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源见我情绪有些激动,便轻声问我:“黎黎,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踌躇了很久,挣扎过后,终于缓缓说道:“夏思源,我总是会想到那些不好的画面,这么多年了,都清晰得跟昨天一样……”
夏思源突然间愣了神,之后轻轻揽过我的肩头,“黎黎,你以前……到底……”我能感觉到夏思源的手臂在我肩上有些微微颤抖。
那不堪回首的画面又一次展现在我眼前,让人忍不住作呕。
夏思源轻轻拍着我的后背,“黎黎,是我不好,过去的事情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忘了它。以后,你不点头,我绝对不逼你,我等你,多久都等……”
“不行,夏思源,我今天一定要说出来,这事我一个人憋这么多年,我他妈再也受不了了,真的……”
夏思源望着我,认真地说:“你……确定要告诉我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嗯,必须的。”
夏思源握住我的手,“好,但是……说之前,你要记住,不管你方黎黎过去遇到过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现在跟将来,明白吗?”
这是夏思源同我说过的最温柔的话语了,我鼻间突然有些发酸,直了直身体,清了清嗓子,“夏思源,你还记不记得高一的时候,学校抓了个疯子……”
夏思源皱眉思索了很久,不确定地问:“你说的是看见女生就……脱衣服的那个?”
我突然间就有眼泪要流出来,“对……就是他……”
夏思源忙将我摁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我在夏思源怀中抬起头,“那天,轮到我值日,回家的路上就我一个人……”说话间,我眼泪便掉了出来,夏思源忙轻轻替我擦了泪,“然后呢?”
我继续说:“你知道的,回家的路上,我要经过一个小巷子……”说话间我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之后呢?”夏思源有些焦虑地问。
我吸了吸鼻子,“当时天色已经暗了,巷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我走得很快,可是没走多远,他就突然在我身后叫住了我……”
夏思源似乎很气愤,“后来呢?”
我垂下头,“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长风衣……在我转身时,他就……他就……”
“他怎么了?”
“他就突然把风衣解开,他他……”
“然后呢……”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我想到那天的画面,顿时有些反胃,如何也不想再回忆下去了。
“然后呢?”
我说:“当时我特别害怕,害怕得不得了,抬脚就往他……那个地方踢了一脚,然后转身就跑……”
夏思源紧张地问:“那后来呢?”
我疑惑地说:“后来?后来就没了……”
夏思源突然间僵住,然后足足皱眉望了我十几秒,突然间大笑了起来,“方黎黎……你……你……”
真是没有想到自己做了巨大的心理斗争才鼓起勇气将此生最悲惨不堪的遭遇说给夏思源听后居然换来的是他的嘲笑,我气愤地说:“你滚下去,我要睡了。”
夏思源半天才忍住笑,“黎黎,你的阴影就是这个是吧?”说话间便上前将我往自己怀里拉。
我推着他,“对,男人都一样恶心。”
夏思源说:“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看过成|人电影?”
“没看过,看谁脱衣服我都想到那死变态!”我愤恨地说。
夏思源突然间又崩不住,笑了起来,“我的傻老婆……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可是可爱归可爱,傻得这么厉害可怎么办?”
我深深地感觉自己被别人当傻瓜一样嘲笑的滋味很不好受,于是我沉默着倒下睡觉,并打算不再搭理夏思源。
谁知夏思源也贴着我躺了下来,“黎黎,你应该早就告诉我的。”
我闭上眼睛,“告诉你又能怎么样?”
夏思源像憋着笑似地说:“你到现在都没见过任何那个……的样子?”
我不吭声。夏思源稍微撑起身子,贴在我耳旁低声说:“或许你应该瞧瞧我的,兴许阴影就没了……”
“下流!”我忍不住怒斥夏思源。
身后夏思源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
由于我错误地与夏思源分享秘密,而他似乎从别人的中寻找到了莫大的快乐,总是时不时便毫无抑制地偷偷带着笑意,让我的心情为之沉重。
沉重了几天之后,突然接到舅舅通知让我去上班的消息,我便更加沉重了。
上班第一天,我舅很神秘地将我带进办公室,并且极客套地将我摁在他的大班椅上坐着,显然是有求于我。
我笑说:“舅,咱俩谁跟谁呀,有事您说话……”
舅舅将手背在身后,来回踱了几步后,终于是开了口,“黎黎,你公婆现在怎么样了?”
我见舅舅挺坦诚,便也直截了当地说:“舅舅,即使是他们离了,您也不能趁火打劫,趁人之危呀?”
舅舅脸色一变,心痛地说:“你这臭丫头怎么说话呢?白疼你了。”
我说:“舅舅,假使我公婆真离了,您跟我婆婆真在一块儿了,您说,我是叫您公公呢?还是叫婆婆舅妈呢?反之夏思源也是同理,这多乱呀,忒乱了也。”
舅舅忙制止我,不高兴地说:“谁说我要跟潘华一起了?你瞎说什么啊?”
“那舅舅您总跟着打听我公婆的婚姻关系,这……不太好吧?”
舅舅突然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去去去,干你的工作去。”
我笑说:“舅舅,您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我顿了顿,又故作深沉地说:“其实吧,如果潘姨真要是能跟像舅舅这么优秀又爱她的人在一起,我还真为她高兴的,不管是要叫她婆婆还是舅妈。”
舅舅忙拉住我,“小黎,舅舅是不是最疼你?”
我挑眉,“还行吧,当然了,还有进步空间。”
舅舅哭笑不得地说:“好好说话。”
我忙立正,“是,郭总。”
舅舅嘴上嘟囔着“臭丫头”,可是又认真说道:“黎黎,这事你千万不能乱说,知道不?”
