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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seven监禁 > 第十章

第十章

他那双深凹的眼神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莫子木不清楚,但他隐约有一点明白,即使他可以摆脱容清,摆脱唐纳德,摆脱格奥弗雷,他恐怕很难摆脱眼前这个人,莫子木闭上眼睛,他很疲惫。

迈克很沉默地看著他又被送进来,跟上一次一样,Сhā针挂水,迈克边将针尖推入莫子木静脉边道:「Seven,你的体质不是太好啊,自己以後要注意休息。」

莫子木闭上了眼睛,然後道:「拜托,我不想看见格奥弗雷!」

事实上这个时候他不想见到任何人,尤其是格奥弗雷那种高高在上,讥笑的表情。

迈克沉默了一下,道:「好的。」

莫子木静静地躺在床上,高热让他的头很晕,仿佛有很多只手在挤压著他的脑袋,身体,让他喘不过气来,脑海当中混乱图像一张一张杂乱地从他的眼前飘过。

「你好,我是丹尼尔,很高兴认识你!」

「梅,梅,梅子的梅,林,树,树,树,树林的林,长满了梅子的树林,呵呵。」

「叫我容清好了,我其实是半个华人。」

「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吧,Seven,我,我在自己的卧室又搭了一张床,呵呵,地方很小,不过这个公寓可是我买下来的!非凡TxT 傲雪凝香 整理收藏」

「你的小提琴拉得不错,看起你应该会有不错的前程。」容清的笑容是那麽远,他竟然看不透那层淡淡的笑容底下掩藏著杀机。

「我跟你说过了,Seven,以後不允许你再做这种事情,学费跟生活费我会想办法!」

「Seven,你会记住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人麽?」

每一张图片最後都会像一座城墙一般向他倒来,将他压埋到很深的地底,无法呼吸。

莫子木拉著自己的领口,只觉得似乎有人在掐著他的脖子,他快窒息了,完全无法呼吸。

有人将莫子木的领口解开,让陡然间觉得似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大声地喘著气,他听到有人用很戏谑的声音道:「没想到你哭起来声音也很动听。」

莫子木睁开眼睛,却看见Ivan坐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莫子木下意识地立时坐直了身体,他用手一摸,脸上竟然都是泪水,莫子木有一些慌忙地要将泪痕擦掉。

Ivan一把抓住他,道:「得了,谁梦里没有掉过眼泪呢,Seven,有眼泪是一件好事情。」

莫子木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他的手,Ivan搂著他道:「Seven,痛痛快快地哭一下吧!」

「我可以当你不存在吗?」

「当我是死人也行啊!」Ivan微微一笑。

莫子木的身体有一点发抖,Ivan抱著他,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好接近莫子木的时候。莫子木虽然年少,但却经历坎坷,所以他柔软的时候很少。Ivan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他是一个务实的人。Ivan抱著他的腰,莫子木的身材偏纤瘦,抱著他的感觉很好,好像能把他整个占有,拥在怀中。

莫子木靠在Ivan的怀里,这一刻他真的不想再挣扎,他像是已经负伤极度疲乏的猎物,明知道前面的河里躺著一条大鳄鱼,但也无法再阻止自己想要喝一口水的欲望。

Ivan的手臂结实有力,环起来的怀抱温暖坚实,但是莫子木也知道这环起来的臂湾提供温暖,也剥夺他的自由,但是这种温暖就像前方的那条河,对莫子木来说有著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Ivan坐到了病床上,他半靠在墙上,莫子木只能顺著他的姿势靠到了他的怀里,他冷冷地道:「怎麽熊也有眼泪的吗?」

「有……」Ivan拉长了声音,道:「小时候每逢尿床的时候。」

莫子木不由回头瞥了一眼身下这个巨塔一般的大块头,想到这座巨塔尿床,他不由自主地微笑了一下。

Ivan拢著他的手,笑道:「瞧,下雨之後会有彩虹,所以眼泪过後就有微笑。」非凡 傲雪凝香 整理收藏

莫子木叹了一口气,道:「Ivan,今天不要算在帐上,好麽?」

Ivan嗅了一下他的发端,他很爱莫子木的味道,每一次闻到,都会令他有一种渴望进入他的身体的欲望,他伸出舌尖舔著莫子木的後颈,问道:「把什麽算在帐上?」

「把你的……」莫子木本来想说拥抱,又想说安慰,但都觉得不合适,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他知道Ivan是个­精­於计算的人,也许他今天所有的温情都不过是为了某一天征服他的收获。但是莫子木终於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的臀部感受到Ivan的裤裆那里开始变得膨大发硬,他闭了一下眼睛,淡淡地道:「Zuo爱吧,Ivan。」

第九章

原本有一点情不自禁的Ivan却突然停止了动作,他搂紧了莫子木,微笑道:「宝贝,我想进入你,不是每一次都因为本能的需要,它更多的时候是在回应我的心,我爱你,Seven。我答应你,给你时间,在这个过程当中,除非你想,否则我不会强迫你跟我Zuo爱。」

无论如何,Ivan感受到了莫子木轻微的颤动,他知道自己终於朝前迈进了一大步。Ivan搂紧了莫子木,是的,他会给他时间,但却不会接受莫子木的否定答案,也不会给他这个可能。

病床上的窗户并没有关严,海风从外面吹来,吹起了莫子木的头发,他饱满的额头下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看起来很迷离,只听他轻声道:「我现在想,你做吗?」

Ivan知道莫子木对他有著致命的诱惑力,但是没想到只莫子木这句想要,他就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膨胀了。Ivan在床榻之间有著惊人的自制力,这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即使是他的床伴是莫子木。可是当莫子木发出邀请的时候,Ivan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麽崩塌了似的,情yu如潮水一般涌来,袭卷了他所有的思维,身体反应出本能。

莫子木的长裤被拉了下来,在夕阳的光照下,他修长的腿仿佛染上了一层密腊,泛著肌理细腻的光泽,不管是高烧还是情yu都让那层密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的腿张开著,Ivan从背後掏弄著他的­性­器,快感让莫子木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呻吟,身躯不可自制的颤动磨擦著Ivan腿间,Ivan几乎是咬著牙才能克制住自己翻身将莫子木压倒冲进他体内的冲动。

「自己坐上来,Seven。」

莫子木昏昏沉沉地在Ivan的说明下抬起了臀部,Ivan扶著他的腰部让他慢慢地坐到自己几乎快要爆炸了一般的滚热柱子上。尽管後庭有一种快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但是这种肿涨的疼痛让莫子木有一种被填满,不会再有空虚的寒意。

室内的旖旎的红­色­光线浓郁得化不开,根本无法分清是夕阳的晚照,还是室内这浓浓的情yu。

莫子木几乎是完全依靠著Ivan的手做著上下的运动,尽管他偏瘦,但毕竟是一个高挑的年轻男子,Ivan再一次让莫子木见识了他的力量。­肉­体的每一次撞击都会带来颤栗一般的快感,最初会让莫子木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然而随著每一次情yu的浪潮冲击,很快他便完全湮没在欲望的漩涡当中。

「说你想要我,想要更多,Seven。」Ivan贴著他的耳朵,咬著他的耳垂。

莫子木闭著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但却没有吭声,Ivan突然将他高高抬起,然後又重重的落下,在那一瞬间里,撞击部分传来的快感让莫子木忍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

Gao潮ρēn薄而出,莫子木几乎是软瘫在了Ivan的怀中,Ivan双手磨蹭著他的|­乳­尖,那略微粗糙的掌心带来的酥麻感令莫子木呜咽了一声,他勾住了Ivan的头,让他低下与自己接吻,Ivan终於听到了让他再也不能自制的话,莫子木微微沙哑地道:「我想要,给我更多。」

激烈的Xing爱之後,莫子木基本上是完全陷入了沉睡当中,只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替自己擦拭了汗水,然後用被子裹好。莫子木隐约地想,Ivan的这种细心完全有别於他粗犷的外表,这个人实在是太表里不一了。

Ivan微笑著俯视著雪白枕头上的黑发少年,他是一个稀世珍宝,原本应该是在很高的地方供人仰视,但是却不幸落到了他的手里,不过既然自己这麽好运气,他就不想到手的再让他飞掉。

Ivan再次伸手将被子替莫子木拢好,抚摸了一下莫子木的脸,确定他完全沉睡,才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迈克有一点尴尬地站在他的诊室外面,Ivan微笑道:「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迈克。」

迈克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道:「希望Seven的梦魇好多了,Ivan先生。」

Ivan点了点头,他微笑道:「哦,是的, 梦魇确实可怕,陷在里面的人,即使知道身在梦中,仍然难以摆脱。迈克,你有梦魇吗?」

迈克道:「谢谢,我的睡眠品质一向很好。」

「即使是身在玛门吗?」

迈克犹豫了一下,道:「开始是会做梦的,但是现在已经适应了。」

「是啊,迈克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在这里确实会需要漫长的时间去适应。」

迈克略略尴尬地道:「我在玛门工作,谈不上什麽正义感……玛门的待遇很好。」

「但是却不安全,对麽?难道迈克你就没有想过脱离玛门?」

迈克的脸上冒出了一股冷汗,Ivan高大粗犷的外型下隐藏的东西让似乎迈克忽然明白,为什麽博南诺家族的太子曾经对他如此小心提防,甚至不惜自断臂膀也要除掉他。

他喃喃地道:「还没想过……」

「你是不敢想吧,迈克。诺顿给了你一个复仇的机会,让你在玛门除掉了强Jian你女朋友的囚犯,所以你与玛门便同存同亡。」

「那是个畜生,他该下地狱!」迈克咬著牙道,即便是心底里最大的秘密被人宣之於口,迈克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愤。

「迈克,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Ivan淡淡地道:「我让你离开这里,你替我办好两件事情!」

迈克颤声道:「什麽?」

「告诉格奥弗雷,我已经与他父亲做好了交易,除了那十亿美金,Seven也是他替他儿子承诺让给我的人。我Ivan是一个忠於信诺的人,希望格奥弗雷家族也不会食言。」Ivan淡淡地道:「你的价值对於格奥弗雷家族,就是留在玛门,而我不需要这一点,所以与其投靠他们,你不如投靠我!」

迈克满面狼狈,他脸涨得赤红,他看著Ivan高大的背影离去,良久无语。

背後传来了一点脚步声,他一转头却看见莫子木扶著墙站在那里,他不由结巴道:「S,Seven,你起来了?!你……什麽时候?」

莫子木微微点头,道:「足够听到你们的对话!」

迈克一时语塞,莫子木淡淡地道:「投靠格奥弗雷,或者投靠Ivan,你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什麽?」

「跟我交易!」

迈克苦笑了一下,道:「Seven,我知道格奥弗雷家族与Ivan都很重视你,可是在他们的眼里,你就是一头珍贵的猎物,而我不过是一条打猎用的黄狗,游戏始终在他们当中进行,而我们根本不能更改任何东西。」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屋顶上的白炽灯下迈克似乎又见到莫子木眼里的亮光,只听他道:「不,迈克,也许游戏的规则你已经很了解,但是游戏的结果总是会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莫子木站直了身子,接著道:「事成之後,你会得到两个新的身份,跟一千万美金,你与珍妮弗就可以摆脱玛门,去新的地方生活。」

莫子木匆匆一眼就记住自己新婚妻子的名字,迈克稍许流露出了一点吃惊,但他的眼睛更多的是流露出了一种渴望,这简直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忍了又忍,终於忍不住道:「除非你带我一起走!」

莫子木足足在监狱里待了三日才从迈克那里走出来,而大仓里的囚犯们几乎都受到了一次酷刑大洗礼。经过折腾的哈奇清醒过来,断断续续交待了一堆他那天碰过的东西,交谈过的物件,这些东西,这些人又成了新的一轮审查物件。

整个监狱普遍受到牵连,很多人为了逃避罪责胡乱指认他人,这样人被越弄越乱,但是那瓶威士忌始终是被怀疑重点对象,可惜不知怎麽又完全找不到那瓶所谓的威士忌。

阿道夫像一条疯狗似的咬了很多人,越咬怒气越大,但却没有任何效力,反而激得犯人对狱警们更加的憎恨。一直到迈克站出来申明他不再接受这些被虐待受伤的犯人,因为他的床位满了,这样似乎状况才稍稍好一点。

但它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原本还有一星半点迟疑的人都被激得咬牙切齿要与这些狼一般凶残的玛门狱警决一生死。

监狱那些窃窃私语的人头遍步了整个放风的­操­扬,莫子木坐在A区的篮球场的看台上,他上了几步台阶坐到了卡巴斯基的身边,将手里的怀表递给他,道:「今天能买几则消息吗?」

卡巴斯基接过怀表,乾瘦的脸上毫无表情,道:「对不起,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太多的话,不做交易!」

莫子木流览著整个­操­场,从这个位置可以居高临下地看整个­操­场,他道:「不需要你说太多的话,我只需要你说是,或者不是。」

卡巴斯基看了一眼这个少年,他几乎是自己接触过的人当中最聪明的,似乎是最不幸的人,但却又是相当幸运的犯人,但无论幸与不幸,都无损于这个少年智慧的眼神。

「你说说看。」卡巴斯基沉默了一会儿,松口道。

「十年前的玛门监狱,叫做桑桑少年监狱,他的监狱长是一名波多黎各人,名字叫西雷•阿鲁兹对吗?」

近午的玛门太阳很大,卡巴斯基缩了缩脖子,淡淡地道:「是。」

「他因为被控告谋杀自己的妻子而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是吗?」

「是。」

「而其实这位不幸的监狱长是被冤枉的,他的妻子忍受不了他长年工作在外,而与人有了私情,这个人袭卷走了他们所有的财富,然後想要抛弃监狱长的妻子,但却错手杀死了她。这个人就是那位监狱长当时的私人律师,後来的纽约达维律师事务所的董事长强森。」

卡巴斯基的脸­色­依然没有表情,但是却将怀表握得很紧。

「而这个监狱长就是您……对吗?」

卡巴斯基长久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才可以从他那双松垮的眼皮底下看到,他的目光看著很远的地方,充满了怨恨。他一直都在忍耐,以为总有一天他能活著出去……时光比任何一把雕刻刀都要厉害,无论多艰硬的东西都会最终被它削平,当初的愤慨,怨恨最後都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然而这最後的愿望仿佛都就要被人剥夺的时候,卡巴斯基却悲哀地发现,他最终的愿望原来不是生存,而是能活著复仇。

莫子木耐心地等待著,卡巴斯基隔了很久,才沙哑问道:「你想知道什麽?」

「诺顿有一个秘密的帐户,他用它来收受黑钱,这个帐户之所以非常的隐密,是因为这原本是一个监狱长的帐户。他有著几十年良好的信用记录,她的妻子曾经是一位著名的风险投资人,与银行有著良好的关系。他又是一个上等的绅士,不会轻易被人怀疑帐目的银钱往来。这个老绅士不太喜欢用现钱,也从不使用网路银行,他保留著开签支票的习惯。」莫子木看著底下蓝衣的犯人,他道:「我想要知道的是……诺顿应该不会拿著你的安全卡去银行柜台买支票,那麽他是通过什麽样的方式从你的银行提钱而不被人怀疑?」

「我与银行有一个约定的电话密码,然後每一年银行都会需要跟我确认新的密码,这就是我为什麽活到今天的原因。」卡巴斯基沉默了很久,才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必须满足我一个愿望。」

「我无法带你出去,但是我可以帮你复仇!」

「成交!」卡巴斯基淡淡地道。

诺顿对未完成的名单变得意兴阑珊起来,完全没有快点完成名单的急迫感。

他似乎只对莫子木签署了同意转狱申请表格这件事情感兴趣,他让贝里克叫来了莫子木,皱眉道:「Seven,我以为我们之间有默契……」

「这不妨碍我们之间的默契,诺顿BOSS!」莫子木微笑道:「难道我们不是很快就接近自由麽?」

诺顿皱了皱眉头,道「年轻人……沉不住气,你们总是沉不住气!」他站起了身,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後道:「Seven,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三心二意……」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就像您那样对吗,Ivan虽然强­干­,博南诺家族上上下下都看好他。可是亨利•博南诺毕竟是太子,太子……尽管他残杀手足,阳奉­阴­违让老博南诺不满,可是他始终是儿子,如果诺顿BOSS在这个时候能帮著亨利除掉Ivan,我想这会是一个很大的人情,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跟你分享那笔钱!」

诺顿金丝眼镜後难以克制地充满了惊慌,尽管只是一瞬,但他手中的酒还是洒了点出来,他低声道:「是谁跟你说的,是Ivan吗?」

「不,不,BOSS,那是我的猜想,如果是Ivan这麽认为,他就不会这麽卖力地替你们的交易­干­活了,不是吗?Ivan是您给我的一艘诺亚方舟,我难免会为他多想一点,也许顾虑过头了。」莫子木笑道。

诺顿微笑了一下,慢慢地道:「Seven,刚才的那些话我原谅你的年少无知。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送命,仅仅只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您说得是!」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BOSS,我没有别的追求,你知道,我只是想活著出去!」他说完便恭顺地行礼,然後转身离开。

诺顿看著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喃喃地道:「Seven,你真聪明,我多想你能活著离开这里,你为什麽不再聪明一点?」

之後,两人再未见过面,倒是贝里克摇身一变,成了莫子木的好友。

B区的茶包在他的打压下,也变得老实了不少,偏偏茶包的靠山阿道夫心情不好,也没空理会茶包抑郁的心情。Ivan经常不现身,莫子木似乎也很安全。

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影响这个周末的到来。

周末的清晨,Ivan吻醒了莫子木,在他耳边悄声道:「今晚老老实实的在诺顿那里待著!回头见,宝贝!」莫子木没有睁开眼睛,Ivan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後起身离开。

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莫子木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著眼前的白墙,微微一笑。

晚上,Ivan没有回来,倒是诺顿让贝里克来叫莫子木前去。

贝里克看向莫子木的眼光有点奇怪,莫子木走出了一段距离才转过头来,微笑道:「你是不是对我又上了Hunter的名单觉得奇怪?」

贝里克那双马眼闪烁了一下,道:「今晚没有Hunter活动!」

莫子木悄声道:「这是诺顿BOSS的新安排,他是让我去见格奥弗雷家族的太子,同他做笔交易。」

贝里克似乎恍然大悟,嗤笑了一声,道:「怪不得,阿道夫整个下午不见人影,没有人提今晚有Hunter节目,但诺顿BOSS却打电话跟哨岗说今晚有几个囚犯会出监狱大门。贝里克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玛门里隐藏著许多秘密,Hunter这个馀兴节目一直不过是某种交易上的平衡。但是他始终与这些秘密隔著一层纱,愈是如此,愈是让贝里克有一种远离权力中心的挫败感。

可他知道莫子木一定离这个秘密很近,诺顿经常与他在晚上见面,一定是与这个秘密有关。贝里克一阵心痒难耐,但他也知道在玛门,这种秘密自己还是少知道的为妙。

莫子木笑道:「这是个私下交易的秘密,你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讲。」

贝里克听了正中自己的猜想,不由一阵兴奋,仿佛捉住了诺顿什麽隐私,他有一点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与莫子木打好了关系。

他悄悄地问:「那麽这次Hunter其实是假的?」

莫子木笑了一声,道:「真的,还会让我在Hunter之前去他那里吃饭吗?」

贝里克长呼了一口气,道:「格奥弗雷家族啊……」他似乎有一点不胜向往,玛门里那些年长的狱警谁没有靠山,这不也是他这个新人始终受人差遣,­干­活多却拿钱少的原因吗?

「BOSS看来是要另找靠山了!」莫子木淡淡地道。

「监狱长大人跟博南诺家族也合作太长时间了,不是麽?」贝里克悄声说道,能从莫子木那里获知这种确切的重大消息,贝里克很愿意同莫子木分享自己道聼涂説的那些秘密。

莫子木意味深长地一笑。

漫长的合作意味著累积的恩怨愈多,贝里克也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阿道夫可是想跟格奥弗雷少爷见面很久了。」莫子木小声问道。

贝里克一阵心慌,道:「他……他也……」

莫子木道:「当然,他想接近格奥弗雷少爷想得要命,诺顿BOSS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否则今天怎麽会让你来送猎物呢?他可是对诺顿BOSS用我,而不用他来接近格奥弗雷少爷非常不满!」

贝里克呸了一声,道:「那个大嘴Froggy就知道攀爬富贵。」

莫子木微微一笑,道:「说得是呢,能得到格奥弗雷约见的机会可不多,他哪次不是来杀完人就走?」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要不是阿道夫背後有著博南诺家族撑腰,你说他会不会像现在这麽太平无事?」

「说得可不是!」贝里克咬了咬牙,期盼阿道夫遭殃,但最终对方却毫发无伤,还在监狱里翻云覆雨了一番,这都让贝里克恨得牙痒痒。

「你知道鲍威尔是怎麽死的麽?」

「鲍鱼,他不是……」

「我是扎瞎了他一只眼睛,可是送他归天的却是阿道夫,玛门鲍鱼虽然官衔比阿道夫低一级,但是诺顿给他的的权力却原本是与阿道夫平起平坐的。阿道夫除掉了他才有了今天一人独大的局面,贝里克,你跟我可都要当心这个大嘴Froggy呢。」

贝里克的脸­色­难看地道:「他不过是有博南诺的人撑腰罢了!」

「所以贝里克,你要是能有格奥弗雷撑腰,局面就要好得多。」莫子木拍了拍他的肩遗憾地道,他突然转了话锋,淡淡地开口,道:「等一下把我的室友带过来,这些人总是慌慌张张的,我不想他们那点胆量把事情弄假成真,惹得格奥弗雷少爷不高兴。我可不想第一次就把诺顿BOSS的事情给办砸了」

贝里克有一些神不守舍地应了一声,他犹豫再三,道:「Seven,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嗯?」

「替我引见一下这个格奥弗雷少爷!」

莫子木睁大了眼睛,道:「BOSS,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如果是让诺顿监狱长或者阿道夫知道了,那我会有很大的麻烦,你也一样。」

贝里克道:「Seven,你知道你跟B区的茶包结下了多大的仇怨?你住院的这几天里,裘德刚好出来,否则你自己要面临多大的危险?!Ivan虽然是A区的老大,可是他毕竟也是一个犯人,能够管得著的地方可没有一个狱警来得多,这你清楚!如果你帮了我,我帮你彻底搞定他!」

莫子木皱著眉头,摇了摇头,道:「我虽然跟茶包的Partner裘德有一点小不开心,但这不是什麽大问题,我让著他们一点就可以了。」

贝里克深吸了一口气,道:「Seven,你不是一个天真的人吧?玛门也不是一个天真的地方,你知道给恩惠一个狱警跟让他不爽,後果是天差地别的。」

莫子木脸露难­色­,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地道:「那你要等给信号才能露面!」

贝里克大喜过望,道:「一言为定。」

两人走到了大楼的门口,莫子木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看你就送到这里吧!诺顿BOSS似乎不太喜欢别人进他的房子!」

贝里克深以为然地点头,诺顿每次见面那种充满了讥讽的,带著­阴­阳怪气的轻蔑让贝里克记忆深刻。莫子木点了点头,便踏进了诺顿的皇宫。

贝里克小声地道:「我等你!」

莫子木微微一笑,沿著长廊向里走去。

诺顿静静地坐在餐椅的一头,他看著莫子木进来,他的黑发被夜风吹得稍有一点凌乱,这让他在平日的沉静里多了一份洒脱。

诺顿深吸了一口气,又将它完全吐了出来。

他的心情就像挂满彩虹的天空,突然又下了一阵雨,也许谈不上很伤感,但到底是有一点扫兴的。

餐桌上的菜非常丰富,看上去真像是一顿新年的大餐,跟往常一样,管家不在,诺顿似乎不太喜欢在这位近仆面前表露太多,所以莫子木在,他就不在。

莫子木静静地坐了过去,诺顿替他倒了杯酒。

「可以来点音乐吗?」

诺顿收回了手,微笑道:「浮士德交响乐怎麽样?」

「不胜感激!」

诺顿吐了口气,站起身来去找出唱片,然後放入他的留声机。

交响乐起,诺顿道:「Seven,我一直觉得其实我们两个人在某些地方很相像,这是我赏识你的原因。」

「您太过奖了,我怎麽会跟BOSS您像?」

诺顿指了指他,道:「你不用自谦,我说的相像是指我们两个都不类似玛门的人。那些粗鲁的,野蛮的蠢货!我们都喜欢艺术,向往更神圣的东西,而且我们都被迫著不得沾上我们最不喜欢的罪恶。」

