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荒山里让他们暂时避过了风险,也暂时失去了进取的动力,可他们很快就面临一个问题,缺水。不是喝的水是洗澡用的水,越南是什么气候大家也知道,树林中蚊虫飞来飞去,一天不洗澡卵蛋都发痒。
人完成目标需要动力,当动力不足胜任工作时,人就会失去斗志,也叫士气低落,古代作战和现代不同,最重士气,有时候你很难明白岳飞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打着迎回钦徽二宗的旗号惹毛赵构,或许说他天生就是这样一个义情盖天的人,所以他率领的军队才会视死如归,如果他与刘琦和韩世忠无异,那么他的军队就失去了动力。
如果你离你的目标非常的遥远,你有时候就会这么想:目标只是个结果,人生的过程也很重要,这时你的脑子里又冒出另一个念头来否定它,其实,当你没有把握获得一个另你满意的结果时,把精力放在过程上,也是一种保守的态度。于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诸如此类的词语就蹦出来了。
做人有时候就是要懂得科学地调整自身的安全与风险系数。浪野山认为他们现在过于安全了,而进取心稍缺,小弟发现西北方向有个大湖,大湖边上有许多农舍,可是说不定那里也有青竹帮的爪牙。
据小弟所说,青竹帮是政治产物,某种原因使得青竹帮现在还没有被解散和吸纳,可是具体的就非他所知了。
白天,他们这伙人忍受着炎热,在帐篷里玩骰子,一边谈事情,到了黄昏,昏昏沉沉的十一个人又将东西收拾好,运去大湖旁边的庄稼地里,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搭建,然后下湖洗澡,也不知道这种水里有没有什么巨蟒或鳄鱼什么的。
换做是以前,浪野山打死也不敢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下水,不过现在当然是不同的,他将本源粪气扩散开去,来到大伙中间,边洗澡边警惕着,就怕哪知不长眼的鳄鱼突然偷袭再来个死亡翻滚,如果它真敢来,就将他弄死,高蛋白。
大家洗完澡老老实实地回到帐篷里,升起一堆小火堆,用石头遮蔽着。汪羡言明不可以大声说话,洗澡时大家就这样在那寂静的水里东搓搓西揉揉,弄完了赶紧上岸,再用破布把身体擦干,就像个乞丐。
才逃到这里第二天,他们的士气就有些低落了。
等小弟们都去睡后,就剩下汪羡在练拳,余宏基在树上蹲着,而浪野山在打坐。
黑暗中荒草里总是有东西在爬动,其实是一些田鼠什么的,若是三人不在外面把守,这些小弟是不敢睡的,要是睡着睡着被啃了就不好了。
浪野山突然就道:“汪大哥,你有没听过一种激励人心的歌谣。”
“没有,浪兄唱来听听,没想到你还懂这个,听说行军打仗,将军会教授军丁们唱来自家乡的歌谣。”汪羡说着,脸上一阵难掩的缅怀。
浪野山呵呵道:“只是我唱这歌,与有关。”
汪羡停罢打拳,坐下道:“大家都老大不小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浪野山就唱了,唱了一首《忘情水》:“给我一杯忘情水,还我一夜不流泪……”
汪羡动容道:“这、这首歌有曲有词,曲子简易生动,没想到浪兄还有此本事。”
“我来这个世界前,包厢经常唱。”浪野山道。
这时余宏基也坐了过来,道:“浪兄,恕我直言,我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曲子,就连那某苑上的红阿姑也唱不出来呢。”
“哼哼,你从未来世界过来,在那边有没有嫖?”汪羡首次露出一副坏笑。
“有,什么价位什么档次都有,花样不下于这边,表演开酒瓶你看过没?”浪野山道。
“哦?说来听听。”
“……”
“浪兄真英雄也!”两人均感叹不已。
浪野山忙道了声过奖,接着道:“这些歌词就像诗词一样,唱的时候不仅能调节心情,还能学习到一种境界,我有一首歌,可以振奋大伙的士气,歌名叫《好汉歌》,是日前在牢中与你们讲的那个水浒英雄的主题曲。”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汪羡那叫严三的小弟一大早就哼哼哈哈地进村买东西去了,他挑着扁担,嘴里掀着跟草,蹦蹦跳跳地,活像变了个人,那模样倒颇有几番水浒英雄的姿态。
“该出手时就出手啊……疯疯我我是你爹啊……嘿哟嘿嘿……说干咱就干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闯九州啊~”那哼哼把种田的大婶都把他看呆了,不是大婶呆,是他呆了。
1266年,陈圣宗放宽限制,允许王侯、公主、驸马、帝姬,召募无地流民为奴婢,到沿海地区垦荒,立田庄。
在此之前一直沿用李朝的田制,农业种植用的田分‘国有田’和‘公有地’,国有田就是当皇室专门享有使用权的田,就算荒废在那皇帝不说话别人都不用种,当然皇帝也可以让他喜欢的人去种,例如只给饭不给工资的战俘、囚犯,或是大臣将军、和尚尼姑什么的,纯凭喜好。而‘公有田’就是分配到村长手里的田,村里谁要种的就拿去种,最高拥有权仍属于‘国家’,这与二十一世纪某国房地产也差不多,这种田是最公平的,当然这个世界是没公平的,结果如何自不用说。
当然了,在古代当‘地主’是很爽的,你可以通过抢劫、诱骗、买卖等合法手段弄到农民手上土地的使用权,有种东西叫奴婢,即男奴和女婢,只要用钱将你的‘人生’买下来,让你种田还是干点别的什么都可以,别说越南,你走到哪里都是这样。
上文所说的‘地主’,在这里成为‘豪杰’,即有武功、有钱、有地、有权利的人,在这个小村镇中,放眼望去你唯一可以找到的像样的房子,就是他们这类人住的地方了。
你让浪野山形容一下这个湖畔小村的风光,他是形容不出来的,除了田野和烂房子,还有什么,例如你去二十一世纪某村逛一圈,回来形容形容那里的美景,也只好用‘又穷又烂’了。
余宏基带他来打听情报,浪野山问:“这种鸟拉屎狗放屁的地方,还有什么情报?”
余宏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以往我们偷东西,你怎么知道哪家有钱?嘿,你看看人们最恨的是哪家,哪家就有钱了,你还别说,真有人恨得想要聚众作乱呢,只要你扮出一副想要杀人姿态,自然有人告诉你他们在哪。”
“青竹帮很有钱吗?”
“青竹帮,真豪杰也!怎会没钱?”余宏基呵呵笑道。
“过去问问他们知道青竹帮在哪吗?”余宏基对身边的小弟王四道。
越南人说的话故意让你听不懂,‘南国文字’嘛,一般人是听不懂的。
只见几个衣着比二十一世纪乞丐更黑更破一点的,体味再臭一点的,整个就一黑炭的人们,就这么坐在路边的泥地上,有男有女,其中一个还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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