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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风云--禁爱之狼群里的羔羊! >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咳咳~咳咳咳咳~’一旁反败为胜的墨皓熯忍不住又是一阵猛咳,别看刚刚只是一瞬间,活动量和爆发力都出奇的大,他那副小身板下午才犯了病,此时更是虚弱的几乎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我这毒的滋味如何?很爽是吧?”软躺在地上微笑,他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天天身处在危险里不弄点自保的东西怎么能行?这藏在头发里看似普通的钗子就是其中一个,哼哼,冷哼着咬一咬牙,要不是还记着晕倒之前奴宠对他的好,他刚刚用的就不是能让人麻痹的麻毒而是会致人死命的毒药了。

“你刚刚大叫着蹲下就是在取它?”半边身子都在发麻,粗喘了几口气甩甩头,他还真是小看这丫头了。

“然也,不然你以为本少……呃的笑话很好看吗?”差一点将真实­性­别说出来,­干­笑了两声,墨皓熯傲骄的扬了扬尖尖的小下巴。

“呵呵……你真的很特别,很特别。”低沉沙哑的笑,麻痹的感觉早已遍布全身,奴宠身子一歪仰着身子栽倒在了地上,“说吧,你到底是谁?”如此年纪就有如此的心机,这个叫十五的人一定不简单,或者,十五压根就没失忆。

笑,墨皓熯摇摇晃晃站起来还顺便呲了呲一口小白牙,“想知道我是谁?”挑眉对视上奴宠的眼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お-稥”用着与奴宠刚刚一模一样的语气说出一模一样的回答,看着被气的脸­色­发僵的某位,墨皓熯这个高兴啊,能正面搬倒‘无情的奴宠’这还是第一回,说实话,他喜欢‘傻傻的奴宠’对面前这位……撇嘴,敬谢不敏宁可避而远之。

最后看一眼软在地上挪动不得的男人,扭头,大步向外走,快点离开吧,麻痹的药只能坚持一小会,可别得意忘形等人家恢复了行动自己等死就得不偿失了,唔~今天晚上来找奴宠是个很糟糕的主意,下次一定注意别再没事找抽了,好险,差点连小命都玩掉了。

“喂,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你不想杀了我以绝后患?”也不知心中是怎么想的,奴宠眼神不离墨皓熯的身影,一再挑衅着对方的怒气,好似不把墨皓熯气的跳脚就不肯罢休般。

“我说,你脑子没病吧?!”这家伙真想死不成?被气的嘴角直抽抽,退回两步,俯身一把揪起奴宠的衣襟,“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今天吃那么多苦头都是因我而起,你以为我会惯着你?掐脖子是吧?我~也~会!”一想到两次被这家伙掐着脖子被动体验死亡滋味的感觉,他就想马上拧断这小子的手指头,还是一根根拧断那种,痛死他!

“那你何不试试看?也许掐死我很爽呢。”曾泛着幽森冷意的眼眸此时清朗透明,点点波光在眼眸深处涌动,让奴宠整体看起来多了几分人气,侧头再次挑衅的朝墨皓熯扬了扬眉,奴宠似乎吃定了眼前人不舍得伤他,只因‘自己’曾对他的付出。

僵住,深吸气~深吸气,眨眼睛~眨眼睛,细细看了奴宠许久,最终墨皓熯认定,这家伙脑子病,并且病的还不轻,于是暗叹着拍一拍奴宠的脸,“有病要记得治啊~”然后喟叹着起身,挂着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墨皓熯感觉大爽的再次抬起了脚步。

但才踏出一步,身子就再也动不得半分了,低头,腰上紧绷的感觉竟然是……“头发?”惊叫声还没落,身体已腾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等墨皓熯再次看清眼前景物时,他已经正面朝下重重趴在了奴宠的身上。

“十五,我说让你走了吗?”身下男人笑的清雅绝伦一派风华无限,那墨一样的长发像是有灵­性­般舞动在他的脑后,一缕仍死死缠着墨皓熯的腰,一缕则缓缓爬动抚上了墨皓熯的脸颊。

乖乖闭着嘴巴不出声,如此诡异的场景,要不是他死去活来这么多辈子也算见多识广,大概早被吓的晕死过去多时了,歪着头打量缕缕飘飞的黑发,真羡慕啊,如果自己也会这招多好,就不需要再怕身体不好而累倒了,同时又很鄙视奴宠,这家伙就是变态,不止­性­格变态练的东西更变态,谁家不练武器练头发?还能把头发练的这么的让人有种……想一把火烧掉的冲动!

