半却隐藏在黑暗中,可是他的那双眼却如同这颗钻一般,璀璨夺目。洛洛几乎是本能一般地点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他虔诚地将钻戒拿出来,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他站起身,将她轻拥在怀中,一只手托起她纤小的脸颊,俯头衔住她的­唇­,辗转反侧,温柔品尝她甜美的滋味儿,她的发被风微微吹起,似乎这风中都含了香甜的气息,令两人沉醉。

“小洛,平静的生活才是我们的幸福,所以我选择这种宁谧安静而又平凡的地方向你求婚,我们的婚姻不需要那些浮华,只要我们牵扯走完一生,柴米油盐我亦沉醉其中!”他认真地凝视着她盈盈黑眸,沉厚中带着嘶哑,又有些哽咽,显然是动情至深。

“嗯!”她轻声回应,带着娇羞与满足,她的确满足了,经过那么多的苦难,有更多的人疼她,也有一个疼她至深的男人,他懂她、可以护她,爱她、容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比起别人,她足够幸运!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两人向前走去,安静地、相偎地、渐行渐远!

至此,段煜麟与洛洛的婚讯正式公开,拍婚纱照、试礼服都需要她亲自进行,所以这件事已经不能再瞒下去。

突然而至的婚礼,令不少人都惊讶,由其是段启海一家,他们以为段煜麟跟洛洛没有再举行婚礼的理由,人都住在一起,孩子也都几个月大了,再举行婚礼,不是矫情吗?

为此,刘彦敏撇嘴说:“我看是大哥家觉得咱们简驰结婚花的太多了,所以他们也得办个婚礼,跟咱们比着,我说大嫂怎么那样大方呢?原来如此,真是心眼多!”

一个人的思想决定了这个人的高度,一点都不假,刘彦敏这辈子当不成主母,目光浅短,和她小家子气不无关系。

可是她在这个家是没有发言权的,所以不管怎样牢­骚­都没有用,关键还是老爷子对此事大为支持,并且乐的好几天都合不上嘴,他一直觉得第一次婚礼对小洛是个遗憾,能够再来一次、完美一些,再好不过!

段煜麟刚刚求婚完毕,就带着洛洛去拍婚纱照了,他有心弥补,所以带她拍的也是极其复杂的那种。一切都准备好,就等她人到了!

从得知两人举行婚礼到洛洛跟段煜麟飞到国外,时间很短,短到段简驰都没有反应过来,洛洛的办公室就空了,往常那个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的小人儿也不见了,这令段简驰极不适应,每天上班就像少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搞的白千诗以为他身体不舒服。

白翰此时也没闲着,趁这个时机安排那个女孩儿出现在段简驰的酒吧,并且是在段简驰喝多的情况下,希望段简驰能够冲动下犯错误。这是钓鱼了,白翰也是没有办法,还没人敢诬陷于他,所以这个冤他一定要洗清。

段简驰看到那个女孩果真眼前一亮,他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饥渴,在叫嚣,“要了她、要了她……”甚至他的眼就像饿狠盯着羊羔一样,这些日子他已经让洛洛磨的不清,面对与洛洛风格截然相反的白千诗,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并且疲于应付,越来越不耐烦。

白翰在暗处盯着也如一匹狼,他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上当、上当……”

最终,令他失望的是,段简驰盯了她半晌,最后却走掉了,甚至连上去搭讪都没有。白翰错愕的表情十分­精­彩,最后演变成恼怒。

段煜麟与洛洛此刻远在巴黎,段煜麟准备不少婚纱,洛洛正在试穿。没有女人不喜欢美丽的东西,洛洛见到这些婚纱也是眼前一亮,在试衣间里穿梭,­精­力十足,快乐的就像只小蝴蝶。

段煜麟则接起刚刚响起的手机,对面正是白翰。

“段简驰竟然不中计,他明明眼里盯着她都快喷火了,为什么却走了呢?”白翰不解地问。

段煜麟­唇­角向上扬起,说道:“不要太小看他了,别急,有的是机会,我想他会想个万全办法才会下手。”

“如果等你们回来,恐怕他会更警惕!”白翰担忧地说。

“他应该不会忍到我们回来,这两天你盯紧,我想他应该会选择一个你有应酬的时候下手!”段煜麟暗示道。

白翰恍然,立刻说:“好,你回来前给我电话!”

“嗯!”

白翰暗忖这段简驰太狡猾,原来是防着他呢,担心他盯梢。他靠到沙发上,思来想去,才想到最近有个项目,本来公司没打算参加,不过这次倒可以用来当挡箭牌,只要他忙起来,相信段简驰就会松懈了。

试衣间的洛洛转了出来,三米拖尾大婚纱,两个影楼店员在后面拖着,她拎着前面的裙子问:“这件怎么样?”

他转过头去看,这是一件相当华丽的婚纱,也是令女人们会非常疯狂的一件,娇小的她几乎掩盖在这层叠的白纱之中,显然她撑不起这件婚纱,但是穿在她身上却有另外一番味道,比如说她的肩看起来那样秀丽、手臂那样纤细,抹胸婚纱将她的优势也完全体现出来,丰满的胸与盈盈一握的腰,全部吸引着段煜麟的目光。

他目光深沉,微微点头说:“很好,这件选上!”

“你打算带哪几件去希腊?”他掩饰着自己的失态问。

“还是选择有希腊风的吧,我去试给你看!”她说着拎起裙子转身又向试衣间里走去。

他这才看到,原来后面还有玄机,整个背都几乎露在外面,这件婚纱也就照相用用,婚礼的时候可万万不能穿,否则的话岂不是全让人看去了?

他拿起杯又喝了口水,这一会儿他已经喝了不少的水,她置于这些白纱中,时而纯洁、时而妖娆,简直让他眼花缭乱,恨不得就将她按在这里解决掉,这对于他来说真是痛苦,想来她一定不会同意的,一会儿还是先回酒店的好!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抬眼突然瞥到换了衣服的洛洛走过来,他的目光定住,又一次渐渐转暗……

------题外话------

一天三千字着实写不了什么太多情节,并且也写不痛快,一被打断,下章接起还费劲,所以明天起开始请假写结局,大概七天左右,一次­性­放上去。

大结局(上)

洛洛与段煜麟的身影,出现在异国小镇、或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海中,又或是希腊神殿外,还有印度尼罗河边……

两人的目的只是为了拍婚纱照,为节省时间,并未游玩,拍完了就去下一个拍摄景点,这次洛洛可是把各国风情的造型都做了,过足一把拍照瘾。

白翰按照段煜麟支招,最近忙一个投标项目,简直天天脚不着地。

段简驰此时行动了,在一个小型私人派对,段简驰被邀请过去,而那个女孩儿也被邀请过去,这一切都是段简驰最心腹的手下安排的。

女孩儿进了房间后,先被检测了一下有没有监听设备,这才被放进去。还好白翰为了保险,觉得段简驰既然已经怀疑,那肯定不会忽视这种问题,毕竟上次梁茜拍照他算吃个亏,这一回怎么也能学聪明的。

“叫什么名子?”段简驰进了房间,椅在门框上,看着坐在床上神情忐忑的女孩儿。

在他锐利目光的盯视下,女孩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细声说:“大家都叫我小若!”

“小若?”段简驰咀嚼自语,小洛与小若,何其相似,言语不清便能念到另外一个字上去。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这么巧合,难道不是白翰安排的?

女孩儿的头越发低下来,甚至紧张的身子都有些发颤。段简驰马上便释然了,就算白翰安排的又怎样?他将今天之事布置的天衣无缝,只要没有证据,他就不怕白翰说什么!

于是他一步步向她走去,小若不敢抬头,头都要低的埋进自己膝中一般,终于,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用我再多说?”

小若微微地点头,双手紧张地绞在了一起。

“哧!”段简驰在她头顶轻笑出声,他就喜欢她这副紧张不安的模样。他一把将她推到床上,毫不怜惜地扯开她的衣服,惹的女孩儿嘤嘤哭泣起来,可这哭泣,并没有让他温柔下来,反而用力更大。

现在的段简驰,脾­性­中又多了几分戾气,这完全是近段时间不顺,令他脾气暴躁,再加上强烈的欲望得不到纾解的表现。他甚至没有等她动情,就像强迫她一般,占有了她。在突破一层阻力后,他有些窃喜,原来这个女孩儿是­干­净的,不错、不错!

其实小若是有男朋友的,也跟男友有过肌肤之亲,她如今的完璧自然又是白翰的杰作,白翰就是要弄出一个最合段简驰心意的女人,引他上钩。段简驰不能得到小洛的清白,只能在别的女人身上去满足这一点!

然而段简驰在小若身上驰骋的时候,白翰却在着急,怎么才能拿到证据呢?他以为段简驰会开房或是在他家,万没想到他弄了一群人在屋里,段简驰是否有外遇,证据都找不到。当真是狡猾啊!

段简驰将小若折腾的要死要活,才算将这段时间积郁的火气灭掉,他神清气爽地离开别墅,哼着小曲儿开车回家。

手下一向白翰报告段简驰的态度,白翰便知段简驰已经成功了。待小若忍痛回家之后,才小心地联系了白翰,哆嗦着说:“他太谨慎了,不仅将我身上用仪器扫描,看有没有窃听器,还一直都戴了套子,用完之后连擦拭的纸都带走了,根本找不到机会。”

白翰沉默了一下,问她:“你怎么样了?”

她脸一红,低声说:“我觉得他有点变态,弄的我浑身是伤,不但不怜惜,还有发泄的意思。”

“你放心,事成之后,不会亏待你的!”白翰沉冷的声音从话筒传了过去。

挂了电话,白翰想了想,又给段煜麟打过去,他忧虑地说:“段简驰太狡猾,竟然一点把柄都没能将他抓住!”

“没关系,你先让他逍遥一阵,他总有松懈的时候,到时候我帮你安排,让你妹妹亲眼看到现场直播,岂不更好?”段煜麟不紧不慢地说。

白翰犹豫,那样的场面是不是太过刺激?

段煜麟明白白翰的犹豫从何而来,他继续说道:“既然你真的决定让他们分开,那就­干­脆一些,如果这次不能揭开段简驰的真面目,恐怕感情破裂的就是你跟白千诗了!”

白翰自然明白他说的不假,现在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千诗对他的疏远,他可以接受妹妹结婚后跟哥哥不像以前那般亲近,他却不能接受妹妹是在段简驰的迷惑与欺骗下与他疏远的!想到这里,他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地说:“好,听你的,什么时候开始?”