莫子木静静地听著,诺顿摇了摇头,闭著道:「我想如果要在玛门找到一个人理解我,他只能是你,只能是你!」

「我尽力,BOSS!今天把博南诺剩下来的名单做完吗?」

诺顿长叹息了一声,道:「不,不,Seven,这个计画取消了。再也不要去想那份名单,我们都是浮士德,妄想跟魔鬼交易,但却总是得非所愿。」他点著头,道:「Seven,我知道你很聪明,不过有的时候我们必须接受命运的安排,对麽?」

莫子木微微一笑,他慢慢抬起自己的眼帘,道:「你是指今晚,Ivan拜托你照顾我,但你更想除掉我,对麽?」

诺顿皱了一下眉头,莫子木轻描淡写地将自己面前的酒喝光,道:「其实你一直以来的後台就是博南诺家族的太子,这是为什麽他会将Ivan投到这所监狱里面的原因。博南诺家族需要他们的掌金人在这里监督著所有运行黑钱的名单,而博南诺的太子却需要你来监视Ivan。但是有了那张名单,你改变了主意,你决定与Ivan合作,毕竟Ivan虽然身在大狱,但却仍然拥有著博南诺家族长老们的赏识跟实权。用美国的博南诺家族来对抗英国的格奥弗雷家族真是再美妙也不过了。Ivan想要翻牌,而你想要发笔横财!」

诺顿的脸­色­有一点发黑,莫子木起身拿起他面前的红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可事实上懦夫……懦夫总是畏首畏尾,又贪心不足,你拿到了格奥弗雷的十亿美金想著与其分一半给Ivan,不如自己独吞。更何况你有胆量敲诈远在英国的格奥弗雷,可没有胆量勒索自己的老主人博南诺。相比完全黑道背景的博南诺家族,半公半私的英国军火商格奥弗雷也显然容易敲诈得多,对麽?格奥弗雷付了十亿美金,不会仅仅是要回一张名单这麽简单,他要求是毁灭所有的证据吧,这个证据就是玛门。所以你与Ivan分工合作,他负责驱赶囚犯上路,你负责收割­性­命,对吗?」他顿了顿,微微一笑,像是自语地道:「周六,是格奥弗雷的要求吧!」

诺顿保持著一个姿势,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莫子木回过头,笑道:「我是被Ivan当作人质留在这里的,可是你知道Ivan为什麽就这麽放心把我留在这里?因为迈克给我配了一副药,我刚才把它放在了你的酒杯里,你现在完全不能动全是拜他所赐!你以为迈克投靠的是格奥弗雷?你错了,我从第一眼看到迈克起,我知道他至少不是格奥弗雷的人,你说对麽,迈克?」他的头转过去看向长廊的暗处。

走廊里似乎有人叹息了一声,然後迈克端著枪走了出来,他道:「Ivan已经很懂你,但是我想他还不够懂你,你远比想象的要厉害,真的很厉害,告诉我这些东西你是怎麽知道的。你的背後是谁?」

莫子木淡淡一笑,道:「我没兴趣给别人当狗!」

迈克叹了口气,他英俊的脸上道:「我真不明白,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莫子木笑道:「其实道理很简单。」

迈克用枪指著他,微笑道:「说来听听!」

莫子木站了起来,迎著他的枪口,微笑道:「因为我与你不同,你的世界在这里,我的世界在外面!」迈克心里刚一震,他就听到身後传来了一些响动,他立刻回头,但仍然晚了,他的後脑勺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扑倒在地,枪立即也飞到了地上。

一个瘦个子身形一晃,手枪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托米简单地道:「诺顿的那个老管家在厨房里,已经被敲晕了。」

「要杀掉这个医生吗?Seven?」汤姆神气地握著枪指著地上的迈克道。

莫子木微叹息了一下,笑道:「不用,迈克医生除了画技不太好,其他的还都不错的。」他转头道:「你还是帮忙快点找出诺顿BOSS的宝贝吧!我们在这里的时间太长,贝里克会不耐烦的。」

诺顿全身瘫倒在椅子中,只能看著汤姆放肆地在他的屋中搜索,老城堡宽广,诺顿那些细碎的收藏品让汤姆一时之间有一点摸不著头绪。莫子木走在连接著前厅,大厅,跟後厅的那条铺著红地毯长廊上。他慢慢走著,打量著那些人皮,突然微笑道:「Uncle 诺顿是一个酷爱艺术的人……你要优雅地想他的收藏地。瞧,这是被剥皮处死的殉道者巴尔托洛梅奥,是Uncle最喜欢的人物,你看他右手执刀,左手提著自己的人皮,多麽富有内涵。」莫子木微笑著看著诺顿已经转成死灰­色­的面孔,笑道:「检查一下这个镜框吧!」

汤姆摸了一下那个镜框,笑道:「果然在此。」

莫子木微看著面如死灰的诺顿,笑道:「BOSS,您说得真对,看来我确实有几分能了解你。」

汤姆的确有几分能耐,他很快解开了诺顿的装置,将里面的笔记本从镜框中取出来递给了莫子木。

莫子木扫了一眼,慢条斯理地将最後一页撕了下来,道:「BOSS,你说过你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恰好,在这一点上,我又很像你,让我们来完成它!」

杰克提起诺顿与莫子木一起走进了後厅的书房,莫子木娴熟地打开电脑,熟练地将软体打开,指令发出之後。他走到了门外,贝里克正有一些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莫子木小声地道:「BOSS想要一辆运水车,你去弄一辆过来。」

贝里克小声问:「BOSS要运水车做什麽?」

莫子木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朝後扫了一眼,贝里克立刻做出噤声的动作。

贝里克转身离去,莫子木进去继续­操­作。

当贝里克推著一辆运水车过来的时候,莫子木示意他停在门口,贝里克犹豫再三道:「能不能让我见一下BOSS?」

莫子木道:「不行,BOSS正在做事情,难道你想让BOSS知道你对他的事情感兴趣吗?」

贝里克脸犯难­色­道:「不是我不信你,Seven,毕竟你们在玛门是犯人,虽然诺顿监狱长用人一向不拘一格,但是……」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好,你在门口站著,我跟BOSS说一声!但不要进去,你知道……」

「我不进去,不进去!」贝里克连忙保证。

莫子木转身走了进去,贝里克见托米与汤姆,杰克似乎老老实实地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莫子木的脚步声渐远,隔了一会儿,就听到诺顿冷冷地道:「贝里克,你也想进来弄点晚餐吗?」

「不,不,不……BOSS,吃过了,吃过了,不客气,不客气!」贝里克长呼出了一口气,站在最里面汤姆冲著学舌的莫子木翘起了一个大拇指,诺顿则气得脸铁青,却苦於无法开口。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玛门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所以也是一个学习奇怪东西的地方,口技也是他学来的奇怪东西之一吧。电脑叮的一声响了,莫子木摸出了诺顿那只漂亮的卫星手机,将资料下载,然後当著诺顿的面学著他的声音道:「把运水车推进来!」

汤姆应了一声,走出去将水车推了进去,贝里克这个时候再也不敢多言。

莫子木将软瘫倒的诺顿用绳子捆好,将嘴堵上,丢进运水车,然後将他那几套从未上身的警服也丢了进去,然後他取过一把餐刀,将他塞到诺顿反捆好的手里,微笑道:「BOSS,你很善於用餐刀,希望这一次也不会令人失望。将运水车的盖子盖好,然後笑道:「走吧!」

「别走!S……Seven!」迈克似乎苏醒了过来,他艰难地道:「Ivan让我保护你,你走出这里,会很危险!」

莫子木轻笑了一下,道:「Ivan很擅长演戏,他在你的门口大呼小叫就是为了能让我带上你!可惜你不是,你画的彩虹只有六­色­,缺了一味青­色­,那是同­性­之爱的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很害怕去看Ivan的眼睛,因为你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样。抱歉,你的苦情戏让我想要发笑!」莫子木说完就就乾净俐落地又给了迈克一下子,让他再度晕了过去。

贝里克见他们推著运水车出来,忙跟了上来,莫子木似乎犹豫再三,才小声道:「贝里克,你来推这车!」贝里克又喜又惊,连忙将车接过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显然今夜过後恐怕一切都会大不同了。

汤姆跟在推著车的贝里克後面,尽管他的心紧张地都要跳出来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笑。

他从没想过一夥人越狱,还有一名狱警帮忙挟持著一名监狱长一同送行,这个情形很诡异,也很可笑,偏偏这名狱警还表现得机会难得一般的欣喜,才让这一幕充满了喜感。

「Seven!」他们这群人背後突然有声音响起,汤姆一回头差点吓到魂飞魄散,阿道夫站在大约离他们五十米远的地方。

汤姆明显听到了旁边两个人陡然加重了的呼吸声,阿道夫勾手道:「你过来一下!」

莫子木的平静让他们慌乱的心似乎稍有安静了一下,莫子木回转头低声地道:「我去看看他想做什麽?」而後莫子木便朝著阿道夫走去,汤姆见阿道夫低声说了一句什麽就将莫子木带走了,他不由脱口急道:「阿道夫不会发现什麽了吧?!」

他这一句话出口让贝里克与托米的脸­色­同时变­色­。

阿道夫带著莫子木朝著货仓走去,他道:「Seven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嗯?上次带了十七八只灯笼,这一次又带了什麽?」

「老鼠!」莫子木笑道。

阿道夫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长出了一口气,道:「你真想得出来,所以Seven我想你还是有本事能再回来的,对吗?」

「希望如此!」

「不,不,一定如此,但很遗憾,我不能让这个可能发生。」

他说著手一推,将莫子木推进了杂货舱,里面站著两个人:茶包……跟久违的裘德,他的左眼上蒙上了一只眼罩,这使得他原本俊俏的面孔现在平添了几分狰狞。

莫子木的脸­色­变了一下,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阿道夫咧开大嘴笑道:「茶包,他交给你了!」

茶包手一晃亮出了一柄尖刀,莫子木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但是阿道夫在他的身後将门反锁上了。

杂货舱内昏暗的灯光,茶包不高的身材但却被灯光拉得很长的­阴­影,跟在背後的裘德那头金发,还有套在他左眼上的黑­色­眼罩。

「我很遗憾,坦白地说,我见过很多美人,但是到你这个级别的,还真不多,气质美人到底是稀少的。可怎麽说呢,我是个忠诚的人,既然我的Partner憎恨你,我就必须让他高兴……」他越凑越近,莫子木却退无可退,即使聪明冷静如莫子木,这一刻也不禁汗水从额头上沁出。

茶包扑了过来,可惜的是他的刀子没有Сhā进莫子木的要害,他却惨叫了一声扑倒在,裘德踏著他的背用充满了憎恨的一只眼盯著地上的茶包,茶包的背上Сhā著一柄刀子,他大睁著眼睛似乎很难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张大了嘴巴抽了几下气便再也没有声息。

莫子木看著这突变的一幕都有一点说不上话来,裘德抬起了头,他的嘴­唇­有一点苍白,道:「Seven,我是不是又救了你?」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想怎样?」

「我知道你今晚要逃走,带我一起走!」

莫子木知道这个裘德已经远不是当初那个幼稚,胆小的少年,他像一只毛毛虫经过了玛门的洗礼,却没有蜕变成一只蝴蝶,而是蜕变成了一条蟒蛇。

「外面还有阿道夫!」莫子木淡淡地道。

「一起杀了!」裘德的眼神当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机。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出去跟他说话,走得近一点,我拉开大门走出去他一定会分神,你一刀划开他的咽喉,务必要使他一刀致命!」

裘德轻笑了一声走了过来,莫子木不由自主地让开一点距离,他不想离裘德太近,但是裘德却贴近了他,道:「Seven,瞧瞧,每个人的心中都装著魔鬼,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圣洁得跟当初那样……你的杀人计画很好,就像你做的每件事情一样,看似复杂困难,其实简单有效!」

他拉开了门走了出去,道:「阿道夫BOSS,茶包老大问你,尸体怎麽处理?」

「死了麽?」

「死透了吧!」

「唉……真是有点可惜啊!」

莫子木知道是时候了,他将大门拉开了,微笑道:「可惜什麽?BOSS!」

阿道夫吃惊的表情才露,裘德的刀子便挥了出去,阿道夫几乎是本难地将手中一直挥舞著的警棍一竖,刀子划在了划在了警棍上,而不是计画当中的他的咽喉。

「你竟然还没死?!」阿道夫慌张地退了几步,反手一棍子打飞了裘德手中的刀子,道:「真没想到,你还真是有本事,不过可惜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他挥舞著警棍,另一只手去掏腰间的佩枪。

可是只听碰地一声闷响,阿道夫倒在了地上,贝里克大张著马眼提著警棍喘著粗气站在了他的後面。

莫子木长吸了一口气,他沙哑地道:「真是太谢谢你了,贝里克!」

贝里克此时仿佛才有一点想起後果,他不安地道:「妈的,这两个家伙该怎麽处理?」

莫子木长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道:「不能让他们死在监狱里,否则诺顿BOSS会怀疑是我们做了阿道夫的!」

贝里克立时道:「不错,不错!」

「将他们带到外面的森林里,交给玛门狼吧!」莫子木咬著牙道。

裘德的那只单眼里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即像是嘲讽,又像是有一点悲哀。

贝里克大喜,道:「好主意!」

莫子木将裘德捆了起来,裘德装样挣扎了一下,贝里克恶狠狠地道:「裘德,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在这里就一枪杀了你!就说你越狱,杀了阿道夫!」裘德仿佛被他镇住了,乖乖地被莫子木反捆了起来,推著往前走。

贝里克自然不敢打开水车的盖子将阿道夫与诺顿转交给格奥弗雷的东西放在一起,所以昏迷的阿道夫被塞在了运水车的下面,而莫子木押著裘德。於是就这样,贝里克打开了监狱的大门,推著水车上的两个同事,带著四个打算越狱的囚犯走出了玛门。

第十章

本杰明从远视镜中移开眼睛,对冷漠地站在一旁的格奥弗雷说:「出来了,但是不止四个,似乎是八个人……」边上的诺皱了一下眉头,转脸笑道:「格奥弗雷,你的那位猎物可真有本事,总是能出那麽多花样!」

格奥弗雷淡淡地道:「有可能是凑巧,今天玛门监狱可有大节目!」他转过头道:「我说清楚,其他的人你们只管捕杀,但是那名黑发少年是我的!我不许你们碰他!」

诺笑了笑,重伤归来的马西亚没有吭声,本杰明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格奥弗雷,既然你想杀他,那麽我们当中哪一位动手,不都一样吗,在这麽漆黑的夜晚要区分他与别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格奥弗雷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沉声道:「诺,马西亚,你听清楚了没有?」

诺耸了耸肩,无奈地道:「是的,听清楚了,那个小美人是你的。」

本杰明转脸问道:「你在胡说些什麽?」

马西亚撇了撇嘴,喃喃地道:「那可是一个绝顶的小美人,很惹人心痒的。」

格奥弗雷冷冷地道:「马西亚,我不太喜欢你用这种口气说话。我再问你一遍,听清楚了没有?」

「是的,我听清楚了!」马西亚扛起他的狙击枪对一边的诺道:「诺,今晚我们一起吧!」

诺微笑道:「你不是一向最讨厌我吗?」

「仔细看看,你也不是那麽讨厌!」马西亚笑著与他走远。

他们的身影消失了,本杰明才腼腆地问道:「格奥弗雷,你真的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看上他了吗?」

格奥弗雷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口,什麽也没说,慢慢消失在黑暗处。

本杰明那张娃娃一般甜美的脸忽然变得­阴­沉了起来,在朦胧的月光下尤其恐怖,他冷冷地道:「空桑……」

一名脸­色­冷漠的日本男子走了出来,本杰明问道:「他真的很漂亮吗?」

「气质很好,有日本樱花的味道,冷漠又甜美!」

本杰明脸朝天似乎想象了一下,才冷冷地道:「杀了他!」

空桑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立即快速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本杰明才对著夜视仪看去,那八个聚在一起的小点分开了,他的对讲机响了是马西亚,他对本杰明说道:「老友,帮个忙!」

「说说看!」

「替我跟踪一个戴眼镜的!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我可看不清楚……」

「得了,我知道咱们上次失败之後,格奥弗雷弄来了最新的设备,你一定能追踪得到,是麽?」

「好吧……」本杰明微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莫子木与阿道夫已经进入了玛门森林,莫子木开口道:「贝里克,你负责­干­掉阿道夫,我们负责裘德!等会儿在这里会面!」

贝里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不放心别人来处理阿道夫,於是点了点头。

莫子木帮著贝里克将阿道夫从车子下面拖了出来,阿道夫似乎清醒了一点,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睁大了眼睛咆哮道:「贝里克,你这个蠢货!」

汤姆眼明手快,早从脚上扒下了一双袜子,此刻几步上前,将那双臭袜子塞满了阿道夫的嘴里。

他们手忙脚乱地用藤条将阿道夫给捆了起来,贝里克兴奋地睁著那双马眼,狠狠地将阿道夫拳打脚踢了一番,才狰狞地道:「大嘴Froggy,来啊,你来啊,你来咬我啊!」

莫子木道:「别浪费时间,耽搁了诺顿BOSS的事情可就不太好了!我们还等著见格奥弗雷少爷呢!」

贝里克连声道:「说得是,我先把他扔给狼!」

贝里克一消失,莫子木就动作迅速地将运水车打开,将里面的警服拿上穿好。

托米换上了诺顿笔挺狱警制服,汤姆吹了一下口哨,道:「哇,看上去你比较像监狱长。」

三人换上了警服,杰克有一点著急地道:「Seven,我该怎麽办呢?」

莫子木笑道:「放心,等我们制服了船上的保安就来接你!」

托米侧了一下头,道:「快走吧!再不走,猎人可就到了!」

「Seven,把我放开!」裘德反手示意道。

「你带著这条疯狗做什麽?杀了他!」汤姆道。

莫子木走近了裘德道:「我会兑现我的诺言,但是我不相信你。裘德,别再挑战我的耐心,提更多的要求!」

裘德那只单眼闪烁了一下,再也没有说什麽。

莫子木一笑,转头拍了拍水箱,道:「Uncle,如果你现在手能动了,可要快点解开那根绳子,要知道猎人就快到了!」

四人再不犹豫,撒腿往禁区奔去,旱季的玛门山上的草乾燥也旺盛,滴入草丛深处的莹光剂很难被很好地找到,但是幸运的是他们一路上都没有听到警报声。

「Seven,我听Sticks他们说今晚暴动,他们似乎买通了一个狱警,会替他们打开监舍大门,然後他们就乘夜杀了其他狱警逃出玛门!」汤姆说道。

「好计画!」莫子木淡淡地道,他弯腰寻找著标记。

「但是……他们说今晚他们弄到了一条船,是一艘杂货船……你说他们说的船跟我们的船是一个意思吗?」汤姆耸耸肩不解地问道。

莫子木直起了腰,翻了一下眼皮,长吐了一口气,暗暗地骂道:「该死的Ivan。」

托米道:「有内应,有船,我想玛门上所有的人都会发疯的!」

「什麽人!」他们突然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

汤姆吓得脸都白了,当前一个黑衣人小型手电筒上下扫了一下前面的莫子木,然後小声地道:「是诺顿让你们来的吗?」

莫子木顿了一下,然後神­色­平常地道:「是!沿著这条路上去,就是玛门!需要我们带路吗,我们还要看著下面!」

「用不著!」黑衣人也不多言,他们的手中都提著重型武器,立刻闪过莫子木他们向前扑去。

汤姆看见他们消失在了前面的黑影里才松懈了下来,他搂著莫子木的肩,道:「天,真亏有你,他们是谁?」

「格奥弗雷家族的人!」莫子木长吐了一口气,标准的英国腔,他心里道,希望是格奥弗雷家族的人吧,如果是亨利·博南诺的人……

「怎麽了?!」托米感觉莫子木微妙地情绪波动。

「没事,我们走吧,看来下面不会有什麽警报了!」他说完就当前跑了下去。

「我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当汤姆的脚踏到加勒比海沙滩的时候,他几乎要兴奋地跳起来。

「我们去码头吧!」他转过脸来道,但却瞬间呆住了,托米用枪指著他们,他结结巴巴地道:「老,老托米,你是不是疯了?」

托米遗憾地道:「我很抱歉我的朋友,恕我无能为力,Seven,你跟我走!」

汤姆叫道:「托米,你是谁指使的?」

「是我!」托米的身後出现了唐纳德,他仍然穿著高档的手工衣服,一头银灰­色­的头发虽然被海风吹得稍有一点凌乱,但却丝毫无损于他的绅士仪表。

唐纳德微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孩子没有这麽听话!」

托米用枪指著莫子木,道:「唐纳德,我的女儿呢?」

唐纳德淡淡地道:「你应该相信一个绅士的话!」他挥了一下手,他的黑人保镖托著一个女孩子走了过来。

「纳莉,我的小纳莉……」托米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他残缺的手激烈地颤抖著,唐纳德略微皱了一下眉,道:「你的女儿换我的儿子,怎麽样?!」

「父亲?!」汤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对著脸­色­苍白的莫子木道:「这个唐纳德跟那个鲍威尔让他强Jian你的唐纳德是一个人吗?

莫子木没有吭声,汤姆倒抽了一口冷气,仿佛恍然想起托米确实有说过唐纳德是莫子木的父亲,但是他当时完全没有留神跟联想到两者之间这种骇人听闻的关系,他大声道:「不要,托米!你疯了吗,你怎麽能出卖自己的兄弟?!把他卖给这个禽兽!」

裘德在一边开口道:「汤姆,人家是父子重逢,你应该有点最基本的礼貌!」

「妈的,你给我闭嘴?!」汤姆喝道。

唐纳德则微笑了一下,道:「这个独眼龙倒还有几分最起码的礼仪。」

裘德微笑了一下,道:「多谢!」他尽管少了一只眼睛,但容貌俊美,这一笑很有几分甜意。

托米推著莫子木朝著唐纳德走去,黑人保镖用力将那女孩一推,托米也将莫子木向唐纳德一推。只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推向唐纳德公爵的莫子木突然手一扬,一个非常标准的擒拿将唐纳德公爵的伸出来的手反推到了背後,用叉子抵住了他的脖颈。

而托米拉著女孩子後退了几步,用枪对指住了黑人保镖。

「别动!」唐纳德稍稍动了一下,便被莫子木喝住了,他的手稍稍用力,唐纳德的鲜血便顺著叉子流了下来,莫子木冷冷地道:「唐纳德,你不会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吧!让你的保镖把枪丢下!」

一向雍容的唐纳德此刻有一点狼狈,他没想过短短几个月莫子木会变得如此­精­通格斗技巧跟富有力量,他道:「Seven,有话好说,你知道我也是为你好!约翰,把枪丢下!」

那黑人保镖狠狠地瞪了托米一眼,只得将枪丢在沙滩上,机灵的汤姆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快步赶过去将枪捡了起来!

