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东晨与我妈还有夏思源三个人浩浩荡荡地将行动不便的我给弄上了郭东晨的坐驾。而郭东晨也首次四平八稳、心平气和地开着车,丝毫没像以前那般处处跟马路上的陌生车友较劲,也没有抓上方向盘就脏话连篇,可是最终因为一个横穿马路的电摩而变得晚节不保。
郭东晨急刹住,我身体前冲,顿时疼得我龇牙咧嘴。郭东晨摇下车窗便喊:“傻X,你丫找死啊?”继而又转头紧张地望了望我。
我烦躁地说:“哥,注意我的生存环境……”
郭东晨说:“说得好听,你丫抓上方向盘时,我的生存环境更恶劣。”
夏思源望着窗外没有言语,这时,郭金花女士便气愤地说:“你们两个嘴巴都给老娘放干净点。听着没?”
我跟郭东晨同时低头答道:“是……”
车子行驶到我家楼下,夏思源下车绕到我这边小心翼翼地将我扶了出来。其实住了几天院后,我恢复得还挺神速的,从开始浑身都不能动弹到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小步行走,我妈当时还夸我说:“这没心没肺的人连身体机能都异于常人,因为她精力充沛呀。”
我对自己亲娘给我的另类赞美,只能表示出沉默,然后叹气。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我坐在沙发上正想感慨一番劫后重生的喜悦时,我娘亲发出请求,“黎黎,妈来给你洗个澡吧,都馊了。”
郭东晨忙接茬说:“嗯,在车里就闻见了,差点没把我熏死,尤其是那头发……没见我现在都坐在离你最远的地方么。”
我挑眉瞪着郭东晨,郭东晨故意无视我,然后对着郭女士赔着笑说:“大姑,我有点儿事,得马上走。”继而又谄媚地补充,“大姑,您啥时候忙完给我个电话,我第一时间回来接您。”
郭女士跟老佛爷一般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是准了。
可是郭东晨还没走出门口呢,我妈手机便响了起来,只听我妈‘嗯哈’几声,然后挂了电话抱歉地说:“黎黎,小区开业主大会,我必须得到场,老多意见得去提了。”
小太监郭东晨忙绕了回来,接过郭女士的小包包背在腋下,“大姑,咱们业主委员长让人候着可不好,走。”
郭女士眉开眼笑地上前挽着郭东晨的胳膊说:“走……”说完他们姑侄俩相亲相爱地离去。
我忍不住在后头喊:“妈,我的头呢?头呢?”
郭女士回头说:“没事,走了就闻不见了。”
“妈……”
这时,我发觉半天没吭声的夏思源突然垂下头勾起了嘴角。
我问:“真馊了?”
夏思源没出声,可是笑意却变得更深。
“怪了,为何我自个闻不见呢?郭东晨是不是耍我呢?夏思源,你来闻闻……”
夏思源闷声移到了离我较远的地方,非常不配合。
我和衣靠在空浴盆里,艰难地转头望着夏思源,“你行吗?”
夏思源两手一摊,“随你,那你馊着吧……”
我叹了口气,“还不如捏十块钱出门让人家给洗呢?”
夏思源不高兴地说:“你爱洗不洗,你以为我喜欢伺候你吗?”
我忙赔着笑,“洗洗洗,不过我可提前说好,没有小费的啊。”
夏思源冷着脸解开衬衣的袖口掳了起来,然后拉过花洒开始调节温度,“往上点。”
我“哦”了一声,可是身体却一点力气使不出来,夏思源不得已又放下手中的活计双手在我腋下扶了一把,我才顺利地坐高了一点,将头仰出浴盆的边缘……
夏思源将温水冲在我的头发上,极细致地没有溅出任何一星点的水珠在我额头的纱布上。
可当他手指Сhā进我的发丝中轻轻按摩时,原本惬意十足的我却突然变得无比紧张,再对上夏思源近在咫尺的认真脸庞,我突然间就变得不知所措。
几分钟的过程变得漫长而煎熬,终于我忍不住想问下夏思源还要多久结束,可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夏思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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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河蟹圈叉关系[35]
说完之后,我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认真同夏思源说我其实是得了脑震荡,言语不受大脑控制。
不过,夏思源会信吗?
好在夏思源听完我的话,只是唇角扬了扬,连手中的动作也并未停下来。我松了口气回想方才自己说的话,怎么自己好好会突然去调戏夏思源同志呢?靠,我不会真摔成脑震荡了吧?
我这正在为自己的病体忧心时,夏思源突然开了口,“方黎黎,我特别想知道你平时说的话里头有多少是经过大脑的?”
“我……当然全部是经过大脑组织好后才说出来的。”我说。
夏思源抿了抿唇,拉过花洒开始替我冲洗。我为了瞧夏思源的表情,脑袋一侧,顿时喊道:“夏思源,我的耳朵,耳朵进水了。”
夏思源说:“谁让你动来动去的,活该。”
“不行,不行,水还在往里头流……快快……”
夏思源不得已关了水,“我看你是脑袋进水了……”话虽这么说,夏思源还是取来棉签,“我可告诉你,这回你真的别动了……”
我即时一动不动,夏思源将棉签在我耳孔里轻柔地转了转,说:“好了没?”
我说:“不给小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夏思源突然勾起嘴角,“小费倒是不必,表示一下还是可以的……”
我认真地说:“不正经!夏思源,你跟谁学这么坏?”
夏思源很顺畅地接过话来,“跟你……”
接话接这么溜,我突然间就对夏思源另眼相看了,“师父我这厢甘拜下风、自叹不如……”
说话间夏思源便已经用干毛巾开始擦试我的湿发了,我说:“徒儿哪,洗手盆下面第二个屉子里有个带把手的物件,称之为吹风机,比干毛巾好使,真的。”
夏思源停下手中的动作,“过份了吧?”
