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然?”望着这突然出现的人,安然惊喜的笑了出来,甚至忘了还怀着身孕,留下身边的明锐就快步向他跑去。
她和颢然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从她结婚以来,两人却没有再见过面,偶尔他会打电话过来问问她过的怎样,而她也会趁机问问他是否安好,但如果他不联系她,她也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特别是在最近他也鲜少联系她之后。
颢然看着那带着满脸惊喜朝自己飞奔而来人,俊朗的脸上也禁不住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张开手快步迎上。
他知道,她一直将自己当成家人,也很想与他的见面,但为了控制自己会忍不住破坏她的幸福,他只能不去见她,直到,他再也忍不住想要见她,他才会出现在她面前,就像今天一样。
厚厚的羽绒服把她包围的像粽子一样,根本看不出她的身材如何,但她的脸却似乎比以前圆了些,想来,那个男人定然是把她养的不错吧。
明锐见安然竟然丢下自己飞奔向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还张开双手想要接住她,他幽深的眸子禁不住微微一暗,脚下立刻加快脚步赶到安然身边,在她将要扑到颢然怀中的瞬间,一把抓住她的身子将她拉到自己怀中,不让她有半点靠近颢然的机会。
安然被明锐拉的莫名其妙,回头看着满脸不悦的男人茫然的眨眨眼睛,疑惑的问:“怎么了?”
“你忘了现在还怀着孕吗,竟然跑这么快?”明锐被她问得脸色一黑,继而掩饰住心中的不悦,温柔的说道。
怎么了?他就是看这个男人不爽,不想让她与这个男人接触,可这话,他可不能说出口。
颢然看着明锐皱眉训斥着安然的举止,也不生气,只是缓缓收回自己落空的双手,含着满目的温柔直直注视着安然,将明锐忽视的彻底。
“哦,对不起,我忘了。”听到明锐责备的话,安然暗地里悄悄吐了下舌头,然后扬着笑脸望着颢然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学了那么久的音乐,却从来没让我听过你的演奏,你毕业时的音乐会我没能参加就已经后悔了很久,现在如果再不来,我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颢然轻笑着伸手轻轻刮了她的鼻尖一下,柔柔的目光中满是宠溺。
“那……这首曲子我就借花献佛送给你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在公众场合演奏,以后这首歌曲也许会传遍全国哦。”安然囧囧被他刮到鼻子,娇憨的说道。
就是不知道夏云天听到她的话后,会不会跟她拼命。
听到安然的话,明锐瞬间黑了脸,死死盯着听到的安然的话面露惊喜的颢然,眼眸闪过一道凶狠的光芒。
这男人就是个祸害,作为安然丈夫的他,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可从来没说过要把哪首歌曲送给他这个丈夫过,可她现在第一次登台竟然就把曲子送给这个男人了,这男人真是够可恶的。
“是吗?那我还真是够幸运。”颢然惊喜的一挑眉,无视明锐杀人般的目光,径自伸手将安然的帽子向上挑了挑,当看到她额头上的因为帽子的紧致而造成的细微勒痕时,立刻不悦的一皱眉伸手将那帽子拿了下来,再一旋身从身后一个女孩手中拿过一顶素色的帽子给她戴上,一边纠正着帽子高低还一边说道:“明知道带太紧的帽子会头疼还戴,你变笨了。”
明锐死死盯着他那只在安然头上作乱的手,恨不得拿刀把它剁了,但当着安然的面他却不能发作。
“呃……”对与颢然有些亲昵的动作,安然心中忽然有些不自在。
以前颢然也常常送她东西,但却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直接动手给她换上,但是,她还没从这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就忽然感觉头上一轻,那刚刚被颢然戴在头上的帽子竟然已经不翼而飞,紧接着原来那顶帽子又再次回到了头上。
安然被明锐换帽子的速度惊住,但心中也开始有些不满,这两个男人有病啊,拿顶帽子在她头上摆弄很好玩吗?