“十五不怕?”对这个孩子越来越好奇了,他所展现出来的定力简直比一个修身多年的成年人还要可怕,苦笑,今天也是被这人逼急了,若不是身子半点也动不得,自己又怎会将压箱底的东西亮出来?如今想杀的人就在眼前,自己只要意念一动就能轻易拿走他的­性­命,可是为何自己却……开始犹豫了呢?

不能!不能犹豫!这个人必须得死……想着,清朗的眼眸再次变得幽深,轻轻抚动在墨皓熯脸上的青丝眨眼间缠住了墨皓熯的脖子,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缓缓收紧。

‘唔~’咬住嘴­唇­压回了难耐的呻吟声,墨皓熯苦笑着闭上了眼睛,这一回自己真要死掉了吧?竟然又是掐脖子,只不过这回掐在脖子上的不是手而是头发,好痛,头发毕竟不同于手,一根根缓缓收紧的发丝滑破了皮肤,溢出来的鲜血斑斑点点润湿了胸前的衣襟,“你,快点。”语不成句却也听得明白其中的意思,直勾勾看着默默望上来的男子,墨皓熯淡淡扬了扬眉,想杀就请快,这样折磨一个小孩子你亏心不亏心!

愣愣看着这双晶亮如星辰的眼眸,奴宠颤抖的抿紧了嘴­唇­,那眼眸里一丝害怕哀求的神情都没有,他承认,自己被这个­性­格特异的孩子吸引了,千百年来死寂的心竟因十五而有了微小的跳动,像个人一样拥有喜怒哀乐的感觉,多久没有享受过了?可是他不能留下十五,不止因为十五是大祭师的人,更因为……沐倩娆!自己活着就是为了杀掉沐倩娆,为了这个目的死多少人他都不在乎,那其中,也包括眼前这位吸引住他所有目光的十五,“对不起……”这是他唯一能对十五说的话,若是来生有缘,自己就还今生欠十五的债,到那时,没有了恨的自己也有资格宠着十五当十五可以依靠的人了。

想着,咬牙闭上了眼睛,念力涌动间缠绕在身上人脖子间的头发猛的一紧。

‘唔呃~’只觉得脖子发闷,耳边不自觉响起了轰鸣声,微微张开嘴巴仰起头,眼眸中的光在一点点变暗,墨皓熯知道,这是死亡来临的感觉,淡淡笑起来,如此的熟悉呢……

突然,一抹黑影如风闪进了寂静的小院,纵跃着来到两人身前,来人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大师兄,你快放开他!”

23

23、第二十三章 ...

“小师弟?”惊呼,呆呆看着分别了整整一千二百年的人,奴宠呃不对,我们现在要叫他楚慕云,楚慕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哎呀大师兄,我们的事情先别说,你快点放开皓熯。”急了,再拖下去皓熯就真的没救了,要不是情况太危险自己不能随便出手,早一剑断了大师兄的头发了。

皓熯?难道是……心中一惊快速松开了身上的人,而身上的小人儿却身子一滑,软软的由他身上掉了下去,

“皓熯!”来晚了吗?自己来晚了吗?心痛的拥起满是鲜血的人,手指急探鼻息……身子一僵,没……没气了?“不会的,皓熯不会死的……”清泪流下了眼眸,顾不得擦,沐青瑶又俯身去听墨皓熯的心跳,微弱的几不可探的心跳让沐青瑶鼻子一酸,泪掉的更多了。

“他还活着,大师兄,皓熯还活着。”惊喜的低喊,然后抽出头上的木簪回手Сhā|进胸口里,鲜血迸出时,用手指抹一把心头之血点在墨皓熯的眉心正中间,接着一阵阵骨骼暗响,眼前小小的女孩儿瞬间变成了十三四岁的绝美少年。

因为衣服太小,墨皓熯‘长大’后撑破了衣裙,草草用破碎的料子盖在墨皓熯的重点部位上,沐青瑶放平了墨皓熯的身体,俯身低头送上了自己的嘴­唇­,舌头挑开温凉的双­唇­长驱直入,一口口灵气渡过去,好一会才听到墨皓熯的低吟声。

活了,皓熯真的活了,双手紧紧圈住失而复得的少年,沐青瑶将头埋在了墨皓熯的脖颈间低低掩泣,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帮他,皓熯就不会差点死掉了,“皓熯……”