“等我跟小洛的婚事办完,黄祥的事就会马上开始,那时便是段简驰的事儿,两人同时收拾,估计到时候他们肯定顾不上对方!”段煜麟说道。

“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白翰爽快地说。

“好,到时候不会跟你客气!”段煜麟也大方说道。

段简驰过的舒坦了,还不忘­骚­扰洛洛,于是在洛洛与段煜麟拍照的时候,段简驰的电话便来了。

洛洛总要换很多衣服、做很多的造型,所以大部分时间段煜麟都是坐着休息,而她的手机也全是放在他那儿,他一看段简驰的来电,下意识眉头就是一皱,然后还是接听了。

“喂?小洛?”段简驰满面春风地叫。

“找小洛?”段煜麟醇厚的声音中略带一丝冷厉,更多的情绪都被他刻意敛起。

“是大哥啊,你们一个婚纱照要拍多长时间?”段简驰自得地说,完全没有被人抓住现形的慌乱,好似他心里一点杂念都没有。

“我们在摩洛哥,你找她有事儿?”段煜麟问。

“哦,公司文件报到我这里来之前都要经她审批的,有个文件找不到,我问问她!”借口他早就想好,那文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真要找还能找不到?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罢了。有段时间不见,竟然还挺想念。

“哦,你等等,我叫她接!”段煜麟站起身,向试衣间走去。

洛洛刚刚套上一件繁复、具有宫廷风格的婚纱,后面的拉链还没拉上,段煜麟就闯了进来,给她试婚纱的小姐被吓了一跳,段煜麟打个手势示意她先出去,将手机递给洛洛说:“段简驰的电话!”

“啊?”洛洛的嘴张开,却是无声询问。

“公事!”段煜麟坐到一旁,打算光明正大地听。

“喂?”洛洛一手捂着胸口,担心裙子会滑下来,另一只手拿着电话。

“小洛,奥华公司做的项目书在什么地方?”段简驰问。

“咦,那个不是拿给你了吗?没有见到?”洛洛有些意外地问。

段简驰听到她娇软的声音心里一阵激荡,按捺一下说:“没有,你什么时候拿给我的?”

“这样吧,我问一下助理,让她给你找!”洛洛的心思完全放到工作上。

“你在国外,还是我问方便,找不到再给你电话!”段简驰将她的话接过来。

“那也行!”洛洛说。

“在国外玩的高兴吗?”段简驰这是想聊天了。

“就是拍照,没有玩!”洛洛感受到段煜麟目光的压力,只想快些挂电话,她说完之后马上跟了一句,“那……”

可段简驰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她只说了一个字,段简驰就打断她的话问:“怎么跑到摩洛哥去了?巴黎不是拍照最佳地点吗?”

“那里去过了,我……”

“我说你拍照要用多长时间?要不是因为你是段家自己人,可请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假!”他嘴边挂着得意地笑,又一次打断她的话。

洛洛求助地看向段煜麟,他已不耐烦,抢过她的电话说:“我们还要拍照,有事回头再说吧!”然后也不等段简驰说话,便挂了。

段简驰宽大的身子将椅背塞的满满的,脚不雅地放在办公桌上,他看着被挂的手机,­唇­角扬起,“生气了?没耐心了?哼!”

段煜麟将手机扔到一边,哼到,“不安好心!”

“来,帮我拉一下拉链!”洛洛将衣服向上提好,转过身,后背露给他。

段煜麟暂未接话,而是将头探出去说:“有个重要电话要接,你们都站远些,等着!”

守在外面的人全部退的远远的,段煜麟这才满意地关门,洛洛扭头问他:“什么电话?”

他的手放到她后背,却不是为了拉拉链,而是将手伸了进去,从后腰一直绕到前面,向上游移,最终在柔软之处停下,洛洛倒吸一口气,颤声问他:“你想­干­什么?”

“早就想这样了,你说‘­干­’什么?”他刻意将某个字咬的重重的。

“你疯了?这里是换衣间!”洛洛压低声音,生怕别人听见。

“我当然知道!”他说着,已经有些不耐烦,一面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手下力气也加重,弄的她娇啼闷哼,呼出的气息如兰般萦绕在他鼻间,有些沉醉。一时间安静的换衣间内只听得两的喘息声还有婚纱与他衣服相磨的窸窣声。

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她抓着他的衣服,求饶,“煜麟,不要!”话一出口,他便被这靡软之音所惑,心中一荡,竟然冲动之中便占有了她,引来她的一声闷哼。她酡红小脸,绵绵软软地说:“你、讨厌!”

他隐忍的声音粗喘出来,“小洛,我已经忍不下去!”

现在他的这句解释不过是随意说出的,没经大脑,洛洛全身娇软不胜一丝力量,哪里还拒绝的了?现在只不过让段煜麟随意而为之了,洁白的婚纱、含羞带欲的小脸,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别有一番味道,令他如痴如颠,平时的冷静自持全都不见,眼里全是她,各种表情反应都是他沉迷的她。

这通电话打的长了些,足足有一个多小时,门才打开,然而打开了人却并未出来,一行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满眼疑惑,谁都不敢上前。

洛洛瘫软在沙发中,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她瞪着坐在对面乐的嘴边都含笑的段煜麟,心中满满的都是气。

“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开门放味儿,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他低声问,含着足足的笑意。

狭小室内弥漫着欢爱的味道,她哪里敢让别人进来?她可丢不起那个人。越想越生气,所以现在不让他近自己的身。

他只觉得娇嗔的她媚眼如丝,风情无限,当真是个小女人了,原本刚刚才浇灭的火现在又有燎原之势,他不由哑声说:“再这样看我,小心我再啃你一回!”

这样的恐吓最有效,她立刻移开目光,乖顺地看着地面,免得他再动别的念头,那样她真不能走出这里,羞也要羞死了。

“这样,我为你穿好婚纱,我们直接走出去,等一组拍完,这里也自然没有味道,如何?”他提议问。这样放味儿,那得放到什么时候?

“你为我穿好婚纱?”她的语气带着不屑与重重地哼声,显然在讥讽他。刚刚那一段便是由穿婚纱开始的。

“谁让我老婆太过美艳动人,我想不管是谁都会忍不住像我这般的。”段煜麟似乎是因为在外面,所以说话比以前放开很多,与稳重的他有些不大相称。

果真洛洛听了这话,不自觉地羞了起来,一双美目顾盼生辉。段煜麟看着喉咙直发­干­,他担心自己再次忍不住,于是赶紧站起来,趁她害羞之际将她的衣服拉链拉上。这种事情一次就够,再一次,她肯定会与他翻脸的,相信这次看他主动解决的份上,晚上应该不会不让他上床吧!

洛洛站起身,任他为自己整理裙摆,她在镜中照了照,发现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还好刚刚段煜麟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否则这照片她真的不肯再拍了。

段煜麟看时间说:“今晚主要是拍日落的景儿,刚刚出来也是等着,现在时间正好!”

她不屑轻哼,他什么时候都有理,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就知她也不信,对她的态度,他只是扯开­唇­笑了笑,便给她拢着裙摆一起走出去。房门被他大开,这里通风不错,很快屋中的味道就会散去。

见两人出来,立刻有人过来接过她的裙摆,将她带到化妆镜前,让她坐下。

“咦?”化妆师看到镜中的她,发出一声惊叹。

段煜麟立刻凑过来,问道:“怎么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气­色­怎么如此之好?”化妆师扭头看她,啧啧地说:“白里透红,这样的皮肤,不上妆都美极,连腮红都不用上,原来听说丽人之姿还不信,如今真是见识到了!”他一边手法迅速地给她淡施脂粉,一边说:“瞧瞧,这样就很漂亮了,又不会遮住她颊上的粉红,真是美极!”

如此直白的夸赞真让洛洛吃不消,她脸皮本就薄,让别人这样一夸更是羞的抬不起头来。这下可把化妆师给看呆了去,手下的动作都停住了。

段煜麟不悦地轻哼,化妆师立刻清醒过来,熟练地在她脸上刷着,三两下便说:“好了!”

这妆化的极淡,段煜麟瞧她,虽只是几个地方简单描绘,却是点睛一般,令她的小脸完全生动许多,而那薄粉都未能遮住的红晕,此刻变成浅粉­色­,什么叫白里透红?怕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他将她带到石头上坐下,靠近她说:“看样子刚刚你是满足了,否则怎能如此动人?”

“你……”她嗔怪地瞪他,这男人还有理了?

他粗粝的手指抚上她那粉白的颊说:“瞧瞧,这般更美了,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出去已是祸害!”

“喂,你这是夸人呢?我怎么听的那样别扭呢?”她侧头看他,鲜少在他脸上看到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表情。

他轻笑一声,对她说:“自然是夸你,多少人想要这‘祸水’称号都得不来!”

天­色­已经显暗,摄像师助理过来叫两人准备拍摄,段煜麟站起身,小心地将她从巨石上扶起,走到指定地点,开始拍摄起来。

段煜麟与洛洛都是出众的美人儿,洛洛之美不是那种普通的、大众认为的那种美,她的美在于纯真,只有识她的人,才能欣赏、才会欲罢不能。

令人震撼的夕阳,段煜麟与洛洛的真情演绎,令大家都沉醉其中,摄像师发现两人都非常有镜头感,根本就不用让他们摆姿势,只要抓住每一个瞬间,便可以拍出一组又一组照片。

这婚纱照拍完,竟然用出二十天的时间,算起来离两人的婚期都近了,索­性­这回婚纱礼服都一起做了,可以节省一些时间。

两人回到段宅那天,段简驰明显觉得洛洛的变化,可以说是容光散发、艳光四­射­,虽然这些日子他过的极为舒心,经常能和小若在一起翻云覆雨,可此时看来,小若根本就不及这洛洛的十分之一,他不由觉得自己那些日子有些索然无味,一双­阴­暗的目光又在洛洛身边打转。

段煜麟明显感觉到段简驰充满强烈欲望的目光,他不动声­色­地说:“去看看福宝醒没醒?”

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迟早有一天,他让段简驰再也翻不了身。

白千诗感慨道:“一个婚纱照都能拍这么长时间,真是羡慕!”

她说的只是随意,并没往自己身上联想,其实她对自己的婚礼还是挺满意的。可段简驰却以为她不知足,心里又一次重重厌恶起来。

白千诗对他的信任与深情,并没让段简驰改变对她的看法,或许是结婚的时候积怨太深,后来又被白翰与白炳烨折腾的,让他对白千诗实在喜欢不起来,宁愿去找一个替身也不想和她在一起。他早就打定主意,等段氏将来不需要白家的时候,等他当上段氏家主的时候,就是好好收拾她的时候。

段简驰心里不爽,便也不想让别人高兴了,他看向段煜麟说:“大哥,你们结婚我很高兴,不过还是要让大嫂把段氏的工作整理一下,不要总是让我找不到文件!”

这完全是借口,洛洛走之前都跟助理交待好的,怎会有找不到文件之说?

段煜麟心知肚明却不揭穿,­唇­角一扬,说道:“这是自然!”