我说:“好人做到底,做一半不是您风格。”
夏思源果然又乖乖地将风筒Сhā上电源开始给我吹头发。在风筒的噪音下,我们都没有说话,而我的心底却没来由地泛起了一丝温暖,或者称之为甜蜜也不为过。
待夏思源将我的头发完全吹干之后,他突然伸手拉我外套的拉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忙问:“夏思源你做什么?”
夏思源平静地说:“你说的,好人做一半不是我风格,所以我要做全套。”
“什么全套?你什么意思?”
夏思源微笑说:“给你洗澡啊。”
我大惊,抬手压在他手上,“不用不用,您现在已经好得冒泡泡了,不用再劳烦您了,真的不用……真的不用……”
夏思源挑眉,“你确定?”
我咽了口口水,“确……定……”
夏思源缩回手,“方黎黎,你这人就一纸老虎,天天贪点嘴上的便宜,屁颠屁颠地得意到不行,我看你也就这么点出息。”
我见夏思源停下了手上的侵犯动作,顿时松了口气,斜了他一眼,“甭管纸的铁的,是老虎就成。”
夏思源没搭理我,转身去放风筒,然后问我:“你刚刚说什么?”
我极高傲地说:“我说:是老虎就成。”
夏思源走过来坐在浴盆边缘眯着双眼望了我一会儿,突然又向我伸出罪恶的双手,“我今天非把你这身老虎皮给扒了,好好瞧瞧你里面到底是纸的还是铁的……”
我忙将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夏思源夏思源,我是患者患者……”
夏思源丝毫没有停下动作,“患者更好,没有反抗能力。”
我忙说:“夏思源,我肋骨疼,脖子疼,头也疼,ρi股都跟着疼……你别动你别动,千万别动……”
夏思源笑说:“这么疼的话……那你就更不应该动了。”说着伸手就拉开了我运动服的拉锁,我很气愤,可是确实没能力跟他反抗,更不敢做垂死挣扎。
我忙不迭说:“别闹了,我知道你跟我闹着玩的,我是纸的,纸的,纸糊的,行了吧?”
夏思源说:“口说无凭,我今天非得好好瞧瞧,帮你求证一下。”说完他扶起我的腰,脱去了我的外套。
我气愤地说:“夏思源别闹了,你这可就有点过份了……”
夏思源笑,“只是有点?那接着来……”说话间伸手解开我长袖T恤领口的风景扣,我急着想去抓他的手,可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终于我便放弃了那称不上抵抗的抵抗。
夏思源见我不动了,便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怎么不反抗了?”
“我就瞧着你还能做什么?”我不屑地说。
夏思源眼中突然露出愤恨的表情,“方黎黎,你真觉得我是在跟你闹着玩呢?”
我冷着脸不吭声。夏思源又说:“你说你是病患,那我现在算是在照顾病患,不算趁虚而入。”他又解了两颗扣子之后,终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黎黎,为什么我始终不想做强迫你的任何事?”夏思源低下身将我轻轻揽在怀中,凑近我耳旁,低声说:“黎黎,你也让我等太久了……”
我垂下头,“夏思源,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应?我害怕……”
夏思源叹了口气,“那你到底还要我等我久?嗯?”
“我不知道……或者……等我骨折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说上这么一句话?
夏思源忙说:“好!一言为定……”还真让夏思源说准了,我果然是一个说话不经大脑的人,而且夏思源也趁机抓住机会,立马将我擒住。
我眉头一紧,“不对,我刚刚说得不算。”
夏思源说:“不得反悔……”
我:“……”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着这三个月内我还是安全的,想到这里我释怀了。
可是没多一会儿,我发现自己真的又盲目乐观了。
没想到的是,我这个爹不管娘不亲的孩子很悲催地没法上厕所,没法洗澡,没法洗脸,没法刷牙,没法做很多很多即简单且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于是,我给我亲娘打电话。亲娘说她这两天very忙,让我自己见机行事。
这事跟见机行事有什么关联?我越来越不能理解郭女士的逆向思维了。
我又给苏琳打电话,苏琳小姐说她最近妊娠反应严重,所以更加不能来。
怎么办?我总不能让我亲爹陪我上厕所吧。
不得已,我挡在夏思源面前说:“夏思源,你不准笑我?”
夏思源皱眉,“说。”
“我想上厕所……”
“厕所门又没锁。”
我费力地抬了抬胳膊,“使不上力气,扣子,我解不开……”
夏思源愣愣地望了我好几秒,突然间大笑了起来,“方黎黎,你也有今天?”
“别费话,快点。”
夏思源倒是挺配合地低下头开始解我牛仔裤上的铜扣。我见他解了铜扣似乎还打算乐于助人地将我把拉链也顺下来时,忙提醒他,“好了好了,剩下我自己来。”说完,我提着裤子便往洗手间走去,身后是夏思源甚是快活的笑声。
MD,老子脸都被丢尽了。
没想到解决了之后,更丢脸的事情又来了……
老子的裤子居然提不上去?早知道不为了显瘦而买这么贴身的牛仔裤了,我悔。
囧里个囧!老天爷您耍我呢吧?
不得已,我找了条浴巾将自己围住缓步往卧房走去。途中却又遇着了毫无同情心的夏思源同志。
夏思源悠闲地靠在门边,“你这又是演得哪一出?”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这气就上来了。我说:“你管得着吗你?”