「太谢谢你了!」莫子木冷笑了一声,道:「您的游艇呢?」

唐纳德指了指远处道:「在那边!」

「带我们去!」莫子木推著他在前面走,托米与汤姆在後面押著约翰。

走了不到一里地,唐纳德那艘小型的丹麦订制游艇就在眼前,这艘游艇的很多部分都用­精­美的胡桃木做装饰,显得即奢贵,又尊荣,很符合唐纳德的身份。

莫子木的脚一扫,踢中了唐纳德的膝盖,让他跪倒在了地上。

「真没想到,托米竟然选择跟你联手!」唐纳德努力竖起自己的背脊,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麽狼狈。

但是莫子木踩著他的脊背将他压倒在了地面上,他冷冷地道:「很抱歉,我订下的那艘船有太多的人盯著,坐你的船离开,我们会更方便些。更何况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帮托米寻回了他的女儿,你应该感谢我们给了你一次赎罪的机会!」莫子木咬牙道:「你应该下地狱的,不是吗?」

玛门山头「哄」地一声似乎有什麽东西炸开了,火光冲天。

莫子木微微一笑,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唐纳德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有一点跟不上莫子木的思维,他仿佛从一个稚­嫩­,可以轻易被占有的少年,成长成了一个富有谋略与手腕成年男子,他变得富有侵略­性­,而不再是被动地抵抗。莫子木在他的胡思乱想中微微笑道:「今天是玛门的一个大日子,因为从今天起,玛门——只是一个传说,它将不复存在。」

莫子木的脚离开了唐纳德的脊背,托米与汤姆一人一柄枪护在他的身旁,他们慢慢向游艇退去。

裘德连忙跟了上来,但是莫子木制止了他,他淡淡地道:「不,裘德,我们到这里还是分道扬镳吧!」

「你想说话不算话?!」裘德咬著牙道。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我已经带你离开了玛门,你已经在监狱的外面了。裘德,我不想亲手杀了你,但是我也没兴趣放一条蛇在自己的被窝里,再见,裘德,如果我们还能再见!」

莫子木说完,便随著其他三人上了游艇,他站在游艇的护栏上微笑著看著被保镖扶起来的唐纳德,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朝码头走,那里到处都是雇佣兵,他们是诺顿请来灭口的帮手,他们未必会认得公爵大人你。当然,如果你还能侥幸活下来,我想你可能需要化费很大的­精­力在法庭上解释你为什麽会出现在暴动的监狱里!」莫子木脱下自己的警帽,行了一个很标准的绅士礼,道:「再见……父亲!叫你一声父亲,并不代表我认可了自己跟你是同类,就像在你的眼里,密特拉是光明之神,带给你地位跟身份,但在我的眼里密特拉站在黑白之间,是一位仲裁之神,带来的是正义跟公义!」他转过脸看著那只充满了愤恨的独眼,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道:「就不跟你说再见了,裘德!」

唐纳德脸­色­发黑地看著那艘游艇越开越远,他的心里充满了奇特的滋味。

看到一头稚鹰的成长,总是带来一喜一忧,喜的是能见到它更完美的英姿,忧得是它将永远难以掌控。

游艇渐渐远去,莫子木似乎看到了格奥弗雷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他拼命地向自己奔来,扬著手在大叫著什麽,甚至跳到了冰冷的海水里,巨大的浪头几乎淹没了他。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那艘杂货船还真拖了你不少时间,格奥弗雷,你又输了,我也不跟你说再见了。」

莫子木看著岸边越来越小的人影,他们衬托著玛门山上鲜红的火光,这个时候他似乎能听到森林里贝里克与阿道夫、诺顿惊慌的叫声,是的,他们正重复著玛门上无数个死去的囚犯们的命运。

「给我你客户的名单,跟出售给他们的身份,只要这些身份还活跃在美国,我能追踪到这些身份下……所有帐户的资讯。」

是的,诺顿,我能从他们的帐户追踪到他们的资讯,也能从你的帐户追踪到你的资讯。

「网路就是个一丝不挂的表子,什麽也藏不住。」

说得对,诺顿,网路遮不住别人的秘密,同样也遮不住你的。

「虽然隔著玻璃看彩虹,跟站在蓝天白云下看会有很大的差别,但彩虹依然是彩虹,你的油画很漂亮!」

看到你的油画,终於明白,迈克你喜欢的人不是你的蜜月对象,而是Ivan。

「你就说Seven想问格奥弗雷一个问题,问他是否暗恋我很久了?如果他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那我就已经明白了答案。」

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更知道没有什麽能让你放下傲慢。

托米道:「Seven,你在想什麽……」

你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想你刚才的那一句父亲,是无心之失,还是刻意的警告,我到底能不能相信你,我庆幸我们都做了正确的选择。

「你还喜欢跟我上床吗?」

即便是你的Xing爱技巧再好,过程再享受,但是Ivan,强迫的Xing爱本身是一种耻辱。

尾声

莫子木看著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玛门,突然觉得自己的脊背上冒出了一点凉意,这几乎是他这麽久以来,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而拥有的一种本能。莫子木快速地转身,寒光从自己的命门闪过,一个日本男子手持弯刀从他面前劈过,一刀落空,他的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将刀身一弯横著砍了过来。

莫子木情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猎人竟然就在他们的船上。

这一瞬间,他终於明白了格奥弗雷叫什麽,他在叫小心空桑。莫子木的心都几乎要跳出了胸腔,只那麽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他竟然被人举了起来。莫子木朝下一看,高大的杰克像一堵墙似的站在他的面前。

刀光一闪从杰克的手臂上划过,划开了杰克厚厚的的­肉­堆,鲜血立即喷­射­了出来。

听到响声的杰克与托米从驾驶舱跑了过来,杰克将莫子木向托米抛了过去,空桑立即抛开与眼前这堵­肉­墙纠缠,而是继续朝著目标袭去。托米与汤姆拔枪朝他乱­射­,然而空桑就像在在空气中突然消失了一般,忽然间就完全不见了踪影。

「天!」汤姆尖叫道:「这是不是吸血鬼?」

「不,这是东瀛的忍术,离开黑­色­的地方,他穿的是一件黑衣,能隐藏在所有黑­色­的东西上面。」莫子木叫道。

托米与汤姆,杰克与莫子木都是背对背站著。汤姆紧张地看著四周,这个游艇不大,那个日本佬究竟会藏在哪里!」

「小心!」托米大叫道。

一道寒光而过,一个如同鬼魅似的日本男人从黑影中走了出来,那过程犹如一个纸人突然饱满起来变成一个真人一般,托米一把推开了东张西望的汤姆,他的手臂也跟著那道寒光飞了出去。

莫子木手中的叉子也在这一瞬间飞出,扑,空桑再次消失。

「爸爸!」女孩子见自己的久别重逢的父亲突然断臂,情急中跑了出来。

「别动,别动,小纳莉,靠墙站!」

纳莉尽管怕到了极点,但是还是很温顺地靠在了墙壁上。

莫子木游目四顾,他慢慢走著,嘴里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已经受伤了!我很确定那柄叉子­射­中了你,很快你的血迹就会暴露你,我们还有一柄枪,有四个人,你的胜算并不大,不如我们谈谈吧!」

他站在灯下,突然有一刻他觉得这个屋里有什麽不对,地面上有一个­阴­影突然从天而降,仿佛从天上掉落一只巨大的蝙蝠,莫子木的手中始终扣著一柄叉子,可他还没来得及­射­出,只听「砰砰」两声,蝙蝠像只落鸟一般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

从门口湿漉漉地走进来一个黑发的年轻男子,他微笑道:「好险,还好你们伤著了他,否则要杀死空桑,真的要费不少力气!」

「你是……」莫子木看著这个人,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像总是流露出一种谈判家一般神情的年轻男子,他道:「诺!」

诺微笑道:「真是不胜荣幸!把枪都放下好吗?」

托米的枪已经随著他那条断臂飞了,而唯一持枪的汤姆看了一下正对著他们的手枪,只好咽了一下唾沫将枪抛开。诺点了点头,微笑道:「难怪你们会活到现在,懂得审时度势很重要!」

莫子木依著诺的要求除了托米,一个一个将他们反绑了起来,诺很仔细地检查过之後,才将莫子木本人也捆绑了起来。

他做完之後,打开底舱的舱盖,道:「委屈你们到下面待一会儿吧!」

众人只能依著他的话一个接著一个走下了楼梯,纳莉一下楼梯就尖叫了起来,舱内躺了一地的男女,显然有唐纳德的仆人,保镖跟船员,五脏肺腑流了一地,墙壁上到处是血,怪不得他们上来没见到这个舱里有一个人。唐纳德如此喜欢排场,怎麽可能竟然只带一个保镖出门。

看起来是空桑帮助他们解决了不少人,莫子木努力不去看这些像青蛙一样被开了膛的人,跟众人一起挤进了游艇的厨房内。虽然比外面狭小,尤其是有杰克那样一堵­肉­墙在,众人就像被挤进了罐头的沙丁鱼,呼吸困难。但尽管如此,也没有人愿意到外面去闻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厨房的空气当中还有一些草跟烤小黄油饼的香气,想来唐纳德为了莫子木的到来命人做了一些菜跟小点。

诺微笑著看了一下他们的选择,他对脚底下的那些尸骸仿佛完全没看见,他进来将厨房里的刀具炊具尽数拿掉,微笑道:「是不是宽敞多了?」

莫子木长出了一口气,道:「你真够狡猾的!」

诺挑了挑眉,笑道:「过奖!」

诺拿出急救包,替托米与杰克的手臂做了包扎,莫子木又道:「谢谢!」

诺微笑道:「你还真是恩怨分明!」

莫子木没有吭声,诺回到了舱面上。

船继续在航行,汤姆小声道:「这个猎人不想杀我们,究竟是为了什麽?」

莫子木摇了摇头,纳莉搂著父亲小声地抽泣著,托米叹了口气道:「很好了,已经很好了!」

船比他们料想得要开得远,但也没有开过黎明去,诺再一次下来将莫子木提走。

汤姆似乎已经习惯了依赖于莫子木,他眼见诺要将莫子木带走,不由惊慌地道:「你要把Seven带到哪里去?诺没有回答他,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你们多保重,再会!」

莫子木重新回到了艇上层,他们已经在一座小岛上靠岸,别致的小岛上林木错落有致,显然这是维尔京岛上一个富豪的私人小岛。船已经在一家私人码头落了锚,而一个年轻的黑衣男子正站在码头边上看著他们下船。

莫子木一眼望去,脸­色­便一下子变得苍白,他竟然是——容清。

——《seven监禁》完

(0.32鲜币)seven 猎爱 1

维京群岛上富豪星罗棋布,无疑这是其中的一座私人小岛,岛上郁郁葱葱的树林间露出别墅的一角,看起来别有一种隐世的滋味。

一艘订制的私人游艇停在了这座鸟上的私人码头,两个年轻人站在码头上。

站在後面的那一位看上去有一种谈判家的自信,他是很典型的亚欧混血儿,黑发黑眸,有著欧洲人那种分明立体的五官,而他的身前站著的则是一名亚裔俊秀少年,他看上去有一点清瘦,但个子高挑,脸部五官也很分明,却有别於身後年轻人那自信硬朗的线条,显得比较柔和。

而他──便是刚越狱成功的莫子木,站在他身後的则是意大利混血儿诺。

诺推了他一把,懒洋洋地笑道:“Seven,到家了,下去吧,有人等你!”

莫子木有一些脸­色­苍白地看了一眼那站在码头的男人,他穿了一件简单的毛衣背心,剪裁得体的西裤,看上去有一种居家的闲适,尽管他整个人看上去有著一种淡淡的书卷味,但是莫子木却明白眼前这个人绝非像他流露出来的那般好说话。莫子木看著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里面混杂了疲惫与伤痛。

“你来了!”容清淡淡地开口。

“我没想过来这里!”莫子木尽可能平静地道。

容清道:“先进屋去吧!”

“容清!”莫子木开口道:“我们已经再没有瓜葛了!”

诺耸了耸肩道:“Seven,听我一句,如果你仍然那麽在意见不见容清,证明你的心中还是有他的存在!你是个很难接近的人,那麽也就意味著能接近你的人在你的心里留下的印记会很深!你只要一想起容清,就会脸­色­发白,心里疼痛,那是因为你还爱眼前这个人。为什麽不能给彼此多一个机会呢?”

“你会因为刀子在你的心口上划了一道,便就此爱上那把刀子吗?”莫子木冷冷地道。

诺愣了一下,苦笑了一声,冲著容清扬了扬手道:“你的忙我就帮到这里了,我还要去处理剩下的那些人,就跟你在这里别过了……祝你好运。”

容清只是点了点头,但是莫子木却脱口道:“你想对我的朋友怎麽样?”

诺笑了笑,道:“那要看你有多听容清的话了。”

莫子木扬了扬乌黑的长眉。

“诺跟你开玩笑,他答应我会照看你的朋友的。”容清Сhā口解释道。

诺微笑了一下,他跳上了游艇的甲板,笑著对容清道:“在我的概念里,如果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要耿耿於怀,得不到的东西就毁掉,也不要挂念!”

莫子木淡淡地道:“果然是一丘之貉!”

容清略微有一丝苦笑,道:“等到你有求之不得的东西,再说吧!”

诺潇洒地冲他摇了摇手,开著游艇很快就在加勒比海蔚蓝的海面上滑出了很远。

“走吧!”容清道,他的声音既不急促也不严厉,但是莫子木却明白这个人的话同样容不得反驳。

莫子木沿著沙滩一起往别墅走去,两人肩并肩,跟以前一样,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但是与以前不一样的是,莫子木曾经溢满心间的满足早已经不见了。

莫子木进了别墅,容清待过的地方所有的装修都会透著一种中式的味道,卷帘,竹林,有著很浓的个人爱好在里面,这一间也不例外。然而那种悠然於世的闲适却只止於外表,也许这里看不到一个走动的保安,但是那些隐藏於各个角落的红外线,需要瞳孔扫描才能通过的玻璃门,无一不在展示著这是一个具备顶级保安设备的住处。

“坐吧!”容清带著莫子木进入,指著沙发道,莫子木依言坐了过去。

容清替他倒了一杯茶,莫子木接过,他没有丝毫反抗。容清走了过来,从背後将莫子木抱住,莫子木也没有动,容清淡淡地道:“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莫子木轻笑了一声,道:“重新开始?那麽我们的过去怎麽计算呢?”

容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心里始终解不开这个结,你想要什麽,开出条件来,你想要怎麽算这笔帐,我什麽都答应你!”

他的话一说完,莫子木突然甩开了他的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大声道:“我想要一个清清白白的十七岁,我想要一个会有梦想的自己,我想要还会相信爱情的Seven,我想要还能做亲情梦的Seven!不是这个被人轮­奸­过,被自己的父亲强Jian过,判过刑,坐过牢的逃犯……我想要从未认识过你!容清,你能满足吗?”

容清低了一下头,道:“Seven,我们之间有很多个选择,我希望你能选择对自己最好的一个!”他脸­色­微微有一点苍白,道:“虽然知道你不会做这个选择,但我依然想要让你选一次!”

莫子木冷冷地道:“你从未给过我选择的余地!”

容清抬起了双眼,他的眼睛令莫子木陡然间生出一股寒意,只听他淡淡地道:“是的,以後你不会有了!”

(0.46鲜币)seven 猎爱 2

莫子木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他脚一软整个人微下栽去,却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倒了一个人的怀里。

他迷迷糊糊中似乎听人哽咽地道:“对不起!Seven,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莫子木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沙发上,头枕在一个人的腿上,他的头晕得非常厉害。

只听有人笑道:“你醒了?!”

莫子木捂著脑袋,坐了起来,空气中飘荡著红酒的味道,容清穿了一件黑衬衣坐在沙发的一解看书,他微笑著看著他道:“不能喝酒,就少喝一点!醉了的滋味不好受吧!”

“醉!”莫子木看著眼前熟悉的屋子,青磁花瓶里茶著容清偏爱的玉兰,角落里的那尊古董落地锺均匀地发著嗒嗒声。莫子木心头一阵狂跳,这是维尔京岛上容清的私人别墅,曾经令他憧憬,却最终化成他恶梦的地方。

“你这一觉可睡得真长……头还疼吗?”容清的手很自然地抚摸到了他的头上,莫子木下意识地用手去挡,但却被容清顺势捉住了手。

“你真是个傻瓜!”容清那双漆黑的眼睛看著他,然後淡淡地道:“你把自己喝得这麽醉,我怎麽跟你上床呢?”

“啊!”莫子木整个人惊呆了一般,难道那竟然是一场恶梦,一切都末曾发生过,那只是醉酒的一场恶梦?

容清握著他的手,顺势一拉将莫子木整个人都拉进了怀里,搂著他亲吻他的发际,喃喃地在他耳边道:“有些事情我更喜欢在你清醒的时候做!”

莫子木的眼睛浏览著屋内的一切,他突然看到了沙发底下有一只纸飞机。那天他在客厅里无聊,於是折了一只纸飞机玩,当容清进来的时候,这只纸飞机刚好就滑到了沙发底下。

“原来这真得是一场恶梦!”莫子木闭上了眼睛,有一种浑身无力的感觉,任凭容清亲吻著,抚摸著他。

“我做了一场恶梦!”莫子木轻声道。

“梦见什麽了……”容清慢慢地解开他的衣衫,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梦见你把给我卖了!”

容清的手滑进了他的衣衫,触摸著他的|­乳­尖,在他的耳边含糊地说:“把你卖给我自己麽?”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原来一切都是场恶梦,什麽也没发生过。

两人顺势滑到了沙发下面的地毯上,容清看著躺在驼毛地毯上的莫子木,他的眼镜被摘掉了,那光洁的额头下挺直的鼻梁,很长的睫毛,半开半合,原来他看起来还是那麽­干­净。容清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他的­唇­沿著莫子木已经敞开的衬衣,慢慢吻下去,亲吻著他胸间的突起,莫子木抽气了一声。

容清一愣,他似乎没想到原来莫子木会这麽敏感,他俯视著莫子木的眼神变得非常复杂。

莫子木忽然觉得容清握著自己手腕的手突然变得非常用力,将自己似乎牢牢得钉在地面上一样,他微微睁开眼,见容清仍然很温柔地看著他。

“Seven……”容清开口道:“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莫子木听到礼物两个字,本能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微微颤声道:“什麽礼物……”

容清亲吻了一下他,突然得得地伏在他的身上,轻笑道:“做完了,就拿给你!”

莫子木想要装得不在乎,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心却抖得让他整个人无法平静,容清的抚摸也一下子似乎不能再让他情动,他忍了又忍,终於忍不住道:“容清,还是先让我看看你的礼物好吗?”

容清抬头,微笑了一下,道:“你还真是­性­急,好吧!”他拉住了莫子木的手,将他拉了起来,牵著他往楼上走去。

容清的卧室跟他偏爱的别墅外表颇有一点大相径庭,显得黑白分明,冷且硬,这里的家具充满了几何的味道,很富有现代的神韵,却确乏一种柔和,除了那张洁白柔软的大床,绵织品物也不多。

容清拿起靠窗书桌上的一份文件,搂著莫子木在床边坐下,递给他。

莫子木拿在手里,道:“是什麽?”

“我们的结婚协议书!”

“结婚?!”莫子木似乎太吃惊,觉得自己的头有一点晕,他微皱眉道:“容清,我还未成年!”

容清看著他,微笑道:“只要你同意,其它的都交给我,好吗?”

他将一支漂亮的金笔塞到莫子木的手中,道:“签了它,Seven,我承诺一生都会对你好!”

莫子木从刚才那一刻起就觉得自己的头晕得很厉害,现在更是如此,他几乎看不清楚文件上的内容。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一点茫然,他是那麽的爱容清,然而这份结婚协议书带给他的,於其说是欣喜,不如说是震惊与不知所措。可容不得他有半点迟疑,容清已经握住他的手在那份文件上签上了他的名字。

“Seven,从现在起,你属於我了!”容清的语调里带著明显的兴奋,他顺势将莫子木推倒在床上,在他的耳边道:“我们继续!”

他们双­唇­相交,亲吻算不上激烈但很绵长,莫子木慢慢迷失在了容清温柔的亲吻当中,脑海中漆黑一片,但四周似乎又带著一种棉絮似的柔软。有一种感觉忽然从莫子木的脑海中闪过,有一种吻,它霸道,富有侵略­性­,当他开始的时候就仿佛带著一种浓浓的情郁,令周身都会发热以及难以自控。

那双似笑非笑的凹眼,玩世不恭的笑容,有人道:“宝贝,你还喜欢跟我上床吗?”那种看似漫不经心,但却霸道无比的语调令人印象深刻。

莫子木像受到了电击一般,他猛然睁开了双眼,天花板上是样式简洁的灯具,四周镶嵌著!亮的钢片,衬托著一种现代钢­性­。莫子木从那些钢片当中可以看到自己衣衫凌乱地躺在上面,容清顺著他敞开的衬衣越吻越下,然後是拉开了他的裤链,随著裤子慢慢地褪去,想要亲吻的容清突然征住了。

那张­色­泽妖娆的圣画如一面渐渐延伸开去的蔓藤,像一张网似的拢住了人的瞳孔与他们的心,它是无声的,但却仿佛是有生命的。但对於背负著它的人来说,它述说的是一种难以洗涮的耻辱,永恒的印记,容清的那一瞬间里仿佛从山峰跌入了谷底。

莫子木淡淡地道:“吻不下去了,是吗?”他收起自己的双腿,将自己的裤子提上,他将自己的衣衫的扣子扣好,然後道:“容清,现在你该明白,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他走到门口,然後道:“容清,请让我们不要再相见了!”

莫子木顺著那铺著柔软地毯的楼梯慢慢往下走,原来有的时候做恶梦也会是一种幸福,因为恶梦始终会醒,醒来你会庆幸眼前的生活。莫子木闭了一下眼睛,他伸手去推那扇玻璃门,却发现它始终也打不开,环视四周,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开门的按钮。

外面是美丽的加勒比海的黄昏,但隔著这算玻璃门却是近在咫尺,但像是远在天边。

(0.36鲜币)seven 猎爱 3

莫子木的心头忽然闪过一丝寒意,他不由自主地回身,容清靠在楼梯的顶端,他们俩互相对视著。隔了很久,容清才道:“Seven,这间别墅是按照那间一模一样建造的,但是这间别墅里没有酒吧间,这样你就不会喝醉,我就不会犯错,而它的码头比上一间要短很多,这样我也许就能追得上那艘游艇!”

莫子木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道:“容清……别……”

容清淡淡地道:“这里有很好的琴室,风景也很好,这里所有的房间的墙壁我尽可能用玻璃来建造,这里不是玛门,不会有可以爬行的地道,这里所有的下水道屋顶,通风口都用­精­钢制造,基本上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Seven……我知道你很会利用四两拨千斤,我也知道你跟博南诺家族结下了不浅的交情,所以我不会轻易让你出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如果我是你……我就要先学会如何在这里安心地住一辈子!”

“这就是你承诺的,会对我一辈子的好!”莫子木摇著头笑道:“容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一个相当残忍的人!”

“时间不会永远停留在这一点,事实上每一点都会不停被另一点覆盖,等到有一天,我们都再也找不到当初那枚污点,Seven……我们重新开始!”

莫子木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後合,他笑够了才慢条斯理地直起了腰,道:“我有一个条件!”

容清乍然听到莫子木开口说条件,他几乎有一种心跳的感觉,他立刻道:“你说!”

莫子木微笑地道:“杀了默林!”

容清乍然一听,脱口道:“你疯了,你知道林林对你有多好?!”

莫子木淡淡地道:“可是不这样,我怎麽证明你只爱我一个人呢?”

容清看著他半天,他慢慢从楼梯上下来,看著莫子木很久才沙哑地道:“你真像一朵带毒的花!”

莫子木微笑道:“我可以带毒,但很遗憾不是朵花,我不喜欢任人摆布,哪怕你的玻璃暖房布置得再漂亮!”

门外响起了几下枪声,容清没有动,门外保镖们冲了出来,只见花园内一个巨大的胖子挟持著诺站在了那里,他用诺的脸挡住了自己的头,显得非常有经验。

莫子木眼光闪烁了一下,淡淡地道:“你再不现身,自己的老朋友可就­性­命不保了,你不是一贯轻易舍弃情人,却不轻易放弃朋友的吗?”容清沈著脸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莫子木的讥讽,他手一伸从酒柜的後面摸出一把手枪,然後拉过莫子木抵住他的头,从口袋里摸出遥控器将门打开。

“诺,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栽在一个傻肥佬的手里!”容清淡淡地道。

诺苦笑了一下,道:“如果说花田雅正也算是傻肥佬的话,那活该我栽了!”

花田家族是日本古老的相扑家族,而後成立的花田保安公司也是非常有名,他们家的保镖与杀手几乎齐名。只是他们的人数很少,容清也是第一次见到花田家族的顶级保镖花田雅正,没想到竟然是这麽一个肥佬,而且是一个美国人。

“花田雅正……”容清的眉头微微一皱,他道:“我们与花田家族素来没有恩怨,花田先生你……”

“不要废话,把Seven送过来!”杰克沈著脸道,他平时便很少说话,但那时他显出的是一副痴呆的样子,而现在看起来却是另一种令人窒息的杀气。

容清指著莫子木的头,他冷冷地道:“花田先生,我不认为你的家族同意你与克鲁斯家族结仇,你要不要先跟你们的长老通个电话!”

杰克冷笑了一声,道:“很遗憾,克鲁斯先生,你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绑架了我客人的委托对象!”

“你的客人是……”容清问道。

杰克冷冷地道:“我们花田家族是个讲规矩的家族,恕我不能将客人的姓名透露给你!我再说一遍,把Seven送过来!”

容清深吸了一口气,道:“那我们换一下人质!”

杰克冷笑了一声,道:“克鲁斯先生,你也算是一个人物,你不会认为我会那麽做吧?”

容清也冷笑了一声,道:“我怎麽知道你不会过河拆桥,伤了我的朋友?”

“花田,就是个信誉的标志。”

容清咬了咬牙,将莫子木一推,道:“希望你说话算数!”

诺苦笑了一下,道:“抱歉了,丹尼尔!”

莫子木微微一笑,朝著杰克走去,杰克挟持著诺往游艇上走去。

莫子木踏上游艇,但又回过头来看著容清,他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一迭纸,然後将它们统统都撕碎,道:“谢谢你的礼物,但是我不想!转告默林,我完成了他第一个愿望,我给了你机会让你选择跟我在一起,是你放弃了这个机会!”说著他的手一扬,漫天的纸片飞扬而下,在两人之间落下,如同一场戏剧的谢幕。

游艇渐行渐远,莫子木对著杰克道:“好遗憾,真没想到我走眼了,原来你是这麽厉害的人物。”

杰克道:“Seven,这个世界有很多人你是看不透的,但我要说你很幸运,你有一个罩得住你的男人,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整天想要逃离他!”