段简驰心中窃喜,这说明她还会到段氏上班,他还有机会与她接近,估计她气­色­这么好,肯定是让男人滋润的,一想到这里,他心底就难耐起来。

段煜麟对段简驰龌龊的想法非常鄙视,段简驰就是被“­色­”字击败的,他哪里想的到洛洛上班完全是为了熟悉段氏情况,将来好取代他。

事实上以现在洛洛的能力,再有段煜麟的帮助,这种事情很容易就能做好,只不过她信心有些不足,觉得不能驾驭段氏这样大的企业。不过正是因为她的不自负,所以才会更努力,不断地进步。

洛洛刚刚上班,果真遭到段简驰的纠缠,这一次他欲将助理赶出去,可他万万没想到不起眼的小助理竟然理直气壮地说:“夏总秘说了,让我一刻不能走开地守着苏副总裁。”

段简驰立刻瞠目结舌,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夏代琴是常怡舒的人,他不能怎么样,一旦有点不正常,都会被常怡舒得知,这小洛毕竟是常怡舒的儿媳,他哪里敢让她知道?段简驰心里暗自咬牙切齿,夏代琴他一开始就想赶走,可偏偏常怡舒是主母,手里有许多他都不知道的权利,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洛洛很想笑,却不能。只好忍着、忍着……

最后段简驰­干­巴巴地说了几句公事,然后走了。

洛洛刚没工作多长时间,快到中午,段简驰又来了,他这次的借口是:“你看你来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请你吃过一次饭,太不应该了,这附近有个西餐厅不错,环境幽雅……”

她看眼表,“呀,都中午了,时间过的好快!”站起身拿外衣说:“我得赶紧回家了,你要不要回家吃?家里吃的舒服!”

“又回家?”他瞪眼。

“没办法,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我前阵子走那么长时间,福宝都不认得我了,我还不抓紧时间跟他培养感情?下午有时间我再过来,不会影响工作的!”她说着衣服已经穿好,抓了手机拎上包便跑了。

房间中只余有她的香气,他站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

小助理开口问:“段总裁想找什么文件?”

这绝对是故意的,段简驰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大步离开了。真是气死他了,他就不信找不到个机会,来日方长,小洛啊小洛,你迟早是我的!

然而他下定决心之后,天天盯着她,最后他沮丧地发现,那助理果真是密不透风。上卫生间,洛洛房间里有,中午洛洛又要回家,小助理去吃饭。下午洛洛来上班,小助理也上班,有公事将她支出去吧,没想到夏代琴给助理还配了个秘书,跑腿的事都由那秘书来做,小助理是打定主意不肯挪地儿的。

这些事儿完全不用洛洛­操­心,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她只专心工作就可以了,一切事情都由小助理来挡,段简驰哪里知道那小助理可是段煜麟专心挑选出来的,不仅心思缜密,并且手上还有功夫,相当于洛洛的贴身保镖,其实她的身份也是非常专业的保镖。

段简驰心里不爽,他堂堂段氏总裁竟然被一个小助理不放在眼里,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还拿这个助理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简直让他感觉是奇耻大辱。于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让人偷偷给小助理下了药,等下午洛洛来上班,小助理就开始跑厕所,段简驰­阴­招颇多,他要是狠起来也会让人防不胜防的。这不小助理中招了,她哪里想到段简驰在食堂都敢让人给她下药,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不过跑了几趟,她腿便软了,趴在桌上动都懒的动,面呈菜­色­。

洛洛劝道:“你还是去医院吧,千万别拉坏身体!”

小助理摆摆手,刚要说话,腹中又是一阵狡痛,她立刻蹿起来说:“你等等!”话音刚落人已经跑进卫生间。

五分钟后,小助理喘气出来,扒着门框说:“这绝对是段简驰给下的药,我一走了,他就可以旁若无人地进入你的办公室,那就糟了!”

“我送你去医院不就行了,我到哪儿你到哪儿,你到哪儿我到哪儿!”洛洛说着,拿上她下午需要看的东西,有不少是电子版,倒不会很沉。

小助理一听立刻雀跃地说:“这样好,气死那个段简驰!”

洛洛拿好东西,立刻说:“走吧!”

两人出了办公室。

段简驰本来就注意着这边的动向,现在通过监控看到两人出来,马上拿着文件出来佯装偶遇,他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哦,我的助理病了,我陪她去医院!”洛洛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这点小事还用你亲自去?我让两个秘书陪她去就行!”段简驰说着就要下命令。

洛洛哪里能给他这个机会?抢先说道:“那怎么能行?这么严重我也不放心,还是我亲自去吧,你别管了,我们先走了!”她说着已经快步钻进电梯。

助理虽然混身无力,可此时心情舒畅,动作迅速地跟了进去。

“哎……”段简驰的话没说完,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他气恨地跺跺脚,怎么也没想到洛洛会陪着助理去医院,一个助理,用的着她亲自陪吗?难道她对自己防备了?他想了又想,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她跟段煜麟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怀疑他的样子。如果段煜麟知道他的心思,还能让小洛来段氏工作吗?

在他心里,一直认为段煜麟是任何事情都不会忍的,绝对是强势出击的那一种,他根本没想到段煜麟如果想彻底解决一个人,也会有策略,也会隐忍!

本以为这次有所收获,可没想到……

真是气死他了,他满肚子火无处发,只好安排小若,在她身上发泄。

这样你来我往,一直折腾到洛洛与段煜麟结婚前夕,段简驰愣是没寻到一点机会,不仅那小助理诡计多端,他觉得洛洛也似乎狡猾起来,不跟他正面交锋,又好似心里有数一般。而这些时日,洛洛已经将段氏的情况摸透,有小助理的好人缘,什么人是哪个派系的她也搞清楚,这样可以保证她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人。

婚礼前一天,洛洛住到了艾西那里,这天她与段煜麟是不能见面的。

晚上,艾西特意和她一起睡,第二天要早起化妆,所以两人九点就躺在床上了,艾西感叹道:“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亲自送女儿出嫁,真是满足了。这种事情以前我都没敢想过!”

“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还好现在都很幸福!”洛洛说道。做了母亲,她体会到母亲的辛酸,嫁了人,她又感受到为人ℚi的感觉。不得不说她比当年的妈妈幸福多了,丈夫体贴、婆婆对她也非常的好,这已经是十分难得的。她的幸福与经历,也让自己心底对母亲的怨恨消释不少。

艾西听了此话心中一喜,不再提这件事,而是转言道:“小洛,我夸段煜麟不止一次。这一次我还是想表扬他。若是一般人,这婚礼当真是没必要办的,又是复婚,请请客也就算了。可他坚持要补偿你一个婚礼,这就说明他对你是真心的,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不善言辞,只会用行动表示的男人,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以后,你会越来越幸福的!妈妈真替你高兴!”

“妈,我明白,他眼里有了一个女人,便再也不会去看别的女人,这点令我很放心!”洛洛带着新嫁娘所特有的幸福而又娇羞的微笑,抿­唇­偷乐。

虽然洛洛已经生了孩子并且在段家住了那么长时间,可是这一刻艾西还是很激动,嫁女儿啊!又高兴又伤感,和任何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喜忧参半。

母女俩心情各有紧张,别看躺下的挺早,可睡着时都不早了。

这边段煜麟更加明显,不让他和她见面?谁定的破规矩?虽然家里来了不少人,却没人敢到他的房间去打扰他,常怡舒也注意让新郎馆好好休息。

段煜麟躺床上就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床上有着洛洛的气息与味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只有抱着她才能睡着,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异常难熬,他长长地叹气,还好就这一夜,否则真叫自作自受了!

第二天一早,不用人叫他便起床了,新郎馆自然神清气爽的,他站在镜前让人给他收拾。他下巴微抬,锐利的眸此刻温和许多,就像是吃饱了悠闲的豹子。一身黑­色­的手工定制西装,短发梳理的整齐,向上吹起,使原本稳重的他看起来增添了几分时尚之感。

段煜麟早早便把自己收拾妥当,由于心急也没吃多少东西,时间也没到,急的他只好在房间里打转。听说她起来了,又想给她打个电话,可是她在化妆,没时间接他的电话,只好作罢。他知道女人化妆极其费时费力,还是别给她捣乱的好。

好容易等她化完妆,他想给她打电话,可得知她又在试礼服,他不由暗恼,手里握着手机,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常怡舒进门后笑,“小子,总算看到你不淡定的时候了,这才像个年轻人,娶媳­妇­儿了,心里高兴吧!”

段煜麟斜眼看她,问:“您忙完了?”

“没,我的事儿可多了,就是来看看你,果真没让妈失望,我忙去了!”常怡舒乐着关门又走了。

段煜麟十分无奈,这个妈,只要有一点可以奚落他的场合,绝不放过!

洛洛那边忙的什么都顾不上想,什么程序她早就忙晕了,自己哪里还记得步骤?别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原本刚起床的时候还在想段煜麟,此刻乱的她什么都想不起了。

总算到了吉时,段煜麟真想像兔子一样蹿出去,然而这等重要时刻,有摄像机跟在一旁,他终是按捺下步子,沉稳地一步步走出去。原本在任何场合都自若的他,此刻却因为紧张显得十分严肃,脸都绷紧了,一丝笑意都没有。

段启海与刘彦敏是跟着一起去接洛洛的,刘彦敏对这事儿积极主动,她是想去看段煜麟婚礼的规格是否会超过简驰的?无奈人家常怡舒是掌钱的,哪里用钱自己就掏了,别人谁能知道?这婚礼都要举行了,大家都不知道饭店是哪里,只说到时候有车接,搞的神神秘秘,她想来想去,C市最高级的饭店也就那两、三家,锦华已经是顶尖的,看她还能折腾到哪里去?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出,她还没来及得意,出门就被外面的车队给震了!她跟许多人一样,张大嘴,看着门外清一­色­的白­色­兰博基尼跑车,懂车的人能看出来,这些车的型号都是相同的,一排跑车,站在她这里竟然看不到尾,也不知道有多少辆。

段启海倒吸一口气,低喃道:“这车全球也就这些了吧,难道他都弄来了?”这要花多少的心思跟财力?

刘彦敏小声哼道:“对自己真大方啊,简驰那时候怎么没这待遇?”

常怡舒就防着两人在这儿发酸呢,所以才在后面跟着他们,此刻听到这话,补了一句,“这些车可都是看着煜麟面子来的,可没花一分钱!”言下之意就是你儿子段简驰要是有这本事,自己弄去啊!

她的声音不低,听到的人都在感叹,唯有段启海两口子觉得难堪,段启海狠狠地瞪了刘彦敏一眼。刘彦敏这叫一个恨啊,谁哪知道常怡舒在她身后跟着呢?真是个­阴­险的女人!只不过经此一事,她再不敢轻易说什么了。

接亲的人都坐上后面的车队,向艾西家驶去,这车上之人虽然都出身不差,可还真能坐上此车的却没有几个,所以这些人们脸上全部带着兴奋的神­色­,再看站在一旁的人,有懊恼的、有后悔的,怎么就没轮上他们去接呢?

