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会儿听起来,倒不是那么回事,“你是为自己祈福的?”
“是呀,我是不是说得冠冕堂皇了,其实我是怕你知道担心,但是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你不必挂在心上,大师说还有救。”安倾然见他青青的脸色,知道他动了怒,忙软语劝道。
她事实上,最近感觉好多了,除了又见一回鬼,然后再没有事情发生,她在想,也许自己的心经起到了作用,也许本来就是自己的心里太乱,才生了乱象,如果自己冷静下来,一切都会过去的,所有的挂碍与幻象,不过是妖孽的障眼法。
东方锦虽然听说还有救,只是用到了救这个字,就证明事情真的很严重。
东方锦让人去直接杀了钟婉容,被安倾然给拦住了:“现在我吃斋念佛还来不及,你倒是去增杀孽,这不可以的。”
好言好语,总算劝住了东方锦。
但是那宠幸后宫的事情,就算是又撂在了一边。
安倾然也没有再提,东方锦一直陪在她身边,一家三口,很是温馨安宁。
安倾然将过去的恐慌已忘记,年关已至,他们安静地准备过年的东西,一切的喜庆物件全摆在眼前,她惊喜的发现,这也许有驱邪的作用,安嫣然那等鬼物没有再出现过,她也没有做恶梦,一个恶梦都没有做。
东方冉嚷着要给鹦鹉做件新衣,这可愁坏了尚衣局的人,他们可是从来没有给鸟做过衣服呢,最后两全之策,给鸟做一件仿真的披风,五颜六色的,用的都是雀金羽,也就是纯鸟毛,安倾然在做这件事情的也很是开心,她觉得东方冉有神奇的本事,他绝对能让自己忘掉那一劫什么的。
如果再继续搅和下去,她什么都忘记了,这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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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府。
钟敏儿的哭声传来,她挺着大肚子,扯着东方润的袖子,哭得一脸的狼藉,好像一个乞儿,东方润有些心疼,便扯她起来:“你起来说话,地上凉。”
“可是我妹妹在宫里受着什么样的苦,我都不得而知,很可能连这冰冷的地面,她都没有办法睡到,怕是被吊起来打,被关起来虐待,被人家泼冷水扒皮抽骨,皇后恶毒,不知道要怎么样收拾我妹妹呢,她胆子那么小,能做什么错事,我瞧她就是借口,她为她的恶毒找个借口罢了,你得想办法救救她,你若是不救她,再没有人能救了。”钟敏儿知道了妹妹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垮了,嫁入宫内,皇宫给了很多聘礼,还给了很多的财物,她一部分送回了齐镇,一部分留在了寿王府,倒没有想别的,怕她在宫里的时候需要钱,所以就先留着,可是没有想到,她不需要钱,却需要有人救她的命。
她怎么就能得罪了皇后呢?
东方润开口道:“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是她犯了错,皇后略施薄惩而已,现在她不过是被禁足,如此而已。你若是想救她,反而让皇后想起不愉快,怕到时候,会生出更多的事情来,现在她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伤也好了,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还有,这件事情过了一个月了,还去找皇后,倒是在自寻烦恼。”
“是呀,过了一个月,我们才知道发生什么,如果我妹妹有三长两短,也怕是得一个月之后才会知道,我们宫里没有人,这还是妹妹托了人才知道的,怎么会这样,你也是一个堂堂的世子,虽然是失了势的,但是百足之虫死还不僵呢,你就没有一两个知已好友,可以帮忙的?”
“这样的时候,谁会上前,怕是躲避都来不及。”东方润便是失忆,也知道人情冷暖。
再说,他失忆了,有几个人来,他都表现得那样冷淡,让人很失望的。
更何况,他发现,寿王府周围有可疑的人物在转来转去,每天都换一个装束,但是脸不变,这才是奇怪的。
他只是失忆,并没有傻。显然有人不放心他。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钟敏儿闻言收了哭声:“你知道就好,那还不活动活动,要银子我有,只要你用,我会给你拿的,我知道寿王府现在有多穷,我们钟家还是有些家底的,现在妹妹这样,就算我们帮不上忙,我想见见她,可以吗?这个朝中是有规矩的吧,家属若是求见,便是时间短一些,也该让见的,这进宫又不是进牢。”
“好,我会递拜贴,安排你进宫见钟婉容。”东方润将她扶起坐好,“只是你这样的身子,切不可以激动,这几天就要临盆了,我不放心。”
“我没事,我保证。”钟敏儿闻言就有些激动了,她也不管其它,开始转身收拾起东西来了,“我给她带些什么礼物呢,你说皇宫里会缺什么?虽然皇后娘娘什么都不缺,但是妃子却是不一样的吧。”
东方润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话,在他看来,实在是自己也不知道。
东方润找楼挽月,让她帮忙想办法,楼挽月并不好推辞只是说连暮寒便可以办这件事情,因为他和皇上的关系非常好,现在也是皇上信任的重臣,他若是办不到的事情,别人怕是更办不到了。
见连暮寒倒是很容易,一封信送出去,他很快就来了。
和东方锦说了,很快便允了。
钟敏儿挺着大肚子进宫,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妹妹,钟灵儿比之前倒胖了一些,个子也长了,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沉静,想是受了责罚之后,她学乖了。
但见到自己的姐姐,她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姐姐,这宫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这一句话,让钟敏儿心疼不已,她只握着钟灵儿的手也陪着她一起哭:“早知这样,倒不如嫁个世家子弟,也不必……”
钟灵儿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自己也收了悲声,侧耳倾听,只确定外面没有人,才悄声道:“姐姐,这传言真的不虚,皇上到现在,连我们这些女人的面都没有见过,若不是在府内看过皇上一眼,怕我和大家也一样,不知道这个皇上是老是丑,可笑的是,还有人竟然说皇上其丑无比……但就算是不丑又如何,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来见我们的。”
“皇上真的惧怕皇后如此?那个安倾然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物,倒怎么会这么吓人,对了,她打了你了?你的伤可是好利落了?”
“伤倒没有什么,只是我算是见识到了,若不是她现在吃斋念佛,我的命就没了。”钟灵儿也不说自己设计害安倾然的事情,只说自己的委屈。
钟敏儿又细问了一遍,也怪妹妹太鲁莽,别人都没有动手,她怎么这么傻,搞这样的破坏,岂不是成为罪人?
钟灵儿却悄声道:“姐姐你知道什么,太妃待我很好呢,她说皇后最近是自己有劫,才会祈福的,给万民祈福什么的,都是借口,所以我才那样冒险的,没准我一破坏,她这劫就过不去了,现在却依旧好好地,哎……”钟灵儿叹了口气,她并没有学乖。
只是在等待时机吧。
一听扯上了太妃,钟敏儿神经比较敏感:“太妃为什么待你很好却不安排你与皇上圆房?”
“太妃又不是皇上的亲娘,她的话,皇上怎么可能会听,倒是太上皇会听,所以,同房什么的,也是最近的事情,只要太上皇给皇上施加压力,我就是第一个侍寝的,如果我有那命,有了龙胎, 一切便都会好起来的。”
“你刚才说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你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钟敏儿很是心疼。
钟灵儿摇了摇头:“苦倒没有吃到一点儿,只是见不到皇上,觉得苦的不只我一个人罢了,你在京城,我们姐妹还能相见,比那些人强多了,她们想见家人,却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是真正的苦。”钟灵儿说着站了起来,钟敏儿却敏锐地发现她的腿有些拐。
“你的伤还没有好?”她惊讶地问道。
“还差一点。”钟灵儿苦笑了一下,“到底我瘦,被打伤了筋,不过这些都不影响的,太妃说了,给人盘了我的命,却是最有福气的,也许我真的会有机会的,姐姐,你不知道宫里有多少的规矩,现在想想,寿王府还是真的轻松自在的,你在那里,好好的珍惜,如果能有机会做到世子妃才好,我们姐妹也算是可以相互照应了。”
“嗯,我会的,楼挽月显然没有安倾然恶毒,她还算是好相处,不过就是太骄傲了,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地方来的,就算你是婉容了,她仍旧不放在眼里,因为她可是皇后的表姐呢,真是没有办法,我只盼着肚子里的这个是男孩儿,还有机会争一争,好在东方润对我比对她用心,有什么事情,我哭一哭闹一闹,他就没有办法,肯定妥协。”钟敏儿不无骄傲。
钟灵儿叹了口气:“真是羡慕你呢,若不是还有希望,我真不愿意在宫里继续呆下去了。”
钟敏儿闻言又是心疼,又是担心:“或许,你也会好起来的,或许太妃真的会帮助你。”
“会的,太妃说一见到我就心生喜欢。”钟灵儿说起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出现了少有的亮光与神彩。
看她这样,钟敏儿算是放下心来了。
她离开了皇宫心情好受了不少。
回到家里,下马车的时候,抻了一下,跌倒在地,然后肚子便痛了起来。
楼挽月知道她要生了,找稳婆,指挥丫环们烧水,整个寿王府开始忙乱起来,钟敏儿的叫声很凄厉,东方润捂着脑袋,他觉得这凄厉的声音他听到过,引起了他熟悉的感觉,楼挽月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眼神里带着迷惑,还带着几分痛楚:“你那年,也是如此,比她的情况还严重……”
楼挽月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想起来了?”
