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将苟晞投降石勒还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就勾结前部将王赞一同反叛,二人杀了守营的军官,带着百余名骑兵夺路而逃,石勒听了之后大为震怒,立即派骁军将军张曀仆等人亲率骑兵追了上去。
第二天晚上,出去追击的将领回到营中。
“主公,叛将王赞和苟晞都已经被擒拿回来。”晓军将军张曀仆说道。
“好,把苟晞老贼押上来,我要问问他,到底哪里对不住他,居然要叛逃。”石勒说。
“呃,这……”张曀仆面露难色。
“怎么,你不是说抓回来了吗?”石勒疑惑的问。
“是,是抓回来了。不过,那苟晞与王赞二人刚被押回到营中,就,就被少将军给割了头颅。”
张曀仆低头说,好像是在埋怨自己失责,没有看好囚犯。
“混账,谁允许他私自动刑的,你们怎么也不看好他。”石勒拍桌子大叫,果然在责备张曀仆失职。
“属下有罪,属下有罪。”张曀仆惶恐道。
“主公息怒,那苟晞根本从骨子里就不愿意投靠咱们,这也勉强不得。早晚要处死,少将军现在砍了他们,倒也涂个清净,呵呵。”军师张宾笑着劝解道。
石勒无奈,摇摇头摆手示意张曀仆退下。其实,他也不是在完全指责张曀仆,只是这“少将军”——石虎,当真让他头疼不已,才来到军中几天的功夫,便到处惹乱子,而且军中不断有将领告状,说他飞扬跋扈,残忍嗜杀,惹得众士卒怨声载道。
“军师,你说着石虎到底该不该留?我前几日本想着一刀结果了这逆子,无奈老母亲在旁再三劝阻,我也不想伤老人家的心nAd1(可这小子在军中无恶不作,万一有一天军队里边有人实在忍受不了杀了他,我还落得个管教无方的恶名。唉……”
“哈哈,主公多虑了,这少将军虽然品行不佳,可我见他擅长弓马骑射,甚为英勇,如果在军中好好调教一番,定然是一员猛将啊。”张宾笑着说。
其实,张宾又何尝不知这石虎是个什么角色,在军中凶残无度,动不动就打骂士卒,而且整日价拎着一张弓箭逮着什么都当靶子来射。前些日子一箭将一名伤病的手掌射穿,引得众士卒大怒不已,险些引发哗变。简直是无恶不作。张宾这样想着,但这石虎毕竟是石勒的亲侄子,正所谓疏不间亲。汉人张宾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石勒的家事还是少掺和为妙。
却说这石虎,本是石勒一个姐姐家的孩子。石勒在被当做奴隶贩卖到了冀州之后,便跟家乡的母亲失去了联系。前几年,家乡闹饥荒,大半的人都被饿死,石勒的母亲带着正在她家中就食的石虎,随着族人一起逃到了并州就食。这并州是晋将刘琨的领地,刘琨有一次外出,在并州城内遇见一大群胡人乞讨,好奇的刘琨就问了这些胡人的来历,他们都说来自上党武乡的几个村落。
那时石勒已经名闻天下,尤其是在晋军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琨得知这群胡人同石勒的老乡,便留了个心眼,派人在其中寻找看有无石勒的亲属。果真便找到了石勒失散多年的母亲和外甥石虎。
“将这封书信和这两个胡人,送到河南境内汉将石勒那里。”晋将刘琨吩咐几名士兵,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和石勒的母亲及石虎二人,从并州出发来到了石勒的大军中。
那刘琨饱读诗书,在信中先是将石勒的英雄事迹夸赞了一番,又说石勒没有直接参与洛阳一战的大屠杀,而且行军多年向来军纪严明,不随便劫掠无辜百姓。刘琨在信中言辞恳切,希望石勒能够弃暗投明,转投晋朝门庭,在乱世中力挽狂澜,做朝廷的中流砥柱式人物。刘琨可以担保对石勒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再追究。
“弃暗投明,嘿嘿,究竟谁是暗,谁是明nAd2(”
石勒听着张宾念完刘琨的书信,冷笑着对众人说道。
“不过,这刘琨倒也算是煞费苦心了,竟然在乱世中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这个人情我石勒是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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