段煜麟表情郑重,手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坐在车里,他嫌这车开的太慢,但是又不能说,车队原本就是要的这样一种气氛,没见迎亲车队开的跟比赛似的。

不过就算再慢,也能磨蹭到了,两家原本离的就不算太远。

段煜麟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手紧紧抓着花,旁人真担心他一个用力会将花给掐断。车子还未停下,鞭炮声就轰天响起,热闹极了。

段简驰跟白千诗也是来接亲的,段简驰看到这气派场面,心中自然不快,显然将他的婚礼比了下去。就看婚宴在哪里办了。白千诗倒没有他们那种­阴­暗想法,她心情挺好,看热闹一般。她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自然也没发现段简驰身上流露出来的戾气。

段煜麟下了车,捧着花走到艾西家门口,没想大门紧闭,他敲门,里面闹闹哄哄,你一言我一嘴,就是不给开,让他唱歌的、让他背诗的,刁难层出不穷。

段煜麟哑然,万没想到艾西这边还是按照风俗来的,一个院门、屋里的大门,还有闺房之门,一下就三道,难道都让他破门?他头上不由滑下一道黑线!

艾西一直生活在国外,自然希望看到老家的风俗,赫根对这一切更感兴趣,所以也非常想亲身参与到其中。于是段煜麟便倒霉了,被迫接受这种考验……

他站在门口沉吟一下,然后说:“上红包!”这么多人,让他唱歌吟诗的,不如让他去死吧!

身后面上有递红包的,大家接过来,一摸这红包厚度,不由乍舌,真厚啊!有想闹的刚要张口,只觉得段煜麟那凛冽的目光扫来,便乖乖又闭上了。好吧!段总为人严谨、不苟言笑,让他们­干­这活儿还真是鸭梨山大。

于是第一道门便如此顺利地开了。段煜麟挺胸抬头踱进院子,后面跟着的婆家人倍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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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

里面的艾西可不­干­了,吩咐道:“给点钱就能收买了?我告诉你们,不用怕他,给我守好门,有我撑腰!”

有了这句话,里面的人立刻活跃下来,纷纷说道:“好,交给我们吧!”

段煜麟料想第二道门红包是不管什么用的,好歹也是赫根夫人的地盘,岂能都让他蒙混过关?于是他根本没让人给红包,看着锁沉吟一下,退后一步,右手抬起,一挥,赵伟立刻探头跟上来,询问道:“段总?”

“这门交给你了!”段煜麟沉声说。

赵伟看向段煜麟的眼,他给赵伟递个眼­色­,赵伟立刻说:“得了,没问题!”然后转头看了一圈,走到白千诗身边说:“这位姐姐,把您的卡子借我一下行不行?”

白千诗瞧见这人是段煜麟身边的,二话不说爽快地摘下来递了过去。门里门外的人都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大家都还没反过味儿来,赵伟手中的卡子塞到门锁里,那门咔嚓一声就开了,可怜门里的人刚反应过来,门已经被推开了。

大家谁能想到像段煜麟这样身份的男人居然会用开锁这种不入流的招数?不过这招既是段煜麟用出的,那便是入流的、便是高明、不拘小节的!

一群人势如破竹地涌进客厅,向二楼上去,艾西气啊,赫根在一旁偷着乐。

楼梯上到一半,段煜麟突然停住,手一摆说:“赵伟、简驰还有弟妹,你们三个跟我上去,其余的人下面守着!”

众人不明其意,但都配合地下了半层,留在一楼客厅,段老大的婚礼谁敢造次?艾西与赫根对视一眼,好奇地跟了上去,想看段煜麟有什么办法开这第三道门?

段煜麟端着架子走到门前,段简驰等三人也不明所以,里面的人更紧张,显然都听说前两道门是怎么破的。她们汗啊,­干­这活儿真是不容易,心脏弱的­干­不了!

这里面也就曼珍胆子大一些,她刚想让段老大唱歌,没想到段煜麟不用别人说,自己先开口了。无论是出丑还是露怯,也要表现给自己老婆看,不是别人想看就能看去的。

他一直紧绷的脸终于变得柔和下来,许是想到门的另一边,是他的美娇娘,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吧!他薄­唇­扬起,眸光内敛,低哑的声音缓慢而又温柔地响了起来,“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所有人都愣了,二楼人很多,然而却只能听到段煜麟的声音。段老大会唱歌?居然唱的还是如此缠绵、女人才唱的《最浪漫的事》?天啊天啊,这是不是幻听?果真结婚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太不可思议了。

可能很多人都觉得人无完人,段老大从来没有唱过歌,大家兴许会觉得他唱歌超级难听,一般不苟言笑的人唱歌是不好听。然而这一次却令大家对段老大的歌声有了另一番看法,唱的这叫一个煽情啊,虽然眼睛看的是门板,这门板却好似没有一般,那眼睛直接看的就是洛洛。

艾西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最初的怔愣之后,却笑了。之前连破两门的不悦也一扫而空,像段煜麟这种在外面非常谨言慎行的男人可以做成这样,说明他非常的爱洛洛,这就够了。

再看屋内的洛洛,拼命忍着泪,她真的是想哭,感动的,然而又担心妆花掉,他一进来看到的不是漂亮的自己,所以只能强忍着。曼珍等人都受不了,段老大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煽情啊,她们于心何忍?再看洛洛的模样,大结婚的怎么能让她哭呢?于是曼珍将门锁一拧,便把门拉开了。

第三道更省事,连句话都没说,人家便主动开门。

白千诗对这位大哥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高、太高了。她记得段简驰当初被她家人折腾的很惨。

段煜麟的目光一眼就攫住床中央坐着的洛洛,她穿着一件偏保守的婚纱,一字领,只是裙摆很大很夸张,铺在床上,将整张床都给占满了,还有一些顺着床铺在地上。她的黑眸染上一层雾气,粉白的肌肤润而透明,像是上好的芙蓉玉,今天的她,真是太美了。

门虽然开了,段煜麟的歌声却并未停,他继续唱着歌,捧着花慢慢走近,走到床前,单膝跪在床前,花被他举到她面前,歌曲也唱到最后,“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我还依然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

这显然是改编了的,表达了他的心声,很明显他已经预见到这个场面,所以有所准备。

歌终于唱完了,他的声音也愈发沙哑,细听之下竟然有一丝颤抖,显然他也动情至深,“小洛,你愿意和我一起到老吗?”

一声询问,一生的承诺!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她了、要和他一起到老、厮守一生!

“我愿意!”她的声音颤的厉害,她接过他手中的花抱在怀中。

他拉住她一只未来及收回的手,执起,虔诚地吻了吻,然后直起身子坐到床上,自然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一系列动作如流水般自然流畅,多么温馨甜蜜!

洛洛感动极了,她知道,这是段煜麟尽最大努力能给她的浪漫,经历过这么多,其实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不像女孩那般有那么多的憧憬,可是段煜麟却认真的想一一为她弥补回来。其实她清楚,他是一个事业型男人,在感情上十分木讷的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浪漫,但是他却愿意为她花这些心思,她真的满足了。

楼下的宾客都被让到楼上,一看门已经开了,大家都好奇段总究竟拿出什么招数?还不让人看?估摸着是有损形象的!楼上的人还都沉浸在煽情感动中,屋里堵门的女孩儿真有掉泪的,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可是楼下的人情绪却依然高涨,立刻将气氛带动起来,叫喊着:“找鞋、找鞋!”

原来你不给新娘子找到鞋,新娘子是不肯跟你走的,得找到了,你亲手给穿上才行!

段煜麟的目光立刻向刚刚堵门的那几个女孩子眼睛望去,果真有人下意识地看屋中某处,段煜麟­唇­角一扬,大步走过去,先在床后面拎出一只,然后又在阳台上拎出另一只,一点多余时间都没浪费。

众人惊呼,说肯定有人放水,怎么一找就找到了呢?洛洛是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所以她并不惊讶,只是抿­唇­笑,看着他走过来,她将脚伸了出来。她­精­致莹白的小脚被包裹在薄如蝉翼的丝袜中,增添一丝朦胧之­色­。古代女子不让别的男人看脚,果真是有道理的,小脚握在手中,细腻丝滑的触感令他心中一动,有些移不开目光。

同时门外的段简驰此时才留意到,原来女人的脚是那般好看、那般蛊惑……

一双红­色­绣鞋穿在洛洛的脚上,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的脚,段煜麟不由觉得这双小脚像兔子一样害羞,不由­唇­边笑意加大,直起身,坐到她身边,情不自禁地在她额上吻了一吻。

曼珍等女孩子尖叫起来,段老大温柔,真是杀伤力极强啊!尤其是冷面的段老大只对洛洛一人温柔,那是多少个女孩子想要的虚荣?再看看此刻,段老大满眼满心的都是洛洛,哪里还容下别人?就连他们都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

还好此刻摄像师过来说要给两个人拍照,闲杂人等都退到外面去,过了一会儿,两人才出来。段煜麟与洛洛走下楼给艾西还有苏金龙与落松敬茶告别,不仅艾西动情,就连苏金龙与落松两个大男人声音都有些哽咽。

他们的这一生,也同样经历颇多,到现在生活总算稳定下来,小洛也嫁人了,生的还是儿子,真是一切都好呀!感慨中,将小洛送上车,与段煜麟坐在跑车上向众人挥手告别,这就接到婆婆家了。

到了自己的地盘,段煜麟更是如鱼得水,将一系列仪式都举行完毕之后,让洛洛补个妆,这样一行人才浩荡地向婚宴处走去。

此次婚宴办理点是保密的,众人都是由专车接到那里,所以大家非常好奇,这场倍受瞩目的婚礼,究竟在哪里举办宴席?身为新娘的洛洛同样也好奇,坐着车看段煜麟开的越来越远。

这个方向似乎没有大型的饭店啊,难道都上野外去吃了?这似乎也是个好办法,不过要是段家婚礼弄成这样,会不会有些寒碜?后面车上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车子一路驶到码头,大家由疑惑开始转变为震惊。

洛洛更是吃惊地盯着海上,一艘洁白的游轮,崭新而又壮观,更主要的是上面写的字,“洛煜麟号”,这是两人名字的组合,也是段煜麟公司的名称,很明显,这游轮现已属于段煜麟与洛洛的私人财产。

码头上已经有不少早到的宾客,仍在看着如此震惊一幕没有回过神来,有的比较淡定的,正在说着一些有关游轮的话。在C市,尽管有钱的人不少,可那也是买个豪宅名车的,像买一艘游轮的还真没有。就像非常有钱的黄祥,也不敢轻易买游轮。

“这……”洛洛惊讶地看向段煜麟。

“喜欢么?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出海度假,上次拍照没有玩够的地方,我们蜜月接着去!”段煜麟在她耳边呢喃,十分期待!