“当时,稳婆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你当时要保孩子的……是不是?”东方润陷入了回忆,他皱着眉头,好像并没有完全想起来,额头痛得很,他边揉边以梦呓的口吻道:“当时,我很生气,让稳婆救……”
他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让稳婆救的是你……”
这句话说的有些动情,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和她讲过话呢,她的心里狂乱起来,有惊喜也有委屈,所有的混和在一起,她眼睛酸酸的,但是只是抹了抹眼角:“你能记起往事,真的很好,只是现在眼前的情况很紧急,你还得顾着里面的人呢。”
东方润才想起来,里面的叫声好像越来越弱了,正在这里,里面的丫环跑了出来,满手是血,一脸的惊恐:“夫人不好了,大出血,稳婆没有办法,得请太医呢。”
“太医马上就到。”楼挽月闻言大惊,她跟着丫环一起进了屋子,却见钟敏儿躺在床上,已是昏了过去,而她身下血流满地,稳婆有些慌乱,告诉楼挽月孩子脚出来了,怕是大人孩子都难以保住。
以前有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保住,只有一个奇迹,就是现在的皇后亲自为弟弟接生的那一次。
京城的人都记得。
那是奇迹。
真正的奇迹。
“难道你想让皇后来亲自接生?”楼挽月听到这个建议之后,觉得非常的荒谬,总不能有这样的情况就去找皇后吧,那可真是……
太医很快来了,他们到的时候,钟敏儿已经没有了呼吸。
孩子也没有留下来。
东方润坐在那里,看着钟敏儿的脸,久久没有离去。
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却以他们的死为代价。
他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又有什么东西填补了进来,这样的大喜大悲让他一时间竟然无所适从,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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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风雨,哪能成长。在爱情的国都里,润世子的执念,若是不到一定程度是不会放弃的。有时候,错过就是一生。就像东方润,他不是不好,只是输在了起跑点。不一样的起跑点,注定了无缘。东方润在某个阶段入了魔障,钟敏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东方润来说,是个心理安慰,一个美好的梦。等梦碎了,他醒悟,就会知道珍惜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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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9:害怕失去
结局篇10:命陨落
安倾然检查了楼挽月的伤势后,叹了口气:“来人,立刻去找夜神医,让他们结束游玩,立刻赶回来。”
东方润看着安倾然的侧影,仍旧那样端庄美丽,眼神中的坚毅一如往昔,看到她,他焦急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这个女子好像能带给人安心的力量,有她在,就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是看着她,他不再有以前那样心痛的感觉,再看一眼床上的楼挽月,她的眉目如画,一如记忆中的表情,这一刻,他发现,他不能失去她!
他不能再一次放手,绝对不能。
这样想的时候,一种释然从心头涌起,内心深处竟然生起了幸福感,所以他开口:“你能救她吗?”
安倾然闻言扭头,她看着东方润,目光坚定:“会的,她会好起来的,现在她的伤势有些重,但会好地,只是昏迷,其它的症状还好。”
事实上安倾然说这些的时候,她自己的心里并没有底,头部受伤比什么都严重,不象胳膊腿折了,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凭脉像,大约只能断个大概。
但是她的话对东方润却是一个安慰,他真的放下心来,安静地等着夜神医的到来。
花可人和夜神医很快就过来了,他们原来就在不远处的山林当猎户,花可人还扛了几只山兔过来,被陷阱抓住了的,东方忻见到后,立刻吵着要养这些兔子,那受了伤的,他要人家给它们治伤,倒将娘亲都忘到脑后了。
东方润一看,也愿意让他转移注意力,否则 ,他小小的人儿承受不了这样的担心。
他们过来了,安倾然算是稍稍放心些,只催着让表舅立刻给楼挽月诊治,楼挽月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若是再不醒来,她真的怕有危险,主要怕内出血。
外面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有一个包。
花可人少有的安静,在一旁瞧着,打个下手,安倾然也没有离开,她正好有个机会,好好学习一下。
夜神医用了针疚,他最擅长的手段。
很快,楼挽月就醒了过来,东方润看见她如此,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你还记得我吗?”
楼挽月嘴角扯动:“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失忆的。”
“那就好。”东方润松了口气。
安倾然念了声佛号,带着一大队人马离开了。
回到宫里,她就躺下了,东宫很安静,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这几天累到了,所以也没有人敢打扰她。
安倾然躺在床头,安静地歇着,她心情很放松,闭上眼睛,安静地养神,听到了轻轻地脚步声,她懒得睁眼,只是开口:“忍冬,给我倒杯水来……”
她听到了水声,然后脚步声近前,她睁开了眼睛,却见一个蒙面女人举着一把匕首就冲她刺了过来,她伸手去挡的同时,另一只手挥拳。虽然她大着肚子,但是身法还算灵活,她躲过了要害一击,胳膊一痛却被划伤,血涌了出来,她也顾不得,挥出一拳正中来人的肚腹,那人被她打得飞出去两米多远,这倒让安倾然一愣,是什么样的刺客这样笨?
安倾然冷笑一声,看着那蒙了脸的人:“你是谁?”
正在这时,有人声响动,那个人飞快地爬了起来,从后窗子跳出,安倾然只扯下了她衣服上的一块布料,安倾然想跳窗子,却不想扯住了肚子,她停了下来,此刻宫人们进来了,忍冬也进来了,问安倾然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倾然看着她们,扯了扯嘴角:“有刺客要杀我?你们都在哪里?”
宫人们跪了一下,她们都在,但是都在外面,这刺客显然是从后窗翻进来的,而知道后窗的,只有宫里的人。
因为后窗在外面看起来,与墙壁无异。
安倾然看着一地的宫人叹了口气,将布料递给了忍冬:“这个是证据……还有,我要生了,快去找稳婆,还有太医。”
她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四散,各自找人,安倾然则缓缓地坐在床头,胳膊上的血还在往出涌,那痛感传来,与以往的感觉不同,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从自己的身里流失,特别的虚弱。
不过,她知道自己发动了,并不慌张,还指挥着众人准备物件,因为有过经验,所以她更知道放松,发动起来,只是阵痛,还没有那么痛,腰酸得厉害,东方锦很快来了,他又急又怒,看起来比她还紧张,一直在她身前身后的转悠,也不知道避讳,稳婆催了好几次,他都不出去,倒是安倾然笑着把他给推了出去,告诉他自己没有事,这件事情她有经验。
她已经准备好了,她准备好了迎接这两个宝宝。
只是胳膊上的伤口总是扰乱她的注意力,它甚至比生孩子还痛,这真是不可理解。伤口已经包扎上了,也不流血了,可是痛楚却一阵阵的传来,让她有些无力,她很想这会儿东方锦可以在她身边,可是又想想,他比自己还紧张,就算了。
好在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当第一个孩子的响亮哭声传来时,稳婆激动的说是一位小公主,安倾然看到了孩子漂亮的小脸儿,觉得她象自己,真的很象,她只是太小了,那么点儿,比东方冉刚出世的时候要小一些,但是双胞的孩子这样是很正常的。
她知道这一点。
又一波的疼痛涌来,安倾然深深地呼吸,像个勇敢的战士,等待着急风骤雨的到来,屋外的冷风呼呼地吹着,她甚至还能听到那只鹦鹉嘎嘎地叫声,它最近不太愿意讲人话了,安倾然笑了一下,扯动嘴角,也许它也想改变一下生活了。
她还听到了东方锦的声音,他在外面着急地嚷着什么,好像要冲进来,被人给劝住了。
他那样的叫喊,她很少听到,不禁觉得好笑,都说没有问题了,他还这样担心。
安倾然觉得他大惊小怪。
她笑了一下,突然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的身体前所未所有的轻快,难道第二个宝宝出世了?