夏思源突然走了过来,将我拉到床边坐下,“近期不要再穿牛仔裤了。”说完在我的衣柜里找了件运动裤,“穿这个吧,方便一些。”
我点了点头,继而又望着他,“可是……你还得帮我。”
夏思源没吭声,弯腰低下身子先除了我的鞋子,然后又拉着我的裤角将我的牛仔裤扯了下来,我只能说,幸好还有条浴巾,否则……真是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我发现丢人丢到份上,脸皮反而也变得弹性十足了,以至于,夏思源将那条运动裤给我套上时,我还能挺平静地说了声:谢谢。
然后夏思源笨手笨脚地给我洗了把脸,再然后我在夏思源的协助下自己刷了牙,再然后我终于躺在了久违的大床上。
夏思源进房后将门关上便极自然躺在了我身侧,继而自言自语,“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哼”了一声不言语。
夏思源丝毫不理会,整个人凑近我身边将脸埋在我的肩窝上,低声说:“今天你挺乖的,口头表扬一百次。”
我说:“夏思源,敢情您是瞧着我狼狈丢脸,心里极暗爽是吧?”
夏思源说:“请注意,和谐和谐。”
我又说:“你离我远点……”
夏思源不仅没有照我说得做,反而极不要脸地将手臂环在我的腰间,身体更是紧紧地贴了过来。
我顿时有点呼吸困难,“夏思源,你听着没?离我远点。”
夏思源说:“废话真多,有本事你反抗,没本事就闭上眼睛睡觉。”
我不甘心地说:“你不觉得你在欺负弱者吗?”
夏思源突然不再言语,却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而手臂却撑着自己的身体,一点重量也未施加在我的身上。
夏思源缓缓凑近我,白痴都知道他要做什么?可精明如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废话:“你……你想干什么?”
夏思源勾起唇角,“我只是想给你演示一下何谓真正的欺负……”
不河蟹圈叉关系[36]
我觉得夏思源是不是在压抑中变态了?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装着那些不符合他正直形象的龌龊思想,甚至还激进地想要在我这个身残志坚的病患身上施展不可告人的畏亵行为。
“夏思源……我怎么觉得你跟隔壁阿花有一些不谋而合的共通点呢?”
注:阿花为我们楼里一只处于发情期的猫,第天都蹲房顶上寂寞地嘶嚎着,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夏思源有点挫败地望着我,“方黎黎,我求您别总在关键时刻说这种扫兴致的话,成不?”
我望着一脸愁苦的夏思源同志,毫无人性可言的我突然涌出一阵不常出现的恻隐之心,生生将自己吓了一跳。
于是,我认真地规劝他说:“睡吧。”
夏思源有点赌气地说:“睡不着……”
“那你别骚扰我,我这困着呢……”我不耐烦地说。
夏思源憋闷地皱着眉头,可突然间却又像是豁然开朗,快活地说:“好,睡,那脱了睡……”
我有点不想信好同学夏思源居然也能说出如此伤风败俗的话,忍不住求证,“你脑子残废了吧?”
夏思源说:“我保证不越轨,保证……”说话间便想要解开了我的睡衣扣子。
我急忙说:“你得寸进尺了吧?夏思源你怎么能这么样迫害毫无反抗能力的人。”
夏思源丝毫不理会我,而我却也实在没有能力去抵抗他,我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等我伤好了的,我他妈不废了夏思源,我就不叫方黎黎!
瞬间夏思源便已解开我的睡衣的全部纽扣,突然皱着眉头说:“方黎黎,你看你脑袋才真是摔残了,居然将衣服穿在睡衣里,干嘛?过冬吗?”
我恨恨地说:“防止罪恶发生。”
夏思源丝毫不理会我几乎可以将他射杀的愤怒眼神,反而将手掌肆无忌惮地探进了我穿在睡衣里头的长袖T恤里头,我忙叫出了声,“夏思源,我的肋骨,肋骨。”
夏思源说:“别跟我装,我还没碰着你呢。”
余光瞄见自己的胸前印在T恤上的熊猫大脸似乎都愤怒了,我再不发脾气还真对不起那愤怒的猫脸,于是我说:“我再次警告你,你不能碰我!”
夏思源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将双手绕过我的后背突然摸上我的胸衣接扣,说:“你还真是全副武装,你怎么不干脆把帽子袜子一起都穿着睡觉呢?”
“你管得着吗?我他妈穿棉袄睡也不关你事,啊……夏思源,你王八蛋!”我在感觉到自己胸衣的接扣被打开后,声音顿时变得尖锐。
夏思源手掌心很烫,以至于他手心下的那块皮肤都跟着温度直线上升。我忙喊:“你再敢动一下,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你停停,快停……”
夏思源很无耻地将手掌缓缓往前游走,笑着说:“我今天就是要做一回坏人,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当夏思源手掌爬上我的胸衣与皮肤之间时,我的脑子‘嗡’一声,血气便跟着上涌,正想开骂时,夏思源却很及时地覆上了我的双唇……
我双手双脚却完全使不出力气,唯有紧闭碰上牙关与夏思源抗衡。
可怜我一个手脚不便的大好女青年正在被无耻青年狼吻,却还是合法的,还真是伤感。
唇齿交缠之间,夏思源手脚也没闲着,当他的狼爪爬上我胸前不是那么明显的胸线之时,我气愤地狠狠咬在他的唇上,夏思源吃痛地‘哼’了一声,可是却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图。
我被他苦苦纠缠却毫无自保能力,于时我含糊地说:“夏思源,我快一周没……呜……没洗澡了……”
话一说完,夏思源果然是松开了我,皱着眉头喘着粗气说:“方黎黎,我他妈真服你,见过泼冷水的,也没见过你这么扫兴的……”
我这还没来得及沾沾自洗呢,夏思源突然将衣衫不整的我打横抱了起来,我惊恐地问:“夏思源,你他妈又要做什么?”