这句话成功地将洛洛的注意力从游轮价格上变成蜜月的期待,同时她也想到段煜麟不是冲动的男人,不会因为婚礼而做自己力所不能及之事,于是她顺从地点点头,脸上也露出甜甜的笑,这个举动成功地取悦了她。也是的,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如此浪漫大礼时能够无动于衷的。

伴娘团由曼珍为首发出一声尖叫,引得众人的注意,更为游轮增添了一丝­色­彩。

客人们都还站在码头,还有人在陆陆续续到达,段煜麟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叫人开始放炮,由他先将新娘抱下车,抱进游轮,剩下的就是客人凭请柬进入游轮。

一时间鞭炮齐鸣,码头宽阔,鞭炮摆的也多,还有无数个粉气球开始放飞,升到天上,一时间气氛火热,段煜麟将洛洛抱下车,后面伴娘们赶紧来扶婚纱裙摆,在众宾客的祝福中,走进了游轮。双方家人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再然后便是宾客了,这次的请柬不是一张纸,而是每个信封里装着一个卡,每位宾客允许带两个人入内,门口会有人把守,宾客的卡一刷,电脑上便会出现此人的身份、信息以及照片。如果是宾客带的家属,那要在摄像头前拍个照。如此一是为了安全,二便是独特­性­,让大家觉得能参加这种规格的婚礼而自豪,像他们对身份是很在意的。他们最喜欢看的就是自己倍受恭敬的让人请进去,而别人却进不来。

显然这点段煜麟做的很好,完全拿捏住他们的心理,今天跟车来的还真不少,要是别人的婚礼也许就混过去了,可段煜麟的不行,他们也只能跟到码头,不可能再往里去了。

段煜麟直接将洛洛抱进房间里休息,一大早折腾起来化妆,估计她饭都没吃好,宾客很多,一时半会儿不可能上完,刚好给她留出休息时间,一会儿还有的折腾。

洛洛新奇地看着这里,这个房间被布置成新房模样,处处可见红­色­丝绸,就连床上的帷幔都是红­色­的纱,如果窗子打开,吹动薄纱,一定极美。房间的窗外是一盆盆紧密又美丽的花儿,然后便是海了,很明显设计者是不允许窗后可以站人的,这间房一定是游轮中的主卧。

她猜的没错,这间的确是主卧,外面还有客厅、饭厅,这是主人比较私密的地方,一般人进不来。

段煜麟拿果汁给她,说道:“吃点东西,中午要敬酒,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离仪式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吃完了让人给你补妆!”

他推来的桌上摆着她喜欢的小糕点,已经饥肠辘辘的她看到糕点便忍不住,拿起来吃了。这一上午的确把她折腾的够呛,早就饿了。

段煜麟坐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吃,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笑,凑在一起耳鬓厮磨,甜蜜极了,这就是热恋中人才有的那种不经意的亲昵。

待宾客都上至船上,到了吉时,洛洛已经补完妆,又小小休息了一会儿,­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两人走出来,此时宾客正在欣赏游轮上的景观,看这对新人出来,顿时将目光放到新人身上。

随着一声响,游轮启航了,众人的心情一样澎湃,这种豪华型的游轮,还真不是时时能坐到的。

“哇,好漂亮!”一个年轻少女的惊叹声。

众人将目光看过去,原来游轮后翻滚的海水中,到处是玫瑰花瓣,引擎推动着水花,将这些花瓣铺展开来,飘浮在海上,呈扇形展开,就像美丽的纱裙上沾满了花瓣一般。然而这还不算完,几艘快艇远远地开在游轮前,洒着花瓣,一时间,游轮被花瓣所包围,在蔚蓝的海面上,美不胜收!

众人纷纷争先拍照,女孩子们被陶醉,一脸的惊叹羡慕。洛洛也被这样的美景吸引去,一双顾盼流转的美目盯着海面。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仪式开始了,此时俨然已经达到了婚礼的Gao潮,不仅是新人激动,客人们都很激动,就连一向老沉持重的人也都大笑着与旁人畅谈。

婚礼仪式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也没有改口叫父母这个环节,毕竟艾西与赫根不好安排,还是要顾及赫根家族中族人的面子。虽然仪式时间不长,却被段煜麟搞的很煽情。一方面是他真情流露,另一方面便是要给大家留下一个他视洛洛为珍爱的印象。

相信今天过后,C市内人人都会谈论,段家大少如何迷恋前妻,为她不惜一掷千金,博得美人笑!段煜麟就是想弥补,让大家忘掉以前两人不快之事,以后谈起的都是两人的幸福。

游轮中的宴会大厅一点都不比饭店里的小,酒宴采取的是自助形势,当然这自助规格是非常高的,这样是为了避免洛洛一桌桌地敬酒,太累。他只需带着她跟一些非常重要的人喝完,就可以去休息了。段煜麟什么都是为了洛洛着想,既要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又不想让她累着。

段启海一家可都是泛着酸水儿,自然是除了白千诗之外。段简驰跟父亲哼了一句,“我以为我的婚礼就够不错的了,和这相比……”

他的话没说完,难听的话他也不想说,不过意思表达的十分明确。可刘彦敏却不管那些,语气尖刻地说:“她是早打算给儿子办大的,真是两面三刀,怪不得我当不上主母,原来、原来……”

这时候常怡舒招呼客人,走到这边,笑着问:“你们可千万别客气,有需要的告诉我啊!”

刘彦敏抓住这个机会,满脸堆笑地说:“大嫂,您这游轮好生气派啊,花了多少钱?”

常怡舒当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这副笑脸下是一副怎样的嘴脸,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浅笑着说:“哦,这游轮啊,没花钱,是小洛娘家的陪嫁!”

“陪嫁……”饶是镇定的段启海也绷不住了,反问一句。

“是啊是啊,你们也知道赫根家族的实力,买个游轮还是问题?”常怡舒笑眯眯地说。

你们不是一直以白家为傲吗?她就气死你们?比娘家,白家跟赫根家族相比,算什么?她就是故意的,叫你们给她儿子婚礼填堵?她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好受了!段家主母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果真刘彦敏下意识看了白千诗一眼,心里暗自悔恨,小洛这个不起眼的离婚女人来头竟然这么大,真是失策了、失策了!白千诗虽然没结过婚嫁给她儿子的,可头天不也没见红么?小洛就是占了个离婚的名头,其实男人只有段煜麟一个。白千诗名义上是没结过婚,但是婚前谈了好几个朋友,谁知道有没有上床?想到这里,她真觉得儿子娶错了,否则今天风光的就是她,哪里还有老大的事儿?

白千诗哪里知道这位婆婆还在她与段简驰起床后特意去看床单,有没有见红。她只知道刚刚婆婆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嫌她家穷?觉得段煜麟娶了个有背景的?可人家段煜麟没靠着洛洛娘家吧!你儿子段简驰全靠我白家!

白千诗心里不爽了,这用着白家还这样想,如果将来用不上白家了,她在婆家眼里还有地位吗?她真心觉得自己这婆婆虽然表面看着和善,其实心里坏水多着呢,远不如常怡舒来的光明正大,婆婆是觉得娶错人了吧,她还觉得嫁错家了呢!

常怡舒的一句话成功地引起婆媳俩暗潮涌动,这种婆媳关系也只有敏感的女人才能察觉到,所以两人都要针锋相对了,两个男人还无动于衷、不知所以。

常怡舒开心地走了,刘彦敏想了想说:“真没想到小洛娘家实力这么强!”

白千诗也毫不示弱,问道:“对了简驰,最近我家超市把段氏产品都放在显眼位置上摆放,效果如何?”

段简驰心里只想着洛洛哪里去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根本没注意到老婆与母亲的不对劲儿,随意说道:“效果不错!”

白千诗有些得意,刘彦敏哪里听不出来这是跟她示威呢,这媳­妇­是不是太尖了?现在段氏指着你呢,你就这样?我看都要骑到我头上来了。

还是段启海对老婆比较了解,他对段简驰说:“简驰,你带着千诗吃些东西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返航!”

“哦好!”段简驰答应着,拉着白千诗走了,他还可以去找找小洛跑哪里了?

两人刚走,刘彦敏便歪着嘴说:“你看看,现在我还年轻就敢对我这样,将来我动不了,还不定怎么对我呢!”

段启海不悦低声说:“行了,也不看这是什么场合,有事儿回家说!”

刘彦敏理亏,不吭声了,心里堵的发慌,为什么她怎么折腾都比不过老大家呢?这辈子她就觉得丈夫让老大压着,她让大嫂压着,就连儿子段简驰也被段煜麟压着。现在好容易儿子有了出息,接任段氏总裁,这下总能扬眉吐气了吧。万没想到连儿媳都被段煜麟的媳­妇­压了一头,真是气死她了,这是命还是什么?她一点都不信命!

进屋去换礼服的洛洛又跟段煜麟走了出来,今天场中当真没有比她更美的女人了,而她这一套又一套衣服又晃花了众人的眼,每一套都有新的感觉,他们头一次知道,原来落家女儿长的这么漂亮,怪不得段煜麟对她如此痴迷。

段简驰一眼就看到挽着段煜麟手臂出来的洛洛,她刚换了一件大红­色­丝绸长裙,脖子处有个金­色­约5厘米宽的颈环,这个颈环不仅是饰物,它将布拢出美丽的褶皱,使那如同皮肤般的丝绸以A字型垂至脚踝,如果没穿高中鞋,肯定是拖地了。虽然裙子并不是修身款,腰间也没系腰带,可随着洛洛行走间,却时不时能展现出女人的曲线,像是欲擒故纵!

男人大多喜欢这样的游戏,既看不清又似能看到,简直就是挠的人心里直痒痒。此刻她的长发已经由侧面弯弯绕绕地垂至身前,就是一个小女人的模样,依偎在段煜麟身边,显得格外娇小。

段简驰才发现,男人要求有个、有身材、有模样,他承认后两点很重要,可第一点却不是那样,由于他长的高大,所以找的女人大多也在170以上,就算矮的也不会低于168,他现在才发现,原来娇小的女人在床上更有感觉,因为好像随便能捏的样子,欺负起来更有感觉。比如小兔、比如小若,不都是那种类型的?

于是此刻,他眼底浮起翻涌的暗欲,­阴­狠的似乎要将她身上的衣服撕裂一般。他的伪装­性­极强,一般人倒是看不出来,可一直躲在暗处的白翰却看的清楚,不由越发觉得段简驰此人龌龊!恨自己当初没看清,让妹妹嫁了这么一个男人!

白千诗拉着段简驰过去打招呼,哪里想到正如了段简驰的愿,两人一直走到段煜麟夫­妇­的面前。白千诗兴奋地说:“小洛,今天好漂亮啊!”

洛洛温婉地笑,“谢谢,今天忙,不能好好招待你们了!”

“说什么呢,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你快去忙吧,我跟简驰吃点东西!”白千诗看有人向段煜麟跟洛洛走来,不想打扰他们,说完拉着段简驰离开了。

段简驰万万没想到他还没来及说话甚至没有多看小洛两眼便被拉走了,心中不由有些恼怒,这个女人,用的着她多事吗?什么事都想替他作主?

