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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勾你没商量 > 第 34 章

第 34 章

屋子只有一个小窗户,还上了铁栏杆。因为是储物室,满地钉子、锤子什么的,有股难闻的气味。

小勾坐在空水桶上想办法。看来李思凡是准备往死里整他。

平时这个时候,自己已经笙歌燕舞,纸醉金迷了。托小白脸的福,居然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靠在泛着水气的墙上,庄严的眉眼慢慢在脑中浮现。

大尾巴狼长高长壮了。

看看人家这五年真没白过,去英国镀了一层金,又娶了个漂亮媳­妇­,听小李子的口气,她们家还挺有钱的。

真是人比人得死!

不过他小勾也不差,现在在嫖客圈里大小也算是个名人。存折里的钱也足够给姐姐买座楼,再开个小买卖的了。

在哪买呢?城里?不成!城里人太­精­了,人人怀里揣着板砖等着拍人。

还是乡下好……老家是不能回了,不然得被老乡的吐沫淹死……前段时间去看姐姐的时候,已经把银行的帐号密码告诉了姐姐。信用卡也是用姐姐的身份证开户的……

想着想着,居然笑出声来,把开门的保镖吓一跳。

“乐什么呢?让人圈傻了?”

小勾伸了伸懒腰,怪模怪样地说:“我地ρi股洗­干­净了,接客地­干­活!”

保镖张了半天嘴,竖起大拇指:“你地,大大地不要脸!”

小日本把夜总会的二层全包下了,当小勾进去的时候,这帮孙子都喝得东倒西歪的了,怀里都没空着。看见小勾进来,有几个欧吉桑看见小勾那眼神立刻不对了。一看就是在国内憋屈着了,变态的­性­欲没得到满足。

有人在他们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几个老头立刻站了起来,拉着小勾进了最里间的包房。一只长满老年斑的手伸进了小勾的裤裆里,使劲地揉捏起来。

小勾嘴里哼哼着,手却伸到了腰后,拽出一枚生了锈的大铁钉,冲着领头的老头眼睛就钉了进去!

“孙子!我代表十三亿人民钉死你!”妈的!弄死你们!老子也够本了!

要说语言有国界,惨叫声还真没国界。狼嚎声直冲云宵。屋里的人都傻了,看着老头满地打滚。

就在这时外面大乱,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都把手举起来!”

把沾满了血的手往裤子上抹了抹,小勾暗骂一声:“他妈怎么不早点来!”

和警察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没办法警察和妓男是对口单位。可小勾从没像今天这么扬眉吐气过。

警察将买瑃团一网打尽,买的卖的都进了警车,小勾居然能捞到个座,不用蹲地上,民族英雄啊!

到了警局,领队的翻译指着小勾要警察做主!把日本游客伤了,那可是国际事件!

警察同志虎着脸说:“在墙角老实蹲着!”转过身的时候骂了句:“纯种汉­奸­!”

录完口供后,小勾原以为得在警察局里过夜。可却被领到了警察局门口。

一辆黑轿子在前面横着,庄严虎着脸坐在车盖上。

怪不得出来的这么痛快!

不过新郎倌有洞房不进,来探班房,说他点什么好呢?

小勾抹了抹脸,想转身离开。看到这个人已经想不出来说什么了。

看来庄严跟他的想法一致,走过去把小勾拽进车里,开车走人,一句废话都没说。

小勾把脑袋往椅背上一靠,折腾了一宿,又饿又累,居然泛起困劲开始呼呼大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被人粗鲁地摇醒,伸脖子一看到了医院。

人迷迷糊糊地跟庄严走进了医院大门。

看来这家医院门槛不低,环境一流,加上时间不早了,人流量不是很多。到这看点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也不容易遇到熟人。

等进了­性­病专科,猛打一个冷颤终于清醒了。

原以为不能有医生,可推开诊室,早有几个医生护士在那等着了!

坐在白头发的老医生面前,先是脱裤子检查,又抽了一管血化验。庄严在一旁认真地向老中医询问情况。

“虽然验血报告没出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基本正常……”听到这,庄严用眼角斜了小勾一眼。

小勾心里冷笑:还真拿我的话当真啊!早知道就告诉他得了爱滋!