“这帽子虽然紧,但保暖性能比较好,不像这顶,虽然松缓但却透风撒气的,她现在怀着身孕,最重要的是保暖,万一被风吹到感冒了可就不好了,不过,这顶帽子倒是挺适合你身边这位小姐的。”明锐这样说着,便将自己换下来的那顶素色帽子递向明锐身后的那个女孩。
女孩看着明锐递到眼前的帽子不禁一愣,并没有立刻接过帽子,而是下意识的看向颢然。
颢然晦暗不明的看着明锐半晌,又低眸看着他还回来的帽子,脸上突然勾出一抹微笑,低眸对身边的女孩温声说道:“你就拿着吧,看来这帽子还是比较适合你。”
“哦。”得到他的首肯,女孩这才伸手将帽子收回。
“这位小姐是谁啊。”安然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狐疑的问着颢然。
若不是颢然刚才回身拿帽子,她还真没注意到他身后还有这么一个清秀佳人。素雅的面容不施粉黛,白皙的脸庞晶莹剔透,弯弯的眉眼带着一种隐隐淡然,身上洋溢着一种恬静淡然的气息,有些似曾相识。
“嗯?哦,她是我的助理。”听到她的疑问颢然一楞,当看到她正满脸好奇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女孩时,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那随意的解释连女孩的名字都没有提及,似乎根本就没有要为两人介绍的打算。
“你好,我叫安然。”安然没有错过女孩听到颢然随意的介绍时眼中些微的失望,于是微微一笑先向她伸出手。
她已经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孩了,她决定嫁给明锐的那天,就是因为看到这个女孩和颢然在一起,一时受了刺激以为颢然根本去就是讨厌自己,所以才会那么做的。
不过,想来她还是要多加感谢这个女孩的,要不是这个女孩,她和明锐也不会有今天。
“你好,叫我闵思捷就好。”闵思捷仿佛没有想到安然竟然会主动与自己打招呼,微微怔了一下,继而有些仓促的上前将手与安然相握。
“发布会快开始了,我们还是先去舞台那边吧,让夏先生等久了不太好。”明锐见状嘴角一勾,打断两个正准备寒暄一番的女人,将安然拥在怀中对闵思捷含蓄的一点头,再对颢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说道:“我们就先过去舞台那边了,我们有时间再聊”说完之后,明锐也不等颢然反应过来,就已经张扬的拥着安然离开了。
丫的,敢当着我的女人面给我下马威,不能胖揍你一顿,还不能让你憋屈一下?身为省委书记的他忙着呢,省委书记夫人自然也很忙,这空闲的时间可不是天天都有,以后想见面聊天?等着吧。
安然被明锐强势的半抱着离开,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茫然的看着他含着笑意的侧脸眨巴眨巴眼,对他对夏云天礼貌的称呼有些傻眼。
夏先生?他不是一向管夏云天叫狗皮膏药吗?什么时候对他变得这么尊重了。
颢然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明锐以拥有者的姿态将安然带走,不阻拦也不说话,脸上是莫名的笑容,看不出心情有什么高兴或不高兴,只是那眼底深处却有着些许的落寞,但更多的则是宽心,还包含了一点点的狡诈。
看了她过的很好,或许这次的放手是对的吧,不过,这个男人对她好是好,但占有欲和醋意似乎大了点,但也无所谓了,只要她能幸福就好。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人的人还真不多,现在他不能将人抢回来,难道还不能在这臭男人心里添堵墙?
闵思捷对明锐说走就走的个性有些诧异,惊诧的张着小嘴半天合不上,仰头看向颢然,却见他正唇角含着莫名的笑意,出神的凝望着两人离开的地方,他身上在不知不觉中散发着淡淡温和的暖意,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他。
“走吧。”在闵思捷的注视中,正凝望着前方两人的颢然突然留下两个字,便抬脚朝众人密集的人群走去。
从未见过她弹琴,今天是该好好欣赏一下,不为别的,就只为这首歌曲是她送给他的。
闵思捷被他突然的话拉回了神,抬头朝他离去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那被众人围住的舞台上已经响起了一道清亮而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原来发布会已经开始了,当下连忙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台上,一袭长裙的娇美女子站在钢琴前,优雅的身姿,含蓄而自信的微笑让人眼前一亮,目光禁不住随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姿轻转飞舞,然而,当众人的目光落到钢琴前的座椅上时,那仿佛飞在云中的心,立刻直线下落跌在冷硬水泥地面上,摔了个粉碎。
因为,钢琴前此时已经坐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身穿着厚厚羽绒服,脖间围着围巾、头上戴着一顶厚帽子、只露出额头往下嘴唇往上脸庞的女人,虽然从她露出来的清丽面容也很美,虽然那浅浅淡淡一笑很是动人心魄,但那身臃肿的羽绒服却生生的破坏了她身为气质美人的形象。