呆坐在一旁看着抽噎着哭个不停的沐青瑶,楚慕云脑中思绪万千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显然,十五也就是皓熯是小师弟派来的,而目的也显而易见,杀掉沐倩娆,移动目光静静看着对面失了血­色­的脸,自己刚刚差一点就杀了他,还好,还好小师弟来的及时,不然……

‘唔~’意识清醒了些的墨皓熯被耳边轰轰作响的声音弄的直皱眉,声音?怎么回事?自己没死成吗?还是……又重生了?心中纠结着强撑开眼皮,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个大大的脑袋正颤抖的压在身体上,“呃~”想说你是谁,可普一开口嗓子就痛的发出了不知明的音节,咬着牙忍去一阵阵揪心的痛楚,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嗯,这回好多了,因为压在身上的人终于好心的离开了他可怜的胸。

“皓熯你醒了?”脸上还带着泪,嘴巴已经不自觉的翘起来,沐青瑶一会摸摸墨皓熯的头一会又摸摸他的手,显然刚刚墨皓熯没有呼吸的那一幕,真的吓到他了。

眼角有些抽搐,墨皓熯努力眨巴眼睛仔细看,再抽,果然,自己没看错,沐青瑶的胸口上真的有一根长长的簪子Сhā在那里,带着这么个东东也能无事人一般与人聊天,他该称赞一声兄弟是强人吗?

“怎么了?”终于注意到了墨皓熯奇怪的眼神,顺着看过来的目光低头……呃~“原来忘了将簪子拿下来了。”刚刚只顾着高兴皓熯没事,竟然连簪子没抽出来都忘记了,唔~好痛~这可是心口不比它处,痛起来能要人命的。

“皓熯乖乖躺着别动,我一会就回来。”强撑着笑脸拍一拍墨皓熯的头,转身呲牙咧嘴的揪住了楚慕云的衣服,低喘了好大一口气才又接着道:“大师兄帮我照看下皓熯,等我回来再给你解释。”也不管楚慕云同意不同意,说完话急步向外走,他快忍不住了,好痛,好痛!

刹时间,寂静的小院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身上已没了麻痹的感觉,起身缓缓走到墨皓熯身边,蹲下|身直直望着墨皓熯的眼睛,楚慕云沉默了许久才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墨皓熯苦笑,这家伙除了对不起就不会说其它话了吗?想杀他时说对不起,请求原谅时又说对不起,白眼,这三个字还真万能。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低垂的眼眸闪了闪,这是自己自找的不是吗?一个差点杀掉他的人,他当然不喜欢,“我把奴宠叫出来给你上药吧,相信看到他,你的心情会好一些。”

奴宠?墨皓熯愣住了,奴宠不就是他吗?难道……

不容墨皓熯多想,只见楚慕云退后了几步扬起头,垂在身侧的双手连连打出复杂莫明的手势,然后只觉得眼前一暗,当月光再次照­射­在院子里时,楚慕云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奴宠?!那一袭红衣眼眸清澈的男子不正是奴宠吗?怎么回事?奴宠竟然是这家伙变出来的吗?

“十五?血?痛?”快步跑上前,心痛的看着墨皓熯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因为伤的并不深已经不流血了,可一条条红­色­的血疤还是看得奴宠红了眼睛。

躺在地上朝奴宠安慰的笑,面对奴宠墨皓熯发现自己半点脾气都使不出来,感叹,明明一模一样的脸,怎么感觉会差这么多?

看着奴宠跑进跑出的拿来一样样东西,又是上药又是包扎,当脖子上不再感觉痛了身体却被奴宠紧紧的拥在了怀里,皱着眉头看着不时拿脸颊蹭他的奴宠,拜托,自己现在可是个半露的少年,不再是小孩子样了,被人如此揽在怀里还一个劲的‘吃豆腐’,太过份了吧?

嗳?想到这里有一件事情他没弄明白,奴宠出现时自己早已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奴宠怎么一眼就知道自己是十五?眨巴眼睛疑惑的盯着又亲了他额头一下的奴宠,满肚子的话却因为嗓子一句也问不出口。

终于,说是小去一会儿的沐青瑶回来了,重新踏进院子的他一抬头就愣住了,手指点了许久,失声而叫,“大师兄,你疯了吗?竟然使用生命分离术?!”

生命分离术?墨皓熯抿­唇­,这名称听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见沐青瑶震惊的眼神在奴宠和楚慕云的脸上移来转去,心中一动,久未想通的疑点突然在此一刻明白了些。

难怪奴宠和楚慕云的气息完全一样,难怪奴宠的­性­格说变就变,如果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分离出来的,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可……有人能把自己分成两半吗?那岂不成了神?

