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澜儿却是一头雾水,只看韩临渊笑嘻嘻看着李秉:“我真怕你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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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前事
一刻钟前。
韩临渊三人在岸边等了一会,还不见李秉他们上来,有些着急了。
盈澜儿问泠泠:“海边风大,你还好吧?”,泠泠点头,也道:“看起来是要涨潮了,我们把它们衣服拿到后面去吧,可别沾湿了。”说完,便俯身下去。
这毕竟是男子的衣服,临渊也蹲下,向泠泠道:“我来吧!”说着把那些衣服都抱起来。”泠泠则收拾李秉的韬剑和赤仁的嫇狼赤焰刃,盈澜儿也捡起安子的包袱跨在肩上。
韩临渊刚站起身,忽然听见背后似有异响,转身一看,七八个人已经冲了上来。
说时迟,韩临渊抽出白玉戒尺“寸骨”,一句法诀未念,手里的白玉戒尺就被人一脚踢飞,坠入海里≡己也被两个扑倒在地,压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盈澜儿反应更快,抽出鞭子,直攻一人面门。那人强用蛮力,一把抓住皮鞭,猛扯两下,盈澜儿借力弹过去,一脚将那人踹飞。
这刚得了便宜,身形还未站稳,不待她出第二招,一柄大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泠泠自然更是不用说了,身体之弱,比常人还不如,站在原地,一步未曾迈出,就已经被人用剑挟持住了。
等这边三人都已经被制住了,一个人才慢慢悠悠从树林中走出来,正是那“黄褂子”。
“几位,烦劳引路。在你们的朋友上岸之前,只能委屈三位了。”
盈澜儿心道自己居然你这么大意,别人盯上了也毫无察觉。想到此处,怒目瞪了黄褂子一眼,冷哼一声,
黄褂子倒是毫不在意,装作没看见,两手都套在袖子里,转过身去,淡淡说道:“这里风大,我们去林子里等着吧nAd1(”
其它八人也没有人应声,一队人就这么出发往岸边走。
韩临渊给盈澜儿使个眼色,y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押着他双臂的两人。盈澜儿也没懂他的意思,不过却明白添乱总是没错的。
盈澜儿猛的发力,一个倒空翻,挣脱抓着自己手臂的两人,回身对着韩临渊身边的几人猛的一撞。
韩临渊得了空,抽身出来,双手合十,嘴唇只微微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法诀念完没有,就又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黄褂子转身回来:“我看二位都是聪明人,怎么做事如此冲动。原本还想礼遇,这下只能不太客气了。”说完,努努嘴。原本只是押着手臂的人,这次把刀也驾到了两人脖子上。
盈澜儿疑惑的看了看韩临渊,却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刚才的计划是什么,更不知道成功没有。
话说韩临渊的白玉戒尺“寸骨”被人一脚踢到浅滩上,没在水里,任凭海浪一波一波的拍打。
忽然,白玉戒尺身身上光芒一闪,化为一只老鹰,扑腾了两下翅膀,挣脱了沙滩,顺着海浪,游向了更深的海水。
另一边,李秉将那一张弓挎在身上,安子和赤仁一人手里拿着一块木牌,三人迅速往水面游去。
游到一半,李秉忽然看到上面白光一闪,一股好熟悉的情景。他想了想,忽然一把拉住他身前安子的脚踝。
安子猛怔了一下,回头见李秉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鱼”,这时赤仁也跟了上来,看着李秉的手势,跟着游过去。
还好那“鱼”游的很慢,没一会就被李秉抓在了手里nAd2(安子也看了个清楚:鹰?这是临渊弄的吧?回身再看李秉,眉目间似又有郁色。
赤仁这时跟上来,已经有些憋气了,轻轻碰了李秉肩膀一下。李秉才反应过来时间拖的长了些,赤仁有些受不住了,连忙指了指秘道入口,示意大家先回去。
三人先后进了秘道,安子刚一上岸就开了口:“秉儿哥,这个应该是临渊的东西吧,有什么问题吗?”