这就是白千诗的悲哀了,她对段简驰一片真心,又在事业上帮了他的大忙,其实按照道理来讲,男人应该善待她吧!然而偏偏有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与所谓的尊严令段简驰觉得白千诗仗着白家对他指手划脚,甚至想替他做决定,再者就是婚前白千诗诸多的要求令段简驰反感,无论现在怎样弥补,都没令段简驰回头。

如果男人不爱你,怎么做都是错!如果男人心里有你,如何无理都是对的!

或许是段简驰平时太会伪装,又给她营造出一种两人感情很深的假象,白千诗居然没有感觉到段简驰的怒气,还自顾自兴高采烈地说着。然而旁观者清,段简驰的表现,全被白翰看了进去。

下午两点的时候,船开到了小岛上,这是个观光旅游岛,景­色­优美,不仅可以看到一些像兔子之类温和的散养动物,还有各种各样特­色­小吃以及海鲜烧烤之类的小食。平时这个地方人很多,今天除了段煜麟船上的人竟然没有别的游客,段煜麟提早将这里定下,包了一天。

客人们可以在此下船,愿意玩的也可以,留宿的话有住房,想回去的也有快艇之类的船送。今天一切费用都由段煜麟掏。而段煜麟与洛洛的洞房之夜也会在这个岛上度过了!

大家难得出来玩一趟,其实费用上面谁也不会计较,因为能来参加婚礼的肯定是有一定地位,也不那么在意开销。除了有急事不能留下的人,其余的几乎都选择在岛上游玩,晚上坐快艇回去也行啊!

洛洛此刻已经换上了玫红­色­珊瑚绒休闲运动服,与段煜麟手牵着手一起在岛上玩,段煜麟亲手给她捉了只兔子,拎着耳朵叫她摸,兔子到了人怀里倒是挺安静,估摸着在卖乖希望人不要将它吃掉吧!

这只兔子引来不少女孩儿的目光,只是大部分人不好意思打扰新婚夫­妇­,再有就是一般女孩儿哪里能抗的住段老大的凛冽气势?一般段老大随意一瞥,她们就受不了,要打个冷战。

只有曼珍凑了过来,她大呼小叫地说:“小洛、小洛,让我摸摸吧!”

洛洛将兔子往她身边抱了抱,小声问她:“哎,我看今天你爸对你那么热情,真难得!”

洛洛是见过曼珍父亲对曼珍态度的,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看着曼珍脸上一直在笑,说话还有点哄着的意思,好像曼珍就是他最疼的女儿一般。

曼珍嗤道:“最近咱们合作之后,用了你那些办法,我画廊的生意好多了,现在竟然有一半的收入都要靠画友会来赚。其实这段日子我爸对我还行,今天如此反常,还不是看到你那游轮才突然变的?”她说罢,叹声气说:“就连亲生父亲都这么势利,我对他真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洛洛说道:“你爸爸的孩子那么多,就算他有父爱,也不可能人人都疼,真正得到父爱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其实以前我也这么想,我以为他疼大哥大姐,结果后来慢慢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是看哪个孩子有前途,才疼哪个的,你看着吧,我估计今天过后,我要住到他身边去了,这一次不知道要搬走的是哪个!”曼珍说的时候,有一丝自嘲与伤感,可是她又马上反应过来今天是洛洛大婚之日,怎么能说这些令人扫兴的话呢?她立刻笑道:“不过我都习惯了,以前就想得到他的关注,现在达到目的,挺高兴!”

洛洛也不再多说,只是对她说道:“所有的希望都是在你强大之后,总之努力是没错的!”

“嗯,我们一起努力!”曼珍看眼望着远方面­色­越来越黑的段老大,缩了缩脖子说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却别处看看!”估计段老大现在肯定很恼火。

洛洛不解地看着快速蹿跑的曼珍,再看向段煜麟,这才明白,“哧”地笑了一声。段煜麟转过头说:“你的朋友很麻烦!”

“哎呀就是随便聊了两句嘛,咱们蜜月又要走好久,回来得去段氏,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她见面!”她说着抬起一只手去摇他的手臂,结果怀里的兔子看准机会“嗖”地一下跑了,瞬间便隐入草丛,哪里还看的到一点踪迹。洛洛“呀”了一声,看着空空的手,显然还没回过味儿来。

段煜麟站在一旁笑,洛洛歪着脑袋说:“它怎么突然就跑了呢?原来刚刚那么乖都是跟我演戏的,等我一松懈,它就开始跑,也太狡猾了吧!”

段煜麟此刻忍不住爽朗大笑,食指弯曲敲敲她的头说:“狡兔三窟,你的小脑子根本就比不上它!”

这是说她比兔子还笨!附近的人听到段煜麟大笑都有些诧异,因为这个男人虽然年轻,可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就算笑也只是微笑,真是难得看到他真情流露的时候,想来今天他是真的高兴吧!

洛洛瞧他笑了,心里也高兴,不去计较他说自己笨之事,拉着他的手向前跑,说道:“咱们去前面看看,那边!”

这个岛虽然没有游客,都是请来的宾客,人还是不少的,段煜麟怎肯将时间都浪费在这里?于是只逛了一会儿,便带着她去了他安排之地。原来这个岛是一分为二的,有五分之一的地方是与其余的地方完全隔开,只有一道小门可以进,曲径通幽的小路前豁然开朗,在这里只有他与小洛两人,这是他们的天地,其实他已经等不到晚上。

今天的她,除了婚纱之外,每一个造型都是他所没见过的,每一个造型都能让他有一亲芳泽的冲动,女人最美的时候恐怕也是这一刻了吧,她就像百变一般给他展现出多个不同的姿态,令他认为她身上其实有着发掘不完的魅力!

“咦,这里怎么没人了呢?”洛洛还奇怪地看着四周,只听到鸟叫与海浪的声音。

“来!”段煜麟拉着她,屋前是用木头搭建的巨大遮阳亭,下面是一个双人躺椅,段煜麟将她拉上躺椅,让她躺在自己怀中,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与时而飞过的海鸟。

“真美!”洛洛感叹。

“难得有机会来体会一下大自然的风光,这次我们好好玩玩!”段煜麟侧头看臂弯中的她,温柔地说。

“嗯!”洛洛心里明白,段煜麟让她省了很多力气,不用应酬那么多人。以前她曾经看到过别人的婚礼,新娘子要一直忙到晚上,还得有闹洞房的,真是累的都成菜­色­了。

段煜麟今天的地位已经不用应酬太多人,再有一个,如果让她累坏了,哪里还有­精­力应付他?今天他可没打算放过她,新婚之夜,更是有理由与她缠绵的。

所以这风景没看了多长时间,段煜麟便不老实起来,先是吻吻她的发、她的额以示亲昵,洛洛也都一脸幸福的模样接受了,难得两人这样温馨地在一起,她哪里知道段煜麟是有预谋的,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升温,渐渐的,她被他迷惑,渐入佳镜,开始她还有理智拒绝,说:“不要在这里!”然而这话刚说完便淹没在他的热吻中,再后来她抵挡不住他强烈的攻势,连拒绝都忘了,两人交颈相缠,在这美丽的风景中做着最原始的事……

段简驰与白千诗一起游玩,他其实不远不近地跟着段煜麟与洛洛的,可就那么一转眼的功夫,两人就不见了,段简驰拉着白千诗这转那转,都没看到。

“简驰,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还想看这商店里的东西呢!”白千诗埋怨道。

这里的小商店很多,卖各种纪念品,贝壳雕刻成的饰品,还有漂亮的珊瑚,这一切都令白千诗感到新奇与喜欢,这些东西大多都很便宜,因为上岛玩的还是普通人比较多。于是白千诗便想买些回去。

“今晚我们一定要住下了,难得这个机会,你说呢?”段简驰问她。

“我当然想了,你有时间吗?”白千诗一听要住下,立刻眉开眼笑。

“这段时间都没好好陪你,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今天就好好玩。这样,我去问问酒店安排,是不是最好的,你就沿着小店往那边逛,等安排好了我来找你!”段简驰说的一本正经,其实是想打听段煜麟他们住在哪里。

“嗯,好!”正和白千诗的心意,她知道男人大多不喜欢逛街,她也不勉强,有他跟着反倒不尽兴,所以这个提议甚好!

段简驰与白千诗分开,一路急寻段煜麟,他问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带他去住宿酒店,这里是岛上最好的酒店,其实大部分宾客都去住渔民家,体会一下当地居民的生活,酒店哪里不能住呢?所以现在这里的人并不多。

段简驰问:“段煜麟呢?我是他弟弟,有事儿找他!”

工作人员恭敬地说:“很抱歉,段先生说了,今天任何人都不要打搅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是他弟弟,找他还用跟你们汇报?”段简驰眼一冷,拿起手机便给段煜麟打,然而回应他的是冰冷的关机声。

工作人员已经将段简驰之事告诉赵伟,赵伟匆匆赶过来问:“段先生,您找段总有事?”

“嗯,私事,不便让你知道!”段简驰面­色­不好,语气也更加不好。

“哟,那可麻烦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他只说跟老婆过二人世界去,不让我们跟着,我们一大堆事儿想汇报呢,正愁着,您要找到他,跟我说一声啊,麻烦您了!”赵伟这话说的极顺畅,一脸的愁苦与诚意。

他联系不到段煜麟?那简直就是笑话,段煜麟将手机关掉,临时买了个新卡,电话号码只有赵伟与常怡舒知道,并且没有要紧事不要给他电话,赵伟不会找没趣儿,他要是打扰段老大的­性­福,估计会死的很惨。常怡舒希望儿子跟小洛幸福,所以也不会去打扰。

段简驰一听此言,气的转身就走,连回应都没有。赵伟看着他的背影嘿嘿一笑,也忙自己的去了。

段简驰不甘心,他在岛上四处转悠,问了好几家当地人,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隐蔽的地方,可惜没有得到答案。而他寻了半天未果,只好返回去找白千诗。

白千诗买了一大堆东西,已经在指定地点等着了。她边看自己买的东西边等段简驰,倒也不着急。段简驰远远看到白千诗,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大步向她走去。走到她面前问:“买了这么多?”

白千诗抬起头,说道:“有好多都是你的!”

他笑笑,摸摸她的头说:“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些­干­什么?多买些你喜欢的!”

白千诗心中升起一股幸福感,弯起­唇­问他:“哎,你找好了吗?怎么样?”

“我看了一下,酒店是星级的,还不错。只是有不少人都住渔民家了,你想住哪里?”段简驰问。

白千诗想了想说:“咱们去看看渔民家条件如何吧,要是不错,住那里也行!”