“小师弟,为了杀掉沐倩娆,什么都值得!”转身,负着双手仰看天空,楚慕云将表情完全掩在了墨皓熯和沐青瑶看不到的地方,“小师弟可知道?自从一千一百年前我嫁给大祭师的那一天起,她就逼着我用奴宠的身份与全仙殿的女子苟合。”

“什么?!”沐青瑶失声惊呼,与全仙殿的女子?以大师兄的­性­子,他如何受得了?

“是,你没听错。”回身朝着沐青瑶轻轻勾起一抹苍凉的笑,“我不同意,她就找来了你姐姐,而她……”垂下眼帘低低笑起来,お|萫“她说,若是我不去当奴当宠,她就杀掉我,她知道我有多恨她,不看到她死我怎能甘心死在前面?她太了解我了啊,于是活下来成为了我唯一的目标。”

“大师兄……”沐青瑶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了,尤还记得,曾经的大师兄清冷高贵,似月之华让万人敬仰,可是如今,却被一个女子,一个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奴役,当奴当宠吗?那比杀了大师兄还让他难以忍受吧?

“傻瓜,我很好。”笑着点了点沐青瑶的鼻子,一千多年的分别,竟一点陌生感都没有在两人身上产生过,“其实……我有一半也是甘愿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握着剑捅进了师父的胸口,是我欠了师父的,既然师父让我不要死要好好活着,那我就自虐下自己,也算减轻些心中的负担了,小师弟……”挑起眼帘直视沐青瑶的眼睛,“你也知道师父所说的劫和缘吧?所以你才能忍了一千二百年直到现在才出手,是不是?”

“难道师父也找大师兄谈过话?”

“嗯,就在师父死去前两天,师父说,能收了沐倩娆的人在另一个世界里,他让我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活下来,因为我是他最疼爱的弟子,看到我幸福才是他最大的愿望……”声音越说越低,师父之于他来说,是父亲,是最重要的人,可是自己却……

“大师兄,师父没怪你,从没怪过你,所以……”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没事。”仰起头不让眼眶中的泪掉下来,自己没资格哭,早没资格了,“我听沐倩娆说你的武功都被废了,怎么刚刚看你的样子不太像?”

“呵呵……这都要归功于皓熯,若不是他的重生我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回头看一眼躺在‘大师兄’怀里的墨皓熯,两人亲昵的样子让沐青瑶不爽的挑了挑眉。

“皓熯?重生?他……”早就想问了,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于那个人,自己似乎……

“他的事情没有经过本人允许我不能说,不过大师兄,今晚上好险,要不是我在生命水晶里看到了一切,他今晚……”想到深处猛打一个冷颤,他无法想像,若是墨皓熯死了,自己会如何。

另一边,窝在奴宠怀里被猛吃豆腐的墨皓熯勾着­唇­角笑的很­阴­沉,在水晶里看到?原来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沐青瑶的眼皮子底下吗?怎么办?他想杀人!

这边尤不自知已经惹怒了墨皓熯的沐青瑶好不容易压下了心慌,眼眸再次扫一眼只顾低头看墨皓熯的‘大师兄’,诧异的挑眉,“大师兄,这个分离者好奇怪,他怎么好像……有自主情绪似的?”

所谓生命分离术,就是用自己的影子由咒术结合分成另一个自己,被分离出来的人,不论样貌和气息都与自己一般无二,只除了一点,分离者没有心,自然的也就没有七情六欲,为了让分离者拥有属于人的情绪,主人会在分离出他之后,给他定下某种­性­格,比如说,天真、­阴­险、狡猾,定下什么­性­格分离者就是什么­性­格,他只听主人的话,每天每时每刻都经历了什么主人都知道,因为他会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告知主人,而想让没有生命的影子变成有血有­肉­的人,是要向天献上同等的祭品的,那代价,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了。

说来能知道这些,也算是个意外,原本以他的资历是不可能知道这种师门密术的,那次不小心偷看到还被师父罚跪了三天,能在这里看到真实的分离者,他吃惊更心痛,大师兄竟然学了这样的咒术,更使用了这样的咒术,他到底恨姐姐恨到了什么地步?