赤仁歪着脑袋,摇了摇,让耳朵里的水流出来,总算好受些。
李秉沉着脸,严肃道:“恐怕上面是出什么问题了。”他把手里的鹰,放在秘道口。那鹰扑腾了两下翅膀,便不再动了。
“这是我们以前的暗号。以前出去‘闯祸’,都是我和学文身先士卒,临渊随机应变负责前门放哨。魏泽负责守在后门,保证逃跑路线没人干扰。以前他的寸骨,都会事先交到我手上,一旦有情况,他就会让寸骨变形。
虽然他不能控制寸骨任意行动,但是靠着形状,我们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乌龟代表‘有人来了,要赶紧躲起来。’兔子是从大路逃跑;螃蟹是从小路跑。而老鹰……
老鹰则是,有人被抓了!”
李秉在秘道里踱来踱去。
“要怎么办呢?”
“要怎么办呢?”
忽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没头没尾的对两人说道:“有了!安子你去里面,折一枝刚才的发光的植物来。赤仁兄,你也把木牌先放在这里吧,一会安子带一个上去就够了。”
安子正要问,李秉接着说道:“起冲突的话,我们有人在他们手里,打起来必输无疑,既然要给他们,偷偷藏一点还是可以的吧nAd3(”
他说完,不自觉的凑到两人耳边压低了声音:“我打算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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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一刻钟前,静思堂二楼的一个小间里。
这房间算是静思堂里比较大的了。里面一共有六张张桌子,上面均是一层厚厚的灰。
正面墙壁上挂着“心平气和”的牌匾,匾额正下方是五幅水墨画,上面除了厚厚的灰尘,更是被蜘蛛网封个七七八八。
检明远环视了一周,站在房间里沉思了片刻:五幅画,兰花、掬花、竹叶、杏花、梅花。
想了一会,他正要离开,忽的嘴角微微上翘,正要走向那副杏花,又听得旁边的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只得停下。
“咯吱~!”
他刚退回房间中央,这房间另一侧的门也被推开。
两边的房门都打开了,房间通了风,扬起一股灰尘。青璞和瑶瑰两人扇了扇身前的灰,又吐了两口。
“你也在这?还没找到?”
检明远笑盈盈回了青璞:“这东西要是那么好找,还能轮得到你我得知消息赶到这个废弃的岛上来?”说完拱手道:“那二位就先找着,我去二位刚才找过的地方看看。”
他偷瞄一眼瑶瑰,却看她也正瞧着那幅杏花的图,一时竟然迟疑了。
青璞看他神色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兄台?”
检明远心知露了破绽,一声不吭,径直出了门。
瑶瑰瞥见检明远刚才的眼神,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等他前脚出门,就上前几步,站在那幅杏花的画前:画面被蜘蛛网弄的已经看不清了。
她只得用手拨开了蜘蛛网,又拉着装裱的下策木柄轻轻抖了抖——这画才终于能显出全部原貌。
青璞也跟了上来,看着她逐一摸了摸画面上每一朵花。
瑶瑰轻轻摇了摇头,刚想把画整个拿下来,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她再次拿起刚才摸过的装裱木柄,用指头敲了敲中央。
这一声发出,连青璞都察觉出不对了,一脸惊讶,看了过来。
“空的!”
“的”字声音还没落定,检明远已经破门而入,一把抓向那画卷。
瑶瑰似乎知道检明远还在附近,轻易便躲过了检明远的身手。
青璞连忙上来助拳……
等到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已经是一刻钟后。
扎隆索查推门进来,被吓了一跳。
青璞的尸身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散着腥味不说,整个身体都被肢解了。四肢被砍成几节,内脏甚至暴露出衣衫之外,而脸,更是被划成七八片,血肉模糊,好不恶心。
扎隆下意识的避开目光接触尸身,不经意间却瞥到了一丝细微之处,他连忙蹲下,拨开青璞耳朵附近的血。
“原来如此,这就说的通了。”
他清楚的记得,青璞和瑶瑰两人的刺青都是从耳根一直延伸到面颊的。而眼前这个人,纵然脸被划的已经面目全非,还穿着青璞的衣衫,但耳根上却没有刺青,显然不是刺青男本人——自然是检明远了。
虽然尚不得知,那个刺青男是怎么伪装成检明远的长相和声音,但现在的检明远是刺青男的情况,一定是确定的。
扎隆索查再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有些打斗的痕迹,似乎不是很激烈,估计那两人的功夫是远超检明远的,不几招就拿下了他。
其他的画都好好的,为什么单单这一幅掉在地上,上面的灰也被掸去了,还被撕成两段?
