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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说一句我爱你听听看 > 三

连音敲击着寂静。套在羽绒服里的罗晏只觉得天旋地转,倒在地上久久没起来,天上的云彩跟荡秋千似的,脑袋里就像串联小灯泡的电路,总是在试触,眼前也是一闪一闪。但还是艰难的爬了起来,这艰难劲都能用来长征了。就在罗晏的视线又能平视前方的时候在她的视野里突然闯进一个背影,黑­色­毛领短大衣,板寸头,宽肩长腿,颀长苗条的身材——是玉佩男!她一个趔趄想赶紧站好追上,再加快脚步超越他,给他一个完美的背影。心里想着,罗晏也就真这么做了,心里有幻想的女人总是有理由疯狂的。她加紧脚步,一路小碎步屏气快走,前面的背影却有回头的意思,这让罗晏不禁又惊又喜,等待远远望着那个衣服已经挂在自己心中那弯上弦月的男人的完美侧脸,却发现那只是个不认识的人罢了,没有自己心中的那个玉佩男那么完美。罗晏心中沮丧的要命,一瓢水涝了空,溅起的都是水花,飞溅消逝。

汽车鸣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正跟着沮丧罗晏心中当然不爽,也没打算给他让路,继续自顾自的走在路中央

罗晏:谁呀!非得跟着!罗晏气得转身,猛的一停,转身,小腿腿骨就结结实实磕在了那辆白­色­奥迪的保险杠上,这得亏是有着厚毛裤,要不然罗晏这小细腿早得被折断。

车里的屈念看着前面这个不知气的还是冻得脸通红的姑娘有些发愣,可副驾驶上的我早就开门下了去。

我一脸笑意:诶,小罗晏,你挡着路了!颇有调笑的味道。

罗晏:鹏程,车是不是你开的! 看着打小就不对气的我,罗晏更是怒火中烧,她认为我这一定是趁机报复趁火打劫趁人之危。

我直指自己下车的位置——副驾驶,旁边坐着的屈念看着两人这样不明不白类似骂街却又好似调侃有些疑惑。

屈念:说什么呢。给人姑娘领上车呀,甭犯傻了,对罗晏语气平淡的说:撞坏没啊。

罗晏也没仔细看下来的框着墨镜的人是谁,只是觉得那鼻子和嘴巴是熟悉的,可光顾生气哪顾着其他的了:鹏程,你少拿自己当回事儿!小心林丹妮修理你的你老妈都认不出你!

我耸肩摊手,对框着墨镜的屈念:你瞧,要是给她撞坏了还点名道姓底气十足的跟我叫板的话,那这破事可不是太骂人了?我就说你别跟她后面你还非跟!我指着笑的不留痕迹的屈念埋怨着。

屈念推了推墨镜,换上这个年纪少年特殊的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上车吧,我给您送回去?

不由分说的我给傻站在车前的罗晏薅进了车里,说着屈念听不清的话——反正都是小孩子间拌嘴的话。屈念也摇摇头笑着把身子塞进了车。

我:罗叔叔怎么样了。

罗晏:凑­性­,还罗叔叔。谢你关心,托我那临阵脱逃的妈的福,龙体安康。

我:小姑娘好好说话,去哪?

罗晏:顺路。

屈念:你怎知道顺路?

罗晏:哟,鹏程,这还你的专职司机呢?

我:哈。我笑而不语,什么都没说,只是开车的屈念笑个不停。方向在手里一直紧紧地,但看起来却是那样的轻松熟练自在。我和罗晏就这么不管不顾屈念的存在一直斗嘴,罗晏只当带着墨镜的屈念是鹏城的司机。音乐也只是放着简单的吉他曲,唯一让我听出来的就是那曲改编成爵士风格的卡农。

我:哟,这不是卡农么。对着罗晏,你爸还弹琴不弹琴了?

屈念:原来脸上的不是猪耳朵。

我:至于么,至于么,当美女面前还至于这么损我么?平常损损我就当你是哥们情意这时候再损你就是博美人一笑而不择手段的人身攻击了啊?咱这是几年的情谊了啊,打东北抗战那时候我不就跟你并肩作战么?

屈念:别扯那没用的,那时候打架你挑着个着不冒气的捣火棍子,我没说上手你还给人家脑袋崩开花了,虎抄的,听你那一嘴京片子就来气。还北京人呢,净给咱伟大祖国的美丽首都抹黑了,你知道当时美国人要穿越朝鲜侵略中国的时候为的什么么?就是阻止你这个败类玩意的出生!美国人民替天行道来了!

我:你丫才扯呢就一­精­神病弹得卡农还让你扯到我这个伟大领袖的诞生了!­精­神病才弹卡农呢。

罗晏厉声尖叫:鹏程你说什么呢!