我忙说:“舅舅,这您放心,我这天生就长着一张闹革命的嘴,打死也不说。”
舅舅点了点头,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我十几岁时就认得潘华了,你别看她现在这模样,那时候可漂亮了。黎黎啊,我们那个年代,越是自己中意的人,反而越不敢接近,甚至连说话都跟着结巴。再加上她又比我大一点,我更是不敢主动跟她说话,直到她嫁了人,我都没敢将自己这种感情说给任何人听过。后来我又认识了你舅妈,她是个好女人,只是……唉,她福浅,还没等过上好日子,便就急着去了……”
原本这是一个伤感的故事,可突然间想到郭东晨,我便很跑题地思索起郭东晨是否是舅舅亲儿子的沉重问题?话说舅舅一个如此长情的痴心男子,怎么会生出一个如此花心薄情的坏胚子呢?基因突变还是挺可怕的。
我对舅舅说:“舅舅,其实现在是夏叔叔为了小三死了心的要离,潘姨那儿,我还真不太清楚。”
舅舅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潘华能遇上这事,老夏这老东西还真是不安分。”
我想到邵枫跟郭东晨,忍不住也跟着舅舅唉声叹气了一番。
下班前,夏思源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同事给了两张电影票,不去怪可惜,然后吞吞吐吐地说想约上我陪他一起。我一听片名是自己前两天唠叨过想看片子,于是欣然同意。
晚上我们见面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去了电影院。
等进场的工夫,我不忘嘲弄夏思源,“您这大忙人怎么会出来浪费这宝贵时间呢?”
夏思源笑,“今天我突然间想起我们还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想尝试一下。”
我说:“那夏先生,您知不知道看电影之前男方得去买饮料外加爆米花呢?”
夏思源望了望身旁三三两两依偎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果然每人都捧着一个大纸桶,“又吃又喝还怎么集中精神看电影?”话虽这么说,夏思源还是起身去买了一桶爆米花跟一瓶我平时经常喝的饮料。
我接了过来,“夏思源同学,你以为看电影真的只是看电影吗?”
夏思源笑得有些古怪,然后贴在我耳侧小声问:“那你说说还能做些什么?”
我耳际被他口中的热气一呵,顿时一痒,忙稍稍离他远了一些,“我怎么觉得你这人最近的品性出了不小的问题呢?”
夏思源转过脸不瞧我,“那你真是多虑了……”
“连嘴皮子都比以前溜了,我还真不能太让着你了……”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宣布入场,夏思源积极地拉着正想跟他舌战的我往放映厅走,甚至还趁着混乱将我的手攥在了掌心中。
我歪头一瞧,这厮唇角居然还挂着一丝得意的浅笑。本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一瞧抱在怀中的爆米花,只好作罢。
坐定没多久,放映厅灯光暗掉,电影即将要开场了,可是却瞧见一男一女在前面几排弯腰匆忙往位置上走。
我一瞧那轮廓,顿时有点血气上涌。
于是,我从兜里摸出手机,编了条短信发了出去。
短信内容为:想活命,厕所门口见!!!
不河蟹圈叉关系[40]
夏思源见我起身要走,一把拉住我,“你干嘛去?”
我见身后好多小情侣开始抗议我破坏观看环境,忙矮下身子,低声跟夏思源说:“尿急尿急,突然尿急……”
夏思源显然是也瞧见前面的二位熟人,不放心地说:“那我跟你一块去……”
我说:“不用,你在场我可不好办事……”
说完,我摸着黑出了放映厅,然后站厕所门口等着。
没一会儿,郭东晨便皱着眉头过来了,“我怎么到哪都能碰上你呢?什么日子?真是出门不利。”
我抱着胳膊,“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郭东晨勾起嘴角,笑得一脸坏相,“你当时跟我打赌时不是挺雀跃的?怎么这会儿跟捉贼似的?”
我自觉理亏,忙压低声说:“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做呀?你也知道她跟我们家的关系,求你别跟着掺和了,上回我说的话,你就当我是个屁放完拉倒,成不?”
郭东晨撇了撇嘴,“那可不成,原先不知道也就算了,这回我要是输给个半大老头子,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我忙说:“我的大少爷,就当妹子我求你了,赶紧给我全身而退,在苏琳知道以前。”
郭东晨不屑地仰着脖子,“你真的以为苏琳是我老婆了吗?”
听到这里,我突然间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厌烦过郭东晨,我说:“郭东晨,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有意思么?”
郭东晨见气氛很凝重,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态度,认真地说:“黎黎,我跟苏琳根本是个错误,压根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拿绳子将我跟她捆一块儿,那也是没结果的,你别跟着瞎操心了。”
我气愤地说:“那你说孩子怎么办?”
郭东晨手一摊,“我原本就没打算让她生下来,是她自己闹得满城风雨的,其实我也很被动,我也是受害者。”
我忍不住对郭东晨喊:“郭东晨!你自己想想你说的还是人话不?”
郭东晨平静地擦了擦脸上被我喷射出去的星星点点,“我的想法,你也知道了,有空你应该多劝劝苏琳,而不是使劲把我跟她往一块儿推。”
“禽兽!”
郭东晨不怒反笑,“过奖……”
我含恨说:“我告诉我妈去!”
“……”郭东晨顿时收了笑,“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我冷笑,“郭东晨,你就等着吧你!”
郭东晨突然间又笑了起来,“好,说吧,顺便将咱俩打赌的事情也一起说了。”
“卑鄙……”
郭东晨见我真生气了,忙上前搭着我的肩膀,“妹,咱不提这事了成不?咱俩不能因为这些事破坏了咱兄妹的深厚革命友谊,是不?”
我推开他的胳膊,“别来,我宣布咱俩友谊破裂!”