扎隆捡起画,反复研究了几下也瞧不出问题来。
正在沉思间,却听身后的走廊里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他连忙拾起那幅画,要从另一侧房门溜出。
“扎隆兄!是我!”
这一声,正是吐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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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堤围
夜幕降临。
按着安子的想法,应该趁着夜色出去找找,说不定能抢一个信物回来。临渊只是道:“抢到了,明天大家都疲乏,也守不住。更何况,已经找到信物的人,到晚上必定是全神戒备,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最终,李秉一行六人,还是找了一块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休整。
看着泠泠被海风吹的瑟瑟发抖,赤仁原本还想拣点柴火,却被李秉制止了。一旦点火,位置就暴露的太明显了,更何况几人还带着那把弓,万一被别人看出来,又是一场风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说冷冷原本穿的也不算单薄,赤仁还是把自己的兽皮褂子脱下来给了他,正月里的海上,风疾月冷。
赤仁脱了皮褂子,似乎也有点冷了,往李秉身边凑了凑,转而又拿起那柄弓来,比划着拉了一下:“这弓力道真是大,好弓。好弓!市面上,少说也能卖将近百两。”
(注:唐初市面不流通白银,但唐末已有,只是流通不频繁,仅限于非常大额。普通人是对白银的价值有概念的。另外,唐代的银锭是长方体,类似民国小黄鱼的样子,可以由民间铸造,没有统一标准,本文如果无特殊说明,“银锭”均指“五两锭”。至于铜钱,一千文合一贯,基本等值于一两白银。而购买力,大致一斗米(约六公斤)价值五文钱。普通农民五两银子可过一年。**四更能力有限,只能考证到以上的说法,本文货币也是基于此标准,若有谬误,还请见谅。**)
“这么值钱……”泠泠也不忍侧目。
“啊?”韩临渊忍不住叫了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费了这么大的劲,只是这么个破东西。这仙道大会也太寒碜了。”
说完他接过那弓看了看,看着李秉道:“这东西想要的话,魏泽估摸着能找一马车回来nAd1(灵蛟门也太抠门了吧。要拿礼物,也不拿点好的出来。”
泠泠和赤仁虽说都见过些世面,但毕竟不是上层阶级。安子,盈澜儿原本见过些世面,但基本上百十两银子对他们也可称为多。韩临渊和李秉就不一样了。一个是非派嫡长独子,一个是大唐襄王的长子,更何况他们结拜兄弟还有一个富甲天下的魏泽。这一百两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韩临渊回想起给灵蛟门引路童子五两锭的事情,把弓往旁边一丢,没头没脑的说道:“怪不得五两银子能换这么大一个线索。我还以为这些仙人都富得流油呢。”
李秉捡起弓来,笑道:“我原来以为也是这样,不过上次之后我就反应过来了。你以为每个门派都像“西明寺”一样,有皇家养着呢,钱还不都是一点一点挣来的?东海又不比内陆,总不能像你们非派一样,管着好些产业又从事朝政,也不会像蜀风商会那样经商谋生吧。所以要来钱,不就还是得去中原做事?”
盈澜儿疑惑问道:“做事?做什么事呢?”
“还能有什么事,上有国法规矩约束,不能杀人放火、下有江湖规矩管着,不能走道劫镖;要顾及江湖名声,不能坑蒙拐骗;还放不下门派身段,不愿干预世俗。偶尔除魔卫道,还没有人付工钱。所以剩下能赚钱的方法又有多少呢?”
盈澜儿哦了一声:“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不过他们要钱,应该也没什么用吧。”
韩临渊接过话茬:“怎么会没用呢?他们只是修仙,又不是神仙,总要吃饭吧。”
他刚说一句,看着盈澜儿要反驳,也不给她机会,继续道:“好好好,就算他们岛上可以种菜,那总得穿衣服吧,难不成衣服也得自己种麻种桑,纺布织衣?还有武器呢?就算自己能锻造,总得有矿吧,还不是得从中原买来?农具呢?耕牛呢?这桩桩件件,总不能全部都自己来弄吧,那还练不练武了?”