对自己的这身打扮,安然也有些无奈,夏云天看到她按时到来的时候,那是欢天喜地,可当看她这身如粽子一般的打扮时,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呱嗒一下就落了地,埋怨她这身形象破坏他精心策划的发布会,强烈建议她换身行头,但在明锐‘要演奏就这样上场,坚决不换那些大冬天会冻死人的衣服,要是嫌她破坏形象,行,他们立马走人’的威胁下,夏云天也只好哭丧着个脸答应了,不过好在,在安然指出穿得两层羽绒服实在妨碍双手灵活运转的建议下,终是脱下了一层羽绒服,要不然,现在别人肯定会以为坐在钢琴前的不是人而是冬天里的一个大粽子了。
安然与娇美的人儿相视一笑,双手随之轻落,一个清脆的音符响起,紧接着便是如行云流水般的乐曲缓缓自钢琴间流淌而出,飘进众人的心扉,一段轻快的前奏之后便是清丽的女子委婉悦耳的歌声,安然演奏之间偶尔抬头与演唱者相视一笑,那轻灵的音音符伴随着婉转悦耳的嗓音便开启了一道动人心弦的天籁之音。
为了能将这首歌录到最完美,安然和这个演唱者不知重复演练了多少次,在那段时间相处下两人也早已成为好朋友,默契度自然是早已达到了一定的地步,是以,如今合作起来更是随心所欲。
自音乐声响起之后,现场就早已鸦雀无声,众人也早已自觉的闭了嘴,特别是当安然与女子那相视一笑后,人们便忘了她普通的穿着,因她那浅淡清丽的笑容而痴迷了目光,她身上散发的光彩竟然丝毫不亚于那优雅的女子,于是,人们便在这惊讶的之中,静静倾听着这天籁一般音乐,再也没有人发出一丝动静。
颢然与众人不同,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到对那个演唱者的身上,而是静静凝望着那弹琴的人,望着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时而与演唱者相视微笑,时而低眸专心与演奏的专注,那恬淡安宁的样子是那么美好,只是,这样美好的她,却不属于他。
闵思捷静静望着颢然微带苦涩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忧郁而又羡慕的目光随之落在了安然身上。
她真的很幸运,竟然有这样一个男人爱慕着她,在无人的角落里暗暗为她处理着一切的事端,就只为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幸福。
舞台一侧,明锐含着浓浓暖意的目光静静落在专心演奏的安然身上,良久直到察觉到有什么人正在窥视着他的专属时,这才将目光不舍的从安然身上移开落在人群外围的颢然身上,黑眸中闪过一丝傲然的笑意。
你就看吧,再看也只能干眼馋,这个女人永远也只会属于我,也只会属于我。
颢然敏锐的察觉到一道充满敌意的气息落在自己身上,目光微转就看到舞台一侧的明锐正含着一种莫名的微笑注视着自己,当下眉头微挑脸上同样溢出一抹微笑,将眼中毫不掩饰的挑衅传递了过去。
别得意,你最好能好好看住她,否则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也会将她抢回来,把你踹到天边儿去。
接收到他的挑衅,明锐则是傲然一笑,眉头一挑黑眸一缩同样反击回去。
那就拭目以待,就怕你没那本事。
这边两个男人正在硝烟弥漫的打着眼仗,却不知道在众多痴迷的人群中,还有一个男人正痴痴的望着台上那身穿羽绒服却掩饰不住那耀眼光晕的女子,越看,他眼底深处的苦涩就越加浓郁。
孟泽坤就那样专注的望着台上安然,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自己便少看了一眼。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的,也知道没人愿意看到他的到来,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脚步。
这个女人本该是属于他的,可他却没有珍惜。要不是宋嘉美从中挑唆,他们或许早已结了婚、生了子,然后他就像今天这样看着她弹琴,看着他养育着自己的孩子,而她依然会属于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而不能接近。
记得以前,他与安然之间是很好的,他喜欢看她笑,他喜欢看她弹琴,更喜欢她对自己偶尔俏皮的撒娇。可是自从宋嘉美出现之后,这一切就变了,不,是他发觉安然似乎变了,因为每当宋嘉美出现时,她就会像炸了毛般的猫儿,目光中总是充满敌意甚至言辞犀利。再加上宋嘉美偶尔楚楚可怜的哭诉,他便以为是安然太不懂事,把所有的错全都按在了她头上,不再喜欢见到她,因为他总觉得她的笑脸全都是假的,那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也全都是伪装,再然后,她的脸上最长出现的便不再笑容,而是浓浓的防备和小心翼翼了。就算是偶尔的笑容,也是那种带着讨好的成分的笑,让他看得心里无力甚至开始厌烦。
直至有一次,在他又一次陪客户醉酒醒来看到一丝不挂的躺在他身侧的宋嘉美时,一切的就都变了。虽然他对那次酒后的事情根本就不记得了,但当看到宋嘉美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时,就只能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强迫了人。