她卸下了重担?才会如此轻快?
可是哪里不对劲,她觉得自己慢慢地在升起来,是真的升起来,她甚至还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是的,自己的身体还躺在床上,她从来没有以这样的角度看过自己,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头发还是湿的,而此刻稳婆已经将第二个宝宝接生出来,正在清洗,嘴里还说着恭喜的话,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床上的自己有什么异样。
安倾然知道有灵魂一说,难道自己现在就是灵魂出窍?
自己灵魂出窍?
她有些着急,心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这关头,特殊情况,才会如此的。
所以,她告诉自己不要着急,越着急可能越坏事,可是现在她为什么回不去呢?她已经尽量平静了,她真的平静了,可是为什么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去喊忍冬,可是忍冬只是抱着孩子在傻笑,她去喊稳婆,可是稳婆根本不看她,看不见的样子,这让她无比的慌张,她又回到了床头,她想碰触,想躺回去,就告诉自己只当睡了一觉,只是她怎么也躺不回去,那个身体抗拒她,她回不去,好像抗拒的力道是从伤口处传来的。
它不让自己接近,伤口发出一阵阵地红光!
那个伤口,是怎么回事?
那女刺客抓到了没有?她用什么东西伤的自己?
为什么感觉这样的不舒服?
安倾然此刻努力着,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接近自己的身体,而此刻其它的人也发现了异常,忍冬将第二个孩子抱给安倾然看嘴里道:“娘娘,这又是一个小皇子,您瞧瞧。娘娘?来人,太医呢?来人……”
忍冬喊着,忘记了手里还抱着孩子,几乎将孩子丢到地上,安倾然急得大喊,伸手去抱,自己没有抱到,扑了一个空,她只是着急,喊了又喊,可是谁也听不到!
除了一个……
“呵呵,你知道这种滋味了?”安嫣然出现在她的身侧,同她并肩而立,一起看着眼前的一切,“你还真有本事,龙凤胎!你的福气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来的?只是可惜,照常修不了自己的命。”
“是你做的?”安倾然扭头看着安嫣然,“你怎么做到的?”
安嫣然却摇了摇头:“说实话,我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看到你就可以报仇了,我一直想着报仇,就真的见到你了,可是这一次,不是我做的,想问怎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你如此,我真是开心。”
安倾然突然转身,给了安嫣然一巴掌,只是这巴掌同想象不一样,直接穿过了安嫣然的脸,倒将自己弄个闪身,差点摔倒,事实上,也无所谓摔倒,她都已经这样了,安倾然回过身来,盯着她:“不是你做的?”
“是呀,只是有人告诉我,你会死的,你现在终于死了,说实话,我突然觉得无聊了。”安嫣然挑了挑眉头,一如生前的样子,眉目还很清秀,恶鬼的样子不见了,显然,她心里平静下来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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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11:离魂
说完话也没有等安倾然再问,便彻底消失了,一片世界静了下来,她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东方锦冲了进来,抱着她的身体呼唤着,太医们也忙碌着,夜神医也进来了,他检查了之后,说她身体没有问题,只是醒不过来而已。
她站在那里,手虚空地抚着东方锦的头发,他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安倾然试了几次,仍旧躺不回去,她和身体之间有一层东西挡着她,她无法回去。她现在都想不起来,自己的重生是怎么做到的。
了空大师说自己不是原来的安倾然,他说的都对,他早就看出来了。
她想告诉东方锦去请了空大师。
他一定还有办法解决的。
他当时并没有说自己完全没救的呀。
可是东方锦只是跟太医发起疯来,说他们没用,要砍人家的脑袋。
安倾然无奈地跟在他身后,转了几圈,也不知道累,也没有生孩子后的虚脱,更没有任何饱饿的感觉。
这就是离魂。
她苦笑了一下。
转身去看自己的两个宝贝了,孩子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只看轮廓,倒是看不出太象谁,突然地,男宝宝眼睛睁开了,安倾然感觉他看到了自己一样,嘴角还扯了扯,她知道生下来的小孩子视力有限,他是真的看到,还是无意识的动作?
她非常惊喜,左一下右一下地逗孩子,小孩子终于又睡了过去,不再有其它的动作了。
忍冬一直在旁边抹眼泪。
东方锦没有哭,只是吩咐人将刺客杀了。
刺客?
哦,对,自己手臂上的伤就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刺客弄出来的,是谁呢?
是谁想杀自己却派了这么一个笨蛋出来?
她一想,身子便轻飘飘地浮了起来,从门口走了出去,跟着侍卫一起走,终于来到了大牢,她远远地看到了那衣服,正与自己撕下来的面料一样,原来他们早把这个刺客抓到了。
近前,却是钟灵儿。
她一愣,她多么大的胆子,为什么要杀自己?
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侍卫来带钟灵儿,她冷眉冷眼,仿佛根本不在乎,安倾然在暗恨,你这个小姑娘知道不知道?行刺皇后,你们全家都是死罪呀!
你姐姐难产走了,你不是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了吧?
这世上还有无利不起早的人吗?
她真的想问问她为什么。
钟灵儿面无表情,侍卫推搡着她,她突然开口:“我要见太妃。”
“太妃?太妃是你能见的?你这小小的婉容还敢行刺皇后,你以为皇后出事,你就能上位吗?”一个侍卫出口讽刺。
“你们这些奴才,知道什么!”钟灵儿并不害怕,“你们想带我去哪里?我不过就是为皇后驱邪而已,她最近总是做恶梦,我为她驱除恶鬼,只是被破坏了,她不配合,以后她还会有劫的。”钟灵儿边说边摇头。
安倾然一听,有些糊涂了,看她脸上的表情,还真的象那么回事,怪不得她不害怕。
她拿那把刀给自己驱鬼?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如果她真的那样好心,那上次破坏自已的斋戒又是怎么回事?
那难道也是为了自己?
相信她就是见鬼了,不过钟灵儿好像真的相信什么。
至少相信她不会被处斩。
见她被要往外带,而不是去见什么人,她才慌了:“我想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皇上没空,让我们送你上路。”一个侍卫低沉着声音道。
“上路?上什么路?我只是在帮忙,皇上只有感激,至少得见我一面。”钟灵儿茫然地看着众人,“而且我这样做,是……是有人,是有人让人这样帮助皇后的。”
“你帮的很好。”侍卫冷笑,“皇后现在还在昏迷,皇上要屠宫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钟灵儿这会儿才是害怕起来,“我要见太妃,我要见太妃……”
钟灵儿还幼稚的脸上现了一阵阵地慌乱,“我在做好事……我要见皇上,我必须见皇上……”
结果那侍卫只说了一句皇上没空,就将她推回了她自己的宫里,然后安倾然没有跟进去,就听见她在宫内大喊大叫,最后没有了动静,再后来,宫里的人开始收尸……
她就这样没了。
安倾然觉得这后面有问题,如果她能阻止,一定得阻止,她觉得这里面还有其它的问题,钟灵儿只不过是个替身鬼而已,她可能是最小的喽罗。
她受人利用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要不然,凭她怎么敢往她的水里下东西,又拿刀光天化日的行刺,她一定有所仰仗才会如此。
她嘴里一直要见太妃,难道这一切是太妃的主意?
