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是为了辽西百姓着想,几年来部落里的人都被你们兄弟二人挥霍一空了,此时王位已经被叔父继承,你们知趣地还是趁早回幽州做你的幽州刺史去吧。”
兄弟二人隔空相望,越说越气恼。段末波是纯心要挑起事端,因此说着说着,装作盛怒的样子,张弓搭箭便朝段匹磾射了过去。段匹磾虽然躲开来箭,可也忍不下这口气,挥兵直取段末波。两边军士便在此地大打出手,虽说都是辽西勇士,可此时相见各为其主,杀的也是异常惨烈。
两边从中午杀到黄昏,段涉复辰不忍辽西健儿自相残杀,一声令下首先退兵,段匹磾那头也止住不追击。
“叔父,我二人是真心回去奔丧,你别听这逆贼在其中挑拨离间,他和那石勒窜通一气,没安着什么好心。”
段匹磾看着段涉复辰,大声喊道。段涉复辰不答话,只是带兵缓缓退了回去。两部人马再次对峙半个来月,期间又混战一次,同样没多久边各自罢兵,段匹磾手下兵马也多思念家乡,时不时有偷着来投靠段涉复辰的,惹得他心烦不已。无奈之下,只得撤兵回了幽州。
段末波与段涉复辰叔侄二人,在此又屯兵几日,看看二人确实远去,这才放心地回了辽西nAd3(之后,段涉复辰张罗着为段疾陆眷半完丧失,又将境内各部人马安置妥当,前后忙忙活活一个月之久,总算是将鲜卑部落人心安稳下来,也没有人对段涉复辰的继位说三道四。
“这王位终究要还给段平渠的啊,我这一把年纪了,虽然外人不说,可自己心里头总是过意不去,霸占了孙子辈的王位,成何体统,哈哈。”
段涉复辰笑着说道。段末波等人也跟着随声附和,夸赞其不争名利之心。其实,暗地里天,段末波与部落中主要的将领早已经约好,要将这熟果子摘到自己的手中。
这天黄昏,段末波带着几名心腹,堆笑着来到了段涉复辰的寝宫内。
“叔父,这是代郡首领拓跋郁律赠予我的葡萄酒,有益寿延年之功效,我不舍得喝,特意留给了叔父享用。”
段末波笑着,亲自将一壶葡萄酒双手奉上。段涉复辰笑着推却了一下,然后命人接了过来,丝毫没有疑虑地倒了满满一大碗,只见鲜红如血的葡萄酒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沁人心脾。
“拓跋部落跟咱们也结盟了,可喜可贺啊,以后再不用担心边境的战事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休息了,啊,哈哈。”
段涉复辰看着众人大笑着,将一碗葡萄酒一饮而尽。
第二日一早,府中传出消息,段涉复辰在半夜睡觉时无疾而终,段末波带着各部将领哭喊着为段涉复辰发丧,紧接着他自己便坐上了王位。
“叔父在世之时,便考虑到段平渠年纪尚幼,此时辽西境内尚不能算太平,周边各国虎视眈眈,表面上一副太平的样子,实际上战争一触即发。因此,我继承叔父的遗愿,暂时继任单于大位,希望各部落鼎力相助,共同抵御外寇。”
段涉复辰晚上毙命,第二天一大早棺木便已经下葬,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段涉复辰之子以及手下亲兵将领,各自都是不信老人会死得这样突然,甚至不惜开棺验尸,也要查个明白。此举被段末杯派人极力阻拦,双方甚至刀兵相向,到最后段涉复辰儿子带着一帮残兵败将逃往了幽州,投奔段匹磾而去。
“早就知道这段末波狼子野心,没想到动作这样快,居然加害了叔父,自己做起王位来,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段文鸯听到段末波篡位的消息,拍案大怒。
段匹磾毕竟比他年长,看着段涉复辰的儿子段兴业等人,淡淡地问道,
“就你们几个逃出来了吗?其余各部都是什么反应?”
“回兄长,其余各部均被段末波收买,安心听命于他。在葬礼上我们一群人大打出手,我二弟、三弟都当场惨死,我好不容易才捡了条命回来,兄长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段兴业哭诉道。
段匹磾听罢,沉吟道,“这可就不好办了,段末波外面有石勒为应,部落里头又有各部帮持着,咱们……”
“兄弟,所谓兵贵神速,上次右北平兵败给段涉复辰,只因兄弟你仁慈,不忍心与亲人为敌。此刻情况已然不同,段末波弑叔篡位,天下不容,咱们兴兵讨伐,正是为民除害,凭着兄弟的威望,定然引得段末波麾下各部人马倒戈相向。”
众人抬眼看去,此人英姿勃发,面如朗星,正是晋朝旧将刘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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