现在想来,那一切其实都很可疑,为什么宋嘉美会出现在他与客户应酬的酒店,那里并不是什么人可以进去的,更何况,还是他特别预定的房间,可是当时在心慌意乱之下,他竟然没有对那一切起疑心,反而开始更加小心的呵护起了宋嘉美。
更可笑的是,他却一直不知道安然那满身的防备是为了什么,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又是为了什么,直至前不久的那场记者会,他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宋嘉美充满敌意,因为宋家从来就没善待过她,她的防备只是在保护自己,她的小心翼翼是怕他信了别人远了她,而他却自以为是的为了宋嘉美把她伤至最深,直至彻底离开。
可是,当她离开后,他却发现自己的心好像空了,那满是喜气的公寓他每每总是看的莫名心痛,这才发觉,没有她在身边时间竟是那样难熬,这才知道,其实他是爱她的,只是当时不知道而已,可她没有给他后悔的权利,再次见面,她给予的是狠狠的重击,让他措不及防,紧接而来便是一次比一次更重的回击,那些重要客户的流逝,合作对象的疏离,让他渐渐分不清越加的愤怒。于是他便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最犀利的言辞去回击她,污蔑他,以让自己的心可以痛快一点。可是每次这样做了之后,他却发觉自己的心更沉、更痛了,沉痛到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可他最恨还是宋嘉美,当他知道当年的一切竟然全都是她搞的鬼时,他就恨,但最让他恨的却是孩子的事情,她竟然把他当成猴子一般的耍弄,所以这段时间他从来不见她,但也不阻止她来找他,更纵容那些人故意奚落她、侮辱她,他就是要让宋嘉美身败名裂被众人所唾弃,再也没脸活在这世上。
或许别人会以为他狠了些,但这却依然不能解他心头之恨,依然难解他失去安然所承受的痛。
“啪啪啪……”
一片热烈的掌声将孟泽坤的心神从往事中拉了回来,这才发现台上的人已然演奏完毕再次时正在谢幕,看着她转身下台带着那恬淡而幸福笑容投进那等在舞台一侧的男人怀中,在男人呵护的拥抱下消失在舞台后方,他这才缓缓转身挤出拥挤的人群,深吸一口气抬脚离开。
现在的他,天天充斥在爱恨交加的复杂情绪当中,每每折磨的他彻夜难眠。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爱她多一点还是恨她更多一点。如果爱多一点,他每次见到她却又愤怒的想将她狠狠的拥在怀中然后撕裂。如果恨多一点,每次听到她的消息时,他却又控制不住的出现在有她身影的地方,忍不住想要看她一眼再多看一眼。
走下入舞台后,安然便和明锐趁着所有记者聚集在前台的时候,向夏云天告辞悄然后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发布会她只负责给这一首歌曲配乐,其他诸如面对新闻媒体种种事情她则一概不管。
“颢然呢?怎么不见他不出来?。”安然出了人群环视四周一圈疑惑的问着,刚才在台上的时候,她还看到颢然的。
“在你下台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和那个女孩出了人群了,估计是走了吧?”明锐装模作样的环视周围一圈,模棱两可的说道。
其实,在他出了后台之后,他就看到颢然和那个女人从另一个方向后台去了,所以他才选这条离他们停车的地方的远一点路线出来,为的就是避开那个如瘟神一般的男人。
“走了?怎么可能?我们还没说两句话呢?”安然嘟着嘴鼓囊的从明锐手中拿过手提包,拿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给颢然,可谁想她的手机刚刚拿出来就被明锐拦住了。
安然狐疑的抬头,却被明锐将她的手机再次放进包里,语带暧昧的笑着说道:“你忘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美女呢,没出来找你,说不定是陪女朋友随意逛逛呢?”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孩是他女朋友?”安然怀疑的看着正在暧昧笑着的明锐,目光有些不善。
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明锐又是怎么知道的?
明锐被她的那狐疑的眼神看的心中一跳,但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挑眉,说道:“猜也能猜得出来啊,身边带着一个美女又不是家人,不是女朋友是什么?他那人是随便带女人出来的人吗?”
乖乖,这个后知后觉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竟然一下子就能发现其中问题所在。
“是吗?”安然拉长着音调,歪头看着那明锐有些异样的笑容,心中的狐疑更大,就在明锐被她看的心跳加速,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的时候,她却收回了直勾勾的眼神,撅嘴微一点头,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也是,以他的脾气,要是没什么关系还真不可能带不相干的女人出来。”
以颢然的性格可不会随便什么人带在身边,特别是女孩,既然他能带那个女孩出来,就说明两人的关系还是不简单的吧?