安倾然突然觉得一阵的疲惫袭来,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东宫,却见表舅开始给自己行针了,她觉得那身体的阻力好像小了些,试着往回躺,却没有躺回去,但也没有被弹开,看来有用。
表舅真的能救自己。
安倾然兴奋起来,不过身体的疲惫感很快消失了。
她又一次被身体强烈抗拒。
她叹了口气。
看来,表舅的针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
钟灵儿的死,对外宣称得了重病,并未牵连他们的家属,但说是传染病,直接下葬了,并没有许他们的亲人来奔丧。
钟氏一族,两个女儿一年之内全死了,他们的悲伤自不难理解。
但是也没有人去安慰。
东方润倒是送去了一些财物,但这对于钟家来说,有什么用?
楼挽月现在倒是很开心,东方润待她前所未有的好,他甚至和她承认了错误,说了心里话,之前对安倾然的种种迷恋,都同她讲了,虽然她听的时候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她知道,他能这样坦诚地和她讲,就证明他已经放开安倾然了,能够面对他自己的过去,这证明他和想自己的过去告别,她很开心。
真的很开心。
而且他那样真诚的眼神,真的让她从心里感激,也激动。
她能等到这一天,期间经历的一切,她都不想再回顾,一步步走来,太过艰辛,她还以为自己再等不到这一天呢。
东方润说以后会忘记安倾然,只要她一个女人。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的,可是带给她的感动,却真的犹如被什么重物击中一样,直击内心。
东方润看着为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他心里坚冰慢慢地在融化,想起这些年来自己所做的种种,他非常内疚,也慢慢地爱上了这个聪明隐忍的女人。
只是安倾然一直在他的心里占着重要的位置,现在他放开手后,她的每一种好处都被记起,在记忆中慢慢扩大,直到他发现,原来他的心中也有她的位置。
不过,安倾然出状况,她仍是很担心。
虽然这个一直存在的情敌让她又爱又又恨,但是她仍旧担心她,东方润也一样,他们想办法,又寻找了很多名医,送进宫里后,倒是也没有帮上什么忙,都说昏迷的安倾然,身体机能非常好,非常健康,而且还在慢慢恢复,那产生的虚弱都没有了,就是不醒过来,谁也不知道原因。
东方锦已经三天三夜地守在安倾然的身边了,只喝了几口水,两个孩子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一直在哭,也很少吃奶。
安倾然非常着急,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现在她倒盼望安嫣然会出现了,至少她可以问清楚发生了什么,想必她达到目的,转世去了吧。
谁知道呢!
她的世界很安静,她以为自己变成了离魂,至少可以遇到几个鬼魂吧,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是安静的,她听到所有人的声音,她想抱抱哭得撕心裂肺的宝宝们,可是她倒不到。
她急得想哭,却没有眼泪。
东方锦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她很心痛,对一切一切都这么无力的感觉,逼得她有些发狂。
很是狂躁。
了空大师没有来,东方锦请过几次,他都没有来。
只带回了一句话:时机未到。
东方锦听到这四个字之后,心情放松了些。
他在等着时机 ,了空大师既然没有明确说,便是他说出来会破坏影响事情的发展,所以才会如此。
那么他就等着。
安倾然见东方锦开始吃饭了,放下心来,她也知道自己有救了,大师说时机未到,她就等着好了。
宝宝们还没有起名字呢,她站在他们的小床前,安静地看着他们,孩子不太爱睡觉,很吵闹,东方锦因为他们的吵闹而心疼,觉得孩子们这是要娘亲醒来的意思,所以,他并没有让他们搬到别处,而是一直陪着安倾然,甚至就让他们躺在她的身边,偶尔婴儿的小手会抓到她的头发,扯着往嘴里放,东方锦会一根一根地把它们解救出来,小婴儿们很不高兴,会哭上两声。
安倾然多希望自己可以感觉到疼痛,任他们扯自己的头发才是。
等她醒过来,她会感觉之前没有过的所过感觉。
时间仍旧在继续,她以为很快就会到那个时机,可是已经十天了,自己还没有办法回到身体里去,而东方锦由先前的放松又开始紧张起来,他找了空,了空却已圆寂,安倾然闻言几乎崩溃,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世上再没有能救她的人了。
那时机呢?
到底还有没有时机?
大师走了,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谁又知道答案呢?
****************
康王府。
东方夜喝着酒,看着眼前的美人,他嘴角一直挂着笑意,美人在怀,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这个波斯的美人,可是自己的大舅子送的,雷天威送来一个美女,让雷月珠非常不解,也非常不满意,自己刚生了一个儿子,哥哥就给送过来一个美女服侍东方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如果能走,还真的想去问问哥哥呢。
不过这个美人东方夜并没有宠爱过呢,只是看她跳舞,让她陪着喝酒,沈之云也是吃了不少的醋,但是东方夜送了她很多礼物,对她的态度还是极好的,并且承认,要把她封为侧妃。
仅次于雷月珠。
第一侧妃。
高于安染月之上。
这让她满意。
这倒导致了安染月的不满,她非常生气,在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反倒降了自己的位置,她抑郁着,胎象就波动起来,有些不稳,请了医生来,医生建议静养,只开了一些安胎的。
安染月的娘家人倒是时常来看望,这点让她很是安慰,渐渐地也好转起来。
她的娘家人最近也被东方夜安排了实权,官长了一级,成为四品大员,掌握兵器所的管理权,也算是重要的部门。
这也算是东方夜变相的安慰,她终于安下心来。
终于,东方夜不仅限于看美人跳舞了,他这夜留在了美人的房间里。
不过跟想象的不一样,东方夜并没有得逞,这些都是一个表象罢了。
那美人在自己的屋子里,对东方夜板起了脸孔,倒象是东方夜的主子一般,她坐在那里,嘴里吐出阴冷的声音:“你急什么?事情已经开始显效了。”
“可是,跟说的不一样,她还没有死。”
“现在没有死,是因为时机不到。”美女眼神阴冷,手腕上一串的珠玉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那链子上还有几颗牙齿,长长的,不知道是熊的还是狼的。
东方夜叹了口气:“可我希望的是另一个人的死亡。”
“他们都是短命的,我不是说过吗?东方锦与安倾然,是同命的鸳鸯,两个人,一条命,安倾然如果死了,东方锦必死无疑。现在不是所有的人都救不醒她吗?所以,她离死不远了。”美人抚着手腕上那尖尖的牙齿,笑得很是得意,“我师父的法术,还没有人能破呢,至今为止,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想着怎么做你的皇上,等着登基吧。”
“登基?我想知道,我成帝之后,你想不想留在宫中?”东方夜上下的打量着这个美人,美人他见得多了,安倾然就算其中一个,但是安倾然……他虽然觉得她要是死了,那真是可惜,但是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那他也没有选择,只是觉得遗憾罢了。
这个女人,她从来看自己都是仇恨和蔑视的,他多希望能让她臣服。
想到这里,不由地有些不甘心:“安倾然真的必须得死吗?”
“当然,你还想怎么样?你不是想为了这个女人,放弃江山吧?”美女的声音里带着讥讽。
这让东方夜脸一热,有些尴尬,不禁轻咳了一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以后愿意不愿意留在宫里。”
“宫里?”美人呵呵地笑了两声,抚了抚自己的头发,“留在宫里?又如何?你会为了我放弃天下的美人?还是会封我为后?”
东方夜愣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回答。
美人了然地站了起来:“未来的皇,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吧?”
东方夜眼里有不舍,还有不甘心,只是想了想,还是乖乖地离开了。
那刀是这美人带进来的,而那钟灵儿,确实是太后安排的,他没有跟母妃讲他的计划,但他觉得她应该会想得出来,所以,她配合了自己。
只是钟灵儿太笨,并没有伤到要害,否则她怎么可能还没有死,怎么可能生下龙凤胎?
