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信之又突然收回内力,手触及苏紫阳衣衫上轻轻一拂,笑道:“道长鹤袍上有只虫子,令某帮道长摘除!”说着又收回了手。
苏紫阳一笑,抱拳道:“多谢令帮主!”又做出惊慌的样子。
令信之也笑道:“客气,那道长请便罢,令某就不相陪了。”说着转身朝。
苏紫阳见他三人走远,微叹一口气,心道:“令信之如此狡诈,他定看出了我的破绽,这下可不好办了。”想到这里又展开轻功,远远跟在他们身后,跃上一棵茂松顶枝,依稀看到令信之他们边走崎岖山路边说些甚么。
苏紫阳提上内力,凝神聆听,幸好顺风,从他们那里吹过,便听到令信之他们零零碎碎的话,但令信之所说得“那道长武功很高,来历不明,定是与少林、太乙、青城一路人,对我们不利”一言听得清楚。而那大胡子说话咬舌不清,不像汉人说话,只听得“丐帮”两字。
这“丐帮”便让苏紫阳心中一震,寻思他们要对丐帮做丐帮,如今丐帮群龙无首,难道他们要趁火打劫?就展开“翩跹旋天舞”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但怕他三人内力深厚,不敢太是靠近,只隔了几座大突岩。
晚上的风好大,月容羞颜,躲进了阴云中。
趁着夜色漆黑,躲在大突岩后面,探眼看到令信之等三人与一群丐帮的人寒暄一阵。令信之向一年纪颇老的乞丐抱拳道:“丐帮江淮分舵的舵主祝松祝英雄,令某老早就有耳闻了,今日见了,真是万般荣幸啊!”
祝松抱拳还礼,道:“令大帮主太客气,老叫花子我何德何能让令大帮主有所齿及。”
令信之又道:“依我看,现在丐帮中只有靠祝舵主主持大局了,这也必是公孙渔老英雄生前所希望的。”
祝松哼哼一笑,却没有搭话。
苏紫阳这才明白,令信之是要支持祝松夺得丐帮帮主一位,却不知祝松这人怎样了
又听令信之道:“下届武林大会要是没什么变故便在丐帮举行了,只是如今丐帮群龙无首,如何能主持如此大事?难道祝舵主就没有为大局考虑么?”
祝松这才回答道:“令帮主过奖了,花子哪有那资格做丐帮帮主,再说下届武林大会也不一定在丐帮举行,现如今中原江湖第一帮的头衔已落在了贵帮头上了。失陪,花子还得上朱舵主那边呢!”说完,带领十几号乞丐向东面小山坳走去。
令信之嘿嘿一笑,一拱手,看着祝松等人的离去。
苏紫阳本想打听一些关于司徒云和南诏女子的事,却听不到一点这样的话题,想来再留在这边无用,便轻声离去。
再说那少年听见游龙帮的几个弟子说及江秋荷被淫贼卓自胜掳走一茬,不禁又怒又羞,只是碍于令信之的面子,没当众发作,独自回到房中,又是摔瓶又是砸桌,像是疯了一般。原来这少年正是沐逢春,也叫做范逢春。
一番摔砸之后,一头栽倒榻上,气喘如牛,如何也冷静不下来。
这时听门外有一女子道:“春哥,你又因什么事这么生气,难道——又因为我?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与兰斗哥哥到沧州,只是想散散心,没有别的。”说着已嘤泣起来。
沐逢春霍地站起,一手拉开门,吼道:“进来!在外面哭哭凄凄,莫不让众英雄笑话!”
那女子正是江秋荷。江秋荷用袖试去莹泪,进了房内。
沐逢春深吸一口气,道:“阿荷,你不是说我这些日子老是冷淡远离与你么,对不起,阿荷。”江秋荷忙道:“不,不,我没有怪你,是我太任性了,你现在一直烦着,还受些气,心情不好。”
沐逢春双手搂住江秋荷,道:“刚才我又发火了,可一听到你的声音,又后悔发这么大的火,之所以我这样,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江秋荷点点头,道:“我知道。”
沐逢春又柔声道:“往后我要听见有谁说你的坏话,那我便一剑劈了他!”江秋荷一怔,又点点头,道:“谢谢你春哥。”沐逢春亲了几下江秋荷的香腮,又用手在她身上摸起来,道:“大恶人即将要来了,我们还是快活几日罢。”说着又去脱江秋荷的衣服。
江秋荷见沐逢春又对自己好起来,又是欣慰又是激动,不禁瑃情大动,尽情享受这世上最美妙幸福的感觉。
沐逢春把江秋荷脱得,抱上,激|情地亲吻和着江秋荷细嫩的胴体,急促地喘息,着,身体开始膨胀起来。
江秋荷突然把沐逢春推开,急道:“不行!”
沐逢春一下子愣了,问道:“你怎么了?”
江秋荷急忙下床把衣服穿上,道:“我不能和你做这事了。”
沐逢春顿时焦躁起来,怒道:“为什么?”