夏思源笑说:“黎黎,我得谢谢你提醒我将好人做到底,做一半不是我风格……”
“你到底做什么?你放下我!”
夏思源说:“我做什么?我马上将你洗干净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王八蛋,我……我我告我妈去……”
夏思源继续往洗水间走,“洗完后我把电话交到你手上,随便你告诉谁。”
说话间,夏思源便把我放在了浴盆里,伸手将我长袖的T恤脱了下来,此时,骄傲如我,暴戾如我,可上身仅着一件胸衣而且还是开了扣的我,如何这底气也硬不起来了。
我将双手护在胸前,突然有一丝恐惧爬上心头。夏思源面无表情地将浴盆的温水打开。热水哗哗流淌进了浴盆里,眼前夏思源认真的侧脸也在水雾中变得有些陌生,我抬头望着他,“夏思源,你给我等着,等我的伤好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夏思源无所谓地笑了笑,“好,我一定等着你好好谢我。”说话间他却突然脱了自己的T恤,也挤进了这个仅有一米五长的小浴盆,我忙别开头,“不要脸,赶紧给我出去。”
夏思源笑,“我出去了谁给你洗澡?”
我誓死护着胸前的两点,忙将身体转过去背对着夏思源,谁知夏思源却从身后粘了上来,赤祼的胸膛紧紧地贴在我的后背上将我整个人环在了怀中。
这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可我的双手护卫着自己的女性特征,完全腾不出去推开可恶的夏思源。
夏思源将双唇挨在我耳侧低声说:“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下一秒就能跳出胸膛了一般,呼吸也随着夏思源轻柔的言语开始不受控制。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忙说:“我都说了,等我伤好了,你快点……放开吧,求你……”可是话一出口,自己的声音却更像是一种违背字面意思的邀约。
夏思源双唇轻轻在我耳垂处磨蹭,然后说着无赖的话,“黎黎,我等不到那时候了,你不觉得我比阿花还可怜吗?”
原本无敌尴尬的氛围,因为夏思源的一句话居然变得有些滑稽。我承受着自己战鼓般的心跳,而夏思源却将双手轻柔地覆在我的手臂上缓缓向我的手背推进,最后覆在了我的胸前停了下来,“这没什么难的?照我说的做就行……”
我忙摇头,“夏思源,我真的不想……你别逼我……”
夏思源低沉地说:“嘘……别说话,别说话……”夏思源突然握住我紧贴在胸前的手臂摁在了我的身体两侧控制住,我正想反抗时,他细碎的吻忽然间便落在了我的后颈处。一种如细小电流般的酥麻感受瞬间开始在夏思源的唇下开始蔓延……
待我从意乱情迷中缓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不怎么伟大的胸部此时已经在洗手间昏黄的灯光下暴露无遗,我一阵惊慌,忙想挣脱开夏思源,谁知夏思源突然将手臂收紧将我的上身紧紧圈在怀中,我顿时便一动也动不了。
夏思源说:“黎黎,答应我好不好?”
我一瞬间有些口干舌燥,想说话却被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给替代。夏思源的双唇若有若无地磨挲在我的脖颈之上,一种难耐的陌生的需求感的心里不停地滋生、蔓延……
“打住,打住……疼疼疼……”我终于是找回自己的声线,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夏思源抬起头,“哪疼?”
我忙说:“骨头骨头……”
夏思源皱眉,“你装的吧?”
“谁装谁王八?”
夏思源不得已慢慢松开了我,“方黎黎,你真是要命啊……”
我忙护住胸前,猛喘了几口气,才将呼吸调顺了,“夏思源,你说话不算数……”
夏思源委屈地说:“说了农村包围城市,可我在村头徘徊许久也没见你有所回应,所以我才自发进攻的。”
“衣服,衣服还我。”
夏思源突然笑了起来,揽住我的腰,将我下半身泡在水里的睡裤给扯了下来,我气愤地大吼,“别太过份了你……”
夏思源笑,“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你王八蛋!”
夏思源说:“纯洗澡,真的。”
可怜如我,居然深更半夜仅着一件内裤与一异性同胞暧昧地挤在一个浴盆里,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想我风风雨雨二十几年,像今天这么狼狈还真是头一遭。我忍不住开骂,“夏思源,你不是人!”
夏思源笑说:“你不是说你是能忍受我的伟人么?那我告诉你,我忍你到现在那是圣人。”说话间板过我的身体,试图对我浑身上下仅着的内裤伸出罪恶之手。
得夸我眼疾手快,忙抬脚撑住他欲上前的身体,“夏思源,你敢。”
夏思源很下流地握上我的脚,佯装无辜地问“你这是在与我**吗?”
“滚……啊……”我话没说完,夏思源突然单手抓住我的脚,而另一只手却真的伸向了我身上的最后一丝布料。
在他将我那唯一一块遮羞布扯下来之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突然间骤停了,大脑也像是突然被扔进了一颗威力巨大的原子弹,瞬间将我炸得支离破碎,反应无能……
就这么样,我极豪迈地与无耻之徒夏思源坦荡荡了。
我忙屈起腿,含恨射向夏思源,夏思源毫不在乎地说:“你别想太多,只是洗澡罢了。”
“谁他妈地要你帮我洗澡?”我忍不住喊了起来。
夏思源笑,“你怕丑?”
“滚蛋!”我依旧愤怒。
夏思源说:“眼下情况对你很不利,所以,要么洗澡,要么做更多,你选哪个?”
我喊:“我要你滚!”