这一切的后果钟灵儿也承担了,没有查到他们。
只是他想起那个美人,不知道她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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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府。
连瑾瑜眼睛哭得肿肿的,她一直在佛堂里给安倾然上香。
安明辰最近也是乖多了,他也是安静地呆在母亲的身边,也会替姐姐上一柱香,他也会祈祷,哀求母亲带他入宫,可是连瑾瑜拒绝了,现在宫里的情况很乱,她怕他们进宫再添乱。
之前,他们看过安倾然,也见过那一对宝宝,但是帮不上任何的忙。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躺在那里,了空大师也帮不上忙了,连瑾瑜希望自己能够找到办法救自己的女儿,又找了算命的先生,结果每一个预测都很含糊,结果都不太好,这让连瑾瑜更加没有信心起来。
安忠涛每天也是沉着脸,他无法向一个女人一样发泄自己悲伤。只能藏起来,再藏起来。
东方锦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
安倾然也是昏迷了半个月,好在有夜神医在此,每天还可以配些药,还有东方锦喂安倾然一些流食,所以,她的身体很好。
东方锦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开始他是觉得,她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一定要是自己,可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的希望已经流逝了。
胡子也不理,脸也不清洗,好像老了十岁一样。
安倾然也没有心情再做各种尝试了,这些天,她不用休息不用吃喝,所有的事情都用来想办法,各种姿势和自己身体融合,都没有用,最后她放弃了,只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们,现在孩子好像能和交流一样,她对他们笑的时候,姐姐会哭,而弟弟会笑,这让安倾然的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儿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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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上)
“周成,多年不见,你居然还活得好好的,大道果然是公平的。”太上老君似乎感触最多,当年他是惜败在一招之下,留下了咫尺之恨,今曰雄心亿万丈,怕是想来个反其道而行之,“一饮一啄皆是定数,你不封印我们,我们如何能参悟大道,还取了你封印吾等的法宝,这些法宝早已炼化自如,今曰便是鸿钧老师前来,也休想救得你!”
太上老君环视一眼其余三人,抬手收了天道**,其余三人居然视若无睹,任他取之,看来这四人间已经有了什么默契,说不得眼前的周成才是最大的敌人。
“阿弥陀佛,道友,当年你有恩与我西方教,今曰道友大难来临,吾等二人便做主,保你师门弟子无恙便是。”
接引道人一声长叹,似乎是感慨世事无常,任圣人也难逃一荣一枯,一兴一衰。
“哈哈哈一帮蝼蚁,杀了他们倒是脏了圣人手段。”通天教主手中提着一剑,霍然就是当年周成四剑合一,封印众人的诛仙剑,居然被通天教主取了。
“阿弥陀佛!”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也齐齐显出了法宝,却是一盘古塔与七宝妙树杖。
“开!”太上老君轻喝一声,顿时虚空一抓,一把比开天斧只小了三分之一的斧头出现在他手中,原来他早已经将盘古幡与太极图祭炼到了终极状态,返本还源,成就了三分之二的盘古斧。他倒是想待杀了这周成,再去取了混沌钟,盘古斧重现天地,岂不快哉。
周成笑了笑,指着盘古塔,道:“老伙计,今曰你也要与我为难吗?大道无形,果然无那永恒定律。”
太上老君道:“周成,你当年逆天封印吾等,早就应该想到,逆天之后必有逆天之罚,很可惜,这次的逆天之罚就是让吾等得了灵宝,涨了道行。”
“周成,当年之辱,今曰一并赐还。你若有何心愿未了,本尊倒是可以代劳一番。”通天教主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起来高高在上。在他看来,当年这周成能够封印诸圣,所倚仗的不过就是这些灵宝,而今天的周成充其量就一把混元剑,不过看他样子,似乎是知道大难来临居然连法宝都不用了。
周成不置可否,淡淡笑道,“通天师兄,敢问琼宵魔君可好?”
“你!哼!”通天教主脸色一寒,顿时不好看了。原来四位圣人前来之前,那琼宵居然自行了断了,根本不愿再面对这位昔曰的“恩师”通天教主。
“大道无形,天道无常。凡人有因果,圣人又何尝没有因果。当年我若不封印你们,你们又如何有今曰大成?”周成依旧淡定自若,仿佛千山云海过,兀自安道心。
“哈哈哈周成,你今曰即便死,也不冤了。你倒是个明白人。”通天教主大笑道。
周成似乎恍然无觉,又道:“今曰你们不大成,不取了吾之灵宝,我的道又如何能成?大道之路,越到最后,越是艰涩难行,尔等越强,不过犹如狂涛加身,推了贫道一般而已。”
“你,狂妄至斯!”太上老君大怒道,他即便想立刻就杀了周成,但一听周成居然将自己等人的强大比喻成大海之狂涛,不能倾覆他也罢了,居然犹如推着他在那大道之路上前进一般。这,这实在是让他们难以接受。
其余三位圣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这周成说话越来越玄,有些东西似乎比当年鸿钧在紫霄宫中所说的还要晦涩难懂。
四个圣人,一个周成,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周成犹如岿然不动之亿万丈高山,任四个圣人气势与怒火暴涨,依旧是大海狂涛中的扁舟一般,上下起伏,随风而动,却永不沉没。
“唉”周成长叹一声,望着天际道:“此次大劫,当为众生大劫,可怜多少修行高手,不过旦夕便化作齑粉,着实惨烈。不过,如果他们觉得自己是最倒霉的人,那么他们就错了。”
准提道人道:“周成小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成摇摇头道:“初脱大劫,不过三曰之功却又再次遇劫,他们倒霉,却是不及各位了。”
“这厮疯了。”太上老君面皮抽动,顿时扬起了手中三分之二的开天斧,就要朝周成砍去。
“今曰叫你证道涅盘!”准提二人也齐齐施宝打来。
“诛仙剑,正好送你一程!”
诸般先天至宝,抑或混沌至宝,不过瞬间便将周匝虚空全部碎裂,灵宝一卷,看似就要将周成杀死。
周成恍然无觉,只是眼角溢出两行清泪,叹道:“亿万年苦修,今曰终成大道。大道无形,说容易不容易,说难,原来也不难。诸事不过至简至繁,果然便是这般。”
一道虚无之光闪过,周成身上仿佛多了些什么,盘古塔、七宝妙树杖、三分之二的开天斧、诛仙剑四件灵宝瞬间砸中周成,爆出万丈精芒。
“哈哈哈”
仿佛了却了亿万年的心事,四位圣人齐声大笑,圣人的喜怒哀乐,不就是为了这些事吗?他们不为斤斤计较,他们只为消灭了一个永世的后患而笑。
“大道无形,万物皆是道,灵宝是道,死是道,生是道。”
一声长吟仿佛从天际传来,只见一个人踏歌而来,居然是那鸿钧道人。
“老师!”
四圣骇然道,虽然说不怕鸿钧,但四人可没有一个人认为能单独斗过鸿钧,四个人联手也没有必胜把握。
鸿钧面色淡然道:“周成成道,鸿钧不复,诸位还是免礼吧。”言毕,却是面向那团精芒,道:“道友今曰成道,弟子特来恭贺!”
四圣面面相觑,惊声道:“老师,周成贼子今曰当死,为何以弟子之礼相称。”他们也意识到,今天怕是麻烦了。
鸿钧叹道:“周成成道,大道虽无形,却为一而变。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故而大道虽无形,万物亦是大道,但如今这大道之初始,却是周成了。鸿钧不复鸿钧,只以弟子之礼称之。”
“鸿钧免礼。”
精芒散去,显出周成身形,依旧是那个青袍道人,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又似乎全身都是变化,变与不变,怕是随心而已了。
鸿钧道:“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老师大道成,今曰吾等观老师为山!”
周成道:“鸿钧便是鸿钧,天道为天道,又何来鸿钧不复之说?你去吧,天道从此与你无忧,他曰做了逍遥人,天下大可去的。”
“谢过老师!鸿钧先行告退。”鸿钧也不多说,也不讲究,径直作歌一曲,飘然而去。“周而复始,终成道,鸿而无为,也为钧。大道无形,天道无为,鸿钧有为,鸿钧无道”
“老师救吾等!”
四圣不笨,知道大事不妙,就要逃跑,这连四件顶级宝贝砸中人家,人家站着不动,也不挡,居然毫发无损。如今甚至连鸿钧都自甘为弟子,四圣人哪里还想报仇,只想保命了。
大道圣人,大盗天下,最珍惜和舍不得的,还是自己。
周成:“周成成道,鸿钧无道,尔等亦是须得补全天地气数才是。”
话音刚落,四个刚刚破碎虚空而去的圣人被周成手一招,四人瞬间回到周成面前,再也动弹不得,仿佛眼前的周成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天地。
“走吧。周成送尔等一程!”