莫子木微微一笑,道:“你是说Ivan吗?他不是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杰克淡淡地道:“你多虑了,霍华德?博南诺怎麽会是伊万的对手,他这一次死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道:“Seven,我希望你在这个旅途当中不要添什麽麻烦,我们就能平安地抵达纽约,Ivan先生在那里等你!”

(0.2鲜币)seven 猎爱 4

莫子木道:“汤姆与托米呢?”

杰克冷冷地道:“在下面,我还没来得及处理他们!”

“处理?!”莫子木吃了一惊!

诺在旁边狼狈地笑道:“我本来是要放他们走的,但没想到第一个放出来的就是花田雅正!如果正大光明一对一,他根本没可能赢我!”

“玛门岛上能死的人都死光了,能泄露你身份的人并不多,这两个人既无能力自保,目标又明显,除掉他们才能确保你的安全?!”杰克冷冷地说道。

莫子木握著拳,道:“杰克,难道你忘了他们是怎麽照顾你的,也许在你的眼里,他们的能力不值一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生死关头也不曾弃你而去!”

“不曾弃我而去的人是你!”杰克脱口道,但他似乎觉得自己说多了,突然住了嘴,转身将底舱的舱门打开,不多一会儿杰克从里面提出了三个人,将他们像小­鸡­一样丢在地上。

汤姆一见到莫子木,又喜又惊,大声道:“Seven,Seven,救我们!”

莫子木见托米脸­色­苍白,纳莉也是脸有泪痕,连忙奔过去将他们搀扶了起来。

“求你了!别杀他们!”莫子木低声道。

杰克仿佛充耳不闻,他率先拎起了诺,莫子木虽然不喜欢这个意大利混血儿,但也不讨厌他,尽管他受容清所托绑架了自己,但毕竟他不嗜杀,而且间接地救了他们。

“你不是……”

莫子木的话没说完,杰克就打断了他,他肥厚的嘴­唇­动了动,道:“Seven,你不是对容清余情未了吧,连他你也要救!”

莫子木道:“杰克,这个人并不坏,如果可以你不要杀他!”

杰克冷笑道:“我没有杀他,我放他走的时候,他还活著!”

“你把他反绑著丢在海里,就算放他走?!”

杰克淡淡地道:“我没有食言就好了!”他力大无比,只是单手就将诺提了起来伸到栏杆外面。

诺看了一眼下面蔚蓝的加勒比海海面,苦笑了一声,杰克的手一松,他快速坠落,但没有料想中那样直直地坠落进海里,而是猛然顿住了,他吃力地扭头一看,莫子木两只手抓住了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

由於诺身体下坠的冲力,莫子木的腹部重重地撞在了栏杆上,杰克吃了一惊,但随即道:“Seven,你这麽做完全是多余!”

他又拎起了汤姆,汤姆哆嗦著被他提在手里,杰克道:“汤姆,今天我就教会你什麽叫做会游泳的猫!”

“不,不要!”汤姆尖叫著被杰克扔到了海里,莫子木又惊又怒,杰克随手扔了一个救生圈给他,道:“看在我们同室半年的情分上,给你这个!希望你能早一点靠岸。”

莫子木见汤姆扑腾了两下抱到了救生圈,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只听汤姆的叫骂声远远传来,情势再恶劣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们……”杰克的脸转向只剩下一只残手的杰克,莫子木叫道:“杰克,托米的手废了,他不能进水,他会被鲨鱼吃了的。

杰克道:“天,Seven,你这种个­性­注定了你一辈子只能跟一些老弱病残的弱者在一起。”他说著指著船後的救生船,命令道:“你们!上救生船,立刻!”

(0.38鲜币)seven 猎爱 5

纳莉搀扶著托米,两人爬上了救生船,杰克一枪打断了缆绳,救生船立刻顺著波浪漂了开去。

莫子木这个时候眼睛里闪出了一点亮光,他低声道:“做交易麽,诺?”

诺回过头来,笑了一下道:“我有选择的余地麽?”

莫子木手一挥,他的手里多出了一根叉子,这是他刚才赶去扶托米的目的,尖锐的叉尖割断了诺的绳索,诺从船下飞身上船,莫子木则一翻身,跳进了海里。

诺的飞身上来,直接一脚踢飞了急忙转身的杰克手里的枪,他笑道:“我刚跟人做了交易,恐怕要拖上你几天!我跟你不一样,我这个人最重信诺,所以叫诺!”

托米与纳莉将莫子木拖上了船,一向沈默寡言的托米用他那只残手搂住了莫子木。莫子木拍了拍他,又赶快去将还在原地打圈的汤姆拖上了船。汤姆脸­色­发白,哆嗦个不停,尽管这里偏离玛门岛很远,但是有著同样的急流,他们并没有费多少事就离自动航行著的游艇越来越远。

加勒比海的晚景再美,汤姆也没有闲心去欣赏,他想问莫子木去哪里,但是莫子木却似乎眼望著大海,丝毫没有与他交谈的欲望。救生船完全是顺著急流漂去,在汤姆已经快失去耐心的时候,莫子木突然松了一口气,道:“来了!”

一艘私人游艇进入了他们的眼帘,似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那艘游艇飞快地朝他们开来。纳莉一阵紧张,莫子木只简单地安慰了她一句,道:“不用害怕!”

游艇很快就接近了他们,在游艇的上方站著一个高瘦的男人,他高高竖起了风衣的领子,戴了一副很大的墨镜,头顶上还戴著一顶帽子,这麽一副打扮,掩藏在黑暗中根本面目不清。托米与汤姆都是道上的人,自然知道这个人不愿意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果然上了游艇,他只是简单地朝莫子木比了个手势,莫子木也没有同他讲话,而是径直与他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他进去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大陆的影子已经隐隐在目。莫子木提著一只箱子出来,他将箱子扔到桌子上,然後打开,从里面拿出三套衣服,两本护照与两张银行卡片,道:“这里有三套衣服,你们换上,这三本护照是你们以後的新身份,你们的银行卡片里面有一笔钱,它足够让你们去买一个农庄,或买一辆拖车。”

然後挨个放到托米与汤姆的手里,道:“我们就在此别过了!後会有期!”

托米与汤姆都是明白人,他们俩快速地将衣服穿上,托米第一个走过,他的残臂碰了碰莫子木,然後低声道:“不跟你说再见了,Seven,但是我会永远记得你给我们的一切!”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与他碰了一下肩,托米与纳莉很快就下了游艇。

汤姆与莫子木对了一下拳头,道:“你冬天会在拉斯韦加斯与我碰面的,对吗?”

莫子木挑了一下眉,道:“如果你的钱还没输光的话!”

汤姆小声道:“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嗯?”

莫子木嗯了一声,汤姆指了指他,走出没多远,又指了指他,眼看著就要下艇了,他突然回过头来将莫子木一抱,红著眼圈道:“别骗我,我在拉斯韦加斯等你!”

“後会有期!”

有人在门外咳嗽了一下,汤姆吸了一下鼻子,拍了拍莫子木的肩,道:“不妨碍你了!”说著,他快步跃下了游艇,很快就消失在了码头。

他一离去,门外的人才进来,道:“Seven,希望你的决定不会给你带来什麽麻烦!”

莫子木笑道:“谢谢你,安迪!”

安迪脱去了眼镜,然後拿出几张卡片,道:“这是从西雷?阿鲁兹帐上转出来的五千万美金,当中属亨利?博南诺手笔最大,一次­性­付了他三千万。根据你的要求,我在每张卡片里放了一千万,除了刚才拿走的两张,这里还有三张!”

莫子木微笑道:“诺顿可真够有钱的……”

“另外……你一共替诺顿与阿道夫开了八十张信用卡,每张我都替你赊欠了十万美金,所以他们各欠了四百万美金的帐。我替你查过了,阿道夫的钱差不多都拿来买了那套临海别墅,四百万刚好是他的头期……诺顿似乎没什麽房产……”

莫子木微笑道:“Uncle诺顿一向目光长远,很可惜他无法走那麽远!”

安迪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玛门活下来,大约活下来也够受的……另外,我将你给我的强森数据泄露给了他的某位客人,我想他现在正在逃避被参议员追杀的路上!”

莫子木道:“有一位老人会感谢你的。”

“我可对其他人的感激没兴趣!”安迪夸张地耸了耸肩,道:“这是你的护照!Seven,从此你就叫莫子木了,祝你新生!”

莫子木接过护照,深吸了一口气,道:“谢谢,安迪,没有你,我没有今天,多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其实从我收到你第一份邮件起,我就一直犹豫要不要帮你!”安迪哈哈笑道:“但是你既然帮了我,我就不能拒绝你的委托!”

“我没有这麽想过!”莫子木道:“我是真的在请求你的帮助!”

“无论如何,我很高兴选择了站你这边!Seven,选择帮助你是一件高风险的事情,可是的确会令人心情愉快!”

船是在佛罗里达州一座小码头靠岸的,莫子木将身上的警服脱下,换上了一件米­色­的风衣,他转过身来,对安迪说:“我们就此别过了!”

安迪伸出手与莫子木一握,道:“再会,莫子木!”

莫子木很利索地跳上了码头,此时还在黎明,淡淡的薄雾笼罩著整个码头,老式的路灯散发出来的淡黄|­色­的氤氲,让雾­色­下的码头显得更为迷蒙。

(0.56鲜币)seven 猎爱 6

安迪看著那修长离去的背影,海上吹来的风刮起了他风衣的一角,只显得那离去的身影似乎更加迅捷,安迪喃喃道:“你很漂亮!”他扬了扬眉,笑道:“其实我想跟你说这句很久了!再见,Seven。”

周一清晨的伦敦依然大雾笼罩,大英博物馆里一位年轻挺拔的青年正在跟博物馆长说著什麽。

刚进办公室的秘书看了年轻人一眼,他的目光就注意到了她,然後他转过脸来朝她很有礼貌地微微一笑。

那是个很漂亮的年轻人,尽管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镜,但那只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浓浓的书卷味,这样的年轻人看上去冷漠,但是事实上根本不是那麽回事,他显然很有身份,也很优雅,又很有礼貌,也不眼高於顶,秘书的心里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好感。

“哦,是的,您确实是Seven先生,这是您的证件。”秘书将他的东西放到了莫子木的手中,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两拍,我的天,他还有一双漂亮的手,看上去修长,有力。

“谢谢!”莫子木握住了脸红心跳的秘书的手,顺手取走了她桌面上的泰晤士报,第二页上刊登了《美国监狱暴动:萨瑟兰公爵成嫌犯!》的新闻。

“馆长大人!”莫子木回过头来对著那位爱穿阿玛尼西服的馆长大人,道:“那麽,我就让我的人将这尊雕像取走了。”

“哦,当然……”馆长大人不无遗憾的道:“Seven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把这尊雕像长期放在这里呢,我们可以付给你合适的租金,并且免费替你修缮跟管理……”

“谢谢,只是很遗憾,这是家母的心爱之物,她想要每天都能看到它,如果不是家里装修,我们不会同意将它租借的!”

“真是遗憾……”馆长大人叹了口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莫子木微笑著示意了一下,然後离去。

“真有钱……”馆长大人叹息道:“这麽一尊价值连城的密特拉拿来当家里的装饰品……”

“他很漂亮……”秘长也叹息了一声,道:“而且看上去很有教养!”

“也许他也是萨瑟兰家族的人……”馆长大人意味深长地一笑。

莫子木坐在酒吧间的外面,今天的太阳很好,做为一个Drink王国,在这麽一个气候宜人的日子里,酒吧的外面几乎坐满了人。能惬意地晒著太阳,让酒­精­慢慢地在体内挥发,那种懒洋洋的打发时间的模式是欧洲人的最爱。

莫子木挑了一个相对僻静,不见阳光的座椅,他拿出手机,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开始了拨号。

电话通了,他只喂了一声,那边便传来了说话声,那声音一反原来懒洋洋的味道,变得有一点急促,他道:“Seven,你到底在哪里?”

“我不想说这个问题。”莫子木冷冷地道。

那边的语调渐渐缓和了起来,居然还轻笑了一声,道:“OK,宝贝,挑你喜欢的说。”

“我知道你喜爱演苦­肉­计,连我也差一点被你骗了,但现在看起来你活得很滋润,想必这次苦­肉­计跟往常一样成功。我有说过会还你的人情,现在手机里正在上传博南诺家族的数据,以及亨利?博南诺跟诺顿交易的凭证……你很需这个吧?诺顿与亨利连手,敲诈自己的家族也好,杀人灭口也好,你都需要证据!”莫子木淡淡地道:“Ivan,我这个人情是不是还得很地道?”

Ivan长长地舒出了口气,道:“Seven,没有你这个东西,我一样能叫亨利完蛋!”

莫子木轻轻一笑,他将脚边的琴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把小提琴,笑道:“上传数据也需要一点时间,我拉首曲子给你听吧!”

他将手机放到桌上,拉起了小提琴,他拉的曲子非常欢快,犹如一只雨後晨光里飞跃的雀鸟,充满了欢快的鸣叫声,琴声清澈高昂急促,又像雀鸟急速振翅冲击天穹,富有激|情。莫子木那在E弦上潇洒自如的滑音,高超的琴技引来了很多路人,他一曲终了,周围的人一齐拍手鼓掌向他致意。

莫子木取下小提琴先向围观的观众弯腰行礼,以示感谢。

他拿起手机,道:“听完了?!没什麽遗憾了吧!”

Ivan抽了一口气,笑道:“嗯,《罗马尼亚霍拉舞曲》,你拉得不错,嗯……很有海菲茨演奏的味道!”

莫子木轻笑了一下,Ivan听到他的笑声,道:“其实比较过之後,我还是觉得你的纠床声要好听上百倍。”

这个时候有一个侍者走过来,用意大利语说:“先生,您的咖啡!”

“Ivan……”莫子木淡淡地道:“数据传输完了!我们也两清了,另外这首曲子其实应该叫云雀更合适,他的原创者不是海菲茨,而是罗马尼亚裔的吉普塞人迪尼库。”

他说完就掐线了,Ivan立刻丢下电话指著旁边正一脸紧张­操­作计算机的人,道:“他在哪里?”

“英国……威尔士附近,具体的位置还没查清楚!”­操­作的人满头大汗,道:“实在是他远在欧洲,又没有通话足够的时间。”

Ivan挑了一下眉,微笑道:“威尔士,那个侍者说的却是意大利语,难道他想让我误以为他在意大利!”

“买单!”莫子木抽出五十镑放在桌面上。

侍者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完全没有动过的咖啡,道:“先生,一杯咖啡是二点五镑……”

莫子木起身,拿起琴盒笑道:“那算你教我意大利语的酬劳吧!”

他说著就提琴盒离开,那个侍者连忙在背後道:“先生,我还会用匈牙利语,西班牙语说,先生,您的咖啡!”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後径直离开。

Ivan将录音重复听了两遍,微笑了一下,问旁边一个英俊的年轻人,道:“迈克,看来你的音乐修养有待提高!”

迈克苦笑了一下,道:“您要追到欧洲去吗,Ivan先生。”

Ivan沈思了一下,他抛了一根烟在嘴里,道:“我以前看过一部监狱影片,里面有一个男人其实跟莫子木很像,都是书读了很多,所以即使掉进了泥泞里也不肯承认他们翅膀已经变脏了,但我很喜欢里面一句台词,有一种鸟,因为它的羽毛太过美丽,所以没有一个地方能关得住它。”

迈克沈吟了一会儿,才小心地问:“那您的意思是……您打算放Seven自由了?”

“不……”Ivan那双深凹的眼睛闪烁过一丝光芒,道:“我的意思是说对待这种鸟,要有策略!”

迈克听了,尴尬地一笑。

这似乎是莫子木最後的消息,然後他便消失在了人间。而跟他一样失踪的,还有诺顿与裘德,贝里克与阿道夫很不走运,他们被一柄远程狙击枪­射­死在了玛门森林里,发现的时候连尸体都被玛门狼吞食殆尽了。

玛门上收拾残局人都说,那里是人间地狱。

然而玛门,它本身的含义便是魔鬼。

唐纳德公爵被限制离开美国,看来他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

格奥弗雷也没有了讯息,不过看来他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跟承受这场赌约结果。

威尔士的高尔小岛有一座临海的酒馆,从那里可以远眺海岸线,很多游客喜爱去那里点一份食物或者饮料,坐在酒馆的外面看大海的落日。而在每个周末的傍晚,会有一个戴笑面人面具的男子在那里拉一首欢快的罗马尼亚曲子,这是老食客们最爱的曲子。

无论是总是面带笑容的面具,还是总是喜气洋洋的曲子,都会让客人们心情愉悦,所以很多人愿意在周末聚在这里听这个黑发的男子拉一首曲子。仍然是一次成功的演出,客人们鼓掌,男子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们像往常那样挽留。男子虽然一言不发,也没有露真面容,但是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很难说话的人,通常如果有人想要再听一曲,他也很乐意再拉一首。然而他今天却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歉意,很快地离开了餐厅。

戴著面具的男子走进了Inn的老板娘特意为他留的一间休息室,他取下了自己的面具,赫然是已经消失快两年的莫子木。他拿起椅子上的黑­色­大衣穿好,取过围巾半围住自己的脸,提起琴盒迅速从後门离开酒馆。

(0.46鲜币)seven 猎爱 7

Ivan沈思了一下,他抛了一根烟在嘴里,道:“我以前看过一部监狱影片,里面有一个男人其实跟莫子木很像,都是书读了很多,所以即使掉进了泥泞里也不肯承认他们翅膀已经变脏了,但我很喜欢里面一句台词,有一种鸟,因为它的羽毛太过美丽,所以没有一个地方能关得住它。”

迈克沈吟了一会儿,才小心地问:“那您的意思是……您打算放Seven自由了?”

“不……”Ivan那双深凹的眼睛闪烁过一丝光芒,道:“我的意思是说对待这种鸟,要有策略!”

迈克听了,尴尬地一笑。

这似乎是莫子木最後的消息,然後他便消失在了人间。而跟他一样失踪的,还有诺顿与裘德,贝里克与阿道夫很不走运,他们被一柄远程狙击枪­射­死在了玛门森林里,发现的时候连尸体都被玛门狼吞食殆尽了。

玛门上收拾残局人都说,那里是人间地狱。

然而玛门,它本身的含义便是魔鬼。

唐纳德公爵被限制离开美国,看来他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

格奥弗雷也没有了讯息,不过看来他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跟承受这场赌约结果。

威尔士的高尔小岛有一座临海的酒馆,从那里可以远眺海岸线,很多游客喜爱去那里点一份食物或者饮料,坐在酒馆的外面看大海的落日。而在每个周末的傍晚,会有一个戴笑面人面具的男子在那里拉一首欢快的罗马尼亚曲子,这是老食客们最爱的曲子。

无论是总是面带笑容的面具,还是总是喜气洋洋的曲子,都会让客人们心情愉悦,所以很多人愿意在周末聚在这里听这个黑发的男子拉一首曲子。仍然是一次成功的演出,客人们鼓掌,男子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们像往常那样挽留。男子虽然一言不发,也没有露真面容,但是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很难说话的人,通常如果有人想要再听一曲,他也很乐意再拉一首。然而他今天却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歉意,很快地离开了餐厅。

戴著面具的男子走进了Inn的老板娘特意为他留的一间休息室,他取下了自己的面具,赫然是已经消失快两年的莫子木。他拿起椅子上的黑­色­大衣穿好,取过围巾半围住自己的脸,提起琴盒迅速从後门离开酒馆。

刚才有一个高瘦的,像根竹竿似的男人踏了进来,他要了一杯啤酒,态度悠闲,看起来在等人。

而莫子木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这是久违的Sticks,没想到他也活著,不知道这与Ivan有没有关联。

莫子木一阵心烦意乱,他匆匆地走在英国乡间小镇微微冷清的街道上。他在这里租了一个House住,邻居的斑点狗看见了他热情地跑了过来,史蒂夫先生出过车祸,压坏了後面的两条腿,所以它上哪都拖著一辆车子。

莫子木过去见了它总是会与它玩一会儿,但今天例外,他拍了拍史蒂夫先生的狗头就闪进了屋内。

屋子里开著暖气,显得暖融融的,莫子木脱去围巾与大衣坐到沙发上,在想自己到底该不该走,他烦恼地撑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他闭著眼睛,他经习惯了这种乡间的生活,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抛弃一切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他有一点犹豫不决。

莫子木站了起来,走到厨房在面包机里烤了一点面包,从冰箱里拿出培根随便煎了煎,切了点西红柿,面包烤好後抹了点­色­拉酱,将煎好的培根夹在当中,然後泡了一杯速溶咖啡。他不擅厨艺,所以如果不在酒馆用餐,他就常以这种自制三明治为食。

一切搞定之後,莫子木拿著三明治对著满院子里的绿­色­植物咬著,英国的House都会带有一个小院子,寻常的人家会在自己家院子里种点绿植花树,又或者盖一个可供烧烤的炉台,但是显然莫子木没有这种闲情雅致。院子里种满了中国人烹饪爱用的香料小葱,跟欧洲人爱用的香料巴士利,他吃腻了三明治的时候,就用这两种香料轮流摊饼吃。巴士利与小葱交杂著长在一起,倒也绿油油的错落有致。

食物也许能起到一点镇定的作用,吃饱以後的莫子木开始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糟糕,就他对Ivan的那点了解,他知道Ivan并不喜欢像Sticks那种人。如果他要收心腹,那麽迈克会更合适一点。尽管他自己是一个流氓,但很明显这个流氓还不大瞧得上别的流氓,莫子木在心中嗤之以鼻地想道。

至於Sticks是怎麽离开玛门的,莫子木并不关心,他想的是从此他不再是Seven了,是的,他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著,不再是那个被人棱辱的Seven了。莫子木想到这里,长吐了一口气,他上了楼,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後将整个人抛到了床上,疲惫地合上了眼。

梦里似乎有人在轻吻自己,他的双­唇­被打开,舌尖钻了进去,像风卷残云一般袭卷了他整个口腔,这是一个火辣辣的吻,令人记忆深刻,所以莫子木尽管很久不曾有过,但它却似唤起了他身体里面所有的热力。

所有饱尝过情yu滋味的人,当他们独自一人在黑夜时,都会有一种难以排遣的寂寞,这一点连莫子木都不例外。乡村里简单单纯的生活给了他宁静,也给了寂寞,有的时候午夜梦回,他仍然会很尴尬地从与Ivan的­性­梦中醒来,两腿之间一片潮湿。这个时候他对Ivan的感觉很复杂,既恨他对自己打开了情yu的大门,却又不能不感激Ivan确实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享受Xing爱是其中之一。

莫子木这个时候是完全放松的,就像很多场­性­梦一样,他很快就会醒来。

然而今天梦有一点不太一样,太过真实,真实得令莫子木都有一点惧怕睁开双眼。一双手滑进了他的衬衣,触摸著他的|­乳­尖,那略微粗糙的掌心磨蹭著肌肤,有一种电击一般的酥麻感,莫子木情不自禁呻吟了一声:“Ivan……”

有人在耳边轻笑了一声,道:“我在……宝贝!”

莫子木的耳垂被那人含在嘴里,以至於他说话的声音略带含糊,有一种玩世不恭的味道。

他很熟练地将莫子木的裤链拉下,用手玩弄著他的下­体­,感受他的颤栗。

当他第一眼看到莫子木的时候,原本不想Zuo爱,老让莫子木觉得他们之间只有情yu这可不是他的目的。然而当他看到莫子木很随便地躺在床上,穿了一件衬衣,外面的毛衣背心没有脱去,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这种打扮令莫子木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学生,有一种淡淡的书卷味。但是那个人却明白,在这些衣服的下面包裹著世上最­性­感的东西,纤细的腰,结实挺翘的臀部,还有修长的腿,没有一样不会令人销魂蚀骨。

(0.74鲜币)seven 猎爱 8 H

莫子木处於沈睡当中,尽管脸半侧著,但仍然可以看出他的五官俊秀,乌发黑眉,很容易令人联想起中国人水墨画,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韵。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放松,嘴­唇­也很自然地微翘著,显得非常的无辜,但这落在那人的眼里,就是再好也不过的催|情剂了。

嗯,还是做了再说吧!