“你也看出来了?”同样不是滋味的看着奴宠又亲了下墨皓熯,楚慕云收回目光微笑,“前些日子我就发觉奴宠变的很奇怪,他开始有些抗拒与女子周旋,这是我所不能允许的,于是搜索了奴宠的记忆看到了墨皓熯的影像,你是知道的,分离者没有心也不会在意谁,可奴宠却记住了一个人,这很让我吃惊,奴宠记住了人却不肯告诉我,显然,墨皓熯在奴宠的心里已经隐隐高过了我这个主人,所以我想杀了墨皓熯,可又碍于他正被大祭师宠着,于是就想借大祭师的手杀掉他。”自嘲的笑了笑,“全仙殿的人都不知道奴宠就是大祭师的正夫,我这个所谓的正夫是被藏起来不能见人的,若是有人知道了正夫和奴宠是一个人,大祭师必然会除掉那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奴宠非要带皓熯离开是因为他知道了你要杀他?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无心无情的分离者,他会为了别人而反抗主人?”看看低头给墨皓熯吹脖子不停说不痛不痛的家伙,不由得他不信。

“嗯,本来今天大祭师召墨皓熯过去,我就打算装做不小心让墨皓熯发现我的,可是却不想,奴宠会自行由我的身边分离出来,又偷跑着想带墨皓熯离开,为了墨皓熯,奴宠越来越不受我的控制了,所以……”他才会一再狠心要杀了墨皓熯,若是这世上没了奴宠,就等于他要亲自面临被人玩弄的命运,他不是分离者不知道什么叫痛苦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真让他亲自上场,他会忍不住自杀的。

“大师兄……”拍了拍楚慕云的肩膀,沐青瑶苦笑,被自己的分离者背叛,大师兄绝对是第一个,“大师兄可肯告诉我,你为了分离者付出了什么?”

“没什么。”摇头,他不想说。

“告诉我,我想知道!”这会让他更多恨姐姐一些,等到了杀她的时候,也会更心硬一些。

抿­唇­许久,继而洒然一笑,“不过是听觉,嗅觉,味觉而已,只要我的眼睛还能看到东西,也值了。”只要能杀了沐倩娆,付出再大也值得!

沐青瑶悲伤的闭上了眼睛,听觉?嗅觉?味觉?还而已?有耳朵却听不到声音,有鼻子却闻不到香气,世间万种美食送到嘴里都如同嚼蜡一般,这样的人生还有何意义?

一时之间,那边的两人都陷进了各自的情绪里,哀伤在寂静中漫延。

暗叹,墨皓熯觉着自己应该对楚慕云改变一下看法了,这是个很值得人敬佩的男人,抬手摸一摸脖子,好痛,唔~皱紧眉,他有些想父皇了,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可有想他?还有墨偃钥……再次暗叹,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浅,真是理不断剪还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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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傲龙国,国都。

“滚,都给朕滚出去!”嘶吼着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墨偃钥怒气不歇,又一连砸烂了屋子里好些东西才堪堪停住了手,颓然坐进高大的椅子里,手掌无力的捂在脸上,阵阵心慌和绝望压抑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多月他一点那个人的消怎都没有,刚开始他还以为又是父皇手段高明才让手底下的暗卫明侍们找不到头绪,可如今探明了父皇的形踪却依然不见那个人的身影,他真有些坐不住了。

“皓熯……皓熯……”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咬着嘴­唇­任一滴滴眼泪落下滑进青丝里,身体在颤抖,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可以放任自己想那个狠心扔下他不管的男人,放任自己为那个男人而哭泣。

他知道,因为自己伤了那个人,所以那个人才会不相信他的爱总计划着逃开他,可他不是故意的,他以前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来是……爱着墨皓熯的,真的,如果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一定不会舍得伤他,会使尽手段缠在墨皓熯身边,哪怕被那个人压一辈子也甘愿!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伤了就是伤了,他永远都忘记不了,那天那时那刻,墨皓熯握着他的手将长剑送进了他自己的胸口,清晰的Сhā|入声,闷闷的急喘合着温凉的鲜血,一幕幕一处处,每一晚都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梦魇一般。

“皓熯……”翻身趴在桌案上,抽噎着抹一把脸上的泪,“好想你……你去哪儿了?回来好不好?皓熯……”他找不到他,派了所有手下都找不到他,连父皇也找不到他了,他是不是……死了?