郭东晨腆着笑,“我不通过,你单方面宣布无效。”
我瞪了他一眼,“郭东晨,以后好事坏事都别找我,没空搭理你!”说完,我气愤地转身打算去找夏思源。
郭东晨站在厕所门口在我背后喊:“方黎黎,有话好商量,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理他,径直往前走。
郭东晨又说:“老大不小,还总做些孩子气的事情,真没劲!”
我回头,“我还没说你呢,搞个老破鞋还美滋滋地乐成这副德性,你才没劲!”
郭东晨有点怒意,“我不准你这么说她,她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女人,尤其是……身材。”
我险些崩溃,“郭东晨,你丫能不能甭这么肤浅?”
郭东晨突然间又笑了起来,然后走到我身侧小声地说:“黎黎,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丫当时跟我打赌的时候就没安好心,你就是想替你婆婆处理掉她对吧?”
我自觉有些理亏,“哼”了一声不言语。
郭东晨又说:“你是一时冲动交待我办这事,结果把你的好姐妹苏琳给忘了,现在怕东窗事发,又让我离邵枫远点儿,这么一想,靠,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我依旧不言语。
郭东晨见我不吱声,换了个语气,“既然你不想让我跟她在一块儿,又想替你婆婆处理这事,你看要不这样,我退出,让叶钦上怎么样?保证你不用操心,我负责跟他说,谁让你是我妹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婆婆就是我婆婆……呃,不对不对,你婆婆的事也是我的事……”
“什么?叶钦?你……亏你想得出来,郭大少爷,千万别再造成无关人士的伤亡了,当小的求您了。”我打断他,换上了哀求的语气。
郭东晨眉头一挑,用审视的目光瞧我,“方黎黎,我觉得你有点不妥……”
我被他望得心烦,顶了一句,“我?哪里?”
郭东晨突然嘿嘿一笑,“如果你舍不得叶钦的话,那我换个哥们……”
“郭东晨!你乱讲什么?”我震惊。
郭东晨目光一凉,“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
“你滚蛋!”我气得转身再不想跟郭东晨说一句话,可走了一半,还是忍不住回头说:“郭东晨,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可没闲工夫搭理你,再见!”
说完我急匆匆地又摸黑回到放映厅,坐下之后良久被郭东晨气得狂跳的心都还未能平静。没一会儿,郭东晨也回来了,隔着几排,我瞧见他依旧坐回了邵枫的身边。
这电影我是没心情看了,而是将所有精力都投放在隔着我几排的正前方的那对狗男女的身上,并且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们有没有什么不轨行为。
夏思源忍不住转回头望了望坐立不安的我,屏幕的光源投在夏思源的眼眶中,清亮得还挺好看,我居然刹时有点心猿意马。一定是被周围男男女女的荷尔蒙给辐射到了,老娘居然还有点脸颊发热的错觉。
我定了定神,忙将注意力转移到剧情上,谁知夏思源却突然将手臂不安份地爬上我的后背,并且极精准地揽在了我的腰间,我这突然间又开始意马心猿了……
夏思源鼻息跟着探到我耳边,压着声说:“管不了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刚刚那点小暧昧陡然间烟消云散,“如果我哥真跟她好上了,全世界最开心的就是你了吧?”
夏思源神色一僵,缩回手将目光继续投在屏幕上,并且不再搭理我。
“夏同学,被我说中心事了吧?嗯?”我不依不饶。
没想到夏思源居然转过头说:“我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呢?没想到还是让你看出来了,失败……”
我气得提起脚就往夏思源那边踢了过来,顿时传来一声惨叫,可奇怪的是居然不是夏思源,只见前排一个带眼镜的男人转头气愤地说:“特么的,谁踢我?”
我忙摆了一个敬礼的姿势,“对不住对不住,认错人认错人了……”
眼镜男竭力扯了一个不算笑的笑容坐下了。
身旁夏思源忍着笑望着我,我一个气不过在他手臂上使劲掐了一把,连忙又摆了个‘嘘’的姿势,“别出声,吵别人看电影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说话间我的两个手指头持续用力。
夏思源皱着眉头,愣是没哼出一声,而我突然间心情大好,把前面那对狗男女也给暂时忘在了脑后。直到看到邵枫很无耻地将脑袋靠在了郭东晨肩上,我才突然间又振奋了起来,忙拉扯夏思源,“快看快看,怎么办怎么办?”
我周围顿时一片怨声载道,夏思源一脸无奈,忙起身将我这个老是骚扰别人看电影的不道德人士给拎出了电影院。
“花了钱干嘛不看?”我甩开夏思源的手。
夏思源说:“我再不把你带走,说不定一会有人围攻咱们了。”
我叹了口气,想到刚刚的画面,忍不住念叨:“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你开心了吧?”
夏思源望着我,“说你自己就行了,别总是扯上我。”
我咬了咬唇,“你别以为你装成一本正经,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着乐了?还有,不出意料,我很快就会被苏琳给咔嚓了,你今晚可以提前庆祝了。”
夏思源一副想气不气又说笑不笑的模样,最终说道:“好啦你,谁让你总自己没事找事?不过,就算是没有……这个女人,郭东晨也不会闲着自己,你也不用太往自己身上揽这事。”
“你说得轻松,苏琳可不会这么想,我完了完了完了……”我望天长叹,叹完之后,我突然问夏思源:“我现在把郭东晨领走成不?”
夏思源疑惑地望着我,我补充,“我要将他俩的奸情扼杀在摇篮里,哪怕只是一簇微小火焰,我也给它掐熄喽!”
夏思源眉头越皱越紧,“那你去吧,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我快跑了两步跟了上去,“那或者这样,我现在给夏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来掐,你看如何?”
夏思源突然收了脚步,我以为夏思源又要教育我,忙垂下头,没想到夏思源却说:“方黎黎,你别说,认识你二十多年,头一回觉得你没有在说废话。”
“嘿我说,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夏思源又径自说:“不过,普通朋友看一场电影也不代表什么,所以你也别想太多了,走吧,回家。”
我说:“可是,你没瞧见邵枫将头搁郭东晨肩上么?难道非得等捉奸在床才不是普通朋友,是吧?”
