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还在继续,静到听得见众人的心跳声仍然在搏动,陈瑾心中忐忑依旧不止。朱砂一菱,太祖皇帝可以作证,来的不是恶魔是天使。
绫罗完美星空,艳煞人间。朱唇未启,浓醴醉人。红颜粉黛,倾国倾城。
真可谓:
美玉金钗青丝秀,画眉挑墨樱花唇。
粉黛取尽人间色,一眸天下倾无城。
整座赌徒愣得一动不动,陈瑾照样愣的一动不动。苏盈碰了碰陈瑾,陈瑾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满场庄家看见那粉衣女子前来,本来绝望得死气沉沉的眼光突然发现了春天似的,一下子生机勃勃了起来。如发梦魇未醒一般语无伦次,诺诺呓语:“奶奶···姑奶奶···姑奶奶来了···真的来了···”那股激动劲就像刚才赌徒们发现陈瑾时候一样,差点没跳起舞来。
那粉衣女子往陈瑾面前、庄家位置上一坐,陈瑾隔得如此近距离看得发呆,当真美艳不可方物,大有艳惊四座、鹤立鸡群一般的感觉。粉衣女子打量了一番陈瑾,说出了第一句话:“你就是那个冷门‘赌神’?”
这声音,你听,婉转如画眉,清脆如黄莺,柔驰之间甜意绵绵,温煦里舒爽不绝。动听胜于天籁,绝品于人间。陈瑾还在迷茫于幻想。苏盈心头酸溜溜地再碰了下他,陈瑾回神忙道:“呃··是···对···阁下··哦不,在下就是。”粉衣女子差点没笑出声来,看了看这楞头愣脑的小子,很怀疑他是不是真那么能赌。
陈瑾看到佳人芳笑,简直要把人往死里迷,此一笑人间再无颜色可言。当真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倾天下。苏盈看到陈瑾这副模样心里好比七月的葡萄,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在庄家们的愤怒和赌民们的不服合力逼迫下,陈瑾很无奈地被迫跟粉衣女子走向了最后的赌台。而陈瑾心里却是另一挂算盘,能与如此佳人对赌一局,纵死何憾?
高手对局岂能将就于如此粗俗的环境,所谓一分赌意一分美,再者,佳人如此,风景当异!只听一声烟花爆响,偌大一座水榭瞬间收缩,转眼间便成了一片平台,“叮——”一声机关发动声响,巨大一座平台瞬间分作四块向湖边漂去。湖心喷水如柱,横斜在天。细细一看,水型成一对比翼鸟**于天,美轮美奂,无人不观而叹绝。喷水方息,水波涌动,一座高台破水升空,直直升了五六丈之高,柱身环雕巨刻,惊绝世人,诸人看得目瞪口呆,满场哑然。
这柱身东面雕一卷东晋大画家顾恺之的惊世名画《洛神赋图》曲线婉转,仪态举止,端真与原画一模一样;西面刻的是唐代画圣吴道子的名画《八十七神仙卷》仙逸之态跃然于壁;南面是王维的《雪中芭蕉》又称《袁安卧雪图》;北面乃阎立本的《秦府十八学士图》。工艺穷精,卷卷天成。顶处乃白玉雕造的一座云阁,阁上四角各有一名美女手执花篮,万花开于天上,落入人间。半台中,一位佳人抚琴而奏,天籁不绝于耳。湖上小舟绰约,舟上妙龄女子手捧莲灯,推荡于湖面,一时之间,千盏莲灯一处开。
那粉衣女子粉足轻轻点地,身形如燕,飘上数尺高台。嫣然一转,翩然入座。陈瑾看了这五六丈的高度不知如何是好,心底估量就自己这轻功是万不能上去,不一会儿在场所有人目光全聚集在他身上。陈瑾看这绝景,任谁破坏都是天大的罪人。陈瑾没有更好办法收场,只好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纵身一跃,直觉得身子飞一般上抛,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云阁内,陈瑾吓得连自己都不相信,一颗心还上下起伏地后怕。
陈瑾坐在翡翠麒麟椅上,踩的是蜀绣绫罗毯,闻着空气里清淡的花香,抬头看远处云霞飘渺,俯首是满湖莲灯丽影。闭上眼,聆听着远处瀑布落水配合这清逸的琴音。心中只有一个念想:“这就是天堂!”陈瑾愧活了二十年,这等场面实乃平生仅见。粉衣女子笑道:“公子,你能赌什么?”陈瑾终于说了句颇有绅士风度的话:“能赌的再下都能赌。”那女子咯咯娇笑:“妙极,妙极。”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敢问公子,这世间何物最难改变?”
陈瑾脱口而出:“有道是‘天作孽,无奈何’。这世间最难改变的当属天意。”
“妙极,咱就赌这天意,敢问公子,是否敢赌今日将有荧惑守心的大凶天象。”
“哈哈,据我所知,这荧惑守心自有史以来仅有两次记载。一是《史记》中《秦始皇本纪》记载: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始皇闻之,遣御史逐问,莫服,尽取石旁居人诛之,因燔销其石。再就是《宋微子世家》中有一次。要随意出现这大凶之兆是万万不可能 末世转生小说5200。”
“不错,好见识。那就让天意来决定你我的胜负吧。”粉衣女子话音刚落,半台中那琴音突转急促,变得慷慨激昂。霎那间,一声霹雳劈向湖中,炸起数丈水楼。天上浓云翻滚,天空几闪忽明忽暗,众人瞠目结舌地仰头望着天空,心里完全只有一个感叹:“天啊,这就是荧惑守心吗?”
陈瑾惊呆了,这是真的吗?这可能在这时候发生吗?但已经确认的是他已经输了。输了所有赢来的钱,包括众赌民方才狂捞的。俗话说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点不虚,刚才还把陈瑾当爷看,现在是臭骂飞天,诅咒遍地。但也只限于骂,这天杀的陈瑾固然可恶,可这荒诞的破天又该谁来杀。
陈瑾在人流涌动里看那女子最后一眼影子的消失,在迷迷糊糊下被掺回了客房内。陈瑾在桌边呆坐一阵,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突然一道红光从中指喷出,射中壁画,火辣辣地烧将起来。陈瑾突然惊醒,急忙灭火,幸亏及时,不然大祸临头了。陈瑾这才明白铁院大火果然是自己引起的。陈瑾断定必是学了那精虚法所致。心下暗骂自己贪心,学了这等邪功,后悔不已。
陈瑾不知如何是好,不敢在屋内久呆,起身欲走。栖睡在椅子背上的魔鹰醒来,见主人欲走,兴致勃勃地跳上他肩头准备出去遛遛。陈瑾一人一鹰开门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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