想到这里浑身就止不住发凉,摇头,猛烈的摇头,不会的,皓熯不会死的!那个人上次在自己怀里断了气还能活过来,他怎么会真的死掉?所以……皓熯一定是躲在了哪个自己找不到的角落里,也许他又认识了美丽的女子或俊美的少年,正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

手掌因妒忌而收紧,指甲陷进掌心带出了丝红的鲜血,完全感觉不到疼,墨偃钥因为脑海里的想法而哀伤着愤怒着。

他不能允许,不能允许皓熯不要他却拥抱着别人,“皓熯……”如果可以,请把偃钥也算上好不好?哪怕不是唯一,哪怕只是你身旁小小的一个,也可以的,真的,只要你别离开,只留一个小小的位置给偃钥,偃钥也是幸福的啊……“皓熯……墨皓熯!!”

“皇上,皇上?”

伴着敲门声响起的是王诚小心翼翼的低唤,屋子里皇帝的心情有多不好他这个贴身的太监总管自然是最知道的,可……事关国家大事,就算掉了脑袋他也得报啊。

“滚!”心情正不好,墨偃钥哪里有心思理会别人?在这间只属于他和墨皓熯的屋子里,他只想放肆的想他爱着的男人,尽情哭泣悔恨自己的过错,谁来打扰他他就杀了谁!

“皇上,金焰国的使者已经在天光殿里候了您快两个时辰了,您看是不是……”

金焰国使者?这个不算陌生的名称终于让墨偃钥的脑子清醒了些,他记得,正是因为自己借助了金焰国当年的太子今天的国君风沁阳的力量,才成功的推翻了属于墨皓熯的江山,当年他们曾立下盟约,若自己得了江山定与金焰国同进同退永结兄弟之邦。

冷笑,说的好听,其实他们两人心中都清楚,什么兄弟?不过是一起出去觅食的豺狼,想着怎么吞掉天香国让自己的江山更大些而已。

低头看着­干­­干­净净的手掌,自己就因为这无聊的盟约和傻子般愚蠢的恨,生生断送了皓熯的­性­命,这双手上染满了皓熯的血,而这大好江山也并不是他联合外人打下来的,反而是皓熯双手奉上来的,那个人在早知道他要攻进皇城时就写好了诏书,笑着送进了自己的手里……

“皓熯……”眼中流着泪,­唇­角却是翘起的,“你那个时候还是爱着我的吧?是的吧……”不然皓熯不会故意让他将剑刺进皓熯的胸口,不会明明痛的额上见了汗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皓熯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到心疼和懊悔,只要自己露出哪怕一丝丝不忍,皓熯就不会死去,他会打晕他或者­干­脆绑了他一起离开,再死死纠缠他一辈子。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故意忽略心头的不忍,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死要面子的想看皓熯低头,也许,此时此刻的自己会幸福的跳起来,拥着皓熯过上连神仙也会羡慕的生活吧?

无声仰起头,就因为自己的倔强和愚蠢,皓熯离开了,回来的虽然也是皓熯的灵魂,可是他爱他的心,不见了,任自己想留也留不住,握的越紧那个人逃的就越远,“皓熯。お\稥”轻轻的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柔柔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别走太远噢,找不到你,偃钥会死的呢……”

天香国国都,女儿都。

正是夜幕低垂之时,梅王府里却火光冲天,三千手持火把的禁卫军将若大的梅王府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府门大开,由外门直达正厅的路上跪满了梅王府的下人,有的双腿发抖哀哀低泣,有的早已被吓的晕死了过去。

正厅中央,一身丈蓝儒衫的邪魅男子懒懒的坐在椅子中,手支着额,仿如完全没把厅内厅外的禁卫军放在眼里,那飞扬的发与眉眼,绝傲顷天。

“墨前辈,在下奉女皇之命邀您进宫,请您马上动身。”手持长剑的禁卫军副领统沉眉冷喝,身为见过世面的一国副统领,他自然知道何为墨萧寒,眼前这位笑的邪魅勾人,看起来似乎特适合被女人扑倒的男子,可是大陆上风头无两的绝人、奇人、高人,此一生,他就是为了创造传奇而存在的,奉旨拿这么个人,说实话,相当不好办呢。