夏思源说:“好了,这事你别管了,想管你也管不了。”
我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跟在夏思源身后往家走。
回家途中经过一座天桥,桥上一个中年男人极敬业地屹立在风中兜售着盗版光碟。
见到夏思源走过,中年男人喊住他,“各种软件、工具、网络游戏,应有尽有,兄弟过来瞧瞧……”
夏思源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男人有些失落,可是看到跟上来的我后,双眼一亮,忙说:“小姐,各种A片,H碟,过来挑几张吧,我给你优惠些……”
我:“……”
与我间隔几步之遥的夏思源顿时笑出了声。
我郁闷地对那男人说:“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那男人忙情绪高昂地说:“没关系,小姐,动漫我也有,保证全是无玛的,有码我吃了它……”
不河蟹圈叉关系[41]
我抱着一摞H碟表情木然地跟在强忍着笑意的夏思源身后,终于忍不住问:“夏思源,你说我就长得这么猥琐吗?”
夏思源望了望我怀中的成|人光碟,“你不是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你的猥琐了吗?还用问我吗?”
我收住脚步,“可是我买的时候,有小声告诉人家我是替你买的。”
望着表情僵硬的夏思源同学,突然间,我又莫名欢愉了。
回到家,我洗完澡便摆出自己买的鸭脖鸭掌,打开电脑放了张新买的碟片进去。
夏思源忙问:“你做什么?”
我头也没回地说:“我得看看这到底有没有码,如果有的话,我明天去看着他吃了它。”说完我又自嘲,“反正长得猥琐,索性看点猥琐的。”
夏思源突然就跟打了鸡血一般靠了过来,“如果你还想做点猥琐的事,我可以奉陪。”
我斜了他一眼,“夏思源,你这是怎么了?跟换了个人似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夏思源不出声,而是将我的电脑合了起来,“这些没什么好看的……”
我正经地说:“我就是审核一下到底有没有码?”
夏思源又继续开导我,“那你要不要自己实践一下?考虑考虑,我先去洗澡。”说话间低头在我唇上碰了一下,可突然间却皱起了眉头。
我似乎对夏思源这种突然间的肌肤碰触已经慢慢习惯,恍惚间却也没有了抵抗的意图。
夏思源咬了咬唇,说:“辣的……”
我举起手中的鸭掌,“要不要来一个?”
夏思源忙弹开,“我才没空吃这种既没营养又浪费时间的垃圾食品。”说完便转身洗澡去了。
我重新打开电脑,把碟片打开,可是刚放个开头,就在岛国美女还没来得及脱光衣服便连忙退出了。
果然,这些东西不适合正经的大好青年,比如说我。
我在那十几张碟片翻出一张据说是成|人动漫又放了进去,或许这个感官刺激没那么强?
咬牙看了几分钟,发现自己错了,所谓成|人动漫也实在是太成|人了,我这个成|人看了都有点接受不来。不过,让人气愤的是,它居然是有码的!这个骗子!
这时,夏思源洗完澡出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靠了过来。我忙站起来转身将屏幕挡了起来,可是那属于成|人的呻\吟声却如期传了出来。
我尴尬地笑了笑,夏思源手臂绕过我身后将电脑合了起来,笑问:“好看吗?”
我大脑有些混乱,不自觉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忙又摇了摇头。
夏思源双手放在我的腰后,微微低头,我闻着他身上沐浴后清新的淡淡香味,一时之间心情变得乱七八糟的。
夏思源似乎是要靠过来吻我,可是在快要碰上我双唇的时候停了下来,低声说:“黎黎,去刷个牙好吧?我不吃辣的。”
“吖……”一瞬间我回过神来,忙推开他,“你管我刷不刷牙,我管你吃不吃辣!”
夏思源居然一直延续着近日以来的好脾气,笑说:“你还在叛逆期么?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偏不去。”
我垂下头推开他走回床边,“是啊,我不刷,我睡觉,你别管我。”我拉过被子便盖在了身上。
夏思源拉了拉我的被角,“你说等你伤好了,就……”
“明儿个可能是要下雨,这阴天下雨的骨头跟着疼,我这是不是落下病根了,疼死我了……”我打断他,愁眉苦脸地说完,将自己连头带脸都捂在了被子里。
夏思源在被子里准确地找出我的脑袋,笑说:“方黎黎,你别跟我装……”
我忙说:“啊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你别碰我,别碰别碰……”
夏思源丝毫不理会我,板下脸说:“方黎黎,你听好,我的耐心都被你耗光了,你别再想耍花样……”说完便伸手钻进了我的睡衣……
夏思源突然笑了,“怎么这么乖,里面居然没有任何装备了。”
我咬了咬牙,“我原本以为某人会安份守已,原来自己错看某人了。”
夏思源说:“某人现在不想做圣人了,要做坏人。”
我忙软了下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
夏思源将我压在身下,“我没话要说,有事要做。”
我忙将手臂挡在自己胸前撑在夏思源胸膛上,“你等等,等等,我有话要说。”
夏思源手掌探入我的睡衣,爬上我的腰侧轻抚着,“肯定没好话,暂时剥夺你说话的权利……”说完便封上了我的双唇。
夏思源的唇口之间带着一丝淡淡的清甜薄荷味,当他舌尖探入我的口中之时,我竟然没有任何厌恶感,甚至在发觉他的手掌已经极不安分地爬上我的前胸时也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只是呼吸的节奏开始紊乱。
半晌我才成功找回自己的声线,喘着粗气说:“夏思源,你等等,我真的有话要话。”
夏思源双唇上微微残留着刚刚与我纠缠的清亮痕迹,“你除了说煞风景的话,别的都不会讲。”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我心知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于是,用英勇救义的语气说:“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得让我适应一下。”
夏思源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可是转瞬便又板下脸来,“方黎黎,你别跟我耍花样……”
“我保证不耍花样,你先放开我。”
夏思源抽回手,稍稍与我分开了一点距离。
我坐起身,挪到床边下了床,“你等着,我……我得去平复一下……你先别过来……”
夏思源皱眉望我,“你要上哪去?”