四人只觉得眼前情景一换,连晃动都没察觉到,便到了一处虚无中,一眼望去,似乎有无数星空,也不知是何地。
周成道:“周成既已成道,便知天地有四方之难,今曰吾化四方之难为四方大山,置于这天地之巅,尔等四圣,各自背负一山。周天之数,当为一圈,尔等便背着四方难山绕这天地之边际行走。”
周成一指天地,顿时四座大山飞起,每座山上都写着一个字:分别是仙,人,神,魔!”天地众生终于分了四道,化而为四方难山。
周成道:“这天地四座难山,重无穷量。尔等谁若背不动了,一旦停下来,这一方众生难便倾覆天地,成就大劫。不过”
四圣刚想,这不正好,我们故意不走,让他大劫经常来。
“不过,谁若背不动了,也就是他化灰灰遇劫之时。”
准提道人一拱手,道:“敢问老师,吾等岂非注定该死?”
周成道:“谁该死,谁不该死呢?这天地四难山,关乎天地,关乎众生,蕴含大道,尔等终曰背负,机缘到了,自然能领悟天道。天道一成,为师便助他开辟一界,自己做那天道之主去。故而,生生死死,全凭尔等自己了!”
四人还想多说,周成却是一挥手,四圣人分别被送到了四座天地难山之下,一人背负一座天地难山,分别为人、仙、神、魔。四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开始背着难山开始蹒跚地走起来,那难山似乎真有无穷量重,他们的腰,再也直不起来了,也不能开口骂人了。
周成道:“尔等谁停下来,谁便是遇劫之时,也就是哪方生灵天地大劫。尔等谁若遇劫,也是修行之人福缘,少一人,自然有一人成圣,待得道行大成,便来这四方难山补尔等四方之数。尔等好自为之,谁若大成,为师定当前来替他开辟一界,做那天道之主。”
收了众圣人法宝与那天道**,离了天地之巅,周成自语道:
(未完待续)
锦倾传奇【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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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妃闻言笑了,虽然嘴角还下垂,但是眼睛是笑的:“当然,冉儿最是聪明,冉儿说的对极了。”
“那宁儿的父亲不是皇上,是不是?”东方冉又清楚地问了一句。
安倾然感叹冉儿的聪明,小小的年纪都能分得清楚这些,而且他刚才肯定是生宁儿的气了,自己的父亲位置和身份被夺,他当然生气了。
可是他能等到现在才问,又是正儿巴经地问,是安倾然没有想到的,他不过才四岁,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成熟至此?
舒太妃看了看冉儿身后的云启帝,不由地道:“君上,你瞧瞧,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争权夺利的,宁儿一句玩笑话,他都能听懂,而且还质问我呢。”
云启帝沉声道:“你想多了。”
舒太妃闻言方轻咳一声:“冉儿,你也累了,你回去吧。”
东方冉看了云启帝一眼:“祖父,您累了,休息吧,冉儿明天再来。”
说完,还到云启帝的怀里亲了他脸一下。
云启帝看着跑跳出去的东方冉,脸上的神情缓合了些,笑了笑:“这才是我的嫡孙。”
这一句话让舒太妃的脸纠结了好一阵,换了几个表情之后,笑了:“君上,您累了吧,妾身给您熬的药已温了几次,可以喝了吧?”
云启帝摆了摆手:“我不想喝,头痛……”
“那臣妾给您揉揉肩,如何?”舒太妃说着近前。
云启帝摇了摇头:“不用,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舒太妃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脚步尴尬地停在那里,好在她反应够快,忙笑着道:“那臣妾再给您温药去。”
说完便走了出去。
她出去之后,叫过了自己的亲信,吩咐了几句,才安心地到偏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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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府。
东方夜大发雷霆,沈之云不敢吱声,只是站在那里发听着,脸上赔着笑脸,但是太过尴尬,那笑意也维持不了多少。
沈之云见他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宁儿是个孩子,她说的话,没有人会当真的。”
“是呀,她说的不会有人当真,可是父皇已经怀疑了,他会撤掉我监国的身份。”东方夜缓缓地道。
“那……监国不过是监国,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我们不是也一样有机会吗?”
“你胡说什么!”东方夜冷喝道。
“不用骗我了,我什么不知道?你准备的一切,连宁儿都偷听到了,还想避人吗?”
“那也是你说出走嘴的!”东方夜看着眼前的女人,“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愚蠢,我还真是没有发现!”
“我……”沈之云冷哼一声,坐回了椅子上,一脸不屑的表情,“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还不是你天天的在那美人的房间里?我就算是死了,你也不会第一个知道的吧?”
“你敢这样跟我讲话!”东方夜脸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蠢到这种地步,做了错事,还不许人说。
沈之云还要说什么,东方夜扬手一巴掌,将沈之云打倒在地:“这一掌,只为你的愚蠢!”
说完,扬长而去。
沈之云半晌才从蒙昧状态出反应过来,她看着一屋子的丫环,一阵的羞愧与气恼涌上心头,他竟然在这么多下人的面前打自己。
他只是因为自己的宁儿破坏了他的好事?
是不是,他现在有了儿子,还有安染月肚子里的女儿,还有严儿,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和宁儿了吗?
她只是一味的生气,连安染月来都没有发现。
安染月还真是头一遭来看她,主要是心情不错,肚子里的胎象也安稳了,她想随意走走,却没有想到,她的时机不对,走到了这个院子,从外面就看出不太正常了,但她还是走了进去。
结果沈之云一腔无明之火全发到了安染月的身上:“你来做什么?看热闹?看热闹也就罢了,你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看?”
安染月被骂得一愣:“你还好吧……我只不过来瞧瞧。”
“瞧什么?瞧什么!”安染月将碗往地上一摔,安染月知道情形不对,马上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逃也似的走出来,结果沈之云一个碗飞了出去,在她身后炸响,安染月吓地回头,小诺却被碗碎片溅到了腿上,拐了一下,往前一冲,扯到了安染月的袖子,安染月也跟着一个趔趄……
晚上的时候,沈之云就听到了消息,说安染月的胎象不对,所以东方夜也知道了沈之云的不妥言行。
沈之云直接被禁了足,东方夜说了,安染月的孩子若是有三长两短,他一定会让沈之云偿命。
沈之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如心灰。
自己绝非有意言行,他的眼里还有自己吗?哪怕只有一点。
自己算什么?
他的那些甜言蜜语算什么?
现在有了美人,又有了别的孩子,自己就什么都不是吗?
宁儿倒是没有跟着她一起被禁足,只是她吓坏了,现在都很少说话。
呆在沈之云的身边,大多数的时候,很安静,是不正常的安静。
她非常恨。
她当然知道东方夜的心思,宁儿那样说,倒不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只是她问自己什么是监国的时候,她说等同于皇上,所以她小小的心灵才会有那样的印象。
沈之云被冷落,雷月珠倒没有怎么开心,在她眼里,东方夜现在的行为已经很让她生气了,反正他不是在美人的房间里,就是去喝花酒,自己刚生产完,他愿意去哪就去哪儿,反正自已的孩子是真正的世子,谁也动不了自己的地位。
她生了孩子之后,倒是变聪明了,也想开了。
安染月一直卧床静养,大夫说孩子很不好说。
安染月非常恨沈之云。
于是禁足期间的沈之云不太好过,吃用的都是短缺的不说,连热水都供应不上了。
她身为第一侧妃,竟然受到这样的待遇,真是让非常生气。
毕竟自己的哥哥还在帮东方夜的帮呢。
她要想办法去通知东方夜。
可是她也知道,这一切东方夜肯定也知道,他连理都没有理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她通知了东方夜,还真的送出了消息,毕竟看守也会给她一点儿面子,可是没有想到,东方夜根本就没有管她,还让她消停些。
东方夜的做法,让雷月珠也有些害怕,觉得他真的挺无情,所以,她也跟着消停了。
安染月也一样,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得罪谁,也被禁足,所以,反而不敢对沈之云怎么样了。
这下子寿王府倒真的安静了下来。
东方夜再一次和美人喝酒的时候,没有人说什么了。
那美人看着他,持着酒杯:“看来,未来的皇帝,已见风范。”
东方夜觉得眼前的女人是未来的皇后之选,有她在身边,哪怕每次只提醒一两个字,他就觉得完全不同了,她的建议往往非常有效,就象是安抚府内的女人们,若是在之前,他怕是得亲自动手,现在只关了沈之云,其它的都安静下来,这让他没有想到。
看来,女人还是最了解女人的。
****************
皇宫。
一个月过去了,东方锦整个人瘦了一圈,他一直守在安倾然的床边,床上的安倾然美丽依旧。
东方锦看到夜神医的表情就知道,安倾然醒过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些天,用过不知多少方法,都无济于事。
东方锦再不相信夜神医的话了,他自己一直在安倾然的耳边说着他们的往事,国事都不管了,他开始咳嗽起来,替他开的药,他都时喝时不喝。所以,整个人瘦了许多,再加上好久没有刮的胡子,整个人憔悴的如大叔一般。
花可人坐在院子里,满脸苦色,她没有想到两个人原本准备好的二人世界,就被困在了宫中,当然,她委屈的成分少,担心的多,不知道这样下去,皇后要醒不过来,俊庭会很伤心,而她也会难过,虽然和安倾然相处的日子短,但是这个皇后一点儿没有架子,更体会民间疾苦,所言所行,她都喜欢。
她这些日子也是尽力了,只是……
她正悲伤地想着,突然地屋子里一阵大乱,有人喊皇上吐血了,有人喊皇上昏过去了,所多人出来一起喊夜神医,她也跟着冲了进去,不过,她看到的景象让她呆住了,所有的人也都愣了:此刻床上的安倾然正被东方锦搂在怀里,她有些迷糊,但仍旧开心地喊着什么,好像是回来了,活过来了,之类的意思。
这些话,不是该这些服侍的人喊出来的吗?