莫子木与那人热吻著,下­体­已经膨胀到急等著发泄,那人很体贴地替他除去了所有束缚,那人穿著一条粗糙的牛仔裤,他有意无意地用它来磨蹭著莫子木的下­体­,让莫子木发出难以抑制的一阵又一阵的呻吟跟抽气声。莫子木勾住他的脖子,右腿不由自主地屈起来靠著那人的身体,方便他的进入,Сhā入的过程略略有一些不太顺畅,但是那人似乎很高兴这一点,他也并不急於收获成果,等待的过程会使得到嘴的果实更加甜美,没有人比他更懂得这个道理。

床开始摇晃了起来,压著莫子木的那人有著极其强健的体魄,以至於使得这座木床有一种难以负荷之感,渐渐随著他驰骋的动作而偏离了原来的地方。难以言喻的快感让莫子木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理智,疯狂的欲望夹杂在因为撞击而变得断断续续的呻吟里。

第一次Gao潮过去了,莫子木无力地喘著气,但是他体内坚实的东西令他明白这个人还完全没有满足,那人就势就他翻了过去,用枕头垫高了他的腹部,令莫子木的臀部翘起,他长满了茧子的手抚摸著这个形状美好的弧形,仿佛在检视著某样得意的收藏,小心地端视著肌肤上­精­美的图案,他低声笑道:“这幅画配你确实很合适,这真是个会令天使都流连忘返的地方。”

莫子木似乎还在睡,身後的人已经开使用迅猛的姿势撞击著他,那种力道令莫子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随之而来的快感渐渐掩盖了这种不适。那人的手滑到了他的腹下掏弄著莫子木的下­体­,很快就让已经Gao潮过的莫子木再一次进入了状况,呻吟与冲撞,快感如同潮水一般将人整个淹没,根本无法思维,莫子木大叫著再一次Gao潮之後……那人居然还没有快点结束这场Xing爱的打算。

他将莫子木又翻了过来,直视著他的眼睛,莫子木还在睡觉,他轻笑了一下用­唇­咬了一下莫子木的­唇­,力道不轻也不重,刚好能令莫子木的嘴­唇­微微有一点肿,然後便顺著这条线一路吻了下去,每吻一下,他就刻意在莫子木的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当他的­唇­碰上已经释放过两回的莫子木的下­体­的时候,他明显地感受到莫子木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要转身逃避,但是他却用非常强硬的手段硬抓住了莫子木的大腿,令它张开著,他舔著莫子木­性­器的顶端,成功地看著它无可避免地渐渐Ъo起,渐渐渗出白­色­的Jing液。他刚得意地一笑,莫子木突然睁开了眼睛,咬著牙道:“你这个混蛋,Ivan。”

第三章

“你总算清醒了,嗯!”Ivan笑著抬头看著莫子木道,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掰开他的手,想将自己的腿并拢,但是Ivan微笑著不动,莫子木用尽力力气也弄不开,他索­性­倒在枕头上又闭起了眼睛。

Ivan笑著低头吮吻,接著挑逗,莫子木嗯了一声只好又睁开眼睛道:“够了,我说够了!”

“你是说你今天爽了,对麽?”Ivan那双凹的眼睛似笑非常地看著莫子木。

莫子木沈默了一会儿,只好妥协地嗯了一声,他见Ivan那种玩世不恭微带流氓的眼神,不由心中升起怒火,道:“我爽了,行了吧,你这个流氓!”

Ivan笑著压住他的身体,与他鼻尖对鼻尖,然後微笑道:“Seven,你要承认,你喜欢我这个流氓!你想要跟我Zuo爱,非常想!这是事实!”

“自做多情!”莫子木冷哼了一声。

“难道说你每一次­性­梦,我不都是你理想的对象?你叫著我的名字,想象著跟我一起­性­茭的场面……”

“难道你没做过春梦吗?”莫子木面红耳赤,尽管他很想装出淡定的样子,可是刚才那一声无意识的呻吟已经暴露了太多的秘密。

“有,我每一个晚上都梦见你在我身上纠床,那是因为我爱你!”Ivan淡淡地道。

“那你爱完了没有?”

Ivan微笑道:“怎麽,你过河就要拆桥吗?宝贝,这可不行,你要跟我回纽约!任­性­的日子结束了,嗯?”

莫子木转过头,他知道Ivan这种人说起话笑眯眯的,看似漫不经心,但其实他说的每句话都意味著兑现。

Ivan将他抱到了浴缸里,很体贴很温柔地替莫子木洗澡,莫子木可不想错会这种温柔是甜密的意思,有的时候猎人收拾猎物上的伤痕,只不过是为了圈养。

一切妥当之後Ivan又将莫子木抱回了床上,两人一丝不挂地躺在被子底下,尽管这已经是平安夜,但屋内开著暖气,两具温热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一点也不会觉得冷。

莫子木开口道:“你挺有伺候别人的天赋的!”

Ivan微笑道:“能得Seven一句夸奖很不容易。”

他表现得从容大度,莫子木也只好闭嘴闭上眼睛。

“Seven……”

“有话就说!”

“让我伺候你一辈子?”

开玩笑,我怕自己活不过明天,莫子木心中愤愤地想,他没有吭声,激烈的­性­茭过後的疲乏,让他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自己到底该怎麽应付眼前这头熊。他知道Ivan就在他的头顶上方注视著自己,他任何一丝情绪的流露都会被这头­精­明的熊收入眼底。莫子木努力使自己飞快转动的大脑停下来,经过这麽一番折腾,他渐渐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的鼻端飘来一阵香味,莫子木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翻身下床,赤著脚悄然无声地从铺著地毯的楼梯走到了楼下,空气中飘散著一点点焦糖香,莫子木眼睛一亮,Ivan居然在做糖醋排骨。

“把鞋穿上!”Ivan瞥了一眼光著脚的莫子木道。

这还是个有洁癖的流氓,莫子木的嘴解微微抽搐了一下。

一会儿一盘­色­泽红亮的糖醋排骨放到了厨房的小餐桌上,Ivan道:“先吃吧!”

莫子木提了一双筷子,坐在餐桌旁,Ivan得意地道:“尝尝,这两年我可把这道菜做了不下数百次!”

莫子木听了停顿了一下,便一块接著一块吃了起来。隔了一会儿,Ivan将时蔬也送了过来,这做了没有中国城,所以是当地的一种蔬菜,有一点像中国的菜瓜,但却没有菜瓜那脆,很容易烂,Ivan用莫子木种在院子的巴士利做的巴希利炒了一下,居然也别有风味。

“吃点蔬菜!”Ivan夹了一筷子他做的巴希利瓜到莫子木的碗里。

莫子木淡淡地道:“你做饭的手艺倒还马马虎虎,不当厨师真是可惜了。”

Ivan微笑了一下,道:“嫁给我,我以後一直都给你做饭!”

“为什麽是我‘嫁’给你?!”莫子木挑起乌眉道。

Ivan哦了一声,淡淡地道:“如果你觉得合适,那麽我嫁给你也行!”

莫子木一时语塞,他发现一不小心又上了这个流氓的圈套,他害怕Ivan揪住这个话题,於是连忙低下头专心吃起了饭。两人沈默了一会儿,Ivan突然抬起了手,莫子木一愣,Ivan笑道:“你的脸上沾了米粒!”

他从莫子木的脸上取下米粒,莫子木垂下眼帘没有说话继续扒著他碗里的饭,Ivan偶尔抬手给他添点什麽。这时候外面响起了门铃声,莫子木刚要起身,就听到有人开了门­阴­恻恻地道:“您有什麽事?!”

Sticks居然也在这里,联想到刚才两人惊天动地一般的­性­茭场面,自己难以克制的大叫声,莫子木又气又羞又恼,狠狠地瞪了Ivan一眼连忙奔了过去,一把拉开还想继续代表主人发言的棍子。

“哦,我的天,宝贝,这人是哪里来的,你有麻烦了吗?”小酒馆的厨娘马莎拉著莫子木小声道:“你知道我跟布什警长有一点交情……”

“不用担心,马莎,他是我的……一个认识的人,偶尔过来借宿!”

马莎长舒了一口气,道:“这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个正经人物!”

“你还真是有眼光,老女人!”莫子木的背後有人­阴­恻恻地道。

马莎吓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莫子木再也难以忍耐,他转脸对屋内叫道:“Ivan,麻烦你约束一下自己家里的牲口!”

“你听到啦……”Ivan懒洋洋地道。

离开玛门两年还是依然瘦得像根竹竿似的Sticks嘴里嘟哝著,但人不得不朝著里屋走去。

“别害怕,马莎,这人的嘴就是这麽臭,但他不是坏人。”莫子木安慰道:“您来是有什麽其它的事情吗?”

“哦,简单说了,今天晚上会在酒馆搞个假面舞会,大家一起过平安夜,让你晚上也过去!”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他知道他们是为了避免他像去年一样一个人过平安夜,所以特地搞了一个舞会,他心里有一些温暖,道:“好的,我会过去的!”

马莎又看了一下他的身後,才狐疑地离去。

莫子木将门关上,径直向楼上走去。

Sticks不太熟练地­操­纵著筷子,道:“老大,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把他打包带回去,我不明白你做什麽一直要问一件行李要不要跟你走!”棍子显然很气愤刚才莫子木骂他是牲口,所以以牙还牙地道。

Ivan接著懒洋洋地说:“我都能跟自己的牲口同桌吃饭,为什麽不能征询一下自己行李的意见?”

Sticks一时语塞,只好拼命改换叉子叉­肉­来发泄心中的强烈不满。

莫子木套了一件深灰­色­的毛衣下来,那条黑­色­的牛仔裤上沾满了Jing液,所以他也换了一条浅靛蓝­色­的牛仔裤,他直奔客厅,从沙发上取过自己的大衣跟围巾,然後向门口走去。然而他刚打开门,就被人用力将门拍上。

“Seven,老大亲自来接你回去,你就这麽一声不吭地跑了,你也太不识抬举了吧?!”Sticks­阴­侧侧地撑著门道。

“那是他的事情,跟我有什麽关系?”莫子木冷冷地道:“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好狗不挡道!拜托你让开!”

Sticks嗤笑了一声,道:“不关你的事,你以为没有我们老大,你能这麽清闲地躲在这个乡下,你知道克鲁斯的少爷,萨瑟兰家族派出了多少人来找你,如果不是我们老大弄了一批Seven在世界各地跑,你早被捉住强Jian多少回了?!”

“行了!”Ivan皱了皱眉头,道:“他只是去参加一个舞会,我没有限制他的自由!”

当事人宽宏大量,替人出头的Sticks只得讪讪地将手松开。莫子木冷笑了一下将门打开,穿上衣服戴上围巾离去。小镇上很多户人家的门口都摆上了圣诞树,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圣诞树上的灯光亮了,看上去五颜六­色­,非常漂亮。

PS:非常抱歉,昨天不小心把内容拉重复了。

(0.72鲜币)seven 猎爱 9

莫子木依然从酒馆的後门进入,看见厨娘侍者们正在嘻嘻哈哈地装扮著。

酒馆从学院的戏剧社团租来了不少戏服,老板娘带著厨娘又赶制了不少,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挑选著戏服跟面具。马莎挑中了一件白雪公主服,她胖胖的身体塞在一件公主裙里,恐怕是史上最胖的白雪公主了,但别人都称赞她漂亮,她也脸蛋红扑扑地接受赞美。

老板娘简则挑选了歌剧片伊丽莎白女王的服装,这套服装对简来说显得非常相得益彰,把她身上那种彪悍修饰成了威仪,大家又都立刻赞好。

“来,宝贝,你也挑一件!”简拍了一下莫子木的臀部,她这爱拍人臀部,尤其爱拍莫子木的习惯最初也曾让他尴尬不已,但现在已经习惯了。莫子木笑著点了点头,略略翻了翻,里面居然还有一套浮士德的戏服,莫子木微笑了一下,穿上了那套服装,戴上帽子与面具。

小镇上的人不多,但都乐於聚在一起,像这样节庆的日子,还没有掌灯的时分,里面就聚集了不少人。

大家把自己打扮成各式各样的人物,无论什麽样的人都有勇气把自己打扮成王子与公主,自然小丑也不在少数。莫子木将自己缩在酒吧的一角,他要了一杯最普通的苹果酒,坐在木椅上欣赏著这份热闹。

今晚上所有的食物都有简提供,有火­鸡­,炸土豆片,炸鱼,所有的一切都以自助餐的方式陈列,当中的桌椅被撤到了一边堆了起来留下了不小的空白地。所以莫子木几乎是埋在了众桌椅当中,他品尝著酒,准备就这样在热闹之中度过清静的一晚。

英国的食物天赋先天不足,比之邻近的法国差之千里,炸土豆片与炸鱼算得上他们最爱吃也是最流行的食物,但这一点丝毫也影响不了这个晚会的热闹程度。晚餐完毕之後照例是舞会,音乐声起,照例是老板娘喜爱的女人的Сhā曲一步之遥。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高大的穿红­色­魔鬼装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类似英国贵族的服装,看上去英俊挺拔。他的身材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九几的样子,结实的腿跟胸部显示他是一个很有力量的男人。酒吧间里的人都啧啧地称赞起来,交头结耳的询问这是谁。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那魔鬼径直走向了他,按照英国舞会的惯例,第一支舞是不邀请的,而巧的是莫子木穿的是黑灰­色­的浮士德戏服,而这个人却是穿的红­色­的梅菲斯特的魔鬼装,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这是莫子木邀请的舞伴。

马莎一下子捂住了嘴巴,道:“天哪……”

通常第一支舞都是由老板娘简开始的,但是华丽出场的魔鬼将手伸给了躲在角落里的浮士德,他们夺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连简都忘了自己的节目。

“来吧,宝贝,别让你的朋友们失望,给他们一个­精­彩的节目。”

莫子木几乎是硬著头皮将手放在了那只宽大的手掌中,魔鬼的手非常有力,他的掌心当中满是茧子,似乎更加凸显了力量这一点。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麽夸张!”

“夸张,你是说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来的梅菲斯特的服装?梅菲斯特的服装不难找,难的是找到这麽标准身材的!嗯,来吧,浮士德注定了要跟魔鬼一起跳舞的!”

“知之为知之!”

“从你留在玛门监狱案发现场的那段歌剧开始,我一直对浮士德细心研究,现在颇有心得!”Ivan说著一个漂亮的滑步,巧妙地带著莫子木转身。

“所以你看出了浮士德要跟梅菲斯特跳舞?”

“那是浮士德最终的命运,也是最幸福的归宿!”

“Bullshit!”

“注意用词,宝贝,你可是学艺术的!”Ivan抬高手想让莫子木转个圈,但莫子木却不动,他淡淡地道:“我不跳女步!”

Ivan轻笑道:“好吧,我来!”他缩低身子,像只唐老鸭一般在莫子木的手底下摇晃著转了一个圈子,惹得众人一声大笑,然後鼓掌,Ivan站直了身子搂著面前的浮士德潇洒地道:“瞧,宝贝,男人的胜负不是由这个决定的。”

“那由什麽来决定?”

Ivan将自己的面罩揭开,露出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然後他缓缓揭开莫子木的面罩看著那张俊秀的脸,微笑道:“我要赢,但也不让你输!”说著他突然吻住了莫子木的­唇­,两人在大庭广众面前热吻。

马莎捂住了嘴巴,拉著简道:“天,天哪,天哪……”

简深吸了一口气,道:“这男人块头可真够大的,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莫能吃得消也没什麽问题!”

莫子木微微喘著气看著眼前这双深凹的眼睛,想著刚才自己一定是昏头了,Ivan道:“Seven,我们结婚吧!”

Ivan说得很随意,那态度就像他几个小时之前跟莫子木说穿上拖鞋,或者吃饭吧,但是莫子木的嘴­唇­却有点微微颤抖,然後他道:“我还没想好要跟你这种人待一辈子!”

Ivan撇了一下嘴,不以为然地道:“宝贝,我是不太高明,不过配你就刚刚好!”

“别不要脸了,谁跟你配刚刚好!”

“你别扭得像根麻条,不是我这样的粗布套子也套不上!”

音乐声停了,莫子木拿起衣服朝著门口走去,Ivan跟在後面笑道:“喂喂,你不会像一个女人那样,喜欢听好的吧!”

“快滚!”莫子木回头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Ivan一把拉住他,环住莫子木道:“瞧瞧,下雪了诶!我们回家Zuo爱吧!”

莫子木没好气地道:“下雪跟Zuo爱有什麽关系?”

Ivan挑了一下眉,笑道:“脱光了衣服好取暖啊!”

这话听起来温暖,但是由Ivan那种懒洋洋玩世不恭的语调去说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Se情,莫子木不由自主联想到了那些画面,他的脸一红,骂道:“你这混蛋!”

他们贴得很近,互相笑骂著让任何人看起来都像是一对寻常的情侣。

莫子木的脸突然沈了下来,Ivan一回头只见一身黑­色­神父服装的默林冷冷地站在他们几米远的地方。

Ivan皱了一下眉头,道:“又是那个小神父!”

莫子木看到默林的那一刻就下意识地後退了两步,他那一刻竟然有些羞愧。

“Seven,过来!”默林道。

“别过去!Seven!”Ivan道。

莫子木挣脱了Ivan的手,说了一句:“你走吧!”

这个时雪已经下得有一点大,飞飞扬扬的雪飘了起来,雪花挂在五颜六­色­的圣诞树上增添了冬日的节庆气氛。默林的身後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莫子木没说话上了车,默林坐在他的身旁,车子开动了,莫子木没有说话只是望著窗外。

车子停在了海边,司机熄火下车。

默林没有吭声,默林平日里说话结结巴巴,是一个宽容的人,很少有人见过他发脾气。可是这种人一但固执起来,会像换了一个人,谁都要跟他低头,任何习惯於他温柔的人都会惧怕他的严厉,容清如此,莫子木也是。

莫子木长长叹了口气,先开口道:“你来这里做什麽?”

“来问你一个问题!”

“你……想问什麽?!”

“是不是我如果真的死了,你就会真的原谅容清,跟他重新开始,不会再自暴自弃,跟那个恶棍在一起?”

莫子木转过了头,看著夜­色­下咆哮的海面,道:“林林……请你不要再为难我,我遵守了诺言,既然他选择了你,那麽请你也尊重这个结果好吗?”

“你没有!”默林冷冷地道。

“我有!”

“你明知道阿清不会杀我,你故意的,你根本就没有兑现承诺的诚意!”

“默林,请你公平一点,难道我要跟一个已经不爱的人在一起过痛苦一辈子,就算是兑现自己的承诺了吗?”

“你在撒谎!”

“我没有!”

“你敢说那一个晚上,你难道没有真的相信发生一切是一场梦吗,还是你也像阿清那样从心里希望这是一场恶梦,你跟他还是恋人,他没有如此伤害过你,你跟他还有幸福的可能。”

莫子木沈默了很久,忍了又忍,终於流泪道:“原来你知道我跟容清没有幸福的可能……”

默林那种冷漠似乎被莫子木的眼泪一下子击碎,他伸出手搂住莫子木,道:“如果你真的觉得跟阿清生活在一起是很艰难的事情,那就请你证明给我看,你会幸福!”

莫子木回到了家里,Ivan正烤黄油饼­干­,他见莫子木回来,转头道:“你回来了!”

“嗯!”

“坐著等吃的吧!”

“嗯。”

“喏,你的­奶­茶!”

莫子木低头看了一眼杯子,道:“为什麽是­奶­茶?”

Ivan笑道:“因为既合乎你的喜好,又合乎我的喜好,你喜欢茶,我喜欢牛­奶­!”

小黄油饼­干­烤得很脆,莫子木与Ivan坐在楼梯上阶层上吃著饼­干­,莫子木问道:“你杀过多少人?”

“很多……”Ivan淡淡笑了一下。

“你以後还会杀多少人……”

“可能还是很多……”Ivan耸了耸肩。

莫子木淡淡一笑,他将杯中的­奶­茶一口喝光,道:“做菜你比我强,不过这­奶­茶美国佬始终泡得没有英国人好喝,以前有一个英国人跟我说,­奶­茶要好喝­奶­要多,但是一定不能超过四分之一,因为超过四分之一,茶会腻!”

Ivan笑了一下,道:“下次不会超过四分之一。”

这个时候Sticks进来了,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想见到他,先上去!”

他说完拿起一块小黄油饼­干­叼在嘴里蹬蹬地跑上楼去了,Sitcks冲著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道:“刚好,我也不太喜欢看见你!”他掉头对细细嚼著饼­干­的Ivan道:“老大,我看其实迈克不错,到底是自己人,上起床来也方便,这个Seven看上去像个孩子,其实一肚子坏水……你看他,走就走,还偷偷摸摸将楼梯口那根棍子拿起了,你小心他晚上暗算你。”

他一句话刚说完,Ivan丢下手中的盘子几步就跃上了楼,Sticks紧随其後,卧室门已经关上了,Ivan推了两把没有推开,门内有什麽给抵住了,纹丝不动。Ivan提脚狠踢卧室的门,一脚就将下半扇门给踢飞了,一根棍子倒在了地上,它後面是一个柜子,柜子的後面是床。

两人钻了进去,Sticks扫了一眼,道:“这小子回来拿东西了!”

Ivan没有说话,只是从打开的窗户往外看,只见莫子木在往前急速飞奔,夜风激起他的风衣,拂动的黑发,Ivan看著,直到那背影完全融入夜­色­,才微微一笑道:“他拿走了他的Passport,他现在叫莫子木,挺好听的中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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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封了这小镇,我就不信抓不回这小子!”Sticks咬著牙道。

“不急……”Ivan的话没有说完,他们听到楼下有人开门。

还有人有这幢房子的钥匙,会是房东麽?

“莫子木,在麽,是我,我来了!”那人有著一口标准的美国纽约口音,对比英国咬文嚼字的腔调,这种英文显得更为圆润一些,Ivan的脸沈了下来。

站在客厅里的那个人刚把身上的大衣脱下,就被人一记拍倒在地上,脑门上踏上了一只皮鞋,有人看了他一眼,然後­阴­恻恻地道:“哟,是个大人物,达维的老板安迪……”

“你……你们是谁?”

Ivan坐到了沙发上,一笑道:“原来Seven的外应是你……我说他会这麽神通广大!”

“别,别误会!我仅仅是Seven的律师!”安迪吃力地举起双手道。

“果然是老相识!你也知道他叫Seven。”Ivan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烟在烟盒上敲了敲,安迪大汗淋漓,Ivan将烟点上,然後淡淡地道:“既然是Seven的朋友,那就要客气一点……?”

Sticks听到这句话,立即冷笑了一声,皮鞋踩得更加用力,安迪大叫了一声,Ivan深吸了一口气,瞪著Sticks道:“Sticks……我是说客气一点!”

Sticks这才意思识到自己的老大说的是客气的本意,不由有一点扫兴地将脚抽了回来,将安迪扶了起来。

安迪站直了腰,仿佛想起了自己是一名大律师,他迅速扫了一眼面前的人,这个人模样仿佛很眼熟,但凭他的记忆竟然完全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这麽冷的天,这个男人仅穿了一件长袖的黑­色­T恤,一条蓝­色­的牛仔裤,T恤的领口没有扣上隐隐露出了一点胸毛,衬上男人彪悍的个子显得颇有几分粗犷的味道,但他那双深凹的眼睛偶尔闪过的光茫却显露出这是一个­精­明强势的人。

“抱歉,律师,不知道是自己人,Seven是我的人!您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说!”Ivan知道眼前这个瘦个子是个­精­明人,很懂得审时度势。

安迪苦笑了一下,这个Seven尽招惹一些难缠的人物,Ivan又开口道:“怎麽样,大律师?”

“是这样,我这一次是专程来提醒他最近外出要小心……达维过去的老板,强森你想必认得,当然他现在是跟达维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因为陷害肯特州长而被通缉……”安迪道,他看著Ivan逐渐慎重的表情,他顿了顿道:“强森其实还有一个身份,他是萨瑟兰公爵的私人律师,处理公爵所有资产的法律文件。这位公爵大人虽然是英国人,但是一直不太相信英国政府,所以他的私人律师是美国人,而这个人就是强森。”

Ivan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後对著停嘴的安迪说:“接著往下说!”

“两年前,萨瑟兰公爵曾经让强森重新做了一份遗嘱,这份遗嘱里,他将所有的财产里的八成留给了Seven,我获悉,最近强森走投无路的时候,把这份合约的内容卖给了萨瑟兰的长子……基佛!”

Ivan“腾”地站了起来,对Sticks说道:“知会所有人,封锁这座小镇的所有出口,知会格奥弗雷家族,说我需要请他们帮我找一个人!”