“那抱歉,这我可做不到。照顾病患是我的责任。”夏思源厚颜无耻地说。
最后,我终于无条件地妥协了,任由狗皮膏药一般的夏思源将我当孩童一般洗了个干净。好在除了偶尔在我的女性特征上动动手脚之外,他还算是比较尽责规矩的。
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的架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夏思源对我进行不太明显的小范围畏亵行为,唉,想来还真叫一个伤感,若是换作以前的我,第一时间就要他夏思源好看!
真是一把一把的眼泪往心里流啊,我方黎黎几时吃过这种闷亏?几时被人家占去这么大的便宜?
最过分的是,夏思源拿来浴巾将我身体擦干之时,故意在我胸前流连不去,在我瞪了他无数眼之后,他才勉强将我送回床榻之上安歇。
更过分的是,夏思源居然一整晚都在阻止试图给自己找件遮羞布穿一穿的可怜的我。
整晚睡不着,我不断在设想着各种各样报复正死皮赖脸从背后抱着我的男人夏思源……
不河蟹圈叉关系[37]
我深深感觉郭女士再不出现,自己就即将崩溃了。
我总在想,我妈这段时间对我如此不闻不问,这似乎是她跟夏思源之间达成一致将我逼入绝境的奸计来着,总之,我算是栽了。
最近找谁谁忙,找谁谁不理,连苏琳从我出院之后也重来没出现过。
我的生活中完完全全就剩下了夏思源一人,只有他一人。他最近工作似乎也不忙了,白天没事就翘班在我眼前绕,夜晚便死皮赖脸地占老子便宜。我忧愁啊、我烦闷啊、我想穷摇每一个对我不闻不问的亲人啊。
终于在我感觉自己与世隔绝即将要羽化升仙之时,郭东晨主动发来贺电。
“有事吗?”我极冷漠地说。
郭东晨在电话那头笑,“最近可好?”
我冷笑,“托您的福,好到你得嫉妒我。”
郭东晨说:“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
我不耐烦地说:“有事吗?”
郭东晨说:“我瞧着你心情不好,原本想请你出来吃个饭,我看还是改天吧……”
“别……哥,我亲哥……”我忙打断郭东晨,口气也瞬间变得热情起来。
郭东晨说:“那你现在行动还方便不?若是太麻烦,我可不伺候你啊。”
我忙说:“方便,方便,不知多方便呢?精力完全充沛,行动完全自如。”
郭东晨笑,“我大姑说了,你那哪是精力充沛啊,你是没心没肺。”
我谄媚地说:“行,我没心没肺,那您哪时候来接我?”
郭东晨鄙视地说:“方黎黎,就为口吃的,你瞧你那德性……”
郭东晨话虽如此说,可没一会儿他还是极守信用地接我来了。
我套了件外套,便跟着郭东晨出了家门。
郭东晨斜眼瞧我,“我就说你这人从小到大就是一皮实,从楼梯上滚了好几圈,居然也说好就好了,一个字,服!”
我瞪了一眼郭东晨,“敢情我康复了您一点都不替我感到高兴啊?”
郭东晨边发动车子边问我,“要不要叫上夏思源?”
我忙说:“别的您,我这几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见着他,快看吐了。”
郭东晨突然笑了起来,“方黎黎,我看你就是一只纯种白眼狼,越对你好你丫越不懂得珍惜……”
“靠,这话别人说还成,你说出‘珍惜’二字,想将我生生恶心死是吧?那苏琳呢?她对你不好么?光知道说别人,不想想自己。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瞧见他夏思源对我好了?他……”原本想说出夏思源的恶行,突然发觉不太合适,忙收了声。
郭东晨说:“行了行了,说不过你。这才几天没见啊,废话一大堆,真要命。想一想要吃什么?”
我认真地想了想,“辣的,变态辣最好,最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于是郭东晨将我带到一家生意火爆的湘菜馆,郭东晨负责点菜,我负责吃,分工合作,我们搭配得颇为愉快。
饭吃到一半,我突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确切地说,是一个我不愿看见的人。
邵枫依旧笑得优雅,我冷漠地望向她,也极优雅地抽了张纸巾出来擦了擦被辣出来的鼻涕。
“黎黎,你身体怎么样了?原本想去看看你,可是……又怕不太方便。”邵枫温和地说。
我笑,“幸好您没去,说真的,确实不太方便。”
邵枫笑容未减,只是咬了咬唇,“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说着扫了眼郭东晨,目光却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三秒钟。我望向郭东晨,却发现这厮露出一逼猎艳的垂涎之色。
果然,郭东晨那厮笑着起身,“岂能称之为打扰,那是我的荣幸。”
我的脸瞬间被我亲妈的大侄子郭东晨给丢尽了。
我伸脚在桌子下面狠狠踩在郭东晨的脚趾头上,谁知郭东晨为了保持自己的男性魅力,愣是动也未动一下,眉头虽然跟着皱了一下,可他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却依旧像个面具一样长在脸上。我扶额叹息。
邵枫礼貌地对郭东晨笑了笑,“您是?”
郭东晨微笑着伸出手,“黎黎表哥,鄙人姓郭,名东晨,太阳升起在东方的早晨……”
靠,我差点吐了。可邵枫似乎跟我的感受不同,居然也伸出手与郭东晨轻轻握了握。
现在要不是邵枫在,我还真想狠狠敲敲郭东晨的头,怎么见个女人他心里都跟疯长了草似的呢?
