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什么人?他们会知道青竹帮在哪?”浪野山问。
“他们都是奴婢,被人买下来干活的,知不知道待会就有结果”余宏基道。
“奴婢?”浪野山的脑海里立即浮现了一幅美丫鬟斟茶倒水的画卷,再看看眼前,呆住了。
“没见过?西原也很多啊。”余宏基奇怪道。
“没,我一直以为他们是乞丐。”浪野山道,实际上他分不清楚清河镇穷人的类别,还有他们是怎么存活的。
看到小弟回来,三人便往回走,小弟道:“弄清楚了,他们说他们最上面那个人是姓陈的。”
在陈朝姓陈的不用说都知道是什么了,三人只好换个地方,让浪野山苦恼的是《古代科学》上并没有青竹帮的记载。既然这个村不是青竹帮的,那他们便可以大胆地在这附近活动,只是这个国家对‘偷牛贼’罚得很严,有些人误以为他们想偷在水里洗澡的水牛,去告诉地主好领赏。
两天后。
他们正煮饭呢,就被三十几个手持兵器身穿竹甲的官差给围住了,要问哪来的官差,这地都是姓陈的,自然是皇亲国戚家里来的。
“你们有地方不住蹲这草地里干什么呢?放下,统统不准动。”那带头的官差看见他们清一色壮汉,有点怀疑,用手指在他们脸上点来点去,边喷着口水。
汪羡正拿着刀切肉做饭,闻言只好放下,道:“这位将军,我们是宋人,初来贵国经商,船漏水了,只好借地一歇。”
他听见对面那带头的用汉语,于是顺道瞎掰。前面说过了,这时的越南很多人喜欢用汉语,这官差有点文化会汉语不奇怪。
“哦,宋国来的商人啊,我们要例行检查,你们不往村里住,在这湖边住,村民还以为你们是偷牛贼呢。”官差头头一比划,那些人就进入他们的帐篷开始搜寻。
这些官差翻了翻锅碗瓢盆,顺手弄了点东西揣嘴里兜里,然后出来说没发现什么,汪羡他们当然提前将兵器和钱财藏起来了。
“我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不要再让本大爷看见你们鬼头鬼脑地缩在这里,否则一律强拆,听到没有?”
“是是是,我们马上搬走。”
“行了行了,没有就算了,撤。”登登登,于是这些越南官差就走了。
“不住这我们住哪?”余宏基问汪羡。
“进村里住,他有请,我们怎能不去?浪兄意下如何?”汪羡道。
“正有此意。”浪野山道。
一干小弟自然唯他们马首是瞻,没办法,有武功就代表了有钱和前途,难道不跟着他们?
浪野山三两步追上去,与那官差头头搭话,学足了官场那套近乎的路子,啥都不说,见面就给钱。
“小弟久仰将军威名,请将军赏个脸,什么时候有空,请你们弟兄一同找个地方喝酒聊天,所谓五湖四海皆朋友,我宋和越世代交好,我一看到将军,就觉得您和咱很投缘。”浪野山结结巴巴地道。
“这个……”这官差头儿这个那个的,手上可没闲着,把那银子揣兜里,“恩好,约个时间吧。”
浪野山抹了把汗,他妈的,混口饭吃不容易,到了这里还要靠这套。他是想趁此机会,不如巴结巴结这个家伙,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汪羡听罢浪野山说了刚才的事,于是跟小弟们说:“恩,我们重逢这么久拉,大家出去聚聚餐,到时候刚刚那些官差也来,我们趁此机会把底给洗白,以后在这里好办事。”
大家把随便煮好的米饭和烤鱼端两锅里,浪野山道:“我开始明白青竹帮是如何赚钱的了,这个时代靠的就是兼并土地、贩卖粮食、私盐和丝绸什么的,我想他们也不例外,这个青竹帮应该是越南除皇家外的第一大号地主。”
汪羡以前是靠抢劫发家的,根本没青竹帮这么有深度,那叫吴东海的小弟道:“大哥,你看看我们以后也朝这方向发展?”
汪羡道:“恩,没想到这些时日东海倒是有点长进,记得以前你小子老嚷嚷着要抢村姑做媳妇,大哥没看错你。”
“嘿,村姑还是要抢的,只不过咱们有钱了之后,就不用这么费事了。”东海哈哈笑道。
“严三、阮乘风,你们有什么梦想?”吴东海道。
“我想做一名剑侠。”严三道。
“剑侠?哈哈老三,改天我弄本剑谱给你看看。”阮乘风道。
“我没什么梦想,要说就是自由自在,不被温饱困扰。”阮乘风将一条烤鱼摆弄着道。
“浪兄你的梦想呢?”余宏基见浪野山默默吃着烤鱼,本想说说自己的梦想,又不好意思开口,就先问他。
浪野山露出深思的神色,他以前只想做一名富翁,买套房子养个美女,时不时开开豪车去同学聚会,现在却让他从何说起?难道把心中那满屋老婆美眷的愿景说出?这太过分了啊……
他看了看在坐的各位,咽了咽口水没敢说真话。
“我要创造历史。”浪野山想了会儿,一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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