泠泠也道:“还不止这些,就比如对修仙之人很重要的丹药,很多草药都有特定的生长地方,大部分都要花钱买nAd2(而有些珍贵的药材,价格更是高的离谱。不过这也是修仙之人很重要的一个财路,有需要,就可以卖嘛。”
盈澜儿原本要跟韩临渊置气,看着泠泠也说话,只好压下去:“原来修仙的世界竟然是这样,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呢?”
“诶,对了。泠泠妹妹,你对丹药的事情这么了解,莫非你是炼丹的人?”盈澜儿忽然提了这么一句,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赤仁却立即看了过去,也许这六个人里面,只有他明白炼丹对于修仙的重要性。
泠泠拉了拉肩上的皮褂子:“不瞒各位说,我最擅长的确实是‘丹术’。”
韩临渊倒是也很高兴:“果然呢,在夔牛那里,我看你的医术那么好,就多少猜到了一些。这次是冲着‘鬼谷’来的吧,现在丹术最好的,就只剩他们一家了。”
泠泠的表情原本也一直是闷闷不乐,此刻却莫名其其妙的让李秉感觉更加冰冷:“鬼谷?的确啊。我确实是冲着它来的。”
韩临渊的猜想本证实,原本是很开心的印证了自己的聪明,可是现在看去泠泠,总觉得她的表情有点奇怪。
六人之间又冷了场,只剩下风在山谷中呼啸的声音。
“哎,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还是早点睡着吧。明天还有一场恶战要打,大家要养足精神啊。”李秉把衣衫的领口拉了拉,让风吹其阿里,不是那么冷。
“到天亮还差不多四个时辰,我们一人守一个时辰吧。”韩临渊也跟李秉挤了挤:“那我先睡了。一会起来换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真冷。”
“鸟不拉屎?”安子吐了吐舌头:“临渊哥,这你可错怪这个宝地了。你闻闻,这里到处都是鸟屎!”
众人一阵哄笑nAd3(
之后,便是只剩下,月黑风高、长夜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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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蛟岛东峰巨大的石碑上,“物华天宝”四个大字光滑的凹痕在月光的照映下,反而比白日里更加清楚。
扎隆索查和格桑玉扎两人靠在三丈高的石碑下。
“这真是个鬼地方,在吐谷浑就算晚上再冷,也没有这么冷的。还好这个碑够大,能挡挡风。要是还在林子里,可是要被冻坏了。”
“这才一月,海风又这么大,冷点就冷点吧。今晚就先在这躲着,那个静思堂还是别去了,万一再惹出什么是非来。岂不是更麻烦?”
两人原本各自懒散的靠着石碑,扎隆索查忽然立起身子,好奇的问格桑:“你说,那个木棍中间,那么小的位置,藏得是什么呢?要让检明远和那两个人一起去找?”
格桑沉思了一会,手摸到胸前又放了回去,最后还是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白纸来:“我猜他们是在找跟这个差不多的东西。”
“白纸?这东西哪里不能找一堆啊?”
格桑轻蔑一笑:“你撕开试试?”
“撕?”扎隆索查看他得意的那股劲,就知道里面有问题。先动手撕了撕,没有撕开。随后一点一点发力,最后用上全部蛮劲也没有半点效果。一怒之下,连真气也使出来,扯了两下,那纸还是一点变化没有。
“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算是快铁板,也该被我撕成两半了吧。”
格桑把那张纸又收回衣襟里:“这张纸,原本是夹在他们偷走的那本‘游记’里的。”
“什么?”
“那本游记是上上代密宗宗主的遗物,我跟你说过的吧。丹巴叔叔以前是上上代宗主最小的弟子。老宗主虽然喜欢他,但却把宗主之位传给了大弟子而不是丹巴叔叔。后来丹巴叔叔自立门户,这本书就被带出来了。”
(丹巴是三卷跟格桑一起去西明寺要‘舍利’的人。)
“这些你原来说了一遍的,你忘了?”
格桑白了一眼扎隆:“我当然记得,还没说完呐。其实这书也不算是老宗主的,而是我祖上“松赞干布”的。”
“啊!”