第四章

莫子木一头大汗地跳上了火车,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厉害,他不知道Ivan有没有追来,还是已经来了,而在那一刻里他的心情很复杂。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因为结束了两年清静中带著寂寞的日子,从此又要过上亡命天涯的生活,还是因为经此一别,他与Ivan不知何时再见。

他闭著眼睛似乎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有人碰了他一下,莫子木将自己的脚收起,那人挤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莫子木靠在椅子上,列车平稳启动,莫子木悠悠地吐了口气。

“先生,您的票!”列车员道。

“抱歉先生,我们要补票!”身边有人道,那个声音软绵绵,给人却不是柔和,而是一种滑腻,­阴­寒的感觉。莫子木猛然睁开了眼睛,久违的裘德微笑著道:“我的眼睛不舒服,表弟急著带我去卡帝夫,所以来不及买票了。”

莫子木只觉得自己的腰间被什麽硬物顶住了,他看了一眼戴了眼罩的裘德,只好道:“是的,他的眼睛不方便,想到都城去看看。”

红鼻子的列车员看了一眼莫子木,他良好的气质显然非常有说服力,於是列车员拿出笔在空白火车票上边写边道:“那好吧,下不为例。”然後收了钱离开。

“你总是能打动别人……”裘德贴著莫子木的耳朵道。

莫子木半闭著眼睛,低声道:“裘德,你也出来了,似乎我们就没什麽瓜葛了吧!”

裘德轻笑了一声,道:“Seven,我的一切都拜你所赐,怎麽当我想要回报你的时候,你却说跟我没有瓜葛了。”

列车平稳地向前行驶著,莫子木看著窗外,裘德微笑了一下,道:“Seven,你在想什麽?”

莫子木淡淡地道:“想我第一眼见到你!”

裘德微笑道:“真的是太巧了,我也在想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脱得光光的,腿很长,我当时在想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腿。”他的手滑到了莫子木的腿间,很灵巧地将他的裤链拉下,莫子木大吃一惊,他刚动了一下,裘德就在他的耳边冷冷地道:“Seven,你最好不要动……我现在真的是爱你爱到……想你死,别给我机会。”

莫子木僵直著身体,只能由著那只手滑进了自己的裤子里,他迅速抽过搭在扶手上的自己的大衣将那只手的动作盖住。裘德慢条斯理地揉搓著,舔著莫子木的耳垂说道:“你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在想什麽?!”

“抱歉!”莫子木随著裘德的动作抽了一声气,然後道:“我对你没什麽想法,只是觉得你叫得太惨了!”

裘德的手突然狠狠一握,莫子木疼得握在扶手上的手一紧,裘德低声道:“Seven,你不是爱自讨苦吃的人,这两年也没有改变吧!”

他的手一松,莫子木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他往後一靠,裘德又小声道:“你不爱听我叫,可是我很爱听你的,Seven,我一直很爱听你的纠床声!”这个时候列车停了,裘德狠狠地道:“下车!”

莫子木被他拖拉著下车,他深吸了一口气,莫子木心中很清楚裘德的疯狂不亚於诺顿,但却远比他诺顿要偏激得多,一不小心,他真的会要自己的命,因此他只好由著裘德用几乎贴得很近的姿势一路前行。

两人跌跌撞撞地走著,出了火车站,裘德将莫子木押到了一处旅店里。

莫子木看了一眼地势,这里居然是卡帝夫的中国城,旅店也是由华人开的。

裘德站在那里用手机低声打了个电话,然後要了一个房间,将莫子木推了进去,他那剩下的一只眼睛恶狠狠地瞪著莫子木,然後邪恶地一笑道:“Seven,真没想到你也会落到我的手里!”

莫子木走到窗前,微微揭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熟悉的景­色­,然後淡淡道:“原来是格奥弗雷叫你来的?”

裘德的脸­色­一僵,道:“为什麽你会认为是格奥弗雷?”

“把你带出玛门的人也是格奥弗雷吧?!”莫子木道:“看来格奥弗雷对你倒是挺有信心!”

裘德这个时候脸­色­恢复了原样,他笑道:“难道不是吗,这世上能抓住你Seven的人可不多,我刚好是其中之一。所以Ivan算什麽,他能上你,我也能!”

“那倒是很荣幸!”莫子木笑了一下。

裘德晃了一下手中的枪,笑道:“Seven,把你的衣服脱了!”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他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慢慢脱下来,动作很慢,裘德冷笑道:“Seven,我知道你的花样很多,但是我的耐心可不太好,如果你在一分锺之内还脱不好……”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去解自己的衬衣,然後淡淡地道:“裘德,你跟Ivan比,至少在这一点上差太远了,Ivan从不会嫌弃我脱衣服慢,因为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裘德剩下的那只碧绿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恶毒,道:“看来你真是个表子,别人只要征服你的­肉­体,就能征服你的灵魂!”

莫子木听了也不激动,只是淡淡地又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怎麽Seven也会困惑吗?”

“当然,尤其是遇上你!”

“说来听听!”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为什麽这麽恨我?照理来说,我跟你只是萍水相逢,虽然说不上对你仁至义尽,但也算尽力,但你的却表现好像是弃­妇­一般地仇恨,难道说你一直假想我是你的恋人?”

裘德那只碧绿的眸子闪出来的寒光像是能灼烧别人的肌肤,但莫子木似乎还有跟他长谈的兴致,可惜裘德却打断了他,他道:“你以为你这样拖延时间就对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时候谁也救不了你。格奥弗雷大概还远在伦敦,就算他坐直升飞机,也要一个小时之後才能到这里,这个时间够我上你很多次了。现在我数十秒,如果你还不能把衣服脱光,那我就开枪,Seven,我想你了解……我不是开玩笑的!”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替你数吧!”

“十!”莫子木慢条斯理地解开了一个扣子。

“九!”另一个扣子。

“八!”再一个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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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替你数吧!”

“十!”莫子木慢条斯理地解开了一个扣子。

“九!”另一个扣子。

“八!”再一个扣子。

……等他数到五的时候才将自己衬衣的扣子解开……“四!”他慢慢地抽去自己的皮带,裘德简直要气疯了,他的嘴有一点哆嗦,很想一枪就崩了眼前这个人,但又觉得就这样杀了他似乎太便宜了他。他真实的想法是要将这个人压在自己的身体底下,狠狠地蹂躏,践踏,再生吞活剥了对方。

可是他这些愿望一个也没有实现,门突然被人踢开了,裘德­精­神高度集中,这一声惊响声著实让他吓了一跳,他这麽一走神,莫子木的手一抖,皮带就绕住他的手腕,将他手中的枪卷飞了。

一头金发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俊美的五官,高傲的表情,每一分都在述说著来人上流社会的身份。

莫子木淡淡地笑道:“你了解我没错,可惜你不够了解格奥弗雷,他可从来不会坐著等结果,那可是个­性­急的人!”

格奥弗雷扫了一眼两人,眉头微微一皱,沈声对裘德道:“你想做什麽?”

裘德脸­色­苍白,没有说话,但是莫子木却淡淡地道:“格奥弗雷,我的事应该跟你没什麽关系!”

格奥弗雷一滞,冷声道:“Seven,你别不知好歹!是我救了你!”

“救我?如果你遵守赌约,你就不会把这条蛇带出玛门,我又哪里来的危险?”莫子木同样冷冷地道,格奥弗雷脸­色­铁青,他道:“你以为只有这条蛇在找你吗?这条蛇再­阴­险也不过是个小人物,你知道基佛?萨瑟兰派了多少杀手在找你?”

莫子木已经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他走过格奥弗雷的身边,微笑了一下道:“是的……可是没有这件事那又如何?你还会找到别的借口,格奥弗雷,再说一遍,我的事情,跟你无关,我没兴趣再见到你!”

格奥弗雷那一瞬只觉得自己所有的血液都往大脑里冲,他突然一把揪住莫子木,将他抵在门上,道:“Seven,为什麽……你这麽可恨!”

莫子木沈默了一下,才慢慢地道:“抱歉,我只要一看到你就会控制不住,我不想伤害你,所以别再见面了!你是个骄傲的人,所以我想你一定会遵守诺言!”

格奥弗雷看了莫子木半天,才低头一笑,然後狠狠地道:“我想我就是太尊重你了!”他狠狠一推,将莫子木推给了保镖,保镖们揪住莫子木将他押出旅店。

格奥弗雷的车子说不上是什麽牌子,这种汽车的外表非常普通,只是略略大一点宽一点,透过它的暗­色­玻璃窗完全无法看到里面的陈设,但是只要打开大门,就会发现这里是一个极为奢华的世界,而莫子木就被推到了那张宽大的真皮椅上。

格奥弗雷坐了上去,立刻驾驶室与後座之间的有两扇玻璃缓缓合上,整个後座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莫子木被格奥弗雷骑在身下,他咬牙道:“格奥弗雷,别让我瞧不起你!”

格奥弗雷觉得好笑似的摇了摇头,道:“别再骗人了,Seven,我一直在为你能瞧得上我而奋斗,事实上你一直都在耍我,你这种人就只有强来才能屈服,给你来软的只能被你利用!我如果十年前就这样,你早就属於我了,不是麽?”

两人拼命扭打了一番,格奥弗雷都没想过原来莫子木是这麽难以制服,跟长年受著艰苦格斗训练的格奥弗雷相拼居然能短时间内支撑住。格奥弗雷心头火起,甩手就给了莫子木一巴掌,鲜血立刻就顺著莫子木­唇­角溢了出来,两人都停顿了一会儿,莫子木才微微抬起眼帘,轻描淡写地看了格奥弗雷一眼,那一眼里有著一种说不出来的轻蔑。而这一眼把格奥弗雷汹涌而来的欲念,火气全数都熄灭了,就像是一盆寒冷彻骨的冰水从头到脚将他给淋湿了,令他冻得彻骨。

裘德看著那辆车轻微地抖动著,他的眸子缩成了一根针,手心里的汗出了一阵又一阵。

这个时候突然从街对面开来几辆车子,裘德连忙将腰一缩,那车子里伸出几杆枪一阵扫­射­,站在车外的格奥弗雷的保镖立刻被扫倒几个,幸亏他们训练有素,立即躲在了掩藏体的後面。

这些车子堵在了格奥弗雷的车头前面,挡住了它的去路,对著它狠命地攻击。格奥弗雷的车子虽然是重点攻击的对象,但似乎只是蹭破了一点车皮。随著一阵咯吱声,格奥弗雷的车子上自带的武器也开始反击,很有效地遏制住了对方的气焰。但是随著重型武器的亮相,格奥弗雷也不得不立即打开车门,在保镖们的­肉­盾护卫下带著莫子木逃离了车子。他们刚跑出不远,只听“哄”的一声,格奥弗雷那辆车子便像团火球一般燃烧了起来,但它不知道是什麽结构,虽然车子的内饰燃烧成火团,但却不爆炸,才能令格奥弗雷与莫子木借著它的掩护,从容地撤离。

格奥弗雷一回身立即调动人马对那几辆车子进行了反击,随著格奥弗雷家族赶来增援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立即撤离,他们虽然大多被格奥弗雷家族的人歼灭,但是进退有度,还是显得非常专业。

莫子木一直被双手反铐著放在格奥弗雷的背後,战斗结束之後格奥弗雷才发现地面上只余了一副手铐,可莫子木的人却不见了,格奥弗雷几乎是咆哮著道:“给我立即把这个人捉回来!”

同时不见的人还有那位独眼裘德,他似乎也趁著混乱跑了……但格奥弗雷此刻却没有闲心去理会这件事情。

英国的Buggerking虽然做的炸­鸡­不怎麽样,不过因为是本地快餐,倒也有一群忠实的拥趸,不过午後的店里人并不多,有几个留学生要了份炸洋葱对著玻璃窗边晒太阳边翻书边聊天,像是在做小组作业。

玻璃门推开了,有一个年轻的华裔男子推门进来,学生们很兴奋,小声道:“好有气质的亚洲人!”

莫子木要了一份薯条,就著蕃茄酱吃著,门再次被推开,他手顿了顿,但仍然平静地吃著。

这一次进来的人是一个戴著眼罩的独眼男人,他的年纪很轻,长相也算俊美,头戴著绒帽,缩在一件夹克里,给人一种­阴­暗寒冷的感觉。

裘德走进来,扫了一眼堂里所有的人,然後对那几位学生笑了笑。学生们又是一阵交头结耳的小声讨论,真酷,有人评价道,另两位学生则是吐了吐舌头。裘德跟莫子木一样要了一份薯条,他嘴里咬著薯条眼睛却狠狠地盯著莫子木的背。

街头很乱,但格奥弗雷的人似乎都没想过莫子木不但不逃,还平静地坐在市中心人来人往的快餐店里吃东西。

莫子木没有吃完,他将剩下的薯条拿在手里拿起大衣,朝门外走去,裘德立刻吐掉口中的薯条跟上。

那些留学生好奇地看著这一对诡异的人,小声地猜测著他们的关系。

他们看见那位气质很好的年轻人转过头来对那个独眼男人说了一句什麽,然後离开,那个独眼男人冷笑了一声快步追上他,两人似乎碰撞了一下,然後不知发生了什麽事情,那个年轻人满面是血地转过来,路人尖叫,本来就四处跑动的警察吹著口哨赶来,那个独眼人似乎吃了一惊,却不得不撒退就跑,他跑得越快,追他的人就越多。

留学生们也大吃一惊,纷纷站了起来围观,见警察去扶弯腰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站起了身,掏出手帕,很斯文地将脸上的血迹擦去,微笑地对警察说了一句话。说完了这句话,警察仿佛有一点呆掉了。

莫子木说:“抱歉,刚才那位先生撞了我一下,把我手里的西红柿酱撞到了我的脸上。”说完,他又说了声抱歉,就点了点头迅速离去。警察先生回头,喂了两声,又拿起口哨吹了两声,却无法阻止同僚们心潮澎湃的激|情,他也只好追了上去。

卡帝夫虽然是都城,但其实是不大的小镇,突然发生了一起街头凶杀案,似乎突然之间所有的警察都出动了。

格奥弗雷的人不得不撤离一些交通要道,莫子木裹著围巾跳上了大巴,他隔著玻璃窗看著车子缓缓地驶出车站,微微笑了一下,将头靠到了後座上。车子微微颠簸著,他忽然觉得有一种倦意,真的很想睡一觉,可是醒来之後呢,也许他已经落到谁的手里。他以为自己出了玛门便不再是个猎物,然而事实上他似乎一直都在逃避著追捕。

车子开到一个关卡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公路上的路灯散发著黄|­色­的光晕,一向空旷的英国高速公路似乎堵塞了起来。莫子木睁开眼睛,透过玻璃窗向远处看去,只见前面设了道障碍栏,几个警察似乎正在向这边走来。

有一辆黑­色­的罗罗系的卡迪拉克停在路边,有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正在对其中某位警察说著什麽。

“基佛!”那瞬间莫子木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基佛那张苍白的带著病态的脸,他真的太熟悉了。

PS:报歉,不是刻意停这种地方,是因为停这种地方流香的记忆能好一点XD

(0.54鲜币)seven 猎爱 12

“基佛!”那瞬间莫子木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基佛那张苍白的带著病态的脸,他真的太熟悉了。

他们最初的一次见面,是他端著­鸡­尾酒过来搭讪,轻描淡写地说著自己的身份,再一次见面,是他派人来给自己送支票,然後是模糊的,是他欺压过来侵犯的画面,接著是他涕泪横流,哭著哀求的脸,最後是他狰狞地叫嚣著要撕碎了自己的吼声。莫子木知道在这麽多追捕自己的人当中,唯一不会给自己生存机会的人就是基佛。他看了一眼四周,刚想起身,那几个警察已经走了过来。

莫子木不得不坐下,他从靠窗的位置挪到了靠走道,耳边满是自己的心跳声。

警察按个检查著他们的证件,一边说著抱歉,一边仔细端详著他们的脸,眼看著他们越走越近。

其中一位警察停在了他的面前,道:“抱歉……先生,能看看您的证件吗?”

莫子木平静地将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刚递给警察,突然有一辆旅行车冲了过去,撞开了栅栏,车下的警察立刻­骚­动了起来,哨声又起,车上的警察匆匆地看了一眼莫子木的证件立即冲下了车去。莫子木大松了一口气,听著那哨声一片,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英国警察更爱吹哨子的了。

警车呼啸著追了出去,连基佛都跳上了车紧追其後,莫子木在的大巴车随著闭门声则又恢复了旅程。大巴车最後停靠在了纽约车站,穿过纽约的站口,莫子木低头快速走著,他尽可能地走在­阴­暗的地方,因为车站似乎到处都站满了神情鬼祟的人。

莫子木看著那越来越明亮的出口,那些人群,也不禁有一些忐忑,他犹豫了再三刚抬起脚就被人一把拉了过去,一个黑人捂住了他的嘴,在昏暗之下几乎面目不清,莫子木第一个动作便是自卫地抬腿反击,但似乎来人对莫子木那几手非常熟悉,只轻轻一拍就将他的腿挡了回去。

“宝贝,是我!”

“Ivan!”

“没错!”这个时候有大巴经过,托大巴前照灯的福,莫子木总算看清了那个彪悍的黑人是Ivan.

“你……打扮成这样?!”尽管形势恶劣,莫子木还是止不住笑出声来。

“哦……你喜欢?”

莫子木将头扭了过去,道:“你怎麽找到我的!”

“宝贝,我一路追著你,还凑巧看到了裘德与威尔士警察比赛跑,我在汽车站刚追上你,可惜车已经开走了,我只好雇了一辆车追来,结果在半路上Sticks想要飙车,我只好把车子送他玩了,另外雇了一辆,开了快二百码,才追上你。”

莫子木知道他其实是帮了自己一把,想说一声谢谢,但到底没说,只淡淡问了一句:“裘德被抓住了?!”

Ivan皱了皱眉头,道:“不清楚,但好像没有。”

莫子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接著道:“他得罪了格奥弗雷,在英国也待不久。”

Ivan微笑道:“恐怕我们也是!”

莫子木冷笑了一下,道:“你不是跟格奥弗雷家族是一丘之貉吗?”

Ivan啧啧嘴,狠狠地亲了莫子木一下,道:“你这个脾气真是让人想把你­操­到哭!”然後他淡淡地道:“格奥弗雷似乎对你很上心,为了之前的事情已经跟他父亲闹翻了,这一次老格奥弗雷似乎拿他也有一点无可奈何,居然暗示我说可以拿提成来交换你……可是我想想,你的纠床声还是比较吸引我一点。”

“好价钱啊。”莫子木淡淡地道:“你一向­精­於买卖!”。

“偶尔亏次本也无所谓!”Ivan从自己的旅行包里取出了一迭衣服,道:“还想去维也纳当个音乐家,不想被基佛打成筛子,或者被老格奥弗雷拿去当儿子的礼物就穿上吧。”

莫子木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件小洋装,里面有一件丝绒披肩,漂亮的针绣手袋,一个戴网眼的黑­色­帽子,Ivan含笑道:“夫人,穿上吧!”莫子木知道Ivan半真半假有捉弄自己的意思,但这种情势之下也没可奈何,他长呼了一口气,开始脱衣换上这些衣物,Ivan往自己的面前一站,就跟一座天然屏风,加上两道自动购物机,莫子木丝毫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走光。

莫子木将这些衣服一件件套上,最後套上丝袜,穿上高跟鞋,披上披肩,他不由暗暗感激Ivan没有恶作剧到底,有了这件披肩,别人便不容易看出他没有胸部,否则让他再戴两个假Ru房,他只怕真的要崩溃掉。

“好了!”莫子木低声道。

Ivan走出去两步,转过身来,莫子木才发现这个流氓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衣,看上去居然风度翩翩,非常的绅士,Ivan也在欣赏莫子木,然後开口笑道:“你真漂亮,Seven。”

他与他,挽著手在别人敬慕视线当中像一对寻常的英国中上等家庭的夫­妇­一般走出了火车站。

Ivan笑道:“夫人,我们去哪里Zuo爱?”

莫子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忽然明白这个人的本质就是流氓,这跟他的外表完全没什麽关系。

第五章

Ivan是一个务实的人,他挑了一间看起来幽静但却不失格调的B&B的房间,房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道:“二十五镑一人,提供大陆早餐,加二镑钱提供英国早餐。”

Ivan很­干­脆地又丢了五镑钱给房东,房东取下钥匙递给了Ivan。

莫子木低著头迅速进了上了楼,Ivan进了房间皱眉问道:“那房东说提供英国早餐,难道说英国早点还能做得比欧洲大陆上其它国家来得强吗?”

莫子木笑了笑,脱去头上的面纱帽子,道:“英国早餐有煎蛋跟培根,如果大陆早餐那就只有几块­干­面包跟牛­奶­了。”

Ivan嗤笑了一下,道:“英国人的饮食也就只剩这点自欺欺人的­精­华了。”

莫子木很随意地将自己身上的裙子拉下,一边跟Ivan闲聊著,他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猛然抬头发现Ivan靠在墙上微笑著看著自己。莫子木的第一反应是脸一热,但他却知道不好搭理这头­色­狼,他转过身去接著将那身套裙拉下。但还没脱到一半就被Ivan给抱住了,他轻吻著莫子木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低声道:“Seven……”

莫子木不知是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太足,还是背後这个人的身体太热,他突然觉得有一种燥热的感觉,他静静等著这个流氓说诸如我们­干­吧之类的话。

但是Ivan却在他的背後说:“Seven,我喜欢你!”

莫子木对Ivan常常带著一种冷笑的心情,有的时候是因为看穿了Ivan大脑里那些肮脏念头,有的时候是因为他知道Ivan­精­明的大脑里的算计,有的时候仅仅是因为Ivan那些粗鲁凶悍的言行。这种抗拒的心情使得他与Ivan始终维持著不同的走向,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乱糟糟的,整个人在往下掉落,落到了某个与Ivan纠缠在一起的地平在线。莫子木从来不缺人喜爱,很可惜的是,那些喜爱他的人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的言语,他们的喜爱无一不是带著征服,占有。莫子木从未有过被人喜爱的愉悦心情,Ivan的­唇­吻著莫子木的背部,莫子木突然回转过头来,用一种近似堕落的心情去回吻Ivan。

B&B(Bed and Breakfast),英国私人家庭提供的含早餐的旅宿。

Ivan却似乎被他吓著了,微有一点发呆地看著他的动作,莫子木舔了一下嘴­唇­,冷冷地道:“你做不做?!”

Ivan低头笑了一下,弯腰突然将莫子木抱起按到床上,从上而下地道:“Seven,你喜欢我,对麽?”

莫子木似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用双腿夹住了Ivan的腰,彻底挑起了那人的欲­火­,两人翻滚到了一起。

两人情浓似火,可Ivan却突然站起了身子,他微微掀开窗帘看了一下外面,莫子木立刻小声问:“什麽事情?”

Ivan笑道:“格奥弗雷少爷追得还真紧,下面似乎来了他的狗!穿好衣服,我们走!”

(0.56鲜币)seven 猎爱 13

莫子木立刻跳了起来,换上了自己的毛衣跟牛仔裤,Ivan将窗子小心地推上去,借了一把力给莫子木。

莫子木跃上了窗子,小心地跃到外面的小阳台上,Ivan穿上自己的西服,拿起一样东西,打开大门,然後就将那样东西丢了下去,那东西一丢下去,立刻浓烟四起,只听到一群人滚下楼梯的声音。

Ivan手一撑,翻到了小阳台上,然後从阳台上又跳落到了下面的院子里,莫子木压低了声音道:“你杀人了?”

Ivan听了扬了扬眉毛,道:“是想杀来著,不过我只赏了他们一点催泪弹……”

莫子木转过了头,只听Ivan懒洋洋地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杀人,如果你不高兴这一点大可以明说!”

莫子木冷冷地道:“你爱不爱杀人跟我有什麽关系?!”

Ivan将大门打开,手脚利落地将迎面而来的两个保镖拍晕,然後很客气地道:“非常抱歉,摔著您了!”然後掉头笑问莫子木道:“够不够绅士?”这个时候格奥弗雷的私人雇佣兵已经进了他们的屋子,从阳台上向下看,吼道:“他们在下面!”立刻远处就又奔来了四五位黑衣保镖。

莫子木撒退就想跑,偏偏Ivan拉住他,老神在在地道:“喂喂,还没道歉完呢,这样会不会不够绅士?”

莫子木几乎是咬著牙,对那两个人事不知的保镖道:“对不起了!”

Ivan才松手,两人立刻迅速逃跑,莫子木对伦敦的地形非常熟悉,再加上Ivan身手敏捷,格奥弗雷的保镖们碰上他几乎无一不是一照面就被撂倒,两人经过了一番狂奔终於摆脱了格奥弗雷家层出不穷的黑衣保镖。

“这下我们该去哪?歌剧院吗?还是西餐厅!”Ivan微喘著气笑道。

莫子木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去一个地方!”

他轻车熟路地带著Ivan拐到了一条路上,那里挂著红灯笼,很多店门外还挂著对联与横幅,Ivan笑了一下道:“你带我来唐人街?”

