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匹磾将一群老弱残兵推倒蓟城北门外去骂战,石虎看了不禁气上心头。他向来都是如猛张飞一般的性格,哪里受过这等气。他派出去的探马回来又说段匹磾大军乏粮,石虎当即决定出兵袭击,以免敌军逃窜回辽西。
“将军,咱们旨在守城,那段匹磾即便真的缺粮食回了辽西,任他回去就是了,何必冒这个风险呢。”
徐光苦口婆心地规劝道,无奈石虎只是不听,他亲自带着八千精兵中午早早地吃了午饭,便出城直奔段匹磾大营杀去。
段匹磾初闻石虎率军来犯,心里一阵窃喜,心想这石虎终于肯出城了,他的鲜卑铁骑可是可是从来不怕在陆地上作战的。段匹磾马上召集各部迎敌,这边还未准备就绪,石虎一马当先,已经窜至鲜卑大营跟前。两员虎将一个营内,一个营外对视着,谁也不服谁。
少顷,石虎骑马跨出两步,对着营内的段匹磾大声叫道,
“段匹磾,不管你是使诈也好,是真的缺粮要退兵也好,我石虎现在把满城的兵力都带出来了,要同你决一死战。我也不仗着人多欺负你。是英雄好汉的,咱们两个就在这大营外,两军当间儿,单对单比试比试。我要是赢了,你马上给我撤军回辽西,永远不要在踏足幽州;你要是赢了,蓟城拱手相让,你敢不敢?”
段匹磾被石虎如此一激,也是恼羞成怒,大喝一声,
“怕死的不是好汉。”
说话间,段匹磾挥着长枪飞出营外。石虎身后士卒急忙闪开一片空地,这二人就在此厮杀开来。
段匹磾此时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他自小就靠着捕杀猎物为生,也因此练就了一身的好武艺,再加上常年在外领兵,这战马上的功夫还从来没人能胜得过他。石虎此时不到二十岁,生性狂野不羁,在军中好勇斗狠,武艺也照样是勇冠三军nAd1(二人一个使刀,一个使枪,直战了近百回合,仍是分不出胜负来。只是各自都不似刚上来的时候勇猛,毕竟此时正值烈日当空,两边观战的士卒都已经大汗淋漓,二人更是像在河中大战一样,浑身湿了个透透。
“这样再杀下去,怕是要落败啊。”
石虎的副将王洛生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他看着主将刀法渐渐凌乱起来,只有招架的份,没有了进攻的机会了,这样下去,怕是至多超不过三十回合就要落败。
王洛生朝着身边的骑兵使了个眼色,骑兵会意。就在马上悄悄取出弓箭,瞄准正在酣战中的段匹磾。二人你来我往又杀了几个回合,那骑兵好不容易找着机会,立即飞箭出去。对面军中有人惊叫一声,段匹磾一走神,被石虎一刀险些砍在手腕上,兵器却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没羽箭擦着段匹磾的肩头而过,死死地钉在身后的辕门上。
“好阴险的狗贼,打不过便放暗箭。”段匹磾恶狠狠地骂着。
石虎也是微微一愣,情知自己理亏,也不敢作答。
“对方主将败下阵来,兄弟们杀过去,铲平鲜卑铁骑。”王洛生在后面大喊一声,带兵冲了上去,这边鲜卑铁骑早已列好队行,也接冲出大营,接住厮杀。
“石虎别走,还没杀完呢。”段匹磾从副将那里接过一柄钢刀,握在手中杀入乱军中,直奔石虎杀了过去。
那段匹磾此刻仿佛才刚刚热身完毕一样,手握一柄钢刀在乱军中左突又砍,所到之处纷纷披靡。三名将领一起围过去,跟段匹磾刚杀了不到二十回合,全部毙命,把那石虎看得也是吃惊不小。
我差不多力气都耗尽了,刚才若不是那支暗箭,就要当众出丑了。可这段匹磾倒是越战越勇,果真是名不虚传。时候想着,也不敢独自考上前去,只远远混在乱军之中厮杀。两边交战两个多时辰,士卒早已经疲惫不堪,手中的兵器都要挥舞不动了,只有那段匹磾仍旧如饿虎一般在乱军中,将石虎的士卒杀的人仰马翻nAd2(人数上,段部鲜卑也从劣势转为优势。石虎挣扎了半天,终于在乱军中喊出“退兵”二字来,带着士卒一哄而散。
段匹磾乘胜追着蓟城楼下,守城的士兵望着石虎来到,慌忙打开城门,众军士还未进完,后面鲜卑铁骑已经紧跟了上来。段匹磾一马当先,在关门前翻身下马硬挤入城中,杀散了两边守门的士兵,开城将大军放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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