“你也知道密宗就是‘松赞干布’创立的。只是他死后,密宗就成了听命于历代干布的人,而不是直接由干布管理。
那本游记大概是老宗主在密宗书阁里找到的,原本只是一本松赞干布的游记而已,上面记录了很多地方的山川地貌、风土人情。不仅仅限于吐蕃和大唐,远的更有大食、天竺、方腊、新罗等等。
后来几次出游,老宗主去了一些松赞干布没有记录过的地方,就继续写了一些到游记上。丹巴年少时候也喜欢游历,这本游记就被老宗主送给他了。”
扎隆道:“你的表达能力真差,这说了半天又绕回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格桑道:“我每次给你讲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这一点,你要跟我妹妹好好学学!”
“好好好!我的大舅子,你继续吧。”
“丹巴原本也没有多在意这一本书,自立门户之后他很少出游,这书就被放到书阁不再看了。后来不多久,有一次大雨,水灌进书阁了。一方书架的书不少都被打湿了。
弟子们整理书籍的时候,发现有些墨散了,字迹难以辨认。但唯独这一页,墨迹不是被散,而是全部被洗掉,这纸又变回了白纸一张。更奇怪的是,这纸不论怎么泡,也浸不进一滴水去。
“那之后丹巴叔叔复原游记的时候,单独把这一页拿了出来。只是一直也没有研究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说了半天,你总算说道点子上了。”扎隆索查看着格桑再次白了他一眼,视如无睹,又道:“那你说老宗主是有意吧这个东西传给丹巴的?”
“我猜应该不是。他给了丹巴叔叔那么多书,如果真是很重要的东西,老宗主一定会交代的。我猜老宗主也不知道这里面暗藏玄机。既然那两个刺青人要来拿游记,说不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消息,我想在找回游记的同时,一并探查出来。”
扎隆点头道:“我明白了。”忽然反应过来:“既然这东西这么重要,那你是怎么拿到的。丹巴都不知道你要来查这个,应该不会给你这张纸吧。难不成是你偷出来的?”
格桑沉默不语。
“还真你偷的。你胆子不小啊。”
“拿他的东西又不是第一次了,丹巴叔叔又哪次跟我们较真了。”格桑仰着头:“可是那张纸到底有什么呢?”
说完,他又掏出来那张纸,对着月亮仰头看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
“哎,丹巴都想不透,更何况你了。天命啊,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找那两个刺青男呢……诶,你说他们既然已经拿到了东西,会不会已经离开灵蛟岛了?”
“不会的,这个时候走,只会引人注意。他们无论如何,也会等大会完全结束再走的。”
“哦,那就好,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是呀,快睡吧……”
“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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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这一卷的正牌系了。这一卷会比较长。。。应该说是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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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捡漏?
“我们走一起不合情理,先分开吧。”
瑶瑰没有停留,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仿佛他跟“检明远”是陌路人一样。
“也好。这一段时间是出不去了。等午后散场,我们在后山见。”检明远停顿了一下:“估计是没有人敢来找我麻烦的,你小心。”
瑶瑰低嗯一声,拐去了右边。
检明远驻足,回身望了一眼,抱剑入怀,转身去了左边。
他们身后很远的地方,格桑玉扎轻微探头出去:“怎么分来了?难道是被发现了么?”
扎隆索查摆了摆手,先跟上去:“被发现的话,他们就更不会分开了。我们怎么办?分开么?”
两人不敢跟的太近,从一个树干之后转到另一个树干之后。好在这山林之中,树木茂盛,粗壮的树干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他们两个能杀了检明远,估计我们单打独斗也打不过。我估计东西只有一份,既然你想要那东西,我们不如赌一把,跟一个人好了。”扎隆说完,看他还无反应,又催促道:“快做决定,不然来不及了。”
“我猜是那个女的。”格桑边说边起身,迅速转移到另一个树干之后。
两人越跟越紧。
听见身后的草丛有动静,瑶瑰微微侧目,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似乎发现了异常,慢慢的越走越快。
快要出树林,她瞄了眼身后,似乎在确定和跟踪者的距离。再回头,身前两棵树后,居然猛地窜出四道影子。四个男子已经将她的路堵死。
瑶瑰心里一惊,刚才一心顾虑着身后个跟踪者,前面的树干之后藏着人,居然一点没有发觉nAd1(
“姑娘行色匆匆,要去哪啊?”她刚打量了拦路的四个人,背后却传来声音。
“滚!”瑶瑰低喝一声,瞥了一眼身后从树林深处走出来的五人:两男两女分别守住她退路的各个方向,而最后出现的一人远远的站在一边。
那人一身黄褂子,像个买卖人:“姑娘。这地方是我精心挑的,想跑,你无路可逃。八对一,要打,你没胜算。”他顿了顿,淡淡一笑:“我们也不想怎么样,只想要你身上的信物。你乖乖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就这么简单,如何?”