“你别来别来……我去去就回……”说话间我退出房间,坐在客厅沙发上摁着胸口调整着呼吸。
想到要发生的事情,我的心好像马上要跳出来一样。我连忙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是每个女人都应该经历的,不怕不怕,有什么可怕的,关灯,关灯就不怕了。
对,关灯,没错,得关灯。
我站起身打算回房,可是脚却像是生在了地上一样,如何也迈不出去一步。
我咬了咬牙在冰箱里翻出唯一一罐啤酒闭着眼睛一口气就灌了下去,再走回房门口可还是迈不动脚,我豁出去了,钻进厨房把上回郭女士买来做菜的黄酒果断吞下去了小半瓶,这才罢休。酒一入腹,顿时浑身发热,两颊发烫。
眼前一阵模糊,这黄酒的酒劲还挺大,借着这飘忽劲我勇敢地踏回了房间。
脚步虽然有点飘,但是丝毫不妨碍自己思维清晰地想到了一句话,那就是:酒壮怂人胆。
我走回房间便顺手关了灯,室内一片漆黑,我摸黑上床,中途被床角撞到了腿,吃痛得冷汗直冒直接滚上了床。
黑暗之中,突然台灯亮了起来,夏思源说:“我不喜欢摸黑。”
“可我不喜欢太亮,摸黑做跟亮灯睡觉,你选哪个?”我郑重问他。
夏思源望着我,手指触碰在我的面颊,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我想看着你……”
我的胸腔像是突然间被温水拂过,暖得跟喝酒上了头似的。不过片刻之后,我就反应过来,自己那是真被那黄酒上了头。
“夏思源,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很久很久了……”在自己稀里糊涂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惊觉原来自己已经醉得如此语无伦次了。
夏思源突然愣住,忙追问:“方黎黎,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按着自己像被火烤过的脸,“我刚有说话吗?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你他妈再说一次,你听到了没?”夏思源突然打断了我,并愤怒地望着我。
“我……我……”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又搭错了线,我居然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言,竟然主动将唇摁上了夏思源的双唇来躲避考问。
我发誓这是自己开天辟地头一回如此主动地与夏思源示好,以至于夏思源同学瞬间僵住了身体,完全没有了反应。
我居然在酒精的催动下,将双唇移到夏思源的耳际,低声说:“你……好歹给点面子……”
夏思源依旧僵直着身体,可胸膛却剧烈起伏着。我将脸埋在他肩上,“不给面子,我可要去睡了。”
夏思源突然将我摁在了身下,“想睡?可没那么容易了。”说完便将唇印在了我脖颈的皮肤之上。
也不知是酒精的催化,还是说自己已经对夏思源毫无戒备,总之全无以前的陌生恐惧,反而身体还随着夏思源的触碰腾起了一丝难耐又舒适的酥痒感受。
夏思源的吻一路向下轻触至我的锁骨,同时手掌也没闲着,居然缓缓爬上我的衣领开始解我胸前的扣子……
明明浑身发烫、燥热难耐,可是脑袋却跟着昏昏沉沉,那酒劲也跟着咕嘟嘟地往脑门上窜,让人忍不住想闭上眼睛睡过去……
在我记忆的最后,模糊视线中好像望见了自己的衣物被扔了一地,包括自己那条商场减价时购进的十元一条的白色纯棉内裤……
待我再次醒来,却发现满屋的阳光已经照在了我的身上,暖得让人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不想使。
颈上微痒,我挪了挪身体,终于是忍不住张开眼睛,侧首一望却发现夏思源正靠在我的脖颈上熟睡。猛然间想起昨夜的画面,忙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空无一物的身体上夏思源手臂正亲密地环在我的腰间……
夏思源依旧合着双眼,我屏住呼吸脑袋里面先是一片空白,接着草长莺飞,总之情绪混乱得难以形容……
夏思源感觉到我的动静,半眯着双眼,低低问了句:“你醒了?”
我试着推了推他,“夏思源,你……我……我们……”
夏思源动了动胳膊,并且将我揽得更紧了一些,“吞吞吐吐的,你想说什么?”
我转脸一望,发觉自己同夏思源的衣物乱糟糟地扔了一地,顿时有些呼吸停滞。
“我们……真的……”
夏思源将脸颊又往我颈上蹭了蹭,“嗯,做了……”
不河蟹圈叉关系[42]
我推开他,紧张地问:“我……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思源似乎清醒了一些,“昨天晚上关键时刻有个傻冒将自己喝多了……”
我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先喝啤后喝黄的事实,顿时太阳|茓有点隐隐作痛,一点不假,那确实是宿醉的基本特征。
夏思源见我沉默,勾起嘴角,“为了给你加深印象,我愿意牺牲自己再来一……”
我忙将他整个人推了开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昨晚趁人之危?”
夏思源被我一推便坐起了身,我一见他祼着上身,心底顿时涌起有一丝不详之感。夏思源笑说:“这你就冤枉我了,昨天晚上酒劲一上来,你突然变得热情似火,我还真有些吓到了,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才是受害者……”
“不可能!”我忍不住打断他。
夏思源靠在床头,一副看好戏的架势,“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我真如电视上演的旧社会女性失贞之后的模样抓着被子紧紧摁在自己胸前,痛心地说:“你……你居然连一个醉得自己亲妈都不认识的人都不放?你有没有道德?你是不是人?”