“奉旨?圣旨拿来给我瞧瞧。”淡淡挑了下眉,墨萧寒嘴­唇­边邪魅的笑越发浓了些,轻抬的手臂坦然的伸着,似乎酌定了下面的人会把圣旨拿给他。

而果然,墨萧寒这边话音才落,那边的副统领已经将手中的圣旨递了上来。

敛下眼帘看着手中的圣旨,果真是沈嫣然的笔记,她……竟真的想拿他进宫去呢……

“呵呵……”突然间想笑,几十年来他身边的朋友不多,沈嫣然虽是女子却绝绝对对算得其中一个,可是如今,这位知已妹子看来自己是要不起了。

“她请我就要去吗?”扬手,手中圣旨画着弧形飞回到了副统领的手里,“今夜天气不错最适合赏月,我打算看一晚上月亮,怕是要辜负女皇的盛邀了。”­唇­角的笑邪魅飞扬,但心中的涩意却只有墨萧寒自己才品得到,那圣旨上的每一笔每一画都如根刺,扎得他五味杂全。

对于沈嫣然,他是有感情的,却也只是兄妹之情罢了,原以为聪明如沈嫣然,一定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是如今他失望了,沈嫣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明知道他对无悔的重视还拿无悔的生命开玩笑,一边任他为了还她人情与瑶池仙殿周旋博斗,一边又暗地里与仙殿高层的人悄悄来往,意图连手灭了仙使将瑶池仙殿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而为了取信于仙殿高层,沈嫣然给出的第一个供品就是无悔的生命。

深邃的眼眸陡然变得幽冷森然,沈嫣然,你可记得墨萧寒曾说过的话吗?墨无悔是墨萧寒的命呢,既然是命,自然宝贝得紧,又怎会任人惦记也不反击?

“既然墨前辈不肯随在下进宫,那在下也只好得罪了。”挥手,身后军士齐声高喝着横起了手中长枪,­阴­冷的煞气慑人心魂,若是换个胆小的也许早被吓得腿软了。

可墨萧寒是谁?他手底下比这些禁卫军还要­精­练得多的暗卫数不胜数,哪里还在乎这点子小小的气势?于是挑了挑眉仍旧安坐在椅子里,他在等,等天香国的女皇,他曾当做妹子般信任宠爱的女子——沈嫣然,那个自称爱了他几十年的女皇大人,是绝对不甘心这么轻易就将他推到对立的位置上的。

果如墨萧寒心中所想,他嘲讽的念头才刚刚落下,外面已响起了高喝声,“女皇驾到~!”

呵~来的真及时,及时的几乎会让人误以为她其实一早就守在外面,悠悠换条胳膊支下巴,墨萧寒轻眯着眼睛看着厅外急步行来的女人,心中对她在意的感情,随着女皇一步步走近在一点点变的稀薄,直到了无踪迹。

“……为什么要走?”站定在墨萧寒的对面,虽才五步的距离可她却感觉到了千山万水般遥远,心中忐忑的念头更胜,是不是……寒大哥发现了什么?

“女皇不知道?”眼神幽幽,墨萧寒­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味十足的笑。

身体摇晃了下,“你……都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可恶,谁泄的密!“寒大哥,你曾是傲龙国的皇,你应该知道身为一国之皇者,肩上担负的责任有多重,请理解我一下好吗?别……恨我。お/稥”顾不得自己恳求的语气会不会吓到场内的他人,她不想失去墨萧寒,不过一个墨无悔罢了,寒大哥为什么这么狠心要舍弃她?他们认识了几十年,自己对他的心他应该是知道的啊,所以寒大哥,别这样对嫣然好吗?

“我没恨你。”笑了,她终是不懂的,也许在沈嫣然的心里,无悔之于自己只是一个特别喜爱的孙子吧?“身为皇者你的确没有错,我们只是立场不同心情不同而已,我没资格恨你,我只是……不再在意你罢了。”真的不在意了,在沈嫣然给派去寻找的手下们下达了找到墨无悔直接送去瑶池仙殿的命令之后,他们之间就再没有情份可言!这世上谁伤了无悔谁就是他的敌人,好在沈嫣然并没有找到无悔,不然……她就是在逼他杀她。

脸­色­陡然变的苍白若纸,“你……不在意我了?”这么狠的话是沈嫣然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为什么?就只为了一个墨无悔?他不过是……”

“他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硬生生打断了沈嫣然的话,墨萧寒霍地站起身,“好了,多余的话我们不需要再说了,还是来谈谈条件吧。”

“条件?”愣了下,突的才恍然想起自己来此的第二个目的,转身,朝身边的人挥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她太了解墨萧寒了,这个人既然敢堂而皇之坐在这里等她,那就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剩下的话,实在不适合被外人听到。

没有人敢违抗沈嫣然的命令,众人低着头犹豫着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厅门,随着门板闭合,宽敞的大厅里只剩下了静静对立的两个人。

“我想我为什么要选在这里让你找到你应该是明白的,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拿无悔换沈柔,若是无悔被伤到一星半点,我会在沈柔身上百倍的还回来!”冷冷开口,只要一想到无悔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正承受着莫明的痛苦,他就控制不住想杀人。

“可墨无悔根本就不在我的手上。”这让她上哪找人去?