“就是啊,那你现在给他打电话,岂不是打扰他们约会了吗?”对于安然的猜想,明锐十分欣慰,煞有其事的说道。
“也是,那不管他们了,陪我去买件衣服吧。”听着明锐的话,安然放开了心中的疑惑,目光看向马路对面的购物区,随着肚子微微凸显,她原来的一伸也都有些瘦了,正好趁着这个空闲去买点儿日常需要的东西。
“那我们走吧。”明锐点头同意,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在她除了工作的事情以外对所有的事情都一根筋,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骗过她。
音乐发布会的位置正好位于闹市区的小广场,不知是因为将要过年的关系,还是音乐发布会的名气太大,这街头巷尾都停满了车辆,如果将车提出来再去找车位怕是就不那么好找了,于是安然就决定步行过去,就当是散步了。
谁知,刚到马路边上明锐的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看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见人行横道的红灯正好亮起,于是就与安然停了下来,站在街边一边接电话一边等着绿灯亮起。
安然听着他与手机那头人的对话,望着马路上拥挤的车流唇角勾起一抹暖暖的微笑。
她知道最近他很忙,原本是不想让他陪着来的,但是他却坚持陪她就怕她会出什么意外,有这么一个处处关心着她的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忽然间,一个弹弹球突然跳到安然的视线中,望着那不停跳跃着像马路中间而去的粉色弹弹球她微微一愣,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女孩突然窜到了马路上,紧追着弹跳的粉色弹弹球而去,而不远处正有一辆汽车驶过来。
安然看着这突然一幕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抬脚就冲出了马路直奔向那追着弹弹球跑的女孩,就在女孩抓住弹弹球的瞬间她一把将女孩拽离了原地,几乎是同时那辆汽车瞬间呼啸而过,汽车的疾驰而过的风速吹落了她头上的帽子,而正背对着这边打电话的明锐却没有看到这惊险的一幕,依然打着自己的电话。
安然屏息感觉着因车辆迅速驶过时刮起的风渐渐平息,这才猛烈的开始呼吸,颤着手慢慢松开了怀中的女孩,她的手刚刚松开女孩,一个年轻的少妇便冲了过来一把女孩搂在怀中,颤抖的手上下检查着女孩是否有受伤。而安然就那么颤抖着看着眼前母女,半晌不能动弹。
其实刚才的瞬间她也是害怕的,但她却顾不得了,因为这女孩让她想起了当年的自己,记得自己曾经也有过一个粉色的球,那是柳卿音当年买的,有次在街上流浪的时候被身边的路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那球便掉到了车流汹涌的马路上,当年的自己也像这个小女孩一般不顾一切的冲到了马路上,就只为捡回自己唯一的东西,可她却不知道的有一辆车正在她驶来,若不是在关键时刻,正好有一个好心人的将她拉了回来,估计也就没有现在的她了。
“谢谢,谢谢你。”年轻少妇见女儿没有事,抱起女孩惨白着一张脸不停的向安然道谢。
刚才她只顾着跟身边的人聊天了,居然没看到自的女儿跑到了马路上,等她看到的时候,就是安然冲过去救女孩的时候,当时吓得她差点软到在地。
“以后看好孩子,马路边上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出事儿的。”安然皱眉叮嘱着少妇,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是是是,我记住了,我以后会小心的,谢谢,谢谢。”少妇连声答应着,然后抱起女孩就快速朝马路边上走去。
安然见她离开了,也连忙迈动脚步想要回到安全地带,可没想到,脚下刚动,脚腕上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身子一个趔趄禁不住就向一旁一歪,就在她以为自己铁定要摔倒的时候,一直大手却突然扶住了她的腰身。见转危为安,安然顿时松了一口气,扬着笑脸刚想抬头道谢,却被眼前这张熟悉面容惊住了笑容。
孟泽坤?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没事吧?”孟泽坤毫不在意她惊诧的样子,眼睛下意识扫过她的全身,检视着她是否又受伤,要不然刚才她怎么会突然打了个趔趄?