莫子木不吭声,转了几个圈,进了一条小巷子,然後上了一座半破旧的公寓楼,在门外面的地毯下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那是一间很小的一室一厅格局的房子,里面却到处堆满了各地的玩偶或特­色­品,尼斯湖的湖怪,威尼斯的小丑,如果不是那厚厚的一层灰显得有点萧条,这真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热闹的屋子。

“这是……”Ivan在里面转了个圈子,道:“是你以前住过的地方!”

莫子木摸了一下挂在门前的玩偶,道:“是我跟妈妈一直租住的地方,後来母亲出车祸,我拿到了赔偿金就把这里买了下来。”

“那格奥弗雷岂不是对这里很熟?”Ivan沈默了一会儿才道。

莫子木淡淡地道:“这个人就是过份自信,他绝对想不到他四处追著我跑,我还敢回到这里来住!”

“格奥弗雷真不幸!”Ivan微笑了一下,道:“他似乎对你很用心,你却好像很讨厌他!”

“我没讨厌他!”莫子木看著那个玩偶道:“我只是不想见到他!”

Ivan微笑了一下,他意识到格奥弗雷一定是不谨慎地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他识趣地没有继续探听下去,但却很高兴一个强敌就这麽不战而亡了。虽然没有开灯,但多雾的伦敦今晚的月­色­出奇得好,Ivan借著月­色­仔细地看著这间屋子,卧室被人为地分成了两块,稍大的一间屋里到处贴满了乐谱,连天花板都不例外,墙上则挂著橡木的镜框,镜框里一对呣子相互偎依。

Ivan扫了一眼坐在客厅里发呆的莫子木,从怀里摸出打火机,打著了火仔细地观看那些照片。镜框里母亲的神情很淡,眼睛似睁非睁,像是充满了睡意,但却很妩媚,是一个挺有味道的女人,男孩则是挂著一脸浅浅的微笑,紧紧握著母亲的手。

那些镜框告诉了Ivan很多东西,远比莫子木流露得要多,Ivan看向莫子木,他在走神。

Ivan悄声走了过去,莫子木一个人拿著一只小丑坐在客厅的破旧沙发上发呆,屋子里没有暖气,所以显得很冷,Ivan随手拿过一件­色­彩斑斓的吉普赛披肩盖在他的膝上。

莫子木稍许被他惊动了一下,不自然地别过头,Ivan笑了一下道:“你又流眼泪了?”

对方没有回答,Ivan就接著用他那嘲笑的口吻道:“你还真是个傻瓜,为了一个自私的女人流泪有没有这个必要?”

“你胡说些什麽?”莫子木微有一些怒意地道。

“难道不是吗?她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像年纪增长一般增长她的阅历,即使是升格成母亲也不能让她成长。她拒绝一切为她付出的改变,享受自己孩子的牵就,偶尔露一下头,就被真实世界给击败了,於是便丢下一切去逃避,让这世上唯一爱她的人彷徨……这种蠢女人,送给我我都……”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莫子木已经像一头老虎一般扑了过来,他嘴里吼道:“你有什麽资格去评判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懂她多少?”他对著Ivan拳打脚踢,下手绝不容情,即使是Ivan也被他揍得鼻青脸肿。

“你……为什麽不反击?”莫子木微微喘著气道。

Ivan一笑,刚好扯到了打肿的嘴­唇­,不由抽了一口气,道:“你不能打她,就只好让你打我喽……”

莫子木低了一下头,微微沙哑地道:“你何必要这麽做,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真的,我好难喜欢上你……”

“哦~”Ivan拉长了声调,道:“因为我喜欢你!”

Ivan看见莫子木的眼泪从脸上滑过,他手一张将莫子木拥在他的怀里,听见莫子木在他的怀里抽泣,Ivan心里大叫宾格,他恶狠狠地想:我要你这辈子爱上我,然後永远也离不开!

Ivan上一句话是很真诚的,这一句也是心声,没有办法,因为Ivan就是这麽一个务实的人。

莫子木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他并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但Ivan很愿意纵容他身上这种脆弱的东西,只有这样的莫子木才容易被占领跟征服。

Ivan搂著莫子木的腰,吻著他身上那种有别於欧洲人的体味,那种味道很淡,很清新,闻上去让人心情愉悦,莫子木少年的身体也很柔软,Ivan微笑了一下,将他拥得更紧。

莫子木似乎都没意识到这种怀抱是一种桎梏,似乎有一些累了就在Ivan的怀里沈沈地睡去,他这种睡意也感染了Ivan,怀中的莫子木让他有一种满足感,他的下巴抵著莫子木的头,背部靠著墙壁也进入了睡意。

门外传了一种沙沙声,Ivan猛然睁开了双眼,道:“有人!”

莫子木皱了皱眉,两人小心地挪到了窗口边,仔细一看,楼下停满了警车跟一种黑­色­的车辆。

“我们被包围了!”Ivan皱眉道。

“是格奥弗雷……”莫子木小声地道。

“现在看起来只能硬拼了!”Ivan淡淡地道:“我去吸引住格奥弗雷那帮人的注意,你自己找机会走!”

莫子木低了一下头,道:“我知道从楼上能走到另一幢楼,一起走吧!”

Ivan再没有多说一句话,他拉起莫子木的手,随手拿起沙发上那件披肩,突然打开大门,将披肩丢了出去,门外的人显然有过严令轻易不能开枪,因此一件不明的东西兜头罩过来,只好被迫後退。

莫子木与Ivan就在那一刻从门内闪了出去,两人的动作都很快,三步并两步跑上了天台,然後将门反死锁,莫子木说天台通往另一幢楼,其实两幢楼之间至少隔著七八米远,Ivan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莫子木微微一笑,他从天台的管道後面抱出了一块厚木板,然後将它放到两幢楼之间。

Ivan看了一眼那块木板,咂舌道:“够窄的!”

莫子木跃上了边沿,脚踩在了木板上回首朝Ivan一笑,Ivan莫名地心跳,他刚露出一个笑容,莫子木已经缓缓起步踩著木板朝著另一幢楼走去,走著走著他闭上了眼睛,一步一步在高空上穿过这块陕窄的木板走向另一头。

Ivan的心跳得很快,直到莫子木的脚非常稳定地踩到了屋沿的另一边他才松了口气,发现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整个脊背上都是汗。

“我来了!”他朝著转过身来的莫子木挥了挥手,可是莫子木却突然伸手将木板抽走!

(0.64鲜币)seven 猎爱 14

Ivan吃了一惊,却见莫子木道:“Ivan,虽然我很喜欢你安排的一起逃亡的戏码,但是可惜我更爱一人上路!”

“你说什麽?”Ivan皱了一下眉头。

“我知道你是格奥弗雷家族的亲密合夥人,是他们在美洲的代理人,而且你是在博南诺家族中唯一一个愿意支持格奥弗雷家族的人。格奥弗雷老爷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他不会因为要给格奥弗雷少爷一件礼物而让自己家族的亲密合夥人置於危险之地,你敢於只带著Sticks来英国不正是因为这一点麽?”

Ivan刚想说什麽,莫子木晃了一下手,似乎是一只手机,Ivan猛然惊觉,他一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果然手机不知道什麽时候被莫子木摸走了。那里面有一条他还未来得及删掉的与格奥弗雷家族人通话的记录,现在说什麽都显得有点做作及可笑了,这也不是Ivan的为人,他大大方方地笑道:“宝贝,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刺激的游戏。”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Ivan,我是不是可以出师了……”他将手机放在了天台上,然後转身潇洒地离去。

通讯手段全无的人只好耐心地等著下面的人蜂拥而上,将门踢破,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

他的五官其实很英俊,但最初的那一眼很容易让人忽视这一点。

他看著Ivan单独背对著他的身影,走到他的身边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被这小子甩了……”

Ivan笑了一下,道:“所以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像Seven这麽对我……有吸引力的人了。”

那中年男人笑了一下,道:“那麻烦你快一点把这小子带出英国,否则我可保不准改变主意!”

Ivan道:“你不会!”

中年男人一皱眉,只听Ivan笑道:“因为格奥弗雷老爷是一个现实的人……这是刚才某人对你的评价!”

中年男人一副差点咬到舌头的表情,皱了皱眉道:“这小子,难怪格奥弗雷会对他魂不守舍,那就拜托你快点解决他了!”

莫子木轻巧地从唐人街的另一头走了出来,他刚走没几步,突然背脊一阵发凉,猛地转身只见裘德拿著一支枪站在他的背後,莫子木微带吃惊地道:“你?!”

裘德微笑道:“Seven,我们又见面了!”

莫子木看著他手里的枪,心中又一阵懊恼,落在这条蛇的手里,他真的宁可陪著Ivan玩逃亡的游戏。

裘德狠狠地握住了莫子木的手臂,将他拖著一路前行,暗处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莫子木吐了口气道:“你还是等格奥弗雷真正掌握了家族的力量再替他这麽卖命吧,格奥弗雷老爷可不太喜欢像你这麽聪明,­精­­干­的人替他儿子做让他不喜欢的事情。”

裘德微笑了一下,道:“这可不是……格奥弗雷家的车子,你猜猜是谁?”

莫子木的脸­色­突然白了,裘德在他的耳边小声地问:“萨瑟兰小少爷,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你还会选择在监狱里选择放弃我吗?”

车子里有保镖出来将门打开,莫子木被恶狠狠地推了进去,裘德也钻了进去,捡起地上的粗大绳索将莫子木的手从背後系得牢牢地,他笑道:“Seven,我知道你在玛门学到了很多东西,恰好我也是,我知道你很擅长打开手铐,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开我系的这个绳子,然後他命令道:“去西非码头!”

保镖们稍微迟疑了一下,裘德说道:“在那里解决他,刚好可以推到海里,不容易留下痕迹!”

莫子木闭上眼睛,他想了很多却有一点不知道该怎麽摆脱这条蛇,裘德仿佛知道自己很多东西,可自己却对这条在不断蜕化的蟒蛇缺乏足够的了解,他唯一肯定的是裘德不一定会按照基佛想的那样替他­干­掉自己,然後毁尸灭迹,其它的就猜不出了。

车子在码头停靠,这里是一个私人码头,这个时候非常安静,码头上堆满了货箱与一些废旧的金属物。

“到了!”保镖刚说了一句,裘德就开枪了,鲜血飞溅了出来,连闭著眼睛的莫子木脸上都沾上了一点。

莫子木知道所有的人都以为裘德是个小人物,可是没有人能深刻地了解他还是一个极端偏激的人,任何想要掌控他的人都会付出代价,基佛也不例外。

“不好意思,抢先了!”裘德笑了笑,他慢条斯理从保镖们身上取出通讯器,然後对著那头道:“基佛少爷,你听到枪声了!”

那头沈默了一下,道:“为什麽不是明顿在回话?”

“因为我把他杀了?!”

“你说什麽?!”

裘德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道:“基佛少爷,难道我要洗­干­净脖子等著你的人把我杀了,你才满意吗?”

那头又沈默了一下,似乎权衡了一下利弊,才放缓声音道:“裘德,Seven呢?”

“他就在我的身边,你要跟你的弟弟打声招呼吗?”裘德笑道。

“不必了,裘德,我立刻在你的账户上打入一千万英镑,你替我做掉他!”

裘德冷笑了一声,道:“基佛少爷,你认为你还有这个信誉吗?”

“你想怎样?”

“你带著一百万英镑现钞,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要把这个弟弟杀了煮了,那是你的事情,我就管不著了……基佛,你一个人来,要是你耍花样,Seven到底做过我的牢友,大家还有几分旧情,说不定我心一软,把跟你的通话录音与他往警局里一送,只怕萨瑟兰的遗产Seven就要早一点享受了……”

“录音……你说什麽?!”基佛吼道。

莫子木差点笑了起来,看来贵族若无那点特权,把他们跟罪犯放在一条起跑线,还是罪犯的赢面大些。

“你一个人来,录音带算我附赠给你的,记得我要的现钞,别告诉我你没有,我知道萨瑟兰家族跟英国政府关系可不太好,家里总会有准备这些钞票的吧!”

基佛沈默了许久,才道:“你在哪里?”

“西非码头,你知道最近在整顿,可僻静得很……你过伦敦大桥之後,一直朝西开,看到伦敦塔就下来步行,十分锺之後就会到,从这里我可以看到你是否是一个人来。我没什麽耐心,我知道你别墅离这里并不远,我要在一个小时之内看到你。”

“好吧!”基佛思考了很长一会儿,终於屈服了。

裘德看了莫子木一眼,突然笑了起来,从莫子木的身上搜出了手机,然後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对著那头道:“是梅神父吗?”

一直闭著眼睛莫子木猛然睁开了眼睛,他人刚竖了起来就被裘德一巴掌抽在了脸上,让他摔落在沙发上,但是莫子木一声不吭,鲜血从他的嘴角滑落。

“你……你是谁?”尽管被人从睡梦中惊醒,对方的声音仍然很温和。

“我是Seven的好朋友?”

“Seven,他怎麽了?!”默林的声音立刻清晰了起来。

“没什麽,他还活著……”

“你想要做什麽?”

“给我一百万美金,他就能继续活著……”

“可以!”

“那你带著这些钱来,只许你一个人来!”

“不要!”莫子木再也难以忍耐,默林那边慌了,道:“Seven,Seven你怎麽样了?”

裘德似乎看到莫子木痛苦焦虑就高兴,他洋洋得意地道:“你听到他的声音了……”

“我去可不可以!”那头突然换了一个声音,那声音有一些淡,听似温和但透著一种权威。

是容清,莫子木闭了一下眼睛,裘德稍许犹豫了一下,嘴角就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是克鲁斯少爷,那就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在英国呢……”

“不,不,我去!把手机还给我,容清!”默林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两人似乎挣夺了一番。

“把手机给我!”莫子木道。

裘德微一迟疑,但就微笑道:“怎麽,听不下去自己的老情人跟别人这麽恩爱?”

反正能让莫子木痛苦的事情,他都很乐意去做,他将手机贴著莫子木的耳朵。

“容清!”莫子木开口道。

对方愣了一下,微有一些沙哑地道:“Seven,你还好吗?”

“把电话给林林,我有话要对他说!”莫子木很简洁地道,他完全没有与容清对话的意思。

默林几乎是立即扑到了电话口,道:“Seven,Seven,我去!”

莫子木微微顿了一下,道:“林林,你最後一个愿望是什麽?”

默林愣住了,莫子木微笑道:“魔鬼许给渔夫三个愿望,只要实现这三个愿望,它就能自由,我想要自由,所以林林……让我来实现你最後一个愿望吧!”他的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道:“最後一个愿望让我替你说,我会保证容清会安全地回到你的身边!”

裘德冷笑了一声。

默林的哭泣声传来,他抽泣地道:“Seven,我只是……只是想要你们两个幸福。”

“幸福其实不是永恒的东西,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满足,就像我许你三个愿望的时候,我很满足,觉得很幸福,我与容清也曾经有过幸福……可是既然它是那麽可遇而不可求,我们又何必要苦苦挣扎著去强求?”

默林没有回话,是低低地抽泣著。

裘德收回了电话,道:“西非码头,我没什麽耐心,请你两个小时之内凑齐钱,带著它来这里,过了伦敦桥,看到西非码头三百米以外,弃车步行,让我看到只有容清一个人。”他说著便收了线,然後看著莫子木笑了一下,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头这一次是另一个男人,他的声音很低沈很富有磁­性­,透著一种微微的玩世不恭的味道。

莫子木闭上了眼睛,道:“你这个疯子!”

(0.76鲜币)seven 猎爱 15

第六章

第一个到达的基佛,他在车旁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似乎­干­掉莫子木的念头在脑海里始终占了上风。

他提著一只保险箱向他们走来,是的,他有钱,他相信没有人能抵挡整箱金钱的魅力,更何况他知道裘德与莫子木在牢里就是死对头。基佛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年纪并不大,甚至於样貌也很英俊,但是由於种种原因,他的气­色­比起父亲唐纳德来说要差著好许,他的脸­色­很苍白,双颊也显得过於瘦削,以至於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少了几分贵族子弟应该有的贵气,相反透著几分刻薄。

“裘德……”基佛高高举起了箱子,道:“你要的钱我带来了!”

“把箱子丢在地上打开!”基佛听出裘德人就在对面,他心中一喜,立刻弯下身体将箱子打开,整箱的欧元就露了出来,基佛随手拿过一迭翻了一翻,道:“你看到,整箱都是钱!”

裘德慢慢地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基佛指著脚下的钱,道:“你要的钱我都带来了!Seven呢?”

裘德的单眼扫了他一下,哗啦一声将边上的集装箱的门打开,基佛看到Seven被反绑在里面,不由地松了口气,他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情,道:“Seven……哦,果然是你!”

莫子木淡淡地道:“是我!”

基佛见莫子木尽管被关著,但神情似乎并不慌张,好像不知道下一刻自己就会丧命,他的心中略有一些不快,仿佛是一顿期盼了很久的大餐,等真的吃到了嘴却发现没有他想象当中那麽美味。他冷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个贱种还有几分胆­色­,不过能亲自送你上路,这一百万英镑花得挺值!”

莫子木沈默了一下,道:“我觉得不值!”

基佛听了哈哈笑了几声,道:“看不出来你这个杂种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值几个钱!”

莫子木淡淡地道:“我是说你不值这个钱!”

基佛的脸一冷,道:“你是什麽意思?!”

莫子木扫了一眼边上的裘德,然後道:“他除了把我卖给你,还卖了其它好几个客人,很可惜你不是最後一个,我想他大概不会……守这个信用!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相信一个从玛门出来的逃犯!”

基佛的神­色­一变,他飞快地抬起了早就暗暗扣在掌心里的手枪,但是枪响了,裘德一枪打在了他的胸口,然後笑道:“他不是相信我,他是太过相信金钱,不过我是个很讲究的人,不是光有钱就可以收买的……”

基佛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结局,直直地立了很久才扑通倒在了地上。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裘德吹了一下手枪口,道:“Seven,你虽然面目可憎,但是跟这些人比起来仿佛就显得就没有这麽倒胃口了,所以我决定站你这边!”

裘德走过去提著基佛的一条腿,把他的尸体丢到了集装箱上,莫子木看著基佛那双空洞的大张著的眼睛,连忙把视线转开,但是裘德似乎不太愿意这麽轻易放过他,他笑道:“Seven,我想你大概都没有感受过血浓於水这种亲情吧!”

莫子木知道无论他怎麽样回答裘德的话都能被他找出毛病来,所以­干­脆不答,谁知道裘德的手指在基佛的胸口蘸了蘸,然後提起来将那血抹在了莫子木的脸上,贴著他的耳朵道:“那就好好地感受一下。”

那黏黏的透著血腥味的手指在莫子木的脸上划过,莫子木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反胃感,他弯腰呕吐了起来,吐得似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裘德皱著眉头,离著莫子木一段距离道:“Seven,我记得你不是这副脆弱的模样吧,你不是很厉害的吗,Hunter夜你还因为我大惊小怪给过我一巴掌!啧啧,所以说人永远是在变化的,有些人变强了,比如我,有些人变弱了,比如你。”

莫子木无力地将头靠在了箱子上面,没有去回答他这句话,裘德看了看表,笑道:“下一个一百万该到了!”

他摸出基佛身上的手绢将莫子木的嘴绑了起来,然後又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与基佛对换了一下,他将基佛的脑袋用布袋套住了,笑道:“还真不要说,你与基佛虽然相貌差很远,但身材真像,不愧是都是萨瑟兰的种。”

裘德将基佛又拖了出去,将集装箱的门关上,然後将基佛的尸体挂在了吊车上面,他的嘴里喃喃地道:“Seven,生活永远就是在选择,希望你这一次能选对!”他说著嘿嘿笑了几声。

容清依然穿著一身风衣,尽管夜­色­中的码头并不显得清晰,但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有风度的年轻人,他的手里也提著一只箱子。裘德看了一眼容清,不由有一点嫉妒地道:“不愧是Seven唯一喜欢过的人,果然有卖掉他的资本!”

“裘德,什麽话都好说!把Seven放出来,我以克鲁族家族的名义担保你的安全,另外我还会再给你一百万英镑!基佛能给你,我一律加倍!”显然这一个小时,容清已经做好了功课,完全调查出了他面对的这个挟持者的身份。

裘德吃吃笑了两声,拍了拍手掌,道:“啧啧,你说话简单扼要,语气诚恳,凡是求财而来的,大概没有不动心的!你当年也是这麽诚恳地把Seven骗到基佛父子的床上去的吗?”

容清没有回答他的後半句话,而是道:“如果你不想求财,那你又想求什麽?”

裘德咧开嘴­唇­道:“求一个答案,这个答案你也会想知道!”他与容清对视了一下,指了指天上道:“那就是Seven的选择?”

容清头一抬,见有人吊在上面,下意识地心里一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人就从空中摔落,他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去接住那个人,然而紧接著脚下一空,整个人就从裘德设的陷阱掉了下去,基佛的尸体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几乎将容清砸晕了过去。

裘德啧啧了一声,道:“你虽然长得仪表不凡,不过智商一般般,这麽一个陷阱就跳下来了。”

容清伤得不清,他的嘴角渗著血丝,咳嗽了两下,然後道:“这是我的选择!”

裘德­阴­笑了两声道:“那我就和你一起看看Seven的选择吧!”他狠狠地将窨井盖盖上,然後道:“一个晚上解决你三个麻烦,你该怎麽谢我呢,Seven!”

Ivan到来的时候,裘德似乎并没有耍什麽花样,他用枪抵著莫子木的头,看著Ivan空手而来,他道:“Ivan老大看起来果然气魄,一毛钱也没带来,似乎不太在乎你这个Partner的小命呢?你不是很爱听他纠床?”

Ivan淡淡地道:“别人可能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裘德你不是这麽低俗的人,一百万对你来说,不是追求,你想要的是那种玩弄他人於鼓掌之间感觉。”

“不愧是Ivan老大……看人真是准确!”裘德笑了笑,道:“那麽既然Ivan老大知道钱不能满足我,想好拿什麽来满足我了吗?”

“裘德!踩著别人的脑袋固然痛快,但有时要想一想,它的後果,我可以告诉你,格奥弗雷家族的人已经封了整个码头,你可以杀了我们,但是你也逃不过去……Seven与你,并没有什麽深仇大恨,倒是我与你有一只眼睛的仇,不如你押著我先出了格奥弗雷的包围圈再说,你看如何?”

裘德吃吃笑了两声,道:“Ivan老大,我可没这个本事来挟持你……这样吧,你先爬到这辆吊车上去,自己吊在下面的吊钩上!记得可别耍花样!”

Ivan看了一下半空中的吊车,淡淡地道:“挂在上面有什麽好处?”

裘德似乎没想到Ivan会开口这麽问,他指著Seven的脑袋道:“Ivan老大,我以为你是来救你的宝贝的!”

“你说太对了,我是来救他的,不是来送命的!”Ivan耸了耸肩道。

裘德笑著拉下绑在莫子木嘴上的手绢,道:“看起来Ivan老大没有我想的那麽爱你呢?!”

“他一向如此,若是他付出点什麽,不问你要回一点什麽,那他就不是Ivan了!”莫子木道。

Ivan笑了,道:“瞧,情人要互相了解才能升格成爱人!”

“爱人!”裘德冷笑了两声,他将莫子木面朝上按在地上,然後一脚踏在Seven的手指上,狠狠踩了两下,道:“那你的爱人如果不会拉小提琴了,长得这麽漂亮,你说他还能­干­什麽?!”

莫子疼得浑身哆嗦,但是一声不吭,Ivan道:“等等!”

裘德那只单眼慢条斯理地睁开,道:“怎麽,改变主意了?!”

Ivan笑道:“很久不运动了,我突然想爬爬那玩艺!”

裘德微笑道:“那就请Ivan老大快点!”

Ivan伸了伸懒腰,一跃跳上了吊车,他的姿势很敏捷虽然吊车有十来米高,但是他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然後一跃挂在了吊车上。裘德看著挂在吊车上的大个子,简直心花怒放,他哈哈大笑道:“Seven,我真的有点佩服,这些人能上你的床上到那麽神魂颠倒,连命都可以奉献,你还真是人中极品。”

他一路拖著莫子木将他拖到了吊车的驾驶室里,然後抱著莫子木启动了吊车,他喃喃地道:“Ivan老大,多麽神气的一个人物!你恨他麽,Seven……嗯,他弓虽暴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有想过要杀了他!”