“嗯!”段简驰拎起她的东西,一起找住的地方。反正小洛也没在,住哪里都是无所谓的。他还想着住到段煜麟跟洛洛隔壁的……

段煜麟与洛洛一番温存,折腾出去不少时间,她体力不支,最后累的昏睡过去,湿润的眼角旁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那是刚刚她动情时候沁出的泪,他温柔地为她吻下泪珠儿,将她抱在怀中,小睡一会儿。

傍晚的时候洛洛醒来,已经闻到有鱼的香味儿,她坐起身从旁边拿来衣服。衣服已经不是她之前的那身,被他放了一件波西米亚风的红­色­系长裙,热情而又奔放。红­色­绣着金线的披风是用来御寒的,她将衣服穿到身上,在镜中照了照,然后步伐轻快地走出房间。

顾念着晚上还要激烈,所以段煜麟下午的动作比较温柔,避免她太累,一睡到明天早晨,那样岂不是太无趣?所以洛洛休息之后,并没有太疲惫的感觉,腿也没疼。其实她多少也适应一些段煜麟的强烈欲望,不像刚开始那般难以消受。

她跑出大门,果填看到外面段煜麟正在烧烤,他看见洛洛跑出来,­唇­边立刻露出笑意,“小馋猫,就知道香味儿一出来,你就得顺着味儿过来!”

“好香啊,这是给我烤的?”她看见盘中已经有虾烤好,也不管他的调侃,拿起来就想吃。

“好歹我老婆下午也卖了不少力气,吃吧!这里除了你就是我,不给你烤,还给谁烤?”他反问。

她脸一红,不去接碴,先啃虾,下午她是卖了不少力气,现在都饿的前心贴后心了。

段煜麟也不再逗她,知道她此刻是饿极了,将手中的鱼洒上调味料,然后放到盘中说:“尝尝我烤的鱼!”

刚刚就是这鱼的香味儿将她给吸引过来的,她几口将虾吃掉,拿起盘中的鱼,轻轻吹了吹,才伸出丁香小舌探去,然后被烫的猛然缩回,舔舔嘴边的香味儿,这才继续用小嘴去吹。心急奈何鱼又烫,吃不进嘴中。

段煜麟看她这可爱的动作,­唇­边弧度越来越大,看着那小舌又眼热起来,想她那小舌平时味道极甜,现在增加了鱼虾之味,肯定比吃这海鲜还要美味。无奈他只能先将她喂饱才能想别的,否则动不动就昏过去,他可不尽兴。就比如下午,又怕她累到,不能太激烈,慢慢磨的他火越来越大,到现在就像要迸发出来一般,今晚定不能轻易放过她。

洛洛那边哪里想到段煜麟满脑子不正经的思想,鱼好容易被她吹的可以吃了,她喜滋滋地咬了一口,在嘴里捣腾两下,然后细嚼,晶亮的眸中满是笑意,满足地点点头,然后第二口,第三口。

小鱼其实并不大,没咬多一会儿便吃完了,她眼巴巴地看着段煜麟手中正在烤的鱼,意思很明显,她还没吃饱。

段煜麟扭头看她命令道:“过来!”

她听话地凑过来,就像只跟主人讨吃食的小狗。

他又命令,“伸出舌头我看看!”

看什么?她不明白,但还是听话地伸出舌头,哪知他竟然低头将她的舌头给含住,吸吮一番,然后说:“我烤的味道果真不错!”

她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打他一拳,羞恼地坐到他身边说:“我也会烤,我来!”

段煜麟将手中的递给她说:“经常翻着点,不要糊了,等烤好我会告诉你!”

她觉得新鲜,连连点头,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手中的鱼。他又从旁边拿起一串鱿鱼烤了起来。

天边的夕阳­射­了进来,洒在二人身上浮起一层桔红­色­的光晕,看起来十分温暖。洛洛清脆的笑声与段煜麟低沉而富有男人磁­性­的笑声夹杂在一起,再闻上这香味儿,仿佛晚间寻常人家的炒菜说笑声,平实而又感动。

今天洛洛肯定是要吃撑的,两人吃完之后,跑到海边沙滩上散步。段煜麟本意是想拉着手的,可她偏要低头捡贝壳或是逗弄被海水冲上来的小螃蟹,然后将小螃蟹又扔回海中,笑嘻嘻地转头对段煜麟说:“我救了它一命呢!”

他一本正经地走过去摸她的发,说道:“它会感激你的!”

她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咯咯笑起来,清脆的笑声随着海岸蔓延而去,传了很远,才消失在海风中。段煜麟这黑­色­幽默也挺有趣!

两人走了很远也没有走到这块区域的尽头,他便拉着她往回返去。一边走一边笑,倒也不觉得累,没过多长时间便走回去。

段煜麟回去放好洗澡水,拉她进来一起洗,此刻他才觉得美丽的夜晚总算来临了,大灰狼要开始吃小羊,能吃上一整夜……

那边段简驰跟白千诗也早早歇下了,白千诗本想出去玩的,可段简驰没兴趣,于是两人在房间里呆着。这里虽然不算大,却很­干­净。其实这渔民家已经不光以打渔为生,每家都盖了小二楼,家人住在一楼,二楼便成了客房,供游客居住。

段简驰与白千诗这间是风景最好的,宽阔的阳台上能看到澎湃大海,使人心情开阔。白千诗被这美景迷的不愿进屋,段简驰也不管她,他靠躺在床上心情有些郁郁,回味着今天小洛甜美的模样,痒而难耐无法疏解、郁结在心!

睡也睡不着,他着实没有看电视的习惯,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到海浪的声音。

突然,微小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逐渐加大,那是床板有节奏的响声,段简驰耳朵一尖,经验丰富的他,立刻听出隔壁在­干­什么。果真,隔壁之人开始还隐忍着担心声音太大,可后来忍不住也顾不得是否有声音了,不但床板声清晰,就连喘息声和女人的吟叫都能听的清楚。这里的民居,隔音都不大好。

可是这种声音听到段简驰耳中便是一种刺激,他立刻将阳台上的白千诗给扯了进来,白千诗还挺不高兴地说:“外面景­色­特别好,你叫我进来­干­什么?”

“嘘,你听!”他示意她不要说话。

白千诗闭嘴,果真听到隔壁的声音,她的表情有些尴尬,小声说:“这也……”

“我们也来!”他说着,急­色­地将她拉到床上!动了两下果真这床也响,看样子这些木床都是当地渔民自己打造的,并不结实。

“别,太响了!”白千诗受不了。

“这才有趣,看看我跟隔壁的谁更强大!”段简驰恶趣味地说。

这男人真是无聊,什么都要比,这个也比!白千诗不依,可敌不过段简驰的大力,她想跟他理论又不敢大声,他折腾几下她就受不了,最终还是屈服在段简驰强烈攻势下。这边吱呀声响起,那边受了刺激,竟然更加卖力,声音更大了些,段简驰自然不肯服输,脑中想着洛洛娇态,越发勇猛。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隔壁早就没了声音,段简驰这边还不知停歇。白千诗已经累的够呛,忍受不了昏睡过去,段简驰在最后关头呢喃出声,“小洛……”

只可惜白千诗没听见。

段简驰翻身平躺在床上呼着气说:“就说了没我厉害,差这么远!”

他不知道,比他厉害的人有的是,就像与他在同一个岛上的段煜麟,到了此时仍旧不知疲累,他沉浸在她吟哦的媚音中,婉转嘤啼,吐气如兰,一切都令他沉醉而疯狂,她已娇弱不堪,绵绵软软的由他摆弄,或是哭泣、或是抽噎,一切在他听来都如靡靡之音,难以自拔!

今天段煜麟是放开了,洞房之夜,那是同房最好的理由,还有什么能让他隐忍的?如果连今天都不能尽兴的话,更别提它时了。然而这一夜,洛洛是被折腾惨了,她只觉得仿佛一直在去宵般,如同梦幻,痛并快乐着,难以言喻!

不知是何时睡下的,今晚洛洛也够给他面子,撑的够久。似乎这还是头一次他觉得满足,睡前还怜爱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妻子,然后弯­唇­在她头上做了个小动作,这才和她一起睡去。

第二天两人起不来床是非常可能的,段煜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根本不需要他­操­心,所以两人想睡多长时间就睡多长时间。

第二天走的客人会坐早晨的游轮,等游轮回来之时也是中午了,段煜麟预计最早中午走,两人再磨蹭磨蹭或许下午也是可以的,蜜月嘛,他不会将行程定的太急,想去哪儿玩便去哪儿,他这个蜜月预计一个月之久,到时候该解决的都可以解决,她回来之时已是风平浪静!

洛洛是被饿醒的,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天花板,这才想起昨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哦,不对,应该说是她复婚之夜。她转过头看向段煜麟,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用墨黑的眸看着她,他的眼中带着温柔的神­色­。她动了动腿,立刻觉得酸痛难耐,不由扁嘴说道:“如果以后日子天天这样,哪里都去不了!”

“小洛,你身体太弱,以后可要健身了!”段煜麟意味深长地说。

健身­干­什么?还不是为了他的私欲?她一气之下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哎哟一声,疼的她。一是身上疼,二就是头发疼。她转过头,发现她的长发与他的短发连接在一起,上面还有红绳系着,她不解地问:“这是­干­什么?”

他也坐起身,不像她还掩着被子,他健硕的胸膛露在她面前,她将目光移开,固定在他脖子以上,等着他的答案。他有力的手臂搭在她肩上,触感柔滑如丝一般,他轻吻她太阳|­茓­与头发的位置,哑声道:“小洛,我们是结发夫妻!”

他的哑声,显然是动了情。

洛洛不免一怔,转头看去,她的长发与他的短发相接之处。原来是他的头发太短,根本就与她的长发挽不到一起,所以才用红绳连接起来的。

“结发夫妻”她喃喃地出神自语。

他揽紧她,头也贴住她的头,蹭来蹭去,耳鬓厮磨,“小洛,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们要白头偕老!”

她回过神,眼眶有些湿润,这个男人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是他用自己的方式给她浪漫,告诉她他那浓烈的感情。她反过身抱住他,也不管是否穿了衣服,埋在他颈间便感动起来,难以自持的肩都轻颤了。他只当她在撒娇,轻声哄着。

原本段煜麟打算今天下午就离岛,可她实在太怜人,让他忍不住又要了她几次,最后她又累的睡了,他只好收拾行李让人拿到游轮上,他则抱着她,上了船。反正也是睡觉,就让她在船上睡吧!此刻两人也正式开始了蜜月之旅。

段简驰则带着疲惫没有休息过来的白千诗离开小岛,因为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别看他折腾白千诗半宿,可并不满足,毕竟白千诗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你把我累的够呛,咱们休息够了再走嘛!”白千诗嘟嚷着,她全身都疼,只想在床上躺着。

“还要回去工作,段氏目前是非常时期,你回家歇着去!”段简驰找理由道。其实他是想回去找小若,他的新宠物。

“回去也不能好好休息,你要是去公司,我就回我妈那儿了。”白千诗说完,小声说:“在你家住了那么久,爷爷也没对我改观,真不知道他欣赏什么类型的,我真是好累!”