离开发布会后,他便怀着重重心事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里,无意回头间就看到同样站在路边等候红灯的她和明锐,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再也收不回来,直至看到她突然冲出马路直奔向那个女孩,望着那惊险的一幕,他也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也瞬间冲了过来。
“没事,谢谢。”见到是他,安然皱眉迅速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和谐)出,十分冷淡道了一句谢转身就要走。
看着她的避如蛇蝎一般的动作,孟泽坤心中忽的升起一股怒气,猛地一伸手不由分说的再次拉住她。
“你做什么?”安然被他突然的动作拉的一个趔趄,心中不由有些气愤,怒视他厉声喝问。
“你……”没有错过她眼中厌恶的神情,孟泽坤不由怒从心头起,手上禁不住加大力道,那沉重的力道就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突然这么生气,可是见她用这样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安然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痛楚,一股怒火也渐渐上升,猛地一使劲就想甩开他的手,可不管她怎么挣扎,他的手就像钢钳一般死死抓着她不放。
“放不放?。”见仿佛铁了心般抓着自己,安然也忍不住怒了,双眸圆睁瞪着这个发神经的男人,厉声怒喝。
如果他再不放,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孟泽坤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憋红了的脸,也禁不住越加愤怒,一股熊熊烈火烧他眼睛通红,同时也正好看到前方车流忽然动了起来,一辆黑色的汽车从众多的车流后方迅速拐出加速朝这么冲来,看到那飞驰而来的汽车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刚想放开安然,回眸却正好对上她那同样燃烧火焰的满是厌恶的眸子,当下瞳孔忍不住一缩,一种可怕念头窜了上来。
如果她死了,就不能再用这种眼神看他了吧?
如果她死了,就不会再讨厌他,给他的事业增加阻力了吧?
如果她死了,他就不会再彻夜难眠,再被那些爱恨交加的情绪折磨了吧?
恍惚见,还在通话的明锐好像听到了安然的怒吼,疑惑的转身却没看到刚才还站在身边的人,目光诧异的向周围环视一圈,却见自己寻找的人正在马路上被一个男人纠缠住,而那个男人还是他认识的,正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孟泽坤。
看到这一幕,他脸色不禁一沉,一把掐断了还在通话手机,抬脚快步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走去。
可没想到他的脚步刚刚抬起,手中的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心中烦乱的他本来不想接电话,但想到他与明覃宁的计划,只好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看了眼来电显示,见那上面果然真真切切的是明覃宁的名字,这才摁下通话键对手机沉声问着:“说,什么事。”
“大哥,快让嫂子闪开。”里面传来了明覃宁焦急呼喝。
“什么?”听着这焦急的声音,明锐的正在快步行走的脚步不由一顿,让安然闪开,他怎么知道安然在马路中间?
“快点,有车朝她冲过去了。”那边的明覃宁的嘶吼声更大了,似乎正看到什么惊心动魄的事。
明锐听着里面焦急的怒吼,心跳禁不住一顿,猛地抬头向安然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一辆灰黑色的汽车远远直冲她而去,可背对汽车的她还依然好无所觉的挣扎着孟泽坤的牵制,而正直面对汽车冲来方向的孟泽坤,则不知为什么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手还死死地抓着安然不放。
“安然,闪开,快离开那里。”看着这惊险的一幕,明锐不禁肝胆欲裂,高声嘶吼着飞速冲向安然所在的地方。
安然正在与努力摆脱的孟泽坤,却忽然听到明锐喊自己名字,那惊恐的声音似乎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当下也顾不得挣脱的孟泽坤立刻循声望去,就见看到明锐以一种迅猛的速度朝这边飞速靠近,那总是盛满温煦笑容的脸庞此刻却盛满了惊恐。就在这刹那间,她突然看到孟泽坤背后的方向有一辆本该正常行驶的红色跑车,猛地拐出了原本的车道直冲这边而来。
看着这惊人的一幕,安然猛地瞪大了眼睛,连思考都没来得及,双手下意识的猛然将孟泽坤推向红色跑车的反方向,可能是孟泽坤因为安然停止挣扎的动作手上松了力道,也可能是人在惊恐的时候会爆发出一种巨大的力道,总之,安然这猛力一推竟然真的把孟泽坤推开了,不止如此,孟泽坤甚至根本稳不住自己的脚步,只能狼狈的噔噔连退好几步的摔向地面。