可转念一想,我突然心中升起一丝兴奋。
这是唯一一次郭东晨对除了苏琳以外的女人显露出垂涎之相我没有怒斥他‘下流’。
邵枫离开之后,郭东晨马上给我夹了一块菜放在我的碗里,笑嘻嘻地说:“妹,你怎么还有质素如此高的朋友?来,妹,你多吃点……”
我古怪地瞧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提前郑重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说。”
郭东晨立马变了脸,还将刚刚夹给我的菜夹了回去,“还真是白眼狼。”
我故意吊他胃口,“哥,不是我乱说,这个女人眼界高……”我又将郭东晨上下瞄了一遍,“根本瞧不上你这样的……”
郭东晨突然就笑了起来,“方黎黎,你说什么都行,就是说这句我不乐意。”
我瞧了一眼自信心爆棚的郭东晨,撇了撇嘴,“我劝你别自寻烦恼,她跟别的女人不同。”
郭东晨终于有点不高兴了,“你这么瞧不起你哥我?”
我点了点头,挑衅地望着他。
郭东晨突然一拍桌子,“我要追她!”
我一放筷子,“你要是能让她爱上你,你妹我这辈子都听你安排,绝不食言!”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二天,夏思源带我去复查,医生看着片子很平静地宣布我已经完全无碍,只是注意下近期不能太用力撑到患处就可以了。
我心头刚一松,还没来得极高兴呢,夏思源就突然当着医生的面在我耳旁压着声说:“还记着你说过的话吧,我可一个字都没忘。”
我忙清了清嗓子,医生有点怪异地望着我们。
我说:“医生,您再仔细看看,肯定还有哪里您没注意到的,我这两天还到处疼,疼得厉害呢……”
医生:“……”
夏思源谢过医生便将我在医生古怪的眼神下拖走了。
回家的路上,夏思源接到电话,有急事需要赶回公司,他将我送到家楼下叮嘱了我几句便匆忙走了。
我正要往楼里走,却发现对面有人叫着我的名字。
转回头,却发现是叶钦坐在车子里对我笑。
由于还未大好,我只能快走了两步上前,“你怎么来了?也没打个电话。”
叶钦笑,“没有,刚好路过瞧见你就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我笑说:“别在这聊了,上去坐坐吧。”
叶钦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好。”
回到楼上,我翻箱倒柜连个茶包也没找出来,没法子,我在冰箱摸出一盒牛奶放在了叶钦面前。
叶钦笑说:“有你这么招呼客人的吗?”
我也跟着笑,“您不算客人,嘿嘿……”
叶钦将牛奶拿在手中,“你这在家憋几天了?感觉好一阵子没看见你了。”
我说:“前前后后一周多,人都快长霉了。我已经跟舅舅说了,过两天就要开始上班了。”
叶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安静下来后,气氛突然间变得有些尴尬。
为了缓解这毫无预警的尴尬,我没话找话,“怎么样?最近忙不?“
叶钦看着我,突然问我,“夏思源最近怎么样?”
我说:“他啊,老样子,忙。”
叶钦皱了皱眉,“我是问他对你怎么样?”
我扯着笑,“我有坚强的后盾,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叶钦点了点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将叶钦送到楼下,却发觉叶钦的后车牌居然不翼而飞了。
最近小区好像治安是不怎么好,尤其叶钦又是将车子停在小区外头,那更是没人管。正在我焦急之时,叶钦却发觉车后头夹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汉字跟电话号码。
汉字很简短:想要拿回车牌电话联系。
我怕叶钦激动起来问候人家亲人再谈崩了,便用自己的手机往那电话号码上拔,电话接通之后,我平静地说:“还回来吧……”
“三百块。”电话那头是一个带着浓浓口音的男人。
“你信不信我报警?”我有点气愤地说。
电话那头,男人说:“您要是不嫌麻烦就去吧。我们也就是求点小财,你考虑一下吧,如果要的话就直接汇款。”
我说:“汇款可以,可谁能保证你收到钱就能还回来。”
那男人顿时像是被我侮辱了一般对我狂喊:“我告诉你啊!你不要小瞧人啊!我们这行可都很讲职业道德的。”
我:“……”
靠,我服了。这年头小偷也有职业道德可讲了,我这才几天没出门,世界就变化成这样了?
不河蟹圈叉关系[38]
这么一折腾将叶钦的脾气也给折腾出来了,抢过电话直接问候了据说很有职业道德的小偷家人之后便愤怒地挂了电话,转头又对我说:“老子就不吃他们这一套!”
我接过电话揣在兜里,“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唉唉唉……”
叶钦双眼一眯,审视地望着我,“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说:“那得问您想让我干什么了?比如说吃饭呢,那就是身体倍棒,如果是别的,那就还是得恢复恢复……”
“喝酒呢?”叶钦说。
“呃……这个,还没尝试过,应该也许可能是没问题吧。”本来在家里憋闷了这么多天,一听说出门挺雀跃的,可是一想到夏思源那张时不时冰冻的脸,我忙赔着笑改口,“郭少爷呢?你找他吧,我这……不太方便。”
叶钦笑容一收,“我懂了……”
我有点尴尬地垂下头。叶钦又说:“那小子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见不着人影不说,打电话也总说在忙,真不懂他能有个什么屁事忙。”
我想了想,莫非郭少爷真搁那跟邵枫使劲呢?突然之间,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唯有乞求老天保佑郭少爷可别玩出什么事情来。
我见叶钦似乎颇为郁闷,便主动摸出手机重拔了上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那边就说:“怎么样?想通了?”
我咬牙尽量控制着好脾气,“是,大哥,咱们在哪交易呀?”