“我没有。”
黄褂子闻言冷笑一声,略带戏谑:“有没有,那要我搜过才知道。”说话间,他抖了抖眉毛。前后八人得了令,一拥而上。
不远处,两人蹲在草里。
“哇,好险,差点就冲出去了。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上去么?”
“先看看再说。以一敌八,那女的应该支撑不了多久,反正他们要的是信物,又不会拿走东西,不如等他们把那个女的收拾了,我们再出去。”
格桑缓缓抬起头,透过草陇的缝隙,看着前面。
瑶瑰手无寸铁,很快陷入了弱势。单靠掌风几招之后,已经被压制的无法脱身,只能抵挡。
没几招,三人的长兵封住她的身法,另一个男子抽刀回身一斩,只等这刀刃架到他脖子上,这胜负就分了。
那刀身落下,瑶瑰的身法忽然变得鬼魅,擦着刀锋闪过,一回头,嘴里射出一枚暗器,似乎是一枚文须针。
这一招毫无征兆,等刀客反应过来,暗器已经射入他的嘴里nAd2(刀客后退两步,手里的刀还未落下,身子就已经瘫软倒在地上,眼角,鼻孔里很快渗出血来,显然是死透了。
原来这是瑶瑰请君入瓮的把戏,看似漏了个破绽,其实要利用这个破绽,就有人要站在那个位置上去进攻,那个暗器百发百中的位置。
这刹那的变化,其他八人还未反应过来,瑶瑰又脱手射出早已经从腰间掏出的暗器。文须针细小,这一针还未引起察觉,就已经射入另一个男子的喉结。
那男子中针之后,嘴巴大张,抽出了一下,便倒地身亡,依旧是眼鼻流血。
瑶瑰躲开一戟,左手顺势一镖,射向旁边的女子。
那女子惊慌失措,已经来不及躲闪,眼看要中镖,旁边男子将女子边拉了一把,横剑一扫,文须针被弹开,射入旁边的树上。
瑶瑰右手成刀,逼开来犯的两人,嘴角微微上扬,似是自信。她左手停在胸前,掌心微微发光,极快的捏了法诀。
刚刚射入树干的文须针,径直倒飞出来,将一男子的脑袋设个对穿。
那男子的眉心上的小红点,血还未成股流出,人已经倒了下去。
这还未完,瑶瑰转身之间,用牙齿咬住倒飞回来的文须针,舌尖轻轻一拨,转而又射了出去,正是射向一直站在旁边,丝毫未动的黄褂子那人。
虽未提前准备,但好在此刻已经有了防备。他袖口里掉出匕首,一把接住,凌空一剜,将文须针打偏。
他看了一眼深深没入树干的文须针,想起刚才文须针倒飞出来的那一招,猛然惊醒道:
“叶飞玉英!你是‘七昆仑’玉英派的人!”
瑶瑰也不答话,一个后空翻躲过一鞭,借着劈来的剑身,跃到一丈之外,双手合十,一股真气从衣襟中窜出,在身后凝结成十根细小的冰锥……
扎隆索查猛地低下头来,和格桑对视一眼,两人暗暗惊心:这女的好厉害,以一敌八,自己毫发未伤,对面顷刻间已经丧命三人nAd3(虽是出其不意,占了那八人一时大意的便宜,但这风雷手段,实在不能不让人惊心。七昆仑这次连大会都没出席,更不可能派新人来参加大会。加上这个条件,这件事就更值得推敲了。
“那几个人看起来打不过了,怎么样?要去帮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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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我兴奋的一夜没睡好。这场景跟你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啊。”安子抱怨一句,回头给临渊做了鬼脸。
早起到现在只遇到过一拨人,韩临渊跟比李秉看看人数就知道打不过,只是悻悻躲开,对方似乎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两边人马相安无事,就这样和平的“擦肩而过”。除此之外,既没有两边打斗的便宜可以占,,也没有落单的人的漏可以捡。
全然不是韩临渊先前的预料。
“你还真觉得能有落单的人啊。还有一个时辰就到截止时间了,照我看,拿到信物的队伍,肯定早就藏起来了。”他想到想着,忽然转过弯来:“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风蛟殿’附近等着结束。诶!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那!”