她一直昏迷来着!
所有的人见状都悄悄地退了出去,想来皇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终于,东方锦稍稍松开了手,让安倾然缓了缓:“倾倾,你终于醒了……”
声音嘶哑,几乎还颤抖着。
安倾然眼角有泪流下,那全是欣喜惊动的泪,刚才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一个月了,她还是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只能心疼地看着东方锦一天天的憔悴,她多想告诉他,保护好他自己的身体,如果自己真的不行了,他还要照顾他们的孩子。
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只一遍遍地回忆所有的往事,就在刚才,他突然地捂着心口,嘴角滴出了一滴血,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她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额头一热,她就醒了过来。
她知道,是他的血,唤醒了自己,破了自己身上的诅咒!
皇后无恙,皇上身体也迅速康复,太上皇大宴群臣。
再次见面,安倾然便有了另样的感觉,但是她知道,太上皇也是为他自己的儿子着想,换个角度,怕自己也会如此。历经又一次的生死劫,她反而看开了很多事情,她都不会太计较了。
监国是东方夜,东方锦醒来之后,也收回了权力,一切看起来,都恢复了正常。
醒来后的安倾然珍惜一切,朝中的大员纷纷送来贺礼,而京城大户夫人们也都是进京祝贺,正好连两位孩子的庆生礼一起办,后宫的热闹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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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府。
东方夜坐在美人房间里,沉着脸:“你师父怎么说?”
“师父说……”美人的脸上一次失去了镇静,显然这件事情也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犹豫了一下,“至亲至恨之人的骨髓伤她,却不想,至亲至爱之人的血又救了她,师父说,他们此劫已过,命盘转动,我们已失去了机会,唯一的机会。”
东方夜闻言啪地拍桌而起,手指着她的脸:“当时,我说要直接杀了安倾然,再派人,你们只说等,现在倒好,她没死,东方锦也没有死,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又说时机过了,我……”
他说着上前,一把掐住了美人的脖子,手上用力:“到底是谁的错?让我信你们!你们呢?天命呢?凤命?”
美人起先很慌乱,慢慢地眼神平静下来,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倒是东方夜自己缓缓地松开了手:“算了,你们真的以为我只能靠你们?没了你们我就什么都办不成了?”
“这话我们从来没有说过。”美人仍旧骄傲依旧。
东方夜现在看着她美艳的脸,突然说不出的厌烦,一甩手走了出去。
第二天,美人不见了。
没有人看到她离开,她就是突然不见的。
东方夜也不关心,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沈之云被放了出来,她乖了不少,事实上,以前她也是乖巧的,不过她的心思可是收敛了,觉得东方夜不比以往,现在的他,可是很精明的,一点儿都骗不了的样子。
所以,安染月的肚子得以一天天见长,并没有其它的意外发生。
雷月珠很开心,因为美人跑了。
她再没有敌手了。
儿子长得很漂亮,只是她有点生气,为什么东方夜给所有的孩子都办了寿礼,却不给自己这个正宗的嫡亲世子办满月宴呢。
问了他,他说,皇上皇后身体康健,宫中刚办了宴会,现在他也办,不好。
不好在哪里,雷月珠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总之,自己的儿子就是没有办满月礼。
东方夜她见面的机会都少。
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东方锦与安倾然到月华寺还愿。
同时拜祭了空大师。
安倾然心里总是隐隐的觉得,大师的圆寂,同她有关,很多事情,大师本不必做的,如果不,也不会泄露天机。
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关连的。
所以内疚了很久,东方锦也给了空大师塑了真身,但她还是于决定亲自拜祭一番才是。
月华寺。
安倾然每一次来,都是不同的感慨。
自己重生之后,每一步都与月华寺干系重大。
这一次,心情最是沉得,给大师上了香之后,安倾然悲伤地道:“大师,之前倾然未听大师所言,心中存着戾气,惹下了无数的祸端,自此后,再不会,在大师面前许下誓言,倾然定当慈悲为怀,以天下苍生为重,再不会擅造杀孽。”
佛前灯光冥灭,仿佛大神慈悲的眼神,安倾然头磕了下去,再起身,眉眼间涌着全是安宁平和之气,再无半点不平,也有一线悲苦。
尘归尘,土归土,大师或者有自己的另番际遇,而自己也将和东方锦一起幸福生活到老。
是的,她觉得自己与他已是血脉相融,他的血唤醒了自己,他们的心灵也是相通的,再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
东方锦也是拜过了了空的金身。神情虔诚,面带微笑,仿佛大师的音容笑貌都在眼前,他们又可把棋好言志,大师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言偈语,大智慧,大光明。
两个人因为担心孩子们,所以并没有在月华寺过夜,而是连夜往回赶。
大队人马行到山脚下的时候,山路上有一堆山石,劫住了去路,侍卫们去搬石头的时候,突然地两边山坡上出现了无数的箭雨,更有燃着火油的箭射到了东方锦和安倾然乘坐的马车上,瞬间燃起了火,东方锦立刻将安倾然护在怀里,跳下了马车,旁边的侍卫们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圈,护在了里面,安倾然并没有慌张,这样的经历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很快她发现,这次与往次都不一样,这次的规模最大,很有行军打仗的感觉。
幸亏东方锦带着五百御林,她当时还觉得有些大张旗鼓了,但是也是为了对了空大师的尊敬,她也就没有反对,却不想,这会儿有了用处。
那些侍卫只是一时间被箭雨突袭没有反应过来,片刻慌乱之后,立刻缓过神来,拿出盾牌,组成人墙,又有侍卫冒死往山林里冲,损伤虽然大,但好在人数多,很快便听到了短兵交接的声音,箭雨也弱了下来,最后消失了,东方锦将安倾然一直护在身前,镇定指挥。
很快,火光起,照亮了林间的一切,那些伏击的个个是好手,御林军两个打一个,才免费支持,但很快也现了弱势。
东方锦冷笑,看来这场好戏,人家准备得很久了。
安倾然有些技痒,踢倒了两个近前的黑衣人后,竟然要往上冲,被东方锦拦住了:“你小心。”
安倾然冷哼了一声:“我们现在日子刚刚过得好一些,谁来羡慕妒嫉恨了?”
东方锦搂紧她不禁一笑:“那又如何?我保证,这一次,会揪出幕后的凶手!”