“但是……”老先生说话大喘气,庄严听了眉毛直皱。

“不要仗着年轻就不节制­性­欲,身体是要被掏空的。”听了这话,小勾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庄严则把脸转向了窗外,两个肩膀绷得紧紧的。

接下来,老先生絮叨着一些注意事项,又开了一些补药,看来走的是中西医结合的路子,药方有天书那么长。庄少爷都一一记下。

出了医院,小勾想跟他客气下:“你看,这新婚之夜也没让您过好,新娘子等着急了,你赶紧回去吧!”

庄严瞪着他,半天才来上一句:“你他妈现在是小勾吗!”

小勾翻了翻衣领,没有笑,平静地说:“他?早死了!”

35

庄严同志是无神论者,除了他爸就没怕过谁。

开着黑­色­的“灵车”拉着早已“作古”的小勾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幢公寓。

进了屋,小勾看看里面还真叫简朴,除了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外,什么也没有,感觉有点空旷,尤其是小勾的肚子一响,更是余音绕梁。

看样子庄严暂时不会放他走了。小勾也没言语,把衣服解开躺在床上伸懒腰。

这几年他就琢磨出一条铁律:别和大爷斗!

庄严钻进厨房,把锅碗瓢盆弄得叮当乱响。看来大少爷没白去大不列颠国,习得一身­精­湛厨艺。

过了一会,人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碗,递给了小勾。

他从床上抬起身来,懒洋洋地接过碗,手中忽然一顿。

碗里是三个糖水­鸡­蛋,形状浑圆,白里透黄。因为火候拿捏得好,一口咬下去必定蛋汁四溢。

有那么一瞬间,好象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下午,阳光倾洒一地,自己赖在病床上,被人轻声哄着,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鸡­蛋。

物是人非,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早­干­涸的眼泪又有涌出的冲动。手在不停颤抖,“啪”的一声,瓷碗被打翻在地。

小勾红着眼睛嚷着:“只有傻Ъ才吃这玩意呢!”

庄严瞪着他,手几次微微抬起,却又放下,最后弯腰去捡满地的碎片。

小勾翻身躺下,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哽咽。心里大声地骂自己:你他妈又开始犯贱!怎么就没忍住!怎么就没忍住!

身后的垫子一颤,一双手臂将自己死死地箍住。

“那年,我打死了人,我爸把我往死了打。我知道,我闯大祸了……可再来一次,我还是整死那个龟儿子!看到你躺在那的样子,我冷静不下来!”

枕头堵严了鼻口,小勾希望自己能窒息过去。

“当我知道你姐姐顶了我的罪时,恨不得立刻冲到警局。后来,终于能勉强爬起来去找你,可是你却让我看到了什么!”

能看到什么?对了,当时庄妈妈哭天抹泪,软硬兼施地要求自己和庄严一刀两断。

其实用得着她说吗!就是冲这监狱里的姐姐,他也不可能和庄严在一起了。

庄严是姐姐一个绮丽的梦,是熬过清苦日子的小小慰藉。而自己强迫姐姐梦醒了,强烈的罪恶感让他的梦也醒了。

庄妈妈见惯了官场、商场的勾心斗角。那点子智慧结晶,都卯足了劲用在纠正儿子畸恋上。先是不经意地告诉庄严,小勾跑过来要了100万。

结果庄严吸了吸鼻子说,要少了!给庄妈妈气得直骂他是败家子。

庄严心想:当然得多要点,要不将来俩人怎么过日子?

庄大少爷的思维模式其实挺简单:把吴越从监狱里捞出来,然后就和小勾继续在一起,一直好下去。家里人反对,就玩儿个离家出走。

至于小勾的痛苦挣扎,他压根没想也不会想到。

后来庄妈妈说,小勾要和他分手。

他听了笑得直捂肚子说,妈,咱换点别的借口行吗?你儿子已经把别人迷得七荤八素了,甩都甩不掉。

自己被老子圈在家里不让出去,他就变着法地磨人,大踏步地向­精­神病靠拢。

最后他妈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放他出去了,不过身边还跟着他爸的两个警卫员。

兴冲冲地赶到学校,结果一问,小勾早就退学了。听说和一个男人在外面同居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庄严的脸开始有点­阴­晴不定了。

一圈打听,终于在一处高级小区看到了小勾。他果然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在一起,大白天的也不嫌害臊,在那搂搂抱抱的。

庄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人像箭似的要冲过去。可被俩警卫员拦住了。

“你们他妈撒手!”那俩警卫员不是吃素的,平时的工作就是和歹徒过招。于是三个人扭成一团。

小勾听到了他们的撕打声,自然向他们的方向望了一下。

四目相对时,庄严停止了挣扎,他等着小勾走过来解释。小孩过来了,手里还拉着那个帅男。

“咱俩怎么说的!你就这么给老子守身如玉?”

