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意气 侠义述衷肠
今年春浅腊侵年,冰雪破春妍。
东风有信无人见,露微意、柳际花边。
寒夜纵长,孤衾易暖,钟鼓渐清圆。
朝来初日半衔山,楼阁淡疏烟。
游人便作寻芳计,小桃杏、应已争先。
衰病少悰,疏慵自放,惟爱日高眠。
一丛花 初春病起 苏轼
初春时节,通往保定府清苑县的官道上,绿意燕燕,一队人马一行二十余人走在其中,几个年轻小伙在前方开道,当前一人人高马大,高高举起一面镶金的大旗,上面一个斗大的“韩”字,迎风飘扬。伴随着呼呼风声,显得煞是威风。四匹高头大马紧随其后,上面分别端坐着四人,前面是两个年轻的后生,身形健壮,膀大腰圆,穿的的紧蹙利落,每人腰间挎着一把钢刀,其中一人怀中又抱着一把金丝大环刀,这把刀比一般的刀要大出来许多,大概八十斤上下,这小伙子抱着尚显吃力,不知道他如何舞的动。
后面是两位老者,左边这位,年纪有五十岁上下,连鬓的花白胡须,穿着一身黄衫,外罩黄袍,腰中扎着玉带,一派富丽堂皇,气派中倒有几分武将的风采。黄衫老者打眼望了望天,勒住马头,对旁边的绿衫老者道:“左兄,前方五十里地便到了清苑,但今日天色已晚,我看不如在此安歇,你看如何?”那绿衫老者打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辆马车,显然这车中坐着女眷,又看看天道:“韩兄,此处直通清苑,咱们快马加鞭,五十里地转眼便到了,不知为何要在此处落脚啊?”黄衫老者道:“左兄身在官场,少在江湖上行走,恐怕说起出门在外,确是有所不知啊,兄长请看”说罢手指前方,“再往前五里地,有个山坳,名叫巫山坳,这百里之内唯有此处地势险要,偶有强人出没,如只兄弟我一行路过自然不用担心,这次是护送左兄家小赴清苑上任,兄弟我还是以为小心为上。在此过夜,虽然是风餐露宿,但是却无大碍啊。”绿衫老者点点头道:“韩兄一路之上对我全家照顾有加,实在是感激不尽,既然韩兄如此说,那么就听韩兄的吧。”前面抱刀的小伙回头对那黄衫老者道:“父亲,您也太小心了些,虽然您是为了左伯父的安全着想,但是,凭我们镇定镖局的名号,和您老人家八卦屠龙刀的声望,就是有几个毛贼,恐怕也望风而逃了,哪有不长眼的敢前来送死啊。”声旁的那位小伙也道:“大哥说的是。”
黄衫老者道:“休要放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为父这些年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道如今江湖上又出了多少英雄好汉,护送你左伯父安危重要。”话虽如此说,确实手捻须髯,脸上微微露出笑意,对两个孩子的褒奖也是欣然领受。
那抱刀的小伙下了马,对人群喊了一声:“下马起火,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在路边扎帐休息了。”初春的夜晚还颇有寒气,说话间,天色暗了下来,镖局的趟子手身手利落,不多时几处篝火就烧了起来。这是后面车上的女眷也走了下来,一个老妈妈陪着一位白衫女子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真两个丫鬟。这女子走到黄衫老者旁边,盈盈行了万福道:“韩伯父辛苦了。”又对绿衫老者道:“父亲”。那绿衫老者示意道:“事在仓促,不要拘什么小节了,做下来一起用了晚饭吧。”那女子听后就坐在了绿衫老者的身旁。
黄衫老者道:“几年不见,令千金出落的是更加的美貌了啊,说句不怕左兄笑话的话,要不是我家这两个不争气的竖子实在过于平庸,兄弟我真想高攀一下,给左兄做了亲家,那可有多好。”黄衫老者是武林人物,说起话来直来直去,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这白衫女子听后,一阵害臊,脸上立马泛起一阵绯红。幸好篝火的红光照耀,才没有被人发觉,将头上所盖头巾又往下压了一压。绿衫老者道:“韩兄笑话了,晓寒的母亲去世的早,打小我又忙于公务,对她却是少了管教。还不知道将来她的婚事要拖到几时。韩兄如有此意,我看两位世兄都是风采逼人,陪犬女斗士绰绰有余啊。”
绿衫老者此言一出,那黄衫老者的两个儿子立马脸上放出光彩,那抱刀的后生把刀往地上一放道:“左伯父说的可是当真?”原来,这黄衫老者名叫韩金鹏,绿衫老者名叫左修然,两家父辈便是世交。到他们这一辈,韩金鹏出外学艺,练了一手八卦屠龙刀,他为人甚是义气,武功也算不弱,开了家镇定镖局,几十年来多少攒了些家当。而左修然却是考了功名,后来就在韩金鹏的镖局所在梨园郡做了太守,为官颇为清廉,在任期间在百姓之中享有盛誉,只因气人刚正不阿,不善拍须遛马之道,这次只因一个命案得罪的当朝权贵,在其任满期间考核绩优,却不于升迁,只是平级调离了梨园。两家原始世交,这下走动更是频繁。左修然膝下只此一女,平时宠爱有加。又是书香门第。韩金鹏却有两个儿子,但是武林出身,往日里舞刀弄枪,虽是世交也有意结交这门亲事,但是一直不偏开口。这次左修然任期已满,要赴清苑上任。这次他亲自“保镖”,百里相送。一方面是为了两家的情谊,另一方面也确是想借此机会,多多出力,以便开口提亲。此时故意开口说笑,探了一下左修然的口风,看来左修然并无异议。此时长子韩胜龙突然考口一问,他也把眼睛望向左修然,看他如何回答。
左修然呵呵一笑道:“世兄快人快语,老朽原不该驳人美意,只是… …”韩胜龙道:“伯父有话只管讲,我知道自己是个粗人,武艺虽然不精,但是想要保护晓寒妹子一辈子周全,量也无防。”韩胜虎也道:“这个自然,难道我便不行吗?”韩金鹏也是哈哈大笑,以示赞许。左修然道:“世兄说笑,不怕韩兄见笑,犬女早在三年前就与老朽有约定在先,说是自己的终身大事,非福非贵,非官非宦,均无不可,唯有一点,须得她自己事先看过,满意在先方可。老朽只此一女,向来对她向来言听计从,也就答应了她的请求,倒是贻笑大方了,所以此事还得犬女自己决定方可成全啊。”说罢捻须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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