韩临渊浅笑,默不作声,自然是早猜到风蛟殿边上,才是争斗最激烈的地方。而他知道,李秉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六人还在西峰上“捡漏”,只是不得已罢了。
李秉拍在安子肩头:“风蛟殿边上,我们就不去了,去了也是白去。放轻松点,本来就是捡漏来着。如果遇不到,就当是来散心吧。”嘴上这样说,他心里又何尝不想放开性子去风蛟殿边上抢一把。但现在自己这边本来只有六个人,再加上有泠泠和安子要是真打起来,也没有太大助力,反而算的上是累赘,只能就当是散心了。
“好吧,散心,散心!”安子嘟囔两句,还有气愤。但毕竟也是个聪明人,静下心了细想,似乎明白了李秉的难处。原本兴高采烈的心,瞬间黯淡下来:“要是我能再厉害一点,秉儿哥会不会做另外一个决定?”
一行人在山道上低头前行,在刚才的对话之前,六人还没有如此安静过。
忽的,盈澜儿猛地抬头站定。
“怎么了?”泠泠站在她身边,低声问道。
盈澜儿一动不动,示意噤声。
“你们听,那边是不是有打斗的声音?”
安子也站定。
“哈!漏来啦!”
————————
还记得开场的时候,瑶瑰要亲韩临渊么。。
十七 反咬
安子一马当先,顺着声音飞奔而去,韩临渊跟在他身后连道:“你小声些!出其不意才好!”
李秉和赤仁并行,却有些心神不宁、林子里打斗的方向,总感觉那里有一股十分奇怪的感觉,似乎也是真气间的联系,但又和徐福之间的联系不尽相同。心中存疑,脚下也不免加快了脚步。
安子猛冲在前,一行行桦树斑驳的缝隙中,他已经望到了打斗的地方,减慢步伐。
瑶瑰正和黄褂子僵持不下,两人面对面站定。黄褂子的五个手下将她围住。
听见树林的另一侧有声音,瑶瑰循声用余光看去,正好和安子四目相交。
黄褂子看她有益,也顺着方向望去,总觉得来的这人有几分熟悉。
既然已经暴露,正好如了安子的心意,索性也不用藏头露尾,他跑出了林子,直面两人站定,李秉五人也跟了出来。
瑶瑰和黄褂子不知李秉几人是敌是友,也不管擅动,三方人马相互对峙。
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盈澜儿本能的扭头过去:原本以为这仙门大会的比试,最多是江湖斗殴,打伤已经是极限,谁料此刻居然已经到了以命相博的地步。
一时间情况早已不是李秉想象的可以坐收渔翁之力的场景,这样的氛围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哈哈,真是冤家路窄!”
这样的氛围之下,还能笑出来的也就只有韩临渊了,他将半骨攥在手里,半挑衅的蔑视一眼黄褂子。他自然还记得昨日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过节,堂堂非派少主,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黄褂子也认出了韩临渊,攥着剑的手心里直冒汗出来,本来自己一方已经落入下风,如果李秉六人要帮那妖女,可就大大不妙了nAd1(
黄褂子一边提防着瑶瑰,一边转向韩临渊道:“兄弟,之前是哥哥不对。如果你愿意摒弃前嫌,我愿意双手奉上五枚信物。你看如何?或者……”
他话还未说完,韩临渊就已经打断他的话头:“穷途末路才求饶,有点晚了吧。”说罢脚下猛的踏出一步。
这点动静吓的黄褂子应激的后腿一步,却发现韩临渊还站在原地,戏谑般大笑两声。李秉和安子也被逗的乐不可支,这场面的氛围,刹那间变得古怪滑稽起来。
黄褂子被这一吓,虽然知道是被作弄了,可怎么也笑不出来,一连喊了两声兄弟:“这样吧,除了五枚信物,若兄弟愿意帮我,我‘长治坊’愿意奉送各式丹药五十瓶作为酬谢,你看如何?”