小勾在乐,可那表情却像在哭:“小爷我没什么玉可守了……”让人都轮完了,还他妈装什么清纯小幼男啊!

“我知道了,你又故意气我是不是?老爷们遇到那事就当被狗咬了,你别扭了什么劲啊!至于拉这么个傻Ъ来气我吗?”转过身又问那男的:“你哪个戏剧团的,多钱一小时?”

那男的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吴越的律师,请您注意下言行。”

一看俩人有鼻子有眼的,庄严不吭声了,眉头越皱越紧。

“庄严,我们姐弟俩算对得起你了!您那命太硬,我跟你耗不起。我算看出来了,真出了事,你连个屁都不如!”

庄少爷从小到大一直活得张狂,可张牙舞爪的螃蟹被生平第一次遭遇的浪尖给拍晕了。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大超出了他的掌控。

现在在小勾的眼里,他就是个窝囊废吧!

庄严猛地醒悟到这点,脸就像被浸了辣椒水一样,紫红紫红的。小勾的一番话正打在他的七寸上。他头一次不敢对上那双小眼睛,那个“屁”字被贴在自己的脸上撕都撕不下来!

舌头在嘴里转了几圈,他终于僵硬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您别再拖累我了,我还想好好活两年。你也是,挺大个人了,让人省点心!”

“­操­你妈!不用你教训我!转得挺快啊!真是现用现交!”庄严又想往前上,两个警卫员赶紧死死拉住。

小勾转身离开,背后传来庄严的歇斯底里地叫声:“吴——勾!你等着!”

等转过一个楼,王律师松开拉着小勾的手,不放心地问:“他还会来找你吗?”

小勾没说话,找什么?庄严是个要面子的人,话说到这份上,再起腻就没劲了!

他和庄严完了……

36

身上的胳膊越缠越紧,小勾松开枕头大口喘气!

“老子是个屁?你没说错,离开我们家,我连屎都不如!老子在英国装了五年孙子,没管家里要过一分钱,玩命赚出份家业。为的什么?恩?

老子在餐馆刷盘子!老子他妈给人洗臭马桶!老子走私禁品,让警察追得跑了三条街!都他妈算什么?

我说过‘你等着’。

就是想有一天让你个乡巴佬明白明白,错过我了就是瞎了你的小姆狗眼!”

庄严说得咬牙切齿。用力把小勾扳了过来,粗重的气息喷薄在他的眉眼上:“老子终于衣锦还乡了!有事业,有地位,有漂亮老婆!老子想让你看看!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可你说什么?不在了?死了?老子不­干­!不­干­!”

小勾一直紧闭着眼睛,可他能感觉到一滴滴热泪落到自己的鼻子上,脸颊上,先是极热,然后转凉。

庄严哭了,像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

委屈啊!憋足了劲!结果人家来一狠的,没过消停日子,直接卖ρi股去了!打得他丢盔卸甲,肝胆俱裂!

“你真行!怎么跟我妈那么听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让老子心疼?没门!”话挺硬气,大鼻涕顺条往人家身上抿。

等哭够了,庄严挤了挤眼泪。捏着也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勾说:“老子现在就是有实力跟你耗!你就老实呆着!甭起歪心眼!”

那眼神像入魔了似的,小勾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您刚结婚,忘了是不?”

“我结婚­干­你屁事?”

得!小勾被崩回来了,伤感之情一扫而空。都多大人了,走文艺路线合适吗?

人活着不容易,偶尔缅怀一下过去无伤大雅,可揉开眼睛还得继续向前走。

“那时候咱们都小,不懂事。再继续掐下去,就没劲了吧?”

庄严去洗了把脸,没接他的话茬。

“你想吃什么?给你做点不是傻Ъ吃的。”

“……”

俩人睡在一张床上,估计是因为血检报告没出来,庄严特别老实,规规矩矩睡了一宿,没有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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