夏思源说:“早知道喝点酒你这么奔放,我也就不绕这么多弯路了……累死了,昨天一宿几乎没睡……”
“你……快别说了别说了……”
我看着得意洋洋的夏思源,顿时心烦不已,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在胡乱飞舞:老子居然一夜之间从Chu女变成了妇女!!!
最后,我将伤感化作悲愤,“夏思源,你给老子滚,马不停蹄地滚!”
夏思源丝毫没有在意我的大嗓门,竟然将赤祼的上身靠了上来,认真地说:“娘子,生米已成一锅糊饭了,莫再恼怒了,相公一定会负责的。”
不知怎么的,眼眶中一热,眼泪不期然地便跟着流了出来。
夏思源笑容一僵忙上前揽过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居然学会感动了?”
我张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夏思源咬着牙没吭声,我自觉无趣便松了口,“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感动的?”
夏思源说:“难道你是高兴的?”
夏思源不说还好,说完我的眼泪顿时想收也收不住了,“你才高兴了,你全家都高兴了……”我不知道自己眼眶中的热泪代表什么?也许是缅怀跟随自己二十多年亲密无间一层薄膜,又或许是为自己失去跟随自己二十多年的亲密战友时竟然醉到完全没有知觉,也或许是连悼念都没来得及的伤感。
夏思源收起了玩笑的模样,试探性地将我揽入怀中,叹了口气后便伸手擦了擦我的脸颊,我没反抗,而且估计自己这会儿的表情已经充分显现出了自己的内心活动:心如死灰外加万念俱灰,总之一切成灰,灰飞烟灭了。
夏思源见我没反应,将唇印在我的唇角,小声说:“黎黎,看见你哭比看见泰山崩塌还让人觉得震撼。”
我认真地回他:“夏思源,你的禽兽形象已经在我心里根深蒂固了,所以……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夏思源突然间笑出了声,“如果禽兽都像我这样,那么这世界早已无法繁衍后代,灭亡了都。”说完顿了顿,收下笑容望着我认真地说:“所以不带这么欺负你老公的……”
不知道怎么的,望着夏思源微笑的唇角,思绪突然飘到了夏思源少年时代,他那时的眼神远没有这么温和,也不曾像此时这般停留在我的身上,哪怕是一秒,也未曾像眼前这么坚定温柔过……
夏思源含笑将我揽过身边抱在怀中,而我们赤祼的身体之间只剩下一层薄被。此情此景,我居然还能很沉着地问他:“夏思源,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夏思源愣了愣神,继而微笑说:“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我平静地靠在夏思源怀中,改口问道:“那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夏思源:“……”
我定了定神,“那我不说了,你说吧……”
夏思源将吻印在我的发上,低声说:“黎黎,我看我们什么都别说了,做点什么吧?”
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将自己包个严实,推开夏思源,然后在自己身下找寻。夏思源奇怪地问:“你在做什么?”
我见床单上干干净净,狠声说:“我忽然发觉有个人很不诚实……”
夏思源脸色顿时有点尴尬。
我松了口气,笑说:“原来你真的是在骗我?”
夏思源冷眼望着我,“谁说女人第一次非得流血的?”
我笑得有点发贼,为自己失而复得的亲密战友薄膜小姐而欢喜雀跃,“这种机率是很小,那你要是非得说我们发生过非一般亲密关系的话,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的尺寸太渺小……”
事后,我总在想自己说出去的这句话,反复不停地想,如果当时的我要是知道会因为这句话给自己引来那么一场深刻的记忆,我他妈嚼了舌头也不会吐一个字出来。
缘由在我方黎黎真是对男人了解得太少了。
原来当雄性动物对自己的生理构造受到雌性嘲笑之时是会呈现出一种几近癫狂的状态,并幼稚且急不可耐地为自己那被偏低且受到不平等待遇的雄性特征叫屈喊冤,甚至是迫切地证明。
所以,在那个原本阳光明媚、惬意无比的清晨,夏思源同学愤怒地用实际行动在我身上为他的兄弟做了一次彻头彻尾地实践。
其实当时我没心没肺地抛出去的那句话还没讲完之时,就已经感受到夏思源眼中燃烧着的熊熊欲火,当然也可以理解为熊熊怒火,嗨,随便是什么火,总之它燃烧后的结果是一样一样的。
当夏思源将怒火演变成掠夺之时,我的思绪还傻傻停留在方才那句没说完的话上完全不在状态。
“方黎黎,我之所以忍这么久,本意是想找一个平静又温馨的时刻,让你在毫无心理负担的情况下进行,可惜……你总不给我这个机会……”夏思源的语气有点苦心婆心的意思。
而我却极弱智地回了一句废话:“你想做什么?”