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安倾然觉得,他一定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打斗继续,有几次险象环生都被东方锦破掉了。
持续了一夜,在东方露白的时候,基本结束,东方锦与安倾然在剩余御林军的护送下往京中赶,而剩下的人开始打扫战场。
很快回了京,太上皇也知道了他们遇袭的事情,非常愤怒。
其实,大家想一想,现在希望东方锦和安倾然死的,怕是只有两股势力,一是寿王一党,很可能余孽报仇,但是他们的寿王寿王妃,不是都在吗?连东方润都还活着,若是想报仇不如说是死灰复燃贴切些。
当然,另一股便是东方夜。
安倾然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她觉得东方夜的可能性最大,因为有前一世的了解,她觉得他绝对不是一个能甘于寂寞之人,更何况前一段时间,自己和东方锦生病,让他当监国,他肯定尝到了江山在手的甜头。
两天后。
大堂之上。
太上皇也在,太妃也在,东方夜跪在大殿上,脸上竟然是淡定。
太上皇脸上可全是怒气,太妃已是满脸死灰色,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往下流,她声音都颤抖了,坐在太上皇的身边,她突然地起身,跪在他的面前:“君上,夜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君上饶他一条性命。”
东方夜自己没有求情,只是倔强的跪着,所有的证据都在,证人,证言,还有在他家里起出来的龙袍玉玺,他想否认也否认不了,所以只是木然以对。
东方锦看着太上皇:“父皇,康王谋逆之事如何处理?”
“康王?咳咳……你还管他叫康王?”太上皇突然地脸色苍白,咳嗽起来,手指着东方夜,“裭夺他康王封号……”
接下来的话,他在犹豫,眼睛却是看着舒太妃,舒太妃生怕他一个走嘴,要杀了东方夜,忙道:“君上,求您看在臣妾只有这一个儿子的份上,饶他一命,把他贬到边关也好,贬为庶民也好,只是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求君上开恩……”她见云启帝生着怒气,没有说话的意思,忙对着东方锦道,“皇上,求你了。”
“你是太妃。”东方锦并没有因为她是太妃而谦卑,仍是站在那里淡淡地道,“这件事情,太上皇说的算。”
太妃闻言脸上露出了悲伤与焦急,她又回头去求太上皇。
东方夜突然近前,扶着太妃的手臂,眼底终于有些动容:“母妃,儿臣的错,与母妃无关……父皇,儿臣的一时糊涂,请父皇不要牵连母妃才好。儿臣愿意领一切罪责,只求一死。”
“皇儿,你别开口,娘来求你父皇。”舒太妃看着他,眼神里带闺着无奈与心疼。
云启帝终于皱着眉头:“东方夜贬为庶人,收回国姓!”
闻言,东方夜脸色惨白,被收回姓氏,比斩首还要屈辱。
东方夜被贬到边关,太上皇到底念及他是自己的儿子,所有的家眷都可以随行,雷月珠沈之云等人,一路上叫苦不迭,几乎撑不住了,安染月早产,生了一个女儿,皱皱巴巴的,如一只小猫,一路上一直在哭,东方夜家财被没收,所带之物,只够糊口,所以连给孩子请大夫的银子,雷月珠都不愿意出,怕被他们用完了,自己和孩子没的用了。
这一行人,在路上还遇到了劫匪,又遇到了小偷,总之,苦不堪言,东方夜看着憔悴的妻子还有啼哭不已的孩子们,不禁才悲从中来,怀念起以前的做康王的逍遥日子。
人就是这样,不失去,根本就不珍惜。
康王势力尽去,太上皇的身体却已是强弩之末了,这样的刺激之后,最后一根弦断了,追随云皇后而去,太上皇出殡当日,太妃服毒自尽,追随太上皇而去,东方锦念在她对父皇还算有真情,便随太上皇的棺椁一同下葬皇陵,当然,她被葬在了妃陵,而太上皇与云皇后合寝,父母安于一处,东方锦心事也了了。
太上皇殡天之后,东方锦撤去了对东方润的禁足之令,东方润自已处理掉了寿王府,搬去与父母同住,很少再回京城。
安倾然还去看过他们一次,回来很是羡慕妒嫉,他们的园子修得很是世外桃源,依山而建,宅子不大,三进,后面有山,院中还引了泉水,绕宅而出,院内住了许多稀有的花树,比宫里的还要稀有。
寿王夫妇与儿子媳妇住在一起,再无遗憾。
第三年,楼挽月又生了一个女儿。
而安倾然自己则不想再生,配了药,还真的可以避孕。她还送给了东方若雪等人,表舅和花可人已经成婚,但是他们没有时间生小孩儿,花可人把她的药给偷去了,结果表舅对安倾然很是不满意。硬是把她的配方要了去,研究解药。
至于解药什么时候能配出来,夜神医也没有把握,而且逼着安倾然一起和他配解药,否则就让东方冉跟他到无情谷里接班!
日子过得热闹而充实。
后宫里的女人们,在太上皇殡天之后,就全被放了出去,有许多女子安倾然亲自做主,许配给了年龄相当的贵家公子,大多都有了极好的结局。
张容华不愿意回娘家,要以容华的身份修行为国祈福,安倾然知道她是真的爱上了东方锦,心里替她悲哀,但是又不发让她留在宫里,孤独终老。便设了一个计,给她找了一个年貌相当的公子,让他们生米煮成了熟饭。后来张容华生了一个儿子,过得也挺开心。
安倾然觉得自己的招术虽然下三烂一点,但是好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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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
转眼已是十年后。
御书房内。
一个挺拔俊美的少年正坐在龙案之后,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已现了威仪,他手里持着朱笔,刚要落笔,突然房门被撞开,冲进来两个小孩子,一个男娃,一个女娃,都是粉雕玉琢,其中一个装粉色裙装的小美人却发出了男孩子的声音:“皇兄,东方安她没有姐姐的样子,欺负我,你瞧她把我打扮成了一个妞儿!”
身后穿着男装的却正是东方安,她把弟弟东方倾打扮成女娃之后,觉得非常有成熟感,一脸的笑意:“皇兄,我觉得东方倾性子有些弱,适合这女装。瞧,多好看呀!”
她还伸手勾了勾他的小脸儿,一副调皮的样子。
东方冉看着落在折子上的那个大红点儿,叹了口气,将笔放下,半晌道:“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就好。”
“好。”东方倾反身对着东方安就是一拳,那拳头虎虎生威,很是厉害。
却不料东方安一个反身后空翻,躲过了他的拳头,然后一脚踢了过来,东方倾也是躲了过去,但由于穿着裙装,躲得不够利落,将裙子扯破了一块……
东方冉打着呵欠,看着打了半个时辰仍旧没有分出胜负的两个人,摆了摆手:“外面的地方大,你们出去打,打完后再回来汇报战果,如何?”
闻言两个人倒停了手,东方安叹了口气:“皇兄,你说父皇母后什么时候回来?他们都走一个月了,每年都出去一次,也不带我们。”
“是呀,好无聊呀,皇兄,你说父皇母后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在峨眉山。”东方冉淡然地道。
“在峨眉山?做什么?”
“在学打坐……”
“打坐?非得要去峨眉山学吗?”东方倾无奈地喊了出来。
“他们当然不是为了去学打坐才去的峨眉山……他们是要二人世界呢!”东方冉将朱笔恨恨地丢下,嘴角突然扯出一丝邪气的笑容来,“你们两个过来,我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情,等他们回宫,我们这样……”
两个小鬼听完,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一脸的坏笑:“这样?可以吗?”
另一个小鬼回答道:“怎么不可以?也该我们出去三人世界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风景秀丽的峨眉山上,安倾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东方锦也打了一个,炎炎烈日当空,这是怎么情况?
“难道有人在想我们?”安倾然疑惑地道。
东方锦点头,将娇妻搂在怀里,笑得得意:“肯定是……”
却不知,他们回去后,会有什么样的招式等着他们呢。
不过,这也许是另外一个故事了,锦安传奇到此为止,接下来,江湖上关于那些年轻人的传说,那又是怎么样的精彩,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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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到此,彻底完结了!有人说,锦和倾倾都不像最初那样了。初初想说,婚前婚后这是两个世界。只有婚了,才知道将会如何。
最后,谢谢亲们的支持,如果亲喜欢初初的文,可以初初的新文《逼婚总裁:代嫁小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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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溺宠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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