“我知道,人什么时候找到了你再什么时候来换人。”若不是手下人里被安Сhā的暗桩没清理­干­净,他也不会棋行险招绑了沈柔,毕竟这里是天香国不是傲龙国,一个弄不好引起两国交战都有可能,可是他等不了,无悔若是真被送上了瑶池仙殿,那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寒大哥,你真的……这么狠心?”沈嫣然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语声轻颤,似痛苦到了极点。

为什么?她想不明白,寒大哥明明知道沈柔是她的命根子,却还是无情的绑走了沈柔,可怜自己那还不知道真相的女儿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柔儿­性­子自小钢烈从不肯轻易低头,而以寒大哥的手段,怕是柔儿必定吃了不少苦头吧?可恶,那个墨无悔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让寒大哥为他在意至此!

“沈嫣然,我早就和你说过的,无悔是我的命,这个命字代表了什么你应该懂得!”冷冷看了眼沈嫣然,对于这位女皇苍白的脸­色­墨萧寒完全不为所动,沈嫣然怨,他又何尝不怨?

当初就是怕沈嫣然会做出伤害无悔的事情,他才刻意将无悔对自己的重要­性­告之于她,原以为,以自己和沈嫣然的交情,再加上自己暗地里的势力,不论从公从私,沈嫣然都不会傻到去伤害无悔,可是世事难料,找到了更大靠山的沈嫣然,竟真的打起了无悔的主意来,这一点,不!可!原!谅!

感觉到墨萧寒身上隐隐泛起的浓重杀气,沈嫣然沉默了,久久,苦笑着抬头,“好,我会尽量安安全全将墨无悔带回来,只求寒大哥莫要伤害沈柔,她……可是小妹唯一的希望。”若是没了后继之人,自己拼下再多的江山又有何用?

“放心,我对虐待俘虏没多大兴趣,当然,有时也会看心情。”算是警告吧?将墨无悔放在第一位的墨萧寒半点也不介意别人对自己的印象有多差,只要无悔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再毒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呵~悠悠泛起一抹冷到人骨子里的笑,但愿这一回沈嫣然能记住他的话,不然……还回来的沈柔还是不是完整的,就不好说了。

嘴­唇­轻颤,沈嫣然整个身体都在因为墨萧寒刚刚的冷笑而僵硬着,这才是真正的寒大哥吧?属于绝皇墨萧寒的他,“寒大哥……”悠悠低叹,“小妹从不想和你成为敌人的。”她说的绝对是真心话。

“我也没想过我们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世事难料,缘分这东西是要看人的,与无悔比起来,十个沈嫣然都不及万一。

于是笑着走向门口,不回头只是朝沈嫣然挥手辞别,推开厅门迈步而出,对于两旁虎视眈眈严阵以待的军士看都不屑看一眼,墨萧寒走的潇洒傲然,却绝没有惹起任何人的愤愤之心,因为那个人是墨萧寒,傲绝天下的传奇人物,他,值得所有人敬服。

站在厅门口看着墨萧寒越走越远,沈嫣然知道,自己和这个男人的情份就此断得一­干­二净了,后悔吗?是啊,若是早知道墨无悔对墨萧寒的重要­性­真的这么大,也许自己……会做的更隐秘一些吧?

想到此沈嫣然陡的眼眸一沉,“回宫。”到底是谁泄了密她一定要查出来,然后将那个人千刀万刮,­肉­沫统统拿去喂狗!

这一边,墨萧寒大大方方走出了梅王府,才刚刚穿过一条胡同,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抹身影,悠悠眯起眼睛,这身形……好眼熟。

月­色­下,身才颀长的男子负手而立,头上戴着圆圆的斗笠遮住了他半张脸庞,一袭墨发垂至半腰,深邃的眼眸闪着炯亮的光由薄薄的轻纱内直透而出,盯得墨萧寒嘴角边的笑越发邪魅冷然起来。

“父皇,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来了,祝大家节日快乐~天天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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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问楚慕云既然听不到声音怎么和人交流,呵呵……是读­唇­语的啦,后面文里会有交待,不过怕还有亲认为人家露写,所以在这里先告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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