与此同时,一道迅捷的身影也已经掠到来不及躲避的安然身边,一把将她带入怀中借着迅猛的冲势将安然带离了她方才所在的地方,就在两人身影消失的在原地的瞬间,一黑一红两辆汽车‘彭’的一声巨响撞在了一起。
而那边明锐抱着安然刚刚冲出危险区域,却发现对面又迎来了一辆因为绿灯亮起而驶过来的汽车,想要再躲已经来不及。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明锐双目猛地圆睁一咬牙,抱着安然的身子狠力一旋身用自己的后背迎上那驶来的汽车。
看着那已经来到眼前的汽车,安然这下肯定就完了,当下双手下意识向后一顶就想把明锐顶开,以保全他的安全,可谁知,她这一顶不不但没有把人顶出去,腰间却突然一紧、眼前一花,自己的身体就已经不再面对那汽车了,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尖锐的刹车声在响起的同时,自己的身子也迅速朝地面坠落,可就她眼睁睁看地面将在眼前的时,一道强势的力道将自己猛地向上一拉,眼前忽的就变了天空,身子便落在了一堵肉垫上,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刺耳喇叭声。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碰上半分的硬物。
“快快快,那边。”
安然躺在明锐的身上急促的喘息着,瞪得大大眼睛直直望那蓝蓝的天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的没事,紧接着她的眼中映出双双倒影的腿脚,耳边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喧哗,这才猛然反应过来,一翻身就看到那垫在她身下的明锐,此刻的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紧闭双眼脸色发白没有半点反应。
“明锐,明锐,你怎么了,醒醒啊。”安然趴在他身前轻轻拍打他的脸,心中忽然跃上一股恐惧,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
孟泽坤呆呆的坐在地上,怔愣的看着那两辆车冒着黑烟的汽车半晌无法反应过来,直至听到安然的哭喊声这才回过神来,僵硬着脖子缓缓转头望去,就见安然正跪坐在地上,不停的摇着怀中那没有半点反应的男人。
“明锐,你醒醒,你醒过来啊。”
听着带了哭腔的声音,孟泽坤的心紧缩成一圈疼得他无法呼吸,缓缓扶着地面站起身来,带着满心的震惊一步、一步慢慢来到她的身旁,看着她坐在地上轻轻喊着怀中男人的名字,那声音是那么让人揪心,让他的心口中翻涌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窒痛。
她是看到他身后冲过来的车才会推开他的吧?
可笑的是,他想让她死,而她却救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明锐,你别吓我,我以后再也不出来乱逛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睁睁眼,你睁开眼看看我啊。”良久,怀中男人都没有反应,安然终是承受不住哭了出来,手颤抖的抚着他苍白的脸,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止不住的滑落。
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的孤独无助过,就连宋家小时候被赶出家门,晕倒在街边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无助过,她怕,她怕他就这样睡着再也不醒来,再也不用那温煦的笑容面对她,再也不会用他温暖怀抱拥抱她,她怕……
“安然……”孟泽坤颤抖着在她面前轻轻蹲下,苦涩的叫着她的名字。
以前,他总厌烦她掩饰自己的情绪,就是不高兴的时候也会笑,可现在她哭了,哭的那么撕心裂肺,哭的仿佛要将他的心撕碎一般。
“滚,孟泽坤,你给我滚,我恨你,我恨你。”一听到孟泽坤的声音,安然猛地抬头冲他嘶吼起来,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安然无恙的男人,眼中染上了疯狂。
要不是他,明锐也不会静静的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以前他背叛她,她不想恨,可此刻,她恨了,恨不得要杀了他,恨不得将拆皮扒骨。
他为什么的要纠缠着她不放?他为什么非要破坏她的人生?
孟泽坤望着她那双盛满恨意的眼睛,嘴唇颤了颤却始终说不出话,她眼中恨意是那么明显,那么浓烈,浓烈到让他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他以为,在自己背叛了她之后她就是恨他的,要不然也不会做出那么多事情,可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恨,那恨,不用她做什么,就已经给他的心上了绞刑,已经被千刀万剐。
缓缓站起身,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能做的大概也就是顺着她的意‘滚’吧?
