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蒋告诉她华瞻去世了,彭老板也死了,杀他们的应该是宋韫他们,杀人后他们意图栽赃给南罂。
绣蓉听得兴起:宋韫居然还能杀人?他厉害么?他们嫁祸南罂,是打不过人家才嫁祸的吗?
小蒋:“十二冥司使如何不厉害?但南罂是最厉害的。”
绣蓉:“最厉害的?你也打不过吗?”
小蒋:“打不过。”
绣蓉怔了半晌:“南罂那么厉害?应该都是老头子了吧!”
小蒋:“……”
绣蓉所回报的消息同样教他无言以对:
绣蓉说,那天晚上出门后实在冷得厉害,她在大街上等了二三十步这就要往回走——再后面已不记得了,醒来时她已被关在了台榭中。每天外面自有人送食物来…而且还有别的东西:今天早上看到的人彘就是其一了。
小蒋问:“送食物的是怎样的人呢?”
绣蓉:“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啊。既不肯放我出去,也不肯跟我说话。”
小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
绣蓉摇头:“再没有了。”
小蒋:“你在里面写过字没有?”
绣蓉不解此问,继续摇头。
小蒋眉头微蹙:“绣蓉,你以前来过浔阳么?再或者,你得罪过什么人?”
“你什么意思?我、”绣蓉冷笑一声,“我倒也想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谁他们要这般折磨我?”又是气愤,又是委屈。
——那江上劫船的事早已翻篇了,后来这接踵而来的事究竟是为了什么?“咱们不讲这些骇人的了,”小蒋把竹篮递给绣蓉,“你喂兔儿吧!”
打开竹篮,里面果然齐整干净;两只兔儿四只溜溜的眼睛盯着绣蓉,似乎还长肥了些——她心头突来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第二日过午,清早外出查探消息的发叔比昨日要回来得晚些。他进门一脸不豫,瞥见小蒋怀中衣衫不整的绣蓉更冷哼一声,邀公子这边叙话。——步子未迈,就走进一位不速之客:
宋韫。
宋韫依旧一团和气,他近前两步,双手恭恭敬敬捧一封信出来递给小蒋:“问公子和夫人的安!小人这厢是来替我家主人送信的!”
同样的信笺,同样的内容,同样的落款:
浔阳江畔蔡龟山前苾园萍瑞榭,候君速来;青萍客。
字迹却另是一番遒劲气势。
小蒋:“这封信是你家主人亲笔了?”
宋韫:“正是。”
绣蓉瞧着不忿:“他要我们去我们便去吗?谁晓得他是人是鬼!”
宋韫忙不迭地赔笑说他家主人只请小蒋一人。
发叔、绣蓉都是一怔。绣蓉问:“他还交代了不请我?”
宋韫:“确实没请夫人!”
绣蓉不忿,她抱住小蒋胳膊,以示要求同行。
“我家主人岂是谁想见便得见的!”宋韫讪笑说,“我主既已言明了独邀公子前往,夫人再巴巴地跟去岂不讨嫌?”
宋韫刚说完,大家又是一惊——谁也没想到绣蓉会打宋韫一记耳光!估计他自己更未想到,要不然凭他的身手怎会被绣蓉打中。
这记耳光打得不甚轻,却没有替绣蓉消火,反把火气引得更高,她有点遏制不住,指着宋韫问他是什么东西、敢跟自己这么讲话!她把信笺撕成碎片,然后才贴回到小蒋怀里,对他说:“什么青萍客、黑萍客,你见了就杀了他再回来!”
没想到发叔也不忿青萍客的作为:“萍瑞榭中的情形尚不得而知,公子若单刀赴会,我心实在不忍。”——这下终于轮到宋韫不忿了:“蒋公子虽然武功了得,比我家主人如何?若我家主人要取谁性命在哪里又有何干系?”
绣蓉嚅嗫:“说得你家主人杀生予夺、天下无敌一般……”
宋韫连道不敢,小蒋不让他们再说了,嘱咐发叔看好绣蓉。路程虽然不长,绣蓉和发叔还是送出了很长一段。小蒋的身影不见,他们方才回程。
而回程也不是轻松愉悦的。发叔似乎一开口便不能再遏制怒气:“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在萍瑞榭干尽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竟还在公子面前扮可怜相!”说着狠狠啐一口唾沫,绣蓉拽住了裙衫才没有啐中!
绣蓉也火了,反唇相讥:“我怎么无耻了?”
发叔:“你自己做的事,还好意思让别人抖出来么?”
——来浔阳后他便着意去查苾园主人的来路却无意间问出另一道风流事来,他们告诉发叔:
这几天苾园之中新搬进了一对爱侣,郎才女貌,恩爱缱绻。按说这繁华之地人如走马,但他二人确实出挑似神仙,举动又不避闲人地耳鬓厮磨;这日日来成双入对,叫人不留意也难!细究这女子的模样,正是绣蓉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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