夏思源将我拉过身边摁在身下,并且有些粗鲁地拉开了我唯一裹身的被子,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要做什么……
坦诚相见之时,我还没来得及震惊便已被夏思源封上了唇口。
当夏思源的身体紧紧贴住我的时候,他的愤怒演变成了欲\火,而我的惊恐演变成了任人鱼肉。
待我反应过来并开始苦苦挣扎之时,夏思源同学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压抑,欲\望是多么的强烈,值得让人称赞的是,兽性大发的他还不忘记在我耳旁用仅残留的那一丝风度哑声请求:“黎黎,给我……”
我很想说‘不’,可这厮在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之时便又粗暴地封上了我的唇。我想,夏思源已经不需要我的答案便已经学会自己做主了。
此刻的我很矛盾,心里明明在拒绝,可是身体却始终在跟我作对,凡是夏思源手掌轻拂过的皮肤均无比雀跃接着幻化成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奈。
光天化日之下,甚至是阳光还暖暖照在我的赤祼的身体上,这实在有点太限制级了。而随着夏思源双唇肆无忌惮的走向更是将原本的三级直接往A级开始发展了。
“夏思源,你冷静点,现在……可是大白天,你要上班我要上班大家要上班,万事咱们日落之后再商议……”我终是寻回了半丝微弱的理智善意地提醒着从小不逃课、长大不旷工的好青年夏思源同学。
夏思源的手掌缓缓在我的腰侧磨挲着,我忍不住放开了自己紧咬住的下唇‘嗯’了一声。
夏思源笑了笑,“我今天要是再等到日落西山,我就跟你方黎黎姓方。”
原本紧咬着下唇硬撑着,可一旦放松下来,发觉连自己的呼吸都无法再有序进行了,我沉重而艰难地呼吸着,还不忘提醒他:“夏……夏思源,我……肋骨疼,你弄疼我了……”
夏思源似乎听进去了我的话,虽然动作突然变得轻柔,可是放开我的意思却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过。
在经过混乱的摸摸亲亲、啃啃咬咬,外加毫无章法地进攻与被进攻、防守与被防守之后,额头满是薄汗的夏思源终于一路艰辛地攻到了城门口……
“啊……疼……”
“我还没放进去呢……”某人呼吸沉重地说。
“你他妈又骗我,你快放开我……”
某人抹汗,“真的,不信你瞧瞧……”
我忙别过头,将手臂挡在自己的眼睛上,“夏思源你要是敢让我看,我跟你没完……”
“疼疼……”我又忍不住嚎叫。
夏思源喘着粗气,皱眉说:“宝贝,我求你忍一下……就一下……”说话间又似乎有想要进城的意图与肢体动作。
我顿时指甲掐进夏思源的肩头推住他,拼命摇头,“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夏思源呼吸粗重,微笑着问:“方黎黎,你想折磨死你老公是吧?”说话间他额头密密的汗终于是汇成了一条汪洋,滴落在我的锁骨之上……
我又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往后窜了窜,试图将自己离危险物件稍远一些,谁知夏思源眼疾手快地又将我摁了回去,而那危险物价仍依旧同我紧密贴合着。
我吞了口口水,“你让我先上个厕所……”
“不行……”夏思源第一时间否了我。
我露出哭腔,“真的疼,很疼很疼特别疼,我真没骗你……”
夏思源眉头一展,温柔地低哄着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保证只是疼一下,忍一下就好了,我保证放进去后我就不动了……”
男人这辈子唯有两句话不可信,尤其第二句。
一:我爱你;
二:放进去我保证不动。
当然了,这也是我后来才明白过来的。
当时的我真的听信了老实人夏思源的谗言,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豁出去了的想法,视死如归地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好吧,你快点……啊……”
我一声尖锐的叫喊仿佛将世界震到突然静止,撕裂的疼痛贯穿了我的身体,甚至慢慢遍布了我整个身体,连毛孔头发丝都跟着隐隐作痛……
“王八蛋,我还没准备好呢……”身体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凉气,我忍不住嚎叫着捶打始作俑者夏思源。
夏思源拔开我被汗水粘在脸颊上的头发,温柔地说:“嘘……放松放松,马上就不疼了……”
我突然很后悔自己刚刚那‘长痛不如短痛’的幼稚想法,如果老子要是知道会如此之疼的话,肯定飞起一脚将夏思源踢到床底下去。
我疼得冷汗直流,“夏思源,你……快……快拿出来……”
夏思源:“……”
“你听到没有啊?”我忍不住开始挣扎。
夏思源忙说:“你别动别动……”
鬼才听他的,我忙开始推他,夏思源这回不但没有装听不见,反而放任自己在我身体里缓缓穿行,我忙喊:“你刚刚说你不动的,别动,疼疼疼疼……”
“你先动了,我才动的……”夏思源呼吸急促地说。
“你放开我……”
“……”
“我要上厕所……”一种从未有过的酸胀之感在小腹蔓延,他不动还好,一动便有强烈的放水之意袭来,我忙跟夏思源申请。
“……”
“老子要上厕……呜……”夏思源终于不堪忍受我的诸多要求而吻上了我的唇……
这是一场战役,历时了将近三个小时有鲜血又有热泪的天崩地裂、撕心裂肺般的战役。中途夏思源良心发现地允我上了三回厕所并且补充了一次水分,而夏思源也极小心翼翼地对待着中途不停打断他攻城的我,虽然温柔不足,可耐心有余。
最后夏思源同学倒在一脸眼泪鼻涕汗的我身边,挂着惬意又满足的微笑喘息着说:“你真的是想累死你老公啊,谋杀亲夫是吧……”
而我为夏思源终于结束了耕耘而松了一大口气,本想说点什么,可话一出口,变成了:“我去上厕所……”说完我便撑着发软的双腿又奔向了洗手间。
夏思源忍不住也跟着我去了洗手间,我围着床单,在洗手间门前堵住夏思源,“你干嘛?”
“我不放心你呀……你一会儿工夫,你都去了多少回了?”
我说:“昨晚水喝多了,你管得着吗你?”
夏思源哭笑不得地望着我,我正想转身夏思源突然扛起我转身将我扔在了床上,笑说:“我看你是心理作用,不如好好睡一会呢。”
宿醉加体力透支,我闭上眼睛便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地沉沉睡去。
夏思源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在我最后一次去完洗手间后便将我拉进怀中搂着我闭上了双眼,不完全估计他可能要比我还要更早入睡。
可就在我刚刚进入了半熟睡状态之时,隐约听见有人在我耳旁低声说了三个字。而我却已经没有力气去分析那到底是梦境还是幻觉又或者是——现实。
不河蟹圈叉关系[43]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将我从睡梦状态唤醒。我迷糊间转头望了望夏思源,显然他还在熟睡当中,可是圈着我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放松。
“黎黎……在家么?”