段简驰现在才有些明白,恐怕任何长辈都喜欢洛洛那种乖顺的女人,像白千诗连跟他妈的关系都搞不好,别提难缠的爷爷了。他看小洛与常怡舒的关系就很融洽,两人好的跟亲娘俩似的,如此看来,白千诗能当主母的戏还真不大。

其实他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希望白千诗成功还是让洛洛当主母?他的确不喜白千诗,并且是越来越厌恶,从喜爱的角度上,他希望洛洛当主母。可如果对自己有利上面,自然是白千诗当主母的好!他有些烦,想这些事情还早,不如以后再说。

恐怕段简驰这些想法也就是想想了,他根本不知道将要面临的事情,也不知道将来自己的路已经和他设想的完全不同。

段简驰将白千诗送回白家,然后便说自己去段氏工作。白千诗还觉得他辛苦,刚回来也不休息一下,看来是真的有急事。她哪知道段简驰惦记着小若呢,想将心里的邪火发到小若身上。

段简驰从白家出来便让人将小若约出来,还按照老规矩弄个小型聚会,然后他可以放心地折腾小若一番还能抱着她睡个觉。

段煜麟就知道段简驰一回来就得找那姑娘,他怎么知道的?他是段简驰的哥哥,对他原本就有了解,而段简驰回国后他又将段简驰的行事作风都分析一遍,再加上他与洛洛的婚礼上段简驰的表现,都让他确定段简驰必定对洛洛有想法,既然吃不到,肯定回去就要找替身的。所以他才让人盯紧段简驰,准备来个捉­奸­在床。

段简驰只顾着防备白翰,他哪知道出力最大的是段煜麟?这次跟人是段煜麟的手下,白翰负责去带白千诗。

当段简驰与小若都进别墅之后,白翰才匆匆回家,将躺到床上的白千诗给叫了起来,白千诗累极,已经倒头睡下了,她被叫醒,一看是白翰,马上不高兴地揉眼说:“哥,你­干­什么呀?我累坏了,让我睡会儿!”

“千诗,你还睡呢,赶紧跟我起来!”白翰语气严肃,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阴­狠。

“怎么了?”白千诗听出不对劲,坐起身,清醒几分,盯着他问。

“换衣服起床,有重要事,快点!”他说着,拿起她床头放的手机,关掉,然后装进自己兜里,向门外走去。

“哎你拿我手机­干­什么?”白千诗问。

“出来再说,动作快点!”白翰呵斥一声,然后走出门。

白千诗以最快速度换了衣服,肯定是出什么事了,难道公司出事儿了?可若是公司出事儿,叫自己­干­什么?她也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胡思乱想中,她已经走出门,却看到爸爸也坐在客厅里,此时正看着走出来的自己。她愣了一下,小声问:“到底怎么了?”

“上车再说吧!”白炳烨站起身,看眼白翰,一起向门外走去。

“我说你们俩,搞的那么神秘­干­什么?到底什么事儿说啊!”倪采春着急地站起身问。

可是没人理她,白炳烨跟白翰都在沉默,倪采春哪里放心,只好拿起包跟着跑了出去,白千诗也跟出去,心里不安着,想给段简驰打个电话,又想电话在哥哥那边,没办法只好作罢。

一家人上了车,白千诗才问:“哥,现在能说了吧!”

白翰看向妹妹,目光幽深,说道:“千诗,你不是一直不信段简驰外面有女人吗?现在我就带你过去看看!”

白千诗怔忡一下,然后笑了,“哥,您说简驰现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摇头,笃定地说:“不可能!”且不说她根本不信,就说昨天段简驰把她折腾那么晚,今天还有­精­力应付别的女人?她才不信。

“如果不是真的,我们能带你过去看吗?”白炳烨开口说。

白千诗突然明白这个道理,沉默了。

白炳烨叹气,“千诗,如果他是一时犯错,我们也不会如此相逼,可是距离上个这才多长时间?他又换个女人,这分明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你说我们会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吗?”

白千诗呆呆地坐着,她忽然说:“爸、哥,我要回去,我要下车!”

白翰气急败坏地说:“千诗,你这是想当缩头乌龟吗?千诗,那么骄傲的你难道容忍段简驰在外面一个又一个女人?我知道你爱他,千诗啊,你看看上次他指责我们白家,简直就是反咬一口。你看清他的真面目,怎样选择,在你自己,如果你可以容忍他在外面有女人?以后我们绝不管你!”

白千诗此时脑中已是乱成一团,她不相信段简驰会背叛自己,可又想看到真相是如何的,一时间纠结不已。然而她还未纠结完,车已经开到地方,她不得不去面对这一切!

然而下车之后,白千诗惊讶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几个警察,白翰低声对她说:“别说话!”然后由警察去敲门。

一切就像是演电影似的,警察开了门迅速制止住屋里的人,然后有人领着白翰等人上二楼,根本不用一间间地找,上来就锁定房间,踢开门。很显然一切都是早就调查好了的,段简驰在哪个房间,­干­着什么,全部一清二楚。

时间仿佛定格,白千诗看着熟悉的男人陌生地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驰骋,那么一刻段简驰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做着惯­性­的动作,他是那样狂野,眼中充满情yu。

小若尖叫出声,段简驰扭头想骂,在看到门口的一群人后,也受到惊吓,从小若身上翻了下来,竟然直接掉到床下。他不是故意的,然而又庆幸他掉下床,因为这样便可以暂时遮挡住他赤着的身体。

白千诗怔怔地站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令人看不出来她是不在意还是不敢相信还是受了刺激反应不过来?小若迅速掩住自己的身体,缩在床边瑟瑟发抖。段简驰从地上捡着自己的衣服,用床挡着胡乱穿起来,好在衣服是扔在这边,如果扔在那边,他只能用床单遮着了。

他站起身,这才看清,白千诗一家都到齐了,很明显是来捉­奸­的,这肯定是白翰­干­的事儿,他没想到白翰竟然直接闯了进来,他还没听到动静!他看着白千诗木然的神­色­,小心地叫了一句,“千诗……”

白千诗仿佛才反应过来,打了个激灵,然后尖叫一声冲出人群,跑掉了。白家剩余三人这才反应过来,一直将信将疑的倪采春此刻也回神,怪叫一声向小若冲了过去,先打小三,叫道:“你这个贱人,勾引别人老公­干­什么?”

白翰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赶紧过去拉住母亲说:“妈,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重点是段简驰,你跟她出气有什么用?”

倪采春恨恨地看向段简驰,扑过去就是一巴掌,怒道:“混帐,你怎么能这样对千诗?她哪里对不起你了?”

白炳烨着急地说:“白翰,快去看看你妹妹,别出什么事儿!”如果不是他胖的跑不动,他就亲自去追了。

白翰赶紧转身跑出去追妹妹,白炳烨打算留下收拾段简驰。

段简驰也不还手,任丈母娘打,他脑中乱极了,却要自己镇定下来想办法。这次被抓个现形,不是想躲就可以躲过去的!

白翰远远就看着妹妹踩着高跟鞋没命的狂奔,她跌跌撞撞,一向注意形象的她此刻就像疯子一样,不知道痛、不顾是否狼狈让人看笑话。

白翰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叫道:“千诗、千诗,别跑了,哥哥带你回家!”

白千诗哪里还听的到,好似完全处在自己的思想中,一路狂奔。白翰腿长、体力比她好,眼看快追上了,她却脚下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白翰心疼地跑过去扶起她,抱在怀中,皱眉说:“千诗,疼不疼?”

“我心疼!”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哑声道。

“傻千诗,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忘了他,有爸妈,有哥哥,没有他也行的!”白翰劝道。

“疼、疼……”白千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皱眉叫道。

“千诗,我知道你疼,哥哥带你出去玩,咱们去旅游,会过去的,一切会过去的!”白翰继续说,情绪比她还要激动。

“不是!”她摇头,猛抽几口气说:“肚子……疼……”

“肚子?”白翰向下看去,瞳孔猛然增大,妹妹雪白的腿上,染上了红­色­的鲜血,此刻血已经蜿蜒到了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千诗,哥马上送你去医院,忍着啊!”白翰抱起妹妹,心里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他不顾一切地往回跑,那里有车,得马上去医院。

“哥,我是不是……流产了?”白千诗不知道自己怀孕,可此刻肚子疼的要命,下身一股股热流,她有一种预感,好像什么从自己身体里流走了……

“我们让医生看,忍着,哥哥马上送你过去!”他快步跑到车边,还好司机在车里,他上了车,马上命令司机开车去医院,他在车上给父亲打电话。

倪采春还在房间里骂着段简驰,这时候段简驰哪里敢开口,低头任她骂,就是不说话。白炳烨站在门口,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他已经不打算让女儿跟段简驰继续过下去了。

他接到儿子的电话,大惊失­色­,对妻子叫道:“别骂他了,千诗出事了,我们快走!”

“什么?”倪采春转过头问。

“快走!”白炳烨说着人已经向外走去。

倪采春也快步跟上,段简驰更不用提,当然要跟在后面。一行人出了门,发现车没了,白炳烨说:“白翰先送千诗去医院,我们打车过去!”

“爸、妈,我开车吧,这样还快些!”段简驰赶紧表现。

白炳烨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倪采春心急地问:“千诗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要医生检查!”白炳烨看眼段简驰,回头看着妻子说。

“她哪里不舒服?”倪采春一头雾水,不是受伤,那就是病了?

“到了再说吧!”白炳烨也不肯多说,靠在椅背上闭目,最糟的情况发生了。

三人赶到医院,倪采春下车对段简驰说:“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上去了,你没这个资格!”

白炳烨声音有些沙哑,对妻子说:“现在别计较这个,以后再算帐!”

段简驰一听有戏,立刻跟着丈人往里走,这一路就跟到了手术室。

白翰靠在墙上,盯着手术室的灯,白炳烨快走几步,问他:“情况如何?”

“孩子没了,正在刮宫……”白翰呆滞地说,目光直直的。

“孩子?”段简驰与倪采春同时惊呼出声。

白翰听到段简驰的声音就像受了刺激,满眼充血似地跑过去,一拳就没头没脸地打过去,段简驰的脸被打歪了,一时没站住,竟然重重地摔在地上。

段简驰根本已经懵了,“孩子”?他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他一直希望有孩子,现在有了?然后又没了?

一拳重重地打在他脸上,竟然一下就把他给打倒在地,爬了两次都没爬起来。一向意气风发的段简驰此刻看来非常狼狈,而他也没了狡辩的话,被白翰拎起来又打了一拳。

倪采春呆愣愣地仍没反应过来,作为女人、作为母亲,恐怕她能比别人更加懂得这种痛,这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痛,还有心上的痛,最疼爱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真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白炳烨给段启海打电话,冷冷地说:“你来医院吧,咱们两家谈谈离婚的事!”

“离婚?亲家,怎么的就要离婚?”段启海一下就被说傻了,不解地问。

“你来了再说吧,这次一定要离!”白炳烨说罢,说了医院地址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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