“很遗憾,他从不弓虽暴我!”莫子木淡淡地道,当时他虽然很无奈,但却是事实,Ivan从来不弓虽暴他,只是强买强卖而已。

裘德冷笑了一下,咬著牙道:“我怎麽忘了你就是这麽一个表子!”他手一推,那辆吊车就动了起来,Ivan在上面被抛来抛去,看起来惊险万分!”裘德乐得哈哈大笑。

莫子木突然一肘击在了他的软肋上,他一直很温顺让裘德几乎有一点忘了他的存在,这一下反击,几乎击断了他的肋骨,他疼得啊地大叫了一声,莫子木顺势补了一下,然後踢开车门滚了下去。

裘德眼前阵阵发黑,等他稍微定神,提著枪从车子上跃下。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泛著青灰,渐渐露出曙光。

裘德笑了一下,­阴­阳怪气地道:“Seven,你何必这麽著急,我迟早会放了你的,我们毕竟有很深的交情,我一直也忘不了你正直地跟诺顿BOSS请求送我入医,你很义气地说汤姆不是领头羊不能作出放弃我的决定……啧啧,我们这麽深厚的友情,你居然对此不信任!”

他踢开路边的一个油桶,从里面抽出一根长长的浸满了柴油的棉布条,然後一路拖将它拖到吊车的下面,打开窨井盖,将布条的一端扔了下去,提起油桶,将油都倒了下去。裘德接著跳到了吊车上,用板手将吊车的方向盘固定到某个方向,吊车便缓缓地朝堆得高高的集装箱开去。

他跳下了车,对著四周咯咯地笑道:“我们的Seven一直是个很懂选择的人,那今天我再给你一道选择题,A你一个人逃走,让你的两个情夫双双送命。B你冲出来救人,但是两个人你只能救一个,你拉掉这根火条,免得克鲁斯少爷烧死。C或者你阻止这辆吊车一直向左开,Ivan老大就不会撞到集装箱上活活撞死!”他说完摸了一根火柴,点燃然後将那根火柴抛下微笑道:“Seven,选择吧!”

(0.28鲜币)seven 猎爱 16

而就在那根火柴落地一瞬间,浸满了柴油的棉布条立刻燃了起来,莫子木几乎是在同时冲了出来,他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棉布条,他已经把衣服脱了下来,盖在了火苗上。但是柴油的威力出乎他的想象,火苗跳过了这一段继续燃烧,莫子木连想都不用想就用手抓住燃烧的布条,拼命地回抽,火灼烧著他的双手但却不能阻止他的动作。

裘德愣愣地看著,道:“Seven,原来你也会不顾一切去救人……”他抬起了手枪,道:“真好,Seven这样你才完美,永别了,Seven!”

莫子木根本无暇顾及裘德的开枪,他一心一意要将那根夺命的棉布条抽出窨井。

裘德的手犹豫再三,吊车还在开动,然後撞上了集装箱,裘德喃喃地道:“抱歉了,Ivan老大,没想到你最後成了­肉­饼,如果你足够了解你的Lover,想必也不会怨他吧,你连他都不怨也就不要怨我了,你至少知道了答案!”

莫子木终於将那根燃烧著的火条在最後一刻拉出了窨井,裘德微笑道:“我答应你,Seven,我留下克鲁斯的命,我总算对得起你,对不对?”他抬手,开枪,可是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人突然扑了过来将刚顾得上丢下火条的莫子木撞开。莫子木倒地,随手拿起一根东西甩了出去,一根铁条­射­中了裘德的胳膊,裘德大叫了一声,这个时候隐隐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这种声音很密集,裘德转头一听,立即向码头深处跑去。

“Ivan!Ivan!”莫子木搂著浑身是血的Ivan,那枪没­射­中莫子木却是­射­中了Ivan。

Ivan慢慢睁开了眼,然後道:“跟根烟抽抽吧!”

莫子木慌忙翻了一下他的口袋,将烟拿出来,用打火机点著放到他的嘴边。

Ivan大口抽了几下烟,莫子木含著泪道:“Ivan,关於那个选择……”

Ivan伸出他沾著血迹的手指晃了晃,道:“不用解释,宝贝,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自己,不过是为了那个结巴的小神父,宝贝,我说过足够了解,我们才是爱人!”

莫子木的眼泪夺眶而出,Ivan微笑道:“我见过你流了好几次眼泪,Seven,只有这一次你才是为我而流。”

一群车子停了下来,一个瘦高个子跳了下来,大声道:“老大,你怎麽了!”

Sticks说话一向­阴­恻恻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大声讲,那声音就如同敲打破锣一般难听。

“快点!棍子!”莫子木向他挥手。

Sticks看著躺在下面的人,大吃一惊,道:“天!”

他带著保镖慌忙将Ivan从地上抬到了汽车上,莫子木一路跟随,格奥弗雷家的汽车几乎是一直是全码运行,将Ivan送进了医院。抢救室的外面,莫子木一个人坐著,也没有人理会他,只有一个护士过来替他的双手消毒,包扎。护士将他的灼伤清理好,看著那双漂亮修长的手不由惋惜地摇了摇头,虽然手没有受到什麽实质的伤害,可是这双手以後将会带著伤疤,它不再可能是一双完美的手了。

而Ivan似乎一直处於病危状态中,Sticks冷冷地道:“我一直知道老大迟早要死在你的手里。”

莫子木没有回答,他坐在Ivan那间特级病房里陪著他。

容清也同时在这家医院就医,他只是腿骨骨折加上一点脑震荡,所以需要静养,但後果不是很严重。默林来过一次,他只是半跪著抚摸著莫子木的手,流著泪没说什麽,最後才说了一句:“Seven,你自由了。”然後离开。

格奥弗雷也来过,他看著一直坐在Ivan身旁的莫子木,这个时候莫子木的眼睛一直落在Ivan的脸上,像是完全看不见别人,连格奥弗雷进来,他似乎都懒得抬头看一眼。格奥弗雷终於什麽也没说就走了。

大概过了三天,莫子木开口了,道:“Ivan,你不过打伤了肩膀,也未免躺太久了吧!”

一直昏迷中的Ivan听了这句话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才睡意朦胧地道:“这是哪里?!”

莫子木淡淡地道:“你让Sticks收买的医院里。”

Ivan看向莫子木道:“你为什麽一直都在这里?”

莫子木平淡地道:“看你能躺多久。”

(0.46鲜币)seven 猎爱 17 完结

Ivan从被窝里伸出了手,将莫子木的手腕扣住,道:“宝贝,上来!”

莫子木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Ivan看见他的修长的身体逐渐暴露,立刻把身上挂著的那些装饰零件全部撤掉踢开!莫子木上了病床,跨坐在Ivan的大腿上,用手慢慢地抽掉Ivan那套病服的带子,将手伸进去,掏出他早已经肿胀到极点的昂扬。然後对准了,慢慢地坐下去,Ivan从没有见过莫子木如此热情,素来自傲有克制力的他差点崩溃,他险险地控制住了自己就要一泄千里的冲动,任凭莫子木在自己的身上运动著。

他由上而下地看著莫子木,忽然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他与莫子木有过很多次­性­茭,但是除了欲望就是欲望,而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亲密感。他一伸手将莫子木拉到,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触摸著他每一个熟悉的敏感点,听著他最爱听的声音,莫子木的抽气声,呻吟,然後是­肉­体的碰撞声,能看著莫子木失魂落魄地沈醉在他创造的情yu当中,是一种满足,因为对方的满足而满足。

Ivan很久之前就知道,要捕获莫子木是一条艰难的旅程,因为他要获得的不仅仅是他漂亮的­肉­体,而他深埋在内心的感情,因为莫子木的吝啬,他相信如果他一旦开发出来,那里将是一个令人陶醉的资源丰沛的富饶之地。而每一种获得都会经历一次冒险的赌博,这种风险的大小跟收获的多少成正比。Ivan不介意为了莫子木来一场豪赌,他向来都是一个赌得起的人,就像是他为了博南诺的地位,不介意自己背上二十年的刑罚。足够的耐心与能力,使他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会是这场赌局的赢家。

他说裘德不是低俗的人,他说的确实是实话,然而低俗的人通常都是正常的人,所以裘德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财,他非常清楚,裘德有一只眼睛的仇恨,他也清楚,所以他做好了会受伤的准备。他来之前,将所有的专家都集中到了离西非码头最近的一家医院里,配好了最先进的仪器,他随身带了血浆。他知道不够低俗的裘德玩的花样一定很复杂,不会一枪就要了他的命,复杂的花样总是有很多的意外。

他做了足够的准备,等待一个意外。

当莫子木冲出来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机会到了,裘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莫子木的身上,而身手高超的Ivan立即从吊车下面翻到了吊车臂上,然後顺著它快速地向下滑。

吊车撞上了集装箱,裘德彻底遗忘了Ivan,他举枪,Ivan冲了出去,枪击中了他的胳膊,可惜了他前後胸隐藏著的小型避弹衣。Ivan趁著莫子木惊怒之下的反击拍碎了血浆,接下去他知道不用担心,因为他在吊车上面就已经通知的Sticks很快便会到了。

脸皮足够厚,心脏足够结实,足够聪明,足够强势,这样的人即使坚硬如莫子木也不得不投降。Ivan一记狠狠地冲击,在莫子木的呻吟中发泄了欲望。他不急著将自己的东西从莫子木的体中抽出,而是伏在他的身上,享受著莫子木温暖的身体。

“Ivan!”

“嗯?”

“这样的戏码不要再演了……我不喜欢!”

Ivan微笑了一下,抬起头看著莫子木,然後伏身摘取了他的果实。

尾声

机场上,通往维也纳航班的通道上,一个清俊的年轻人将自己的护照放到了检查口。

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号码,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却快速地按下接听的按钮。

“喂!”

“Seven,你怎麽又跑了?”

“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周了!”莫子木没好气地道。

“那你也不要不告而别,这样很让我的保镖们伤神!”

“不这样,我走得了麽?”

“你什麽时候偷到护照的?棍子让我问问你!”

“等他的智商发育到一定的程度,我再解释给他听吧!”

手机对面立即响起了一阵破锣一般的叫声,莫子木的表情淡淡的不以为动。

“先生,你可以走了!”

莫子木接过护照,淡淡地道:“我该进去了。”

“宝贝!我下周一去找你!”

“怎麽,你舍得下你的黑社会吗?”

“我很久没有­干­过毒品跟妓汝的行当了,现在我是正经商人。”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微微眨了一下眼,道:“随便你。”然後收线。

Ivan收了线,看了一眼还在生气的Sticks,道:“通知Crazy威廉,我需要一批水钻,通知格奥弗雷,我需要增加一批M16枪支的订单。”

Sticks愣了愣,道:“老大,你不是说不做黑社会行当了吗?”

Ivan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是素食主义者吗?”

“不……不是老大!”

“那有什麽不对?”

“对哦……我们不吃猪­肉­,还可以吃­鸡­­肉­,怎麽说走私跟贩买军火都要有道德得多。”

“嗯,你可以打电话给Seven,问问他是怎麽偷到护照的了。”

两人的说话声越传远,而这个时候的莫子木已经在飞机航班上了,他看著那外面的云朵,微笑了一下,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为什麽而微笑。

生活是一门将就的艺术,谁懂得将就,谁就能最早获得幸福,不知道Seven是不是这样想的。

後记:

先祝大家新年愉快,万事顺心哦。 :)

然後接著按惯例解释一下小说,首先Seven系列来自於我第N次收看《越狱》之後的冲动,其实我一直想写越狱同人,但是因为香是个懒人,要写这种文会涉及很多人,很多事,要写很多字,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泪。

这篇文有借鉴如《刺激1995》(大陆翻译为《肖申克的救赎》),《越狱》,《犯罪心理学》,涉及了里面很多的人物,比如监狱长的原型其实是肖申克监狱的狱长,里面也有《越狱》当中的重要角­色­贝里克,茶包等等,会有很多小细节,我就不详细说了,留待越狱迷们自己去发现吧XD。本来是想挂同人的,但是由於涉及了其它多部影片,所以我就­干­脆厚著脸皮挂原创了XDDDDD。

这两天墨绯替我校稿的时候,曾经不满地指出像欧美这麽发达的国家,是不可能有玛门这种地方的XD。

唉唉,想想当年一个看见你会星星眼的人现在会敲著桌面道:“流香,你这次写得很囧诶~”这对流香来说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所以我在此特别申明:

1.关於玛门,这只是一个抽象的世界,并非由真实的依据所创造。

2.美国是一个法制国家,不可能有这麽混乱的地方存在,特此申明! (请忽略美国电影,那是他们自己在瞎说,我们不是自己人,不可以瞎说。)

3.欧美是发达地区,那是相当尊重人权的(请忽略伊拉克等事件,毕竟瑕不掩瑜,如果掩不了,请把这些麻点当作风格。)

以上,彻夜流香签字画押备注。

再祝大家新年愉快!^^

彻夜流香

2009/1/8

特典

【维也纳音乐厅里的保留曲目】

维也纳的一家歌厅里正在进行著名奥地利钢琴家克鲁格的独家演奏会的尾声,这场演唱会的宣传广告中说,最后有一个神秘的保留节目,克鲁格是一个很严肃的演奏家,不会搞那种带着噱头宣传,所以很多音乐爱好者,都对这个保留节目充满了好奇。

当克鲁格演奏完最后一支曲子,对着麦克风说:「我给大家带了一份神奇,MR?莫。」

一个黑衣的年轻人拿着小提琴走到了舞台上,他的身材很修长,黑衣白衬衣显得非常的帅气,他微笑着冲大家行了一礼,然后在克鲁格的伴奏下开始了表演,他的曲目是帕格尼尼的《钟声》。

尽管演奏会的听众们都有很好的素养,但是这位亚裔的年轻人还是引起了众人强烈的好奇心。

琴声响起,他娴熟的琴技极其出­色­的挑战了这首高难度的小提琴曲,强劲的音乐表达力甚至到遮盖住了后面伴奏的克鲁格,帕格尼尼的曲子常常由于太过炫目的琴技而显得在内容上稍有欠缺,然而年轻人优雅的个人表演风采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他有着一个令人炫目的本身,配着神乎其技的琴技,仿佛再现了帕格尼尼鬼才一般的魔力。一曲终了,听众们站起来兴奋的给予了长达一分钟的掌声。

他们都很肯定地知道,从今夜开始,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将会非常闪亮地展现在世界的音乐舞台。

莫子木靠在钢琴架上,看着已经落下的厚厚的帷幕在出神。

这个时候,后台上来了一个银灰­色­头发的男人,他看上去非常酷,透着一种强烈的男人味道,很有魅力,而他的身上同时也带着一股浓烈的邪气,看上去就不太像个正派的人物,这是音乐工作人员们的普遍想法。他带来了很大一捧的玫瑰,由身后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保镖们捧着,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但是男人毫不在意。他看起来野­性­,但是似乎非常有风度,而且很有耐心,从演出开始到结束都一直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像部分工作人员胆战心惊地想象的那样添了难以收拾的麻烦。

即便如此,音乐工作者们仍然有些提心吊胆,不光是这位男人的邪恶气质,还有他带来的那多达数百朵的玫瑰,鲜艳的红­色­刺眼的很,暗示了他与某位音乐家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克鲁格……太老了,估计不合这位魅力黑社会大哥的胃口,那只有那位气质非常好的年轻音乐家了。同­性­恋他们已经很寻常的看待,所以倒也不大惊小怪。

可是这一对,真是……太不般配了,音乐工作者们心中嘀咕道,那么杰出的年轻音乐家居然配了这么一位透着凶残气息的黑社会老大。大概是被迫的吧,毕竟相对于那些强势的黑社会人士来说,音乐家们真的就太弱势了。

这个时候自许魅力的Ivan大概不会想到在音乐至上的这些工作人员们心中他的魅力实在负分加值,尽管他恶补了很久的音乐,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些声音之所以吸引人,完全因为是­操­纵它们的那个人是Seven。

总算完了,Ivan长吐了一口气,接过花打算上台。

「这位先生……您不能上舞台!」管理人员杰克终于大着胆子阻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个男人半转过脸来,皱了皱眉头道:「我是Mr?莫……恩,Mr?right,你明白我的意思,嗯?」

杰克红着脸吃吃地道:「抱歉……您还是不能上去!」

Ivan笑没有说话,他身后的保镖之一­阴­恻恻地道:「真麻烦,我就说直接­干­掉他们好了!」

杰克立时吓得面无人­色­,充斥于胸的那股义愤迅急地烟消云散了,Ivan见他不再阻止,就跳上了舞台,掀开帘子朝着中央的那个人走去。

「宝贝,祝你演出成功 !」

莫子木回过头来,见是Ivan,笑了一下淡淡地道:「离你祝我演奏成功还早着呢,我今天只是在克鲁格老师的引荐下弹了一曲而已。」

Ivan扬了扬眉,道:「是吗,为什么我刚才只听到小提琴曲。」

莫子木知道他是在拍马屁,于是笑道:「怎么你能分得清小提琴与钢琴了吗?」

Ivan将玫瑰丢到钢琴架上,搂住莫子木腰,手顺势滑入了他的衬衣,低声喃喃道:「确实,我还是觉得你的纠床声更好听!」

他粗糙的掌心磨蹭着莫子木腰的敏感之处,莫子木咬了一下嘴­唇­,道:「不要,别在这里,这可是公众场合!」

「不要!」Ivan拧着眉头笑道:「知道你多久没说过NO了,我不爱听这个单词。」他说着动作加剧,莫子木忍不住吸了一下气,轻声骂道:「你能不能不这么混蛋!」

Ivan微笑着道:「Seven,你那里很硬了,不要……可是你这样出去,被那些正派人士看到有点不太好吧!」他一只手搭在莫子木的臀部上,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拉开他的拉链,他的这些动作不过是想将已经陷入情yu的莫子木拉得更深一些。生理上的饥渴跟随时会被音乐厅工作人员发现的危机,莫子木简直要被这个流氓弄疯。

Ivan的手已经滑到了莫子木的裤裆里,捏着他的要害,皱眉道「要……还是不要!」非~凡

莫子木咬了一下嘴­唇­,凭着他对Ivan的了解,没有选用其他的单词,颤声说了一声要!

Ivan果然在下一刻就吻住了他的­唇­,如果莫子木说了其他什么滑头的单词,那他可就不会这么爽快了。

两人饥渴的亲吻着对方,Ivan的双手脱去莫子木身上的黑­色­燕尾服,解开他白衬衣的纽扣,抚摸着他的|­乳­尖,听着莫子木失魂落魄一般的呻吟声。Ivan将他反过来推在钢琴上,将他的西裤一把拉到脚踝处,今天真是太顺利了,事实上他今天也想占领这具美妙的­肉­体,想得发疯,而难得一直别扭的Seven今天居然很配合。

钢琴不是一个很好的Zuo爱工具,但是在华丽的舞台上Zuo爱却是别有滋味。Ivan要让这个以后对莫子木来说非常重要的地方深深地打上自己的烙印,无论他站在这里能走得多高多远,他都要莫子木带着这个烙印飞。Ivan的食指伸进了莫子木的后庭,耐心也刻意地刺激着莫子木,他看着莫子木颤抖身躯,听着他难以自制的呻吟声,能让他有一种已经完全拥有他的满足感。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完之后,便是占领,他的昂扬深入了他的体内,刺穿了他的­肉­体又或者是灵魂,Ivan的手搂着莫子木的腰,让他贴得自己更紧一些,也防止他无力地下滑。

­肉­体的撞击身充斥在耳边,是一副很好的催|情剂,让他们几乎是疯狂地做着爱。

Ivan将莫子木放倒在它们舞台的中央,分开了他修长的腿,将它们架在自己的腰间接着冲刺。

橡木的地板其实有点凉,而此刻的莫子木浑然不觉得,他看着舞台上方那盏璀璨的水晶灯,不知道是因为­肉­体上的Gao潮,还是它们太过夺目,他的眼前满是七彩一般的华光,炫目地在他的眼前流离。

Ivan最后一个冲刺,达到了Gao潮,他没有像往常总是喜欢将自己的东西留在莫子木的体内,而是很快抽离,这让莫子木觉得身上微微一凉,有些许难受,他困乏地睁开眼,看见Ivan正拿着玫瑰花,听他微笑道:「宝贝,给你的,情人节愉快!」

玫瑰花落下,洒在莫子木一丝不挂的身上,花其实不太适合莫子木,Ivan一直觉得莫子木跟另一样东西很配,那就是中国人的长剑,那种优雅与锐利结合得非常完美的东西,但是他显然不能将剑洒在莫子木的身上,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多刺的玫瑰,也算很衬莫子木。

莫子木修长的身躯与花瓣混合在一起,美丽的会令人有一种想要蹂躏的欲望,Ivan再次燃起了熊熊的欲­火­,当他又一次扑向莫子木的时候,他听到莫子木无奈地微弱地骂了一声:「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也许这才是Ivan最真实的目的。

莫子木出去的时候,发现杰克一脸尴尬地正在面壁,Sticks戴着墨镜像个BOSS执刑一般在他后面看着。

莫子木不禁生气道:「请你以后不要再让Sticks这种人­骚­扰我们的工作人员!」

Sticks­阴­恻恻地道:「没我­骚­扰他,他就要去­骚­扰你了!」

Ivan见莫子木的脸涨到通红,知道他已经到了要发脾气的边缘,莫子木其实虽然别扭,但不怎么爱发脾气,可是他发起脾气来是一件非常令人头痛的事情。因此Ivan当机立断弃子,他冷冷地道:「给这位先生道歉,然后你在这里面壁三个小时!」

Sticks愤愤不平,但却不得不无奈地道:「抱歉!先生,您可以坐了。」

杰克才转过身来,连声道:「无妨,无妨!这位先生也不用在这里了,音乐会结束,我们是要关门!他在这里,我们三个小时之后还要回来给他开门……」

Ivan略显为难地看着莫子木,悄声问:「就这么便宜他了?!」

「快滚!」莫子木没好气地道。

「听到了,快滚!」Ivan对Sticks道。

Sticks愤愤地看了一眼莫子木,生气地想这小子从见他第一眼就知道跟他不对路,为什么老大看上的不是迈克,Sticks几乎是一千零一次在心里哀叹道。

他走了出去,莫子木才淡淡地小声道:「我是让你滚!」

他的声音虽然足够小,但是做为音乐工作人员,耳朵非常好的杰克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禁摸了一把冷汗,却见Ivan只是耸了耸肩,道:「好,我在外面等你!」

莫子木直到这个流氓完全消失了,才非常歉然地对杰克道:「真得很抱歉,杰克,让你受惊了!」

杰克连忙道:「不,不,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是我……带了一点偏见,觉得这位先生不太像你的,像你的……嗯,你明白的。」他看见莫子木的脸微微一红,又笑着道:「其实是我想岔了,什么般不般配,瞧我是多么俗的一个人……只要他能让你快乐,他就是Mr.right,right?」

莫子木感激地看了杰克一眼,道:「right!」

Ivan将莫子木送到了他的公寓里,但很识趣地先回了自己的地方。莫子木一直不肯住到他的别墅里去,Ivan也不勉强。莫子木首先进浴室进行冲洗,清理,他洗到差不多的时候,听到了门铃声,他套上了浴衣下了楼梯,在探视镜里看去,见是一个满面大胡子的男人。

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Сhā上保险栓,然后将门拉开一线,对着门外的人淡淡地道:「裘德,我觉得你应该知Ivan在这里,我不找你的麻烦,不代表他不会找你的麻烦!」

裘德现在留了满面的络腮胡须,看起来像是一个粗犷的男人,以前那个俊美的少年仿佛就像是曾有过的一种幻觉,每当莫子木看见他都会疑惑玛门监狱的生活是否也是一种幻觉。

裘德慢条斯理地道:「Seven,看你这副瑃情荡漾的样子,看得出来你这位Partner挺得你的欢心。」

「那便如何?」莫子木冷冷地道。

裘德咬着牙道:「那你知不知道他让人把你们刚才在那个华丽的音乐舞台上交配的场面都给录了下来!」

「那又怎么样?」莫子木依然淡淡地道。

「怎么样?」裘德低声嚷道:「他是想留着来威胁你的!他早就在准备如果你万一不想要他了,他该怎么对付你?」

莫子木平静地道:「一,我还没打算离开他,二就算要离开他,他想公布这种录影那就让他公布好了,他的名头不会比我小,他都不要脸,我又为什么要在乎?!」

于此同时,在一辆豪华的车子上,Ivan差点嚼到了自己的舌头。

「Shit!」他扯掉了窃听器的耳塞。

「我就不明白了……」一旁的Sticks道:「Seven为什么要留着那个祸害,他留着,可老大你又为什么也留了他!这多麻烦的一件事情?」

Ivan长叹了一口气,道:「那是Seven的内疚,他留着,我只好也留着了……」

车子开得很远了,Ivan在车上淡淡地想,看来录影带对莫子木的制约力很小,要想一个新的策略才行。

而气走了裘德返身上楼的莫子木,转眼看到了Ivan放在自己床上的礼物,他一把抓起了那件礼物狠狠地摔在墙上,气道:「你这个混蛋!」

很显然,Seven与Ivan又会有一场新的战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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