谁知那人却说:“这位小姐,我忘记说了,我最讨厌不文明的人了,而刚刚那哥们讲话就不怎么文明,所以刚刚是三百,现在涨了,要五百……”
“我操,车牌我不要了,你他妈搂着它一起下黄泉吧,傻B!”说完我无比气愤地挂了电话,叶钦斜着眼瞅我,我尴尬地嘿嘿了两声,“那个……看样子,你得去补下车牌了。”
送走了叶钦,夏思源却打来电话说他要加班。我捏着电话正苦思冥想到哪混餐饭吃时,苏琳小姐居然给我打来了电话。嘿,我说这些人,要么一起玩失踪,要么扎堆出现。不过苏琳在我怨气冲天前提出请我吃顿好的,于是我又淡定了。
我这个无聊人士提前了一个小时便到了餐厅,再加上苏琳迟到了半个小时,于是我一个人跟傻X似的在餐厅整整坐足了一个半小时,中间喝了人家五杯冰水,一杯奶菜,以至于苏琳坐定问我想吃什么的时候,我愣是打了个水饱,饥饿感全无。
我幽怨地说:“苏琳,我看你丫就是没安好心。”
苏琳笑说:“方黎黎,你别整天用你的坏心眼来衡量别人好不?”
我抬头跟服务员说:“把你们餐厅前五个最贵的菜给我各打包一份,谢谢。”
苏琳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那服务员示意,服务员居然含笑着摆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顿时,我气愤地说:“苏琳,你脑子才坏了……”
苏琳笑着没搭理我,径自点了几个我平时比较爱吃的菜,便让服务去了。
我笑着问:“苏小姐,我瞧着你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是不是小郭最近表现不错啊?”
苏琳面色一黯,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忙收了声。苏琳说:“我如此好心情,你干嘛非得提他呀。对了,黎黎,我爸妈终于走了,我这是找你出来庆祝的。”苏琳转眼间又换上了一副快活的表情。
我说:“那真是太好了,翻身农奴把哥唱呀,不喝一杯可不行。”
苏琳忙点了点头,可是又接着摇了摇头,“不行了,肚子里这个不太方便。”
我忙笑说:“真没想到,你也有点老妈子样了。”
苏琳突然间似乎有点伤感,“黎黎,我想好了,郭东晨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属于哪一个女人,以前是我太天真了,现在我真的累了,我等不到他玩累的那一天了,孩子我会生下来,跟我姓,我也不想再纠缠他了,真他妈的累。”
我垂下头,突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思索了许久,开口问道:“苏琳,你爱他吗?”
苏琳苦笑过后,坚定地说:“爱,可我他妈爱得憋屈,郭东晨这种男人根本就不是用来爱的,只会给人痛苦。”
苏琳突然间又换了个语气说:“黎黎,你说我要是把郭东晨给毁了容,他是不是就不能在外头逍遥快活了?”
我一口水呛住,咳了半天,紧张地说:“苏琳,你可千万别冲动……”
苏琳喝了口水平静地说:“开玩笑的,开玩笑,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了?”
“苏大姐您这种幽默,鄙人实在是欣赏不来。”
苏琳跟着便笑了起来,我这才松了口气。
用餐到一半,我正对着餐厅正门的方向,突然瞧见了郭少爷穿得人模狗样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我心头一喜正想叫他,谁知他又极绅士地转身为身后的人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再一看他身后的人,身体顿时僵住。
“你怎么了,表情丰富得跟演话剧似的。”做我对面的苏琳说着便想回头去望。
我忙叫住她,“苏琳,这里的东西挺好吃,你多吃一点,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要时时刻刻想着你肚子里这个,不要再想着保持身材啥的,其实你以前身材也不怎么样,现在多吃一点也没关系,万事都等生完孩子再说,来来来,快吃,多吃点,就当为你肚子里的宝宝吃的……”
苏琳皱着眉头,“方黎黎,你这是被唐僧附体了吗?啰嗦成这样?”
我见郭东晨径直往暗处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这边,我也松了口气,对苏琳嘿嘿笑了两声,“这里的东西其实也不怎么样,要不我们换一家吧,我突然想吃麻辣锅,走吧,走吧,我请你……”
苏琳说:“方黎黎,你……今天晚上有古怪。”
我笑说:“我有啥古怪?多正常的一个突然间想吃麻辣锅的大好女青年。”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飘来郭少爷一声荡气回肠的笑声,苏琳顿时警觉地转过头去,我忙说:“嘿这笑声,还真像我们郭少爷,是吧,苏琳。”
晚了,苏琳已经发现了坐在卡座处衣着光鲜的孩子他爹郭东晨,当然了,还有对面的女人。
苏琳愣愣地注视了十几秒,始终没有表现出我幻想中的歇斯底里,可是她这个样子也平静得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苏琳转回头望着我,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让人觉得有些悚然。苏琳呷了口水,又抱起胳膊垂下双眼,继而又伸出手指有节奏地开始敲打桌面,终于双手一撑桌面,走向了郭东晨……
我想拉却已经完全来不及,只能是匆忙跟了上去……
等我赶到之时,却让一副极不真实的画面给震惊到了。
苏琳亲昵的挽着郭东晨少爷的胳膊笑得跟开了花一般,“老公,这是谁呀?给介绍一下呗。”
郭东晨一脸抗拒,看到我过来,忙说:“黎黎朋友。”
苏琳虽然笑容未减,可是望向我的目光脸色却极冰凉,“咦,黎黎的朋友我怎么会不认识?老公,你该不会自己的红颜知已又往黎黎身上推吧?”
这时,邵枫尴尬地笑着说:“我想您是误会了,我跟东晨只是普通朋友。”
苏琳突然笑了起来,“哦,普通朋友?普通朋友送这么一大束玫瑰呀?你们这普通朋友当得还真不普通呀。”
郭东晨眉头皱起来,“苏琳,你乱讲什么?”