江秋荷脸上却露出了幸福之色,幽幽地道:“春哥,我已怀了你的孩子——”
沐逢春未泄,心烦,怒道:“你不一定怀得谁的孩子,不是那淫贼的便是范兰斗那狗东西的!”
江秋荷一下呆了,万万没想到沐逢春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脑中嗡嗡作响,像是天要塌了地要裂了。身体从开始的热烈一下子冰冷起来,好像是掉进了冰冷的海水中。
沐逢春双目圆瞪,从眼珠中喷射出火花,竟像发了疯的野兽。
江秋荷回过神来,泪水控制不住的流,哭道:“春哥——你是不相信我呀——”
沐逢春哼了一声,道:“你被哪淫贼掳去那么多天,鬼也不信他没动你,这事大半个江湖都已传遍了,聚剑山庄现已是人家的笑柄了,你要是再怀了孩子,那聚剑山庄又有何面目见人,我沐逢春岂不闷头做王八!”
江秋荷忍不可忍,一巴掌扇去,却被沐逢春抓住手腕。沐逢春怒视江秋荷,道:“我爱是从前冰清玉洁的阿荷,现在的阿荷不值得我去爱,更不值得我娶她,那几个淫贼我也定会杀了他们的!”说罢,把江秋荷的手用力往一边甩去,道:“你走罢!”
江秋荷一下子委顿坐在地上,哪有半分力气能站身走出去?泣道:“不是你沐逢春先占有了我么?在杨柳林里,是谁趁我昏迷之际占有我的?”
沐逢春冷哼着点着头,道:“这我承认是我,但不是我先占有你的,我本想那时你是个冰洁的,谁知你没出半点血红,不是,我本想不想说这些的,这是你逼的,我看不出么,你性好淫事——”
江秋荷怒瞪沐逢春,怒道:“你——你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我怎么性好淫事了——难道不是你占有我在先,我被卓自胜掳走在后么!”我肚中的孩子你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以此污辱我,卑鄙无耻!”
沐逢春冷道:“我沐逢春何必拿这个来做小人,没的辱没我的嘴。我所说得千真万确,我本不想说的,这也许不是你的错,错也错在你长的太美!像范兰斗那小子一样的人都整天盯着你,你们朝夕相处,你不想,那小子还想呢!”
江秋荷此时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真恨不得一头撞死,但肚中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就是忍受千人污辱,遭万人辱骂,也要把孩子生下来,但不是在聚剑山庄,可以在任何的荒山野岭。这里,已是伤心之地。
沐逢春又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范兰斗的事么,他一直对你有贼心,你们天天在一起,你肚中的孩子不是他的却又是谁的?”
江秋荷知道范兰斗一直深恋自己,但他又一直不敢表白,而自己也从来就是把它当做亲哥哥看,听了沐逢春这一句话,好像自己受伤的身躯又被重重砍了一刀一样,也没半分力气挣扎了。
而范兰斗此时正好来到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愤怒之时,又是那么痛苦无奈:“原来妹妹一直爱着沐逢春的,我倒是傻到了极点,早应看出他们之间不寻常的关系的,爹爹却和我说,沐逢春是我异母亲弟弟,那我们俩——亲弟兄两个争一个女人,这岂不让全江湖上的人笑话——”又想自己该结束了对江秋荷的爱恋,但绝不能让沐逢春误会污辱了她和自己的清白,必须进去说个明白。
刚想推门进去,突听房顶咔嚓一声响,而房内却没了声音,不禁吃了一惊。突然又见房内灯火一下子被人吹灭,急忙躲在大柱子后面,随即听门吱啦一响,有一蒙面人抱着沐逢春跃上了房顶,噌一声远纵而去,虽怀中抱有一人,但纵身动作极是洒脱轻捷,一眼便看出那人的内功和轻功属于一流之列。
范兰斗一下子呆住了,又急忙跳上房顶去追,但那人影很快就不见了,内心焦急万分,急忙返回父亲的住处,向爹爹荷众英雄报信。
可到了范光明的住所扑了个空,见桌上的茶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便知道刚出去不久。又急忙出了厢房,正好遇见游龙帮和丐帮的几个好手,向他们说明了此事。那几个好手寻思着不会是“断剑杀生令”来此不杀人而掳走人的,便照着范兰斗所指方向去追。
范兰斗一心挂牵江秋荷,又疾步径直向沐逢春住所奔去。到了门外推门,门却推不动,里面是带上了门闩,不由一诧。刚要开口叫,却听房内有人小声说:“阿荷,你肚中怀得是我的孩子啊!”
范兰斗那声音好熟,像是父亲范光明的声音,但绝不会是他,再仔细一听,不是他却又是谁?登时就觉得眼前一阵星火,脑子嗡嗡作响,就像被一个沉雷劈打了一样,再也站不稳,委顿靠在墙上,又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无了半分力气。
痛苦之际又听江秋荷恐道:“义父你说甚么?义父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说些这个?”
范光明深深叹了口气,道:“也许是老天爷想惩罚我范光明吧!竟让我爱上了我的义女,或者竟让我爱的人成了我的义女,还让我的亲生儿子——唉!罪孽啊!”25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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