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走了上百个日落。
老者曾讲与我四季的知识,按照时日推算,冬日该是已过的时节了,而此时此地依旧有冬日的架势。
雪刚停,微风乍起,不远处是一片雪山,雪山上覆盖着针叶植物,那些植物何以如此直挺地向着迷茫的天穹?这可能与我相似,他们欲生长,想在迷茫中找到方向,而不惧于迷茫。
百十个日子里,我确实经历了太多太多。我无故的被人棱辱;我在冬日的雪地里寻找食物,在喧嚣的城市里独自孤独;我学会了解释自然,学会了看待人的欺骗,看待人的卑贱。
我梦见了小主人而知道爱情这个名词,遇见了ⅿⅿ而体会了一种新的经验,结实了老者而学会了很多知识……
我相识了迈克尔,见证了狗类与人类的关系……
我被无端砸伤了腿,现在伤好了……
我终是独向北方,习惯了孤单,习惯了迷茫……
最重要的是保持童真,保持对梦想纯净的期望。我知道,我经历过的苦难并没有使我变得冷漠,变得贬义的自私。——这是值得高兴地事情。
我径自踏入了山林,也许在山林里我有可能寻找不到食物。
雪很厚,可没过我前腿的五分之一。
太阳照着雪地,我在向北方走,太阳照在我的身后。
我试图迈出一个自己的脚印——完整无损的脚印,我边走边回头瞧瞧。
我小心翼翼地迈下去,其他三只脚凑上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出那只脚来,一个完美的脚印便印在了雪地上。
“砰——”
“汪汪!汪……”我痛苦地叫着——一块坚硬的如石头或金属般地东西扎进了我的左后腿。
“中了!中了!”一个小孩子叫着跑过来,“天哪,这么大一只兔子!”
“这不是兔子,这是只狗。”一个大人跟着跑了过来,纠正孩子道。
“那今天我们吃狗肉啦!”小孩子高兴地叫着。
大人不说话,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着我。
我还在痛苦地呻吟着。
“这不是山上的品种呀。”大人疑惑着。
“爸!看这脚印!”小孩子指着我来时的路。
“呵呵!”大人笑笑,“这是家狗,通人性的。”
“通人性?!”小孩子似乎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大人把类似棍子的东西——我知道,那是枪——背上后背,抱起我来,触痛了我的伤口,我大声地呻吟了两声,并没有作出抵抗的姿态。
“回家。”大人简洁地道,说着,他已经转身走路了。
“我们吃狗肉吗?”小孩子声音很甜,但他这个疑问让我很怕。
“我们在家里怎么说?”大人问孩子。
“我们说出来打兔子来着。”孩子答道。
“对呀,我们说打兔子,怎么会吃狗肉呢?”大人微笑着。
大人的话让我放了心。
“可是我们没有打到兔子就回家了呀。”小孩子天真道。
“听我跟你讲个故事。”大人慈祥道。
“爸爸快讲!”小孩催促着。
“三四十年前,这里的山林更大,更广,覆盖了我们现在的家;山林里的生物更多,有野狗,有山雀,有狼,有雪兔,有雪山狐,有貂,有松鼠,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飞禽走兽;山林里的生物圈也更加复杂,狼吃雪兔,吃狐狸,吃貂,吃松鼠,狐狸吃兔子,吃松鼠,兔子和松鼠是食草动物,还有其他的吃法。
“那时候,爷爷的爸爸是猎户,家里养了一只猎狗。你可别小瞧了猎狗,它的速度比兔子快,可以追上很多小动物,帮爷爷的爸爸省下子弹;它有极灵敏的耳朵和鼻子,能不费力地找到野物的居所。爷爷的爸爸每天都拿着枪,领着猎狗来山林里打猎。
“当爷爷长到十五岁的时候,爷爷的爸爸就带他到林子里来学习打猎了。”
“等等!爸爸,我现在才十岁,你就带我到林子里来了呀!”孩子天真地Сhā嘴道。
“现在山林里的动物少了,凶猛的动物没有了,所以我就带你出来打兔子了,要是山里还有狼的话,我是不敢带你出来的。”大人温和道。
“为什么?”男孩不解。
“因为大灰狼是吃人的,并且最爱吃小孩!”大人玩笑地吓唬孩子。
——我感觉得到他们的温馨,家人的温馨。
“大灰狼真可恶!”
“我接着往下讲了?”大人温柔地看了一眼孩子。
“爸爸接着讲!”
“有一次,爷爷的爸爸身体不适,不能出来打猎,就对爷爷说,‘今天不打猎了,养养身子。’爷爷当时年轻,也有年轻人的傲气,就说,‘我自己带着猎狗出去打猎吧!’说完,便往外走,爷爷的妈妈想拦住他,爷爷的爸爸却说,‘由他去吧,早晚有独闯的一天。’
“就这样,爷爷自己便扛上猎枪带着猎狗来到了山林。
“当时,爷爷就想,一定要多打些猎物,回去好得到长辈的肯定。爷爷当时又有身子骨,于是打了很多猎物。
“当爷爷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的时候,猎狗又去追赶一只雪兔,这时——”大人故意顿了顿,“一只狼出现了。”
“啊!”孩子吃惊道,“那爷爷不是很危险?!”
“哈哈哈!”大人笑完之后,道:“是猎狗回来,看到狼后,立刻吐出兔子和狼撕咬了起来,救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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