一声呼唤传来,我犹如被电击了一般猛然间清醒,多希望郭女士刚刚那一声低唤只是自己一时的幻听。我忙推夏思源,夏思源睡眼惺忪地望着我,而微眯着的双眼似乎下一秒就会继续睡过去。
“黎黎……”
郭女士的声音再次传来,夏思源顿时清醒,可就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做何反应之时,我亲娘就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的卧房,我大脑紧接着变成一片空白,而夏思源居然还能镇静地拉过被子围住一丝\不挂的我。
郭女士望了望我们,又望了望地上凌乱的衣物,嘴张得可以整吞下一个苹果。
恶梦般的画面是:郭女士的身后又陆续出现了郭东晨、大肚婆苏琳、最后是潘姨……
四个人表情迥异,而我完全没有心境去细细分析并一一用言语来形容,总之,大家都震惊了,包括我在内。
我妈半天合上了嘴,伸出手指头在已经大开的房门上敲了敲,讷讷地说:“是不是敲晚了?”
众人默……
待我穿戴整齐、磨磨蹭蹭地来到客厅望到沙发上一排满满当当的人群时,恨不得打开我家十九楼的窗子纵身一跃将自己速速了解了算数。
我妈和潘姨对这事已经有经验,只不过上回她们是导演这回是看客,心理活动与面目表情也就与上回完全不同。
可苏琳与郭东晨就不一样了。
苏琳坐在潘姨身边似笑非笑地望我,而郭东晨比上回在洗手间发现我跟夏思源时的模样雀跃数倍,甚至不可抑制自己的内心骚动而整个人贴在夏思源身侧黏黏糊糊,而丝毫不在意此时正推额叹息的夏思源那一脸的厌烦……
郭女士坐在沙发的最中间,左边是一直跟夏思源腻味在一起的郭东晨,右边是正襟危坐的潘姨跟摸着自己肚皮的苏琳。
我立在自己房门口一步不敢上前。尴尬,真他姥姥的尴尬。
郭女士见我出来,清了清嗓子,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郭女士开口:“黎黎啊,不是我说你呀,手机关机,人又没去公司,可把妈给担心坏了……”在郭女士明明想表现忧伤的语句里,我居然很明显听到了一丝窃喜之意。
我嘟囔说:“手机没电了……”
我这人二十四小时开机,地球人都知道,他夏思源可好,每晚10点准时关机,早上起床后准时开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只不过今天早上很混乱,夏思源的手机自然就一直关着了。而家里的电话平时很少用,欠费一个多月了,我都不知道。
联系不上我,夏思源又关机,于是乎,我妈跟潘姨两个无所事事的妇女便揪起唯一一个有我家钥匙的郭东晨一起找寻我来了……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痛骂夏思源,我喝大了,可他早上醒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记得把手机开一开呢?
于时,我忍不住想丢个埋怨的眼神给夏思源,可是当我与他目光一撞,顿时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与今天早上的各种不太健康的限制级画面,于是耳朵根一个发热便垂了下头。
这时,郭女士又发话了,“其实吧,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几天没看着你们怪惦记的,不过,今天一看你们两个都‘挺好’的……”
郭东晨突然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郭女士平静地瞪了他一眼,郭东晨立马收起了笑,理了理衣领坐直了些。
郭女士又接着说:“就算是有事情耽搁了,不去上班还是要打电话请个假的,要不然你舅那老脸也没地放啊……”
好同学外加工作狂夏思源首次旷工了一天,居然还是因为贪图床第之欢,可众人不但没有埋怨反而纷纷竖起大拇指说:这工旷得好,极好极好……
而我却要被郭女士批评教育,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否也忒大了点。
这时,潘姨打断郭女士,“行了,本来这事我们就不对,再把孩子吓着了,看完了都没事,我们走吧,别打扰人家小夫妻了……”潘姨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优雅,说话变得轻声细语。
郭东晨忙跟着“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宣布跟他友谊决裂,于是忙瞪了他一眼。不过杀伤力不强,他依旧厚着脸皮对我不停傻笑。
一排五个人听到潘姨的提议全部站了起来,以郭女士为首往外移动,夏思源跟着后头送到门口,而苏琳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挤眉弄眼地笑着小声说:“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今天我先放过你,回头你得给我说汇报汇报,尤其是细节,比如尺寸呀持久性哪……”
我顿时瞪住苏琳,认真地夸奖她,“人渣……”
苏琳一脸坏笑地扭扭捏捏地跟着走了出去。而郭东晨走到我身旁,我仰着脸不看他,他正想说什么,我忙开口:“友谊依旧破裂中……”
郭东晨咽下了想说的话学着女人的模样撇了撇嘴,傲娇地跟着人群往电梯那走。我对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暗骂:又一个人渣!
不过在他快要进电梯时,我忙对他喊:“郭东晨,别忘了给我家电话交点话费,不用太多,五百一千都成。”
郭东晨后背一僵,头也没回地果然钻进了电梯。
当时的我真万万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郭东晨的时候,却是一个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过的场景,后话,暂且不提。
人群散去,我刚关上门,夏思源便从我身后将我固定在怀中。
自觉脸皮厚过城墙的我突然间却没有勇气回头,唯有慌忙挣脱开他,说:“上厕所,上厕所。”
夏思源在我背后说:“你这到底是哪出问题了?怎么还去?”
我说:“这回怎么能一样呢?这回是大……”
“行了,快去,不用详细说……”夏思源忙打断了我。
自己虽然与夏思源终于迈出去了这一步,而实际上我的睡眠环境却并没有因为夏思源的得逞而舒适多少。
以前,我要应付晚晚求爱不成各种暴躁的夏思源;
现在,我依然要应付晚晚求爱不成各种无赖的夏思源。
做人累,做女人更累,做一个晚晚被骚扰的女人是累上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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