我:对不起,晏晏。

屈念:……

罗晏撇嘴:车夫,跟这停!罗晏摆摆手。

甩门的力道似乎是几近全身的力,罗晏被离心力甩了一下,趔趄后站住,噔噔噔得气愤着推开玻璃门,寂静的屋内的所有人抬头对着一个不速之客抛出反感的表情,罗晏大步流星的走到旁边在灯光下绿­色­的有些暧昧和无聊的球台,瞟了一眼早就坐在咖啡­色­高脚凳上用chalk摩擦球杆的郑晋智,走到衣帽柜拉开自己的格子,把大衣和书包统统丢进雕花的木柜子,拿出球杆。

罗晏站在自己熟悉的台子旁边,郑晋智抬起手里的杆,开球。

郑晋智:尾巴怎么被踩了?

罗晏趴在球台上,摆出一个适合推底袋红球的姿势,向着母球的下方轻轻一击,球旋机红球随即静止。

罗晏:鹏程。罗晏压根不喜欢郑晋智这个磨磨唧唧的故作老成洞悉一切的男生,但罗晏也只有利用郑晋智对自己的好感才能和这样一位业余高手切磋球技。

郑晋智:我不认识。郑晋智看着抬起一条腿的罗晏似一个雕塑——马踏飞燕。二号球也在郑晋智发呆的功夫轻巧的落袋。

罗晏:一流氓。我从小难逃其魔掌。

郑晋智:是么。你打球的姿势总是不标准。说罢郑晋智有种向前的趋势,想要去纠正罗晏。却始终没有迈出。

罗晏:条条大路通罗马,白猫黑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进球才是王道。一串力的传递,母球跳过紫球擦进旁边的黄球,不偏不倚的,又是一记好球。

郑晋智:今天只能打一盘,我晚上得去上自习。

罗晏:看晚自习的换了个女教官?

灯光越来越远,越来越暗,只有一块块足球场地的绿­色­上的实心球花­色­球一个一个消失进黑洞,顶灯摇曳,风如不速之客猛的破窗而入窗户吹了进来。

我:风真他妈大。吹得车呼呼响。

屈念:我腻了 他放倒椅背,和坐在后面的我念经似的毫无神采的说:我腻了,我烦了,我不喜欢了。

我:……

屈念:真泼。

我一脸幽怨:再怎么泼不都是你中意的,那丫头本是我的……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

屈念:哈哈。你这人,净逗人,林丹妮就差给你生孩子了,你还要争罗晏。在瞧你那副窝囊样,要给你丢几百年前,你就是历史第一怨­妇­,说不定你要是从事文艺工作,李清照都不在话下。对了,你电话呢?

我:得了吧你,给我卸这就行了,你赶紧的,回家。

屈念:我说你电话呢。

我:非得让我讲东北话?

屈念:我怎么瞅着你这脸擎着这么高——找抽吧。他接住我丢过的电话,他的手机便响起了铃音——短信提示。一张名片就传到他的手机里了。

我:哈哈——

玄关里的光隐约闪着,闪着。

罗晏:爸?

罗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微微的鼾声在回答晚归手指上沾满蓝­色­壳粉的女儿。罗晏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灯亮,一闪黑暗挡住了那亮光——咔嚓,门锁声。

满屋子的檀香味,熏人,但罗晏喜欢这味道,钩花纹理的窗帘被拉开,一副保卫自由的油画俨然印在窗帘。哔哔,哔哔,哔哔。手机连续的震动,鸣响。

手机亮:我 鹏程 新号

女人的手指顿了顿,后文字犹如涛涛江水铺天盖地排山倒海一样涌现在屏幕上,手机亮:哟,怎么的,今儿跟我道个歉你就磕巴了?您要是代表国务院磕办来找我谈判那我肯定二话不说——举旗道歉,谁让您家是共产党,都是共产党,我爷不就是因为点政治问题让您们三下五除二给办了么,给我爸吓坏了。

手机亮:我今儿真没这意思 你多心了

女人的手指在键盘上按得飞快,手机亮:那敢问鹏官人是否打算演一出负荆请罪?

手机亮:别跟我贫了 咱俩谁跟谁 就是你进了坟墓都不能有人比我了解你

女人的左手向嘴里送着苹果,右手忙碌着,手机亮:恩?以后咱俩别扯我爸。

手机亮:成 林丹妮说看你上­操­的时候总盯着一男的啊 是不是我啊 哈哈 你要是现在后悔我立马跟林丹妮吹。。

手机亮:你要是敢,林丹妮得拔了你皮。扯,我瞅景呢。

手机亮:有瞅玉佩当景的么

女人的笑声,无奈。手机亮:什么破事到你这都无处遁形。能怎么招?

手机亮:没啥 那我一哥们 介绍你俩认识?

手机亮:俗!手指顿了顿,换做左右开弓:但我就是俗。

手机亮:叫屈念 名不错吧 现在跟你一班。

手机亮:你能发满么?费钱。在一班——不好下手。

手机亮:我这不是户口管理处 太熟了?

手机亮:抬头不见低头见。

手机亮:痛快话 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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