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整整渡过了三个月,这段日子不仅教会了她武功,自己还学会了打渔,内伤也逐渐恢复着,他教她运功的时候,发现在肾脏上有块积淤的毒囊,委婉地问她是不是生来就长成这样,才确定是天生的,如果强行用真气将它吸除,凭自己现在的功力就算加上灵丹妙药也不妥当,不如等功力完全恢复了,再为她治疗,到时候,说不定她的容颜将会变美。
淡淡的血芒、在掌中欢快流动的血雾,像是个小鸟般欢快地蹦跃着,浪潇海微笑地看着它们,他的身体如枯木逢春般恢复,昔日辉煌渐渐地重生着。真灵回来了,曾为他所向无敌的那种美妙滋味,他可以再称雄天下,无所畏惧。他这居住了这么久,也能称得上居所的地方,是家吗?为什么?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怀。
真灵那庞大无匹的血气流于丹田,昨日那头鲸鱼算是最后一次疗伤了,该是他离开的时候?这是他反反复复期盼了三个月的事情,因为这美丽的海湾是他所向往的天堂,有些不忍。
他伸出左手,拿起破烂般随意丢在渔网下的烂铁刀,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锈迹,扯下身上的一块衣料好好包裹着,现在不同了,他的身体已经完好如初,不过真灵依然没有完全修复。
这还是昔日的浪潇海吗?他看着自己被阳光晒得黝黑的皮肤,心想在功力没回复到巅峰状态以前是不能随便跟敌人交手了,细察经脉,似乎比前几日又健康了许多,再过不久,自己要生龙活虎了。
咸腥的海风还在静静的吹着,富饶了一片片大地,从来没有放弃过,他走出门外,朝远处那间木屋看了一眼。他能够去的地方,球球是不能的。
他从未觉得路途是如此的遥远,他到底要去哪呢?那边的人儿还好吗?他们收到他的书信了吧?
木屋随着脚步渐渐摆着,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的太阳又赋予了它新的生机,她一定还未醒吧?浪潇海悄悄地往上边走去,似怕惊扰了潮汐和谐的歌声,他用三个月的时间,其中一个月帮她运气,让她的容貌也在不知不觉地转变,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变成一个漂亮的渔村小姑,前提是她自己要练习。
直到浪潇海变成一个人影消失在远处,球球才出现在木屋旁,目送着熟悉而陌生的背影。
“我只是暂时离开一下。我们一起在这里,直到永远。我曾经爱过你,现在我要走了。”他的背影好像在说。
“你是爱我的。你还在那里。告诉我,你爱我。我很美。”球球悲伤的想着,留下了不舍的眼泪。
“你配不上我。”似乎,哗啦啦的风在说着。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是这么的荒谬,竟然渴望一个浑身伤痕、容貌不清的人能够陪自己长相思老,呵呵,真是可笑。伸手抚了抚那被海风在眼睛上的枯黄乱发。又在想着,天黑前,那个回来的人是他,笑着道:“我出去买了些东西,早点睡吧,明天我们一起打渔。”
可是太阳已经落下了,那间昏暗的屋里没有一丝动静,也许他已经回来了。
日复一日,海潮还在不断说着:“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球球无数次打开他的屋门,可除了那股淡淡的,腥得麻木的渔味,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一滴眼泪,从那美丽的脸颊上流下。为什么?他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浪潇海何尝不知那个小丫头会心痛,可是他早已习惯了孤独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留下他,即是琼儿也一样。教会了她武功,该为自己打算了,他有一种预感,伤势一旦痊愈,境界就会更上一层楼,然而魔功的门道连陈博的医术也辅助不了自己,唯一的希望是到西方去找那把血刀的传承,看看能摸出什么法子,这么想着,他从真灵内抽出那把血刀边走边把玩着,重新踏上了旅途。
浪潇邯了个圈到附近的海面,从隐秘处推出一条小船,这是他准备好用来跑路了,她现在所在在泉州附近,只要沿海一直划船,就能进入南汉的势力范围,要去查探一番有没有西山派留下的联络点,好报个平安给家里。跟球球学会捕鱼后,浪潇海知道海边的安静浅滩里有许多海鱼可以抓,所以,在南澳码头附近自己解决温饱后,借着篝火顺便阅览了会儿随身携带的卷册,继续前往西面的海康县,那里是南海派的势力范围,他可以在那里找到西山派的生意人,这多亏了南海派喜欢用他们生产的药呢,只要找到这些人,就可以让他们帮忙把消息送出去。
扮作渔夫的他一路上顺利避过许多南海派的小哥,在一个码头边的茶水店坐下,从身上摸出些碎银叫了些海鲜,便心平气和地留意着周围,正值清晨,码头上的打渔船都你争我赶地驶出海湾去往平静的海面开始一天的忙碌。他一直等到中午,终于看到一对夫妇背着布篓、手里拿着葫芦来到海边,随即往那走去,抬了抬斗笠,便把银子和一搓布塞到那男子手中,扭头就走。
浪潇海本不想多做纠缠,可那男的说什么也要跟他说话,还把手掌搭在他肩上,只好侧头:“幸会。”
原来那男的知道他是内宗弟子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这么个人,麻烦他帮忙去讨债,由于西山派不在西原了,竟然有人故意拖欠药钱,浪潇海想想也是分内的事,也不好推脱,只好跟他们两去一趟。三人很快来到一艘大船旁,欠药钱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富有的中年胖子,让他们担心的是胖子正在跟两个南海派的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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