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尸人已有一定数量,我们便只能将这恶行散播与江湖同道,前方很是凶险,我这招叫离弦之箭,而不是箭在弦上,你当知二者区别。”长河愁把绳子细在石头上,边走边道,他这么做是防止迷路,谁知道前方有没有迷宫。
浪野山余光扫了一遍那女尸祼露在外的上身,便快步跟上,两人攀爬前行,找到一片平地,平地尽头是一条暗河,在岩石的下方流淌,不知通往何处。
“嘘,小声点,这里有一个传声筒,一定有机关可以开启石壁,可是动静很可能惊动敌人。”长河愁捂着传声筒道。
浪野山跟着他游往黑暗的深处,两人的闭气功夫都不错,就算是死路一条,也可安然返回。水中游鱼非常之多,鱼群不断触碰着他们的身体,数量是如此的庞大,就算几十人每天烹食,也可吃得十天半个月,这水一定是活水,有某处与外边水源相连,否则于此不见天日之处养这么多鱼是吃力不讨好的。
两人从水中探出脑袋,周围漆黑一片,真气从双眼茓位射出再反弹回面部,便对周围形状有一定了解,首先右手边是一个伙房,左手边是更衣室,往里是一条小道,这间石室约五百多平米,显然是一个偏室,水边刻着‘鱼池’二字。
令其震惊的一幕浮现了,通道处各有一名手里拿着铁棒的男尸人守在两旁,年纪一老一幼,披头撒发一动不动地站着。长河愁与浪野山从洞顶攀爬而去,将武器从他们的灵台贯穿而入,再打断脊椎,铁棒稳稳地放在地上,没有发出大的声音。
两人正运功蒸干衣服,岂知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从小道入来,从伙房中取出食物,又离开去了,她在黑暗中行动自如,长河愁用眼神询问浪野山,浪野山做了个‘死的’之口型。
两人从小道摸出,隐隐听到有踏步声传来,他们俯身于阶梯上,往外看去,便见灯火中有数百尸体在练武,他们时而扎马步、时而挥拳、时而踢腿,还有模有样的。
几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尸群中,手里拿着香炉,香炉中飘散出一种难闻之极的气味,随着香炉时高时低时左时右地比划,尸体便练起武来。
其中一个男子摆出一个手势,一具尸体便从群中走出,随着咯吱作响小虫便破体而出,尸体随之倒在角落里。
浪野山和长河愁凉气都不敢喘一下,暗暗观察周围地形,只见昏暗之中,圆台之上阶梯之下东南西北各有通道,东边有阶梯向上通往另一个圆形平台,上面摆放着各种桌椅、器皿、法器,还有几名身材娇小的女祼尸。
这时,操练停止了,数百尸人整整齐齐地立于圆台四周,阵容比之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亦豪不逊色,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领着五名体型彪悍的尸体开始练一种以硬碰硬的武功,半晌后,似乎一名尸人的把式甚不合他意,白衣男子便将其鞭尸,直至血肉模糊为止。
其他两名休息的尸人教官均拿此情此景打趣,他们坐于高台上的案榻,几名女尸在旁斟茶倒酒、捏肩捶背。教官手握香炉比划了几个手势,一名容貌艳丽的女尸即偏偏起舞,口中还模模糊糊地唱着曲:“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
长河愁面含如霜,谁知这些尸人中有没有苗岭的,而浪野山则目瞪口呆,这些人渣太会享受了,自己成天白日梦都梦不到的情形竟然被他们实施已久,简直,他已不能描述心中那股味道是酸还是怒了。
一名教官数次比划香炉,而一名女尸并没有反应,然后在那反反复复地倒酒和捏空气,结果他一怒之下将她踹飞,其身滚下阶梯,身上的小虫爬出返回一个盒子中。想必这些尸人还不能完全按照他们的心意行事。
突然,有一名貌美的尸人从阶梯缓缓而上,道:“有贵客驾临。”
两名男子猛地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而白衣武者也停止训练,他拿着香炉比划了一个手势,这些尸人分批从各个通道而去。
尸人教官问那名女尸人:“是什么人?”
女尸人喉咙里发出咯咯吱吱一阵怪音,好一会儿才道:“男,两,杀,鱼池。”
白衣武者一个比划,五名健壮尸人便如狗儿般奔往鱼池所在。
“没人!他们一定从鱼池进来,武功定不弱,通速速封锁各个通道!”教官一声令下,一股臭气不知从何飘出。
各个通道传来各种响动声和脚步声,似有大批人在活动,躲在角落的长浪二人一阵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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