可是,他刚刚站直身体,一道铁锤般的拳头就猛地砸在了他的脸上,直把他的身体一个趔趄再次摔倒在地。
孟泽坤平静的擦掉嘴角的血痕,慢慢抬头就看到一个满脸狰狞的男人。
“你明明看到那辆汽车冲过来,为什么还要纠缠着她不放?你是存心想害死她吗?”颢然愤怒的指着孟泽坤的鼻子,怒声斥骂着。
刚才他到后台没有找到安然,问了才知道两人已经走了,迅速赶出来就看到两人朝这边走来身影,于是再次快步跟来,却没想到看到的孟泽坤紧拉着她不放的那一幕。
他愤怒,愤怒这个男人既然背弃了她,又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我就是想让她死,怎么?你心疼啊。”盯着颢然被愤怒烧红了的眼睛,孟泽坤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冷笑着说道。
安然就是靠这个男人在背后百般阻挠他的事业,要说恨,他对这个男人同样不少。
听到孟泽坤的话,颢然再也忍无可忍,一挥拳就猛地砸中他的鼻梁,把孟泽坤砸的倒退两步的同时,也让鲜红的血液从他的两个鼻孔中流了出来。
他竟然敢说让安然死,简直不可饶恕。
紧追着颢然而来的闵思捷刚赶到这里,就看到了这血腥的一幕,当下忍不住轻轻缩了缩眉,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快步来到抱着明锐不停流泪的的安然身边,蹲在地上伸出两指搭上明锐的手腕。
而正赶到这边的明覃宁,一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明锐心中一惊,也不管那两个正在厮打的男人,掏出手机直接叫救护车,一切做完之后,这才蹲下身来,望着一脸泪痕的安然,再看看一脸专注的将手的搭在明锐手腕上的闵思捷,脸上一片沉重不带半丝笑容,深沉冷酷的样子往日纨绔子弟的形象大相径庭,就仿佛一日之间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边气氛凝重,一片寂静,那边却嘶吼连天,拳脚相加。
“她拼了命的帮你孟氏起死回生,为你去学习不喜欢的经济学,又为你那狗屁的虚荣心再放弃学有所成的经济学去学那狗屁音乐,为节省你的开支,自己开广告公司免费为你做广告,为你孟氏可以顺利打入国际,她背后找银行做你的后盾,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居然让他死?你良心被狗吃了?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让你孟家断子绝孙?”颢然每说一句就走孟泽坤一拳,孟泽坤同样也不甘示弱不停抵挡,但却怎么也抵不过处在爆发边缘的颢然,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孟泽坤便已经鼻青脸肿,满脸鲜血。
可这却依然也不能解颢然心头之恨,要是早知道这是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他不该看在安然的面子上一直对他手下留情。
“够了,你撒谎也撒圆点,孟氏是靠我自己的双手打下来的,她宋安然什么都没有做过,她就只会报复我,只会背后使绊子,处心积虑的要把我踢出市。她帮我?你骗傻子呢?”孟泽坤被他怒吼出的话震的脑袋嗡嗡直响,心中惊诧的同时,也不停反驳着的颢然话。
他不相信,宋安然从一开始就只知道学习吃喝玩乐,什么时候帮她做过这些事情?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呵呵,孟泽坤,你还真是够蠢的,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聪明就能在三年之内让孟氏扭亏为盈?你以为凭你那小小的孟氏能闯入全国五百强?你以为就凭你不入流的孟氏能打入市?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安然一心要成为你的妻子,让我帮你,你以为你会有人模狗样的今天?
她要想报复你,别说是把你踢出市,就是她要把你打回原形,只要她一开口,我立马就能把你踢回娘胎。可惜她什么都没说,就算你背叛了她,她也念着当年你好歹曾经救过她一命的分上让我放过你。好啊,我放过你,但我不会再帮你,所以我把原来提供给你的帮助全部撤了回来,我只是撤回了我的帮助而已,结果呢,你落到什么下场?就像你现在这样,处处碰壁。其实离了她的帮助,你什么都不是。”颢然这次没有在挥拳相向,只是紧握着因为打人而发麻的手,嘲讽的看着因自己的话而震惊不停后退的孟泽坤。
别怪他不给孟泽坤留脸,实在是孟泽坤根本就没那脸。
“你胡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的就是一个广告公司的小老板,你帮我?说什么笑话?”孟泽坤听得心惊,但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继续着自己可笑的辩驳。
“对啊,我就是一小老板,那你就等着看我这个小老板怎么把你孟氏踢的一根毛都不剩。”颢然说着阴冷的一笑,便不再理会不肯承认现实的孟泽坤,回身来到闵思捷身边。
“怎么样?”看着安然默默垂泪的模样,颢然禁不住轻叹息一声,低身问着闵思捷。
“还行,他气血虽然的混乱,但脉象还算平稳,应该没有受内伤,最多只是受了外伤,或者骨折什么的。”闵思捷说着放下了明锐的手腕,口齿清晰的说道。
“如果只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听到她的解释,颢然疑惑的看着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明锐,没有半点怀疑闵思捷医术的意思。
“你说呢?”闵珊珊抬头对颢然意味不明微微一笑,颢然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心中脸色一沉,抬脚狠狠踢在明锐腰侧。
这男人还真能装,可就算装软弱也得分时候,没看安然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吗?
“嗯。”随着颢然无影脚,明锐立刻压抑的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安然原本在看到颢然踢明锐的时候差点翻脸,可就在她发怒的时候却感觉的怀中的男人一动,紧接着就睁开了眼,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安然顿时惊住了,呆呆地看着已经睁开眼的明锐,半晌无法反应。
“安然……”明锐望着她呆呆的样子,禁不住沙哑出声。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