苏琳丝毫不理会郭东晨的不快,又对着邵枫说:“这位大姐,瞧您挺漂亮挺品味的,我劝您一句,姐弟恋可不好玩的,伤身。还有,就算您非得喜欢年轻小伙子,那您得去XX大学,像郭东晨这样的,说嫩不嫩说老不老的,没意思。”
邵枫脸色一变,突然对郭东晨说:“我瞧着您这位太太似乎不太礼貌,我先走了……”
“站住!装什么高贵?你他妈要是有礼貌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还有,郭东晨是公有的,属于社会大众的,你喜欢就拿去用,我可是很大方的。怎么样?有礼貌了吧?”苏琳微笑着说完,郭东晨脸开始变绿了。
郭东晨正想开口,邵枫突然间将一大捧玫瑰抱在胸前,笑说:“苏小姐是吧?东晨是在追求我,我原本也是想拒绝他的,现在看来,我需要考虑一下了。”
苏琳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我将苏琳挡在身后笑着对邵枫说:“是呀,送上门的东西哪里有抢别人的有意思。您真会玩,玩上瘾了都……”
邵枫嘴角很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又换上了笑容,“黎黎,你也知道我是开玩笑的,我逗苏小姐玩呢,我怎么可能……”
我打断她说:“别介啊,自已打自己耳光多没劲啊,也没人说你什么?挺好挺好,反正夏叔叔一时半会儿也离不成婚,干等着多没劲啊,青春啊就是这么样一晃就没了。”
邵枫脸色大变,可是依旧很有风度地笑着,我心里在想,这女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啊?
这时,郭东晨跟苏琳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均傻傻地望着我们两个。
我走到邵枫身旁贴近她说:“其实我挺同情你的,你说夏叔叔也是,这婚不离了吧,也不也跟你说清楚,一直这么拖着你,真是不太好。”
邵枫一贯保持良好的风度终于是有点崩塌,有些不悦地望着我,声音很低地说:“黎黎,其实我不想讨厌你……”
我笑,“其实我也不想讨厌你,只是……实在喜欢不起来……”
邵枫突然也笑了起来,“黎黎,可你确实让我讨厌不起来。”说完微笑看着郭东晨,“这里的环境都被破坏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我怒视着郭东晨,恨不得用眼神隔空将郭东晨点住|茓道,让他别跟邵枫走。可是,显然这种功夫还没人练出来,郭东晨还是丢下了我们跟着邵枫走了。
我暗自悔恨跟郭东晨打赌这事,因为这事一旦败露,我的小命将完全不保。
“方黎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琳突然在我身旁咆哮。
我极心虚地垂下了头,可脑门上还是出了一层汗。
后来我将来龙去胧给苏琳说了个清楚,当然与郭东晨打赌那段我还是很没种地隐了去。
可是听到最后,苏琳还是问了句,“方黎黎,你该不会是想着替你婆婆解围,让郭东晨去趟浑水吧?”
我心中一惊,突然意识到苏琳比我自己想象中更加了解我,我唯有后怕地咬紧牙关,然后打死也不说。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我火速将愤怒苏琳送了回去,之后打了个车回家。
由于我提前通知了夏思源晚上跟苏琳一起吃饭,所以回到家,夏思源只是面色平静地问了句,“回来了……”
我想了想,对夏思源说:“那个……我今天遇见邵枫了。”
夏思源停下在电脑前的用功,转回身皱眉望着我,“跟我爸一起?”
我说:“不是,跟我哥。”
夏思源满脸疑惑,“郭东晨?”
我挠了挠头,“我好像又将事情办砸了。”
我将与郭东晨打赌的事情说给夏思源听后,夏思源沉默了半晌,才问我:“方黎黎,你天天跟着瞎掺和什么?越搞越乱,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去。”
我说:“我哪知道郭少爷一根筋啊。我完蛋了,这回不被苏琳拆骨扒皮,也得抽筋放血。”
夏思源见我愁眉苦脸,语气软了些,“郭东晨这么多烂桃花,多一笔不多,少一笔不少……”
我顿时火就上来了,不高兴地说:“敢情你不是女人,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夏思源摇了摇头,继续对着电脑不再搭理我。
我忍不住问:“你怎么加了班,回家还有工作?”
夏思源突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微笑着问我:“怎么了?想要我陪你?”
我忙起身,“不用不用,夏先生,您忙您的,小的不打扰你了。”说完我捡了睡衣便去洗澡。
当夜,我一觉睡醒之后还看见夏思源在电脑前没挪过位置,我说:“夏思源,你们公司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啊?把你这么当傻小子使唤?”
“这个项目月底要赶出来,你怎么还没睡?”
“睡了……”说话间,我便翻身打算继续我的春秋大梦。
谁知我刚一翻身夏思源便突然靠了过来将脸蹭在我肩上,低低地说了两个字:“好累……”
我本想推开他,可心头一软如何也伸不出手,只有任由他这么抱着我。
可是夏思源这个得寸进尺的主,见我没有拒绝便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我说:“夏思源,这会儿你又不累了是吧?”
夏思源说:“谁让你深更半夜撩拨我?”
“我……你臆想症犯了吧?谁撩拨你了?”说话间我便奋力将他推开了些。
夏思源带着怒意下了床,开门便往外头走,我这爱多嘴的毛病突然间又犯了,忍不住问:“夏思源你去哪?”
“上五台山……”夏思源头也没回地说。
“五台山?干嘛去?”
“做和尚去!”
不河蟹圈叉关系[39]
夏思源被拒之后,心情荡到谷底,并且采用不搭理我的方式来报复社会。
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的脑子里总是时时刻刻地装着这些欢爱之事,不做会死吗?
夏思源听到我这么说,很认真地反驳我:“做了会死吗?”
“不会死,可是老子就是不想做,你怎么着吧?受不了找别人去!”我愤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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