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带兵从北门入城,听说段匹磾已经杀入城中,又慌忙带着家眷从从南门逃了出去,留下一帮文武官员,看看主将逃跑,自然也是逃的逃降的降,真是树倒猢狲散。段匹磾倒也不杀他们,毕竟多数都是王浚以前的旧部将。将石虎赶出蓟城,就已经很满足了,段匹磾做起了名正言顺的幽州刺史。
襄国城中,石勒听说石虎兵败,似乎早已料到会有今天一样,冷笑了两声,也不再多问。毕竟,王浚已死,段匹磾占着个蓟城,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眼下他的大敌是并州的刘琨,幽州境内的战事暂且顾及不到。
八月,石勒与张宾等人商议,派遣副帅夔安带着严嶷、呼延莫等将领出兵冀州。将冀州境内各州郡的太守全部换做自己的心腹,有几个王浚的旧将,联合起来闹事的,被呼延莫等人当场斩杀≡从,冀州几乎全境都落入石勒手中。
九月,石勒部将逯明与支雄二人在东武阳和刘琨部将宁黑对峙。半个月时间里双方大战近十场,互有胜负☆后,逯明与支雄商议,大军佯装撤兵,宁黑不防有诈,着急回到廪丘刘演那里,半夜渡河而过,被埋伏在一旁的逯明截住一阵乱杀,像赶鸭子一样将官兵纷纷赶入河中,宁黑眼看渡河无望,五千军马转眼间化为灰烬,自觉无言去见刘演,悲愤之下也跳河自尽。逯明与支雄二人收拾残众,将缴获的装备运回,并将东武阳城中万余人口全部迁往襄国,以弥补前阵子因饥荒而逃亡的百姓。
消息传到廪丘,刘演来不及悲痛,忙四处发书求救。刘琨的结拜兄弟绍续此时顿兵乐平,接到刘演的战报之后,与部将商议战事。鲜卑大将段文鸯刚好在绍续府上做客,听说要出兵与石勒厮杀,段文鸯当即起身拱手说道,
“将军,若不嫌弃,请让末将出兵nAd3(”
“啊,这……”段文鸯肯出兵营救刘演,绍续当然是再高兴不过了。“段将军是我的座上宾,岂有让宾客出门迎敌的道理。不妥,不妥。”绍续违心地摆着手。
“将军不必客气。我们段氏历来效忠朝廷,去年若不是我兄长段疾陆眷草率地与石勒结盟,我们早就踏平襄国了。如今,我们兄弟几人意见不合,经常闹矛盾,都是为了石勒这伙人。我自是一颗忠心赤胆,誓死效忠朝廷,将军不必多虑,谅那石勒手下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绍续等的就是这番话。
“啊,嘿嘿。既然将军执意出兵,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同意了。晚上我为将军践行,祝将军早日凯旋。”绍续笑着说。
“不必,将军厚爱心领了。所谓兵贵奇,我连夜率兵前往,杀他个措手不及,定要救出刘演将军。”
吃过晚饭,段文鸯果然带着四千铁骑,点着火把直奔廪丘杀了过去。
逯明与支雄二人灭了宁黑所部,来到廪丘城下,也不敢强攻,毕竟城中刘演据说有精兵强将近万人,逯明与支雄二人加一起也不过五六千人而已。二将一面在城东十里地扎营,一名向石勒求援。
石虎在幽州接连败绩,想着将功补过,因此主动请求增援支雄,围攻刘演。石虎带着五千人,离着廪丘还有百余里的路程时,段文鸯已经抵达廪丘,和支雄与逯明二人大战了一场,二将又退兵二十里,等着援军到来。
“他妈的,又是鲜卑段部,怎么哪里都有这段氏兄弟的影子。”石虎带兵前来,听说段文鸯过来进驻廪丘之后,气急败坏地骂着。上个月刚刚在蓟城输给那段匹磾一阵,此时又碰着他弟弟段文鸯,这兄弟俩都不是好惹的角色,石虎心知肚明。
十月中旬,石虎托人送信给段文鸯,约定在两军大营终于决战,段文鸯欣然应允。两边开着,混战二个时辰,石虎这边大败而回。石虎休息了几天,仍旧派人约战,同样以惨败告终,这次被追杀地不得不又向南退兵二十里地,眼看就要退入河北境内了。
“将军,这石虎不堪一击,几次三番被我打败,现如今已经有了退兵的念头了。我想着石虎是石勒的义子,也是石勒帐下一员大将,若斩了此人,定然令那石勒胆寒,将军以为如何。”段文鸯笑着问刘演。
刘演思索一会,也兴奋地对段文鸯说道,“将军说的极是,石勒父子二人多年来嚣张跋扈,危害国家,若能斩了石虎,对石勒而言必定是致命的一击。我这就派人出去,探明敌军动向。他们撤军二十里,咱们也将大军提前,紧紧跟着他们,以防止石虎那小子脚底抹油开溜。”
刘演说着,便吩咐手下人,多派探马出去,监视石虎大军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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