说道长治坊的时候,黄褂子特意加了重音。安子却和赤仁对视一眼:什么坊?没听过……
不知道李秉心里有何想法,正想看他眼神,却发现他已经陷入沉思。
李秉在旁边一直无言,心里更加奇怪:刚才明明就有真气之间的联系,怎么此刻感觉又荡然无存。
韩临渊原本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这种处境,戏弄一下黄褂子泄泄愤,再敲诈几枚信物,仅此而已。现在见了血光,只希望这事情不会再有人被杀掉最好。
他“哦”了一声,不管黄褂子,却笑着对瑶瑰道:“你看,他要我擒你呢。你昨天要是真的亲我一下多好,说不定我今天还会帮你。”
“哼~!”瑶瑰也认出韩临渊来,表面上冷哼一声,心里的想法却一个一个层出不穷:看样子这人似乎是打算两不相帮?即便真的两方罢手,但自己已经杀了对方三人,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nAd2(那到时候自己七昆仑弟子的身份定然会被揭开,等‘检明远’的尸体一被找到,那这次的行动就彻底暴露了。
自己是七昆仑的人,就算被灵蛟门知道,凭着两家现在面和心不合的状态,灵蛟门也不会多加处置。但是一旦那件事暴露出来,不光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还会给七昆仑招来无穷祸患。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即便自己死,这也得啦这黄褂子几人陪葬,保证自己的身份不会被泄露出去。
表面上只是冷哼一声,面容不改,瑶瑰心底里打定主意要取这黄褂子和他五个手下的性命,而这一切盘算,李秉几人都毫无察觉。聪明的女人伪装起来,总叫人防不胜防。
“你是想让我求你?对付这几个人,我自己足以,还用不到你Сhā手。”她心知,再拖下去,李秉六人必定阻挠,这人可就杀不成了。
话音未落,瑶瑰已经动了,右手凝出一股真气,化气成一根冰锥握在手心,径直斩向黄褂子面门。
这一招出的极快,韩临渊猝不及防。
瑶瑰刚动,李秉心里猛一触,真气间联系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望了一眼瑶瑰,却剑瑶瑰也用余光扫了一眼他,分明是心里也有了触动。
黄褂子拿匕首反手挡开瑶瑰,左手成掌,反手袭向她腋下。
瑶瑰一连三招,招招打打黄褂子死茓。那五个手下也已经围了上来,处处压制。谁料瑶瑰似乎发了狂,见人就刺,出手狠辣,招招都打向死茓。
过了两招,有一人被瑶瑰刺中,那冰锥刚Сhā入腰间,居然完全没入体内,重新化为真气。那人手捂着腰间倒退两步,便倒了下去,不知死活。
再看伤口:腰间瞬间寒霜一片,连刚留出的血液都凝住了。
李秉未动,韩临渊对眼前杀人多少有些怜惜,以半骨为短剑,三两步跨到黄褂子身边,踢他挡开:“有话好说,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呢?”
李秉不比韩临渊心善,对于这些打杀原本是不在意的,更何况之前还有过节,宁愿这黄褂子多吃点苦头nAd3(但既然韩临渊出售劝阻了,自己自然也要跟上,帮忙应付。
瑶瑰心知此事已无回旋余地,默不作声,对着李秉六人都起了杀心,当即反手一指,手里乍现一枚冰锥,刺向韩临渊。
韩临渊大骇,却已躲避不及。他衣领被李秉一把抓住,往后猛拽。
瑶瑰跟着突进,李秉一步跨到韩临渊身前,左手成掌,已经驭起真气做保护,要跟那冰锥硬抗。
他原本也没有十足把握。谁料硬拼之下,那冰锥居然真的轻易刺破真气,刚划破一点皮肤,就整个没入体内。
一股凛冽的寒冰气息,瞬间从左手涌向整个经脉,很他本身的真气对冲。
这刺骨的气息,让左手已经难以动弹,李秉后退一步,但瑶瑰哪肯放开,跟着突进,又是一刺,想要了解了他。赤仁和韩临渊一左一右替他挡开。两个黄褂子的手下也攻向瑶瑰后背。
一时间场面无比焦灼。
瑶瑰一人居然和十二人打成平手。
黄褂子肩膀被冰锥划伤,行动也迟缓起来,看着瑶瑰越打越凶,心里不禁算计起李秉几人来:有他们拖着,要是能寻个机会跑掉就好。
他刚生出这想法,便听远处大喝一声:
“大胆魔族余孽,居然如此猖狂!”
三相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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